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离开后不久, 布鲁斯便醒了。虽然这次睡眠不到半个小时，但也令布鲁斯恢复了些许精力。
或许是布鲁斯过于警惕的缘故, 他在此处睡得并不安稳。布鲁斯看了看时间，克拉克应该是回来过一次，以他对克拉克的了解，他应该是过来看过一次。
布鲁斯走出睡觉的营帐，打算去找人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布鲁斯清楚，深渊震波地质雷达不会长时间用的上, 因为深渊怪物是有智慧的。
虽然布鲁斯之前遇到的每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深渊怪物好像都没有什么智慧，但求生这件事是不需要智慧的。
智慧与否影响的只是对方求生的行为，区别只在于对方是直接调头就跑，还是暗度陈仓。
而根据这次的黑泥怪物来看, 对方的行为证明了它有自己的智慧，所以在知道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后，绝对会有所反应。
或是背水一战，或是声东击西。
不过有雷达的存在它大概率不会选择声东击西。
所以……
底下突然飞出一大团黑泥直扑布鲁斯而来。而布鲁斯早有预料，随手从战术腰带里拿出几枚急冻人特供的急冻弹, 丢到黑泥上, 将其冻住，之后又行云流水般丢出几枚爆炸蝙蝠镖后迅速往远处退开。
“轰——”巨大的爆炸声中，黑泥被炸成碎片。
只是，解决了一团黑泥后, 又有更多的黑泥扑向布鲁斯。布鲁斯尚未反应，黑泥已被轰碎 —— 是托尼的战甲攻势。
“看起来它选择了背水一战。”托尼的战甲缓缓落地, 这段时间他已为战衣集成了黑泥探测模块，可以随时随地探查到周围的黑泥。
“这些东西摆明了冲我们来的！”托尼一炮轰碎逼近的黑泥，战衣推进器轰鸣作响, “它们不会是知道雷达是我们做的吧？”
托尼刚说完，黑泥进攻的更猛了。
“他们现在知道了。”
“嘿，那它为什么就冲我们来啊！”托尼轰碎一团黑泥，“总不能是觊觎本天才价值连城的脑子吧？”
布鲁斯旋身躲过黑泥偷袭，沉声道：“或许因为我们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说完，两人脚边突然升起大量的黑泥，非常迅速，布鲁斯和托尼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包裹了起来。
“B！”哪怕超人在察觉黑泥往营帐跑的时候反应迅速，从原本的位置赶回营帐也不过用了一秒，也碍不住黑泥反应过来的时间远比克拉克发现的早。
克拉克眼睁睁看着布鲁斯与托尼被黑泥吞没，眼底泛起赤红，热视线直接0帧起手，轰在了黑泥上，试图把黑泥轰开，看看能不能把布鲁斯抢救回来。
但那黑泥再次发挥它那地下灵活的土拨鼠的能力，在硬吃了一剂热视线后直接没入底下逃跑了。
“把B还给我！”徒留克拉克一个人紧跟着黑泥无能狂怒。
……
“喜欢，喜欢，喜欢……”
“讨厌，讨厌，讨厌……”
两种堪称反转的情绪充斥在托尼的脑海里，并且还都是用的海杰娅的声音。
托尼原本看着突然袭击到他身边的黑泥，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团黑泥传递出混杂着依恋与憎恶的情绪，这份情感顺着黑泥接触战甲，传递到他的脑子里，他的理智几乎要被这份疯狂的情绪吞没。
虽然他无法动弹，呼吸只能依靠战甲储存的氧气来让自己不窒息，但也没有按照他之前的猜测那样直接被吞噬。
爱的恨不得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而恨的恨不得让他远离自己。虽然深渊的力量历来扭曲，但扭曲成这个样子托尼还是第一次见。
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左右脑互搏，托尼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是……海杰娅吗？”
随着托尼猜测的声音响起，原本正在左右脑互搏的黑泥突兀地停了下来，就连在他脑子里吵闹的声音都停了。
许久，一个虚弱的女声响起：“海杰娅已经死了。”
而没过一会，托尼面前的黑泥便被硬生生切开，顿时拿着一柄火元素利剑切割的荧映入眼帘。
“还有意识吗？”荧喊道，她伸出手，抓住托尼的战甲，随后往后一拉，竟直接将托尼从黑泥里拉了出来。
托尼扭头一看，只见布鲁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嘴巴忍不住大张着呼吸着新鲜空气。
显然，不像托尼战甲那样拥有储存氧气的功能的蝙蝠侠刚刚差点窒息了。
“真少见，竟然真的有人被黑泥完全包裹后没有直接被吞噬了。”荧有些稀奇的打量着托尼，“那团黑泥和你们什么关系？而且就剩这么一点了，还不想着跑，反而冲着你们来，啧啧。”
听到荧的问题，托尼下意识看向那团黑泥，有些不可置信，“就剩这一点了？”托尼还记得，这黑泥怪物一开始可是有一栋楼那么大啊。
“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空点了点头，他看向托尼，似是在告诫，“不管你在那里面听到了，或者看到了什么都别信，不管是什么生物，只要变成了深渊的怪物，它都不再是原来的了。”
“人质现在已经被救出来了，那接下来……”派蒙看向黑泥，那原本分成两团的黑泥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团稍大的黑泥。
而且它还在变化。
绿灯侠在低空盘旋，能量戒指光芒流转，忍不住吐槽：“都这时候了还玩变形？真是徒劳无功。”
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那黑泥竟然渐渐变成了一位少女，还是一位非常让人眼熟的少女。
“这是……海杰娅？”戴安娜有些意外，“她不是在教令院吗？不是说她好得差不多吗？”
“纳西妲曾跟我说，海杰娅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要做的事情是这个。”托尼抿了抿嘴，“她和多托雷同归于尽了。”
“但也是因为她，我们的损失才这么大。”尼克·弗瑞脸色有些不好。
“只是提前爆出来罢了，只要多托雷还在，这种事情未来就不会少。”布鲁斯缓过气来了。
“托尼……”外观是海杰娅的少女，怯怯地看向托尼。
托尼看着少女，整个人都愣住了，旁边空看到托尼这个架势似乎明白了什么，拔出长剑似乎就要动手，但却被妹妹拦住。
荧摇了摇头，“先看看他的想法吧。”
托尼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海杰娅已经死了！她和多托雷同归于尽了！”，似乎在说服自己。
“但我可以是她。”少女扯出僵硬的微笑，瞳孔却如深渊般空洞，机械地重复着海杰娅的神态，“我不会再吃人了，我完全可以取代她成为你的女儿，我和她不像吗？父……”
少女还没说完，托尼一发掌心炮过去便将它轰碎了，他的声音非常冷漠：“你不配取代海杰娅，去死吧！”
脑袋缺了一大块的少女看起来惊悚极了，但它却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被轰散的黑泥陆续爬回了少女身上，很快，少女脑袋上的缺口又恢复如初。
“为什么呢？”少女的声音非常疑惑，明明在它的记忆中，那位名为海杰娅的少女不就是以那样的姿态赢得他的宠爱的吗？
“海杰娅是死了，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变成她的样子去扮演她，还给你一个全新的女儿啊。我可以约束好自己不去吃人，我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你不接受呢？”
布鲁斯有些担心的看向托尼，然后扭头看向那怪物，语气不善：“你完全不懂人类，也完全不懂感情。”他和海杰娅关系不如托尼亲近，但在听到这个怪物的话，都忍不住心生愤怒，更别说托尼了。
“人类？感情？我哪里不懂？”少女很是迷茫。身为刚刚诞生没多久的深渊怪物，它对人类和感情的认知都是从海杰娅和多托雷的记忆中获取，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啧，该说不愧是由多托雷和别人融合的产物吗？”阿帽瞳孔骤缩，似是想起不堪往事，眼底泛起厌恶。随即，他操纵风元素形成风刃向少女砍去。
而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不消片刻，黑泥怪物便被众人彻底消灭。
深渊黑泥事件告一段落了，但因这次事件产生的一系列后续却还没结束。
事件发生在华盛顿，美国的首都，并且在城市内，虽然是在最边缘的一块，但这足以让无数美国高官夜不能寐——没人能保证九头蛇没在他们附近筑巢，哪怕多托雷已经死了。
深渊正式步入大众的视角里，因为其恐怖的能力令无数民众人人自危，尤其是美国民众。
因舆论的恐怖性，美国官方试图把锅丢给遥远东方的古国。
鹰酱：这都是兔子的阴谋！
但这都无济于事，兔子那边面对鹰酱的甩锅早就见怪不怪了，西方政府的公信力早已破产。
一时间，深渊灭世论，美国阴谋论成为热搜第一。深渊，提瓦特，怪物成为全球人热议的话题，只剩下官方没有动静。
第162章
戴因斯雷布, 美国海军陆战队退役军人，家中有一个哥哥在大都会大学当教授。他退役后没有像其他退役军人那样去当私人保镖, 或者保安，而是选择开了一家花店并且兼职写小说。
戴因斯雷布自幼便察觉自己与常人迥异。哪怕是维瑟弗尼尔，他的孪生兄弟，也不像他这样。他的梦境永远都存在着一片花海，花海中盛放着他从未见过的奇异花卉。
所以他把自己零碎的梦境记录下来，写成小说给八重堂供稿, 大名鼎鼎的——《我当旅行者那些年》便是戴因斯雷布所写。
写的是主角在自己国家覆灭后和一位高贵的少年在世界上旅行的故事，他们曾结伴同行，之后又决裂，最后又站在了一起。
戴因斯雷布梦中的神秘花卉贯穿全书, 从主角和少年真正相遇便是在一片花海之中，之后和少年分道扬镳后遇到了少年的妹妹脑袋上也戴着那花。
戴因斯雷布曾以为，那些梦中的花卉永远只能存在于潜意识的幻境里。
直到……
那一日，因提瓦特开遍世界。
而那一日，戴因斯雷布看着开在自己院子里的, 那纯白的因提瓦特, 泪水无意识地落下。
“此后，戴因斯雷布便潜心研究如何培育这种在地球环境中娇气、但当被摘下来带到地球外，却坚韧异常的花朵。
同时也在寻找特别的因提瓦特，虽然他遇到的大部分都是骗子, 但基本上都没骗过他。
“嘿，伙计。”一个深蓝色头发, 穿着风格颇具稻妻风格的青年抱着一盆花来到了戴因斯雷布的花店，“听说你收特殊的因提瓦特？”
“看看我手里的这个？”年轻人把自己抱着的花递到戴因斯雷布的面前。
戴因斯雷布看着手上的因提瓦特，根据花朵以及叶片来看这确实是因提瓦特, 只是和普通因提瓦特不一样，这朵因提瓦特是红色的。
“怎么样，是不是绝无仅有？”青年扬了扬眉，得意地将花盆往前一送，“这一盆花，可废了我好大的功夫才搞到的。你可得给我小心点，这种花可娇贵了，动不动就死给你看。”
“你开个价吧。”戴因斯雷布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他要收这盆花当镇店之宝。
“十万美金。”青年脱口而出，指尖敲了敲花盆边沿。
十万美元，这不是一笔小钱，哪怕戴因斯雷布家的钱不算少，但也不是能随随便便拿出十万美元的，所以戴因斯雷布犹豫了一瞬。
见戴因斯雷布犹豫，那年轻人直接就要伸手把花拿走，“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这东西最近可火爆了。我渊上可不缺这么一点门路。”
见状，戴因斯雷布下意识抱住花盆，也不再犹豫了，“十万可以。”
并且戴因斯雷布还非常有效率地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块。”他这些年开花店，写小说也赚了一笔钱，十万块正好是他的积蓄。
钱货两讫后，渊上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不过一会，戴因斯雷布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但戴因斯雷布并不在意这个，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盆罕见的红色因提瓦特回到店内，并且顺手打开了电视。
“近期，多地警方和市场监管部门接到举报，一种利用红药水染色白色因提瓦特、冒充特殊因提瓦特的新型骗局正在悄然蔓延，已有不少市民上当受骗……”
这新闻描述的骗局真耳熟啊。
