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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 31 章 这个管家,决心。……

    约翰接道一个电话, 来电是一个迪拜的私人公司。

    谈话后,约翰这才想起自己曾在这家私人公司投过简历。

    这家公司专为富翁精英们提供私人服务,目的旨在满足富豪们异想天开的要求, 富豪阐明需求, 这家公司就会发动自己所有的、乃至在全球世界的人脉资源。

    只要有钱,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亿万富翁们的要求。

    因此他们对简历投递人的要求也很高。但一旦自己的基本信息能和亿万富翁们匹配,就会有人打电话, 以天价邀请投递人入职。

    约翰很惊讶,打开资料后更惊讶这居然是之前拒绝了自己的沈家!

    但他的雇佣关系不是沈家, 是一个保密对象, 来电人要求他对雇主信息保密,因为雇主和他旧雇主有关系。

    越是大人物,越是注重隐私,他为皇室服务过, 按理说为了保证皇室内部的信息不被泄密, 他是不能轻易再去别处任职的。

    就好比, 很多亿万富豪家的佣人都是终生聘请制,即便这类佣人离职后,也几乎不能再寻找新的东西。

    而市面上,更是鲜少看到以豪门管家、佣人以及司机等职业改编的电影、书籍等。

    富翁和权贵最容易喜怒无常,而这无常的背后, 就是他们不能接受被人看透, 一旦被看穿, 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送给了别人。

    约翰深知自己一旦泄漏某些秘密的后果,丝毫不敢多问。

    一周后,约翰提交好资料和完善的体检检查,怀着憧憬登上飞机, 前往G过沈家入职-

    “约翰?”早晨,江尧送杰西上车后,在门口发现了刚刚过来的约翰,他笑了笑,像一棵挺拔青松,枝头缀着一点细雪,温柔清冽,“你好,还记得我吗?”

    约翰:“…………”

    面前的年轻人留着半长黑发,其中一缕盖过眉眼,气质温良,穿一件挺括衬衣,剪裁得体的马甲束缚着细腰,长腿笔直,宽肩窄腰,因笑容太得体,挑不出错而显得疏远。

    约翰怎么可能忘记,两个月前和他同一天来沈家竞聘的年轻人,居然留下来了?!

    “请进。”江尧笑着说,“我叫江尧,您可以叫我江,或者别的。”

    约翰:“……别的?”

    “嗯,管家也可以。”江尧笑。

    “……”老约翰的脸一阵一阵疼,他之前可是放过大话,说江尧在沈家不可能呆过三天。

    “艾丽小姐朝我推荐了您,”江尧带着约翰进门,低声说,“她说幼时去英国,曾在家族聚会上见过您,那是便听闻是一位很得体的管家。”

    约翰纳闷:“艾丽?家族聚会?”

    十几年前,正是他在女王宅邸工作的时候。

    约翰:“你的意思是……雇我的是王室?”

    江尧沉吟,左顾右盼,确保没有其他人后,说:“呃……确实是某位先生的私生女,一直住在美国的那位,你不知道?”

    “哦!”约翰半是疑惑半是恍然的接话,“但是我好像……”

    “对了,艾丽小姐一直是以女王远亲自居,请您不要泄漏她是私生女的事情。”江尧提醒,语气隐晦,仿佛有难言之隐。

    约翰:“……好。”

    “听她联系您花了很大的功夫。毕竟保密机制的问题,要找到一位为皇室工作过的人很难。”

    冲着自己在皇室工作过的经历来的,约翰忽生警惕:“艾丽小姐,不会是想打听皇室什么事吧?”

    江尧示意约翰小心脚底,道:“您放心,她现在是沈墨先生的女友,请您过来是教教家里少爷们的礼仪。”

    约翰点点头,左思右想,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实在说不出来,“这位艾丽真……呃我是说……”

    风穿过长廊,约翰打了一个冷战。

    “你想说什么?”江尧忽然站定,侧过身,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目光打量约翰,“嗯?”

    约翰:“……”

    江尧说:“放心吧。沈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打算的。”

    江尧笑道,一拍约翰,“别紧张,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了。”

    约翰点头,等江尧走出四五米,他才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右腿,感觉像被威胁了,又好像是错觉……

    艾丽走下楼,和江尧迎面碰见,约翰跟在江尧身后,艾丽目光一下亮起来,“你是约翰?”

    约翰:“我是……您……”

    “这是艾丽小姐。”江尧笑着介绍,“艾丽小姐,这您引荐的约翰先生,您两需要叙旧吗?”

    王室有很多非常风流的王子,不排除有孩子流落在外。

    约翰打量艾丽,确实感觉他和自己印象里的一位王子长得有点像,于是躬身托起艾丽的手,在他手背一吻,“艾丽小姐。”就是手有点大。

    艾丽戴着白手套,手套上是一枚蓝宝石,约翰十几年前见过那位王子戴过,原来送给他的女儿了!

    “怎么了?”艾丽小声问,疑惑看了看江尧。

    约翰立刻道:“没有没有!”

    江尧莞尔:“我带你去房间,约翰,休息一下熟悉一下环境,明日我带你见见少爷们,听说要上课了,他们怨气不小,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哈哈。”约翰提起皮箱,跟江尧立刻主栋。

    艾丽摸了摸手上的蓝宝石,在约翰看不到的地方,朝江尧抛了一个飞吻-

    敲门声。

    西蒙来的很快,从里一把拉开房间,“江……管家,这位是?”

    江尧笑意盈盈道:“这位是约翰先生,西蒙,现在起他是你的室友了。”

    西蒙:“……”

    西蒙沉默片刻,递出自己的右手和约翰一握:“你好,约翰。”

    约翰点点头:“西蒙,你是沈先生的管家?你是军人?”

    “退伍的,进来吧。”西蒙随口道,显然不太想和约翰废话,约翰进屋后,他跨出玄关,反手一带房门,将约翰关在门里,自己静静站立,和江尧对视。

    “怎么了?”江尧笑眼弯弯。

    西蒙很魁梧,且结实有力,像一座很有安全感的大山,于夜晚静静俯瞰他脚底的人类,强大温柔。

    从看到自己开始,头顶上的数字就没低过60%,这说明西蒙很想吻他、抱他、搂他。

    江尧很少会面对这一款男人,看起来就凶悍野蛮,经过大多人事,这意味着他们不管是从技巧还是体力,还有某些西方人下面比较大的传言……

    如果不用些格斗技巧,自己都很有可能被压一头。

    说实话,江尧以前从没苦过自己,真没当过下面的,但穿越之后,他遇到的每一个,都想在他上面。

    他吃不了被撑开的苦,要开荤,真是太难了。

    太累的爱不想做。

    比如草了西蒙这种大块头,不是没可能。是他钟爱一些更娇弱的,白白净净,连老二都白白净净的那种。

    也不想做不够尽兴的爱。譬如傅肖恩这种雏,虽然够得上他前者的要求,但不懂技巧也是硬伤,做起来不够爽,说不定还得自己照顾他多一点。

    所以最好是够骚的,碰一下就软,两下就润,摆弄起来极其方便,扭动如蛇,一身皮肤滑腻极了。

    维克多就不错,但他对江尧还有大用处,不能轻易就吃了。

    艾丽也不错,还没和喜欢穿女装的弄过,但身份不明,怕惹了一身腥味。

    沈墨倒是顶美的,要不是身份太过权威,江尧很愿意把他摆弄成哭爹喊娘的浪货,只可惜可惜,也是个雏。

    “你带他到我房间干什么?”西蒙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经常去找你,不满意了,所以放一个眼线过来?”

    江尧勾起唇角:“西蒙,你又在怀疑什么?我的房间你当然随时可以进。”

    西蒙捏紧拳头,他和江尧站在走廊上相对沉默着。

    约翰是个非常识趣的人,非常懂得在不该出现的时候隐身,于是身前身后都是静悄悄的。

    “你……”

    江尧抬腕:“我该去工作了,德国裁缝定制的春衣已经全部到齐,衬衣面料非常娇气,清洗条件很苛刻,我正好懂一点,要去帮忙。”

    西蒙松开门把手,一步迈近江尧:“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

    江尧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柔声道;“西蒙,前段时间先生发现我的衬衣夹少了一只。他很生气,但我没说掉在那里了,所以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我该道歉吗?”西蒙想吻江尧。江尧的嘴实在会说,又是用沈墨压他、又是自己的为难让他内疚,更是找来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监视他!

    他就不该把皮圈做成表带,该在上面做一个口球,用来堵住江尧的嘴巴!

    江尧舔了舔唇,他的唇偏粉,但只要粘湿,就会红艳如罂粟,“我该走了。”

    西蒙看着江尧离开,气愤得锤了拳空气,他转身回房,客厅没有人,约翰听见动静出来,有点疑惑。

    西蒙道:“你最好安分点,约翰先生,你要是搞小动作,我能随时废了你!”

    “………………”

    约翰已经四十多,即便保养得到,但也不能否认已经快五十的事实,被西蒙这个大个子威胁一通,差点腿软得站不稳。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沈墨的衣服要试穿,艾丽揽了这个工作,他兴奋冲进沈墨房间,沈墨还在洗澡。

    【混账!】

    好大的怒气,江尧顿住脚步,识相等在门外,片刻后艾丽一身狼狈出来,裙子湿了一角,哀怨看着江尧。

    江尧莞尔,撑开手中浴袍裹住艾丽,搭着他的肩膀安抚,“先生没有恶意,只是被艾丽小姐吓着了。”

    艾丽的脸藏在浴巾下,那刺裸裸的目光紧盯着江尧,流连在他的脖颈、下颚、和双唇。

    艾丽头顶的数字不停跳动,视线也随之变得露骨起来,他抬手按住江尧替他擦头的手,张嘴啃了口江尧的掌心:“他还在洗澡。”

    江尧:“那可是你未婚夫。”

    艾丽亲了下江尧的指尖,继而张嘴含住,直到将沈墨的手指濡湿,他才缓缓道:“那我们正好送他一顶绿帽子。”

    江尧一笑,伸手在艾丽脸上一掐,浴室门打开瞬间,他抽走浴巾,艾丽立刻调整表情站好,侧头看去:“你洗完了,沈墨。”

    “先生。”江尧把浴袍搭在臂弯,“衣服都送来了。”

    沈墨嗯了声:“拿过来我试穿。”

    艾丽:“沈墨我来帮你!”

    沈墨皱眉:“你来。”是对江尧说的。

    江尧道:“先生,傅老师嘱咐我晚点过去找他,嗯,应该和伊恩少爷有关。”

    艾丽转身,捧起床上的衣服朝沈墨一笑,“以后我们结婚了,你的衣服就让我来整理吧。快去换上。”

    艾丽说话时,江尧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带上门,沈墨心里的怒意和疑惑传来,似乎在问江尧为什么要躲自己?

    “你在看江管家?”艾丽问。

    沈墨蹙眉,接过艾丽手里的衣服,说:“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艾丽娇气急了,跺脚不快:“为什么!我就要在这,我不走!”

    沈墨声音蓦然一低:“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艾丽:“……”

    艾丽是哭着跑出沈墨房间的,下楼时,他刚好和周姨妈擦肩而过,周姨妈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被撞得一个踉跄。

    “艾丽!艾丽?”周姨妈一脸诧异。

    一连好几天,别墅里日日上演着这种戏码,艾丽在学着接受沈墨的私事,叠衣折被,每日反复进出沈墨卧房。

    江尧还抽空教他中餐,渐渐的,沈墨每餐一顿的中餐,被四不像的美餐所取代,往往这时艾丽就会捧着心,让沈墨夸夸他。

    沈墨常是沉默的,最多挤出一个礼貌的笑敷衍艾丽。

    周姨妈则喜欢缠着约翰追问皇室的私事,偶尔也跟着学礼仪,兴致上头时便问:“我和王室里的夫人比起来怎么样?”

    约翰变着花样夸她几句,不出两天周姨妈就爱上这项活动,除此之外,催促沈墨订婚又成了她的新目标。

    沈墨:【……】

    “小墨!快吃啊!”周姨妈催促,“艾丽废了多大心血做的!”

    沈墨看向江尧,江尧站在艾丽身边,笑意盈盈看着后者。

    艾丽道:“这要多谢谢江管家喜帮我。”

    江尧:“您过誉了,艾丽小姐是先生未来的夫人,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

    “沈墨!你家的管家真厉害!”

    “如果不是我以后会嫁进来,我都想把他撬走了!”

    沈墨紧了紧眉头。

    【他……不会还喜欢女人吧?】

    江尧差点把手里的茶撒出来-

    大约一个月以后,沈墨在家里接待了他的私人律师,宋秘书亲自带来的人,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江尧还是固定去给沈墨送茶时发现的。

    桌上放着厚厚一沓沈墨的财产资料,他已经在和律师商议婚前协议的事,也在学习一些婚姻法的事情。

    每个国家婚姻法都大不相通,以后他和艾丽在哪国结婚,哪国离婚,都会影响到婚后财产分割的比例。

    沈墨真是深谋远虑啊。江尧打量那些成摞的文件,他是有些瞧不上沈墨了,即便是书里的主角攻又怎么样?

    凡是上位者,要么就忠贞痴情到极点,要么就滥情算计到极点,沈墨三十五就有这个成就,除了他父亲攒下来的家业,更离不开他的能力,这样的人就该是一个精算到极点的人!

    商人本性罢了。

    他能爱,但又有多爱呢?

    至多、再多、最多也不过就像自己那个给别人当情妇的妈,自以为被爱滋养了十年,到头来,却被叫去卖身给商人还钱。

    她被当个玩意转卖来去,最后那男人嫌她脏,把她磋磨成了一个疯子。

    江尧趴在阳台围栏上,打量楼下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他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真是爱恨其生,恶欲其死。

    系统:【宿主,你怎么了?】

    江尧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会离开这破世界的,就凭些东西,也配困住他?什么里世界,就是一只巨大的笼子。

    给他一个天文数字,一个离奇世界,就妄想圈禁他!欺骗他!

    沈墨又怎么样?

    爱他又怎么样?

    再多的爱,也抵不过他想要的自由!都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他是兴奋的,比起得到爱,钱和更具挑战的世界才能激发他的肾上腺素!

    多美妙啊!

    这离奇的世界,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力!他就该去体验!去冒险!去见更多人!

    江尧打量时间,快到晚饭了,他整理衣角,冷着一张脸下楼。

    再笑意盈盈走进厨房,他要沈墨为自己发狂!发疯!亲手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夜晚,江尧敲响杰瑞的门,提议道:“赛道已经建设完了,要去跑一圈吗?杰瑞少爷?”

    杰瑞已经家里关了许久,每日都穿西装打领带,学习一个贵族的礼仪,但面对江尧,所有学习成果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你会赛车?”

    “嗯哼~”江尧闷声一笑,“答应过杰瑞少爷的事,我怎么会失信?”

    第32章 第 32 章 这个管家,赛车。……

    夜里, F1赛车赛道起点,还未摘去施工标识的蓝布下静立着一人一车。

    车道一眼看去没有尽头,两边是高坐隆起, 一阶一阶, 一梯一梯,车道左右脚边,内侧是的后勤和比赛裁判已经工作人员坐的位置。外侧则是车道外草坪等建筑缓冲带。

    届时人如山海, 车队驰骋而出,咆哮声会掀翻整个赛场!

    “你一定要穿成这样吗?”杰瑞匆匆赶来, 气喘吁吁指责江尧, 他穿了一身他自己买的定制服,臂弯抱住一个安全帽,上面印着首届F1冠军的人物形象标,看起来很重视这个赛道。

    江尧勾着钥匙, 抬手按开跑车车门, 稍一撇头示意杰瑞上车。

    他依旧还是那双打扮, 衬衣马甲,领带西裤,和平时毫无区别的装束,让盛装打扮的杰瑞生出了一点不满情绪。

    “你来开。”江尧把钥匙扔给杰瑞。

    杰瑞的不满瞬间抛在脑后了:“真的?!”

