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对这一张照片倒是不怎么感兴趣, 他小时候就经常被哥哥拍照,照片挂的满墙都是,现在看到照片只觉得平平无奇。
又或者可能是穿了裙子的缘故, 他看到这些照片就会觉得十分羞耻,脸不自觉的开始发烫,手心濡出温热的汗。
羞的。
所以他只留了一张裙子看的不明显的留作纪念,剩下的全都被陆均程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子桑脱下女仆装,换上自己的衣服,宽大的粉红色卫衣和白色短裤,给了他一丝安全感。
他快速的将手上羞出来的潮湿抹在衣服上,然后把衣服递给店长。
“送给你,”店长姐姐又拿出堆堆袜给子桑:“你穿着很合适。”
走的时候, 子桑抱着店长姐姐给的东西, 陆均程接过,让子桑坐到驾驶室后面的位置, 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把东西放到自己的旁边。
两件衣服大拉拉的躺在那里, 占了不少位置, 陆均程装模作样的贴着子桑做。
他今天穿的潮, 即使是大夏天,穿的还是长裤,叮叮当当挂了很多铁质小饰品。
【strong,腿挪远点,别把我们老婆的腿磨红了】
直播间网友发的弹幕陆均程是看不到的, 他的腿还是大咧咧的贴着子桑。
子桑原本就贴着门坐,想给陆均程留位置,现在被陆均程一挤, 两条细白的腿委屈的并在一起贴着车门。
没有被堆堆袜盖到的膝盖磕在门上,红了一块,他小小声说:“哥哥……”
陆均程挑眉:“嗯?”
“哥哥,”抬头看了他一眼,子桑鼓起勇气:“哥哥,你往那边去一点,你挤到我了。”
“我的腿有一点点疼。”
他说的不似做假,卷翘的睫毛下面是一双真诚的眼睛,嘴巴也有点委屈的瘪着。
陆均程视线往下,就看到了子桑细白的腿,大家闺秀似的并在一起,膝盖斜着。
是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明明两个人的中间还隔着一条裤子,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子桑腿上微乎其微的温度,烫的他有点发抖。
耳尖都红了。
是为了孩子。
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被挤到。
陆均程想,把腿收了起来。
中午的午餐是随便吃的,或许是天气太热了,他好像没有什么胃口,视线不住的往子桑身上放。
【啧,被妹妹迷死了吧,嘴硬哥】
子桑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抬了抬自己的小脸蛋:“接下来去哪里呀?”
陆均程没有回话,只是冷着一张脸抬手擦去子桑嘴角的印子。
“?”
“有东西。”
原以为吃完会休息一下再去游乐场,结果下一秒就坐上了出发的车,导演在颁布规则。
“两组都很好的完成了上午的任务,争取到了进动物园的园费。”
“下午的主要活动都在动物园进行,每位嘉宾单独成组,都会配备一把枪,遇到除你以外的人可以直接瞄准,被打掉5分的人出局。”
“手臂2分,腿2分,心脏5分,头5分。”
“失败的一组,要承包今晚的晚饭,用你们自己赚到的经费,上午分组的另一个人,负责和他一起做晚饭。”
“最终的赢家,明天有一个特别奖励。”
“目前经费:子桑1800。”
“薛瑾文:500。”
“陆均程:400。”
“贺辞澜:400。”
【妹妹好厉害呀,鼓掌】
【就知道老婆是最棒的】
【老婆表面上看的娇娇弱弱的,实际上一出手是最厉害的】
出发进动物园之前,四个人还是没有遇上,倒是陆均程抬起手将子桑的帽子又戴了回来。
猝不及防被遮住视线,子桑:“?”
陆均程找着蹩脚的理由:“太阳太大了。”
那么娇气的人,如果被太阳晒伤的话,会哭的吧。
他又交代了两句:“如果遇到人不要硬抗,直接跑。”
“跑不过就认输。”
“惩罚我会帮你做。”
太阳是很大,子桑只好将一开始气鼓鼓摘下的帽子又带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到一声轻笑。
“哥哥?”
【嗯。】余音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你笑话我!”
【你太可爱了。】
有时候,子桑真的很好哄。
不过是区区5个字,柔软的唇瓣便向两边扯起,没有一丝棱角突出的脸颊鼓起小小的肉。
他有些得意的说:“是有一点可爱。”
节目组发的枪被妥帖的放到卫衣前面的口袋里,他接过节目组的任务卡,第一个任务居然是给老虎喂食。
面对百兽之王,子桑这只吃草的兔子显然很害怕,即使百兽之王是从小在园子里长大、吃饱喝足后被关在笼子里。
面前的小兔子精一直战战兢兢的看着它,百兽之王趴着睨他一眼,又有些无聊的哼气。
把子桑吓了一跳,尾椎骨有些发痒,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因为他已经重拾好了勇气把手中的肉递给百兽之王,一切都很顺利。
——如果百兽之王没有舔了他的手的话。
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帽子和短裤都被挤出痕迹,不过还好卫衣过于宽松,帽子将他的小脸盖住,下摆也遮住了他的小短裤。
他用力把脑袋上的耳朵收回,尾巴却怎么都收不回去,鼓鼓的贴着他的小屁股,被有些紧的短裤压着很难受。
摄影师明显在拍他害怕的脸颊,子桑小心翼翼的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后双手按住尾巴,使劲按了回去。
正当他准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察觉后背一凉。
他中了一枪。
或许是因为后背的原因,子桑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只被扣了一分。
他扯着衣角不敢转身,害怕一转身就被射中心脏或是脑袋。
被恐惧迷住了眼的小笨蛋,根本反应不过来,即使是在后面,对方也能轻而易举的扣除他的五分。
可是身后的人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按住他的肩将他转过来。
透过帽子的缝隙,子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男人的下巴,和有些薄的唇,以及说话时若隐若现舌头上发亮的舌钉。
主角团的的几个人几乎一样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打眼瞧上去连下巴的弧度都一样,子桑真的分不清。
他现实中很少遇见这样高的男生,除了他的哥哥。
事实上,也有过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来骚扰他,还没有他高,他穿上鞋还有178呢。
胡乱的想了一大堆,面前的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子桑小心翼翼的想摘下帽子去看,却被男人按住了脑袋。
“在干什么?”
是薛瑾文。
“哥哥,”照着原主的说法简化,小心翼翼的说道:“做任务。”
薛瑾文点点头,像提溜小鸡一样把子桑提溜起来,他在原主中的描写是清冷隽润,实际上很有力量。
提着子桑的裤子的手臂浮上一层青筋,轻而易举的将子桑提的脚不点地,只能跟着自己。
“跟着我当诱饵行吗?”直白的话,商量的口吻,手上的枪口却从下方抵住了子桑下颔的软肉,只能被迫抬起头。
【臭男人装什么呢,还敢拿着枪对准我们桑桑[怒火.jpg][怒火.jpg][怒火.jpg]】
【OK,你老婆没了】
【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们!漂!亮!的!妹!妹!】
【我宣布薛瑾文不配做我们桑桑老婆的狗,开除狗籍,大家同意吗】
【还是隔壁的臭脸小狗陆均程懂事,表面上嘴硬的要命,实际上恨不得连路都帮老婆走】
【我们允许你舔老婆了,不过只能舔一口[点赞.jpg][点赞.jpg][点赞.jpg]】
即使是一把塑料水枪,子桑也被森森寒意激的汗毛直立。
下颔被抵着一把枪的滋味不好受,口腔里的舌头也紧张的收缩,两腮几乎要兜不住口水。
“好。”他答应道。
兔子是很胆小敏锐的动物,即使是把手放到卫衣前面的口袋里摸了几次,食指摁住了扳机,也没有胆子拿出来。
子桑只好垂头丧气的跟在薛瑾文身后。
动物园大到离谱,薛瑾文找了一辆自驾车,子桑安安分分的坐在副驾。
车开的速度不快,子桑安安静静的作者,双腿并拢,大把的阳光撒下来,反射的光差点晃到薛瑾文的脸。
他有些意外子桑居然这么安静不作妖。
要知道刚录制节目到今天早上为止,子桑就会围绕着他们转个不停,还止不住的“哥哥、哥哥”得叫着,像一只刚下完蛋的母鸡。
不过现在这副样子更好。
旁边的人一直散发低气压,子桑有些害怕的揪住自己的衣角,怀孕的兔子格外敏感,尤其他还在剧情的背景下认为薛瑾文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之一。
伴侣的冷漠疏离让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清亮的眼泪润湿了眼眶,他想还不如当诱饵的时候被杀死呢。
下一秒他的想法就要实现了,薛瑾文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人,子桑半推半就的走过去。
离开了冷漠的伴侣,子桑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即使是当诱饵也有些兴高采烈。
下一秒看到陆均程,子桑更高兴了。
他牵起嘴角手拉着陆均程的袖口:“哥哥。”
陆均程皱眉:“怎么来我面前了?”
他微微掀起子桑的帽子,按照猜想,应该没有人……一定没有人可以拒绝子桑。
所有人都应该把他放到手心里宠着、娇养着,尤其是薛瑾文和贺辞澜,还有他哥,他们四个人从小喜欢的类型都很一样。
他这么想着,掀开了子桑的帽子,猝不及防在眼角看到未干的眼泪。
第102章
如果说之前被骚扰的情绪是烦躁, 现在看到子桑眼泪的情绪就是愤怒。
怎么会有人、他想象不到怎么会有人舍得让子桑流眼泪。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相处时间,但是足够他了解一些子桑的性格。
有些胆小,指和他说话声音很小。
有些怕生, 和猫咪咖啡馆的老板都不好意思说话。
最重要的是,子桑像个小太阳一样,好像每时每刻都保持着他漂亮的笑容,阳光又开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子桑都不像是会随随便便流眼泪的人。
一定是受什么天大的委屈了。
节目组请子桑上节目,为了保持收视率和名声,肯定不敢让子桑受委屈。
而唯一能让子桑受委屈的人……
衣角被轻轻扯了两下,眼尾的眼泪已经干了, 帽檐下是子桑漂漂亮亮的小脸蛋:“哥哥……”
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有些心虚的说:“哥哥,可不可以和我去那边呀, 有个任务想要你陪我去做。”
话还未说完,就被陆均程沉着脸打断, 尾音是第一次冷的出奇:“你哭了?”