戴因斯雷布如是评价道，但没过一会，他默默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红色因提瓦特，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花店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平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只有新闻还在兢兢业业地播报着。
三分钟后，暴怒的戴因斯雷布打开店门外的监控，成功确定了那该死的骗子离开的方向。
于是，戴因斯雷布关上了店门，直冲那该死的骗子离开的方向而去。
……
空荧和派蒙在深渊黑泥事件结束后没多久，他们来到了大都会，打算继续他们的旅行。
八重堂内，荧饶有兴趣的拿着一本《我当旅行者这些年》看着自家老哥，“一开始还以为这本讲的是我的故事呢，结果……啧啧。”
“是啊是啊，在提瓦特，只要一提到旅行者，谁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荧。”派蒙也点了点头，“结果主角竟是空和戴因啊。”
空目光游移，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按理来说他不会有记忆，这本书……”
“说不定是因为我们非常有缘分呢。”荧点了点头，“而且这本小说特别有名，同人本一堆，没想到戴因写小说还蛮厉害的嘛。”
三人聊着天，似乎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唉？你们也对鲷鱼烧老师的文字很感兴趣吗？”
来者是一位深蓝色头发的青年，他一副稻妻风格的打扮，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碎发带刘海的发型令他看起来神秘又严肃极了，如同一位颇具知性的学者。
“嗯？”荧挑了挑眉，她单手叉腰，“你认识作者？”
“当然……”青年拉长了语调，在空荧和派蒙的注视下，“不认识。”
“哦。”派蒙冷漠的看着青年，双手抱胸，撇过了头，“所以你们有什么事吗？”
“别急嘛，我手里可是有一本鲷鱼烧老师的亲笔签名书。”青年拿出了一本封面相当精致的书，“我三千块出给你们，怎么样？”
“三千块？”荧双手抱胸，鄙夷的看向青年，“内容都一样，我们为什么要买贵的？普通版买完全册也就几百块，花个三千块还只能买一本。”
“非常亏。”空补充，“坚决不跳进消费陷阱。”
“就是就是。”派蒙双手叉腰，“我看你就是想坑我们。”
谷中竖起三根手指贴在额侧，表情夸张：”我若骗你，上帝会把我打进地狱再也去不了天堂！”
“五百块，不然没得商量。”荧双手抱胸，扬起下巴，大砍一刀。
空见荧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同样看向谷中，“荧说的没错，五百块，不然没得商量。”或许是笑意没能及时褪去，在看向谷中的时候颇有一种看乐子的表情。
“这……”谷中似乎很是犹豫，可忽然，他通过店里的透明玻璃看到了外面眼熟的某人，下意识弯下了腰。
荧顺着谷中刚刚看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戴因斯雷布，荧瞥见渊上的小动作，立刻识破：“躲什么呢？腰板挺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
荧说着，空配合默契地把谷中的腰给扳直了，好让他无法躲在书架里。
“哪，哪有，说来也巧，不知为何我看几位颇为面善。”谷中泪流满面，外面有刚坑了一把大的苦主，眼前的两位少年又不是好惹的主，只得退让，“五百块，就五百块，全听几位的。”
“这还差不多。”砍价成功的荧得意地双手叉腰，但她依旧没放过可怜的谷中，“我刚刚看到鲷鱼烧老师在外面，既然你有鲷鱼烧老师的签名书，正好我们一起去面基吧。”
“这这这这这这……这怎么行？”谷中战术后仰，试图逃跑，但空和荧一左一右直接架住了他的胳膊。
哪怕空荧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而谷中作为身高优越的青年人，也改变不了谷中作为柔弱的学者被空荧硬生生从八重堂拖了出来。
“放开我唔唔唔……”谷中一脸悲伤的高喊，试图用引发旁人的同情来给自己解救，但很快便被派蒙用手帕捂住了嘴巴。
而在谷中期盼的目光下，坐在收银台的店长正沉浸在自己手中的书籍中，全然没有发现谷中的情况。
最终，谷中如同一条咸鱼一般被空荧和派蒙拖出了八重堂。
谷中（或者叫渊上？）：吾命休矣！
“嗨，鲷鱼烧老师，真巧啊。”荧向戴因斯雷布招了招手。
“你们是……”戴因斯雷布被喊住的第一反应是懵逼的，毕竟他虽然写小说，但对于他的马甲应该也被保护的好好的啊，但很快，戴因斯雷布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空荧的身上，因为……
“嗨～好巧啊。”被强行架出来的青年心虚地看着自己的上任苦主。
“渊上！可让我找到你了！”
“渊上？你不是说你的谷中吗？而且你连鲷鱼烧老师的亲笔签名书都有，怎么看起来好像和鲷鱼烧老师有仇一样。”荧大声问道。
“我从没有签过亲笔签名书。”戴因斯雷布看向空荧，对方看起来是一对尚未成年的少年，心底的怒火更加高涨了。
“我原以为你就骗了我，结果你竟然无底线到连未成年人的钱都骗！”戴因斯雷布一把揪住渊上，又或者是谷中的领子，“我要把你送到警局去！”
“别，别啊！”渊上或者谷中哀嚎，“有，有事好商量嘛！大不了我把钱都还给你们嘛！”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空双手抱胸的看向翻车的骗子。
“渊上，你们干脆就叫我渊上好了。”渊上举起双手，做了法国礼仪，“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把我抓进警局啊。”
第163章
最后, 在戴因斯雷布的“友好劝说”下，渊上被迫归还了骗来的钱财。
“说吧, 为什么要骗别人钱。”派蒙恶狠狠地瞪着渊上。
“额……因为我缺钱？”渊上挠了挠头。
“就算再缺钱也不应该骗别人钱。”戴因斯雷布表情严肃，试图劝人迷途知返。
空与荧双手抱胸盯着渊上，眼神里写满“你接着编”的不信任。
“我现在深刻了解自己的错误了，为表歉意……”渊上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出几枚小巧的弹珠。
弹珠放出大量的烟雾，遮掩住了众人的视线。
“咳咳……”派蒙一个没注意便被烟雾呛到了。而荧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巴, 一边手中凝聚风元素，将烟雾驱散。
此时，原地已经没有渊上的踪影了。
“荧，你的头上……”空有些意外的指着荧的脑袋上, “少了一朵因提瓦特。”
荧闻言拿出一块镜子，赫然发现自己脑袋上原本有两朵白色的因提瓦特现在只剩一朵了。
“可恶，让他逃了！”派蒙气鼓鼓地叉腰悬停，小脚在半空跺得飞快。
说完，她凑到荧的耳边, 低语：“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其他的不论，就这跑路的功底还是一如既往。”
虽然被渊上跑了，但拿回存款的戴因斯雷布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他转而看向刚刚才认识的金发兄妹，虽然才刚刚认识, 但不知为何，他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熟悉感, 亲近感。
戴因斯雷布犹豫片刻，试探道：“说起来…… 你们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尤其是空, 我还以为我书里和主角相伴旅行过的那位少年从书里出来了呢。”
荧与空对视一眼，荧摇头轻笑：“或许，是因为我们是‘旅行者’？”
“也，也是啊。”戴因斯雷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天色，“小妹妹你脑袋上的因提瓦特吧？正好我也开了一家花店，我们可以一起去我的店挑。”
“好啊好啊。”派蒙一脸惊讶，“没有想到鲷鱼烧老师你的主业竟然是开花店。”
“破费了。”荧点了点头。
戴因斯雷布摇了摇头，“这不算什么，而且派蒙很可爱，而且我们也算一见如故不是吗？”
就这样，戴因斯雷布把空荧和派蒙三人带回了自己的花店。
话分两头，另一边，逃出生天的渊上躲在巷口回望，确认无人追击后长舒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留在那了。”渊上松了一口气，“那两个家伙……”渊上一想到空荧就忍不住悲愤，作为一名欺诈师，他哪里看不出来那两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
渊上拿着刚刚趁着烟雾从那位金发的女孩子头上拿走的因提瓦特。虽然看起来和普通因提瓦特没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何，渊上就是很想偷。
无论是看到那金发的少女生气还是看金发的少年生气，他都很想看。
“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发现这一点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对于渊上来说，欺诈只是因为爱好，骗戴因斯雷布纯粹是看他不顺眼，但对于那对金发兄妹，就纯粹是因为兴趣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渊上看着手上的那朵纯白的因提瓦特，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
话分两头，另一边，空荧几人已经到了戴因的花店，选好新的因提瓦特，空简单处理了一下后便重新别在了荧的头上。
戴因斯雷布看着空和荧的动作，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你们竟然选择拿因提瓦特当头饰来戴。”
“因提瓦特的花期只有两周，脆弱无比，但要是被人摘下，带离故乡，花瓣便不会生长，且变得十分坚硬。所以这花也象征着‘游子’，寓意着‘故乡的温柔’。”空看着花店里开的郁郁葱葱的因提瓦特。
“并且，我们也是旅行者，游子，这种花的寓意很适合我们。”荧摊了摊手，“所以就把它们做成头饰了。”
“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很难。”戴因斯雷布半蹲在地上，用食指碰了碰因提瓦特的花瓣。
“因提瓦特在地球环境下脆弱不堪。而你们能将它制成永不凋零的头饰……” 戴因斯雷布目光灼灼的看向空和荧。
说罢戴因斯雷布忍不住想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普通人在你们这个年纪，恐怕还在上学吧。”而你们却能随便离开地球。
“噗……”闻言，荧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确实如此。”派蒙点了点头，“我们的年龄可都不小了，可不是未成年人哦，只是看起来像未成年罢了。”
“原来是这样。”戴因斯雷布这才意识到误会，耳尖发烫地挠了挠头。
“没事，这种事情我们都习惯了。”空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 —— 那些年被误认为未成年而拒之门外的经历，那些年听到的 “小孩子不能喝酒” 的善意提醒，早已成了旅途中的日常。
“咳咳，这样吧，我请你们去天使的馈赠吧。”戴因斯雷布尴尬的试图转移话题，“就算不能喝酒，那里的无酒精饮品也非常不错，而且据说最近大都会的天使的馈赠有吟游诗人表演，绝对超值。”
派蒙突然眼睛一亮：“吟游诗人？难道是那个嗜酒如命的家伙？”
“好啊。”荧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托尼自打从华盛顿回来后，他便开始让佩珀向教令院递申请。
他要去找纳西妲。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或许是知道托尼的想法，教令院很快便同意了他的申请。不过几天的功夫，托尼便再度坐上了前往教令院的轮船。
“来了？”之前合作过的帽子少年在码头上等他，“接下来我会带你去找纳西妲，我会全程跟着。”说罢，阿帽抱着手臂斜睨托尼，帽檐阴影下看向托尼的眼神锐利如刀。