    江尧莞尔,一手插兜, “有限速。”继而朝杰瑞比了一个手势, 这是G国马路限速码数。

    杰瑞:“………………”

    江尧:“杰瑞少爷, 要是出事了我负不起责,要么答应我,要么杰瑞少爷和我打道回府?”

    “Fuck!”杰瑞无奈,只能答应了江尧要求, 跨上一边的低盘卡车,然后尝试拧动发动机,“什么?”

    江尧摸了下鼻子,说:“我可没说给少爷准备了专业赛车。”说完抬手,示意杰瑞看看自己手里的车钥匙。

    杰瑞低头查看,手里的钥匙是一辆一架法拉利双人超跑车。他不信邪的又按了下车钥匙。

    十米外。

    一辆金色包车车灯闪烁两下,前灯后灯骤然一愣,如两把光剑刺穿夜幕,打在了杰瑞肉疼的脸上。

    “江尧你骗我!”杰瑞在这巨灯下朝江尧怒吼。

    江尧轻咳两声:“杰瑞少爷,如果汤姆看见你这样,你的礼仪课可能又要重修了。”

    杰瑞气势汹汹跨出屁股下的车,回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设计师设计的,一比一还原了上一届的冠军车。

    “假车?”杰瑞恍惚了一下才发现真相,一回头,江尧已经走出了三五米远,“你、等等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江管家呢?”沈墨结束一个视频,找到一个佣人打听江尧行踪,他的西装很娇气,腕部有些不舒服,这一看才发现是崩了一点线。

    西装是定制的,内里的丝全是蚕丝等贵重材质,不可能是穿崩的,只有一个答案,他的衣服不是江尧亲自熨烫的。

    这个想法让沈墨盛怒。

    菲佣说:“江管家已经回房休息了。”

    从来没有管家比主人先睡或晚起的道理,从前只要沈墨在家,从书房出来回房、会客室接待完毕客人送行、在健身房建完身需要毛巾时,只要一转身,总能看见江尧的身影。

    江尧一直无处不在,短短两个月,他的身影已经遍布别墅,从早到晚,他好像都在服务别墅的每一寸地方。

    沈墨下楼,仿佛在客厅看到仔细摆放刀叉的江尧,正弯着腰,将刀叉尖部仔细对齐。

    好像又看到江尧捧着两盘刚刚花,横穿过客厅,指挥身后的工人小心摆放进口鲜花。

    没一会,他就该在通话时候,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几步迈近,朝他一笑,露出询问神色,问自己有什么需要的。

    沈墨皱眉。

    这时,珍妮出现了,她和沈墨行完李后去厨房看了一圈,端出一只小盅。沈墨问:“这是什么?”

    作为在沈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人,珍妮堪比沈墨半个亲人,也是唯一住在主楼的佣人,她说:“江管家看我最近有点咳嗽,给我熬了一点梨汤,每天都温在锅里,让我不舒服的时候喝上几口。”

    “他去哪里了?”沈墨问。

    珍妮纳闷:“他没陪着你?”

    沈墨捏了捏眉心,转身上楼。

    ——

    “太疯狂了!”一圈赛道下来,耳边风声呼啸的仿佛还在,杰瑞根本抑制不住激动。

    “我还想……”

    “别想了,”江尧打断杰瑞,摘掉他的头盔,深情少见的有几分严肃,“好几次差点冲出弯道,少爷,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杰瑞不满甩开手:“死不了,放心吧!我再去跑一圈!你懂什么,你这么怕死,你别跟着我了!”

    杰瑞还想上车,手腕突然一紧,他皱眉怒视江尧,“你想干什么?”

    “一圈够了,这个车道只是试行,万一出事,我们是非法闯入。”江尧笑着劝诫。

    杰瑞甩开江尧的手:“你不会以为没有你,我就真的不能上这个车道了吧?”

    事实上,早出晚归这段时间,杰瑞和结交的新朋友早就体验过无数次在深夜的G国街道横行了。

    “我要练车,让那些嘲笑我的人全都……”杰瑞不由分说上车,拧燃发动机,刚要一脚油门,后颈一紧,被人拎了起来。

    杰瑞:“江尧!你只是一个佣人!你是不是有点……”

    “我来一圈。”江尧打断杰瑞。

    赛车仿佛天生就自带野蛮高调两个形容词,和文质彬彬的江尧更不像是一个画风的。

    杰瑞皱眉,不可置信上下一瞥江尧,“就凭你?”怀疑地让出驾驶室,想了想反而不确定关心起江尧来,“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沈叔叔交代?”

    他只担心拉爆这辆车,江尧一撇嘴角,抬手松开衬衣领口,他跨进驾驶室,西裤纵上两分,猩红鞋底若隐若现,双腿露出干净脚踝。

    江尧轻踩油门,坐下的车辆发出兽类低吼的咆哮,征服欲涌上心头,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江尧舔了舔唇。刚要起步,杰瑞尖叫一声:“叔叔!”

    嗯?

    沈墨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杰瑞发现自己,他才步履缓慢地走出阴影,眉色阴沉打量江尧。

    【好。】

    【很好。】

    【我的江管家,你那精彩的履历里,可从来没写过你还会开赛车。】

    【兔子装够了,露出来狐狸尾巴?】

    西蒙站在沈墨身边,摸了摸自己的腕表。

    杰瑞不安低着头,一句话不敢插嘴。

    “先生。”江尧依旧温柔一笑,但他知道,就算是沈墨,今晚也休息阻止他征服这个赛道!

    沈墨:“下来。”

    江尧爬到方向盘上,丹凤眼俏皮一眨,问:“你想体验体验我的副驾吗?”

    沈墨身份特殊,他二十岁以后,几乎没有再体验过任何极限运动。

    不等沈墨拒绝,江尧起身,一脚蹬在椅背上,屈身朝沈墨递出一手:“相信我,这会比□□还爽快!”

    江尧眼底疯狂若隐若现:“当车速逼近这辆汽车的极限,我们经历的每一秒钟都是到达巅峰的高潮!”

    【真别致的形容。】沈墨心里嗤笑,依旧不动。

    江尧见状咧嘴一笑,将递出去的手挪向下一个人——西蒙。

    “西蒙先生。”

    西蒙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他迈出一只脚,就像接到真神指引的牲畜,毫无思考能力,只知追随。

    和江尧一起达到高潮。

    他吞了吞口水,急步迈近,就在两步之外,快要摸到江尧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神。

    沈墨冷淡道:“限速多少?”

    江尧莞尔:“您说了算。”

    这当然是假话,男人的话,就连江尧自己的,他都是不信的。

    第33章 第 33 章 这个管家,初训

    沈墨坐上副驾, 一只安全帽从头顶扣上,他怔愣,瞥向江尧, 后者轻柔一笑, 说:“杰瑞少爷借用一下,希望他沈叔叔一会可以少骂他几句。”

    “我的原则从来不会轻易改变。”沈墨也是一身西装,他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 仅穿一件衬衣,推开头盔护目镜, “你想多了。”

    他嘴上的话还好, 但心里的轻蔑冷哼江尧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别紧张,”江尧抬起手,轻轻按下沈墨的护目镜,朝他温柔一笑, “准备出发了。”

    沈墨皱眉:“我没有紧张。”

    “好的, 先生没有紧张。”江尧示意倾身想给沈墨系安全带, 刚刚凑过去,便感觉的头顶如芒在背的视线。

    西蒙立在车边,低声道:“先生,太危险了。”他的话是朝沈墨说的,眼睛确实看着江尧的, 像蛰伏的猛兽。

    “对, 太危险了。”江尧替沈墨系上安全带, 稍一偏头对上凝视自己的双眼,赤裸直白。

    两人呼吸很近,彼此可以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料味,沈墨的沉香很淡, 是熨衣时江尧给他放进水里,熨烫衣服时留下的。

    江尧身上的是青松,则更淡带着微微苦涩味,让人怀疑是不是会有回甘味,是江尧泡澡时,洒在浴缸里的皂浴,长此以往,几乎浸润进了肌肤里。

    沈墨闻到过很多次了,每一次一吻到,心里还是会躁动不已。

    【勾引我?】

    江尧一笑,余光一瞥沈墨,发现他头顶的数字已经到了40。

    然而就这一眼,让沈墨更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看来是后悔拒绝我了,今晚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想要破冰。】

    “好了。”江尧压着嘴角,“准备好了吗?先生。”

    一只大手按住车门,是西蒙,他坚持有太大风险,殊不知,是私心多一点,还是真的担心沈墨多一点。

    杰瑞吓得魂飞魄散和西蒙一起抓着车门:“叔叔!叔叔!要不然我带你坐一圈吧,江管家他没开过跑车啊!他平时出门都坐车的!”

    “松开。”沈墨冷漠道。

    那只手挪紧,再缓慢松开。

    江尧一脚油门,跑车离弦而去,沈墨只觉一个失重,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被跑车起步的冲击惊讶道。

    “Fuck!”杰瑞吓坏了,跑到一旁三米高台上,眺望江尧开远的跑车,“西蒙!你怎么不拦着!”

    西蒙沉默走到杰瑞身边。不停抚摸左手腕表的表带,反反复复,直到杰瑞发现他机械性动作。

    “你有焦虑症?”杰瑞问。

    西蒙:“为什么这么问。”

    杰瑞说:“上周礼仪实践课,在动物园,江尧跟我说,抑郁和焦虑的动物就会反反复复做一个动作,机械性的重复。”

    西蒙:“我是人……”

    杰瑞:“江尧说,人骨子里的野性和动物没有区别,区别只在于,动物不知道释放野性的后果,而人知道,所以选择克制。”

    西蒙望着速度越来越快的跑车,问:“你很听江管家的话?”

    “草!他把我叔叔带上了赛车道!现在这一刻他简直是我的偶像!”杰瑞大声道,“快看!马上就要进入第一个弯道了!他速度好快!”

    沈墨抓紧座椅侧边。

    江尧的声音和着风声传来:“这款跑车虽然不是赛事车,但一切数值,都可以和F1赛车一较高下。”

    法拉利。

    沈墨抬手,轻轻抚摸过车子内饰,继而轻皱起眉头。

    江尧还在加速,进入第一个弯道时,沈墨感觉到身体在倾斜,重心在右移,他不得不抓住座椅侧边。

    【太快了!】

    江尧扬声问:“沈先生,您还好吗?”

    沈墨:“……还好。”实践抓着车的手早就越抓越紧!

    “放松些!”江尧大声道,速度太快了,江尧取过中控台上的墨镜,垮道脸上。沈墨偏头,眼底是江尧勾起的嘴角,和悬高的鼻梁。

    第一个弯道!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尧差点呛出一口气:【你叫什么?】

    【太紧张了,你和沈墨都不叫,我来补上!】系统说。

    “哈哈哈!”江尧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沈墨问。

    头盔闷住了沈墨的说话声,只剩敞篷车呼啸而过的狂风。

    江尧其实听到了,但他决定不予理会。

    沈墨:“……”

    【?】

    “卧槽!”高台上,杰瑞用手机掐表,“你知道江尧第一圈跑了多少秒吗?卧槽?我的表出问题了?”

    妈的!

    杰瑞激动到破口大骂:“上一年,摩纳哥赛道的圈速记录是1:12,534!草,他这个速度下去……”

    第二个弯道!

    第三个弯道!

    第一圈,汽车在经过杰瑞所站的高台时鸣笛示意!杰瑞猛按下记时暂停键!

    “1:36……”杰瑞大叫一声,一个猴跃扑到了西蒙身上,大声说,“1.30,这个速度已经足够抢进往年站点积分赛记录了!最低的是2004上海站,是1.32238!天呐!他真的第一次跑吗?”

    西蒙不动如山,只有身侧的拳头紧紧捏紧暴露了他的激动,“冷静点,这个速度是因为他没有队友,不需要避险和过车,而且……车道不一样。这是一圈的车速,f1更需要体力来较量,不是一圈就可以定义的。”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但是啊啊啊啊啊啊!江管家是我新的偶像!”杰瑞疯了,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又说,“刚刚他按喇叭那下帅到我了,天,就像一个顶级赛车手,在赛道上冲我调情一样!”

    西蒙:“……”

    太快了!

    再这样下去,轮胎会磨损过度的,这不是正式比赛,也不是联系赛,没有进站换胎!

    再跑下去,沈墨抿唇,确实生出了紧张感,他不自觉崩紧身体,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江尧说过的,这是一次延迟高潮。

    肾上腺素开始作用,沈墨的心脏随着跑车的转弯和过圈上下起伏,是很刺激,但他准备提提醒江尧。

    江尧将沈墨心底的顾虑听在耳里,依旧装作不知。

    “江管家。”

    “江尧?”

    “江尧!”

    江尧压低眉头,紧紧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该死的!】

    沈墨摘掉头盔:“江尧!”

    “在!”江尧爽朗回答,立刻问,“爽吗?”

    沈墨:“太快了!”

    “先生!”江尧大声道,“您太紧张了,放轻松,我不会开出线,现场也没有其他车噩和我较量,相信我!”

    【疯子!】

    “现在,我们面前只有车道!风声!夜晚和星空!”江尧大声道,“先生,你一定想尖叫是不是!别害怕!也别恐惧!”

    狂风掀起沈墨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呼吸发紧,理智告诉他是风太大了,影响了他的呼吸。

    但江尧的畅快,让他羡慕,羡慕到回忆起了心底的憋屈,越是憋屈,那股想要发泄上位欲望就越强!

    没人能忍住在超速的车上尖叫放肆,他也想学着身旁少年的摸样,在夜色里欢呼!

    江尧,一个小他十二岁的青年,生息勃勃,那股平日压制在西装马甲下的狂热,确实就快感染到自己了!

    但,沈墨沉稳惯了。

    激情和他几乎没有关系。

    沈家自从姐姐去世后,只剩他一个人,姨妈是母亲的亲人,父辈的亲缘太浅,早已经不再来往,沈墨和这个姨妈也不亲近。

    所以,他只有伊恩一个亲人了,而伊恩还只是一个三岁小孩。

    他几乎没有爱好,不同于其他亿万首富会买球队、车队抑或是投资马术比赛,都是一种宣泄方式。

    他就压抑惯了。

    就像江尧说过的,性压抑不是一件好事,他同样需要藏压抑心里的疯狂,否则这些疯狂会让他丧失自我!

    沈墨敛眉,眼底晦涩一片。

    江尧疑惑打量他,在又一个转弯后,他缓缓降低车速,从观众席下的进出口,把车开出了赛车道。

    杰瑞:“?”

    “他们要去哪里?”杰瑞问。

    西蒙三步并作两步,跳下高台,抬步追了上去。

    杰瑞:“…………”

    “等等我!”杰瑞从楼梯下来,追出去时只能看到西蒙的背影。

    “去哪?”沈墨冷漠问。

    江尧把车开上大街,到得一出公园停下,他迟疑说:“因为您好像真的不喜欢那里,是我鲁莽了吗?我以为……赛车能让您发泄一下。”

    “你以为我会喜欢?”沈墨讽笑。

    江尧摘掉墨镜,眼底有些红。

    沈墨按开车门,迈步下车,江尧拿起他的外套追了上去,“先生,我错了!”

    “我已经三十五了,”沈墨转过身,他身上的气质很沉敛,西装非常有质感金发和英俊的长相虽然削弱了他的气场,但依旧不可忽略一个三十五岁男人身上独有陈墨一样的味道。

    “你以为我是十八岁,需要被呵护、被引导的小孩?”沈墨说道,车灯如柱勾勒出他笔挺有型的身材,“或许你以为我需要被治愈?”

