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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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哥,这个大陆妹真带劲,漂亮妩媚,看得我心痒痒。”

    “痒痒个球,给老子安份点!”

    “误了明哥事情,扒了你鬼仔的皮!”

    阿光为人谨慎,他看到大陆妹身边拿着有保镖司机,不敢贸然跟踪,悄悄带人撤了。

    姜沉鱼也没有乱跑,她去两家美食老店买了几样长辈爱吃的点心,陈意斋燕窝糕、么凤凰话梅王还有奶奶爱吃的蝴蝶酥,便乘车返回。

    在回萧家的路上,姜沉鱼请司机绕道去了趟跑马地九十八号,那里的房产是母亲庄心晴留给她的嫁妆。

    跑马地这边是富豪区,寸土寸金,庄心晴留给女儿一幢带花园的小房子,不算大,却处处透着精致温馨。

    房子里常年又有一位老姆妈打扫照顾。

    老姆妈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灰色的褂子,下着黑色长裤,平底布鞋,面容和善,见了姜沉鱼很激动,“你是小鱼?”

    “庄小姐的女儿?”

    姜沉鱼对老姆妈并没有印象,静静回答是就不再说话。

    老姆妈话却很多,絮絮叨叨讲起了当年往事。

    老姆妈姓名许,四几年跟随家人躲避战乱跑到港城,长到二十岁嫁了人,所嫁的丈夫是个烂仔,吃喝嫖赌鲜少顾家,回家就打老婆,老姆妈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有天实在受不了,她趁着天黑卷包袱跑出了出来寻生计,运气好遇上了旅居港城的庄家一家三口。

    庄父也就是姜沉鱼的外公收留了许姆妈,让她跟在女儿身边一起识字念书。

    后来战争结束,山河统一。

    庄家一家准备迁回老家,许姆妈在港城活了二十多年,她已经没有其他家人,也无处可去,更不想给老爷一家添麻烦,自动留下来替庄家看房子。

    姜沉鱼外公同意了,庄家回了内地后,按月给许姆妈打生活费。

    许姆妈全都存起来,这些年全靠出去做工赚钱养自己,她跟小姐一直有书信往来,一直到庄心晴去世。

    而姜沉鱼长相酷似庄心晴,许姆妈才能一眼认出她来。

    “小小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快,咱们回家。”

    许姆妈泪涟涟,当即打开了花园铁门。

    姜沉鱼听到“回家”二字,心里倏暖,跟随许姆妈的脚步进了家门。

    宅子前的小花园不算大,里面栽种了很多花果树木,半墙爬山虎随风摇曳,沐浴在海风中,被人照顾的很好。

    客厅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装潢典雅古朴,靠南的书架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书籍,旁边红木小几上摆着老式唱片机,客厅上方悬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郎十八九岁年纪,身穿月白色斜襟衫,百褶长裙,乌

    发明眸樱唇,雪肤花貌,让人忍不住想透过岁月长河去窥探她的美貌。

    “这是小姐十八岁时的生日照。”

    照片里的女郎正是十八岁的庄心晴。

    “小小姐,来喝茶。”

    许姆妈端了杯英式红茶给姜沉鱼,馥香的茶里,添加了牛乳,又如亲人般叮嘱她,一定要多穿衣,平时要照顾好自己,得知姜沉鱼过得很好,她很是慰足。

    姜沉鱼心下温热,知道许姆妈真心待她,拿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美眸微微眯起,许姆妈拿来家中的老相册,她一张张翻看着,实在想不通年轻时光芒四射的母亲怎么就看上了她爸那种男人。

    姜建军是什么男人呢?

    道貌岸然、唯利是图,长相算是俊朗,可惜对高位权利汲汲追逐,对她这个女儿有点真心但不多。

    姜沉鱼如是想到。

    许姆妈送了红茶,又端来一盘栗子蛋糕。

    庄心晴生前最喜欢吃栗子蛋糕,姜沉鱼也喜欢,她谢过许姆妈,吃过蛋糕,跟她过拥抱告别,送了两盒燕窝糕,留下两千港币。

    许姆妈坚决不收,直到姜沉鱼答应下次来看她,才收了这些钱。

    “许姆妈再见。”

    姜沉宁坐上了回萧家的车。

    “再见。”

    许姆妈望着远去的汽车,高兴抹泪,真好刚才小小姐跟她拥抱了。

    小小姐没将她当外人!

