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遥无助地看着栗萝, 浑身都在颤抖,对方嘴角噙着玩味地笑,又往前一步, 将她紧紧压在门板上。
此时绮遥跟沈黎只有一门之隔,她的精神高度紧张, 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要是门突然打开怎么办?
如果沈黎就站在这个位置,那她们岂不是面对面?
门的阻隔正在慢慢消失,眼前出现沈黎和李薰震惊的脸, 绮遥的脑袋逐渐昏沉, 一道白光闪过,她瘫软地趴在门上, 没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所有的羞耻和害怕在这一刻湮灭,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享受着不断涌来的浪涛。
栗萝看着她樱粉的后颈,张嘴咬住, 引来一声很轻的哼。吟。
绮遥已然陷入情与欲编织的网中,难以自持, 可她还是留有一两分清醒, 将声音困在喉间, 只溢出一个音符。
气息凌乱急促,为了不发出声来, 用尽了她仅剩的力气,余味被无限拉长,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
转头望向栗萝,眼睛里带着嗔怪和埋怨, 眼尾洇出的殷红像血一样,让她有种别样的娇媚。
栗萝很受用她这含嗔带怨的一眼, 张嘴咬住她粉润的唇瓣,边吮边说:“怎么这么看着我,还想再来一次?”
绮遥反咬住她的唇,没有留力地一口,疼得栗萝一声闷哼,吓得她赶紧堵住ⓌⓁ栗萝的嘴。
栗萝眼中晕开笑意,撬开绮遥的牙关,寻到那截粉舌绞缠,一点点交换呼吸。
尽管绮遥一直在抗拒,可她还是强势地闯了进去,又嘬又吸,让绮遥没了招架之力。
小白是不可能在大灰狼口中占到便宜的。
绮遥的嘴唇和舌头被咬啊吮啊,口腔温度变得无比炙热,舌根又麻又痛,像要融化了似的。
她的反抗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还以十倍百倍还了回来,这一轮较量不仅没有讨到好处,反而又让对方得了便宜。
绮遥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惩罚她还是在发福利。
唇舌纠缠一番,她被掠夺了所有思绪,像只木偶一样靠在栗萝怀中,张着嘴巴喘气。
栗萝用鼻尖蹭她的脖子,说:“宝宝,沈黎还在外面等着呢。”
绮遥的脑袋轰地一下炸了,脸红得像要滴血,不用栗萝提醒她也知道,她们在这扇门的前后,相对而站。
可她能做什么呢?现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以及刚才那些奇怪的声响……
绮遥抓着栗萝的手臂,小声说:“别玩了,换衣服出去吧。”
“当然要出去,可你还没回答她呢。”栗萝把她放下来,让她用虚软的双腿站立。
纤细的腰肢被匀称有力的手臂揽住,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腿,架到了臂弯处。
绮遥不解地看她,栗萝露出“温柔”的微笑。
“你猜她走了没有?”
绮遥气得想咆哮,却又不得不小声,气势自然也弱了很多。
“放开我,我不想猜!”
栗萝咬着她的脸说:“好的好的,会放开你的。”
她所谓的放开,是腰上的手滑到别处,对她形成另一种禁锢,一条腿被抬起,感受尤为深刻,痒意从手指嵌。进时便传遍了全身。
手背都咬烂了,还是无法抵御汹涌的快。愉,绮遥终于知道,栗萝的目的是什么了。
她转头望向满眼兴奋的人,低声说:“姐姐,不要这样,求你了。”
栗萝翘起一边唇角,眼神却很幽邃,像电视剧里的标准反派。她掐着绮遥的脖子,脸上笑意加深,似是十分满意她的表现。
“真的想让我停下?”
绮遥点头,凝在眼尾的泪被甩出来。
“不喜欢吗?咬得这么紧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栗萝轻叹一口气,手腕转动,没有章法地继续攻伐,比之前还要疯狂。
“真是遗憾啊。”
绮遥死命捂住嘴巴,生理性眼泪流了满脸,眼角沁出的泪珠又大又圆,像珍珠一样照亮她漆黑的眸子。
她不知道栗萝在遗憾什么,想问,但不能问。
因为一旦张嘴,发出来的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音调。
身体不断往前推进,门被撞得“砰砰”响,门外没有任何声息,绮遥觉得沈黎应该走了,可她不敢赌。
万一她还在呢?或者现在门外不止沈黎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她竟还能有感觉,且反应更加强烈,怎么会变成这样?
绮遥眼神失焦地咬着下唇,脸上满是泪痕。
栗萝贴上来,用气声说:“宝贝,怎么会这么润?你该不会是变态吧?”
绮遥拼命摇头,栗萝视而不见。
一向不爱说话的人今天一反常态,一直在用言语刺激她,绮遥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总之今天的栗萝很奇怪。
而接连的刺激让她难以承受,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姐姐,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她用哭腔祈求,栗萝轻啄她的脖颈,问:“更喜欢我还是沈黎?”
这下绮遥知道了,还是那个问题——吃醋。
三十五岁的人了,外人眼中沉稳知性的大满贯影后,名利双收的顶流演员,每天不是在吃醋就是在吃醋的路上,这谁能想到?
绮遥心想,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向观众揭露某人的真面目,省得她一天到晚阴晴不定,随心所欲地欺负她。
“喜欢你,最喜欢你。”绮遥嗓音沙哑。
栗萝被取悦到,眼中的郁气消失,只剩下狂热的兴奋,和翻涌的欲。海。
“那你会离开我吗?”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这个问题贯穿故事的始终。
以后应该还会有,但绮遥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
“不会有那样的人出现,就算有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姐姐。”
栗萝捏着她的耳垂笑,稍微缓和后又是一阵猛。击,直接把绮遥送上云端。
绮遥为了克制声音忍得很辛苦,栗萝却说:“她早走了,别这么压抑自己。”
绮遥浑身软得不像话,像一滩液体一样往下滑,栗萝及时抓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度过余味。
绮遥仰着头靠在她肩上,浓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整个眼眶都是红的,鼻尖上沁着几滴细汗,嘴唇被她咬得乱七八糟,泛着水色的红。
此刻,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情。动”两个字。
栗萝圈住她的腰,问:“要去洗澡吗?”
现在洗澡不就等于告诉外面那俩,她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吗?可不洗又不舒服。
身上黏黏糊糊的,肌肤相触的地方好像粘在了一起,最糟糕的还属腿。心。
绮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一塌糊涂。
栗萝在等她回答的间隙也不安分,唇到处游移,留下湿。热的吻。
绮遥偏头避开,有气无力地说:“洗吧,你抱我去。”
栗萝把她抱起来,缓缓朝浴室走去,绮遥窝在她怀里,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病恹恹的。
刚才神经过于紧绷了,乍一下放松下来才觉得累,脑子转不动不说,身上的肌肉都是痛的。
栗萝径直把人放到浴缸里,绮遥被冰的一激灵,注意力这才集中起来。
“随便冲一下就行了,她俩还在等咱们吃饭呢。”
“等不到自然会回去的。”
栗萝不是个任性的人,但在绮遥的事上却总是敏感多疑,生怕她跟人接触之后,又会像之前一样不翼而飞。
这次是抽不开身才让李薰来这里,实际上她把这里当作她们的私人领地,不想让外人踏足。
绮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就按照她的想法来吧,不然又要怀疑她跟沈黎有点什么了。
而且这样或许更好,不然她没脸面对她们。
浴缸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栗萝跨进来挤到她身边,自然地把她抱在怀里。
幸好浴缸很大,也不会觉得拥挤,绮遥靠在她胸前,眼睛没有焦点地发怔。
栗萝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手掬着水往她身上洒,洒着洒着就按住了藏在水下的颤。动。
绮遥下意识一抖,哀怨地看向她。
“我检查一下肿。了没。”
绮遥把她的手拿出来,说:“这还用得着检查,你用了多大力心里没数?”
栗萝:“可你喜欢。”
绮遥:“……”无话可说啊,毕竟这是事实。
栗萝哂笑,用脸颊蹭她的耳朵,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轻微的震颤让绮遥后背发痒。
“我们出去吧。”
绮遥抓着浴缸边缘起来,十分迅捷地逃离栗萝的包围圈。
可不能再耽搁了,不然这浴缸又要成为下一个play的地点。
栗萝仰头看她,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她起身追上绮遥,拿厚毛巾为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出门之际把她拉回来,扣住她的腰就是一个深吻。
绮遥呼吸不上来,捶打她的胸膛,绮遥抓着她的手按到头顶,继续自己的接吻事业。
一阵黏糊的纠缠,让绮遥本就破破烂烂的嘴唇雪上加霜,舌头更是没了知觉。
四片唇瓣分开,栗萝看着合不拢嘴的绮遥,笑得更开怀。
“你唔药再靠近窝啦!”
绮遥口齿不清地说完,愤恨推开她出去,栗萝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笑着。
疾步走到客厅,绮遥才后知后觉不对。
她猜错了,李薰和沈黎还没回家,两人坐在餐桌前,互相腻歪地喂饭。
六目相对,空气有一瞬的安静。
沈黎率先反应过来,起身走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笑意盈盈。
“遥遥姐,快来吃饭,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落后一步就失去了主动权的栗萝,看着两人紧挽在一起的手臂,眸色暗了几分。
绮遥无声尖叫,步伐僵硬地走到餐桌前,味如嚼蜡地吃着李薰精心准备的饭菜。
她的耳朵烫得快冒烟了,脚趾扣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即使这两人表现得毫无异常,她还是觉得无比尴尬,就像裸。奔了一圈一样。
她不敢看她们的表情,越想越觉得羞耻,脸快埋到碗里去了。
“遥遥姐,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啊?”
“没、没有啊。”突然被cue到,绮遥吓得一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黎夹了块红烧肉给她,说:“你一直在扒拉米饭,我还以为菜不好吃呢。”
沈黎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信,即便她只是打下手,仍然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觉得都是因为她才能做出这一桌美味。
见绮遥不愿意吃挺受伤的,听她这么说又松了口气,开始卖力推销“自己”做的菜。
每说一样就往绮遥的碗里夹,等全部说完绮遥的碗已经堆成一个小山了。
绮遥:“……”这是拿我当猪喂呢。
不过幸好沈黎像小太阳一样热情,她的尴尬消散了不少,她干脆化羞愤为食欲,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那满满一大碗饭。
其余三人都惊了,停下进食的动作,看现场吃播。
绮遥吃得肚子圆滚滚,累得瘫在椅子上,一边难受一边又庆幸。
幸好她已经退圈了,可以不用控制体重,想吃多少吃多少。
李薰幽幽地望向栗萝,问:“合着你没给她饭吃啊?”
栗萝一言不发,似乎也在思考自己哪里亏待了绮遥。
难道是她做的饭不好吃,所以她才每次都吃一点点?
可李薰做的饭也就这样啊,好吃吗?她又吃一口,没尝出特别之处。
“啊!遥遥姐,我好羡慕你啊,我下周要进组,现在在减肥呢。”
因为自己不能,所以才一直投喂她!绮遥笑着摸摸她的头,立刻有一道冷锐的目光刺过来。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如今吃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吃完饭后,李薰和沈黎没待多久就走了,倒不是她们急着走,而是某人不想让她们多待。
绮遥大字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栗萝远远看到她略微凸起的肚子,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最近做得太多了吗,宝宝都怀孕了。”
绮遥慢慢转动眼珠,狠狠剜了她一眼。
栗萝坐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如果真的怀孕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绮遥淡淡道:“亏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用孩子困住母亲这种腐朽的思想,是怎么存在于你的脑子里的?”
栗萝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很轻的:“要是真的能困住就好了,我愿意生。”
她的话太过荒唐,绮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栗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说,如果真的能把你困住的话,我愿意为你生孩子。”
绮遥被她眼里的偏执吓了一跳,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紧抓着动弹不了。
栗萝盯着她不放,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她抓着绮遥的手,一点点往下移。
第82章
绮遥脑袋里一阵打雷一阵下雨, 时而还有闪电划过,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凌乱,眼前面容昳丽精致, 却抓着她的手胡作非为的人功不可没。
即使再给她一个脑子,她也想不到栗萝会说这么荒唐的话。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且社会地位那么高的人, 竟然妄想用孩子来拴住她,简直荒谬至极!
要不是她控制着自己,肯定要一拳把她打清醒。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不得不采取点措施了。栗萝正常的外表下, 有一颗扭曲的心,如果不及时纠正的话, 只怕会做出更多难以想象的事。
“栗萝,你先停下,我们谈谈。”
绮遥表情严肃地说完,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气势逐渐弱下来,她不想又不了了之, 只好再次开口。
“把手放开, 我不想做这种事。”
“不想?”栗萝的神情立刻冷下来, 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绮遥无语望天,谁能告诉她该怎么跟一个疑似精神病的人交流?
这么多年, 栗萝抓关键词的能力还是这么逆天,合着前面的都是废话,就这两个字能用?
暗暗叹口气,绮遥好声好气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把手松开,咱们慢慢说好吗?”
这手眼看着就要摁进去了, 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念头刚从脑中划过,就听到很轻的一声,指尖触到了湿润的热意。
完蛋,已经来不及了。
栗萝覆在她的手上,一同往前探寻,细长的眼睛紧盯着她,眼神直白偏执。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绮遥知道自己终究拗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意来。
“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她伸手抱住栗萝,唇附在她的耳畔,语气温柔地说道。
栗萝不语,手上力度加重了些,她靠在绮遥的肩上,用侧脸蹭她的下颌。
“那你是什么意思?”
语气还算平静,行为也不疯狂,这么正常绮遥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至少证明可以理智的交谈。
“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之间的牵绊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没有必要再用别的东西维系。”
栗萝冷哼一声,绮遥的手跟着一抖。
“嘶——”
吸气声在耳边响起,绮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吗?”
栗萝咬住她的耳垂,问:“多久没剪指甲了?”
绮遥想想好像有段时间了,毕竟被绑来之后,她能用到手的机会不多。
“那我现在剪。”绮遥老老实实往外退。
栗萝一把按住她的手,斜斜地瞥了她一眼,连呼吸都充满了暗示。
绮遥哪能不懂?
她又重新回去,跟栗萝一起辛勤劳作,不久后去探寻更多。
栗萝的呼吸急了一些,洒出的气息也更加炙热,绮遥心头一悸,环在她腰上的手勒的更紧。
怕指甲太长刮到栗萝,她始终小心翼翼的,好半天都中规中矩毫无新意。
这样的照顾并没有让对方高兴,反而引来她不满地轻哼。
绮遥:?
栗萝从她肩上起来,懒懒地抬眼看她,说出ⓌⓁ的话让人无比伤心。
“小猫挠痒都比你有劲儿。不行就算了,我自己来吧。”
绮遥:??
37°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心好像碎成了渣渣,再也不会快乐了。
栗萝凑上来,唇在她的下巴上蹭,“要不我帮你?”说着又遮住了她的手。
又是狠狠一刀,绮遥当下身受重伤,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愤愤地甩开栗萝的手,发誓要把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栗萝用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胳膊,再补一刀:“太虚了,改天跟我一起锻炼吧。”
绮遥头顶冒火,反手把人按到沙发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光。
可惜她长得太漂亮了,即使发火也像小猫撒娇,毫无威胁感。
栗萝看着她猫猫发威,不由笑起来。
这更挑起了绮遥的怒气,她低头狠狠咬在栗萝的嘴上,发泄似的磨牙。
“不许笑!”
栗萝望进她漆黑的瞳仁,手从她的腰际抚上,数着脊骨一点点攀升。
“都这么可爱了,虚一点也没事。”
绮遥都不知道这是夸还是损,二话不说转动手腕,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没了限制。
栗萝终于不再是一脸从容了。
绮遥学着她的样子,叼住那粒圆润的耳垂,一点点研磨吸。吮。
“是你不让我剪指甲的,疼了不怪我。”
栗萝张嘴想回她,绮遥故意使坏,不让她的声音完整地发出来。
因为这一下,栗萝在她背上留下两道鲜明的指印。
绮遥不觉得疼,只感觉血液更为沸腾,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是栗萝先激她的,不怪她。
绮遥找到合理的借口,就不再约束自己,理智丢失之后,大脑放弃了思考,只凭着本能在调动身体。
怀中的人在说话吗?透过灼烫的眼睛,她只看到翕动的嘴巴,却没有声音传入耳中。
看来没有。
依旧像之前一样,没有保留一丝力气。很快绮遥就感觉胸膛在被捶打,低头看去,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一片绯色,狭长的双眸中含着水雾,眼尾飘出的那抹红,恰到好处的展现出眼角眉梢的风情。
绮遥侧身抓住她的双手,顺势借力更好的攻。伐,那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水汽凝成泪珠掉下来,又大又圆似珍珠。
栗萝抖着唇叫她的名字,微哑的嗓音带着哭腔,细细弱弱的十分勾人。
绮遥觉得,她这样肯定是在索。吻,于是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音调悉数吞掉。
栗萝轻声呜咽,泪水顺着眼尾滚落,将那抹殷红洇成鲜艳的血色。
挣扎愈发剧烈,修长的双腿屈起,脚趾蜷缩着勾住沙发套,划拉出奇异的声响。
纤白的脖颈扬起,露出薄嫩皮肤下的青色血管,肩膀的轻微战。栗蔓延全身,急促的呼吸陡然变重,空气里飘浮着暧昧的气息。
怀里的人软成一团,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绮遥很是满意,在那微张的唇上啄一下,躺在起伏的胸膛上。
“姐姐现在还觉得我虚吗?”
栗萝眨眨眼,多余的泪水被挤出来,视线这才变得清晰。听到绮遥的话她眸色微变,嘴角勾起很浅的弧度。
“嗯,还行。”
绮遥蹭的一下起来,双手撑在她身侧,直勾勾地盯着她。
“还行?还~~~行?”