    江尧沉默着。

    “你错了,”沈墨冷漠道,“车队我可以随时组建、甚至买下一个已经运营成熟的车队,马术我不热衷但也没少见,我手里的钱,给了我大多的权柄,我并不是一随随便便的,一场车赛就能被你打动的幼稚鬼!”

    三十五岁的阅历,和首富的身份带给了沈墨太多东西,他只需要简单想想,就能看穿江尧劣质的把戏。

    沈墨不是杰瑞。不是十七十六的少年,一点点耍帅的手段就能征服得了的。

    沈墨冷脸吩咐江尧:“叫车接我。”

    江尧抬起头,通红双眼定定看着沈墨,“先生真能忍。”

    沈墨:“别在我面前耍手段,江管家,我随时可以辞退你。”

    “胆小鬼。”江尧突然道。

    沈墨瞳孔一震,正要说什么,一只石头突然射出来,击中了江尧的手机,手机横飞出去,几个少年嘻嘻哈哈勾肩搭背走出来。

    “哇!两个穿西装的社畜!”

    “哈哈哈哈哈!”

    “法拉利?”

    一行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迅速围住了江尧的跑车。

    “跑车款,是来旅游的f1粉丝吧,喜欢法拉利队?”其中一个男孩嬉笑,捏拳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鸣笛声刺破夜空,伴随一阵阵讥讽笑声,刺的江尧耳朵生疼。

    “可惜了,我喜欢的是红牛车队。”

    “我喜欢的是迈凯伦。”

    “我们都讨厌法拉利!那个贱人维克多,一场积分赛让我输掉了所有钱!害得我父亲差点打断我一条腿!”

    这世上,疯狂的极限运动,也拥有一堆疯狂的粉底,车迷球迷打架事件缕见不显,震惊事件的恶性事件,也有出自他们手的。

    “冷静点,”江尧道,“我们只是随便遛车,不是任何一队的球迷。”

    “呵呵。”那群少年左看右看,看到一言不发的沈墨,“你们两,谁是男同?长这么好看,都是维克多那样被捅屁股的吧?”

    “法拉利车队真是邪门啊,招gay,招娘娘腔?哈哈哈!”

    这点功力根本惹怒不了了沈墨和江尧,沈墨拉开车门上车,江尧去捡被打飞的手机。

    “喂!”比起怒骂或者激战,漠视简直是打击了不良少年们的自尊心,他们指着沈墨的鼻子开始骂,骂声越来越大,那散发着恶臭的口水几乎喷到沈墨脸上。

    江尧拍拍手机上的灰尘,对着车灯查看手机屏幕,刚要重新开机,又被一巴掌打飞,随即脖子一紧,就被人原地提了起来。

    沈墨在不良少年们出手推搡后,终于出声警告:“离他远点!”

    江尧一头黑发,和突出的东方气质,很容易招惹不良少年。

    ——歧视。

    系统:【宿主,你怎么样?手机能修吗?】

    “别……别打我。”江尧抖擞着憋出一句话,看起来像被恐吓得要哭了,“先生……”

    【装,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沈墨拉过安全带系上。

    “哈哈哈。”不良少年爆发出狂笑,“看看这只黄鸭子!哈哈哈!妈的!脱了你的裤子,让我们们看看,鸭子下面的洞长什么……”

    两个少年反剪江尧双手,让他无法挣扎抵抗,另两个人则开始扒江尧的裤子,好像真的要看看他屁股长什么样子!

    沈墨眯起双眼。

    江尧皮带被扯开,蹦出的纽扣砸到了车窗上,他看起来毫无反抗的意思!

    【贱人!】

    沈墨踢开车门,大步下车,他在挽起袖子的瞬间出拳!直接给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少年打倒在地!

    扒江尧裤子的人动作时突然发现身边没有声音了,他回头,一只拳头就直接砸在了自己眼睛上!

    他的伙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墨一拳一个撂倒了!正倒在地上哀嚎!

    柔弱的人,会让施暴者更兴奋。但这个施暴者的角色早就调换了。

    “你在干什么?”沈墨揪住江尧的衬衣领口,“开车时的疯狂去哪了?你装什么?演什么?贱人,你喜欢被看是吗?你喜欢被一群人扒干净,想要他们在这里□□你?”

    “维克多?井研?凯利尔不能满足你了?现在面对路边的野狗,你也要翘起屁股了?甚至于是当着我的?”沈墨第一次把贱人两个字骂出口。

    江尧被凌虐的姿容别有风情,他说:“您太沉稳了,先生,我就想看你疯狂的样子。”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沈墨掐紧江尧的脖子,“江尧,我忍你太多了,你别再得寸进尺!”

    地上的不良少爷已经顾不得什么车队之战,纷纷爬起来狼狈逃走。

    江尧眯起双眼:“您不是对我的小把戏不屑一顾吗?”

    沈墨一怔。

    江尧:“看来不是啊,先生,您生气的样子,也相当丑陋,没有丝毫风度。我甚至想用嘴脸两个字,来形容您下贱的模样。”

    沈墨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您不妨猜猜,这些小孩,是不是我把戏里的一环?”

    “您承认吧,您早就被我左右情绪了。”

    “胆小鬼,什么洁癖,您是怕自己一个雏,比不过那些能让我□□的男人吧。”

    西蒙到了,被眼前景象惊得愣住原地。

    “你、你……”沈墨心里所有的污秽骂语,都因为第三个人的出现突然咽回了嘴里。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屌摘下来,塞进下水道。”江尧温柔一笑,“您想说这个吗?”

    第34章 第 34 章 这个管家,地位。……

    “早!早上好, 江管家!”

    “早上好,阿蒙。”江尧穿过回廊,怀里抱着连夜给沈墨缝制好的, 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珍妮已经起床, 她已经很见老态,站在廊下看风景,看到江尧, 她出声喊住江尧,“江管家。”

    江尧站定, 身姿挺拔:“珍妮管家。”

    珍妮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带杰瑞少爷出去了一趟。”江尧笑道, 他双眼弯成了两道月牙,嘴角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珍妮表情严肃,这是江尧入职后,第一次被前辈训斥:“管家管家, 即便家里人出事, 出了天大的事情, 最好也不要私自离开,你要知道,你的工作就是守着这个别墅。”

    “抱歉,珍妮,我以后不会了。”江尧诚恳致歉。

    珍妮点点头:“作为惩罚, 我会罚单你半个月的工资。”

    江尧:“我没有异议。”

    珍妮做了手势, 意思是江尧可以离开了。江尧转身, 眼底已经挂着笑,直到他上到三楼,敲开沈墨的房间门,那点虚伪笑意才烟消云散。

    “你来了。”卧室里, 沈墨狼狈靠在床头,他手边是喝完的两瓶红酒红瓶,酒杯倒在床上,残留的液体浇在了床上。

    他看样子是昨晚回来后就一直没睡的,眼底青黑,发丝凌乱,只换了睡袍在床尾枯坐一夜。

    江尧把缝好后洗完烘干的西装挂进沈墨的衣帽间,他转身,眼底阴恻恻的男人就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先生。”江尧笑着问。

    沈墨:“谁让你进来的。”

    明明他刚刚进来时,这人还说过:你来了。就像一直在等他似得,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江尧抬起手,轻轻抚摸过沈墨的头发,后者微眯起眼睛,表情刚刚松动,就感觉头皮一紧。

    发根被拉扯的微疼让他皱紧眉头,微微后仰,突出的喉结,和一夜新出的胡茬,还有眼底的青色,让沈墨有一种颓然的美感。

    “你不想见我?”江尧收敛了笑容。

    【想,我想疯了……我一夜、整夜都在想你……】

    沈墨张嘴:“痴心妄想,你只是一个……嘶!”

    江尧手上用力,刺痛感打断了沈墨,“先生,别嘴硬了。”江尧笑着说,继而松开沈墨,开始给他挑今天要穿的衣服。

    “江管家,”沈墨脸黑如墨,“你越矩了。”

    【为什么松开我?为什么这么冷静?】那心声和沈墨嘴上说的话截然不同,委屈质疑,还有一点癫狂和不舍。

    江尧拿起一件衬衣,在沈墨身前比划,“先生,您一个小时后的飞机,我只能越矩了,唐突了您,别生气。”

    沈墨:“……”

    沈墨绷紧下愕,话说不出口,他想说的是,江尧再僭越也无所谓,但偏偏一出嘴,话就违背了他的意思。

    “你僭越的还少吗?”张口全是刺。

    【你想怎么僭越,像昨晚那样?骂我?损我?】

    江尧莞尔,一个动作就让沈墨闭上了嘴,衬衣用衣架挂着,衣架是铁质的,包裹着柔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却又不会勾烂真丝衬衣。

    但到底是铁,包了一层面料,也不抵它是冷铁的事实,所以那玩意点在胸前时,沈墨立刻就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G国的冬季只是多雨潮湿,温服不见得低了几度,所以这里只有夏衣,连睡衣也是极薄的那种。

    一旦凸出点什么,痕迹清晰可见。

    沈墨闷哼出声:“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后,他连忙咬紧牙关。

    【唔啊……】

    江尧拿着衬衣在沈墨身前比划,神色平静,就好像那些暗戳戳的小动作不是他在做一样。

    沈墨:“你……”

    “别动。”江尧说,沈墨就真的不动了,乖乖站着,眉头轻皱,脸上全是不正常的红晕,配合他憔悴的摸样,更显得他像一个貌美的流浪汉。

    江尧摘下衬衣托在臂弯里,再脱下沈墨的睡衣扔到一边,他总算有了笑意,戏谑轻蔑,眼神一点点挪移游走,像在打量一个是否合格的物价。

    沈墨不自觉屏息,他看不清江尧想要什么,但他的心里,叫嚣着让江尧多给他一点!

    “好敏感。”江尧赞叹,满意抚上沈墨的胸膛,“很不错,很不错。”

    沈墨浑身颤抖起来,一股电流在他身体乱蹿,眼底深色若隐若现,泛起了凶光,紧紧盯着江尧:“比起其他人呢?”

    “什么?”江尧替他系上纽扣。

    “装什么?我,比起你其他男人不够吗?”沈墨语气恶劣。

    【为什么不夸我?为什么不说我比他们好看?我比不上他们吗?为什么不多摸摸我?】

    江尧舔了舔唇,他心里也燥热起来,打量沈墨时,也不受控的带上了情欲,“他们很听话。”

    江尧撂下这句话,去取裤子,转过身后沈墨意味不明看着他,说:“那我确实比不过你那些野男人。”

    【我也可以听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听话?】

    【我可以听话的,只要你多骂骂我,多给我一点……】

    “裤子脱了。”江尧说。

    沈墨踩掉睡裤,他里面挂着空挡,所有东西一览无遗,对江尧的想象诚实反应在了身体上。

    沈墨:“给我内裤。”

    “没有。”江尧说。

    沈墨愣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尧的意思,他喉结滚动,兴奋和羞耻感让他无法抑制的发生了身体反应,面容逐渐扭曲。

    “不行!”沈墨说,但眼里明明写着想要更多。

    江尧只是把西裤扔在他身上,示意他自己穿上,沈墨挣扎了一秒、两秒、三秒……乖乖地套上裤子。

    江尧心情非常好,沈墨的纵容让他感觉自己在精心装扮一个娃娃,可以完全顺着自己的喜好来。

    江尧背对着沈墨翻找东西,马甲勾勒的细腰不盈一握,他今天也穿了衬衣夹吗?

    沈墨不知道,但江尧确实戴了袖箍,黑金的质地,绑在两边手臂上,固定袖子不上纵,勒出的褶皱恰到好处的好看,那点冷感,让江尧看起来多了一丝不可冒犯感。

    沈墨感觉口液分泌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吞咽,就会分泌新的,他很疲惫,但心里的邪火,叫嚣着想要发泄。

    裤子穿好了。

    “不可以,不可以……”西装的面料磨着敏感处,沈墨态度软弱的拒绝,“我这样……啊,会没法走路的……”

    “真的吗?”江尧问,诱哄道,“没事的,穿上吧,不会露馅的……对,拉好……走两步试试……”

    沈墨已经到了敏感的临界点,尖端稍一磨蹭,就忍不住抖擞起来,这条裤子布料太柔软了,他像是埋在了云里。

    “你这样子真好看。”江尧忽然说。

    沈墨猛然转身,他被牵扯出的褶皱猛蹭一下!

    “我……啊!”沈墨瞬间腿软。

    江尧挑眉,刚刚的赞赏消失,语气一下严肃起来:“你把裤子弄脏了!沈墨!”

    沈墨一愣,他低头,精致暖灰的西装,有一团变成了深黑,斑驳流体样子。不堪入眼!

    他慌了,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在一个人的目光里发泄。

    江尧快步走近沈墨,脸色阴黑:“你知不知道这种裤子洗起来有多麻烦,不能机洗、不能干洗,得用温水和熨斗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烫洗……”

    沈墨恍惚看着江尧,江尧的指责突然让他看到了一个令他恐惧多年的影子——他的父亲。

    指责、指责……无尽的指责……

    他不能做错一件事,因为他的每一个决策,每一笔签名,都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损失!他必须做到极致!才能获得一点认可和奖励!

    “跪下!”江尧道。

    沈墨应声一跪,一只脚踩上他的腿/间,轻轻碾磨。

    江尧:“为什么管不好了?你不是最能忍耐吗?”

    “对,对不起……”沈墨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宿醉未醒,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忍太久,憋不住才爆了。”

    “态度很诚恳。”江尧点点头,继而挪开自己的脚,“那我原谅你好了。”

    “不!不!”沈墨着急抓住江尧的小腿,他叉腿坐着,将自己分得更开,求着说,“罚我,罚我……别这么简单的原谅我……”

    江尧舔了舔干渴的唇:“感觉怪怪的,似乎……似乎少了一个称谓?”

    “父亲……别原谅我……”

    第35章 第 35 章 这个管家,被勾引……

    这个称呼, 江尧有点意外的。

    但……说真的,听在耳里说毫无感觉不可能,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足够影响世界的顶级富豪。

    醉熏熏的, 匍匐在自己脚底,一身酒臭,衣衫不整, 狼狈的求自己罚他。谁能想到他这么光鲜外表和地位下,居然藏着这么难看的一面。

    怎么算不放过?江尧莞尔, “你叫我什么?”

    沈墨抬头, 彻底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头顶代表欲望的深浅程度的数字又摇摇涨了上来。

    “父……”

    “别这么称呼我。”江尧柔声回答,“沈墨,我们不是父子, 我也不想为你弥补童年创伤, 别给自己的脏欲望寻找借口, 坦诚你的内心,说得再清楚一点。”

    江尧说:“别在我身上寄托别的,我不会为你负责,对你的过去也没兴趣,所以 别包装你的欲望。你只是一个玩物, 靠点别的留住我。”

    沈墨捏紧双拳, 脸上迅速泛起难堪的表情, 他面容扭曲,冷漠威严不复存在,敞开的衬衣下,涟涟汗水划过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到腰腹,再没入松垮的西装深处。

    100%

    这个数字如果持续太久,沈墨是不是涨坏?

    江尧试着挪开腿,但小腿被沈墨抱得紧紧的,后者抬脸看着江尧,表情半是臣服,半是阴戾。

    “不爽?”江尧施力,“那你松开我。”

    “不不不!”沈墨紧着腮帮,呼吸粗壮如牛,胸膛起伏得更快,语气含恨又带着渴求:“我坦诚,我坦诚!你是江尧!你是江管家!我不该乱喊的!我只是……恍惚了一下……”

    沈墨突然笑了下:“你根本就不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啊——”

    “我不需要你父亲的任何光环!”江尧脚下用力,狠狠碾磨着沈墨,沈墨痛得扭曲,江尧却不紧不慢道,“我要你承认,你完全因为我而臣服!”

