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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第210章

    “听说雍国司马大人新杂交出一种马种,耐力极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公子无恤从小在梁国长大,哪知道这么远的事,你别为难人家了。”


    “啊,那公子无恤带来赛马的马不会是梁马罢?那到时候要是赢了,究竟是梁国赢还是雍国赢呢?”


    ……


    霍无恤听得又生气又想翻白眼,真是好像有一千只公鸭在飞,“马上要开始了,你们再挡在我面前,阻碍我挑马,等下输了我就说你们是邹国派来的细/作。”


    “嘿——你这小子。”一个暴脾气的伸手要拎霍无恤衣襟,霍无恤机警非常,早就防着这人,此时连忙后退一步,他身后武士立刻拔出剑,怒目而视。


    另一个瘦高个立刻哼了一声,“你们做什么?敢恐吓本公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公子招是金枝玉叶,他们凡夫俗子当然不认识你。所以等会儿要是我们输了,他们就会以为你们是邹国派来的细作。”霍无恤瘫着脸重复。反正已经被梁公发现,他也不必再装阴狠乖戾,现在他只想面无表情。


    然后脸上就笑出了朵花。


    只见那瘦高个往侧一步,暴露出站在后方的人――不远处谢涵正斜倚着棵古木,笑吟吟瞧着他,似雅痞不羁,又有种别样的文雅高华,真是奇了。


    众人顺着霍无恤目光看去。


    “温留君——”


    “温留君也来赌马?”


    “不知温留君押哪个胜?”


    “当然是邹国了,温留君又不是瞎。”


    谢涵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瞎,所以——”他随手解下头上发簪,只见那发簪足金打造出一个麒麟图案,纤毫毕现,精美非常,眼睛正中一颗绿宝石,碧波盈盈,再一次让人慨叹齐国的财力。


    他朝对面一掷,尖端正中盘口一边大树树干,“我押公子无恤胜。”


    “!”众皆哗然。


    等等,温留君什么时候和公子无恤这样好了?


    不是,齐国什么时候和雍国这样好了?


    是在不满梁国这次会盟吗?


    还是从攻打杞国那时就开始了。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但直面的几人脸色就不好了,他们总觉得谢涵在打他们的脸,却不敢对霍无恤那样对他,只好酸道:“可惜了这价值连城的发簪。”


    “希望温留君不要后悔。”


    霍无恤心里咕嘟咕嘟冒泡,嘴上还非要问,“你这么信任我啊?”


    “我是信任自己的眼光。”谢涵言语笃定,气定神闲坐他身边。


    身后王洋偷偷看霍无恤一眼,又偷偷看一眼,再偷偷看一眼,心中恍然大悟,悟完又不甚明白――不明觉厉。


    “我猜现在只有一半人在专心致志赌马,另一半人都在猜你和我什么关系,或者雍齐什么关系。”霍无恤凑他耳边小声道。


    “哦——那他们一定猜不到我们早已心心相印、互通有无。”


    霍无恤:看,我根本撩不动他。


    “呼——”的一声,场内一阵尖锐哨响,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绿茵场上,牵出来两匹马,两匹都是好马,可凡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见挂着“邹”字领带的棕色马匹膘肥体壮,四肢壮硕,充满爆发力,这不是一匹善于长跑的马,但一定是一匹擅长比赛的马,其爆发性和短期剧烈运动能力怕是无马能及。不愧是畜牧大国出品。


    相比起来,那匹挂着“雍”字领带的马儿本来也不错,只是放在一起看就没眼看了,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没精神、没气力、软骨头了。


    于是结果似乎可以预见。


    一声哨响,两名骑手一挥马鞭,带着他们的爱骑绝尘而去,只是不过两息,两匹马就拉开了距离,只见那匹雍马越落越后、越落越后。


    最后,在邹马环形十里地抵达终点时,“铛”一声铜锣响——雍马距终点还有五圈余,它甚至没有对方一半的速度。


    周围蓦地发出一阵哄笑,“哈哈哈——”


    周围不断有小眼神飘过来,好像在无声的诉说“冤大头”三个字。


    霍无恤也偷眼瞧了瞧身侧人,只见人半点不为所动,好看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嘴唇微微勾起,真红啊这唇角。


    他忍不住凑近过去,“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谢涵满不在乎,“那种簪子我还有七/八个呢。”


    霍无恤:“……”


    “想什么呢?”谢涵也低下头,“这是我最喜欢的。好好比,麒麟有王佐之才,你可别把我的才华信仰给输了。”


    霍无恤嘴一勾,“等着瞧罢。”


    众人皆以为接下来是毫无悬念的比赛,赌马赌的是什么?


    钱么?


    不。


    是刺激。


    如今结果可以预见,因此接下来,众人皆是懒洋洋,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这一场,竟是雍马险胜半圈。


    “奇了怪?”


