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文学 > 青春校园 > (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 115、你现在开心吗

115、你现在开心吗

    这一头宫侑七弯八绕的拉着桐月拐入了处安静的地方,也有他并不认路光顾着想人少一点.


    结果到了以后,他继续不说话。


    如此等了会,桐月思来想去打算主动开口一下,就听对面那位先出声


    "喂、你"


    又沉默住了.


    "宫…"


    "你不打算哄我一下吗?"这话委屈居多,放在其他人身上定是惹人心软,而宫侑眉眼多了傲慢气度、不肯低头.


    凶厉的表情不知晓的路人怕是会误以为是什么斗段前奏,唯有关西腔粘糊的撒娇味重.


    好在桐月是个了解宫侑的别扭,带了些笑意。


    于是拿出了袋子里的东西送给他,方才在体育用品店挑的。


    "礼物给你买的".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总归还是先哄着好了.


    "别生气了"她语气放缓.


    宫侑嗯了声挤出浓浓鼻音,态度依旧高高在上,嘴角倒是忍不住勾起,头低了些金发显得绒绒。


    他心情大好还要装腔做调地说


    "那我原谅你了."


    实在是好哄的很.


    就见宫侑摊开手,桐月不解间他主动地去拿她的手机,存自己的联系方式。


    如此隔了这么长时间,宫侑正式加上line。


    回来的宫侑过于张扬,昭告天下的方式几乎让所有人都知道桐月送了他礼物。


    具体对话是如下:


    "喂,我有话和你说"宫治喊住了入门的人。


    "嗯?你怎么知道小绫秋为了哄我给我买了礼物"


    "....你脑子被门夹了?"


    "治你不懂的"


    上头的宫侑自动忽略宫治的话,思索的得出之前确定的结论,一手一搭拳"她绝对喜欢我,我打算同意一下"


    这话听得宫治觉得额角一突,他无语至极,也被气笑。


    宫侑很快找到了下一个目标——路过的尾白阿兰.


    当消息传到青城多少就扭曲了.


    "稻荷崎这个宫侑真不要脸"


    花卷对他听到的传闻做出评价,他可不相信桐月会对宫侑告白,简直荒谬.


    况且前天还不对付的样子,怎么这会就好了?


    松川赞同,及川气恼谣言,岩泉是里头最淡定的.


    “所以,aki酱为什么给他送礼物嘛”及川话里话间都是对于这个的在意。


    “我也给各位买了啊”


    礼物这件事情,及川最没有发言权了,他几乎是收过桐月给的最多的那一位了,每逢节假日因为及川的来所以桐月往。


    青叶城西的人多,衣服什么的店员会送到学校。


    “训练服不是礼物吧?”及川做狡辩,毕竟桐月买的是给整个青城的短袖。


    "桐月前辈和宫学长吗,是相衬的…"话没说完的金田一被锐利的前辈们眼神掐住,他慢半拍的发言.


    金田一完全是从外貌什么考虑的,算无心的点评,


    "金田一"国见指了指稻荷崎那一桌,脸上表情泛凉"你可以去那边一起坐”.


    "好好好,一个合宿金田一你就叛变了啊"及川开始进入表演状态,逗起后辈也不留情.


    眼看把金田一吓住,花卷应附的加重事情严重度.


    一个比一个不好应付。


    看不过去的桐月和岩泉同时出声,制止两人幼稚行为.


    "不介意加我们几个吧"天童站到了桐月身边,他说话间已经开始搬桌子合并.


    上一个在这家店这么做的还是一周目的宫侑.


    "介意哦,非常介意"话是及川行彻说的.


    天童熟练地视而不见.


    牛岛没有考虑过还要开口,他动作直白的要与桐月同桌,瞬间惹得及川恼怒。


    虽然及川彻的人生信则是不与牛岛若利同桌和共处,但其实早就次次打破。


    就光在桐月家里遇上对方,都次数频繁。


    他现在图的就是一个嘴硬。


    当然对此牛岛并看不出,就算问了,他也会给出让及川彻吐血的答案,有吗。


    桐月没多想应下他们,紧接着对上了不远处的北信介,下意识抬手招呼他一起.


    被彻底挤掉位置的及川把怨念挂在脸上,拿餐饮时尽用哀怨的表情.


    桐月:?


    听完及川的谴责,少女明显噎了下。在她看来只是个位置而已,再者——"我们不是天天一起吃饭吗?"


