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赌约,对月岛萤上下其手是胜利者的权利,更何况清纯男高确实很吸引人,他忍耐着脸红的样子简直就是欲.望的催化剂,没有人可以对这副模样的月岛萤说不。
这对我来说实在太超过了。
啊,大千世界,人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
我们应该坚守本心,不能被路上的诱惑牵着鼻子走,坚定意志,不能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心诀,心若冰清,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月岛萤突然闷哼一声,脸上的红艳丽,眼睛也湿润润的,愤愤地瞪着我:“你在摸哪里啊!”
被他的声音唤回了许些理智,我低头一看,少年的衣角已经被我的小臂带起一部分,露出了又细又白的一节腰肢,我的手正停在他的胸口,手下的触感绝妙。
月岛萤害羞着生气的模样更为好看,既鲜活又美丽,我眨了眨眼睛,指尖微微用力,甚至捏了一把。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你!”
我简直被迷得五迷三道,甚至还想再捏一下。
月岛萤立刻直起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死鬼,诱人成这样,让我摸摸怎么了?
哥哥们们的,让我摸摸怎么了!
我本来就能摸!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想你啊。”
“……你!”月岛萤脖子都开始变红了,他怒视着我,“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脸皮这么厚啊!”
我摊开手:“我脸皮哪里厚了?”
“摸也就算了,你还……”
……我还捏。
咳,这个环节确实不在赌约当中,多少有点过界了。
这,这也奇怪,明明当时想着的是清心静气,可是手不知不觉就放上去了,完全就是遵从本能进行的动作。
我没有了刚刚的理直气壮,甚至有点心虚,我说:“这个的话,确实是我没控制好我自己。”
月岛萤脸上的红还没消下去,带着怒意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见他没理我,我只好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哎呀,对不起,明天我请你出去吃好吃的呗?”
月岛萤瞪我一眼,“不吃。”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哦,真的不要?”
“……不吃。”
我的手从他的衣角摸过去,勾住他的手指:“吃完饭后再来块草莓蛋糕?”
月岛萤的视线落在我们相互缠住的手指上,在片刻沉默后,还是顺着台阶下了:“我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连连点头:“当然啦。”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接受你的道歉。”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斜眼看过来:“……不过,你刚刚摸过来的动作,好像很熟练的样子。除了我,你不会还摸过别人吧?”
我一僵,脸上保持一个官方假笑,干巴巴地笑道:“怎么会呢,哈哈哈,我能摸谁啊,谁会给我摸啊。”
“菅原学长很好说话,你要是想摸他的,他肯定会让你碰。”
“才不会呢,阿菅害羞的很,碰一下就……”看见月岛萤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我话语一顿,立马返回去补救:“不小心碰一下手就红着脸躲开了,怎么会让我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月岛萤又问:“你只这样摸过我?”
“对、对啊,我只这样摸过你。”
月岛萤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吹着口哨别开脸,不与他对视。
其实也没说错嘛。
别人都是别种摸法,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月岛萤看了我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只好先放过我:“姑且相信你。”
还没等我松口气,我又听到他问:“说起来,你是不是和枭谷的那个二传早就认识?”
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先用问题回答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遇见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月岛萤双手环胸,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也是这几天我想起来的,你上次给我看的照片,好像就是和他一起的合照。”
他盯得很死,我就算看向别处,脸上的表情估计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我当然不敢忘记。
他说的合照,是我第一次去月岛家时,我看见他书架上有小恐龙的模型,于是我给他看了我在音驹学园祭时穿着恐龙套装的照片。
他往后滑了一张,正好就是我和赤苇京治的合照。
也得亏是和赤苇的,要是被他看到和别人的,我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从那次之后,不管是录像也好拍照也好,相机和手机我全都自己揣的好好的,完全不给任何人碰我相册的机会。
而我比他们要早知道参加动静合宿的学校有哪几个,当时其实就想好了说辞,只是那几天月岛完全没问起过这件事,我还以为是他没发现,或者是忘记了,结果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装作才被他点醒的样子,假装惊讶地说道:“好像是诶,你一说我想起来,之前学园祭他是和我拍了照。嗐,我就说他为什么突然在我们要返程的时候找我要联系方式呢,原来我们早就见过啊。”
月岛萤狐疑地看着我:“你留了他的照片,你没想起来?”
“我要是想起来了,肯定会主动过去和他说话的。”我镇定地做解释:“但是你看我们这几天都没怎么接触,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注意。”
月岛萤还是有些不太信,但他一想,这次一共合宿了两天,她不论是比赛时间还是休息时间,都没和人家说过话,连line好友都是离开的时候刚加的,两个人确实是一副不熟的样子。
总归是不认识的,她似乎没有说谎。
纵使心里还有些疑惑,他还是选择相信,没有再纠结这个细节。
“知道了,你先吃东西吧。”月岛萤看了看时间,见实在是有点晚了,立刻说:“我回家了,明天给你带中饭。”
“好耶,谢谢阿月。”
“嗯,不用送我了,赶紧去吃晚饭。”
我应了一声,看着少年去玄关穿鞋,最后远远看了我一眼之后,帮我带上了房门。
伴随着“咔嚓”一声,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我也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放松地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好吓人啊,真的好吓人啊,月岛萤。
差一点我就要以为被发现什么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不能再把以前的东西拿出来给现在的角色看到。如果月岛萤下次合宿的时候问赤尾去年学园祭是不是和一个恐龙合了影,再顺便问一嘴是哪个学校的学园祭,我这不就被连环爆破了?
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我有些苦恼地抱住抱枕。
得想个办法。
他脑袋里不能一直惦记这件事。
……
第二天一早,我的生物钟让我准时六点多起了床。
可今天不用早训,离上课时间也还早,我闲来没事,干脆坐在梳妆镜前,久违地捣鼓起了自己这张脸,精心地化了一个淡妆。
粗略一看可能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只要视线定在这张脸上,细细看来又会觉得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肯定点头,这种程度刚好。
到了时间,月岛萤来楼下喊我去学校,他在看我的第一眼就品出了一些异样,在细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出了这丝异样来自何处。
他走在我身边,又看了我好几眼,才问:“今天为什么突然打扮起来了?”
视线落在耳侧藏在发间若隐若现的细麻花辫和藏在编发里的发绳,并不是很显眼,但走路时发丝微动,那缕浅色在黑色中若隐若现,更显得灵动,这种藏起来的小心思让他忍不住就想去多看看,很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且不只是编了发,她的嘴唇也比平常更艳丽更水润一些,颜色特别好看,也感觉……很好亲。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立刻移开视线,可是对方一开口说话,他又忍不住看过去。
“放完学之后离晚饭时间还早呢,我们还有时间去逛逛。”我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长发,解释说:“难得和你一起去逛街,当然要隆重一点咯。”
月岛萤愣了愣。
她……
是因为……
原来她这么重视,所以……她今天的邀约,是不是就是想要和他约会的意思?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翘,紧接着,怕自己的表情太过明显,用扶眼镜的动作遮掩住下半张脸,控制着自己隐隐有些雀跃地心情。
我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昨天我答应了翔阳要和他去找乌养教练,等去过之后,我再回学校找你吧。”
“日向?”
月岛萤想到那臭小子要和她独处一段时间,他的好心情顿时下降了几个点,在心里嫌弃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嗯?”我奇怪地看他一眼,“也行……”
他什么时候和翔阳关系那么好了,还愿意花自己的时间陪他去找教练?
而且脸上还笑的这么诡异。
这小子,没事吧他?
又走了一段路,我们和山口忠汇合一起去学校,他看了我几眼,但没说什么,依旧和月岛萤随意地聊着日常的话题。
到教室后,泽村大地和我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就坐在我前桌的椅子上,想和我商量一下体育馆检修完之后的加训计划。
说了好一会儿,菅原孝支背着书包从教室后门进来,路过时侧头看了我们一眼。
他先是歪了歪脑袋,然后才出声问:“咦,千夏今天好漂亮,是要去做些什么吗?”
泽村大地听到这句话很明显一愣,随即细细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好似察觉到什么,但并不多。
……嘶,他感觉她没什么太大变化,最多就是嘴巴比平常红点儿。
我很高兴地看向菅原,笑道:“你看出来啦,放学后想去逛街,所以稍微打扮了一下。”
“原来如此。”菅原孝支把他的椅子也搬过来,坐在了我身边,“很好看,和平常很不一样呢,一个人去吗?”
“和阿月一起。”
菅原孝支笑容一僵,沉默片刻后,又问:“是约会?”
我摇摇头:“不是,就是去走走,补点生活用品,再一起吃饭。”
他的笑容又消下去了几分。
好像平常约会也都是这个流程吧?
我看他好像很在意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十分真诚地邀请他:“阿菅要一起吗?”
菅原孝支惊讶地看着我:“我可以一起吗?”
“可以啊,真的不是约会。”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好吃的,泽村呢?也一起来呗?”
泽村大地连忙拒绝:“我就不了,我要回去做饭。”
我面露可惜,又看向菅原孝支。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我也不了,你们去吧。”
“哦……”
我这次喊月岛出去吃饭,并没有刷好感的打算,单纯就是在排球上埋头苦练了三个月,打的有些疲惫了,想趁这几天没有部活,出去转换转换心情。
明明阿菅一副很想去的样子,也在担心我和月岛单独出去会不会发生一些事情,为什么不一起去呢?
我疑惑地摸摸下巴。
……算了,可能阿菅晚上是有什么事呢,既然他都拒绝了,就别再问了。
……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今天轮到我和菅原泽村,以及另外一个同学值日。
我是小组里唯一一个女生,他们总是对我都颇为照顾,每次值日都让我干最轻松的活,值日小结也不用我写。
菅原和泽村都知道我待会儿有约,见我已经完成了我的那一部分任务,就让我先走,剩下的他们来就行。
我感激地双手合十:“感谢,感恩。”
他们都只是笑笑,朝我挥挥手。
菅原孝支看着那个身影拎上书包,一路小跑着离开教室,收敛脸上的笑意,继续把手上的抹布拧干。
泽村大地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再迟钝也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宽慰道:“既然已经拒绝说不去了,就别想那么多,结城不是解释了今天不是去约会吗?”
“……嗯。”
“这么在意,你当时答应不就好了?”
“……”菅原孝支低着头,把湿淋淋的抹布折叠好,放在柜子上,背对着泽村大地,说道:“千夏是自由的,我确实对她有好感,但这种好感不应该变成一种束缚。”
“那你还这么失落?”
“是啊,毕竟是喜欢的人在和别的男生在单独相处啊。”
菅原孝支回头看他,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如果他们的关系因为这次相处更进一步,说明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我做什么都没用。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我也确实没有跟着的必要,对吧?”
泽村大地摇摇头。
感情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他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后来者居上,有些人靠的就是又争又抢。
和排球一样,自己不去抓住每个机会的话,就会被别人抓住空子,丢掉分数。
菅原总是这样过多的考虑别人的感受和想法……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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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前者不争不抢[开始吟唱]
一般来说suga是不会去争的,不过毕竟是好感度满了,他还是会下意识去做一些把妹留在身边的举动,只不过都是试探,主动权还是在妹手上。但是suga很聪明的,他也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现在还是没有危机感,像对赤苇他就会在千夏面前更主动更亲昵一些,直接开始劝退对方。[爷们要战斗.jpg]
下一章确实是和月岛恩恩爱爱[对不起suga,给你磕一个]
我的节奏是不是太慢了,想加快进度,但是大家的好感度都要先提一提,月岛的也要一口气加到离100临门一脚,suga也要有一个变化过程,我尽量快[双手合十]很快,飞快,速速速
🔑[182]177个排球:177个排球
我来到一年级的教室走廊,月岛萤就站在他们班门口。
他身形高挑,规规矩矩地穿着乌野黑色的立领校服,耳朵上戴着他经常挂在脖子上的白色无线耳机,双手插在口袋里,倚着走廊的墙壁站着,好像一个帅气的男模。
月岛萤的美貌我欣赏过无数次,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免疫了。
他的帅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让他在这里和日向翔阳一起等我值日完过来的。
酷哥在这里,那我可爱的橘子小狗去哪里了?
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于是问他:“翔阳呢?”
月岛萤微微低头:“他先走了。”
“哈?”我有点没绷住:“怎么可能?说好一起去的啊,而且我不是让你和翔阳一起等我吗?”
月岛萤耸耸肩,说:“不知道。”
我疑惑地摸出手机想给翔阳发个消息问问情况,戳来私聊窗户口,却发现他在我来的路上先给我留了言。
[可爱小橘:千夏姐,我先去找教练啦,你和月岛还有事就先去忙吧~]
这不科学,昨天翔阳抱着我哭了一顿,然后就越发的粘人起来,他很想我陪他去说服教练帮他训练,怎么可能临时决定抛下我自己去。
我摸着下巴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抬眼看他:“你和翔阳说了什么?”
“他问我怎么也一起,我说陪他去找完教练后,你和我还有事,所以干脆一起去了。”月岛萤双手环胸,松松垮垮地靠着墙:“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但这样说的话,翔阳肯定会觉得是他耽搁了我的时间,觉得他麻烦到了我。
我皱着眉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下次别说多余的话。”
“我说了什么多余的话?”月岛萤的脸色沉下来。
搞笑,自己的问题自己去找教练这不是应该的吗?
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都要拉个伴一起。去一趟就要浪费不少时间,到时候再讨论个半天,今天留给他们的时间还能有多少?
而且他也只是实话实说,日向问了什么他就答了什么,就因为这个,她就语气这么凶?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维护自己的时候。
月岛萤越想越气,语气也不是很好:“你不觉得你太不相信日向了吗?是不是认为离开你他什么都做不好啊?他和我一样大,都是心智成熟有自己判断的人,你对他就像是对五岁幼稚园的宝宝一样,这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一种尊重吧?”
我:“……”
有、有这么严重吗?
我只是觉得翔阳很可爱,比较依赖我,大多数时候想要更照顾他一些,可我从来都没把他当宝宝,他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个体,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我想多帮助他。
……是我做的太多了?
我咬住自己的食指关节,眉头也皱起来。
月岛萤冷哼一声:“对日向就那么关心,怎么不见你对我也这样。”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小,我在想事情没听清,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都说了没什么!”月岛萤烦躁地把耳机取下来挂脖子上,凶巴巴地瞪着我:“还走不走?”
“走,走走走,唉,先走吧,你扶我一下,我给翔阳发个消息。”
我朝他伸出胳膊,月岛萤撇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却还是挽住我的手臂,带我往前走的同时,顺带避开走廊里的同学,叮嘱我注意下楼的台阶。
我低着头编辑消息,听完刚刚月岛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敢回的太热情太越界,只是解释了几句,让他晚些告诉我教练给他提了什么计划,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喊我。
对面没有回消息,可能在骑自行车。
见我编消息就编了几分钟,月岛萤在旁边凉飕飕地说:“你真会照顾他的心情。”
“你别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我也有点不开心了,立刻就要把胳膊抽回来,月岛萤直接夹紧手肘,把我的手夹在他的手臂和侧腰的中间。
我没扯动,瞪他:“你放开我。”
月岛萤胳膊依旧夹得非常紧,斜我一眼,“就不。”
“臭小子放开!”
“就不。”
“你、你皮痒是吧?放开!”
“你说放开就放开?不放。”
我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拉扯中,莫名其妙就笑了,指着他:“你不是在生我气吗?为什么不放手?”
“我生气就想和你对着干。”
“行,那你继续挽着吧。”
“嗯。”
我的手被他夹得更紧了。
“你干什么?不是和我对着干吗??”
“我不生气了。”
你……
我觉得无语,但是看他下颚线依旧紧绷着,看上去冷冰冰的,夹着我胳膊的手臂又一点不放松的样子,我实在是没忍住,真的觉得他好好笑。
月岛萤,你确实和翔阳差不多大,都是五岁的幼稚园宝宝。
见过装的,没见过这么又拽又装的。
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勾着。
而月岛萤在感觉到我的默认后,放松了力道,彻底由夹的变成了挽的,从侧面偷偷看过去,他嘴角小幅度地上翘,像是初雪融化,完全没有刚刚的冷漠,反倒透露着几分暖意。
……
最近的商业街离我们家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但从学校出发就会稍微远一些。
我和月岛不赶时间,一路悠闲地逛着过去,手里一人捧着一杯果茶。还别说,月岛萤又有身材又有身高,长的还好看,乌野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格外青春,一看就是帅气男高。
他的手也很好看,手指修长,指骨分明,在抓着杯壁时更显骨感,很配这张帅脸。
每次路过店铺的落地橱窗,我不经意往玻璃那边看一眼,都会被他的气质和脸帅到,两个人的手也不知不觉从挽着变成了牵着,看着怪脸红心跳的。
偷偷羞涩几秒,我被月岛萤拉住,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他拉进了一个店里。
我定睛一看,是个首饰店。
我环顾着店里简约风的装修,和挂了满墙的银质首饰,问他:“你想买什么?”