    “侥幸罢?”


    “邹伯?你是没给你家马吃饭啊?”


    邹伯擦擦汗,“可能有些水土不服。”但他心里知道,自己马的实力确实比不上雍马。


    这第二场的雍马竟然比第一场矫健的多,这雍公子怎么想的?若拿这马比第一场,也不会像刚刚输的那样惨。


    所幸还有第三场。


    谢涵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等第三匹马牵出来时,他倾身前看,仔细观察一会儿,笑了,“原来如此。”


    霍无恤见他猜出来,也不恼怒,笑道:“怎么样,我聪明罢?”


    “近朱者赤,不必言谢。”谢涵摆了摆手。


    霍无恤:“……”


    “铛——”一声响,雍马已经抵达终点,邹马还有一圈余。邹伯往后一仰,反应回来,打呼“卑鄙——”。


    霍无恤被赶鸭子上架来赛马。他能看到对方围栏里的马,然后发现自己三匹皆不如也——嘿,别问他看过的马没几匹,怎么发现的,男人对马有一种直觉。


    他给自己的马默默打了个分:6、7、8罢,又给对方马打了个分:6、8、10罢。


    然后问了问自己这方骑手,得出类似打分,最后决定己方6分马对10分马,8分马对8分马,其实这局他也赢得奇怪,大概是骑手知耻后勇罢,最后7分马战胜6分马。


    本来他预计的平局就变成了胜出。


    至此,脑子快的已经想通关窍,脑子慢的也被普及了知识,再看霍无恤的目光便不一样了。


    聪明人。


    有急才。


    脑子更快的,比如梁公,甚至想到:将才!


    他看着斜对面两道身影,一白一黑,说说笑笑、分外和谐的样子,脑中已经浮现出左谢涵右无恤的朝堂议事场景。他眯了眯眼,倒也不着急,兴味地笑了笑。


    谢涵乐呵呵地着人去拿奖励,这可是一赔一百啊,现在谁也不当他是冤大头了。


    “慧眼如炬啊温留君。”


    “嘿——我帮你赢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谢我?”霍无恤抱起胳膊。


    “那是我眼光好,关卿何事?”谢涵不接受反驳。


    “哎,你过河拆桥——”霍无恤掐谢涵脖子。


    “好好好——”大庭广众之下,甩不下身上的八爪鱼,想想那画面,谢涵脸有点绿,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下来你下来,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霍无恤有些恋恋不舍地放手,说出心里排练过几百次的话,“你再陪我放次风筝罢。”


    这么缺童年?不料是这个,本想说夏天放风筝未免太晒了些,想了想又莫名心软应下,“好罢好罢,怪里怪气的夏日放风筝。”


    “风筝风筝自然有风就能飞,何须在乎四季变更?”


    谢涵想了想,点头,“这话说的好。”


    不过,这放,不是马上放的,霍无恤指出他要亲手做风筝。


    谢涵:嗯?


    “你还想放霸王风筝不成?快来和我一起做。”霍无恤硬拽着谢涵过来。


    谢涵:咦咦咦?


    按理说,霍无恤善木工,谢涵虽然没点亮这些技能,也是一点就通、心思灵巧之辈,只不知为何做风筝就这么难。有时候做成了,根本飞不起来。


    谢涵来劲了: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掏出之前因为做轮椅,在墨家子弟那儿顺来的一本机械书,刷刷刷翻阅,边看边做笔记。


    就在这样磨磨蹭蹭里,召国姜太夫人到了。


    一听消息,在场无论何人都撒丫子狂奔去门口。


    你问为何——


    岂不知召太夫人年轻时有列国第一美人之称,一副画像就把召侯迷得神魂颠倒,后来更拱手君权,先召侯可不是色令智昏之辈啊。


    现在虽然美人迟暮,看看也好啊。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然而等到了现场——


    巍巍的车队驶停,卫士下马,夹道等候,后方一内侍小跑上前,跪在车边,马车里先出来一个低眉敛目的中年婢女,随后是一道紫黑色身影。


    紫黑色威严端庄,倒也符合太夫人的身份。


    那紫黑色的绢鞋踩在内侍背上,美人玉足包裹在鞋袜里似乎也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最多那绢布料子挺好的哈。


    众人心中嘀咕,车内人逐渐露出全貌,随后就像一幅传s-i的水墨画,慢慢地勾出轮廓,染上色彩。


    雾霭笼罩下青山凝成的长眉,满天烟花里星河坠落的明眸,阳春三月时灼华夭夭的红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见了视野里。


    仿佛一瞬间,蓝天白云都绮丽无比,随着那女子一步步走来,砂砾跑道刹那间色彩斑斓。人间蕴藉风流,尽显眼前;红尘百丈光阴,弹指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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