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觉还想再跟他们聊聊关于牛岛若利的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天童！回来了不去训练，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换衣服热身去！”
天童觉瞬间站直：“好的，鹫匠教练！我这就去。”他向凌凛二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并安抚道，“别怕,鹫匠教练就是声音大了点儿。你们来参观,他不会说什么的。”说完,他就快速跑出场馆,换好衣服后加入了训练。
而鹫匠教练看了他们两眼就移开了视线。他喜欢身体素质优越的学生，凌凛和黑子哲也的外形，明显达不到他的标准。
旁观了一会儿扣球训练，黑子哲也突然说道：“感觉好像在练习灌篮,空中接力的那种。”
凌凛闻言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没什么差别。”
“那个负责的传球的，感觉投篮也会很准。”黑子哲也又说道。
凌凛摸着下巴沉吟道：“二传手的传球精度都很高。照这么看的话，顶尖的二传也能去当篮球控卫？”尤其是及川彻和影山飞雄那种，投三分球的水平可能已经达到了绿间真太郎的程度？
“我觉得是可以的。都是大球类型的运动，优秀的身体素质的标准也差不多。”而等他们开始拦网训练时,黑子哲也直接幻视紫原敦。“就像盖帽一样呢。”
场内训练的时候黑子哲也看得很认真，他在想，哪些项目可以用在篮球训练上。
训练告一段落，牛岛若利也终于有时间来跟凌凛说话了。他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走到凌凛面前，说道：“抱歉,应该我去接你的。”
“没关系。”凌凛连忙摆手说道,“我们一出站就遇到天童学长和白布学长了，没遇到意外。”他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不用去接我的，我自己也能来。”毕竟芯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怎么都不会丢的。
“那怎么行呢。”牛岛若利一脸严肃地说，“让未成年独自远行已经很危险了，在车站接人是我的底线。”
凌凛：“……我记得，日本幼儿园就有校车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自己坐车了！
牛岛若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校车都是学校安排的，有把学生安全送到家的义务。公共交通可没有。”
“你跟若利争这些没用的。”天童觉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拍了拍牛岛若利的肩膀说道，“你看他的脸，一看就是会严格执行‘年长者的义务’的人啊~”
牛岛若利没听出来这句话暗藏的意思，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凌凛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又迅速控制住。牛岛学长，真是认真得可爱。
然后，他又听牛岛若利问道：“话说，你不是说带朋友来的吗？你朋友呢？”
凌凛和天童觉齐齐将视线移到黑子哲也身上。
黑子哲也抬起手，说道：“你好，我是黑子哲也。”
牛岛若利：！！！
眼中突然出现一抹蓝色，牛岛若利的瞳孔微微震颤了两下。他用力地合眼再睁开，确认眼前这人不是幻影，略有些惊讶地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黑子哲也眨了眨眼睛，一脸平静地说：“我一直都在这儿。”
牛岛若利沉吟片刻，然后真诚地道歉：“对不起。”人家一直站在这里他却没注意到，是他的错。
“没关系。”黑子哲也已经习惯了。而且感觉好久没有吓到人了，他竟然有点开心。
听说牛岛若利的朋友来了，其他队员们也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同为正选的濑见英太和大平狮音直接走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坚持不懈每天给牛岛发消息。
能在那样冷淡的回复中坚持下去，肯定是真爱粉了。
看清凌凛的样貌后，他俩都有些意外。他们还以为牛岛若利的粉丝也是个运动少年呢，没想到是这种看着就很不擅长运动的样子……
凌凛挥了挥手，笑着说：“你们好，我叫凌凛。”
濑见英太、大平狮音也笑着自我介绍。
然后，凌凛身边的黑子哲也也举手道：“你们好~”
“啊！！！”濑见英太被吓得直接原地跳了起来。他一脸惊恐地指着黑子哲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黑子哲也一脸无辜道：“我一直都在这里。”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完全看不出来，他心里在为“恶作剧”成功而欢呼。
这个反应更大，真有意思~
濑见英太被黑子哲也吓出一脑门汗，他身边的大平狮音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他退后的半步，就是心中不平静的证明。
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们刚才都没有看到啊！
天童觉摸着下巴，疑惑道：“你们的眼睛是不是都出了问题，哲也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呢，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黑子哲也替大家挽尊：“可能是因为我存在感比较低吧。这种情况经常会发生的。”倒不如说，今天在车站，天童觉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才让他有些惊讶呢。
他原以为自己的存在感，在篮球以外的活动上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前一阵子遇到的人，不管是打网球的还是打排球的，都能第一眼都发现他，完全不会被他吓到。
如果凌凛知道他的疑问，或许能解答。
遇到黑尾铁朗的时候，公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还在练传球，黑子的存在感再低，黑尾也不至于看不到凌凛传球的对象，不然不就成了灵异事件了？之后的孤爪研磨，本人非常敏锐，就像是默默观察人类的猫，更不可能忽略掉黑子了。
遇到迹部景吾的时候，餐厅里人多确实容易忽视黑子，但他的眼神本来就很好，以后都能进化成X光了，还能看不到站在凌凛身后的黑子？
而天童觉和白布贤二郎，前者是直觉系的，存在感低对他太大没影响；而后者，其实一开始也没注意到黑子，是受到天童觉的提醒，才发现那边站了两个人。但他本就习惯面无表情，所以没有让人看出异常，等黑子哲也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情绪了。
现在出现了感知比较正常的人，黑子哲也的低存在感，又开始奏效了。
短暂的休息过后，鹫匠教练将排球队分为两队，开始打训练赛。凌凛正好借这个机会，给黑子哲也讲述了一下排球的规则。
听完后，黑子哲也感叹道：“好复杂。”什么轮转、换人，听得他两眼懵圈。
凌凛笑着说：“没关系，看一场就明白了。”
这次的练习赛，AB两队的正选人数十分不平衡，A队仅有一个牛岛若利，其他人都在B队。而A队的二传手是一年级的候补，白布贤二郎。
白布贤二郎站在牛岛若利身边，激动地手指都在颤抖。今天跟牛岛前辈一组！
牛岛若利似乎看出他有些紧张，安慰道：“别紧张，练习赛而已。不知道怎么传，就传给我。”
白布贤二郎用力点头：“好的！”
“若利，你猜我今天能拦你几球？”球网对面的天童觉，挑衅似的笑了下。
牛岛若利认真回道：“我猜不到。你状态好的时候，五球、十球都不在话下；状态不好的时候，一球都拦不下。所以，你今天状态好吗？”
天童觉：“……我在说垃圾话搞你心态，你怎么还反问我了？”
“是吗？”牛岛若利语气平淡道，“我不觉得这样的话能影响到我。”
天童觉：……
他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啊！”
然后他将矛头对准了白布贤二郎，说道：“白布，你猜你今天传的球能不能从我手里得分？”
才高一的白布贤二郎就算再面瘫，面对前辈时心里也是会紧张的，而且天童觉的拦网技术确实很厉害。他的身体变得有些紧绷，脑子快速转动，想着该用什么强有力的话反驳回去，就听到牛岛若利说道：“别想太多。你只负责传球，得分的事交给我。”
白布贤二郎顿时觉得安全感爆棚，肩膀瞬间放松了下来。对啊，有牛岛前辈在，他随便怎么传都能得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发现白布眼里充满了斗志，天童觉摊手耸肩，摇着头无奈地说道：“今天的赛前垃圾话环节，大失败~”
濑见英太：“谁让你想不开，跟若利说这些？”
天童觉叉着腰说道：“这可是副攻的职责！”网前对骂、搞人心态，副攻手在前面不拦网的时候就在干这些。唔，拦网的时候也能嘴两句。
不过现在管的比较严，不能直接骂人了，否则会被裁判发牌子的，所以大家都学会了阴阳怪气。现在一只队伍里，最会阴阳的人大多是副攻手。
“喂！天童！你叉腰干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摆好姿势？！”场边的鹫匠教练大喊道。
“好的。”天童觉躬身做好准备。
随着一声哨响，练习赛开始了。白鸟泽的选手们都很有实力，但是，哪怕凌凛和黑子哲也都是外行，也能看出比赛形式从刚开始就是一边倒，拥有牛岛若利这个炮塔的A队，即便其他球员能力跟不上，仅靠牛岛若利一人就压住了B队全部正选。
“实力差距太大了。”黑子哲也感觉自己看到了排球版的队友，“这样下去B队很快就要输了吧？”
“别急着下定论嘛，你再看看。”凌凛说道，“排球可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因为排球特殊的规则，一支队伍要在三球内将球打到对场，还有得分后进行位置轮转，所以只要战术合理，就能限制牛岛若利拿球的次数，而A队的防守能力又很弱，B队就可以趁着这个时机抢分。
虽然最后还是A队赢了，但差距并不大。如果是正式比赛，三局两胜或者五局三胜，胜负恐怕就要偏向B队了。
不过，哪怕是练习赛，凌凛看得也很激动，在场边又是握拳又是跺脚，一局下来，他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比赛，累得不行。
凌凛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擦汗，听到身边的黑子哲也低声说道：“排球好像更讲究团队合作。”
凌凛转头，就见黑子哲也双眼放光，似乎还有些羡慕。
他停住了擦汗的动作，心想：阿哲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转项目吧？！那赤司征十郎那几人，会不会来揍他？毕竟是他带阿哲来看排球的……
凌凛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不大。
就算今天之后，阿哲真的跑去打排球了，那他也会举双手双脚支持，因为这是阿哲自己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被迁怒……
呃，到时候跑快点吧。
第042章 选择很重要
训练赛结束后,鹫匠教练就离开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
距离食堂的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天童觉突然说要教凌凛打排球。
凌凛连忙挥手摇头：“我不行的。我运动能力很拉胯的！”而且以前上体育课也不是没学过垫排球,他就记得垫得手腕疼！
黑子哲也倒是有些兴趣。
天童觉指了指他头上的纱布，问道：“你都这样了还能运动？”
“没问题。只是破皮了而已。”黑子哲也捡起排球,有些跃跃欲试地看着他。
天童觉想着,反正只是玩玩而已,如果难受了,就立刻暂停。
于是，天童觉的排球小课堂就开始了。首先，他教了一下正确的垫球姿势，让黑子哲也摆了几次,就开始陪他练习。
天童觉将球轻轻向前一抛,黑子哲也直起身用小臂去接，原本应该飞到天童觉那边的球，在击中黑子哲也的小臂后，歪向了另一边的凌凛。凌凛下意识地也用正面垫球的姿势，把球传给了天童觉。天童觉接到后,又垫给了黑子哲也。
于是，三个人就变成了三角形垫球练习。
黑子哲也刚开始找不准击球点，球总是飞偏。正面接，球飞到侧面；侧面接、球飞到正面,反正就是不按照他预想的路径移动。不过，他毕竟是玩球类运动的,垫了几球之后就找到了感觉,很快就能控制排球飞行的方向了。
