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你不和我一起睡?”沈斯怜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在他看到白伽搬东西的动作时那点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他握着白伽的手腕,既生气又难以接受。就像小狗期待了无数次的礼物,最后关头被告知并没有。为什么不和他睡?是因为嫌弃他吗?为什么?他有很多疑问,有很多愤怒,唯独没有对他的狠。


    还有一丝沈斯怜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失意委屈...他就像个疯狂缺爱的人,可他并不缺爱,他只是却白伽的爱。


    白伽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又去看沈斯怜似乎很生气的脸。


    她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理解。


    不过并没有生气,她不习惯和别人肢体接触,却也没什么洁癖。何况沈斯怜挺干净,起码比她干净。


    冷白如玉的肌肤,优渥显赫的家庭背景,几乎将它养成一株温室里名贵的仙子兰,清贵又斯文的气质,干净的仿佛天上的谪仙,身上还带有淡淡的清香。


    所以,白伽并不讨厌沈斯怜。


    但...也就到此为止。


    没什么难度得将手抽出,懒懒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睡。”


    她态度冷硬,眼神冰冷,望向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不重要的人。


    沈斯怜的心脏刺痛了一瞬,在那样残忍的眼神下,他就像是理智突然回归了一般,迅速移开又试图去挽留的手。收回那只触碰过白伽的手,沈斯怜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在白伽看来事情也就结束了。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怎么上心。


    她捞起那个枕头,就走到沈斯怜身边,因为惯性身体前倾,又因为离的够近两人也差不多高,白伽的视线自然从他的脸上掠过,很快落到耳侧,沈斯怜长得很好,包括那些细小不容易让人注意的地方。


    因为身体不怎么好,身上总是带着股病气,带着股羸弱感。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弱,能够适应练习生时期的高强度训练,包括一年又一年增加的工作量。


    都能证明他的体能其实不错,一米八几的身高修长挺拔,身上有层薄肌。此刻他穿着一套轻薄的灰色睡衣,高级丝绸的面料轻薄柔润顺滑,衬得他越发清贵冷清。


    直到快要与他碰到一起时,白伽才移开视线,伸手去拿他侧后方的被套。


    两人此刻离得很近,近到沈斯怜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她的目光也极具侵略性,仿佛要将他扒光,刨开心脏将他看穿,知道他那些隐秘肮脏的心思。


    像是赤.裸着,光.着.身.体,毫无尊严地被他审视践踏。可更让沈斯怜崩溃的是,他除了羞耻难堪还有升腾的欲.望......他喜欢白伽,不管是厌恶、欣赏、憎恨、的视线都让他感到兴奋,快乐。


    他就像一个变态。


    敏感又轻...贱。


    拿到东西,白伽并没有在房间多待,随即抽身往外。途中,她并没有回过头。


    很快,来到外面客厅。


    白伽将客厅的灯关掉,因为卧室的房门没有关,里面透出的光线暂时帮她照亮了一条路。


    放好枕头躺在沙发上,白伽并没有睡意,但还是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灯也熄灭了。


    整个世界在这刻一同陷入黑暗,幽静,万籁俱寂。房间内除了空调的嗡嗡声,就只有窗外冷凝水滴落时发出的嘀哒。


    白伽难以入睡的状态在这个夜晚更加困难,她闭着眼尽量放空脑子。直到时钟指向晚三点。她才有所困意,随即陷入困顿。


    /


    深夜,寂静中。


    啪嗒一声,房门开了。


    沈斯怜拿着枕头,赤脚站在地面,发湿的眼尾青色的眼下都昭示他久久未睡。此刻,他站在安静的客厅内凝望着沙发上熟睡中的青年。


    他的睡颜平静,安然。


    不像他醒来时的尖利冷冽。


    夏日开了低温的空调房地面大理石温度极低,可以用刺骨的冷来形容。沈斯怜身体不好,那低温对他并不友好,可此刻他却像是感受不到般,执着而固执地站在原地盯着他。


    灰色宽敞的丝绸布料搭在他脚上,清瘦、殊丽。他凝望着黑暗中沙发上熟睡的人,光线昏暗一切都变得模糊看不清,只有空调散发出来的微弱蓝光让人可以视物。


    他的鼻梁很挺,轮廓清晰,就算是在黑暗里也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沈斯怜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一起睡却不一起睡。是因为讨厌他吗?还是因为王守。


    因为他...所以不和他亲近。


    沈斯怜并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他对王守也没什么兴趣。回国签约el以后,也只简单在公司大楼大厅碰到过一面。


    一个中等二级的经纪,并不算最顶尖,却也不差。三四十岁的年纪,未婚单身,有传言喜欢男人。


    沈斯怜并不反感同性恋,对于这种他人隐私也没什么兴趣。可他在意白伽在第一次见到他时。


    他是同性恋吗?沈斯怜也不清楚,二十多年,从青春期到成年。他的世界一直循规蹈矩,接受所谓精英教育,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在旅游。


    他一直都在路上,从南半球到北半球,又从拉斯维加斯到布基纳法索,他在感情上一片空白。直到遇到白伽,一个男人。


    他的第一次喜欢,是一个男人。


    他的第一次...也是一个男人。


    他是同性恋,他应该就是喜欢男人。可当这样的想法出现他又完全不能接受,他感到恶心,反胃,想吐。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和一个男人性.爱。


    只有把那个人想象成白伽,似乎又变得可以。沈斯怜还是无法搞清楚自己的取向,但他已经不在乎,他只是喜欢白伽,他只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王守可以,他不行。


    沈斯怜又想起了刚刚阳台上那幕,青年笑得愉悦又漂亮,他的眼睛静静注视着身前喋喋不休的男人。王守长得好看吗,不...完全不。


    在沈斯怜看来,甚至是丑的。


    可就是这样的人,白伽会对他笑。


    白伽是很少笑,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舞台下。他的表情总是很少,大多数时候对什么都是冷淡的,就连他们这些队友也一样。


    可王守不一样,他看到很多次。


    青年的眉眼因他而舒展...沈斯怜并不觉得白伽看得上王守,其实他都不确定白伽是否喜欢男人。


    在他的那堆破事新闻里,出现次数更多的是女人。永远被环绕,永远被簇拥,他很受欢迎,很多人喜欢他。


    可就算如此沈斯怜还是嫉妒王守,他觉得自己疯了,病了、无可救药。明明不可能,他还是拼命想要靠近。


    就像一个不值钱的倒贴骚、货,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献给对方。想要和他融为一体,他看过那些影片,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同时,他就查了相关事情。


    包括,他们该怎么做。


    沈斯怜并不觉得自己会是受,但很显然白伽绝对不是。他很自我,自由,对一切自己在乎的东西有着超强控制欲。


    他是野蛮,顽强,他很好。


    沈斯怜崩溃地发现,他可以为了白伽做一切包括让他作为承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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