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晚上吃过饭, 于少林就去文化宫了。走之前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给林红秋准备好放在床头，让她不要乱动，在家等着他回来。


    为了让他安心去上班, 林红秋很听话的上了床，等他走之后也没起来，看了会儿书就睡着了。


    回来见她没乱动还睡了, 于少林自然就放心了，再去上班就不会魂不守舍的担心她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不然分心工作都干不好。


    就在林红秋怀孕的第二周，赵明芳生三胎了，这次她终于如愿生了个儿子。林红旗得子满心欢喜, 陈桂花也满意了, 她家红旗总算有儿子了。


    孩子洗三，林红秋怀孕没去, 于少林过去给送了点儿东西, 反正他们来往也不多，心意到了就行了。


    而且听说她也怀孕了，赵明芳看过于少林带去的东西后, 毫无避讳的跟林红旗嘀咕了一句, 他们收的东西很快就会还回去了。


    现实到让人无语。


    于少林当时是没吱声，回来就跟林红秋说，以后跟他们就远着吧。


    林红秋点点头, 这样是没什么必要来往了，现实到一定程度就是冷漠无情。也是, 本来就没什么亲情, 她又何必强求呢。


    白日渐渐长了, 每天吃过饭天还没有黑, 于少林去上班，周婶就会过来，有时候她也会叫上几个不错的邻居一块陪林红秋说说话。


    一来二去的，林红秋跟邻居们也熟了，她在家也不会很无聊，跟邻居们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很快。


    还有林红星有时也会过来，他学校离这边很近，过来在这边住一宿，第二天回学校一点不耽误。他来了，于少林就更放心了。


    天暖，院子里的山樱桃开花了，满树粉粉白白的很是好看。


    周婶提着一篮子荠菜过来时，林红秋正坐在院子里看樱花，顺便晒晒太阳。


    “婶儿你挖野菜去了？”好家伙，一篮子的荠菜，嫩绿嫩绿的，看着就新鲜。


    “早晨起来没事儿，就领我家大孙女去东郊山坡转了转，没想到山上荠菜都长这么大了，我们娘俩挖了不少回来，给你拿过来点儿吃个鲜。”她跟孙女俩挖了两篮子，家里人口少根本吃不完，就给小林送来点，小林怀孕肯定想吃新鲜菜。


    可这时候青菜还没下来呢。


    只能吃野菜了，这会儿山上野菜遍地都是，可小林怀着孕，也上不了山，以后她多给送点吧。


    “谢谢婶，我正好馋这口呢。”林红秋接过篮子，指着椅子叫周婶坐，她去厨房找了个盆出来，打算把荠菜摘出来。


    想着包点荠菜馅的饺子吃，就是不知道猪肉能不能买到，这个时间了估计买也买不到好肉了。


    周婶坐下跟着她一块摘：“小林，你这有三个月了吧？”


    “快了，过五一就三个月了。”


    “这孩子可真疼你，你都没啥反应，可不像我们家大孙女那会儿，她妈带着一直到生还吐呢。”


    林红秋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听话，一点不闹她，没准生出来会像于少林一样不爱说话，冷冰冰的一个小人儿。