    【你算什么东西!】

    “好……”沈墨头上的数字100代表了他的渴望,即疼又爽,即不耻又痴迷,他要扭曲疯了!

    “好痛!”

    【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啊!好痛!好爽……再重一点!贱人……】

    还在骂?江尧啧声,脚底不断用力,薄唇越挑越高,露出唇侧一排白牙,江尧探舌舔了下,心里闪过一丝暴戾。

    江尧:“沈墨,用你骂过我的话,骂你自己,说我是谁,再说你是谁,你好好认清你自己!”

    “不,我不……”沈墨痛苦挣扎,他抱着江尧的脚,狠狠抱在怀里,痛苦的挺腰模拟着某种运动。

    江尧一脚踢开了沈墨:“滚!”

    “不要走!”沈墨猛然扑了上来,把江尧扑进了成排摆放的衣架堆里,“江尧!江管家!别丢下我!我是!我是贱人!我是贱狗!我是……是我是我都是我!你是我的缪斯!”

    稀里哗啦,上万甚至几万欧一件的西装外套砸落一地,江尧倒在这堆衣服里,黑发凌乱,衣服被沈墨扯乱,露出锁骨和左胸淡色。

    沈墨看着江尧的摸样彻底疯了:“我……我错了,江尧、先生……你踩我,你踩踩我!你才是沈家的主人,满足我……求求你了!”

    沈墨头顶的数字开始激烈晃动,但这个数值已经涨无可涨,只是随沈墨身体的距离颤抖抖动起来!

    “去你的!”江尧烦躁了,他再次踢开沈墨,猩红色的皮鞋底在沈墨脸上印下一个印记,他愣住,继而嗤笑出声。

    花枝乱颤,颤得露出一抹红蕊。

    沈墨舔唇,他想自己打出来,却被江尧以皮鞋勾着下巴,朝向了镜子的方向。

    沈墨转头和穿衣镜里的自己对上,他简直难堪如一个瘾君子,姐姐去世时,他也只是几天不睡的疲倦而已。

    而现在,他衣服裤子不整洁,津液沾在身上,头发凌乱,眼底青黑,精神倦怠……脸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江尧躺在一堆衣服里,两只手肘支着地面,吊儿郎当般的仰首轻笑:“都说了憋久了不好,你看看,上火严重了吧。”

    沈墨逐渐回忆起自己做了什么,满腔怒火憋在肺腑里,沈墨缓缓抬手,试图擦掉自己脸上的脚印。

    江尧柔声劝:“别怕,擦不掉的,快肿了呢,先生。”

    “江尧……”沈墨语气沙哑得不像话。

    江尧哼了声,“爬到我面前。”

    沈墨喉结滚动,他清醒了一些,所以不愿意动了。

    江尧翘高自己的一只脚,皮鞋底部是性感危险的鲜红色,他晃了晃,说:“不是还硬着吗?不想要?”

    沈墨立刻像只狗一样,腆着脸凑近江尧,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抬手拉住江尧的脚踝,让他踩着自己。

    【想要更亲密的……】沈墨心念一动,手想脱掉江尧的鞋。

    江尧眼底冷光一现:“别脏了我的脚。”

    沈墨忍耐住了,他仰起头,冷汗划过脖颈,嘴唇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抿紧,他感受着被践踏的滋味。

    直到结束,身体疲软了,但心里依旧无比空虚,这个空虚感促使他寻找一点认同感,于是他低头,轻轻吻了下江尧的鞋面。

    江尧重重呼出一口气,滚烫的气息激起了沈墨妄念,后者抬眼望向江尧,索取的欲望更多了。

    沈墨头上刚刚降到90的数字再次飙升回100.

    他干脆延长了这个吻,匍匐渐进,吻到脚踝、膝盖、隔着西装布料到男人最要紧的一处。

    江尧还没多大的反应呢,沈墨的腹部又一次收紧了。

    “你还没有资格碰我。”江尧冷声道,推开沈墨的脸站起身,“先生,您的车备好了,穿好衣服出门吧。”

    更衣室只剩沈墨。

    沈墨看着空落落的双手。

    【为什么……我不配,那些贱人烂人就配了?】

    【江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管家!”艾丽扶着楼梯咚咚跑下来,“可算看到你了,沈先生在房间吗?”

    江尧柔声道:“先生马上要出去了,艾丽小姐,有什么事?”

    “他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艾丽摸着下巴,朝江尧说,“你跟我来,我有急事要问你。”

    江尧看表:“十分钟。”

    艾丽愤愤的一跺脚:“好!”

    江尧叹气,只得跟她上了楼。

    一进门,艾丽就神神秘秘的关上房间,江尧刚刚转身,就被这个女装大佬一把扑在了床上!

    “你身上有味道!”艾丽切换回了男声,“你和沈墨干了什么?你在他卧室里呆了足足五十分钟!”

    江尧抬手撑开艾丽:“艾丽小姐,请注意社交距离。”

    艾丽轻笑两声:“我要的东西在沈墨仓库里,钥匙在珍妮手里,你可以拿到,另外我还需要沈墨的虹膜密码。但沈墨最近回避我,为什么?我冥思苦想啊,苦想冥思,好像是前几天……你开始不守着沈墨之后!他就魂不守舍的!”

    “他可真专一,”艾丽的手掀开江尧的衬衣,抚摸着他腰上薄肌,“怎么的见我一面,还需要你亲自守着?”

    江尧按住那只作祟的手:“这我不清楚。”

    艾丽哼笑:“周姨妈让我带家里人来吃饭,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尧想了想:“催你订婚了?”

    “帮我牵制沈墨,”艾丽啵一下亲在江尧脸上,“珍妮要的订婚仪式太复杂了,超出了我的计划。”

    江尧为难:“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艾丽捏住江尧的下巴,令他看着自己,笑着说:“你有这个能耐,我干这笔的佣金是3千万欧,给你60%。”

    “80%。”江尧道,“否则你的计划会全盘尽失!”

    艾丽眯起眼睛,那只作祟的手解开了江尧的裤子,“我现在后悔拉你入伙了。你不怕,我也朝沈墨说出你来历不明的身份?”

    江尧眯起双眼,抬头按住艾丽的手,“别点火,我说了,我不做0。沈墨喜欢我,所以你才选择和我合作。你猜,他是更相信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

    “大不了同归于尽!一起上国际法庭!”艾丽威胁道。

    江尧轻笑:“我笃定沈墨会包庇我,你?可未必了。”

    艾丽:“……小财迷,那就如你所愿。”

    江尧不知什么时候亮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他的收款账号,显示消息已经发到艾丽手机。

    “定金。”江尧道。

    艾丽:“你也太谨慎了!”

    江尧:“人知常情。”

    艾丽犹豫道:“你在沈家工作,要是账户上有大额不明入账……”

    “这是一个中转账户,”江尧笑微微道,“查不到的。”

    艾丽只得甘拜下风:“看来你家沈家没少赚脏钱。”

    系统应和:【都赚了小几十万的灰产了,主要靠变卖沈家的二手奢侈品。】

    江尧:【虽然这么说没错,但距离我退休,还很遥远。】

    艾丽用境外账户给江尧转了钱,说:“小管家,你知不知道,这笔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一桩足够威胁我性命的买卖。”江尧推开艾丽起身,整理好裤子,朝他吹了口哨,开门下楼。

    “你胆子很大,”艾丽换回了御姐音,语气温柔,“江管家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会?”

    “十分钟到了。”江尧道。

    此时,沈墨的车刚刚离开别墅。

    现在是上午十点。

    一月一次的发薪日。

    江尧拿出手机,等待了一分钟,他的账户上并未有薪资到账的消息,嘶——

    系统:【是不是还没到账啊?】

    江尧不满眯起眼,用自己手机给沈墨发了一条消息。

    几分钟后,宋秘书一条消息发来。

    【账号给我,你的工资今天起走先生私账。】

    江尧正在给花卉浇水,看完消息马上回复:【那我走别墅账的那笔钱呢?】

    宋秘书:【……补给你了。】

    账户到款100万欧。

    是江尧快三个月的工资。

    系统:【发财了!】

    江尧:【没有,艾丽的那笔钱他做了手脚,有一个冻结期60天,刚好是F1决赛后,他应该想拿到东西后,趁乱离开。】

    系统:【他到底想要什么?】

    江尧:【我怎么知道?书里说了吗?】

    系统不清楚:【故事已经偏离,蝴蝶效应生效,追妻的妻现在好像变成你了。但是主角如果变了,这个世界会崩坏的。】

    江尧沉默不语,继续给鲜花浇水。

    下午。

    傅肖恩带着伊恩从外面回来,急匆匆找到江尧:“江尧,珍妮说她要离开了!”

    江尧正在熨沈墨的衣服,倒不是很惊讶的样子,毕竟珍妮早就想退休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她管家岗位的人选而已。

    现在有了江尧,她也想卸下身上的担子,出去游玩,享受晚年。

    但样子还是要装装的,江尧一愣,猛然抬头看着傅肖恩,“你说真的?珍妮……什么时候说的?”

    “下午,我们陪伊恩在儿童乐园玩,她说的很突然,而且已经提前两周给沈墨递了辞呈,只是沈墨一直没拆邮件。”

    江尧点点头,手臂激动的颤抖起来,他记得珍妮手上有两把钥匙,一把是小仓库的,入职那天珍妮就给了自己。

    还有一把在地下,据说存放着沈墨一部分实物黄金。

    “江尧,你别太难过了……”傅肖恩注意到江尧有点拿不稳熨斗了,轻声安慰,“我发工资了,请你喝酒去?”

    “我没有难过。”江尧抬手擦了擦眼睛,“好啊,我要凯利尔家的特级酒!”

    傅肖恩一愣,旋即嘟囔:“那个好贵,一瓶能花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江尧笑出了声,抬手在傅肖恩鼻子上一刮,“我请你喝,嗯……对了,我们给珍妮筹备一场告别会吧!”

    江尧刚刚说完,沈墨的信息也来了。

    【珍妮要离开了,你准备一场告别仪式,她走后你就是沈家第一管家。】

    【是的,先生。】

    【不用这么生疏,江尧。】

    【知道了,吃不够的贱狗。】

    【……】

    傅肖恩怀疑看着江尧:“你在和谁发消息?”

    “和……”江尧调出一个手机界面,示意傅肖恩仔细看。

    那是一个赌博软件,下注界面显示是这次F1赛事。

    傅肖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赌博?江尧你……你忘了你上次去赌场,还是沈墨去捞的你?”

    江尧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别告诉别人,对了,你要下注吗?我帮你?”

    傅肖恩皱紧眉头:“赌博向来只有庄家通吃,江尧你你别赌了……我想……”

    傅肖恩左看右看,凑近江尧:“我想两个月后回国,那个时候,G国有很多人会坐私人飞机来看比赛,我只要能混上他们的飞机,就能带伊恩回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江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傅肖恩坐着说,傅肖恩开始劝江尧,他用手机操作转账,130万欧全部下注买维克多下一场积分赛赢。

    傅肖恩:“江尧!”

    江尧说:“下注截止日快到了,为了防止有人操盘,这次的下注截单会很早,你现在不买,小心之后买不进去了。”

    傅肖恩猛地站起来:“维克多根本没有夺冠的可能,他已经被色欲掏空了,除了他的粉丝,没人会买他赢,只有你这个傻子!”

    傅肖恩气呼呼走了。

    江尧轻轻一笑,关上手机。

    系统:【130万欧,这是你所有的钱了,万一真赔了怎么办?】

    江尧收起熨斗,把熨好的衣服抖开挂好:“富贵险中求。”

    维克多的积分排名实在太落后了,剩下的三场积分赛里,他只有每场拿下前三,才能挺进决赛。

    积分落后的陪跑运动员早就已经放弃剩下的比赛了,剩下的,都是实力强劲的对手。

    或者是按照花边新闻说的,维克多靠出卖色相买通让红牛队、迈凯伦几个车队的站内后勤。

    让他们给队内一把手的车胎涂强力胶水,把维克多保进决赛,维克多也会在决赛起步的第一圈吓尿裤子的!

    真狼藉的名声。江尧叹气:“维克多,你可别让我失望呐。”

    珍妮如果在一周后离职了。

    欢送会举办的很低调,毕竟这种事情很难瞒住珍妮,她强调要在一个平常的早晨离开,就像她只是出了一趟门,而不是离开这个几乎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珍妮和来为她送行的人拥抱、吻别。

    珍妮:“肖恩,照顾好少爷,等他醒了就说我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傅肖恩哽咽着点头,这段时间,他是和珍妮走得最近的人,非常舍不得珍妮。

    然后是司机阿桑。

    阿桑很难过,哭得像个孩子:“井研走了,您也要走了,我、我也不想呆了……”

    “胡说!”珍妮很生气,“你是先生手下最年轻的司机,记得好好给先生开车!”

    到西蒙。男人铁骨铮铮的,说不出一句肉麻话:“珍妮,一路平安,别去战区。”

    珍妮笑了出来,等轮到江尧,她趁拥抱的时候,小声朝江尧说:“小江,先生不会亏待你,陪伴他久一点。”

    江尧目光一顿。

    珍妮的手非常粗糙了,抚摸过江尧后背时轻轻拍了他几下,像是告诫,“我老了,但先生还是个孩子,唉……”

    珍妮离开时不允许任何人送,她年迈佝偻,提着一只轻飘飘的行李箱,上了送她出国的私人飞机。

    沈墨给珍妮在Y国买下一个庄园安顿晚年,她的亲人也会被接到身边和她一起生活。

    一笔丰厚的退休金,足够珍妮一家花用一百年。

    这是沈墨最后能为珍妮做的,送她和家人团聚,解决她们的资金问题。

    珍妮走了。

    别墅最老的老人走了。

    珍妮曾为沈老先生工作过,后来照顾沈墨的姐姐沈雨,沈雨遇难过帮三十出头的沈墨撑起这个家。

    她见证了一个最年轻的世界级富翁,最依旧选择离开了他。

    一个贯穿沈墨生命的人离开了。

    江尧推开沈墨的卧室门:“先生,怎么不去送送珍妮?”

    沈墨低声道:“过来。”

    他语气沙哑到不像话,卧房的灯也没开,沈墨状态很差,江尧刚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搂住腰,狠狠抱在怀里。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你如果离开我,我会杀了你。”沈墨的声音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冷冽到让人恶寒。

    江尧打开床头台灯,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求我。”

    沈墨:“……”

    沈墨身体滑下来,他抱住江尧的脚,虔诚捧起放到自己脸颊边,他用脸轻轻蹭着江尧的鞋底,“求您了。”

    江尧轻笑:“我让你求我,可没说,你求我,我就会答应。”

    沈墨松开睡袍,睡袍落地,他赤裸的身躯分腿而坐,身体被台灯照耀着,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一个钥匙一般的物件,在灯光下,来来回回的晃悠着。

    江尧:【骚货】

    一根两指宽的绳子系沈墨腰上,绳子的系法很复杂,不是一般的死扣,在沈墨腰上如蛇缠绕,到两腿中部绳子开始收紧。

    变成一股细绳,细绳顶部要紧处垂着江尧想要的仓库钥匙,被起来的东西挤到了下面两个夹住。

    “仓库的钥匙。”沈墨解释说。

    江尧的眼睛差点移不开,他不爽的眯起:“威胁我?”

