38、伊布生病

    图南从手柄游戏转战电脑国际象棋游戏,正玩得兴起。


    msn不断闪烁。


    谁啊?一条接一条的发。


    图南很疑惑,点开msn,从上划到下,无数个未读消息。


    图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点开薇薇安的消息。


    薇薇安:为什么不回电话也不回消息!18:50


    薇薇安:图南尔你生病了吗?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快给我回个消息啊,我们好担心你19:02


    薇薇安:他疯了!桑德罗刚踢完比赛,他马上要去斯德哥尔摩找你!20:50


    图南一头雾水,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tnr:我没生病啊,一直在家,怎么回事?


    薇薇安:感谢上帝,幸好你没事(哭)。


    快给桑德罗打个电话,他现在在机场!


    图南赶紧拿出静音的手机,屏幕上好多的未接来电。


    海因里希,米诺,托蒂,内斯塔,乔,薇薇安。


    还有许多未读短信,除了亲人朋友,还有助教,队员,哈马比的俱乐部高层,球迷社的负责人,许多同学,明星,陌生人......


    足有几百条。


    图南先把紧要的几条短信回了。


    想到薇薇安的话,赶紧又给内斯塔打过去。


    电话不到一秒就接通。


    内斯塔清朗温润的声线透过话筒传来,失去一贯的平稳,带着几分喘息。


    “图南尔,你现在在哪里?”


    图南抬头看窗外,月上树梢。


    她疑惑道:


    “我在家里啊,你不是马上要去国家队集训吗?怎么会突然想要来斯德哥尔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这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图南抓抓头发,道:


    “我很好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打游戏,手机静音了,没收到消息。


    对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要来斯德哥尔摩?”


    “没事。”


    话筒里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复。


    过了良久。


    脚步声渐起,不一会儿,又多了些猎猎风声,像是从室内转到室外。


    内斯塔的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


    “你没事就好。”


    图南:......她能有什么事?


    没等她细想,内斯塔紧接着说起流感的事。


    图南渐渐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以为她得了流感。


    她顿时觉得小伙伴们有些大惊小怪了。


    就算她得了流感,也不过是发烧几天而已,值得内斯塔特意从米兰赶来吗?


    又不是什么进icu的重症患者。


    眼看着内斯塔的嘱托就要从身体健康转到日常作息了。


    图南看了一眼屏幕上快要输掉的棋盘,连忙说:


    “好啦,我都知道了,嗯,都听你的。”


    挂断电话,图南摸了摸下巴,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又暗戳戳的摸起鼠标。


    嗯,还是先把对面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人赢了,再去网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移动鼠标,走棋。


    下一秒,弹框出来。


    系统直接判定她输了。


    因为对方上一步就将军了。


    图南笑容凝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死心的图南和对面又开了一盘。


    正下得兴起。


    一片白光从眼前闪过,耀眼刺目。


    图南伸手挡脸,眯起眼睛,看向窗外。


    谁将远光灯打在她卧室的窗户上?在这样的深夜?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友是敌。


    这样想着,图南起身,打开保险箱,摸出气木仓。


    武器在手,她的心里顿时多了些底气。


    如果是问路的还好,如果敢来骚扰她,她绝对会让某些家伙记忆深刻的。


    图南打开门,走出去。


    夜色涌动,海浪声时远时近。


    石子路的尽头,停着一辆银色的跑车。


    荷兰的车牌?


    图南刚想转身。


    车门突然弹开,伊布从车上下来。


    看着不断接近的伊布,图南猛地后退一大步,拿着木仓的手却不自觉的垂下,她抿嘴:


    “你来做什么?我说过再也不想看见你。”


    伊布没有说话,毫无征兆地一伸手,直接将她用力抱在怀里。


    “幸好不是你。”


    他说,声音低沉微哑。


    图南一怔。


    伊布的体温似乎高的可怕,透过衬衫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点着了。


    “放手。”


    图南挣扎。


    伊布松开手臂,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扶住了车头。


    下一秒,他蹒跚着转身离开。


    图南看的直皱眉,她决定等会一定要给米诺打电话,这个家伙怎么感觉像是喝醉了似的。


    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吧。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鼻尖传来。


    图南顺着这股气味低头,纯白的毛衣一块刺目的鲜红。


    瞳孔顿时紧缩。


    图南抬头看向伊布,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车门。


    “站住!”


    伊布转身,靠在车门上,回过头看她,眼神中满是茫然。


    眼看他就要顺着车门滑下去了。


    图南:......这是醉了?还是病了?


    在伊布的半推半就之下,图南勉强将这个重的要死的家伙扶进卧室。


    磕到床脚,图南脚下一个踉跄。


    伊布拽着她的手不放,两人直接一起摔到床上。


    气木仓掉在地上,咣当一声。


    坚实的胸肌咯的她脸颊生疼。


    图南奋力抽回手,捡起地上的木仓检查。


    幸好没上膛。


    重新塞回保险箱,锁好。


    这个插曲成功的让图南遗忘了刚才任这个家伙自生自灭的想法,她走到床前。


    伊布的额发被冷汗浸湿,眼睛微闭。


    神情依旧桀骜,还是那个南斯拉夫硬汉的模样。


    看起来倒不像是喝醉了。


    图南伸手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又抬起他的右手在灯光下仔细查看。


    细小的玻璃渣扎入骨节处,血肉模糊。


    图南看得皱眉。


    怎么还有玻璃渣,这个家伙是去暴力拆迁了吗?