“?”子桑摸了摸自己的眼尾:“没有呀。”
“我没哭。”
他已经很久没哭了, 哼哼哼。
“帮你报仇。”陆均程说。
太阳将地面烤的暖烘烘的, 很多动物懒洋洋的趴在自己的园区,子桑小心看着身后的陆均程,对方悠闲的跟在他身后。
在路过某一个点,子桑紧张地绞紧衣角,眼睛盯着拐角, 又忍不住去看陆均程。
陆均程挑挑眉,踏过那个路口后飞快的转身,一手打掉身后薛瑾文手上的水枪, 另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飞快将人放倒。
眼神示意子桑。
子桑不敢看薛瑾文的表情,闭着眼睛朝他的腿上开了三枪,水渍将洁白的裤子印成了深色。
在人没有威胁后,陆均程才放开手,他得视线放到地上的薛瑾文身上,又移开,半开玩笑道:“没品的东西,拿小朋友当诱饵。”
薛瑾文撑着地屈起腿,轻飘飘的弹了下灰尘:“小朋友可不会说自己怀孕了,妄图父凭子贵。”
说完,他才准备起来,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子桑帽子下的脸。
圆圆的一张、没有半点棱角突出的小脸,果冻似的唇瓣轻抿着,克制又腼腆的扯出一些笑来。
很高兴的样子。
不知道是成功送他出局的高兴,还是和陆均程勾搭上的高兴,反正一副开心的要死的模样扯着陆均程的袖子。
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吝啬的敛起嘴角微微的笑意,眼睫轻颤后转开。
他吃了个哑巴亏,被剧组带走时,子桑还用他粉色的手指间扯着陆均程的袖子撒娇。
帽子并没有被摘下,他只能看到子桑的背影,宽大的卫衣盖住了他的小屁股,像是什么都没有穿一般,从下面露出两条又直又长的腿。
很肉的腿,膝盖的前后都是粉的,堆堆袜的上半部分勒住他的小腿肉,那一小点向里凹陷进去,像是熟透了的果实一样芬芳。
薛瑾文面色变换,在镜头扫射过来的前一秒全部敛起。
陆均程掀起子桑的帽子,他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虽然继承的不如他哥继承的多,但是也骨相立体,从小便和周围的人有区分。
高耸的眉骨下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子桑,在他的唇角放了两秒后又移开,笑道:“高兴吗?”
虽然不是什么很惊心动魄的事,从他被薛瑾文挟持当诱饵,再到陆均程压着薛瑾文让他报仇,总共时间也只不过半个多小时。
但足以让他忘记之前的陆均程是怎样臭着一张脸踹他的门后换了一双鞋,又在早上的双人任务后抛他而去。
他真的好哄的要命。
在陆均程问完他“开心吗”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绽放自己花苞一样的笑脸,小鸡啄米般点头。
陆均程现在已经不是臭脸大魔王了,在他心里,像个可以依靠的哥哥,最重要的是哥哥可以为他撑腰。
于是子桑又用手指勾陆均程的袖口,眼睛亮晶晶的,像一潭翠绿色的湖泊:“哥哥,好喜欢你呀。”
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止。
【!!!】
【好萌的妹妹,好萌的老婆,好萌的女儿!!!!】
【strong你能不能行啊,不能行,滚开让我去亲】
【好宝宝,萌宝宝,小猫咪,妈咪亲亲,妈咪不多亲,妈咪只是亲亲你的小脸蛋,嘬嘬嘬嘬嘬嘬】
【你们说(嘬嘬嘬)子桑这孩子(嘬嘬嘬)是谁发明的呢(嘬嘬嘬),这么可爱(嘬嘬嘬),真好亲(嘬嘬嘬)】
【桑桑,快把你嫩嫩滑滑的小脸蛋伸过来,让妈咪亲亲】
【陆均程你小子好福气】
【陆均程你小子好福气】
【陆均程你小子好福气】
……
陆均程也有一瞬间的慌乱,黑发下的耳朵自从见到子桑后,好像就没有凉过,现在还是红的。
“撒什么娇。”
他又不是撒撒娇就可以钓到手的随便男人。
“哦。”听到陆均程这么说,他松开屈起的手指,垂下眼睛,摸了摸卫衣口袋里放着的水枪,觉得自己很厉害。
他还没来得及多摸两下,下巴就被陆均程的虎口卡住,被迫抬起头,微长的刘海划过眼睛,他不自在的眯了眯,有点泪水被激出。
看着眼尾晶莹的一点,陆均程整个动作僵住,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放松,眉头却皱着:“哭什么。”
“让你撒娇还不行吗。”大少爷这辈子没有干过安慰人的事:“别哭了。”
他温柔的拭去子桑眼角的眼泪。
搞不懂陆均程为什么突然换了态度的子桑:?
不过他很快没有心思管这些了,因为他又有了一个新任务——
给小兔子喂食。
饲养员把食物交给他。
兔子一类的小动物,全部都在一个展馆,地方不算很大,透明的玻璃里面有好多兔子。
“他是谁,他身上好香。”
“不知道,没有见过。”
“他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真的诶!真的有妈妈的味道!”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一进入展馆,子桑便听到了很多声音,细细小小叽叽喳喳的。
节目组并没有清场,所以他一开始以为是周围的旅客不想打扰到小动物们休息,而压着声音小声说话。
直到——
他听到了一连串喊妈的声音。
就像现在这样。
他手里的叶子刚递出去,便围上来很多毛茸茸的小兔子:“妈妈,妈妈。”
什么鬼。
他是男生。
子桑看了眼周围,见陆均程神游天外,小小声说:“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我是男生。”
他以为兔子不知道这点,很认真的解释:“男生是不会怀孕的。”
“可是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可是你肚子里好像真的有孩子。”
“妈妈妈妈妈妈。”
小兔子叽叽喳喳的围着他。
子桑又小声说:“不是的。”
他说话的声音确实很小,小到几乎听不清,可是他忘记了,他的衣领上还夹着收音麦。
【现在我该说什么,宝宝是在力和能动物说话的人设吗,我现在应该骂宝宝是妖娆贱货是吧,但是宝宝太可爱了】
【试图和小动物解释的妹妹,嘬一口】
【解释自己不是小妈咪的妹妹也好可爱】
【宝宝你是妹妹宝宝的时候已经是小妈咪了[胡言乱语]】
子桑没有注意也不知道弹幕上的胡言乱语,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大声的反驳,才不是小妈咪!
然后红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视线乱飞,不敢看弹幕上的字。
最后一把喂完,子桑被陆均程扯着胳膊站起来。
“来人了。”
陆均程的视线放到门口,他听到了贺辞澜的声音。
他挑着眉眼:“想赢吗?”
子桑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感觉,薛瑾文已经被淘汰了,他不是垫底,赢不赢好像没那么重要,但是看到陆均程有些意气风发的脸,还是点点头。
贺辞澜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陆均程一个人,他有些风流的笑了一下:“你一个人?”
陆均程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夹着菜叶子喂兔子,可是没有兔子搭理他。
“瑾文出局了,你干的吧。”很笃定的语气,他做完任务后,就开始在园里闲逛,但是一个人也没遇上。
对这一点他真的还蛮意外的。
在他的猜想里,第一个出局的应该是子桑。
很烦很讨厌的一个人,瘦瘦小小的像一只猴子,没什么实力,被遇到的话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会被直接出局。
只有陆均程可以让薛瑾文出局。
陆均程没否定也没承认。
贺辞澜:“合作吗,正好去找子桑,然后再pk。”
“那先解决掉你,再去找子桑,我也一样赢。”
贺辞澜耸耸肩:“那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可是好兄弟呀。”
他举起手枪对准陆均程,陆均程倒是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
贺辞澜:“只能委屈你先出局了。”
他话才刚说完,就猝不及防的听到了自己被淘汰的消息,一转身看到子桑举着手枪对着他。
身后跟了几个跟拍,还有游客,杂乱的脚步声时刻干扰着他,他没有听到子桑的脚步声,也想象不到陆均程会合子桑组队。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三个人中陆均程最讨厌子桑。
他大哥陆裴程完美的继承了那四分之一的血统,脸型眉骨鼻梁都十分锋利,天天冷着一张脸,陆均程只是和他哥很像,就有一大堆追求者。
陆裴程是陆家的继承人,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陆均程算是被他一手带大的,多多少少有些他的样子,虽然这两年叛逆不少,但是也十分瞧不起子桑这样的人。
被淘汰后,贺辞澜没着急走,很高很大的一只站在那里,看到子桑时,眉梢带了一丝厌恶。
等着陆均程淘汰子桑后给他一个解释。
他看到陆均程包着子桑的手,带着他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
第103章
子桑胜利的通知很快就响了起来, 没有什么含金量的游戏到此就结束了。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点水渍,陆均程的胸口更是狼狈不堪。
每一个潮男好像都不怕热,他的外套里面穿的是黑衬衫, 胸口更是湿漉漉的一块,紧贴着皮肤,胸围很大。
水流蜿蜒向下,又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宽肩窄腰。
【是男妈妈,宝宝有福了】
【是男妈妈,宝宝有福了】
【是男妈妈,宝宝有福了】
陆均程挺着水渍晃来晃去,好似那是什么荣耀一般。
子桑把毛巾递过去:“哥哥, 擦一下。”
“没事, 等一下就干了。”
子桑以为是他自己懒的动,看到他胸前自己的杰作, 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伸手去帮他擦。
陆均程握住他的手, 他刚刚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子桑的手很小了, 现在发觉好像还没什么肉, 细骨伶仃的,和他的腿完全不一样。
毛头小子一样接过子桑手里的毛巾自己擦。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同一辆车,晚上几乎没有什么任务,除了倒霉的薛瑾文和贺辞澜要做晚饭。
子桑作为胜利的一方只需要在房间里休息好,再下楼吃饭就好了。
他抱着店长姐姐给的女仆装先回房间, 跟在身后的陆均程却被贺辞澜拉住。
他目光仔细的盯着陆均程,试图从这位好兄弟的脸上找出一丝不对,然而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
“你今天, 不对劲。”他笃定的说,有些调笑的意味:“怎么对子桑那么上心,你不是讨厌他吗?”