    沈墨:“不,只是求您……替我解开……很难受……管家先生……”

    第36章 第 36 章 这个管家,帝位。……

    江尧揉动着酸软的手腕离开沈墨房间, 表情像一个刚刚嫖完,提裤子就走的冷漠嫖客。

    身后紧闭的房门里。

    沈墨瘫在地毯上,他偏过脸, 眸子里倒映着床头微弱的灯光, 他脖子上挂着一截绳子,另一头依旧绑在他身上。

    横过胸膛,再交叉穿过脖颈, 绕过后背把他双手绑在了床角的柱子上,睡袍被随意一扔遮在身上, 松松垮垮, 几乎盖不住东西。

    十几分钟前。

    “我在求你……”沈墨如是说。但他的行为可不是这么告诉江尧的。

    江尧笑了笑,他半蹲下,在间隔沈墨一厘的位置,掐住沈墨的下巴, 迫使沈墨和自己对视, “玩这些把戏, 先生运筹帷幄的大脑就想这点东西?”

    沈墨嗓子哑得不像话了,他把自己绑的很紧,因此越涨身体就越是痛得不行,就连脖颈胸膛都是通红的,颈动脉一跳一跳, 仿佛随时会激动到炸开。

    他是在挑衅江尧, 也是在用江尧想要的东西勾引他, 但这么做的原因,更多的是害怕江尧拒绝他。

    威逼利诱,才是他一个商人的惯用手段。

    他以为江尧吃这套。

    所以江尧蹲下身,给自己解时绳子, 他一身的血液都沸腾到极点,粗糙麻绳的裹缠自己,柔软的指腹轻抚过敏感,他想要的刺痛粗砾感,和白云一样的温柔暖意,统统得手了。

    100%……

    那个100的数字距离颤抖,像是承受了太多刺激,许多次,江尧轻轻碰了一下,那数字都快崩掉了似的!

    “嗯啊。”

    “哈——”

    沈墨浑身肌肉绷紧,大腿不停颤抖,他的视线太赤裸,像火舌,眼里没有江尧的动手,死死盯着江尧。

    “给我。”

    江尧施施然道:“这不是给你了吗?解着呢。”

    沈墨:“让我草你。”

    江尧勾起嘴角。

    【让我草你,把你□□,让你跟我一样……在我身下……啊……】

    “快解开了,”江尧提醒,“你还不好的话,可没机会了。”

    沈墨发泄不出,他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发了疯的想把江尧按倒在身下,贯穿他,折磨他……像交时的恶狗狠狠叼着江尧的脖颈。

    他快疯了……

    他一边恐惧不敢对江尧造次,又一边忍不住埋怨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怨得深了,心里边扭曲得疯了。

    越不给,就越想要。

    时时刻刻都在肖想这个人!

    沈墨:“不够,我要你。”

    江尧抬眸和沈墨对视,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勾起的唇角,像个明知故犯的狐狸精,只点火,不灭烟。

    “你的眼神看起来就像喜恨不得要把我扒光□□了一样。”江尧抬起手。

    江尧说对了,沈墨立刻凑了过来吻他,饥渴至极,恨不得吮走江尧口腔里的所有水分。

    江尧衣服穿得好好的,沈墨□□,甚至在他身上难耐的磨了起来。

    “求你了,求求你了……”沈墨苦苦哀求,一身冷白皮趴在江尧身上,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极了一只雪白大狗,“快帮我解开……”

    这么赤裸的欲望,骇人极了。

    真不敢想,真给他解了会怎么样,饿狼扑食,把自己生生嚼进肚子里?

    江尧被亲得头晕目眩的,实在是沈墨皮相一等一的好,又把自己绑得这么性感,只可惜了……

    训狗的时候,最忌讳被狗拿捏了。

    沈墨:“快解开,你不想钥匙吗?”

    “当然想。”江尧勾起嘴角,若有似无的挑逗沈墨,“想要,我想要,你给吗?”

    “给你!”沈墨呼吸蓦然一紧,发狂的扭动,“都给你!唔……”

    江尧偏头,仍由他吻自己的脖子。

    十秒后,沈墨意识混乱的被翻了一圈,江尧的手法太快了,他解开了沈墨,一把把沈墨掀翻,将其摆弄成俯卧的姿态,把他从头到脚重新捆了一遍。

    沈墨:“……”

    挣扎不开。

    “江尧!”男人声音沙哑,语气粗重,“你……”

    江尧蹲在沈墨面前,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将其抵到沈墨鼻子下,“你的味道,闻到了吗?好大的骚狗味。”

    沈墨紧紧咬住嘴巴,出不了声,亦然反驳不了。

    江尧干脆把钥匙塞进了沈墨嘴里,“洗干净,太骚了我怎么带走?”

    沈墨伸出舌头,一点点舔着钥匙冰凉的铁皮。

    江尧目光晦涩,腮部一紧,突然狠狠把钥匙捅进沈墨嘴里:“让你舔钥匙,不是舔我的手指!”

    口腔的嫩肉撑不住暴戾的虐待,沈墨眉头吃痛一紧,含糊的道歉:“对、对不起……”

    江尧站起身,抽出钥匙片,在沈墨脸上擦干上面的口水。都被这样对待了,头顶上的数字居然还是100.

    死变态就是死变态,持久度都是变态级别的。

    “您要走了吗?”沈墨看着收起钥匙的江尧。

    江尧嗯了声。

    沈墨:“可是,我……我怎么办?”

    “是啊?”江尧嗤笑,反问,“你怎么办?”语气温柔,仿佛真的苦恼沈墨万一真的憋坏了怎么办?

    这样被绑着,他连自己给自己发泄都办不到。沈墨看他面色和缓下来,柔声道:“江管家,别走……帮帮我,江尧……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仅是仓库里的……”

    诱惑的语气。

    江尧满意一笑,只可惜,他笑得太夸张了,渐渐地,竟然沈墨生出了一点胆寒的滋味。

    “我说了,”江尧忽然沉声,表情堪比坚冰!

    江尧:“想要就求我,拿出你最卑微的姿态,沈墨,求人你不会吗?居然用这个钥匙给我耍心眼?”

    沈墨表情一裂,他支吾为自己辩解:“不,我这是……我这是交换!我没有给您耍心眼子!我……”

    “你配吗?”

    “交换?”

    “这种东西,就合该你叼在嘴里,卑微送到我面前,乞求我收下,知道吗?”

    沈墨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看着江尧。

    江尧蹲在沈墨面前,饶有兴致的支起手臂,托着脸和沈墨对视,他一字一句道:“交换,是有足够底牌的平等关系发生的交易。”

    “你胆子真大呐,”江尧柔声道,“居然狂妄到,会以为自己能跟我平起平坐?”

    “你当不了一只合格的狗。”江尧说道。

    沈墨彻底慌了,一股即将被抛弃的恐惧裹挟了他,他突然哭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自作聪明的……江尧……别放弃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抛弃我,我会好好学的!我会好好学的……”

    江尧静静地看了沈墨许久,在后者恐惧到颤抖时,终于下了命令:“在这跪一晚。”

    “是……”沈墨浑身脱力,摔倒在地毯上。

    【太好了……】

    江尧没有抛弃他,愿意惩罚,意味着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只有被放弃的狗,主人才会彻底不管其死活。

    哪怕是罚,只有愿意理会,他都还有机会,只需要好好补偿,虔诚的补偿道歉……

    不不不!

    沈墨瘫在地毯上,他偏过脸,眸子里倒映着床头微弱的灯光,他摇头,再次指责自己呃想法。

    补偿是上位者对低位的怜悯。他没有权利补偿江尧,他要做的……要做的是……对!是进贡!

    是进贡!

    进贡主人敢兴趣的东西!

    ……

    江尧揉了揉手掌,倒不是给沈墨撸酸的,是那个麻绳太粗糙了,勒得他掌心发红,稍不注意,那麻绳就容易打滑脱手。

    原来绑一个这么麻烦。

    系统安静来半天,终于出声了:【你好变态。】

    【污蔑。】江尧只口反驳。

    系统:【呃……我有点好奇你以前的经历了,你很少提你自己的过去。】

    江尧莞尔,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下被沈墨蹭脏的衣服,洗过澡后,江尧一身舒坦,躺在床上把玩这把钥匙。

    一把很传统的铁质钥匙,四面都做了锁钳口,中间有深深的凹槽,这样的锁,复刻起来有点难度,但不是很大。

    说干就干,江尧去小仓库翻捡材料,只找到一把可以代替锁芯钳的工具,模具没有、可以勉强用伊恩的橡皮泥捏了个粗糙的模具用用,但现在深更半夜,去找橡皮比泥有点小题大做。

    算了,江尧想了想,挑了一块和钥匙材质看起来差不多的铜铁,用原钥匙比划了两下,对照几下,剪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系统:【……你还有这手?你?你还当过贼?】

    “很久没干过了,还不算手生。”江尧把工具放回仓库的杂物室,继而在仓库里逛两圈,然后把沈墨给的原配钥匙,扔进了一个柜子底部,用脚轻轻一拨,踹进了深处。

    系统尖叫:【宿主!你在干什么?!】

    江尧道:【有了备用的,还拿原配的干什么?】

    【不是艾丽找你要的吗?你要备用的给了他,你不就没了?】系统扼腕。

    江尧道晃了晃自己手里小仓库的钥匙,小仓库的钥匙只有自己有。

    大仓库放着沈墨的资产,沈墨不可能只有一把,除了管家手里,沈墨自己肯定还有,而且,大仓库里的保险箱只有沈墨的虹膜和指纹才能开。

    所以这把钥匙,说重要也不是很重要。

    把自己配的钥匙交给艾丽,来日仓库被盗了,一检查,艾丽手里的那把不是自己给的,自己给的被他落在了小仓库里,万一追究起来,他嫌疑会少很多。

    反正艾丽也没见过这把钥匙,真的假的,都是自己说了算,只要能打开就行了。

    说不定到最后,沈墨还要怀疑艾丽是偷了他那把,悄悄准备了备份?

    江尧轻松一笑,合作可以,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第37章 第 37 章 这个管家,危!

    一月年初。

    沈墨的宅邸需要进行一次盘点, 关于新旧员工入职离职,还有一些该有的薪资涨幅。

    江尧看了珍妮留下的账本,按照惯例, 别墅里员工的工资, 工龄一年或者一年以下的,都有5%的薪资涨幅。

    还有关开年红包,年终奖早在圣诞节日前就已经发放, 但新一年的开工红包,则需要江尧来置办。

    别墅里的工作人员大概一百五十号人, 为沈墨提供各种服务的交接人及公司还有一百多人。

    三百多人和公司, 除了给别墅员工发薪涨薪以外。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则需要为他们备一份表达心意的新年厚礼。

    然后整理一些快要结束合约的合同,是续约还是接触合作,都需要江尧拍板确认。

    珍妮走了后,江尧继承了她的书房, 拥有了独立房间和仅低于沈墨的权利。

    江尧核对账目, 和两个宋秘书找来的会计一起, 将七十多万欧,分批装进小礼袋里,还有一些糖果和两张购物分别价值两千欧和四千欧的购物券。

    这样每一份新年彩头红包,礼物和现金加起来,至少有一万欧。

    合作商的礼物则要比送钱还要准备得精心一点。这个精心不是指钱, 而是用心。沈墨的商业伙伴需要费更多的心思维护。

    宅邸的后山饲养了一些牛羊和山鸡, 江尧让人将鸡蛋捡出来, 找国际包装师上门设计礼物包装,每份礼袋里鸡蛋两颗,再送一点烘干的牛肉和羊肉。

    送走了会计,江尧又折返回书房, 找出提前准备好的精美卡片,一一展开,用沈墨前两天送给他的镶钻钢笔,蘸墨后,开始写信。

    信件内容每一封都不一样,江尧用了自己最饱满的热忱,写了一百多封鸣谢信,每写完一封,傅肖恩会帮他盖上自己的印章。

    傅肖恩带着伊恩坐在地毯上,身周散落着江尧写过的信,他一封封读着,用这些写,给伊恩上阅读课。

    “……亲爱的索伊先生,展信佳。

    我是G国半山别墅,沈先生宅邸中的新任管家,我叫江尧。我的姓氏,想必您一定听过东方第一长江……”

    傅肖恩:“你居然用尧舜禹的尧解释你自己的名字?你太狂妄了!”

    江尧捏着笔抬头,淡淡道:“只是为了显得我有逼格一些,而且有据可查的东西,会让人觉得更厉害。”

    傅肖恩:“什么东西?”

    江尧:“比如考试写文章,大家都喜欢引用一些历史名人或者典故,来论证自己的看法,就这个意思,骂人还喜欢用老话呢。”

    傅肖恩抱紧伊恩,继续读江尧的信。

    “……我曾有幸见过国际杂志上的您,您在马术大赛上,戴着墨镜,身着灰绿色迷彩,双手抱腹的姿势非常帅气,就像低调的马克洛夫手枪。”

    傅肖恩压根都酸了:“你也太会拍马屁了!这个马术大赛是什么?”

    江尧头也不抬的解释:“索伊喜欢马,他是世界上收集马术奖杯最多的收藏家,爱好是马和热武器。马屁得拍好的奥秘就是要拍准。”

    傅肖恩:“…………你语法挺好的,这个句式居然还是乌兰方言用句,你懂这么多?”

    一百多封信,从早晨一直写到晚上,江尧揉了揉手腕,幸好沈墨不在家里,否则根本没时间处理。

    傅肖恩看累了,把伊恩哄睡后,自己也睡在了江尧书房的沙发上。

    半夜醒来,江尧居然还在写,杰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手机静音打游戏。

    傅肖恩:“你还要写多久……你不累吗?而且每一封信都不一样?”

    江尧温柔一笑:“傻瓜,这是向沈先生的所有合作伙伴介绍我的好机会,你要知道,我这一辈子,只有屈指可数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借先生的名义,给这些富豪们交流。”

    傅肖恩愣住:“让他们记住你?记住你怎么了?他们会拆这种信?圣诞的时候,珍妮准备的送礼也没写这些。”

    江尧:“这些信大概会先到他们的管家或者秘书手里,即便被拆开,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概率被交给主人,但无所谓,目的达到就行了。”

    江尧写完了,拿过自己的印章盖上他的名字,他的印章是用沈墨送的那颗蓝宝石雕刻而成。

    非常的绚丽,送到G国一流雕刻师手里,花了足足一个月才切好料,做好成品,现在这枚印章仅属于自己。

    一指节高,顶部的宝石雕刻成了一朵玫瑰,柱身是玫瑰的茎秆与叶片,还雕出了几根刺。

    栩栩如生的蓝玫瑰,底部镌刻的名字,不让这枚宝石不管流落到哪里,都会让人好奇他的持有者——江尧。

    傅肖恩指着江尧的印章问:“这个值多少钱?”

    “原石几百万,这个切割工艺,可以为它再涨两百万身价,不过……”修长手指把玩着印章,江尧勾着嘴角,“我的名字,会让它贬值,没多少人会愿意用别人名字的印章。”

    一颗精美的宝石,最好打造成一条项链,会更受贵太太们的青睐,流传度也广。

    傅肖恩嘟囔:“那你刻这个干什么?损失大了去了。”

    江尧打开抽屉,拿出一台相机,将封好的信笺和自己的印章摆着一起拍下一张照片,一同塞进了信封里。

    江尧只笑了笑,他没告诉傅肖恩,除非他成为一个杰出的人物,这枚印章成为他的身份象征,一件艺术品的价值,会远超事本生的价值。

    杰瑞不知何时收起了手机,“江管家,咱们什么时候又去玩车啊?”