失去重要之人总是会让人类这个物种失去理智，他必须防备这个可能所造就的后果。
“哦，孩子你没必要这么警惕我。”托尼看着阿帽警惕的目光，试图安抚，“我不会对纳西妲动手的，更何况，是她提醒我去华盛顿的，只是我没有救下罢了。”
饶是如此，阿帽都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偏了偏头，非常不满地开口：“别把我当孩子，我的岁数都比你的国家还大。”
不过饶是如此，阿帽还是把托尼带去了净善宫。
这是托尼第二次来到净善宫，曾经在教令院求学的时候他没有以此进到过净善宫，可现在，他短时间内再度来到了净善宫。
纳西妲一如既往的在净善宫里等着他。
“托尼，你来了。”纳西妲平静的看着托尼，她早就知道托尼会在华盛顿之后再来找她。
“纳西妲，当初你跟我说海杰娅她不能告诉我要去做的事就是那件事吗？”托尼瘪了瘪嘴。
“我曾劝过她……”纳西妲陷入了回忆当中：
“为什么不让我来抹除你大脑里属于博士的联系呢？”纳西妲有些不解的看向海杰娅，“你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而且你也有爱着你的家人。”
“是啊。”海杰娅陷入了回忆，“我能遇到托尼，是我最大的幸运，但我不能给他带来麻烦。”
“虽然你可以抹除他在我大脑留下的痕迹，但只要他还在，他就有可能利用我，去伤害托尼。”
“但这种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十，多托雷所在的九头蛇早就已经元气大伤了，只能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避着我们的搜寻。而托尼·斯塔克，复仇者联盟的钢铁侠，是万众瞩目的存在。”纳西妲摇了摇头，“没有你，我们也能找到多托雷的踪迹，无非就是时间久一点。”
“但只要他们仍逍遥自在一天，就有可能有更多人遭遇我的事情，托尼就有可能被他伤害。”海杰娅摇了摇头，“我不能接受这个可能，而且他们藏在暗处越久，所能造成的危机也会越大。”
“所以……就这样吧。”海杰娅表情坚定，“我很高兴我能在这里获得这么多的知识，你也没有拒绝我获取知识。我不再会是只能拖托尼后腿的废物，我要保护他。”
“但……深渊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纳西妲不赞同的看向海杰娅，“你回到多托雷的身边，你会继续接触深渊，被他改造，最后变得不再是你自己。”
“只要我还有一分自我，我就会完成这个目标，更何况，我本质上不就是一个怪物吗？我这个怪物只会给托尼带来麻烦，不如就利用我这怪物的最后价值，去为托尼扫清隐患。”
最后，海杰娅郑重的看向纳西妲，“请不要阻止我，这是我的愿望。”
愿望。
纳西妲似乎被海杰娅的话堵住了话语，司掌智慧的神明啊，终究会为凡人的愿望而退让。
“好吧。”纳西妲叹了一口气，“但你不能就这样去到多托雷的身边，那样太危险了。”
……
回忆结束，纳西妲把她当初和海杰娅的谈话尽数告诉了托尼，“这便是我和她的谈话了，之后她恳求我，不要把她的事告诉你。”
“所以，这就是你曾向我隐瞒的真相吗？”托尼几乎要被气笑了，“她也知道这要是让我知道了，她别想完成自己的目标。”
“可她为什么不肯信任我一点呢？我可是钢铁侠，本世纪最有天赋的天才，区区一个多托雷，算得了什么？”
“或许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关心则乱吧。”纳西妲叹了一口气，“虽然海杰娅她在我面前自称怪物，但她其实早就已经是人了啊，她已经有了人类的灵魂。”
“所以，纳西妲，她的灵魂……” 托尼喉结滚动，声音发哑，“是否还有机会……”
纳西妲点了点头，“她的灵魂未被深渊吞噬，而是回归了地脉，只是尚未将自己的记忆放归地脉，，进入轮回当中。”
“暂时还没有！”托尼瞳孔一缩，随即，他看到，纳西妲侧开了身体，为托尼让开了一条路，而在那之后，一位令托尼无比眼熟的少女灵魂正站在他的面前。
“托尼，好久不见了。”海杰娅的灵魂泛起微光，双手背负在身后，微微低下头，眷恋与愧疚在眸中翻涌。
第164章
“海, 海杰娅……”
托尼喉结滚动，视线模糊 —— 他在华盛顿的事件后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他曾以为他遇到这样的场景会激动的拥住她，诉说自己的痛苦，但此刻的他却屏住了呼吸，怕呼吸太重，就会吹散眼前的幻影。
“你……”
“生前，我很遗憾没能和你做最后的道别, 所幸，草神大人给了我这个机会。”海杰娅很是高兴，“她告诉我，你一定会再来一次净善宫的, 所以在我回归地脉之后便一直在等着你。”
海杰娅的灵魂泛起细碎的金光，如同须弥午后的阳光碎在草叶上：“这一世能被你视作子女，是我最大的幸运。所以能再和你见一面，好好和你道别，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我也想和你再见一面啊。”托尼抿了抿嘴, 哪怕眼前的你, 只是地脉编织的记忆残影。
“那我们还真是很有默契呢。”海杰娅笑了起来，“今日过后我就要深入地脉，将我这一世的记忆留在地脉之中，进入这个世界的轮回当中, 以一无所知的姿态重新诞生在这个世界。”
轮回……
“海杰娅……”明明是最后的告别，但托尼笑的很开心, “下一世，一定要过得开心啊。”
“会的，下一世, 以纯粹人类的身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可以的话，我仍旧想当您的女儿。”海杰娅点了点头。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托尼强调，他抬手想抚摸海杰娅的发丝，指尖却径直穿过虚幻的轮廓，徒留地脉微光在掌心萦绕。
不知不觉间，纳西妲已经带着阿帽离开了这个房间，将空间留给了正在做最后道别的两人。
“阿帽，你觉得这个结局如何？” 纳西妲望向身旁神情复杂的阿帽。
闻言，阿帽没好气的说，“能在对方已经完全和深渊混作一团的情况下救下对方的灵魂，该说你这个性格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改变。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
“你就不怕哪一天你消耗殆尽，却无人祭奠吗？”阿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纳西妲，“并不是所有人在你帮助了他后他会反过来回报你的，有的人会选择害死你，视你的帮助于无物。”
“那你那样做了吗？”纳西妲露出了笑容。
“啧……”阿帽别过头。
“我相信这个世界知恩图报者多。”纳西妲摇了摇头，“如果哪天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是我个人的识人不清罢了，但在那之前，我更愿意相信人类，相信你们。”
阿帽压了压宽檐帽，耳尖微红：“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丹羽约我锻刀，走了。”
纳西妲看着匆匆离去的阿帽，摇了摇头，她走到净善宫的窗户边，俯瞰着须弥城，以及远处被雾气笼罩的地平线，“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天使的馈赠
今日的天使的馈赠格外不同。
难得有兴趣来自家酒馆顶班，充当调酒师的迪卢克倚着吧台擦拭酒杯，红眸扫过店内 —— 空荧正和派蒙比划着什么，戴因斯雷布拿着菜单犹豫不决；布鲁斯戴着墨镜和克拉克聊天，克拉克举着酒杯假装融入；最绝的是角落那位蒙面兄，把自己裹得像个行走的绷带粽子。
果然，还是最后那个最可疑了！
迪卢克警惕的看着角落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陌生人，哪有人来酒馆还裹得跟谍报人员似的，他全身上下就没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不过碍于目前谁都没有搞事，迪卢克只能按捺下自己想动手收拾疑似对自家风神有企图的可疑人员。
被称作可疑人员的蒙面人感觉自己背后一凉，忍不住东张西望，可却没有感觉到半点不对劲，眼见要到了温迪表演的时间，他连忙把注意力移回温迪的身上。
随着温迪波动琴弦，动人的乐声伴随着温迪的吟唱诗篇，整个酒馆都沉浸在温迪的演出当中。
一曲毕，听众们才如梦初醒般的开始讨论。
“真好听。”派蒙点了点头，“温迪的演出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那可是温迪啊。”荧笑了笑，眼底带着对温迪能力的自信。
戴因斯雷布有些好奇的看向空荧三人，“听起来，你们似乎对那位表演者很是熟悉？”
“我们和温迪非常熟悉哦。”派蒙双手叉腰，得意的扬起了脑袋，“温迪的表演那可是非常难得的呢。”
“听起来小派蒙非常喜欢我的表演呢。”温迪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那我可是相当荣幸呢。”
“温迪，好久不见。”荧拿起一杯假日果酿，而迪卢克眼疾手快的给温迪手上塞了一杯午后之死，两人碰了碰杯，温迪喝了一口午后之死，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好久不见了，荧，空，还有我们的小派蒙。”
“欢迎回归。”
“哪怕是神，竟然也和他们这么熟悉的吗？”克拉克有些咂舌，毕竟之前在华盛顿他们就看到了空荧和派蒙三人和提瓦特人的关系，几乎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朋友，哪怕他们本身不一定关系都很好，但一旦涉及旅行者，总是能同一战线的。
“毕竟他们可是凝光说的核心，其中一部分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吧。”布鲁斯感叹。
蒙面人隔着吧台，艳羡地望着与温迪相谈甚欢的空、荧和派蒙：可恶！我也想和温迪大人聊天！温迪大人看看我吧温迪大人！
“嘿，伙计，应该不介意我坐着吧？”正在蒙面人羡慕嫉妒恨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
来者是一位青年，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灰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存在感非常低，不引人注目。
确认对方不会影响到自己，蒙面人点了点头。
“我叫山下，你叫什么名字？”山下点了一杯蒲公英酒后，便非常自来熟的看向蒙面人……面前一口没动的蒲公英酒，“你打扮好别致啊……不热吗？”
见对方没回答他，山下继续问了下去：“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难道是社恐吗？”说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亲爱的听众们！”这会，温迪新的演出快开始了，“还想听我唱歌吗？”
“想！”
“当然想！”
一时间酒馆里人声鼎沸，温迪听着点了点头，示意人们安静下来，可怜巴巴说道“可是我现在不想唱歌了，要是能有一杯蒲公英酒给我喝就再好不过了。”
温迪话音刚落，山下便发现自己同桌的这位仁兄整个人好似激动了起来，抄起自己的蒲公英酒，双手直接给温迪奉上了。
山下看的那叫个叹为观止：“不是，他什么时候蹿过去的？”
面对突然蹿到温迪面前的蒙面人，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产生了警惕，除了温迪。
“这是给我喝的？”见那人温迪开心的接过蒙面人的蒲公英酒就喝了一口，“希望你能在这里玩的开心哦～”
听到温迪的话，蒙面人周身布料突然鼓起，好似有什么东西试图从袖口、领口疯狂挤出，绷带崩断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等等，他不对劲！
布鲁斯与克拉克对视一眼，目光同时锐利如刀。本来克拉克不是那种遇到一个就随随便便对他使用X视线的人，但眼前这个人实在是不对劲，于是他用了，然后……
“这是……章鱼人？”
随着克拉克惊愕的声音响起，那蒙面人终于露出了他的真身。
他是一位章鱼人，脑袋是章鱼脑袋，身子则是由无数触肢构成的，看起来颇为挑战人类的意志。
章鱼人触肢蠕动着发出气泡般的声响：“温迪大人！您的每首歌我都循环了三千遍！”，说着，整只章鱼就要往温迪身上扑。
可惜没扑成。