“不错嘛！”天童觉夸道。黑子哲也学得快，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凌凛竟然也做的不错，而且动作十分标准。
凌凛：……一些潜藏在身体内部的记忆而已。
梦回中高考体育测试。
他还能原地垫球呢！
天童觉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接住球，说道：“好了，垫球会了，那我们开始学习传球吧！”
“诶？这么快？”凌凛惊讶地看向他。他们三人垫球还没有超过十轮啊？
“因为你们学得很快嘛！而且，先将基础教一遍，然后就能边打边练了。”天童觉说道。
凌凛：……哪有人这么教的？
然而，天童觉认为自己的教学方式没有问题。他说完传球姿势后，还把濑见英太拉了过来，让他这个二传再讲讲要点。
濑见英太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很认真地给他们讲解。
之后，天童觉自己教了他们拦网，又让牛岛若利讲了扣球技巧，然后就说要来玩三对三。
凌凛跟牛岛若利、濑见英太一组，黑子哲也跟天童觉、大平狮音一组。
凌凛纠结地拿着排球，说道：“我是上去送菜的吧？”
牛岛若利安慰道：“没事，球传高一点就行。如果觉得接不了，那就躲着点，别被砸到脸。”他也不觉得凌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拦网。
凌凛：=.=
这要是能学会，那他就真是打排球的天才了。到时候不用别人拖，他自己就会投身排球事业。
不过，十五分钟速成班，他不行，但有人可以。
刚开始打的时候，凌凛是传也传不好，扣也不会扣，拦也不能拦，勉强能摸到几球。反观对面的黑子哲也，发现自己不适合扣球和拦网后，就专注于传球了，并且在传了几球之后，迅速掌握了传球要点，动作逐渐流畅起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初学者。
“好球！”接到黑子哲也精准的传球，大平狮音将球猛地扣了下去，从凌凛的万岁型拦网中间穿了过去。
凌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幸好他弹跳力不行，不然就要正中他的脸了！
天童觉兴奋地走到黑子哲也面前，举起双手看着他。
黑子哲也犹豫了一下，也举起双手，然后下一秒，天童觉的双掌就用力拍了上来。
“传的漂亮！”
黑子哲也只觉得掌心火辣辣地疼。
与他一网之隔的濑见英太表情既震惊又复杂。
天童觉还想再玩一会儿，这时场边却有人走了进来，还边走边喊：“天童，我来了！帝光的学弟在哪儿呢？他该不会回去了吧？”这位是篮球队下任队长黑田，在收到天童觉的消息后，就立刻放弃了逛商场，急匆匆往学校里赶，生怕错过了帝光的人才。
天童觉指了指身边的黑子哲也，说道：“没回去呢，他在这儿呢！”
黑田疑惑地将视线飘到天童觉身边，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黑田仔细回忆了一下。“奇迹的世代”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他真的是帝光的首发正选？看上去不像啊……
而且，刚才他传球的姿势可标准了，确定不是打排球的？
黑子哲也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黑子哲也。”
“你、你好。”黑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听说你是帝光篮球部的正选？”
黑子哲也点了点头。
黑田表情有些复杂。还真是啊……白鸟泽的篮球队也有特招生名额，如果是帝光的正选，肯定很容易就能拿到。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黑子哲也的实力，不能随便给出邀请，至少得让教练看看。
就在黑田想着该怎么劝黑子哲也来试训的时候，牛岛若利突然说道：“我觉得你在排球上的天赋更出众，建议你转项。”
黑田：！！！
“喂！牛岛！”他连忙说道，“你怎么能忽悠人家去打排球呢？”就算黑子哲也不是“奇迹的世代”，但他能成为帝光正选，就意味着他至少得到了队长赤司征十郎的认可，实力肯定比普通队员强，怎么能说转项就转项呢？
“我不是忽悠。”牛岛若利正色道，“我是为他未来的职业道路考虑。”
他看向黑子哲也，说道：“你的球感很好，可以说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顶尖的那一批。仅仅几分钟的教学，你就能摸到优秀二传的边缘，传出适合大平扣球的球，这种天赋，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他顿了顿，“不信你可以看看跟你一起练的小凛。”
凌凛：？
虽然知道牛岛若利没有坏心，但他还是偷偷瞪了他一眼。
禁制拉踩！
“啧。”濑见英太也说道，“我刚才就被吓到了。我当初可是练了好几天，才找到传球的手感的。”
“嗯？”天童觉勾住他的脖子，问道，“英太，你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也是有天赋的吗？”
濑见英太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说也比普通人强一点吧？今天倒是见到真正的天才了。”他以前觉得，及川彻那样的就是魔鬼了，今天倒是见到比他还恐怖的人。
就算是及川彻在这里，恐怕也要喊一句“好可怕”吧？
黑子哲也低头看着手里的排球。
第二次了，有人说他更适合打排球。
以前听多了别人说他没天赋，建议他放弃打篮球，现在听到别人项目的人说他是天才，这感觉还真有点奇怪。
之前黑尾铁朗虽然加了黑子哲也的联系方式，但他们是在街边相遇，黑尾没有展现过实力，黑子也就觉得人家只是嘴上客气而已。
可今天，黑子哲也近距离围观了一场比赛，亲眼见证了牛岛若利的实力，知道他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所以现在他的话格外有说服力。
不过，黑子哲也打篮球的原因不是因为适合，所以……
他抬头看向牛岛若利，满眼认真道：“抱歉，我打篮球是因为我热爱篮球。在这份热爱褪去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凌凛对黑子哲也的拒绝毫不意外。不过，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感觉说多了，就像是在立flag一样。
牛岛若利微微蹙眉，还想再劝说，被天童觉拦下了下来。
天童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对热血少年说什么都不行的。反正他现在还小，就算再打三年篮球，也可以在毕业后转项。”
牛岛若利却认真道：“我只是不想他浪费时间、浪费自己的天赋。如果他高中还打篮球，那就比别人足足晚了三年时间。而且，只有在IH和春高上打出成绩，才能被国家队教练看到，才能进入国青集训营，才能在职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走错路了。”
天童觉知道牛岛若利是好心。
就像他一直劝及川彻来白鸟泽一样，其实他真正的意图，是劝及川彻去一所能够稳进全国大赛的球队，只不过在宫城县，只有白鸟泽有这个实力而已。及川彻要是选择转学去其他地区的强校，也是可以的。因为只有打进全国大赛，及川彻才能被更多的人看到，他才能进入国青队训练营。
这对于及川彻的未来，肯定是有利的。
牛岛若利对自己有完整的职业规划，看到及川彻一直跟他死磕浪费时间，心里既不解又替他担忧，所以才会一再建议他换一条路。
既然你打不过我们，那就加入我们啊？！跟我做队友，我肯定把你送到国青队总教练面前！
不过，牛岛若利是天然呆，没有及川彻那么敏感，不知道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所以及川彻才讨厌他。
话说远了。
现在又是类似的情况。
牛岛若利想劝黑子哲也打排球，可人家最爱的是篮球，不想放弃。但牛岛若利觉得，热爱和职业选择并不冲突，谁说喜欢篮球的就不能去打排球了？要将自己的天赋运用在正确的地方。
然后，又被拒绝了。
牛岛若利还想再劝劝，凌凛挤了过来，低声道：“别着急。我看阿哲对排球也不是没兴趣，我以后多带他看几次正式赛，说不定就撬动了。”
天童觉看了他一眼，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牛岛若利沉吟片刻，说道：“下一周是宫城县的地区选拔赛，决赛会在周日举行，你带他来看看吧。”
白鸟泽和青叶城西的比赛，应该可以让他们激动起来吧？
第043章 午休很重要
中午,凌凛和黑子哲也体验了一下白鸟泽的食堂，食物种类还挺丰盛，口味也不错。篮球队候补队长黑田也跟他们一起吃的,并且说动了黑子哲也去篮球部走一趟。
然后，天童觉举手表示要一起玩。
黑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干嘛？你会投篮吗？”
天童觉笑着说：“就算投不中,我也能盖帽啊。”
想到他的拦网技术,黑田顿时黑了脸。盖帽不是拦网啊！
天童觉又摸着下巴说道：“而且我也想看看哲也打篮球的样子。”
凌凛听到后立刻激动地说：“我跟你说,阿哲打篮球可帅了！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吓一跳！”
濑见英太吃完午饭后就有点儿困了，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不想参加这个活动，但是天童觉却强制他参加。
天童觉说道：“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去。”濑见英太是二传,投篮可准了，有他在就不容易输。
濑见英太一眼就看出了天童觉的想法，摇了摇头，无奈地答应了。
因为抱着挖人的心思，牛岛若利和黑田都想把学校条件好的一面展示给黑子哲也看,所以直接带他们来到了宿舍。
日本提供住宿的学校不多，白鸟泽却有两栋宿舍楼，而且设施十分完善。宿舍分两种，双人间和四人间,每一间都有独立的卫浴，还有空调和小冰箱,条件确实不错。而特招生,一般都被安排在了双人间。
不过牛岛若利的室友不是体育特招生，人家是学霸,靠成绩拿全额奖学金的那种。不巧的是，周末人家回家了，凌凛没能见到学霸真颜。
简单地参观了一下牛岛若利的宿舍，凌凛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带了东西，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袋递给牛岛若利，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饼干，你尝尝。”
听到“自己做的”这几个字，牛岛若利的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一碗一言难尽的面条。这次的饼干，该不会也是那种味道吧？
他犹豫地打开袋子，发现饼干的颜色十分正常。他又看了一眼凌凛，见凌凛满眼期待，于是捏起一块饼干放到了嘴里。
嗯？还挺好吃？口感稍微有一点点硬，吃起来嘎吱嘎吱响，有一种嚼脆骨的爽感。
凌凛一直观察着牛岛若利，察觉到他的表情舒展开了，就知道他对这个饼干还算满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挽回了颜面！
“不错。”牛岛若利吃了两块就将饼干收起来了。刚吃过午饭，他吃不下更多了。
“对了，还有牛肉酱！”凌凛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罐，“我估摸着上一次给你带的那罐子应该已经吃完了，所以又带了一罐。”
双手接过牛肉酱，牛岛若利认真地道谢。其实之前带的早就吃完了，他每次要吃的时候，天童觉他们都会分走几勺，没几天就空瓶了。
这次的一小罐，恐怕也撑不了几天吧。
凌凛不知道老妈的牛肉酱这么受欢迎，要不然肯定会换一个大一点的瓶子。
牛肉酱被放到了冰箱里。冰箱打开的时候凌凛往里瞥了一眼，里面只有几瓶矿泉水和汽水。
牛岛若利解释道，矿泉水是他的，汽水是室友的。他很少喝碳酸饮料，就连功能饮料都不怎么喝，训练过后喝电解质水就够了。
中午休息，黑子哲也睡在了天童觉的宿舍，他的室友就是濑见英太。反正他俩都瘦，一张床也能挤得下，空出的那一张就能让给黑子哲也。
而牛岛若利的室友虽然不在，但凌凛也不会直接躺在别人的床上休息，那样太不礼貌了。
幸好牛岛若利有用来锻炼的软垫，可以铺在地上当凉席用。不过，牛岛若利坚决不让凌凛睡在地上。
哪能让客人打地铺呢？
于是他让出了自己的床，自己打地铺。
牛岛若利的床是下铺，凌凛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板，有点睡不着。他侧头看向地上躺得板正的牛岛若利，低声问道：“地上不硬吗？要不还是你睡床吧？万一睡落枕怎么办？”万一影响到他的训练状态怎么办？
牛岛若利睁开眼，说道：“没关系，我从小睡榻榻米习惯了。而且有个垫子垫着，也不算硬。”偶尔睡一睡，也不会怎么样。