    姜沉鱼坐车回了萧家,特意请教生叔,金主大老板回家的时间。

    生叔说二少爷一般十一点后才回家。

    姜沉鱼有点犯难,她一向娇气,不高兴小媳妇独守空房一样等萧砚等到十一点,又跑去打电话给裴特助,说她有礼物要给未婚夫。

    “姜小姐是什么礼物?”

    “我准备的婚前礼物,能派人来取一下吗?”

    “当然可以,您稍等片刻。”

    裴特助挂了电话就跑去向萧砚报告,“总裁,少夫人给您准备礼物了!”

    办公室里的萧砚刚开完集团会议,原本眉眼衿冷,闻言眉梢微抬,不动声色开口:“姜小姐准备了什么礼物?”

    “是两对袖扣。”

    “姜小姐亲自为您选的。”

    萧砚颌首,表示知道了,面色平静继续处理文件。

    裴特助见状,还以为总裁不喜欢少夫人给他买的袖扣呢。

    没想到,翌日一早集团召开股东会议,裴砚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矜贵俊美,十分“不经意”间在众股东面前露出了袖子上的一对黑曜石袖扣。

    这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某位股东好奇询问,“总裁,您这对袖扣蛮别致的,是在欧洲购入的?”

    萧砚淡淡一笑,“这是我未婚妻送的婚前礼物,陈总若是喜欢,可以回家请太太买一对送你。”

    陈股东:“……”

    在场众人:“……”

    一旁吃瓜的裴特助:“……”

    原来总裁不是不喜欢少夫人送的袖扣,是十分喜欢啊!

    集团开着会,这一早上众股东吃够了总裁的狗粮,有太太的摩拳擦掌,打算回家请太太也送自己一份礼物,好来集团炫耀炫耀。

    谁还没结婚咋滴!

    没结婚的则有些垂头丧气,从前觉得当钻石王老五,风流倜傥,日日夜蒲多么潇洒,现在想来也怪没意思的。

    一个人过日子总没有一家人热闹温馨。

    *

    港城秋日阳光灿烂,萧家后花园的木樨花开满了一片,小径全是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姜沉鱼一觉睡到自然醒,梳洗打扮好下楼吃早餐。

    萧家早餐一向丰盛,今早有醋鱼面跟虾仁蛋饺、八宝粥、蟹黄香菇包,新蒸的红豆米糕。

    清一色的中式早餐,很符合中国人的胃口。

    萧长章夫妻一早去了三房,听闻是萧老爷子胃口不佳,专门去探望。

    姜爷爷二老担心老友也跟着去了。

    姜建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文燕蓉拽着不情愿的姜沉宁,一家三口心怀鬼胎,追跟去了三房。

    是以,诺大的餐桌前只有姜沉鱼一个人吃早餐。

    她并不觉得独孤,反而很享受独处的时光。

    姜沉鱼爱吃醋鱼面,鱼肉鲜嫩,汤汁浓郁,面条筋道,王妈洞察人心,贴心盛了一碗过来。

    “辛苦王妈妈了。”

    姜沉鱼美眸弯起,语气很是雀跃。

    王妈也很高兴,她是自梳的老阿妈,注定不能跟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她没有孩子,看到二少爷跟少夫人便把他们当成了儿女。

    “姜小姐别客气,早起第一餐最重要,再吃些蛋饺好吗?”

    姜沉鱼还没开口,王妈已经夹了过

    她只得吃了一个。

    姜沉鱼吃完虾饺,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用镂空雕花银筷挑起面条小口品尝,粉润指尖修长,正想再夹一个汤包来吃,雕花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姜沉鱼下意识抬头望去,看到来人,愣怔了几秒。

    “二少爷,快来吃早餐。”

    王妈看到萧砚自是欢喜。

    她口里的早餐自然不是这些汤面、饺子之类的,而是萧砚平时喝的营养剂。

    在两侧等候多时的佣人忙不迭拉开餐椅,态度恭敬的对着里面的人俯身:“二少爷。”

    萧砚点点头,顶光的白色吊灯落下来,他迤逦的脸庞没什么情绪,只眉骨略抬了抬,黑眸落过来。

    “姜小姐早安。”

    “早安。”

    姜沉鱼扬起潋滟红唇,面上礼貌性点头微笑,心下有点不确定,她似乎从金主大老板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温柔?