    运动员不能吃退烧药是常识,但她在家里常备了一些中成药冲剂。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先把这个家伙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毕竟这个家伙几天后还有一场欧冠比赛,伤口恶化肯定会影响他的竞技状态。


    这一刻,作为主教练的本能反应占据了她的心绪,图南也顾不上和这个家伙置气。


    从储物间拿回急救箱,图南用酒精给镊子消毒,拉起伊布的手,挑起玻璃碎渣丢到皿中。


    因为没有经验,一不小心镊子就会戳到伤口。


    但伊布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胡言乱语。


    图南被他骂得心绪不宁。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骂谁,但听的她心里的邪火蹭蹭往上冒。


    怒气冲冲地涂上药,缠上绷带。


    图南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伤口上拧了一把,叫你狂,报应。


    伊布直接反手一推。


    “滚开,不要碰我。”


    图南躲闪不及,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布。


    伊布这家伙,竟然,推她?


    强吻,刨石子路。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掐他!


    这个念头一上来,图南再也控制不住了,想到就做。


    冰凉的手指刚碰到炽热的喉结。


    伊布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眼神野蛮又凌厉。


    图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伊布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坚实的手臂抵住她纤细的脖颈。


    这是个标准的跆拳道锁喉姿势。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四目相对。


    脖颈上的力道还没收紧就突然一松。


    伊布凝视着她,眼底戾气逐渐褪去,流露出蠢萌和茫然。


    “起开。”


    图南假装镇定。


    伊布很听话的挪开。


    图南从床上坐起。


    伊布靠在床头,睁着迷蒙的眼睛凝视着她,中长发散落在耳边,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看着他这副模样,图南只觉得一口老血噎在心头,不上不下。


    算了,先暂时不要和不清醒的混蛋计较,免得自己吃亏。


    图南磨了磨后槽牙,从药箱里摸出最苦的冲剂,倒了一些温水将泡开,端到伊布嘴边,冷声道。


    “喝掉它。”


    伊布鼻子抽了抽,垂下眼睛,看着这一杯稀奇古怪的黑色药水。


    紧接着,他眉头紧皱,直接把头扭开。


    图南挑了挑眉:......哦豁,还敢挑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图南可不惯着他,直接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


    中药很苦,伊布像是被投毒的毛毛虫,啪嗒一声,倒在床上。


    翻来覆去,哼哼唧唧。


    一米九几,在赛场上强壮骄傲,野蛮霸道的天才中锋,此刻像个浑身90kg反骨的小屁孩。


    图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又是鄙视,又有点想笑。


    连这点苦都忍不了,真是个屑。


    早知道就该整点黄连放进去,苦死你。


    图南拿着杯子转身。


    伊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掰开他,伊布直接从背后缠上来,紧紧抱住她。


    “我做了件最蠢的事,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低头看着绷带上的晕出的血迹,眉头微皱。


    “你也知道你是个没有分寸的白痴。”


    伊布像是感觉不到伤口裂开的疼,他一个劲道:


    “我也知道我该克制,有教养一些,可是罗森加德没教过我什么是礼貌和教养。”


    听了这句话,图南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摇摆不定的情绪,伊布将头埋在图南的颈间,闷闷道:


    “一想到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的心脏就疼的要命。”


    图南没有说话,长而缱绻的睫毛轻颤,掩盖了她的情绪。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12岁时图南这样说,为了表示这句话的可信度,她还重重的摔上房门。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杜思就被警察带走了。


    三个月后,她死在看守所。


    图南再也没有见到她。


    那时候,图南的心里也像现在这样百味杂陈。


    好像拴着她这个风筝的风筝线一下就断了。


    成年人灵魂下的童年,无忧无虑的柔软假象,在一瞬间被击碎。


    她是不得不重新张开成年人的峥嵘触角,去试探这个陌生世界残酷的一面。


    图南感受到了颈间的汗水湿热。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个野蛮霸道的南斯拉夫人好像被流感打垮了。


    他露出了他的软弱,也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图南尽量轻柔地扯开他的手臂,不碰到他的伤口。


    伊布却抱的更紧,仿佛图南下一刻就会彻底的从他眼前消失,他呢喃:


    “我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不是完全无可救药的,图南尔。”


    图南:……


    图南无奈道:“我是去找条湿毛巾给你擦汗,放手。”


    “不要走。”


    伊布不依不饶,得寸进尺。


    图南都要抓狂了。


    “这是我家,我能去哪?”


    听了图南的保证,伊布这才乖乖的把手臂松开。


    图南端来一盆清水,将打湿的毛巾拿出来拧干。


    伊布期期艾艾地倚在床头,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图南抓着毛巾,坐到床边。


    “把衣服给我脱了。”


    伊布突然睁大眼睛瞅她,眼底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图南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想什么呢,快给我脱。”


    事实证明就算是年轻的上帝,伊布也是不可能害羞的。


    他干脆利落,一把将t恤脱了,露出宽阔的上半身。


    图南将毛巾敷上他的后颈。


    伊布一直不错眼地凝视着她,嘴角慢慢上扬。


    图南被他看的心里别扭,情不自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别看了。”


    再看她就要打人了。


    伊布拿下覆盖在眼睛上素白纤细的手,凑到唇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炽热的温度顺着手背传来。


    图南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缩回手。


    她把毛巾直接扔到伊布的怀里,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自己来。”


    运动员的自我护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伊布三下两下完成了任务。


    水珠从小麦色的腹肌上滚落,一路向下。


    伊布皱眉,紧接着伸手去解皮带上的金属扣。


    图南赶在他扯出胖次前,一把按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做什么?”


    图南快被这个家伙搞得神经崩溃了。


    看着图南目光含嗔,眉眼潋滟的样子。


    伊布的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他低声道:


    “不舒服。”


    “不舒服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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