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灯节, 璃月人自己的春节。每到这个时候，无论他们身在何处, 只要能回去，他们总归是要回去的。在这个节日里，他们会与家人团聚，要去祭奠曾经牺牲的战士们。
魈同样也是如此，声名在外的五大夜叉在此时也不过是最普通的家人。
“小弟，今天要不要当我的模特？”弥怒看向魈, “我想再给你做一身新衣服。反正龙王回来后，你也不需要时刻待在钟离先生身边，正好当我的模特。”
魈沉默的看向弥怒，后退了一步, 用动作表示自己的拒绝。
“看起来小弟不想陪你做衣服呢。”伐难捂着嘴笑着搭着自家小弟的肩膀，“怎么样，要不要陪我们逛街？机会难得啊。”
“就是就是，我们小弟长得这么好看，不打扮打扮, 真是可惜了。”应达也点了点头。
“不用了。”魈拒绝当兄弟姐妹的衣架子, 一股青光闪过，魈竟然直接消失在原地。
那一道青光便直奔大门而去。
“这可不行啊金鹏。”浮舍笑呵呵的一把便把正在逃跑的魈揽住，“不能这么孤僻，可不能像以前那样。”
“就是就是。”伐难点了点头, “以前我们没有办法，但现在不行, 我们不会让你继续独自一人的。”
魈绷着一张脸，略带谴责的目光看向伐难，应达和弥怒。
“你们应该我不愿意和你们一起的原因。”魈绷着张脸, 脑海里回荡着前几次和他们一起的经历。
上次把他拉去各种店里，穿各种衣服，甚至还开直播直播他换衣服，天知道他废了多大的力气在看到直播间里的那些发现的时候没直接风轮两立。
还有一次拉着他去玩真心话大冒险，要是真心话就问他对帝君大人的感情，还要求长篇大论，深刻剖析他的感情。要是大冒险直接要他去对帝君大人长篇大论自己的尊敬。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和其他人过海灯节都不要和他这几个不把i人当人究极e人过！
“咳咳，主要是魈你真的是衣架子嘛，穿啥都好看。”应达尴尬的开始假装咳嗽。
“就是就是。”弥怒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弟你和帝君大人一样，光是站在那里我的灵感就如如潮水般涌出。恨不得给你们做个百八十件的衣服，这可不能怪我们啊。”
“嗯？”胡桃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那为什么不给我家钟离客卿来场直播？我觉得收视率绝对爆表。”
“胡桃小姐？”浮舍有些意外的看向胡桃，“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胡桃一脸得意，“本来想拉魈去找杰森他们一家过海灯节的。”
“毕竟当初在哥谭我们关系也算密切，尤其是魈哥，杰森他们一家几次邀请钟离先生和魈去做客。现在他们来我们这过海灯节，总得做好一个东道主吧？”胡桃双手叉腰，一脸得意。
“这么说倒也不错，不管怎么样，他家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华夏过海灯节，我们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浮舍点了点头。
魈闻言，果断走到胡桃身边，“我去找迪克他们。”
“看起来我们小弟交到了新朋友呢。”应达双手抱胸，她故作伤心，但语气里的欣慰之意怎么都掩盖不住，“就是有了新朋，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人了，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就这样，在胡桃的帮助下，魈成功远离时不时便充满了恶趣味的哥哥姐姐们。
等胡桃和魈来到望舒客栈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带着阿尔弗雷德回哥谭夜巡去了。
“魈！今天钟离先生来的时候没看到你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看到魈，迪克非常开心，直接张开双臂把魈抱了一个满怀。
“钟离先生的安危有龙王负责，自然是不需要我的。”魈摇了摇头，“有龙王在，钟离先生无需亲自出手。”
“确实。”迪克点了点头，把两人迎了进来，虽然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回哥谭夜巡了，但迪克这里还有杰森，提姆，康纳，达米安和乔纳森。
男孩子们聚在一起打游戏，女孩子们则早早的出门玩去了。
“说起来，我们第一次来璃月港过海灯节，这里看起来可真漂亮啊。”
“那是当然，每年海灯节前夕，璃月港都是要被打扫一番的。而且每一年的明霄灯的形象多有不同，但都是曾经为璃月牺牲过的大能。而今年明霄灯是若陀龙王和帝君大人。”胡桃双手抱胸，“那个明霄灯的形象可是龙王精挑细选才选定的。”
“牺牲？”提姆抓住了重点，“可是无论是龙王还是帝君他们不是都……”
提姆说完，魈和胡桃都沉默了下来，两人一扭头对视了起来，并且挤眉弄眼的似乎在用眼神在交流。
“所以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吗？”乔纳森凑了过来。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胡桃有些犹豫。
“不确定这些是否在能透露的范畴内。”魈补充。
“是牵扯甚广吗？”杰森看向魈。
而魈摇了摇头，“只是我们还没确定好要透露到什么程度。”
“看起来你们也很犹豫啊。”迪克意味不明的感叹了一句。
“一开始，我们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因为我们不想在面临一次背刺。”魈看向迪克等人，“只是……帝君大人信任你们，所以我们没有意见。”
“只是……能透露给你们什么，透露多少，我们还在犹豫。”
“只是目前我们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是一个跨越万年的计划。”魈的表情很严肃，“而如今的一切也都是因为我们的愿望所强求来的。”
“从一开始，我们都不应当回归，这是命运的奇迹，也是唯一的奇迹。”
“为什么？”杰森忍不住问了出来，什么叫我们都不应当回归，难道他不应该遇到钟离先生，遇到璃月吗？
“因为我们是……旧时代的遗民。”胡桃摊了摊手，“当年……那件事后，我们失败了。但他们信任我们，信任未来的你们。”
“深渊？”达米安猜测。
胡桃点了点头，“不错，他们信任你们，但我们不信任。”
“所以我们回归了，他们不应当孤身奋战，我们回归在这个时代，为他们……”
“扫清一切阻碍。”魈看向迪克等人。
“听起来，是一个相当复杂且艰辛的计划啊。”迪克的表情复杂。魈和胡桃透露的不多，但从这些旁枝细节间他依旧能看出来这是一件充满了血泪与离别的故事。
“嗐，这件事你们再怎么问在我们这得不到更多的情报了，不如之后去问问凝光。”胡桃摇了摇头，“要不要出去玩？我可是知道几个在海灯节才能玩到的小游戏。”
“还有一些璃月传说主题的剧本杀，可有意思了。”
胡桃转移话题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过既然对方不想深谈，迪克等人也不是情商低至负数，自然也就从善如流的答应了胡桃出门游玩的邀请。
出了门，胡桃首先把迪克等人带去了码头。之前在客栈看的时候便知道这座明霄灯相当巨大，可当迪克等人真的来到明霄灯下的时候却依旧不可避免的再次被震撼了一下。
“这……真如山岳一般呢。”提姆仰头，他们现在正在若陀明霄灯的脚下，这个视角完全看不见盘踞在龙王身上，代表着岩王帝君的半龙半鳞的龙——可见某只龙王的吨位有多大。
“机会难得，我听说海灯节结束，这么大的一个明霄灯就没了，我们来拍一张照吧。”迪克招呼着弟弟们来拍照，“魈，胡桃，你们也来吧。”
或许外地人来过海灯节总是想和明霄灯合影的，所以码头上也有专门给人拍照的摄像师。
几人寻了一个技术看起来很好摄像师，便拍了一张照。
“这明霄灯可真大，我们看起来好小。”迪克感叹了一句，“而且竟然只花了三十元，这也太便宜了吧？”
“现在还是白天呢。”胡桃双手抱胸，“要是晚上，这价格还得翻个几翻呢。”
提姆想起昨天晚上在客栈远程看到的码头，那人流如织的模样，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去哪？”杰森对这种活动向来没什么兴趣，“有没有那种可以玩有意思的游戏的地方？”
“游戏么？”胡桃摸了摸下巴，“烟海梭巡玩不玩？”
“那是什么？”迪克有些好奇。
“是在海上玩的游戏。”胡桃双手叉腰，“是竞技类的。”
“游玩者通过操控浪船在海上遨游，收集挑战币。收集到的挑战币能换取奖品。”
“开船游戏。”
“差不多吧。”胡桃点了点头，“而且今年海灯节七圣召唤也在这次海灯节举办了一场小型活动。活动期间赢取积分，积分可以换海灯节特殊卡背，还能获取新的支援卡，而且数量有限，只有三份。”
听到七圣召唤，杰森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走了，“七圣召唤的活动在哪报名？”
没有一个牌佬能拒绝新卡背，没有！更别说还有新卡可以拿。
“杰森你冷静一点啊，万一我们又遇到上次那个来自教令院的冷笑话王者了呢？我可是听说这次海灯节教令院也有人来！”迪克大感不妙，试图阻止自家弟弟。
“不能因噎废食！那可是新卡牌和新牌背啊！”
第122章
迪克这些小辈和胡桃, 魈一起出门玩了，而克拉克也出门了。今天的求救声很少, 跑了几处救下从高空掉落的无辜人质，并把罪犯打包给警方后，克拉克便闲了下来。
白日的璃月港同样很热闹，街道两侧各种有意思的小摊看的克拉克目不暇接。
在人群中，克拉克忽的瞥见了一个熟人，见状, 他走上前，想要打招呼，“戴安娜？你也来璃月港过海灯节了？”
“克拉克？”戴安娜也有些惊讶，她正站在一个甜品摊前, 手上还拿着几份奶茶，“你也来过海灯节？”
“是凝光邀请B来过海灯节，然后我们家和他们家就来璃月港了。”克拉克点了点头，“戴安娜你呢？”
“我是被影邀请来的。”说话的时间，戴安娜买的甜点便做好了, 那是一份茶好月圆,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喜爱。
“那位雷神也来璃月港了？”克拉克有些惊讶，“是有什么事吗？”
戴安娜摇了摇头，“大概率不是，影只是单纯来玩的。”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克拉克心中了然, 布鲁斯说道没错，提瓦特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拉他们当伙伴。
“不介意带我一个吧？”克拉克挠了挠头。虽然这件事雷神可能不会参与, 但众所周知，神明的态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会影响提瓦特人的态度。
能摸清雷神对此的态度, 那稻妻人的态度也就差不多了。
他，超人AKA克拉克，同样有收集情报的能力，不是全靠他的搭档布鲁斯。
戴安娜看了一眼克拉克，点了点头，“那走吧，璃月港没有八重堂，只有万文集舍，不过和八重堂有所合作。”
“没有八重堂？”克拉克挑了挑眉，就他印象里，八重堂不是哪里都有的吗？怎么就璃月港没有。
“不清楚，不过八重神子给出的理由是，钟离先生喜欢逛万文集舍。”
克拉克沉默了，他明白原因了，该说不愧是璃月人吗？
戴安娜带着克拉克左拐右拐，上了一段又一段的楼梯，终于来到了万文集舍里。
“影，我买了一点甜品，都是华夏特色甜品，要不要来尝尝？”戴安娜向雷电影招了招手。
原本雷电影正如痴如醉的看着手里的《帝君尘游记》，听到戴安娜话里的甜品，顿时抬起了头，紫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好。”
“这是克拉克。”戴安娜走到雷电影的桌前，把打包好的许多甜品奶茶都放了上去，给雷电影介绍克拉克。
“我知道那，正义联盟主席超人，克拉克。”雷电影点了点头，“神子跟我提过你。”
克拉克闻言，看了一眼靠在雷电影身边的八重神子，后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克拉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不好奇八重神子提了他什么。