一把巨大的断剑带着破空声斩落，火元素在剑刃边缘凝聚成凤凰虚影，剑尖距离章鱼人触肢仅寸许。章鱼人吸盘上的黏液在高温下‘滋滋’蒸发，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那章鱼人扭头一看，只见迪卢克黝黑的一张脸，看起来颇想把这只没点社交距离的章鱼人细细制成章鱼小丸子。
“外，外星人啊！！”终于有客人反应过来了。
不过，或许是那章鱼人表现的过于沙雕，又或许是迪卢克的表情过于精彩，又又或许是因为有乐子可以看。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选择离开，甚至布鲁斯还听到他们隔壁桌的某地球该溜子华夏人在那啧啧称奇。
“哇哦，好大一只章鱼，好多须啊，用来炒章鱼须肯定可以炒很多吧。”
“稍微尊重一下人家是智慧生命的事实好吧，不要看到什么就想吃，万一人家以为我们是什么异食癖，食人族呢？”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就说大都会日常招外星人，看，随便逛逛我们就能遇到外星人，说不定已经有外星人已经完全融入了大都会呢。比如说看似平平无奇的小记者，其实真身就是一位外星人。”
旁边的克拉克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一不小心就真相的一般路过华夏人，作为克·真外星人·拉·平平无奇的小记者·克他不敢说话。
“有可能唉，不过我听说大都会的外星人都是追着超人来的，这只好像不是。”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克拉克真的想大吼一句：这是刻板印象！诽谤啊这是诽谤啊！
布鲁斯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克拉克，华夏人唠嗑，一向不顾他人死活的，甚至地狱笑话也说的一套一套的，无论国内外的地狱笑话也是这样。
“哎呀，别这么粗鲁嘛迪卢克老爷。”温迪看向迪卢克，眨了眨眼，让迪卢克收回大剑。
而迪卢克……冷漠无情的迪卢克老爷闭上眼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求求你啦，求求你啦，他只是太激动了而已。”温迪撒娇。
我们冷漠无情的迪卢克老爷晃了晃身子，最后心一横，收回了大剑。
迪卢克：绝对不是因为受不了自家神明的撒娇，绝对不是！
第165章
“温迪大人！”章鱼人一脸感动的看向温迪, “您实在是太温柔了。”说罢，章鱼人似乎也知道在地球有一种名叫社交距离的事情, 所以他相当克制的分出两根触肢，抱住温迪的肩膀。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温迪看着章鱼人，“我记得前不久在一颗星球上见过你的同类。”
“是的，伟大的温迪大人带着巨龙拯救我们触络族于星际海盗手下。我是当初您救下的第一只触络族，我叫塔佐。”
“温迪大人的声音…… 如同神明降下的奇迹！” 塔佐的十二根主触肢疯狂拍打地面，好似在为温迪打call, “当年您在和海盗搏斗的时候吟唱的诗歌的时候，我的再生腺已经停转三天了，可当您的第一个颤音刚落，我的断肢就开始冒新芽！”
“我想起来了, 你是一位相当英勇的战士。”温迪恍然大悟，亲昵的摸了摸塔佐的章鱼脑袋。
看着布鲁斯整个人都一愣一愣的，不是，你完全不想要自己的马甲了吗？这和公共场合自爆有什么不同？
“哇哦！”派蒙惊呼起来，“温迪,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荧, 空，事情解决后我们也去宇宙里逛逛吧，看看这个世界多了多少种族。”
温迪“哎嘿～”一声，“毕竟整个地球我和特瓦林都逛遍了嘛, 所以就去宇宙逛逛。而且迪卢克已经和璃月合作把天使的馈赠开到外星球去了。”
“只是随便在外星球开几家店铺罢了，毕竟现在的重心不在外星。”迪卢克用擦杯布反复擦拭同一只高脚杯 —— 他当然知道蒙德的自由理念, 但看着自家神明被外星章鱼环绕，他必须转移注意力，不然他恐怕控制不住自己拿出武器给那条章鱼颜色看看。
“这么说, 我们去外星球也能品尝到天使的馈赠的无酒精饮品？”荧双手抱胸，“不愧是你们啊。”
“是的没错！”塔佐猛的点了点头，“现在蒲公英酒已经成为我族至高无上的圣水！触络族全族改信伟大的自由之神，蒙德之神巴巴托斯大人了！”
说着，塔佐从触肢吸盘里掏出一枚微型风神像吊坠，不知名外星金属材质的吊坠在灯光下流转着千风神殿的纹路：“我们在母星建造了浮空风神像，每次星际跃迁前都会吟唱您当初在我们面前吟唱的诗歌片段。”
“啊这……”克拉克听到塔佐这话，他看向自家搭档，“蒙德人现在连外星人都可以自称了吗？”
“不，我们现在还不算蒙德人。”塔佐似乎听到了克拉克的话，猛地摇头，“我们对您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什么都不做的我们实在不配加入您的眷族。”
克拉克：啊？
众所周知，蒙德人的门槛是全提瓦特最低的，基本上只要认同自由的理念，或者认为自己是蒙德人，就可以加入了的。但看那外星人的话，好像还颇有门槛。
“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配不配的问题。”温迪摇了摇头，“蒙德的理念是自由，只要你们贯彻了自由这一理念，且不剥夺他人的自由，你们就可以是蒙德人。”
“而且我和特瓦林也没做什么啊，只是带你们打跑了侵略者而已，真正值得歌颂崇拜的，是你们自己坚持不放弃的精神，我的诗歌从来不是神明的施舍，而是因你们而诞生。”
“温迪大人！”塔佐的触肢在地面砸出湿润的印记，声音因激动而含糊：“从没有神明如您这般 —— 强大却不高傲，温柔却不施舍。触络族的每颗卵鞘里，都刻着您当初救我族于水火中的模样。”
还好此时天使的馈赠没有其他非蒙德人的提瓦特人。
荧庆幸的想到，但饶是如此，她依旧可以看到后续蒙德之外的提瓦特人要怎么为自家神明同样强大温柔而辩经了，尤其是璃月人，荧甚至能想象凝光在群玉阁拍桌的模样：“蒙德有外星信徒？很好，璃月港的星际商会明天就启动璃月集团外星市场开拓计划！”。
“看起来，我以后要多一群外星人同族了。”乍一听，迪卢克这话好像在抱怨，但看他那几乎要按捺不住的上扬的嘴角，显然他是非常开心的。
真不愧是蒙德人呢。
“温迪大人，请让我追随您吧！”塔佐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是我们全族选出来最强的人，绝对不会给您拖后腿的！”
听到塔佐的话，迪卢克原本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骤然沉了下去，“这就不劳塔佐先生费心了，如果温迪先生想，他身边不会缺追随者，你的行为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请不要让他感到困扰。”
好好好，继温迪不装了之后，蒙德人也开始不装了。
“相较于你追随我，我更希望你能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温迪摇了摇头，“蒙德人是自由的，风神更是自由之神，不会拘束任何人的行为。”
“可是，我的愿望就是追随在您的身边，侍奉您左右啊！”塔佐焦急的整只章鱼都要哭出来了。
“那便和我一起旅行吧，和特瓦林那样，你不是我的追随者，更不需要侍奉我，你可以是我的朋友，我的同伴。”说着，温迪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角下垂的弧度精准踩在 “委屈” 与 “狡黠” 的分界线上，“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吗？”
“温迪大人！”几乎要被“朋友”“同伴”砸晕的塔佐勉强分出一点意识回应温迪，“当然可以！我愿意当您的朋友，您的同伴。”
而围观这一幕的除蒙德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的看向温迪：哪来的魅魔？竟恐怖如斯。
“他们提瓦特的神，都是魅魔吗？”就连克拉克都忍不住咂舌。
“那毕竟可是温迪呢。”荧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布鲁斯和克拉克身边。
“看起来要不了多久，地球真的要迎来一位友善的外星盟友了。”荧凑到克拉克和布鲁斯两人的面前，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对吧，蝙蝠侠和超人先生？”
布鲁斯看向荧，目光里带着审视，而克拉克的定力就没有布鲁斯那么好了，“那个我不是超人，我是超人的专属记者。”
“你们的事，神子都告诉我们了。”派蒙也凑了过来，“超人是氪星人，有人类身份。蝙蝠侠本体是一种叫‘恐惧之主’的生物，是一种以恐惧为食的类人生物，在光下他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一旦进入阴影里却会化身收割恐惧的不可说的存在。”
前半段说超人的还算正常，但后半段是什么情况啊！
布鲁斯看向一旁辛辛苦苦憋笑的荧，他似乎明白了派蒙的误会是出自谁说的。
不能因为人家看起来傻乎乎的就骗人家啊。
“我是普通人。”布鲁斯面无表情的看向派蒙，试图纠正派蒙的错误认知，“是需要吃饭，睡觉的普通人，而不是以恐惧为食的非人。”
“可是……可是之前在华盛顿，我没见你睡多久啊，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吃东西也少。现在的普通人都这么厉害了吗？”派蒙惊讶。
一时间，全场寂静。
克拉克把脸埋进高脚杯，肩膀剧烈颤抖，杯中的无酒精饮料溅出少许 —— 可怜的克拉克他可没有自家搭档的定力，最后克拉克终于忍不住的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彰显他背着人笑的有多嚣张……
“那不一样，我还是会睡觉的。”布鲁斯艰难的为自己辩解，但依旧显得心虚气短，“而且那个情况我也睡不着。”
“确实，那可是博士变成的怪物，非常难杀。”派蒙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认识认识？”布鲁斯看向不远处，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这边的戴因斯雷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布鲁斯总感觉那家伙把他当成什么样特殊癖好的人了。
“额……戴因，别紧张，我们以前认识的，他是好人。”派蒙摆了摆手，试图解释。
“坏人可不会说自己是坏人。”戴因斯雷布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将空荧和派蒙护在身后，“这种富豪很多都是表面光鲜亮丽，内里都不知道有腐烂。”
虽然知道空荧和派蒙年纪不小，不是未成年，但戴因斯雷布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们被骗。
美国富豪……阿不，准确来说资本主义富豪的名声基本上都算烂完了，比如说前段时间爆出来的罗○岛。
“那个恕我直言，布鲁斯他和其他富豪完全不一样，他心地善良，致力于各种慈善事业，收养失去父母的孤儿，员工福利完善。”当然，他晚上还会披上超帅的蝙蝠战衣去惩恶扬善。
而戴因斯雷布的警惕心却依旧没有降下来，只是看向布鲁斯的目光更加警惕了，“你们都要小心，有些富豪是男女不忌的。”
“戴因，不用担心，他就算对我们有企图，最多也是把我们带回去当养子养女。”荧好似终于看够了戏，拍了拍戴因斯雷布的肩膀，“他有伴侣的。”
布鲁斯看向荧的目光有些迷茫，伴侣？
他下意识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小记者，然后心虚似的移开了目光。
“真的？”戴因斯雷布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荧。虽然荧年纪也很小，但说话做事都很有条理，她说话的分量比小派蒙要大的多。
“真的，不用担心，就算是富豪，也是有个别异常珍稀真的心地善良的富豪的。”空也过来帮腔，毕竟人家还有一个身份是蝙蝠侠。
如果蝙蝠侠都是坏的，那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救了。
“好吧。”戴因斯雷布这才堪堪放下了警惕。
“可恶，为什么我的话你不信，但空和荧一开口你就信了。”派蒙虚空跺了跺脚气鼓鼓的看向戴因斯雷布。