她故意拉长字词的间隔,听着阴阳怪气的,很好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栗萝不语,眸中的笑意散开,瞳仁都亮了不少。
不是她说,现在的绮遥难道不像一只炸毛的猫吗?
主人摸了别的猫,她生气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怒的无理取闹。
好可爱,想ri……
看到她笑,绮遥更炸了,俯身就是一口,咬得栗萝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她的腰。
“再说一遍。”
栗萝:“还行。”
绮遥知道她是故意的,可还是被激到,在这种事上,她的胜负欲强得可怕。
要是栗萝不像个发狂的野兽一样,每次都让她求饶,她也不会这么在乎。可事实就是,每次想逃跑的都是她。
凭什么她可以,自己就不行?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绮遥又冲动了。
她亲,她咬,她嘬,她磨,她用上一切手段,把某个嘴硬的人翻来覆去,就为了听到那句“她行”。
栗萝抓着沙发靠背,后背薄薄的一片,流畅肩颈线条的向下延伸,逐渐收窄成为一截细腰,下方两个浅浅的腰窝,被反复嘬。咬的泛红。
绮遥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仍在继续未竟的事业。
栗萝已经承认她很行,可早就上头的人哪会轻易停下?仅仅这样还不够,她要让栗萝像她那样,哭求逃跑。
咬住齿印交错的后颈,她含混地叫姐姐,栗萝的嗓子哑了很多,回答几乎听不见。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环在栗萝腰上的手往上,掐住她尖尖的下巴,让她转头面对自己。
栗萝说:“说了。”
她的声音沙沙的,莫名让人心动,只要一想到她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绮遥心里就有种别样的悸动。
“说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栗萝张嘴想回她,被噙住唇瓣,短暂的纠缠之后,绮遥咬住了她的舌尖。
吸着嘬着,栗萝忽然一抖,随后就无力地趴在了靠背上,眼神没有焦点地喘气。
绮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蹭,收回来的手上散发着热气。
“姐姐,电视剧演完了。”
之前播的是栗萝对家主演的剧,曾经因为绮遥无意夸了她一句,栗萝吃醋吃了一周。
刚才她们拿剧当下酒菜了,在栗萝兴奋的时候,绮遥还捏着她的脸让她被对家注视。
这样也算是还了先前的仇。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总不能她一个人承受那种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和耻辱吧?
栗萝无力的看她一眼,眼神还是有些空洞,她脸上的绯色已经开始消退,显得眼尾的赤红愈深,隐约可见刚才是何种程度。
她抓着绮遥的手靠在她怀里,哑声说:“以后不许看她演的剧。”
绮遥不由想笑,果然醋坛子人设不倒,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忘限制她。
“这个嘛,看姐姐表现咯。”
栗萝冷哼,抓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怎么表现?给你生个孩子?”
绮遥愣怔一下,连忙说:“不不不!我开玩笑的,姐姐这样就很好,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爱不是一物降一物,而是疯子占据上风。
绮遥想了很多,终究还是一声轻叹,承认自己永远也斗不过栗萝。
绮遥:被拿捏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栗萝躺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绮遥故意贴在她耳边:“姐姐,别睡啊,我们彻夜狂欢。”
栗萝缓缓睁开眼睛,斜睨她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好啊,那继续吧。明早直接去赶飞机,落地之后再接着工作十几个小时。”
绮遥:卧槽?!资本家看了都要直呼666。
明天栗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拍摄,李薰不得来找她兴师问罪?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舍得她这么累。
要不怎么说是姐姐呢,总是精准掌握她的每一个弱点,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哪一招钳制她。
见她没动静,栗萝还用肩碰碰她,“不是要接着来吗,怎么不动了?”
绮遥长叹一声,双手抱住她的腰,“败给你了,我抱你去洗澡。”
栗萝很轻地笑了一声,转身抱住她的脖子,心安理得地靠在她肩上,把脸埋进她颈窝。
时间不早了,绮遥想着冲一下就好,栗萝偏要泡澡。
绮遥心想她真是对浴缸爱得深沉,这个浴缸跟了她们,这辈子算是值了。
泡进去才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不累吗?”
绮遥不可置信地看着伏在身前的人,声音都有点滞涩。
栗萝抓住她的腿,牵起嘴角,“这又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哎?!住手!不对,住口!
腿被拉起来,身体就滑进了水里,为了维持平衡已经很难了,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坏人?
最后,坏人获得了大胜利。
“可以了,我们该去睡觉了。”
“不彻夜狂欢了?”
绮遥咬住嘴巴,这破嘴怎么就这么多话呢?现在好了,被抓住了把柄。
“不了不了,肾有点虚。”
“哦?承认自己虚了?”
绮遥:……
你等着,莫欺少女虚,等我抓到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硬气!
“姐姐,我错了。”
栗萝听着她怂怂的话,脸上笑意扩大,她越发往前,唇舌几乎贴进去。
“知道了。”
短短三个字后,是让绮遥身心俱颤的攫取,抓在浴缸边缘的手不断打滑,在最后一刻落入水中。
激荡的水声溅了一地,栗萝把她从水里捞起来,让她趴在浴缸边休息。
绮遥软软地趴着,脸上一片湿润,不知是水还是眼泪。
“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瞥栗萝一眼,把脸转到一边。
栗萝双手撑在浴缸边,将她圈进臂弯中,唇在她的脸颊上游动。
“哦,那就再来一次。”
平静的声音里蕴含着惊涛骇浪,一不小心就会把她掀翻,让她溺在汹涌的海里。
绮遥赶紧抱住她的手,急切地说:“姐姐太棒了,我好爱你!”
栗萝眸色一再转变,最后凝了些浅笑,墨色的瞳孔里映着半张粉润的脸,衬得她的眼睛都亮了。
她倾身向前靠在绮遥的后颈上,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和安逸。
说来可笑,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太相信绮遥的话,觉得她的“喜欢”都是骗人的,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趁她不注意逃走。
这样的疑心让她很累,只要想起来就是折磨,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又觉得绮遥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真心。
于是她说服自己,不要去消磨彼此的情感,再赌一次吧。
演员这个职业本身就需要敏感度,细腻的心思让她承受了很多痛苦。时间久了,她也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了,只是按照本能想把绮遥留在身边,因她的笑而笑,因她的哭而哭,与她共度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绮遥消失的那段时间,她曾极度自厌,想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幸好后来她又回来了。
当时她就想,如果这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机会,那她会用尽一切方法抓住。
“遥遥。”
绮遥累得直打瞌睡,听到她的声音转头,像小猫一样用脸蹭她。
“怎么了?”
栗萝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就想那些掰着指头独自熬过来的时间,连痛苦都难以诉诸于口。
胸口好像堵着一块石头,连呼吸都不畅快,她暗自调整呼吸,把那股酸胀感压了下去。
得不到她的回应,小猫眼巴巴地等着。
刹那间,乌云散开,阴沉好久的天空终于放晴,一切好似都明朗了。
栗萝咬了咬绮遥的脸,说:“没什么,我们该出去了。”
绮遥点点头。
是该出去了,再泡皮都要皱了。
她转身勾住栗萝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扒在她身上,栗萝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跨出浴缸时顺便扯过旁边的浴袍,将她严实的遮住。
互相吹头发,擦干身上的水渍后涂沐浴露,跟以前一样做着平淡但幸福的小事。
那时她们是情侣,而今也是,只不过稍微有点特殊。
绮遥并不介意被栗萝豢养,从一开始她就是栗萝的小猫,栗萝把项圈戴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同样也限制了她自己。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绮遥一下滚进栗萝怀里,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对方身上。
栗萝很自然地抱住她,一点也不嫌她重。
“姐姐。”
小猫探头,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栗萝垂眸看她,心跳慢了一点。
“嗯?”故作平静的声音。
“等你拍摄结束我们去旅游吧,天南海北走个遍。”绮遥眼里闪着星星,在暖灯的照映下浮着暗光。
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很久之前就说好了,后来栗萝的行程总变,还有很多额外的工作,计划总是被打乱,她也就没有再提过。
现在奖也拿了,工作也不剩多少了,时间应该很宽裕。
那些搁浅的旅游计划,以及当初兴冲冲做的攻略,都可以拿出来重新讨论了。
某些记忆被唤醒,栗萝心里一紧,下意识抱紧绮遥。
她总是自怨自艾得不到绮遥的爱,可在这些事上,反倒是她亏欠绮遥良多。
绮遥出道就是炙手可热的小花,有流量有话题有演技,成为顶流只是时间问题,可那样的耀眼的她却为了自己退圈,甘心做她一个人的女主角。
这样还不能证明她的爱吗?
或许她只是怀疑自己,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绮遥的爱,才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栗萝忽然眼眶发热,她把脸埋进绮遥的肩窝,感受她的温度和心跳。
“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绮遥感觉肩上湿湿的,细想一下好像没有哪句话能让她感动成这样,大约是忽然情绪上来了吧。
“不许反悔哦。”
绮遥用脑袋蹭她。小猫就是这样安慰主人的。
意识到自己睡着是在要起床的时候,闹腾的太过又睡眠不足,绮遥眼睛睁着但灵魂在沉睡,走路都头重脚轻,刷牙洗脸都由栗萝照顾,出了门被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些。
转头望向栗萝:“?”
栗萝看着她呆萌的样子,眼睛弯下来。
“我们要去赶飞机了,把口罩戴好。”
栗萝把她的口罩往上拉了拉,牵着她的手走进停在路边的保姆车里。
车都开出去好远了,绮遥忽然说:“我们的行李呢?!”
“已经提前拿去托运了,别操心这些了,再睡一会儿吧。”
绮遥安心地靠在她怀里,只觉得她并不宽厚的肩膀十分可靠。
别墅离机场很远,绮遥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地听到栗萝跟李薰聊天,李薰好像说了“节制”“别欺负小孩”之类的话,但她很快就又陷入了深眠。
到了机场走vip通道,还是有粉丝认出了栗萝,绮遥为了不制造绯闻,想跟她保持距离,脚步刚停下栗萝就回头看她。
震惊,不解,惊慌失措……这一眼似乎包含着千万种情绪。
绮遥被看得心虚,差点就以为自己是抛妻弃女的渣女。不愧是大满贯影后,这眼技没话说。
要不是人多,她都想竖个大拇指。
紧接着问题来了,栗萝站着不动,就那么幽怨地看着她,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看过来,看得绮遥心里冒汗。
没有僵持多久,她挪着步子往前,刚走到栗萝面前就被紧握住手。
“不许再突然放开我的手。”
这里人这么多,要是绮遥想跑,她根本来不及追。
还好,在她慌乱无措,胡思乱想的时候,绮遥主动走向了她
这种失而复得,又惊又喜的心情,是无论学习多少演戏技巧都没法感受的。
绮遥挠挠她的手心,说:“知道啦。”
既然栗萝这个顶流都不怕绯闻,她一个退圈的素人怕什么?
之后两人一直牵着手,登机之后绮遥又躺了。
栗萝帮她把椅子调整到舒服的位置,问:“就这么累?”
“伺候人不累,被人伺候挺累的。”
栗萝沉默了几秒,说:“睡吧。”
真神奇,好像在栗萝眼里看到了羞赧,绮遥怕自己看错了,凑近正要看个究竟,就听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她探头去看,被栗萝按回来,并且侧身遮住她的视线。
“?”究竟是谁让她这么警惕?
绮遥更好奇了。
“遥遥,是我。”对方探出头来,朝她打招呼。
看到那张明媚张扬的脸,绮遥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栗萝突然竖起了刺,原来是冤家路窄。
跟死对头乘坐同一班飞机,也是有够巧的。
“遥遥,你怎么不理我啊,是不是有人不让你跟我说话?”
陆潇说话间瞥一眼栗萝,不是暗指而是明示。
“陆老师,真巧啊。”
陆潇是栗萝的同期,算是她的前辈,就算退圈了也得尊敬一些。
陆潇朝她笑,整个人像玫瑰一样艳丽妩媚,让人如沐春风。
“不巧,跟某人录同一档节目,你应该为我惋惜才是。”
好家伙,刚见面就火药味十足,绮遥瞬间就不困了。
栗萝再次把绮遥按到椅背上,似笑非笑:“早知道节目组邀请了某人,我就应该去种地节目喂猪。”
陆潇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沉默几秒她重新出征。
“好笑!人家种地节目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像有些花架子,别给人家好好的猪喂死了。”
“那也比有些人自己就是猪强。”
啧啧!两个人的嘴都是管制刀具,尤其是栗萝,不知道舔一下会不会被毒死。
陆潇直接当场表演一个笑容消失术,栗萝傲娇地冷哼一声,侧身轻啄绮遥一口。
“你睡你的,别理她。”
陆潇原本都要偃旗息鼓了,听她这么说又来劲了。
“遥遥,到D市之后要不要跟我去参观佛窟?不想去也行,咱们一起吃晚饭,好久不见了,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她没空”栗萝言简意赅,“实在话多憋不住,就扇嘴。”
陆潇不理她,又说:“遥遥,之前你就答应要跟我共进晚餐,这么久了都没兑现,真是让人伤心。”
绮遥立刻警觉,但还是晚了一步。
栗萝的眼神一下就变了,靠近她问:“你们什么时候单独见过面?”
第83章
“见过吗?哈哈, 不记得了。”绮遥讪笑着抠抠脸。
面上稳如老狗,心里慌的一批,生怕陆潇再说出更惊人的话。
可惜对方正在跟栗萝较劲, 对她的眼神暗示视若无睹。
“你不知道啊,我们单独见面不止一两次吧?是不是遥遥?”
绮遥:“呵呵……是还是不是呢?”
这完全是一道送命题。承认了栗萝肯定会醋意大发, 不承认又怕陆潇爆出更多“料”来。
绮遥当下坐立难安,恨不得长出翅膀从窗户一跃而下。跳伞也好过夹在这两人中间,成为她们互相攻讦的武器。
栗萝盯着她看了好久, 才缓缓收回眼神。她重新坐回去, 抱着手靠在椅背上,一副大佬的从容坐姿。
“不重要, 反正以后你没机会单独见她了。”
陆潇眼神一变,狐狸眼里闪过狡黠,一改先前的颓势重新开始战斗。
“要不要见得遥遥说了算吧,你凭什么为她做决定?”
栗萝刚要说话, 她抢先一步说:“就算是恋人之间,也应该给对方足够的私人空间, 一个什么事都要干涉的女朋友只会让人感到窒息。”
栗萝脸色倏变, 她握紧拳头转头看陆潇, 漆黑的眸中射出一道冷光。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有空还是磨炼磨炼演技, 别年年被金扫帚提名了。”
陆潇见她改口攻击自己,就知道这话戳中了她的痛点,刚想趁热打铁就被绮遥阻止。
“陆老师,吃饭的事以后再说, 我先睡一会儿哈。”
人家都这么说了,陆潇自然不会过多纠缠, 她复盘一下刚才的表现,觉得自己并没有输。
短暂地落入下风之后,马上又扳回一城,总结就是栗萝略逊她一筹。
心气瞬间通常,陆潇白栗萝一眼,十分嚣张地哼着歌戴上眼罩睡觉。
这下轮到栗萝气血翻涌了。
她转头看绮遥,绮遥下意识回避她的视线,这副心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还有很多事瞒着她。
“绮遥。”
绮遥吓得一激灵,连忙讨好地抱住她的胳膊。都连名带姓地叫了,证明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可不能让她的这团火愈烧愈旺。
“我可以解释的,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发誓。”
栗萝看一眼她靠过来的脸,脸色稍微好了些,但醋意却没那么容易消失。
“我倒不知道你们曾经关系那么好。”
她把“曾经”两个字咬得很重,十足的阴阳怪气。
绮遥尬笑一声,说:“就是录节目的时候见过几次,毕竟是前辈,也不好直接拒绝。”
可当时就是随口敷衍的,谁知道陆潇到现在还记得。记忆力真好。
栗萝默不作声地看她,眼神锐利,像要把她给盯穿。绮遥脸上虽然不显,其实已经汗流浃背了。
真是压力山大啊,早知道一坐下就睡觉了。
就这么看了她足足三分钟,栗萝才淡然地收起目光,手抓着她的后颈按揉。
本就沁出了一身细汗,这么一来绮遥直接背脊发凉,汗水瞬间冷却,黏糊糊地沾着衣服,十分不舒服。
绮遥有一种屁股上长了刺的错觉,怎么坐都觉得难受。
栗萝的手滑进她的衣领,指腹扫过泛青的牙印,温度从皮肤表面传入,绮遥的整个背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往后瑟缩一下,以仰视的姿态看向栗萝,从她幽邃的双眼中看出了偏执的占有。
绮遥心头微悸,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以她对栗萝的了解来看,这种时候她通常在想,该怎么把她绑着身边独占。
栗萝的占有欲比她的性//欲还强。而这也导致了她的不安和疑心,她需要反复确认她的爱,直到不再害怕她离开。
绮遥凑上去吻住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可就是比任何话语都管用。
“别胡思乱想,我喜欢的永远是你。”
栗萝问:“真的吗?”
绮遥眼里泛起笑意,漆黑的瞳仁很亮,像有星子落在里面。
“真的,需要我证明吗?”
“昂,证明吧。”
栗萝的心因为陆潇的话而动摇,急需一个能让她安定下来的推力。无论绮遥想要怎么证明,只要能表达出爱她的心,那她就不会再陷入内耗。
绮遥抓着她的衣领吻上去,贴在一起的唇瓣感知彼此的温度,唾液交换几轮,唇舌绞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原本是很温和的亲吻,栗萝掌握主动权后就变了,绮遥的唇被咬得破烂,舌头发麻泛痛,知觉都迟钝了很多。
口中空气被悉数掠夺,大脑因缺氧而昏沉,绮遥不得不推开栗萝。
栗萝意犹未尽地舔舔唇,锋锐的丹凤眼柔和几分,却仍直勾勾地盯着她。
绮遥只好解释:“没力了,让我缓缓。”
她靠在栗萝怀里撒娇,蹭乱又浓密的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
栗萝不由抚上她的发顶,将那头乱发揉得更炸,看着绮遥一脸无辜的样子,唇角略微勾起。
绮遥眨眼,问:“气消了?”
