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里的夜晚更加宁静,仿佛世界此刻只剩下了房间里旖旎的气氛,江树贴着殷咎的胸口,突然想到之前每次殷咎按到这里就让他停,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离得太近。
轻薄的衬衣完全隔不住殷咎的体温,他脸被烫得更热了,意识到他们的姿势,连忙想推开殷咎起来。可一动发现他刚好和殷咎撞在了一起,登时又僵住,不敢去看殷咎,盯着殷咎的喉结小声说:“咎哥,放我下去——”
“为什么?”
江树忽然发觉他咎哥也会使坏,他不信这样了他咎哥感觉不到为什么,还非要问。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于是动了动表示为什么,然而这一动他把自己动出了反应,瞬间更不好意思看殷咎了,直接把脸埋到殷咎胸前,闷着声音说:“放我下去。”
殷咎没有放,反而紧紧贴着他腰的手压着他往下按,蓦然间他们贴得更紧,他惊得一颤,想去看殷咎却感觉感触变得更加明显,顿时慌了,呼吸喘得殷咎的衣服都湿了一块,不知要怎么解释他的变化,殷咎却松开了手。
他立即爬起来,不敢看殷咎,只来得及瞥了一眼刚被他贴的地方,急急忙忙跳下床,穿错了殷咎的一只鞋也没换就冲了出去。
殷咎目光一直追着江树,听到门被甩上的震响他再也无法克制,一刹间失去了人形,房间里只剩下一堆腥红的触须,疯狂地相互摩擦蠕缩,如同真的虷犯了江树的身体。
江树回到房间又去洗澡,可是洗不下身体的悸动,只好变手动。
他不好意思面对满脑子的殷咎,掩耳盗铃地趴在墙上挡住了眼睛,没有注意就这一瞬间整栋房子除了他在的浴室,都被触须塞满,一条接一条触须散发着诡艳妖异的红光爬满了浴室的门,层层叠叠挤压在一起,对着门里疯狂地蠕耸,像极了某种交.媾的动作。
房子外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树下,里面的人注意到房子里隐约着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诡异红光。
驾驶座的人连忙对副驾的人说:“老鱼,有没有感觉到不对?”
副驾的人把头伸到车外向房子看去,他有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像房子里藏着什么可怕的存在,可要他具体形容,除了房子他又什么也没看到。
他想不通地说:“房子里现在应该只有江树和殷董事长。是不是我刚上厕所有什么进去了你没看到?”
“怎么可能!不要随便怀疑我的业务能力,而且反应器也没反应。”
副驾的人瞟了一眼驾驶台的反应器,是一个像流沙水晶球的东西,不过里面流动的是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红色液体,但现在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绝大数魆本体都是诡异的怪物形态,顶多身形巨大,破坏力强。
但有少部分魆拥有远超科学能解释的能力,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魆蜕化后,协会会回收魆骸,通过一些方式将祂们的能力提取出来,再制成武器。
这个反应器就是用曾经某个魆的能力制作的,只要魆蜕下人形就能感应到。
不过提取出来的效果,即使已经更新到第四代,仍然远远低于魆本身使用的效果。但理论上等级越高的魆,反应越强烈。
也就是说哪怕反应器不行,但魆越强大,越容易被感应到,如果是“幽魂”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他给了反应器一巴掌,“是不是这几把玩意坏了?”
驾驶座人的手被连累挨了一巴掌,不爽地收回来说:“那也不可能,我确定现在房子里只有江树和他的霸总老公,你总不是怀疑殷董事长也是魆吧?”
“确实,怀疑财神爷不太礼貌。”
副驾的人说着推开车门,“我去看看,如果发生什么立即通知人来救我。”
“老鱼!你别冲动!”
驾驶座的人连忙横到副驾把已经下车的人拉住,“如果真的是‘幽魂’你这就是送死,先给周队打电话,叫他联系下江树,问问有没有什么事。”
江树房间里,他去洗澡脱下的衣服堆里突兀响起手机铃声,房间里的触须被打扰一刹间冒起了剧烈的杀意,可下一刻疯狂蠕耸的触须猝然僵住,祂快要完全丧失的理智开始回笼。
铃声坚持不懈像是不接不罢休,触须终于收缩回来,全部汇集在衣服前,凝聚重组成了殷咎。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仍旧气场逼人,漫不经心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怪物协会队长”他忍耐了好几秒的杀意才接起来。
“江树,你出什么事了吗?”
周倚龙急切地问出口,听筒里传来却是殷咎的声音反问他,“他应该出什么事?”