“咳咳……”戴因斯雷布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毕竟总不能说他觉得派蒙心智还是个孩子很容易被坏人哄骗吧？
不过这一转移目光，他便看到了某一位熟人：“渊上！你怎么在这！”
“唉？之前还没发现，渊上你竟然也在？”派蒙也有些惊讶。
“之前你自称渊上，谷中，现在又自称山下。你又想骗谁？”戴因斯雷布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第166章
“渊上？”克拉克有些迷惑, 因为他之前选择坐的位置是塔佐的旁边，而塔佐的形象又过于可疑了, 所以克拉克悄悄用超级听力听了他们的对话，“你不是叫山下吗？”
布鲁斯有些无语的看向克拉克，“这个名字很像人名吗？”火柴马龙都比这像。
“不愧是你啊，渊上。”荧抽了抽嘴角。
“天地良心！我这次真没打算搞事。”渊上感觉自己非常冤，虽然他坐在塔佐的身边确实有考虑过看看能不能骗些这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什么，但他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吗？
说着, 渊上还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蒲公英酒，“我可是来这里正经喝酒的。”
“好像确实。”派蒙沉思了一会，发现渊上说的对。
“不过……”空双手抱胸，“你昨天偷走荧头上的一朵因提瓦特。”
“不是吧, 一朵花而已。”渊上一脸不可置信，他站起身，“现在因提瓦特多常见啊，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说着，没等两人追上去, 渊上一个人便跑的没影了。
“又跑了？”派蒙双手叉腰, 有些生气，“这家伙还真能跑路。”
“不会跑路这家伙估计早就被打死了。”戴因斯雷布撇了撇嘴，他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 距离截稿日越来越近，我就不留下了, 出门在外，你们一定要要注意安全。如果你们以后还需要因提瓦特可以来我的花店买，我给你们半价。”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荧双手叉腰, 点了点头。
说罢，戴因斯雷布便离开了。
“你们认识他们。”在戴因斯雷布离开后，布鲁斯终于开口了，语气非常笃定。
“你们才回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戴因斯雷布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提瓦特人，而你们对他的态度也不是新交的朋友，反而像久别重逢的故友。”
“对渊上你们也是如此，虽然不像朋友，但对他的了解程度却远超你们和他接触的时间。而且，渊上，谷中，山下，这些假名你们都展现出了本不应该有的熟悉。”
“你怎么知道！”派蒙惊讶地向后倒飞了一段距离，挡在空和荧的面前，警惕的看向布鲁斯，“难道你监视我们？”
“不。”布鲁斯扬了扬下巴，“这只是基础推理。”
“这么说，你们真的认识他们？可他们并不认识你们。”作为文字工作者，一时间克拉克脑海里闪过无数只有小说里才能出现的剧情。
“怎么说呢？”荧摸了摸下巴，他看向空，“要不给还是哥哥你说吧。”
迪卢克注意到了空荧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既然要了解这件事，不妨换一个保密系数高的？”
就这样，迪卢克给他们安排到二楼的一个包厢里面。
“他们……比较特殊。”在包厢里，空斟酌了一番，然后开口，“他们前世其实也曾是提瓦特人。”
“曾？”
“不知道你们了解到什么地步了，但不出意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知道在当初人类选择投靠的深渊，摆脱人类的身份，化身不死的怪物。”空摊了摊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深渊教团。”
“深渊教团？”
“不错。”空点了点头，“当初在神的时代，世界除却神治的七国外还存在着第八国，无神的国度——坎瑞亚。”
“因提瓦特……”布鲁斯睁大了眼睛，他想到了那朵特殊的花，坎瑞亚一国的名字，他只在这朵花的介绍里看到过。
“因提瓦特是坎瑞亚的国花，他们没有神明，也聚集着当初不信神的人们，仇视着当时神治的七国，并自得于自己的科技。如今在提瓦特博物馆里，那批遗迹系列的机械人便是他们的杰作。”
“那些可是近乎于等于永动机的存在……”布鲁斯咂舌，一时间他对于坎瑞亚的科技力量有了认知。
“直到神明降临的那一日，坎瑞亚灭国了。”
“什么？”克拉克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是神明覆灭了坎瑞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因为坎瑞亚在发展科技的路上接触了深渊，并且，很不幸的，深渊失控了，给提瓦特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荧摇了摇头，“有的国家神与龙杀死了深渊的造物，之后神明沉睡五百年，龙则被毒血折磨了五百年；有的国家付出了一位最强夜叉的性命以及无数人命将深渊镇压下去；而有的国家不仅失去了初代的神明，全国濒临灭国，高层战力全部战死……”
“而当时作为失控的中心点，坎瑞亚，受灾更是严重。神明降临是为了抵御深渊入侵，可他们却没有拯救坎瑞亚。彼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甚至对其施加了诅咒。与七国人混血的坎瑞亚人变成了一种名为丘丘人的怪物，失却智慧，而纯血坎瑞亚人则遭受不死诅咒，□□腐朽，但却无法死亡。”
说到这个空的语气有些低落，饶是让布鲁斯忍不住给空和坎瑞亚的关系打上一个问号——这位名为空的少年看起来和坎瑞亚这个国家关系匪浅。
“而深渊教团的那群人，恨上了当初没有拯救他们反而对他们施加诅咒的神明们，却对真正令他们落入如此境地的深渊颇为推崇，甚至信仰深渊。”荧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评价深渊教团的人。
“这……”饶是克拉克也无法说那名为坎瑞亚的国度无辜，毕竟深渊是坎瑞亚自己引来的，还给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要论无辜，彼时神治的七国不无辜吗？只是……
“就是可怜了那些普通人。”虽然坎瑞亚整体上属于自作孽，不可活，但平民何辜？诚然深渊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施加诅咒的神明又好到哪里去。
要是有什么神明因为九头蛇勾结深渊就要给整个美国施加诅咒，他也会怨恨的，只是怨恨神明却反而对罪魁祸首百般推崇，这就让克拉克搞不懂了。
布鲁斯的手指在桌面敲击，似乎在思考，随后他问出了直切重点的问题：“施加诅咒的神明是谁？天理么？”
“在神治的时代，尘世七执政之上的存在，其名为——天理。”
天理！
布鲁斯想起来了，当初在须弥学历史学的时候，有过一个知识点。
神治时代的终结和人治时代的开端：天理之战。
彼时七国反抗天空岛，最终天理落败，人类终于得以摆脱神明的桎梏，独自发展。
当时布鲁斯并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事件会是神治时代的终极与人治时代的开端，但现在他知道了。
“所以他们便是转生后的坎瑞亚人？”抛却一些和正事无关的发散性思考，布鲁斯抓住了重点，“所以坎瑞亚人没有一个愿意带着记忆转生的？”
“不是。”荧摇了摇头，“绝大部分坎瑞亚人都没有选择带着记忆转世，因为他们原本的经历就很痛苦了，并且……”说到最后，荧看向空。
空叹了一口气：“他们有一部分都曾是深渊教团的一员。”
“什……”克拉克瞳孔一缩，虽然他觉得普通坎瑞亚人有些无辜，但深渊教团，妥妥的深渊带路党，“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的私心吧。”空叹了一口气，“虽然最后……但现在这个世界正是我的理想所在。”
“怪不得大部分坎瑞亚人不会恢复记忆，因为如果他们恢复了记忆反而会成为这个时代的不稳定因素。”布鲁斯了然，“但那些恢复了记忆的坎瑞亚人是……”
“你们以后大概会遇到。”空和荧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是故意接触他们的啊。”克拉克的注意显然在其他地方。
“毕竟也算是故人吧。”派蒙双手叉腰，故作老成的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现在过得不错，我们也是很高兴的啊。”
“不知道我能否有机会得知你们接下来的目的地？”经过这么多次和提瓦特套话的经历，布鲁斯很早就学会了开门见山。
套提瓦特人的话，各种试探绝对不是最优解，只有开门见山，才能知道更多的答案，就算对方不告诉你，你也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到线索。
“接下来的目的地？”荧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们更在意的是接下来的联合国。”
联合国？
布鲁斯和克拉克对视一眼，作为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他们会尽量避开有关政治的事情。
他们知道多的是，因为前几日在华盛顿发生的深渊黑泥事件，美国政府一度被推上风口浪尖。民众们非常恐慌，正巧恰逢选举期间，总统也遭遇了敌对党派的攻讦——如果他没有采取动作的话。
“你们提瓦特又打算拉盟友了？”布鲁斯沉思一会，最终得出了结论。
荧摸了摸下巴，“可以这么说。”
“我明白了。”布鲁斯恍然大悟，只剩可怜的克拉克瞅瞅布鲁斯，又瞅瞅空荧，活像只被抢走萝卜的兔子 —— 作为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他此刻完全跟不上这群人的脑回路……
不是，什么明白了？我错过几集剧情了吗？
只可惜好像没人愿意给可怜的克拉克解释解释。
“你们终于打算不藏着掖着了？”布鲁斯双手抱胸。
空摊了摊手，“深渊事关全世界，不可能局限于一地。这次华盛顿深渊黑泥事件的规模，不出所料的话，在未来一段时间会是常态。”
“为什么？”克拉克忍不住询问，“不是说深渊入侵不了吗？”
第167章
“你猜现在为什么深渊入侵不进来？这个世界有那么特殊吗？”派蒙双手抱胸, 撇了撇嘴，“能抵御甚至反向吸收深渊的, 唯有降临者。”
“而降临者是自身位格足以匹敌整个世界的存在。”空补充。
“而我们的世界……正好曾破碎过。”布鲁斯吞了吞口水，“如果把世界比作一个密封容器，那代表我们世界的密封容器上面充满了裂纹，尽管容器仍能盛装食物，但若裂缝存在，作为‘外界细菌’的深渊便会趁虚而入。, 让食物变质。”
“但是要是有人用东西将这容器上的裂缝全都封死，这便让这个容器重新拥有密封的能力，外界的细菌不能入侵。”
“这……”克拉克终于明白了他们谈的话题，“难道温迪钟离他们就是……”
其他几人沉默的看着克拉克,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我明白了。”克拉克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拉住布鲁斯的胳膊，“我们得把这件事告诉戴安娜他们。，我们得帮忙。”
布鲁斯和克拉克站了起来，“恕我们告辞。”说完, 他们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天使的馈赠。
离开天使的馈赠后, 布鲁斯对克拉克说：“我要去调查美国的政治动向，然后你通知公主他们两个小时后，瞭望塔开会，务必让海王和公主入席。这次会议我会通知复仇者他们, 虽然提瓦特应该可以自己搞定，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好。”克拉克听完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调查的事B我也来帮忙。”
“好。”布鲁斯点了点头，氪星人在调查方面还是很好用的。
……
两个小时后