栗萝眉尾微挑,低声说:“还没,等到了酒店接着证明。”
这么说的话就是没问题了,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她想做,本质是个重欲的人罢了。
绮遥笑着在栗萝的嘴角亲一口,然后坐回自己位置,余光无意瞥到旁边的陆潇,立刻心下一惊。
只见陆潇眼睛瞪得像铜铃,像看到了什么炸裂的东西般,整个人石化当场。
看多久了,该不会目睹了全过程吧?怎么还有偷窥的癖好啊?
虽说是她们先在公共场合接吻,可她总不能怪自己吧?当然得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啊。
绮遥理不直气也壮。
陆潇回过神来,无比后悔拿掉了眼罩,跪求一双没看过栗萝装温柔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这么表里不一?分明那么难相处,却在小姑娘面前装成知心大姐姐,简直令人发指!
陆潇鄙夷地剜栗萝一眼,重新把眼罩戴上。
“某些人为了骗小女孩真是不择手段,疑似道德感低下哈。”
栗萝瞟她一眼,冷嗤:“那我劝某些偷窥癖少多管闲事。”
“懒得跟你扯,反正你的行为很难不让人唾弃。”
“话这么多,管不住嘴就捐了吧。”
绮遥侧身背对两人,忍笑忍的肩膀都在颤抖,以前她只知道两个人不对付,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小学生互啄场面。
要是两人的粉丝知道,只怕滤镜会碎一地。
托两人的福,飞机上的这三个小时绮遥一点也没觉得无聊。
落地后剧组派了人来接,栗萝为了不让人打扰她们,自掏腰包升了房型,顶层总统套房,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当然这些是后话,当下让她困扰的是栗萝和陆潇这对冤家。
从坐进同一辆保姆车里开始,气氛就微妙起来,工作人员也很有眼力见,客套话说完后安静如鸡,空气里都充斥着尴尬因子。
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绮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被拉出来升级战火。
“遥遥,择日不如撞日,晚上跟我吃饭吧。”
绮遥默默坐直身体,对她道:“不了不了,舟车劳顿,准备先睡一觉。”
“睡醒之后呢?咱们出去玩吧,D市景点很多,晚上很热闹的。”
这绮遥当然也知道,可她敢出去吗?栗萝看犯人一样看着她,但凡她多说一句,回去指不定发什么疯。
“睡醒之后跟栗萝到处逛逛吧。”绮遥首先安抚某吃大醋的人,“陆老师你应该很忙吧,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了。”
“拍摄两天后才开始,没什么忙的。”陆潇不接她的话茬。
绮遥飞快地看栗萝一眼,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这眼神比刀还锋利,被看久了可不得重伤?
栗萝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捏的她手指生疼,绮遥坚强地坚持着,不敢胡乱挣扎。
“我发现你是真的闲。”有其他人在场,栗萝说话收敛了很多。
陆潇眼神复杂地看她,“就是很闲,不然我干嘛约遥遥?”
“别叫得这么亲密,我们跟你不熟。”栗萝不屑地睨她一眼,往绮遥身上靠去。
工作人员看似不为所动,实际上都竖着耳朵听,生怕错过一个字。
绮遥觉得再这样下去,这两人连表面的和平都难以维持了,该不会在拍摄现场打起来吧?
栗萝比陆潇高一点,但陆潇比栗萝壮实一些,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只希望两位能赶紧收了神通,别殃及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幸好机场离酒店不远,在绮遥一声声的祈祷中,车停在了酒店大门。
绮遥打开车门一个猛冲,只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新鲜美好,拿了房卡就走,率先远离了战场。
不然陆潇再纠缠一下,今晚她又危险了。
房间视野很好,绮遥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栗萝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在她的肩窝轻。蹭。
“喜欢吗?”
“喜欢。”绮遥转头看她,笑意盈盈。
栗萝唇附在她耳畔,说:“那今晚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想起昨夜的疯狂,绮遥觉得有必要禁。欲几天,不然身体哪能吃得消?
“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
栗萝面色不变:“正因为累才要做啊,缓解疲劳。”
绮遥:“?”
这新奇的说法她是第一次听,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或者你想现在就做?”栗萝的手隔着衣服摩挲她的背,嘴唇含。住耳垂轻咬。
绮遥赶紧后退一步,说:“白日宣淫不好,这么美的地方,咱们就不能单纯地欣赏景色吗?”
栗萝幽幽地看着她不说话,那目光就好像有千钧重,压得绮遥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妥协了。
“晚上。”
栗萝:“嗯哼?”
绮遥气得呲牙,大喊:“我说晚上做!”
说完她跑到房间里,把自己扔到床上,栗萝是铁打的她可不是,为了应付晚上的情。事,她得好好休息一下。
身旁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在腰窝处按捏,绮遥被伺候得相当舒服,很快就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栗萝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她翻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从眉骨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唇,玩了会她的唇瓣,又继续往下,且越来越过分。
脖颈被掐住,她有些呼吸不上来,隐约听到了说话声,可字词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不过从那语气中却能听出,说话的人在生气。
炙热的呼吸洒在颈项,脆弱的肌肤传来一阵麻。酥,心底生出的躁动使得她四肢发软,脑袋也昏沉沉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心口一痛,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两分,她听到了一道急促的呼吸声……
是谁?谁伏在她身前?
随着这人的反复研磨,绮遥的体温飙升得飞快,烧得她口干舌燥,体内似有一团火在乱窜。
身上一凉,没了任何遮掩之后,那人更加肆意,到处轻抚撩拨,点燃了一团团火。
绮遥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睁不开眼睛,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躺在她身边。
“怎么这么骚?”
绮遥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湿。热的吻落在颈上胸口,让她不由得战。栗。
身体颤抖,心也在跟在颤抖,绮遥抱住四处点火的人,试图阻止她。
可惜对方正处于冲动之时,她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呵!你在装睡吗?”
绮遥想说不是,但张不开嘴,想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听得见对方的所有声音,对方却读不懂她的内心。
“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连陆潇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胡说八道!绮遥心下反驳,有种寡妇被造黄谣的无力感。
那只灼热的手从腰际抚下,缓慢的推进让人心焦,绮遥仰起脖子,心想还不如来个痛快的,这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煎熬。
那人却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故意磨磨蹭蹭,反复碾压内壁,妄图把褶皱全都捋平。
绮遥实在难受,便抓住了那只手,没想到对方反握住她的手,就着先前的便捷直达到底。
“……唔!”
一声闷哼自绮遥口中溢出,随后她张大嘴巴呼吸,紧闭的双眼沁出泪来。
空气潮热,周围寂静,绮遥只能听到很浅的水声,绮靡的气息逸散,燥。热传遍全身的骨骼经络,让她倍感折磨。
不知怎么的,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她心里有些发怵,不安感笼罩着她,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细长的双腿绷紧,纤瘦的背略微弓起,渐渐地,语不成调。
“真是发大水了。”
“宝宝,你怎么这么淫.dang?”
第84章
是谁?谁在抚摸她的身体?又是谁在不断地探究, 想要得到她身上的奥秘?
火从皮肉深处生出,燃烧着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是脆的, 连空气拂过都有种难言的酥。痒。
脑袋昏沉,滚烫的温度在焚烧她的思绪, 理智早已全线崩盘,唯一的清醒是被尾椎窜起的快。愉激出来的。
绮遥眼眶酸涩,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 按住了那只乱动的手。
对方的体温也很高,皮肤光滑如羊脂玉, 反握住她时,有黏腻的湿润传来。
刹那间,她知道了那是什么。
“你瞧,是不是很多?”那人的唇贴附到她耳边, 呼出炙热的气息,“说你是水做的一点都不夸张。”
绮遥想反驳, 可声音发出来, 只有细弱的呜咽。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把她组织好的话语切割成了零碎的音符。
耳畔响起很轻的笑声,三分随性七分戏谑, 绮遥一下就生气了,这是在明晃晃地嘲笑她吗?
于是她愤然抓紧那只手臂,用指甲使劲抠掐,可惜她的手虚软无力, 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而且禁锢住对方一只手手臂,也没法阻止她的行为, 毕竟人有两只手。
“放……开……”
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后,引来对方疯狂的报复,之后无论再怎么努力,都难以再有完整的词句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高温把她的脑子烧得混沌,随着身体的摆动幅度,整个人犹如在云里荡秋千。
很轻很轻,化为薄雾飞走吧。
可某处的感觉又难以忽略,她的心在急速跳动,忽上忽下,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最后一下,绮遥已经飘到半空的灵魂被拉了回来,落地之后是无法抵御的浪潮。
疾风骤雨袭来,她被桎梏着无处躲藏,唯有站在雷霆中央,任由风暴侵袭,然后……不断沉沦。
绮遥又听到了一声笑,仿若烟云拂过,想要仔细确认的时候,已经了无痕迹。
虽然只有很短的一声,可她却从里面听出了与之前不同的情绪。
为什么会感到安心?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取悦到她一样。
耳朵被咬着磨了磨,她说:“要睡到什么时候?更喜欢这样的刺。激是吗?”
胡说八道!自己哪有这种想法,分明是眼睛睁不开,才会被乘虚而入。
绮遥伸手胡乱地挥舞,心想至少也要教训这人一下,可打了半天受伤的只有空气。
“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的骚。样。”
绮遥又羞又气,一股火冲到头顶,烧得浑身都在颤抖。把人弄成这副模样,难道她自己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又不是她想流水高.chao的,却用这个羞辱她,实在是太可恨了!
一道刺眼的光从眼前掠过,绮遥下意识想躲开,愣怔几秒之后猛然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盏精美的水晶吊灯。
身旁有人紧贴着她,心跳敲打着她的手臂,有种微妙的痒。意。
她眨了眨酸涩灼热的眼睛,转头看去。
栗萝侧躺在她旁边,唇边挂着促狭的笑,眸中虽是意趣盎然的玩味,却格外幽邃晦暗。
绮遥不由心里一颤,手指微抖,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会比她更懂。
这一瞬间,她只想逃跑。
什么趁她睡着动手,让她感到羞耻的荤话,所有的不满和诘责都烟消云散,她只想逃离栗萝的魔爪。
“怎么不说话?”
栗萝整个身子覆过来,将她虚虚地压。在下面,细长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
那张精美如雕像的脸近在咫尺,微眯的丹凤眼变得狭长,眼尾向上挑起,无端给人一种压力。
其实她是笑着的,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并未有任何的喜怒表现出来。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绮遥害怕,她怕在她不知情的时刻,栗萝已经想好怎么折磨她了。
“几、几点了?”
话说得磕磕巴巴,一下就暴露了她的内心。
绮遥暗咬自己的舌头,尽量做出平静淡然的样子,但这瞒不了对她了如指掌的栗萝。
别说她的微表情了,就连她的呼吸声不对,栗萝都能立刻觉察出来。
栗萝靠得更近,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好半天都不说话。
这心理战让绮遥十分煎熬,她本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种情况下更是难顶。
绮遥: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这短暂的沉默在绮遥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想着想着不知哪来一股硬气,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如此怂,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这么谨小慎微?
正当她想推翻专制时,栗萝开口了。
“下午去围读剧本,跟陆潇聊了一会儿,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绮遥的勇气一下降到谷底,甚至还有下凹的趋势,要说现在她最怕的是什么,陆潇绝对排在首列。
陆潇处处都想压栗萝一头,两人见面就是开掐,知道栗萝的弱点是她,还不得添油加醋地把那些和盘托出。
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但以栗萝的理解力,她肯定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你俩能心平气和地聊天,挺、挺好的。”绮遥声音滞涩,表情僵硬,“睡太久了,腰酸腿软,我上个厕所活动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她就从栗萝的圈禁中逃出来,急忙往床下跑去。
“不是腰酸腿软吗,我抱你去。”
栗萝的话传来时,脚踝被一只潮。热的手抓住,绮遥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不、不用了,我很快上完出来。”
栗萝略微使劲,就把她拽到了身前,绮遥趴在床上,而她坐着,高度上的不对等,让她自带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双眼睛内勾外翘,浓长的睫毛也掩不住里面的阴鸷。
绮遥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逃避的借口倒是多。”栗萝的声音比她的眼神还要冷郁,“既然如此,不如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过去’。”
过去什么过去,不过是些许牢骚和抱怨,是人总会有情绪的,难道你没有吗?!
绮遥很想这么回答,可她实在怂,不敢在栗萝生气的时候往枪口上撞。
“姐姐,你想放开我,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栗萝不仅没放开,还抓得更用力了,绮遥看着她幽冷的神色,有种她脚踝要被捏断的感觉。
“陆潇约你今晚去逛夜市呢。”
在死寂的气氛中,栗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绮遥立即回道:“不是早就拒绝了吗?姐姐也在啊,你听到了的。”
栗萝冷嗤一声,手从脚踝往上,摩挲小腿上柔软的肌肤。分明是很暧昧的抚摸,绮遥却感觉不到一丝情。色,有的只是莫名的诡异,
就像被毒蛇缠上了似的,阴湿黏腻,连空气都似浓稠了许多。
绮遥控制不住地往后缩了一下,这让栗萝很是不悦,这个胸膛覆上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紧紧顾着她的细腰。
“果然还是应该把你绑起来,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毒蛇从小腿攀爬到膝盖,又从膝盖去往腿肉更丰盈处,一层层的绞缠收紧,莹白软肉从中勒出,显得色。气旖旎。
终于,脆弱被触到,绮遥抖得更厉害了。
栗萝抹了一把,讥诮地说:“宝宝,这可怎么办才好?”
柔白灯光下,她的掌心闪着晶莹,修长的手指间也粘连着,仿佛在印证她的话。
绮遥无比羞耻,把脸转到一边不看她,栗萝也不说什么,用行动让她改变主意。
因着先前的开凿,直达目的地并不困难,那些绮。糜的声响让她更为羞赧,摇摇晃晃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头顶的水晶灯在摆动,耳边的是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分不清是谁的更重,许是她们都很享受其中。
灼烫的唇在耳边磨蹭许久,咬住了她的脸,还是像之前一样,把她当作磨牙棒。
脸蛋被吃了好一阵,榨干了所有甜腻的汁水后,那双唇移到了她的嘴边。
“遥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绮遥的脑袋很沉重,头顶好似压了一座山,可又什么思想都没有,空白一片。
听到栗萝这么说,她迟缓地点头,接着唇就被吻住了。
唇齿纠缠,一截软舌不断攫取,在她因呼吸不上而抵抗时,像蛇一样缠住她的舌头,不断绞紧。
口中空气被掠夺一空,绮遥的脑子更为昏沉,思绪纷乱,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唾液交换了几轮,栗萝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渐渐地,绮遥的神思开始恍惚,灯光变得光怪陆离,似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的意识不断下坠,沉入无底深渊,仅剩的一点光也在离她远去。
不行,不能这样!她挣扎着,拍打挡在面前的阻碍,试图让自己漂浮起来。
栗萝看着拍打自己胸膛的手,唇角露出一点浅笑,小猫在闹脾气呢。
对于她的反抗,栗萝只当是小猫在踩奶,毫无威胁不说,还有种别样的可爱。
笑过之后,那双幽邃的双眼再次变得冷锐,墨色的瞳仁里闪着危险的光。
她以为从一开始她们就是两情相悦,却不知道绮遥对她有那么多不满。
确实当时她并不喜欢这个张扬跳脱,跟谁都能很好相处的人,可后来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给她。
当从陆潇嘴里得知那些时,她的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大概是惩罚吧,惩罚她没有在看到绮遥的第一眼就喜欢她,并把她独占私藏。
她不想从任何人口中听到绮遥的名字,更不能接受她们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绮遥。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遥遥,说你爱我。”
绮遥哪还有说话的力气,她双眼迷离,脸颊绯红,泪珠挂在眼尾摇摇欲坠。
听到栗萝的话她张嘴欲言,却被猛然地一下击。碎,声音零零碎碎地散落一地。
水润饱满的嘴唇被咬得不成样子,破口和齿印交错,再加上那张无辜娇怜的脸,活脱脱就是在引诱人欺负她。
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溢出的全是细碎的音调,小猫可怜巴巴地呜咽,反被更过分地对待。
栗萝气红了眼,毫不留情地穿透,恨不能化身为永动机,没日没夜地做,让绮遥成为离不开她的身体。
轻啄一下绮遥红艳的唇,她阴沉地说:“怎么不说话?厌倦了吗,想离开我吗?”
绮遥虽然脑子转得慢,却不是完全不能思考,闻言她气得想骂人,一通操作下来终于哼唧了两声。
于是更气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的,殷红的像真桃花似的。
栗萝又啄一下,在细嫩的唇瓣上吮。舐,反复嘬弄细小的破口,不知道是索求还是安抚。
她的眼底氤氲着薄雾,翻涌的郁气浸染双瞳,将本就晦暗的眼睛遮得毫无光彩。
而这毫无光彩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理智可言,只有无尽的占有和阴鸷。
欲。海翻腾,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略微勾起的嘴角,显得癫狂又变态。
可绮遥沉浸在她编织的梦里,眼里水雾迷蒙,视线空洞失焦,并未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小猫落入大灰狼的爪子里,注定没有逃走的机会。
短促的低呼响起,小猫的呼吸凌乱不堪,她蜷缩起脚趾,双腿不断在床单上磨蹭,脖颈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过于兴奋的情绪让栗萝视线模糊,透过灼热的双眸,她盯上了那截白玉般的颈子。
舌尖扫过虎牙,痒意从嘴里传开,她并未过多考虑,就张嘴咬了上去。
“唔……!”