“快点睡吧。”牛岛若利说完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其实这样的作息，只有在周末才会执行。
平时上课的日子，午休时间短，根本来不及睡觉。不过相对的，晨练时间也短，中午不会困；而下午的课结束得也早，三点多就放学了，剩下的时间才会分配给训练。
只有在周末，上午的训练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十一点。三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中午是一定要休息的，不然下午可就没精力了。
牛岛若利看上去已经习惯睡午觉了，但这个习惯应该不是只靠每周两天就能养成的。他是在训练营里养成的。从初中开始，他就被国家队的教练们看在了眼里，从少年队到国青队，基本上每个阶段的训练营他都被邀请过，所以他的习惯已经无限贴近职业选手了。
这或许也是他职业规划十分清晰的原因之一。
牛岛若利睡觉的姿势十分标准，躺得笔直，被子盖在肚子上，手臂伸出被子，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规矩得让凌凛怀疑，他小时候是不是被绑起来睡的。
听着牛岛若利浅浅的呼吸声，原本没有睡意的凌凛也困了。而他就保持着侧身半趴的姿势睡着了，与地上睡姿规矩的牛岛若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闹钟响起的第一声，牛岛若利就睁开了眼，抬手按掉了闹铃。
他眼神清明，像是完全没睡过一样。五秒钟后，他坐了起来，侧头往床上一看。
床上的人本该跟墙面平行，现在睡得斜了过来，与墙面形成了一个夹角，手臂直接挂在了床边，如果再斜一点儿，头都得悬空了。而本该盖着的被子，被他缠在了身上，一头盖在肚子上，然后从后背绕过去，从两腿间出来，又把两条腿捆了起来。
牛岛若利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是怎么睡成这样的？不会觉得难受吗？
被凌凛豪放的睡姿惊到了。他洗漱完又等了五分钟，发现凌凛还没有醒的迹象，于是走到床边轻声喊道：“小凛，可以起床了。”
凌凛：(￣o￣).z Z~
牛岛若利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喊了一遍：“小凛，可以起床了。”
凌凛的头转动了两下，继续睡。
牛岛若利直起身，无奈地挠了挠脸。这可怎么办？
他单手撑着上铺的围栏边，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叫醒这只熟睡的小猪，然后就见小猪哼唧两声，自己睁开了眼。
凌凛正梦到自己在沙滩晒太阳呢，结果出现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的阳光。他不爽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对挡在他面前的人说道：“你挡我阳光了。”
牛岛若利疑惑地转头，还以为是遮光窗帘没拉好，结果一看，一丝阳光都没漏进来。他又低头看向凌凛，回道：“没有阳光。”
听到这个声音，凌凛浑身一抖，猛然惊醒。
对了，他在牛岛若利的宿舍午睡呢！
凌凛理智回归，发现牛岛若利就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怪不得他梦到有阴影，这么大个人站面前，确实挡光。
“……中午好。”凌凛抬起手说道。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快起来吧，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说完，转身去给凌凛倒水。
凌凛心想：这就多虑了。他本来就喜欢熬夜打游戏，早睡那是不可能的。
他撑起上半身准备起床，下一秒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凌凛：？他怎么动不了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牛岛若利回头一看，只见凌凛在床上挣扎蠕动。
“……你在干嘛呢？”
“我、我被被子缠住啦！”凌凛想把腿抽出来，却发现自己越挣扎，被子裹得越紧。他无力地仰倒在床上，求助道：“帮我一把！”QAQ
牛岛若利：……
他放下手里的茶壶走到床边，拎起被子的一角，然后把凌凛从被子中间抖了下来。
凌凛摸了摸额头，长舒一口气：“得救了……差点儿以为要被被子缠死。”
“那是不可能的。”牛岛若利认真地说。
“我就是打个比方。”
这时，门被敲了两下，外面传来天童觉的声音：“两位都起来了吗？我们准备去篮球馆了哦~”
“来了来了！”凌凛冲到水池边洗了把脸，然后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水，直接打开了门。
天童觉：“……等你擦脸的时间还是有的。”
凌凛接过牛岛若利递过来的纸巾，把脸擦干，一行人在黑田的带领下往篮球馆移动。
凌凛瞥了一眼黑子哲也炸毛的头发，问道：“阿哲，你需要梳子吗？”他记得他的背包里有酒店的一次性梳子。
黑子哲也抬手捋了捋头发，但头发还是十分顽强地翘着。他索性不管了，说道：“没关系，等我打几球就会恢复正常了。”
凌凛疑惑地眨了眨眼。睡炸毛了，还能用这种方式复原？
篮球馆里已经有不少的队员在训练了，黑田本想来3对3的，但天童觉强烈要求加入。人数太多，最后还是凑成了完整的两队。
排球队VS篮球队。
“呃……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黑田听完天童觉给他们队伍起的名字，忍不住撇了撇嘴。
排球队主力打篮球，本来就怪怪的。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天童觉挥着手说道。
黑田看向黑子哲也，无比真诚地问：“你确定不加人我们队吗？他们会拖你后腿的。”
被说成拖后腿成员之一，濑见英太立刻反驳道：“我投篮还是很准的！”他的准头，搞不好比篮球队的某些人还高呢！
另一个拖后腿的牛岛若利正色道：“篮球，我也是会打的。”
唯一真正拖后腿的凌凛：……就他是小趴菜。
黑子哲也毫不在意己方的实力。他笑着说：“没关系。而且，一拖四，不是更能衬托出我的厉害之处吗？”
黑田被黑子哲也这句话给震到了。很难想象，外表温和无害的黑子哲也竟然也会说出“一拖四”这种话。
开球前，黑子哲也拍了拍凌凛的后背，霸气十足地安抚他：“别怕。随便传，我都会接到的。”
凌凛顿时热泪盈眶：阿哲！你也太帅了吧！
第044章 延伸很重要
比赛刚开始跳球的时候,黑田就跳得没有天童觉高，篮球直接被天童觉拍到了一旁等着的牛岛若利手里。
牛岛若利接到后，直接带球过人,冲向对面的篮筐，剩下的对手们原本要进行阻拦的,但是,牛岛若利面无表情冲过来的时候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们一时间竟紧张得忘记了动弹,然后牛岛若利直接起跳，单手扣篮。
黑田满脸震惊。
排球队主力还能扣篮？这合理吗？！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外行人先进球呢！”黑田气呼呼地吼道。
他的队友们反驳道：“你跳球不也没有抢过人家？”
兄弟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了。
黑田：……
比赛继续进行，黑田他们发现,虽然专业不对口,但还真不能小看排球队的人。二传手濑见英太，近距离投篮基本上都能中，三分球投中的概率也很高；副攻手天童觉，擅长盖帽，甚至可以在投篮的过程中半途跳起来拦截；二传接应牛岛若利就更离谱了,他会扣篮！
“人家再怎么说都是全国大赛八强呢，我们今年仅一轮游。”篮球队的控卫叉着腰，无奈地说道。
“对了，你说的帝光的正选是哪个啊？总不可能是那个一直在摸鱼的吧？”控卫指了指在场内闲逛的凌凛问道。
这人一球都没碰,攻击时只会象征性往前跑两步，回防也很慢,自家得分就跳起来鼓掌,典型的球场混子。
“不是他。”黑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回忆了一下第一节比赛，发现根本没有黑子哲也进球的记忆。要不是控卫问到了,他都快把人给忘了。
这么大个人，怎么在球场上消失了？
而等到了第二节，将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的黑子哲也，终于开始发力了。
濑见英太被双人夹击，尝试了几次都甩不掉人，于是果断地将球传给了唯一没有人看守的凌凛。
凌凛手忙脚乱地接到球，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濑见英太喊道：“投篮。”
凌凛：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_(:з」∠)_
这是，凌凛的余光突然看到黑田朝着他冲过来，他立刻抬手，把球朝着篮筐的方向抛了出去，不过力道不够，球飞了一半就掉了下来。
黑田连忙换了方向，准备伸手去接。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球的那一刻，球消失了。
而被两人防守的濑见英太，在转身背对他们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球，他自己也是一愣，然后在对手反应过来之前将球投了出去。
这一球进了之后，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凌凛。
凌凛无辜地回望：看我干嘛？球又不是我传的。
看懂了凌凛的表情，众人终于意识到，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黑子哲也！
自从比赛开始后，他就像是消失在了球场之中，就连队友都把他给忘了。而当黑子哲也参与进攻后，他们仍找不到他的人影，但球却会以各种方式、从各个路线被传到队友手中。
而且，黑子哲也也不是单纯的传球。作为控卫，他的每一个球其实都暗含指令。是自己得分，还是充当中转站，队友们在接到球的那一刻也接收了他的指令。只不过现阶段的“奇迹的世代”愿意照做的很少，都想着自己得分。
不过今天的临时队友们都很听话，他们这群外行，也更愿意按照黑子哲也的指令行动，所以一套攻击回防的动作比对面的篮球选手都流畅。
结果不出所料，第二节“排球队”的得分就遥遥邻先了。
而在第二节快结束的时候，最后一球，黑子哲也没有传球，而是自己投篮进了一球。
凌凛顿时激动地跳了起来。
这一球，不是用他之前研究出来的传球姿势投的，而是真正的双手投篮！
“阿哲，你学会投篮了！”凌凛双手搭在黑子哲也的肩膀上，激动地摇晃着他，“你会投篮了！”
“嗯！”黑子哲也握住凌凛的手，停止他摇晃自己的动作，“阿凛，你冷静点。”
黑田听到这话，连忙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黑子以前不会投篮？”
凌凛解释道：“不是不会，就是姿势比较奇怪。”他转头看向黑子哲也，好奇地问道，“你今天是突然开窍了吗？”
黑子哲也看了濑见英太一眼，说道：“还得感谢濑见前辈。”
“我？”濑见英太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嗯！”黑子哲也点头道，“其实我刚才投篮的动作，是二传手的传球动作。”
黑田表情一滞。怪不得他看着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
“刚才我又观察了一下你的投篮姿势，然后就有了一点想法。我只是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黑子哲也朝着濑见英太微微鞠躬，“多谢濑见前辈。”
“别别别！是你自己太厉害了。”濑见英太现在只觉得头皮发麻。果然天才是不分项目的，这个学习能力真是太可怕了！
而牛岛若利此刻更想劝黑子哲也转项了。组织进攻，这也是二传手的职责！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他开口之前，天童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低声道：“若利，别说话。”
牛岛若利：……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天童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黑子哲也，“你看他的眼睛。投篮得分之后双眼就亮晶晶的。上午打排球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眼神。”那时只是有点兴味而已。
牛岛若利沉吟片刻，然后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了。