他又不戴戒指,又不戴耳钉,七月的天气也规规矩矩披着外套,完完全全就是好学生的样子,这里好像没有他能戴的东西。
“随便逛逛。”
月岛萤这么说着,把我拉去了装饰墙那边细看。
他手长,从较高的地方拿了一对镶嵌着蓝色宝石的耳钉下来,上面的宝石在镭射灯下晶莹透彻,泛着浅蓝的色泽和光晕。
“你不是没有耳洞吗?”我从墙上另外一个位置拿下来一对黑白的环形耳扣:“你想戴的话可以试试这个,夹的。”
月岛萤把东西挂回去,很随意地说:“我就是随便看看。”
我咬着吸管,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了发饰区。
这里的花样明显更多,除了银质的发夹,多了很多缎带的,细绳的,以及可爱风格的发带和装饰。
我左右看看,最后视线停在最下层竹篮子里的一个小黄鸭发箍上。
整个发箍很简单,唯独上面的小黄鸭有着嫩黄色的绒毛,头和身子是两个小圆球,毛茸茸的,很好摸,也很可爱。
我忍不住对毛茸茸的鸭子上下其手。
手感真的好到爆。
“喂。”
我听到月岛萤在叫我,立刻探出个头过去,“怎么了?”
他手上拎着两条淡黄色的发绳,绳子的尾部坠着两个很小巧的铃铛,并不会发出响声,只是单纯用作装饰。
“你今天……编了头发,我觉得还挺好看的。”月岛萤看向我:“以后考不考虑每天都编一个?”
我摇摇头:“我手笨,今天的细麻花都编了很久呢,更别说其他花样了。”
月岛萤的眼神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干嘛,干嘛这么看着我,什么眼神?要不是今天时间富裕,我根本就不打算编头发的,特别特别麻烦,更别说以后要早起,要打排球,我哪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天天理我的头发。
他叹了口气,直接把发绳丢进了购物篮里,再转身去看别的饰品。
“哎。”
我刚想说我真没时间编头发,月岛萤就已经走远了。
……这死小子,想送东西,都不听听本人的意愿吗?
我撇撇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黄鸭发箍,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那我也就不问你喜不喜欢咯~
跟在月岛萤身后逛了一圈,我们都没再看上什么东西。路过休息区的时候,他看见那边有带梳妆镜的桌子,于是拉着我往那边走去,并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在镜子前坐下。
这家店是可以先试用再付款的,他站在我身后,低头看着镜子里的我,比划待会儿要把发绳系在哪个位置。
我通过镜面与他对上视线,试探性地问道:“我把之前的发绳取下来?”
他点点头:“取吧。”
我解开绳子,浅色的发绳一拉就能下来,我卷了卷,把它放进口袋里。
这下更让月岛萤有了发挥的余地。
他弯下腰,很是认真地想要把发绳缠在我的发丝上,还想打蝴蝶结。只是头发太滑,每一次刚绑好,发绳就会掉下去,完全固定不住。
我看明白了他的想法,伸手从镜子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两个小皮筋,一边绑一边和他说:“发绳自身的重量比发带要重,如果你想直接系结的话得先扎个小辫子,这样……再这样……”
理好发丝的纹路,我从他手上接过发绳,从发间穿过,扎好一个蝴蝶结。
我真的手笨,这么简单的扎法位置还没找对,于是我又解了发绳,重新绑过了一遍。
月岛萤学会了,他打算给我把另一边也系上。
我立马喊停:“等一下,一边就够了,两边都扎不符合我高贵冷艳的气质。”
“你让我试试。”
“不不不不。”
“不好看再拆。”
“……”
那好吧。
我端正坐好,任由他弯着腰,对我的头发上下其手。
他的动作十分生疏,指尖好几次擦碰到我的耳朵,不过他很小心,即使是我的头发很长,不好扎,他也完全没有弄疼我。
花了几分钟时间绑好,我看着他帮我系的发绳,不由得夸奖道:“哇,手这么巧?你能把位置找这么准啊?”
我绑头发喜欢绑一边,不仅是因为麻烦,还因为我只要是绑两边,就要花很多时间把两边绑的对称。有时候做好了发型,最后发现位置不对,想做些调整,头发就乱了,又得重新再来,烦得很。
月岛萤手比我巧多了,一遍就能系在最合适的地方,而且比我绑起来还平整。
我晃了晃脑袋。
淡黄色的发绳藏在发间,垂下来的蝴蝶结像是两只垂耳兔的耳朵,看上去倒是不错。
“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麻烦。”月岛萤双手环胸,心情很好地哼了哼:“你要是不会,以后我可以帮你。”
“瞧给你能的。”
我看不惯他鼻子翘上天的样子,刚想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余光扫过我放在桌上的小黄鸭,脸上顿时露出个笑容:“你对我这么好,送我东西,还帮我编头发,那我也送你一个小礼物吧。”
“是什么?”
“你把头低过来。”
月岛萤这次倒是听话,乖乖地低下头。
我从拿起给他物色好的小黄鸭发箍,动作干脆地戴在他脑袋上:“好了。”
他直起身子,觉得我给他戴的东西有些紧,不是很适应地拉了拉卡在耳后位置的发箍。
淡黄色的两个小绒球就趴在他的脑袋上,和他的头发一样毛茸茸的,但因为颜色不太一样,看上去还算明显,看着更为可爱。
酷哥脑袋上顶着可爱元素的鸭子,这反差谁看了不迷糊啊?
我笑到拍手,把桌子上的小镜子拿起来放在他面前,“怎样?是不是可爱死了?”
月岛萤有点无语,他现在就想把这个鸭子揪下来丢掉,但视线扫过我笑的那么开心,内心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无奈地把手放下,接受了这份大礼。
我拉他去落地镜那边看看全身效果,一开始我的视线还都停留在他发间两团毛茸茸上,只不过看着看着,我捏住垂落肩膀的发绳,拎起来凑到他脑袋边上看了看。
“这个颜色,是不是和你头发的颜色很像?”
月岛萤:“不知道,随便拿的。”
随便拿的?
随便拿的拿这么个颜色?
小子,你对劲,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月岛萤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推了推眼镜,先一步离开镜子前:“好了,没什么要买的了,走吧。”
“你是不是害羞了?”
“……别造谣。”
耳朵都红了,你还说你没有。
我啧啧两声。
从饰品店出来,这回路过外头的橱窗玻璃,我的脑袋上多了两缕奶黄色,在阳光下颜色越发和月岛萤的发色相近。
我哪里不懂拽哥的小心思,只不过他不想承认,我也就没有戳破。
再往前走一段路,远远的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点前围了很多顾客,好像在搞什么活动,怪热闹的。
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家新开的甜品铺子,新店开业,用游戏的方式来吸引顾客。
游戏内容也很经典,需要一对异性一起吃一根pocky,只要能完成,就能得到店里赠送的小熊曲奇饼干。
我对这个游戏没兴趣,听完了就想走,但是我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身边的人给拉了回来。
我僵硬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月岛萤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对我说:“我想吃饼干。”
“我给你买别的。”
“这个好吃。”
“你怎么知道这个好吃。”
“这是连锁店。”
“连锁店不好吃。”
月岛萤就这么看着我。
我也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最后,他抿了抿嘴角,看着居然有些淡淡的委屈,声音也比平常柔和,他说:“我要这个。”
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有话好好说啊!
为什么突然语气就这样软下来了?你不是拽吗!你别对我这样啊!
这谁受得了!
敲,不行了,要饼干是吧?
酷哥,别说是饼干,命都给你!
我直接一路袖子,摸到领饼干的地方,我问店长:“这个饼干,买的话要怎么卖?”
店长的视线在我和月岛萤身上转了一圈,笑的很贼:“这些都是用于活动的,不卖,只送。”
“我出双倍。”
店长摇了摇头,指着那边的主持人说:“那边参加活动哦,亲。”
我捏起梆硬的拳头,回头看向月岛萤。
少年依旧是那种不想强求我,但始终有着几分委屈的表情。
他的退让更让我觉得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行。
不就是游戏吗?玩了又能怎样!
于是,我们两个还是站在了地上巨大爱心贴纸的正中间,我的手里还拿着一根草莓味的pocky。
真正站在这个位置,我才觉得格外紧张。
反观月岛萤,无比放松,眼里带笑,松弛感满满。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我就不应该因为他难得流露出来的示弱而心软。
可恶。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就随便糊弄糊弄主持人得了。
反正只说同吃一根,又没说不能把pocky弄断了吃,反正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小熊曲奇饼。
我朝他使眼色。
月岛萤好像理解了,点点头。
我顿时安定很多,他一向聪明,肯定能和我心意相通。
在主持人宣布开始后,我咬住pocky的一头,他咬住另外一头,两个人都在往中间小口咬着。
饼干的长度越变越短,他的脸离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到最后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
再往前咬可能就要出事了,于是我点到为止,先一步把pocky弄断,身体往后退开,打算拉远和他的距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让我完全无法后退。
而月岛萤没有停下,他将剩下的pocky一起卷进嘴里,最后覆盖上了我的嘴唇。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在唇瓣相触的那一刻,他敛下眼眸,没有放开我,而是加深了这个草莓味的吻,用唇瓣轻抿着,试探性地用舌尖勾勒上唇。
呼吸纠缠,一切都是草莓的味道。
我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晕晕乎乎的,就连视线也无法聚焦。
直到脑袋里出现了“叮”的一声。
[月岛萤好感度:100.]
[恭喜玩家达成好感度百分百。]
[请玩家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
也是亲上了[www]
好,下一章合宿
来吧,混战吧,浑水才好摸鱼[举起手]
🔑[183]178个排球:178个排球
这个青涩却又带着许些侵略性的吻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我心跳声如擂鼓,不仅是因为这个吻,还因为怕这个时间有路过的乌野学生看见。
人最是八卦,保不齐就有爱吃瓜的同学路过,学校里认识我的人好像很多,就怕他们看见了到处去乱说。
主持人等游戏结束,还想拉着我们多采访几句。我摆摆手,去店长那里拿了属于我们的那份饼干,立刻从人群中找了个缝隙挤出去。
月岛萤全程老实巴交地跟在我后面。
等走到人少一些的地方,我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月岛萤差点撞上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低头回应我的视线。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定在我的嘴唇上。
他脸上微红,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伸手,用指腹擦了擦我的嘴角:“你的口红有些蹭出去了。”
少年的动作很轻,可温热的手指擦上唇边的存在感很强,像是有羽毛蹭过嘴角,有些发痒。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被温柔的月岛萤给迷惑,但想起刚刚他突然的那个吻,我迅速清醒,用力拍掉他的手。
我瞪他:“这怪谁啊?”
月岛萤:“怪我。”
“你!”我被他这两个字弄得脸通红,羞愤地给他一拳:“臭小子,我看你脸皮比我厚多了。”
他顿时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好几声,说:“你昨天把我从上摸到下的时候,脸皮可比我厚。”
你别乱说啊,从上我承认,到下我可没有。
“所以你对我又摸又亲的,要好好对我负责。”月岛萤双手环胸,态度看似随意,但眼睛里却藏着很难察觉的期待,他压低了声音,又说:“没有第二个人能对我这样做。”
“什么又摸又亲的……”我举起拳头又想给他一拳:“明明是你按住了我自己凑上来亲的!”
他先一步抓住我的手腕,眉梢一挑,问我:“占了我便宜想不认账?”
我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所震惊。
月岛萤带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随着俯身的动作,一路带着我往下停留在腹部,与此同时,他那双暖色的眼睛也停留在我眼前,和我平视。
“你可以继续,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他的五官立体,眉眼俊秀,鼻梁挺拔,嘴唇薄薄的,形状好看,沾上了一些我的唇釉,看上去更是艳丽诱人,让我想起刚刚那个草莓味的吻。
我的手被他带着体温的外套遮盖住,手指隔着一层衬衫停留在能够隐隐摸出线条的腹部。
双重的诱.惑实在是让人很难把持。
好刺激啊,家人们,好刺激啊!
……冷静,结城千夏,你要冷静,知道吗?
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月岛萤突然对你这么大方,其中肯定是有条件的。
月岛萤何其狡猾,他居然用自己的美.色引.诱你!这不对劲,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你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能因为这种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给卖给月岛萤了!
“手倒是很诚实,看来你确实很喜欢。”
听到月岛萤低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下意识低头一看,我的手居然在摸他的腹部和他的腰侧线条。
“……”
我恨我自己!!!
我抬眼对上他带着笑意的视线,强壮镇定地把手抽回来,无比平静地说道:“我是个,蕙质兰心,端庄秀雅的人,像这种事,太俗气,不适合我。”
月岛萤眉梢一挑。
“我、我们还是先走吧,逛了这么久,时间也都差不多了,先去吃饭。”我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了,先一步转过身,“快走快走。”
“哟,是不是害羞了?”
“别造谣!”
月岛萤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好几声:“哈,你也有今天啊。”
我本来就心绪不宁的,他又在旁边嘲笑我,简直烦死人了。我抬手想去锤他,他却先一步预判了我的动作,把我的拳头包裹在手掌中,顺势牵住了我的手。
我瞪他好几眼,月岛萤拽拽的,眼睑微微垂下,嘴角衔着笑,看上去很是欠揍。
……
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去超市里补一些日用品,他推着推车,而我则是往推车里放东西。
他倒是没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就是很正常地走在我身边,偶尔嘴贱几句和我拌拌嘴,但看得出来他心情确实很不错。
之后月岛萤帮我拎着东西,送我到家门口,手指一挑我发间坠着的奶黄色发绳,叮嘱我明天记得戴。
我想和他对着干,我说我不。
月岛萤嗤了一声,伸手就要过来解我头发上的其中一条,“爱戴不戴。”
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你干嘛?要收回去?”
“怎么可能。”
“那你解我发绳干什么?”
“我这里备一条,你没系,就我来给你系。”
“?!”
好小子。
这两条发绳是一对的,要是被人看见我一条,他一条,我每天戴在头上,他每天戴在身上,这跳进洗衣机了都洗不干净我和他的关系了吧??
好恶毒的一个男人。
我捂住我的头,妥协道:“好了好了,我会戴的,你别动。”
月岛萤这才满意,收回手,和我说:“明天见。”
“……明天见。”
可恶,以前都只有我调戏别人的份,怎么月岛萤满了好感之后,我变成那个被制裁的人了?
我皱着鼻子,看着他悠闲随意的背影,心里暗自纳闷。
……这臭小子。
主动起来怪让人招架不住的。
晚上,我久违地打开了和系统的聊天窗口,查了查截止到现在大家对我的好感度变化。
乌野的大家对我好感比较平均,都是在九十上下,其中阿菅和月岛对我的好感度最高,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都是97,也算是临门一脚就能达成满好感了。
而且他们对我的感情是难得可贵的友情和亲情,就算月岛今天刚和我说我对翔阳太过照顾,现在我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心里也还是软乎乎的,不由自主就会想要对他们更好一点。
再往后是东峰旭和泽村大地,他们是93,最后是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以及乌养系心,他们都是90。
我的总进度条已经满了,在月岛萤对我满好感后彻彻底底的满了。
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回去,他们对我来说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攻略对象那么简单,来这么一趟,总归想要善始善终的。
翌日早晨,我起的比昨天要晚,只来得及给自己扎个马尾,再用发绳在马尾上打了个蝴蝶结。
月岛萤和我一起上学,很频繁地侧目看过来,看的比昨天还勤快。
我问他在看什么。
他说:“很少看你把头发扎起来,感觉不太一样。”
“哦,好看吗?”
“……丑死了。”
哈,丑死了还一直看?
说假话也说的稍微有水平一点吧月岛萤。
我心里暗爽。
一直到教室里坐下,我的心情都挺不错的。
菅原今天来的比我早,他听到身边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侧头看过来,视线先是停在我的脸上,而后又看到了我马尾上系着的发绳。
他没说什么,只是带着盈盈笑意,和我打招呼:“千夏早啊。”
“早呀阿菅。”
我把书包放下,正准备和他聊聊天,有个刚进教室的同学看到我,贼兮兮地摸过来,满脸八卦地叫住我。
“结城同学!”
我闻声回头一看,是班上一个性格比较外向的女生。
她和谁都很自来熟,我们也说过几次话,但毕竟没什么交集,总归是不熟,我只记得她姓佐藤。
她眼睛亮晶晶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太了解这个眼神了,我吃瓜的时候也这样。
“结城同学,昨天我朋友看到你和你男朋友了。”
“……啊?”
“她给我拍了照,说在路上看到两个人好般配的情侣,我一看就看出来了是你。”佐藤捂着嘴偷偷朝我笑,还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这个男生是我们学校的,但我看着眼生,应该不是三年级生吧?”
我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隐隐感觉不太妙,果不其然,当我看到她屏幕上的照片时,我头皮都炸开了。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在人群外,放大了焦距拍下来的,但就算有些模糊,还是能被认识我的人辨认出来身份。
这个角度刚好拍到了月岛萤的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我们两个人亲吻在一起的画面,不管是身高还是颜值,照片里的两个人都十分匹配,简直就像是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甜甜小情侣。
……清汤大老爷啊,这不出事了吗!