    真论起吃饭的次数,那就和礼物一样,本周目肯定都是及川、岩泉更多.


    少年嚷着"那不一样嘛."


    及川继续跟上桐月,试图让她明白点什么。而宫侑再度出现,亦是目标明确地来绕着人。


    从上一年的ih开始,及川就把宫侑也划入了讨厌的一堆类别。


    这边两位二传互看不顺眼,上升到小动作攻击和言语挑衅。


    尽挑着桐月视野盲区.


    但两人都快"贴"在一起了,往谁都能看出是个什么事.


    桐月转身,宫侑和及川有风度的都伪装极好,当然要是能忽略这两眼神扎人的话.


    "小岩、阿北".


    简单的四个字让两位二传手同时转头,开始做出了"友善"的面上关系,实在是合宿期间两位被管教的死死.


    桐月找准时机走开,落得一身轻松。


    听到若有若无的轻笑,旁观所有的角名适时出现,明显是看到了她逗人的全过程.


    视线不由停留在她黑色的鸭舌帽上,方才隔得远角名没多注意,现在方看清.


    这是全中自己递的那顶吗?他多少哑住。


    "suna?"


    角名回回神,意有所指"帽子挺好看的."


    桐月稍愣,她记得自己就拿了顶黑的,缓缓应了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角名笑着没多说.


    直到回家后她才记起了这顶帽子的不同,到底是往日常带一时没想起。


    回到座位上这边的长桌已经拼的格外长,颇有把店里所有桌子合在一起的架势.


    桐月被挤在了中间,她开始习惯.


    桌上话题扯进了ih比赛,今年依旧是被仙台夺得主办方地,也有上一年扮相出彩下,这次的竞标故又在此地。


    而三月春高起宫城已经拿下了两个位置,今年ih将和东京一样拥有三个名额,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提起比赛瞬间火药味就重了许多,颇有下一秒这群人就要出门打场球赛,明明这几天打了快几十场了…


    但关系好起来的亦有.


    等等,差点忘了小任务,她还差四次.


    桐月看准宫治的位置,趁着桌上几人都在聊天的间隙将眼前的布丁推移过去,视线与宫治交汇。


    他看懂了她的意思,但…


    为什么是他?


    第一次宫治犹能不多想,现在…


    他多少不解.迟疑间没伸手,而误会的宫侑则恰好拦截了这盘布丁。


    "那我就收下了"语气满满。


    桐月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不是给他的,再闹起来真的会令她头疼.


    下次再做这个任务应该是一个月后了,以及她还需要顾着点不会引起对方的不适和其他吧。


    毕竟她和宫治现在关系回到了起点。


    哪怕电车上的馨暖隔着较久的时间模糊,她记得关西的冬雪。


    还是好可惜呢…


    宫治看得清楚她片刻的眼神低低,心思便接着四起。


    他比宫侑那家伙可多知道这位的身份,再者饭桌上这群人怕是都是一样的。


    宫治自认为喜欢什么不会和自己那个蠢笨的双子兄长一样,过于充盈的投入,全心全意的倾注。


    比如排球,比如许多东西。


    细微的差别会让他们两个易于区分。


    他也一直都是如此相信的。


    现在这种心里莫名其妙的感情又是哪里来的呢,他本可以做到及时止损的,或者说还是那一套dna的影响。


    亦或者心电感应这种,他以前觉得可笑的东西。


    “一个要是心动另一个也会吗?那岂不是你们两什么都得抢”阿兰的话尤在耳边,他过去嗤笑强说的否定答案。


    现在呢?


    宫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桐月绫秋是北前辈的未婚妻,也是宫侑喜欢的人,毋庸置疑。


    宫治抬眸,忽得伸手将布丁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舀了勺吃.


    任务的进度响起和宫侑的争执是同时的,吵吵嚷嚷的一顿饭终于结束。


    桐月这周目依旧没有找到是谁喊的拍照,教练们开始划分站位的进行调整,这次她站在了青城的队伍里。


    咔擦的照片定格。


    她多看了会,从前其实并不喜欢合照类的东西,现在心境已然不同,在淹没的周目里只有自己的记忆是永久的。


    五色犹豫了好久,鼓起勇气的上前搭话,“桐月前辈”


    到底是没经验,几句话下去他毫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桐月耐心很好地都有回应。


    直至所有人都收拾好出门,站在了店门外,这段聊天戛然而止。


    稻荷崎的队员们都跟着安排上了巴士,站在下面送的视角亦是新奇,简单的挥手作别。


    入畑教练给队员们放了小半天的假,众人顺道逛了逛周边,才零零散散的回家。


    五月六日是黄金周最后一天,乌野与音驹的第一次交手对练了整天未歇。


    晚上九点多的时间尚早,然而影山这回入睡的极快,连睡觉前摸球的常规活动都忘了,到底是一周的过强训练量导致。


    原时间线2015年


    “影山选手针对于明年的里约奥运会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以采访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吗?”