陆均程也笑,揽着贺辞澜肩:“我喜欢他。”
或许是因为那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他的眼睛格外的深邃,一笑不笑盯着人的时候很认真:“我要娶他。”
动物园的旅行,说累也累,说不累也不累,子桑倒头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穿着自己的小兔子睡衣下去。
饭还没有做好,只能无聊的等着,节目组把他叫过去。
“观众们都很想和你聊天,我们决定等一下给你单开直播互动。”
节目组的速度非常的快,子桑还没有反应过来把衣服换掉,直播间已经被投屏到大电视上了,他面前还有一个小手机。
【Hi,老婆】
【拔了根黄色的头发,去查了一下是因为缺维生素A,还好缺的不是你,子桑,我的维E。】
【嘬一口,宝宝嘬一口】
【嘬一口老师,已经看见你好几次了】
……
弹幕刷过去的速度非常快,子桑根本没有看清,他有些着急的往前倾,想去看电视上的弹幕。
却忘记了身前还有一部手机,弯腰时宽大的领口落下,几乎能透过看到里面的粉色。
不过只是一瞬间,衣领就被人向后拉起,薄薄的陷进他脖颈间的肉里,腰也被人揽住,整个人放到沙发上。
陆均程手放在他的后面,坐在旁边。
【可恶,差一点就看到了】
【嘬一口】
【嘬老师,你……算了,我也嘬一口】
【让我也嘬嘬老婆粉粉的】
【我申请加入嘬大军】
【好女婿,保护了我女儿的清白,我同意这门婚事了】
【女儿,女儿看看妈妈】
【妹妹穿的好可爱呀,是一只小兔子】
弹幕依旧刷的很快,但满屏的【宝宝】【老婆】【妹妹】【女儿】依旧看的很清楚。
子桑呆在原地,雪白的小脸有一瞬间的怔愣,瞳孔骤缩。
“女……”他舔了舔自己果冻般的嘴唇,舌尖将鼓鼓的唇珠压陷进去,又鼓出来:“不是的,我是男生。”
他小小声解释。
如他一般好骗,还以为弹幕上是认错了性别。
【好萌啊妹妹】
【怎!么!会!有!人!的!女!儿!这!么!乖!】
【女儿好乖啊,女婿也算是个人】
陆均程眼尖的从众多【妹妹】【老婆】中挑到了【女婿】这个字眼,他声线微挑,整个人又像子桑靠拢了半分:“女婿?”
【是啊,女婿,配我们国民妹妹,你偷着笑去吧】
“国民妹妹?”陆均程偏头,他压着声线:“宝宝还差不多。”
他开玩笑似的引开话题,国民妹妹这个名头太大了,他怕有些人不承认,到头来再去攻击子桑。
【就是国民妹妹啊】
【妹妹宝宝,我看谁敢不承认!】
今天是休息日,动物园的直播刚好在下午,是放松加休息的时间,直播间人数明显比平时高。
有人截出下午子桑勾着陆均程衣角撒娇的视频,纤细的手指,皓白的手腕,和漂亮到出奇的脸蛋。
他的撒娇浑然天成,又不作,声音含含糊糊的很可爱,小脸又肉又圆,下巴却很尖,整张脸粉扑扑的。
最突出的就是他的眼睛,漂亮的像是画出来的水彩画。
视频刚出来时还无人问津,直到下午直播关闭,有些人百无聊赖的翻微博时才发现这个视频。
于是视频飞快的登顶热搜。
或许是因为太可爱了,或许是太漂亮了,懵懂中夹杂着一丝天真,唇瓣还带着柔软的弧度,粉红色的卫衣将他衬得唇红齿白,没有一点攻击性。
于是他的妈妈姐姐们就奖励一样把美好的女性词汇往他身上套,是一种认可。
子桑的小兔子睡衣上不仅有毛茸茸的兔耳朵,还有一个兔尾巴,一个小小的白色小球,卡在裤子处,被子上的小屁股压在底下。
陆均程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向那里,手有些痒。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和大拇指搓了一下,接受弹幕里丈母娘的盘问。
【咳咳,不是叫你女婿,你就真是我们女婿了,还是要考察一番的】
【毕竟我们宝宝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不能只有你一只狗】
【我们宝宝肚子里是有小宝宝的,你知道吧】
陆均程:“知道。”
【你不会对我们小妈咪妹妹不好吧,要把我们小妈咪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
“好,保证做到。”
【事事以我们妹妹为先……】
弹幕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很长的一大串,陆均程一个一个回答,最后问:“我的赛博丈母娘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安心把女儿交给我,我会对他好的。”
“白首不相离。”
“等、等一下,”子桑羞耻的打断他们之间一来一回的话,恼怒的说:“我还没有答应呢!”
他白净的小脸通红,纤长的眼睫胡乱的颤抖,眼睛里是被羞耻出来的湿意。
【是!一切以我们妹妹为主!】
【(小声)妹妹害羞也好萌啊】
他“嗤——”的站起身,挡在弹幕前面,小小声警告:“不许问了。”
睡衣也是宽松的款式,不怎么好的,有些磨人的料子。
偏偏子桑的皮肤还有些嫩,领口歪歪扭扭,斜着露出一大片肩,圆润的肩头红了一片,连锁骨都是红的。
不算修身的版型却在腰间间骤然收紧,掐出一段纤细的腰线,再到下面被绵软的肉顶出一抹弧度。
而那弧度的正中心,就是小小的、圆圆的,像子桑一样白的兔子尾巴。
还是没有抵过心里的躁动,陆均程揪住子桑的尾巴,心满意足的揉了两下,然后才对上子桑不知所以的眼神:“你的衣服料子很磨人,要不要换一件?”
他说完,子桑这才觉得身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疼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慢慢发红。
【笑死了,女婿的眼睛都直了】
【我的眼睛也直了】
【老婆明明没露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这么se呢,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是lsp,orz】
“可是,”子桑犹犹豫豫道:“我的衣服好像都是这个料子的。”
原主买的,没有钱,大商场了十元批发三件。
陆均程额角一跳,完全想象不出这么娇娇气气的人,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他扯着尾巴将人拉回来,“穿我的,我楼上带了许多衣服。”
争得弹幕的同意后,子桑和陆均程上了楼去他的房间。
他的睡衣下面是宽松的短裤,长度大概到膝盖朝上,细骨伶仃只有小腿肚带着点肉的腿从宽松的裤腿里伸出来,一时对比之间,细的陆均程有些害怕。
那么瘦。
他悄悄用手丈量子桑的腰,一只手几乎快要把腰盖住,蓦然想起今天中午子桑吃饭。
小口小口的,小姑娘一样矜持斯文,他都快吃完了,一看子桑碗里的饭,只受了点皮外伤。
没吃两口就说自己吃饱了,连半碗都没有吃下去,小猫的饭量都比他大。
那么瘦,又吃的那么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和他抢营养,他肯定是抢不过的,只能更瘦。
陆均程的房间和他的是一样的布局,一看就是节目组布置的。
不过不同于他把衣服都理了出来,陆均程的衣服全在行李箱里。
陆均程拿出一件白衬衫和短裤给子桑,顺手捞起一旁的外套把房间里摄像头。
【干什么,我可是尊贵的vip,看看怎么了!】
【女婿,你有一点不懂事了!我可是崽崽的妈妈粉,妈妈看看女儿怎么了!】
“先穿这个吧,”陆均程交代:“我在外面,有什么问题叫我就好。”
陆均程的白衬衫确实要比他自己的衣服好上许多,看着板直笔挺,实际上很亲肤,柔软的,就是短裤有些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斜着滑了下去。
子桑不得已只好自己提着:“哥哥,我这样奇不奇怪呀?”