我就说当时人这么多!乌野町又不算大!肯定会出事儿的吧!
她说话的时候有意收敛了音量,但是菅原孝支就站在旁边,怎么着都是能听得见的。
少年沉默片刻,问我:“男朋友?”
佐藤像是找到了一个和她一起吃瓜的伙伴,迫不及待地就想把手机递过去:“对啊对啊!菅原同学,你和结城同学关系那么好,应该早就见过她男朋……”
“佐藤!”我连忙打断她的爆料,同时急急忙忙地把她的手机捞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佐藤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到:“怎、怎么了?”
“你应该看错了吧?我没有男朋友。”
“不可能啊,这应该是你吧。”佐藤挠了挠脸颊,看到我头发上的发绳,继续说:“你的发绳也和照片上的一样。”
我……
我特么。
我把手机放回她口袋里,握住她的手,很严肃地说:“佐藤,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个头绳就是随便在饰品店买的,又不是很特别,说不定别人也有呢。主要是我没谈恋爱,你看到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你、你没谈吗?”佐藤被我说的有点不自信了,犹犹豫豫地补充:“可是那个女生也是黑头发,穿着乌野的校服,头上是同样颜色的发绳,而且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男生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那个确实不是千夏。”
菅原孝支平淡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看过去,他对我露出一个笑,声音也很平静:“千夏昨天有事,和我走了一段路,佐藤同学,你应该是看错了。”
“咦,这样吗?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佐藤连忙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啊结城同学,差点就造成误会了,对不起。”
“没、没事。”
为了表示歉意,佐藤说待会儿下课请我吃小零食,我连连摆手,说不用了。她见我坚持,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我,再次道了歉,拎着书包回了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
现在只剩下我和菅原孝支。
我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是菅原孝支先开的口,他说:“你昨天,是和月岛一起去逛街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佐藤那么兴奋地过来找你?”
我就知道这些话肯定糊弄不了他,刚刚他那样说,只是看我很为难,想帮我先把佐藤支开。
这真是……
我食指拧着衣角,很纠结地和他解释:“也没什么,就是路上看到有个甜品店新开业,参加了他们店里的开业活动而已。”
“是吗。”菅原孝支停顿了片刻,又问我:“千夏和月岛在一起了吗?”
“没有啊。”我惊得抬起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菅原孝支点点头,扯着嘴角朝我笑了笑,“马上就要上课了,先交作业吧。”
我应了一声,偷偷细细地看了他好几眼,见他似乎没什么异样,纵使心里还有些不安,却也只能先算了。
下课后,我被老师喊去帮忙送文件。菅原孝支坐在座位上,看着我匆匆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平淡,视线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发了会儿呆后,还是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后门正在聊天的四五个女生旁边。
坐在女生最中间的,就是在和小姐妹们有说有笑的佐藤。
菅原孝支一直手撑在桌面上,喊了佐藤的名字:“佐藤,能稍微过来一下吗?”
佐藤一愣,先暂停了和小姐妹们的对话,先和菅原孝支走出了教室,来到走来上一个没什么人在的位置。
这里足够安静,可以不用担心两个人的对话被谁听到。
佐藤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问了一句:“菅原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早上你提到的照片,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哦……这个啊……”
佐藤拿出手机,在相册里调出那张照片之后,递给了菅原孝支。
“谢谢。”少年接过看了一眼。
视线定格在屏幕上举止亲密的少年和少女上,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连浅笑都维持不住,嘴角的弧度直接拉平,垂下眼睑遮住逐渐暗淡的眼眸。
佐藤觉得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小心翼翼地问:“菅原同学,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菅原孝支把手机还给她:“虽然很像,但不是她。”
“是吧。不过就连菅原同学都说像,那也不怪我认错了。”
“嗯。”菅原孝支勉强笑笑。
……其实佐藤没看错。
照片上的女生就是千夏。
而吻她的人,是月岛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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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简单一个修罗场叭[偷偷看]
小糖心儿碎碎[西子捧心]
🔑[184]179个排球:179个排球
下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就下起了小雨。
等到放学铃声响起,雨越下越大,夕阳被厚重的雨云遮挡住,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从云层里不停坠下细如花针的雨水。
我站在教学楼下,身边不停有同学路过,撑开伞往雨里走去。
等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停下。
我微微侧头,发现是菅原孝支。
几乎是在看到他标志性的银灰色短发的那一刻,我的心脏漏跳一拍,就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今天他没怎么和我说话。
我是第一节课下课去帮老师送文件的,回来之后就觉得菅原孝支发呆的频率高了很多,处处透露着异样。
他一向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观察了一会儿就知道,他心情并不好。
午休我去找了翔阳,去之前有问菅原要不要一起,他说算了,他想休息一下。
我觉得有点不对,又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没事。
什么没事,妥妥的有事。
小甜糖在我离开一会儿之后变成了黑巧克力,怎么看都有问题。
我思来想去,他情绪有这么大的变化,只可能是因为他看到了佐藤说的那张照片。
容易造成误会的事情拖的越久越不好解释,于是我就站在这里等他,想在回家的路上单独和他说说话。
少年果然停在我身边。
他站了一会儿,看着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说:“可能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千夏怎么回去?”
他看见我手里没伞,顿了顿后,又问:“月岛来接你吗?”
看看,看看,这个问话就不对劲。
不过,月岛确实想过来接我,只是我在放学那会儿就已经和他说好了,让他直接和山口一起回去。
为此,酷炫傲娇毒舌拽哥还对我好一顿阴阳怪气,我权当没看见。
我摇摇头,说道:“很久没有和阿菅一起回家了,今天一起走吧。”
菅原孝支看着我,目光微动,却在稍起波澜后又归于平静。
少年一直没说话,我立刻拿出了八百年没用过的演技,手指拉住他的袖口,轻轻晃了晃,可怜巴巴地软声说:“我没带伞,只有阿菅能帮我了。”
菅原孝支低头看着捏住自己黑色袖口的葱白手指,内心有些挣扎,却在抬眸再一次看到那双亮晶晶的茶色眼眸时,无奈地勾起了嘴角。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耶,阿菅最好啦。”
我在他撑起白色的雨伞后,自觉挽上他的胳膊,在伞下和他贴着一起走。
雨下的很大,滴滴答答砸在伞面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挡在头顶的伞面默默地往我这边偏移,将我挡得严严实实,我哪里不知道他的细节和心思,更靠近他一些,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伞柄摆直。
阿北给我撑伞的时候也总是喜欢往我这边打。
有时候雨下的大了,他另外半边肩膀就会湿淋淋的,因此,我在和别人共撑一把伞的时候都会注意摆正伞柄,有意识地控制伞面的方向。
菅原孝支当然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紧了紧伞柄,没说什么,只是和我沉默地走了一段距离。
一时间,耳边只有清脆的雨声,和偶尔从身边路过的学生嬉笑的声音,更显得两个人之间有些安静。
走了一会儿,菅原孝支率先打破沉默,他问我:“千夏一直是一个人住吗?”
“嗯?不是,从去年才开始一个人住的。”
“原来如此。”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感觉千夏好像并不习惯一个人生活。不习惯自己做饭,不习惯看天气预报,不习惯包里随时带把伞,也不习惯冷清。”
菅原孝支说:“所以我就在想,千夏应该是被家里人照顾的很好的类型,最近才开始一个人住的。”
……这就是二传的恐怖观察力吗?他把我看的好透彻!
只不过,菅原看到的并不是我以前的状态。
我从小和师父训练、外出比赛,自理能力一直都很不错,刚进入游戏,在青叶城西生活时我也把我的小日子过的井井有条。
转折点出现在北信介成为我的邻居之后。
阿北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亲女儿来养,天冷了给我加衣,下雨了给我打伞,饿了给我做饭,渴了给我泡茶。
没事阿北,有事也阿北,根本独立不了一点。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他只是想随便说点什么让我们之间不是那么沉默,也知道他心里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我干咳了一声,试探性地又贴近了他一些。
他呼吸轻了几分,却依旧没说什么,默认了我的靠近。
我见他并不排斥,于是手臂也与他贴在一起,很是亲密。
菅原孝支抿了抿嘴角,和我说:“要是被月岛看见的话,他会误会的。”
“阿菅今天总是在提月岛。”我故意问:“你很在意我昨天和他单独出去逛街吗?”
“没有。”
“骗人。”我拆穿了他的谎言:“我看出来了,你心情不好。”
菅原孝支沉默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佐藤来学校的时候说的那张照片,我看到了。”
猜测是一回事,真的从嘴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我心里一跳,依旧觉得棘手,但面上并不表露,镇定地问:“所以阿菅,其实是因为月岛对我做的事情而不开心?”
菅原孝支停下脚步,侧身与我面对面,也挣开了我缠在他手臂上的手腕。
那双平常总是如同盛满盈盈秋水的美丽眼眸此时并不带任何笑意,可他的嘴角始终带着弧度,是习惯,是遮掩,像是在无奈,又像是在失落。
我伸出左手捧住他的半边脸颊,大拇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轻声说:“对不起。”
菅原孝支微微低头,眸光暗淡:“你上午不应该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上午我只撒了一个谎。”
他闻言抬眸,等着我把话说完。
“我对佐藤说‘那不是我’。”我说:“那是我唯一的谎言。”
“……可,你昨天的发带不是这条,难道不是月岛送你的吗?你们一起去逛街,他给你买了一条发带,你当场就换上了,还参加了甜品店的情侣活动,他吻了你。”
菅原孝支摇摇头,后退了一步:“千夏,别再骗我。”
“阿菅……”
“抱歉。”他朝我勉强笑了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了,他说:“我把你送到前面的便利店,买好伞后,你自己回去吧,好吗?”
我清楚地看到少年泛红的眼尾,和他眼眶里汇聚起来的水雾,心里简直像是针扎一样,心疼的不得了。
都难过成这样了,他还要把我送到落脚点,帮我想好回去的办法,然后一个人默默蜷缩在角落,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不想让我看到脆弱的一面。
他怎么这么……
我服了,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菅原孝支别过头,打算先把我送去前面的便利店。
我急忙拉住他:“等等。”
他的步伐依旧没有停下,我也是有点着急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入巷口,抵在了墙上。
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力度也没有收敛,菅原孝支的伞一时间没有拿稳,在剧烈的晃动了几下之后,彻底飘落在了地面上。
少年的头发立刻被雨水打湿了几缕,白皙的脸颊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但他眼尾红红的,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我动作下意识放柔,没有再按着他,只是用手臂将他困在我隔出来的一小片空间里。
我原本要说的话在他看上去有些脆弱的表情下又给咽了回去,吞吞吐吐好几次,我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下他的衣领,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嘴唇时停住,只留下很短的距离。
菅原孝支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我,眼睛微微睁圆。
“昨天月岛确实亲了我,这个我没办法解释,我不知道他会突然那样做。”
我抓着他衣领的手沿着他的脖子,捧住他的脸颊,掌心微微下压。
“我给你选择,阿菅,要吻我吗?”
菅原孝支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做,可他的感情却一直在冲破理智,不断催促他亲吻下去。最终,对于我给他的选择,他还是做出了遵从内心的判断。
少年一只手揽住我的后腰,只是微微低头,就轻而易举地贴上了我的嘴唇。
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温柔且绵长,柔软的唇瓣与我轻轻触碰着,摩挲着,唇齿交缠,在察觉到我的主动后,像是被赋予了勇气,更进一步地往里探索。
有冰凉的雨水滴在发间与皮肤上,从鼻尖滑落到唇瓣,再被卷入舌尖。
即使是在难过,也可能有着些许气愤,少年的吻依旧不带任何侵占性,他就如同温润的水流,一点一点将我包裹其中,让我浑身上下都染上他的温度和气味,任由他渗透。
过了很久这个吻才停止。
菅原孝支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大幅度起伏着,脸上是大片大片的红晕,连带着眼尾的红都艳丽起来,他不敢看我,慌乱地逃避着我的视线,余光看到落在地上的雨伞,于是立刻弯腰将伞捡起来,重新笼罩在我们头顶。
我看他的脸红扑扑的,还不敢看我,瞬间起了坏心思,挪了挪位置,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菅原孝支瞬间头顶冒烟,他的眼睛都看迷糊了,结结巴巴地问我:“怎、怎么了?”
“还在不开心吗?”
“……”
菅原孝支稍微冷静了一些,脸上的红晕也淡了一些,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又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问:“还在不开心吗?”
他惊奇地看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再次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继续问:“还不开心吗?”
“我……”
再啄一口。
“千、千夏……”
再啄一口。
菅原孝支脸脖子都是红的,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说话结结巴巴的:“没有、没有了,我没有在不、不开心了,你别……”
“没有不开心了?”我面露可惜:“那好吧。”
他见我正经了一些,应该不会再亲过来了,这才把手放下,却没想到我再一次啄上去,发出了“啵”的一声。
“!!”菅原孝支有些腿软,他甚至后退了一步,手肘撑着墙壁,又羞又气地看着我:“千夏!”
“听到啦。”我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用手背按住唇瓣,脑袋一片混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每一条神经,让他完全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不停地想要靠近,忍不住的想要亲密接触,会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心脏就跳的快到不行,也完全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触碰。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和月岛……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会突然那样做”……对吧?
菅原孝支一团浆糊的脑袋在闪过这句话时,立刻侧脸看过来,问:“你昨天和月岛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月岛想吃那家店的饼干,我去问了店长可不可以直接买,他说不行,我们才去参加了活动,游戏规则是和异性同吃一根pocky。”
“所以你们之间还隔着一小节饼干?”
我摸了摸鼻子,摇摇头。
菅原孝支轻轻呼出一口气,朝我伸出手。
我颇为迟疑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从我的指间滑进去,与我十指相扣。
“阿菅不生气吗?”
他摇摇头:“你当时并没有想要和他接吻,对吗?”
我应了一声:“嗯。”
菅原孝支拉过我的手,看我身上湿淋淋的,好笑地说:“回去之后要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确认他不是强颜欢笑,这才松了一口气,乖乖地应道:“好。”
太好了……
他不生气了,也没有再难过。
这些温柔系生气起来,简直就是灾难级。
我当时就应该把月岛推开,只是当时太惊讶失了神,他也没吻多久,才有机会被别人拍下来。
……要是再来一次,我可真是受不了,太吓人了。
……
这个时间并不是放学的高峰期,街道上没什么学生路过,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和偶尔几个没有去社团的学生。
两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雨伞掉落的同时,男生被按进了巷口,遮挡住了大部分视野,巷口位置也较为偏僻,不特意去看是很难发现那边的动静的。
奶黄色短发的少年站在街道的对面,郁郁葱葱的树叶被雨水浇打得凌乱晃动,他握着伞柄的手却很稳,指尖用力到泛白。
山口忠催了他几声,“阿月,怎么不走了?不是还想给学姐送伞吗?”
“……不用了。”
月岛萤转身背对着街道,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语气轻了很多:“她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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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恶魔低语]怎么了阿月,不再笑笑吗?
不过阿月不会明面上生气的,他聪明得很,知道了两个人在妹心里的地位有点不一样,他怕内不会像哄阿菅一样哄他
阿菅虽然被哄好了,但是他现在有危机感了,要争了[握拳]
🔑[185]180个排球:180个排球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天,我们终于又重新坐上了去关东的巴士。
出发时间在晚上,由武田老师和乌养教练轮流开车,等到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准时到达目的地。
我挽着女孩子们的手,安静如鸡地坐在了大巴的最角落,靠在美女经理的肩膀上,低头去玩研磨给我推荐的手机小游戏。
清水洁子知道我平常和菅原关系不错,出远门也基本上都会待在菅原身边,这次却只是坐在边边角角,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千夏,和菅原闹矛盾了吗?”
我按屏幕的指尖一顿,沉默几秒后,才回答:“没有呀。”
“怎么没和菅原一起坐?”