    “婶儿你家小孙子不是挺听话的。”周家小孙子也四五岁了，都上育红班了。


    “还行，他有时候说懂事儿可听话了，要不听话时也给你瞎捣乱，臭小子蔫淘。”说到自家小孙子，周婶总有说不完的话。


    摘完荠菜，周婶又陪林红秋说了会儿话，等于少林回来，她就家去了。


    于少林回来时，林红秋已经把饭做好了。


    特意蒸的二合面馒头吃点粗粮，荠菜凉拌了一盘，还有个酸豆芽汤，豆芽是她自己用豆子发的，还是周婶教她的。


    都是清淡的，因为于少林说晚上肯定让她吃上饺子。


    吃过午饭，于少林出去买了一斤肉回来，肥的少瘦的多，都剁成了肉馅，加上过水的荠菜碎包成饺子，又鲜又香，林红秋直接吃撑了，在客厅里溜达好一会儿才消了食。


    不知不觉，林红秋怀孕已经满三个月，院子里的樱花都谢了。


    于少林也能稳得住，这时候才写信告诉于父他要当爷爷了。


    于父收到信之后非常高兴，立马往于少林单位打电话，把于少林数落了一顿，不早点告诉他，都是一家人还瞒着他。


    于少林也没解释为什么瞒着他，就他这点小心思，他爸一猜就知道，根本用不着解释。


    电话打过没多久，于父就寄了厚厚一封信，跟信一块邮来的还有一堆东西，他在信里再三叮嘱于少林要照顾好小秋，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于家长辈，别张不开嘴，要是小秋有什么想吃的就让她吃，不许亏待了她跟孩子，以后钱票的他会寄来，让他不担心，为了自己未出生的孙子孙女，于父难得絮叨一回。


    于父知道了，阳城常伯娘，林红秋也给她写信说了怀孕的事，常伯娘回信说八月份就退休了，到时候过来照顾她月子。


    常伯娘还说常载舟处了个对象，难得呀，铁树终于开花了。常伯娘肯定老怀大慰。常载舟都二十八了，再不找对象都要急死了。


    看完信林红秋就对于少林笑道：“也不知常载舟他对象长什么样子。”她还挺好奇的。


    “哼，那家伙最喜欢贤良淑德的，肯定得照这样的找。”于少林颇了解常载舟，找对象肯定找他自己喜欢的，不会将就的。


    开春了，于少林抽空把菜园子整理出来，撒了些种子，天暖和，没几天种子就发芽了。小菜园里绿油油的一小片，还挺好看的。


    菜园子里长得最快的是于少林去年种的韭菜，几天就半尺高了，于少林割了一把，拿来炒鸡蛋吃着特别鲜香，林红秋喜欢吃。


    怀孕满三个月之后，她食欲就特别好，她不是易胖的体质一个月下来竟然胖了五斤。


    称完体重把她吓坏了，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还不胖成猪啊！


    可是她只要少吃一口，于少林就急得不行，以为她哪儿不舒服要带她去医院。


    经常看着她吃饭，恨不得吃饭的时候，端着碗喂她。


    饭菜也是每天各种花样的换着做，都是好吃的，她又经不住食物的诱惑，然后一个月下来就这样了。


    “于少林我不能再吃了，你看看我都胖多少斤了。”林红秋嫌弃的拍拍自己的脸，比从前胖了好多。


    于少林笑着看了看她，然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胖了好看，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也不胖才九十斤，再说肚子里带着孩子呢，不多吃东西怎么行。


    她以前是太瘦了，现在的体重其实是正好的：“那也得控制了，我听周婶说，太胖了不好生的。”


    “行，我找时间去问问大夫，看看还需要注意什么。”谨听医嘱，他相信大夫的，别人说的他都是半信半疑。


    第二天于少林就去找医生问了，林红秋这种情况还不需要控制，一个是月份还小呢，再有林红秋体重并没有超标，等到怀孕后期若是太胖的话，就得控制一下了。


    不过这年代物质匮乏，很少有人怀孕吃到体重超标的，能跟上营养都不错了，也就林红秋条件好，吃穿不愁，于少林干两份工作不说，他在黑市还有交易呢，所以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


    林红秋没办法，只好乖乖的继续被于少林投喂，往胖子的路上发展。


    ～


    这天周日，红月突然过来了，还是她一个人来的。


    要期中考了，她过来找林红秋给她补习功课，家里没人能辅导她。


    苏慧云倒是可以教她，可是人家没时间，自从钢厂今年开始建第二批家属楼，她只要休班就带孩子回娘去，根本不在大杂院多呆，恨不得立刻就搬走。


    再说红月也不大喜欢找苏慧云问，以前每次问都被数落，说她这不那不会的太笨了。所以红月宁可坐半个小时公交车过来问四姐。


    至于林红星就不要指望，他自己当初还不知道怎么考上高中的呢。他就是学渣，根本教不了红月。


    “二婶知道你来我这儿吗？”别是家里人不知道她自己偷跑来的。


    “知道，我妈让我来的。”她妈让她过来跟四姐好好学习，怕她找不着路，还给她送上公交车。


    红月不是第一次来了，也不用林红秋动手，说完口渴就自己拿杯子倒水喝。


    林红秋让她坐下喝。


    等她喝完水，歇了一会儿才问道：“红月你哪科不会？”