“你身边的那个叫蝙蝠侠的……朋友怎么不见了？”雷电影有些疑惑的看着孤身一人的克拉克。
“B他暂时回哥谭夜巡去了，如非必要，B他不让我去哥谭帮忙。”
“哦……”雷电影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吗？”
“啊？”克拉克一愣，他还没开始问，对方怎么就知道了？
“只是有所猜测罢了。”雷电影摇了摇头，“最近的事情我不是没有听闻。”
“你……不排斥？”克拉克有些意外，毕竟他此举本质上就是试探她，以及她背后的提瓦特人，这是不礼貌的。
“为何要排斥。”雷电影不理解，“合作一事本就大势所趋，你我双方坦诚一些也能减少误会，节省时间。”
“这么说，雷神阁下认可我们合作了？”
雷电影点了点头，“毕竟深渊一事从来都不是独属于提瓦特人的责任。提瓦特有提瓦特的顾虑，你们有你们的疑惑，只要将一切说开就行了。”
“况且摩拉克斯前辈都信任你们，那我又有什么能质疑的呢？你们会让我们失望吗？”
“当然，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克拉克下意识的说道，被人信任的感觉非常好，好到克拉克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软软的笑容。
雷电影也笑了起来，“放心，如果哪天你们违背了如今的誓言，失却了曾经的初心，我会出手。”
“那可真是太好了。”克拉克笑的更加开心了。本来他们的实力都是超模的，如果他们真的变坏，谁来阻止他们呢？谁来拯救被他们伤害的人类呢？
他相信布鲁斯作为他们当中最冷静，最固执，最不容易堕落的一员，一定能在他们走偏的时候阻止他们。但布鲁斯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想要阻止堕落的他们绝对会付出超乎想象的代价。
而雷电影的这番话可以说是一分承诺，一分假如他们都堕落了，她也会出手将他们通通打回正途的承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令人扼腕的事情，布鲁斯的身边也不会是孤身一人了。
克拉克非常高兴。
至于布鲁斯本人堕落？
很抱歉，克拉克从未想过这个可能，这种可能在克拉克眼里就像七月飘雪一样不可能。
得到这个结论的克拉克非常高兴，把之前想的试探话术全都丢到脑后，然后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雷电影手中的《帝君尘游记》上了。
“这本书是讲岩王帝君的？”克拉克有些好奇。对于那位岩神，他非常好奇，毕竟他和钟离接触不多。
雷电影点了点头，“很有意思，非常新奇，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万年前人的作品，璃月人的想象能力果然不输于八重堂作者。”
之前看过的戴安娜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确实，相当新奇。”
克拉克也找了一本《帝君尘游记》看了起来，这越看，克拉克的表情便越怪。当将这一本书看完后，克拉克感觉自己对璃月人的印象变得更加奇怪了。
作为文学工作者，他知道性转，泥塑，而这一本《帝君尘游记》更是集大成者。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璃月人。
“你们说的没错。”克拉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请问《神霄折戟录》全册还有吗？”说话间，一位身着白裙的粉发少女站在万文集舍的老板纪芳面前。
“哎呀，真不巧。”纪芳挠了挠头，“现在只有前三册，后三册已经售罄了。”
“这样啊……”粉发的少女有些难过，“本来想给家里的孩子们买几本的，这么看，还真是不巧啊。”
“这位姑娘，如果不急的话可否等上个几天？”纪芳听到粉发少女的话，心中了然，这是一位大客户。
“过几天这《神霄折戟录》的后三册就补回来了。不知道姑娘想要几套？”
“三套吧，正好可以让家里的孩子们分着看。”
粉发少女付完定金，和纪芳商量好过几天取书后一扭头便看见了在万文集舍里看书的雷电影等人。
她走了过来，“久闻稻妻的雷之神的大名，没想到今日会在这小小的集舍里见到，克雷薇失礼了。”
没等雷电影开口，八重神子便把话题抢了去，“至冬壁炉之家的长姐，克雷薇，没想到至冬方竟然派你来此。”
至冬人！？
克拉克一愣，难道是这次代表至冬来合作的吗？
“唉？如果是那件事的话，不是我哦。”克雷薇笑了起来，“我只是带着孩子们来璃月港过节罢了，他们总得有休息的时间啊。那件事是佩佩负责的哦。”
“佩佩？”戴安娜眨了眨眼，“这是谁？”
虽然听起来是一个至冬高层，但完全没听说过啊？新人物吗？
话分两头，这边，克拉克，戴安娜，雷电影，八重神子和克雷薇在万文集舍见面，那边，迪克等人终于到了七圣召唤活动地点。
作为被提瓦特带去全球各地的桌游，七圣召唤的热度从来都是极高的，在迪克的那个赶到的时候，早已人满为患。
杰森左顾右盼了一番，确认上次遇到的那个精于冷笑话的高玩不在后便放下了心，“很好，他不在。”
杰森扭头看向魈。家里的兄弟早就被他拉进七圣召唤的坑里，胡桃会玩不用解释，但魈……
恕他直言，魈那个社恐性子真的会玩七圣召唤吗？
“玩过。”似乎感受到杰森眼神里的迟疑，魈开口，“以前有人拉我去玩过。”
“那就好。”杰森松了一口气，“要不要来一把。”
魈摇了摇头，“我对这种游戏没有兴趣。”
“真难想象，当初到底是谁把你拉去玩的。”迪克摸了摸下巴，露出八卦的表情，“男的女的？”
魈移开了视线，“朋友，是一位旅行者。”
“旅行者啊……”提姆摸了摸下巴，“之前好像听钟离先生提过一嘴，现在似乎不在这里。”
“我也想起来了。”迪克点了点头，“真想见一见那位旅行者呢。魈这么社恐都能把他拉去玩他并不感兴趣的七圣召唤。”
“话说，你们谁看见乔纳森和达米安了吗？”康纳左顾右盼，却愣是没看见小乔和达米安。
“他们在那里。”魈指向一个方向，那是活动现场的方向。只见在人群当中，达米安和乔纳森已经报完名，开始比赛了，效率可比他们的哥哥们要快的多。
“差点忘了去报名，不闲聊了。”杰森冲向报名处，显然是想赚积分换新支援牌和卡背了。
第123章
在迪克等人在和魈闲聊的时候, 达米安和乔纳森便目标明确的去报了名。
不得不说，华夏的效率还是高的, 虽然七圣召唤聚集的人多，但报名却非常的快，没一会，两人就已经报好名，分好对手了。
乔纳森在另一边对战，达米安刚放好牌便看向自己的对手。
那是一位有着绿色长发的女孩子, 好像有些拘谨，在注意到达米安看向她的时候腼腆的笑了一下，“你好，我是柯莱, 这场你的对手。”
“达米安。”达米安看向柯莱，脑海里迅速查询柯莱相关的情报。
柯莱……
达米安记得，蝙蝠电脑的数据库里有她的信息。
柯莱，教令院，道成林的训林员。草元素神之眼的拥有者, 教令院大巡林官提纳里的学生, 日常被教令院四大中流砥柱教导的少女。
虽然本身能力不如她老师及老师的朋友们有实力，其背景依旧不容小觑。
不过……
达米安眼底闪过一丝疑虑，情报里也没说柯莱喜欢玩七圣召唤啊？
不过达米安没那么多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对局开始了, 他把重心都放在了对局上。
虽然对方看起来腼腆又拘谨，但七圣召唤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达米安花了不少时间才以一血只差打败了对方。
“好可惜，差一点就赢了。”对局输了之后，柯莱的表情顿时变得失落了一点, 她站起身，离开了牌桌，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没关系，这才只是第一局而已，我一定可以帮赛诺先生拿到新卡牌和新卡背的。”
赛诺……
达米安知道他，须弥最恐怖的存在，大风纪官，是无数学者们的噩梦。
须弥教令院诞生也有几百年了，有不少学者或主动，或被动的参与了禁忌的，不被教令院允许研究。他们最终都被每一任风纪官给制裁了。
大风纪官则是那些风纪官们的头头，恐怖程度同样也是最高的。而且这一代大风纪官赛诺，更是历代大风纪官中最恐怖的一位。
没想到那位大风纪官也喜欢七圣召唤。
虽然达米安想乘此机会和柯莱套近乎，说不定能捞到一些父亲需要的情报，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他要打败他没用的哥哥们，成为家里第一个将新卡牌和新卡背兑换出来的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达米安在接下来的对局中势如破竹，以迅速且不留情的攻势将他面对的所有对手都悉数击败。
虽然达米安也遇到了不少强者，但最终还是达米安更胜一筹，成为了他们兄弟里，第一个换取新卡牌和卡背的人。
等他从工作人员那换好牌后，达米安超绝不经意的依次从迪克，杰森，提姆等人的牌桌前经过，超赞不在意的拿出了新卡牌，顺便还给他们展示了一下卡背。
“等着我马上也可以换了。”这是努力打牌攒积分的杰森。
“嗯嗯，到我的回合了。”这是完全沉浸在对局当中的提姆
“小D，这种拉仇恨没必要吧。”这是脾气最好的迪克。
“太厉害了达米安！我也要继续努力！”这是世界最甜的乔纳森。
“可恶，等着，我马上也能换。”这是斗志盎然的康纳。
炫耀完后，达米安带着淡淡的得意走出了比赛场地。这会的功夫，原本被达米安兑换了一次的卡牌和卡背如今竟只剩下最后一套了。
并且在工作人员兑换处之前达米安对局遇到过的柯莱小姐正在那边。
“太好了，还剩下最后一套。”柯莱小姐的声音非常开心，语气里还隐隐带了一些庆幸的情绪。
达米安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能再次见到那位柯莱小姐了，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处于对局中，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向兑换处走去。
“好巧。”达米安回忆着自家大哥是怎么搭讪别人的，“你的目的也是新卡牌和卡背啊。”
柯莱一扭头便看见了达米安，虽然她并不认识达米安，但之前对局的时候达米安那和赛诺打法类似的凶残打法还是给柯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你好。”柯莱性格比较软，所以面对看起来非常凶的达米安气势就更弱了，虽然论身高柯莱要更高一些，“达米安先生，你也来兑换奖品啊。”
达米安摇了摇头，“我是第一个换到的，只是刚刚看见了你便想着过来打招呼，你的技术很厉害。”
柯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没什么的啦，都是赛诺先生带我打牌，然后四舍五入就会了一些。”
“赛诺先生？”
柯莱点了点头，“赛诺先生是个好人，本来他是想来璃月港的……只是他还有别的要事，只能拜托我来帮他把新卡牌和卡背赢回来。”
“真的好险，我来的时候卡牌和卡背都只剩下最后一份了。”说着，柯莱拍了拍胸口。
“没想到传说中的大风纪官竟然也喜欢打牌，真意外。”
“唉？你知道我们教令院？”柯莱有些惊讶，“所以你是这次……”柯莱好似想到什么突兀的止住了话头。
柯莱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达米安，对于柯莱的目光，达米安很熟悉。不少良心未泯的人都会这么看着他，而每当这时，他父亲则会受到加倍的谴责目光。
“我不是普通小孩，我很强的。”达米安皱了皱眉，他每次面对这种把他当做孩子需要呵护的目光都会非常不自在。
柯莱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虽然年纪小，但能在这个时候来璃月港的超英哪个又是弱者？刚刚她的态度确实不太对，于是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这样。”看着柯莱直接慌慌张张的道歉了，达米安更加不自在了。
“我请你喝奶茶。”达米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奶茶店，他迫切要把这令人不自在的话题给终结掉。
