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奥格尔曼小姐,今天的天气不错,不会像是前天晚上一样回来的那么晚。”华生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了起来。
相比较起来在大雨滂沱当中寻找凶手留下的线索的困难跟程度, 这次没有什么痕迹线索需要检查,他们很快就能回来了。
立fg立的很硬气的华生医生没想到他们会在苏格兰场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他为什么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华生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只邻居小姐提供的奇怪道具, 拔开之后吹了吹, 凑到了门边上给歇洛克照亮,警惕的看着四周。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运气不好还是那位法医先生太过认真负责,居然那么晚都没有离开苏格兰场, 而是在档案室里面查阅着资料, 这直接导致了他跟福尔摩斯两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偷偷潜入这里。
“他一定有问题,普通的法医不会做到这种程度。”歇洛克一边用着工具鼓捣着门锁一边说。
调查案件是探员们的事情, 根本就用不着法医。而且这家伙之前的尸检报告做的那么敷衍,现在却这么用功认真, 也太奇怪了,说没问题都没有人回信。
看来邻居小姐的推测没错, 他们能够从这个人的身上得到线索。
“好了!”福尔摩斯欢呼一声, 把手里面的小工具收了起来, 打开了档案室的门。
“你这手艺可真是熟练。”跟在后面把风的华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论起各种偷鸡摸狗的手段, 他真是没有见过被福尔摩斯还要厉害的了, 就连那些在接头上面混的风生水起的小混混也不如他,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炼成这种技术的?
“当你经常需要应对各种难缠的人跟必须不是那么合法的得到某些帮助的时候, 你就会发现自己的手越来越灵巧了。”歇洛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蜡烛, 凑到了华生手中闪着红点的小棍上面点燃,开始在档案室里面翻找了起来。
感谢这件档案室没有窗户,避免了火光外泄,让他们可以举着蜡烛找东西, 要不然的话,靠着月亮的光芒找档案可真是太让人痛苦了。
“我宁愿我自己没有那么的灵巧。”华生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天保佑,他第一次见到福尔摩斯的时候这家伙的手上可是贴着好几块的橡皮膏呢,还全都是自己搞出来的伤口,活脱脱一个化学狂人。这种态度想都知道他是怎么变得像是现在这么灵巧的,华生自觉他没有他的好室友那么有魄力,还是少学习点儿技能吧!
“有我在的时候你确实是不需要这么灵巧。”歇洛克举着蜡烛子档案室里面环视了一圈儿,很快就冲着一个地方走了过去,“但是恕我直言,亲爱的华生,有时候有一双灵巧的手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件好事,技术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过时的。”
歇洛克把蜡烛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开始从架子上面往下拿文件。
“什么?”似乎是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华生一脸惊愕,“我的天啊,福尔摩斯,我一直以为你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
他现在开始怀疑最初认识这家伙的时候对方说的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是在开玩笑了。
“什么?”歇洛克一边快速的翻着手上的档案,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他明明对□□很精通!
“但我觉得的还有一些东西比技巧更重要。”华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脸严肃的说。
“比技巧更重要?”歇洛克疑惑的抬起了头,开锁这种事情除了技巧还需要什么?暴力吗?
“当然!”华生斩钉截铁的说,“是爱,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感情的存在,所有的行
为都只不过是冷冰冰的发泄而已。
“我不知道你居然对这种事情这么看重。”歇洛克都惊了,对开锁技术投注爱?华生是不是最近听修女传听的太多了,脑子都听糊涂了?还是说他已经路易十六附身,成了一个狂热的锁匠?
还爱,爱能帮助他开锁吗?还是抱着爱的信念就能让锁自己开了?
“我当然看重!”华生表情严肃,“虽然我在这方面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样,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依然对爱情心存憧憬。”
还在考虑爱到底对开锁有什么用的歇洛克满头黑线,彻底的无语了。说了半天两个人根本就没在讨论一个话题!
“你到底是怎么把□□跟爱情扯上关系的?”他忍不住吐槽室友,这思维未免也太过跳跃了吧?
简直快要赶上邻居小姐那个从来都不按照直线走的思维了!
“上帝啊,福尔摩斯,我就不该指望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华生看着他的室友那一脸的纳闷,自己也郁闷了。
两个人的思维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好吗?
“我觉得你在侮辱我。”歇洛克皱起了
眉头。
“我需要侮辱你吗?这难道不是事实?”华生斜眼儿,这心思脑子都用在了破案上面了吧?生活中是一点儿都没有留!
“当然不是事实,我是个正经人。”歇洛克看着华生,突然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去翻自己的档案。
鉴于华生正在追求的那位女士已经彻底跟他没戏了,他今天就不刺激这个室友了。
被笑的满头雾水的华生:“???”
虽然被笑的莫名其妙,但正经人?福尔摩斯这么说就已经代表了他不是一个正经人了好吗?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说自己正经的?这家伙都在学校里面学了什么鬼东西啊?
啊,不对,他记得福尔摩斯说过自己只是上了两年大学就辍学离开了学校,好像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甩在学校上面
“找到了!”华生脑子里面还乱着的时候,歇洛克喊了一声。
“这么快?”华生惊讶。
“感谢亨利·克劳德在我们之前来到了档案室里面,我顺着他翻找的痕迹来寻找档案,很快就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歇洛克拿着一摞文件说。
里面有克劳德之前给别的案件做的尸检报告,也有一些之前关于那个祭祀杀手案件的尸检报告——前任法医做的。
“他找祭祀恶魔案件的受害人尸检报告做什么?”华生凑了过来,看到了上面的不同的签名,奇怪了起来。
“这不是他找的东西。”歇洛克摇摇头,吹熄了蜡烛,“我们回去再说!”
既然已经找到了东西,那就别在这里待着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之间再闯进来?
歇洛克总觉得这案子挺邪门的,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鸭肉丝拌饭,你们可以在上面撒点儿咸鸡蛋碎跟香菜。”米亚从还有余温的炉子里面拿出了还热乎着的烤鸭肉——已经被凯莉给撕成了一丝一丝的那种,托盘旁边还放着已经切成了碎末的咸鸡蛋跟香菜。
“还有腌渍的梅子跟冰柠檬水。”支使着两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到了二楼的起居室之后,她才拎着一罐零食跟了上去。
“啊,奥格尔曼小姐,你要是参军的话,一定会是最优秀后勤的!”华生永远都是那个特别能够热情捧场的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股虽然不再霸道,可是却依然能够让人肚子咕咕叫香气。晚上吃的那份煎牛肉洋葱三明治似乎已经完全消化光了呢!
歇
洛克就没那么多的感慨,这位侦探先生直接把盘子里面的碎鸡蛋跟香菜还有鸭肉丝往装着泰国香米的盘子里面一倒,迅速的用勺子搅拌几下就开吃,华生还陶醉在晚餐的香气中的时候,他已经吃了好几口美味的拌饭了。
“亲爱的华生医生,你可真是会说话。”米亚捂住嘴巴笑了起来,一脸开心,“试试这个梅子,能够很好的解腻。”她用一只小勺把罐子里面的腌渍梅子挖出来放到两只小小的碟子里面,推到两个人面前,笑眯眯的说。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帮助自己经营帽子店铺,她最近的乐趣已经从制作各种各样的帽子上转到撰写食谱上面。
老实说,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想要一下子就回忆起来大量的食谱还是挺不容易的。
好在凯莉是个优秀的厨娘,喜欢做厨房日志,每天制作了什么菜肴虽然不会把具体的制作方法给记录下下来,但是做了什么菜却会记在她的菜单上面。米亚靠着这个已经写出来了七十多道菜了,并且配上了精美的绘图,她打算积攒到三百六十五种菜肴之后就找个出版社给她出版!
顺便的,在制作这本正餐食谱的时候,她还回忆起来了不少的零食跟饮品之类的,另开了一本食谱进行记录,也就顺手制作了一些。
桌子上面的这罐梅子就是这段时间的产物,保证一颗下去之后,烤鸭肉跟咸鸡蛋带来的油腻感瞬间消失不见!
“好酸!”华生好奇的叉了一只梅子放到嘴巴里面,脸一下子就被酸的快要变了形。
“我记得梅子是甜的,这个为什么这么酸啊?”他龇牙咧嘴的说,却没舍得吐出嘴巴里面的梅子。
这味道,虽然很酸,可是也很爽啊!感觉口水都快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呢!
华生赶紧挖了一口拌饭吃到嘴巴里面,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生活真是幸福啊。
而一声不吭的歇洛克这个时候已经风扫残云的干掉了半盘子的鸭肉饭跟大半个碟子的腌渍梅子,正握着装满了柠檬冰水的瓶子往嘴里面灌水。
吃完了肉跟开胃解腻的梅子之后,再来一杯带着点儿蜂蜜香甜的柠檬水,歇洛克感觉自己今天还可以继续战斗!
不过这没必要,他们现在已经把那些尸检报告给拿了回来,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要忙,熬个通宵什么
的,对身体可没有好处。
“亨利·克劳德在你们之前就去档案室了?”米亚听了歇洛克的话之后,惊讶了一下,发出了跟华生同样的疑问,“他去做什么?”
难道档案室里面还有什么藏宝图或者是炼金术秘法吗?
“不知道,但是他带走了一些苏格兰场工作人员的档案,我去翻了一下记录,缺失的是已经离任的工作人员们的档案。”歇洛克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那中间夹着前任法医的档案?”米亚顺口接上了他的话。
“没错。”歇洛克点头,“我进了档案室之后发现了一件事情,档案室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入到里面进行翻找,不少架子上面的灰尘分布的都不均匀。我想做这件事情的应该就是亨利·克劳德。考虑到前任法医过世的时间上面的巧合,我认为那就是他想要找的东西,其他的被带走的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作为挡箭牌案。”
想要看出来一个房间是否经常有人进入最好的方式就是味道跟灰尘,现在那间档案室里面虽然依然有纸张发霉的味道,但是潮湿的气息其实已经不是很严重了,这是因为经常通风的关系。更不用说里面的灰尘问题,门口跟最里面的灰尘程度是一样的。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有人经常进入到档案室里面做一些事情。
而考虑到这里的环境问题,对
方进入档案室总该不会是为了在这里休息,那目的就很可疑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他跟华生还见到了亨利·克劳德下班之后依然在档案室里面,这就更有问题了。至于对方带走的是前任法医的资料,那就纯粹是推断了。
根据雷斯垂德的说法,那位法医是在几个月前离职的,之后不久就过世了。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过世的他却没有说,是疾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人的过世跟现在的法医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在没有把事情联想到法医身上时候,米亚跟歇洛克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之前的那位法医之间还有关系。但是当亨利·克劳德的不对劲儿被发现之后,两个人就觉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因为他们不能确定前任法医跟现任法医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朋友?仇敌?伙伴?还是一种别的关系?
到了现在,虽然找到了一个疑似的头绪,可是这件事情牵涉到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再继续下去的话,米亚都不知道会牵扯出来什么事情,这一环扣一环的,简直精彩之极!
“难道他是想要找到前任法医?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华生听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死人还怎么找?
“关键是人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死了。”米亚直击红心。
“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他是怎么死的,自然死亡还是被害身亡是一个问题;要是没死装死的话,那问题就更大了,驱使他做这件事情的是什么?”歇洛克接口。
华生:你们两个,能别这么默契的在我面前一句接一句的说话吗?
刚刚追求一位可爱的女士失败的华生心累的要命,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在起居室里面,而是应该在卧室里面,省的被这两个人给刺瞎自己那双可怜的眼睛。
我真是太难了,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啊?
华生在心中悲鸣,感觉自己前女友遍布五大洋的辉煌成就都成为了碎片,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针对苏格兰场的阴谋。”心累之后,华生慢吞吞的说,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们看,亨利·克劳德已经成为了法医,他能做的事情可不少,万一他其实是某个罪恶的团体打入到苏格兰场的间谍呢?”越说他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忍不住兴奋了起来,都不用歇洛克提问,就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掌握苏格兰场的动向,随时为自己的犯罪组织提供信息,避免让组织中的成员们落到苏格兰场的手中,被投入到监狱里面”
米亚眨了眨眼睛,觉得华生说的很有道理。
这不就是黑帮往白方里面塞卧底的行为吗?只不过跟后来的那些被拍的快要烂掉的卧底题材比较起来,现在的这种行为大多数仅仅局限在政治上面,还没有完全深入到黑帮跟警务系统当中。现在伦敦的黑帮还在发展阶段呢,大概也没有想到可以做这种往苏格兰场高层塞人的行为。
换句话说,就算是想,这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权力的权威还没有完全被打破的时代里面,想要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人为他们服务的可能性太低了。倒是一些单纯的犯罪组织更加容易吸引成员。
他们隐秘而又小心的行动着,在伦敦的日常生活中扮演着蚂蚁的角色,忙碌着为自己赚取利益——不管是小偷小摸的犯罪,还是通过一些手段来
攫取大量的资金。
这种时候就很容易有一些钱的方面不太凑手的人士陷入到他们的陷阱当中去。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是苦修士,大部分还是喜欢宽裕舒适的生活的,只要意志不够坚定,对方给出的筹
码够高,就一切都不成问题!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事情非常有可能发生,甚至在某些地方跟部门已经发生了。但是华生,这件事情上面不太可能。”歇洛克终于结束了自己的进食,把所有的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之后对华生说。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亨利·克劳德就不会在苏格兰场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了,显然他跟前任法医不是一条心。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就要看我们之后能不能查到了。”吃完了饭之后,歇洛克喝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冰柠檬水,滋润着自己已经被美食给塞饱了的胃。
他最近刚刚入手了一套雕刻工具,正好可以给邻居小姐制作一整套的羽毛笔,用来撰写她的那套足以征服整个伦敦的食谱!
唔,他要想一想,在盒子上面做什么样的雕刻,邻居小姐好像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对花朵的偏爱?
歇洛克很清楚的记得她向来是早上遇到什么新鲜的花朵就买什么回来插进花瓶里面
“所以现在是要对这位法医先生进行跟踪吗?”米亚翻着歇洛克跟华生带回来的档案,啧啧称奇。
如果没有今天晚上的苏格兰场一行的话,恐怕他们就要放过这条线索了,因为这位法医先生也不知道是太过谨慎还是风格一贯如此,之前的一些案子的报告也是走的简单敷衍风格。
不过连环杀手这种生物又不是批发量产,之前他参与的几件案子并没有像是现在的圣乔治血案一样的没有头绪,不久就被侦破了,所以也没有人对他那简单粗暴的验尸报告有什么异议。
真要说的话,反而是前任的法医的报告做的有点儿过于详细了,详细到会让看报告的人以为自己就在凶杀现场,风格并不常见。
再说了,这是一个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年轻人,他们的法医职位又是消耗品,几年时间就要换一个,能够给出相对精准的结论就已经不错了,要求再高人家也就是这种水平,难道还能让前任法医复活吗?
“暂时的计划是这样。”歇洛克点了点头。
目前为止,这个法医是他们唯一能够切入的调查点。剩下的,即使他在推理上面确实是在行,可是在线索如此少的情况下,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米亚看着歇洛克一脸牙疼的样子,好心的问。
就她今天观察到的的亨利·克劳德,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男人。
从他们到达了苏格兰场开始,这个人就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常情况,而且全程都毫无存在感,整个人简直都快要隐形了,这可不是一件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想要从他身上打开缺口想必难度不会低。
而且跟踪他也是一个问题,这么一个谨慎的人,甚至也许就是一个罪犯,在做这种秘密事情的时间里面会不注意自己身边的情况吗?
更不用说他身上的不确定性,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犯罪团伙中的一员,即使他真的是,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进行联络,跟他联络的人又是什么情况,这真的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解决的问题。
“需要的话我会说的,白天的话,我想贝克街小分队还是能够派上一些用场的的。”歇洛克想了想说。
至于晚上,他看了一眼华生,摇了摇头,好医生还要上班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歇洛克: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
华生:呵呵,也不知道谁的脸被打的啪啪响←_←
修道真的,讲个笑话,我们这的步行街,年年换路边砖,可是道路却从来都没有修过,修
路的地方全是一些不咋走车的,也是神奇= =
专栏求个包养,新文早知道作者专栏戳戳戳o(≧▽≦)o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392章 第 392 章
至于晚上, 他看了一眼华生,摇了摇头,好医生还要上班呢。
所以没有经过多少挣扎, 歇洛克就把主意打到了康斯坦茨·道尔顿的身上。
不是他胆子太小没办法一个人行动,实在是这件事情太邪门,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搞不定, 需要一个伙伴来帮忙。
在华生不能抽出时间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寻求邻居小姐的帮助了。虽然这有可能会让她的美容觉受到影响而导致他被捶,但被捶就被捶吧, 他不在意!
就是康斯坦茨·道尔顿这个身份总是在华生面前晃来晃去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靠着自己的实力认出来这就是邻居小姐?
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两个人说话的华生:???
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什么瞒着他的样子?福尔摩斯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好医生还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双标,他的室友要不是因为一点点意外的因素的话, 恐怕也是不能拆穿米亚的身份的,现在突然之间跟他谈实力, 这脸变得的,还能更快一点儿吗?
“我可以请假。”他插了一句嘴。
如果能够将这个搞得伦敦人民人心惶惶的连环杀手给抓住的话, 他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除非你能够自己开一家诊所, 否则的话, 总是请假你会失去老板的。”米亚轻咳了一声说。
请假什么的, 简直就是所有老板们的大敌啊!她记得曾经有个小伙伴抱怨过领导太没人性, 要求所有请假都必须有医生假条,还口出狂言, 别今天死爷爷明天死奶奶的, 连流产女员工的假期都要扣,简直毫无人性。
现在换到资本主义迅速发展时期,她不觉得会有多乐观。就算是个好心善良的老板,也经不起员工总是这么请假耽误工作, 重新安排时间跟人手不需要时间跟精力吗?
“我也这么认为,亲爱的华生,你要不要考虑自己开一家诊所?”歇洛克接口。
他之前从夏威夷带回来的那批珠宝已经陆陆续续的处理掉了一些,现在手头十分的宽裕,完全能够赞助华生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诊所了。
“什么?”华生都惊呆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他印象里面的福尔摩斯一直都很穷,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有钱到可以赞助他开诊所了?
“就在我从加勒比海回来之后,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跟道尔顿先生曾经去过那个海盗一直在寻找的岛吗?”歇洛克提醒华生。
“当然,你说过后来那座岛因为火山喷发消失了。”华生回答,“你跟道尔顿先生是在那座岛上找到了宝藏吗?”
他好奇的问。想到了之前那幅海盗们一直在寻找的地图。
“没错,一大笔的财富,足够我们过上不用工作的好日子了。”米亚冷不丁的接口。
既然跟华生医生住在一栋楼里面,这位好医生总有一天是会发现那些对不上的时间有问题的,那还不如早点儿告诉这位人品高尚的先生事实,也能给她以后的行动多点儿掩护。
“对,我有时候都有种错觉,我已经比国王陛下还要富有了,所以赞助你开上一家诊所完全没有问题,那么华生,你觉得这家诊所应该开在哪里比较合适?”歇洛克听了米亚的话之后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给华生思考时间的问。
“什么?”可惜的是华生才不被他糊弄,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刚刚确实是听到了邻居小姐说他们能够靠着这批财富过上不用工作的好日子。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这两个人是已经成为了情侣了吗?都已经进展到对彼此的财富一清二楚的程度
了?
“你们这是要结婚了吗?”他惊喜的开口。
米亚:“”
歇洛克:“”
两个人目瞪口呆的人突然之间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感觉到了一阵深沉的无力感。
华生的思维到底是怎么转到这是上面的?他们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但是结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歇洛克的思绪也诡异的拐了个弯。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是他愿意跟对方生活在一起,并且终老的话,那么一定就是邻居小姐没错了!
“结婚之后你们还会继续住在这里吗?现在既然有了钱的话,你们是不是就要搬走了?”华生连连追问,还带着点儿惋惜。
不管是邻居小姐还是福尔摩斯,都是他很喜欢的人呢,突然之间就要分开了,他真的是挺舍不得的。
“华生,张嘴。”米亚冷静的用叉子叉了一只梅子放到华生嘴边,开口。她觉得好医生应该冷静一下。
“啊?”华生条件反射性的张开了嘴巴,把那颗盘子里面
颜色最青的梅子给吃到了嘴里,瞬间酸爽的想要掉眼泪。
“现在可以正常思考了吗?”米亚给他的杯子里面续上了一杯柠檬水,还顺手加了几块冰进去。
“我一直很正常的思考啊。”华生委屈脸。
现在的姑娘们害羞之后的行为都这么离谱了吗?居然用这么可怕的食物来攻击!