    已经凌晨一点了,江尧收拾好桌子,把印章锁进保险箱,看了眼明天需要面试的新员工,拒绝了杰瑞不知多少次再去玩一次的请求。

    翌日。

    江尧把所有礼物寄出,别墅员工的礼物他亲手送上,包括刚刚离开不久的前任管家珍妮,他也准备了一份相同的,和国外合作商一起,跨国邮寄到目的地。

    G国本地的,则需要江尧亲自过去送,以表沈家的诚意。

    江尧第一次来翡翠庄园。出发前艾丽非要跟他一起来,导致了杰瑞也要粘着偶像,不一会傅肖恩听到消息,抱着伊恩就跟了出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了,这要是珍妮在的话,绝对会大发雷霆。但江尧只得无奈笑笑,就顺从的配合了。

    翡翠庄园在背靠海的另一边,这边宜居地不多,最大的住户就是凯利尔家族经营的酒庄。

    路的尽头是一道窄窄的篱笆门。

    大片原野和土坡起起伏伏,绵延而开,草地里还有几只羊羔,有农户打扮的佣人在挑枯草。

    几只大狗在草垛上睡觉,偶尔警觉的张望几下,又埋头继续睡觉去了。

    很安静。

    比起山的另一边,这边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杰瑞率先推开篱笆走进去,他惊叹G国还有这种地方,大踏步冲进去,第一时间吸引了牧羊犬的注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杰瑞被狗追逐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傅肖恩着急了,把伊恩放到自己脖子上,免得被狗扑到。江尧落在最后,小心将不到他腰高的篱笆门关上。

    艾丽一身欧式古裙,非常繁复的裙装,显得他美丽如公主,她摘下帽檐,长长的金色卷发披肩,配上他几乎一米八的身高,自然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江!快帮我拍照!太好了,这里没有该死的高楼,背景也是真的!”艾丽兴致勃勃,迅速摆了十几个姿势。

    江尧:“……”

    晴空万里,江尧捧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相机,脚边是他为凯利尔准备的礼物,放在一只花篮里。

    鲜花随风摇曳,连同他的衣摆一起,他看起隽秀俊雅,浓厚的东方气质,在异国他乡成堆的金发人堆里格外突出。

    江尧的背后是蓝天白云,他非常专注的给艾丽拍照,这个摸样的他,看起来小了几岁,像一个在外游研学的学子。

    斜坡下,凯利尔听见狗叫声跋涉而来,他把球棍交给了一边的佣人,捡起随意扔在地上的麻布帽子走上斜坡。

    起风了。

    草浪一浪一浪荡开,到江尧脚下,他看到了让自己毕生难忘的场景。

    蓝天白云下,江尧细腰长腿,身材颀长,他在大笑。

    风吹乱江尧的黑发,他双眼眯成了月牙,好像是不知抓拍到了什么,被艾丽愤愤指责,一定要他重新拍到更适合的才行。

    风掀翻了凯利尔的帽子,一路顺着风,逆着斜坡滚到了江尧脚底,后者一愣,拾起凯利尔的帽子后顺着坡底,侧身看来。

    凯利尔捏紧了拳头,一颗心直接悬在了嗓子眼。

    “嘿!”江尧朝他招手,“凯利尔!”

    凯利尔双目通红,这是继江尧发消息要和他断联的两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见到江尧。

    艾丽提着自己的裙摆,目光在江尧和凯利尔之间游移,忽地,他一笑,“他就是酒庄的少爷?”

    凯利尔翻上斜坡,三只牧羊犬摇着尾巴凑过来,终于放弃了被追得气喘吁吁的杰瑞。

    凯利尔看了眼艾丽,知道他是沈墨的女友,便点点头,打过招呼,下意识帮江尧提起脚边的东西。

    “你、你们去春游吗?”凯利尔问。

    江尧道:“来摆放凯利尔老先生。”

    那是凯利尔的父亲,凯利尔点头,领着江尧回小屋,他的家在广阔的空地上居然只有一座两层小屋。

    不大,住着父子和几个佣人,圈养了一些牛羊和狗,还有小兔子。酒窖则修建在地底。

    “你和江尧很熟吗?”江尧去拜访老先生,屋子外只剩凯利尔和艾丽。

    傅肖恩带着伊恩在玩兔子,杰瑞又被狗追了,牧羊犬十分聪明,总能找到一群人中最害怕狗的,然后逗着他玩。

    凯利尔喊了两声狗,回答艾丽:“我喜欢他。”

    艾丽扬眉:“嗯,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

    凯利尔穿搭很简单,不同于西装革履的精英们,他穿粗制的麻衣戴几乎破洞的手套,浑身上下有一种质朴的野性美。

    艾丽饥渴的打量凯利尔,目光让凯利尔感觉到有点不适。

    “您和沈先生什么时候订婚?”凯利尔问。

    艾丽:“上帝,我和他只交往了一个多月!”

    凯利尔又问:“沈先生喜欢你?”

    艾丽:“你质疑的语气很让人不爽。”

    拾掇干草的佣人回来了,凯利尔让他们去杀一只羊一会烤着吃,“请在凯利尔家留一顿午饭。”

    “哦,”艾丽露出为难神色,“江管家可是很忙的。”

    凯利尔皱眉,他戴着粗布手套,正要说什么,小屋二楼窗户被推开,他的父亲已经年迈,待客略显吃力,让他上来接待江尧。

    艾丽啧了声,不满看着凯利尔走远,嘀咕:“江尧什么魅力?全招惹的极品!妈的,那么粗糙的手掌,摸在身上一定爽死了!”

    凯利尔将地板踩得咚咚响,又在临近待客室时犹豫踌躇。

    “凯利尔?”屋里传来江尧的声音。

    凯利尔鼓足勇气,一把推开门:“父亲,江管家。”

    触及到江尧的目光,凯利尔忽然愣住,心底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情绪。

    老凯利尔已经七十多岁,凯利尔是他四十多岁与妻子所生,如今已经未婚,甚至不曾恋爱,他发现了孩子的异样很久,所以几分钟前,他大胆询问了江尧一些私事。

    “江管家,你是否愿意和凯利尔结成一对?”

    江尧的完美笑容差点被这句话瓦解,他偏头,不可置信问:“什么?”

    “凯利尔!”老人推开窗户,把儿子叫了上来。

    于是,凯利尔上楼后,老人又将自己刚刚对江尧说的话,重新朝自己儿子说了一遍。然后起身离开了。

    两人愣住原地。

    室内针落可闻,直到江尧的手机响起了沈墨的专属铃声,凯利尔才回神,他看着江尧,仰头吞咽着唾沫,继而伸出手,将打开的门缓缓合上。

    江尧:“你要干什么?凯利尔?”

    门口,杰瑞、艾丽还有抱着伊恩的傅肖恩,齐齐凑在门口偷听。

    半晌,屋里响起若隐若现的,咂摸般的水声。

    杰瑞举起手机,对准门缝,小声说:“沈叔叔,江管家已经进去好一会……唔!呜呜!”

    艾丽夺走了杰瑞的手机,一把捂住他的嘴,“少爷,怎么能告状呢?江管家现在在处理一点私事。”

    说罢,掐断了沈墨的电话。

    傅肖恩捂着伊恩的耳朵,表情空落落地盯着地板。

    艾丽舔了舔唇,将裙摆如数捞起,眼睛怼在门缝上,恨不得再看再听仔细一点!

    第38章 第 38 章 这个管家,享受-

    “凯利尔……”江尧被来势汹汹的凯利尔逼的仓皇后退。

    他被凯利尔挤到窗边, 手肘撞到窗台上一只花瓶,凯利尔眼疾手快将其捞住,随手摆在一边, 又就着这个姿势揽住了自己, 凑近他。

    在他耳边低喃:“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江尧把目光转向一边,“我……”

    “你说沈先生会介意,”凯利尔将头埋在江尧脖颈处, “但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江尧看向凯利尔,目光里带着一点哀愁, 他被看得长睫忽扇不停, 心虚躲避着凯利尔的视线。

    凯利尔捧起江尧的脸,他心都快碎了,“你爱他?沈墨?”

    江尧张了张嘴,继而沉默。

    系统:【宿主, 你怎么不说话?】

    江尧:【凯利尔好像很心疼我的样子。】

    系统:【天呐, 他好像很爱你, 确实非常心疼你啊。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江尧:【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人嘛,要懂得装傻和拒绝。】

    就像现在这样,享受凯利尔的吻,满足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在沈墨身上消耗的能量。

    沈墨可不是一只好驯服的狗, 他必须时刻保持精力, 才能和那位头脑和体能都属一流的首富一较高低。

    沈墨奸滑, 如果江尧透露出一任何一点点自己对沈墨的独特,沈墨都会借此威胁、利诱自己。

    但幸好,江尧是一个狡猾的人。

    “够了……”江尧推开埋在自己脖颈间的人,他闷哼一声, 嘴唇被凯利尔吮疼,“疼。”

    “你以为示弱我就会放过你?”凯利尔抬头,他头顶的数字已经到了80%,他想和江尧发生点什么,一个吻是远远不够的。

    江尧抬起手,擦过凯利尔嘴角的晶莹颜色,说道:“因为你记得我说过,我说过……”

    “你说过,你是一个含蓄的东方人!”凯利尔一把将江尧抱起,江尧惊呼一声,手臂撑在窗户顶部,直接坐在了一人宽的窗户上。

    “所以我了解你们的东方文化,我知道,想要和你发展就要遵守你的规则。”

    江尧懒散嗯了声,这个姿势,凯利尔需要仰视他,那双粗糙的手隔着精细的西裤抚摸上江尧的大腿,掌心粗砾到,江尧被磨得有点刺痛。

    凯利尔:“我的父亲已经同意了,你只要答应和我结婚……”

    江尧轻笑出声,他不笑还好,一笑凯利尔就不受控制的追吻过去,他搂紧江尧的腰,急切夺走他口腔里每一丝氧气。

    后背悬空的失重感让江尧不得不用力撑着窗框,另一只手死死抓紧凯利尔的衣襟。

    凯利尔吻得太凶了,江尧有点难以承接,他摸上男人的胸膛,在凯利尔呼吸愈加急促的时候,狠狠下手一拧。

    凯利尔松开江尧,他压抑着眼底欲望,嘶声开口:“你不愿意?”

    “我不爱你。”江尧柔声说。

    凯利尔钳住江尧的下巴:“你爱沈墨?你愿意留在沈家,看着沈墨日日夜夜和他的妻子亲密?”

    江尧不说话了。

    “你在我眼里可是一朵骄傲的玫瑰,”凯利尔心脏钝痛,“你要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江尧闷哼出声,因为凯利尔并没放过他,他正试图穷尽自己所有的技巧取悦江尧。

    “让我下来……”江尧声线变得柔软,戏谑的语气也颤抖起来,他双颊泛红,鼻息变热,猩红的皮鞋底部无力在墙壁上蹭踢,偶尔忍耐不住踹了一脚凯利尔,后者也只是闷哼一声,根本不愿意放过他。

    江尧嘴上装着矜持:“凯利尔!不要!你不要这样……我们……啊嗯……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凯利尔快疯了,他头顶的数字激越,一下涨到了一百!

    凯利尔低声道:“好,朋友,愿意和你上床的朋友!”

    江尧眼里布满了湿气,他垂眸看向凯利尔。

    江尧扬高脖颈,他呼出一阵阵的热气,凯利尔指腹的薄茧刺激他双眼迷离,他本能的想躲避,这种敏感让他的身体重心不住后仰。

    江尧的目光有点涣散了,他琥珀色的眼底映出蓝天的底色,一群飞鸟忽然扑朔翅膀飞向天空。

    江尧舔了舔唇,不满的踹了一脚凯利尔,他太重了,把自己都不怎么碰的柔软处吮疼了。

    凯利尔被踢开,又立刻跪行着凑了回来,直到嘴里爆开,他才意犹未尽的抬头,期待望着江尧。

    江尧神态慵懒,他偏着脑袋靠在窗框上,餍足的神情让凯利尔心脏怦怦不停。

    江尧长睫下垂,眼底投出一大片阴影,那片阴影就像一丛树,将藏在树后的波光粼粼甜泉欲遮欲掩。

    凯利尔吃了一点甘泉的味道,就像遇到施舍鲜肉的主人,违背了动物本能,信任了最卑鄙的人类,用自己最脆弱的舌尖,收起獠牙,小心翼翼的舔舐主人指尖的血液。

    谄媚、讨巧、夹紧尾巴的略施小计,就想博得一点点的欢心,以祈求,自己还有下一顿解馋的机会。

    凯利尔身体拧痛着,但心里其实无比满足,他期待看着江尧,希望后者说点什么,但他看得越仔细,心底就越凉。

    江尧没有意乱情迷,他眼眸深处,更多是冰冷的、无聊的兴味。

    凯利尔不敢再看了,他直接吻了上来。

    忽然!

    一声枪响!

    空中鸟群被惊飞,牧羊犬吠叫出声!

    头顶瓦砾砸落,一只鸟尸从头顶滚落下来,凯利尔的吻被迫中断,他侧目,和江尧一起望向窗外。

    两人交颈厮磨的样子,被十米外的沈墨看在眼里。

    和平国出现枪声,沈墨需要花很大的功夫去解决这件事带给自己的麻烦,江尧推开凯利尔,当着沈墨的面慢条斯理扣上领口的纽扣。

    他调整衣服的间隙,会客室的房门被人推开,艾丽冲进来,大喊:“有枪声!”继而一愣,看着江尧拉拉链的动作讪讪一笑。

    艾丽:“抱歉,江管家,我是不是……”

    门口的杰瑞张着嘴巴,震惊不已。傅肖恩捂着伊恩的眼睛,难过地一瞥江尧后下楼。

    沈墨到了楼下,被听见枪响匆匆赶来的凯利尔家保镖拦下。

    西蒙大声怒斥着所有想要接近沈墨的人,他虽然斥退了保镖,但自己和沈墨也被拦在了原地。

    凯利尔必须去处理这件事,“我去朝沈先生坦白,在此之前,你不要下楼。”

    “艾丽小姐!”凯利尔一把拽下窗户,扭头看着花颜失色的艾丽,“请您配着江管家,谢谢了,这件房子从里面锁上,外人很难进来!”

    江尧:“?”

    “喂!”江尧正要说话,凯利尔已经迫不及待下了楼。

    沈墨的撞破在他看来是一个机会,他会好好和沈墨谈的,毕竟沈墨的女友在,他相信沈家不会轻易放弃一个联谊机会。

    艾丽还不知道是沈墨来了,作为谈话的诚意,凯利尔当然愿意帮沈墨瞒着他的女友兼未婚妻。

    艾丽对着凯利尔离开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说:“您放心,我会好好守着江管家的。”

    说完,艾丽轻轻锁上房门,确保无误后,艾丽转身看向江尧,后者舔了舔唇,看着艾丽头顶激动的100%

    “艾丽小姐……”

    “叫我艾斯先生。”艾丽走近江尧,他笑了笑,声音已经是一个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

    “太性感了,宝贝。”艾丽痴迷看着江尧,“你给了他多少?”询问的是江尧和凯利尔发展到哪里了。

    江尧说:“凯利尔口技不错。”

    艾丽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不依不饶的黏上江尧,仿佛没听到楼下的爆呵声,宽大的裙摆遮盖住了江尧的皮鞋。

    “让我也爽爽,宝贝。”艾丽说。

    江尧挑眉,他抬起手,把刚刚因为凯利尔而汗湿的掌心,揩在了艾丽最喜欢的裙子上:“你洗干净了吗?”

    艾丽陶醉的眯起眼,“见鬼了,你一句话都让我爽到了,江管家……”

    艾丽捉住江尧的手,挪到自己的脸颊边,说:“在这擦这里干净。”

    江尧掌心痒痒的,是艾丽的呼吸,他不闪不避,说:“都是脂粉,也不够干净。”

    艾丽就一笑,用舌头一点点地舔干净江尧的掌心,从掌心到指根,再到最为敏感的指腹。

    他甚至轻轻用大牙嚼弄了两下。

    江尧抽出手,心火又被撩拨而起,但他不是会沉湎欲望的人,今天来找凯利尔的目的已经达到。

    发泄之后,他短期之内不想再有第二次,“艾丽小姐,我们得下去看看。”

    艾丽低骂了一声:“你拒绝我!江尧!”