“啊？”柯莱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跳到奶茶上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便进了奶茶店，分别点了两份奶茶，达米安付钱。这时，达米安也不隐藏自己的目的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关于合作的事情，你们提瓦特的想法大概是什么。”
“果然呢。”柯莱喝着奶茶一点都不意外达米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草神大人说的没错，你们果然会来找我们问。”
提瓦特的草神她早就知道了？
达米安的心提到嗓子眼里，而接下来的柯莱的话却让他渐渐把心放下去。
“所以来之前，草神大人把你们可能会好奇的事情让我们都背了下来。”
达米安木了，那位草神大人这么说肯定是想要安我们的心，然后更好的促进两方的合作。
但那位草神大人也没让你说的这么明白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达米安也没放弃送上门来的情报，“那说说？”毕竟白给的情报也是情报嘛。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提瓦特分为七派，纳塔和蒙德不需要考虑，他们向来欢迎所有人成为他们的盟友。原本我们须弥和璃月对你们是有所疑虑的，不过草神大人和璃月的岩神大人信任你们，所以我们也没有意见。”
“稻妻和枫丹这两方态度中立，大概率也不会拒绝这份合作，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至冬。”
“至冬？”
“正所谓蒙德是自由之城，璃月是契约之都，稻妻是永恒的国度，须弥是智慧之国，枫丹是追寻正义的国家，纳塔是战争之国，至冬……”柯莱停顿了一下，“是无神怜爱的雪之国。”
“无神怜爱的雪之国？”达米安复述了一遍关于至冬的描述，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谁都知道提瓦特是一群究极神控的群体，专门控自家的神，而就目前的情报来看，提瓦特的那些神爱人类更甚于爱自己。
但无神怜爱，真的假的？
“至冬的神明不会回应人类的愿望，在……”柯莱含糊了一下，“结束之前，至冬的冰神不会回归。而他们至冬不仅是我们当中最不合群的，在当初七国当中名声还是名声最差的一国。”
“蒙德，璃月，稻妻，须弥他们都曾得罪过。如今合作也只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柯莱看向达米安，“所以他们不会信任你们，甚至也不会接受你们。”
“不过不用担心。”柯莱看到达米安那皱起来的小脸，连忙安抚了起来，“虽然他们排斥你们，但剩余六国不会排斥你们。而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只要你们没破坏他们的行动计划，影响他们达成目的，他们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那要是妨碍到了，也影响到了呢？”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但出于保险的目的，达米安还是问了出来。
在听到达米安这个问题，原本软软的脾气也很好的柯莱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眼底也隐隐升起了几分敌意，“如果你们真的妨碍到我们的计划，影响我们达成目的。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你们。”
听到柯莱的话，达米安抿了抿嘴，“放心，我们不会这样做的。”
柯莱这才反应过来，达米安只是问问，不是真的想这样做，顿时露出了一丝歉意，“抱歉。”
“作为未来可能的盟友，我还是要提醒一句的，这份计划，我们准备了很久，也付出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我们不会允许有人试图破坏，无论是谁。”
第124章
华夏这边饷午刚过, 布鲁斯便带着阿尔弗雷德回来了。刚回到房间，布鲁斯的头发尚且还未干透, 看起来是刚洗过一遍澡。
克拉克见状，他使用x视线，扫视了一番布鲁斯，没发现伤口后，便松了一口气，“B, 你回来了。”
“怎么样？你们得到过什么情报吗？”布鲁斯看向克拉克。
“我和达米安他们讨论过了，这次的合作大概率会成功。不过……”克拉克挠了挠头，“虽然提瓦特的神明很信任我们，但提瓦特人……”
“他们看我们就像哄骗他们千金私奔的黄毛。”
虽然比喻很抽象, 但布鲁斯还是明白了克拉克的意思。
“……不奇怪。”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显然是有些绷不住克拉克的形容。
“以提瓦特神明身上那股莫名的对人类充满自信的态度来看，如果我是提瓦特人，我也不放心。”
布鲁斯这话令克拉克沉默了，他想不出任何否定布鲁斯的话的理由。
“对了, 下午复仇者那边也会派人过来, 要不要分享一下情报？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归是要合作的。”克拉克想起复仇者们，“而且他们比我们更复杂，提前没说好的话, 也会影响合作。”
“毕竟总的来说，我们有着同一个目标。”
提瓦特, 想要打败深渊，将其赶出他们世界的外围，并且这个目的疑似与提瓦特神明有关。
而正联和复联的目标就简单了, 他们要保护世界，而深渊对世界有害。
提瓦特人只需要考虑透露多少底就行了，而正联复联的英雄们考虑的就多了。
所以当下午复联派过来的代表：托尼，史蒂夫，黑寡妇，鹰眼刚下飞机，还没开始倒时差就被布鲁斯和克拉克喊了过来。
等托尼等人来了之后，听完布鲁斯和克拉克收集到的情报，不少人的表情都很沉闷。
就连一向态度没个正形的托尼此刻都严肃了起来，“没想到提瓦特里竟然还藏着一个无神怜爱的雪之国。”
虽然至冬是最神秘的一个国家，但根据其他六国的状况来看，至冬应该也是一个狂热崇拜他们神明，而神明也非常喜爱人类的国家啊。
前有冰神不会回应人类的愿望，后有至冬只想干翻深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刻板印象的缘故，这冰神和至冬怎么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傲娇的味道。
不过神和人的爱恨纠葛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托尼看起来很头疼，“虽然提瓦特的人说至冬的态度不重要，但合作的基础就是信任。”
“如果至冬不信任我们，那这份合作就是不牢靠的。”
“严格来说，只有纳塔和蒙德是绝对信任我们的。稻妻，须弥和璃月只是因为岩神和草神率先表明态度。”布鲁斯却有不同的想法，“而枫丹中立。”
“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信任与否，在深渊面前无足轻重。”
毕竟他们只是为了打深渊，又不是长期合作。
六国和至冬的关系也不一定绝对亲厚，毕竟那个多托雷曾经还是至冬的呢，看他都能明白当初至冬在七国里是什么名声了。但如今他们选择了合作，无非就是有同一个目标。
听完布鲁斯的话，托尼恍然大悟，“这倒是我钻死胡同了。”
“听起来似乎真的不需要担心？”鹰眼摸了摸下巴，试图跟上节奏。
“恰恰相反。”托尼看向鹰眼，“只是正义联盟的不用担心，因为他们本身构成非常纯粹，但我们……”
他们复仇者可和正义联盟的那群义警不一样。他们背靠官方，虽然不用像正义联盟那样尽量避免杀人，但他们的限制可比正义联盟多得多了。
而且正因为背靠官方，他们没有正义联盟那样纯粹，还需要考虑官方的因素。
托尼简单跟鹰眼解释了一下，而后者看起来更懵了。
“我们不是前段时间才清理过九头蛇吗？”
“九头蛇也只是明面上的。”黑寡妇倒是明白了一些，“当初他们能几乎把神盾局变成蛇窟，这绝不是只一个九头蛇能做到的。”
九头蛇的背后绝对有推手，而那推手，必然来自于美国政界。
虽然目前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人，但数目绝对不少。如今虽然被稻妻神里家牵制住，但并非死绝了，只是隐藏的更深了。
或许他们直接影响不到提瓦特，但要是想利用复仇者可就再简单不过了。
政府的命令，托尼可能无视，但黑寡妇和鹰眼能无视？又或者直接给班纳博士泼脏水？他们有无数个办法给提瓦特拖后腿。
“不要高看那些政客的脑子。”托尼略带嘲讽的说道，“不然之前他们也不会丢一枚核弹到纽约。”
“深渊可掌握着不死的能力。”托尼面带嘲讽，“自古以来，长生不死，总能把人变作非人。”
是了，长生不死，最受那些位高权重之人追捧，从古至今。
话分两头，这边正联和复联的英雄正在讨论合作之后该如何不让那些政客给他们拖后腿，那边提瓦特人也聚集在群玉阁商讨该如何对待他们未来的盟友们。
“呵呵呵，真是难得啊，这次竟然七国齐聚一堂了。”法尔加那颇为豪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来竟意外的有亲和感。
“法尔加大团长这话说的，毕竟是帝君大人给我等寻的盟友，不谨慎些，可不行。”凝光面带微笑，“谁让帝君大人心疼我们呢？”
“单打独斗并非上策。”一位看起来颇为冷漠的灰发须弥青年虽然在这里，但心思显然是不在他们讨论的话题上的，因为他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虽然如今这个时代复杂多变，但深渊一事牵扯甚广，于情于理都应当把他们拉进来。”那青年继续开口，“不过应当合作是一回事，信任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是合作，自然要表露几分诚意才是。”一位红发红瞳的青年露出了阳光开朗的笑容，看起来非常自信，“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贵国的神明，但我想他们的眼光不会差。”
“我看过他们的资料，他们都是响当当的战士，绝非两面三刀的小人。我们纳塔最欢迎这样的人了。”
“美国的事情，我们神里家最是清楚。”神里凌华开口，“正义联盟本身构成纯粹，政府影响不深，可以信任。复仇者么……”
谈及复仇者，神里绫华的表情有些纠结，“他们背靠官方，虽然有便利，却也有限制。我神里家虽然进入了美国政界，但论底蕴还是不如那些老牌政客的，这需要时间。”
“不过，单论复仇者的话，凌华认为他们值得信任。”
“我和复仇者了解不多，不过正义联盟的话……”娜维娅开口，“可以信任。”
“蝙蝠侠是一位富有正义感的聪明人，他不会忽视深渊的威胁。不过真要合作，肯定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这世上有不需要冒险的事情吗？”
讨论到此，七国代表已有六国表明态度，于是众人把视线放在代表至冬的最后一人的身上。
“仆人阁下，你怎么看。”凝光看向仆人，似乎正等着她的回应。
“至冬不会信任除提瓦特之外的人。”仆人端坐在椅子上，带着X形的红黑色眼眸平淡无波，“不过……若是目的相同，至冬亦不会对其出手。”
“更何况，你们的态度皆已定下，何须再问我至冬一遍？”
“这话说的……”法尔加哈哈一笑，“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怨，如今我们都是盟友，若是要有新盟友，再怎么说也要在意一下旧盟友的态度了？”
“多此一举。”仆人扭头看向凝光，“不过，虽说合作，但反制手段不可少，不知璃月可有决断？”
“这时自然。”凝光露出笑容，“在公正的天平下，容不得半分欺瞒与不公。”
“以契约为约束么？倒是符合你们。”仆人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要谈的了。”仆人站起身，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仆人离开的身影，代表纳塔的红发青年有些好奇的看向仆人，“她倒是走的利索，那么接下来，就该好好谈谈合作相关事宜了。虽说合作，但也不能凡事都交底。”