不过这味道酸的,他又想要吃东西了
“不,你不正常,正常人的人不会有你现在这种想法。”歇洛克木着脸说。
正常人应该思考的问题明明就是跟他一起去冒险的是康斯坦茨·道尔顿,为什么现在会是邻居小姐说这种话!
“不正常的是你。”华生也很无奈。
现在轮到他感觉爱情这种东西太容易影响人的理智跟冷静了,看看福尔摩斯才恋爱了多久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什么叫做正常人不该有他这种想法啊?正常人应该有什么想法?考虑诊所应该开哪里吗?
等等,华生又想起来一件事,他现在的工作不错,为什么要辞掉重新开一间诊所啊?完全被福尔摩斯给带偏了!
米亚心累的不想要说话了,她突然之间发现一件事情,如果按照事情的正常发展的话,华生的想法才是最正确的,因为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她会给自己套马甲。
想来想去,这个锅居然还在她的身上?
“不管那些问题了,亲爱的华生,我现在很有钱了,足够赞助你开上一家诊所,如果你下定了决心的话,我随时都乐意为你效劳。”歇洛克也很心累,他觉得这个话题真的是挺难解释清楚,尤其是在邻居小姐现在不想要说话的情况下。
所以他也懒得解释了,既然他当初被康斯坦茨·道尔顿的真实身份给吓了一跳,那作为好朋友,华生当然也要享受这种待遇,有快乐大家一起分享不是吗?
是个头啊!
华生要是知道这家伙这么想的话,一定会用自己在军队里面练出来的好身手跟他好好切磋一下的!
总而言之,华生愉快的错过了一次得知邻居小姐套娃马甲身份的机会,这么累积下去,大概到了他得知真相的那天表情会很有趣。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白天由贝克街小分队的孩子们去苏格兰场附近盯梢,晚上是歇洛克跟米亚亲自进行跟踪的工作。而华生则是作为后备力量,准备随时支援。
“道尔顿先生真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早上吃
早餐的时候华生听福尔摩斯说会请康斯坦茨·道尔顿来帮忙,还赞美了一下这位隔壁的邻居。
米亚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鱼汤,完全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果然跟侦探先生混的时间长了就容易被同化,她现在的思维方式也越来越不正常了,搞得经常容易跟正常人的行为跟思维脱节——特指华生。
所以她现在在考虑在搞定了这个连环杀手之后是不是要多接触一点儿周围的邻居,前几天隔壁的玛格太太还跟她抱怨最近的伦敦让她都不敢出门了,天天在家里面待着都快要发霉了,等到那个该死的杀人魔落网之后一定好好庆祝一下开个宴会。?
或许还可以出国旅游一下?这个时代的伦敦虽然气候很糟糕,可是别的地方可不是这样,胜在天然无污染,再过几年的话,这种美景可就看不到了
“是挺热心的,这世界上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歇洛克看了华生一眼,一脸神色莫名的说。
昨天被华生那么刺激,今天早上居然还能给他端来一杯加了迷迭香的树莓水提神,这心地善良的,修道院的嬷嬷们也不过如此了吧?
米亚:“”
不敢,不敢,她只是单纯的反思了一下最近被侦探先生给传染的越来越不走寻常路的思维,然后顺手把昨天晚上制作好的提神树莓水给端上桌子而已。没看见不仅仅是华生医生有,福尔摩斯先生也有吗?
“你对他很了解吗?”华生好奇的问,那位先生神秘的很,虽然是他们的邻居,可是他却并没有见过对方几次。
倒是福尔摩斯的伪装身份菲尔·柯林斯应该见过这位先生吧?
“还行吧,英国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歇洛克吞下了嘴巴里的酱汁鳗鱼,慢吞吞的说。
他很确信这点。
即使是比他还要聪明的迈克罗夫特对于邻居小姐的了解也不会比他更多了。
华生面色古怪,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研究罪犯一样?
米亚头没有抬一下,依然在喝自己的奶油鱼汤,一碗汤硬是被她喝出来了在白金汉宫喝红茶的感觉,也是令人惊叹。
“对了,赫德森太太呢?”华生喝着提神的树莓汁,问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早上起来就没有见到房东太太,她是去邻居家做客了吗?
“玛丽的一个朋友很担心她的安全,邀请她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她一早就跟来接人的马车一起走了。”米亚夹了一块黑乎乎的全麦面包放在自己的盘子里面,开始用刀慢慢切。
那专注的神态让人以为她现在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比如说分圣餐之类的,但实际上她正在做的是正常人都不会做的用刀子把面包切成小块。
谁会那么无聊用餐刀切已经切成了片的面包啊?神经病!
不过餐桌上的其他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华生跟歇洛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赫德森太太身上。
“啊,这个时候离开伦敦确实是一件好事。”华生对此深表赞同。
虽然那个连环杀手不至于闯入到他们的家里面行凶,但是对于赫德森太太这样一个喜欢每天出门听歌剧跟逛街的人来说,整天的闷在家里面也确实是不太习惯。
“确实是件好事,最近伦敦的空气也糟糕了起来,要不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的话,我也跟玛丽一起走了。”米亚点头。
赫德森太太本来是邀请她一起去乡下度假的,但她走不开啊!
米亚也很无奈,现在这么一堆的破事,再让那个连环杀手继续下去
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手里面呢。就算是为了减少几个受害人,她也得在伦敦待着帮忙,那当然就没有办法回应房东太太的好意了。
想到赫德森太太离开时候的那个暧昧笑容,米亚就无语,她真的不是为了给侦探先生提供各种好吃好喝保障他的身体健康才坚持待在伦敦的,大家为什么都这么能够脑补?
难道凯莉优秀的厨艺还不能保证这一点吗?
“当然不能!”赫德森太太这么对自己的好姐妹吐槽。
“福尔摩斯一旦办起案子来,就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亢奋的要命,根本就想不到吃东西上面。而华生,我们的好医生,他太容易受到影响了,动不动就被福尔摩斯给带偏方向。”房东太太摇头叹息,感慨着自己的两个房客都不是省心的人。
“只有米娅,她喜欢按时吃饭,按时休息的生活,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她打破自己的生活规律。要我说的话,这孩子可比我的生活还要像是一个老人。”赫德森太太笑眯眯的说。
这是件好事,至少因为米亚不喜欢在大半夜里面被人骚扰,所以福尔摩斯现在过了晚上九点之后都不再摆弄他的那把小提琴了。
“爱情啊,多么奇妙的事情!”她用咏叹调高喊了一声,“它能让一个人的行为都改变,亲爱的丽兹,你知道吗?福尔摩斯先生曾经有过在实验失败烧掉了半个房间的历史,他赚到的大部分的钱基本上都用来赔付给之前的房东了。但是搬到221b之后他仿佛就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再也没有做过这么危险的实验了。就连夜晚,在他跟米娅的感情突飞猛进之后,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多么伟大的爱情!赫德森太太感慨着,福尔摩斯看起来可比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感觉温和多了——虽然他一直是个绅士。可是绅士也分很多种,她的房客无疑就是那种冷漠型的绅士,他太聪明了,以至于对生活中发生的大多数事情都采取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
当然,现在也没有热情到哪里去,但至少对于她可爱的女房客,这位先生还是愿意露出自己温和的一面的,就像是猫咪冲着喜欢的人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肚皮!
“喵——”趴在她旁边沙发上的波斯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叫了一声。
“啊,克里奥帕特拉可能是饿了。”伊丽莎白把长毛猫抱到了怀里面,摸了摸它的肚子,“南希,南希,给克里奥帕特拉煮点儿鸡胸肉!”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些小动物。”赫德森太太看着伊丽莎白把猫咪重新放到沙发上面,好奇的说。
这是她少女时代的好朋友,两个人之间一直有来往,去年来拜访她的时候还没有见她养猫,今年怎么就突然之间养了一只?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克里奥帕特拉是个温柔的好姑娘。”伊丽莎白笑了笑说,“有时候,我看着它会想起来我的克丽丝。”
赫德森太太沉默了下来,她知道伊丽莎白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可惜没有能够活到成年,那个姑娘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跟闪闪发亮的眼睛,活泼可爱的就像是一只住在森林里面的小松鼠。
“也许等到伦敦安全了之后,你可以去我那里住上一段时间。虽然空气不如这里,但是在一些消遣上面还是挺有意思的,总比你每天只是抱着猫散步要强。”赫德森太太眨了眨眼睛,“我听说过段时间有个德国的音乐家要来伦敦开音乐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欣赏一下。”
恕她用庸俗的爱好来污染自己的朋友,可是
女人喜欢看英俊的男人有什么错呢?
“没什么错,要是那位女士看的不是我就更好了。”歇洛克对米亚说。
两个人现在已经换了一身打扮跟一张
脸,正坐在餐厅里面吃晚餐。
白天就像是他预料的那样,亨利·克劳德并没有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行为——身为苏格兰场的法医,他要是做出了什么奇特行为的话,也瞒不住大家的眼睛。所以贝克街小分队的观察就是确保在他离开苏格兰场的时候跟上去,给歇洛克报信,让法医先生始终保持身处大家的视线当中。
而到了晚上,他就被米亚换了一张脸,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亨利·克劳德的所在处,一家还算是高档的餐厅。
除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今天他的‘脸’是由米亚来制作的,看上去十分的英俊并且引人注目。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一张脸?”歇洛克一边切牛排,一边低声的问米亚。
难道她就不知道过于英俊的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一个法国的中尉?还是上尉?”米亚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在记忆中找到那个人的名字,“波拿巴阁下的近卫队中的一员,我觉得这个身份挺好用的。”
她也小声的跟歇洛克说话,嘴巴看起来只是在轻轻翕合,却没有什么规律,以保证及时是有精通唇语的人在附近也没办法搞明白她在说什么。
“拿破仑·波拿巴?”歇洛克嘴角抽搐,虽然大家口中的波拿巴阁下只有那么一位,但是他依然感觉需要确定一下。
因为他可爱的邻居小姐今天同样抛弃了康斯坦茨·道尔顿的身份,顶起了一张看起来十分棱角分明的脸孔——老实说,歇洛克觉得眼前的这张脸上的棱角锋利的都能够割伤人了。鉴于他的脸是波拿巴阁下身边卫兵的脸,侦探先生现在十分怀疑米亚的脸也是那位皇帝陛下身边人的脸。
所以你这是对拿破仑·波拿巴有多大的怨念啊?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套用他手下的身份?
“当然,除了拿破仑·波拿巴之外,还有别人能被称为波拿巴阁下吗?”米亚认真脸,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你忘记了他的儿子跟弟弟。”歇洛克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真的不是杠精,而是从事实角度出发。
“他们的存在毫无价值,拿破仑·波拿巴才是波拿巴家族的支柱,如果他倒下了的话,这个家族除了财富之外什么都得不到。”米亚表示波拿巴家只有这么一个人配被称为波拿巴阁下。
“不过现在皇帝陛下在美洲的政权已经稳定,只要不作死的话,这个家族将会在以后成为一个新的王室,他们在往后的日子里面倒是可能被人诚心诚意的尊称一声阁下。”米亚补充了一句。
“但是这跟我们没关系,重要的是顶着这两张脸可以给我们减少很多麻烦。”她接着说。
这的不是她故意想要把锅甩给远在美洲的皇帝陛下,谁叫他的近卫队里面的士兵长得太好看了呢?
既然她要面对一张脸孔,那肯定是选择可以赏心悦目的,要不然还要化妆成为一个口眼歪斜的人士吗?多浪费福尔摩斯先生的那张帅脸啊!
歇洛克突然之间就从她的眼睛里面读出了这句话,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男人的内涵比脸重要。”
“你知道你这话说的很无力吗?”米亚看了他一眼,挑挑眉毛说。
人都是以貌取人的,不管是脸还是气质,直视本质的那叫圣人!即使是这种大佬级别的人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摒弃外貌的影响,更何况是普通人?要不然大家为什么都喜欢看帅哥美女?
“好吧,我承认错误,让事情重新回归到正轨。”歇洛克发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辩论才能在邻居小姐的面前简直毫无作用,只能把话题转到了亨利·克劳德的身上。
“你觉不觉得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有点儿
眼熟?”他问米亚。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茶泡饭,但是在犹豫用龙井还是铁观音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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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第 393 章
“长得有点儿像是马库斯议员, 但是马库斯没有兄弟。”米亚做出了招呼侍应生的动作,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低声的说。
之前大福尔摩斯先生开了一家有着奇特规矩的俱乐部, 她那个康斯坦茨·道尔顿的身份跟小福尔摩斯先生都成为了那里的会员。因此见过不少的大人物们,其中就包括了她刚刚说的马库斯议员。
“马库斯不但没有亲兄弟, 表兄弟跟堂兄弟也没有, 他只有姐妹。而且他的母亲是独生女,他的父亲也没有亲兄弟,只有一个堂兄。可是他堂兄的儿子现在不在国内。”歇洛克也低声的报出了一串的消息。
“那他是谁?化了妆的马库斯?”米亚感觉要是这样的话, 这妆容未免也有点儿太不走心,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的身份,连耳朵的形状跟鼻梁的高度都没有改变, 这是想要糊弄谁呢?
她真是过于高估了普通大众。
不管是她还是歇洛克,都是在解剖上面很在行的人。即使侦探先生对于人体的结构认知并没有精通到米亚的那种程度, 可是也足够甩开很多人的水平了。他们两个能够一眼看出来这人跟马库斯长得像是靠着自己的观察力跟对人体骨骼的熟知,要是换了一个人在这里的话, 光是一个络腮胡子就能让很多人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看他的行为举止很像是马库斯议员。”歇洛克说, “伦敦, 举止行为接近, 长相相近, 你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的几率有多高?”
这也太侮辱他的智商了吧?
“不高。”米亚肯定的说,“那他们见面是为了做什么?”
一个法医跟一个议员?
自从对这位法医先生起了怀疑之后, 侦探先生就迅速的通过一些手段进行了调查, 在贝克街小分队们对他进行盯梢的时候,他就已经拿到了这位先生的资料——据说是毕业于爱丁堡的一座医学院。
而马库斯,这位议员先生毕业于剑桥。
两个人不但大学不是同一所学校的,公学也不是同一所。身份上面就更有问题了, 克劳德是埃克塞特人,马库斯是伦敦人,不管是出生还是生活,都不在一个地方,根本就扯不上关系。
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却坐在了一张桌子面前愉快的进餐,这就有点儿奇怪到了。
两个阶级地位跟朋友圈基本上不会出现重合的人坐在一起,而且表情还很诡异,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他们之间好像吵起来了。”从歇洛克的角度来看,正好能够看到两个人的行为。
“为了什么?”米亚问。
“是跟一个叫做本特·巴夫曼的男人有关的事情。”歇洛克的表情奇怪了起来,“克劳德在向马库斯打探本特·巴夫曼的消息,但是马库斯说他不知道”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唇型,歇洛克的解说停下了。
米亚没有追问,继续手上切牛排的动作。
天知道她的这块牛排已经切了那么久,但是却一口都没动!
“他们不吵了。”歇洛克放下了刀叉,盘子里面的牛排已经完全消失。
“是要离开了吗?”米亚把自己的盘子跟歇洛克的掉了个,侦探先生的好胃口真是令人惊叹,她只是吃了一块蛋糕就吃不下去别的了。
“应该是,我看到马库斯站起来了。”歇洛克一边快速的把牛排叉进嘴里面一边说,有点儿惋惜邻居小姐帮他切好的牛排大概是吃不完了。
“我们先走?”米亚问。
“我们先走。”歇洛克点头,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
随即醒悟过来
邻居小姐现在是一个男人,把手收了回去。
米亚看着他的行为翻了个白眼,果然知道她是女的之后这家伙的态度就变了,之前还是康斯坦茨·道尔顿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体贴过。那行为,简直粗鲁的要命!
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餐厅里面,在外面找个了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躲了起来。
待会儿还要继续跟踪亨利·克劳德呢!
至于马库斯,这位议员先生既然已经露面了,那他们之后有的是机会去调查他,现在倒是不必太过着急。
可惜的是,两个人注定是要无功而返,在离开了餐厅之后,亨利·克劳德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并没有进行什么别的行动。
“他们在餐厅里面争吵了什么?”回到了221b 之后米亚终于找到了机会询问歇洛克。
“克劳德问马库斯既然他不知道本特·巴夫曼在哪里,那又是怎么维持自己的风流名声的。”歇洛克干咳了一声,最终还是解答了米亚的问题。
有听没有懂的米亚:???
风流名声这种东西居然还是需要维持的吗?
“
很显然,马库斯就是靠着这个周旋在那些贵夫人之间的。”歇洛克虽然完全不想要跟一位女士讨论这种话题,但鉴于这位女士绝对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人,还是屈服了。
“马库斯家虽然是贵族,但已经落魄了,他现在之所以能爬上议员的位置是因为他有几个关系非常不错的情人,她们在背后使力,给了他不少人脉跟钱财上面的帮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歇洛克的表情有点儿扭曲,“马库斯在那些死了丈夫的贵夫人圈子里面被称为伦敦种.马咳,你明白的。”
歇洛克看着米亚越来越古怪的表情,在吐出了几个名字之后终于说不下去了。
靠女人上位没什么,在伦敦这简直就是太正常的事情了,一个普通的绅士还总是想要娶一个有钱的小姐呢。那一个落魄的贵族靠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爬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但是马库斯的‘名声’也未免传的太离奇了,让人总觉得他们是在胡编乱造。
咳咳咳,至于到底胡编乱造了什么,歇洛克表示他这次是真的坚决不会跟邻居小姐讨论这个问题了。
“你的情报网真是广博。”半天,米亚才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伦敦的人民热爱八卦,把八卦当成是无聊的生活中的调剂品,但是侦探先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伟岸高大的,就算是要打听情报,他打听的也应该是那些诸如伦敦的地下帝王,街头混混的背后老大和政界的肮脏黑暗的交易,可是现在看看她听到了什么?
一个男人的呃,算了,米亚不用脑补就知道这位议员会被怎么议论了。侦探先生连这种情报都能搞到手,这水平是可以去做伦敦的情报之王了吧?
“还行吧,职业所迫。”歇洛克看着米亚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怎么觉得这个话题这么诡异?
“还有别的吗?他就问了这个?马库斯是怎么说的?”米亚看着歇洛克的表情,也配合着转移了话题。
然而没用。
“他说他是用了动物的器官来代替之前本特·巴夫曼给他的药物。”话题再怎么转还是专注在马库斯议员的某个功能上面。
这次米亚倒是没有怎么吃惊,吃什么补什么这种东西老祖宗玩的比谁都溜,各种鞭那是可以在药店里面的中药材部公然出售的。
倒是歇洛克对此相当的不以为然,“之前伦敦的药店还会向男性顾客
兜售木乃伊磨成的粉来做壮.阳.药,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他们的脑子是用石头做的吗?”
身为一个坚定的‘科学家’,福尔摩斯先生才不信这些没有什么确切研究成果的迷信行为,态度是相当的嗤之以鼻。
还木乃伊粉,你怎么不之直接尸体晒成干之后磨粉?
说到这里,他就不得不感慨邻居小姐不喜欢在身上用香水这种习惯真是太绝妙了,因为最好的香水都是来自于法国,而法国人喜欢在香水里面添加尸油!
呃,这是个美妙的误会,不是每种法国香水都会在里面添加尸油的,人家也是有分类的。
“男人在这方面的执着真是令人震惊。”米亚觉得她还是有点儿过于孤陋寡闻了,居然还有木乃伊粉这种壮.阳.药?
“这么说的话,这种药在伦敦应该是很有市场?”她的思绪很快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要是把某种有着强烈副作用的治疗心脏病的药物给搞出来的话,能造福多少人啊!
米亚开始考虑把小蓝片给鼓捣出来的可能性,好像也不是很难?
“非常有市场。”歇洛克肯定的说,随即招来了米亚一个奇怪的眼神,“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就算是侦探,也不可能全知全能吧?尤其是这么隐私的事情?