一声闷哼自绮遥嘴里溢出,她的腿蹭得更急,一双修长匀称的腿绷紧,肌肉走向凸显。
栗萝先是很轻地吮两下,过后牙齿逐渐用力,直至尖利的虎牙嵌进皮肤,凿出充满铁锈味的血来。
舔。吮吞食,那一块皮肉变得泛红发肿,齿印覆在原有的咬痕上,驳杂欲气。
绮遥一再拒绝,但她的抵抗起不到任何作用,失控的恶狼只想把猎物拆吃,不会有半分犹豫。
唇瓣自脂玉般的颈项离开,牵出一根很细的银丝,水色在灯光下发亮,栗萝又把目光移到了起伏的心口。
那里好像也很好吃,尝尝吧。
温润的触感让绮遥战栗,被嘬。咬厮磨,被按。捏转圈,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把玩捉弄。
栗萝坏心眼地叼着揪。起,齿间用力碾磨,强烈的冲击让绮遥大脑空白,仰起脸惊呼。
毫无意外地,又是掌心被溢满,栗萝被烫得一颤,理智回笼几分。
怀中的小猫被抽走了灵魂般空洞,瞳仁涣散上翻,微张的嘴唇中间抵着一截小舌,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栗萝瞳孔骤缩,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不要命地跳动,敲击胸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对,就是这样!
她想要的就是这副快要坏了的样子。
只要坚持不懈地雕刻,总有一天绮遥会离不开她,那时候就不用担心她被人抢走了。
她低头捧住绮遥的脸,用鼻子去拱她,蹭来蹭去爱不释手。
“宝贝,遥遥……”
绮遥还沉浸在余味中,眼神没有焦点地看向她,殷红的眼尾挂着圆润的泪珠。
似乎还有酥。意在向身体各处流窜,浑身又麻又烫,提不起一点力气。
高温钻进每一处缝隙,炙烤的肌肤和骨头都是脆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
栗萝还在蹭她,餍足以后像只黏人的大狗。
又过了好久,绮遥才缓过劲来,她动了动四肢,没有一处不僵硬酸。痛。
腿。间黏糊糊的,让她十分不舒服。
绮遥心想,这么一番折腾过后,栗萝的气应该消了,转头却溺进一片阴郁的汪洋里。
心脏紧缩了两下,她不由觉得好奇,陆潇到底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姐姐,我想去洗澡。”
提出一个小要求试探,看栗萝生气到何种程度。
如果连洗澡都不行,那大概是气得很了,不是一次两次可以哄好的。
栗萝垂眸看她,眼里的铅云滚动一下,墨色眼瞳使得眼眶更加猩红。
“洗什么,反正还要接着来。”
“洗个澡吃完饭再……”绮遥声音很软,试图跟她讲道理,“不行吗?”
栗萝轻抬一下眼皮,朱唇翕动:“你觉得呢?”
我觉得完全可以,没有一点问题。绮遥腹诽一句,用虚软的手撑起身子。
“那你能告诉我,陆潇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栗萝直接当场变脸,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拉到跟前,狠狠咬住她的嘴。
绮遥:……!
完了,提都不能提,看来陆潇肯定艺术加工过,说得很夸张。
“唔唔……唔唔唔唔。”她推着栗萝。
姐姐……你先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可栗萝不给她这个机会,咬了好一会儿才松口。
本就破烂的嘴巴更没眼看了,像被蜜蜂蜇了一样肿起,麻木地泛着痛。
由此得出结论,栗萝的嘴比蜂刺还要毒。
为了少受点苦,绮遥决定主动出击,用尽一切手段让某人开心,早点结束这场累人的情。事。
作为一个实干派,绮遥打定主意后二话不说,抓着栗萝的手腕把她按倒。
栗萝眉头微蹙,幽沉地看着她。
绮遥:“别气了,我向你证明。”
说罢,她俯身吻住栗萝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温和地探寻,与她交换气息。
这与之前栗萝蛮横的掠夺不一样,却更让人心痒,栗萝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推开。
“这样能证明什么?”
绮遥不回她,吻落到她的下巴、脖子、心脏跳动处,嘬。吮那块嫩肉,发出黏糊的声音。
眼前莹。白晃动,干扰她的心绪,绮遥干脆转移阵地,唇舌覆上去时,游荡在外的手也找到了温暖所在。
栗萝很轻地哼了一声,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指间缠绕着黑发。
绮遥抬眼看她,捕捉到了一丝欲,墨色瞳仁比之前更深,似乎在压抑什么。
分明对她有渴求,为什么要装作不在意呢?讨厌她故作淡漠,更讨厌这种时候还一脸从容。
她要撕下她脸上的漫不经心,让她跟自己一样,因为汹涌的浪涛而意乱情迷。
绮遥眼神变幻,纤细有力的手显出肌理,一下比一下深重,没多久就听栗萝哼出细语。
绮遥眸中划过暗光,神色也越发狂热,唇从那处离开,跋山涉水来到温暖之地。
栗萝摁住她的脑袋,难得慌乱了一下,绮遥不管不顾的贴上,感受扑面的热气。
对,这就是她想要的!慌乱,无措,最好再梨花带雨,哭求着让她停下。
很快栗萝的手就松开了,抓着浓厚的青丝,并不用力地拉拽。
大部分声音在出口之前就被她吞了,所以那清越的嗓音低沉许多,变得沙沙的,昭示此刻的悸动。
她的腿纤长笔直,看得出锻炼的痕迹,尤其是现在,皮肉绷紧后肌肉突显,紧实有肉感。
绮遥余光瞥到,顺便摸了两把,手指稍稍使力就会陷进去,肉感的那种欲展现得淋漓尽致。
绮遥心潮澎湃,她觉得比起自己,其实栗萝更加适合被淦,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得做个够本。
太过激动,力道就有些收不住,等回过神来,栗萝已然软在了她手里。
眼眶轻微泛红,桃花盛开在周围,眼中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使得黝黑的瞳孔清润纯澈。
绮遥低头叫她,见栗萝没有反应,放心地抚。摸她,等着下一场亲昵的到来。
在她眼里,栗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滋味更是美妙,只吃一次实在太可惜了。
太漂亮了,每一处都像精心雕琢、反复打磨而成,谁看了都得迷糊。
绮遥刚亲下去,就被捏着后颈拎起来,反手按到床头,面朝墙壁被束缚住双手。
“?”不讲武德?
栗萝从后面贴上来,淡声说:“别搞错了,今夜要受惩罚的人是你。”
绮遥心道我做错什么了就惩罚?她不服,但她不敢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栗萝本来就是个变态,正中她下怀罢了。
一切的起因都是跟陆潇坐了同一班飞机,早知道就装作不认识,随她说什么都不搭腔,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去。
对前辈的礼貌?狗屁!她都退圈了为什么要对前辈礼貌?
“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分神……”
栗萝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咬上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从腰际而下,熟门熟路地开启新征程。
绮遥很快就被治服了,手不断往下滑,墙纸都被抓出了几道印痕。
刺耳的声音跟“咕唧”水声交织,反倒起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这凌乱的音符不知戳到栗萝哪一点,让她越发忘乎所以。
绮遥想让她轻点,舌尖被揪住不放,唯有控制不住的涎水往下流。
空气黏湿潮热,细细密密的都是暧昧的气味,绮遥感觉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火星子,不仅燃烧着自己,还点燃了这个房间的一切。
滚烫的温度烧得她神志不清,恍惚间似是被云朵托起,一直飞往太阳的方向。
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她像落叶一样陡然坠落,快要掉到地上时被一只手接住,有了柔软温暖的港湾。
绮遥透过凝重的水汽卡栗萝,颤颤巍巍地摸她的脸,嘴唇蠕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栗萝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她的侧脸,说出的话残忍又剧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可以。”
绮遥:?
“结束不可以,不生气更不可以。你不是想看夜景吗,我带你去。”
清越的声音落下,绮遥被抱了起来,每靠近落地窗一步,她的心就紧一分,被按到冰冷的玻璃上更是震颤不止。
过高的体温跟冰凉的玻璃接触,激得她打哆嗦,D市昼夜温差大,入夜之后风就是冷的了,呼出的气洒在玻璃上,甚至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
绮遥的脸靠在上面,汗水形成一个圆,栗萝把雾气拨开,让她看倒映在玻璃上的面容。
一脸迷乱的表情,就好像被调。教得熟了一样,她不愿承认这是她,倔强地把视线错开。
栗萝见状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还抓住了本就发软的腿,轻微一抬就展露无遗。
“自己看,是不是很淫.dang?”
绮遥摇头说不是,被按着贴在玻璃上,脆弱一碰到玻璃就不住。缩,让她的表情更加荡漾。
“再回答一遍,是不是?”
绮遥只好点头,泪水涟涟地求她放手,栗萝依了她,扣在腰上的手一动,盖在沾染了玻璃凉意之处。
绮遥不安地躲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自屁股传来,她一下就怔住了。
臀。肉还在颤抖,清晰的指印浮现,栗萝唇角翘起一些,又接连打了好几下。
一声接一声,从清脆到沉闷,绮遥在这无边的羞耻中,丢失了自己。
栗萝愣了一下,揶揄道:“这是口口声声说不要的人该有的吗?”
绮遥无从辩驳,流下耻辱的泪来。
栗萝并不放过她,指着玻璃上的脸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想出去引诱谁啊?”
绮遥气都喘不匀,更何况是回应她,那激荡的愉悦似乎还在继续,她翻了两下眼睛,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栗萝捞起她,拍着她为她顺气,等缓过这阵后,又是不同姿态的征伐。
到最后绮遥甚至感知不到自己了,只凭本能在支撑,任由浪涛一次次袭来。
每当她觉得神智混沌,栗萝就会说:“别想着昏过去逃避,你敢晕倒试试。”
连是否昏倒都不由她,绮遥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的玩偶。
栗萝换着花样来,干净的落地窗上沾着不明水渍,与空气中散发的气味一样。
过后又在餐桌上被欺。负,经过玻璃的洗礼,木头的餐桌也不凉了,还隐约有些暖意。
绮遥双手撑在桌上,眼睛都睁不开了,栗萝推动手腕边问:“喜欢觉得辛苦吗?”
绮遥摇头,喜欢有什么好辛苦的,现在比较辛苦。
栗萝勉强满意,又问:“那为什么想放弃?”
绮遥转头,不解地看她。
栗萝眼睛红红的,不知是想过度兴奋还是怎样,她手臂轻转狠击,一下就让她没了清醒的眼神。
“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你说不想喜欢我了。”
绮遥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五年前的事了,久远到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
那时的栗萝有多难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放下尊严去接近她关心她,换来一句靠潜规则上位,是个人都会难过吧?
当时她愤愤地想,即使再怎么是攻略对象,她也不想再卑微下去了,大不了任务失败被驱逐出这个世界。
那部剧是她正式进入演艺圈的
第2部 剧,也是后来所谓的全明星阵容,不仅有重新复出的栗萝,还有风头正盛的陆潇。
更巧的是喝醉了说的抱怨被栗萝听到了,而今天被陆潇煽风点火一番,死去的记忆重新复苏,心里不安才会有此一问吧。
“那不是激你的吗?”
事实证明这招很好用,一说要走,一直拒她于千里之外的人就追来了。
“不是,那是你的真心话。”
栗萝并不上当,如果只是激她的话,又为什么要向陆潇倒苦水,说要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还要认识别的姐姐……
回忆戛然而止,栗萝心里的躁郁越来越重,恨不得把手腕挥断。
绮遥的灵魂被穿透,只剩下一具躯壳,餐桌上沾染了汗水,地上是清澈的水液,而她彻底沉入名为欲的海底。
栗萝犹觉不够,环在她腰上的手紧到绮遥无法呼吸,只能迷怔地保持一分清明。
就这样待了好一阵,栗萝才把人抱起来去到浴室。
绮遥无意看了眼镜子,慌忙把目光移开,栗萝玩味地咂摸她的表情,故意在镜子前站了许久。
“可以了,把我放下吧。”
嗓子里像灌了沙一样嘶哑,绮遥心里又是几分羞愤。
“站得住吗?”
绮遥点头。
栗萝把她放下,面前的人立刻滑了下去,她心想果然是猫,一不注意就成液体了。
绮遥抓着她的手站好,双腿直打摆,可她又必须得自己站着,因为她快忍不住了。
“你、你先出去。”
栗萝眉尾微挑,双臂收得更紧。
绮遥伸手推她,羞愤道:“我要上厕所!”
栗萝眼里浮上清浅的笑,贴近她的耳朵:“刚才喷//了那么多,怎么还有?”
绮遥抿唇不语,想强行挣脱她的桎梏,反被抱起来走向马桶。
栗萝好像很喜欢这种把尿的姿。势抱她,可这实在过于羞耻,绮遥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脸红得像要滴血。
“好了,尿吧。”
绮遥转头看一眼噙着坏笑的人,一口咬着她的肩膀,“不尿了,放我下来!”
“是吗?”栗萝说完,使劲按她的肚子。
绮遥不由打颤,水声响起,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再怎么努力,她也斗不过栗萝,永远都斗不过。
温水没过脖子,全身紧绷的肌肉都得到了放松,绮遥只留脑袋在外面,其余的全部浸入水中,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哗啦”一声,浴缸里的水因为栗萝的加入而不平静,分明可以在别处,非要挤在她身边。
“咱们单纯洗澡好吗?请回答好的。”绮遥抓着她的双手,诚恳地说。
栗萝又牵起嘴角,笑得很是意味莫测,绮遥能确定她还没消气,于是这笑愈发让人后背发凉。
到底在想什么坏点子啊,真是叫人害怕。
她亲栗萝一下,撒娇:“快点答应我嘛。”
栗萝挣开她的钳制,反把她揽进怀里,掐着她的脸亲、咬,就着先走的齿印磨。
“我也想答应你,可怎么办呢,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一个粉色的盒子出现在她手里,从里面掉出很多play的道具。
绮遥目瞪口呆,僵滞了半天才说:“酒店里的不卫生,会得病的。”
栗萝点一下漂在水面上的某个玩具,说:“都是新的,已经消过毒了。”
绮遥:“?”
合着你连这个都准备了,真是个变态的狗东西啊!
“那也……还是有一定风险,要不下次?”她强颜欢笑,不动声色地挪动。
得逃跑啊,不然非死在这里不可。
栗萝哪能看不出她的意图?轻轻一捞,人就被禁锢在她怀里,动弹不了半分。
选来选去,每个都端详了一番后,她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粉色跳//蛋。
天知道看着她挑选,绮遥有多么煎熬,还以为她扔掉那些是良心发现,原来只是不喜欢。
那小玩意儿离她越来越近,直到没入水中,她疯狂挣扎,喜提小手铐一副,粉粉嫩嫩的,颜色很适合她。
“想要几档?”
栗萝把遥控的那头放到她眼前,手指在三个按钮上来回逡巡。
绮遥别开眼,说:“都不想要,拿出去。”
栗萝闻言又拿起一个,按下开关“嗡嗡”响,震得水面荡开涟漪。
“那再加一个吧,一起来的话,你应该会喜欢了。”
听听她说的话,人言否?绮遥气得哭出来,边哭边说:“不是会喜欢,而是会死。”
“不会的,你只会无比快乐。”栗萝说完,直接按了三档。
一上来就是最高好档,绮遥被震得头皮发麻,猛地扬起脖颈,像浮水而出的天鹅。
她想抓住些什么,手被铐着没有太多自由,只好用纤长的双腿踢打水面,妄图借此来缓解冲击。
那些玩具随着激荡的水声摆动沉浮,很快就聚到了她们面前。
绮遥抽抽噎噎的,颤声说:“姐姐,不行的,求你……”
栗萝贴上她的侧脸,声音微哑:“宝宝,还有三天呢,现在求饶太早了。”
第85章
恍恍惚惚的, 绮遥只觉得水在晃荡,拍打着她的腿,滚烫的温度稍微降了些。
可时间久了, 水也变得很热,降温作用没有那么明显了。
脑袋昏沉, 唯一的清明是能感知到有人抱着她,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胸膛,另一只……正是把水搅浑的罪魁祸首。
耳边吹过很轻的气, 清越的声音似乎被灼哑, 低沉中带着诱惑。
她说:“遥遥,睁开眼睛看我。”
绮遥想睁开眼睛, 可眼皮沉重似灌了铅,唯一能做的是用细弱的嗓音回一句。
大概是太累了,声音很浅很淡,从鼻子里哼出来还没水声明显。
绮遥心想不行啊, 得做出点反应来,不然这人又要以此为借口欺负她了。
“姐姐……”
用仅剩的力气叫她一声, 同时也抓住了她的手, 想要让她收些力道。
可将她禁锢的人只把这个当成鼓励, 兴奋的眼睛一片猩红,视线比她清醒不了多少。
狂热和偏执燃尽她的理智, 连带着眼神也迷离起来,如果此刻绮遥陡然睁眼,一定会被吓到。
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冷却,不觉得凉纯粹是体温太高了, 这样中和一下刚好。
地上洒出去了很多,水位下降之后, 纠缠在一起的身躯显露,四条双腿长腿交错,仅凭肤色和肌理都能分得清。
绮遥常年待在家里,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相较之下,栗萝就正常多了。
她的皮肤虽然也很白,但还是差了绮遥两个度。
而且她经常锻炼,上一部戏是古装剧,为此特意去学了武术,刀剑耍得有模有样,四肢的肌肉都坚实了许多。
正因如此,在情。事上她完全单方面碾压绮遥,就像现在。
本来承受方就比给予方更累,栗萝又是个一旦开始不会轻易结束的主,倒也不怪绮遥不经弄。
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绮遥的指甲嵌进栗萝胳膊上的肉里,像小猫挠痒一般,不痛但能让她更疯。
绮遥只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可实际上才不过呼吸了几次。
身体麻木酸痛,感官却被放大,心跳声从胸前传来,震得耳膜发痛,脑子里嗡嗡作响。
耳朵被咬住,厮磨一番后低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灼热的气息,让她不由瑟瑟发抖。
“姐姐不是告诉你了吗,敢晕过去试试看。”
绮遥蜷缩着脚趾,双腿蹭动想要逃离她的圈禁,可浑身发软哪使得上劲?