    “数学四姐，我数学可不好了，我都怕我考不上一中。”她上初中之后没有小学时成绩好了，尤其是数学，好多题都不会。


    “不用担心肯定能考上，这不还有一年多呢，哪儿不会四姐给你好好讲讲，就是四姐不会还有你四姐夫呢，他数学比我好。”


    “嗯，我知道了四姐，我肯定使劲学，我一定要考上一中！”被安慰了，红月立刻信心满满。


    而林红秋心里却在叹气，考上一中也没多大用了，高考明年就取消了。


    “红月你怎么不考中专了？以前你不是说想上中专的吗？


    “我怕我考不上啊。”红月苦着脸。


    “中专这两年分数确实挺高的。”而且招生人数比她那届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林红秋毕业之后一直有留意平城中专的招生情况，分数是一年比一年高，招生人数却是越来越少了。看来就业压力很大呀。


    “你只要好好学就什么都有可能，哪儿不会你就跟四姐说。”林红秋拿起红月的数学书翻了翻，初中的数学还是挺简单的，她教红月完全没问题。


    红月赶紧把自己不会的地方指出来，让林红秋给她讲解。


    林红秋有耐心讲的细致，红月听得也认真，不会的就反复问，林红秋也不会说她笨，这样她学起来就有特别信心。


    姐妹俩一个教一个学，直到于少林回来时才停下来。


    中午吃过饭，于少林又给划了许多侧重点，快四点了红月才回去。


    红月走后，林红秋就靠在椅子上，小腹微凸。


    “他又长了一点。”于少林每天都要摸一摸林红秋的肚子，“媳妇儿你不累吗，要不上去睡会儿？”坐一上午了腰肯定酸了


    “不累，红月挺聪明的，一讲就懂，我让她下周日再过来。”


    “行，她过来你也有个伴儿。”红月可不如红英稳重，以前小性子还有些跳脱，现在大了看着比从前懂事了，学习也用功的，明年上一中应该没问题，考中专的话还得再努努力。


    他媳妇儿怀着孕，没他陪着也不方心她出门，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红月活泼爱说，来了正好有个人可以陪着他媳妇解解闷。


    五月十六号，郭秀梅在人民医院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于少林陪着林红秋去医院看郭秀梅，顺便也给她做个孕检。


    有女万事足的于峰见了于少林就是一顿显摆他闺女，当爹了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型。


    于少林被他显摆的不耐烦了，凉凉的说了他一句：“你都二十九了才得一闺女，跟我显摆什么呢！”他二十三就要当爹了也没说到处张扬。


    于峰是永远说不过于少林，主要于少林太能噎人了，一句话把他噎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我不跟你说，等你媳妇给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当爹有多激动了。”他就是高兴才跟自家兄弟说说，他二十九才当爹多不容易啊。


    于少林也不乐意听他说，去另一边床看小侄女。然后于峰也凑过去，看闺女，没一会儿两人又低声呛呛起来。


    林红秋不听他们兄弟打嘴仗，坐到郭秀梅床边，看她脸色还有些不好，这是生产后还没缓过来呢。


    “秀梅你没事儿吧？看你脸色不大好。”


    “没事儿我挺好的，就是孩子有些大遭了点罪，你孕检挺好吧？”郭秀梅刚睡过一觉，这会儿才醒，正好跟林红秋说会儿话。


    自从怀孕，林红秋都不怎么回于家了，也是离得有些远，于少林工作又忙有没时间带她回去，她们都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她刚检查完，一切都好。


    “没问题就好，看你气色就很不错。”小秋看着比以前胖了，面色也红润健康，于少林把她照顾得很好。


    林红秋摇摇头道：“还行，我感觉我怀孕除了吃得多了体重变了，就没别的感觉。”