“当然，对方可不是一位旅行者。”神里绫华点了点头。
另一边，仆人离开群玉阁后漫步在璃月港的街道上，繁华的街道与她看起来颇为格格不入。
“那个……这位小姐。”一个声音响起，仆人扭头一看却看见一位穿着华美衣裙的少女正捧着一个粉红色的相机看着她。
那少女有着一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却更加甜蜜，是那种只有被爱情深深滋养着才能出现的甜蜜。
“能不能给我们拍一张照。”少女如是说道。而在少女的身后，一位英俊的年轻人站在那，他的目光从未远离过少女，好似在注视着此世他最大的珍宝。
她看起来过得不错。
仆人点了点头，给少女和年轻人拍了一张照。当少女接过照片后，露出了喜爱的神色，她看向仆人的目光充满了感谢，“谢谢你。”
仆人摇了摇头，她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旅行？”
少女闻言，羞涩一笑，靠在年轻人的怀里，“我们在进行全球旅行，等旅行结束，我们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成为正式夫妻。”
真好啊。
或许是二人甜蜜的氛围影响了仆人，饶是平时冷若冰霜的仆人此刻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到那时，可以邀请我吗？”
“当然，我叫罗莎琳，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蕾奇诺。”
第125章
另一边, 正联和复联讨论完后，便要分开了。
毕竟海灯节可以算是璃月族最大的节日, 地位堪比华夏春节。虽然他们有正事，但是也不妨碍他们个人去玩耍一番啊？
“要去看戏吗？璃月海灯节今晚要举办一场艺术节，听说有那位云堇先生的戏。”杰森拿着一叠票走了过来，“好像还有须弥最顶级的舞者妮露小姐的表演。”
“杰森……你这些票哪来的啊？”迪克咂舌。
“行秋他们送的。”杰森耸了耸肩，“他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华夏，他们要做好地主之谊。”
“等等？妮露小姐？”托尼眼睛一亮, “给我一张，我要去看。”
“妮露……我好像有点印象。”鹰眼回忆了一会，随后恍然大悟，“是我想的那个祖拜尔剧场的妮露小姐吗？前几年我还看过她跳舞呢。可惜这几年妮露小姐都不怎么出教令院了。”
“妮露小姐主要在教令院跳舞, 她的人气可是很高的，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说出妮露小姐的舞蹈不好。”托尼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忆，“想当年，我可是天天去看妮露小姐跳舞呢。”
“给我一张！”鹰眼积极的凑到杰森的面前, 期待的看着杰森手里的票。
“也给我一张。”
“我也要我也要！”
很快结束手里的票便分发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行秋早就算好的了, 给的票数正好够正联复联的的人。
票上有这次艺术节所有节目的名字和表演者。妮露的舞蹈是开场，云堇的戏剧在倒数第三个，而倒数第二个却神神秘秘的写了一个敬请期待，连表演者都没有。至于最后的烟火大会的节目, 则被所有人都忽视了。
“这个压轴的节目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迪克有些好奇。
“说不定有大惊喜呢？”康纳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是来了行秋。
“但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很不对劲。”提姆高深莫测的摸了摸下巴，身为侦探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神秘节目绝对很让人震惊。
“总不会是温迪哥哥登台演出吧？”乔纳森随口一说。
“哈哈哈, 这怎么可能，我可没听说哪个酒馆里出现了绿色的诗人。”
“说的也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话说，这个艺术节也快开始了，我们得出发了。”
说着，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往艺术节的地点，——正是港口那巨大的明霄灯前。
等人们赶到的时候，此时的码头早就不像白天那样熙熙攘攘了，而是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会场，甚至还贴心的加装了透明罩子，生怕天公不作美，表演的时候给你下场雨。
“真不愧是华夏啊，这速度……同样超级。”托尼看着已经完全大变样的地方，忍不住咂舌。
检完票，入了场，布鲁斯便看见了已经进入会场内的钟离和若陀。
“钟离先生？你们也来看艺术节啊。”布鲁斯看向钟离，露出了笑容。
虽然并不奇怪看到钟离和若陀来看艺术节演出，但遇到熟人的喜悦还是充斥在布鲁斯的心里。
“钟离先生！”这时候杰森也检好票了，看到钟离的身影，顿时冲了过来，“好巧啊，你们的位置在哪？”
“在第一排。”若陀开口，替钟离回答了。
“这就有些可惜了。”杰森有些失望。
“呵呵呵，也不算可惜，至少我们遇见了不是么？”钟离微微一笑，“玩的开心。”
“当然。”
和钟离分开后，众人也都陆陆续续检完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待所有人都坐好后，演出开始了。
穿着红粉渐变舞裙的伴舞律动着舞姿自舞台边缘跳到了中心。妮露此时穿着如须弥蔷薇般的舞裙登场了。
她舞步轻盈，动作华美，如花一般美丽，动起来却好似蝴蝶般灵动。
美丽的舞者，婀娜多姿的舞蹈，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直到节目结束，都还有人久久没能从妮露的舞蹈中回神。
“教令院的人……”康纳嘴里喃喃自语，“吃的真好啊。”
这种级别的群舞，他们竟然能天天去看。
接下来的节目也很精彩，只是有妮露珠玉在前，在座的人大多反应平平。
而几个节目过去后，终于到了云堇先生的压轴大戏。
只见云堇穿上戏服登临舞台，摆好姿势便开始：“可——叹——”
“秋鸿折单复难双，痴人痴怨恨迷狂。”
云堇唱着，台下的观众便顺着云堇的表演代入进这个故事当中去了。
神女劈观的故事讲的是一个丈夫失去了他的妻子，而丈夫无法接受失去爱妻的事实，陷入了疯狂。选择祭祀邪祟而引发了灾祸，若非有一位神女拔剑与邪祟战斗，人们都将命丧黄泉。
神女杀死邪祟后被仙人所救从此便入了仙门，就此过去了许多年，神女终于回乡，却不见当年的村落。家乡早就变成一片废墟，旧友亲朋也早就不在人世。
就这样，前尘旧事，皆烟消云散。
听到这，所有人都感受到云堇唱的那位神女内心的孤独，更有心思敏感者此刻已经共情的留下了眼泪。
“B，那个神女也太惨了吧？去修仙，结果回来了却只剩下一个人了。”克拉克靠在布鲁斯的身边，两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感同身受了。
甚至克拉克已经想到等以后布鲁斯去世，他会多孤独。
见状，布鲁斯只得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没事，我还在呢，而且正义联盟也有不少长生种，你不会孤独的。”
自家主席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布鲁斯早就知道了，“而且节目还没结束呢，肯定有转机。”
而接下来正如布鲁斯所说，曲调一转，从悲伤转回了欢快。
“曲高未必人不识，自有知音和清词。”
神女后来遇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知己，后海妖作祟。神女持长枪，知己拿长剑对准了海妖，将其祛除，还世人一个天朗气清。
“太好了……”杰森一脸感动，“神女不再是孤独一人了，这词写的太好了。”
就连达米安也点了点头，显然他刚刚也沉浸了进去，他喜欢这样的故事……哪怕孤身一人，哪怕认识你的都已经不在了，但只要有一位知己在身旁，就永远都不会感觉寂寞。
他也有这样的知己！
达米安看向乔纳森，而没等他说话，后者就已经眼泪汪汪的看向他开口，“达米安，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搭档！”
达米安矜贵的点了点头，“这是当然，如果以后你不愿意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小D啊，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旁边，好大哥迪克忍不住擦了擦冷汗，“疑似有点刑了。”
说话间，全艺术节最神秘的节目终于开始了。只听一道里拉琴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绿色的身影如落叶般慢悠悠的飘到舞台上。
是温迪！
自从钟离的马甲自爆了，那温迪的马甲在一众超英眼里也和透明的没啥区别了。
“不是，这大轴怎么是他来啊。”提姆睁大了眼睛，简直不可置信。
好歹也是个风神吧？
隔壁岩神还只是坐在下面当观众，你风神怎么直接上台了呢？
融入人类，这也太融入了吧？
“这也太怪了吧。”托尼感觉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了解的神明不多，印象最深的还是当初一人把达克赛德赶回天启星的提瓦特雷神。
当初那提瓦特雷神多厉害啊，霸气侧漏，还拥有无上的武力，以一神之力覆灭半个地球的类魔，一看b格就很高。
而钟离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性格，出手都是不显山不露水，但却能一手定乾坤想。至于小草神更多的是神秘，毕竟他们只在梦中见过。
但那位提瓦特风神是怎么回事？这也太融入了吧？
虽然音乐确实好听，听的托尼原本紧绷着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曾经笼罩在内心上的阴霾此刻都被吹散了不少。
布鲁斯相较于托尼更了解一点温迪，也明白温迪就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所以虽然也震惊于温迪这次竟然闲着没事上了这次艺术节的舞台，但总体还是没托尼那么震惊的。
他甚至还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的风大了一些。
而没过多久，布鲁斯便得到了答案。
只见一条美丽的，梦幻的深蓝色巨龙自天而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这是传说中蒙德的东风守护，特瓦林！”
“不是它怎么会来？它来干什么？”
“传说，东风之龙特瓦林喜音乐，若是有吟游诗人的音乐吸引了它，它就会降临。它不会是被那个绿色的吟游诗人给吸引过来的吧？”
“能吸引巨龙的诗歌，这也太酷了吧？我们这次真幸运。”
哪怕现在是夜晚，但在港口附近早已被灯光照映着如同白昼，众人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只极尽美丽与梦幻的深蓝色巨龙。
一时间，会场内部响彻了拍照声。
而温迪再度飘了起来，一人一龙就这么飞上了天际，共同起舞着。
“B，如今温迪是不是也要自爆马甲啊？”克拉克目光呆滞的看着光明正大飞起来的温迪，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感觉他完全没有掩盖自己身份的想法。”
布鲁斯沉默了，“没事，这是他自爆马甲的自由。”
很快，一曲毕，温迪摸了摸东风之龙，装模作样，“谢谢你用风把我托举上来，特瓦林。”
第126章
最后, 在众人的注视下，温迪坐在巨龙的身上, 朝下面的观众招了招手。随后一阵风吹起，工作人员将早就准备好的霄灯放出，顿时，周围升起了霄灯。
淡黄色的霄灯缓慢升空，令夜幕增添了几分温暖与亮色。
克拉克因为担心这么多霄灯放飞会不会引发火灾，于是用超级视力透视了那些霄灯, 却发现这些霄灯里面没有一点火，只有一个小灯泡发着光。