浴缸又滑,身体没有任何支撑,想要起身完全是天方夜谭。
她一直在挣扎,栗萝也在看她挣扎,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就像在看不听话的小猫反抗自己。
努力半天,只有腰弓起了一点弧度,没坚持两秒又掉下去,并且跌得更深。
栗萝箍在她腰上的手往下,勒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只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水声平静下来,耳边不稳的呼吸也停了,周围陷入死寂,绮遥听不到任何声响,反倒不安了起来。
通常这个时候,栗萝都在计划更坏的点子,而她现在正在兴头上,理智彻底失控,思维更是异于常人。
当那只手后抚上她的肚子时,绮遥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炙热的手掌捋着肌肤,每一下都让她心颤,而随着一声轻笑传入耳里的,是极为可怕的话。
“这么好看的肚子,不生个孩子可惜了。”
动作、语气,和当下的环境,让绮遥感觉她并不是在吓唬自己。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种话了,看来不是捉弄,而是真的这么想,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绮遥快被吓死了,即使知道女女怀孕并不是简单的事,但就是觉得恐惧。
她不知道栗萝是什么时候被灌输了这种思想,但如果她这个念头一直存在,那么总有一天她真的会造出个孩子来。
即便她不同意,她也可以用自己的肚子生,到时候她喜当妈。
……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而她是绝对不接受不了,她们之间凭空出现的那个孩子,到时感情破裂,栗萝又不肯放她自由,然后走向互相折磨的结局。
绮遥越想越觉得骇人,猛然睁开眼睛按住栗萝的手,用殷红但清澈的眸子看着她。
此时此刻,她无比清醒,必须把栗萝这种扭曲的思想扳正过来!
“这么好看的肚子,不是用来生孩子的。”
栗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绮遥心里一“咯噔”,但还是抓紧她的手,恳切地看着她。
“姐姐,答应我不要再说孩子这两个字了好吗?好的。”
栗萝还是不说话,唯有还嵌在里面的手动了一下,绮遥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自己的弱点仍被对方掌握着。
她的气势陡然弱了下来,慢慢往浴缸外爬去,没往前一厘米,栗萝的手就离她远一点。
就在快要出来时,栗萝一下将她推到浴缸边,十分有压迫力地覆上来。
“宝宝,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绮遥也不是个骨气的人,即便这话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她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说,以后别再提孩子的事了,我不会生,我也不会让你生。我讨厌小孩。”
孩子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时尚单品,干嘛非得有一个?
再说了,她也是从小孩长大的,孩子有没有用她能不知道吗?
毫无用处还浪费精力和财力,有这钱不如养条宠物狗。
栗萝那隐忍不发的笑终于露出来了,整张脸都舒展开来,浓睫压着眼皮,眼波流转间氤氲着欲。
墨色的眼瞳幽深晦暗,荡漾的笑意显得很浅,唯有狂热和兴奋长存不灭。
“说话真有劲儿,那遥遥应该可以坚持很久吧?”
合着做这么多在这等我呢,绮遥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狡诈,总之没有逃离魔爪,反被抓着腿搭在浴缸边,手重新到了先前刻凿的深度。
当然了,那只手是栗萝的——充满了邪恶的一只手。
在皮被泡皱之前,栗萝放过了她,长腿一迈跨出去,轻易就抱起了跟她体重差不多的人。
绮遥也不是非得这样娇气,主要腿抽得太厉害,虚软得没法走了。
栗萝为她擦干身上的水渍,吹干头发后穿上“睡衣”,照顾的细心温柔,以至于绮遥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
实在累得狠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自然也不会过多在意外界,当从镜子里偶然瞥到那黑色蕾丝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低头看看,确实跟镜子里看到的分毫不差,这哪是衣服?连睡裙都算不上,压根就是情//趣//内衣。
于是她声音滞涩地说:“好像出现幻觉了,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栗萝垂眸看她,唇角的坏笑扩大,“不是幻觉,我给你穿了新‘衣服’。”
“你管着玩意儿叫衣服?”
绮遥看着把两个长辈露在外面,薄如蝉翼的几片布,发出了今晚最大的感叹。
“怎么不是衣服?”栗萝低头咬住她肩上的系带,“这不也是给人穿的吗?”
绮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而那条脆弱的带子也被栗萝咬开,蕾丝散开露出莹白的肌肤,和斑驳交错的红莓、齿印。
很快到了沙发上,栗萝把她放下,跪在她面前把脸放到她膝盖上。
“这个,没感觉到吗”
她的手里,是一根粉色的细绳,以及那个方块遥控器。
绮遥一惊,这才隐约觉察出异物感。先前冲击太过,再加上使用过度,虽然略有不适但没往这方面想,没想到啊……真是防不胜防。
栗萝笑得癫狂,手指摁在按钮上,“宝宝想要几档?你好像更喜欢刺激一点。”
“错了,我更喜欢你拿出来。”绮遥拢。紧双腿,按着她的手。
栗萝的笑变得莫测,她按下最高档后,撩开了那层黑色的蕾丝裙摆。
绮遥猛地在弯下腰,以为早已麻木的地方,被震得重新有了活力,再加上灵活湿软的唇舌,酥痒从尾椎窜起,麻了大半边身子。
通过先前多次的开凿,绮遥已然成了熟透的桃子,无论咬哪里都会流出甜汁来。
栗萝知道她的每一个点,轻吮碾磨,不怎么费力就让她高。了。
绮遥抱着她的脑袋,双手发软浑身战栗,很快就软软地倒下了。栗萝从裙摆下出来,俯身将她圈在臂弯中,直勾勾地盯着。
双眼含泪泛红,眼神迷离失焦,睫毛上沾着泪珠,看似在看她,实则瞳仁没有聚焦,空洞迷茫。这就是她眼里的绮遥。
心脏没有规律地跳动,连空气都在喧嚣,她低头,噙住了那从蕾丝中跳脱出来的柔软。
这衣服这样设计就是为了方便吃。奶,要是一直不为所动,岂不是不解风情?
她倒是解了风情,绮遥被折磨得差点把沙发抓烂,那些困在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下,粉润的小脸上满是水痕,显得更可怜无助了。
泪水顺着下巴流到心口,栗萝卷进口中细细品尝,是浅淡的甜味儿。
一番缠绵过后,绮遥神思飘忽,还以为栗萝好心地放过了她,结果……
“丁零当啷”的一阵响,栗萝拿着一堆奇形怪状的play道具朝她笑。
“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一个一个玩。”
第86章
手铐是这么用的吗?绮遥恍惚地想。
她的手脚被铐在一起, 身上的情//趣内衣堆在腰际,穿了跟没穿一样。
双腿呈“M”状跪坐在沙发上,眼睛被眼罩蒙住, 口。球已经被口水濡湿,变得水润光滑。
分明感觉得到栗萝就在眼前, 可就是听到任何声音,诡异的安静让绮遥无所适从,不安的扭动起来。
她想说话, 可声音被口球挡着, 只能发出细弱的呜咽。
栗萝还在吗?她该不会把自己一个人丢下,出去了吧?这样的念头一旦生出, 就像雨后春笋一样疯长。
绮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发出的音调急切又零碎,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发抖,下意识地往前挪动。
“唔唔……呜……”
先是沉闷的哼唧, 之后就染上了哭腔,听着好不可怜。
眼前一片漆黑, 手脚也被束缚, 她完全处于被动之中, 就像没船桨的小船,只能在海面上的风暴中打转。
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绮遥只能凭着本能往前,尽管小心翼翼,还是没法规避未知的危险。
失重感袭来, 她的心陡然一惊,惊呼声被口球吞没, 她只能任由自己摔下去。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指尖在肌肤上摩挲,潮湿又炙热的触感传来,绮遥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从没有哪一次,栗萝的怀抱像现在这样温暖安全。
脸恰好埋在柔软的心口,心跳声音通过胸肋传出来,每一声都沉稳有力,驱散了她心里的恐惧。
热气打在耳畔,低哑的嗓音荡开:“得小心一点啊,摔坏了怎么办?”
“唔唔……”绮遥用含混的音符回她。
栗萝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更轻地说:“不要急,都会给你的,现在先乖一点好吗?”
绮遥不肯,她想让栗萝把禁锢着她的这些东西拿下来,再不济也拿掉眼罩,保证她的视线不受阻碍。
沉在黑暗中真的很可怕,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似的。
可惜声音被悉数挡去,那些细碎的音符表达不出她的意思,最终她又被放回原位,再次坠入死寂的深渊。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热气扑面,是不同于呼吸的炙热,这未知的东西让绮遥害怕,不由的抖起来。
“怎么在发抖?”
栗萝的声音轻如晨雾,从耳边掠过后她的脖颈便一痛,皮肉被对方咬着揪起来,不轻不重地咬。磨。
灼热液体滴下,烫得绮遥瑟缩,声音也猛地拔高。她的嗓音太过尖利,连口。球都阻挡不了。
栗萝又亲她一下,说:“别怕,不会伤到你的。待会儿你就会喜欢了。”
话落那滚烫的东西接连掉下来,凝固在皮肤上,温度经久不散。每滴一下绮遥就抖一下,渐渐地,她竟不觉得烫了。
莹润白皙的肌肤上凝着红色蜡油,像雪地上开出的梅花,漂亮得不像话。
栗萝垂眸看着,眼里情绪激烈翻涌,把眼睛烧成了暗色,犹如暴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无波,美丽却波涛翻滚幽深可怖,好似会随时吞噬一切。
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绮遥腰际以上都是蜡油凝成的花朵,在火花的照映下正在摇曳。
栗萝觉得这边已经照顾得很好了,接下来该……她幽邃的眸色下移。
不是在引诱她吗?栗萝眼神愈深,手中的蜡烛放到正上方,看着融化后的蜡油往下掉。
“唔咦!”
绮遥陡然惊颤,扯得手铐“哐啷”响,眼泪汹涌而出,将粉色的眼罩浸湿,脸颊也透着不正常的红。
有一滴蜡油很懂事,正好滴在……,栗萝盯着看了几秒,伸手去拿,引来小猫更惊怕地哼唧。
仔细品味这声猫叫,栗萝发现也并不完全是惊和怕,还夹杂着些许难言的激动。
“看来你挺喜欢的。”
说完她又让蜡烛继续燃烧,在外面滴了一圈,仅剩的几滴落在中间,立刻就有悦耳的音符响起。
小猫是液体,所以弯成不可思议的模样也没事,只是马甲线也绷紧了。
栗萝嘴角勾起,看着怀中的人嘤嘤低泣,呜呜咽咽的,连哭声都是弱的。
不堪盈盈一握的纤腰缓缓落下,软肉丰盈的大腿轻。抖,脚趾蜷缩着抓挠,脚踝上的细链“叮铃”作响。
艳丽花朵上浮着露珠,栗萝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露出意味莫测的坏笑。……再坏心眼地把手放到绮遥眼前。
细线随着距离从中间断开,她附在颤抖的小猫耳边:“自己闻闻,你这让人上头的味道。”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和脖颈,绮遥心头微悸,又毫无预兆地颤了两下。
栗萝都看愣了,顿了几秒后才说:“你怎么这么骚?”
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话,她就什么都交代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真是个变态。”
绮遥小声哼唧着,眼罩完全被泪水浸透,微张的红唇水润,确实如栗萝所说那般……绮。靡。
栗萝把人放在腿上坐着,看着她呼吸时身上的蜡油脱落,晦暗的瞳仁闪过幽光,顷刻就有了新的坏点子。
“宝宝,想让姐姐帮你解开吗?”
绮遥闻言疯狂点头。
唇角弧度扩大,她吮着绮遥的耳垂说:“那就自己把这些蜡油弄下去。”
蜡油粘在皮肤上,不用手怎么弄下去?况且很多还在那个地方,根本没法不借助外力清理干净。
“唔……呜呜……”
太欺负人了,栗萝这个大坏蛋!
绮遥使劲往她怀里蹭,用脑袋去撞她,边撞边骂骂咧咧,只是出口的声音变了样。
能怎么办呢?这是手脚被缚的她唯一的反抗手段。
对于她的行为,栗萝只觉得可爱,小猫被欺负得太狠终于亮出了爪子,可惜那绵软的小猫爪,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倒也不是没有作用,至少能逗她一乐。
栗萝扣住她的腰,蹭着她的侧脸,“不行吗?那就只能一直这样了。”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说出的话却很残忍,绮遥听了哭得更大声,用脑袋不停撞她,很快就力竭伏在对方怀里了。
栗萝似乎笑了一下,她抚摸小猫的脸,手按在口球的搭扣上。
“你要是听话的话,我就把这个拿下来。”
绮遥直起身来,凭感觉与她平视,等着她的下文,没想到这可恶的混蛋根本没有下文。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自己展现“乖巧”。
绮遥怨愤却不得不照做,否则根本没法摆脱这些束缚。
她凑到栗萝的颈项,用脸去蹭她,口球上的涎。液沾在栗萝肩颈,拉出晶莹的银丝。
没法亲吻,只能用被迫张着的嘴唇去蹭,栗萝不阻止她,还去舔。舐她湿润的唇,不漏掉一丁点属于绮遥的东西。
就这样磨蹭许久,绮遥都没力了,只能趴在她胸膛,仰头“看”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心软。
栗萝垂眸看她,觉得她就像只眼巴巴等着喂猫条的小猫。
这么乖当然要疼她了。
她伸手,拿掉了卡在小猫嘴上的口球。
绮遥深吸一口气,猛然咳嗽起来,嘴角晶亮的水渍往下流。栗萝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去,顺势伸舌把水液卷进口中。
一个深吻下来,绮遥起了一身汗,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浑身提不起劲儿来。
栗萝看了把她的绑在一起的手脚解开,让她至少能活动一下四肢。
双手仍然被手铐铐着,脚上稍微好一点,链子很长,足够她不费力地坐在栗萝腿上。
栗萝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前一按,她就紧贴在了对方身上,彼此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甚至连热气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因为软肉上还凝着蜡油,她并没有直接坐好,可栗萝故意往上屈腿,直接就……
“叮铃哐啷”,是手铐和脚踝上的链子同时响了。
绮遥往后缩着想要逃离,纤细的腰肢弓成优美的弧线,双手抵在栗萝肩前推拒。
“又不听话了,看来得重新绑上才行。”
话音落下,绮遥的嘴唇碰到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她立刻触电般移开,把脸藏到栗萝的颈窝。
栗萝轻笑一声,手摩挲她的背:“既然不想,就要乖乖听我的,知道了吗?”
绮遥哭着点头,泪湿的眼罩紧贴在眼睛上,将皮肤浸得有些刺痛。
那只手从腰际抚上,顺着突起的脊骨一点点游移,攀爬至形状姣好的蝴蝶骨,指腹当作画笔描摹,绘就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被触碰的地方似被点燃,过电般的感觉流窜全身,后背立刻就麻了,酥。痒传遍每一寸筋骨,让她虚软到无法保持平衡。
“遥遥,怎么了?”栗萝明知故问,声音里透着促狭和戏谑。
看似是在关心,实则掌心覆在柔滑的肌肤上,感受上面的温度和肌理的跳动。
绮遥呜吟一声,弱声说:“姐姐,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放开我吧。”
尽管绮遥羞愤地想咬死面前的人,但理智告诉她,还是用这种方式提要求会比较好。
撒娇或许能达到目的,硬气只会引来恶狼的报复。
这是她在过去无数时间里悟出来的道理。
“放开?”栗萝很轻地嗤笑了一声,“你做对什么了就放开?”
这一句反问让绮遥莫名心颤,她抓着栗萝的肩膀,指甲嵌进肉里,刮出鲜红的指印。
“照你说的做了。”她的声音很低。
栗萝又哼一声,说:“但你做的并不好。”
绮遥情急之下抓了一把,抓住了栗萝的头发,在她放开之前,栗萝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按到沙发背上。
“我现在不是很开心。”
绮遥低下头,纤薄的肩膀缩在一起,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别生气,我会听话的。”
说着抬起头去寻摸她的唇,小猫般在她的嘴唇周围吮舔,栗萝捏住她的后颈,让这个吻更缠绵一些。
一吻结束,绮遥的唇红得浓艳,栗萝舔了舔唇,把那种躁动压下去,手从脊骨抚下,在尾椎处轻点。
“还有些蜡油没有弄掉,你自己想办法。”
没有弄掉的只有中间的那一圈,让她怎么弄啊?绮遥紧咬着下唇,不怎么自由的双手慢慢移动……
“不许用手。”栗萝抓住她的手。
绮遥身子轻动一下,气愤地问:“那用什么?你别太过分。”
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于是栗萝亲她的脸颊,手抓着她的腿轻。捏,似是在温柔地安抚她。
“动一下不就掉了吗?”
绮遥愣怔一下,很快脸就红了个透,她抖着手抓住栗萝的胳膊,不自然地动了动。
蜡油有没有蹭掉她不知道,但栗萝腿上肯定已经没眼看了……
长时间不见光,她还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可当视线颠簸时,还是会有一种在海里沉浮的晕眩感。
叮铃……哐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绮遥的思绪逐渐恍惚,大脑全然没了思考的能力。
好累,没有力气了。
绮遥大口喘气,靠在栗萝身上。
“这样明天早上都弄不掉。宝贝,你也不想这样待一夜吧?”