见识过了黑子哲也的实力，比赛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反正黑田已经决定要把人挖到他们学校了。
不过遗憾地是，黑子哲也大概率还是会选择东京的学校。
黑田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该怎么催促教练去白鸟泽挖人了。反正现在距离升学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可以想办法在这段时间内打动他。
还有，如果他们能在今年的IH上取得更好的成绩，那么挖到黑子哲也的几率也就更大了。
所以，开始训练吧！
离开篮球馆后，牛岛若利和天童觉又陪着二人去买了仙台的土特产，然后把人送到了车站，还约好了下周来看宫城县地区决赛。
新干线缓缓启动，凌凛和黑子哲也坐在窗户边，跟窗外的人挥手告别，直到彻底看不见月台，他们才收回了视线。
“今天没白来。”凌凛做了一个小总结，“玩了排球、玩了篮球、送了东西、买了特产。最重要的是，阿哲又解锁一个新技能！”他鼓起掌，给黑子哲也祝贺。
黑子哲也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样看来，多接触一下其他运动也是有用的。”凌凛说道。
黑子哲也也赞同这个说法。“我今天突然有了一些想法，等我回去之后再好好研究一下排球。应该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用在篮球上。”
“那你可以找黑尾前辈。”凌凛提议道，“他那么热心，肯定会愿意教你的！而且黑尾前辈擅长拦网，说不定能让你学会盖帽。”
黑子哲也：“……这再怎么练都是不可能的吧？”就他身高，怎么可能盖帽？只能盖小学生吧？
“怎么不可能？”凌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人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黑子哲也撇开他的手：“这不是梦想，这是妄想。”不过找黑尾铁朗帮忙，他会考虑的。
凌凛又摸着下巴沉吟。要不然，下一次也带阿哲去网球场试试？万一他又受到了启发，学会扣篮呢（bushi）？
另一边，回到学校的牛岛若利和天童觉，又来到了排球馆，准备训练。
白布贤二郎走到天童觉身边，指着另一边拼命练习的濑见英太，问道：“天童学长，濑见学长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拼？”
天童觉眼睛一眯，恍然道：“他啊，被天才刺激到了吧。”
“啊？”白布贤二郎上午离开的早，没有看到他们3对3那一段，所以也就不知道黑子哲也惊人的学习能力。
他还以为他们说的是北川第一中学的影山飞雄。
“鹫匠教练有招影山飞雄的意向吗？”白布贤二郎问道。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了影山飞雄身上，但天童觉还是回道：“应该没有吧。那个孩子，好像跟我们不太搭啊。”他摸着下巴沉吟道，“他虽然实力不错，但据说有些独，好像被队员们称作‘球场上的王者’。”
白布贤二郎：“嗯？这确定不是在夸他厉害？”
“不，是说他独裁。”天童觉摊了摊手，“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他比及川彻还厉害，鹫匠教练也不会考虑他的。”
一直沉默的牛岛若利突然说道：“宫城县的二传，目前没有人能比得过及川。”
天童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若利，知道及川是你的白月光了。不过白布还在这儿呢，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
“牛岛学长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及川前辈很厉害。”白布贤二郎正色道，“不过，我会努力成为更适合牛岛学长的二传手。”
“噗~”天童觉捂着嘴笑道，“这是什么告白宣言吗？”
白布贤二郎立刻红了脸。他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比及川彻更适合牛岛学长……啊不对……我是说……”
天童觉笑着说：“我们知道你的意思了。别说解释了。”越解释越不对劲。
白布贤二郎窘迫地闭上了嘴。
牛岛若利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加油。白鸟泽以后还要靠你们。”
“好！”收到了牛岛若利的鼓励，白布贤二郎瞬间忘记了刚才的窘境，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抱着球跑到濑见英太身边跟他一起训练。
“更适合若利啊……”天童觉喃喃自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鹫匠教练一直安排白布跟若利一组了。
他颇为遗憾地看了濑见英太一眼。
要被后辈踢下去了呢，英太。
第045章 集训很重要
凌凛回到家后,直接进入游戏中查看“牛岛若利”的好感度。
牛岛若利
好感度：2`（运动不太行）
凌凛顿时欢呼起来。好耶，他可以享七五折优惠啦！
他连忙召唤出小若利，表示自己要升级土地等级。
小若利这回又将交通工具换回了电动三轮车。凌凛立刻明白了,他卖肥料的时候用三轮车，卖牲畜的时候才会换成拖拉机。
小若利停好车,从车座底下拿出一张表单递给凌凛。凌凛接过来一看,这是一张升级申请表,需要他填写升级的等级和土地数量。
昨天凌凛已经把库存的粮食都用完了,今天又收获了一次小麦。他将小麦全部加工成面粉，又制成黑炭团，好不容易将财富值凑到了2500点。
他将已解锁的三块初始等级的耕地，全部升级为“普通”等级,一下子就花去2250点,再购买一些种子和材料，余额瞬间见底。
凌凛看着只有两位数的财富值，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游戏嘛，都是这么玩的。他玩消消乐都存不住钻石，有谁能忍住不氪呢？
小若利把申请表收好,理了理自己的草帽，扛着一把锄头在田间走了几圈，等到土地颜色明显变深，就从田里出来,开着电动小三轮走了。
凌凛盯着土地看了看，觉得等耕地升级到“优质”等级,土地一定会变成黑色。
之前小桃井建议他种花生,但因为花生的成熟时间比较长，所以他一直没有种,而现在土地升级了，成熟时间缩短了20%，他也就决定试一下。
花生种子也挺贵，20点，是小麦的两倍，成熟时间也比小麦多12个小时。幸好有小哲也可以缩短时间，小黄濑还能复制一下他的技能。
自从解锁了小黄濑，凌凛就没用他复制过其他人，可见小哲也的技能有多重要。
还有小绿间，凌凛可以从他那里拿到幸运物，获得随即状态。不过直接缩短时间的buff不是每天都能抽到的，但有些强化人物技能的buff可以直接用在人物身上。比如，凌凛今天获得的幸运物是一只铅笔，附加状态是“提高人物技能效果10%”，那么小哲也和小黄濑的技能可以同时增强，缩减更多的时间。
之后，凌凛可以再用上小手冢和小龙马的增产技能。比较可惜的是，他们的技能不能叠加使用，不然盯着一块地用增产技能，会更划算。
另外，凌凛还能跟小幸村许愿。最近，他许的都是“增产”、“缩短成熟时间”之类的的愿望，他算了一下，大概是70％的概率能实现。而“神之子”这个技能的冷却时间是十二小时，所以，如果运气够好，凌凛可以在一天之内实现两个“愿望”。
种好花生，凌凛就从游戏里出来了。
今天凌妈妈难得不用加班，问凌凛想吃什么。
凌凛想了想，说道：“你教我炒花生吧。”他之前买了一堆花生零食，也看了一些制作视频，但是根据以往的经历来看，他如果一个人做，很有可能会翻车。
有老妈在一旁看着，他应该会不会炒出来一堆苦味花生吧。
凌妈妈知道儿子最近沉迷于厨艺，对这个要求也不觉得奇怪，于是就教了他最简单的炒花生。
“一句话概括就是，冷油下锅慢慢翻炒。”凌妈妈将泡好又擦干表面水分的花生塞到他怀里，说道，“开始炒吧。”
凌凛听话照做，然后他就发现……
这是个体力活！
他需要一直不停地翻炒，如果停下来时间过长，花生表面的红衣会因为受热不均匀，出现一面焦黑一面还没熟的情况，这样炒出来的花生，既不好吃又不好看。
没一会儿，凌凛的手臂就开始发酸。他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就能练成麒麟臂了。
花生炒到八成熟就可以盛出来了，之后花生的余温会慢慢把果实彻底烘熟。之后到温度降下来再撒盐，这样盐粒子不容易化。
炒出来一盘脆脆的花生米，凌凛十分有成就感。趁着时间还早，他又向老妈请教酒鬼花生和脆皮花生的做法。
凌妈妈觉得只用耳朵听记不住，还是要动手做一遍才印象深刻。
于是，凌爸爸加班回来后，就看到了一桌子下酒菜。
凌爸爸：“……今天光吃花生米啊？”这么多盘，得消耗多少罐小麦汁啊？
然后，凌妈妈端出来一盘拌面。“今天的晚饭是这个。”
对于吃面，凌爸爸没什么意见。但是吧，拌面上的酱，也是花生酱。_(:з」∠)_
今天是捅了花生米的窝了吗？幸好他们家没人花生过敏。
吃完这一顿热量爆炸的晚饭后，凌凛回到游戏里，将录制好的视频导入到了食品加工机里。
这是他炒花生、炸花生的时候，拜托妈妈帮他拍的。凌妈妈拍得很认真，还以为他要当美食博主呢。
“就我这水平，当美食博主？”凌凛撇了撇嘴，“那我恐怕是劝退博主。每天一个翻车小技巧，劝想学做菜的人三思。”
凌妈妈笑得差点把手机给砸地上。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地里的花生成熟了。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周。早集合的时候，学生会长迹部景吾上线，他站在讲台上，面带骄傲地给全校同学汇报了一下“网球部获得都大赛冠军”的喜讯，台下，欢呼声顿时炸开。
迹部景吾双手朝下压，示意全场安静，热烈的欢呼声瞬间停止。“不只是网球部，其他的社团也获得了很好的成绩。”然后，其他社团的部长依次上台汇报成绩。
本周的早集合，变成了社团成绩汇报大会。
凌凛一边鼓掌一边在心里数数，发现拿下地区冠军的社团还真不少。除了运动系社团，还有吹奏部、合唱部等艺术类社团，甚至还有歌牌、将棋之类的竞技项目。不过有些项目还有关东大赛阶段，有些就直接进行全国大赛了。
早集合最后，迹部景吾通知各个社团，如果有集训需求，社团部长要在今天下午放学之前去学生会领取申请表，参与集训的同学填完之后需要家长和带队老师签字，最后统一交到学生会，再由学生会向学校汇报。
凌凛心中暗暗羡慕这些学生可以不上课。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又不是出去玩，集训可是要训练一整天的！
说不清哪一种更累。
凌凛觉得集训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下午课程结束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他刚踏出教室门，就被迹部景吾逮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凌凛坐在沙发上，幽怨地揉了两下肚子：“……我说，有什么事情直接喊我不行吗？别再让桦地学弟扛我了。被同学们看到，影响多不好啊。”
迹部景吾头也不抬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偷跑。”
“我哪有？”凌凛走到迹部景吾地办公桌前，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迹部景吾抬手递给他一张表，“填好，家长签字，明天带给我。”
凌凛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集训外出申请表”。他疑惑地问：“我也要去集训？”
迹部景吾抬眼看他，说道：“你是网球部经理，当然要去。”
凌凛皱着眉说道：“你们集训就是训练吧？我又不能给你们什么建议，去了干嘛？”
迹部景吾停下签字的动作，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笔转了两圈，说道：“你去给他们补课。”
凌凛：“啊？”
“集训不上课，但不代表不需要做作业了。”迹部景吾往椅背上一靠，“我已经跟教导主任和各科组长说好了，集训一周以内的，作业可以等回来再补；集训两周及以上的，提前把作业带走，每天晚上集中补课。”
凌凛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是怎么从37°的嘴里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那群运动系少年，恐怕要在背后骂死你了。
迹部景吾似乎知道凌凛在腹诽什么，他说道：“身为冰帝的学生，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拿冠军的同时，成绩也不能太差。”
凌凛：“……你比教导主任操的心都多。”
迹部景吾微微一笑：“谁让我是学生会长呢。要为学生们考虑。”
凌凛呵呵一笑。你确定同学们不会觉得你在背刺他们？