至于霄灯是如何飞起来的却得益于一块小石头。
“石头竟然也能浮空？”克拉克觉得自己涨了见识。
“那是浮空石。”布鲁斯双手抱胸，“是提瓦特的那座地宫里挖掘出来的东西，目前外界没有找到任何浮空石的痕迹, 属于提瓦特的特产，璃月天权星的群玉阁们也都是采用了这些原料才能浮空。”
“这听起来可真不科学。”克拉克吞了吞口水，“不过没人想抢吗？”
“打不过。”布鲁斯说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提瓦特拥有一堆这个时代没有的科技，别的国家不抢是不想吗？还不是打不过啊。
早些年，提瓦特的神明没有出来, 但那时候他们的科技还没现在这么离谱, 对上提瓦特人根本没有办法，更别说那里面还混杂了一堆长生种。
比如说夜叉，当初可是一人追着一个军的兵力打啊。
那时候华夏大地上什么细菌战，什么生化战, 全都被璃月的那些仙人一一化解了。
而且提瓦特人基本上对复国没啥想法，除了璃月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融入华夏, 稻妻曾经为了给雷神重建曾经的稻妻积极谋划复国外他们的态度都是无所谓。
至于现在，原本有人因为科技进步，自信心暴涨, 试图对提瓦特下手。但……雷神横空出世，狠狠的秀了一把肌肉，把他们的想法再次打消了。
光雷神就这么厉害了，其他神就更不用说了，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而且提瓦特非常低调且神秘，除了布鲁斯这种对提瓦特了解很深的人知道他们有一个计划外。其他普通人都把提瓦特人当做变种人，异能者一样的存在了，只是他们曾经有自己的国家与文化。
布鲁斯给克拉克科普了一些曾经战争时期，甚至大航海时期提瓦特的行为。
什么某国试图把教令院变成自己的殖民地然后连岛都没上去就被击沉了战舰啊。
什么某国扬言三个月灭亡某国，然后没过多久璃月夜叉神兵天降，直接把他们打的抱头鼠窜啊。
总的来说，提瓦特凶残的很。
听完后，克拉克一脸感慨，“看起来如果他们想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复国。”
可他们没有。
就连稻妻想要复国也是为了自己的神明，在神明表示不希望复国后便飞快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们没有过辉煌吗？他们不留恋曾经的辉煌吗？他们不想再造曾经的辉煌吗？
他们看起来就像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照顾好他们爱人类更甚于爱自己的神明，就是打深渊。
这是美国政府的想法，同样也是在布鲁斯等人深埋心底的疑问。
温迪的节目是最后一个节目，他结束之后，人群也要开始散开了，布鲁斯和克拉克打算找钟离，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听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顺便叙叙旧，聊聊天。
克拉克用超级视力满场寻找钟离的踪迹，却愣是没发现——明明这点时间哪怕是距离出口最近的人都没来得及出去。
整个会场里除了回家的观众，就只有面色有些难看的璃月人。
等等？
面色难看的璃月人？
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有些好奇的用超级听力听他们的谈话。
“钟离先生呢？我们家可是准备了最高级别的宴会等着和他老人家一起过海灯节呢。”行秋有些愁眉苦脸。
“本堂主都找不到钟离先生的踪迹，你就更别想了。今年我家客卿必须来我们往生堂过海灯节。”胡桃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向行秋。
“去往生堂过海灯节？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重云流了一滴冷汗。
“往生堂怎么了，客卿他老人家以前可是年年都在我们往生堂过的海灯节。”
“大家都不要吵啦。”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正在劝架。虽然身材小小，但成熟程度一甩周围的人，“瑶瑶听师父说，是隔壁的风神把钟离先生带走的。”
“风神？他不去看看他们蒙德的人，跑过来和我们抢客卿做什么？”胡桃看起来更生气了，显然是因为他们都没抢到帝君，却让一个外人捡了漏。
“本来师父他们打算也邀请钟离先生去过海灯节的。结果，蒙德的风神表演结束后，竟然直接把钟离先生带走了。”瑶瑶的语气也带着一些低落，显然她原本也很期待钟离先生被她师父邀请。
听完，克拉克便明白了钟离的下落，将这件事告诉了布鲁斯，“听起来晚上邀请钟离先生去他们家做客，一起过海灯节是璃月海灯节的习俗唉。”
布鲁斯沉默，如果他说他不觉得这是一种习俗，只是璃月人的一种单纯的帝君厨行为呢？
不过最后竟然是被温迪捷足先登了吗？
温迪只需要当着全体璃月人的面抢他们的帝君就行了，而没能邀请到钟离先生的璃月人就要考虑的多了。
“回去吧，至少今晚我们别想见到钟离先生了。”布鲁斯算了算时间，现在回去的话，他还能睡上几个小时去夜巡。
第二日，凝光终于代表整个提瓦特邀请布鲁斯，克拉克，托尼和史蒂夫上群玉阁一聚了。
史蒂夫看着自己面前的浮空石，又看了看云端之上的群玉阁，“这个能带我们去群玉阁？”
“当然。”群玉阁引路人点了点头，“几位，天权大人在上面等着你们呢。”
在四人都上了浮空石后，浮空石缓缓上升，穿过云层，最后来到了群玉阁的边缘停了下来。
而在群玉阁上，早有人等着接引他们，那是一位沉稳的女人，“想必几位便是凝光大人的贵客吧？你们好，我是凝光大人的秘书，百闻。”
“想见你们凝光大人可真不容易啊。”托尼下了浮空石，望着群玉阁旁边翻涌的云海。
“呵呵呵，凝光大人早已恭候多时了，诸位，请吧。”百闻皮笑肉不笑的开始为四人引路。
这群玉阁虽然是飘在天上的，但这装修却颇具江南园林的特色，布局精巧，假山亭榭错落，一步一景，层层叠叠，看的人是目不暇接。
对此，托尼愤愤：“这凝光简直比我还会享受，不行回去之后我要造一个更大的空中别墅。”
布鲁斯抿了抿嘴，有些无语的看向托尼，心中暗道：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是从何而来啊？
布鲁斯虽然对凝光的这座群玉阁惊艳，但并不羡慕嫉妒恨，毕竟他有瞭望塔，飘的比群玉阁更高。
不过凝光的群玉阁有很多，各种风格，各种作用，简直让人大开眼界。不过有传言称目前出现的凝光的群玉阁并非所有，还有更多的群玉阁被她藏着。
就算哪天暴露出来凝光有能宇宙旅行的群玉阁布鲁斯都不惊讶。
这般想着，众人终于进了建筑内部，之后又左拐右拐，最终终于见到了凝光。
“天权大人，贵客已到。”百闻微微颔首。
百闻把布鲁斯四人带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会客厅前。凝光正双手抱胸的站在一处巨大的世界地图前，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张世界地图上早已用不同程度的红，白色的小旗子钉满。其中美国的红色小旗子最多，尤其是哥谭上的小旗子，颜色最深。
听到百闻的话，凝光终于把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四人。
“辛苦你了，百闻，下去吧。”凝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在百闻退下去后，布鲁斯率先走了进来，然后目标明确的走向世界地图前，指着那些旗子，“凝光小姐，这些旗子是什么意思？”
“呵呵，关于你们的疑问，凝光自然会一一回答。”凝光笑着伸出了手，“毕竟作为曾经帮助我们追击深渊的同伴，自然有资格知道这些。”
“同伴？这么说，我们接下来可以合作了。”托尼挑了挑眉，“终于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对于盟友，提瓦特自然是知无不言。”凝光微微一笑，随后她指着地图上的旗子，“这些旗子的颜色深浅程度代表着深渊侵蚀的程度。颜色越红，深渊侵蚀的程度就越深，反之，就越浅。”
凝光这话一出可谓是震惊四座。
布鲁斯瞳孔一缩，抿起了嘴唇，盯着凝光看，好似要从凝光的脸上寻到半分说话的痕迹。
“蝙蝠侠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不要猜疑。”凝光摇了摇头，“这些可都是我们提瓦特侦查到的情况，绝无半分虚假。”
布鲁斯松开了抿着的嘴，开口，“是那次。”
凝光笑而不语，点了点头，似乎肯定了布鲁斯的猜测。
第127章
布鲁斯所说的那次, 自然是美国掀起的舆论风波，提瓦特利用那维莱特将他和克拉克引去法国的事情。
显然, 那时的提瓦特借着彼时美国掀起针对提瓦特的舆论而引发所的混乱，收集到了这些情报。
只是，令布鲁斯没有想到的是，深渊的侵蚀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了，但很快他找到了原因：“是九头蛇。”
“不错。”凝光点了点头。
毕竟美国可是九头蛇的老巢啊。
“真是便宜他们了。”托尼狠狠的皱了皱眉，内心的焦急与愤怒化作不断来回渡步的动作。
“深渊的侵蚀会带来什么后果。”史蒂夫更加关心这个。
“现阶段会让人变得更加极端, 疯狂。”凝光微微给四位脸色大变的超英让了点位置。
“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吗？”克拉克抿了抿嘴，如果一切正如凝光说的那样，那他们美国会出现那么多犯罪事件，那么多超级罪犯, 是不是也是因为深渊在暗中侵蚀，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们。
“短时间内，没有。”凝光摇了摇头，“毕竟严格来说，侵蚀的不算严重。只是任凭发展下去, 深渊会通过那边入侵我们的世界。”
“这么说, 就差一点，我们的祖国就要成为深渊入侵世界的桥头堡？”托尼的表情很是难看，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美国脏话。
“所以之前打九头蛇也是你们的算计？”布鲁斯看向凝光。
“如果是我们策划的, 我们不会让神明参与其中。”凝光摇了摇头，否定了布鲁斯的猜测, “也不会让你们参与。”
“还真是不客气呢。”克拉克眼神飘忽。所以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他们的神明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凝光看向克拉克，似乎看出了克拉克的心中所想，“帝君大人他们没有破坏我们的计划。”
虽然帝君大人他们插手了, 但那更多的是担心他们，就像当初他们在哥谭将猫头鹰法庭一网打尽的时候，帝君大人亲自跟着他一起被绑走一样，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或许这个话题实在尴尬，没过一会，众人非常默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所以我想我们必须要合作了。”托尼看向凝光，“我可不想哪天起床和那些丑啦吧啦的深渊魔物面对面。”
“呵呵呵，自然是要合作的。”凝光微微一笑，“不过在签订契约之前，凝光有一句丑话说在前面。”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打败深渊，在意的也只有我们的神明。不涉及计划和神明，我们会遵循你们的秩序，但涉及到了……”凝光依次看了看布鲁斯，克拉克，托尼和史蒂夫，“百无禁忌。”
“和深渊沾边的人，能有什么好的。”托尼撇了撇嘴。
凝光点了点头，那之后针对那些疑似和九头蛇有联系，充当九头蛇保护伞的政客可以下手稍微过分一点了。
“凝光小姐，所以契约什么时候可以签订？”布鲁斯看向凝光。
“不急，人会来的，我想几位不会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吧？不过若是真的急，我们也可以闲聊一会。”