自打当初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组建后, 两个联盟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将世界各地绝大多数超级英雄都吸纳了进来，但在今日之前，两个联盟依旧没有正式的合作过。
会议地点在正义联盟的瞭望塔会议室，复仇者们都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现在会议室里，而正义联盟来的则是最初的七巨头成员。
正义联盟这边每一个人面前都放了一份由布鲁斯整理的提瓦特深渊相关的情报和信息。而复仇者则是由托尼友情提供电子版情报。
戴安娜看完自己手上的情报，表情凝重，“如果这份情报准确的话，那当战争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海王看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们亚特兰蒂斯绝对要站提瓦特的立场的。东方有句古话说得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但现在的问题是，只要我们不动封印，世界的安危就不会有问题。”黑寡妇看完电子情报，表情沉重，“以部分国家的想法来说，最好的办法是维持现状不变，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而如今他们倚靠的个高的正是付出了不知名代价封印深渊，将这个本就拥有裂纹的世界保护起来的温迪钟离他们——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
“但这样，反过来压榨温迪钟离他们实在是……”哈尔表情非常难看。
“而且以美国政府的性格，他们绝对会觉得维持现状好。”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语气低沉，“毕竟他们不是一向出了什么事就让我们出马，造成了战损，就开始谴责我们么？”
“但现在情况不同，深渊黑泥事件正好撞上了总统换届，无论是为了拉选票也好，还是保住自己的位置也罢，美国政府很可能不会选择维持现状。”布鲁斯摇了摇头。
“而且提瓦特那边已经拥有了世界第二的华夏支持，只需要说服美国，那剩下的小国就不足为虑了。”
“那可不简单。”托尼摇了摇头，“冷战结束后，日益强盛的华夏早就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很难选择和华夏站在同一战线。”
正义联盟阵营中，戴安娜率先表态：“天堂岛会选择帮助提瓦特。”
“亚特兰蒂斯也是如此。”海王紧随其后。
复仇者联盟里：
“这已经不是单独一个地球的事了，深渊入侵同样也会影响到阿斯加德。”索尔少有的露出了自己作为阿斯加德大王子的气势。
“实不相瞒，瓦坎达和纳塔六部族是友好部族，所以我们天然是他们的盟友。”黑豹假意咳嗽。
“不是，等等，黑豹你竟然和纳塔有关系？”托尼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你可从来没说过。”
“纳塔的部落在非洲，这件事没什么好惊讶的。”布鲁斯表情平静，“钢铁侠，我以为过去那么久了，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呢。”
“都说了，我和你这老蝙蝠不一样，不会多疑到把每一位同伴国家的友好部族都查个底朝天！而且他们的友好部落也没有纳塔六大部族的名字啊”
“非洲部落多如繁星，而且在我们瓦坎达的官方记录里，并不是以你们所熟知的纳塔部落名来称呼的。”黑豹见状，试图为托尼解围。
“纳塔六大部族的名字？不是，谁知啊！我们大部分不是都只知道一个纳塔的名字吗？”哈尔满脸困惑地挠了挠头。
巴里一言难尽地看着哈尔，“天才，顾问给的情报里有纳塔六大部族的名字。”
“纳塔一共有六大部族：回声之子，流泉之众，悬木人，沃陆之邦，花羽会和烟谜主。但在我们瓦坎达的记录里他们分别是：纳茨卡延，梅兹特利，维茨特兰，特特奥坎，特拉洛坎，米克特兰。”
“你们知道的那些都是我们平时称呼的他们部族的名称，但这些都是在官方外交层面才会用上的。”
“等等，这些就是纳塔六大部族的官方外交方面的名字吗？”托尼一脸惊讶，“我就说怎么有一堆非洲部落取阿兹特克神话里的十三重天的名字。”
“那他们的情况怎么样？”美国队长好奇地看向黑豹。
而面对这个问题，黑豹沉思了一会，思考了很久后，随后开口：“那是一个神秘的国度，看起来原始又先进。而纳塔人……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人类的极限。”
“这么说跟你们瓦坎达差不多？”鹰眼摸了摸下巴，“感觉是瓦坎达第二。”
布鲁斯敲了敲桌面：“诸位，联合国下周将召开特别会议，就是否联合与提瓦特一起对抗深渊进行表决。现在可不是讨论部落名称的时候。”
在恐怖顾问布鲁斯的严肃目光压迫下，众人终于把话题转移了回来，之后，两方交换了各自的情报。
“接下来就是申请参与会议了。”托尼正欲喊老贾编辑申请提交给联合国。
“这个就不需要了，我们的盟友已经把我们的那一份也申请了。”布鲁斯摇了摇头。
“提瓦特？哦也对，他们和那个会议关系很大，必须要去申请的。”托尼恍然。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让谁去当这个代表？”
“反正我不去。”哈尔摆了摆手，“绿灯侠可是很忙的。”
“我不擅长和官方打交道。”班纳博士摇了摇头。
一时间，好几位超英选择了放弃。
最后正义联盟只有布鲁斯，克拉克和戴安娜三位充当代表，海王则以亚特兰蒂斯联合国代表的身份参与，无需占用名额。
而复仇者联盟则是由托尼，史蒂夫和黑寡妇充当代表，黑豹以瓦坎达联合国代表的身份参与，无需占用名额。
……
联合国
到了会议当天，布鲁斯，克拉克，戴安娜和托尼，史蒂夫和黑寡妇在会议室外碰面。
而让他们意外的是，这场会议还来了几位意料之外的人：
钟离，温迪，雷电影，纳西妲和那维莱特。
“不是，他们不是说不管人类的吗？那维莱特，雷电影，钟离和温迪也就算了，他们一向融入人群，经常在世界各地看到他们的身影，但纳西妲不是一向避世的吗？”托尼咂舌，他有种预感，这次的会议，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正巧啊，几位，没想到你们也来参与这场会议啊。”温迪一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正联复联众，非常自来熟地凑了过来。
“幸会。”钟离也跟着走了过来。
“温迪。”克拉克惊讶的看向温迪，“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毕竟这种地方不管怎么看都……”和你的气质不搭啊。
“钟离先生。”布鲁斯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提瓦特人是有备而来啊，两位旅行者没有过来吗？”
“刚来就听见蝙蝠侠在找我们，能让蝙蝠侠如此惦记，该说是我们的荣幸好呢，还是倒霉好呢？”荧笑脸盈盈地拉着空的手走了过来，两人身旁还飘着派蒙。
派蒙晃着小脚，故意拖长声音：“蝙蝠侠正在把你做成表——”看起来这段时间他们冲浪的时间不算少。
“噗……”托尼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所以老蝙蝠，你有把他们做成表了吗？”
布鲁斯无语地看了一眼托尼，好似在说：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钟离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呵，会议快要开始了，我们也别在门口等着了，进去吧。”说罢，他率先抬腿走进了会议室。
第168章
在联合国那宽敞明亮的会议大厅里, 各国代表齐聚一堂，气氛凝重极了。
而这时, 凝光身着一袭华丽而不失庄重的绛紫色礼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演讲台。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扫视着台下的众人，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尊敬的各位代表，” 凝光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在大厅里回荡，“今日，我们相聚于此，共同探讨一个关乎全人类命运的重大议题 —— 是否联合我们提瓦特, 一同对抗深渊的威胁。”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岁月。
“深渊的威胁，从世界早已无法追忆的神治的时代便存在了。沾染上深渊，无论是人, 神, 亦或者龙，最终都只会沦为深渊的傀儡，成为深渊入侵这个世界的锚点。”
“面对深渊的威胁，没有人或者国家可以置身事外。”凝光扫视着台下一众国家代表, 好似要把他们所有人的面孔都记在心里，“深渊是世界之外的产物, 带着生者必灭的法则，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入侵我们的世界，将我们的家园变成怪物的乐园。”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以为然, 觉得深渊不会出现在世界内部，只要不作死去勾结深渊就行了。但，你们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吗？”凝光反问。
“当年神治的时代，深渊就曾成功入侵过。彼时我们七国也曾有各种分歧和冲突，但在深渊面前，我们放下了曾经的分歧和冲突，一同对抗深渊。”说到这，凝光的语气变得低落极了，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回忆起了那段近乎于绝望的岁月。
“而那场战争的最后，我们的神，他们付出了自己，才将深渊赶跑，并封印，这才让深渊无法入侵我们的世界。”
“甚至，时至今日，他们依旧在为我们抵抗深渊。”说到这，凝光的眼底透着些许悲伤，“不得解脱。”
不得解脱？
布鲁斯的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坐在前排的钟离——那位总是噙着温润笑意的长者此刻正凝视着凝光，袖口处若隐若现的岩纹金光，眼底充斥的是长辈欣慰于小辈已经独立的欣慰之色。
他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疑问，指节下意识摩擦着纸张——钟离先生他……到底正在承受着什么？
后排突然响起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某神权国家代表猛地站起。
“你口中不得解脱的神，此刻正坐在我们当中！”他的手指指向钟离等人的方向，或许是情绪激动的缘故，他袖口绣着的圣痕图案剧烈颤抖，“若真如你所言被封印，为何能堂而皇之行走于人间？”
“那是因为，我们的愿望。”凝光表情不变。
“神明因爱人，所以不会拒绝人的愿望。因为我们的愿望，于是回归的时代到来了，因为我们的愿望，他们的灵魂短暂从封印中出来，只为了完成我们的愿望，并为了人类甘愿耗尽最后一丝心血。”
“如今，我们能好好的端坐在此，讨论着对抗深渊，皆是源自他们的付出。他们本不受任何束缚，却因为我们，甘愿束缚自己，无法获得幸福。”
“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神——”凝光把手放在胸口，“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满足我们的愿望，保护我们。”
“而人类又怎能坦然受之——以神明的自由与幸福为代价？”
“所以我们提瓦特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消灭深渊。因为人与神的关系从来不是单方面付出，神为我们倾尽一切，人自当要拯救神，令神得以拥抱幸福与自由。”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们欠你们所谓的神吗？”有一位小国代表气急败坏的喊道，那恼怒的样子，颇像心思被戳破了一般。
“呵。”凝光冷笑一声，她知道这个小国，因为是宗教立国的缘故，他们对异教徒分外排斥，尤其是提瓦特。
为什么呢？