“我已经看过需要申请两周以上的社团成员名单，基本上可以确保每个社团至少有一名学霸坐镇。”迹部景吾翻了翻一本名单册，在凌凛眼中，这更像是受害者名单。
不管是需要补课的，还是给别人补课的，都将迎来艰难的两周。
“网球部的学霸不是挺多的吗。”凌凛意有所指，“有你和忍足就够了吧？”
迹部景吾说道：“我还要负责安排场地、训练内容，哪有那个时间帮他们补课？”
“可是……”凌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这周末和朋友约好了，要去仙台一趟。”
迹部景吾眉头一挑，问道：“你去那儿干嘛？”
“看比赛。”凌凛说道。
迹部景吾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问道：“宫城县的地区赛不是在下周吧？”
“不是网球。”凌凛认真道，“是去看排球比赛。”
“排球？”迹部景吾微微一愣。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如果只是周末一天，那你可以过去。反正补课也不用每天补，总要给他们休息时间。”
凌凛听到可以这么做，立刻应下了跟着网球部参加集训这件事。
既不用上课，也不用参与训练，这种好事去哪儿找啊？！不就是帮同学补一下课嘛？他今天晚上回去就做备课笔记！保证他们集训过后，成绩还能上一个阶段！
第046章 地点很重要
迹部景吾找凌凛,就是为了跟他说一起去集训的事。
拿到申请表后，凌凛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在学生会里,帮迹部景吾收拾文件。他要将手头不能积压的事情都处理好，不然一下子离开两周,学生会这里就抓瞎了。
不过,学生会里也有其他人可以顶上,而且迹部景吾也早已看好下一任学生会长人选,已经把人薅过来做副会长了。他不在的时候，就能让副会长代他处理。
凌凛：怎么有种“皇帝出游，太子监国”的感觉？
晚上爸妈回家后，凌凛把填好的表单拿给他们签字。他们还觉得纳闷,儿子什么时候加入网球部了？他不是不喜欢运动的吗？
凌凛说道：“我是去给他们补课的。”
凌妈妈恍然。“原来是学习小组。”
凌凛：=.=倒也没说错。
集训肯定要在外面留宿,凌妈妈一边帮凌凛收拾衣物，一边问道：“你在外面住几天？要带多少件？”她把搭配成套的衣服分别放在袋子里，这样凌凛拿的时候就不用乱翻了。
“先带五天的吧，我周末要回来一趟。”他一边收拾课本和笔记，一边说道,“我跟阿哲约好了，周末要去仙台看比赛。”
“看什么比赛？”凌妈妈随口问道。
“排球比赛。”凌凛停下手里动作，解释道，“就是空井叔叔的儿子,牛岛若利。他不是在仙台上学嘛，这周末是地区预选赛,我和阿哲去给他加油。”
“是嘛！”凌妈妈突然来了兴趣,问道，“你昨天去仙台就是去找他玩了？”
凌凛点了点头,继续开始收拾。
“那你们处的还挺好。”凌妈妈笑着说，“我和你爸只在他小时候见过一次，那会儿就是小大人模样，超可爱的。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了？”
凌凛抿嘴笑道：“现在也很可爱啊。”只不过一般人只会被他的外表震慑，发现不了他可爱的内心。
“是吗？”凌妈妈颇为遗憾地说道，“上一次他来的时候，我和你爸都加班不在家，没见到人，真是太不凑巧了。”
“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凌凛憋着笑说道，“按他们球队的实力，肯定能进入全国大赛。等他来东京参加比赛，我再问问他，看他有没有时间过来玩。”而且，如果牛岛若利被国青队集训营召集，他也是要来东京的。所以不愁没机会见面。
“或者我们去见他。”凌妈妈想着，虽然这里是若利爸爸的房子，但现在住着别人，年轻人估计也不好意思上门，就建议道，“如果我们有空，可以去看看他的比赛，结束之后还能请他和队友们吃一顿。”
凌凛随口应道：“那也行。”
闲聊之间，凌凛的行李全都收拾好了。他明天还要上一天课，下午放学后，直接和网球部正选们坐大巴车去集训场地。所以早上上学的时候，他就要把行李箱带着，然后放到网球部的休息室，会有人帮他们运到大巴车上。
一天过去，花生还没成熟，凌凛再次用了小黑子+小黄濑，预计明天晚上可以收获。如果明天能从小绿间那里拿到缩短时间的buff，又能从小幸村那里实现缩短时间的愿望的话，那成熟时间就可以提前到下午。
确认今天的事情都完成之后，凌凛闭着眼躺在了床上，可没过几秒，他又睁开了眼睛。他的大脑有些亢奋，完全没有睡意。
按理说，已经心智成熟的人，不会因为出去玩而激动得睡不着了。但凌凛回归初中生生活后，心理年龄早在周围人的影响下直线下降，甚至可能比同龄人更幼稚一些。有种“青春期没做的事，要想办法补回来”的想法。
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看过的集训剧情。运动番，怎么会缺少这些剧情呢？
白天训练比赛、吃咖喱饭，晚上泡温泉、喝冰牛奶，跟小伙伴们一起打地铺、打枕头仗……这种画面，以前只能看看，现在能亲身体验，可不得兴奋嘛！
凌凛像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带着满脑子计划陷入梦乡。
他已经在脑内演练过了，如果大家要玩枕头仗，他就先这样、再那样、再……总之，他肯定不会输的！
不过，凌凛想的很美，却忘了冰帝的网球部跟其他社团不一样。他们的队长，不是一般的有钱。
有钱的迹部景吾，怎么会让队员们住小旅馆、睡大通铺？！
大巴车停在度假村的大门处，凌凛看着车窗外的别墅群，觉得昨晚睡不着的自己有点儿傻。
谁会在这里打枕头仗啊！
枕头仗，跟小旅馆更配！
“好厉害！看着就好贵！”向日岳人看着金光闪闪的度假村石头碑，问道，“不过，这里是用来度假的吧？我们要怎么集训？”
迹部景吾解释道：“这是迹部集团旗下的度假村，本就是为运动员休假、疗养而准备的，里面各种运动项目、器材一应俱全，还有专业的教练和运动学医生。白天的训练单我已经列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还让人留了一栋最大的别墅，我们就住那里。”
向日岳人听着连连点头。
“榊监督有空的时候会过来看看，不过他不会住在这里，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迹部景吾继续说道。
网球部众人已经习惯了，榊监督管理既严格又不严，反正迹部景吾当上部长之后，榊监督就放权了，训练都是由迹部景吾监督，他自己经常不在。
唯一的“外人”凌凛好奇地问：“榊老师在忙什么呢？”
迹部景吾说道：“他最近有一场小型的钢琴演奏会，所以会比较忙。不过，演奏会在关东大赛开始之前就会结束，之后他会将精力都放在网球部的。大家不用担心。”
凌凛：(⊙o⊙)真不愧是冰帝的教师，文体两开花。
其余人：并没有很担心。
度假村管家给他们安排的是四层楼的大别墅，里面房间众多，再来十多个人也能住得下。
凌凛选了二楼中间的一间房。他将行李箱搬到房间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虽然房间很高级，但他心中还是有些遗憾。
枕头仗，彻底泡汤了。
不过，没有枕头仗，还有其他必备项目。
迹部景吾带着队员出去训练，别墅里只留了凌凛一个人。他在房间里整理晚上要讲的知识点，然后就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走到露天窗台往下面一看，别墅管家正带着一群人装各种烤架，还有好几位厨师在处理食材。
集训必备烤肉剧情。只不过别人是自己烤，冰帝的有厨师帮着烤。
管家发现凌凛出来了，走到阳台下方抬头问道：“凌少爷，打扰到您了吗？”
凌凛立刻摆手：“没没没。”第一次被别人这么称呼，他有点不知所措。
“今晚烤肉的主食材是A5和牛。迹部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几天的食谱，您可以期待一下。”管家笑眯眯道。
凌凛胡乱地点了点头，晕乎乎地回到书桌前。
A5和牛啊……吃起来什么味？和普通的牛肉有什么区别吗？
凌凛已经没有心情看书了，满脑子都是“肉肉肉”。
一个半小时后，迹部景吾带着人回来了。
凌凛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四仰八叉地挂着几具人体，仿佛凶案现场。
他疑惑地问：“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他们平时的训练时长可不止这么点，那会儿也不见累成这样，今天是换项目了吗？
宍户亮趴在沙发上，头搁在扶手上，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就是在上坡路上来回冲刺十次而已。”
向日岳人躺在地毯上，补充道：“没什么，就是冲刺的时候绑着负重而已。”
还能保持坐姿的忍足侑士，推了下眼镜说道：“没什么，就是冲刺之后还做了一点其他项目而已。”
原本已经睡着的芥川慈郎突然惊醒，坐起来喊了一句：“迹部，你要我命啊！”然后像断电的娃娃似的，又闭上眼睛倒在了沙发上。
凌凛：“……他，没事吧？”
凤长太郎苦笑了一下，说道：“应该没事吧。”
迹部景吾端着一杯柠檬水，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走到客厅里，说道：“别管他们。才这点训练量就撑不住了，是他们太废了。”
忍足侑士忍不住反驳道：“你别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们啊……”
凌凛看着瘫倒的一群人，又看看面色红润的迹部景吾，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太废物，而是迹部景吾太牛逼。
迹部景吾放下水杯，说道：“快点去洗个澡，待会儿吃烤肉。”
闭着眼的芥川慈郎，像是被触动到了关键词，又突然惊醒坐了起来：“烤肉！”
凌凛：……你到底睡没睡着啊？这样真的有点儿吓人诶！
“我没力气吃饭了……”向日岳人朝着空中抬起手，“我现在起身都很困难。”
凤长太郎握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向日学长，今晚可是A5和牛呢！不吃就亏了！”这是管家刚才告诉他的！
然后，上一秒还瘫着的人，全都跳了起来，挤挤挨挨地往楼上走。
“快快快，赶紧冲个澡下来吃肉！”
迹部景吾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微微一笑，“看来美食诱惑这招没走错。对吧，桦地。”
桦地：“usu。”
迹部景吾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既然他们还这么有活力，说明刚才都是装的吧。训练量还能再加点。”
听到这话，凌凛忍不住替楼上的几位鞠了一把同情泪。
迹部景吾，在魔鬼部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呢。
第047章 体验很重要
训练过后的那顿饭,总是格外的香。
不过，如果问凌凛A5和牛和普通牛肉有什么区别？
嗯……他只能说，口感确实不一样。但要让他描述得更具体一点,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问就是好吃。
吃饱喝足后，凌凛老师的小课堂开课了。
其实网球部也不全是学渣,有几人就是偏科而已。不过,有些人的偏科就完全脱离的书本知识。
“长太郎,你是怎么做到每一科的成绩都这么平均的？”凌凛看着凤长太郎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单,真诚地发问。他所有的文化课，全都是压线及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强人。
凌凛没想到所有人中成绩最差的，是这位看上去最乖的。文化课分数完全不能看。
凤长太郎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长太郎的音乐和美术成绩很好。”迹部景吾说道,“他不止色感超群,而且还有绝对音感。”
凌凛放下凤长太郎的成绩单，问道：“那你是准备走艺术生路线吗？”
凤长太郎有些犹豫。他父亲是律师，家里想让他走同样的路线也可以理解。不过，他本人性格非常温柔，连吵架都不太会,更别说律师这种需要据理力争的职业了。他确实更适合走艺术路线。
“榊老师有教我弹钢琴。他说如果达到了他的要求，可以邀请我当他演奏会的嘉宾。”凤长太郎小声说道。
凌凛惊讶地看向他：“这么厉害啊！”
榊监督虽然也是学校的音乐老师，但他主要教是音乐鉴赏，是不会教学生弹钢琴的。目前为止,只有迹部景吾和凤长太郎两人在钢琴上受过他的教导。这足以看出凤长太郎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了。
既然如此，那凤长太郎的文化课就不用强求了,能顺利毕业就行。
而其他人……擅长的基本上都是数理化、历史或体育,现代文、古文几乎全败。
“你们，该不会想让我一个外国人,来教你们日本的现代文吧？”凌凛震惊地看着围坐一圈的人。