“我想和美女一起坐。”
清水洁子知道我不想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调整了姿势,想让我靠的更舒适一些。
我继续操纵着手机上的角色前进,继续下一个关卡的闯关。
并不是我和菅原闹了矛盾。
自从上次过后,我和他的关系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好一些,会主动关心,主动牵我的手,也会主动和我抱抱。
不过他总是会不经意间将视线停留在我系着的黄色发绳上,我看得出来他会比较在意这个,有一天我故意没戴发绳去学校,月岛萤第一视角就注意到了,臭着一张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很明显的在生气。
那会儿我们在上学的途中,没走出多远,我只能折回去,把发绳胡乱地缠在头发上。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以前我都是在可攻略角色好感度刷满之后,立刻就清除了记忆去了下一个副本,这样对攻略角色和对我,都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现在我是打算要在乌野待到最后的,菅原和月岛的好感都满了,两个人又都很敏锐,不管是我把一碗水端平也好,还是我偏颇哪一个人,真的谈一段也好,都会有人不高兴。
我在想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在想到之前,我觉得我需要和两个人都保持一段距离,正好后面几天体育场检修结束,大家投入到训练之后,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就变少了。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被他们察觉到我的打算,两个人都会失落,也许还会影响到训练和比赛。
……总进度条最后就是差两个人的好感度,为了脱离游戏,这种事情无可避免。我每次都尽量挽救,希望能把情感对他们的影响减少到最小,结果最后还是卷入了感情漩涡。
如果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是无解,也许我不能等到全国大赛……在他们成长到一定程度后,我就必须要离开了。
我被画面上的特效和车子的转向晃得眼睛疼,叹了口气后,还是按了锁屏,侧头看向暗色天幕上的星空。
太晚了,还是睡会儿吧,等天亮之后就能到地方了。
……
这次的暑假合宿地点在埼玉,森然高校。
据黑尾说,暑假要进行合宿的话,一般都是在森然。
这里植被较多,空气清新,温度适宜,就是蚊子多了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幸好在来之前黑尾和赤苇都叮嘱过我要记得带一些驱蚊的东西,我现在两只手上都是驱蚊环,衣服上还带了驱蚊贴,腿上喷了驱蚊喷雾,下车时我还给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喷了一圈驱蚊液。
亲测有效,我们三个现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祥和。孤爪研磨向来招蚊子,他往我身边一站,耳边都清净不少,可以见得我的驱蚊装备到底是有多强。
不过也因为带的东西太全面,这里就我一个人是带着小行李箱来的。
害,出门在外也要保证生活质量嘛,不知不觉就收拾出一个小箱子了,全是以前买的方便携带的旅行装物件。
我们进了学校,把背包和行李放在宿舍,换好衣服立刻赶到体育场。
其他队伍先到的已经在开始热身了。
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帮忙给乌野的运动员们发号码背心,我给我们队的经理和老师搬好椅子,武田老师是后半夜开的车,他先去补觉,等休息好了再过来。
乌野的第一场是和枭谷,超大一只的猫头鹰站球网的对面和我扑腾翅膀,阳光又有朝气,旁边赤苇京治朝我露出一个笑容,我都一一招手回应。
没有过多寒暄,大家准备好便立即开始比赛。
上个星期学校体育馆检修,但乌野的各位并没有荒废时间。翔阳上次去找乌养系心,想解决睁眼完成怪物快攻的问题,乌养系心没有什么头绪,而刚好乌养老教练这段时间出院在家,乌养系心就干脆带翔阳去找了乌养老教练。
我知道后也跟过去看了看,然后被乌养老教练抓着去摘菜,我就这么一边摘一边看翔阳训练。
乌养老教练看我这么热心,就在旁边和我聊了几句,知道我是队里的助教,很感兴趣地提议说给我丢几球试试。
抛了三球,乌养老爷子的眼睛越看越亮,先是夸赞了几句,肯定我的技术,然后再给我说了几点不足。见我学的快,他脸上满是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让我以后多来,平常多帮他摘摘豆角。
我不禁感叹,乌养老爷子真是个豁达又帅气的老头儿,虽然他最想让我帮他做的事情是摘豆角,但我还是觉得他风流倜傥。
影山飞雄也很努力,那天翔阳去找乌养系心,影山也去找了及川彻。
他没有和我说,是及川给我发了一张很糊的照片,依稀可以辨认出来是影山对他鞠躬,他站在黑发少年前嚣张比耶之类的画面,我才知道影山去找及川请教了。
及川彻和我说:[你看这个小飞雄就是逊啦。]
我给他发了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拜托他好好教。
及川彻回了我个鬼脸,说他才不教。
给我看的发笑。
和及川彻说话就是有意思,我永远不知道下一句他会回我什么。
听乌养教练说,他那天把翔阳留在老爷子那里之后,他觉得配合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又去找了影山,让他练习把球停下来的技巧,影山虽然有疑惑,但也老老实实在练。
东峰旭和我说除了扣球,还想练习发球,西谷夕也在和上次青叶城西的比赛中看到了技能书,在练习自由人的后排极限传球。以及,在见过森然的多人同时攻击后,大家又重新捡起了对这一技能的练习,之前我就给他们打过底子,现在初具雏形,要百分百成功,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磨合。
山口忠的跳飘球也比以前稳定很多,这孩子可能天赋上没有队伍的其他成员那么优秀,但他要进步的意志很坚定,一直都很稳定地在提升自己,未来可期。
只有月岛萤最近又有所懈怠,可能是因为看出来了那次我是故意不戴发绳,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我一直在关注大家的训练,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了。以前我喊他起码喊得动,现在得喊好几遍,状态仿佛又隐隐向刚开学那会儿靠拢。
我叹了口气,看着正在比赛的两支队伍,在笔记上写下今天的记录。
比起其他人因为磨合和熟练度不够而漏洞百出的配合,他这样的状态更让我担心。
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乌养教练说:“虽然还是有失误,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我点点头。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这个星期都在各练各的,我想尽快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所以会装不经意在旁边和别人聊天的时候透露对方的进度,至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都有在为彼此作出改变。
这次他们重新配合,两个人对对方的变化应该有更为确切的感知,剩下的就只有创造一个让他们和好的契机……
其他人的表现都还不错,今天晚上可以继续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月岛最近好像没什么干劲啊。”乌养系心问我:“他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不是很确定,所以这会儿只回答道:“不知道。”
乌养系心沉吟了一声,重新把注意力拉回赛场上:“可惜了,那个4号的球,如果月岛认真的话,也许是能拦下来的。”
那是当然的,在我所知道的强校里,也就只有木兔和牛岛的球我能模仿一二,他们每天都在接触这种进攻方式,碰到正主也许要一些时间适应,但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果然这样下去不行吧。
我再次叹了口气。
乌养系心侧头看了我一眼:“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知道你对他们的状态很关心,但他们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个体,有些事情他们可以自己解决。又要想计划,又要陪着训练,又要关注他们心理,这样太累了。”
我:“我没事。”
“可能你自己没发现,这几天你一直在叹气。”乌养系心说道:“别烦恼太多,你自己的情绪同样很重要,他们也会担心的。”
……我有一直在叹气吗?
嘶,如果教练不说的话,我真的没有察觉到。
乌养系心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适当给自己放松一下吧。”
确实……
我听进去了他的话,赞同地点点头,点完头后,我才又说:“不得了,乌养教练,你居然在关心我。”
他无语地眯起眼睛:“我姑且也算是个靠谱的大人,关心自己的学生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就是感觉乌养教练你说这些话,感觉就像是被谁附身了一样。”
“……我是让你放松,但是你现在好像有点太放松了。”
我不由得咧嘴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次谈话,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晚上,大家都留下来做自主训练。
即使今天一整天都在输,每次输都要来一次森然限定爬坡惩罚,少年们还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神采奕奕地抱着球在体育管里练习。
我在旁边帮忙,每个人那里都看了一圈,大家都在忙活,唯独缺了月岛萤。
这是完全不给我一点拉他的机会。
想到教练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脚步顿了顿,还是去找了在角落里练习跳飘球的山口忠。
我很少单独找他,山口忠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问道:“结城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月岛最近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我说:“我感觉他最近状态不对。”
总之先得搞清楚这段时间他消极的原因,如果是因为我,那我更要处理好。
“奇怪的地方……”
山口忠抵着下巴仔细思考:“好像没什么,每天都是正常上课,正常吃饭,正常回家。”
上学和放学我们也是一起的,也没遇到让他受挫的事情。
这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打击到他的积极性了。
我又更问的具体些:“上个星期的前几天,有出现什么异常吗?”
山口忠冥思苦想,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对我说:“上周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原本阿月是想和我先回去的,但是中途和我说阿姨在包里给他多放了一把伞,应该是帮学姐你带的,怕自己一个人回去之后阿姨唠叨他,我们又折回去想给你送伞。”
听到事情发生在下雨的那一天,我的心里就猛地“咯噔”一下。
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月岛萤压根就没和我提过。
我紧了紧手指,稳住心神,继续问:“然后呢?”
“在回学校的路上阿月又说你不需要了。” 山口忠停顿片刻,又说:“那会儿都已经快到学校了,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我:“……”
好吧,破案了。
我就说为什么他送我头绳的第一天,还是半严肃半玩笑的叮嘱我每天都要戴着,可那天我故意没带,他直接就黑脸了,要和我生气。也是从那天起,他的心情就开始不怎么美妙,一点一点变得懈怠。
记得在最初,月岛萤对排球这项运动的评价就只是“区区社团活动”,只不过我每次社团活动都会拉着他加练,一开始是我强制性让他留下来接我的球,后面慢慢熟悉,他的动机就变成了想要获得我的夸奖和成就感而自发地开始加训。
可这并不是代表着他从此就爱上了排球,对排球充满热情,当和我产生矛盾,并不需要从我这里获得情绪的满足后,他就会开始回到最初的状态。
我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我觉得月岛萤现在也处于一个和我差不多的纠结期,我有点不敢去找他单独谈话,我怕他对我告白啊。
他要是就这么表白了,我还怎么继续待得下去啊!
我挥别山口忠,双手环胸,一个人跪坐在体育馆最偏僻的角落。
去还是不去?
在心里纠结地斟酌中,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既然当时看到了,为什么后来根本就没和我提过这件事?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连我绕路陪菅原回家都要嘲讽我几句的,撞破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提?
……等等。
现在我在这里犹豫踌躇,甚至心里是偏向于不想去找月岛谈心的。
他不会就是怕我当做无事发生,不愿意像哄菅原一样耐心地和他说话,所以才看见了也不吭声的?
身体里有一处叫做“良心”的位置突然被一根长矛捅穿。
我以头抢地。
不怕拽哥冷,不怕拽哥酷,就怕拽哥在这种情感上表露出来的不自信。
……现在我写三千字的检讨,拿着喇叭站在月岛萤门口大声朗读,他会跟我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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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的心结千夏不知道,所以之前的努力大部分原因是不想让千夏失望更多……月岛自己的觉悟肯定不是由千夏来点明的,她最多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翻了翻评论区[摸下巴]千夏在乌野副本其实,除去一开始习惯性刷好感之外,决定要走全国比赛的事业线后,她没有再频繁去看好感,偏向于自己和角色相处,已经是打算随缘攻略了。
只是菅原对她确实特殊,她一直都很亲近菅原,她也更多的是主动撩拨菅原。
看评论说千夏渣嘛,这个我承认啦,这个逗逗,那个逗逗,然后就过火了,但是千夏的渣应该不是在花心,而是不动心。
她每一个副本都有念念不忘的对象,但是基本没有戒断反应,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目的是回家,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相比起这里,她还是很想念爸爸妈妈和师父,千夏一直都是一个分的很清的性格。
换句话来说,这里的每一份回忆都是难得可贵,和每一个人的相处千夏都是热烈且积极的,她很喜欢这里,但她知道她最终并不属于这里。
她主动去招惹对方已经是她犯错的开始,所以她会尽量去平衡每一份情感,将自己对他们的影响减到最小。
在音驹和稻荷崎就是这样的,在乌野也不例外,如果她有影响到月岛比赛,她会毫不犹豫清除记忆,脱离游戏世界。
到时候,拥有这份记忆的只有她一个,其他人会忘记一切,好好的追逐梦想。[这个是假设结局之一,感觉写出来太心梗了,之后写结局的时候会考虑走甜甜的分支线,be亚达!]
🔑[186]181个排球:181个排球
在心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建树,我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蹭出了体育馆,想去男生住的地方看看月岛在不在。
但我知道森然是有另一个体育馆的,两个场馆的位置不算远,我担心直接去宿舍会跑空,于是有意往那边绕了些路。
果然,刚到那边,我就看到了臭着一张脸的月岛萤从门内出来,好像刚和谁吵完架似的。
……好像心情很糟糕啊,拽哥。
我这个时候过去找他,不会被他骂吧?
他满腹心事地往前走着,并没有看到我。
眼看着他就要走远了,我连忙往前几步,喊他:“月岛!”
走在前面的少年脚步一顿,在月光下回头,清冷的光勾勒出他的面部轮郭,这种冷色调更显得他很有距离感,不好接近。
我喊的声音很大,从体育馆的门内又探出三个脑袋,分别是黑尾、木兔和赤苇。
“我好像听到了千夏的声音。”
“她往这边来了吗?”
“啊,她是来找这个眼镜小鬼的啊。”
黑尾双手环胸,咧嘴笑:“他们乌野的队内关系真好啊。”
他们三个大高个站在门口很是显眼,我往那边看过去,朝他们挥了挥手当做是打招呼。
等我回头再次去找月岛萤,他已经又转身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啊,等一下。”我追上去,挡在他面前,“月岛,我找你有事。”
月岛萤表情冷淡:“什么事。”
“来这边说。”我抓住他的手腕,带他走远了一些,最后在一个有路灯的小道上停下。
这里视野开阔,还有明亮的灯光,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我看着眼前在等我说些什么的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才开口道:“月岛。”
许是氛围营造的很是严肃,月岛萤即使是猜到对方大概说些什么,却还是隐隐有些紧张。
应该是这段时间,他消极到她都看不下去了的程度吧。
每次看到她在指导其他人训练,特别是和菅原学长配合的天衣无缝时,他就感觉很难受,心里就像是被一根荆棘捆住,又勒又痛,窒息的很。
也不是没想过去问她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可是最后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反正自己早就知道了,菅原学长比他重要多了,为了菅原学长,她甚至连他送的发绳都想不戴。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现在……是要斥责他吗?是要责备他吗?要对他失望了吗?
月岛萤对接下来听到的话没什么指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隐隐有些忐忑,更多的是烦躁。
他想走了,他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有事。作为助教,我有义务照顾队员的情绪,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快乐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打断了他想要逃避的话,继续说:“本来我早就应该来找你谈谈,但是我最近确实有些心事,我怕越说越糟糕,所以,我还是觉得等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再来找你会比较好。”
不是料想之中的批判。
月岛萤心里的烦躁被抚平了一些。
我微微停顿,视线紧盯着他的表情,问道:“我会认真回答的,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没有。”
“……那我来问,上个星期,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你看到我和阿菅了对吗?”
月岛萤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白,慢半拍才应了一声:“嗯。”
“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
我:“……”
这样我怎么把对话进行下去啊!臭小子!
好想给他一拳,好想给他一拳,好想给他一拳……不行,冷静一点,月岛就是这种性格,他现在是在和我闹别扭,原本他就觉得我对他没那么重视,要是现在发火的话,他会更自闭的。
我要对他耐心一点,用态度证明他在我心里也处在一个重要的位置。
“从那天开始你就有情绪了。”我又重新开口,问道:“能和我说说吗?”
月岛萤:“我自己能调节好,不会耽误训练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训练固然重要,但你的情绪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态度依旧诚恳:“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和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你。”
“你怎么帮我?”月岛萤冷声问道:“如果我说你离菅原学长远点我心情就能变好,你能做到吗?”
“不能。”
“……”
月岛萤攥起拳头,语气又差了几分:“所以别说什么能帮我,能让我开心的事情你一件都做不到。”
“我可以给你讲冷笑话。”
“哈?我不要。”
“那怎么办,阿菅是我的同班同学,是队友,是朋友,我怎么可能突然不理人家?”我蹙起眉头:“这个不行,换一个。”
月岛萤翻了个白眼,他侧过身子,用余光看着我,“那我问你,为什么你可以为了菅原学长摘掉我送你的东西,你却不能为了我离他远点?”
“你说发绳吗?我已经打算一直戴着了。”我挑起混在黑色发丝里的黄色细绳,“它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吧?上次你和我生气,我已经知道了,后来我反思过了,确实是我不好。”
月岛萤:“……哼。”
想到这几天对方确实是一直戴着,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
他很少给人送礼物,给女生更是第一次。
也许这条发绳并不是特别贵重,而且还很普通,可它被自己选中,送到了对方的手上,它的意义就是特殊的。
至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所以那天他才会那么生气,即使是出门了,也非得要她返回去拿。
一想到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菅原学长,心里的愤怒就愈演愈烈,演变到看见他们两个人关系好就觉得烦。
不过,现在交谈过后,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烦躁似乎好些了。
……原来她也是在意自己的,情况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月岛萤看着面前的少女,想了想,还是问:“你上次和菅原学长在巷子里做了什么?”
我面露惊讶:“你没看见吗?”
“我只看见了你们似乎产生了矛盾,然后你把菅原学长推进了小巷子里,伞也掉了。”他说:“等你们从巷口出来,身上都湿透了,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比平常更融洽,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吧。”
“啊这……”
月岛萤想起那天在少年脸上看到的表情,就觉得一阵不爽:“拥抱,亲吻之类的,总之,肯定是很亲密的事情。”
我当然不可能实话说,我也不能对他撒谎。
想了想,我还是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上次我们在甜品屋参加活动,被人拍下了照片,这张照片,阿菅看到了,他心情有点糟糕,我就留下来安慰了他几句。”
“活动的照片?”月岛萤闻言怔了怔:“亲吻的照片?”