【不奇怪。】
子桑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胸口湿湿的,他往下看去,胸口的白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了,隐约可以看到下面的粉色。
【桑桑,】系统说:【你产/.乳了。】
第104章
房间里没什么危险, 他守在门口也不会有人进去,如果不乱动那件外套的话,摄像头也不会拍到子桑。
所以即使是说了有事叫他, 他也没想到子桑会叫自己。
软绵绵的、很惊恐,像是嘴里含了一泡水一样,细声细气的,仔细一听还有些哭音。
陆均程的脑子炸开了,他猛的推开门:“怎么了……”
一声质问卡在喉间,他的目光黏在子桑的胸前,那里的衬衫全部被濡湿,半透明的贴着子桑细腻的皮肤。
打眼看上去,就能看到紧贴着的粉红色凸起, 还在涓涓的往外冒着白色的乳/.汁。
几乎是下意识的, 陆均程鼻翼翕张,在充满子桑身上香味的房间里, 嗅到了那隐蔽的、暧昧又甜腻的奶香味。
他反手把门关上,伸手从子桑的胸前勾了一点, ru汁顺着他的指间流下, 不断刺激他的神经。
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 很久没有喝过一口水,喉咙干涩异常又很痒。
他不断的吞咽喉咙,想缓解那燥热的渴意。
他把手伸到子桑面前:“桑桑,解释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无非就是子桑真的怀孕了。
男的不会、至少他不会产/.乳。
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 屋内的灯也被暗灭,门被反锁,所有人都在一楼, 偌大的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
连一丝声音也听不到,静谧安静的空间,只有一丝暧昧的吮吸声。
子桑被推到床上,他得手抱着怀里男人的头,不知是推开还是拢紧,身下压着的是陆均程不知道比节目组安排好了多少倍的柔软床垫和被单。
两个人陷进去,像是陷进了温柔乡。
胸口猝不及防被重重一吸,子桑发出短促的惊叫:“啊、”
子桑下楼的时候,饭还没做好,他换了一件更加宽松的白色T恤,见陆均程下来,耳根红的滴血,胸前也隐隐发痛。
【终于下来了,我的妹妹宝宝,妈妈好想你】
【卧室里黑不隆冬,完全不敢想象宝宝一个人是怎么待下去的】
【不是一个人】
【宝宝在楼上到底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摄像头遮住呢,妈妈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吮吸声呢】
【好se啊】
【我也听到了】
【是不是我们的小妈咪和他的小狗在楼上干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呀】
子桑骤然站起:“没、没有。”
【宝宝,你这个样子妈妈很难不怀疑你在上面和女婿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子桑坐下,不过他雪白的小脸紧绷着,眼皮、眼角、鼻尖,甚至下巴都羞成了粉红色。
他努力的保持正经的神态,说:“我和小……”
“不是,”即使是现在害羞的神情,他还是保持着礼貌求,忍着羞意说:“才不是小狗。”
“我和陆均程在上面什么都没有做。”
【那妈妈怎么听到了女婿让你解释一下呀宝宝】
【妈妈还听到了黏黏糊糊吮吸的声音宝宝】
旁边不轻不重的发出声响,节目组的沙发在坐下去的时候会发出棉被撑开的声音,即使没有特意去看,子桑也知道旁边是陆均程。
别人总是说自己身上很香,但是子桑一直没有闻到过,他总觉得别人是看他可爱哄着他,因为长得漂亮的人的身上好像都是香的。
但是现在——
子桑吸了吸鼻子。
他、他身上好像确实有一点香味。
从陆均程身上穿来的,却区别于陆均程自己身上的香味,细仃仃若隐若现的一点香味。
是他刚刚流出来的。
子桑的睫毛骤然一颤,视线不可控制的放到陆均程的手上,有些白的一只手,骨节分明,黛紫色的青筋蜿蜒在手背上。
指尖清爽又干净。
可是就是那样的一只手,前不久粘着他胸前ru白的ye体,在两个手指间拉出长长的丝,最后在落到地上。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追着问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怀孕多久了以及这是不是他产的乳。
坏蛋,都看到了还问。
子桑在心里骂他,实际上只能像现在这样别开脸,只露出略显圆润的侧脸,鼻尖脸颊都是红的,耳朵也烫的厉害。
他不想回答,可是那带着香味的手捏住他的脸颊,虎口卡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不得不看向陆均程。
他问:“谁的孩子?”
明明他早就说自己是子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可是现在怀孕的事板上钉钉,他到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
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在诉说他的愤怒。
子桑的小脸都吓白了,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盯着陆均程凶狠的脸,他下意识说:“你、你的。”
在他这句话说完后,面前年轻的男人面部肌肉抽搐一下,诡异的平静下来。
平静到不可思议,他放开被自己卡红的漂亮小脸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疼吗?”
子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一点点疼。”
陆均程小心的帮他揉着,目光却总是放到子桑胸前。
白衬衫已经被完全浸湿了,多余的一点一滴的滴到他纯黑的睡裤上,丝绸的材料将那湿了一点点的触感无限放大。
陆均程问:“怎么一直流?”
好浪费。
子桑战战兢兢:“不、不知道。”
陆均程皱着眉很认真的说:“一直流的话,会弄脏地面的。”
他语气轻柔的像在哄自己的小妻子:“房间里没有东西可以接……”
嗓子哑的可怕,“我帮你好嘛?”
子桑本来反应就慢,现在这种情况,脑子更是成了一滩浆糊,根本想不到不远处摆放的保温杯、浴室里的洗手台和马桶。
只是颤颤巍巍的点了下头。
于是宽大的手迫不及待的捧住了自己的老婆,挤出一点点小弧度,接着头凑过去含住。
他微闭着眼睛,满意听到了自己老婆小小的轻呼。
或许是第一次,也或许是之前流的太多,真贴上来的时候反而没有多少。
子桑抖着手想要将人推开,却骤然被人握住,身后的腰窝也被人粗糙的指节滑过,引的他浑身战栗,身子不稳倒在身后的床上。
身前的人却还是紧紧追着他不放,像狗一样,明明都没有了,还有咬着他,拿牙齿慢慢磨,无论怎么反抗都不住嘴,最后没办法只好去扇他的脸、脖颈,揪他的头发。
最后两个都肿了,只能贴上创口贴。
【该死的,我女儿的脸怎么红了!】
【女婿,快点承认你对我们女儿做了什么吧】
【我纯情的妹妹怎么这副被人吃干抹净的表情】
子桑沉浸在昏暗、不算宽敞、还有些暧昧的氛围里,陆均程挑着眉回答弹幕的问题:“纯情……”
食指中指微微并拢,和拇指摩擦产生的空隙中,仿佛还残留着某种略微黏腻的触感。
“我们的小妈咪,确实很纯情。”
“你乱说什么啊!”
子桑回神,有些恼怒的翻身跨坐在陆均程身上,伸手捏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恶声恶气的说:“我才没有!”
绵润的肉贴上来的一瞬间,陆均程的大腿肌肉一紧,他不受控制的变了神色,双手握住子桑薄薄窄窄的腰,还没说什么,便被过来的贺辞澜打断:“吃饭了。”
直播也告离段落。
节目组小屋里的长桌只坐了他们四个人,子桑的旁边是陆均程,对面是贺辞澜。
顶灯就在餐桌上,光洋洋洒洒照在两人刚做好的饭菜上,瞧着卖相还可以,子桑小口吃着饭不敢抬头。
新换的陆均程的白色T恤没有帽子,子桑漂亮的眉眼完完全全漏在外面,他好像很紧张,纤长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细白的手指紧握筷子,指节微微泛粉,隔壁的陆均程在摸他的大腿。
“啪塔——”筷子轻轻搁置在碗上发出的脆响。
“你们——”贺辞澜拖长声音,缓慢开口:“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说完,他还故作夸张的吸了吸鼻子。
子桑更紧张了。
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在下面也骤然握紧了陆均程的手。
他害怕贺辞澜闻出什么。
怕来不及,被吸完过后,他根本来不及去冲个澡,只是简单的拿纸擦拭了一下就出来了。
男生会chan.ru,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原本一开始,贺辞澜对氛围这件事并不算怎么在意,他和薛瑾文、贺辞澜是一起长大发小,只有他们单独的氛围。
不过是子桑这个认识几天的外人在场,又做了之前种种事迹,他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冷落子桑,氛围便一直这样冷着。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有些不适应。
他把此归结于,陆均程认定了子桑,虽然他再不喜欢子桑,但是出于兄弟的情谊,再加之陆均程八头驴也拉不回来的性子,他勉勉强强给子桑点面子。
毕竟总是那么冷着也不是办法。
但是当他说完那句话后,真的从饭菜味中隐隐绰绰闻到了别的那么一丁点的味道。
又甜又香,香的他头晕目眩,唾液止不住的分泌。
那股甜味儿,夹杂在颇为家常的饭菜味中,透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暧昧氛围。
“好香。”贺辞澜听到自己说。
“喝了牛奶。”陆均程说,见子桑只挑素菜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夹了一筷子肉到他碗里,然后才说:“今天都在场,那我就直说了。”
具有西方长相的深邃眉眼望向对面的两个人:“我喜欢子桑,我要娶他。”
如此直白的话语毫不掩饰的在发小、直播间的观众面前脱出,子桑惊的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不紧他惊,现场也寂静了一两秒。
【女婿你……】
【笑死我了,你想娶,我们小桑就要嫁给你吗,现在也不早了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子桑狠狠拧陆均程手上的肉,偏头小声对他说:“你乱说什么!”
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一点也没有杀伤力的、很像撒娇的话脱口而出:“讨厌你。”
这样子、这样子他还怎么做任务!
原本任务就坏,但是好歹只是有些隐喻,不用实实在在的发生关系,口头上说说也算。
现在陆均程这个样子说,那他再去做任务,不就是成了一个很坏的人!
子桑愤愤不平的掐陆均程,但是有没有用力,像小猫轻轻的一爪子,陆均程只当他不自在,还抬手轻轻拍了拍他充当安抚。
子桑:……
那边陆均程还在说话,这边系统幽幽出声颁布任务。
【任务一:勾/.引贺辞澜。】
第105章
“什、什么。”
见子桑没听清, 系统又重复一遍,电子音的语调平直,却莫名透露出几股酸溜溜的味道:【勾/.引贺辞澜。】
还用红线标注了原著的剧情。
原著里, 原主和主角团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即使是在节目中,主角团也是能避就避,不怎么与原主接触。
最祥和、最安静的接触氛围就是吃饭的时间。
原主一开始就是为了贺辞澜上节目,虽说后面多多少少变了心,但是还是把贺辞澜放在第一位。
勾/.引也是先勾引的他。
子桑仔细看了眼原著,发现要用脚去勾贺辞澜的裤腿。
系统:【发现什么了吗?】
子桑嫌弃撇嘴:“好脏。”
还要用脚去踩,不知道裤子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呢。
圆圆的小脸皱着,秀气的眉毛轻蹩, 一副嫌弃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
陆均程坐在他右手边, 宽大的手掌附在他右边的大腿上,比他高很多、几乎是很烫的体温。
他不知道怎么把陆均程的手弄下去, 陆均程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一边说话一边握着他的腿, 他两只手都扒不开, 最后只好委委屈屈的□□。
他买的拖鞋都是毛茸茸的, 光脚踩上,被毛茸茸的触感刺了一下,细微的颤抖。
陆均程偏头问他:“怎么了?”