“因为很多案件的起因都是这个问题引起的。”歇洛克一脸麻木,“要不然为什么马库斯会在上流社会的贵夫人中那么受欢迎?”
他发现这个话题今天是绕不过去了,简直艰难!
“这样”米亚若有所思,更加觉得有必要把小蓝片给搞出来了,有利于家庭生活和谐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定这件案子,否则的话她现在也没时间去折腾这件事情。
“那什么,你觉得之前的那个本特·巴夫曼到底给马库斯什么东西?而且这个本特·巴夫曼到底是谁?”米亚看着侦探先生脸上的满脸无力,干咳了一声,终于把话题给转开了。
“我觉得本特·巴夫曼就是那位死去的法医。”歇洛克没有直接回答第一个问题,而是从第二个问题开始,“从亨利·克劳德的表现来看,他所有行为的目的都是想要找到前任法医,从现在的现有线索来看,那位法医很有可能真的没
有死去,而是借着这个理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是证明了一件事情,前任法医先生根本就不是现任法医害死的,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自己从苏格兰场离开的,而且还是用了一种让自己彻底销声匿迹的方法。
“那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去挖开这位法医先生的坟墓吗?”米亚挑眉。
犯罪事实是需要证据的,所有的猜测如果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么就只是一种猜测。
“我不得不说,奥格尔曼小姐,你在侦破犯罪案件上面真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天赋跟勇气。”歇洛克看了米亚一眼,赞叹道。
这真的是他见过的最为睿智的女士了,她既聪明又冷静,还有着渊博的知识,要是进入苏格兰场的话,恐怕王牌探长就轮不到雷斯垂德跟格雷森来做了。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这并不能抵消我陪着你半夜挖人坟墓的事情。”米亚弹了下手指,掉头就走。
他们现在需要找两把铲子,还要潜入到墓园当中去挖尸体,这活计可真是够要命的了了。
“对了,你应该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位法医先生是埋在哪里了吧?”她一边走一边问。
“当然。”歇洛克回答的相当干脆,他怎么可能让出现这么严重的办案疏忽?
“好吧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两把铲子?”米亚问了大侦探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都这么晚了,店铺该关门的早就关门了,他们上哪去找挖坟的铲子?
“不用担心,墓地会有这种东西的,我们到时候只要借用一下就好。”歇洛克很快赶上了米亚的脚步,跟她并排行走,微笑着说。
墓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铲子!
“你确定墓地的看守人会让我们借用他的工具吗?”米亚看侦探先生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
“如果这位守墓人是个酒鬼的话,会!如果不是的话,钱也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歇洛克回答的斩钉截铁,在经过一间酒馆的时候走了进去,“给我两瓶威士忌。”
然后他们就借着打听一位莫须有的有人的消息,顺利的灌倒了那位守墓人。
“你到底用这种方法灌醉了多少人?”米亚拎着铲子一边走一边吐槽歇洛克。
这手段熟练的,很是让人怀疑他到底干了多少这种事情。
“好问题,我只能说伦敦的酒鬼实在是太多了,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用了这种方式获得了多少信息。”歇洛克也很无语。
遇到酒鬼他还能怎么办?
“这里被挖过了!”很快,两个人就找到了前任法医的墓碑,只不过上面不是本特·巴夫曼的名字,而是杰夫·金特。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福尔摩斯这种对伦敦的土壤十分有研究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坟墓被翻动过,而且翻动的痕迹不是很近,至少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让它看起来跟周围的坟墓没有太大的区别。
“看来杰夫·金特就算不是本特·巴夫曼,也跟他有关系。”米亚看着这座坟墓,已有了一个可能会挖到空坟的预感。
“他是个关键人物,也许找到了他就能搞明白一切事情。”歇洛克一铲子下去,扬起了黑土。
“你说亨利·克劳德为什么要找到这位法医先生?”米亚一脚踩在铁锹上面,用力的掀起来问。
“不知道,也许是这位法医手里面有什么他的把柄或者是秘密之类的东西?总不会又是一副藏宝图吧?”难得的,歇洛克开起了玩笑。
“如果这两个法医之前是一伙的话,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情,祭祀恶魔的真实身份?”米亚铲了一铲子土之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什么?”歇洛克愣住了,这个推理,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可是却又该死的有道理,“你怎么会想到这点上面的?”
他在脑子里面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捋顺了一遍,居然发现米亚说的这个可能性真的非常大。
雨夜屠夫为什么别的杀手不去模仿非要模仿祭祀恶魔?跟雨夜屠夫很有可能有关系的亨利·克劳德又为什么非要找到前任法医?所有的事情都连起来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有人想要用模仿祭祀恶魔的手段把真正的祭祀恶魔给逼出来,而那个消失了好几年的祭祀恶魔很又可能就是一直都存在于这件案子里面,可是却又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前任法医。
歇洛克不知道这位法医的真正名字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所有的猜测都指明了一个方向,法医先生在这件案子当中的位置至关重要。
“当——”他挖土的行动停顿了一下,“挖到了。”
歇洛克跳到了坑里面,米亚赶紧把铁锹丢到一边,举起了之前放在地上的油灯,“怎么样?你一个人能够打开吗?”
“没问题!”歇洛克把手放到了棺材盖上。
“等等!”米亚突然开口阻止了他,“把这个带上。”
她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看
起来怪模怪样的东西递给歇洛克。
“这是什么?”歇洛克接过了那件上面还连接着皮子的眼镜,好奇的问。
他还从没见过造型这么古怪的眼镜呢。
“用来保护眼睛,谁知道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们虽然戴了口罩,可是眼睛却没有保护,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好想法!”歇洛克对着米亚举起了大拇指,把那个奇怪的眼镜给套在了脑袋上面。
遇上这种跟诡异的连环杀手有关的事情,还是小心一点儿比较好,上次还听说苏格兰场的一个探员差点儿死在凶手的陷阱里面!
“喀——”他用力的推动棺材盖,打开了这具据说是前任法医的埋骨处。
“怎么样?”米亚问。
“棺材里面没有人!”歇洛克皱起了眉头,“里面还有烧过的痕迹。”
邻居小姐的谨慎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不是这具棺材之前已经被人翻动了一次的话,现在他就要受到火焰的攻击了。
即使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可是这并不代表当初把棺材埋在这里的人就有多么善良了,只是对方的水平不够高而已。
“是磷?”米亚也跳到了坑里面,观察了一下棺材被烧过的内壁和边缘,得出了一个答案。
“没错。”歇洛克点点头,将那具空空如也的棺材重新合上了棺材盖,跟米亚重新爬到了坑上面开始往回填土。
“这个杰夫·金特,”歇洛克还是决定用墓碑上面的名字称呼法医先生,“他肯定知道有人会来挖自己的坟墓,所以对自己的棺材做了手脚。”
这心思缜密的,是想要直接干掉自己的对手啊!
“他是那个祭祀恶魔的可能性又大了一点儿。”跟歇洛克考虑的方向不同,米亚冷静的说。
杰夫·金特怎么就能确定来挖他的坟墓的人肯定就是自己的仇人?如果是苏格兰场的同事怀疑他的死因有问题呢?这种不管后果的行为本身就证明了这个人是一个够狠的人。
“你说他现在会不会就在某一个地方盯着他的那些敌人?”歇洛克听了米亚的话之后,突发奇想。
“谁知道?”米亚耸耸肩,这样的人身上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上哪去判断?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把土埋好之后又把墓碑给立好,才重新回到了守墓人的小屋中归还那两把铁锹。
“守墓人不见了!”米亚无意中看了一眼摆放餐桌的客厅,惊呼了一声。
“什么?”歇洛克从杂物间跑了出来。
“没有打斗的痕迹,他是自己的离开这里的!”检查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情况,歇洛克面色凝重。
他们都被那个守墓人给耍了!他不是一个酒鬼,至少不是一个喝下去一瓶威士忌就会醉倒的酒鬼。
“这里的脚印证明他是自己走出这里的。”歇洛克举着油灯,示意米亚看一块比较湿润的地方留下的脚印。
昨天下了一场雨,这里靠近树林,比较湿润,土地还能看出来人在上面走过的痕迹,那个脚印明显就是守墓人的。
“他的演技也太好了。”米亚怔怔的说。
能够同时瞒过她跟侦探先生,这位守墓人的演技简直不是一般的高。
而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装作自己是一个酒鬼?还待在墓地这种地方?
向来喜欢联想案件的两个人瞬间就把守墓人的消息在脑子里面过了好几遍,试图找到一些消息跟他匹配上。
但是信息太少了,他们只是见了这位先生一面,还是醉
醺醺的样子,能够得到的信息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找到对方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歇洛克跟米亚同时在心中发出了这个疑问,事情似乎又被堵在了一个谜团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奢侈的用大红袍(9.9半斤)来泡茶叶蛋╮( ̄▽ ̄”)╭
木乃伊表示自己真惨:壮.阳.药跟颜料都喜欢搞它,还有一堆科学家跟骗子对它的身体虎视眈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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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第 394 章
“什么?守墓人失踪了?”华生惊呼一声, 被这件离奇的事情给吓了一跳,本来不是那么清醒的脑子都瞬间清醒了起来。
“不是失踪,他自己离开的。”歇洛克也很无奈,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的话,还能当成跟一个笑话来听, 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一个惊悚的笑话了。
“要这么说的话, 这个人应该是知道很多内情,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种警惕性,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法医?”华生打了个寒颤, 毛毛的问。
虽然守在自己的坟墓旁边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可是如果等在这里就能暗算自己的敌人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两天他已经听说了很多这位前任法医的事情了, 感觉上,这位先生为了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有这个可能性, 但杰夫·金特是绿眼睛,今天的这个人眼睛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棕色的, 虽然有些东西可以改变, 但是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 一个人的眼睛颜色不可能改变。”歇洛克摇了摇头说。
如果说邻居小姐的化妆术还有什么缺憾的话, 那么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它没办法改变眼睛的颜色,这种事情大概只有上帝能做到。
“你说杰夫·金特是个绿眼睛?”米亚听了歇洛克的话之后愣了一下。
“没错, 绿眼睛, 雷斯垂德的消息不会有问题。”歇洛克肯定的说。
“那他是有可能就是杰夫·金特。”米亚否定了歇洛克之前的意见,“如果一个人的眼睛受伤部位微妙的话,是有可能造成收缩瞳孔的肌肉失去功能的,导致瞳孔放大无法缩小, 而改变颜色。另外疾病也能造成眼睛的颜色发生变化。那个守墓人的眼睛有很大的几率其中的一只是后来变成那样的。”
瞳孔异色也就那么几种原因,要么就是虹膜异色症,要么就是是因为疾病跟受伤。
要是那位法医的眼睛不是绿色的话,他跟守墓人就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的眼睛是绿色的,那两个人的身份就可能重合了。总不可能这么巧,连眼睛的颜色都一样吧?
“又是那本《洗冤录集》上面记录的?”歇洛克觉得自己学习外语的进度有点儿慢。
“不是,是别人的研究发现哦。”米亚笑眯眯的说。
华生翻了个白眼儿,抓起桌子上面的提神水狠狠的灌了一口。他真是受够了这两个人时不时的眉来眼去了,这么搞暧昧有意思吗?难道你们就不能直接点儿的坐在一起吗?好医生鼻子喷气,感觉自己回到了伦敦之后,他在恋爱方面的运气就没有好过!
“唔,这味道真是不错,奥格尔曼小姐,你是怎么做到每天都能制作出来这么好喝的提神水的?”华生啧啧称奇。
昨天喝的是树莓加迷迭香的提神水,今天换成了青柠树莓跟蓝莓,邻居小姐在食物上面的创意总是这么令人惊叹。
“很简单,前一天晚上把水果洗干净切片,用盐水泡上几分钟,然后装进瓶子里面,用放凉的开水灌满。再盖上瓶子放到冰里面,第二天早上就能喝了。”虽然还没有大规模投入到生产当中,她的手上也没有橡胶园,但是买点儿别的胶作为瓶子的密封辅助工具还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就有了这种每天不同的提神水。
夏天嘛,当然要多吃点儿水果,要不然的话多浪费?她已经在自己的食谱上面列出了几十道冰饮,足够大家喝到夏季结束了。
而到了冬天,就是罐头的季节了,她在考虑是否要把一部分的投资放到印度去。
现在的印度要比二十年前安全多了,在那里买下一个水果园跟橡胶园已经没有那么麻烦。唯一需要考
虑的是,如果她真都想要在那里置产的话,是用康斯坦茨·道尔顿的名义还是用米娅·奥格尔曼的名义?
至于别的倒不是很让人担心,不仅仅是因为印度比以前安全多了,还因为大福尔摩斯先生主动的提供了一些帮助——在知道了她的两个马甲之后。
“奥格尔曼小姐不但有着惊人的美貌,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聪明到足以跟歇洛克那颗总是不停歇的大脑并排奔跑有了她的存在,我们就不必再担心亲爱的歇洛克会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而英年早逝了为了感谢这位小姐在生活跟工作上面对夏洛克的帮助,我会随时看顾她的产业的”迈克罗夫特在给家里写信的时候是这么对父母说的。
这位正在向着大英政府前进的先生在信中将贝克街的221b描绘成为了歇洛克的天堂,有正在感情升温的情人,有随时等着他去侦破的案件,还有一个诚实可靠的室友跟一个可爱和蔼的房东太太,务必让父母不再担心兄弟两个在伦敦的生活——考虑到他们一直对兄弟两人的生活忧心忡忡,他觉得这是一个让他们不
必担心的好办法。
哦,当然,他还随信附上了准弟媳制作的叫做蜜饯的水果干,这味道简直棒极了,让他在无聊的工作间隙之间增加了不少的乐趣。
所以为了感谢这位小姐给了他弟弟一个幸福的生活跟家庭,以及经常被女仆送到他家的那些甜品礼物们,大福尔摩斯先生决定一定好看顾好这位小姐的所有产业,并且为他这个准弟媳的产业增加而添砖加瓦。
这就导致了米亚经常接到各种贵族们想要抛售自己的产业的消息,还附上了各种详细的资料跟讲解。
大概是因为最近在职场上面春风得意,职位又上升了一些,迈克罗夫特为小夫妻两个——他心目中的迟早结婚的一对物色起产业来特别的上心。不但把那些有意售卖的产业所有者给调查的清清楚楚,确保他们的产业卖出之后不会有什么纠纷问题,还把那些产业也给调查了个底朝天,避免买到负债的不良产业。
总而言之,这位大福尔摩斯先生为了自己的弟弟跟准弟媳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不但负责产业本身的问题,还特地寻找了不少距离比较近的诸如水果园橡胶园之类的资料给两个人参考。
“主要还是为了你们以后买下这些产业之后能够互相照应,印度虽然在国王陛下的治下,可是毕竟不是英国本土,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离的近一点儿会方便些。”把资料给米亚跟歇洛克的时候,迈克罗夫特是这么说的。
他那满脸的笑容让人很是怀疑到底因为这些产业还是因为米亚那些特制的甜点?
不过这确实是让米亚方便了不少,省的她去继续折腾威克菲尔律师了。要知道这位律师可不是未来的大英政府,想要调查清楚这些产业还有它们的拥有者的话,是要跑到印度去亲自进行调查的,那可不是不是什么好活计。
毕竟印度的气候跟英国比较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死在那里的英国人一点儿都不少,谁也不敢确定自己就能完完整整又安安全全的回来,而不会因为水土不服带来的疾病倒在异国他乡。
至于到底购买哪一座产业,米亚表示先等她看完了这些资料再说。迈克罗夫特果然不愧是歇洛克的哥哥,搜集情报的能力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弟弟弱,米亚怀疑整个英国想要卖掉的产业资料都在这位先生的手里面了。
“考虑到你们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会住在伦敦,所以我并没有收集那些乡下的庄园方面的资料,而是收集了一些国外的种植园跟国内的新兴产业股份方面的资料。还有几处房产,也是在巴斯这种适合疗养的地方”迈克罗夫特说这话的时候是直接对着
米亚跟歇洛克说的,鉴于英语语境中的你跟你们这两个单词的是同一个发音跟写法,所以米亚也没注意到这位先生的真实想法,倒是歇洛克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
他觉得迈克罗夫特笑的有点儿过于得意洋洋了。
虽然他确实是有那么点儿不太单纯的心思,可是被自己的兄弟就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指出来,即使是他这样脸皮厚的要命的人也是有点儿会不好意思的。
不过好像邻居小姐没有发现?歇洛克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正在翻阅各种资料的米亚,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选好了之后让人送信给我,我会解决后续的问题。”迈克罗夫特让人把资料箱子抬到了三楼的起居室之后就不管这件事了,转而心满意足的吃起来了刚出炉不久的巧克力卷。
他可是专门算准了221b每天的甜品出炉时间才坐上马车来到这里的呢,刚刚好赶上吃最新出炉的!
唔,这味道真是不错,要是他的厨娘以后的水平能达到凯莉这种水准就好了迈克罗夫特一边吃着巧克力卷儿,感受着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一边扫视着起居室里面的摆设。
歇洛克果然很有眼光,喜欢的姑娘也与众不同。
迈克罗夫特看着那直接戳到天花板的书架,在那些各行各业跟各种语言的书籍上面逡巡着眼光,感慨着一个如此热爱汲取知识的姑娘可真是太少见了。男人,或者说大部分的男人们的喜好让年轻的姑娘们不得不迎合他们,而让自己变成一个生活只能围绕着自己的丈夫转的女人。
大福尔摩斯先生对于这种情况感到十分惋惜,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可比男人细腻多了,处理问题的方法也很巧妙,在情报中起到的作用更大也更加的安全。
可惜,大多数女人是没办法出来工作的,维持整个家庭的运转已经耗费掉了她们太多的时间,像是奥格尔曼小姐这种能够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生活的女性真是太少了,就算是他们未来的女王陛下,夏洛特公主也是不能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意生活的。
感慨了一番之后,迈克罗夫特把目光重新转移回到了米亚跟歇洛克身上,愣住了。
他亲爱的弟弟现在正捧着一叠
资料研读,但那明显不是他带来的那些,上面的标志看起来像是苏格兰场的那些?
“歇洛克?”迈克罗夫特咳了一声,这家伙搞什么鬼?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夫妻以后的财产问题的重要事情,怎么这么不在意?
“嗯?”歇洛克抬头看了一眼迈克罗夫特,什么事?
“看文件!”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弟弟。
他今天难得勤劳一次,亲自跑到221b为这两个人送文件容易吗?
歇洛克重新把阳光投注到了案件资料上面,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这种事情让奥格尔曼小姐决定就好了。”
“什么?”迈克罗夫特都惊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都进展到了这种能够帮助对方投资产业的程度了吗?
显然,未来的大英政府先生忘记了他弟弟本来就是一个对于破案之外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的人。要不然的话,他虽然事业刚起步不久,可是也是赚了一些钱的——至少足够他租下一栋不错的房子了,也不至于搞得自己最后因为没钱付房而必须找一个室友。
而且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理财投资上面的水平真是不提也罢,这点看他之前的行李里面有不少的珠宝,但是最后却沦落到身上连吃顿高档午餐的钱都没有就知道这位先生在钱财上面是有多么的随意不靠谱。
更重要的是,侦探先生是个极为败家的男人!
他可以随手就买下一整套的实
验器材搬到自己的家里面;为了一个漂亮的,含在嘴里特别舒服的烟斗可以随意的花掉身上能够找到的全部金钱;喜欢小提琴的手感,用刚到手的薪金买下加上对生活品质的高要求,一直都住在各种高档公寓里面,没把自己搞破产真的是因为业务水平够硬,有不少的难以解决的案子找上门来让他一直有工作。
另外还要感谢雷斯垂德跟格雷森这两位探长,他们虽然在报纸上面占据了福尔摩斯先生的功劳,可是那些该属于侦探先生的奖金他们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贪污掉。以及在最初拓展生意的时候歇洛克为了养活自己而不得不接下的一些关于情感纠纷方面的事情赚到的钱,和迈克罗夫特时不时的赞助跟接济。
总体上来讲,除了案件之外,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是一个对生活毫无规划的人士,这样的人即使是他有一天天降一大笔财富了,也很难为这些财富们找到合适的去处。这点从他目前为止除了出门工作时候吃的好了一点儿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花费中能够看出来。而且之前他试图赞助华生开诊所的事情想法还失败了,就更是没有什么投资的意愿了。
那在选择投资的产业的时候参考邻居小姐的意见有问题吗?