    艾丽生气了,他摘掉了自己的淑女帽,一把拉过江尧把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按倒在沙发靠背上。

    “我不如沈墨?还是不如凯利尔?”

    “还是说,你一次就不行了?”

    江尧轻轻呼气,他觉得该给艾丽一点惩罚了。

    艾丽就职于特殊部分,他的公司特殊性,必须保证出任务的每一个非后勤人员掌握超过常人的格斗技巧。

    所以,艾丽几乎不担心自己被一个看似文弱的东方人放倒,然而事实是,他不仅被放倒了,裙子还被撩到了腰上。

    艾丽立刻放弃了抵抗。

    江尧等了一秒、两秒、十秒……他忽然一笑,“艾丽,你在等我艹你呢,骚货!”

    艾丽脸腾一下就红了,他扭头,看到江尧带着邪气的笑容,后者的餍足感还没褪去,情欲装点出的颜色让江尧看起来像一颗饱满到快要裂开的美味果实。

    艾丽没当过下面的,但他忽然觉得,如果是江尧应该也不错,“做不做?”

    “在这?”江尧解开了艾丽的裙带。

    艾丽不自觉塌腰,翘高自己。

    楼下的嘈杂声淡去了,隔壁房传来开门声,江尧熟悉的脚步声进了隔壁,应该是沈墨妥协,给了凯利尔一个交谈的机会。

    艾丽忽然紧张了起来:“不会被听到吧?我东西还没拿到……”

    “现在开始害怕了?”江尧压下来,一根温热的东西抵上来,艾丽浑身一颤,后怕的朝后看,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他的下巴,“看什么?”

    艾丽:“你不会……我看看……”

    “草你还不简单吗?”江尧低声道,“你脱了毛?”

    艾丽:“对……草,你没润滑……等等?”

    艾丽猛地一把推开江尧,不可置信看着后者。

    江尧踉跄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他噗嗤一笑,手里把玩着一只一厘米粗细的毛笔。

    艾丽勃然,江尧居然要拿一根毛笔把自己……

    艾丽:“江尧!我□□你!”

    “嘘!”江尧轻声道,“生气了?不漂亮了,艾丽小姐。”

    艾丽立刻从手包里摸出一只镜子,确认自己依旧像一个长相英气的女人后,眯眼怒瞪着江尧。

    江尧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一点,继而用毛笔狼毫扫过艾丽的唇,柔声道:“艾丽,放轻松,以后有的是机会,放心吧。”

    艾丽怀疑打量江尧:“真的?”

    江尧轻哼一声,“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艾丽:“什么?”

    江尧提醒:“沈墨不在,伊恩也不在,他们会带走别墅一半以上的保镖,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艾丽一愣,立刻清醒过来,她旋转两周,在地上捡到被自己踩了好几脚的帽子,扣回头上,递出她戴着白丝手套的纤纤玉手,“江管家,我累了。”

    “是的,尊敬的艾丽小姐。”江尧优雅一躬,托住他的手,在艾丽手背轻轻一吻,“我叫过车了。”

    艾丽:“什么时候?”

    “十分钟前。”沈墨出现在楼下时。

    艾丽:“……狡猾的狐狸!你果然在玩我!”

    江尧送艾丽下楼,沈墨在另一间会客室,站在窗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身后,凯利尔两父子已经喋喋不休了半天。

    凯利尔家族在G国盘踞了上百年,他们为整座岛国的富豪提供精美的酒水,结识的人脉资源,真要与之抗衡,一时半会得不到一点好处。

    沈墨铁青着脸:“江管家会终生为沈家服务。”

    一句话彻底打断了凯利尔父子两的幻想。

    凯利尔不悦道:“难道他不能结婚吗?”

    “他是大管家,”沈墨道,“一天为沈家工作,一辈子为沈家工作。”

    “西蒙,我们走。”沈墨冷漠道,他带着西蒙离开,走到门口时,发现了桌子上的花篮。

    凯利尔父亲道:“这是江管家带来的礼物,还有一份来年为沈家提供酒类饮品的续约合同。”

    说完,凯利尔父亲把签好的其中一份合同递给沈墨,沈墨接过,随意扫了一眼,当场撕毁了合约。

    “不用续约了。”沈墨道,“凯利尔家族日落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必也不太需要沈家这份可有可无的订单。”

    凯利尔皱眉,把激动的父亲拦在身后:“沈先生,不要诋毁我的家族。”

    “你们家族拒绝接受先进文明,等待你们当然只有毁灭一条路!清醒一点吧!凯利尔,你拿什么和我争?”沈墨声线压得很低,像雄狮发出的威胁低吼。

    凯利尔:“先进文明也代表了不忠于自己的伴侣吗?代表着可以在和平国持枪?”

    沈墨勾起嘴角,轻哼道:“凯利尔,可惜你体会不到权利带给人的欲罢不能的滋味。”

    沈墨端起桌上的茶,他闻了闻,反手将其一扬,茶水洒在了地上。沈墨:“抱歉,凯利尔家还是只喝酒算了。”

    凯利尔父亲气得浑身颤抖,他认识沈墨的父亲和沈墨已经快四十年,第一次发现喜文质彬彬的商人,居然这么势力卑鄙!

    仅仅只是因为凯利尔家族不愿意从商从政!只靠经营藏酒,就逐渐被G国这些新兴的亿万富翁看不起!

    沈墨下楼时,江尧依旧两手叠在身前,端站着等待了,他见到沈墨,温柔一笑:“先生,您怎么来了?”

    两米远的杰瑞心虚挪开视线。

    傅肖恩抱着伊恩,给了佣人一百欧,买走了一只小兔子。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静谧如夜。

    回到别墅,沈墨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全屋的人顿时像陷入了冰窖。

    傅肖恩忐忑不安看着江尧。

    就连西蒙都缓缓朝江尧摇头。

    江尧:“我先上去了。”

    傅肖恩低声道:“我们走吧……”

    “傻瓜。”江尧笑了声,转身上楼了。

    西蒙:“你让江尧跟你走?去哪?”

    傅肖恩吓了一跳,他刚刚是用华语和江尧说的话,西蒙这个老外居然听懂了?

    “你……”傅肖恩迟疑道。

    西蒙用蹩脚的华语说:“我学了一点点。”为了江尧。

    傅肖恩摆手:“没什么,说着完的。”

    西蒙好心提醒:“江尧离不开的。你知道珍妮管家吗?”

    “珍妮管家不是退休了吗?”傅肖恩纳闷道。

    西蒙说:“珍妮管家知道的太多,虽然退休了,但先生也不会允许她随意走动的。”

    给珍妮买下一座庄园,说好听点,是感激她为沈家付出,帮她和其家人解决晚年。但其实,这座庄园的周围,会有沈家派去的人,一直监视珍妮,直到她死去。

    再也说不出沈家的秘密。

    傅肖恩一阵恶寒,瞪大了双眼看着西蒙。

    西蒙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腕表,平静的生活让他忽略了危险,直到今天看到沈墨精准射击中一只高空中的移动飞鸟。

    他才愕然惊醒,和江尧亲密那些往事,无异与是在挑衅一个权利太过强劲的对手。

    如果自己和沈墨这样被发现,,面对远没有凯利尔家世背景的自己,沈墨会放过他吗?

    西蒙不确定的想-

    “想做什么?”江尧懒散问,他已经有点厌倦了每次都在这个地方调教沈墨了。

    沈墨眼里闪烁着癫狂:“他碰了你哪里?”

    江尧沉默不语,只用幽深的目光看着沈墨。

    沈墨朝他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扣进了地毯,他卑微的祈求:“我知道,我不该干涉您的交际,但……但是……您能不能,只要我一只狗。”

    江尧抬起手腕,细算艾丽回来多久了,是否已经窃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沈墨没有质问和指责江尧,他好像恐惧提及江尧和别人亲密的事情,害怕的转移话题:“我在回程的飞机上看到一座岛,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玩两天……您喜欢什么?M国有一个藏品展览,我让人代拍一些你喜欢的东西……还是钱?您的账户每天只能接受两百万欧,我已经转过去了……”

    江尧横躺在沈墨的沙发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机,忽然,手机顶端弹出一个新闻。

    “维克多f1波兰战拿下第一名!他赢了!他可以进入总决赛了!”江尧惊喜交加,表情控制不住的喜悦!

    沈墨好不容易恢复的笑脸瞬息土崩瓦解。

    江尧:“想让我高兴?那你给维克多一个亿买他拿下F1总决赛冠军吧。”

    沈墨沉默,无声抵抗着。

    江尧:“当然了,你有劝说不。”

    “不!”沈墨低声道,“我不想忤逆您任何,是的……我会投给维克多一个亿……买他拿下F1决赛冠军。”

    江尧如愿以偿的一笑,“真乖,饿了吗?我去看看厨房给你准备了什么。”

    这是可以索取奖励的时候了,沈墨声音沙哑道:“我想吃中餐。”

    “当然!”

    “鸡蛋有一百种做法呢!”

    江尧的声音消失在门口,沈墨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他咬紧牙关,到桌边拨通一个电话。

    “一亿欧,买法拉利维克多。”

    “十亿欧,买法拉利塞纳斯赢,和维克多两条腿。”

    几天后。

    江尧在后山看佣人打理马场,春天快到了,马场的马儿会诞生一只小马驹。

    江尧以沈墨名义发出去的信封陆续收到了一些回信。

    来信或有管家代笔,也有几个透过文字表示对江尧非常欣赏的富豪。

    更多的则是沈墨合作的各类公司负责人。

    信件中纷纷表示,原以为今年的开年礼依旧是珍妮管家准备,没想到已经换成了一位年轻的管家。

    是以信中除了寒暄后,往年都会为珍妮准备的香水、丝巾等等东西,都被替换成了符合年轻男子的礼物。

    江尧收礼收到手软。

    系统咂舌,不敢想江尧居然又赚了一笔。

    第39章 第 39 章 这个管家,负伤。……

    听说沈家有一位管家, 年龄不大,却把偌大的宅邸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个沈管家, 每半月会乘家中司机的车出门采购。

    细腰长腿, 黑发宽肩,言谈举止风度翩翩,看他一眼都觉赏心悦目, 而且最近啊,听说G国最大供酒商的继承人凯利尔正在追求他。

    一时间, 这件事成了G国所有人的谈资, G国国土不大,但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百万富翁。

    八卦一旦传出,消息就会不胫而走,才不过半个月, 就件事就已经传播得沸沸扬扬。

    因为已经多年不从商的凯利尔家族, 突然宣布自己要高调复出, 选拔工人、创厂酿酒……声势浩大。

    有人说,凯利尔一族精通造酒术,总有一天会将翡翠山庄的酒业会推向全世界,风靡全球。

    江尧不知道沈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毕竟沈家不涉及酒行业, 但江尧挺兴奋的, 要不是时间不等人, 他真想留下来,好好看看凯利尔会做到那种程度。

    时间过得很快。

    二月悄无声息的流逝了,三月开始,G国登岛的人开始陆续增加, 这个月开始,沈墨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对F1的投资,作为其中最大的股东,许多会议沈墨都比避无可避。

    到三月,已经有许多车队到了,最后一场积分赛还在进行中,但淘汰的车队们已经放弃挣扎,赛车手们需要假期修养,免税国G岛,就是最后的去处。

    春天,面对人员日渐复杂的G国,江尧为沈墨面试的保镖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西蒙太忙了,井研留下的团队在他离开后解散了部分。

    适合的人并不好找,除了绝佳的实力外,忠诚度和干净的背景同样重要,挑来捡去,江尧甚至联系了许多此类的机构。

    各国散打冠亚军、武术赛事蝉联冠军者等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但江尧没想到,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他视野里。

    江尧揉了揉眉,稍后他要去接客今天最后一批应聘者。

    等他将这几个面试完,会综合考虑留下谁,然后让机构提供一批人,供这个人领导,保护宅邸以及沈墨及其家人。

    “西蒙?”江尧在转角处差点撞上面前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西蒙垂眸:“你怎么样?”

    江尧揉了揉脖子,叹气:“我还好。”

    西蒙说:“我帮你。”

    “啊?”江尧一愣,被拉着右臂走向后院。

    西蒙说:“我帮你选人,先生要求我都清楚,我来……”

    “不用!”江尧定住脚,朝西蒙一笑,挣脱西蒙拽着自己的手,“我已经有眉目了。”

    西蒙一愣:“什么?你有人选了?”

    江尧抬手,将一封信在西蒙面前晃了晃,他小声说道:“井研的信,他朝我推荐了一位亚太冠军,我去看看。”

    西蒙疑惑:“你们还有联系?”

    “只是这次,”江尧说,“可能是听见了风声,所以给我写了信,我去看看。”

    西蒙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看着江尧走远的背影发呆。

    系统:【西蒙给你写了什么?】

    信江尧只看了部分,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当被辞退的员工利用他的人脉介绍回来一个员工。

    井研真是会挑战自己的底线。

    江尧阴沉着脸,走进后院,从别墅侧门下山,坐上阿桑的车,汽车一路开到码头。

    在一艘停靠的船上,甲板放下后,江尧一眼就看到了井研信件里说的那个人,其余还有四人在等待面试,第一轮面试非常简单。

    江尧一辆车,面试者一辆车,所有人到了G国枪击俱乐部,所有人装卸枪支,涉及固定靶和移动靶。

    低于九环的面试者直接淘汰。

    四个人的成绩都还不错,江尧看了登记表,示意所有人跟上前往下一个点,井研介绍来的人没有参与此轮比试。

    第二个地点,是一个地下搏击俱乐部,赌博性质,江尧交了钱,包下了场地,让四个人互殴。

    井研介绍的人叫埃蒙.雷,一看场地顿时跃跃欲试,“我要……”

    江尧一眼扫过埃蒙,笑了笑,说:“埃蒙先生是井研介绍来的,您不用参加这个。”

    埃蒙早就猜到了,但江尧说出来时,他还不免得意的,“我就知道,井研说你很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让我进沈家的,还说你刚来不久,让我在沈家就职时多多照拂你。”

    “井研先生这么说?”江尧问,“千真万确?”

    埃蒙立刻举手保证:“千真万确!只字不差!”

    江尧笑了笑,回头看向场中厮打成一片的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们,搏击带来的刺激感确实非比寻常,比起枪击,拳脚更能释放一个人的情绪。

    系统好像察觉到了江尧的心情:【宿主,你心情不好吗?】

    江尧甚至想自己上场打一场。

    埃蒙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井研说他非常想念你,你是他的男友吗?我很少看到他这么关心一个人,哦……对了!他说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为什么不回?”

    “你在质问我?”江尧问。

    埃蒙被看得一愣,他注意到江尧笑意很浅,有一种冷意从那双丹凤眼里溢出,仅一点,但寒彻入骨。

    江尧:“结束了,下一个地方。”

    埃蒙:“你好像不太想提起井研。”

    一群男人打得鼻青脸肿,托着伤残的腿脚上了车,埃蒙这次选择了和江尧坐一辆车。

    阿桑从驾驶室看了眼埃蒙,看江尧没说什么,也默认了埃蒙的行为。

    第三站是一个拉力赛,相当于野外训练,场所由宅邸的老员工们设计而成,全长50公里的负重联系,需要这些刚刚经历了两场能耗不小活动的男人在规定时间里完成。

    埃蒙说:“这么严苛?我以为沈先生会对保镖的身份来历更在意。”

    江尧:“耐力,和疲劳状态下的专注力,沈先生的安危不容有失,很多时候作为队长,还需要包括武力以为的能力。”

    埃蒙:“啊?”