子桑快速的扒了两口饭,将嘴巴塞的满满的,肉肉的腮帮都鼓了起来, 才懵懵的摇了摇头。
吃饭的时间只有这一点,他不准备耽误时间,小心翼翼的不蹭到陆均程伸出脚去, 却碰到了很丝滑的布料。
子桑对于裤子的布料并不研究,但是碰到的时候纤长的睫毛还是颤了一下,卷翘的睫毛半垂着,就将他的眼睛遮了一半。
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做坏事似的,腰背挺得笔直,头却深深埋下去,只能看到他圆润的腮肉和粉粉的面庞。
“哎呀,”子桑在心里小声和系统说:“哥哥,我好害羞。”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脚贴上去了,可是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只好想着胡乱蹭蹭,却不小心勾住了对方的裤子,细嫩的脚尖贴到了对方的皮肉。
他一颤:“好、好了吧。”
说完也不等系统回答,就想把脚挪开,却猝不及防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捞住脚踝,他整个人往前滑了一段距离。
“完、完了。”
要被打了。
他就说贺辞澜看着很凶,肯定会打他的。
敢去勾/.引人的小兔子做完后连抬头的胆子都没有,整个人僵直不敢动,只能任由人把他的把柄握在手上。
陆均程这下彻底觉得子桑很不对劲,他低下头贴紧子桑:“很不舒服吗?”
看着他怪异的姿势,思绪不自觉的回到房间内,现在也一定有很多香味吧。
“是又……”剩下两个字小声又小声,最后被暧昧的咽回去。
子桑懵了一会儿,侧着脸歪头看他,他知道自己在做坏事,很羞耻,水彩画般的眼睛湿润,睫毛一缕一缕的缠在一起。
眼睑、下至、鼻尖、下巴,甚至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尖尖,全都漫上了一层红。
镶嵌着唇珠的嘴巴微微展开,伴随着香气一同吐出来几个字:“没、没有……”
“啊……!”
一道小小声的惊呼,旁边的人面色更红了,睫毛像展翅欲飞的蝴蝶,漂亮的眼睛也从他脸上移开了目光,飞快的扫向对面,又欲掩迷障的移回来。
他的脚踝被人牢牢的握住,有人捧着他的脚往上抬,他脚指尖微动,仔细感受了一下,才发现现在踩在别人的大腿上。
又被人握着脚踝移动。
子桑的每双鞋子都很柔软,脚也很嫩,如果现代有豌豆公主的话,一定是他。
他对很多东西都比较敏感,有时候甚至可以隔着鞋底,感受到脚底下的石子在硌他的脚。
此时的感官更加明显。
他踩到了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上,在这个桌子下面。
他还因为没有反应过来使劲踩了一下,接着脚踝被狠狠握住又松开。
见旁边的小男生面色潮红,目光微微无神,陆均程懊恼的垂头。
不会是在房间里、的时候发烧了吧。
他手贴上小男生的脑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子桑小声尖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哑了哑嗓子,小声嗫嚅:“我没事。”
他转移注意:“我还有些饿。”
说罢,他又贴着陆均程的耳朵让人把手拿开。
脚踝又被威胁似的捏了捏,滚烫粗糙的手指落在他微微发凉的皮肤上,他被磨疼了,脚下不自觉的蹬了一下。
对面微不可察的发出一声闷哼。
子桑忍着羞意对系统说:“哥哥,我的任务算是成功了吗。”
已经按照剧情了、去勾/.引人了。
不知道怎么了,系统第一次没有及时回答子桑的话,而是在几秒后,有些犹豫的说:【桑桑,踩错人了。】
“什么!”子桑现在真的有些慌了。
他惊愕的睁大眼睛,原本还有些遮挡视线的睫毛全部翘起,露出水灵灵雾蒙蒙的眼睛,虽然漂亮的小脸蛋还是红的,却全然没有害羞的意味,全是意外和……
——任务白做了。
薛瑾文对陆均程说的话没有什么看法,只是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子桑比他矮了一个头,坐着的时候也比他矮一些,他的角度能很清晰的看清小男生底下的头,鸦羽投在雪白脸颊上的阴影。
不可控制的,他想起下午做任务时,自己被陆均程按在地上,看到兜帽下露出的一张小脸。
有些肉的腮肉鼓起,饱满果冻一般的唇向两边扯起,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视线触及他时笑容又收回。
因为薛家继承人的这个身份,从来没有人会吝啬于给他一个笑脸。
于是当子桑的脚勾上他的裤腿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握住脚踝不让子桑离开。
好在系统没有规定时间,子桑准备把脚抽回来,却被人紧紧握住,半点也抽理不开。
抽不开脚,子桑又恶意满满的使劲踩了一下,还偷偷瞪了一眼薛瑾文,在别人看他之前,又怂了吧唧的收回视线。
他伸出另一条腿勾上贺辞澜的裤腿。
贺辞澜惊的筷子都掉了,他刚想出声,却对上子桑雾蒙蒙,还有些祈求的眼神,脑子一抽夹住了子桑的脚。
最后任务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下午的体力活动和晚上惊心动魄的任务,子桑觉得自己一天都在提心吊胆,还没到十点就隐隐犯困。
他坐在沙发上揉眼睛,小小声的打了个哈欠。
原本三人还在打游戏,现在不约而同的缓住动作,陆均程更是直接收起手机:“困了?”
“上去睡觉吧。”
他退出游戏把子桑送上去,贴心的掖了掖被角:“晚安。”
走之前还把灯关上,顺手把摄像头也用衣服盖上。
【……】
【女婿,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
【我们只是想看看妹妹有错吗!就问你有错吗!】
【我们是会钻出摄像头把妹妹吃了吗!看看怎么了!怎!么!了!】
……
半夜,子桑幽幽转醒,他总觉得很焦虑,不自觉的啃旁边的衣服,又开始薅自己的头发,眼睛里也蓄满泪水。
他吸了吸鼻子问:“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兔子假孕引发的后遗症。】
子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一个人默默哭泣。
系统:【开门,外面有人。】
他一向很听系统的话,激素的影响下,也不怎么思考,系统一说话,他就“哒哒哒”的跑去开门。
“没有人啊。”
外面黑漆漆的,两个长廊延伸到左右方向,对面是一间紧闭的房门。
【左边,向下看。】
蹲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子桑被吓了一跳,他后退两步才问:“谁?”
薛瑾文起身,高大的身影落在子桑的视线里,他扫过屋内被衣服盖住的摄像头,手腕抵着小男生的肩膀,将人推到屋内,顺手把摄像头的插头扒了。
【谁!】
【谁那么缺德,看不到老婆就罢了,现在连老婆的呼吸声也不给我们听了!】
【我不会同意你舔老婆的!别让我抓到你!】
房门被关上,房间内一时只有床头的小夜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但是子桑此刻的心情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他眯了眯眼睛,下巴被人握住,脸被迫上台。
薛瑾文扫视着他。
一张即使是在漆黑环境下也白的发光的小脸,他现在倒是没有在餐桌上那般拘谨,脸也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不是红的,只不过眼睛水亮亮的盯着他。
看什么。
薛瑾文皱眉。
捏着子桑脸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他的虎口卡住了子桑的下巴,整个小脸全放在他的手掌上,小小的白白的一点点。
不愿意对他笑的唇中镶着一颗鼓鼓的小小的唇珠。
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去,按压,指腹贴到他的牙齿,才说:“今天……”
他想了想,额头抵着子桑的额头:“饭桌上,勾/.引我?”
“没、没有。”子桑结结巴巴闷声回答。
他不敢去看薛瑾文的眼睛。
实际上,他有些害怕薛瑾文。
今天下午被他抵着下颔的事情他还记得,残留的冰凉枪口好似和现在捧着他脸颊的手融为一体,冻的他打了个寒颤。
还有他舌头上的唇钉,和有些冷不好惹的视线,每一样都能把胆子小的子桑吓的发抖。
他今天任务做错人了,又觉得薛瑾文小心眼,不就是踩了他两下吗,至于半夜来他房间里打他吗。
小气鬼。
小心眼。
子桑恶狠狠的在心里骂,表面上也只敢小心翼翼问薛瑾文来干什么。
薛瑾文没有回答他,一瞬间的神游天外,又回神:“不重要。”
不重要子桑是否勾/.引他。
“我认为你勾引我就好了。”
他说,然后迫不及待的吻上肖想一天的唇。
第106章
薛瑾文有一点点洁癖, 不算严重,但是也有些抵抗陌生人的触碰,只是平常不算明显。
他连和发小触碰时都会皱眉, 此时和子桑接吻时却像饿狗见到了大骨头,控制不住的往上贴。
他没接过吻,刚开始只能凭借一股莽劲贴着子桑的嘴唇。
即使是这样,从那细细窄窄的唇缝里半呵出的香气也足够让他着迷,恨不得溺毙在这香气里。
他足足反应了好久,才被子桑的手贴着脸推开一小段距离。
子桑向系统抱怨:“他连亲亲都不会,都磕疼我了。”
系统:【……】
酸里酸气的:【你很会吗?】
子桑骄傲:“当然!”
他只要张张嘴就好啦!
不过他不怎么喜欢接吻,他们都好使劲,还会吸他的舌头, 咬他。
有点疼, 最后还会喘不上气。
他小心翼翼的和陆均程拉开些距离,抿着唇小声说:“不要亲了。”
看着红色的唇张张合合, 薛瑾文脑子里有一根弦松掉了,他扣着子桑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捏住子桑的脸颊, 逼迫人把嘴巴张开, 贴了上去。
粗粝的舌头伸进去,去舔他的上颚,他的舌尖点缀着一颗唇钉,在嘴唇里含热,可是锋利的触感贴上来时, 子桑还是敏感的抖了一下。
接着被人更加用力的吮吸、亲吻着,搅着他软嫩的舌头,吸他两腮兜不住的甜水。
好、好长。
子桑半阖着眼睛呜呜咽咽。
都伸到他舌根了, 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额角青筋直跳,结实有力的大腿插入两条细腿之间,捏着脸颊的手也移到腰上。
兔子的腰椎十分敏感,几乎是手一贴上来,子桑就抖着有了反应,腰一软直接跌坐在人腿上。
大腿上的触觉过来很久之后才被反应到脑神经,薛瑾文喘着气停下动作,他的手还扣在子桑脑袋后面,不轻不重的摩挲,额头抵着额头,给了子桑喘息的空档。
嘴唇之间拉出银丝,薛瑾文仰头吻掉。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贴在下面,挑挑眉:“宝宝,你……”
子桑捂住他的嘴,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皮肤薄,贴的近的距离下可以看到原本雪白的小脸上漫上一层红晕,眼睛也泛着水光,咬着略微红肿的唇哼哼唧唧。
薛瑾文识趣的闭嘴,又伸出舌头舔舔子桑的手掌,中间的金属质感直接贴上掌心。
手掌隔着裤子盖住,子桑伸脚踹了他一下。
呼吸逐渐加沉,薛瑾文迫切的抱起子桑,路过桌子时却碰到了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
子桑去看,薛瑾文手上勾着的,是昨天店长姐姐给他的女仆装,因为昨天很忙很累,就忘记收起来了,放在桌子上,没想到被薛瑾文碰掉了。
看着手上单薄的布料,薛瑾文手指一勾,递到子桑面前,诱哄道:“宝宝,穿穿看?”