他没听过殷咎的声音,但这个时间能接到江树电话的应该只有殷咎。他不知道江树给他存了什么名字,只能随口编,“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们了,我是因为海湾度假村那天的事,有些关于江于思的情况想问问江树,如果他现在没空的话,我明天再打电话。”
“不要太早。”
周倚龙仿佛没听懂,他以为殷咎至少会谴责他一下,或者怀疑他找江树是不是因为蜕骸者的事,结果殷咎只关心他电话打扰了江树?
他对殷咎的印象除了外面传的那些,就是财大气粗的财神爷,实在好像殷咎对江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可惜殷咎不给他打听的机会,说完就挂。
不过殷咎这么不慌不忙,江树应该没什么事,他立即给蹲守的人回电话。
第二天,江树果然起晚了,主要是他把自己折腾到了很晚,也不知是认床的原因,还是别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凌晨都没睡着。
他甚至想偷偷跑去殷咎的房间,和殷咎睡一觉,等天亮他咎哥醒之前他又偷偷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他只是想想,没敢实践。太阳已经升到了屋顶,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猛然弹起来。
——完了,今天要上班!
作为热爱工作的员工他急忙去找手机,他咎哥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刚好进来把手机给他,“给你请假了,今天不用上班。”
江树松了口气,他没想殷咎拿他手机做什么,光着脚跳下床,一个没站稳跌在殷咎身上,拿回了手机说:“谢谢咎哥。”
实际上他可以稳住不跌的,但身体完全不管脑子,就是想去和他咎哥贴一贴,而且在殷咎身上滚了一圈起来都不脸红了,显然脸皮比昨天厚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心虚,小心地瞟着他咎哥,“咎哥,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吃早饭了吗?你是不是又在等我?”
殷咎目光指向他光着的脚,“把鞋先穿上。”
“哦。”
江树穿上不知什么时候换回来的拖鞋,旋到殷咎轮椅后推着他冲出去。
他们下楼吃了一顿不知该叫早餐还是午餐的饭,江树去和他哥告了别,就收拾东西回去。
回到家后,江树感觉什么都没变,又有什么变了,他控制不住目光时时刻刻落在殷咎身上,就算殷咎不见了几分钟他也要去找人。
他还喜欢有事没事去拉殷咎的手,逮到机会就要抱着殷咎往他身上贴,而且变得脸皮越来越厚。
吃过晚饭他和殷咎散完步回房间,他把殷咎送到房门口,看着轮椅进屋他下意识追进去,还把门关上了。
殷咎转过轮椅看他,“怎么了?”
江树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不想和殷咎分开,他一条腿跪到轮椅上,双手抓住轮椅扶手倾身下去凑近殷咎。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气势汹汹,他都以为打算强吻他咎哥,结果他凑近了就只是凑近了,对着他咎哥动了半天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殷咎主动伸起手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晚安,你该去睡觉了。”
“我不睡。”
他脱口而出,只是说完又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下意识压低身体,几乎贴到了殷咎的唇终于开口,“咎哥,可、可以给……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殷咎与他离得极近,只要殷咎稍微抬起下巴,就能与他的唇碰在一起,可是许久殷咎都没有动。
他紧紧捏住扶手,鼓起勇气,主动往下凑过去,可在他要吻到殷咎的一刻,殷咎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然后抬头吻在了他额头,“晚安。”
——不是这样的。
江树一刹间失望到了极点,脑子里涌出了一堆他咎哥不喜欢他,他咎哥不要他了的念头。
然而殷咎跟平常没有区别,像完全没懂他想的是什么。他松开紧握着扶手的手缓缓站直,伫在殷咎面前好一会儿才终于回出了一声。
“咎哥,晚安。”
殷咎看着江树话没说完就跑出了房间,他双手握在江树刚握过的扶手上,双眼一刹间发出了诡异的红光。
江树逃一般跑回自己房间,不确定他咎哥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在村11里都吻他脖子了,那个吻痕现在都还有一点印子没消。
可为什么刚刚要拒绝他?是不是其实根本不喜欢他,村子里只是逗着他玩的。
哪有这样逗人玩的,难道他咎哥其实是个花心的渣男?
——别乱想了!
江树双手捂住脸狠狠地搓了两遍,止住了心里的情绪。
是他跟他咎哥说的要晚安吻,电视剧里晚安吻不都是在额头!