    江尧说:“下一站是考场,我准备了两套试卷,用来判断几位的智力,简单测评后再做IQ检测。井研先生曾毕业于J国最高学府,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埃蒙犹豫了:“那我……我不需要吗?”

    “您当然不需要,埃蒙先生。”江尧轻轻一笑。

    傍晚时候,江尧已经进行了十场能力摸底,最后一站时,几个男人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江尧简单宽慰了两句,把他们送进了一个心理疗愈室。那里有几位世界顶级的心理咨询师和审讯师,专家跨洋来此,为江尧腾出几个小时,来给面试者做测谎相关的检测。

    埃蒙越看越是心惊:“井研没说过还有这个过程……”

    “是的,”江尧用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给富商们写信的举动眼下看来非常正确。

    已经有不少富商准备来G国看F1比赛,都在通过江尧联系本地的酒店。

    江尧回完信息,回答埃蒙:“这是我和先生商量后的决定,按照以往的情况,考验时间会很漫长。不能节约时间和财力成本,一旦发生危险,已经过了最佳的试错时间。”

    “而且,”江尧敲了下本子,“简历太多,且五花八门的,这样选的人会更加直观一点,毕竟我只挑一个人。”

    埃蒙:“你好厉害,这样确实比直接让他们入职更直观……但是,井研说你很温柔,但我感觉江管家好像对我很冷淡。”

    江尧看了眼时间,说:“距离飞回J国最近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起飞,埃蒙先生,票已经为您订好,可以出发了。”

    埃蒙一愣,继而后知后觉说:“你刚刚说,只选一个人?”

    江尧:“对,您该走了。”

    埃蒙着急:“不是,你……我是井研介绍来的,你是怀疑我的实力吗?那我也可以参与竞争的!等等,你不能就这样!”

    “和您的实力没有关系。”江尧合上本子,“埃蒙先生,我想是井研昏头了,沈家并不接受裙带关系进来的人。”

    江尧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他压低眉看着埃蒙:“这件事,也非常侮辱我的专业水平。”

    埃蒙被吓得后退两步,他又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用怕江尧这个文弱的东方人,“你什么意思?”

    “对外树立了一个好相与的角色,但我不希望大家在工作上会这么觉得,”江尧说,“裙带关系意味着渗透,井研不会不明白。”

    “渗透?”埃蒙哈哈大笑,“江管家,你有点夸大其词了。”

    江尧摆手,示意不想再说。

    很快几个房间被打开,接受测谎的几个人全都精疲力尽的走了出来,江尧拿到了医生给的现场报告。

    他看过之后留下了综合成绩最优的一位,半个月以来考核了近一百位,剩下的十五个,会全部交给西蒙,接受一些模拟的实战训练。

    其余人,江尧也像给埃蒙一样,早就提前订好机票,一旦面试结束,就立刻打飞。

    当然这些人都会有一笔资金不小的车马费和幸苦费,作为千里迢迢来这里的报酬。

    埃蒙震惊了:“我们甚至不能见沈先生一面吗?”

    其余人惊讶道:“这就撵走我们,太匆促了,我以为会给我们订好高级酒店,至少让我们整顿两天!”

    江尧笑着解释:“抱歉,实在没办法安排见面,因为面试者众多,先生时间紧凑。”

    “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埃蒙感觉自己被耍了,他身后四个人,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进入下一场测验,其余三个人自然而然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了不服气联盟。

    四个人,开始反抗江尧的决定。

    江尧没想到最后一批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今天可没带打手出来,身边只有司机阿桑一个人。

    于是江尧耐心的解释:“你们之中,有人参与和先生的血源地域冲突的政治活动,说不定他就是会伤害先生的人,我不能冒险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先生身边。”

    那四个人其中一人心虚的别开了脸。

    江尧:“有的人是沈先生公司里的员工,我们排斥任何情况下,有可能出现的以权牟利的行为,最简单的就是安排亲人朋友进入公司。”

    埃蒙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悦,指着江尧的鼻子道:“为什么不可以!而且井研已经离职了,为什么我不可以进沈家!”

    江尧叹气:“埃蒙先生,您实力很强劲,是井研不该写这封介绍信,如果这封信在你到来之前先一步落到我手里,那么您根本无缘这次面试。”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今天一天,你总是以熟稔的态度跟我交流,这种状态,会降低您在工作中的警惕。”

    “井研介绍你,只会害了我,让我的能力在先生那留下话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你。”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可以离开了。”

    “FUCK!”

    “你耍我!”

    拳头裹挟着寒风而来,江尧避而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踉跄两步,皱起眉头捂住脸!

    阿桑吓坏了。跳起来怒骂埃蒙:“你打江管家!你真是不要命了!”

    额头有温热的触感,鲜血蜿蜒而下,江尧挪开手,脸色阴沉的在心里暗骂。

    井研这个蠢货。

    居然让自己挂彩了。

    第40章 第 40 章 这个管家,野狗。……

    “我现在就通知先生。”阿桑拿出手机, 马上要给沈墨打电话,“……我再叫几个保镖来,狠狠揍他一顿。”

    手机被一只手按住, 阿桑一愣, 刚刚拨出去的电话就被江尧掐断了,“江管家?”

    江尧擦了下额头,血染红了他半边眉眼, 阿桑这才发现江尧的伤势好像看起来比他以为的还要重点。

    “我马上叫医生!”阿桑立刻道。

    江尧轻轻摇头:“不,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埃蒙胆战心惊的看着江尧, 事实上, 出拳之后他就后悔,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沈墨的管家!

    G国人人都要敬三分。

    后怕感袭来,直到他发现江尧好像不想把事情弄大后, 一股气又上来了, 有身份的人就是讲体面。

    这体面, 就是累赘。

    “沈家给通过我的简历,邀请我来G国面试,结果一个参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冲着这点车马费来给你们当猴子的!”埃蒙大喊大叫,“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会把这件事发到网上!告诉所有人!你这个管家就是一个……”

    “好。”江尧似乎就等着埃蒙这句话了。

    阿桑:“啊??”

    系统规劝:【宿主, 这件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吧。】

    江尧擦掉了额头上的血, 示意一群人跟他走, “埃蒙先生想要公平,好,我尽量给你公平。”

    车往回赶,所有人都不明白江尧想做什么。

    十余分钟后。

    车停在了拳击场的场馆处。

    车门从两侧同时打开, 一群飙形大汉满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又回来了。

    猩红的皮鞋底轻轻踩上地面,江尧额头的伤简单处理,流水冲洗后贴上了一张创口贴。

    江尧笑了笑,同时纯白手套弹在江尧掌根,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走吧,埃蒙先生。”

    埃蒙:“?”

    阿桑追上江尧,迟疑问:“江管家……你?”

    “叫馆长给埃蒙先生一副新的拳套。”江尧说道,抬手松解衣领和袖口。

    所有人不可置信看着江尧,气质温良的江管家,一直都是大家眼里的文弱书生,居然会打拳?

    系统:【你还会这个?你……宿主,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江尧:【你等等,我还能让你更惊讶。】

    阿桑只怕江尧被打坏了,正想要劝,被江尧抬起的胳膊按住了肩膀,“阿桑。”

    男人身上清爽的青松味道传来,阿桑愣了下,而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江管家……”

    江尧侧目,双眼弯成月牙,“你知道怎么说吧?”

    阿桑:“啊?”

    男人丹凤眼里露出狡黠意味,江尧凑近,在阿桑耳边耳语了几句。

    阿桑的表情从疑惑到明白再到惊讶和佩服,继而认真点头,一脸恨不得给江尧跪下的表情,走向了另一边正在热身的埃蒙。

    阿桑:“埃蒙先生,江管家说了,只要你能打过他,他可以考虑让你直接见西蒙先生。”

    埃蒙顿时跃跃欲试:“当然!我会全力以赴的!”

    阿桑像看白痴一样看埃蒙,说:“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点别的。”

    埃蒙凑近。

    阿桑学着江尧的语气,说:“蠢货,你要是真把江管家打坏了,你想想,你可是再国外,沈家在G国只手遮天,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埃蒙:“……”

    阿桑拍拍埃蒙的肩膀:“你好好打,让江管家泄泄怒火,这样沈先生回来后,可能会对你从宽发作。”

    “你胡说,是你们不讲道理……我明明……”

    阿桑:“你想清楚。”

    埃蒙踉跄几步,被其他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接住,男人们架起埃蒙,抬起他手臂,帮他活动了下肩颈。

    埃蒙身材很魁梧,甚至比西蒙还要壮硕,撩起衣服后,身上全是这么多年比赛留下来的伤痕。

    此刻上台后,目光却游移不定。

    江尧揉揉手腕,柔声道:“怎么了?埃蒙先生。”

    埃蒙:“……”

    “我,我觉得我刚刚对江管家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埃蒙讪讪一笑。

    “嘘。”江尧双眼眯成了月牙。

    裁判就位,当即吹哨。

    埃蒙眼前一花,还没回神。就已经听见自己下巴骨裂声,他愕然瞪大双眼。

    这个江管家是有底子的!

    他明明精通发力和人体弱点!

    砰!

    埃蒙的熊躯砸在地上,重重一声,近乎两百斤的魁梧男子身体砸起了地面粉尘!

    江尧甩了下手,手腕有点酸胀了,太久不打架果然是不行,而且他一身衬衣西裤,实在是太限制发挥了!

    “砰!”伴随心里的懊恼,江尧一脚带着怨气,直接踢在了刚刚爬起来埃蒙正脸!

    男人身体拧着摔飞出去,吓到了一群面试者!

    都是经验独到的面试者,怎么会看不出门道来,当即就有人大喊,“埃蒙!快起来!反抗!”

    可惜了。裁判傻眼了,回神之后跑到埃蒙面前读秒:“10、9、……”

    阿桑一脸紧张。

    “3、2、1!”

    直到裁判读完秒数,江尧告诉系统:“兵不厌诈。”继而转身,施施然朝台下做了一个胜利者姿势,最后还不忘朝阿桑竖了一个大拇指。

    阿桑得到夸奖:“YES!”

    傻小子,江尧失笑,他摘掉左手被血染红的白手套,扔在了埃蒙身上,腾出的一手轻轻一扯西裤,西裤上纵,他便随意蹲下,这个姿势江尧得掂起一点脚跟才能站得舒服。

    身后一群男人清晰瞧见他猩红色的皮鞋底,和地面的鲜血几乎是一个颜色。

    魁梧壮汉们一个不敢说话了。饶是埃蒙情敌,但三拳就撂倒一个亚太区拳击冠军也太疯狂了!

    江尧抬起埃蒙的脸。埃蒙已经鼻青脸肿,脸上又是血,又是鼻涕,他控诉江尧:“你……卑鄙,你用计……”

    江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打我的脸,我打你的脸,很公平。”

    江尧的格斗技巧是小时候跟一个行伍出生的人学习的,他还记得那人说过,武最开始是用来杀人的。

    只要能打败对手,你用什么技都行,毕竟只有活人才能张口说话。

    而江尧自认已经相当遵守竞技体育规则了,比起那个卑鄙龌龊的老师傅,自己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

    杀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诛心,埃蒙差点被气得咳血:“你明明就可以打,咳咳,打过我,还让他说你不会……”

    “我只是怕疼而已。”江尧心疼的看着埃蒙,“而且,很公平吧,台上竞技输赢自负。”

    埃蒙:“……”

    系统:【你流了1CC血。他流了100CC……】

    “我得走了,埃蒙先生,”江尧起身,预备离开,“身为沈家的管家,我还有好多事要做。麻烦您告诉井研先生,我不需要一个不如我的男人,自以为我可怜朝我提供帮助,我有能力,并不需要太多的干涉。”

    埃蒙:“……”

    系统嘶了声,他对江尧的认识又被刷新了,【你像个蛇蝎男人,井研很喜欢你,他还因为你丢了工作。】

    江尧讥讽道:【他顶多算一个追求者。我并不喜欢他,而且你觉得,把一个人的失败冠上爱我的名义后,就能寄此绑架我了吗?】

    系统哑口无言,而且越想越觉得江尧说的有道理,井研自己在和情敌的争锋中失败,怎么就能因为他喜欢江尧,就把江尧认为是过错方?

    【蠢货的自我感动。】江尧冷哼-

    江尧的伤不深,医生来看过,说做一点简单包扎就行。医生给他额头贴上了一块白纱布,江尧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丹凤眼没了笑意,显得格外犀利。

    私人医生唏嘘:“江管家这张脸,真是破相了,得多可惜啊。”

    江尧侧身一笑,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就浮出了笑容,看起来真心实意,温文尔雅仿:“辛苦您了,我送您出去。”

    私人医生点点头:“你也受累了,不过啊,给沈先生工作……确实容易受到一些伤害。这纱布明天换一下,你要是不方便,到时候还是叫我,我过来很快。”

    江尧莞尔,一路把私人医生送到门外,嘱咐阿桑把人送回家才折反回别墅。

    西蒙站在玄关,捧着热水和帕子,道:“先生听说你受伤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江尧嗯了声,换鞋擦手,然客厅处伊恩和周姨妈等人还在吃饭,见到江尧进来,都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

    艾丽正在练习使用筷子,立刻问:“那个打你的人呢?”

    西蒙接话:“已经处理了。”

    “处理?”杰瑞奇怪问,“怎么处理的?”

    桌边其余人都沉默了。

    江尧噗嗤一笑:“送回国了,还能怎么处理?报警挺麻烦的,艾丽小姐,筷子不是握拳拿的……我来教你。”

    沉默被打断,餐桌边气氛重新开始流动。

    西蒙沉默两秒,后退到屋外,在路灯下打了一个电话,“人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怎么了?先生的命令有变动?”

    西蒙想了想,说:“嗯,把他的机票改了,去Y国送到井研家了,就当给老同事一个教训了。”

    电话那头:“你这么恶心井研?你和他不是好兄弟吗?”

    西蒙正色道:“那是曾经。”

    曾经他们都为沈墨工作,且没有利益冲突时,现在,他不希望井研还对江尧有任何幻想。

    更不希望江尧还对井研抱有任何怀念!把埃蒙送给井研,无疑是最好的,能够表达江尧要与他决裂的证据!

    只可惜,埃蒙脸已经不能看了,自己不好做的太明显,把人送上飞机前,只断了埃蒙打拳击的一只手而已-

    沈墨半夜终于回到了别墅,他回来的匆忙,听说江尧受伤后第一时间过问了前因后果,可他的管家,没有给他丝毫表现的机会,就处理了西蒙。

    沈墨很失落,这是他的表现机会,为什么不给他这个机会?

    江尧正在换药,洗澡后纱布不小心被打湿了,所以房门被敲响,他穿着睡袍就去开了门。

    “您伤到哪里了?”沈墨站在门口。

    江尧轻笑,抬手要关房门。

    沈墨疑惑:“您生气了?我知道我来的不够及时,您可以惩罚我。”

    “先生,您该回去休息了。”江尧不冷不淡道。

    沈墨握住门把手,强势的想挤进江尧的房间,他知道,下跪可能会让江尧消气。

    但这是佣人楼,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

    沈墨低声道:“江管家,让我进去,任由你拿我泄气。”

    男人头顶的数字开始跳动。

    从10%……

    到30%.到40%……

    江尧差点差点笑出声,沈墨明明很期待被他惩罚。

    他怎么能如了沈墨的愿?

    训够,可不是为了称狗的心意,那叫被狗训。

    “先生,今天挨打的时候,我都没想起您。”

    那串数字顿时跌落回0!

    高高在上的沈先生,第一次明白,想要惩罚!那是家狗才有的殊荣!

    而不作为,就是不合格不称职的够,是会被主人遗忘。遗忘,就等于失去一切,包括被管教被规训的机会!

    变成一只野狗。

    “不要……”沈墨方寸大乱,他无暇顾及眼下身处在哪了,直接跪在了江尧门口,“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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