我点点头:“嗯。”
“哈,原来如此,是看到了那个啊。”月岛萤心里最后一点烦闷也一扫而空,嘴角微微上翘:“怪不得你们会吵架。”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
“你看错了,我没有。”月岛萤又问:“所以你是用什么方法安慰他的?”
“没什么。”
“怎么,现在轮到你对我不坦诚了?”
“我……”
“快说。”
我咬牙切齿地握起拳头,给了他腹部一拳:“这天没法聊了,你还是继续生气吧。”
月岛萤轻轻松松躲开,“谈到这个你就不想聊了,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我没有!”
“你说谎。”
他的表情就是那种贱嗖嗖的,我看着就来火。
我忍了忍:“你现在高兴了吧?我要走了。”
“噢,要逃跑吗?”
“月岛萤!”
月岛萤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低头看着我,语气轻松“好了,不逗你了。如果你能帮我做最后一件事的话,我的心情就会彻底变好,要做吗?”
我语气超差:“什么。”
“抱我。”
……哈?
我震惊地抬头看过去。
月岛萤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抱我。”
怎么突然……?
这不是什么难完成的要求。
但就是因为不难完成,所以才显得格外有鬼。
由傲娇毒舌酷炫拽哥本人直白地提出这个要求,是鬼上加鬼。
我很是怀疑地盯了他好几秒,月岛萤坦坦荡荡地回看我,看样子确实只想要一个单纯的拥抱。
没发现什么异样,我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月岛萤觉得好笑,这个姿势简直就像是在抱一棵树。
“看好了,拥抱,是这样才对。”
他俯下身来,一只手按在我的背部,将我按入怀中。我的脸颊紧紧贴着少年的胸口,他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递到我的皮肤上,我甚至能够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过了许久,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管怎样,以后都别再为了别人抛下我了。”
这句近乎于请求的话说到这里,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好在我懂他的意思,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上,说道:“你在我心里也同等重要,我不会那么做的。”
“嗯。”
在沉默片刻后,他又重新开口道:“谢谢你,千夏。”
我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也随之一颤。
说什么谢谢。
明明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
关于那天在小巷,我和菅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月岛萤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好像在我这里得到了一个态度之后,对那些我不想回答的事情不再在意。
我知道他的意思,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既然我不说,他也就不再问,反正他已经确认了,我是在乎他的,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恢复心态的月岛萤在训练中终于发力,面对木兔光太郎的扣球时,他在拦网方面做出了极大贡献,努力完成着乌野第一道壁垒的职责。
我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也会说出今天大家可圈可点的地方,肯定大家的进步,提出表扬。
不过,月岛萤给我的惊喜远不止于此。
第二天的训练结束,月岛萤又被黑尾他们拉过去练习,翔阳也蠢蠢欲动,在我这里练了一会儿之后,在我的默许下溜去了隔壁体育馆。
当天晚上洗完澡,我嘴里叼着小饼干从浴室回宿舍,就看到月岛萤在走廊上等我,似乎有话要和我说。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为什么会放弃格斗,突然开始打排球呢?”
我简直被这个问题暴击,我说话都开始结巴:“什、什么?怎么突然这么问?不是,我没有放弃格斗啊。”
月岛萤低头想了想,又说:“你练习排球并不是为了赢,不然也不会选择当男排的助教,可,我想不到你是因为什么才能坚持下来,又是因为什么才能这么努力。同样的,就算是为了输赢,这一次赢了,下一次又会遇见更厉害的对手,不能成为第一,这么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问题好深奥啊。”我抵着下巴思考:“我对排球感兴趣,起因是看到了牛岛的扣球,当时我就在想,原来排球也能打的这么有意思。后来自己也成功扣出了那么厉害的球,看到对面的人被我砸的七零八落,我就会觉得很爽。”
“……抖S吗你?”
“真失礼啊,不过后来我在意的点就不在自己身上了,我选择当助教,是我发现了我打排球的另一价值。在我的帮助下你们能取得胜利,我也会有成就感,会觉得高兴,这是比起自己上场打球要更让我快乐的事情。”
“那格斗呢?”
“这个啊……”
我站在走廊边,看向空中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我喜欢格斗,在无数次劝自己放弃的夜里,我的脑海中都会回想起我的每一场比赛。势均力敌的气场,你来我往的招式,拳头砸在身上的疼痛,以及周围的欢呼声。”
“也许你说的没错,不能成为第一,这些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我的每一次努力,都是为了能在下一次比赛中获得更好的体验,为了翻过一座一座高山,也为了争一口气。”
我侧头看他,说道:“我曾经因为害怕和失望放弃过格斗,可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放弃不了,我离不开它。”
“你也一定会有一个时刻让你坚定下来。”
“到那个时候,你的脑袋里就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你。”
“——‘真爽,就是它了’。”
我挺胸叉腰:“把敌人一拳放倒踩在脚下,这个声音就会在我脑袋里循环播放,所以我超爱的,我要和它过一辈子。”
月岛萤一开始还在认真听,听到后面忍不住吐槽:“你好可怕,以后不会家暴吧?”
“哈,会啊,到时候你就可以在电视上见到我了。”
他顿时面露菜色。
不过,玩笑归玩笑,我对他说的话并不作假,对排球对格斗,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他能问出这些,就代表着他开始在思考排球对他的意义,这是一件好事。
自己有意识的努力和进步,比任何一句夸赞都来的有效用。
真好啊。
不只是翔阳和影山,月岛也开始在成长了。
————————
千夏,一个关注儿童心理健康的人生导师[握拳]
🔑[187]182个排球:182个排球
“千夏~晚上晚上要不要一起来场3V3?”
黑尾铁朗悄咪咪地出现在我的背后,像是个幽灵一样出声,想吓我一跳。
不过他真是小瞧我了,早在他往我这边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的靠近。
面对他的邀请,我十分镇定地看他一眼,应道:“没问题啊。”
见我完全没有被吓到,他摸了摸下巴,说:“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你的警惕心是不是太强了一些,这都不会吓到你诶,你真的有弱点吗?”
“我没有弱点。”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本大爷就是最强的。”
黑尾铁朗被逗乐了:“你这话可不兴说啊。”
“本大爷就是最强的。”
“好好好。”他一脸宠溺地拍拍我的肩膀:“那么最强的大爷,晚上喊你。”
“没问题。”
到时候把翔阳也喊上,现成的劳动力,让木兔教他几招。
中午没什么事,我和研磨吃完饭就坐在体育馆外的大树下一起联机玩游戏。
每当有风吹过的时候,树荫底下就格外凉爽,十分舒适。
我们这次一起玩的游戏之前还在音驹的时候就一起玩过,为了不给他拖后腿,我还特意去背了地图,所以只要是玩这个,我们的游戏体验都还不错。
这倒是让没有那部分记忆的研磨感觉很意外。
他知道我玩游戏不是很厉害,也做好了和我玩游戏会坐牢的心理准备,但是一局玩下来,我们配合的十分默契,通关也很流畅,甚至再快一点的话,我们还能刷新通关记录。
孤爪研磨不由得夸赞我:“是我之前小瞧你了,原来千夏这么厉害。”
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鼻子都被夸到翘起来:“那是。”
翔阳和灰羽列夫也坐在我们旁边,他们平常基本不玩游戏,也看不懂这些操作的含金量,感觉挺厉害的,捧场地发出一阵阵惊呼。
游戏玩累了,我们又在周围逛了逛。
路过体育器材室,翔阳突然想到什么,偷偷和我说:“千夏姐,那个那个,我们昨天在收拾器材的时候,发现了千夏姐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我感兴趣的嘛?
我问:“是什么呢?”
翔阳拉开体育器材室的门,带着我拐进了里面的一个小角落。
在靠近窗户边的墙角,立着一个拳击反应旋转靶,边边角角已经有些老旧了,看得出来它的主人经常使用它。
我“哇”了一声,几步上前,双眼发光地看着它。
“好美。”
黑色的底座,红色的身躯,中间嵌着一根白色的旋转反应板,最顶上是一个红色的球体。
经典的红白黑配色,被擦拭地干干净净的长板,美妙绝伦,美轮美奂。
这是谁家老婆,长得真好看,摸起来手感肯定很不错吧,就像我家那个一样。
翔阳和我说:“我看到这个立马就去问了,森然的部长说,这个应该是拳击社留下来的,如果想玩的话可以使用,注意不要弄坏了就行。”
“可以吗!”我双手抱住最上面的球靶,“我会好好疼惜它的!谢谢你翔阳,干的漂亮!”
“嘿嘿。”日向翔阳看我开心,他也高兴地身边飘着小花。
离下午训练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可以小玩一下。
列夫和翔阳帮我把靶子搬到体育馆内,我们几个人围着它站着,灰羽列夫和翔阳都有些跃跃欲试。
男生嘛,都喜欢帅气的东西,他们有见过电视里的人打这个,打的好快,可帅了。
正好这个时候影山飞雄也才从外面回来,他看到我们围着这么个大家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学姐要打这个吗?”
“嗯,稍微打打。”
我从我的包里摸出两卷手绷带,娴熟又迅速地缠好在手上,最后握了握拳头,感觉手感不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好帅哦。”翔阳看着我的手:“缠上这个之后,千夏姐的样子就不一样了。”
“是吗?变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平常也非常的自信和帅气,但是怎么说呢……就像是武士手里拿到了最趁手的武器一样,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
“哈哈哈哈哈哈。”我松了松指缝位置的绷带,笑着来到反应靶前,说道:“也差不多吧,这确实是我的武器。怎么样,要学吗?”
“可以吗!这个要怎么打?”
“第一次打的话,可以在板子的攻击范围外进行击打。”我左脚在前,双脚交错开,握起拳头,轻飘飘地打在板子上。
旋转臂随着有节奏的击打开始围绕着中轴旋转,现在力度比较轻,旋转的速度并不快,用拳头就可以击打应对。
“等适应了这个速度和节奏,可以开始加入躲闪动作,范围还在长板外,所以不用担心会打到头。”
右拳微微用力,旋转臂的速度也开始加快,随着双拳力道的施加,开始变换方向,而我也有意识矮身闪避,不再一味地开始用拳头迎击。
“第二阶段加上格挡动作,哪只手打出去的就用哪只手挡。”
“熟练了之后可以靠近长板躲避,这个时候就要注意长板的位置不要打到头。”
“最后把所有的动作整合起来。”
我一一给他们示范了一遍,一边打一边说:“这个只是打板的节奏,其实很简单的,等熟练了之后,要是想加入新东西,就可以开始攻击头部的球靶和中间处于人体腰腹的部位。”
三只一年级眼冒金光,不停地发出惊叹:“哦!!”
我按住板子停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谁想先来试试?”
“我!我我!”
“我、我也想!”
“我我我我我我我!”
“翔阳宝宝先来。”
“好耶!”
旋转臂外层附着着柔软的皮革,以初学者的速度赤手打也不用担心会打伤手,但如果要认真长时间学习,即使是软皮也要做好保护措施。
翔阳学着我刚刚的动作打,但没有算好力度,不一会儿就被旋转臂打了两巴掌。
他捂着自己被打到的脸颊,哭唧唧地对我垂泪:“好痛,千夏姐,它打我。”
我心痛地摸摸他小脸:“可怜崽崽,待会儿我帮你捶它。”
翔阳OUT,下一个是跃跃欲试的灰羽列夫。
我把旋转臂调整到适合他的高度,再把位置让出来。
可能真是俄罗斯血统在隐隐发力,他第一轮适应的时候还有些生疏,打的时候磕磕巴巴的,等适应了这种节奏,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动作,节奏也不快,但第一次能打成这样实在是值得夸赞。
我为他鼓了鼓掌:“真不错啊列夫,搞不好你多练练也有成为拳击手的天赋。”
灰羽列夫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脸上红红的:“嘿嘿,没有没有。”
最后一个是影山飞雄。
他打排球的时候反应迅速,那副冷静理智的样子实在是帅的不行,我寻思着他运动神经不差的,而且观察力也异常优秀,适应一会儿应该也能像灰羽列夫那样打一会儿。
结果他一拳捶上去就像个呆瓜一样挨揍,挨完揍之后才反应过来出下一拳。
我在旁边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倒在地上。
打了几下,影山飞雄红温了,他不打了,再打下去,他怕自己把这个靶子给拆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
西谷夕他们几个听到这里的动静,原本都在树下乘凉,这会儿都好奇地探出个头来看。
见我们围着的是一个反应靶,西谷夕眼睛一亮,来到我身边,问:“哇!夏姐,我想学!”
这玩意儿打起来超帅的!
翔阳捂着自己刚刚被旋转臂打到的地方,谨慎地和西谷夕说:“阿谷学长,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东西会打人。”
“阿谷应该能很快学会,上次的过肩摔就学得很好。”我给西谷夕重新讲了一遍反应旋转靶由入门到基础的打法,一边讲一边用慢速示范。
西谷夕连连点头,看我打完一套,跃跃欲试。
别说,真不愧是我看上的自由人,他这反应速度真的快。
西谷夕上手比灰羽列夫还快,除去矮身躲避,甚至连格挡都能很好的加进去,如果再练一段时间的话,速度也提上来,就能打的非常漂亮了。
“阿谷果然很不错。”我在旁边鼓掌:“不愧是乌野的真男人!”
“!”
西谷夕流畅的动作突然一顿,立刻被旋转过去的旋转臂给打在脸上,这一击似乎打到了他的命门,他直接躺倒在地上,面上一片安详。
翔阳恐慌到尖叫:“阿谷前辈——你不要死!!”
我也被吓一跳:“没事吧阿谷?打到太阳穴了吗?”
西谷夕双手合十,仿佛有圣光笼罩在身上,“我获得了神明的夸奖,此生,死而无憾了。”
喂,没事吧!下一秒都感觉要成佛仙逝了啊!
孤爪研磨对上手打板没什么兴趣,但是他觉得我打起来,很像游戏里面的格斗家角色。
他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眼里暗藏期待,出声问我:“千夏,我想看你完整打一遍。”
“好呀,我打给你看。”
“我看网上的那些打反应靶很厉害的youtube主播,可以蒙着眼睛打。”他问:“千夏也可以吗?”
“当然。”我扶住旋转臂,说:“但是要找一个蒙住眼睛的东西呢。”
孤爪研磨想了想,去角落里的包里翻找着,翻了很久,最后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眼罩。
他说:“这个可以吗?”
“可以,是研磨的?”
“是小黑很久以前放在包里的,一直没拿出来过。”
是黑尾的啊。
我接过那个黑色的眼罩,很嫌弃地拍了拍上面的灰。
算了,勉强能用。
站在旋转臂前,我戴好眼罩。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反应靶是十分基础的训练反应能力和节奏的训练,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就算是小孩子,多多练习也能打的很好,蒙眼打对我来说也不难,只是有段时间没这样做了。
深呼一口气,我双手合十,大拇指内扣后,低头用额头轻触拇指关节。
等做好了准备后,我双手握拳,左脚在前,双脚交错开。
右手控制力度出拳,有声音传来,矮身躲避。
头顶有东西甩过去的气流,左臂出拳,击中,手臂格挡,矮身,右臂出拳。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流,熟悉的节奏。
即使是看不见,身体也有肌肉反应。
手上力气增大,旋转臂转动的声音也开始加快,气流被搅动起来,我的出拳速度也开始加快,节奏完全起飞。
右拳,左拳,右拳,躲,右拳,格挡,右拳,矮身,左拳,格挡,躲,右拳,左拳。
每一拳都能正中旋转臂,每一次躲避都能感觉到有东西从面前划过,每一次格挡都能完美挡住朝脸部打来的板子。
手里动作不停,我的身上很快出了一层薄汗,但我的兴致缺越发高涨,嘴角高高扬起,越打越快。
“喔!好快!”
少年们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呼。
“这个侧脸躲避的动作也太帅了吧!我好想学,我好想学!”
“……这和我打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嘶,好紧张,这个速度要是失误了,被打到脸的话会肿的吧?”
“哇——”
出拳,出拳,挡,出拳,出拳,躲,出拳。
“啊,是乌野的各位啊,研磨也在,你们在干什么呢?”
黑尾的声音。
“哇,那是小夏吗?在打什么呢?”
“……卧槽。”
一前一后,是木兔和黑尾的声音。
我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注意力顿时有些分散,手上动作一错,节奏一乱,漏了一拳。
“小心啊!”
泽村大地紧张兮兮地出声提醒,我侧头躲过,然后抬手准确无误地按住板子,另一只手掀起眼罩,侧头看过去。
我先是和赤苇京治那双冷静的墨绿色眼眸对上视线,然后才是他身边两个目瞪口呆的大高个儿。
黑尾铁朗看了看我面前的反应靶,又看了看我的手,最后面露菜色:“原来你说你会格斗是真的啊。”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但是他有点印象,他记得她是会的。
木兔光太郎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他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举起双手,用“万岁”的姿势跑过来,大喊:“好帅!我可以打吗!可以教我吗?小夏小夏!教我教我!”