    “你有福气，以后孩子生出来也是个省事儿的。”


    “也许吧。”还没生出来呢，谁知道孩子生不省事儿，“秀梅你明天能出院吗？”


    “可以的，明天没事的话就可以回家了。”郭秀梅道。


    明天就能回家还行，回去能好好坐月子。


    说了会儿话，郭秀梅睡了，林红秋跟于少林就离开了。


    第二天郭秀梅就被接出院回家了。天气也逐渐热起来。


    林红秋肚子显怀了。过了四个月她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一样，每天看着长。


    于少林现在每天早上把她送到单位还不放心，还请求葛莲香帮忙照顾一下，他是恨不得把林红秋时刻放在身边看着。


    “小秋你家男人够可以的，对你这么上心，不像我家那位什么都不管。”葛莲香语气里带着羡慕，林红秋嫁的好，男人体贴又顾家。


    “他这不是第一次当爹嘛，难免紧张过度。”林红秋小心的上了楼梯


    财务室在三楼，上下楼她都十分小心。


    葛莲香在一边扶着她，等上了楼，两人脑门都出了一身汗。


    天气越来越闷热。


    到了办公室刚坐下，孙大姐抱着一堆报表进来，快月底了，财务室工作多，很忙。


    “小林，这是这个月的工资报表，你再核对一下，然后给主人签字。”


    “好的，谢谢孙大姐。”林红秋接过来，工资这一块是她跟孙大姐一起负责的，平时没什么事，只月底忙几天。也是她怀孕，同事们照顾她，分配给她的工作都比较轻松。


    “不用客气，看你这肚子不小。”她是过来人，这小林，自从怀孕，胖了不少吃的好，营养跟得上，以后生孩子都好生。


    这是人家家里条件好，她年轻怀孕时，孙大姐摇摇头，别提营养，能把肚子哄饱就不错了。


    “还行，我不忌口，什么都能吃。”她吃的确实不错，每天于少林换着样给她做，肉蛋也不断，连她公公隔一段时间就给邮来一包东西，而且她空间里也有很多好东西，比如水果，她每天趁于少林不在，都会偷偷吃上一些，保证肚子里的孩子营养跟得上。


    不过富不露白，她在外人面前该装穷还是要装穷。毕竟她跟于少林的工资是有数的，公公再补贴他们也不能没底线吧？所以她从不在外人面前炫耀，有时也吃点粗粮。尤其在单位食堂吃饭时，尽量不打太多肉菜，反正怎么低调怎么来。


    “小秋就是怀相好，不像我，”葛莲香在一边插话道：“带我闺女那时这个折腾。”


    人跟人真不同命，小林就是有福气，怀个孕都比别人轻松。


    林红秋笑着，很多人都说她有福气，她的孩子现在确实听话，就不知道生出来以后什么样，不过于少林肯定是个严父，有他管着，孩子肯定会很好的。


    于少林今天下班早，来接上她一块回家。做饭是来不及，就热了几个馒头，给林红秋蒸个蛋，他随便炒个菜吃完就去文化宫了。


    于少林一走周婶就过来了。


    她每天晚上过来陪林红秋一两个小时，于少林特意请求的，为此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周家送些东西过去。


    周婶开始还不好意收，一个巷子里住着，平时关系又不错，不过就是陪小林说会儿话，也没出什么力气，怎么好意思收东西。


    可于少林再三坚持，周婶没办法只好收了，不过对林红秋就更尽心了，平时也很照顾她。


    周婶过来也不闲着，带着针线活，林红秋也跟着学，她正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小衣服尿布之类的。


    这方面她什么都不懂，亏了有周婶教她，不然到生时肯定手忙脚乱的。还有她生产时已经入冬，孩子的尿布要多准备一些才行，不然尿湿了换不过来。


    夏天天长，文化宫的时间也改了，于少林比之前要晚回来半个多小时，到家时已经八点了。


    他回来，周婶就回去了。


    换了衣服洗了手，于少林就过来问：“媳妇儿你饿吗，给你泡点奶粉？”