向日岳人趴在桌子上，说道：“那怎么办？除了迹部，我们的现代文和古文都是一塌糊涂。你至少考的比我们好啊。”
“而且，阅读理解这种东西，是人学的吗？我怎么知道作者写这句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宍户亮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说道。
凤长太郎赞同地点头。
凌凛转头看向同样点头的日吉若：“你不是学古武的吗？语文应该很好吧？”
日吉若表情一滞，反问道：“为什么学古武，语文就会好？”
“因为你要背武功秘籍？”凌凛不确定道。
日吉若：“……”他不得不解释一下，“我们家有传承下来的道场，古武记的是招式，不是秘籍。”
凌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看样子，还真要他一个外国人来教日语语文了。
先教他们现代文解题思路吧。千万别不看题目要求，就在试卷填“活得更爷们一点吧纪男”这种话。
阅卷老师看到会气出脑溢血的。真的。
不过这么多人一起学，总会有人试图浑水摸鱼，凌凛只能先让他们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然后再收上来，一个个帮他们讲题。
迹部景吾在学习开始后五分钟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一直到他们结束才回来。
“既然结束了，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迹部景吾看了看时间，补充道，“明早五点半起床训练。”
众人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凌凛举手：“我也要参加吗？”他其实并不是很想那么早起床，但大家都起来了，就他一个睡懒觉，好像也不太好。
迹部景吾看了他一眼，说道：“随便你，不强求。”
凌凛满意地收回手。队长已经给他做好铺垫了，这样哪怕他起不来，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回到房间后，凌凛收拾好自己就躺下进了游戏。
他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没有抽中减少时间的幸运物，许愿也没有成功，所以花生到现在才成熟。
之前地里的食物都是轮流成熟，凌凛可以召唤小侑士来帮忙，不用自己收割，但现在三块地同时成熟，他自己也得下地收花生了。
幸好收割工具可以帮助他调整姿势，收什么作物就用什么姿势，不然光靠他自己，说不定一锄头下去，花生没翻出来，脚倒受伤了。
不过，用标准姿势收割，是真累啊！
虽然有小青峰和小黑尾的技能相助，可以提高他的工作效率，但他只是速度快了，工作量可没减少。等他收完两块地的花生，小侑士早就离开了。
这会儿，凌凛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艰难地直起腰，用手捶了捶，深切体会到了农民的不易。
他以后吃饭会更加心怀感激的！
凌凛坐在地上歇了好久，感觉自己的腰好像缓过来了，这才把几麻袋花生拖到了仓库里。然后又拖着一麻袋倒进食品加工机里。
他把昨晚做的东西都加工了一遍。
【炒花生米：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往往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建议售价30点。】
【酒鬼花生：酒水搭子。建议售价30点。】
【脆皮花生：可能会风靡的零食。建议售价50点。】
【花生酱：个人口味不一样。建议售价20点。】
凌凛没想到花生制品的售价竟然这么高。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直接标价三倍放上了货架。
令他惊讶的是，售价150点的脆皮花生竟然是最快卖完的，其他商品也都在十分钟内被抢光。动作快的顾客，已经品尝过了，还在店铺下留言。
“又是脆脆der小零食，感觉比薯条更好吃诶～”
“这种嚼起来嘎吱嘎吱的感觉，我真的太爱了！”
“谁懂啊，真的很像在嚼XX兽的眼珠子～美味～”
……
凌凛：……他不想懂。
抛开看不懂的部分，花生已经成了凌凛店铺顾客的新宠了。不过花生酱的味道，就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了。
没关系，以后少卖就行。偶尔上架，照顾一下喜欢吃的顾客们。
看看再次售空的货架，凌凛终于知道小桃井为什么建议他种花生了。
这个回报率也太高了！
尝到甜头的凌凛又召唤出了小桃井，向她咨询之后该种什么。
这次，小桃井建议他种牧草和小麦，还要制作饲料。
凌凛看到“饲料”才想起来，鸡舍和牧场赠送的饲料要被吃完了，如果不自己加工，他的小鸡崽儿和小牛牛就要被饿死啦！
凌凛在撒种子之前，还需要把地重新翻一下。
幸好，“迹部景吾”的技能不限制场地，作用范围是所有解锁的耕地。
凌凛坐在田埂上，看着地里干得热火朝天的小人们，心有戚戚地想：幸好不要他翻地，不然他这个腰肯定是要废了。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里面耕作的几人，状态好像不一样了。
之前像插电小青蛙、四处蹦跶的小岳人，今天竟然老老实实地在干活；小宍户正翻着地呢，突然停了下来，给他送来一块鹅卵石；以前一直很认真的小长太郎和小日吉，今天竟然在摸鱼……
凌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小侑士好像也提不起劲的模样。
难道这游戏还能实时反应真人的情绪状态？那他们这样，应该是被训练和学习折磨的吧？
想想他们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凌凛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第二天，凌凛果然没能早起。他甚至觉得自己浑身像被车碾过了，根本爬不起来。
这就是种田的后遗症吗？这个游戏也太真实了吧？连疲劳都是真的！
当凌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时，网球部众人已经晨训完一轮，回来吃早饭了。
迹部景吾看着凌凛颤颤巍巍的双腿，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你昨天没运动吧？怎么变成这样了？”
凌凛歪坐在椅子上，按照自己的腰，说道：“我昨晚在梦里运动的。”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忍足侑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节制点。”
凌凛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喊道：“卧槽，你们的思想也太龌龊了吧！”
向日岳人撇了撇嘴，“要不要给你拿一面镜子照照？你这一脸憔悴的样子，可不就是纵欲过度嘛！”
都是初中小男生，说起青春期的话题，也是口没遮拦。
凌凛替自己辩解：“这哪里是纵欲过度？我明明是……”
一桌人齐齐看他，等着他的解释。
凌凛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梦里做农活。”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不信。
“梦里做农活身体也会累？”忍足侑士表示不信，“那我们以后就在梦里训练，可以比别人多出一倍的训练经验。”
凌凛：……
向日岳人笑道：“你直说我们又不会笑你，都是正常反应嘛！”
凌凛：那你现在怎么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门牙太热要凉凉？
宍户亮一边夹菜，一边淡定地说：“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每个年轻人都要经历的事。我爸还给我上了生理课呢。”
凌凛：……我一个成年人，不用你们教。
“不对，我什么时候说我做那什么梦了？！”凌凛惊觉自己已经被他们带到了沟里。
迹部景吾动作优雅地喝着咖啡，说道：“梦多，意味着你精力旺盛。上午跟我们一起训练去吧，消耗多余精力。”
凌凛顿时觉得饭都吃不下了。
为什么他要一起训练啊？！他的腰已经承受不了更多啦！
比他们小一岁的凤长太郎和日吉若闷头吃饭，表示听不懂学长们在说什么。
芥川慈郎：zZ
第048章 包容很重要
凌凛嘴上说着不想运动,但是拒绝无效，直接被网球部一群人给拖走了。
“学习要劳逸结合。”迹部景吾说道。他就是成绩又好，运动也很过关的典型代表。
凌凛：……人和人是有区别的。
于是,认真训练的一群人中，多了一个拖后腿的小尾巴。
别人做十个俯卧撑的时间,他只能做一个；别人做十个引体向上不费劲,他只能吊在杆子上；别人仰卧起坐动作标准,他只能靠扭才能坐起来；练习侧滑步,左脚踢到右脚；练习交叉步，直接把自己绊倒；练习小碎步，完全找不准节奏……
一轮过后，迹部景吾总结：“你不适合打网球。”
凌凛挂在单杆上,就像是一条晒干的咸鱼,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迹部景吾的本意就是让他活动活动，也不指望他能跟上其他人，见他实在是动不了了，也就不再催促他了。
凌凛在单杠上晾了许久，一直到汗湿的衣服都被太阳晒干了,才缓过神来。
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静静感觉初夏的宁静。其实偶尔运动一下，也挺不错的，就是他的胳膊和腿,现在挺听酸了，估计到了明天会更严重。
不过,迹部景吾非常细心,上午体能训练结束后，他就让桦地用筋膜刀给凌凛手臂和腿部进行按摩。
然后,训练室里就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一旁躺在地上做拉伸的向日岳人，幽幽地说：“他叫的也太凄惨了。不知情的人听到，还以为这里发生命案了。”
“没办法。他不常运动，又不知道该怎么拉伸，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忍足侑士憋着笑说道，“不然到了明天，他恐怕真的下不了床了。”
向日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挺好的。晚上他在精神上折磨我们，白天我们在身体上折磨他。”
如果凌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立刻停止补课计划。
都是兄弟，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呢？！
而且，又不是他非要给他们补课的！他们不去找始作俑者，为难他干嘛？
很可惜，两边信息不对等，没有坐下来交流过这件事，所以这一周内，双方都在互相折磨。
而且，帮凌凛按摩好像成了什么抢手的事，除了迹部景吾，所有人轮流给他当了一次按摩技师，让凌凛体验到了令人感动的“队友情”。
凌凛：筋膜刀，一生之敌。
“为什么不能买个筋膜枪呢？”凌凛发出灵魂质问。
忍足侑士解释道：“筋膜枪用不好会造成慢性损伤的，所以不能乱用。”
“可是我又不是运动员，偶尔用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凌凛继续问道。
迹部景吾捏了捏他的胳膊，说道：“就你这种程度，没必要用。”
凌凛：……我觉得很有必要！筋膜刀太疼了！
关于筋膜枪和筋膜刀的话题，也是后话了。
现在凌凛吃过午饭后，直接躺床上睡着了，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睁眼。而其他人，早就开始了下午的训练。
凌凛打着哈欠在别墅里四处转悠，想找点事情来做。他记得别墅管家说过，有什么需求可以用客厅的固定座机找他。于是，他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让管家送点做饼干的材料过来。
他拿得出手的甜品不多，虽然也能做蛋糕，但是又要烤蛋糕胚、又要打发奶油、还要装饰，需要的时间有些长，还是做饼干省事点儿。
凌凛原本只想按照之前成功过的配方来做，但管家送来的材料很多，看得他心痒痒，他突然有了创新的念头。
要是不按照配方，自己凭感觉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个小时后的烤箱给出了答案。
会出来一大坨不明物体。
凌凛看着黑乎乎、硬邦邦的“石头”叹了口气。看来，他是没有创新的天赋了，只能拾人牙慧了。
放弃自主创新，凌凛还是能烤出来正常的饼干的。并且，因为他之前烤出来的不明物体震惊到了管家，在后续的时间里，管家一直待在厨房，不时地出声指导，生怕他凭一己之力把厨房炸了。
晚饭之前，网球部的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又香又焦的味道。
别说，闻着还挺有食欲。