    常年呆在训练营里的影山飞雄实在是难找,这次记者们好不容易的抓到了机会,几乎是蜂拥而至。


    影山有一一做回答。


    唯独有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停了停,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故而神色柔和许多。


    “是一个很想见的人”最后答案化成了含糊不清的如此。


    队里的经理开始来接人,采访到此结束,没了解完的记者们多少心痒难耐的又追了好几步,结果依旧是没有得到答案。


    桐月的最后一场f2赛事,网上几乎全是这类消息,影山作为上网少的亦能听到,这也和同队的牛岛前辈了解有关。


    因为还有一场锦标赛要忙,影山并没有去现场,他想了想编辑了加油的消息。


    对面并没有回复。


    大抵是忙着做训练吧。


    隔日影山熟练地打开回播视频,去找相关的恭喜,应该已经能被签约了吧。


    她只差一步的f1赛事。


    第一眼是近年方程式赛场最大意外,桐月绫秋当场丧生。


    影山盯着标题,他大抵是觉得在做梦,于是关了手机,神经不安分的开始抽动,他又重新颤抖的打开。


    依旧如此。


    去世、火海、意外。


    一切都是突兀的,伴着尖锐的耳鸣,和沉寂的心跳。


    灰蒙蒙的标题刺眼异常。


    坐在休息室里的影山呆愣的看了界面好久好久,因为一直连眼睛都没有眨,干涩的过于刺痛。


    手指触到了视频,新闻上开始回播赛场碰撞的那画面,各路解析和唏嘘都有,混杂不堪。


    他看着那辆艳色的赛车侧翻翻进入了围栏外,自燃着火并且伴着让人眼见都会绝望地爆炸,轰鸣。


    现场直升机和救援车的声音过吵。


    忽得门被打开,几个联盟内的队友们回来。


    “影山?你还不去吃饭吗?”


    “咦,你也看方程式赛车啊,最近看得人还真不少呢,上次我还看见若利他们在看”


    “听说那个女车手昨天发生意外了,网上现在消息可炸开锅了”


    “这种极速运动确实是吓人...”


    身边几个一人一句的开始聊上,因为距离他们本身生活实际的遥远,故而都是听听过的闲谈。


    生死外对于这类十几岁天才什么的,难免是感慨多。


    可是对于影山飞雄不是的....


    他感受到了胸腔里仅存的呼吸开始一点点的排开,直至一丝都无,脑子迟钝的转不过弯。


    她是他的什么人呢?


    镜头里灰蒙的雨交织着焰火,色彩的冲击过于强烈,却迟迟难以熄灭。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几个月前,桐月对于影山进入了国家队征召表现得喜悦,她和记忆里没什么两样的,对他还是那么那么好。


    “为了庆祝我们小飞雄进入国家队,我呢就请客”


    彼时他其实有发现桐月的倦怠,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不说出来。


    在告别的时候,我从未想过会是最后一面。


    “那么,请一直喜欢排球下去吧,小飞雄,我们奥运会见”她扬起笑,尽量的呈现出好的状态。


    临了还有一句什么,便匆匆转身离开,赶去下一场的练习,陷入夜色里。


    影山脑子迟钝的卡在这句话上。


    她失约了。


    奥运会还有一年。


    影山飞雄不喜欢雨天,湿哒哒的环境和阴郁的天气都惹得人平白的躁动。他隔着屏幕好似进入了冰凉的雨夜,雨水会难以躲避的砸在他身上。


    那年宫城暑天亦是如此,他看着祖父离开。


    人类插手不了死亡。


    他能做的除了看着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匆匆回来的桐月抱住了他,在那个静谧至极的环境里,他唯一能汲取的只有她身上的温度。


    其实亦是冷的,从雨里赶回来的人哪有什么过于炽热,只是他自认为如此。


    她是温暖的。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桐月似乎就是这般,遥遥在前。


    她与排球一样,是他生命里明确的终点。


    然后一直走在前面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和祖父一样,毫无防备的。


    “影山!你怎么了?”