没问题,问题在于你们两个之间已经秘密订婚了吗?迈克罗夫特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扫视着,又一次的重新打量起来了221b三楼的情况。
不管是书架还是桌子或者是什么别的摆设,都非常整齐的放在它们该被放置的地方,丝毫没有任何的杂乱之感;三楼的起居室跟厨房的空间很宽阔,没有多出来什么东西,也没有乱糟糟的感觉;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卧室里面也没有满地乱丢的东西,很干净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这是一个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的女士的领地,其中半点儿都没有男士——特别是他那个生活习惯糟糕的弟弟入侵的痕迹。
再看向歇洛克,迈克罗夫特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他弟弟身边有这样一位女士打理自己的生活的话,那现在也不至于穿着一只烧焦了边缘的拖鞋,穿着一看就像是随手从床底下捞起来的皱巴巴的睡袍!
那问题来了,我愚蠢的弟弟啊,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有能够成功的住进三楼,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姑娘为你解决投资方向的问题?
“没有什么,我说这些东西让奥格尔曼小姐决定就好了。”歇洛克奇怪的看了迈克罗夫特一眼,“显然,她是一位有着精准的投资目光的女士,而且非常善于将生活整理的井井有条,我认为没有比她更加合适做这件事情的人了。”
说道这里,歇洛克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有点儿不自然的从睡袍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到了米亚面前,“作为谢礼,我去找工匠把这块宝石重新镶嵌了一下,我觉得也许你会喜欢它?”
说这句话的时候,迈克罗夫特明显能够从自己的弟弟脸上看到一种名为不好意思的表情,耳朵尖儿还微微发红。
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是那个从来不会脸红的歇洛克?是那个能够冷静的拆穿罪犯的行为,用自己犀利的语言压制的别人说不出来话的歇洛克?
“是什么?”米亚打开了手边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惊讶了一下。
那是一条漂亮的项链,红色的宝石被镶嵌在黄金太阳里面,就好像是真正的太阳被缩小了一样,看起
来十分美丽夺目。
“我觉得这个造型很适合你,光彩夺目的即使是黑夜都无法掩盖你的光芒。”歇洛克面不改色的说着让迈克罗夫特都快要吐出来的赞美语言,就好像刚刚那个不好意思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我很喜欢这件礼物,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米亚笑弯了眼睛,心情十分愉悦。
侦探先生在审美上面的水平毋庸置疑,一直都是顶级的,她深信这点。
“我帮你带上?”似乎是米亚的行为鼓励了歇洛克,他站起来伸出了手。
“当然。”米亚看着歇洛克貌似平静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
旁边旁观了整个让人泛酸过程的迈克罗夫特:“”
我还在这里呢,你们两个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情吗?
难得的的,未来的大英政府先生跟华生医生有了同样的感觉,心情酸爽的要命。
“我还让工匠制作了耳环,但是那个工艺要复杂一些,现在没有完工,我想到时候它们戴在你的耳朵上面一定会很漂亮。”歇洛克帮米亚戴好了项链之后,重新转到了她面前,微笑着说。
果然,他当初就觉得这种造型的首饰配上邻居小姐会很漂亮,现在证明了他的眼光是正确的!
可惜剩下的首饰还没有完成,否则的话,邻居小姐现在会更高兴的。歇洛克有些遗憾的想。
迈克罗夫特,迈克罗夫特已经什么都不想要说了,他感觉此时身在三楼的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为国王陛下鞠躬尽瘁,而不是在这里被这两个人强行秀恩爱!
郁闷的大福尔摩斯先生恶狠狠的把盘子里面最后一块树莓蛋糕给塞进了嘴巴里面,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甜点来安慰那颗被震惊到的心。
不过他转眼一看,桌子上面的资料让他打消了暂时再来一盘新式点心的想法。
“你在关注伦敦市中心少女失踪案?”迈克罗夫特看着其中一份资料,皱起了眉头。
“嗯?”正准备继续跟邻居小姐讨论一下她喜欢什么样风格的首饰的歇洛克转过了头,他哥哥也知道这件事?
“前段时间我听一位先生说起过这件事情。”迈克罗夫特回答,“但是之前有一位地位高贵的女士跟情人私奔了,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注意。”
言下之意,大家都以为是之前那个诱拐了那位地位高贵女士私奔的人给了一些人同样的勇气,让他们觉得可以靠着这种方式来获得金钱跟地位。
考虑到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苛刻,这确实是一种迅速获得财富跟地位的好办法。所以那位女士重新回归之后,伦敦的上流社会中很是多了那么几件差不多的风流韵事,再加上失踪的几个姑娘家里面都很有钱,大家就免不了把事情联想到了这上面。
甚至因为时间靠的太近,有人还觉得这是有一个团伙在进行这种高收入低风险的行为——也确实有人发现了这种专门想要勾搭年轻有钱的小姑娘的联盟。
迈克罗夫特本来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在弟弟这里看到这件案子,态度就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乃伊实惨,所以说死了还是烧干净的好,要不然死了都不得安宁←_←
其实茶叶蛋只要放对了酱油,除了普洱之外,放什么茶叶都是好吃的,只不过味道稍微有些不同而已,红茶煮出来的味道更醇更温和一些,能跟酱油很好的融合到一起,绿茶的味道就比较突出一些,看个人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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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第 395 章
老实说, 他天天忙的要死,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有一个弟弟就够了,哪来的心思去关注别人?除非是有关国家安全的问题, 迈克罗夫特才会伸手管一管,前提是有内阁的直接指令。
其他的, 他没那个精力, 更没有那个心思。
从这一方面来说,同为福尔摩斯,其实迈克罗夫特要比歇洛克冷酷的多了, 对于自己家人以外的, 不管是人还是事,他都不关心。
所以对于这种所谓的少女失踪案件, 他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歇洛克不同。
迈克罗夫特很清楚自从自己的弟弟从加勒比海归来之后,他的手头就宽裕了很多, 多到让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为了钱去接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案件,比如说那些贵族之间的风流韵事导致的感情纠纷造成的严重后果们, 再比如说一些他十分讨厌的人想要委托的案件。
歇洛克·福尔摩斯已经从过去那个会因为生活所迫而接下自己不喜欢案件的人成为了一个挑剔的侦探, 他现在只会接下那些诡异的, 有挑战的, 高难度的案件, 也许还有一些会对民众影响极大的案件他会主动的去接触。
总结下来,侦探先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名气没有钱的底层小侦探了, 而是变成了一个致力于各种案件中的疑难杂症的人士。
那么他关注的案件会是简单的吗?
迈克罗夫特想起来之前曾经听闻一位海军要员女儿失踪的事情, 眉头间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沟壑。
如果这件事情不单纯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那些诱拐了这些姑娘们的人不仅仅是想要从她们的身上得到金钱跟地位,还想要得到一些别的东西?
他迅速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在脑子里面给过了一遍,但是却发现这几个失踪的姑娘的家庭并不能串联在一起。
除了斯宾塞男爵在海军部担任了非常重要的职位之外, 剩下的几个人们里面并没有实权人物,也接触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有钱,并且很有地位。
“你认为这件案子是怎么回事?”没想明白这其中的事情,迈克罗夫特就直接问自己的弟弟。
这种事情可不是他坐在躺椅上面就能推理出来的,没有足够的线索,他也没见过那些失踪的姑娘们,只靠凭空想象并不合适。
“我觉得这也许是一个犯罪组织而不是个人。”歇洛克回答。
他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虽然看似不相关,可是时间上面太过接近了,失踪的女孩儿们年龄也差不多,又都是单独行动之后失踪的,这绝对不是偶发事件,而是经过了缜密的设计之后发生的绑架事件。”
在这上面,他非常肯定。
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是故意!
“而且我怀疑这跟祭祀恶魔有关。”歇洛克考虑了一下,对迈克罗夫特说,“这是两个案子,但是又不是两个案子。两者之间的联系很奇妙,我想圣乔治教区血案的发生不仅仅是因为想要引出来真正的祭祀恶魔,还是在为这些年轻的姑娘们失踪做掩护,更严重的是,这只是一个实验而已,如果成功了,他们可以做的更多。”
“你指的更多是什么?”迈克罗夫特沉着脸问。
“现在的法医亨利·克劳德在尸检报告上面的敷衍导致了我们没有办法从尸体上面得知更多的信息,所以我在想,这些尸体是不是其实在送到苏格兰场的时候已经不完整了?而之前的那个年轻男人,如果不是当时有小偷正好在附近作案的话,他的尸体不该是在过几天之后再被发现的,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他的心脏失踪了也不会被人在意,因为大雨带来的意外太多了。”
歇洛克也沉着脸说。
马库斯议员的出现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靠着吃各种动物身上的生.殖.器官来维持自己在床上的能力,那么失踪的心脏是不是也被作为了一种药剂成为了别人维持心脏能力的东西?还有那些失踪了的年轻姑娘们,他恐怕自己心中最可怕的预想已经成为了现实。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没有考虑到。”一直在看资料的米亚突然之间抬起了头,说了一句话。
“什么?”迈克罗夫特问。
“你们怎么就能肯定那些已经下葬的受害者尸体就是真正的受害者呢?”米亚提出问题。
法医不干事,尸体本身也已经成了一滩烂泥,只剩下骨头,还有谁能够辨认出来她们的真实身份?
“如果按照伦敦的生存规则来说,贫民窟的人死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失踪就更不是问题,苏格兰场都不会对这种案件投入哪怕一点点的精力。可是富人失踪了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不管是碍于权力的压迫还是钱财上面的鼓励,苏格兰场都会在这上面下力气的,除非他们已经确定这些失踪的人其实并没有遇到危
险。”米亚点了点歇洛克放在桌子上面的资料,露出了一个冷漠的表情。
这就是十九世纪的伦敦,一个吃人的城市,即使是表面上再光鲜亮丽也不能掩盖这个冷酷的事实。
“雨夜屠夫除了可以利用这些受害者们引出祭祀恶魔之外,还可以利用她们的身份,反正大家已经烂的辨认出来本来面目了,埋谁不是埋?一具已经被抽干了血液,摘掉了所有有用器官的尸体埋在棺材里面总比有一天从泰晤士河里面浮起来要安全多了,至少那不会带来什么诸如吸血鬼的传闻,再次引起苏格兰场的注意。”她冷静的说完了自己的推断。
每年被送到苏格兰场的无名尸体简直数都数不过来,很少有尸体会被真正的认领,大部分面目全非的尸体最后都会埋在那些乱葬岗里面。
当然,如果连续出现死状相同的尸体的话,肯定会引起注意的,还是有可能会遭到调查。
那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把这些明显有异常的尸体给变成没有异常的不就行了?埋葬之后又有谁会去挖开他们的棺材呢?又不是那些有钱的大人物们,还会有一些随身的饰品跟珠宝供人盗取,这些穷人们一句薄薄的棺材就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
再过去几年的时间,尸体都烂透了,就更加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些事情了。
而那些被丢到了泰晤士河的完整尸体们,即使是摆脱了绑住他们的石块重新浮上来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连脸都成了一团烂肉,还有谁会认出来?
至于那些失踪的姑娘们的身份,也许很久之后会被售卖给别人,比如那些专门做敲诈勒索的人士。到时候他们的家人就会收到一些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姐妹寄来的求助信或者是什么其他的需要钱财的信件,反正一份信件的邮费也只不过是一便士而已,要是能够成功的话,他们真正能够获得的东西会更多。
“你这个推测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听了米亚的推论之后,迈克罗夫特干巴巴的说。
纵然他并不像是自己的弟弟那样小看女人,但是对于这位小姐的智慧还是感到十分震惊,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么凶残的可能性的?
他又忍不住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米亚,这个年轻的姑娘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就跟那些贵族家被养的天真单纯的小姐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是一个可以扮成男人漂流在大西洋上跟海盗们战斗的女孩儿!
迈克罗夫特嘴角抽动,果然不能以貌取人,他弟弟的外表看上去还不是一个似
乎随时都能被贵夫人包养的小白脸?
而且他算是发现了,长得越是好看的人性格就越是凶残,这点在歇洛克跟他的准弟媳身上真是表现的淋漓尽致,能够这么冷静而又毫无波动的说出这种话语的女孩儿,心灵是有多么强大?
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姑娘才能够陪伴他这个从来都是不甘于平凡的弟弟度过他永不能平静的生活!
迈克罗夫特一边感慨着一边伸手去摸盘子里面的甜点,试图缓和一下自己受到的惊吓——他可真是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就很柔弱的姑娘能够说出这种凶残的话语,虽然对方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柔弱,但是谁还不是个视觉动物呢?
可惜,一摸摸了个空,盘子里面的点心都被他给吃完了。
“如果你再这么继续吃下去的话,你的体重有希望在三十岁之前突破两百五十磅。”歇洛克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难道最重要的不是牙齿的问题吗?”米亚惊讶的问。
体重还能减,但是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烤瓷牙或者是高端的牙科技术来治疗牙齿,一旦牙齿有了问题之后真的很难办。
说老实话,她本来以为迈克罗夫特也就是普通的爱好甜食而已,自己吃一些,剩下的送给别人,可是没想到今天对方的行为真的是打破了她对于这位一直比较严肃的政府官员的认识,这哪是普通爱好,这跟他自称的比较喜欢都不能搭上边,这简直就是一个疯狂的甜食控吧?
突然之间被扎心的迈克罗夫特:“”
“你们两个,闭嘴!”他沉下脸,冲着两个捅刀的家伙说。
真是的,他每天都有好好刷牙,哪会出现那种问题?没看见过去二十多年来他天天吃甜食都没有出现问题吗?
米亚跟歇洛克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了,貌似戳到了人家的痛点上面?
“现在继续说案情的问题。”迈克罗夫特板着脸说。
这种扎心言论就应该被扼杀在摇篮里面,否则的话以这两个家伙的伶牙俐齿,他以后说不定还要遭到多少攻击,这绝对不能忍!
大福尔摩斯先生气的要命,又想要吃甜食了。他感觉自己这阵子为了调查公主未来王夫的人选背景问题已经够糟心
的了,为什么还要面对两个更加糟心的人?
“好吧,说回案情。”胸口耸耸肩,倒不是很在意迈克罗夫特的态度问题。
反正他的兄长自从成为了大英政府的一员之后就对自己的身材更加在意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在意的话,少吃点儿不就完事了?而且内阁的那些老爷们比他的身材雄伟的人也不少,他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怀疑这个犯罪组织的目的就是为那些身体出现了问题的贵族跟有钱人提供他们需要的‘药品’,而材料就是人身上对应的器官。”歇洛克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比如说心脏病人会吃掉年轻人的心脏用以补充自己心脏上面缺陷,少女的鲜血用来保持青春。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些所谓的‘药品’有一部分是定制的,那些认为低贱的平民们的血液不配污染他们身体的人会选择跟自己地位相当的人来作为‘药物原料’的提供者。”
这件猜测并不是凭空而来的,从雨夜屠夫案发开始,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经过了这些天的调查跟研究,还有一些证据,都显示了这件案子背后的可怕真相。
“这个犯罪组织至少已经存在了四年以上的时间,祭祀恶魔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双方翻脸了,所以祭祀恶魔离开了这个犯罪组织。”米亚补充道,“我们推测后来通过一些手段这个人成为了苏格兰场的法医,在那里潜藏了下来,并且
对那个犯罪组织实施了打击报复。而且他手中很可能有着一些这个犯罪组织的把柄跟秘密,所以一直都在被追踪着。”
她停顿了一下,“另外我有一个推测,在过去的四年时间里面,这个祭祀恶魔很有可能已经干掉了一些这个组织的成员,也许曾经的那些死在祭祀恶魔手里面的圣吉尔斯教区的受害人们也跟这件事情有关。他的目标太过明确了,而且杀完了这几个人之后就消失不见,会不会是他借着这个机会向犯罪组织表示震慑?”
米亚真心觉得自己没办法揣摩出来这帮子连环杀手的心理,但是从一些事情的痕迹来推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一些事情的线索。
“而且我想在这个过程当中,祭祀恶魔本身也应该受到了一些伤害,所以之后他的行为就不是那么高调了,转而将自己给藏匿了起来。但是这个犯罪组织最后还是找到了他的消息,不过在这方面祭祀恶魔的水平更高,他发现了自己可能暴露了,然后用诈死的方式逃离了苏格兰场这个明显的目标,躲在自己的墓地准备对那些犯罪组织的人进行暗算。”她揉了揉额角,有些不确定的说。
从各种线索汇集来看,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经过,但也只是她的推测而已,没证据啊!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那个祭祀恶魔,不管他的名字是本特·巴夫曼还是杰夫·金特,找到他就能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歇洛克接口。
“如果找不到他的话,紧跟在亨利·克劳德的身后把那个犯罪组织给扯出来也是一件好事。”米亚点头。
他们已经把自己的推测说给了雷斯垂德听,让这位好探长在亨利·克劳德身边进行了布防,要是这样都不能让案情有进展的话,那苏格兰场干脆关门大吉好了,这办案能力也未免太差。
好在苏格兰场虽然没有能够跟歇洛克的智商和能力相媲美的人,但是足够人多势众,而且也受过专业的训练,倒是不至于搞出来什么岔子,一直把亨利·克劳德给盯得紧紧的的。
倒是前任法医那里,不管是苏格兰场还是米亚和歇洛克这边都没有什么头绪。
“我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能够犯下那么多桩血案还没有被抓住,又从犯罪组织中逃离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解决?”米亚觉得这真的是不是侦探的问题。
前任法医真的是太过狡猾了,那么多人都被他耍的团团转,现在他们只是刚刚涉及到了他的调查,想要一下子就找到他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想想看,这可是一个能够为了自己潜伏躲藏起来就能跑到苏格兰场当法医的人!而根绝雷斯垂德的说法,上一任法医是因为心脏病发猝死才让这个位置空了下来,对方的死亡真的跟这个人没有关系吗?
“看来这将会是一个长期奋斗的任务。”歇洛克摇摇头。
雷斯垂德他们那边已经锁定了亨利·克劳德,就等他行动的时候跟上去找到对方的老巢,这大概是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安慰了。
“你说祭祀恶魔是因为什么事情跟他所在的组织翻脸的?”米亚突然之间好奇的问。
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犯罪组织中的成员翻脸呢?这可不是普通的职业,他应该很清楚进来这种组织就没有自由离开的一天,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事情?
“不是感情就是利益,人类自古以来永恒的追逐。”歇洛克耸耸肩说,“比较起
来他跟犯罪组织翻脸的原因,我倒是更想要知道他手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把柄才能让这个组织孜孜不倦的追了他四年多的时间都不放弃?”
而且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这家伙的线索?
“按照正常推论,我觉得可能是名单或者是账册之类的东西
,能够让这个组织直接颠覆。”米亚站在在歇洛克对面挥动铁锹,感觉夏天也有好处,至少晚上没有那么冷了。
“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公布出来这种东西。”她又说了一句。
“也许他是想要亲自动手杀死所有的人?”歇洛克猜测。
这次的案件真的是太令人闹心了,全程基本上靠猜,真正的事主简直就像是隐身了一样让他无从下手。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本事的话,四年都不够他消灭一个组织吗?”米亚反问,“我是说如果他手中确实是有那份犯罪组织的名单的话。”
“这确实是个疑点。”歇洛克点头,“也许他手里面的名单不全或者是这个犯罪组织不停的吸纳新人又实力强大?”
“照你这么说的话,他手里面的那份把柄应该是账册?”米亚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之前不是还杀死过一个小贵族吗?”
祭祀恶魔的七日祭祀当中就有一个喜欢购买小孩子作为自己玩具的家伙,他的死是因为哪种原因?组织的人还是客户?
“这个可能很大。”歇洛克赞同,“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这个祭祀恶魔摆出来的祭祀仪式跟图案会不会是那个犯罪组织的宗教信仰?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要杀那些人了。”
虽然这家伙杀得都是犯下了罪恶的人,可是祭祀仪式这种事情可跟罪恶无关,只跟献祭有关。
考虑到这个犯罪组织的种种行为,歇洛克觉得有可能那个祭祀恶魔是从犯罪组织中学到的这个仪式。这也许是一整个异教徒的团伙,这种用人身上的东西来填补另外一个人的健康的极端邪恶行为,是罪恶的能够下地狱的!