因为提瓦特真的有神，而他们的神不过是杜撰出来的。早些年他们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提瓦特的神其实都是他们的神派过来拯救世间的使者。但随着提瓦特的神陆续回归，他们的这番论调愈发得小丑。
“我知道你，你们的国家排斥我们，并视我们为——一群只会仰仗神明伟力的蠢货。”凝光表情冷漠，“但你们，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理所应当的蜷缩在神明羽翼下的雏鸟。”
“理所应当的接受神明的付出，却不会感激半分，此等忘恩负义之行，令人作呕。”
“你！”那小国代表几乎要被气炸了，就在他要发作的同时，华夏代表站起身，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他面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语气却不失庄重：“凝光女士的话或许在在一些人的耳里过于尖锐，但诸位不妨静下心来想想——我们今日坐在这里，是为何？”
“不是为了争论神明是否该被感激，或是哪方的信仰更为‘正统’，而是为了实实在在的生存危机！”
华夏代表的目光掠过美国代表刻意绷紧的肩线，最终停在神权国家代表青白交加的脸上，声调稍缓，“每个文明对神明的定义和情感或许不同，但面对深渊这种对整个世界都具有强烈威胁的存在……”
“华夏的历史早已告诉了我们答案——分裂只会被敌人逐个击破，想要在深渊的威胁下，延续我们的文明，那便只有团结一心这一条路走。”
“回溯历史，当战争来临之时，是无数不分信仰，不分阶层的普通人挺身而出，他们团结一心，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并创造了无数奇迹。”
“而如今我们面对的深渊，便如当年带来战争的侵略者，甚至更甚——它不挑国界，不辨信仰，甚至不要俘虏，不接受投降，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我们的世界拖入毁灭。投降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或化作怪物。”
“这个世界从不只是提瓦特的世界，更是我们的世界。”说着，华夏代表转身望向坐在自己席位上的钟离等人，“提瓦特的神明大义，曾为守护我们的世界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个行为值得我们所有人尊重。正是他们的负重前行，才有我们的如今。”
“但，我们并非只会蜷缩在神明羽翼下的雏鸟，我们早已是可以征服天空的巨鹰！面对深渊，我们同样能发挥出不输于提瓦特的能力。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类，其拥有的坚韧与意志同样是对抗深渊的关键力量。”
说完，他忽然谈起一则往事：“数百年前，华夏遇难，在那亡国灭种之时，提瓦特的夜叉一族曾降临华夏，与我们的前辈并肩抗击外敌。那时的我们不了解元素力，更不知道提瓦特的来历，却能够握紧彼此的手，共同御敌。”
“如今，拥有比当初更为强盛的科技，难道我们反而无法团结一心？让那深渊趁虚而入，入侵我们的世界，毁灭我们的家园，令我们的家人蒙难？深渊一事，不仅仅是提瓦特的责任，更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吗？”
“凝光女士说得对，我们不应该‘理所当然’地接受任何牺牲。”那华夏代表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的扫视了一圈各国代表，尤其是美国代表，“更不该‘理所当然’地放任分歧蔓延。”
“若生真如凝光女士所言，拥有着‘生者必灭’的法则，那么此刻的争吵，便是给深渊递刀。”
“华夏一向秉持着求同存异的理念，而求同存异从不是否定差异，而是让差异成为互补的力量。我们今天讨论的，不是谁该感激谁，而是——当深渊的阴影笼罩头顶时，我们是否能够放下成见团结一心，如同提瓦特曾做过的那样。”
华夏代表说完，凝光便看向华夏代表，微微颔首，似是在表达：合作愉快。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华夏代表落座，他的发言说完了。
会场寂静片刻，随后俄国代表率先鼓掌，顺便还给了美国代表一个挑衅的眼神。很快，其他大半的国家代表也都鼓起了掌。
那小国代表虽面色不善，却也碍于华夏国力，抿紧嘴唇，不再发作。
布鲁斯全程是以旁观的视角观察刚刚的冲突的，凝光所代表的提瓦特和华夏有合作，刚刚正是他们一唱一和，将这次会议奠定了基调——世界各国和提瓦特团结一致对抗深渊。
不过有一点布鲁斯觉得意味深长，他看向从华夏代表站起身后便再无笑容，面色铁青，甚至连俄国代表的挑衅都没有在意。
这让布鲁斯想到了一个可能，刚刚向凝光发难的小国代表是否便是他们的国家所示意的呢？至于目的——无非就是掌握这次联盟合作的主动权。
但显然璃月，又或者提瓦特早有准备，早早的联合华夏和俄国做了这一出戏，堂而皇之的踢走美国，自己成为主导者。
布鲁斯很不喜欢这种在末日来袭，还要争权夺利的戏码。他偏了偏头，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钟离，他看着凝光和华夏代表的目光充满了欣慰。
这位古老的神明，对于如今的人类，恐怕是相当满意的吧。不过……布鲁斯只要一想到凝光说的，如今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神又或者龙不是本体，而是灵魂从封印中出来，重新给自己捏了一个临时壳子。
那这些年，他们是怎么撑过来的？他们的精神状态甚至还能算好。
想到这，布鲁斯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身为蝙蝠侠，他不应该被情绪影响判断，但钟离是他的朋友，当他听到凝光的控诉的时候，他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心疼的情绪。
第169章
大体态度在华夏代表演讲后达成了基本一致, 只是还有一些细节还需要商讨。
“凝光小姐，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对抗深渊？”美国代表在被华夏代表摘了一次桃子后,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我们计划暂时打开一道封印裂隙，派遣敢死队进入‘旧世界’，从根源切断深渊与现世的连接。”凝光摊了摊手，“这意味着深渊将趁机向现世发动入侵。”
“因此，除封印所在地将直面大规模深渊魔物入侵外，其他区域也可能出现零星渗透。”
闻言, 史蒂夫面色一沉，他开口：“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后方不再变得安全？”
凝光点了点头，“不过基于这个问题, 我们提瓦特早有准备。”
说罢，凝光把视线移向一个方向，众人顺着凝光的视线，最终他们看到了一位身材颇为雄壮的灰发学者。
是艾尔海森。
“教令院将提供两项技术：地脉传送网络与抗深渊地脉护罩。前者可实现全球实时传送，后者能构建能量屏障隔绝深渊侵蚀, 既保障普通人安全, 也便于作战力量快速机动。”艾尔海森见话题到了自己身上，他终于把视线从手中的书上移开了。
“地脉传送网络技术，还有抗深渊地脉护罩技术是什么？”一个国家代表一脸疑惑的看向艾尔海森，恕他直言, 他完全没听懂艾尔海森的话，可能这就是天才学者和普通人的代沟吧。
“教令院掌握着一项可以利用地脉, 随时随机传送到地球任何一个地方的技术，哪怕是南极和北极，也不过一秒就可以达到。而抗深渊地脉护罩通过抽取地脉能量, 可以构建出可抵御深渊侵蚀的能量屏障，用以保护屏障内部的平民。”艾尔海森简单解释了一下。
听得全场所有人都一脸惊骇的看向艾尔海森。
提瓦特还藏着这么厉害的技术？！之前派过去的间谍怎么回事，回来的报告全都围绕着所谓的二代虚空，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半点没挖出来。
不少国家代表心中都已经开始盘算，等解决完深渊入侵，要如何逼教令院把这项技术交出来造福大众了。
毕竟如此尖端的技术，他们难以放心让教令院独自掌控。
不过艾尔海森没管各怀鬼胎的其他人，说完自己的事情后，便重新把注意力移回了自己的书上。
凝光扫视了一番会议室里的国家代表们，心中把那些不怀好意的国家代表记在心里。
“敢死队的人选你们是否有人选？”华夏代表转移了话题。
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
若将世界内部抵御视为正面战场，承担主力抗敌任务，那敢死队便是深入敌后的奇兵，专门切断深渊补给线。
但也相应的，敢死队的危险程度也是最高的，所以这个人选也至关重要。
“敢死队的成员不会选择非提瓦特人。”凝光摇了摇头，“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穿过封印，来到‘旧世界’的，只有我们才可以。”
凝光这话一出，不少国家代表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提瓦特人会拿他们的人当敢死队了。
“而‘旧世界’……”凝光美眸微沉，“危机四伏，所以我们会在旅行者们的见证下，在纳塔决出敢死队成员，然后由旅行者们带队穿过封印，进入‘旧世界’。”
旅行者？
布鲁斯下意识看向空荧的方向，只见他们面带微笑，看向凝光点头示意。
“他们……真的可以吗？他们看起来都还没成年啊，要不换一个？”有人看到空荧，有些不信任的小声嘀咕。
派蒙气鼓鼓地叉着腰挡在空荧身前，小奶音都拔高了八度：“少看不起旅行者了！他们可比你们厉害多了！”
“好啦，派蒙不气不气。”荧站起身，她把派蒙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件事是早就商量好的，早在七国尚在的年代，而如今我和哥哥回归，也正是为了终结这一件延续了万年的计划，所以我们不会逃避，也请大家信任我们。”
万年前？
这么说，他们起码已经活了万年？！这对看起来是未成年的兄妹，其实是一对长生种！他们难道也是神？
美国代表喝了一口水，压制自己的震惊，平复心情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封印所在之处在哪？就算要我们帮忙，总得要把主战场告诉我们吧？”
“封印所在之地，由提瓦特纳塔人世代守护，哪怕文明几次断代，他们都未曾遗忘这份使命。”
“而在现代，那里被称之为——非洲。”
非洲！
一时间，那些来自于非洲的国家代表脸都白了。谁都知道成为主战场所遭受的破坏远超于其他地方。他们的家园成为了对抗深渊的主战场，赢了，他们的家园会被破坏的很惨，而输了，则会成为深渊入侵世界的桥头堡。
“等等，不对啊，你们不是说被深渊渗透最严重的是美国吗？”托尼感觉到了不对。
“不错。”凝光点了点头，“因为九头蛇和深渊勾结，所以，他们常待的美国也因他们成为世界上深渊气息最多的地方。如果深渊要绕过封印之地，最好的选择就是美国。”
凝光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哪怕有小股深渊魔物聪明，绕过主战场，他们最容易选择的是已经被九头蛇污染过的美国了。
F**k！九头蛇！F**k！九头蛇！
闻言，美国代表脸都白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九头蛇。虽然经过几次清算，九头蛇早就元气大伤了，但也不妨碍美国代表觉得还是便宜了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作为美国最大的死对头俄国代表，直接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斯拉夫人一向直来直往，从不喜欢拐弯抹角，哪怕是嘲笑死对头也是如此。
他一边笑，一边说：“没事的，没事的，你们可是拥有全球最多的超级英雄，不就是深渊魔物最容易入侵你们国家吗？多找提瓦特卖防护罩，再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超级英雄们的身上，像你们以前做的那样。”
俄国代表只需要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就行了，但华夏代表考虑的就多了。
