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哑巴少爷(19)

    两情相悦?


    景言的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他不得不维持住体面。


    他们两个?两情相悦?!


    台下的记者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唰唰唰开始疯狂做记录。


    什么危险的豪门阴谋不重要了!


    情感大瓜,这才是流量密码!


    景言迅速写了张纸条递给许诺然。


    可还没等许诺然开口,轮椅来到台上的宗和煦长指一伸,直接将纸条夺走。


    “接下来,帮他发言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宗和煦语气温柔,笑意得体,目光含情脉脉。


    景言眼眸一沉,缓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纸条从他手中抽回,转身重新递给了许诺然。


    宗和煦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但他很快恢复平静,语气里多了几分受伤的意味:“是我僭越了……我以为……”


    这是小情侣在闹矛盾吗?!


    台下的人认真,丝毫不敢眨眼。


    还没等宗和煦的话说完,许诺然大声朗读出了纸条上的字:“宗和煦是我的好友,我们深情厚谊,单纯友谊。”


    最后四个字,许诺然故意咬得无比用力。


    台下的记者:……


    这是欲盖弥彰!!


    宗和煦也被这话堵了一下,但很快调整了神色,接过话筒,声音依旧温和:“各位媒体朋友,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些……”


    台下的记者你看我,我看你。


    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场单相思的虐恋。


    这回的新闻标题都不用改了:


    【#深情宗家少爷遭遇单相思#】


    【#单箭头的爱有多卑微?#】


    【#景家少爷一纸声明斩断一切情丝#】


    记者们嗅到了猛料,个个奋笔疾书。


    后续的提问不再刁钻,所有人都心思涣散,忙着补全虐恋情深的细节。


    发布会结束后,景言不理会宗和煦,带着许诺然直接离场。


    人群中,宗和煦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背影。


    西装勾勒的肩线挺拔,修长的双腿随着步伐轻摆,脚踝在裤脚下若隐若现,每一处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像是一道精心摆盘的高级餐点,不舍得吃,却又想一口吞下。


    宗和煦看了半晌,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眸子含笑,慢悠悠驾驶着自动轮椅过去。


    休息室内,景言坐在沙发上,刷着这场发布会的舆论反馈。


    网友的关注点果然被成功转移,所有人都在讨论豪门虐恋和单相思大戏。


    不过,他可以想象到,有两个男人的脸色估计很不好看。


    许诺然来回走着,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景言,你和宗和煦是不是……”


    景言抬头,目光变冷,直直看向许诺然。


    许诺然被景言的眼神吓到了,但他还是坚持开口:“景言,如果是他用舆论的方式反逼你的话,我……”


    手机屏幕亮了,机械的语音冷冷响起::“你越界了。”


    “宗和煦与我,是我自己的事情。”


    许诺然一时哽住,他想说些什么,几度握拳,最后却依旧松开了。


    是的,他越界了。


    他只是对方的医生,有什么权力问对方的私事呢?


    在死一样的沉默中,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许诺然心情不是很好,怒声问:“谁?这里是景少爷的休息室,闲人勿近。”


    “是我。”


    门外,宗和煦的声音传来。


    许诺然脸色难看,但景言却点头。这下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打开房门。


    轮椅上的男人挂着温和的笑意,棕色浅眸淡淡,笑容甚至有一丝胜利者的意味。


    景言的手机传来声音:“诺然,你今天累了,先回去吧。”


    许诺然听到这个,更是生气了。


    发布会上宗和煦那句两情相悦,就是将景言架在了火上烤!


    无论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景言都会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绯闻之中。


    他忍不住怒骂一声:“死瘸子!尽用些卑劣的手段!”


    宗和煦的笑容依旧淡淡,神色不变。


    景言却勾起嘴角,笑了。


    骂得好!


    “许医生,好好当你的实习医生,争取早日成为主治医生。”他抬眸,声音温和却每个字都像刀:“你还不够格坐在新闻发布会的台上,更没有资格坐在他的身边。”


    许诺然没有回答,狠狠瞪了宗和煦一眼,愤然离开。


    门被关上,宗和煦啪嗒反锁。


    景言低头,继续看着手机。


    轮椅声缓缓逼近,是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屏幕上:


    “景言。”


    “别看手机了,看我。”


    宗和煦的嗓音不急不缓,像温水慢慢浸透肌理,连带着些耐人寻味的蛊惑意味。


    景言抬眸,黑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讥笑,那笑意浅浅浮在唇边,却不达眼底。


    他放下手机,干净利索地抬腿,皮鞋稳稳踩上了宗和煦的膝盖。动作毫不留情,鞋底的硬度通过轮椅的支点传递到对方的腿上。


    力道一点点加大。


    带着施|虐的些许色彩。


    宗和煦没动,甚至唇边的笑意还深了几分。


    看见轮椅上的男人没有发怒,甚至开始带有笑意。


    景言挑眉,踩膝盖的力度加大。


    疼痛下,宗和煦目光缓缓上移,透过裤脚的开口,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线条利落流畅,显得愈发撩人。


    他忽然觉得,能看到这样的美景,被踩一踩也不算亏。


    宗和煦轻道:“怎么?我惹你生气了?”


    你惹我生气的事情,可便多得去了。


    景言不想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控制自己的皮鞋不断往下压,一字一句的气音:“不——痛——吗?”