“你知道从中世纪开始到现在,有多少种邪恶的献祭方式流传了下来吗?”米亚看着歇洛克那一脸的严肃样子,满脸黑线。
她真是不知道该说欧洲人民什么好了,这是怎样的一种作死精神啊?头顶上面顶着一个疯狂烧死女巫的天主教,私底下依然孜孜不倦的研究各种神秘的黑魔法学并且付诸实践,还流传下来了一堆的书籍指引后来人的方向。为了这件事情她特地去搜集了不少的资料,短短的时间里面发现的各种所谓魔法书高达上百本,简直震惊!
“我不需要知道那个,只需要知道这种图案跟跟祭祀仪式是崇拜哪个神灵或者是恶魔就行了,这样有助于我在伦敦找到符合条件的犯罪组织。”歇洛克一脚揣在铁锹上面说。
如果这个犯罪组织足够严密的话,那么就算是他们抓住了亨利·克劳德,也不一定就能够把他们给全端了,那找出他们的破绽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而祭祀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他不相信那些人会忍住不做,那时候就是一个好机会。但前提是他必须要知道这帮人到底是崇拜什么邪神,才能找到他们。
“这有点儿难,一般来说,这种事情要不是有特定的人引荐的话,外人是进不去那种仪式的。”米亚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刚想要说点儿什么,突然之间感觉铁锹好像碰触到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的米亚跟老福,菟丝花跟小白脸的组合←_←
红茶真的是挺百搭的,配什么都不违和,普洱就有点儿不太合群,个人感觉配出来的味道有点儿怪,不如红茶跟绿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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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第 396 章
“我挖到了!”她喊了一声。
“挖到了?”另外一边的歇洛克迅速的窜了过来, 开始帮忙一起挖。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从土里面挖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箱子。
“看来我们果然没有猜错。”歇洛克看着那只黑沉沉的小箱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们找不到前任法医先生, 可是却能找到他住过的地方。
在担任法医期间的住处是不用指望了,那里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房客的住所, 但是守墓人的住处还是可以找一找的。
“这种行事谨慎的人不会让自己手里面握着的把柄离开自己距离太远, 一定会放在他自己可以随时拿到的地方,这是一种人类本能的安全感。”米亚推测。
而且这么重要的的东西,那个人怎么舍得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不过守墓人的房子可不像安德森家当初的房子那样是砖石结构的, 这只是一个木制小屋。”歇洛克已经把整间屋子都给搜了个便, 连房梁都没有放过,地板更是一块一块的敲过去, 但是却都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既然里面没戏了,我们在外面试试吧。”等到大家把整栋木屋的地板都给撬开, 挖开了所有的地面都没有找到东西之后,米亚叹着气提议, 于是一堆人决定在外面碰碰运气。
可惜的是, 他们把小木屋周围的地也给挖了一遍之后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反倒是把自己给累的快要断气了, 就连雷斯垂德带来的人手也是被折腾的够呛, 只能遗憾的离开。
“你说过你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歇洛克累的靠在小木屋旁边,突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
“我是说过这话, 但是这位法医先生大概跟我的想法不太相同。”顶着康斯坦茨·道尔顿壳子的米亚有气无力的说。
挖了一天了, 她现在真的很累。
“那你觉得死人会不会也喜欢把东西放在自己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歇洛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眼睛发光,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该不会是想要再挖一次坟吧?”米亚毒震惊了,还挖?她手都快要断掉了!
“没错, 别人只会想着要去棺材里面确定是不是有人,却不会把整个棺材都给诶挖出来看看底下有没有东西,要是他真的藏着什么东西的话,还有比这更加安全的地方吗?”歇洛克反问。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米亚想了想之后,居然觉得这个推论挺有可能性的。
前任法医在诈死之后一直守在墓地,没有去别的地方,那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银行?不,那对于他来说太过显眼了,而且现在的银行也没有那么先进的保护措施,放到自己知道的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好吧,我们继续挖,要是这次再挖不到的话”米亚痛苦的做出了选择。
“这次再挖不到我就请你去巴斯度假,享受最好的按摩跟温泉疗养!”歇洛克接口。
现在不只是邻居小姐的手在抖,他的手也在抖啊!两个人挖了一天了,真的是快要把自己给挖断气了,更不用说现在雷斯垂德已经带着手下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再挖个坟,等到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大概就真的要废掉了。
好在,这次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在杰夫·金特的坟墓底下挖出了那个箱子!
当然,之前因为要把坟墓重新挖开,又要把棺材拉上去,两个人是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等等!”米亚阻止了歇洛克伸手去开箱子的手,“我觉得这箱子可能有什么机关,还是小心
点儿比较好。”
之前那个棺材里面的焦黑痕迹可还是历历在目呢,这家伙这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吗?
“用铁锹?”这次轮到歇洛克觉得米亚的话很有道理了,还是防备一下比较好,他完全不想要被烧成一团灰烬!
“用铁锹!”米亚重新把口罩戴上,两个离着那只箱子远远的,一人一边,用铁锹掀去开小箱子。
“噗——”一声极为细微,如果不是米亚跟歇洛克聚精会神的话完全听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就是一阵滋滋拉拉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酸在腐蚀什么东西?”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米亚瞬间就想到了一样东西。
“难道是自毁装置?”歇洛克也赶紧加重了力度,两个人迅速的把那只小箱子给撬开了盖子,冲了过去。
万一要是真的是这种东西的话,那不就完蛋了?
“嗖——”米亚突然之间耳朵一动,用力的撞向了旁边的歇洛克,两个人一起滚到了一边。
但是黑夜中对两个人进行攻击的人却并没有停下动作,身材高大的男人握住手里面的铁锹,狠狠的冲着
两个滚在一起的人脑袋上面砸了下去。
“砰!”铁锹没有砸到两个人的头,却砸到了米亚踢过来的小箱子,高个子男人被小箱子的冲力给砸的后退了一步,随即被缓过来了的歇洛克和米亚扑倒在地。
“果然是你!”歇洛克喘着粗气把攻击他们的男人给压在地上,认出了他的身份。
“咔嚓!咔嚓!”一同扑倒了这个男人的米亚顺手把对方挣扎着的双手给卸开了关节。
这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跟歇洛克现在正处在无力的状态里面,要是不把对方的关节给卸了她不放心。
搞定了对方的手臂之后她才有心思去看这个人的脸,一双异色的眼睛,不就是之前他们见过的守墓人?
怪不得侦探先生会说果然是你,除了这个人之外,也不会有人守在这里等着攻击他们了吧?
米亚一边喘一边往后面爬,把这个男人的腿上的关节也给卸掉了。只卸手上的的关节没用,也只能确保他没办法进行攻击而已,要是连腿上的一切卸掉才能确保这家伙不能逃跑。
对于这位先生的狡猾,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从放了磷的棺材到放了酸的小盒子,已经能够看出来对方的行事作风了。更不用说这人能够一直忍耐着等到他们全都力竭了之后再窜出来攻击,这心性是有多强大?这种人,不做好预防的话,一不小心死的就是她跟侦探先生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厉害的招式了?”刚刚掐着高个子男人的脖子的歇洛克见对方已经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松开了手问。
他都不知道邻居小姐居然还会这种神奇的手法!
这么想着,侦探先生就觉得他对这位女士的了解还是不够多,需要更加深刻一些。
“我一直都会,只是没有机会展示。”米亚坐在旁边的地上继续喘粗气。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够好,现在又经历了这么一堆的破事,感觉都要累死了!
所以看着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前法医先生就更加来气了,这个死烂人,居然还狡诈的埋伏了起来,绝对不能放过他!这么想着,她就想要站起来对这□□打脚踢一番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气。
但是福尔摩斯先生接下来的行动的打断了她的暴力行为。
“这箱子可真是够沉的了。”歇洛克拖着箱子回到了米亚旁边,显得特别狼狈。
要是他还有力气的话,现在应该是提着这个箱子而不是拖着它,因为这点,他对这位前任法
医也很怨念。
所以很干脆的直接往对方心上戳刀子,“你刚刚袭击我们不仅仅是因为我们那时候没有了力气,还因为你不想要别人打开这个箱子吧?”歇洛克冷笑一声。
这个时机虽然不错,可是却不是最好的,他跟米亚凑到箱子面前观察的时候完全放松才是最好的机会,可是这个人却等不及了,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而已,那还能为了什么?
只有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他不愿意别人见的这一个可能性。
躺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男人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狠狠的瞪向了歇洛克,眼睛里面的凶光像是要吃人。
“你自己都说了要么是感情要么是利益了,还跟他废话什么?”米亚休息了一会儿,终于缓过了一些,也站了起来。
那只箱子里面现在已经听不到滋啦滋啦的声音了,大概是之前预存在里面的酸已经喷干净了,但是还是不能小看,所以两个人直接把这个箱子给到了个个慢慢打开之后才重新倒了回来。
“真是精致。”米亚看着箱子里面的机关赞叹了一声。
箱子的四个角落里面分别放置了玻璃管,底下则是加压设施,只要有人试图开箱子,里面的液体就会喷射出来。而看箱子里面被腐蚀的样子,这这种液体应该就是硫酸。
“达·芬奇在文艺复兴时期就制作出来的了可以自动销毁的密码管。”歇洛克幽幽的说了一句,提醒米亚。
几百年前就已经有人制作出来了差不多的东西,这没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米亚耸耸肩,这种手段让她想起来了古代帝王的墓室。
她曾经就见过在墙壁里面安装箭矢这种事情,有时候为了保护一些东西,人类的想象力跟能力真的是能够突破天际的。
“别想了,还是来看看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吧。”歇洛克摇摇头,觉得邻居小姐那颗聪明的小脑袋瓜里面大概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这是”米亚拿起了箱子里面的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名字,惊讶了起来。
“看起来像是情书”歇洛克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那些信件。
箱子里面还有个箱子,只不过这个小箱子里面就没有什么
机关了,而是放置了一些信件跟笔记本。
结果两个人看了一下,这些信件居然全都是情书之类的东西。
歇洛克无语的拿起来了一本笔记翻开,脸色凝重了起来。
“看这个。”他把笔记凑到了米亚面前。
“账册?”米亚看着上面那些记名字跟数字,脱口而出。
“我认为是。”歇洛克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倒在一边的前法医先生,只见对方的眼睛里面简直就像是能够喷出火焰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他跟米亚。
“我连一封信都没看完就放回去了好吗?”歇洛克无语的吐槽了一句,觉得这人真是个神经病,既然对这些信件这么上心就不应该跟那些记录着犯罪组织的账册放在一起。单独放着的话,谁会闲着没事的去看人家的情书啊?
他跟邻居小姐住的这么近,哪里需要写什么情书?每天早上送一只带着露水的鲜花不好吗?
可惜的是,送了这么长时间的鲜花,他也没看出来邻居小姐到底喜欢哪一种,这点真是让他挺郁闷的。
有心送上一大束的玫瑰,可是又担心对方说那是他好心送她的玫瑰花浴——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据侦探先生的观察,可爱的邻居小姐是完全干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所以他还是要继续的跟花店老板奋斗,以
期能够找出来那种她最喜欢的花。
“虽然我这么说是有点儿自作多情,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个考验,如果连她喜欢的花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话,说喜欢她又怎么会被相信呢?”歇洛克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蠢到连自己的心思都看不明白。
他喜欢邻居小姐,这种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非常深刻了。
比如说根据华生的说法,他看着邻居小姐时候的笑容都比看别人温柔,眼睛里面全是光辉——恕他直言,光辉这种事情暂且不谈,好医生明明在观察别的事情跟人的时候没有什么进步,为什么在观察他对邻居小姐的表情的时候眼神那么锐利?
“而且你总是喜欢跟奥格尔曼小姐分享各种事和见闻,当然,也许你是为了去蹭她的好手艺才会没事的时候就去三楼拜访。”华生翻了个白眼,“虽然我同样欣赏奥格尔曼小姐的手艺,但是我可没有你这么‘粘人’!”
好医生似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谈论的话题,开始滔滔不绝的历数起来了歇洛克的种种‘罪行’,全都是跟米亚有关的那种。让侦探先生恍然原来邻居小姐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
可是对于一个有着各种推理强迫症的侦探来说,明白是一回事,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对方是一个跟他一样聪敏的姑娘,他不认为邻居小姐轻易的就会接受他的追求,最多也就是对他的好感度比别人要高一些,而这是由他的智慧带来的。
“如果她是一个随意就会陷入爱情的姑娘,那她又跟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呢?”他对自己的哥哥这么说,认为想要追求到这位聪明而又才华的女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迈克罗夫特翻了个白眼,完全懒得说自己的弟弟什么。
他跟那位小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身为一个局外人,已经足够看清楚这位小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歇洛克的话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对的,这样优秀的姑娘是不会喜欢上那种庸俗而又没有智慧的人的,会吸引她的只会是聪明又卓越的男人——比如说歇洛克这种。而且从他的角度来看,那位女士如果对歇洛克毫无感觉的话,又怎么可能允许他那么靠近自己?这无非就是女士们惯用的一种暧昧情调而已,甚至他自己都不知不觉的陷入到了这种生活节奏当中,所以他弟弟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让这位女士同意在她的名字后面冠上你的姓氏而已!迈克罗夫特在心中感慨了一声,果然感情这东西会让人失去理智跟冷静,看看歇洛克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傻子了?
哦,对了,也不全是傻子,至少在探案上面他依然还是挺聪明的,除了作息时间都调整到跟那位女士差不多了;饮食习惯跟着人家的脚步走;平时走在街上会先注意到那位小姐的喜好物品;遇到男人对奥格尔曼小姐献殷勤就坚定的挡在人家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对人不设防
“真是伤脑筋啊。”迈克罗夫特合上报纸,开始考虑到时候该向谁去提亲。根据他的观察,这两个人迟早是会走到一起的,到时候总不能让歇洛克连岳父大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想的有点儿多,至少觉得自己深陷考验当中的歇洛克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他将来又不是要跟岳父生活,这种事情重要吗?
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想着把在加勒比海上遇到了拿破仑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哥哥,更没有想着把邻居小姐的过往
向迈克罗夫特说明,以至于未来的大英政府依然认为自己的准弟媳是那位皇帝陛下的女儿,天天发愁这门婚事要是真的结成了之后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波拿巴先生?
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多了一个女儿会怎么想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米亚跟歇洛克在借着油灯的光亮看完了一堆触目惊心的账册之后,把这个棘手的东西连夜抄写了一份塞给了他。
“我的上帝啊,国王陛下在上!”迈克罗夫特看着这份名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后退几步,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种夸张的行为很难出现在向来都是一脸镇定的大福尔摩斯先生身上,一旦出现了,那就说明事情要比严重还要严重的多。
“别上帝了,上帝离你那么远救不了你,国王陛下现在还疯着呢,更救不了你!”歇洛克不耐烦的对自己的兄弟说,显得十分暴躁。
这件事情他们搞不定!
昨天晚上他跟米亚大半夜的把雷斯垂德从床上拖了起来,塞给他了一个前任法医和账册的原件,结果就是对方一脸想要昏倒的样子,差点没找根绳子把自己给吊死。
“我能不想要吊死自己吗?那可是一位公爵!”雷斯垂德一脸抓狂,整个人人都不太好了。
如果是一个落魄的小男爵,或者是落魄的子爵的话,他还能搞得定,可是公爵?别说是公爵了,就连伯爵他都搞不定好吗?行行好吧,这可是贵族杀人都不用负责的时代,难道要让他带着人去把一位公爵给拷上带回苏格兰场吗?
而且这位公爵又犯了什么罪呢?他‘只不过’是常年向一家药品公司订购一些保养身体的药品而已,谁又能证明他就知道哪些药品的原料是什么呢?
没人能够证明他指定了‘药品’的原料,即使是那个犯罪组织被破获了,他也依然能够逍遥法外,之后继续让人为自己制作这种药剂。
这也是让迈克罗夫特烦恼的一件事,他目前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怎么解决那个该死的公爵?
“行行好,歇洛克,可怜可怜你的哥哥,他的头发都快要白了!”迈克罗夫特也十分暴躁。
这件事情即使是他不想要管都不行了,因为这件事情曝光之后,歇洛克肯定会进入那个公爵的视线当中,到时候就会遭到对方的报复。难道要让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遭殃吗?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杰夫·金特四年的时间都没有解决掉那个公爵了,他根本做不到!”歇洛克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一脸烦闷。
他倒不是因为自己被盯上了擦会这么烦,而是纯粹因为恶魔在人间!
一想到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存在伦敦,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为他的私欲而惨死,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倒也不是做不到。”一直安静没出声的米亚突然开口。
“什么?”歇洛克跟迈克罗夫特转过头异口同声的问。
“首先声明,我对于别人的隐私并不好奇,只是出于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目的才会去看了那些信件。”米亚清了清嗓子说。
她说的是真话,对于别人的爱情故事她向来是不感兴趣的,但是总要搞明白杰夫·金特到底是为了什么跟犯罪组织反目的吧?
看他生活的条件,也能看出来这人不是很重视物质生活,加上那些信,那结果就只有一个了,感情。
可是具体的过程是什么?米亚决定把那些信件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好,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在歇洛克抄写那本账册的时候。
然后就发现了一些事情。
“砰砰砰——”还没有等到没有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门就被敲响了。
“杰夫·金特逃走了!”雷斯垂德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拿破仑:难道
你还指望我给嫁妆不成←_←
普洱咋说呢,单喝完全没有问题,一些特别的品种味道还特别好,但是做菜什么的,就不知道为啥总是出问题,我个人感觉就好像是有屏障一样,完全融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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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第 397 章
“逃走了?”迈克罗夫特跟歇洛克都惊讶了起来, 人都搞成那样了居然还能逃走?
苏格兰场的探员们是收了钱直接放人了吗?难道这个成立没有多久的系统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还是说就是纯粹的业务能力不行,连一个犯人都看不出?
“在回苏格兰场的路上他打伤了几个警员,跳下了马车逃走了。而且他不但逃走了, 还抢走了一个警探身上的木仓。”雷斯垂德满脸苦涩,活像是吃了一斤从泰晤士河里面捞出来的鳗鱼一样, 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疑似是祭祀恶魔的家伙, 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逃走了,这边又遇上了歇洛克跟米亚塞给他的账册,探长先生都快要疯了好吗?他已经不想要去考虑上司将会出现的可怕脸色了, 那注定将会是一场灾难。
“你们的警员水平可真是堪忧。”迈克罗夫特表情微妙。
罪犯都变成那个鬼德行了, 还能搭上探员,这水平是要烂到什么地步啊?内阁拨给苏格兰场的探员培训资金是都被贪污了吗?还是说培训的人是群废物, 训练出来的人也成为了废物?居然连两个非专业人士都不如?
“他们之前跟金特的关系不错,而且他还受伤了, 就没有对他太过防备”雷斯垂德为自己的属下辩解了一下,但是格外的无力。
关系不错, 所以人丢了?这听起来感觉更糟糕了。
迈克罗夫特面色古怪, 这位探长, 恐怕在政治上面真的是没有什么潜力, 否则的话, 现在就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但凡是一个有着足够政治敏感度的人,就不会说出来这种容易被人当成是把柄的话语。
或许这也是歇洛克跟他关系不错的原因?转念一想, 兄长大人念头就飘到了奇怪的地方, 他弟弟真是够讨厌政客的了,连挑选合作人士的时候都找这样的人,果然比那些老狐狸们好应付多了。
他那个讨厌政客的弟弟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去管自己哥哥的想法,注意力都在失踪到了前任法医身上。
普通的罪犯不见了最大的可能性是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等待着风头过去之后离开伦敦,好逃脱自己的罪行,但是杰夫·金特这个曾经的祭祀恶魔不见了,结果可能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昨天他在那本账册上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些客户的名字已经被划掉了,而另外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的则是他杀掉的那个犯罪组织中的成员跟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过。到目前为止,那个名单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十个人,其中就包括了当初死在祭祀恶魔手上的那些受害者。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个犯罪组织始终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原因。在漫长的时间里面,杰夫·金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针对这个组织的行为,他一直在进行猎杀行为,而且效率还不错。再这么折腾下去,搞不好有一天它们整个组织都会被这位法医先生给搞完蛋!
呃,虽然这个组织完蛋了挺好的,那些客户们死了也挺大快人心,但是杰夫·金特花费了四年的时间都没有把那个打了红星标记的公爵给搞死,现在就真的能够如愿吗?