    林红秋正在沙发上坐着呢：“我不喝奶粉，我想吃面条，放青菜的。”她肚子有些饿了，但不想喝奶粉。


    “行，我给你煮面。”他正好也饿了，每天晚上跟着媳妇儿加餐，他也胖了好几斤，不过他个子高，胖几斤并不显眼。


    面条家里有干面条，他一直备着，青菜园子里有小白菜，拔几颗就行了，煮面很快的。


    不过等面条端上桌，林红秋只吃了一小碗，她并不是太饿，大晚上也不想吃太多，就是想让于少林多吃点，他一天要上两个班，回来还要照顾她这个孕妇，太辛苦了。


    “媳妇儿，爸今天来电话了。”吃完饭于少林把碗洗了，就准备叫林红秋上楼了。


    “爸不是刚来过信吗？”她记得上月公公来过信的，她公公一个月最多两封信，偶尔才会给于少林打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嗯，他跟我说工作要有变动了，可能会调离京城，让我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写信了。”他爸随时可能会离开京城，写信不一定能收到了。


    于少林说完就扶着林红秋上了楼，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林红秋听后怔了一下：“怎么这么突然呢？”风浪不是明年来吗？难道提前了？


    “是咱爸自己申请外调的，我估计他可能会调来东北。”他爸一向很睿智，肯定是闻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远离京城，这样做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林红秋躺到床上就窝在于少林怀里，想了想才对他说道：“风雨欲来。”


    “嗯我知道，风雨肯定会有。”他爸肯定也会没事的。


    林红秋还再想说什么，却听于少林道：“媳妇儿你别担心，咱们不会有事的。”怕她多想，于少林就劝了一句。


    听于少林这么说，林红秋就不说了，有些事情她不好直接说，只能隐晦的提醒，希望能起到些作用吧。


    电话打过没多久，于父就离京了，被调到了最北边的H省……


    ~


    这天早上，林红秋才到办公室，葛莲香就凑过来。


    “小秋我跟你说件事儿，”她一脸神秘兮兮的。


    林红秋也配合她，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呀？”今天她来的有些晚，到办公室时大家都到了。


    “你还记得那个黄小花吧？昨天……”葛莲香又压低了些声音。


    旁边的孙大姐一脸好笑的摇摇头，葛莲香要说什么她早知道了。


    卫国东同样是消息灵通的，他也是一脸不感兴趣的表情。


    整了半天就林红秋还不知道呢。


    “昨天，黄小花跟咱们厂的曹主任那个啥，被曹主任媳妇带人给堵住了……”葛莲香昨天就在现场，看得很清楚，“黄小花被曹家几个女的可给揍惨了。”


    一早上就吃了个大瓜，林红秋啧啧两声，在心中猜想，黄小花当初进厂就进的莫名其妙，然后还顺利转正，肯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黄家母女三个，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名声差。


    出了这种事，不用想黄小花肯定得走人了，至于曹主任，也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的，而且弄不好还得被拘留，单看黄小花闹不闹了。


    黄小花其实有点可惜了，比她妈她姐都强上一些，不是摊上个不着四六的妈，估计她不会走到今天。


    这事儿林红秋听听就过去了，并没放在心上，反正跟她无关。


    其实这件事跟她还真有关系。


    黄小花跟曹主任的事情这么突然爆出来，是于少林在背后推泼助澜，目的就是为了让黄氏再次搬家。


    谁叫她一次次的不长记性，被林红秋拿板砖吓唬过之后，是消停了几天。可没多久她就开始在背后说林红秋的各种不是，什么孤女没良心，抛弃养母，攀上高枝忘恩负义，什么难听说什么，把林红秋的身世到处传扬歪曲的不成样子，于少林一直留意着黄氏母女的近况，听到她说的这些后，立马就把黄小花的丑事曝了光。


    别说他下手黑，说黄小花无辜，黄氏是她妈，每天干什么她能不知道？知道了也是装聋作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事情的后续就是黄小花被厂里开除了，她名声狼藉在平城呆不下去，跟黄氏灰溜溜的离开了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