    宗和煦这下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笑了笑:“我的腿早就没有知觉了,怎么会痛呢?”


    景言眯眼。


    既然不痛,那就再踩重一点好了。


    脚下的力道再度加大,这一次不仅是踩,而是带着碾压的动作。


    “景言。”


    宗和煦忽然低低喊了一声,声音轻柔得像是呢喃。


    景言没有回应,脚下的力道不减,依旧缓慢地、恶劣地、一寸寸地碾压。


    “阿言。”


    他再度低声唤道,这次声音更温和了几分,仿佛在哄孩子一般。


    就在这一瞬,宗和煦的手忽然抬起,牢牢扣住了青年的脚踝。


    景言瞬间被制住,黑眸一凝,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可对方的力气比想象中大得多,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将脚踝攥住,一点缝隙都不留。


    宗和煦的眸光深深锁在景言的身上:“这个见面礼,未免太过于隆重了。”


    景言被抓住,挣脱不出来。


    宗和煦的手指微凉却有力,稳稳扣住他,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脚踝的皮肤。


    手缓缓抚上景言的西装裤,指尖顺着布料轻轻滑过小腿的曲线,不急不缓地摸索,每一寸动作都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耐心和执着。


    随着动作的深入,裤脚稍微卷了上去,露出被紧绷的袜子包裹着的白皙小腿。


    袜夹的金属扣冷冷泛着光。


    指尖轻轻勾住了袜夹,拨弄了几下:“你再踩下去……”


    宗和煦的视线缓缓上移,语气低哑而暧昧:“我怕自己会有反应了。”


    “你不是说我们情如手足吗?我不该对你产生欲|望,所以就只能这样将你拦住了。”


    景言冷脸,在手机上敲打:“腿无用,你该不举才对。”


    “怎么会呢?”宗和煦笑了,“我很健康。”


    “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他主动领着景言的腿,向轮椅的深处探去。


    景言眯眼,趁着这个机会,用没被抓住的腿踢向轮椅。借此,被抓住腿猛然往后一缩,挣脱出来。


    男人的轮椅被往后踢了许多,就连衣物都出现了踩踏的痕迹,倒显得有些狼狈了。


    景言这下是真的发自肺腑地笑了。


    宗和煦脸色不变,浅眸温润如玉,仿佛刚才扒着景言小腿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是我一时疏忽了。”


    景言慢悠悠走了过来,站在宗和煦的轮椅后方,握住把手。


    正在此时,宗和煦轻轻道:“景少爷,我很想你。”


    “但你有医生、有保镖,有很多的男人陪在你的身边,他们为你赴汤蹈火,为你跨越山海,而我又算是什么呢?”


    他语气略带脆弱:“我只不过是个在你受伤回头时,永远会站在原地的瘸子罢了。”


    茶言茶语。


    景言要不是看过他疯的样子,指不定真的会被对方现在这幅深情样子给骗了。


    景言轻轻俯下身,伸手握住了宗和煦操控轮椅轮盘的手,而另一只手落在把手上。


    他俯身,用气音吐出字词:“骗——子——”


    话语一落,景言一手握住轮椅把手,一手紧紧握住宗和煦的右手,不让他能够碰到轮椅的操控键。他速度极快,径直向门口旁的墙冲刺。


    以这个速度,首当其冲的就会是轮椅上的男人。


    景言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甚至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只听见细细的一声叹息,“阿言,为什么非要如此呢?”


    就在轮椅即将撞在墙壁的刹那,轮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踢开轮椅,搂住景言,力度极大地将景言抵在了门口。


    轮椅被撞在了另一侧的墙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景言的后背撞在门上,双手被对方压在头顶。他没有惧意,眉眼上翘,看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的男人,依旧笑得肆意且张扬。


    他口型轻道:“好了。”


    你的瘸子病,一下就被我治好了。


    在灯下,男人的影子笼罩了下来,将景言全然盖住了。


    男人轻声道:“是啊,治好了。”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景言将腿微屈,用膝盖抵住对方,阻止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在他视线的边缘,是微型摄像机在工作,拍摄着当下的一切。


    景言轻笑,他已经拍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宗和煦审视着自己身下的青年。


    对方的西装因动作变得凌乱,底下白色衬衫若隐若现,更多了几分呼之欲出的色气。


    “你说,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呢?”他像是在问景言,却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本以为你喉咙说不出话的时候,就会安分一点,就会愿意乖乖呆在我的身边。”宗和煦善良的面孔此刻完全撕了下来,浅眸下是占有欲在翻滚:“可是,你似乎不愿意那么听话。”


    他单手压住景言,另一只手顺着景言的脸颊,而后摸向了喉结。


    “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听话?怎样才能让你只待在我的身边呢?”


    他指尖在景言的喉结轻轻打转,左腿更是直接插入了景言的双腿之间,顶住中间,强迫景言双腿离地。


    “是要让你失去自我的意识,满脑子只有我才可以吗?”


    忽然,激烈的敲门声传来,刚结束完采访的景舒山在怒声敲门:“景言,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你在搞什么鬼?!开门!”


    景言被压在门上,甚至都能感受到门被敲击下,自己胸膛的震动。


    宗和煦眸色更深了:“怎么办?景叔叔来了。”


    “我们的偷情,要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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