绮遥哼唧一声,怎么都使不上力,栗萝二话不说就给她一巴掌,丰盈的臀被打得颤动,又色又欲。
“姐姐,别打我……”
小猫般的哼唧,软软糯糯的,让人想她一口吃掉。
“可你不乖。”
栗萝说着又是一巴掌,指印交错在一起,泛红肿。起,色气满溢。
太过蛊惑,先前压下去的焦躁又浮上来,灼得她眼眶发红,墨色的瞳仁更加幽暗。
“我会乖的,会乖……”
细软的声音被打断,绮遥差点被曲起的腿掀翻,她的手来不及做支撑,脸整个贴到了栗萝的胸膛。
又软又香,她甚至不想起来。
“你要趴在什么时候?”栗萝捏揉她的耳垂,“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
绮遥不敢忘,更不敢让她提醒,坚强地直起身后,又开始了把蜡油磨掉的行动。
栗萝手按在巴掌印上,既像抚慰又像警告,绮遥不敢妄动,只想快点结束这磨人的事。
又过了好久,身上所有力气都消耗殆尽,绮遥摇摇欲坠,在倒下之前被栗萝扶住。
现在就算用榨汁机榨她,也榨不出一丝气力了。
栗萝手按在塌陷下去的腰上,柔声说:“真乖,听话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绮遥的脸被捧住,接着眼罩就松开了,湿哒哒地挂在鼻梁上。
眼睛被挡了太久,被光一刺又酸又疼,眼泪不停往下掉。栗萝的手按在她的腰背上,唇在眼皮上轻轻啄一下,随后吮掉沁出的泪水。
绮遥没骨头似的窝在她怀中,身上的温度依旧高得烫人。
缓过这阵劲儿,趁着栗萝心情好,她掐着嗓子说:“姐姐,帮我把手上和脚上的也去掉嘛,好不好?”
栗萝眉尾微挑,淡声问:“你觉得好不好?”
“我觉得非常好,再绑就要磨破皮了,你也知道我皮肤脆弱,流血了怎么办?”
栗萝反手把她的按到沙发靠背上,从后面紧紧圈住她,说话时气息打在后颈上,并往背上逸散,激的绮遥不由战。栗。
“要是流血了我会帮你止血的。”
绮遥:“?”
这是人话?要不是我已经长大了,一定让你尝尝精神小妹的粗口攻击。
绮遥一下一下啄着她的肩膀,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
绮遥:“?!”
“屁股抬起来,我帮你清理。”
“清、清理什么?不、不用了吧,待会儿我自己洗就行……”
不等她把话说完,又是重重的几巴掌,丰盈软肉上的巴掌印愈发明显,手指根根分明。
绮遥紧抓着沙发,指尖泛白,在栗萝抓着她的腿掰的时候,她始终坚守阵地,寸肉不让。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挺干净!”
“干净?你确定吗?”
栗萝抹了一把,手指上似乎有红色的液体,她的眼神幽暗深邃,似是蕴着无尽的危险。
“那这是什么?”
绮遥也懵了,反问:“这是什么?”
难不成这两天刺激太过,生理期提前了?
看出她的想法,栗萝说:“这是融化了的蜡油,你的小学太热了。”
后面一句话不说也可以的,说了只会让她更热。绮遥咬着牙别开脸,如她所说抬起了屁股。
手指很轻地擦了半分多钟,换上了更为柔软的东西,唇舌覆上的时候,粉润的脆弱猛然一缩,差点把舌头绞进去。
栗萝微怔,眼里闪过狡猾的暗光。
“还没好吗?手为什么也……”
又舔又捻的谁受得了?
绮遥知道她会使坏,但没想到会这么坏,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狗东西,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很快她壮阔的想法就在混沌的脑子里湮灭,随着快。愉的浪涛一阵阵袭来,连神思也凝滞不动了。
刚才想什么来着?算了,还是期待这难以抵御的愉快早点结束吧,否则她会溺毙在里面的。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空气中的寂静,绮遥吓得猛地回神,身体却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栗萝唇角绽开一抹笑,眸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手机放在桌上,铃声响完一遍又响起,回荡在宽敞的空间里,她贴在绮遥耳边,红唇轻启。
“好像有什么急事呢,不打算接吗?”
半夜两三点,谁会给她打电话?绮遥刚想说不用接,栗萝就长臂一伸把手机拿过来了。
本来是想逗逗绮遥,看到屏幕上名字后,笑容瞬间消失。
“陆潇还有你的私人号码,看来你们真的关系很好。”
她把“关系很好”四个字咬得极重,说完手指一划接通了电话。
第87章
绮遥眼见着她接通了电话, 屏幕那边传来陆潇的声音,让她莫名心里一紧,像被什么东西猛敲了一下, 砰砰狂跳起来。
她不知道栗萝想干什么,但知道她绝对没安好心。
动一下就听到肚子里坏水哐当, 这电话估计也是用来玩她的。
想到这里,绮遥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却发现喉咙很是干涩, 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手腕上被磨出红色的印痕。
谁也没有开口,房间里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
“遥遥?听不见吗?”
陆潇的声音再次传来,栗萝冷漠地瞥一眼手机,倾身覆上她的后背。
“宝宝,说句话呀, 她在叫你呢。”
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绮遥听得见, 陆潇自然也听得见。
绮遥伸手去拿手机, 栗萝把手举高不让她碰, 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沙发靠背上,手铐的链子“叮当”响。
那边似乎听到了响动, 陆潇的音调拔高:“遥遥,你在干什么?没事儿吧?”
栗萝的手从腰侧滑下,把手机放到绮遥面前,咬着她的耳朵说:“这么关心你, 要不要告诉她你在做什么?”
绮遥:……
大可不必,我没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谢谢。
她咬着唇不说话,用嗔怨的眼神看着栗萝,实际上是在哀求她。
“手好酸啊,你想让我一直这么拿着吗?”栗萝的声音比前次低了些,气声拂过耳畔,有种危险的诱惑。
绮遥喉咙滚动一下,把紧张和羞耻压下去,出声让陆潇先把电话挂了。
“陆老师,我有点忙,待会儿……”
猛地一下,她的声音七零八碎,如果不是使劲咬着唇克制,肯定会发出奇怪的呜吟。
尽管她立刻就把声音吞下去了,可还是有细碎的闷哼溢出,那边的陆潇愣了很久,久到绮遥以为她把电话挂了,她才幽幽地说:“某人为老不尊欺负小姑娘,真叫人为她害臊。”
绮遥把脸埋在臂弯跟沙发靠背之间,被一下下往前推着,失去了控制自己的权利,很快泪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现下她已经羞得脑子混沌,想着干脆两眼一黑晕过去算了,这样至少可以不用这么社死。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栗萝,被笑着咬住唇角,研磨两下后放开,力道不减反增。
体温不断攀升,烧得她全身肌肤都在泛红,像刚成熟的樱桃似的,娇艳诱人。
栗萝咬住她的后颈,说:“宝宝,她好像在骂我,你都不心疼我吗?”
绮遥:……?
谁?你吗?你难道不该骂吗?
我心疼你谁来心疼我?
陆潇还在输出,每说一句栗萝就加重一分,受害者只有绮遥一个人。
她愤愤的想,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吗?
可她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遭殃?!
她想伺机而逃,但身前身后都有阻碍,手又被铐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逃离的机会。
透过眸中的水雾,她看到了手腕上的红痕,怪不得那么疼呢,原来是磨破皮了。
“粉色还说你是不争不抢的老干部,这人设是你自己发通稿营销的吧,真不要脸。”
栗萝并不在意她的嘲讽,毕竟现在小猫在她身前,跟她肌肤相触、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而且因为这个电话,小猫明显变得更脆弱了,还没几下就隐约有去的趋势。
唇角绽开一抹得逞的坏笑,她用手机挑起绮遥的下巴,让她转头面对自己。
“她这么污蔑我都你都不帮我,真是伤心啊。”
话落又是不留余力地一下,绮遥眼前一白,差点以为灵魂离体了,她咬着下唇欲说还休,好看的桃花眼中泪水迷蒙,比沾着露水的桃花还要漂亮。
在栗萝退出去的间隙,她说:“慢、慢点……好、吗?”
栗萝用脸蹭她的耳朵,故意吹气:“那宝宝会站在我这边吗?我们得一致对外才行啊。”
迫于她的淫威,绮遥答应了。
手机上的通话时长还在跳动,让人不觉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块石头,发出的声音极为滞涩。
“陆老师,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趁栗萝不注意,眼疾手快地按下红色按钮,结束了这让人煎熬的通话。
栗萝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反应过来后脸上笑意加深,眸色却更幽邃了。
她扔掉手机,手紧扣着柔嫩的细腰,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另一处的攻速和力度并没减缓。
“你都不帮我解释,看来是认同她的观点。”
绮遥心里猛点头,她觉得陆潇说得再正确不过了,她恨不得举双手赞同。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绮遥哼唧一声,扭过头看她,眼里的泪水化成珠子掉下,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又圆又大。
没退圈前,她的哭戏就被盛赞,因为哭得既好看又有感染力。
当下她这样只是想让栗萝心软,不要再纠结陆潇半夜打电话的事,否则今夜必将无眠。
“哭得真好看。”栗萝掐着她的脖子啄吻,唇落她的耳后、侧脸、嘴角,“陆潇见过你这样哭吗?”
绮遥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咳了好几声,跟脑回路不正常的人沟通,实在太累了。
要不是知道她本来就心理有问题,她一定会回一句“颠婆”。
“没见过,只有你能看。”
颤颤巍巍地说完,咬着下唇做出委屈状,欲语泪先流,栗萝果然被取悦了。
“是吗?那就勉强相信你。”
绮遥还以为她终于要停下了,却被咬住脖子,经受了比之前更残忍的挞。伐。
嗓音被一段段切碎,呼吸也更为急促,甚至能感觉到呼出的气息炙热无比,似乎要把脑袋烧坏。
“姐姐,不行,不……”
栗萝咬住她的嘴巴,把所有声息都吞掉,再让她染上自己的气味,从里到外,深入每一寸皮肉。
“那么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她的声音含混,带着难言的偏执,“陆潇为什么要凌晨两点给你打电话。”
这下绮遥欲哭无泪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半夜睡不着一时兴起,也可能就是故意打来,想制造她们之间的矛盾,谁知道呢?
沙发都开始晃动了,绮遥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接着就趴着不动了。
栗萝从后面看她,只见到她纤细的后颈,纤薄的肩颈,以及像蝴蝶一样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莹润剔透的皮肤白里透红,像打了一层腮红,叫人移不开眼。
此刻她轻轻颤抖着,真的想要飞走了似的,栗萝箍紧她的腰,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把她牢牢圈禁在怀中。
余味还没过去,绮遥对什么都很敏锐,栗萝一抱她她就警觉起来,生怕她马上开始新的征伐。
“唔……不要了……”
她的声音沙沙的,有种事后的慵懒和娇弱,让人无端心生邪念。
栗萝咬住她的圆润的肩头,问:“什么不要了?”
绮遥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她一眼,红艳的唇瓣翕动,只发出一声轻哼。明明心知肚明,却偏要问这么一句,谁知道又要怎么捉弄她。
对她的缄默栗萝不是很满意,她叼起一块肉磨了磨,手从腰际抚上。
指尖刮蹭轻转,让迎风飘动的花朵愈发娇艳,像开到了荼蘼。
绮遥吓得一抖,连忙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带着嗔怨和祈求,好似森林里迷路的小鹿。
“你还没回答我呢。”
栗萝很轻地说一句,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翻了个身,转眼就跟她面对面了。
她像只受惊的小猫缩在栗萝的臂弯,而栗萝是邪恶的主人,只知道吸猫,不管猫的死活。
绮遥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不要再来了,我真的快累死了。”
栗萝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腿上,眼神莫测地看着她。
“昂,我知道。”她说。
绮遥:“?”知道还非要问?
“我让你回答的不是这个。”栗萝说完拿起她的手机,解锁之后点进通话界面,手指点在最上面的名字上。
绮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想法把手机抢回来,反被抓着手抱住栗萝的脖子。
手铐的链子搭在栗萝的脖子上,对方又不肯低头,一时之间还拿不下来。
“怎么这么心虚?果然有点什么吧。”
栗萝用手指轻点绮遥气鼓鼓的腮帮子逗她,表情是揶揄的,眼神是促狭的。
绮遥更气了,张嘴咬她的手指,一下就叼住了。
略微愣怔一下,她含混地问:“你怎么不躲啊?”
“躲了你不就生气了吗?”栗萝眼里浮上很浅的笑意,瞳仁都明亮了。
偶尔还是要让小猫赢一次,不然被欺负的次数多了,小猫就不跟她玩了。
这种事她可以一直让步,反正也会在别的地方讨回来,何必计较这些呢?
短暂地处于下风罢了,主动权还是在她手里。
绮遥不轻不重地咬着,同时寻找机会把手拿回来,却被栗萝发现,故意让她扑到身上。
脖颈上有热气喷洒,绮遥垂眼看着趴在心口的脑袋,心跳有些失控。
“想用投怀送抱来蒙混过关?”
栗萝如是说,她的声音闷闷的,嘴唇嚅动的感触很清晰,因此绮遥不仅心跳快了,呼吸也变重了很多。
“什么蒙混过关,不是你先扑上来的吗?”
栗萝在她身前抬头,下场的丹凤眼圆了一些,上挑的眼尾像狐狸一样狡黠。
真是只老狐狸啊,绮遥心里感叹,却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她的唇落在栗萝薄薄的眼皮上,轻得像羽毛。
栗萝的喉咙快速滚动两下,浓密的睫毛翕动,环在绮遥腰上的手不由收紧。
心如擂鼓,二重奏逐渐交织,华为同频共振的美妙音符,当绮遥意识到不止她一人心动时,就知道完了。
绮遥趴在叠嶂间,做什么都很方便,不等绮遥开口她就噙住。
轻微的刺痛在口中化开,没多久就只剩下麻,绮遥无力地推拒,被狠狠咬了一下,激得她倏然扬起脖子,无意识地呜咽。
“姐姐,真的不……”
后面的字词成了零碎的,更多的则是又急又重的呼吸,灼热气息逸散在空气中,水泄不通的潮热黏在她们身上,燃烧着仅存的理智。
栗萝吃了一阵子,慢慢从她身上滑下去,抓住纤细匀称的腿,目光落在正中……
直白炙热的眼神似要将她洞穿,绮遥的手脚无处安放,不由扭着腰想藏起来。
但栗萝紧抓着她的腿,让她连翻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
“或许这样你会更诚实一点。”
栗萝说完俯下身,脸在她腿中磨蹭,呼出的热气悉数打上去,明显可以看到它在瑟缩。
她用手指拨弄一下,说:“你看,它很喜欢跟我玩。”
绮遥浑身都在抖,哪能回应她?她的脚抵在栗萝的肩上,虚软无力,连踢她都做不到。
栗萝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在距脆弱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故意磨绮遥,坏心眼十分明显。
僵持了没多久,先败下阵来的是绮遥,她从来都斗不过栗萝。
“你到底想干什么?”
栗萝抬眼看她,似是茫然:“嗯?”
装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绮遥了解她,还真会被骗到。
“你要那啥就那啥,不那啥就起开。”绮遥愤慨地说。
栗萝轻吹一口气,问:“那啥是什么?你要说清楚啊,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绮遥再一次气哭,字面意思上的,不过这次是上下一起哭。
栗萝一直对着那处说话,还吹气,根本就没办法冷静,小可怜委屈了哭一下情有可原。
栗萝看着缓慢流出的溪水,眼神暗了几分,她屈指弹了一下,说:“说呀,你想让我做什么。”
绮遥抖了两下,把堆在腰间的裙摆拉下去,黑色蕾丝还是镂空的,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这就是你的回答?既然不想说话,那还是把口。球戴上吧,手脚也要再绑起来,免得你一直不乖。”
绮遥闻言又把裙摆拉起来,哽咽着说:“不是的,我没有不乖。”
她抽抽噎噎的,眼尾的凝着豆大的泪珠,把漆黑的瞳仁衬得晶亮,像星星碎在了里面。
栗萝舔了一下嘴唇,又往前了一点,“那现在想告诉我了吗?”
“姐姐,别逗我了,快点~”声音弱弱的,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
可不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吗,坚持着不说就是因为一旦开始没完没了,但在半威胁半引诱下,绮遥没法保持理性。
栗萝抓在她腿上的手使力,指间勒出软肉,看起来又欲又色,充斥着无边的蛊惑。
“真是急色,连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
在绮遥直呼荒唐的无语下,她的唇舌覆了上去,感受到挤压后立刻一缩,恨不得藏起来。
绮遥抓着她的蕾丝,没怎么用力就“刺啦”一下,本就是为了情//趣而穿的衣服,彻底报废。
栗萝略微拉开距离,手指勾着碎了的蕾丝,低笑:“啧!就这么舒服?能让你把衣服撕烂?”
绮遥说不出话来反驳,干脆把她的脑袋一按,让她重新贴上去。
“别说废话了,专心做你该做的。”
栗萝唇角勾起,回道:“遵命,公主殿下。”
之后便是让绮遥差点溺死的愉悦,栗萝的唇舌就像有魔力一样,带着滚烫的温度融化一切,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随波逐流。
凌晨两点多,万籁俱寂,一点点小声响都能听到,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人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急。
绮遥抓着栗萝的脑袋,纤细的脖颈仰起,白净的颈项上红莓咬痕遍布,像调色板一样绚丽。
她的眼睛里浮着浓重的水汽,薄雾遮着失焦的瞳孔,略显空洞和迷茫,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纯净。
脖子下面也没好到哪去,到处都是吻。痕,新旧交错,颜色逐渐递进。
随着呼吸的幅度摆动的,是一颗成长得很好的蜜。桃,皮薄肉嫩,咬一口就会有甜腻的汁水。
皮肤上沁出一层细汗,在柔和灯光下越显通透和白皙,长腿耷拉在两侧,越发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时间久了,绮遥有种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虚无感,她渐渐感觉不到自己,周遭的声音也如潮水般退去,唯有心跳在提醒她正在发生什么。
栗萝的脸被挤了一下,她掀开眼皮看但绮遥一眼,只能看到她高高抬起的下巴,以及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
晦暗的眼中情绪流转,汹涌的浪涛一闪而过,再看海面已经平静下来,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绮遥已经进入忘我的境地,再过不久就会交付所有,但她不想单纯做一个工具人。
既然出了力,就要让她时刻记着,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齿间用力咬下去,果然纤长的双腿瞬间就绷直了,小腿敲打着她的后背,细碎音调里蕴着难辨的情绪,也不知道她是难受还是快乐。
栗萝掐住她的腰,让她没法乱动,“遥遥,低头看着我。”
绮遥听后缓慢地挪动脑袋,外头看着她,一双眼睛水盈盈的,眼尾凝着泪水,将那抹殷红洇的比血还要深。
“姐姐,我……”
又是一句没有后文的话,栗萝一咬牙,连带着她的声音一起嚼碎,哪能让她发出完整的字句来。
绮遥下意识抓住她的头发,葱白的手指缠绕着黑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昵。
察觉她在抖的时候,栗萝就知道时机到了,她已然选择离开,却没逃过春雨的洗礼。
绮遥一边惊呼一边挡住,泪水决堤:“怎么停不下来啊?”