他强行让自己相信了这个理由,然后去洗澡睡觉,可是到了床上他还是忍不住回想,最后和被子打了一架,打输了他缩在被子下面难过,难过着就睡着了。
殷咎出现在床前时,江树还蒙在被子里,他上前轻轻拉开被子,听到了江树含糊的梦话。
“……我、变态……咎哥不……讨厌、我……”
他拉着被子的手突然向床上的人抱过去,俯身贴在江树的耳边说:“你不是,是我不好,对不起,宝贝。”
“……那你、亲……我、就原谅你……”
殷咎不知道江树这是不是在回他的话,他轻柔地捧着怀里人的脸,指腹轻轻地从江树唇上抹过,他想要克制,想要忍住,可他还是低头吻了上去。
一开始他只是想就这样碰一碰,可是真的碰到了他又克制不住把指尖撬进了江树嘴里,然后他的舌头不听话地溜了进去。江树的舌头先是躲了躲,发出了不满的哼声,可接着就生疏地回应他,绕上他的舌尖缠上来。
这一瞬间他如同尝到了世上最诱人的毒.药,不由地更深地侵进江树口中,唇瓣相互挤磨在一起,水渍被挤出来发出了腻人的声音。
江树喉咙里猛不迭发出了闷声的呻吟,手朝着殷咎轻轻推了一下。
殷咎连忙地退出来,看到江树没醒,只是睁了下眼又马上闭回去,嘴里喃了句什么。
他不敢再继续,小心擦掉了江树唇边的水渍,给他盖好被子消失在房间。
转眼他到了地下室,跌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枯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他在地下室听到了江树找他的声音,他捏紧双拳克制地没有上楼,极度用力让手臂蜕化成了一条条堆叠在一起的触须。
江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殷咎,见了管家就问:“管叔,咎哥呢?”
管家优雅恭敬地停在他面前说:“老板说他先去上班了,集团有急事。”
这个理由之前听到他就信了,可今天他忍不住怀疑他咎哥是不是不想见到他,故意先走的。
可是他不敢去问,只好当作就是真的,一个人随便吃了几口也去上班。
吴子涵三天没见到江树,一见到就发现江树整个蔫得像失恋了,他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了?你这三天干嘛去了?”
江树斜眼瞟了瞟吴子涵,继续摊成饼说:“我感觉我好像恋爱了,但我还没开始真的谈,又失恋了。”
“我该怎么理解?你都结婚了,要怎么恋,又怎么失恋?”
吴子涵震惊这复杂地情况,江树立即嫌弃地背对他沉默,他连忙又绕到江树对面,“我不开玩笑了,说说,发生了什么?我帮你想想。”
江树犹豫了好几遍才说出口,“我好像真的喜欢我咎哥,不是兄弟的喜欢,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不,是他肯定不喜欢我,他……”
他不好意思说索吻失败这种糗事,把这句哼了过去,继续说:“他那么厉害,人又那么好,我都没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吴子涵终于听懂了,一巴掌拍在江树肩膀上,“谁说的,光凭你这么帅,他就没理由不喜欢你。”
“他更帅,而且长得帅又不稀奇。”
从来没被人夸过帅的吴子涵深深地受伤了,他忍着伤痛安慰刺伤他的人,“你别这么想嘛,反正你们都已经结婚了,直接表白,说你喜欢他。”
“万一他说他不喜欢我,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理论军师吴子涵理解不了这种心情,但他本做师兄的情意帮江树想办法,挡着嘴小声说:“要不你去勾引他试试,他上勾嘛就是成了,不上那也不用说破,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做好兄弟。”
“啊——”
江树张着嘴好半天才理解了吴子涵的意思,更加小声地问:“怎么勾引啊?”
作为理论军师吴子涵也不知道,但他有办法,“等等,我给你找两部片子。”
快下班的时候江树收到了吴子涵给他找的片子,他好奇地点开,忘了关声音,突兀的叫声响起吓得他把手机扔了出去。
吴子涵在一旁捂着额头假装和他没关系,江树抢回手机关了,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狠狠地向吴子涵瞪去,他们的友情一直破裂到了下班。
下班后江树没空理吴子涵了,他觉得殷咎可能不想见到他,还是又骑车去了殷咎的集团。
路上他接到了周倚龙的电话,问他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一时以为周倚龙问的是他和殷咎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周倚龙说的是蜕骸者,“没发生什么,你是不是确定就是贺祈了?”