    突地谁喊了句,影山迷茫的抬头,感受到了脸上的一点凉意。他抬手摸向自己的眼角,啊了声,慢慢的抹掉,这东西就这么突然地擦不掉了。


    他就一直抹一直擦,动作缓缓。


    然后大概是有人靠近他,神色着急的询问切切,生怕出个什么身体意外,队友们都是同样的上心。


    可是影山看不清眼前的画面,蒙着水雾的虚幻,沉沉浮浮。


    唯一不忘对他们遍遍的关心做出了回应。


    “队长,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现在,此时此刻,他更有一个要去的地方。


    所以影山踉跄的站起身,才往前迈了一步,窒息感伴着痛苦强烈。


    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是抽离的。


    别离开我。


    于是再迟钝的少年也会说出这句话。


    从日本飞往意大利,路程好长。甚至它需要进行转机,原来是这么遥远。


    影山突然回忆起,高中里他似乎从未主动地去找她,未曾知晓她一切的近况,什么都没有做过。


    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无论何时都是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影山搜索进了她的主页。


    人们说她少年成名,说她家室说她经历,桩桩件件的都被深挖进行谈论,然后各有阴谋的去分析。


    他兜兜转转的来到了葬礼现场。


    来的人过于多,这场公开的葬礼上人员混杂。


    影山想,她应该不想见到这么多的人吧,真心还是假意人人的面具都不同。


    “她不喜欢这样的”喃喃似的自言自语。


    会不高兴的。


    “影山,你觉得排球有意思吗?”那时候一起吃饭,桐月是这样问的。


    十八岁的少女撑着手,似乎想什么出神,又想通过眼前人固执的再找答案。


    “有意思”影山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于是他反问,“绫秋你呢,赛车是不是很好玩?”


    只有喜欢才会坚持。


    她没回答,定定地眼神直教人看不懂,影山不明白那双雾色的眼睛里究竟是有什么,他唯有那瞬间心也跟着停顿。


    是悲伤。


    桐月若有若无的挂了笑,回答是“也许吧”


    这场与自己的殊死搏斗,她到底是弃权了。


    那天最后一句是“偶尔挺累的,没意思”。


    所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多说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我明明应该再多了解一点的。


    陷入深海般空阔的死寂,沉没的无光海底,他被死死的捂住了口鼻,肢体压抑的再也动不了。


    影山大喘着气睁开眼,全身都出了冷汗。


    他顾不上穿鞋,直愣愣的往隔壁跑。


    夏夜的风并不算凉,到底是夜晚带了冷,站在紧闭大门的桐月家,按门铃时他才清醒许多。


    梦里的一切都随风散开。


    大门突然打开,有一道车灯照来,直直驱散了影山周边的黑。驶出的车子停下,是赶晚班机的桐月。


    她下了车。


    少年仓皇地凝视,注意力尽数扑在桐月身上,他微红的眼眶令她哑然,一时意外到不知道说什么。


    尤其是桐月发现了影山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上,赤脚跑到了这里,在这个凌晨十分.


    她意识到或许是出了什么事,不由蹙起眉头.


    发生什么了…


    依旧是未出口的话被他揉散揽紧,他过于惊慌了,桐月习惯地去抱紧影山,试图给予些许抚慰.


    "绫秋,不要死"


    他语气称得上是哀求,手足无措的只说出这话.


    桐月温柔地一笑,恍惚明白什么,拍拍影山的脊背"傻瓜,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不语,手却环得更紧,埋脸在她颈侧.


    最后担忧影山的状态,到底是没赶上航班,延迟了自己的私训.他执拗的实在难缠,桐月已经表示了自己不会离开,他还盯着不放.


    "再不睡觉天要亮了,明天乌野还有早训吧."


    "…嗯"


    话是这么说,影山垂眸依旧不放手.


    桐月被他的口是心非逗笑,好奇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影山又摇头说记不清了。


    只剩下失去那一瞬间的贯穿痛苦,惊悸至今难以平缓。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与她有关。


    影山被带进了客房,听从勒令洗浴干净,然后乖乖躺在了床上。


    他侧头,桐月坐在沙发边坐陪,手上正拿着书看,唯有一抹灯光昏黄.


    他看着看着,心顿时落回原处,是失而复返的安全感覆盖着困意.


    桐月翻页的间隙,听到了影山睡梦的三分梦呓,顺着夜色传递。


    “绫秋,你现在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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