“什么东西这么香？”向日岳人问道。
已经快昏厥过去的芥川慈郎，动了动鼻子，说道：“好像是饼干。”往常的他，如果闻到了饼干的味道，一定第一时间冲过去吃，但今天，他纹丝不动地挂在桦地身上，可见到底有多累。
不用他们进厨房，凌凛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跟管家一起把烤好的饼干拿到了客厅。“先吃点垫垫肚子吧，然后再去洗澡吧。不然我怕你们在浴室里晕倒。”
可是，这群人像昨晚一样，瘫倒在沙发上，连举手拿饼干的力气都没有了。凌凛只能挨个喂到嘴里。不过，他们连咀嚼都不太乐意，直接咬着慢慢磨牙。
向日岳人嘴里叼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味道不错。”
几块饼干下肚，他们也缓了过来。芥川慈郎终于有力气自己摸饼干吃了。吃着吃着，他突然摸到一块黑漆漆又格外硬的圆饼。
他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是巧克力味的还是咖啡味的？
“啊！这是……”凌凛还没来得及解释，芥川慈郎就把饼干往嘴里一丢。
“yue！好难吃！”芥川慈郎捂着自己的脖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倒地不起。
凌凛：(⊙o⊙)
众人：！
“慈、慈郎！！！”
一阵兵荒马乱，芥川慈郎终于被唤醒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倒也没有那么那么严重，”凌凛摸着鼻子，满怀歉意道，“对不起，不小心把失败品混进去了。”
这个小插曲，直接导致芥川慈郎食欲不振，晚饭都只吃了一点点。
向日岳人小声嘀咕：“我怀疑，他在报复我们上午强制他训练。”
宍户亮一针见血道：“那他不应该拿给迹部吃吗？”
“他敢吗？”忍足侑士说。
向日岳人突然灵感一闪：“要不，我们把这个饼干混到迹部的餐盘里？”
忍足侑士瞥了他一眼：“你不要命了？”
向日岳人鼓动道：“你不想看看，他吃下去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吗？”
宍户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还是别捋虎须了。你也不想明天训练量再翻倍吧。”
向日岳人顿时熄了叛逆的心思。
训练的时间过得很快，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周末。
在这期间，凌凛的牧草和小麦也成熟了，赶在小鸡崽和小牛牛饿死之前，加工成了饲料。
看到小动物们吃的头也不抬，凌凛又是一阵心虚。看来他得在手机日历中定个日程，要是这几个小家伙被饿死了，亏钱是小事，愧疚感会把他淹没死。
只怪全息游戏太真实，小动物们都被他摸出感情来了。
不过，小鸡崽和小牛牛都没长成，暂时也没有任何产出。
之后，凌凛按照小桃井给的计划表种下了三种食物。至此，小桃井“土地规划管理员”的身份正式坐实。
凌凛之前就跟迹部景吾说过，周末要回去一趟。而迹部景吾也在这两天约到了训练赛，于是一群人又坐着大巴车一起离开了度假村。
回到家后，凌凛把手里的行李箱放下，然后直接拉走凌妈妈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个行李箱，跟黑子哲也一起去了仙台。
宫城县的地区预选赛赛程只有两天，二人周六就过来，也是想多看几场。
他俩将行李放到旅馆，然后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比赛的场馆。
不过，在看清大门处牌子上的标语后，两人都愣住了。
“这个会场，是初中部的比赛啊……”黑子哲也再三确认后，确定路人指错路了。
“我们再找人问问吧。”说着，他就要拦下过路的学生问路。
凌凛拉住了他，说道：“等会儿。”他突然想起来，初中部的预选赛，好像是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第一次见面的场合。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惊喜呢！”说完，凌凛就拉着黑子哲也往场馆里走。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三位身穿黑色校服的高中生们，也在讨论本次的比赛。
“大地前辈，今年的第一种子队还是北川第一吧？”
“那不是应该的吗？”
“大地，你说我们今年能招到像影山那样的人才吗？”
“菅原前辈……这恐怕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了。”
“菅原，咱们还是实际一点，比田中强点就行了。”
“大地前辈？！”
……
一踏入排球馆，凌凛就发出了感叹声：“好多人啊！”
“是吗？”黑子哲也走在他身边，探头往球场内看了一下，“确实多。不过篮球场馆的人也很多。”虽然一场篮球比赛的参赛人数没有排球多，但观众会更多。
这个场馆很大，可以同时进行四场比赛，要在这么多球队里找出两支，有点困难。
结果一转头，凌凛就看到了北川第一的横幅。
呃……好吧，他忘了北川第一的排球队，在初中阶段也是强者的代表，应援团也很强的。
而且，日向翔阳那橘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黑子哲也注意到了凌凛的眼神，问道：“你刚才就是在找他吗？”那个小小的，看着像小学生的选手。
“就随便看看。”凌凛边说边朝着雪之丘和北川第一比赛的场地移动。
比赛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场边的分数牌告诉观众们，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不过这场比赛，最重要的不是结果。
第049章 时间很重要
北川第一中学,冠军队候补；雪之丘中学，勉强凑齐比赛人数的无名球队。
这场比赛，在刚开始就写好了结局。
凌凛和黑子哲也来这里的时候, 第一局已经结束了。他们从围观群众那里得知，第一局用时不到十五分钟。
“实力差距太大了。”看台上的观众说道,“雪之丘完全被碾压啊。”
“碾压局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先去看看其他队伍吧,等半决赛再来看北川第一。”有不少观众是想看精彩的对决的,听到这个建议,也起身离开，去找更有可看性的比赛。
而凌凛，从背包里拿出摄像机，找到一个绝佳位置,开始拍照。板着脸的王者,拍下来；跳起来的小太阳，拍下来；板着脸骂队友的王者，拍下来；笑着安慰队友的小太阳，拍下来……
没一会儿，凌凛手里就多了很多影山飞雄的黑历史和日向翔阳的美好回忆。
听着身边咔咔咔按快门的声音,黑子哲也问道：“这场比赛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不。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已。”凌凛从相机后抬起头看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就是从牛岛学长那里听说过其中一人的名字，有点好奇而已。”
“是谁啊？”黑子哲也问道。
凌凛指给他看：“影山飞雄,北川第一的那个2号，一脸不爽的那个。”
黑子哲也朝那个方向看去,觉得凌凛描述得十分准确。那个选手,不管发球还是传球，都是一脸不满。
黑子哲也微微皱眉。和队员关系不好吗？
他这段时间花了一点心思研究了一下排球,了解了二传手对于队伍链接的重要性。这位二传手如果跟队友关系不好的话，恐怕不利于比赛。
黑子哲也这么想着，下一秒就看到北川第一的五号副攻差点没接到影山飞雄的传球，只是勉强地打了过网。而影山飞雄也十分生气，如果不是有其他队友拦着，恐怕会直接吵起来。
虽然距离有点儿远，听不清他们的话，但围观群众都能猜到吵架的内容。
“怎么说呢……北川第一的二传手确实很强，但也太独了吧？”一位观众说道，“感觉他像一个人在打球啊。”
凌凛闻言，放下镜头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他太认真了吗？”
那位观众一愣。
“当一群混子中出现了一个认真的人，就会格外显眼。”凌凛说着感觉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说北川第一的球员们是混子。只是，他们知道对手很弱，所以就以一种很放松的状态来面对这场比赛。不过，影山飞雄却很认真。他自己打得认真，也希望队友能全力以赴，但他们的想法明显不一样。这或许就是他和队友不和的原因吧。”
“……你说的有理。”路人观众被凌凛说服了。
黑子哲也听完凌凛话，沉默地盯着球场内的比赛。
正如凌凛所说，整个球场，包括应援队，认真对待雪之丘的，只有影山飞雄。哪怕对手不堪一击，他也丝毫没有放水。
见惯了青峰大辉的花式摆烂，黑子哲也十分欣赏影山飞雄的比赛态度。真想把青峰大辉他们拉过来，让他们看看同级的天才是怎么对待比赛的！
不过看着看着，他的视线逐渐移动到了球网的另一边。
雪之丘的那几人，跟北川第一完全没法比。不仅身高体格完败，技术也很粗糙。黑子哲也一眼就看出来，其中一个人是打篮球的。还有一个尝试铲球的，恐怕是踢足球的吧？
这么大的比分差距，按理说早该放弃了，但他们打到现在心里的气还没散，精神更可贵。而能做到这一点，全仰赖他们的队长。
那位橘色头发的队长，就算个子不高，就算被接连拦网，依旧保持着笑容，每一球结束后，都会用充满元气的声音安慰、鼓励队员。
“就像太阳似的。”黑子哲也低声道。
站在他身边的凌凛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明白他在说谁。
凌凛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尤其是看到他坚持不懈地跳跃，却被拦网挡住，就忍不住为他揪心。”
日向翔阳小小的，跳那么高容易吗？他每扣一球，就有更高的人挡住，可他却没有放弃，一直不停的跳跃，他的坚持让围观的人忍不住默默给他加油。
再来一球！下一球一定能扣过去！
黑子哲也看着橘子头小队长的扣杀再一次被封杀，双手悄悄握紧。
比赛进程很快，北川第一已经快到了赛点。这时，橘子头小队长为了追球，没收住脚步，直接一个翻滚，后背撞到了墙上。
“翔阳！没事吧！”雪之丘的队员们立刻围过去看他。
黑子哲也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他紧紧地盯着小队长，看到他面色如常地站起来，还笑着安慰其他人。然后，队友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突然认真地回了一句话。
明明周围十分嘈杂、明明距离十分远，黑子哲也就是觉得自己听到他说的话。
他说：“我们，还没有输。”
黑子哲也的手，一瞬间握得更紧了。
老实说，虽然进入帝光一军的道路并不顺畅，但黑子哲也从没在正式赛里输过。他不知道，如果在同等劣势的情况下，他会不会有橘子头小队长这样坚强。
最后一球结束的很快，但是队友意外手滑传错球，却让雪之丘的队长打出了今天最精彩的一球。虽然出界了。
两只球队退场后，黑子哲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阿凛，稍微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跑了出去。
凌凛收拾摄像机的动作一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有光，才有影子。
太阳也是光源。
阿哲该不会因为小太阳太耀眼，转投排球门下吧？黑尾铁朗和牛岛若利都没做到的事，日向翔阳做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能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刻？！
凌凛立刻加快收拾的动作，朝着黑子哲也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
比赛输了，日向翔阳安慰了一会儿朋友和学弟，又借口肚子疼，跑到了厕所里。
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双手接水不停地往脸上泼，似乎这样就能掩饰自己在哭。
初中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正式赛，输了。
比赛总时长，31分钟。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本届最短的记录。但他知道，一眨眼的时间就结束了。
太短了！时间太短了！
不够，不够！不够！！！
半个小时不够！一场比赛不够！他还想再打，还想再站在球场上！
可是，他输了。
“只有胜者，才能继续站在球场上。”日向翔阳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又抽了抽鼻子，小声抽噎道。