歇洛克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程序正义者。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法律之光照不到的阴暗之地,这个时候难道还能指望犯下罪恶的人幡然悔改自杀谢罪吗?
他固然希望能够将杰夫·金特给绳之于法,但是也同样希望那位公爵阁下同样被送上绞刑台。
可惜这是注定做不到的事情,如此一来,他倒是希望那位金特先生能够整点儿气,真的干掉了路易斯公爵那个真正的恶魔,把他给献祭掉。
最终雷斯垂德还是带着失望离开了221b,因为侦探先生
并没有给他一个抓住杰夫·金特的承诺。
“什么?杰夫·金特在苏格兰场失踪了?”雷斯垂德前脚刚走,华生后脚就踏进了221b,得知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之后一脸震惊。
上帝啊,福尔摩斯说苏格兰场都是一群蠢货果然没有说错,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能被他逃走?
“咳,其实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我的责任。”看着几个男人在那边感慨苏格兰场简直就是个蠢货窝点,米亚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歇洛克震惊,邻居小姐什么时候做的手脚?他居然不知道?
“我之前一不小心多看了几封信,大致上搞清楚了一些事情,就把杰夫·金特关节给复位了。这位先生现在大概正在进行自己的复仇吧?”米亚干笑了一声。
“干得漂亮!”华生脱口而出,为这种行为送上自己的赞美,有时候恶魔就应该让恶魔自己来解决!
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你说你把杰夫·金特的关节给复位了?”
可是那件事情不是康斯坦茨·道尔顿干的吗?你给杰夫·金特复位是
什么鬼?
“对啊,我卸掉了他的关节,当然也要负责把它们给复位,罪犯也是有人权的。”米亚满脸无辜的说。
好歹人家杰夫·金特先生的妹妹跟情人都是死在那位公爵阁下的手里面的,而且死后还不得安宁,不但要被挖内脏和药给人吃,还要用自己的鲜血供人当做‘沐浴露’。这么惨的遭遇,又不能得到公正的对待,那插吃了他妹妹跟情人心脏的人几刀有什么错?没道理只许公爵把人当成‘补药’,别人不能把他当成猎物啊。
神特么的的人权!
旁边坐着的向来冷静理智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的迈克罗夫特听了她的这句话,再看着那一付楚楚可怜的表情,差点儿没爆出粗口。他头一次发现,歇洛克的眼光也不是太准,这假惺惺的表情,跟毫无诚意的语气,简直就是标准的政客嘴脸好吗?
我愚蠢的弟弟啊,爱情果然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看不清楚这世间的真相了!
迈克罗夫特发现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用愚蠢这个字眼儿来形容自己的弟弟了,而且每次都是在感情上面,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无力感。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华生愣了一下,但是他没忘记自己刚刚的问题,“关键难道不是康斯坦茨·道尔顿先生吗?”
他怀疑的目光疯狂扫视米亚,终于得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结论,“难道你就是那个康斯坦茨·道尔顿?”
他脑子里面好像有一道灵光闪过,然后所有的一切过往回忆都被链接起来了。
福尔摩斯突然之间变得精湛无比的化妆技术;那位道尔顿先生总是神出鬼没,除了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拜访过221b之后就没有再露过面,邻居小姐跟道尔顿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的记忆众多的线索告诉华生,真相只有一个!
“嗯,我就是那个康斯坦茨·道尔顿。”米亚一脸乖巧的点头,看着华生,似乎是在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堵的华生胸口一闷,差点儿没被一口气给憋死。
“我之前有跟你说过的,但是你好像没在意。”米亚想起来了一件事,提醒了一下正在郁闷的华生。
她之前就说过这件事情了,但是好医生当时却直接把话题给带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现在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啊。
“华生总是在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不该敏锐的时候发挥自己的优秀的军人素养。”歇洛克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难道不是你们的行为太令人难以理解了吗?”华生反驳。
正常人谁会想到自己的邻居会喜欢套马甲啊?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喜欢给自己套马甲,是两个!这都什么奇怪的毛病?他现在都在考虑赫德森太太是不是也有另外一个隐藏的身份了!
噫,这么想还真是有可能啊。
华生忍不住想起来了当初邻居小姐消失的时候就是康斯坦茨·道尔顿出现的时候,那现在赫德森太太消失了,又有谁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呢?
不得不说,好医生的思维也是发散的够广的,但谁叫他的邻居们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呢?也不能怪他想太多。
“亲爱的华生,这是工作需要,难道你不觉得给自己套上一个假面具之后去侦破案件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歇洛克对于华生的话语颇不以为然。
他自己还不是每次化完妆之后都很兴奋?现在连络腮胡子都有了好几个款式的,每天下班之后最大的乐趣就是保养那些胡子,确保它们不会变形,在使用的时候出现纰漏。
大家都是套娃爱好者,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行为不正常啊?
“呃”华生迟疑了一下,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室友的话,他确实是挺喜欢给自己套个假脸之后跟着福尔摩斯出去探案的,这让他有一种格外的刺激感。
“所以承认吧,华生,你其实跟我们没什么不同。”歇洛克做出结语。
221b真的有正常人吗?他对此持保留意见。
迈克罗夫特看着这神经病跟脱线三人组,真是心累的不想要说话了。
一场严肃的谈话莫名的变成了一场闹剧,他真是受够了这些人了!
完全不想要再管这三个人的迈克罗夫特决定还是早点儿离开221b吧,他手上的工作也是不少呢。至于这本复制下来的账册,如果好好计划一下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派上一些用场?
未来的大英政府毫不留恋的离开了221b,只剩下了三个原住民继续讨论事情。
“明天是周末,看来今天晚上又可以跟你们一起奋斗了。”迈克罗夫特离开之后,华生兴奋的搓了搓手,嘴上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说。
身为一个称职的医生,他不能放弃自己的工作,以至于错过了不少的行动,现在到了周末的假期,他就
又可以参与大部队的行动了!
想到这里,华生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本身就是一个喜爱冒险的人,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去参军,跑到水土不服的异国他乡去受罪;更不会侦探先生一邀请,就立刻加入了对方的破案小队里面天天跟着到处跑追寻那些罪犯。平静的生活固然是够安定和平,可是却缺少了一些刺激,让日子太过无聊,而跟着福尔摩斯一起行动无疑能够让他感到热血沸腾,重新找到当兵的时候的感觉。
“那么你需要一张新的面孔,亲爱的华生,你喜欢巴赫的脸还是海顿的脸?”米亚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有神的问。
她一直觉得侦探先生的审美太过单调跟无聊,就知道没完没了的给脸上加络腮胡子,简直毫无创意。现在轮到她亲自来动手,一下子就有了灵感——华生的脸型比较宽阔敦厚,很适合扮成这种类型的面孔啊。
“咦?还可以自己选择吗?”华生惊讶。
福尔摩斯的化妆技巧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没想到邻居小姐的水平居然更高?
“当然,我可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化妆技术上面的老师,他的课程还没学完呢!”米亚骄傲脸,小手一挥,你随便选,要是做不出来就算是我输!
“那选择海顿吧。”华生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了这位风格不是那么嗯,跟他不是那么距离
遥远的音乐家。
至于巴赫,还是留给福尔摩斯吧,华生脑子里面莫名的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侦探先生的风格跟巴赫的音乐真的是非常相配!
“没问题,那我就用莫扎特的脸好了,正好我们可以凑成音乐三巨头。”米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华生的这个想法很好很有操作性啊。
旁边的歇洛克:“”
虽然给自己套马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可这个音乐三巨头是什么鬼?你问过巴赫海顿跟莫扎特吗?
米亚才不管侦探先生的无语,乐滋滋的翻出了自己的化妆工具开始工作,然后三张音乐巨头的脸就出现在了某位位高权重的公爵家附近。
“这里的守卫可真是森严,你确定杰夫·金特一定会来这里吗?”华生看着还亮着灯的宅邸窗户问歇洛克。
“我不确定,但是现在他已经上了苏格兰场的通缉名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歇洛克冷静的说。
现在时间还短,所以杰夫·金特被送到苏格兰场又逃了出去还抢走了探员木仓的事情并没有传扬出去。而鉴于某些原因,那本账册也暂时成为了一个秘密证物,什么时候被曝光还要看上面的意思。
但是再拖延下去的话那事情的变化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那些账册上面的客户要是知道了这两件事情,防备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谁知道这帮子贪生怕死到要以人为‘材料’制作药物续命的家伙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把自己的住处给保护的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他现在应该是迫切的想要赶紧解决路易斯公爵,别的事情大概已经不会被他放在心上了。”米亚从另外一个角度解释了一下情况,“如果说其他的权贵还有机会被别人扯下马,甚至还有一些会因为一些原因被直接送上绞刑架的话,那想要让路易斯公爵被吊断脖子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这个名字写在笔记本上面的第一行,上面还做了标记,他对杰夫·金特来说是不同的。”
换句话来说,剩下的那些全是不够的客户还有别人来为他解决,但是这个公爵,如果他自己不解决的话,是不会有人能将他拉下马的。那他的仇不就报不了了吗?这对于杰夫·金特这个有着异样的偏执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
所以他们才会来到这位公爵家的附近守株待兔,试图将那位金特先生给重新抓住。
至于对方是在刺杀之前被抓住还是刺杀之后被抓住,这种事情重要吗?
不重要。
至少对于在路易斯公爵家门口守着的三个人来说不重要。
他们不知道最近的案子跟这位公爵阁下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那本金特保存的账册上面,这位先生却是每年都要大量订购‘药品’的,从补充心脏营养的药剂到保持青春的‘沐浴露’,再到让自己可以在女人的床上亢奋的补品如果说非要在这些客户中找出一个最为罪恶的人的话,一定非这位莫属!
保守估计,因为这位公爵的‘慷慨’,每年至少会有两个以上的人因为他而死亡。而且这位先生的备注当中特地标明了他喜欢指定药品原料。
“老实说,如果那位杰夫·金特先生真的能够让这位公爵阁下去地狱的话,我对此十分乐见。”华生看着窗户中那来回走动的身影,沉重的说。
这是不属于人间的罪恶!
实话实说,跟着他的室友,华生已经见过了不少的罪
恶行为了,但是这种邪恶到了极点,以同类为食物的罪恶行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线,人类为什么可以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好想法,我也这么认为。”米亚耸耸肩说。
恶魔就让他们滚回该去的地方好了,别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祸害别人了。
“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那就等待吧。”歇洛克用望远镜看着依然亮着灯的窗口,一脸沉静的说。
他们没有等待太久,至少没有等上两天或者是三天,在当夜的凌晨时分,就见到了一个身影先是窜进了公爵的宅邸,然后没多久有又窜出了公爵的宅邸。
“追上去!”歇洛克低喊,三个人从房间中窜了出去。
不同的是,华生跟歇洛克是从门走的,米亚则是直接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几个人在夜晚中就像是幽灵一样的跟在了那个从公爵家跑出来的身影后面,一路跟着狂奔出了这片住宅区域。
“扑!”率先追上了那道黑影的不是米亚,也不是华生,而是对伦敦的道路了如指掌的歇洛克。
黑暗当中,他跟杰夫·金特缠斗在了一起,两个人闷不吭声,可是手上的拳头却一下比一下狠,等到米亚跟华生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砰!”终于,歇洛克一拳砸在杰夫·金特的脸上,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哈哈哈哈哈——”被制住了之后,杰夫·金特反而大笑了起来,“你们抓住我也没用了,路易斯公爵现在已经死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癫狂,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看起一片狰狞。
“那很不错。”米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那个掏出来一捆绳子丢个了歇洛克,一脸冷漠的说。
要是这个路易斯公爵不死的话,她还要亲自出手解决掉这个人间恶魔,现在省事多了。
“报仇的感觉怎么样?”她微微俯身,对上了杰夫·金特的那双凶狠的眼睛。
“你们知道我要来这里报仇?”杰夫·金特愣住了。
“当然,要不然的话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米亚微笑,并没有说出他之所以会行动自如也是她造成的。
“事实上如果你不是在复仇的过程当中拉了太多无辜的人下水的话,我其实是很乐意见到你完成所有的复仇的。”米亚看着正在被歇洛克跟华生捆起来的金特说。
要不是杰夫·金特在复仇途中杀了太多无辜者,她真的是挺愿意放这位先生一马的——就像是歇洛克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程序正义者一样,她自己也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一个地位低的人就要为地位高的人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自愿的她管不着,可是如果是被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拖下了深渊,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就绝对不想要放过!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为了世人的清净,还是让恶魔滚回地狱去好了。
米亚不是救世主,可是她也做不到看着这种把人当做‘药品’跟‘材料’随意杀死吃掉的人继续过着有各种‘药剂’供给的生活。
所以她给杰夫·金特提供了一个报仇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老福真的不是一个绝对的程序正义者来着,他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跟坚持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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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第 398 章
“但是所有的行为都是有底线的, 包括复仇。”米亚看着杰夫·金特一脸认真的说,“跟你有仇的是那些犯下了罪恶的人,可是你却把跟这件事情完全不相关的无辜人牵扯了进去, 这不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即便是杰夫·金特复仇复到了犯了罪的人亲人的脑袋上面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有时候家族就是一个这么不可理喻的东西, 享受了利益却要撇清关系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杀死的法医,守墓人,还有不小心挡在了他复仇道路前面的那些无辜人凭什么要为他的目的付出代价?
他们可跟这件事情半点儿扯不上关系!
没道理你复仇却要别人帮你付代价吧?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复仇事件了, 它蔓延到了别的地方, 杰夫·金特也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复仇者,他成为了一个加害者。
“说的对。”歇洛克开口赞同。
这是最好的时代, 这是最坏的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前, 所有的一切都在变革。可是这个正在蓬勃发展的时代需要时间完成自己的蜕变,法律不能保护无辜者的时候, 他们就只能自己拿起武器来反抗, 但这个反抗不该是以同样无辜人生命为代价, 否则的话, 这些反抗者又跟那些特权者有什么区别呢?
在他不算是特别长的职业生涯当中, 歇洛克已经见过了不少的凶手跟被害人,有时候, 这两者之间的界定其实不仅仅是纯粹的法律条规。
现在的这个杰夫·金特确实是让人同情的, 他的妹妹跟情人都是这场罪恶的受害者。但他自己却本身就是这个犯罪组织的一员,之后又因为复仇杀了不少的跟这件事情无关的人,早就不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了,只能说他又可怜又可恨。
也绝对不在侦探先生可以对他的罪行视而不见的名单上面。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华生咕哝了一句。
如果是那些真正的被逼到绝路的可怜人奋起反抗的话, 华生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他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拖无辜人下水就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行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冲着敌人去没人管你,但是这个杰夫·金特的行为让他恶心!
特别是这家伙有时间跟精力去杀死无辜的人,但是四年的时间里面却完全没有想过要对路易斯公爵下手,这种行为未免也太过欺软怕硬。要不是现在他已经被逼得没有退路了,是不是还是会继续的放任路易斯公爵逍遥自在?
“真是一个懦夫!”华生唾弃杰夫·金特。
歇洛克面色古怪,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好室友解释一下这位杰夫·金特先生为什么四年时间都没有干掉路易斯公爵,总觉得华生会直接崩裂给他看。
“咳,我们还是赶紧把他移交给苏格兰场,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吧!”歇洛克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他刚刚跟这个男人近距离的搏斗过,搞不好身上就沾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完全不想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虽然他对别人的喜好问题没兴趣,也不关心,但唉。
于是杰夫·金特又一次的被丢给了苏格兰场,只不过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跟脚都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绝对没有了逃脱的可能性。
而三个守了一整个晚上的人,则是迅速的回到了221b,给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特别是歇洛克,因为跟对方谨慎搏斗过,总觉得有奇怪的东西残留在自己的皮肤上面,还特地留了字条,交代艾米丽天亮之后赶紧把外套拿去洗衣店好好处理一下。
“哦,亲爱的福尔摩斯,你一定是跟奥
格尔曼小姐相处的时间长了,都传染上了她喜欢干净的习惯了。”华生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他很清楚的记得好友的这件外套是前几天刚刚跟他的外套一起送到洗衣店去清洗过,一场搏斗而已,让艾米丽用刷子清洁一下不就行了?
歇洛克用一种难以言述的表情看了华生一眼,真的很不想要跟他解释自己根本不是被邻居小姐给传染了洁癖,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想要清洗外套。
可惜华生完全不能体谅他为他好的心情,反而兴致勃勃的跟侦探先生讨论起来了案情,“如果这个杰夫·金特能够早点儿解决掉路易斯公爵的话,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既然杰夫·金特能在那么严格的守卫当中杀死路易斯公爵,可见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可是这家伙却宁愿对着无辜的人下手都不愿意去解决对方,以至于带来了这么多的后患,华生真的是挺难理解这种行为的。
“难道他是为了把自己最恨的一个人留在最后作为复仇的大餐?”好医生依然孜孜不倦的解读着金特先生的心理。
没办法,杰夫·金特的嘴巴实在
是太紧了,即使被他们抓住了也是一声不吭,完全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的信息。
“亲爱的华生,我恐怕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猜测是错误的。”歇洛克坐在椅子上面等着头发干掉,慢吞吞的说。
“哈哈,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猜测错误了。”华生很是豁达的笑了起来。
他又不是福尔摩斯,猜错了事情的真相又有什么呢?反而跟他的朋友探讨这些事件背后的秘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么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他惬意的给自己面前盘子里面的鸡肉上面撒了点儿盐跟胡椒,咬了一口问。
四年的时间,杰夫·金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去刺杀这个罪孽缠身的人,原因是什么呢?他真的是很好奇。
“啊,这就要说到路易斯公爵的喜好上面了。亲爱的华生,你确定要窥知这背后的邪恶真相吗?”歇洛克目光炯炯的看着华生问。
他怕自己说完了之后华生大概会‘震撼’上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华生来了兴趣,微微挺直身体,瞪大了眼睛。
“好吧,这位公爵阁下是一个爱德华二世。”歇洛克点燃了自己的烟斗,悠悠的吸了一口说。
“爱德华二世?”华生茫然,这跟爱德华二世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件案件还跟王室有关吗?
歇洛克看着华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用这么隐晦的说法来提醒自己的好友,华生实在是一个太过正直的人,他根本就不会把人往这种地方去想!
“意思就是那位路易斯公爵喜欢男人。”去楼下端宵夜上楼的米亚途径二楼,说了一句。
“啊,奥格尔曼小姐!”华生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你这是端了什么上来?”
他们的邻居小姐现在正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放了一碗沥干了水的面,旁边则是几个放着蔬菜的小碟子。最重要的是中间有个散发着奇妙香气的碗,里面是颜色深沉的炒鸡蛋,那股香气简直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拼命的向外散发着自己的味道,勾得到华生的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把路易斯公爵给抛到了脑后。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哪有好吃的重要?
“炸酱面。”米亚回答了一句,就想要继续往楼上走。
现在都凌晨一点多钟了,她熬了一个晚上真的很饿了,完全不想要继续浪费时间在跟华生医生讨论一个恶魔的性向问题上面。
“这个,厨房还有吗?”华
生摸了摸肚子,舔着脸问。
怎么办,他不想要吃桌子上面的烤鸡肉了!
“没了。”米亚无奈的看了华生一眼,“你不是说你不想要吃面吗?”
晚上回来的时候她还问过华生要不要吃面条,但是这家伙饿得要命,完全不想要等她想要吃面条,她去哪里弄?
至于旁边的侦探先生,这位直接说了晚上不想要吃任何东西。考虑到他当时那个诡异的表情,米亚大概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就没有准备歇洛克的食物,以至于现在想要让他们两个分一分食物都不行。
“啊,我后悔了!”华生眼含热泪,他想要吃这种闻起来就让人的嘴巴流口水的面啊!