听到凝光说的这话，布鲁斯明白他们契约的见证者是谁了，顿时也不急了。
“说起来，凝光小姐，你们真的从未想过复国吗？”托尼非常松弛的做到一边的太师椅上，“以你们的能力肯定可以轻松的复国吧，也不用担心有人给你们拖后腿。”
“准确来说是没必要。”凝光摇了摇头，“若是璃月有这个能力延续到现代，我们自然会选择加入自己的国家，奈何……”
“后世子孙不孝？”托尼挑了挑眉。
凝光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当时有一句诗是这么说的：倚岩殿外哭帝君，揭竿誓讨七星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帝君没有复国的意愿。”
“那璃月为什么会选择华夏呢？”史蒂夫也有些好奇。这些疑问已经压在尼克·弗瑞心底很久了，偏偏他们复联又不像隔壁正联与提瓦特的神明有很深的交情。
所以在来之前，尼克·弗瑞变嘱咐史蒂夫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问一问。显然他们也想学华夏招揽璃月的方法，来个复刻。
“因为华夏的文化和传统，有几分与璃月相似。一开始是移情作用……”后面凝光没有说，但众人也都明白，一开始是移情，但后来是真的有感情了。
不过……
史蒂夫在心中默默给尼克·弗瑞倒了个歉，毕竟，文化传统这方面得有历史才能做到啊，而他们美国恰好是最没有历史的大国。
学不来啊学不来。
布鲁斯没有像托尼和史蒂夫那样和凝光聊天，只是把目光落在门口。克拉克看布鲁斯这个动作，也大概明白了这次给他们的契约当见证人的是谁。
顿时，克拉克心底也有些期待，钟离先生来的话，那温迪？
这般想着，很快，门便被推开了。早早站起身的凝光顿时迈开步伐，“钟离先生，您来了。”
但凝光不是最快的，布鲁斯才是，毕竟他距离门口最近，门一开，他便走上前，向钟离伸出手，“钟离先生。”
“布鲁斯，看起来你们聊的很开心。”钟离看了看布鲁斯又看了看凝光，房间内的众人表情都很轻松，显然是聊的很开心。
顿时，钟离也就放心了。
“自然，毕竟是未来的盟友嘛。”凝光微微一笑，“不过此事兹事重大，要劳烦钟离先生亲自见证了。”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钟离摇了摇头。
“钟离先生。”托尼也走了过来。现在的情况谁不清楚呢？
他们的合作本就是钟离和其他神明一力促成的，钟离他们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要是有什么疏忽了，不仅合作会泡汤，甚至还会吸引提瓦特的仇恨。
他们知道对抗深渊仅凭他们两个超级英雄联盟是无法对抗，而且他们背后的国家也很馋提瓦特手里的科技和能力啊，如果能与之交好，说不定科技和能力他们也能分一杯羹，像华夏那样。
最重要的是，万一提瓦特他们那边觉得美国是他们对抗深渊的绊脚石，那可就麻烦了。
他们的祖国虽然如今还是世界第一，但犯罪率极高，超级罪犯层出不穷，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美国是不是有什么风水问题，外星入侵者的第一站总是他们那。再加上大洋彼岸的某东方古国近些年的势头不可谓不猛，也给了他们的祖国很大的压力。
要是再多一个提瓦特，那他们的国家别说保住世界第一了，人民能不能安稳度日都不知道。
再说了，能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除了傻子，没人做的出把中立势力逼成敌对势力。
试问，想和提瓦特产生友谊，套谁的近乎最好？那当然是他们的神啊！哦对了，枫丹可以讨好的比较多，那维莱特，芙宁娜甚至美露莘都可以。
而且钟离先生的魅力，哪怕托尼没怎么接触过也是如雷贯耳的。
“麻烦钟离先生了。”
钟离点了点头，手向上一指，一台天平便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下一瞬，凝光身上凝聚出一团七色的光团，落进了天平的一方，而布鲁斯等人的身上同样凝聚出不同颜色的光团落进了另一方。
布鲁斯抿了抿嘴，有些紧张的看着天平，两边的光团代表着他们两方的价值，天平移动着，似乎在衡量他们的价值是否对等。
最终，天平终于归于平衡，一张金色的契约书从天平中飞出，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提瓦特一份，由凝光签署。
正联一份，由克拉克签署。
复联一份，由史蒂夫签署。
布鲁斯看了一下契约的内容，总的来说，就是双方将合作对抗深渊，甲方提瓦特放会将自己的情报和计划共享给乙方正联和丙方复联。
相应的乙方和丙方要配合甲方的计划，对抗深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附加条例，大多都是用来堵住契约的漏洞的。
“这份契约是我们商量了很久才定下来的。”凝光微微一笑，随手便把自己的那份签完了，想用契约之外的小手段可没那么容易。
布鲁斯环顾了一番契约内容，发现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内容便示意让克拉克拉签下名字。
史蒂夫那边也是这样。
提瓦特的诚意还是很足的，虽然把契约里所有可能让正联复联那边钻空子的漏洞都堵上了，但也没借助契约占他们的便宜。
签署完毕后，凝光便把他们的计划说了出来。
“回归的时代，是一份契约。”凝光看向钟离，“由人的愿望触发。”
“人的愿望？”托尼摸了摸下巴。
“神之眼也是一种因愿望而产生的物品。”布鲁斯补充。
凝光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们神之眼的拥有者很容易回归，因为我们本身便有愿望啊，在曾经提瓦特命运体系中也占据着不小的分量。”
“而那些普通人……”史蒂夫抿了抿，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但单凭自身的愿望便来到了这个时代，对于他们的神信仰毫无疑问是异常坚定的。
而这样的条件也能保证提瓦特这个群体的纯粹。
“怪不得，怪不得那位仆人女士会说多托雷和他们没有关系，提瓦特之外的人不纯粹。”克拉克恍然大悟。
因为多托雷很明显不符合回归的时代的要求。而提瓦特之外的人则是愿望不够强烈，无法真正回归，有背叛世界选择深渊的可能。
“如今七神也陆续回归，我们计划的核心也快回来了。”凝光面上露出几分怀念之色，“那是一对远渡重天的双子，一位是声名显赫，自身位格可与世界匹敌的旅行者，一位是曾被深渊教团背叛过的王子。”
“与世界匹敌的双子。”史蒂夫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提瓦特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事情。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归。”布鲁斯开口。
“因提瓦特再现世间之时，便是远渡重天的双子回归之日。他们会带领我们对抗深渊，再续当年尚未完结的战争。”
第128章
“那可不能把我们忘了啊。”托尼双手叉腰。
“自然不会, 我们可是盟友。”凝光说着，随后拿出了两枚U盘, “这是我们收集的，有关深渊的所有情报。请保存好，不要丢失。”
布鲁斯和托尼伸出手，接过了凝光手上的U盘，点了点头。
“看起来接下来没有我的事了。”钟离看向众人，“告辞。”
说罢, 钟离便离开了。而在钟离离开这个房间的刹那，他便进入了一处洞天当中。
“看起来很顺利嘛。”
特瓦林正趴在一处浮空岛上，尾巴顺着风摆动着，显然心情极好。而温迪坐在特瓦林的身上, 看向钟离招了招手。
“他们没有什么需要商量的。”钟离双手抱胸，“正义联盟和复仇者本就是如今最好的合作对象。”
“确实，他们的正义之心纯粹犹如琉璃。”温迪点了点头，“只需要看顾他们不被苦难所影响，偏离本心。”
“说起来, 海灯节过后, 你又要出国？”温迪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和那位岩龙王一起出去度蜜月么。”
“少耍宝。”钟离摇了摇头，似是在无奈于温迪的口无遮拦, 但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愉快的心情，“只是因为我们错过太久了, 我想带他看看这个全新的时代。”
“哦——”温迪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向钟离，“我懂。”
“我和特瓦林刚重逢也是这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温迪摸了摸特瓦林, 眼底带着怀念，“毕竟我们让他们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在一阵长叹后还是钟离打破了这样的氛围，“至少现在，我们回来了。”
“确实，这些年我和特瓦林一起跑遍了整个地球。”温迪摸了摸特瓦林的鳞甲，“现在地球是真的越来越难掩藏我们的踪迹了。我们不仅要屏蔽各种雷达探测，还要注意躲避飞机，偏偏我不想暴露特瓦林。”
“所以？”
“我和特瓦林说好了，海灯节过后我们打算去宇宙看看。那里总不会束手束脚的。”温迪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
闻言，钟离欲言又止。
“放心啦。”温迪看向钟离，解释道，“到旅行者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
“不。”钟离摇了摇头，“至少想起了旅者曾经嘟囔的一句话。”
“你可以在提瓦特任何地方看到风神，除了蒙德。”
“什么嘛，我只不过是爱玩了一点，活动范围大了一点而已。”温迪气鼓鼓的，“等旅行者回来我可要好好和她说道说道了，我虽然喜欢摸鱼，但也没有那样吧。”
“不过玩笑罢了。”钟离笑了出来，似是在报复刚刚温迪调侃他和若陀去度蜜月。
“唉，老爷子你真是挚友回来了，心态也变年轻了，都会开玩笑了。”
……
话分两头，另一边，在临走前，凝光拿了几张卡递给了布鲁斯和托尼，“这张卡在购买璃月集团旗下所有产品的时候享受五折优惠。”
五折！
克拉克忍不住看向被布鲁斯拿在手里的卡，“这个优惠也太大了吧？”
“这是我们璃月第二高的优惠。”凝光露出完美的笑容，“也是我们能给出最高的优惠。”当然，第一高的是所有产品全部免费，这是帝君大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谢谢。”布鲁斯点了点头，虽然这东西对他来说是鸡肋，毕竟他不差钱，但对于联盟里某些日常在温饱线挣扎的人来说作用可就大了，比如说某个绿莹莹的宇宙警察。
“凝光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正事说完了，布鲁斯就要提一些私事了。
“哦？不知韦恩先生有何不情之请？”
“说来惭愧，我有一朋友的女儿早年间因意外脊椎受伤，再也无法站起来。听闻璃月白术医生医术高明，不知可否请白术大夫为我那朋友可怜女儿治一治伤？”
自从杰森回来后，布鲁斯便想了很久能不能拜托璃月的白术给芭芭拉治伤。
但他本人对白术实在是不熟，杰森能得到白术的救治还是因为钟离先生的人情。而钟离先生本身就对他有恩，他怎能让钟离先生因此再欠别人的人情呢？
所以请白术大夫为芭芭拉治伤一事，被布鲁斯暂时搁置了。而如今他们和提瓦特合作，于情于理他提出这个请求，都不算过分。
“自然，以白术大夫的性格，他不会见死不救。”凝光说到这，表情也有些为难，“只是现在正值海灯节期间，白术大夫如今正在轻策庄进行义诊，怕是节内赶回不来啊，而且白术大人身体虚弱，不好如此奔波。”
“无妨，白术大夫什么时候来治疗都可以。”布鲁斯摇了摇头，“一切以白术大夫的时间为主。”
“这样吧。”凝光开口，“我会把这件事转告给白术大夫的。不出所料的话，海灯节过后白术大夫会去哥谭寻你们，届时可要劳烦韦恩家接待了。”
布鲁斯果断点头，“那是自然。”事情成了！
离开群玉阁后，布鲁斯原本打算去夜巡，但却被托尼强行拽走了，“都来这边度假了，少惦记你那义警事业好不好，多陪陪你的孩子们。”
就这样，解决完正事的大人们在七圣召唤，烟海梭巡等游戏场所里找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孩子们，甚至还有一位鹰眼混迹其中。