好像一直好奇展翅的猫头鹰宝宝朝我扑来。
我完全被他的样子给萌化了,明明个头这么大一只,长相也不是可爱系的,但就是觉得他莫名可爱,不自觉地就想要他的摸摸脑袋,然后用跟小朋友说话的语气哄他玩。
“木兔也想打呀?当然可以啦。”我笑的颇为和蔼,对他招招手,让他站到反应靶前面来:“我教你,很简单的哦。”
木兔光太郎连连点头,听得格外认真。
以前我就教过他一些出拳的基础,他没有他学过的记忆,但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捡回来很快,他的出拳和发力点都很适合打拳,脚下步伐也稳,他上起手来是更快的。
我一点都不担心这种熟悉感和适应快会让他感觉到异常,他本就是不太会在这种细节上敏感起来的性格,他只觉得自己学得快是有天赋,说不定他还有着做拳击手的才能。
面对自信心满满的大号猫头鹰,我满面笑容地拍拍他立起来的发尖,肯定了他的才能。
这下木兔越发起劲,本就还剩下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他也不去休息了,就在这里斗志满满地打着旋转臂。
给后来进来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月岛萤就是其中一个。
少年的表情异样,视线一直放在疯狂的木兔身上,绕到我身边,不解地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孩子对拳击好像突然感兴趣了。”我捂着右脸,满脸欣慰地夸赞道:“打的很不错呢,也许下次过年的时候,木兔能多一项给亲戚们展示的才艺。”
“……别说这么恐怖的事情。”月岛萤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吐槽:“首先你就是什么奇怪的亲戚吧,好可怕。”
“怎么会?”我小声和他说:“待会儿木兔的体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你下午多拦他几球,他没力气的。”
月岛萤:“?”
在旁边偷听到我们对话的黑尾铁朗:“真的假的?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好卑鄙!”
“你怎么在偷听啊?嘁,没办法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阿月,按住他。”
“喂!有人要杀人灭口啊!研磨救命!”
月岛萤和孤爪研磨两个人被当成柱子,脸上面无表情的,眼睛里面全是想吐槽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无奈。
最后,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这些三年级的前辈,年龄加起来还没他的鞋码大。
……
下午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
外面天色已暗,月亮高高悬挂在天幕上,投下黯淡又清冷的月光。
少年们一天下来的运动量其实很大,但他们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依旧手里抱着排球,每个人都留在体育馆里进行自主训练,希望可以将自己的武器磨砺地更为锋利。
我今天晚上没有待在乌野的场地,而是把日向翔阳也一起拐走,带他来到了隔壁体育馆。
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以及赤苇京治在训练之后基本上都在这里打球,后面遇到了月岛萤,也就撺掇着月岛萤也加入了他们,一起练习着扣球和拦网。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是在这里看到月岛萤从体育馆出来,第二天他回来的也晚,还问了我一些很哲学的深奥问题,与此同时,我看他白天的拦网基础扎实了很多。
虽然我也有在教,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我能提高他的也就只有思路和基本手型,具体的还得专业人士来。
黑尾在拦网上造诣颇深,还有木兔这个能力全面的主攻手在,月岛萤的成长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快。
我拉着翔阳到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已经在了。
以及……
有着一头银灰色短发的高个子少年表情纯真,不停地在偷偷看我。好像是在中午跟着我打了一会儿反应靶,他对我的关注度高了很多,时不时就在看我,眼里亮晶晶的,可是又不敢和我搭话。
“列夫也参加吗?”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环绕一圈,最后抵住下巴,歪了歪脑袋:“那我们要怎么分队伍?”
黑尾、木兔、赤苇、月岛、翔阳、列夫还有我。
怎么分最后都要剩下一个人旁观的。
“这样呗。”
黑尾铁朗自发地和灰羽列夫站在了一起,这还不够,他还把月岛萤给拉走了。
网的这边就只剩下了木兔、赤苇和翔阳。
是黑尾铁朗问我一起打一场3V3的,既然他那里已经选好了队友,那我肯定也是归为木兔那一队的。
“臭小子真会选啊。”我透过球网,双手撑腰看着他们三个:“想利用身高优势打败我们吗?”
“这有什么关系,你们那边还有厉害的主攻手呢。”黑尾铁朗笑眯眯的:“而且你不是也希望我多带带眼镜小鬼吗?”
“没错,但是我告诉你哦,在一般情况下,都是有二传的队伍能赢。”
我活动着手腕,矮身压了压腿,对翔阳说:“翔阳,你先好好看着,技巧之前都教过你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将自己学到的东西运用起来。”
日向翔阳乖巧点头,把记分牌推过来,打算一边观察一边帮忙记分。
于是,“黑尾组”和“千夏组”的3V3正式开始,由“黑尾组”的灰羽列夫先发球。
他发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常规发球,这种球我也能接下来,正好它也是朝右侧打的,我上前一步,给了一个不错的一传。
赤苇京治立马接上,在看到我和木兔光太郎同时助跑起跳后,指尖上没有犹豫,把球传给了我。
而对面都以为这一球会被赤苇传给他更熟悉的木兔,拦网的位置稍微偏了一些,就算月岛留了个心眼手臂挡下来想拦住,却还是被我的直线球撞开胳膊,也差点被我的球砸落下来,落地都不是很稳。
少年白皙的胳膊上红了一块,和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简直到抽一口凉气,暗自嘀咕道:“还是跟大炮似的,难接的要命。”
“小子,这可不行。”我摇摇头,啧啧两声:“要是黑尾和列夫拦不住还情有可原,你可是在我手下天天练习的,手怎么可以被打开。”
“……切。”
关于这点,黑尾铁朗没有异议,他知道我的扣球力道有多大,现在看来我不仅是力度大,还能有意识的控制球路,刚刚的直线球判断的很不错,那确实是最佳的进攻路线。
黑尾铁朗微微俯身,露出个有意思的笑容:“看来千夏也很擅长应对三人拦网啊,你在扣下去的时候基本没有犹豫,在一瞬间就找到了薄弱处。”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怎么当助教?”我的鼻子翘得老高:“本大爷可是最强的。”
木兔光太郎适时捧场地鼓掌:“小夏真厉害!”
“咩哈哈,那是当然!”
不过,被夸奖之后高兴是高兴,但我并没有就此飘飘然,每一球都打的特别稳,几乎是没有失误。
赤苇京治还以为和我一起打球一定会经过几球的磨合期,他才能彻底与我心意相通,可结果并不是如此,从第一球他就看出来了,我和木兔一样,不仅是技巧,还是配合,我都能给他一个不错的回应。
这下赤苇可真是爽了。
我的球路和木兔的比较相似,还能打出类似于牛岛一样的重炮扣球,发挥稳定,不会有消极状态,就算出现失误也能及时调整补救,面对三个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拦网能准确找到漏洞,用过硬的力量强行击碎铁壁。
只要是把球给我,我就能打出让二传爽到的扣球。
当然,我的缺点也明显的非常致命。
在整支球队里我可能还能混一混,可在3V3的对决中,每个人的综合实力其实都很看重,只专精一项是绝对不可能的。
接球和拦网我并不擅长,他们也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坏心思地就往我这边扣球,如果我能接下来,或者赤苇和木兔能替我接下来,那么这一分必然是我们的。
可如果我接不下来,那我所面临的不仅仅是丢分,还是被球砸。
扣球的时候有多爽,接球的时候我就有多憋屈。
在又一次被排球砸到肚子后,我吃痛地揉揉自己的腹部,愤愤地放下狠话:“你们别逼我,明天我就去和西谷夕学接球。”
“她急了,她急了。”黑尾铁朗捂着嘴发出奸笑。
月岛萤露出同款笑容:“哦呀哦呀~真让人害怕啊,学姐,那我们更要在你学会之前多扣几球咯~”
我被他们这副欠揍的模样激起了怒火,捏起拳头就要飞过去给他们一拳。
“哎!怎么说不过还动手呢!”
“又急了又急了!”
“深夜学姐杀人事件!”
对面的人顿时被吓到抱头鼠窜。
赤苇和木兔也连忙过来拦住我,直接在空中就给我抱住。
“千夏冷静!”
“小夏别冲动!”
我双脚腾空,对着空气又踹又踢:“我忍不了了!他们挑衅我!”
“啊啦啦~有人破防咯~”
“黑尾铁朗我杀了你!”
“冷静啊!冷静!”
顿时,一群人乱作一团。
翔阳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有学姐在的地方就是热闹啊。
————————
赤苇:你别看了!快过来帮忙啊!
翔阳:噢!
黑尾:嘿你小子,捶我干什么?
翔阳:我来帮忙呀。
赤苇:……不是帮忙打人,是帮忙拦住她啊!
翔阳:诶?可是……
千夏:翔阳咬他!
翔阳:得令![飞扑]
赤苇:……喂!
黑尾:我靠!
月岛:……呵呵。
木兔:哇,这两个人跑的好快啊。
谁不想要一只橘子小狗呢[抱住翔阳蹭蹭蹭蹭]
🔑[188]183个排球:183个排球
给了嚣张的黑尾铁朗和月岛萤一人一拳,他们终于老实了。
不过打球还是一样的打,针对当然也是一种策略。
只是我一直被压制,最开始还能和翔阳场外交流遇到怎样的情况可以使用怎样的技巧,结果现在完全就是在上演“结城学姐接球失误的一百种方式。”
我继续在场上没什么意义,于是提议让翔阳来替我。
黑尾铁朗又开始嘴贱:“哟,你们还是车轮战?”
我:“不行?”
“行,当然行。”黑尾铁朗对我嬉皮笑脸:“我怎么会对千夏说不行呢?”
月岛萤:“呵。”
顺便还似笑非笑地斜了我一眼。
我莫名觉得有点心虚,视线都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往月岛萤和黑尾铁朗那边看。
但是飘忽着飘忽着,我转念一想,不对。
我心虚什么?
我到东京之后从早上起床到晚上自主训练,基本上都是和乌野的大家一起的,就只有今天溜出来和黑尾木兔3v3。
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心虚什么!
他就算是这样看我,我也什么都么没干啊!
于是我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勇敢无畏地回应着对方的视线。
月岛萤:“……”
赤苇京治没有说话,目光先落在我身上,而后再看向月岛萤,最后看向黑尾铁朗,眼睛微微眯起。
只有木兔光太郎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热情地对翔阳招招手:“小不点和我们一起吗!好耶!快来快来!”
日向翔阳在旁边馋了好久了,现在终于可以上场,立马一溜烟上了场,我也非常自觉的盘腿坐在了记分牌的旁边。
两支队伍再次开始比赛,木兔和翔阳的适配度果然很高。
他们两个性格很像,都是又阳光又有活力的那种类型,一个大太阳,一个小太阳,中间夹着一个理智冷静的赤苇京治。翔阳的技巧我基本都教了一遍,只是在实战中缺乏经验,学了总是使用不出来,我在稻荷崎学扣球的方法并不适合他,有木兔在,日向翔阳的可接受度倒是高了许多,总算不是一味傻兮兮地往下扣了。
月岛在黑尾那边也学了很多,他本身就聪明,总是一讲就会的。
这场最后变成指导性质的3v3只打到了晚上食堂关门前。
大家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最后的自主训练,收拾好使用过的运动器材,把门关上,然后一起去食堂垫一垫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们几个人前前后后走着,前面木兔和翔阳兴以及灰羽列夫高采烈地在用拟声词讨论着刚刚比赛里“碰”的一下、“啪”的一下的扣球,赤苇京治走在他们后一些的位置,无奈地看着这几个大小孩,月岛萤更后一些,和我以及黑尾铁朗走在一起。
“你们队伍里的这个小不点,进步还挺大的,看来这一走发生了不少事情啊。”黑尾铁朗和我说:“怎么训练的?”
“最近乌养老教练身体好一些了,乌养教练带翔阳去了老教练那里特训。”我说:“可辛苦了。”
闻言,月岛萤问我:“你好像也跟着去了几次吧,而且每次都很晚回,去那里干什么了?”
我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你居然知道吗?”
那会儿我们两个之间就已经隐隐有一层隔阂了,他没什么干劲,我也总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就好像在冷战。
没想到即便如此,他对我的动向还那么了解,连我晚回家都知道。
闹矛盾归闹矛盾,这臭小子原来还是在默默关心学姐的嘛。
月岛萤抿了抿嘴角,表情不是很自然:“所以你去那里干什么了?”
“去帮帮忙,有时候会乌养爷爷会让我给翔阳传球。”
“你一直帮他传球到八点半才回?”
“那也没有,剩下的时间我在当菜农。”
“?”
“给老爷子的菜园浇浇水除除草什么的,哎呀,老人家闲着的时候不就喜欢种点什么打发时间……喂!月岛萤你笑什么!还有黑尾,你别以为别过脸在那里捂着嘴我就不知道你在嘲笑我!”
去那里帮老人家种菜怎么了!就算去种菜,我这个菜也种的值得!
老教练还叫我以后帮他摘豆角呢!你们笑什么笑,你们还没这个资格帮老教练摘豆角呢!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没有嘲笑的意思,你真是误会我了。”黑尾铁朗努力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干咳一声,继续说:“就是觉得,千夏对自己队的队员很用心。”
月岛萤捂着嘴,笑着附和:“是啊,用心到摘菜摘到八点半才回家。”
你们两个人凑在一起攻击性这么强吗?
……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我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小团体,被黑尾铁朗一眼看出想法,抓住了我的手腕:“别走别走,不说这个了,你别生气嘛。”
然后语气轻佻地邀请道:“待会儿吃完饭要一起走走吗?今天的天气不错,很适合在校园里面散步哦。”
“这……”
我的话还没说完,月岛萤直接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边带过去一些,先一步拒绝:“她不去。”
“别这么说嘛,如果月岛想一起的话我也欢迎啊。”黑尾铁朗没有看他,而是依旧笑眯眯地问我:“千夏,怎么样?”
“黑尾学长,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助教关注度太高了一点?”月岛萤面色冷淡地看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指,说:“她不去,请你把手放开。”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黑尾铁朗脸上的笑也有些变了味道,他侧头斜眼看他,语气也微冷:“月岛,你才是好像有点管得太多了,我问的是千夏,你为什么一直插嘴?”
“千夏晚上和我有事。”
“我可没有听说,如果你想邀请的话,也要先来后到吧?”
我的肩膀被月岛萤搂着,手腕被黑尾铁朗拉着,一个把我往右边带,一个把我往左边拉,不仅是言语上,肢体上也十分的针锋相对。
赤苇京治本来就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后面,他们起争执的声音小,可动作幅度比较大,他立马就注意到了黑尾和月岛之间的摩擦,脚步放慢,回头看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赤苇京治看我被一左一右拉着,眉头立刻蹙起来,说:“这样拉千夏会不舒服的,快放开。”
月岛萤和黑尾铁朗动作同时一顿,眼神对峙了几秒,然后又同时松开手。
他们拉着我的时候其实没使多大劲,可能都怕会弄疼我,主要还是气势上的互不相让。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挣扎,而是想要先让他们别吵架,可他们的对话真的很密,我完全找不到话口来让他们停止这种针锋相对。
还好有赤苇京治,他一出声,不管是口头上的争吵还是动作上的拉扯全都停了下来。
我连忙伸手安抚两个人,说:“明天还有的忙呢,待会儿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晚上大家还是早点睡吧。”
我谁也没有答应,月岛萤冷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
赤苇京治伸手扶住我的手腕看了看,问我:“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快速抽回手摆了摆:“好了,我们快走吧,等待会儿食堂关门,到时候真得饿一晚上了。”
赤苇京治只是轻轻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身继续走在木兔和翔阳后面。
黑尾铁朗的态度又恢复成了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双手环胸看着几个人越走越远,在路过一间教室时,趁几个人都不注意,拉开教室门,将我带了进去。
拉门轻轻合上,臀部被惯性带得抵住第一排的桌面边缘,我下意识用手撑住课桌,刚抬头,少年那张痞帅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同时,他的手也“啪”的一声按在我身旁。
我的身体往后靠了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
少年的皮肤比我黑一些,是很健康的肤色,那只手的手指并不属于纤细修长的类型,很明显是运动员的手,有些锻炼的痕迹,手背上因为撑着桌面的动作鼓起青筋,看上去很有张力。
我完全不敢多看,可抬眸却又被他那双充满侵占性的眼睛吸引地完全挪不开视线。
黑尾铁朗在我这里很少表露出他的压迫感,他一直都是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的,态度随意的。
他喜欢嘴贱手贱的逗我玩,开得起玩笑,对我也很包容,所以我和他待在一起,总是轻松又自由的,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
而他现在,在黑暗中单独将我拉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上半身向前倾,以极近的距离和我面对面对视着。
少年的身体本身就比我高大,这样双手撑在我身侧,简直就像是将我包裹在他怀中一般,暧昧至极。
黑尾铁朗的脸上依旧挂着平常那样散漫的笑,可那双眼睛却如同盯上猎物的野兽,让我完全不敢放松。
我微微偏过头,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问:“……你干什么?”