“不……”刚说出口一个字,嘴巴就被薛瑾文堵住,捏着下巴又亲了一会。
薛瑾文拇指将子桑饱满的下唇按下去一点弧度,缱绻万分:“宝宝。”
最后,子桑被哄的晕晕乎乎的,让抬手就抬手,让伸腿就伸腿。
女仆装的拉链在背后,并没有被拉上,肩带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处,领口的镂空可以看到里面的粉色。
整个人被挤到墙角,绵软的小腿肚担在宽阔的肩头,被人握住亲了一口。
有人向他展示了舌尖闪亮的舌钉,然后贴上了他。
子桑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或者说,这么对待他的人是第一个有舌钉的,还能完完全全把他含住。
他仰着头,有些长的头发向两边滑落,漂亮又无神的眼睛无助的不聚焦,眼尾漫上一层粉红,鼻尖细微的抽泣,嘴巴小小的张开,急促的喘息。
不知道是亲到哪里,他突然开始小声尖叫,腿无力的乱蹬,又收紧,手指也陷进眼前人的黑发,想将人揪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痉挛的垂向一边。
最后被含了一下,细白莹润泛着粉的腿也痉挛的垂到一边的床上。
薛瑾文撑着床边,欺身向前,骨架很大,落下的阴影几乎就可以将子桑罩住,他伸出舌头给子桑看。
粘稠的白色ye体勾在舌钉上,下面垫着的是猩红的舌头,和眼前人温润的眉眼,每一样都不搭。
只是给子桑看了一眼,薛瑾文就将东西吞了下去。
子桑无神的看着他,在触及嘴里的东西时才稍微集中了注意,原本就红的脸颊现在更红了,眼尾沁出些泪珠,见人贴上来,他的手撑着男人骨骼撑起的脸颊:“不要……不要了。”
他将脑袋埋在肩窝,面容扭曲,鼻翼翕张狠狠的嗅着小男生身上的香气:“宝宝……”
“宝宝,可以奖励奖励我吗。”
女仆装的衣领下面有一片镂空,他说话时薄且滚烫得唇贴着下面肌肤磨蹭。
他真的,疼的厉害。
在晚饭的时候就开始疼了。
子桑的对面只有两个人,子桑勾/.引他也是勾引他,不是勾/.引他也必须勾/.引他。
不然他会嫉妒的发狂。
过了那股劲后,子桑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舒服,倦怠感爬满他每个骨髓,他小口喘着气,困倦的眼睛都睁不开,面对薛瑾文的问题,也只是小声重复他的话:“……奖励你。”
他伸出自己的脚。
薛瑾文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将两只脚并拢,先是亲了亲尖尖透着粉的脚趾,然后才往下按。
“宝宝。”
“干什么!”子桑凶巴巴的问。
他现在好困,而且弄的他脚底和脚侧有点疼疼的。
薛瑾文:“叫我名字。”
“薛……瑾文哥哥。”即使是很困倦的环境下,子桑依旧按照人设去叫,但还是很害羞,又嘟嘟囔囔补了一句:“哥哥。”
眼前的人呼吸急促,接着脚背、小腿一热。
子桑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薛瑾文打来水仔细给子桑擦拭干净,亲了亲他的脚背,放进被子里,看人薄薄的眼皮紧闭,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又俯身亲了亲他肉肉的脸颊,准备回房间清理自己。
刚转身,衣角就传来一股拉力,他转身弯腰:“怎么了?”
“不要走。”
小男生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细白的手指勾着他的衣角,绵绵软软的求他不要走。
薛瑾文吐出一口浊气:“不走。”
他简单的清理了自己,合衣上床,隔着被子把子桑窝在自己怀里。
大不了明天早点走。
夜晚白天的温差有点大,刚起来薛瑾文就发觉自己有点发烧,他掩住口鼻,将摄像头的插头插上。
小心翼翼将门关上后,转身碰到了子桑对面房间的贺辞澜。
对方抱臂靠墙,看着像是等了他很久。
他昨天晚上就听到了声音,事实上,昨晚被子桑勾完裤腿,他就有点过于兴奋,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既兴奋又愧疚,不过兴奋更多。
半夜他就听见了影影绰绰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声。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浴,排除在外面找厕所的可能,只能是陆均程去找他的“小男友。”
他其实是厌恶子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传来隐蔽愤怒和不知所措的情绪。
今天早早起来,没想到对面出来的不是陆均程,而是薛瑾文。
他古怪的笑了一下:“你喜欢发小的对象。”
和子桑共处一室,他身上也有子桑身上的香味,薛瑾文擦了擦嘴角,疑问句说的意外笃定:“你不喜欢?”
他得视线扫过贺辞澜眼下的青黑,意有所指:“我记得……”
“子桑,”他面容扭曲了一瞬,屈起舌尖,用舌钉抵了抵上颚才说:“一开始说怀的是你的孩子。”
“怎么他就成了孩子的父亲呢。”说罢,他拍了拍贺辞澜的肩膀,回自己的房间里。
子桑是被人叫起床的,他被节目组的人拉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手却已经跟着脑子开始刷牙洗脸了。
【好可爱呀宝宝,今天是困困的宝宝呢】
【妹妹一大早就那么纯】
【只有我在担心宝宝昨天房间的摄像头被扒了吗】
【肯定是那三个人干的】
【我可怜的宝宝,肯定被这样这样后又那样那样了】
子桑闭着眼睛,困倦的点头被人拉进化妆间,助理温柔的捧着他的脸,在心里小声尖叫。
化妆师拿着刷子不知道如何下手,最后转身拿了身后的羊毛卷卷发棒。
于是子桑睁眼的时候,就看到镜子里得自己顶着一头卷发。
缓慢得眨了两下眼睛,头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被推到隔壁的别墅,导演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肩膀:“赞助商点名要看你。”
说完他又盯着子桑的脸,又说:“咱们有这张脸,如果他要潜规则你,你就把酒泼他脸上,然后出去哭一哭,会有很多人心疼你的。”
见子桑一脸凝重的点头,导演开始笑了:“放心,是好人,陆均程的亲哥哥。”
子桑:……
这栋别墅的构造和旁边那栋差不多,客厅的中央坐着一个人,黑色的西装衬的人很成熟,侧脸透露出一股不可靠近的成熟。
子桑顿住脚步。
【攻的哥哥陆裴程。】
是原著中原主最怕,也最想钓到的人。
“坐。”陆裴程从工作中抬头,双腿交叠,旁边的助理把照片放在子桑茶水旁边,就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子桑并没有仔细看,但是照片就摆在旁边,他只是扫了几眼,就看到自己和陆均程在一起的照片,还有薛瑾文进他房间的照片,还有一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薛瑾文和贺辞澜对峙的照片。
陆裴程微微颔首:“相信这些你并不陌生。”
“实际上,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三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不过我想,你应该更需要钱。”
他签了一张支票,放在子桑面前:“一千万,离开他们。”
第107章
支票被推到眼前, 原主接近他们可能是因为爱财爱权的缘故,可是他不是,他是因为任务。
子桑看着支票, 很认真的将其对折,然后推回去。
支票对折后就不能兑换的,他在无声的抗议。
放在支票上的手甚至比支票还白,散发着健康的、白皙的光泽,指尖微微泛着粉,骨节分明,手背上黛青色的青筋若隐若现。
陆裴程的视线顿了两秒,再缓缓抬头放到眼前人的脸上。
明明很害怕他的样子,眼睛乱颤不敢看他, 照片里明明很饱满还有唇珠的唇抿在一起, 脸颊肉肉的,下巴还很尖。
毛茸茸的羊毛卷搭在他的眉眼间, 包裹着他的脸蛋,原本有些肉的脸就很显小, 现在更显小了。
算了。
还是小孩。
“怀孕了?”
子桑严谨的点头:“嗯。”
“让医生给你查查。”陆裴程偏头让医生进来。
做上床准备做b超的子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眼瞧着医生朝他走来, 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询问:“哥哥可以帮我吗?”
原著里已经标明他是假孕了,他自己也知道,肚子里肯定没有孩子,但是他不想让医生来帮他做B超, 总觉得很尴尬。
“我?”陆裴程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期,他接过医生手中的涂抹凝胶, 让所有人都出去后,才微微掀起子桑的衣服。
今天穿的还是一件宽松的衣服,粉色衬的子桑唇红齿白嫩的出奇,衣服下面是薄薄窄窄的一截腰,看上去甚至没有陆裴程的手长。
又白又薄的肚子暴露在空气中,不受控制的收缩,肚脐附近是因为白而透露出的粉色。
子桑着实很害羞,闭着眼睛。
冰凉的涂抹凝胶猝不及防被抹到肚子上,凉的子桑一个激灵,不受控制的小声叫了一下。
陆裴程看了他一眼。
他的骨相比陆均程更立体,眉骨突出,眼睛深邃,即使是侧脸冷冰冰的情况下,也硬生生的从眼中看出了几分温柔。
骨节分明的大手蘸着涂抹凝胶往他肚子上抹,粗糙的指腹蹭过嫩薄的皮肤,子桑一阵战栗。
怀孕期间皮肤更是敏感,他有些害怕陆裴程,只能自己咬着唇。
在听到“好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陆裴程把打印出来的b超单递给医生,医生就看了一眼,然后擦了擦汗:“报告显示,这位先生并没有子宫等器官,也没有胎芽。”
意思就是并没有怀孕。
子桑捂着肚子,嘴硬:“怀了!”