米亚无语。
华生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对食物的执念太过严重了一点儿,换个时代跟地方的话说不定会成为一个顶级的美食家,但是在十九世纪的大英帝国,这位有着极为灵敏的味觉的先生就只能埋没自己的才能了。
好在烤鸡肉实在是很多,加上各种蔬菜,切一下跟炸好的鸡蛋酱放在一起,还是勉强能够凑足两碗杂酱面的。
就是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香了,搞得发誓自己晚上不想要吃东西的歇洛克都开始咽口水了。
不过真的已经没有他的份了,而且他也不想要麻烦米亚这么晚了还去给他做食物,所以只能默默的坐在一边咬着棒棒糖抚慰自己的肚子。
倒是米亚看着侦探先生实在是太可怜,把自己的那一份分了一半给他。
晚上少吃点儿也无所谓。
这个行为立刻让歇洛克的眼睛弯了起来,气场瞬间从郁闷转向了阳光明媚。
又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的华生:“”
算了,不想要跟这两个人计较了,难道他们之间的那种暧昧调调他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华生还是想要叹气,也不知道什么运气,愿意跟他发展一段浪漫关系的漂亮女士不少,可是却没有一个想要跟他变成夫妻的,真是令人伤心啊。
这么想着,华生决定让自己小说中的男主角再单身一段时间吧,正好大家一起打光棍!
不过这么一分神,他倒是把注意力从食物上面重新转回到了案件上面,刚
刚他好像听奥格尔曼小姐说那位路易斯公爵喜欢男人?
“没错,就是喜欢男人。”米亚十分肯定的说。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那位杰夫·金特先生实在是被□□的太惨太明显,让人想要看不出来都难。
“杰夫·金特的脖子上面有勒痕,脸上有被人扇过的痕迹,嘴巴肿胀,身上有异味,在杀死路易斯公爵之前应该经历了一些虐待行为。”歇洛克咬着叉子,现在说起来前任法医先生也不觉得难受不想要吃东西了。
“什什么?”华生吃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福尔摩斯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别怀疑,亲爱的华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伦敦的男女支馆其实不少,只不过都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而已,实际上他们的客人很多,而且出手也很阔绰,路易斯公爵就是其中的一个。”歇洛克吃完了宵夜之后,惬意的喝着荔枝跟苦瓜泡出来的冰水说。
自从上次邻居小姐用这种奇怪的食物做菜之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生吃起来很奇怪,可是炒熟了吃,或者是跟别的水果配合起来泡水喝却是再美妙不过了。特别是跟荔枝配合在一起,淡淡的苦味混合了荔枝的甜,就变成了一种奇妙的味道,饭后来上一杯,简直再好不过。
“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你居然连路易斯公爵的喜好都查出来了?”华生的吃惊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加严重了,“而且你为什么会知道男女支馆这种地方?”
天啊,天啊,难道福尔摩斯为了调查,连这种地方都要潜入进去吗?
华生想到了好友最近突飞猛进的化妆技巧,觉得做一个名侦探真的是太难了。
“实际上这并没有花费我太多时间。”歇洛克挑挑眉毛,对华生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记录各种人物索引的本子吗?路易斯公爵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在男女支馆里面玩的太过疯狂了,很多男女支在接待他之后都要休息好几天,就是因为他喜欢在男伴身上使用一些过于暴力的行为。”
他平时没有案子跟委托人的时候也是有事情要忙的,聆听贝克街小分队们打听来的消息并且加以确认记录在自己的本子上面就是其中的一项。
而路易斯公爵喜欢虐待人的事情其实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地下世界里面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男人就像是疯子一样,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十分残暴的行为。很多男女支其实不喜欢接待他,但是碍于身份跟大笔的金钱,还是有人铤而走险,陪着这位公爵玩一些危险的游戏。
“最近因为圣乔治教区的血案闹得伦敦人心惶惶的,他当然也就不敢往危险的地方跑,所以经常在家里面招女支,我想杰夫·金特大概就是偷偷潜入到到了路易斯公爵的宅邸当中,替代了那个今天晚上的男女支。”他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想要接近路易斯公爵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位曾经上过战场的公爵平时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会在房间里面放上几个护卫,更不用说出门了,他惜命的很!
所以杰夫·金特唯一能够接近他的机会就是冒充男女支。
可是时间不够了,他之前没有从事这个行业,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买通男女支馆的老板让对方把人换成他——而且男女支馆的老板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干这种事情。那他就只能在替换今天晚上的那个男女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接近对方,杀死他。总不能在做床上运动的时候还要人盯着他吧?这得是多可怕的趣味啊?
华生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四年的时间过去了,杰夫·金特都没有干掉路易斯公爵的理由。
想要杀人,还要被人先虐一顿?而且还是个男人?
这真是换了哪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事情好吗!
激灵灵的的打了个冷颤,华生突然之间就有点儿同情杰夫·金特了,这真是把人的尊严给踩在脚底下,怪不得他始终没办法下定决心,这种刺杀难度属实是有点儿过于惊人了。
“好吧,我收回杰夫·金特是个懦夫的评价,他挺勇敢的。”考虑了一下之后,华生说。
金特是个恶魔,但是这并不能否认他的勇气,换了他的话,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勇敢的行为的!
“你关注点有点儿奇怪。”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米亚说。
医生无疑是个正直善良的人,而且也十分聪明,但就是这个考虑问题的方向,经常不知不觉之间就歪掉了。现在难道是讨论舍身饲魔问题的时候吗?
歇洛克没有说话。
他该怎么说邻居小姐跟他的室友有时候关注点都挺奇怪的?
算了,他怕说出来会被群殴,还是不要说了。
别忘了,邻居小姐的武力值暴强,他的室友则是一个退役的军医,不管是木仓法还是拳
头都很硬。一个人的话他还可以应付,但是两个人还是不要挑战自己的实力比较好。
而且想法奇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的能够拓展一下思路不是吗?
比起这个来,终
于让这个祭祀恶魔落网了之后,歇洛克总算是轻松了很多。最难抓的一个人抓到了,一直都在苏格兰场视线内的亨利·克劳德总不能再出问题了吧?
“阿嚏——”雷斯垂德打了喷嚏,感觉鼻子痒的要命,就像是吸进了让他过敏的花粉一样。
“你没事吧,头儿?”他的属下问他。
夏天的夜晚还能打喷嚏,他们的上司这是生病了吗?
“没事。”雷斯垂德用手帕捂住了鼻子,闷闷的说,“都打起精神来,要是让亨利·克劳德再出事了,你们就等着降职减薪吧!”
在杰夫·金特的事情上面,他已经受够了福尔摩斯的嘲笑了,完全不想要承受第二次,要是这帮家伙敢让这次的任务出问题的话,他就亲自把他们挂在伦敦港口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他们有多无能!
他身后的警探们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了。
之前杰夫·金特的事情大概给了他们的上司太多的刺激,导致了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都脾气暴躁,活像是他们家里面上了年纪的老母亲,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所以雷斯垂德探长终于靠着破获了一个犯罪团伙的功劳洗刷了曾经不小心让杰夫·金特逃走的耻辱?”米亚坐在餐桌旁边,看着报纸上面的报道,啧啧称奇。
写报道的记者文笔不错,将这次的大破犯罪团伙经过给描绘的绘声绘色,苏格兰场的探员们一个个的都变成了不畏艰险跟罪犯战斗的人民勇士,其中最出色的当然是不但侦破了伦敦少女失踪案件跟圣乔治血案,还抓获了四年前搅得伦敦不得安宁的祭祀恶魔的雷斯垂德探长。
如果不是米亚认识这位先生的话,她险些都要以为这是一个陌生人了,实在是记者把雷斯垂德的形象给描写的太过离奇,完全脱离了她的认知,搞得她看着报道觉得这人简直就像是历史上的圣人一样,跟她脑子里面的雷斯垂德探长根本对不上号。
“实际上,杰夫·金特逃走的事情并没有被曝光出来,这对于苏格兰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太有损形象了。”歇洛克给自己舀了一勺蓝莓酱涂在了面包上面说。
不仅仅是杰夫·金特逃走的事情没有被曝光,就连路易斯公爵的死也仅仅是在报纸上面占据了一个小小位置的讣告而已。
毕竟前者是苏格兰场的耻辱,后者光着身体,还少了点儿零部件死在床上的死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不用说这次的事情涉及到太多的人跟事,要是被人注意到了然后全都曝光出来,那路易斯公爵家的声誉就全都完蛋了。
所以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会继承兄长爵位的小路易斯直接压下了这个消息,对外只是发布了路易斯公爵死于中风的声明。
“这年头,什么都能推到中风上面去!”华生鼻子喷气,对于这种轻描淡写的行为感到很是不忿。
“难道你还能找到一个比中风更好的病症吗?”米亚好奇的问。
就像是这年头大家下毒都喜欢氰.化.钾一样,中风也是一种万能的病症,大部分在家中死因不明的人士都会被扣上一个中风的名头。
“不能。”想了想之后,华生败退。
他确实是找不到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病症了,心脏病倒是不错,可路易斯公爵身体好的很,还上过战场,说他有心脏病谁信啊?
“比起这个来,我觉得小路易斯先生,未来的路易斯公爵即将到访更加重要。”歇洛克拆开了一封信,阅读完了里面的内容之后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华生:我是一个渴望成家的正经男人
爱德华二世就是《勇敢的心》里面女主角老公,一个
嗯,令人难以形容的国王,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查一下这位的历史,也是挺让人震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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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第 399 章
“他来做什么?”华生皱起了眉头。
虽然迁怒不是一个好习惯, 但是有一个像是路易斯公爵这样的哥哥,他很难把小路易斯的形象往好的方面去想。更不用说关于路易斯公爵的案件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事情跟他们家毫不相关, 这个人来拜访他们简直毫无理由。
“他来了就知道了。”米亚对这件事情倒不是很在意。
人都没来呢,猜测有什么用?没准儿还是来感谢他们帮忙抓住凶手的呢?
“说的也是。”华生点了点头, 又快乐的重新投入到了早餐当中, 吃好一顿早餐才能让一天的生活都完整充实啊!
这种想法在小路易斯来到之后荡然无存。
诚然这位先生有着一张英俊的面孔跟令人愉悦的温和气质,但是华生总感觉这只是对方的伪装,真实的乔治·路易斯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上帝保佑这个年轻人, 能够还没有有正式继承自己兄长的位置的时候就压下所有对自己家族不利的消息, 这种手段跟能力,会是一般人吗?
华生不觉得对方的性格真的会有他看起来那么温和, 这跟他那果断粗暴的行事风格不一致。
特别是在乔治·路易斯提出了希望能够让他跟米亚回避之后,好医生就更加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 想要对他的朋友在私底下进行一些威胁。
“这没有必要,我在他们面前没有秘密。即使他们现在离开了, 但是我之后也会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告诉他们。”歇洛克倒是很干脆的拒绝了这位先生的要求。
侦探的灵敏嗅觉让他察觉出来了乔治·路易斯身上的危险, 这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对付的男人!
“好吧, 既然这样, 我也只能遵循你的规则来了。”乔治·路易斯温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似乎是对于侦探先生坚持的事情无可奈何,更显得他性格温和了。
可惜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吃他这一套。
“请。”歇洛克示意未来的路易斯公爵可以开始了。
“既然这样, 那么我就直说了吧, 福尔摩斯先生,我希望你对本次案件的所有细节都守口如瓶。”似乎是发现了在场的几个人都对他这张温和的面孔不感冒,乔治·路易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的守口如瓶是指的哪一方面?”歇洛克并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是拒绝,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他没那么无聊, 到处宣扬自己的办案过程,营造他神探的名声。这种事情如果他想要做的话,现在雷斯垂德跟格雷森就不会是被伦敦人民所追捧的王牌探长,每次案件告破之后报纸上面的名字早就换成歇洛克·福尔摩斯了!
但是这位未来的公爵先生要是要求他对这件案子就此闭口不谈的话,他也不会同意。谁知道这背后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秘密跟罪恶的事情?万一要是这件案子还牵扯到了别的人跟事的话,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线索错过吗?
歇洛克从来不是那种答应了事情之后反悔的人,他如果承诺了一件事情,那么就一定会将自己的承诺进行到底,直到死亡来临。现在遇到乔治·路易斯这种含糊不清的要求,当然不会冒然答应,以至于之后发生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所有,当我离开这里之后,你就不能再对任何人谈起这件事。”乔治·路易斯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语气却完全跟他的笑容无法契合。
他讨厌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当中,所以必须让歇洛克·福尔摩斯闭嘴!
“那不可能。”歇洛克也很干脆的拒绝了这位先生的要求。
路易斯公爵的这件案子涉及到太多的事情了,因为他
而死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即使是那些大报纸们被乔治·路易斯给用人脉跟金钱砸的不再报道这件事情,可是一些没有什么节操的小报纸,还有别的的地方,诸如苏格兰场之类的,都不会停止对这件事情的讨论。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想要让这件罪恶的真相埋藏在黑暗当中,那些曾经的受害者的家属们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亲人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所以乔治·路易斯的这种要求他完全不能答应。
歇洛克本来还以为这位先生是要求自己对那些小报闭嘴呢,没想到居然他所谓的守口如瓶居然会是这样,这家伙知道亨利·克劳德的那件案子还没有完全侦破吗?
福尔摩斯先生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看来这位乔治·路易斯先生真的不够了解他这个人,否则的话就不会提处这种不可能实现的要求。
“我知道这有点儿难,但我想总有一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不是吗?”乔治·路易斯就像是没有察觉到歇洛克对他的不友善一样,依然一脸微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本支票翻开,撕下了一张放到歇洛克面前。
米亚眨了眨眼睛,够
大方的啊,直接撕空白支票。可是侦探先生会差这点儿钱吗?
“很抱歉,我觉得这困难无法克服。”歇洛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张支票,“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对那些小报的记者们透露什么东西的话,那你大可放心,我不会那么做,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不向苏格兰场或者是受害人的家人透露侦办案件中的详情。”
他将那张支票推回去,完全不想要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收买。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乔治·路易斯恐怕也跟他哥哥一样,脑子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乔治·路易斯笑了笑,并没有把那张支票收回来,直接站起了身体,拿起了自己的手杖。
“但我还是希望福尔摩斯先生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会通知银行,我的账户中随时都可以兑换来自于您的支票。”他对歇洛克笑了笑说,没再多话,离开了这里。
“他就这么走了?”华生有些不敢相信,这种人难道不是应该在离开的时候放下两句狠话再走吗?
“聪明的人。”歇洛克倒是不觉得乔治·路易斯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伸手拿过了桌子上面的那张支票。
“汤姆逊·弗伦奇银行,有意思。”他捏了捏支票,又对着太阳照了照支票,轻嗤了一声。
“确实挺有意思。”米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位乔治·路易斯先生大概是平时总是被人捧着顺着,就以为不会有人拒绝他,现在居然来这一手,也是让人挺想要笑的。
“但是重点难道不是他为什么会直接来找福尔摩斯吗?”相比较歇洛克跟米亚的没把人放在心上,华生倒是比较困惑这件事情,难道福尔摩斯参与了这件案子调查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吗?
“肯定是他摆平了苏格兰场的人呗。”米亚把那张支票甩到一边,呵呵了一声说。
显然这位未来的公爵大人即使是还没有正式受封,就已经可以用权力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我之前在调查路易斯公爵的时候发现他因为政见的关系给自己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如果他的真实死亡原因曝光的话,肯定会有人借此攻讦路易斯家族,把他们驱逐出政治中心。”歇洛克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马车说。
政敌这种生物,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典型。
路易斯公爵虽然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但是他的身体一向很好。这么突然之间暴毙,一看就是有问题。而有问题对他的政敌来说简直就是一
件再好不过的事情,要是能够发现什么丑闻的话,就可以趁着小路易斯还没有完全掌控家族的时候从这个老牌贵族身上咬下一大口肥肉,然后把这个家族给踢出权力的中心,扶植上自己的人,或者是一个性格没有那么强硬的人。
显然乔治·路易斯就是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才会把那些可能曝光他们家族丑闻的人跟渠道给用各种手段封口。
他其实想的有点儿多,现在这年头,人民的意志对于贵族来说什么都不是,即使是丑闻爆发出来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的。与其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阻止他向受害人或者是什么小报透露消息,还不如把精力放在自己家的那些敌人身上,抓住他们的弱点,或者是找到可以合作的方向跟理由进行合作,让自己的家族避过这场危机。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他设置下的圈套呢?”米亚倒是跟侦探先生的看法不同。
啊,政治,没有各种勾心斗角跟肮脏的手段还叫什么政治?
乔治·路易斯这种人,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家伙,但实际上冷漠的很,那双自从进入221b之后就没有过感情波动的绿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确实是很有可能。”华生听了米亚的话之后,觉得很有道理。
那家伙一进来他就有种这家伙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的感觉,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打算,确实是有点儿可疑。
“而且我有种感觉,现在的这张支票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米亚看着那辆马车已经不见踪影,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面说。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对方离开这里时候看她的那一眼,那宛如被冰冷黏腻的毒蛇盯上的感觉可实在是太明显了,让她对这位准公爵阁下瞬间就起了防备的心理。
搞不好这位先生其实不是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接想要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让他们开不了口吧?
“不是没有可能。”歇洛克听了这话之后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想他来封我的口可能不是因为那些报纸跟受害人的家属,而是为了防止我会在一些证明路易斯家族丑闻的文件上面签名。”歇洛克不喜欢政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了解政治了。
别忘了,他家里面还有一个未来的大英政府呢,他怎么可能对政治一窍不通?
作为一个乡绅的儿子,还是参与了这个案件的主要人士,他的证词是能够做很多事情的,相信某些老爷们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所以乔治·路易斯才会用钱来封他的口,试图让自己家的敌人无法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而苏格兰场那边,想必他已经打点好了,现任的苏格兰场局长跟路易斯公爵可是同一个党派的战友,他们当然不希望出现任何会危害到己方利益的事情,所以肯定已经确保知道这件事情所有内情的、证词有用的人士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嘴。
“另外,我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对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进行了一下复盘,其中有一些疑点是我没办法解决的。”歇洛克皱了皱了眉,乔治·路易斯身上的违和感可不仅仅是今天见面的时候那些,还有一些别的。
之前因为时间太过紧迫的关系,没有非常仔细的去进行调查,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之后就有了心思去想那些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比如说路易斯公爵是怎么知道这个犯罪组织的,又是怎么想到要用人的心脏跟鲜血来维持自己的青春的?
再往前一段时间,他曾经也是战场上面睿智的指挥官,为什么这几年的行为愈发的疯癫,跟以前差距那么大?
而乔治·路易斯,明明是这么样的一个心思缜密
的人,但是为什么在过去的那些年里面从来都没有传出来过跟他相关的任何消息?
不是说没有人知道他,可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位先生不在意,甚至是采取了一种近乎是忽视的态度,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要说路易斯公爵的死亡也可能跟这个乔治·路易斯有关?”米亚一下子就猜到了歇洛克在想些什么。
“要是那样的话,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华生愕然,随即反应了过来,这可能是一场借刀杀人的计划。
“等等,我先看看路易斯公爵的资料!”他临时抱佛脚的冲向了歇洛克的书架,拿下了那本据说是记录来了很多伦敦人物的信息本子,刷刷刷的翻到了路易斯公爵的那一页。
“还没有成年母亲就死了,然后父亲不久之后就娶了新的妻子,生下了一个更加讨他欢心的儿子?”华生看到了关于身世记载的那一块,脑子里面瞬间闪过一本二十万字的小说——一场有关家庭悲剧的。
等到再往下看到那句‘疑似跟继母有染’之后整个人更是直接斯巴达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有些贵族们的生活非常混乱,可是这也太混乱了吧?
当一件事情里面凑齐了豪门、偷.情、乱.伦、财产继承跟爵位继承之后,人们就很难从这上面移开眼睛了,华生当然也不是例外的那个。
他看向了歇洛克,感觉嘴唇发抖,“福尔摩斯,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这种消息要是爆出去的话,那伦敦今年即将结束的社交季可就要直接炸的没边儿了。
“我不确定,你难道没有看见上面的那个疑似吗?给我消息的人还告诉我乔治·路易斯可能就是爱德华·路易斯的儿子呢,你看我写到上面了吗?”歇洛克哈了一声,对于华生的大惊小怪很不以为然。
他的朋友,即使是经历了再多的事情,也总是这么容易吃惊,这可真是浪费了他那个在战场上面面不改色的过往经历!
“我的上帝啊,福尔摩斯,你为什么总是能够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么令人无法冷静的话?”华生觉得他的室友实在是有些过于镇定了,这种说出去不但会炸掉社交季,还会直接引起风暴的事情为什么在他的嘴巴里面听起来就像是今天的牛奶味道有点儿馊?