第88章
绮遥用手紧紧捂着, 手铐上挂着水渍,将银色链子衬得更亮,也不再是冰冷的金属物件, 而是散发着绮。靡气味的玩具。
这一下让房间里的空气都浓稠起来,暧昧的气息不住往鼻子里钻, 让本就攀上脆弱的人更加昏沉,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身上沁出细汗,白皙剔透的肌肤泛着粉, 像一颗熟透到软烂, 随时会掉下来的蜜桃。
空气潮热似漂浮着水汽,雾气朦胧中, 精疲力尽的小猫瘫在沙发上,双腿无力地垂下去,蜷缩的脚趾尚未松开,纤细的小腿也还紧绷着, 能明显看到肌理走向。
栗萝不再蹲在地上,而是直起身来跪在沙发上, 那两条纤直的腿在她身侧, 致使她能清晰的看到颤。动。
桃花上沾着露珠, 被风吹动后摇摇欲坠,美得让人失语。
她的呼吸轻了一点, 心跳快了几分,胸口又胀又麻,某种情绪似要喷涌而出。
嘴上说着让小猫羞耻的话,只是想看她脸红哭泣, 因自己而意乱情迷的模样。
一旦她真的把这种样子给别人看,那她必然会陷入疯魔, 展现出所有隐藏的阴暗面。
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她更难以忍受。
有时候绮遥多看别人一眼,她都会觉得不舒服,要是绮遥对别人笑,更是会嫉妒到发疯。
所以她把人囚。禁起来,将自己的气息烙印在她身上,无数遍地确定她的心意。
绮遥是照耀她的太阳,如果太阳离开了,那她将会永坠黑暗。
自由?当然会给她的,但必须得在她身边,否则还是圈禁在自己划定的界限中,只有她们两个人朝夕相对。
反正她永远也不会对绮遥腻烦,只会越来越喜欢她,直至无法自拔。
在如此漂亮温顺的小猫面前兀自脑补,栗萝只觉得心跳加速,更加坚定了要把她藏起来的想法。
幸好绮遥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不然怕是会害怕的发抖。
猫咪是多么脆弱动物,需要精心呵护才行,栗萝俯身把发软的身体抱在怀里,亲昵的蹭她的脸。
“宝宝真棒,像雨一样下个不停呢。”
绮遥听懂了她的戏谑,抓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痛击”,两指甲盖拧起一块小肉这么一掐……
把人给逗笑了。
看着栗萝抑制不住地笑,对方痛没痛不知道,反正她是痛了。
手上实在没力,像小猫的爪子踩在上面,不仅没有任何攻击力,还取悦了对方。
绮遥气得不行,干脆把脸转到一边不看她。
栗萝的吻移到她的嘴角,低声说:“怎么生气了,不舒服吗?”
绮遥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看她一眼后闭上眼睛,身体软着滑下去,跟恢复了猫的习性一样。
栗萝抱着她换了地方,让她窝在自己怀里,温柔地安抚了许久,那急促的呼吸才平缓下来。
栗萝的怀抱柔软又温暖,虽说有点黏。湿,但大部分是她身上的汗,那只刚才还进进出出的手环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人一种静谧的安逸。
喧嚣退去,四周安静得像时间定格了一般。
绮遥听着彼此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栗萝往后靠了一下,让她更舒服的躺着,手摩挲着滑腻的肌肤,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轻蹭。
“累了吗?”
绮遥:“唔,很累。”
她很想反问一句“这是人话吗”,可她的体力不允许她这么做,喉咙干哑滞涩,发出一两个字词已经很勉强了 ,她不想再去争辩这些。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她也不会改。
这个精力旺盛的疯狗,有的是手段和花样让她闭嘴。
栗萝轻笑一声,又待了一会儿才抱着她起身。绮遥都快睡着了,感觉到失重感后一下子睁开眼,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她。
栗萝垂眸,眼底似有浅淡的笑意掠过,“瞧你这警惕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把你吃掉呢。”
绮遥:?
你好像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不是一直在吃吗,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果然人生在世要厚脸皮一点。
她的表情变化被栗萝看在眼里,的笑意似乎加深了。
浴室的门轻响一声打开,绮遥条件反射般一抖,再加上栗萝那不怀好意的笑,让她无比想逃。
神啊,带我走吧,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可惜神听不见她的声音,转眼间她又被恶魔放到了浴缸里,温水浸润ⓌⓁ全身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忘记这些的。
但舒快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栗萝也进来了。
她没有像之前一样挤过来抱住她,而是俯身说:“我看看……好像有点肿。”
绮遥并紧双腿,缩成一团:“不要紧,你不碰它好的更快。”
栗萝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让绮遥倍感压力,就在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栗萝说:“好吧,那你自己注意,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绮遥点点头,见她靠过来不由身体僵硬,呼吸都漏了一拍。
所幸栗萝为她揉腰,等身上的乏气缓解一些,水温也凉下去后,就抱着她出去了。
绮遥实在太累了,在她吹头发时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她的腿,可她的眼皮跟被线缝住了似的,清醒了片刻又昏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中途惊醒好几次,睡来嗓子又干又疼,浑身酸痛无力,一张饼似的瘫在床上。
说来她的体力也不差,之前虽然偶有失控,却从没这样过。身体和心灵都经历了一遍毒打,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没被生活的巨浪打倒,反倒被栗萝淦。翻,这谁能想得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绮遥下意识心颤,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红肿还没消退的眼睛看着“恶魔。”
还能想什么,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不那么变态。
腹诽一句的工夫,栗萝已经到了她跟前,她把被子拿开,啄一下她红艳的唇,眼睛直勾勾的,俨然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又躲我?”
“不躲你怕自己死在床上。”
声音出口,是难以想象的嘶哑,绮遥愣怔一下,愤怒地瞪着罪魁祸首。
栗萝却似是被这一眼看爽了,脸色由阴转晴,还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人没有那么容易死。”
绮遥把被子从她手里扯回来,再次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确保她不能那么轻易下手后,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但也不是不会死。玩具用久了还会出故障呢,更别说人了。”
说完栗萝没回话,空气陷入安静,随着时间流逝充斥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死寂。
绮遥有些忐忑,小心地偷看栗萝一眼,发现她正眼神幽邃的盯着自己。
墨色的瞳仁里似有暗流涌动,让她的表情看起来过于严肃,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绮遥反思了一下自己说的话,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这种话也是不能说的吗?很快她推翻自己的想法,愤恨地咬着被子跟栗萝僵持。
反思个屁!她做错什么了就反思?的确有人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但那个人不是她。
栗萝也是一时的情绪,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就看到绮遥气鼓鼓地咬着被子。
好可爱的小猫,想rua,还想……
她扑上去抱住绮遥,在她的脸上亲亲蹭蹭,兴奋的像一只看到骨头的大狗。
绮遥面无表情地任由她痴缠,无语到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一会儿阴郁的像从地下爬出来的鬼,一会儿又像个正常人,分秒之间就能切换情绪,这让人怎么适应?
这已经不是情绪不稳定了,是精神分裂吧?其实她的身体里有两个她,一个是好栗萝,一个是坏栗萝。
好的人格对她温柔,脸上总是挂着笑;坏的人格纯纯变态,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想让她腹上死。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绮遥召唤出没用的系统,质问她为什么隐瞒栗萝的病情。
系统233懵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有没有病你难道不清楚吗?就算有也是对你太迷恋了,绝对不是人格分裂。】
绮遥狐疑:“真的吗?我怀疑你个狗东西骗我。”
233:【……该怎么告诉你,她这样主要是你的责任呢?要不是你突然脱离小世界,她也不会疯成这样。】
绮遥一下就理亏了,恼羞成怒地屏蔽了233。
“又在想别的事。”栗萝咬一下她的耳尖,声音里透着不悦。
绮遥转头看她,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用力到“砰砰”响,嘴都磕麻木了。
“这样够了吗?”
栗萝怔了一瞬,随后把她按进怀中,“怎么这么可爱?”
绮遥挣扎一下露出脸透气,内心有种诡异的平静,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变脸如翻书,那就随着她的性子来呗,还能离咋的?
“我都这么可爱了,能让我歇两天吗?”趁着栗萝心情还可以,赶紧跟她谈判。
栗萝咬住她的脸蛋,柔声说:“可以考虑,前提是你要乖。”
“我还不乖?我超级无底巨他爹乖好吗?这世上没有比我更乖的人了。”绮遥斜眼看她,有种淡淡的死感。
“噗嗤”一声,清越的笑声传入绮遥耳里,让她的心跳微滞,呼吸都慢了几分。
看吧,随时随地都在引诱她,不怪她被美**惑,任她予取予求。
栗萝紧箍着她的腰,说:“那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跟陆潇调情。”
“哈?”绮遥猛然转身看她,大为不解。
调情?还当着她的面?这些字她都认识,组合到一起就听不懂了。纵观跟陆潇认识的这五年,除了工作上的接触,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过,怎么就发展到调情的地步了?
如果有这事的话,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调的,又是什么样的情。
“不答应我?”栗萝戳戳她的脸。
绮遥看她,无奈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你换个话题?”
“为什么要换?你心虚了?”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无理取闹,要不是看过身份证,她还以为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
绮遥仔细打量她,问:“姐姐,你是怎么定义‘调情’这两个字的?”
栗萝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跟她说话了。”
“?”绮遥伸长脖子,盯着她不放,“说话就是调情?!会不会太苛刻了?”
她不懂,但她大为震撼,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我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说话,尤其是陆潇,看到她就烦。”栗萝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像委屈的小狗。
绮遥的脖子被掻的发痒,心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么大一只缩在她怀里,莫名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就算你不喜欢,说话跟调情也是两回事。”绮遥试图跟她讲道理。
栗萝在她肩上蹭了蹭,闷声:“你明知道她的企图还搭理她,不就是调情吗?”
“不是……这……emmm……”绮遥放弃讲道理。
算了,没必要跟她掰扯,顺着她来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她跟陆潇没什么焦急,往后不“调情”简直易如反掌。
窗帘遮得严实,房间里光线昏暗,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绮遥又开始困了。
栗萝在她怀里很安静,她感觉抱着个人形毛绒玩具,暖和又柔软,她把玩具往怀里揽一下,以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很快她的呼吸就均匀了,栗萝耳边是她平稳的心跳,很神奇的让她也平静下来。
她低声说:“你还没答应我呢。”
绮遥拍拍哼唧一声,拍拍她的背,“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睡吧。”
栗萝眼神闪烁了一下,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愫,心脏像被一只手捏着,酸酸麻麻的。
“那你会永远爱我吗?”
“会的。现在闭上眼睛,静下心来。”
绮遥说完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按,栗萝整个埋进她的胸膛,闻到馨香后身子僵了一下。
之前还对她一脸警惕,怎么突然卸下防备了?
那心跳声音依旧沉稳有力,比什么催眠曲都管用,栗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看不到绮遥,一下子就慌了。
浴室传来水声,她跑进去就看到绮遥站在水池边洗脸,听到动静转头看她,脸上水滴滑落,白皙的肌肤上红莓点点。
栗萝一把将她抱住,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紧紧抱着,绮遥环住她的腰,也不问她怎么了,只是很轻的拍着她的背。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叫你。”
一问一答,两人心照不宣地绕过这件事。栗萝不想暴露内心的不安,而绮遥知道她的不安。
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洗漱完后叫了餐,绮遥吃了平常三天的量,吃完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她穿着宽松的睡裙,叉着腿坐在沙发上,栗萝抬眼看去,眸色微暗地抿了抿唇。
“真空?”
绮遥睨她一眼,懒懒的说:“是啊,托某人的福肿的碰都不能碰。”
怪不得看她走路姿势诡异,栗萝沉默几秒,转身抓着她的腿往上爬。
“上点药吧,不然一天好不了。”
听了她的话,绮遥打定主意不上药,好得越慢越好,最好能让某人禁欲一个月。
“哪来的药上?”
栗萝折返回去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拿着一管药膏出来,绮遥一骨碌坐起来,非常淑女的交叠起双腿。
栗萝看她:“?”
“不用了,没严重到这个地步。”绮遥装作不在意地说。
栗萝倾身,逼得她无处可逃,她只好抢过那管药膏,从栗萝的双臂下绕出来。
“我自己涂就行。”
栗萝坐下,漫不经心地说:“可以,涂吧。”
绮遥:“在这里?”
栗萝点头,说:“这个位置你看不到,我帮你盯着。”
这跟她帮忙涂有什么区别?绮遥心里是拒绝的,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她如释重负,想也没想就要去开门,至少能在栗萝无声的威压下喘口气。
栗萝一把拉住她,面色不虞:“你就这样去?”
绮遥话没出口突然想起什么,气势一下就弱了。
栗萝把她抱回去,脸在她后颈厮磨,“不用管,没人理就会离开的。”
事情没有如她所愿,敲门声一直传来,外面的人好像很急。
“你叫了客房服务吗?”绮遥问。
栗萝摇头,眼神沉下来。
绮遥发散思维,想到什么后从栗萝怀里蹦起来,又碰到肿着的地方,猛吸一口凉气。
“该不会是私生饭吧?!”
栗萝被敲门声弄的心烦,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浑身散发着冷意,周围的温度都似下降了几度。
绮遥怕真的是私生,害怕她被拍到跟人气冲突,在离她不远又不至于被看到的地方站着,以防情况不对我方势单力薄。
栗萝得顾及身份不好发火,她一个早就退圈的素人可不怕。
房门打开,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不是绮遥想象的私生,而是这两天出现率相当高的陆潇。
“我来看看遥遥,免得你把人给欺负死。”
栗萝的脸更难看了,二话不说就要关门,陆潇也不是吃素的,一只手按住门,一个闪身就进来了。
“出去!”栗萝的神色冷到极致,声音仿佛淬了冰。
站的太近了,绮遥想逃都来不及,陆潇看到她就一把抱住,推都推不开。
“哎哟,太可怜了,这才多久憔悴成这样了。”
绮遥动都不敢动,像个木偶似的直愣愣站着,同时求助地望向栗萝。
这可是陆潇单方面扑过来的,跟她没关系昂。
栗萝眸光阴鸷,双眼被烧得通红,她上前拎起陆潇的衣领,狠狠把她扔到一边。
“滚开!”
第89章
陆潇被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丢开, 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后腰撞到鞋柜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看着栗萝阴沉的眼神, 她才发现原来人愤怒的时候会激发潜能。
她身高跟栗萝相仿,但明显比她壮实, 平时爬山攀岩练了一身肌肉,按理说力气是绝对大过栗萝的,刚才被扔出来的时候却没法挣脱。
这人也是小气, 不就抱了一下她女朋友吗, 至于这么……
目光移到绮遥身上,陆潇呆住了, 这孩子是受了多少折磨才成了这副样子?
眼下一个大黑眼圈,脸上不止一个泛青的牙印,脖子上更是没眼看,肩膀和胳膊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胸前交错的印痕一直延伸到裙子里面,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会是何种情形。
睡裙比较宽大, 她整个人装在里面, 有种随时会倒的既视感。
该死的栗萝。该不会没给孩子饭吃吧?
察觉到她的视线, 栗萝往前一站挡在绮遥面前,脸色更加难看, 眼里仿佛淬了冰。
陆潇莫名感到压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平时小打小闹互相怼没事,一旦真的发起火来还挺可怕的。
栗萝在外的形象一直是不争不抢, 岁月静好的老干部,实际上她不是脾气温和随性, 是对什么都不在意,才会这么淡漠。
之所以温柔是没有什么事能引起她的关注,但被触到逆鳞,就会展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曾见过一次栗萝发火,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胆寒。
栗萝见她一直盯着绮遥,那股邪火根本压不住,她想上前好好清算一下这几天的积怨,绮遥一把拉住了她。
回头望向身后的人,她眼里的冷意化为不解,一句话都没有,只用眼神询问。
“冷静一点,拍摄在即,要是传出你打人的新闻,咱们就白来了。”
倒是可以顺势游玩一番,但这种事终究会影响大众的观感,没退圈之前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虽然她也觉得陆潇挺讨打的,但她那体格,真打起来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栗萝看着她眼里的担忧,长叹一口气眼里有了笑意,虽然很浅,但上挑的眼尾往下压了两分,眼神看起来没那么凌厉了。
“我没有要打她,而是要跟她讲道理。”
“用拳头讲道理?”
栗萝捏捏她的脸,回:“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没有自制力,用打架在解决问题的人?”
“不是。”绮遥瞥一眼陆潇,凑到栗萝耳边悄悄说:“我也觉得她该打,但现在不是时候。”
栗萝又笑,一只手横在她面前,将她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一颗脑袋露出来。
“赶紧滚吧,我不想跟你吵架。”
陆潇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不由有些嫉妒,“我是来找遥遥的,你瞎激动什么?”
“她也烦你。”栗萝说完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拥着绮遥往里走。
陆潇气得咬牙,说:“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就急着赶我,该不会是怕她喜欢上我吧?”