华夏代表目光游移，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指尖无意识地叩击桌面——他在心里默念：大国风范，要有大国风范！死也不能笑场……现在代表的可是华夏，不能当面幸灾乐祸，回去再笑，回去换小号和广大华夏网友们一起笑。
忍的相当辛苦呢。
会议续议细节，各国就兵力、资源等问题产生争论，最终由华夏代表提出“梯度防御”的措施化解分歧。
最终达成计划：
教令院协助各国三月内完成重点城市抗深渊地脉护罩基建。
各国联合军队，组建联合国军队，前往非洲驻守，做好对抗深渊的准备。
并由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为主导组建后方救火队，通过教令院的地脉传送网络技术及虚空技术寻找击杀可能的绕过主战场入侵进来的深渊魔物。
而非洲原住民则被分批次带往非洲远离封印之地的地方暂时安顿，为主战场腾地。
若战争胜利，国际社会将向主战场国家提供援助，并协助修复生态环境。
会议过后，空荧找上了布鲁斯等人，“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纳塔？”
“我们吗？这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班纳博士有些惊讶，提瓦特纳塔，如今是六个部族，而这六个部族非常排外。
非洲的历史非常混乱，各部族互相吞并融合分裂，基本上各部族都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
如今纳塔六大部族的存在时间并不长，准确来说是一群因回归的时代而想起上一世记忆的纳塔人和龙的聚集地。所以这也造就了他们排斥非洲之外的国家和势力。
所以他们以前很难接触到纳塔内部，对于纳塔的情报也很少，只能通过他们部落的风格来判断大概率科技不是很发达。
再加上黑豹的描述，他们大概勾勒出一群没有强化□□，却硬生生通过锻炼达到了人类极限的程度的人。
像瓦坎达这样的例子总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吧？毕竟瓦坎达靠的是振金，纳塔能靠什么？
就是这样在外界落后又排外的六个部族也导致了无论是正联还是复联他们能依靠的也只有家里和六大部族是友好部落的黑豹了。
“这就不用担心啦。”派蒙双手叉腰飞在半空，有荣与焉的仰起头，“荧可是纳塔最尊贵的客人，唯一一个拥有古名的外地人哦，而是还是最初杜麦尼古名的拥有者呢！”
“古名？那又是什么？”斯密马赛，在场的超级英雄们不懂古名。
“古名是纳塔代代传承的‘精神力量’。其运转原理是借助大灵的力量读取地脉中所留存的信息。”荧看开始介绍，“大灵你们可以看做是纳塔那一块的地脉意志，毕竟曾经纳塔的地脉不和其他地方相连。”
“类似于文明精神的传承？”布鲁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荧点了点头，同时拿出一块黑曜石制成的叶片状物品，“这是我的古名杜麦尼，意味希望。你们去纳塔还会遇到其他古名的拥有者。虽然古名不会给人增幅，但纳塔曾依靠一代代古名拥有者的努力，击退了一次深渊的入侵。”
第170章
“击退深渊？”哈尔惊讶地凑近了看荧的古名, “就这东西？”
荧收回了自己的古名，有些神秘地望向面前惊讶的众人, “待你们踏入纳塔就能明白了。”
和荧告别后，众人一扭头便看见了才出来的钟离等人。一时间和其中几位相熟的超英们便直接凑了过去。
布鲁斯和克拉克的这边：
“钟离先生。”布鲁斯走到钟离身边，他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本该出现的某条龙的身影，“龙王呢？”
“这种场合他不太适合参与，所以他直接去纳塔了, 希望他能和那里的龙和谐相处。”钟离双手抱胸。
布鲁斯点了点头，对于钟离后面要去纳塔，他并不意外，毕竟那里可是封印之地, 钟离的本体想必就在那里。
“老爷子，希望你家若陀能照顾照顾我家特瓦林。”旁边的温迪双手叉腰，“特瓦林那孩子心思最是敏感啦，要是在纳塔受了委屈，怕是要蜷在喜马拉雅山哭上三天三夜呢——”
温迪趁特瓦林不在疯狂造谣他的龙设。
“你这番话, 敢说给特瓦林听吗？”钟离无奈的看向温迪, 随后他看向布鲁斯，“我们会在纳塔等你们。”
“这我当然……不敢啦。”温迪摊了摊手，表情尴尬，“特瓦林生气起来可不好哄。那孩子是非常心思敏感的, 当初我刚回归的时候他可是抱着我哭了好久。”
……
与此同时，正在和若陀在纳塔与奥奇坎们吵谁才是最好的神明的特瓦林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难道巴巴托斯那家伙又背着龙说龙的坏话？”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 璨如烈阳！摩拉克斯才是永恒的太阳！”若陀龙王的声音如滚雷般炸开：“摩拉克斯才是世间最伟大的神明！”
而对面，两个不屑的声音响起：“呵呵，不如希巴拉克一点，希巴拉克才是真正的人之神！”
……
不过远方的争论，钟离等人并不知晓。钟离摸了摸下巴，“不过纳塔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没错。”温迪双手叉腰，“当初纳塔还是国家的时候，他们是战争之国，人与龙的国度，那里的火神并非我们这种的魔神，也不是龙王。”
不是魔神？也非龙王？
布鲁斯开始思考那位不知名的火神是什么东西。
“是人，人类？！”旁边，戴安娜一脸惊讶的看向雷电影，声音大到旁边的布鲁斯和克拉克都忍不住看了过去，“莫非是什么特殊的人类，就像我这种半神一样？”
“不是，是人类，只是人类。”雷电影摇了摇头，“所有火神都是人类成神。他们因为自身是人类的缘故，哪怕成神了，也只有人类的寿命。所以正处于回归的时代的现在，纳塔的火神数量很多。”
“而且纳塔的火神都是他们那个时代最强者担任的。我曾经在……战场上看到了不亚于我用无想的一刀劈下来的无想刃狭间的大片焦土。作为武人，我一直很期待和火神切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火神……是人类成神？”布鲁斯抿直了嘴巴。
“人类，可以成神？”克拉克也吞了吞口水，作为西方人，他们对这种人类成神的事情有些震惊。
“是的哦。”温迪点了点头，“曾经，每一位神之眼的拥有者，都是有机会登神的存在，所以神之眼的拥有者也被称之为——原神。”
“原神……”克拉克突然问道，“为什么是曾经？”
“因为现在不是神的时代，而是人的时代。”钟离摇了摇头，“哪怕是我，在这个时代，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最多就是有一点点特殊。”
“是啊，相较于神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地球最棒的吟游诗人呢。”
布鲁斯与克拉克陷入沉默，不得不说，不愧是钟离和温迪啊！
“钟离先生，温迪，你们觉得我们能成功吗？”布鲁斯选择转移话题，上个话题实在是太让人槽多无口了，“曾让你们失败一次的深渊，哪怕是现在想也不见得是齐心的。”
“人类之所以伟大，也正是因为他们有文明传承。”温迪抱着里拉琴拨动琴弦，“没有魔神的国度——纳塔，也正是凭借着人类所特有的文明传承和坚韧，一代代人甘愿化身薪柴才让纳塔最后得以击退入侵纳塔的深渊。”
“只要给人类足够的时间，人类便足以创造哪怕是神都无法创造出来的伟绩。”钟离嘴角上扬，“正是因为相信这一点，我们当初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啊。”
“因为相信人类，所以甘愿化身薪柴么？”布鲁斯一愣，他突然感觉有莫大的压力压在他的心头，“但人类进步的还不够快怎么办？要是我们最后……失败了怎么办？”这是布鲁斯最担心的，钟离先生他们信任人类，才甘于为人类付出，但要是人类让他们失望了呢？
要知道，不能相信人类的下限。
“无妨。”钟离摇了摇头，“只是一次失败罢了，没有谁可以永远一次成功的。”
“人类永远有第二次机会。”
第二次机会？
也就是说钟离先生他们会兜底？
布鲁斯觉得自己不应该放松，因为如今不再是神的时代，人没有资格要求钟离先生他们为人所造就的后果负责，他们的职责早就结束。
明明现在，为他们兜底不是他们的责任，可……布鲁斯的内心深处却小小的放松了起来，原本的压力也减少了不少。
“谢谢你们。”克拉克就没有布鲁斯想的那么多了，“哪怕在现在，也愿意为人类，为我们兜底。所以……”
“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此时的布鲁斯和克拉克并不知道，钟离口中的“第二次机会”意味着什么。布鲁斯回去后不仅给克拉克放了一次长假，而他自己，也积极的让韦恩集团和璃月合作，加紧给哥谭及其他城市建造防护罩避难所。
不只是布鲁斯，全世界都步入了紧张的基建期，为不久的未来做出准备。哪怕是之前邀请正联和复联的空荧和派蒙也陷入了忙碌当中。
而当布鲁斯等人有时间去纳塔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全世界的基建计划都步上了正轨。
在脱胎于璃月仙法外景之术的空间拓展技术和华夏建造工队的协助下，预计三个月后，可容纳全球平民的避难所就能竣工。
而可能变成战场的非洲的部落居民正分批迁往远离战场的安全区域，半个月过去了，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了。
……
纳塔
当超英们被空荧和派蒙指引到来到纳塔的土地上没多久，只见，克拉克听到了远处有驰轮车的轰鸣声。
“好像有人过来了。”克拉克望向轰鸣声响起的方向。
轰鸣声中，一辆烈焰红的驰轮车如跃动的火元素精灵，在峰峦间腾空而起，正向他们驶来。那车一会在地上跑，一会又飞到天上，哪怕遇到了水面，也照样如履平地，看起来非常酷炫。
“酷！”索尔两眼放光，“那也是你们中庭的驰轮车吗？这看起来也太酷了吧？”
“emmm”托尼抽了抽嘴角，“事实上正经驰轮车没有这种功能。”
“唉？这个驰轮车？车上的是玛薇卡吗？没想到我们刚来就能见到玛薇卡。”
荧摸了摸下巴，“感觉不是。”
荧话音刚落，只见那驰轮车便从他们眼前降落，巨大的气流冲击着众人，不仅令他们一时间睁不开眼，脑后的头发随风飘扬了起来，有的人甚至都后退了几步。
“嗨，我们纳塔最珍贵的杜麦尼，好久不见啦。”一个陌生的青年声音响起，“欢迎回归。”
荧一睁开眼，只见驰轮车上的并非玛薇卡，而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笑起来相当自信又阳光开朗的青年。
那青年眼睛里还有着象征着火神的太阳瞳孔——这是一位火神。
荧最熟悉的火神无疑是玛薇卡，但眼前这位荧不熟悉，但看着对方熟悉的态度，她渐渐有了猜测，“希巴拉克？”
“不错，正是我。”希巴拉克笑了起来，阳光明媚的整个人好似在发光，“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我呢？”
“确实很难认出来。”派蒙点了点头，“毕竟上次见到你，你可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
“哈哈哈哈，毕竟那次我用的可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啊。”希巴拉克挠了挠头，随即他看向空荧后面的一群人，表情顿时苦恼了起来，“没想到和你们一起来的还有这么多人，我这车可坐不下那么多人啊。”
“这车是玛薇卡借你的吗？”派蒙有些好奇的问希巴拉克。
“当然不是，玛薇卡还要用她那辆战斗呢，我这辆——”希巴拉克拍了拍自己的驰轮车，一脸骄傲，“可是专门找希诺宁定做的。我们火神有不少都向她下单了呢。”
“希诺宁？那位希诺宁可以制造出这么酷炫的驰轮车？”索尔眼睛都亮了。
希巴拉克点了点头，“当然。不过你们要是想下单的话……可能不行了。”
“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我们火神给希诺宁的单子太多了，还各有各的要求，有的时候骑坏了还要找她去修，让她忙着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于是她一气之下拒绝了相关的一切委托。”
希巴拉克摸了摸下巴，一脸奇怪，“奇怪啊，我也没要求太多奇怪的功能啊，不就是让车子加上可以在岩浆里行驶，可以撞碎巨大的岩石，还能使用钩锁嘛。”
“额……”荧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扶额，“真是辛苦希诺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