“你那个非常不可爱的学弟实在是管得太宽了。”黑尾铁朗空出一只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轻声说:“他总是喜欢替你做决定,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甩掉他了。”
黑尾的声音不大,但依旧低沉,掺杂着许些气声,在耳边响起时简直性感的要命。
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掌心微微用力,想把他推远一点:“别这么近,你站远一点。”
“为什么要我站远一点?是因为你讨厌我,还是因为……”黑尾铁朗再次靠近了一些,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很喜欢这样,所以害怕我离你太近?”
我的指尖用力攥紧,抵着他胸口的那只手也迅速收回来,捂住自己的耳朵,将他温热的呼吸和耳廓隔离开来。
麻了,我真的全身都麻了,就像是有电流在血管里到处乱窜似的,所过之处都是酥酥麻麻的。
这是谁教他的?这到底是谁教他的?!
他今天上午还在问我是不是没有弱点,现在就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命门啊!
“黑尾铁朗!”我瞪他:“你离我远点!”
少年目光含笑地看着我,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他勾住我的手指,一路延伸到我的手背,再带着我的手按在了他坚实的胸口上。
“真的要我离你远点吗?”
他的手微微用力,顺着线条带着我的手往下,停在了腹部:“你上次明明很喜欢靠近我。”
……靠。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家人们,报警了,有人用色.诱术来挑战领导坚强的意志,简直伤风败俗。
……但是这臭小子练的是真好啊,肌肉捏上去没有太大也没有太小,就是刚刚正好的手感,简直是……
等等,结城千夏!你在想什么啊!不行啊!怎么可以又被男人的身体所迷惑啊!
现在正是你要坚定信念的时候,你不能轻而易举被这只猫猫迷得晕头转向啊!
我猛地惊醒,迅速把手抽回来,身体往后仰了仰,劝道:“收手吧黑尾,我是不会轻易上你的当的。”
“那你要怎样才能上当?”黑尾铁朗撑着桌面的手往前移了移,上半身再次往下压,调笑道:“脱下上衣给你摸腹肌就满意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口,你快住口!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不开玩笑家人们,我的脸好烫,感觉马上就要起火了。
“不,不用了,这样不是很有礼貌,总之……总之我先离你远点……”
我用我残存的少部分理智侧身想要离开他这种半怀抱的姿势,而黑尾铁朗却一把又将我的腰按回去,“千夏真的不想摸摸看吗?”
想啊!
我想啊!
我特别特别想啊!
但是别闹,哥,现在不是你的回合,我也不打算再攻略任何人了。
你别用这种事儿来考验我!我要是失去理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就在我名为“理智”的这根弦即将崩坏之际,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
“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刚刚走到这里的时候人还在。”
“千夏姐——黑尾学长——你们去哪里了——”
我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看着眼前几乎是把我压在课桌上的少年,猛地将他用力推开。
黑尾铁朗并不生气,也不气馁,只是眉梢一挑,动作自然地拍拍衣角,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
“看来是他们发现了,真快。”
他伸手按在门把手上,语气悠然地问我:“千夏,你说,我要不要把门拉开,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呢?”
我给了他腹部一拳:“你说呢!”
“咳咳咳……好好好,我知道了。”黑尾铁朗吃痛的揉揉肚子,缓了缓才拉开拉门,扬声道:“别找了!”
木兔光太郎立刻倒退几步,侧头看过来:“你在这儿啊!为什么突然跑到教室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被什么鬼怪抓走了呢。”
赤苇京治看了看黑尾,又看了看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教室里好像有一个东西在闪着光,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想拉着千夏去看看。”黑尾铁朗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示意他们往里头看:“结果进去一看,是他们班插头没拔,示意灯在亮着呢。”
木兔和赤苇探头一看,还真的看到黑板边的一个插座亮着十分微弱的黄色灯光。
“可能是他们放假的时候漏了排查,真危险啊。”
“是啊,刚想帮他们拔了,就听到你们在找我们。”
“我进去帮他们拔了吧,小事。”
木兔光太郎进了教室。
日向翔阳小声嘀咕一句:“这也太粗心了吧。”
灰羽列夫附和道:“就是说啊。”
只有月岛萤站在几个少年的最后面,目光冷淡地看着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笑容轻佻,对着月岛萤挑衅一般咧开嘴角。
哟,很敏锐啊小鬼。
发现不是插座的问题了?
那又怎样。
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点也不可爱的学弟。
————————
这个……这个这个……
千夏这个胆子,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她是真敢摸,也是真馋他们身子,都是美好的肉.体嘛,要是真有这么个游戏,不得给他们摸下来一层皮[×]咳
总之,先来一个小小的竞争,如果这种情节不太喜欢看的话,我就稍微要快进一下,如果觉得还不错挺有意思,我就多写几个,因为赤苇这里也是发现了黑尾搞鬼的[狗头]要写的话还有的写
🔑[189]184个排球:184个排球
从第一次交流赛开始,月岛萤就知道音驹的队长对自家助教有着超出普通朋友以外的关注。
结城千夏在哪里,他的注意力就会在哪里,明明洁子学姐也很漂亮,但他不会这样看着洁子学姐。
喜欢一个人从眼神就能看出来。
也许第一次见面他对自己的心意还没有察觉,可是现在,月岛萤百分百肯定,黑尾铁朗喜欢千夏,而且刚刚他拉着千夏去教室,肯定不只是单纯的看见了教室里的插座没拔。
对方挑衅的表情就能证实一切,他一定偷偷做了什么,或者是想做什么。
月岛萤的目光平淡,看似没什么波动地挪开视线,像是没有看到黑尾铁朗的得意。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确实没有资格说什么,也没有办法生气,更不想在单独相处的时候问千夏,黑尾铁朗和她在教室里发生了什么。
别人喜欢她,是因为千夏本身就有着吸引别人的特质。他总不能因为不想看到别人对千夏有好感,就把千夏所在身边,折断她的羽翼,剥夺她的自由,磋磨她身上的光彩。
人不能打着“喜欢”的旗号,去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更何况,黑尾铁朗这种幼稚的手段,还没有让他阴暗到产生这种想法的程度。
就算他把千夏拉进教室里又怎样呢?
这样千夏就能喜欢他了吗?
月岛萤冷笑。
他的威胁,还不如菅原学长。
黑尾铁朗说的话,三个单细胞的少年并没有怀疑,而且路上一耽搁,他们也都有些饿了,现在只想快点到食堂吃点东西。
而月岛萤这幅冷漠又游离在人群外的表情,一看我就知道他已经察觉到端倪,早就猜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乌野醋王这副模样,铁定就是在不高兴……我前几天才刚把他哄好。
现在我只庆幸研磨和赤苇都是较为内敛的性格,就算是满好感也不会太过于热情。
或许他们把这种见一面就觉得异常亲切的感觉视为友情,并不是爱情也说不定,毕竟他们对我确实体贴又亲昵,但并不过界。
脑袋里正感叹着端水大师真难做,我感觉有人戳了戳我的手臂。
我侧头看过去,是刚刚还在那边垮着一张脸的月岛萤。
“怎么了?”
我以为乌野醋王又会对我毒舌一番,却没想到他说话态度无比正常,只是单纯地和我说了一句:“你的发型很久没换过了。”
我摸不准他什么意思,于是回答道:“这样方便。”
现在哪有这么多时间精致自己,随便扎个马尾能挂住发绳就得了,而且天气也热,要不是头发太长,又没带够夹子,我真的很想把头发全都给盘上去。
是哦,要不之后剪个短发得了,更方便。
月岛萤瞟我一眼,说:“上次给你送发绳之后在网上搜了搜编发教程,现在网页首页全都给我推这种视频,明天你早点起,我来找你。”
“找我?你真要帮我编头发吗?会很麻烦诶……”
而且他们要晨跑,要来找我只能是起得更早,要命哦,我哪起得来啊?
我苦恼地蹙起眉头:“还是算了,我宁愿多睡一会儿。”
“懒死你得了。”月岛萤无语。
“懒怎么了。”我说到这里一顿,又道:“你要真想帮我,不如明天晚上帮我吹头发?”
“吹头发可比编头发要麻烦多了吧。”少年冷着脸哼了一声,“真会使唤人。”
我双手环胸,语气带笑:“那不是因为你吹得好吗?奖励你帮千夏殿下再吹一次。”
“切,谁稀罕。”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拒绝我咯?”
“……”月岛萤先是沉默几秒,然后才平淡地抛下两个字:“没有。”
“没有?”我坏心地追问一句:“没有什么?”
他抿了抿嘴角,别开脸,很是生硬地回道:“没有拒绝。”
借着月光,我能看到他绷紧的脸部线条,以及微微泛着红色的耳尖。
嘿,口是心非的清纯男高逗起来就是好玩。
我刚准备再逗几句,脑海中又突然浮现了刚刚被黑尾铁朗和我在教室里那有些暧昧地画面,裂开的嘴角又迅速收了回去。
……还是算了,别一会儿翻车了。
……
第二天晚上,我在约定好的时间,带着吹风机下楼,去了男生住着的那一层。
月岛萤会说会在走廊上等我,但我站在楼梯口,并没有看见走廊上有人。
半个人都没有。
我觉得有些奇怪,低头给月岛萤发消息,消息还没发出去,离我还算近的那个房门从里面被拉开,紧接着,孤爪研磨手里抱着PSP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注意到走廊上还好像还有人,下意识抬头,恰巧与我对上了视线。
他眨了眨眼睛,立马关掉了PSP,并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千夏。”
孤爪研磨几步来到我的面前,看了看我半干的头发,问道:“怎么下来了?不把头发吹干就到处跑的话,会感冒哦。”
“我找阿月来着,你看到他了吗?”
小少年点点头:“他刚刚一个人拿着东西去浴室了。”
“……咦?”
不应该啊,我们约好了是这个时间的。
孤爪研磨停顿了几秒,猜测道:“千夏是来找他……帮忙吹头发?”
“啊,对,不过既然他不在的话,我还是自己吹吧。”我颓颓地垮下肩膀:“还想着今天能偷个懒呢。”
“我也可以帮千夏吹。”孤爪研磨提议道。
“会不会打扰你们?”
“不会,他们觉得时间还早,去枭谷那边玩了,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
我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看着小少年真诚又清澈的眼睛,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研磨。”
孤爪研磨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摇摇头,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他铺好了床铺,从乱乱的堆在一起的被子上不难看出,他刚刚绝对是窝在里头玩着游戏,觉得渴了或者是有别的需求才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边玩一边走,然后刚好碰上了站在走廊上的我。
我盘腿坐下,看着小少年把吹风机插好挪到我身后来,问了句:“刚刚研磨想出去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结束了一局游戏,我想去找小黑。”他说着,笑了笑:“还好时间正好,不然千夏就要回去自己吹了,头发这么长,很难吹吧。”
“是啊……”
孤爪研磨觉得自己站着有点高,坐着有点费力,于是让我往后坐了坐,靠近床铺,自己则是拿了枕头垫在膝盖下,直起上半身,这样高度就刚刚正好。
他开了吹风机,没有一开始就把风力和温度调到最大,而是用了中等的档位,先让我适应,然后在往上调。
黑色的长发在来之前已经被毛巾擦成了半干,就算是这样,也还会偶尔从湿淋淋的发尾坠下一颗圆润的水珠。
孤爪研磨没有帮女孩子吹过头发,他的指尖轻轻穿过微湿的发丝,不是平常看到的那样如同丝绸似的手感,而像是细线,手指触碰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微妙感。
他金色的猫眼一暗,问道:“你和月岛同学的关系,好像一直都挺不错的?”
“我们是邻居嘛,我一个人住,他还挺关照我的。”
“感觉他很依赖你。”
“会吗?”
“嗯,他每次做了个不错的技巧,就会往你那边看,休息的时候会选择更靠近你的位置。”孤爪研磨轻轻拨弄着我的发根,说道:“还有很多下意识的小细节。”
我一愣,是这样吗?我完全没注意。
这时,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拿出来低头一看,是月岛给我发了消息。
他和我说山口没带毛巾,刚刚过去给他送了一趟,问我是不是已经洗好头了,他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我已经在吹了。]我打字:[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是我的问题,我以为能在约定好的时间之前回来,但是路上碰到学长,说了几句话耽搁了。]
道歉倒是很快。
我撇撇嘴,托着下巴,打字道:[好吧,原谅你了,不用着急回,我在吹了。]
对面的对话框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但一直没有消息发过来。
在等了一会儿后,聊天窗口才出现一句:[抱歉。]
我:[没事没事,不用太在意。]
孤爪研磨就在我身后,随意一眼就看到了我和月岛萤的对话,他没问什么,而是在停顿几秒后,和我聊起了别的话题。
“千夏的头发这么长,却很柔顺,打结的地方一拉就开了。”
“因为来之前已经上了精油,而且还用了护发素。”
“……女生真神奇啊。”他感慨了一句。
听着就很麻烦的事情,居然每次洗头都要做。
“我也没那么勤快,这次是因为阿月答应了帮我吹,我才抹了一些的。”我这么说着,又问:“说起来,研磨之前是把头发染成了金色吧?已经长出了很多黑色了,不去补色吗?”
“嗯,一直懒得去补……”
“也挺好的,很有特色,比以前乖乖的样子要帅一些。”
孤爪研磨穿插在我发间的手指一顿,问:“千夏以前见过我?”
……糟糕。
聊天的氛围太放松,暖风吹着也很舒服,一个没注意就说出这种话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找补:“见、见过呀,我是这个学期才从东京转去乌野的,以前都在东京上学。”
孤爪研磨好像是信了:“这样啊。”
“是、是的。”我镇定地笑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不过,研磨怎么会想到要染头发呢?”
他简单解释几句:“因为有一天阿虎和我说,我散着头发的样子很像贞子,而且以这副模样晃来晃去的,大家都会看我,会很醒目。”
“……染成金发不是更醒目了吗?”
“可是我也不想剪短,剪短会让视线范围变大,感觉很不自在。”
“……”
这简直太夸张了,你到底是有多社恐啦研磨!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过怎么说呢,上次还在稻荷崎的时候,有见过还没有长出多少发根的金发研磨,没有黑发那样看上去乖,却像是一只稀有的金渐层长毛猫,可爱之中又带着许些乖张的叛逆。
现在发根长出黑色,又像是猫中美人小三花,也好看。
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聊着日常,我不知不觉起了许些困意。
孤爪研磨的声音干净又清澈,说话时声音低低的轻轻的,有些催眠。
暖风吹得我昏昏欲睡,撩着头发的手动作轻柔,完全不会拉疼头皮,我很快就半磕着眼睛,撑着下巴,意识涣散。
我打了个哈欠,吹风机的风力立刻被调小了一些,耳边的噪音也不如刚刚那样刺耳。
吹风机的声音一小,门外走廊上并没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越靠近,听得越清楚。
我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感觉肩膀一沉,眼前一黑,同时,身上压着少年并不是很重的身体。
眼前是少年纤细白嫩,喉结微微凸起的颈脖,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瞌睡在此刻是彻彻底底醒了。
孤爪研磨用手肘撑在我的脸颊两侧,姿势和拥抱没什么两样。
我正想说什么,又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从门外走进来,声音也很大。
“研磨?你还窝在被子里打游戏吗?”
是山本猛虎的声音。
孤爪研磨的手臂往里拢了拢,感觉一直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部,那一块皮肤都红了,他不自觉吞咽着口水,突起的喉结也在上下动着。
少年稍稍拉开一些距离,露出的脑袋从被子下扭头看过去,问道:“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
“是啊,他们说想玩国王游戏,我记得谁带了扑克牌来着,回来找找。”
脚步声,拉链声,东西碰撞的声音。
“找到了。”
山本猛虎又问:“你要不要一起来玩?也不会很久,一会儿就回来休息了。”
“不用了,我有点困。”研磨说。
“哦,那好吧。”山本猛虎再次拉开了房间门,叮嘱道:“待会儿困了就休息,不用等我们。”
“好。”
“哒。”
门被关上的声音。
孤爪研磨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金色的猫眼正对上我怔忪的视线。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到底有多不得了。
孤爪研磨知道眼前的女生有在锻炼,她扣球时,绷起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可在放松的状态下,她的身体依旧带有女性特有的柔软,抱起来手感很好。
已经被自己吹干的头发散开在白色的床垫下,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锦缎,在这小小的空间内散发着好闻的香气,他的手肘和小臂压着一小部分黑发,触感软到他根本就不愿意把手挪开。
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粉嫩的嘴唇因为紧张抿了抿,更显得饱满有色泽,感觉会很好亲。
孤爪研磨低头看着我,声音很轻地叫了我一声:“千夏。”
“怎、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肩窝,问道:“山本是不是走了?不如你先起来?”
其实我根本就不用这样躲躲藏藏的,研磨只是在给我吹头发,而且都已经吹干了,我们又没干什么别的事情,山本猛虎回来拿东西,就算看到我,也只会觉得是我来找研磨玩而已。
但研磨的反应速度太快,我当时又昏昏欲睡,对他也没什么防备,他下意识把我藏在了被子里,我没能及时制止,就这样被他推了进去。
就现在这个姿势,被人看见了,那才是完了蛋了。
孤爪研磨敛下眼眸,视线从我的眼睛停留在我正在说话的嘴唇上。
“感觉千夏应该很好抱。”
他停顿片刻,问我:“可以抱抱吗?”