“那不可能,乔治·路易斯和爱德华·路易斯之间可能连亲缘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父子?”然而华生今天注定了是要遭受连番重击的,他还没有等到歇洛克的回话,米亚就开口来了一句暴击。
“什么?”华生觉得自己今天的震惊份额大概都用完了,现在脸已经麻木了。
“除非中间出现了什么意外,乔治·路易斯完全复制了自己母系血统方的长相,否则的话,他百分之百不是爱德华·路易斯的儿子。”米亚一脸肯定的说。
“这两张脸毫无相似之处,注意,我说的不仅仅是外貌特征上面的,还有一些大家不会注意到的地方,比如说骨骼、发色还有眼睛的颜色跟身体特征。”米亚十分肯定的说。
还父子呢,这两个人之间搞不好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一个父母、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这些亲眷全是黑发的家族是怎么生出来来一个金发孩子的?即使是隔代遗传,也需要双方的祖先都有一个金发的基因才能生出来乔治·路易斯这么纯正的金发。但是很显然,他母亲这边的曾祖父倒是一个金发
,可是父系这边就真是完全没有金发的基因,那结果还用问吗?
当然,不排除基因突变,可问题是这家伙的脑袋形状还有别的骨头特征也跟他哥完全南辕北辙,这让她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一对父子?
这也太难为人了!
“好吧,让我总结一下,乔治·路易斯跟爱德华·路易斯可能不是亲兄弟,后者因为是长子,继承了所有的家产,前者是次子,没有资格继承限定继承的家产,只能拥有自己母亲的嫁妆。现在爱德华·路易斯死了,家族的财产就落到了乔治·路易斯的身上,还有那个公爵的爵位”华生果然不愧是畅销书的作者,几乎是立刻就从歇洛克的信息本跟米亚的话里面提炼出来了精髓。
“你还忘记了一点,华生,乔治·路易斯跟爱德华·路易斯之间的关系很不错,他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弟弟打理的。”歇洛克补充了一个信息。
“而且爱德华·路易斯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米亚看了一眼路易斯公爵的信息,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所以乔治·路易斯才能顺利的继承他的爵位”华生不知不觉的就被带偏了思维,但是又迅速的拉了回来,“等等,难道不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理由杀死爱德华·路易斯吗?这些东西迟早有一天都是他的啊!”
既然这样,那乔治·路易斯瞎折腾什么?这些东西不早晚都是他的吗?
“不不不,亲爱的华生,早跟晚还是有区别的,能早一点儿为什么要晚一点儿呢?”米亚晃了晃手指,摇头说。
如果一个人三十岁的时候就能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他又为什么要等到四十岁呢?
更不用说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四十岁也是得不到这些东西的。
“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能作为证据来对一个人定罪,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米亚说完了之后又补充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毕竟豪门是非多,没有当事人亲自站台的话,谁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而且就算是亲自站台,说出来真相也有可能是假相。
“你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给说完了。”华生听垂头丧气,感觉真是再也不会好了。
谁知道一场杀人事件背后会扯出来这么一堆的隐秘?还是一些会让人不寒而栗的隐秘?
“亲爱的华生,你的烦恼真是来的毫无理由,别人家事情又不关我们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倒不如把关注点放在亨利·克劳德的身上,那案子可是还没有结呢。”歇洛克的安慰简直毫无诚意,直接扯到了另外一件更加糟心的案件上面。
“我看我们还是各自回去休息比较好,我有一种感觉,乔治·路易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封住我们的嘴,如果他真的要动手的话,那么晚上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歇洛克转移话题了之后,米亚又把话题给重新拉了回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已经跟莎莉约好了今天下午去听歌剧,晚上去吃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华生一脸痛苦的说。
这可是一个有希望发展到最后的好姑娘,难道要让他放人家的鸽子吗?
还想不想要脱离单身状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节日快乐呀^-^
最近迷上了照烧饭,还想要吃各种叉烧跟猫饭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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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第 400 章
很难, 因为华生最后还是决定晚上留在家里面等着乔治·路易斯找上门。
向来喜欢冒险刺激的好医生想想晚上就要直接面对来让他闭嘴的人,心里面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可惜,他穿着口袋里面塞着木仓的外套在床上躺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来杀他的人, 反倒是过于亢奋的精神导致了他睡不着,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啊, 总算是又活过来了!”一口气给自己灌下去了一瓶金桔苹果水, 华生感觉自己那萎靡不振的精神终于有了一点儿缓解。
邻居小姐特制的饮料真是好用!
“我们今天晚上也喝这个吗?”他忍不住问。
自从进入了春季,221b的饮品就逐渐的丰富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新鲜水果制作成的冰水开始层出不穷的出现在餐桌上面, 完全没有了冬天只能用柠檬来充场面的窘状——虽然柠檬水也挺好喝的, 但五彩缤纷的餐桌更让人喜欢啊。
“你要是喜欢这个味道的话,让凯莉制作一些放在那里, 晚上就可以喝了。”米亚叉了一块煎蛋说。
这种饮料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新鲜的水果洗干净了之后切成片, 放到凉开水里面浸泡上几个小时而已。也许有一些水果需要泡上几分钟盐水,或者是爱吃糖的在喝的时候加点儿蜂蜜, 但总体上来讲, 这东西真是随时都能制作, 除了需要点儿时间让水果中的味道被浸泡出来之外真的毫无难度。
现在的这个苹果金桔水也是一样, 早上切片泡进去, 放到冰盆里面冰镇,晚上就能喝了。同理, 晚上做好了, 早上正好当成提神水。
自从有了那个小农场之后,221b的厨房颜色就丰富了不少。那位前任农场主虽然在农场里面种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来赚钱的地方不多,可是架不住他种植的种类够多, 不考虑赚钱问题的话,这个农场对米亚来说可比别的只喜欢种植马铃薯跟一些少数英国特产的蔬菜的农场合适多了。
而且现在农场的管理员还解决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植物,给别的种植物空出了不少的种植种植,米亚又去掉了一些纯粹的观赏型植物种植业务,补种了一些常见的蔬菜跟水果一类的植物,想必这座农场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盈利了。
当然,那从漂洋过海从外国运来的可食用植物并没有被拔掉,而是继续存在这片土地上,甚至米亚还加大了大白菜的种植,力图在冬季来临的时候腌上几缸的酸菜,她真的想念酸菜炖血肠,酸菜炖鱼,酸菜豆腐的味道了!
反正她现在是农场主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凯莉,凯莉,待会儿你去市场买点儿扇贝跟蛤蜊,再看看有没没有新鲜的鲑鱼,顺便买点儿鸡肉回来,我们晚上吃好吃的!”暂时解决了一件事,米亚觉得应该安慰一下自己的胃。
至于乔治·路易斯,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来就算了,要是他真的来了,她一定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准备作什么好吃的?”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面看书的华生听到了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脸精神的问。
鉴于这个乔治·路易斯的不明属性,他实在是不放心福尔摩斯单独一个人待在家里面,更不用说还有个看起来就很需要保护的邻居小姐。华生那身为军人的热血真的没办法让他放着自己的朋友们独自面对危险而自己出去逍遥自在。
所以他忍痛划掉了跟莎莉出去约会的计划,顺便在心中泪流满面,昨天晚上突然取消约会,今天又没有补偿行为,他跟这个可爱的姑娘之间大概是真的没戏了。
沮丧的好医生决定用好吃的来弥补一下
自己手上的心灵,听到了米亚说吃的东西之后就格外的兴奋。
不过这个答案直到凯莉把食材买回来之后他才知道。
“扇贝蔬菜冻,一道味道很不错的法国菜。”米亚先是吩咐凯莉把兵豆丢到锅里面煮熟,然后开始对剩下的食材下手。
“扇贝、蛤蜊、秋葵、西班牙红椒、卷心菜、笋、南瓜、兵豆”华生看着米亚那做一道菜多达二十多道的手续,感觉眼睛已经成了蚊香圈儿。
“法餐做起来这么麻烦的吗?”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对以前吃过的法国料理产生了了怀疑。
尤其是见到米亚连炸个配菜南瓜塔的时候都要花上将近十道手续之后,好医生彻底的自闭了,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看人制作艺术品!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奋斗之后,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一堆的食物,一道道的看起来不是颜色艳丽的要命就是五彩缤纷的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吃的。
“我觉得你做的法国菜跟法国人做的有点儿不一样。”华生看着一桌子的斑斓颜色,感觉有点儿紧张。
他跟
米亚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邻居了,也吃到了好多邻居小姐出品的食物,但华生分明记得这位女士对于食物的爱好其实没有那么花哨,更加注重的是味道而不是外观——虽然以往邻居小姐出品的食物外观也很好看,但是今天还是过于夸张了一点儿,就算是夏天也没必要搞得桌子上面像是摆了一个花园吧?
华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这些食物看起来一个个都特别的精致,而且闻起来味道也很棒,但是他突然就觉得有点儿危险,吃了之后不会出什么事情吗?
“那法国人做的法餐是什么样子的?”米亚把擦手的毛巾扔到盆里面,笑眯眯的问。
“呃,法国人做菜应该没有你这么多道工序。”华生摸了摸鼻子说。
感觉这么评价邻居小姐好像有点儿不厚道,她又不是法国人,做的法餐不地道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他们以后会的。”米亚考虑了一下之后给了华生一个答案。
貌似现在的法国人好像还没有以后那么能折腾?
“你的食谱要出版了?”华生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想到了一件事情,这段时间米亚一直在写的那本食谱。
“快了,正在做法国部分的收尾。”米亚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大部分的时候,她制作的法国料理都是经过简化跟改良的,这其中有一些口味方面的原因,也有一些对食材处理上面不同的见解。但是这次她编撰的食谱却是完完全全的按照后世的法国菜标准来进行的,还充分的考虑了一下英国人的味觉问题。除了把前菜主菜甜点汤汁这些东西给充分的分类之外,还把香料给运用到了极点,保证看着这本食谱的人光是看就觉得累,做起来感觉更累!
这行为看起来真的很神经病,但生活总是需要一点儿仪式感不是吗?
米亚觉得食谱这种东西就要尽量的展现自己的多样性才对,一个优秀的厨师,不但要能够写得出来简单易操作的食谱,还要能够写出来繁琐的让人抓狂的食谱才算是合格。
再说了,她就是按照两百年后的法国菜的烹饪方式来编撰食谱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221b的另外一个房客看着桌子上面的那一堆颜色鲜艳到活像是没有做熟的食物,感觉邻居小姐今天的心情大概可能也许很诡异,否则不会在厨房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来折腾一堆看起来比高级餐厅中的食物还要精致的晚餐。
也许她现在正在考虑怎么收拾那个乔治·路易斯?
福尔摩斯先生不动声色的叉起
了一块奶油鸡肉卷儿,漫不经心的想。
都当了一年多的邻居了,他对邻居小姐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位女士是典型的你不来惹我大家和平相处,你来惹我,我就送你下地狱的性格。
这点从海盗事件上面就能看出来,该下手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手软,乔治·路易斯最好别搞什么事情,否则的话,他觉得这位未来的公爵阁下也许就成不了公爵了。
倒是华生,没想那么多。他又没对邻居小姐抱有什么友情以外的感情,注意那么多事情干嘛?
所以当吃掉了第一口肖龙沙司派包鲑鱼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停下自己伸向食物的手了。
“上帝一定很爱我,才会让我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邻居,亲爱的奥格尔曼小姐,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厨艺什么地方吗?”华生咬着满口的炸南瓜塔,一脸满足的问。
“说说看?”米亚笑眯眯的看着华生说。
作为今天的主厨,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好医生的赞美。
“你虽然做的是法国菜,但是却完全没有法国佬的那些无聊的讲究,搞什么前菜主菜一道道来的仪式!”华生大声的赞美着。
虽然做的是需要耐心的医生工作,但是华生却很讨厌生活中的繁琐仪式,法国菜那繁琐的前菜主菜就是其中一种,他就是喜欢混在一起吃,还喜欢打乱顺序的吃,为什么偏要强迫他按照固定的顺序吃?
还是邻居小姐好,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面随意取用,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呢?
这种印象在他晚上被楼上乒乒乓乓的巨响声惊醒的时候戛然而止。
华生是个军人,虽然职位是军医,但是他本人足够强壮,木仓法也足够好,更是经历过不少的血与火的淬炼。
可是他发誓,在自己的服役生涯当中还从来没有见过攻击力这么强大的女人,不,连男人的攻击力都没有这么强大!
他都看到了什么啊?正好住在米亚楼下的华生听到声音就匆匆忙忙跑上来,结果看到的就是邻居小姐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直接掼到了墙上,而她的脚边还躺着好几个看起来就很强壮的男人——已经昏倒的。
华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想要晕倒了。
看这体型就知道他们有多么的难对付,结果还没有等到他伸手帮忙,邻居小姐就已经解决掉了所有人?他觉得自己以往的固有观念受到了冲击。
虽然已经跟邻居小姐一起行动过了,但是当时米亚可没有展现一下自己在格斗上面的水平,以至于华生现在都被冲击的有点儿缓不过来劲儿!
“你没事吧,奥格尔曼小姐?”华生好不容易缓过来神,急急忙忙的问。
看起来似乎是没有问题,但是他上来的晚,要是有他没有注意到的伤口怎么办?
“没事。”米亚笑了笑,甩开手上掐着的男人,一脚踩在了一个醒过来想要站起来的男人小腿上面。
“咔嚓——”华生清楚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如果他的耳朵没问题的话,那应该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呃,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人给绑起来?”华生小心翼翼的看着米亚问。
他觉得邻居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儿狰狞。
“不用,太浪费了。”米亚冷漠的说,走到一个人身边,先是卸掉了对方的下巴,然后又卸掉了对方的关节,剩下的几个人也如法炮制。
用绳子多浪费,这些人渣不值得!
华生全程目瞪口呆,最后充当了米亚的搬运工,把一堆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壮汉给堆到了三楼的
角落里面。
等到干完了这些活儿之后,他才反应了过来,“晚上的那个委托人是故意的?”
吃完晚饭之后不久,歇洛克就迎来了一件难缠的委托案件,因为事情紧急,又事关当事人的生命,他就直接跟委托人离开了。
现在想来,那个委托人应该就是乔治·路易斯故意安排的,用来引开福尔摩斯,然后好对邻居小姐进行绑架,从而达到对他的威胁。
“一半一半吧,我觉得那人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他那悲惨的遭遇是谁制造的就不知道了。”米亚打了个哈欠说。
这大半夜的,睡得正香呢,结果就冒出来一堆打搅人家睡眠的,知道这有多么的不道德吗?
“真是的,橡皮膏这种东西的发明又不是让他们用来为非作歹的,还能不能对医生有点儿尊重了?”米亚看着起居室散落满地的贴着橡皮膏的玻璃,一脸无奈的说。
换窗户玻璃是不要钱的吗?一堆垃圾!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把一堆碎玻璃给扫干净了之后,米亚坐在沙发上面开始审问几个试图半夜把她给绑走的男人。
虽然她觉得幕后主使就是乔治·路易斯,但是也不能空口就给人定罪是吧?
可惜的是,几个男人都嘴硬的很,即使是米亚帮他们把下巴给装了回去,这帮人依然一声不吭。
“也许我们应该把他们送到苏格兰场?”华生拎着木仓,站在米亚旁边问。
那些探员们毕竟更加专业一点儿,也许能从这帮人口中得到足够的信息,然后对那个乔治·路易斯定罪。
哦,当然是乔治·路易斯,除了这个人还有谁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华生又想到了他离开的时候那冷冰冰的眼神。
“不用。他们不想说,苏格兰场的警探们也没办法让他们开口。”米亚摇摇头说。
她看着眼前的这几个脸上还带着凶残表情的男人,突然笑了出来,“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华生问号脸,这时候有什么游戏可玩的?
“我有一把比利时左轮,里面有六发子弓单。”她从沙发垫面的子弓单拿出去。”
“嗒嗒嗒——”六颗黄澄澄的子弓单从木仓月堂里面掉落在桌子上面,发出了一阵响声。
“然后,我把一颗装进去。”米亚捡起来一颗子弓单冲着几个人恶劣的笑了笑,塞子弓单,上月堂,用木仓口对准了左边开始的第一个男人,“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的话,我就对着你开上一木仓。”
她用木仓身顶了顶对方的额头,“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开木仓之后如果你没死的话,就轮到下一个人。”
米亚的眼神转到了第二个人身上,“依次类推,直到我得到答案,或者是你们全部死掉为止。”
一边说,她还一边用手指敲了敲放着子弓单的桌子,笑衿妗的对木仓口底下的男人问,“那么,你选择回答问题还是开木仓?”
大块头的男人闭上了眼睛,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
“亲爱的华生,你觉得他是在嘲笑我虚张声势不敢开木仓,还是觉得比起我来,他的雇主更难对付?”米亚侧头问华生。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福尔摩斯,我在推理上面并不在行。”华生很干脆的说。
这可不是他擅长的。
相比较起这种涉及到他人内心情绪的问题,
他倒是对邻居小姐的这种赌注方式更敢兴趣。
简直就是追求刺激的极致好吗?
想想看,在扳机扣动的那一刹那间,人的大脑将会兴奋到极致,如果死亡的
话,大脑的活动将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如果没死的话,那么死里逃生的愉悦又会让一个人无比满足,奥格尔曼小姐是怎么想出来这种游戏的
“咔嚓——”一声响动打断了华生的思绪,米亚扣动了扳机。
没有子弓单。
“你运气不错。”米亚吹了吹木仓口,笑眯眯的对闭上眼睛的男人说,将目光移到了第二个人的身上。
然而还没有等她把木仓口抵上他的脑袋呢,就闻到了一股骚味儿。
“哦,shit!”米亚皱起了眉头,手忙脚乱的把刚刚闭着眼睛的男人给拖了起来,“上帝啊,难道你就不能勇敢点儿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地板上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给尿了!
简直恶心死了好吗?
“艾米丽,艾米丽,凯莉,快来帮帮忙!”洁癖严重的米亚一脸抓狂,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好了。
乔治·路易斯!她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声,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给这个男人一个令人难忘的教训!
“怎么了,小姐?”匆匆忙忙的跑到三楼的艾米丽跟凯莉一脸惊慌。
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被喊起来,还是半夜,一下子就让她们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把地板打扫干净,务必要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米亚气的拖着手上的男人就往外走,她要把这只肮脏的老鼠给扔到下水道里面去!
“好的,小姐。”凯莉跟艾米丽看了对方一眼,对于地上的几个男人视而不见,冲进了卫生间找水桶跟拖布。
这味道可真是太难闻了!
“我说,我说!”米亚拖着手上的那个男人往外走的时候,另外一个壮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喊了出来。
他在恐惧。
那个女人是来真的!
要是不按照她说的来,那最后没准儿就会死!
“亲爱的华生,麻烦你帮我做一下口供。”米亚的脚步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拖着刚刚的那个男人往外走,还顺道第二次卸掉了他的下巴。
然后拉开了221b的大门,走了几步之后,把他往下水道旁边一扔。想了想之后,又从自己的外套里面掏出纸跟笔,写上了这个男人做过的事情,请看到他的人把他送到苏格兰场,夹了一张纸钞进去,才重新回到了房子里面。
“奥格尔曼小姐!”等到她处理完了那个男人,华生已经成功的让那几个男人开了口。
毕竟同伴的惨状大家都看在眼睛里面,谁也不想要变成那个样子。当然,最重要的是,谁也不希望自己运气不好的得到那一颗子弓单的青睐!
“绑架我来威胁福尔摩斯?”米亚看着纸张上面记载的口供,一阵冷笑,这人还真是能够异想天开,难道他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吗?
华生闭口不言,觉得邻居小姐看到后面的话会更生气。
“如果福尔摩斯不同意为了我闭嘴的话,就把我卖到女支院去?”跟华生的预料相反,米亚看到这段话之后居然笑了起来——虽然这个笑容看起来不但狰狞而且阴森。
乔治·路易斯要倒霉了!华生看着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的米亚,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这位路易斯先生可真是欺软怕硬啊,不敢跟男人硬碰硬,就把主意打到了女人身上,看来我有必要让他知道不要随便招惹女人。”米亚的笑容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决定送给这位总是想着好事的乔治·路易斯先生一个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荔枝跟苦瓜的搭配其实还好了,味道没想象的那么
差。其实一些水果跟蔬菜泡水之后的味道都挺不错的,比一些水果本身的味道要好多了,比如说杨桃(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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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9-16 00:00:00~2020-09-23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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