陆裴程让医生出去,换一个中医进来。
中医把了一会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
“虽是个男人,但货真价实是有孕的脉象。”
陆裴程听着中医的话,一时脸上不知道什么神色,他看着子桑精致的眉眼,认真:“如果是我们陆家的孩子,我们陆家不会亏待你的。”
男人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他这边刚跨进节目组的小别墅,那边男人就已经坐上卡宴准备去公司了。
子桑搓了搓被太阳晒红的脸颊,一进门就看到了如同昨天的场景,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见到他就噤声。
【我们妹妹终于回来了,去哪里了,担心死妈妈了】
陆均程掀起眼皮看他,让出旁边的位置,示意子桑坐到自己身边来。
男人靠着沙发背,长腿微微岔开,膝盖抵着子桑的膝盖,手也搭在子桑后面的沙发上。
他盯着子桑因为热有些微微发红的脸,漂亮的脸蛋下面是一张略微红肿的唇,原本就鼓鼓囊囊的唇珠现在更鼓了,似乎摁下去就能氤氲出香甜的汁水。
“你的唇,”他碰了碰子桑的嘴巴:“怎么了?”
子桑小心翼翼的掀开眼皮,视线扫过对面的薛瑾文,对方带着口罩,单露出眉眼的时候,有一种与他清润的脸不相符的锋利。
他倏地收回目光:“蚊……昨天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开灯,不小心嗑到了。”
他实在是不擅长撒谎,视线定定的盯着面前的小茶几,卷翘的眼睫无助的颤抖,声音也细细小小的。
似乎是听到对面传来的一声嗤笑,声音更小了。
干什么嘲笑他。
他又不会撒谎。
子桑抿抿唇。
陆均程这个愣头青没接过吻,也不看别人接吻,他之前单纯的爱玩叛逆但是不谈恋爱。
他不知道恋爱有什么好谈的,甚至不如赛车刺激,两个人大夏天也要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嘴巴对嘴巴交换唾液也不嫌脏。
陆小少爷,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有一点,只是看着别人的唇就有相亲的冲动。
他揉了揉子桑的唇,将唇珠按下去了点,仔细感受手底下的弧度:“疼吗。”
“不疼,”子桑摇摇头,又说:“有些麻。”
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便被人猛的扣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向陆均程的怀里,他惊愕的抬头,却被人捧着下巴含住下唇。
周围都是人,羞耻蔓延到每一个骨髓,他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直直对上陆均程深邃的眼睛,紧接着一双手附在他眼前,视线内一片漆黑。
腮肉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被迫张开嘴,粗粝的舌头就顺着那一条小缝挤了进去。
视线一黑,其他的感光便变的敏锐其他,他耳朵尖尖微动,可以听到自己和陆均程衣服摩擦声 ,不远处机械从地板上滑过、以及薛瑾文很冷静的一声:“将陆均程拉开。”
子桑被人用衣服包着头,听到了拳头到肉的声音,他咽了咽口中的兜不住的口水,犹犹豫豫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薛瑾文半揽着子桑,他的衣服盖住子桑整个头,不让外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冷眼旁观陆均程被一拳打到靠在沙发上,嘴边迅速青紫,他正过脸握拳蹭了一下。
薛瑾文俯视:“清醒了吗?”
他的身影有些冷,似乎要是陆均程不清醒会再给他一拳。
陆均程仰头望着他,嘴角隐隐抽痛,他看着薛瑾文怀里的子桑,露在外面的躯体在隐隐发抖,又扫过周围的直播设备,最后说:“清醒了。”
【好涩好涩】
【看到老婆的舌头了,小小的红红的,看着就很好亲!!!】
【让我也嘬嘬,老婆让我也嘬嘬】
【陆狗你好福气啊陆狗[眼眶通红][嫉妒到流血]】
【蛙趣,修罗场,好看爱看】
下午的活动是在鬼屋,两两一组,子桑这次抽中的是贺辞澜。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贺辞澜。
他昨天、用脚勾完贺辞澜后,对方只是把他的脚夹在腿间,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有些把握不准对方的心思,此时看到对方也很尴尬。
小声嗫嚅了一句“哥哥”后就上车了。
鬼屋的活动很简单,实际上节目组根本没有想出什么很难的任务,他需要热度,现在热度已经很高了。
而且子桑的人气也很高,他不敢想,如果任务太难把子桑累坏了的话,他的粉丝们会不会手撕节目组。
导演打了个寒颤,颁布任务:“哪一组的人先从鬼屋出来,哪一组就获胜。”
鬼屋被节目组包场了,周围拉了一条警戒线,有不少人举着横幅:“宝宝,桑桑宝宝看妈妈。”
没有想到会有自己的粉丝,他抬起眼懵懵懂懂的看去,柔软饱满的唇扯出一抹笑:“你们好呀!”
踮起脚尖很大力的挥挥手,想了想,又举起手臂比了个超级大的爱心。
连阳光都似乎格外的偏爱他,正正好好的撒在他身上,黑发的边缘冒着毛茸茸的金光,碧绿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个小天使。
在场的三个人都带了助理,薛瑾文眼神望向自己的助理,示意他去买东西、买伞分给子桑的粉丝。
鬼屋有两个入口,陆均程摆着一张臭脸,想和子桑他们组从一个入口进去。
却见小男生被男人揽着肩膀,笑着拒绝:“我们现在是竞争关系。”
他在后面四个字上加了重音,不知道在指什么:“还是分开公平一点。”
为了提高代入感,节目组的跟拍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手持摄影机。
进鬼屋门的那一瞬间,子桑还捧着摄像头,他明明害怕极了,嗓音也颤颤巍巍的,却很认真的小声说:“我会努力拍的很清晰的。”
【谁懂啊,家人们,一进来就看到了妹妹漂亮的大脸,被迷晕了】
【小妹妹不要在网上晒自己,要多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和知识才是正事,让我来考考你一个常识问题,你的vx号是多少?】
【好漂亮,妹妹宝宝,好漂亮的妹妹宝宝】
【今天的妹妹宝宝是一个认真的摄影师,嘬一口】
【嘬大军到——!我也嘬一口】
子桑说完,把摄像头挂在面前的衣领上,直播间瞬间面对挂着大红绸缎的鬼屋。
【……】
【妹妹,大可不必如此认真】
【让妈妈看看你的小脸!!!】
【家人们,快去贺辞澜的直播间,超清看妹妹的小脸】
子桑很怕鬼啊神啊什么的,虽然前几个世界经历过有鬼的世界,但现在还是很害怕。
他蜷了蜷手指,然后小心翼翼的牵上贺辞澜的袖子:“我,我有些害怕。”
他没有去过鬼屋,虽然也知道是假的,开始背后总是阴恻恻得,像是有人在盯着他。
子桑惊了一下,然后问:“哥哥,这个世界没有鬼吧。”
系统:【没有。】
“那就好。”子桑放下心来,才小心看向四周。
这是一个中式恐怖题材的鬼屋,从他们进来后就影影绰绰有哭声,小小的,比子桑害羞说话时的声音还细,不注意的话就会散在鼓风机吹出来的风声中。
满目都是红色的绫罗绸缎,子桑勾着贺辞澜的袖子,忽略过于紧张的背部皮肤。
鬼屋的灯光很暗,是仿真的蜡烛灯,做的很好,伴着风声摇晃。
子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在红绸映出的暧昧的红色灯光下,他什么都不敢动。
贺辞澜对这种东西到不怎么怕,他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然后才去看几乎要缩进他怀里的子桑。
小小香香的一团,抖着抱着他,抬起的眼睛湿漉漉的,充满依赖的看着他。
视线从嘴唇上收回,贺辞澜这才说:“走吧,上面看看去。”
鬼屋是一栋两层楼高木质的小别墅,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客厅,正中央的墙上贴着一张非常大、反着红光的“囍”字,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假人都没有。
十分昏暗的灯光,子桑要半弯着腰才能看清脚下的路,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走廊的正中央也贴着红色的“囍”字,哪里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做派。
他今天穿的还是短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腿上凉飕飕的,像是有人贴着他的腿在吹气。
“啊。”子桑被自己吓到了。
他跺了跺脚,才看向地面,什么都没有。
应该就是鼓风机的风不小心吹到他了。
子桑想,他白着一张脸抬头,却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房间里伸出一截白骨,再一看,哪里是白骨,明明是打扮很喜庆的媒婆。
第108章
子桑僵在原地, 媒婆喜气洋洋的、带着浓重的香粉味扑过来,她看到子桑先是面色一变,然后才握住他的手腕开口:“新娘子, 吉时快到了,你怎么还没有梳妆。”
话音刚落,她掩面笑了一下,有些玩笑意味的开口:“莫不是想逃婚?”
不知道什么情况,子桑根本不敢开口,他顿在原地,嘴巴紧抿着。
媒婆的力气大了点,秀气的眉毛轻蹩,他说:“有点疼。”
媒婆一直盯着他看, 见人是真的有点疼, 才松了力道。
她要带人去梳妆打扮,有些松垮的眼皮耷拉在眼睛上, 她抬头,视线从眼皮下面露出来看向贺辞澜:“请问你是来参加我家小姐大婚的吗?”