“这么说倒也没错。”
旁边突然有人搭话，日向翔阳吓得直接跌坐到地上。
“你、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看着如同闪现一般突然出现的蓝头发少年，猛地想起各种都市怪谈，他忘记了羞耻，双腿蹬地往后退，脸色苍白地问，“你……你是厕所的冤魂吗？我、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没办法帮你报仇的……”
黑子哲也：……虽然他经常吓到人，但把他当成鬼的，小队长还真是第一个。
“你好，我叫黑子哲也。”他朝着后退到墙边的日向翔阳伸出手，“还是站起来吧，地上凉。”而且，再怎么说这也是厕所，就算地板擦得再干净，心理上也会有些难受吧？
日向翔阳盯着黑子哲也的手犹豫片刻，然后像小猫似的伸出手，试探地握了上去。他露出惊喜的表情，“哦！是热的！”
黑子哲也：“……那是当然的。”他真的是活人。
既然有体温，那就证明不是冤魂啦，日向翔阳顿时不害怕了。他唰得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你好，我叫日向翔阳。对不起啊，我胆子太小了，竟然大白天还能被人吓到。”幸好厕所里没其他人，不然他得多丢脸啊。
“没关系。”黑子哲也嘴角翘了一下，又迅速收回。他说道：“我刚才在看台上看了你的比赛。”
日向翔阳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不会吧？他输了还能收获粉丝？！
黑子哲也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天赋很好。”他的队友最后传的失误球，没有绝佳的反应能力和运动天赋是绝对追不到的。
日向翔阳听到后，嘴角开始疯狂上扬。就在他思考着“如果对方要签名的话，他该用哪种字体”的时候，又听到黑子哲也说：“不过，基础太差了。”
日向翔阳：……笑容瞬间消失。
刚才比赛结束，他就被对面的“王者”训了，问他三年都在干嘛，现在这个粉丝又来说，难道他真的很差吗？
日向翔阳沮丧地低头，说道：“我们学校的男排部就我一个人，一直到今年才凑够人数来比赛……我确实没有正规地进行过基础训练。”
黑子哲也没有过多地安慰他，反而说起了自己。“我是帝光中学的，我们学校的篮球队，是全国第一。”
话题跳转地太快，日向翔阳一时间没跟上。
他愣愣地抬头：“啊？”帝光？他听泉说过，全国制霸，已经二连霸了，不出意外今年的冠军也是他们。所以，这人是在炫耀吗？
黑子哲也继续说道：“进入帝光篮球队的第一学期，我的各项测试全部垫底，一度被教练劝退。”
“诶？这也太惨了吧！”日向翔阳露出同情的眼神。他想到自己，如果进了高中之后，排球队见他打得太烂劝退他，或者干脆不收他，他会崩溃的！
“不过，十二月，我就进入了一军，然后成为了正选。”
日向翔阳：……这个人，就是在炫耀吧！
第050章 热爱很重要
黑子哲也的话,成功地让日向翔阳收起了同情心。他满脸震惊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从被劝退到成为正选就用了三个月？坐火箭都没这么快吧？！
“因为，我把自己的特点放大了。”黑子哲也解释道。
日向翔阳有些懵，又似乎抓住了什么,怔怔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我身高不高,身体肌肉也很少。”黑子哲也握了握拳头,“虽然有我刻意保持的原因,但初一的时候,我的身体素质是真的达不到打篮球的标准。”
日向翔阳表情复杂。你现在也没达到吧？
“当时，我的队长提醒我，让我找准自己的定位。我思考了一整晚，决定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传球上。”黑子哲也语气平淡地说,“三个月,我凭着传球进了一军。”
虽然他说得简单，但日向翔阳还是紧张地抿了抿唇。
“我想说的是，短时间内，可以针对你的长处训练。你的弹跳力强，那就想办法越跳越高；被拦网也没有关系,躲开或者创造打手出界，有很多应对高个子对手的方法。接不到球，那是基础不好，需要长久的积累,可以当一段时间自由人，学习他们的接球方式。一个人训练的方式也有很多,哪怕对着墙壁也能练习扣球。没有队友打不了比赛,可以出去找，球馆里的散队很多的……”黑子哲也难得说这么多话,能分析出这些，也是得益于他这一周的研究。
黑子哲也认真地看向日向翔阳，说道：“既然热爱，那就别放弃。道路就在那里，你要学会自己去找。”
日向翔阳听完后，双手用力的握拳。
他忽然明白了，影山飞雄刚才问他“三年都干嘛去了”不是在嘲讽，他确实浪费了三年时间。
只是一味地练习跳跃、扣球，并没有获得更多分数，稍微高一点的拦网就能挡住。他的扣球没有一点技巧可言。
日向翔阳像只蔫了的小狗，低着头沉默不语。
就在黑子哲也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他又抬起了头，脸上充满了坚毅，说道：“多谢你的建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能因为脸皮薄，就不敢找女排帮忙。想要学到更高级一点的技术，他就要厚脸皮一点！
黑子哲也见他重新恢复了精神，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说，你们非要在厕所里聊这些吗？”
厕所的门突然被推开，日向翔阳又被吓了一跳，双手无意识地打了一套拳。“你、你又是谁啊？”这人是从外面开门进来的，应该不是鬼魂之类的吧？
黑子哲也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凌凛。”然后他又看向门口的人，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凌凛抬手敲了一下厕所门，“这个隔音不太好。”
他是跟着黑子哲也来的，他看到黑子哲也进了厕所，原本也想跟着进去，结果在门口听到了他们俩人的对话，他那时候已经不好推门打断他们了。
不得不说，这个门的隔音效果真差。也可能是因为门下方有排风口，而他俩又在门后不远处交流，所以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黑子哲也微微低头，脸颊开始泛红。被小伙伴听到他教育别人，有点羞耻。
凌凛假装没有看到黑子哲也别扭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日向翔阳，说道：“擦擦吧。”这小傻子，刚才就顶着一脸水跟别人聊天，衣襟也被沾湿了。
日向翔阳的脸颊也红了，双手接过纸巾连声道谢。
等他擦干脸后，凌凛说道：“训练这种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都行。而且我觉得，你对排球的了解还不算多。”
日向翔阳表情再次僵硬。他不自觉地握紧纸巾包，说道：“比、比赛规则，我还是知道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明显有点不自信了。
排球队的队长被人说不了解排球，这跟指着鼻子骂也没什么区别了。
凌凛其实觉得有些奇怪。
日向翔阳明明十分热爱排球，却在没有男排部的初中读了三年。没有就没有吧，初中生也不是说转学就能转学的，而且以此来突出主角前期没有队友的艰难，增强后期队友的重要性，可以理解。但是，一个喜欢排球的人，三年都没看过其他正规的排球比赛吗？他在黑尾和木兔教他之前，都不知道什么叫“反弹球”，也不知道打手出界。如果现在问他喜欢哪些著名选手，他恐怕一个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小巨人”。只靠着小巨人扣球那一幕撑了三年？那日向喜欢的是宇内天满而不是排球吧！
再看看隔壁，同样因为一场比赛入坑的及川彻，喜欢上了排球就去主动学习，甚至把自己的发小也拉看进来。他不仅自主训练，还会看视频学习国外的二传手技术，硬生生把自己练成了六边形战士。
还有，青叶城西的另一个队员，叛逆的小狂犬——京谷贤太郎。人家虽然不合群，但也会在暂时离开社团的时候，跟着外面的球队一起训练，哪怕脾气不好，社会人士也愿意带他玩。如果换成天然捧场王日向翔阳，那群大叔姐姐们，还不被哄得把技术全都教给他？
于是，原本只是动漫中增加爽感的设定，回过头来看，就非常不合理了，显得日向翔阳的热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现在黑子哲也指出了他未来可以前进的路线，凌凛还想再推他一把。他说道：“明天是IH宫城县地区预选赛最后一天，你去看看决赛吧。”
日向翔阳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反正你也快升学了，那些队伍也是你以后的对手，提前研究一下没有坏处。”凌凛知道乌野高中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且凭他的成绩，应该是没办法通过白鸟泽和青叶城西的招生考试的，所以，那群人注定只能当对手了。
日向翔阳沉吟片刻，觉得凌凛的建议十分不错。提前摸清楚对手的实力，才能找出他们的弱点。
如果凌凛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会告诉他想多了。牛岛若利和及川彻，可不是知道弱点就能被轻易打败的人。
意外交到了新朋友，日向翔阳的心情也终于好了点。他跟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匆匆离开去找他的队友了。
凌凛看了眼黑子哲也，调笑道：“原来你也会说那么多话啊？”
黑子哲也：“……”他摸了摸鼻尖，说道，“只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微微垂眸，继续说：“以前的我也像他那样，热爱篮球，却找不到出路。不，我或许比他更糟，因为我没什么天赋。”
“喂喂喂，这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吧？”凌凛勾住他的肩膀，“现在谁说你没天赋，那肯定是他眼瞎！”
黑子哲也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抬头看了凌凛一眼，“是啊。我可是‘幻影第六人’啊。”
凌凛挑了一下眉，问道：“你知道自己这个外号？”
“嗯。”黑子哲也语气平淡地说，“在学校厕所里听到的。”
学校厕所，果然是八卦交流圣地。
“那我来采访一下，”凌凛左手空握，放在黑子哲也的嘴边充当话筒，问道，“黑子同学，你第一次听到这个外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黑子哲也风轻云淡地说：“没什么，一个外号而已。”
虽然他表现得很平淡，但凌凛还是看出了他在暗爽。
“小黑子同学，你不诚实啊。”凌凛揉乱了他的头发，“明明心里爽死了。”
黑子哲也抗议地躲过凌凛的魔爪，辩解道：“确实很普通啊！跟‘奇迹的世代’比起来，弱了不止一点两点。”
凌凛却说：“可是，他们是五人统称，而你这个是专属外号啊！”
黑子哲也理头发的动作一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
以前的黑子哲也，或许会觉得自己被单独拎出来，是不配跟五位队友相提并论。但这段时间，经历过好几人接连不断的挖角，他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自信心也在不断上涨。
现在听到凌凛说他的外号是专属的，他又有了新的感受。
“幻影第六人”，好像是听着比“奇迹的世代”更厉害点哈！
既然凌凛想看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他们找人问了IH预选赛的比赛场地所在位置，然后匆匆赶了过去。
到那里的时候，第二轮比赛都已经结束了。
白鸟泽因为是种子队，第一轮轮空，所以只打了下午一场，而且很快就结束了。所以凌凛和黑子哲也来的很不巧。
天童觉安慰道：“没关系，明天上午半决赛、下午决赛，你们可以看个够。”
凌凛点头：“好的，我会给你们加油的。”
“你们明天可以坐在应援团那边，我让他们给你们留位置。”天童觉说道。
“谢谢学长！”凌凛心想，天童学长果然很贴心。
因为明天还有比赛，鹫匠教练不许队员们在外吃饭，他们收拾好后就要乘大巴车回去。
原本牛岛若利还想请二人吃饭、送二人回旅馆，但被他们拒绝了。
他们再三强调，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是初三，不是三岁。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的！”二人齐齐点头。
天童觉噗嗤一笑：“若利，你好像操心的老妈子啊！”
牛岛若利瞥了他一眼，天童觉立马收住笑，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闭嘴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