    她偷偷瞥了眼对面的萧砚,仍旧是一张锋利冷淡的俊脸,周身萦绕着微冷的气息。

    萧砚漫不经心喝着营养剂,察觉到某人偷窥的目光,“有事?”

    “没事。”

    “萧先生多喝点。”

    姜沉鱼微囧,总觉得自己像只探头探脑的猫,猥琐垂涎金主大老板的美貌。

    她老老实实吃早饭。

    餐桌上鸦雀无声,萧砚抬眸看乖顺的姜沉,嘴角勾起。

    真像只可爱猫咪。

    *

    萧家半山区大宅。

    萧长章一行人乘车到了大宅铁门前,众人下车,早就等候在门口的老管家迎了上来。

    “少爷,夫人。”

    “姜老先生,姜老夫人。”

    老管家跟随萧老太爷多年,身份不一般,只负责老太爷一人的起居,平日里三太邓颖梅花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薄面。

    被忽略的姜建军一家三口也不觉得有什么。

    进了大宅,文燕蓉左右乱瞧,想说再找三房大太太、二太太打牌来着。

    她打牌手气好,上次赢了两位太太不少钞票。

    真是过瘾。

    只可惜三房一家人一向起得晚,这会儿才七点多,没到起床时间,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有萧老太爷住的小楼亮着灯。

    萧老太爷明面上住在三房,实则带着保镖住在后院子小楼里,三房众人都住在前面院子。

    没有老太爷的允许,轻易不得到后院来。

    小楼前面修建了个小花园,绿柳成荫,花团锦簇,中心有处水波荡漾、修了凉亭的池塘,四周种满了荷花,养着满池鱼儿。

    凉亭倒映在水波里,锦鲤一跃而起,这幅美景像足了老宅的月园。

    明眼人都晓得,这个小花园是按照叶秋月喜爱的花园修建的。

    姜奶奶看到此景,忆起逝去的好姐妹,难免有些迁就生气。

    人走了才装模作样怀念,有什么用?

    活着的时候也没见多珍惜!

    天下男人一个狗德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喜新厌旧!

    萧老太爷因为两个不肖子孙赌马,心情不虞,躺在躺椅上修身养性,听闻老兄弟来了,起身迎接,其他众人则被请去偏厅吃茶喝点心。

    老父亲没心情搭理他们,萧长章夫妇也是无奈。

    小楼长长走廊上铺着羊绒地毯,佣人送了热茶点心上来。

    姜爷爷落座,看老友面色颓然,没有往日的面色红润,品尝了口雨前龙井,才道,“又梦见秋月了?”

    萧老爷子叹气,这几日他频繁梦见结发妻子,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梦醒后,年轻时许多混账事也跟着涌上心头。

    姜爷爷也是男人,不过他是杀伐果断的军人,一生最重诺言,对老妻从一而终。

    “你啊,年轻时候风流债太多,老了反而良心不安。”

    “唉。”

    “你家阿砚没随你吧?”

    “那小子清心寡欲的很,跟我老头子不一样。”

    “老兄弟,我提前说句难听话,小鱼是我姜家的孙女,谁给她委屈受,别怪我不答应。”

    姜爷爷放了话。

    没想到萧老爷子比他还激动,“老子活一天,小鱼就是我亲孙女!”

    “谁敢欺辱小鱼,打他狗腿!”

    “阿砚呢,那个兔崽子欺负小鱼了?!”

    “老承,备车!”

    “老太爷,去哪里?”

    “去大房!”

    打断兔崽子的狗腿!