之后在美妆店找到了芭芭拉，史蒂芬妮和黑寡妇。
除此之外，他们还遇见了一位熟人。
“布鲁斯先生，好久不见了。”娜维娅看向布鲁斯，招了招手，她正在给史蒂芬妮画眼妆。
“唉？娜维娅你认识布鲁斯？”史蒂芬妮有些惊讶。
娜维娅点了点头，“之前在九头蛇基地里是他救了我。”
“听起来情况非常危险。”芭芭拉略有担心的看向娜维娅。
“那只深渊魔物能力很特殊，会把人拉进幻境当中，真实和虚假混杂在其中，而如果不看破幻境，哪怕有清心符，也只能僵持。”娜维娅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布鲁斯老爷发现了魔物的弱点，只怕我就要栽了。”
“对了，布鲁斯先生，不知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娜维娅看向布鲁斯，一脸关心，“瑞希小姐说你没有去秋沙钱汤进行心理诊疗。”
“精神状态？”托尼抓住了重点，“那个魔物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它是精神系的，攻击也多作用于灵魂，再加上它又身带深渊气息。就算灵魂没出事，与灵魂息息相关的心理也很容易出问题。”娜维娅叹了一口气，“严重者会永远沉浸在噩梦当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伤害自己又伤害别人。”
“在学术上，我们称呼这样的症状为渊蚀综合症。虽然最严重的我们至今都没有办法，但轻微的还是可以通过瑞希小姐一族特有的心理诊疗来进行干预。”
听完娜维娅的话，布鲁斯一愣，“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心理医生。”
布鲁斯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但他并不想去找心理医生，毕竟在他看来心理医生也没什么用，而且在哥谭，心理医生被精神病蛊惑变成了精神病并把自己作进阿卡姆的例子不在少数。
所以虽然当时娜维娅提了深渊侵蚀，但他没当回事，毕竟他并没有感觉自己不对劲。不过那东西要是真和娜维娅说的那样，那他确实要去看一看。当然，在那之前最好还是得把那秋沙钱汤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我的错，我当时应该说清楚的。”娜维娅一脸愧疚的看向布鲁斯。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迪克开口。
“秋沙钱汤？我记得前段时间纽约好像开了一家，老板是一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是稻妻人。”托尼摸了摸下巴，“我记得风评极好，所有去过那里的人都对那里的服务赞不绝口。”
“回去之后我也预约一次，看看是不是真如外面传的那样服务优质。”托尼快乐的一锤定音，“顺便好好看看你这家伙的心理问题有多大。”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不会逃避的。”布鲁斯有些无语的看向自己老同学，这家伙看好戏的心情都摆在脸上了。
“真的吗？”迪克作为布鲁斯的第一个罗宾，他表示怀疑。很少有人比迪克更了解布鲁斯，那家伙就是一个蚌壳，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内心无所顾忌的展露出来。
布鲁斯想瞪一眼这个拆他台的迪克，但在其他人关心的目光下，还是闭上了嘴。
“没事，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阿福了。”杰森选择釜底抽薪，“老头子不想去也得去。”
布鲁斯有些委屈的看向迪克和杰森，“迪克，杰森，你们不相信我吗？”
闻言两人忍不住捂住心脏，这种莫名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啊？
但迪克和杰森决定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有告诉阿福才是最完美放计划！”至少在布鲁斯拖延或者转移注意力的时候，阿福绝对会先斩后奏的。
就这样，直到海灯节结束，众人坐上返程的飞机，蝙蝠家，超家，复仇者们在璃月港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这段时间，就算是整个地球，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恶性事件。而在海灯节过后，沉寂已久的犯罪之都——哥谭还是迎来了不速之客。
第129章
哥谭
玛丽是哥谭的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她没有强大的实力保护自己，又没有足够的金钱让自己拒绝上司的加班, 只有自小生长在哥谭而养成的警惕和谨慎。
今夜，她就被她那该死的，资本家老板留下加班了。虽然有三倍加班费，但等她结束工作下班，天边的月亮已然高悬，此时正是蝙蝠侠夜巡的时间。
作为美国知名的犯罪之都, 在这个时候，总是能在各种阴暗偏僻的角落刷新出罪犯。
哪怕玛丽在从公司离开前不断祈祷能够安全的回家，但在经过一条回家的必经之路的昏暗小巷的时候还是遭遇了抢劫。
几个穿的流里流气的小年轻混混拿着枪拦住了她。
“快点，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哦……好的, 我马上给。”玛丽心中大骂一声这该死的命运，一边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同时借着小巷里昏暗的灯光观察着几个小混混。
“磨磨唧唧的干嘛呢？快点把包递给我！”玛丽慢吞吞的动作令小混混的不耐烦了，直接把枪顶在了她的额头上。
玛丽心中一叹，自认倒霉, 把原本已经拿在手里的小手枪放下, 正欲把包递给小混混。
而这时，一道雷光闪过，原本把枪抵在玛丽额头上的小混混和他的同伴被一道紫色的雷霆击退，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颤一颤的，显然是被电的不轻。
这时玛丽才看清救了她一命的恩人的模样。
恩人一看就是外地佬, 穿衣风格很像某个生活在沙漠里的国家，白色的长发毛茸茸的，头上带着紫色的竖耳头盔, 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状似船桨的东西。
虽然个子不高，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看刚刚对方一人便能轻松掀翻几个小混混来看，战斗力不弱。
“谁，谁敢偷袭老子！”好不容易，一个小混混从麻痹状态恢复，还没看清袭击者是谁便破口大骂。
而当他看清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虽然是一个小矮子，但是那气势阴森又恐怖，那船桨一样的武器上再度染上了雷霆。
在混混们的眼里，那少年浑身冒着黑气，脸上甚至还泛着红光，看起来像是要把他们送进地狱。
“你……我，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走，走了。”那些混混本身就是最底层的，面对眼前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自然怂的明明白白，顿时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谢，谢谢你救了我。”玛丽一脸感激的看向救了她的恩人。虽然恩人身高欠缺，但人不可貌相啊，你看那个在蝙蝠侠身边的罗宾，个子也很欠缺，但人家能打的有他两个高的人趴在地上再起不能。
身高不是判定实力的绝对标准。
那人看起来非常高傲，只扭头看了玛丽一眼，随后便消失在玛丽的眼前。
……
“父亲，有人入侵哥谭。”达米安表情严肃的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闻言，战术喝咖啡。达米安所说入侵哥谭的人正是这几天突然出现在哥谭的狗耳头盔少年。
因为对方只出现在夜晚，又（在哥谭人看来）学着蝙某侠戴竖耳头盔，甚至还有罗宾同款身高。
在哥谭人的嘴里，那位新出现在哥谭的外地佬是来应聘蝙蝠侠新罗宾的。
于是，我们现任罗宾达米安理所应当的应激了，虽然他是取代提姆成为罗宾的，但他不允许有其他人取代他成为罗宾。
至于布鲁斯，他看向蝙蝠电脑上通过骇入摄像头得到的影像选择战术喝茶。
“他的能力是元素力，很明显是提瓦特人，绝对不是预备罗宾。”提姆不愧是曾经的三代罗宾，如今的红罗宾，此时，他尚且抱有些许理智。
“提瓦特人也有可能觊觎罗宾之名。”达米安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我要解决他！以证明只有我才能是罗宾！”
“罗宾，不行。”听到达米安的话，布鲁斯再也不能抱着转移家里孩子注意力的想法保持沉默了。
“布鲁斯，你有些奇怪。”这一开口，顿时令提姆察觉到不对劲，“听起来，你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
布鲁斯眼神飘忽，他能说他非常熟悉那个家伙吗？以前他和托尼那家伙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打游击呢。
“我们要开始夜巡了。”布鲁斯试图转移注意力，“最近有一批神秘势力入侵哥谭，疑似和小丑有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闻言，提姆和达米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布鲁斯和达米安换好制服后，便开车蝙蝠车出门了，而提姆则留守蝙蝠洞提供远程支援。
坐在蝙蝠座椅上，提姆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好像忘了什么。”
只可惜并没有时间慢慢等他回忆，因为根据前几天的探索，布鲁斯和达米安这次直接顺藤摸瓜截住了入侵者。
阿卡姆
曾经的阿卡姆是哥谭最邪恶疯狂的精神病罪犯聚集地，直到……这座疗养院它遇见了名叫班尼特的倒霉蛋，以及蒙德璃月的少年少女，蝙蝠家，超家的团建。
阿卡姆：偶遇少年少女团建，拼劲全力，无法抗衡。
如此，阿卡姆就这样华丽丽的变成了一片废墟，抢救不得。重建后的阿卡姆收到了蒙德和璃月的技术支持，成功把喜欢越狱的精神病们封印了，从根本上杜绝了阿卡姆的越狱活动。
就这样，阿卡姆安静了下来，哥谭的危险系数也降低了好几个点。
真是可喜可贺。
所有这次发觉对方的目的是阿卡姆的时候，布鲁斯的警惕心直接拉至满格。
阿卡姆的那些精神病就应该永远的在封印里退休，那些家伙针对阿卡姆想干嘛？
往好里想，可能是来找精神病们寻仇的。
往坏里想，是精神病的狂热粉丝来救人的。
不管怎么样，布鲁斯都不能让他们的目的得逞。
所以这次，布鲁斯直接在阿卡姆里等着他们。而那些人也不负布鲁斯所望，摸到了小丑的封印地。
“我们真的要把这个疯子放出来吗？”一个学者模样的青年畏畏缩缩的看着周围的同伴，“那个家伙，真的有用吗？就算真沾染上深渊，但这疯疯癫癫的……”
“少啰嗦，再磨磨蹭蹭，你是真的想被教令院的大风纪官抓住是吧？”另一个手里还拿着枪，“二队那边已经去监控室了，三队还守在阿卡姆外面警惕蝙蝠车，别磨磨蹭蹭的，拖的时间越久，我们越危险。”
听到这，布鲁斯便明白他们的目的了，他们目的是小丑，是因为小丑身上疑似被深渊侵蚀？
以及，监控……
“红罗宾，入侵阿卡姆监控，还原真实影像。”
给提姆布置好任务后，布鲁斯正欲动手，只是这时却有人比他还快。
“称量，你的罪孽！”
话音刚落，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一个头戴胡狼头盔，雷元素在手上交织着，化作利爪，还有纸条一样的东西环绕在手臂上。
“是他！”达米安认出了来者，那是最近和神秘入侵者一同出现在哥谭的提瓦特人。
“B，监控室已经被入侵了。”这时，提姆的声音响起，“他们是九头蛇的人。”
九头蛇，还有教令院的叛徒，以及深渊……