“!”我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拒绝:“当、当然不行了!快起来!”
“为什么?千夏之前和我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孤爪研磨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失落:“朋友之间不能抱抱吗?”
他大爷的。
结城千夏,你怎么让研磨猫猫这么委屈?你混蛋!
他不就是想抱一下吗!
哥哥们们的,抱一下怎么了,抱一下怎么了!
小少年一双金色的猫眼潋滟着薄薄的水光,小声问我:“不能吗?”
“biu~”
有一支箭,不知道从哪里命中了我的胸口。
“能……”我在这种攻势下简直溃不成军:“当然能。”
你别说抱了,就算是研磨想用锁技给我锁在地上,我也心甘情愿供出一本。
得到了我的同意,一直支撑在我脸侧的手肘立刻软下来。
他环住我的腰,明明平常看上去并不大只,却依旧能以拥抱的姿势将我包裹住。
小少年的下巴抵住我的头顶,下意识蹭了蹭,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谢谢,千夏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
麻了,我好麻。
该死的身体,就这么喜欢有人对着我耳朵说话吗!
我想捂着耳朵,隔开他在我耳后呼出来的热气,但我的手臂被他一起抱住,完全动弹不得。
什么兄弟盖着被子这样抱啊?
刚这么想着,脑袋又被少年蹭了蹭。
……家人们,有什么头绪吗?
我好像被猫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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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so?syou will be like them abandon me?
为什么受伤的一直是月岛
我反思[土下座]
但是猫猫真的很可爱,吸人的猫猫更是仙品[严肃]
🔑[190]185个排球:185个排球
孤爪研磨吸人是吸爽了,我却像是被猫妖吸了精气似的,回去的时候脚步虚浮,晚上还做了一个被猫咪缠满全身的噩梦。
醒来的时候都还在幻视自己被毛茸茸的东西包围着,触感很好是没错,但还有一团跳到了我的脸上,怎么说呢……充斥着甜蜜的窒息感,直接给我吓醒了。
清水洁子每天都起的比我早,在擦脸的时候从小镜子里看到我跟“起尸”一样直挺挺地从被子里坐起来,吓得头发都炸了起来。
“千、千夏?你没事吧?”清水洁子连忙回过头来看我,担忧地问:“做噩梦了吗?”
我扶着额头,表情带着几分痛苦:“好像是。”
“梦到什么了?”
“好、好多猫。”
清水洁子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好多猫?”
“有一只跑到了我的脸上,用屁股盖住了我的鼻子,啊……好吓人,要窒息了。”
“……”
虽然不是很懂,但听上去好像很痛苦。
清水洁子摸了摸我披散着的黑色长发,说:“没事了没事了。”
有美女经理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很快把自己做的梦抛之脑后,甜甜蜜蜜地依靠在清水洁子的肩膀上,幸福地蹭了蹭。
什么猫啊,不记得了,当然是洁子大人赛高啦。
我们到体育馆的时候,少年们已经结束了晨跑,正在休息的休息,吃早餐的吃早餐。
月岛萤昨天没有做到答应我的事,和我发消息的时候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他很失落,于是他这次凑过来说要给我用发绳编个发型时,我没有拒绝。
少年应该是刚洗完手,他撩起我耳侧垂下的长发,柠檬的味道飘入鼻尖,很好闻。
我看不见他具体是怎么帮我编的,但我能感受他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行的感觉。
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疏,在帮我编了几条麻花辫之后,像是得到了动作要领,越发纯熟起来。
我们坐在很角落的位置,只有平常一直和月岛萤待在一起的山口忠注意到了我们在干什么。
他很感兴趣地盘腿坐在我旁边,看月岛手指灵巧,给我的头发编花样。
在山口忠惊奇的视线中,月岛萤将两条发绳给我系在脑后,说了一声:“好了。”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到发绳尾部的铃铛打在背上的位置,他好像没绑很多圈,发绳还留了好长。
手边谁都没带镜子,我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左看看,又看看。
之前我还想着天气太热,我手残只会绑马尾,他这次就帮我把头发都编上去了。月岛萤甚至还会帮我扯松脑袋上的头发,营造出“头包脸”的氛围,就算是盘头,也不会显得头发贴着头皮。
我是真没想到他能做的那么好,臭美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夸赞道:“你好用心啊,阿月。”
这句夸奖比明显“你真厉害”要更让他满意的多。
月岛萤嘴角微微上翘,双手环:“省得某人总在我耳边抱怨头发太长夏天很热,这样不就解决了。”
“还得是你有办法。”我按了按侧边的头发,追问一句:“你这个是怎么扯的这么好的?我自己扎头发的时候都不敢下手这么大胆,很担心扯得不好看上去就会乱乱的。”
“有手就行。”
“……”
嘿,这臭小子,夸几句又开始装起来了。
“这个就算做昨天放你鸽子的赔礼。”月岛萤说:“下次我会先完成约定,再去做别的事的,希望你别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啊。”
放下手机,我抬头看向他,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像是在观察我有没有口是心非。
我又说:“我真没生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下次再帮我吹就好啦。”
“……嗯。”
听我这么说,他的忐忑是被抚平了一些,但是随之而来的也还有一种淡淡的怅然。
月岛萤小声嘀咕:“情绪这么稳定,你还不如生我的气呢。”
“什么毛病?还希望我生气?”
“没·什·么,是你听错了。”
好好好,又是我听错了。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真难猜,我没生他的气,他反倒还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真奇怪。
山口忠还在旁边坐着,他原本是很赞叹阿月居然手这么巧的,阿月家里没有姐妹,月岛阿姨也是中长发,他平常没机会帮女生扎头发,这应该是第一次。
结果这声感慨还没说出来,阿月和结城学姐的对话就已经不容他再开口了。
细品阿月为结城学姐私下里做的事情,再细品他们现在这种不容第三人插足的氛围……
山口忠都有点磕他俩了。
没聊一会儿,差不多到了要训练的时间。
几个校区的少年们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经理也在做着训练赛前的各种准备。
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一样就看出来我的发型不一样了,起床的时候我还是随手给自己抓的马尾,现在却把头发都盘起来了,每一缕发丝蓬松随意却又并不杂乱,很明显不是我自己扎的。
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月岛萤给我编的,两个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震惊。
“月岛?居然是月岛?”
“没想到他平常一副冷冷拽拽的样子,却还会做这个……”
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吧,我也觉得他手巧的有些离谱了。
明明手边并没有什么可以供他练习的对象,却能在第一次就编的那么好……肯定是花了些功夫的。
他确实对我很用心,不需要言语表达,从他的行动中就看得出来。
我摩挲着发绳尾部的铃铛,目光看向正在场内热身的月岛萤。
炫酷高冷毒舌拽哥动心之后,还怪可爱的。
大家热身完,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今天的第一轮训练赛。
音驹第一场轮空,于是纷纷站在了我们和枭谷对战的场地边,看着乌鸦大战猫头鹰的巅峰对决。
孤爪研磨抱着排球蹭到我身边,和我说昨天晚上他发现了一个需要双人合作的解谜小游戏,通关内容比较吃配合,黑尾铁朗陪他玩了几次,但是他毕竟平常不玩游戏,总操作失误配合不上,所以想让我陪他再玩一次,希望今天就能通关。
我中午都是闲着的,面对研磨的邀请,我当然说好。
小少年心情很好地露出一个浅笑,又和我再聊了几句,这才回到黑尾铁朗身边,和他说着什么。
只不过,原本的计划确实是这样安排的,我也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下好了游戏,等着中午和研磨一起玩的。
结果在吃完饭之后,我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买了瓶水,没注意到离自动贩卖机不远的劳动工具柜突起着一小块并不怎么尖锐的铁片一角。
我喝完水把手臂放下,动作很随意,当时还没有觉得哪里有疼痛感,直到赤苇京治往我这个方向走,抬手和我打招呼时,说我的胳膊怎么红了一条,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受伤了。
伤口看上去并不深,在察觉之前也没有多疼,但细小的伤口确实在往外渗着小血珠,周围红肿了一块,刚好交叠在小臂的伤疤上,很是刺眼。
赤苇京治环顾四周,最后视线锁定在我不远处劳动工具柜上,查找出了那块铁片,和我说:“是不是被这个东西划伤了?”
我的食指挠了挠脸颊,不太确定地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吧。”
“刚刚面对面遇见的时候,你的位置比较靠近这个柜子,应该就是了。”赤苇京治低头细细地检查着那块贴片,然后才松口气:“还好,没有生锈。”
说完,他又抬起我的手臂看了看,道:“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那里有酒精和创可贴。”
“不用,待会儿拿酒精喷喷消个毒就好了。”我随意地挥挥手,并没有把这种小伤放在心上:“过几天他就好了。”
“不行,既然受伤了,肯定是要好好处理的。”赤苇京治不赞同地看着我:“要是感染的话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了。”
“真不用……”
“好了,快和我走。”
不容我拒绝,赤苇京治抓住我的手腕,带我往医务室那边走。
路上他还在说:“怎么会有安全隐患呢?在放假的时候学校应该都做过排查了才对。”
“不知道。”我想了想,猜测道:“也许是因为这个柜子靠近体育馆,开关门拿工具的时候带出来的?”
“好危险。”
“那个位置确实很难注意到,我们待会儿拿点透明胶裹起来吧?”
“好。”
赤苇京治还要提醒一下森然的各位,下次再使用这个柜子要小心一点。
我们一路来到医务室,门没锁,因为是暑假,里面也没有老师。
不过医务室里干净整洁,被子折叠的整整齐齐,上面放着同样雪白的柔软枕头,药柜里的药瓶摆放得整整齐齐,桌面上也干干净净,除了一个电脑,就是一个急用医药箱。
赤苇京治打开看了看,在酒精和碘伏之间,还是选择了碘伏。
他拿着棉签沾了碘伏,靠近我。
“会有一些刺痛。”赤苇京治和我说:“稍微忍一忍。”
我点点头,把手伸给他,让他放心涂,完全没关系。
手臂上那一条划痕已经不怎么肿了,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珠也已经干了,这说明伤口并没有很深,如果放任它不管,其实过几天自己就能痊愈了。
只是看赤苇京治对于我受伤这件事情好像很看重,而且处理的也很认真,我不想扫兴,还是就这样低着头,看他捏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将碘伏沾在我手臂的伤口上。
药物渗入皮肤,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还伴随着一些轻微的疼痛,不过并不明显。我一天天的皮糙肉厚惯了,这点疼痛感也不算什么。
少年也许是怕我疼,他的动作又轻又小心,上完药后还要再对着吹吹,用更清凉的冷意尽量覆盖可能会产生的刺痛。
“其实没关系的。”我忍不住说:“不痛。”
“总是这样对自己不小心,才会在身上留下这么多伤。”赤苇京治指尖触碰到与伤痕交叠在一起的伤疤上,“这个,当时一定很疼吧?”
疼应该是疼的,但我已经不记得了。
也许当时受伤缝针换药的时候我会感觉伤口痛的要命,可现在要我去做回想,我其实也并不能和当时的我感同身受,想不起来疼到了什么程度。
而赤苇京治不一样,看表情,他好像是真心在疼我。
我连忙安慰他:“没事的,伤口愈合之后就不用在意了,反正也不会又经历一遍,也不用去刻意回想当时的心情。”
少年抬起头,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千夏总是这么豁达,就连这样深刻的伤痕都只是停留在表面,从来都不会记住这些。”
这样长的伤口,不知道是怎样受的伤,可既然她的态度如此随意,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和她一同经历疼痛的人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忘。
赤苇京治不喜欢她的说法,就好像无论多刻骨铭心的一件事,都永远无法被她真正记住。
“不开心的事情不记,这样的话脑袋里不就都是些快乐的事情了?”我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好了,都是过去的伤了,怎么还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可不希望赤苇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苦兮兮的。”
赤苇京治动作一顿,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了我没看懂的情绪,并向我逼近了一步。
我下意识后退,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赤苇京治微微俯身,敛下眼眸,牵住了我的手指,轻声说:“只要是快乐的事情,千夏就会一直记在脑袋里吗?”
缠住我的那只手动作其实很轻,只要我表现出不愿意,或者想要挣脱,随意动动就可以把他甩开。可我什么都没有做,于是他的手就像细细的锁,将我的手指禁锢在他的指间,摩挲着,触碰着,让我脸上突然就开始发烫。
他怎么那么喜欢玩我的手,我的手又不好看,之前的亲吻也好,现在的玩弄也好,他实在是……对它太情有独钟了。
我用另一只手压住他的手背,也压住心里那种酥酥麻麻的悸动:“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偶尔看见千夏,我隐隐会感觉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赤苇京治敛下眼眸,说:“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现在说这些话也许会让千夏觉得唐突。但,从第一次见到千夏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熟悉,每次你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注意力就会不自觉放在你身上。”
“!”
等等,这个话题,这个节奏,他不会是要……
“可从上次分别后,看着你离开,我总是觉得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且那次事件要更为严重,更让我感觉到心悸。”他的指尖收拢,将我的手禁锢住:“你回宫城之后很忙,很多时候都没有办法回我的消息,在等待的几个小时里,我很奇怪的会乱想,你的出现是否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是在担心我突然不理他吗?因为我曾经消失过一次?
不对啊,关于我的记忆不是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吗?他确实不记得早就和我认识,但是他潜意识里却在害怕我像之前那样突然消失。
及川彻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可他就只是像恋爱时期一样黏黏糊糊的,从来没说过害怕我离开之类的话。
难道是赤苇的心思要更为敏感……或者说我答应他告白对他来说过于深刻,所以我的离开在他的潜意识里留下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伤害?
赤苇京治牵着我的手,让我的掌心能够贴在他的侧脸上,抬眸时,碧绿色的眼眸潋滟着水光,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
他低低地说:“后天你就要回宫城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面,也许我有个担心你会消失不见,我知道你并不会,可总有一个念头在干扰着我的判断,同时,也在让我忧愁着你是否会在旁人的簇拥下把我忘记。”
我连忙摇摇头,安抚道:“不会的,别乱想,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突然消失。就算以后长大了大家各奔东西,或者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在我的心里也依旧有赤苇的位置,在见不到面的日子里,也会记住赤苇的体贴和照顾。”
“真的吗?”
“真的!”
闻言,他似是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耐心地听我说这些,我安心了很多。”
“就算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也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了。”我朝他笑了笑,说道:“和朋友分担忧虑,是我应该做的嘛。”
赤苇京治动作一顿,慢慢与我拉进距离:“可如果我说,我不想只做朋友呢?”
我对这个动作太熟悉了,顿时感觉到不妙,上半身微微后仰:“什么?”
这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背,让我无法继续往后躲避。
他的脸越发靠近,呼吸声也逐渐变得清晰,我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在他的嘴唇即将覆盖上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等待了一会儿,我只感觉到有柔软的触感擦着脸庞而过,同时我也落入了少年温暖宽阔的怀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他用清冽好听的声音对我说:“我想更了解你一些,不止是停留在普通朋友这一层面。”
我一怔,朝他的方向微微侧头。
“啊……”
诶,原来不是要亲亲,也不是要告白吗?
赤苇京治双手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嘴角也微微翘起。
“如果成为千夏最好最亲密的知己,这样千夏就会一直记住我了吧?”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的语气似是带着几分小心,几分期待。说这么多,他也只是怕我会在回去之后把他抛之脑后,慢慢地遗忘那些和他相关的记忆。
像他这样自尊心强又敏感的人,在外人面前不敢随意表露这些,只有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时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赤苇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和我做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知己而已。
我的心蓦的有一处柔软到化掉,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你放心,回宫城之后我也会经常给你发消息,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我相信你。”
少年的手臂微微缩紧,理所当然地加深了这个拥抱。
我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手掌依旧抚着他的后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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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苇的千层套路:
1、关心伤势,制造独处机会
2、适时表露自己的心疼,拉近距离
3、制造小小的矛盾点,牵起情绪波动
4、隐晦地透露自己在意的点,适当装装柔弱
5、进行一些肢体上暧昧却不越界的动作。
6、让对方以为自己要做些什么,却在察觉到抗拒后点到为止,撩拨的同时打下暧昧基础
总结:妹成功上当被钓
千夏:他肯为我花心思就好QWQ
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刚刚赶出来[倒地]这章纯拉扯,修的时候总觉得是不是给赤苇写的脑筋太多了……而且装脆弱的地方也很多,但毕竟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妹不吃强硬和侵略性那一套,赤苇也能看出来,平常他虽然不怎么出手,单独相处时还是会抓机会的[我感觉是]如果有ooc我先跪TAT冒犯了小红,冒犯了。
以及,及川也是隐隐有担心妹会突然消失的。
俩前夫,一个是在过完生日之后,亲完就跑的
一个是在答应了告白之后,还没恋爱就跑了
所以他俩会有担心
赤苇是希望妹给他多发发消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