    萧老爷子杀气腾腾,健朗矍铄,老管家承叔跟两个保镖没拦住他,倒是给姜爷爷拦了下来。

    萧砚自然是没欺负小鱼的,相反对孙女很好。

    阿砚这孩子守礼稳重,有手段有城府,姜爷爷很满意未来孙女婿。

    他说这番话,只不过是敲山震虎,先礼后兵罢了。

    放在掌心的宝贝孙女就这么嫁人了。

    老人家心里不舍,就想给老兄弟添点不痛快。

    得知真相的萧老爷子:“………”

    *

    十月十二日,距离萧家举办婚礼还有三天。

    萧家大房上下忙翻天,九十年代港城豪门婚礼要么在酒店举办,要么在自家庄园操办。

    萧砚事先询问了姜沉鱼的意见,两人都不喜欢酒店的喧闹繁华,反而中意举办一场温馨简单婚礼。

    姜沉鱼觉得他们既然是契约婚姻,自然是萧砚说什么,乙方听话就是了。

    再说她是真不喜欢去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事物,即繁琐又麻烦。

    能有避开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二人意见一致,两家长辈都开明宽和,自然没有反对的话语。

    这日夜里,晴朗了数天的港城下起了雨,外面风雨婆娑,海滩上刮起了风,远远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咆哮声。

    翌日一早,天色依旧阴沉,吃了早饭,又薄薄的细雨,天地顿时一片白蒙蒙的,似有白雾笼罩。

    清晨八点钟,三房众人陆续起床,萧老太爷也从小楼过来身后,身后跟着保镖。

    萧老爷子早起心情很不错,特别是想到两天后的婚礼,更是高兴。

    三太邓颖梅过来献巧,“老爷子,今早厨房做了闽南菜,咱们去尝尝。”

    “好!”萧老爷子大笑,“吃了这餐饭,很快就是阿砚和小鱼的婚礼了,到时候要好好热闹一番!”

    二人说话南辕北辙,三房一家人在老爷子面前也不能说胡话。

    等你吃了早饭,萧老爷子回去小楼。

    家里两个儿媳妇忍不住开始讲酸话。

    “大嫂,老爷子忒偏心了,话里话外全都是大房。”

    “咱们三房跟大房哪有什么可比性。”

    “这几天天气不好,往后几天都是雨,天公不作美,大房要在雨里办婚礼喽。”

    港城豪门讲究风水八字,提前找大师看好的日子居然是个不吉祥的雨天,想到这,两个女人就跟米糠里偷吃的老鼠般祟祟笑出了声。

    萧家大房婚期在即,霍家二太太还是没接到喜帖,在妯娌的挤兑嘲笑下,她一气之下便病了。

    豪门之间有些消息传得很快。

    霍二太太病了的消息传到三房,大太太跟二太太就巴巴坐车提着燕窝人参,去探病了。

    说是去探病,其实就是上门巴结。

    霍二太太病容苍白,心中郁结不愿见人,她们只在偏厅略微坐了坐就打道回府了。

    这让二人满腹牢骚,更人让她们不开心的事,十月十五那天,一连下了几天日的雨停了,一大早就出了太阳,秋光明媚,一看就是个好天气!

    萧老爷子精神抖擞出了门,三房众人郁闷不已。

    跑马地老宅却是一片欢腾,林荫道两旁高大的木棉树正值落叶,佣人早把道路清扫干净

    待客厅的水晶灯盏盏亮开,将庭院的花草照射得晶莹剔透。

    老宅主楼楼梯铺上了深色的羊绒地毯,院子里铺设着红毯一直到雕花铁门,老宅外盘山公路一路蜿蜒而下,停满了奢华豪车。

    港城商界巨贾,政界名流,各路大腕携带家眷来参加婚礼。

    萧长章夫妇在外面待客,郭玉琴一身金丝缠枝旗袍,整套红宝石套装,打扮的雍容华贵,喜气满面。

    姜建军穿着引以为豪的军装,满面红光跟一众上流人士含笑相谈,文燕蓉母女俩立在旁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红毯两侧站着两排保镖,他们身后聚集了大批小报记者,对着宾客拍照。

    更衣室里,萧砚西装外套拿在手里,穿着丝绸白衬衫,两颗纽扣松开,发如墨染,整个人矜贵稳重。

    “扣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萧砚的声音,“进来。”

    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脸带喜气的裴特助推开门。

    “总裁,您跟夫人的婚礼马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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