“呵!”栗萝嗤笑一声,回头上下打量她,眼神轻慢又讥诮,“就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平时不照镜子吗?就你那长相,再轮回一百年也轮不到你。”
一句话给陆潇一个暴击,整个人都红温了,她想追上去好好回击一番,脚刚迈出去就一晃,差点把自己绊倒。
等她稳住身形,绮遥已经进了卧室,只有栗萝双手环胸靠在门上,嫌弃地看着她。
陆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火气压下去,整理好表情后她正打算优雅从容地过去,就听栗萝说:“看来你还有话要说,那就站在那说吧,别把这边的空气也污染了。”
什么?污染空气?!
她可是喷了限量款香水来的,别提多香了,这该死的!
“你要把遥遥当成你的宠物圈养吗?在是你女朋友之前她首先是她自己,应该有自己的社交和圈子,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我没资格难道你有吗?”栗萝反问。
陆潇被问住了,停顿好一会儿才说:“总之你这样太病态了,完全把她当成私有物,你这样迟早会出问题的。”
一声冷嗤,栗萝的神色已经在很难看了,她在极力忍耐,因为绮遥说不能出负面新闻,所以她得控制情绪。
“真想把你的猪脸打成折叠屏啊。”她低声嘟囔一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什么?”陆潇有些错愕。
再抬眼,栗萝的脸色已经有所缓和,她的唇角轻微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们之间会不会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有病。”
“你!”
“而且病得不轻,随时随地发癔症,要不怎么总是盯着别人的女朋友?”
栗萝持续输出,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有病就去治,别动不动来骚扰别人,再用猥琐的眼神看遥遥,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猥琐?我猥琐?!”陆潇指着自己,气得面红耳赤。
栗萝又用极度嫌恶的目光看她一眼,说:“没有自知之明吗?你站在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猥琐,空气都变得污浊了,”
“还是那句话,闲着没事干就去琢磨演技,别尽做些无聊的事,惹人厌烦。”
陆潇回击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知道栗萝嘴毒,但不知道这么毒。
人身攻击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还用她的弱点攻击她,在大满贯影后面前,她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她不想好好演吗?是演技这玩意儿也是需要天分的,而她恰好毫无天赋可言。
“接下来还要一起录节目,我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听懂了就滚吧。”
陆潇:……?
这还不绝?这简直是在往她心口上反复戳,兵不血刃。
陆潇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铩羽而归。
门打开,栗萝幽幽地说:“还是找个对象吧,单身太久人都魔怔了。”
陆潇狠狠关上门,“碰”的一声吓得绮遥一哆嗦。
她换了衣服出来,问:“你俩说啥了,陆老师怎么气成这样?”
“这不重要。”栗萝侧目看她,眼中闪着危险的光,“你不觉得有事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绮遥被她看得心虚,缩着脖子说:“什、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栗萝靠近,双手撑在墙壁上,将她圈在臂弯里,“陆潇好像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
“哈哈,是吗?应该跟我无关吧,可能是你的黑料什么的。”
绮遥不动声色地往下滑,看准时机一个闪身,从她手臂下面钻了出来,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栗萝一把抓住箍在怀里。
栗萝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很轻地说:“她好像对你格外关注,想跟我做情敌呢。”
“这话说的,她对我关注还不是因为你?”绮遥被她的呼吸掻的脖子发痒,不由往旁边缩。
“是吗?”栗萝声音越轻,朝她的耳朵吹气,“除此之外难道没有酒吧之类的事吗?”
绮遥一个激灵,心跳微滞,这是知道点什么才问她的。带着答案问问题,送命题中的送命题。
“她不是告诉你了吗,就酒吧偶遇一起喝了一杯。”顺便说了点你的坏话。
栗萝咬住她的耳尖的,黏糊道:“之后呢,没有其他的了吗?”
有是有,但告诉你我会死,绮遥后背一凉,缩成了鹌鹑。好不容易才停下,可不能再让她找到借口折腾了,不然这身子骨非散架不可。
“遥遥,告诉我,不然我会胡思乱想的。”栗萝的唇移到她的脖子,手掐在腰上。
绮遥:“说了你就不想了吗?”
“看情况。”栗萝回答得模棱两可。
只要还爱着她,就不可能不胡思乱想,看到她跟别人说句话都要内耗一天,更何况是一起把酒言欢,做不到的事她不会轻易许诺。
眼见着那只手从衣摆钻进去,摩挲着她的脊背,绮遥不得不赶紧制止。
“先别动手!我说,我说就是了。”
栗萝停下动作,掐着她的下巴看她,眼神有些暗。
“原来真有事。”
绮遥:?
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在诈我啊?
大意了!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真的。”绮遥唯唯诺诺。
栗萝把她压在墙上,掐着她的脖子亲她,好一阵厮磨之后,咬着她的下唇说:“全都告诉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隐瞒。”
绮遥被亲的喘气,哑声说:“喝醉了之后聊了一会儿,她说给我介绍漂亮姐姐。”
硬着头皮说完,空气陷入了死寂,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异常聒噪。
绮遥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应该慢慢说的,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只能想办法找补。
“但我后来拒绝了,没有跟她介绍的人见面。”
她覆上栗萝的手,轻挠她的掌心,声音也很真挚,还用脸轻蹭她,像黏人的小猫一样。
“后来?”
栗萝敏锐地抓到关键词,眸色变幻之际张嘴咬住绮遥的后颈,停住的手也开始游移,从腰侧缓缓抚上,掌心盈满绵软。
为了不被碰到肿的地方,她特意穿的轻薄宽松的衣服,但被这么一抓,先前的一切都白费。
又痛又痒,很奇怪的感觉,她受不住抓住栗萝的手,转头可怜巴巴地看她。
“我后悔了。”栗萝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里充斥着冷意,“刚才应该狠狠揍她一顿的。”
不等绮遥说话她就用力一拧,唇齿也落在了那圆润的肩头上。
“那时候我们不是在暧昧期吗,你说了什么她才想介绍别人给你?嗯?”
第90章
绮遥其实是不想回想那段时间的, 她一个新手任务者刚来不久,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栗萝处处让她吃闭门羹, 她都快自闭了。
刚从电影学院毕业就参演大导演的女二,因为有灵气的演技和清纯的长相备受关注, 路人缘也很好,女主剧本接到手软。
事业上升期为了跟栗萝演同一部剧,推了刚获得大奖的导演的电影, 去演一个没多少戏份的女N号, 却被批演技太做作,表演痕迹过重, 跟剧的基调不贴合。
绮遥的自信心被打击的一点不剩,每次开拍前都会想自己这样演可以吗,反而变得畏首畏尾,灵气也消磨殆尽。
后来看出她状态不佳, 栗萝虽然说了软话也指导了她,但那时她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 不想再继续卑微下去了。
杀青那天她很开心, 因为终于解脱了。
跟学妹去酒吧喝酒, 没想到她突然被经纪人叫走,留下她一个人独酌。
是的, 学妹和经纪人就是沈黎和李薰。
喝得醉醺醺的遇到陆潇,不由多说了几句,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把对栗萝的不满全部说出来, 结果被陆潇引为知己,不仅交换了联系方式, 还推了几个漂亮姐姐给她。
当然后来因为某人的死缠烂打她没见,但那几位也是圈里的前辈,个个都是人美戏好,没比栗萝差多少。
正想起以前的事,后颈忽然一痛,肿着的柔软也被狠拧,疼得不行。
耳后热气喷洒,栗萝又开始疯了。
“宝宝,想了这么久还没找到骗我的理由吗?”
绮遥的心像被针扎般刺痛,她挣开栗萝的筋骨,皱着眉头看她,眼里充满了失望。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并不是突然生气,而是想起以前的事,觉得自己不必如此卑微。
之前她们明明那么好,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她攻略完了之后跑路吗,可她也受到惩罚了,难道要一辈子都被这样对待?
栗萝的眼神变得沉冷,她伸手抓住绮遥的手腕,声音温和地说:“生气了吗?我就是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
绮遥看到很清楚,她明明就很不高兴,却还是尽量克制着情绪,用温柔的态度对她,如果是之前的话,说不定她就妥协了,可今天她不想这么做。
一味的让步换来的不是对方的理解,而是变本加厉。
栗萝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现在的相处方式不平等,感情生活也不健康。
如果讲道理行不通的话,那就得硬气一点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不是一直退让。
直到现在他仍对离开栗萝这件事感到愧疚,可这不是栗萝为所欲为,随时发疯的借口。
只不过以栗萝的性子来说,她不会乖乖听话。
“首先,我并不是对你发脾气,其次,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绮遥覆上栗萝抓着她的那只手,做好了随时拂开的准备。
如果栗萝不听的话,那她也没必要忍受无节制的索取,撑着使用过度的身体,用doi来得到她的信任。
栗萝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啊,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我希望我们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无论是不满还是赞许,或者希望对方为自己做到何种地步,摊开了揉碎了,一点点暴露在阳光下,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
“我对你没有不满,我很爱你。”
栗萝上前一步,想要抱她,绮遥伸手挡在面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栗萝的神色更冷,情绪快要克制不住了。
绮遥当作没看见,眼眸平静地望着她,“但我有。我们之间太缺乏沟通了,我不想每次都用做//爱解决矛盾。”
栗萝收回手,似是笑了一下,可她的表情没有变化,眸色也很幽晦。
“看来这话你想说很久了。慢慢说,我会认真听的。”
绮遥有些紧张,说来她们好久没有这样聊过了,她怕哪句话刺激到栗萝,她又发起疯来,这次的谈话又以失败告终。
可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除了离开你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可你却一直怀疑我,还动不动就以变态的性。爱来惩罚我,这样我真的很累。”
栗萝眼睛不眨地盯着她,反问:“这一件事还不够吗?你离开我不就证明你根本不爱我吗?”
绮遥被问的心里憋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心脏也从刺痛变为吃醋的钝疼。
“如果不爱你,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不会在最红的时候为了让你安心退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只记得这一件事,你实在是……”
绮遥哽咽的说不下去,她的眼眶红红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泪水,欲哭又止的模样叫人心疼。
栗萝眸光微变,下意识伸出手,被绮遥不动声色地躲开。
“别碰我,说清楚前不要碰我。”
栗萝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好一会儿才落下,她见不得绮遥掉眼泪,唯一能容许的只有床上哭,这样委屈伤心的哭让她心如刀绞。
她想安慰绮遥,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语言终究太苍白了,而且承诺什么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虚假。
这一时半会儿她能完全相信绮遥吗?能看着她跟别人谈笑风生不吃醋吗?能不患得患失胡思乱想吗?
不能,不能,不能!
绮遥期待的她一样都做不到,她是个不合格的恋人。
绮遥吸吸鼻子,接着说:“我不是要兴师问罪,只是想让你对我多一点信任,这不是很难的事吧?”
“很难。”栗萝艰涩地开口。
说完她的眼眶也红了,那双丹凤眼里浮上水雾,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绮遥委屈的小脸。
绮遥这样无疑是拿刀在割她的心,但她不想骗她,至少目前她还没法给予绮遥自由。
一开始她想折断绮遥的翅膀,让她永远无法飞出自己的掌心,可她舍不得,只好打造一个笼子,把她关进去圈养。
她知道绮遥会怨她,但她一直活在自己粉饰的太平里,直到今天,此时此刻,绮遥站在她面前控诉着她的罪行,她才从假象里被拽出来。
看到了吗栗萝,这才是真相,她怨你。
她一直在怨着你。
栗萝强忍泪意,眼睛一片猩红。
绮遥也倔强地不肯掉泪,可浅浅的眼窝盛不下那么多泪水,第一颗落下来之后,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栗萝感觉那泪珠每一颗都有千钧重,掉在她的心上,将一颗本就不完整的心砸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她还是没听绮遥的,伸手为她擦去了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再哭了。”
绮遥哭的更凶,她这么说就是还没意识到错误,表面上说都是她的错,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说了别碰我。”她拍开抚在脸上的手,噘起嘴来。
鼻尖酸涩,这股泪意来势汹汹,想停下来都不行。
栗萝握紧双手,指甲嵌进掌心,轻微的疼痛让她保持冷静。心脏又酸又麻,很多情绪混合在一起,复杂到分不清现在的心境。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
绮遥喉咙哽着说不出,而栗萝把话压在心里,不曾宣之于口。
言多必失,万一说了什么让绮遥更伤心,她会更加懊悔。
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栗萝,绮遥的情绪略有缓和,还以为栗萝会情绪失控,没想到她意外的冷静,甚至在她哭的时候,看起来比她还要难过。
可即便这样,也不能轻易心软,否则所有事又会不了了之。
“姐姐,离开你的事我很抱歉,你心里不安也是情有可原,但现在我已经在你身边了,并且时刻都跟你在一起,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她上前一步给栗萝一个拥抱,接着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对彼此了如指掌,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待在你身边也不能给你安全感吗?”
栗萝僵着身子,眼神变了又变,情绪在激烈的对抗,许久才有所缓和。
果然她拒绝不了绮遥的任何要求,更不能没有她。
双手僵硬地抱住她,使劲把人往怀里按,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她才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就算做不到,也要尽力去尝试,她不想再看到绮遥哭了。
“真的会时时刻刻地待在我身边吗?”
“会啊,这次你不也带着我吗?等你息影了我们会有更多时间黏在一起。”
栗萝的双手收紧到极致,绮遥都被勒的喘不过气了,刚要让她松开点,栗萝就低头吻了她一下,然后放开了她。
“好,我会努力试一下的。”
绮遥正要说话,栗萝的手就伸到了她的眼尾,揩掉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大拇指摩挲殷红的眼尾。
“别再哭了。”
绮遥点点头。
她又说:“以后也别再哭了,如果是我的错,你就打我骂我,但不要掉眼泪。”
绮遥承认,她被这句话击中,心又莫名其妙地软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从简单的事来改变。首先,不许强迫我做,不要一遇到问题就用这个来解决,能做到吗?”
栗萝沉默了很久才点头,过后她又有些犹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绮遥满意地看着她,站姿都从容了许多。她想,幸亏自己反抗了,不然现在说不定正被压在哪里,接受过度的挞。伐。
“那么接下来就是信任问题,我绝对不会喜欢上除你之外的人,所以你不可以随便乱吃醋。”
这对栗萝来说比控制欲望还难,吃醋倒是其次,嫉妒才更加可怕,而她好像天生就比别人小心眼,总想把绮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绝美的容颜。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沦陷的,也能猜到别人对绮遥怀着怎样的心思。
在她看来,没有人能抵抗得了绮遥的魅力。
每次看到她对别人言笑晏晏,她就控制不住的难受,那种想要把她囚禁起来的心思怎么都压不下去。
怪不得嫉妒是七原罪之一,因为它会毁了自己和别人。
见她这么犹豫,绮遥有种自己要失败的感觉,她抓着栗萝的胳膊摇一下,急切地我说:“快答应我啊。”
栗萝垂下眼皮,眸中暗流涌动,最终却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谈判陷入僵局,绮遥又想了想,觉得也不用这么急,一点一点来,总有一天会有质的飞跃。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儿,站的太久了,本来就酸软的腿一直在打摆子。
“坐下说吧,别在这儿站桩当门神了。”
栗萝“嗯”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房间,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近,绮遥的心紧张的跳起来。
该不会突然发癫了吧?
“不是说好不做了吗,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栗萝掀开被子把她放上去,为她掖好被子,然后直起身来看她。
“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你发烧了。”
绮遥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感觉体温升高,但栗萝坚持说她发烧了,让工作人员拿来了温度计。
一量体温,果然比正常温度高一度。
绮遥自己都没什么感觉,栗萝却察觉到了,不知是太过敏锐还是太在意绮遥了,很难说。
绮遥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栗萝坐在床边想了很多,看着绮遥红肿的双眼和脸颊、嘴唇上的咬痕,神色变得幽沉莫测。
她伸手抚上齐腰的唇瓣,眼里是深深的迷恋和柔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说完她趴在绮遥手边,抓着她的手摩挲自己的脸。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太爱你了所以不知道怎么办。”
绮遥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栗萝在收拾东西,她坐起来哼哼两声,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栗萝停下手上的动作,倒了一杯水给她。
绮遥喝完,问她:“怎么突然收拾行李?”
“要去沙漠进行为期三天的拍摄,可能要在那边扎营,得带几件换的衣服。”
“去沙漠露营吗?睡在帐篷里?”
栗萝:“应该是这样的。”
绮遥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可栗萝却说:“那边条件可能比较艰苦,你就留在酒店吧。”
绮遥震惊加错愕,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怕我跑了?”
栗萝错开视线,沉默好久才说:“你不是说给你信任吗?我相信你。”
嗓音滞涩发干,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勇气,绮遥盯着她看了许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看来挺有成效的嘛,大灰狼都学会主动控制自己了。
但这沙漠她非去不可!因为就在刚才,她的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你能这么想是好事,再接再厉,但是呢,我要跟你一起去。”
栗萝还以为她这么说绮遥一定会很高兴,毕竟是三天完全自由的时间,这期间可以做很多事,但没想到她会想跟自己去。
“三天都要在沙漠里,说不定连澡都没法洗,你……”
“啊行了!”绮遥打断她的话,眼神无奈,“21世纪了姐姐,这里旅游业这么发达,设施肯定很完善,怎么可能连澡都洗不了,你也太刻板印象了。”
栗萝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知道绮遥为什么不选一个人自由,而是要跟着她。
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问,毕竟是绮遥主要要去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止呢?
“那你也收拾几件衣服吧,明早六点就得出发。”
绮遥立刻应承下来,赤脚下床往行李箱里塞衣服,趁栗萝不注意塞了好几个道具进去。
帐篷离得近又不隔音,栗萝只能拼命忍住声音,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绮遥就觉得兴奋,她的嘴角疯狂上扬,同时眼尾向下压,笑得又色又奸诈。
沙漠play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