周倚龙那天测了贺祈的血液反应,确定贺祈是魆,但不能确定贺祈就是“幽魂”。
可他们又怕贺祈就是“幽魂”,不敢贸然行动,万一惹怒了灾难级,无差别袭击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只能一直监控贺祈。
这几天贺祈一直在律所里没有出来过,如果江树那天身边真的出现了魆,要么还有别的魆盯上了江树。
或者“幽魂”另有其人。
只是这些目前都他的猜测,告诉江树身边可能还有人是魆,反而会引起江树的恐慌,要最后是他们弄错了,更不好收拾。
最终他只说:“暂时还不能确定,只确认了他是魆,就算你不是他的蜕骸者,也不要接近他。”
江树不在乎贺祈怎么样,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到了殷咎集团楼下,这回没再看到谁,他骑在车上给殷咎打电话。
“我叫秘书下去接你,我在办公室等你。”
江树结婚一年没去过殷咎的办公室,也从来没有和殷咎公开出席过什么场合,他一直觉得殷咎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本来预计的是殷咎不要他接他就走,或者殷咎下楼他们一起走,现在殷咎让他上楼,他忍不住想殷咎是不是没有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今天早上是真的集团有事,不是不想见到他。
殷咎一句话,江树把自己哄好了,高兴地答应,停好车在门口等着殷咎的秘书。
接江树的秘书姓王,她没有见过江树,殷咎叫她接人也没说接的是谁,只说她一眼看到的人就是。
本来她还怀疑,可是走出电梯一眼望去,第一眼就锁定了站在门边乖巧等着的江树,她信了殷咎的话。
这世界真的有人是在那儿就是焦点。
“请问,是江树吗?”
江树见到陌生人有点腼腆,点着头回答:“你是来接我的吗?”
“对,请跟我来。”
总裁的专用电梯速度很快,江树跟着王秘书到了集团总裁办,虽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还是有很多人在工作。
“殷总就在里面。”
殷咎的职位是董事长兼执行总裁,王秘书把江树带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江树就推门进去了。
她吓得已经开始想被开除了要怎么找工作,却没听到预想中殷咎的怒火,反而看到从来都不苟言笑的殷总笑了。
“咎哥,你的办公室这么大啊!”
江树好奇地四处打量,她终于意识到了江树的身份。
殷咎结婚的消息全市都知道,但知道殷咎和谁结婚的人没几个,网上都传殷咎结婚对象被逼疯进精神病院了。
不过作为总裁办的秘书,她大概知道那些都是谣言,因为殷咎结婚后只有早退没有加班,听殷咎的司机说殷咎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就是回家,雷打不动。
突然,一股满载寒意的视线向她逼来,她连忙把门关回来,在群里提醒谁都别去打扰殷董事长。
殷咎轻靠在椅子上注视着江树,他第二次见到江树就发现,江树的好奇心格外重,没见过的都想看看,越是不让他知道的越是想弄清楚。
等人把他的办公室都探索完了,他把椅子从桌下转出来喊:“江树,过来。”
江树立即放下手里的奖杯,跑到殷咎面前,又伸着脖子去看他的电脑,“咎哥,你上班都做什么?”
殷咎拉住他的手突然一拽,他膝盖撞到了殷咎坐的椅子,殷咎立即抱过来牢牢扣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腹间哑着声说:“让我抱一下。”
完全没料到这样的江树举着手愣住了,他低头发现殷咎竟然有两个发旋,他悄悄摸了摸那两个旋问:“咎哥,你怎么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
江树本来已经不生气了,可殷咎一问,他又开始弄不懂了。殷咎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昨天晚上,还是今早没等他吃早餐?
他忍不住委屈地说:“咎哥,我很笨,读书也不行,也不懂好多东西,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以、以后都不——”
“我没有不喜欢你。”
殷咎打断了江树,他说完江树僵直了,连忙把人松开,抬头对着江树不知所措的眼神,又心疼又想笑。
他把人的手握过来道歉,“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
“嗯。”
江树就这么同意了,然后没出息地咧着嘴角笑起来。
“笑什么?”
他不说,继续笑,殷咎突然把他往前一拽,他又跌在了他咎哥腿上,这回他安心地坐上去,嘴角压不住地说:“我想笑就笑,不要你管。”
殷咎真的不问了,握着他的手把指尖放到唇边装作不经意地吻了一下。他立即感觉指尖发烫,一下反握住了殷咎的手,转过去正对着殷咎,满脸通红地开口问:“咎哥,你刚在做什么?”
他这是跟殷咎学的,在村子殷咎就是明知道他怎么还故意问他为什么。
殷咎不知道江树还有这一面,江树脸颊红透但目光狡黠的模样,迷人得不行。
他看似听话地回答:“你不是知道了我做什么才问的。”
殷咎没按他预想的剧本来,江树被弄得不会了,一下没了气势,还有种鹦鹉学舌失败的羞耻,他反怪殷咎,“你一点都不配合。”
“我配合,你再问一遍。”
江树不信,可又相信他咎哥不会骗他,注视着殷咎的双眼许久,他终于哑着声问出口。
“咎哥,我可以吻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