布鲁斯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多托雷。
在布鲁斯思考的时间里，底下的戴着狼头头盔的少年已经将除那位学者外所有人都杀死了，只剩下了惊恐的学者嚎着“不要杀我，我知道多托雷的计划！”
见状，布鲁斯直接从藏身之地出来了，他看向那头戴胡狼头盔的少年，“须弥教令院的大风纪官赛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哥谭。”
“赛诺？大风纪官？”达米安看向布鲁斯，所以你果然认识是吗？以及……原来这就是那个传闻中无数教令院学者噩梦的赛诺啊。
“布鲁斯，好久不见了。我们发现了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才是。”赛诺一边把学者捆好，一边回答布鲁斯的问题。
赛诺在布鲁斯的眼前杀人了。
正常来讲，布鲁斯不能接受普通人违背法律的杀人，如果做出这件事的是一个普通人，那布鲁斯会提前阻止他，可做出这件事的是赛诺。
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大风纪官，教令院的执法者，天然拥有裁决犯下罪孽的学者的权利。这时早在教令院初显之时便有的规则——凡教令院触犯六宗罪的学者，风纪官必将对其行使检察之责，判予罪罚。
六宗罪，全称为六宗根源之罪，分别是：
人类进化之事；
妄谈生与死之事；
探索宇宙之外之事；
穷究言语之滥觞之事；
敬畏神而不行奉献之事；
慢言奥秘而心无惧怕之事。
“你们追查多托雷而来？”布鲁斯笃定道。
“不错，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满世界追查多托雷那家伙的踪迹。”赛诺看向学者，语气里隐隐带着些许威胁，“希望这家伙有些线索，毕竟为了这件事，我都没时间去璃月港亲自赢取七圣召唤新卡牌和卡背。”
第130章
“满世界？”布鲁斯一愣。
“是的。”赛诺点了点头, “因为有不少教令院的学者在外出进行课题研究的时候，或主动, 或被动被九头蛇利用。多托雷的研究能有现在的成功，他们功不可没。”说着，赛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刚刚抓住的学者。
都怪这些家伙给他加工作量。
“那你们怎么断定他们选择和多托雷合作？”达米安发现了问题。
毕竟教令院的学者可是和华夏人蒙德人并称地球三大该溜子的群体，哪个犄角旮旯里都能冒出来正在研究课题的教令院学者，而且他们的行踪不定，莫非教令院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
“风纪官每三十年会稽查一次教令院学者的课题研究。因为不少教令院学者的研究都不好搬走, 所以我们都是实地稽查。”赛诺双手抱胸。
“而上次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布鲁斯补充。
赛诺点了点头，“不错，本来这次稽查十年后才会开始。但是都怪那可恶的多托雷，他和九头蛇的事情曝光后, 教令院发现有不少本来在校外进行学术研究的学者混迹在他们对深渊的研究当中。”
“经过审讯，我们发现他们之所以可以隐藏这么久，全是因为之前他们会在稽查前后做好伪装，好把来稽查的风纪官糊弄过去。所以这么多年我们才没发现他们的行为。”
“所以为了借此找出更多没有暴露的学者，我们风纪官全都提前十年开始新一轮的稽查了。”
“tt, 所以就应该经常稽查, 这样才能让他们没时间准备糊弄。”达米安冷笑的双手抱胸。
“不错的想法，但现在做不到。”赛诺双手抱胸，神情有些不善的看向达米安，“我们风纪官也是人。”不是不需要休息和度假的工具！
“如果是以前七国的时代, 我们风纪官最多稽查一个须弥，毕竟教令院的学者就算有跨国的学术研究, 离不开教令院的资助，再不就是被赶走了。那些触犯六宗罪的最多在须弥境内混，哪像现在……”赛诺说出此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班味, 看起来命很苦的样子。
“哪像现在教令院学者为了学术研究，满地球乱跑。”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响起，却不见其人。
随即，几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几个看起来遭受了审讯的九头蛇成员被人甩了出来。
“这些是入侵监控室的九头蛇成员？什么时候……”提姆有些惊讶。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那没好气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时众人才看见来者。
那是一位穿着稻妻风格衣裳的少年。他飞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少年长得非常漂亮，蓝紫色的妹妹头令他看起来雌雄莫辨，只是脸上那嘲讽似的表情破坏了这份美感。
布鲁斯看向那少年，不知为何，那少年的脸总是给他带来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他可以断定，曾经在教令院他没有见过这位少年。
“这……长得怎么跟稻妻那位雷神有些像？”提姆有些不确定道。
“稻妻雷神？”布鲁斯下意识呢喃了一遍，脑海中开始为两者的容貌进行比对。
那少年似乎听到了布鲁斯的呢喃，他冷哼一声，面上的嘲讽之意甚浓，“少把我和那个女人混为一谈，我和她，和稻妻早就没有关系了。”
“哼，你这看起来可不像没关系。”达米安双手抱胸，同样臭着张脸，回敬少年。
“本来就没关系，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少年冷笑，“我才不想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阿帽，有什么发现吗？”赛诺看向少年……啊不，阿帽。
“阿帽？”达米安复述了一遍，看向阿帽忍不住笑了出来，嘲讽意味拉满。
“啧，不要叫我这个蠢名字。”阿帽别过头，似乎非常不耐烦，过了一会，又看起来略微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算了，随便你们怎么喊吧，不过一个代号罢了。”
“那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敢这么大咧咧的过来，真是愚蠢至极。”阿帽双手抱胸语气里尽是对那些九头蛇成员的嘲讽。
“你抓的这些是在监控室替换监控的。”布鲁斯，看向那些凄凄惨惨的九头蛇成员，“他们有预谋。”
“这次行动也不算没有收获。”赛诺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蛄蛹出几米的学者，“他说他知道多托雷的计划。”
“哦？”阿帽一愣，他嘴角上扬，眼底尽是疯狂的神色，真是好一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模样，“这可真是太好了。”
“呵呵呵，多托雷，呵呵呵，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可能死里逃生呵呵呵……”
布鲁斯看着阿帽这个样子，狠狠的皱了皱眉，虽然多托雷是个死不足惜的畜生，但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还没成年，竟然就这么沉浸在仇恨之中，这让布鲁斯深感痛心。
那个多托雷……到底还做了多少恶事。
“把他给我，我要好好问问他，多托雷的下落。”阿帽落在那蛄蛹着的学者旁边，一脚踩在他的身上，他特意在“问问”上加了重音。
那学者吞了吞口水，他可不敢相信这个凶神恶煞的小恶魔嘴里的“问问”只是普通的问问。
“我说，我其实不知道多托雷的具体踪迹。”相当从心学者果断开始泄露自己的情报。
“不知道？”阿帽皱了皱眉，“啧，那你也……”
“不不不，等等等等，我不知道他的踪迹，但我知道他的计划啊！这对你们非常有用的！”那学者吓的直接滚到墙角瑟瑟发抖，看起来那叫个弱小可怜又无助。
“啧。”阿帽有些可惜看了一眼那学者。
那学者看着阿帽不打算对他下手的模样，顿时便感觉或许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心怀侥幸的打算“所有，或一无所有”的赌上一把：“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把我之前干的事情一笔勾销。”
“啧，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情况？”阿帽没好气的看向学者，“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自我认知！”
就连赛诺的表情也不太好，“你曾经也是教令院的学者，也应该知道教令院有很多种办法从你脑子里挖出想要的情报。”只是这代价嘛……
“赛诺学长，或许可以把他交给我，我有些方法或许可以撬开他的嘴。”布鲁斯看向那学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这些家伙可是打的小丑的主意，于情于理，他都必须搞清楚。
赛诺看向布鲁斯，思考了一会，“不无不可，毕竟我们如今也算合作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草神大人信任你。”
“切……获得那个傻乎乎的连对囚禁她五百年的家伙都不舍得重罚的家伙的信任不是很简单的嘛？”阿帽别过头，似乎非常不满赛诺的选择，他看向布鲁斯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不信任。
“阿帽，草神大人不是傻白甜。”赛诺有些无奈的看向阿帽。
闻言，阿帽呵呵一声，显然不赞同的赛诺的话，“切，行吧，既然你愿意让他出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阿帽便直接离开了队伍，“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线索，我可没时间留在这和你们玩侦探游戏。”
就这样，众人全然不顾赌输了一无所有的学者的嚷嚷：“等等，我们可以再谈判嘛，不要把我给蝙蝠侠审讯啊！”
虽然学者是外地佬，但对于哥谭蝙蝠侠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比如说蝙蝠侠真身其实是一个以恐惧为食的非人之物，再比如说，所有在蝙蝠侠的审讯后都换上了相当强烈的蝙蝠PTSD。不管怎么样他这个弱不禁风的学者都承受不住好吧。
又不是所有学者都是艾尔海森那个牲口。
而当众人刚出阿卡姆，便看见门口趴着几个如同死狗一样的九头蛇成员，只有一个潇洒的靠在机车上的红头罩等着他们。
“终于出来了啊，老头子。”杰森没好气的看向布鲁斯，而下一秒，杰森的脸都变白了，因为……
“是你！你不是七圣召唤牌佬吗？怎么来阿卡姆了！”顿时，杰森如临大敌，“这年头当牌佬都这么困难了吗？跑阿卡姆找人对局。”
“你是？”赛诺没有认出杰森，但不妨碍他发现眼前戴着奇奇怪怪红色头罩的青年似乎也是一位牌手，顿时眼睛一亮，“不过……你也玩七圣召唤吗？”
毕竟赛诺因为稽查教令院学者的事情已经好久没能碰七圣召唤了，没想到哥谭就这么让他遇到了一位同好。
只可惜，还没等赛诺拿出秘典之盒，杰森便非常迅速的坐回机车上，启动了机车，“我现在身上没带秘典之盒，等我回去拿！等回去在蝙蝠洞咱们再比一局！老头子，别忘了给我留门！”他要把自己最强的牌组拿出来，一雪前耻！
“既然那这场对局在蝙蝠洞，那我这场对局必将胜利。你知道为什么吗？”赛诺接受了杰森的约战，表情严肃，好似在面对什么影响人生的大事件。
“为什么？”达米安一愣，他不明白。
赛诺一脸严肃：“B-A-T，开局自动触发‘蝙蝠震慑’——对手会像罗宾制服一样漏风。”
杰森嗤笑的拉满油门：“那今天晚上，你的冷笑话会和卡组一起被罗宾钉进蝙蝠电脑！”
话音刚落，杰森如同一道红色的雷霆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