皮笑肉不笑的:“下面有位置, 请去坐。”
总归是真人, 出不了什么事, 贺辞澜假意先下去,直到坐到椅子上,他才发觉出来,有那么丁点不对。
看着这座宅子,主人家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怎么就寥寥摆上这么几桌宴席。
他仰头视线紧紧盯着楼上的媒婆和子桑,见人消失在拐角,才又悄悄跟了上去。
刚到二楼, 便被人拉住,丫鬟模样的人靠近他,压低声音:“你也是来救小姐的吗。”
她塞了一把钥匙给贺辞澜:“快,过了时间就来不及了。”
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丫鬟一急转身想走,却被人拉住衣袖。
“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丫鬟压低声音快速回答:“子时一刻。”
贺辞澜松手让小丫鬟跑了过去,大红的门在他面前吱呀关上。
他自己也躲起来,等到走廊的脚步声消失后,才跟着之前看到的方向去找子桑。
……
媒婆的力气很大,子桑根本挣脱不了她的束缚,脚步踉跄的跟着她来到后院,被按着肩膀坐在椅子上。
面前的铜镜很有年代感,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看到里面自己很害怕而隐约发白的脸颊。
肩膀上的力气有点大,子桑吃痛。
旁边几个丫鬟捧着凤冠霞帔过来,媒婆说:“带你们小姐去换上。”
外面的人没进来,子桑自己在试衣间换衣服,他想了想,把摄像机放到一边,用衣服盖住,才在系统的指挥下换衣服。
外面媒婆的声音没有停,子桑趴在门上,耳朵尖贴着木门仔细聆听,一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哭泣,接着步履匆匆,房间内的声音全部消失,他才打开门,悄悄的看了眼周围,没有一个人。
把摄影机夹在衣领上,子桑这才推开门出去。
这边回廊上的每一个门上也都贴着大红的“囍”字,子桑越看越奇怪。
他凑近,伸手撕了一点“囍”字,放在眼睛下仔细看,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红色,而是白色!
原先的红色只是影影绰绰的红色蜡烛和红绸上反射出来的光。
子桑咽了咽口水,掌心被汗水濡湿,他的瞳孔震颤,眼前门框贴着的薄薄的纸上,映出一个小小的黄色纸人。
圆滚滚的身体,圆滚滚的手脚,圆滚滚的脑袋上画着两个圆滚滚的红色眼睛。
原本十分可爱的小脸上,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从三分之二的位置画了一个嘴,两边拖出很长的弧度,一直画到红色的眼睛下面。
再一眨眼,黄色纸人便不见了。
四周十分静寂,静到子桑可以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额头冒出细小的冷汗,粘湿了他的刘海,湿漉漉的,并不怎么舒服。
他想跑,但是脚就像被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面前的大门也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嘭——”的一声,所有的大门同一时间打开,子桑的眼睛被刺了一下,在睁眼时看到无数画着红色眼睛、红色嘴巴的小黄人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房间的正中躺着一口棺材,棺材板滑落,里面直挺挺的出现一个人,双臂伸直,身上被无数红线捆绑。
惨白的肤色,直薄的眼皮瞬间睁开。
子桑猝不及防的对上那人漆黑的、不见眼白的瞳孔。
肩膀□□巴巴的手掌搭上,因为年老堆叠在一起的皮肤显得有些松垮,一声尖叫卡在子桑的嗓子里。
“怎么来这里了。”媒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子桑浑身一抖,听到媒婆的声音后才诡异的放松,他伸手去指:“刚刚,刚刚……”
“这里面……”
“这里面……”媒婆重复他的话:“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他刚刚明明看到了!
就算后面看到的是假的,可是他前面还撕掉了“囍”字,这个没办法做假。
子桑挣脱媒婆的手去看,却发现面前的“囍”字贴的好好的,一点角也没有缺。
媒婆皱着眉看他,又喜气洋洋的说:“小姐,您是因为要结婚了,高兴的有些不正常了吧。”
“还没有上妆呢,”她说,急切的想拉子桑的手回去:“别误了吉时。”
子桑躲过她的手,面对阴沉的目光,干巴巴的说:“我自己可以走。”
他跟在媒婆的后面,听她用一种高兴到不可思议的语气,讲着后面的流程,浑身汗毛直立。
他总觉得,这些长廊房间的后面,有一个个黄色的小纸人在看着他、监视他。
在往前走两步,就到了原本梳妆的房间。
其实待在里面也挺好的。
子桑想,他撇了一下嘴。
至少不用被吓了。
在思想放松又极度紧张的一刻,他被人从身后有些用力的捂住下半张脸。
捂住他脸的手很大,又或是因为他的脸太小了,骨节分明的手掌能将他的口鼻都罩住,指尖陷入他柔软的脸颊肉。
对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拦腰抱起,足不点地的拖到身后的房间里。
紧接着又快速躲到后方的衣柜,才敞开指缝让子桑呼气。
子桑小口呼吸着,喘匀了气,但是耳尖的听到了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他猛的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忘记了身后男人的手并没有移开,手附着男人的手捂住自己的小脸。
他不太喜欢这个动作。
从身后被男人捂住脸,不能出声,最脆弱的脖子裸露在外。
最主要的事,捂在他嘴上的手不知道洗没洗。
子桑嫌弃的皱一下鼻子。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子桑屏住呼吸。
“小妮子真能跑。”媒婆就说了那么一句话,门就被关上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子桑想从柜子里出去,却被人搂着腰抱到腿上。
屁股底下的大腿肌肉线条紧绷,半条腿屈膝刚好卡进他两腿之间,绵软的肉被迫坐在紧绷的大腿上,自身的重量让屈起的大腿卡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子桑一时动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鬼屋的灯光通体是红的,柜子边上细细窄窄的缝可以透过一些没有被门遮住的红光,子桑只能勉勉强强的看到一点东西,其余全被陷阱黑暗。
他坐在人的腿上,又因为被揽着腰、捂着脸,即使有意识的弓起腰想要远离身后的男人,还是不可避免的贴的很近,漂亮消瘦的肩胛骨抵着后面人的胸膛。
现在是深夏,天气燥热,鬼屋内为了还原氛围,让人毛骨悚然,恒温的温度都很低,还有不知哪里来的野风呼呼的吹,子桑之前又被黄色的小纸人吓到了,此时身上又冰又凉。
身后的人的体温却很灼热,室内的低温没起到一丁点的降暑效果,滚烫的温度隔着两人身上的布料烫的子桑一抖,额头、脖颈,甚至更里面也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他这才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让身后的人松开他。
柜子里狭小的空间空气流速很快,随着体温的升高氧气逐渐稀薄,子桑的额头上也冒出些汗珠,打湿他额前的碎发,紧贴他漂亮的脸蛋。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哇塞,这个样子真的很涩诶】
【感觉老婆下一秒就要被爆炒了】
【刚刚还跟着老婆视角被漫天的纸人吓死,现在的氛围就暧昧起来了】
【看不到妹妹的脸,好难过】
【家人们,刚从贺辞澜的直播间回来,这小子也把摄像头挂在领口了,刚好可以看到老婆宝宝蝴蝶般的肩胛骨,和被婚服骤然缩紧的腰,还有白到发光的后颈,天杀的,什么阴湿男鬼变态跟踪狂视角,代入感好强……(擦口水)】
【……】
【贺辞澜你小子好福气】
【贺辞澜你小子好福气】
【贺辞澜你小子好福气】
直播间的评还没有刷完,下一秒,一只修长骨节感很重的手伸进镜头,将摄像机扯下来扔到一边。
摄像头咕噜噜转了几圈,正好贴着门。
【……】
【贺辞澜的直播间还能看!】
水友们刚钻进贺辞澜的直播间,里面的画面就天旋地转,也对向了柜门。
【……】
身后的人只是短促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子桑根本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嘴也被捂住了,他也不敢太大声怕引来外面的人。
“你是谁?”细声小气的透过指缝转变为更小更稀碎的声音。
子桑提起精神还想再问,虎口便被人卡住,整个人以一种不算舒服的姿势被迫扭头,嘴唇便被人含住了。
他想,他还是有点游戏精神的。
至少他知道,身后的人不是薛瑾文,舌头上没有舌钉。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不专心走神,对方捏住他的脸颊,半强迫的将舌头舔进他的唇缝,炽热的呼吸打到他的脸侧,烫红一片皮肤。
对方一边舔吻他,一边捧着他的下巴,拇指按住下唇探进口腔,抚摸他的牙齿。
舌头也狠狠搅弄他的舌根,似乎每一个跟他接吻的人都很口渴,一定要从他的嘴中吸点水去,就算没有,也要引着他的舌头探到自己的嘴巴里,吃吃他的小舌头。
他现在背靠着人坐在腿上,上半身几乎是半扭着贴到别人的怀里,比那个人高,接吻时要微微低着头,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咽下去的大半都不是自己的口水。
“桑桑。”
他听到陆均程在外面小声喊自己的名字。
第109章
节目被迫叫停, 所有直播设备全部紧急切断,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拍到了那么一点场景——
两个家族培养的下一代像抢夺配偶的野兽,你一拳我一拳的打起来。
漂亮的小新娘锁骨半露, 白皙的小脸上是手指捏出来的红印子,滚圆的眼睛里含着一包泪水,嘴巴红艳艳的。
一旁事不关己的薛瑾文用自己的衣服将人包住,搂在怀里。
直播切断的前一秒,网友们还在刷屏。
【薛瑾文你小子好福气】
【薛瑾文你小子好福气】
【薛瑾文你小子好福气】
……
无论私下怎么样,昔日的好友在明面上为一个男人不顾风度的打起来,还是一个有些劣迹、心思全写在脸上、不过认识三四天的男人 ,就算是小家族也会觉得是丑闻。
来接陆均程的是陆裴程,贺辞澜也被强行带走。
现场只剩下薛瑾文和怀里的子桑。
他还没有从前面的闹剧中回神, 视线就对上了陆裴程, 男人五官立体,面容冷硬, 突出的眉骨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子桑在里面看到区别于冷硬的其他情绪, 他一顿,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想了半天,还是攀关系说:“哥哥。”
陆裴程没什么表情,动作几乎看不出什么停顿,偏头看他。
子桑又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半低着头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小小的身子严丝合缝的镶嵌其中,他小小声说:“再见。”
陆裴程不顾陆均程意愿带着他离开。
导演是陆均程三人的好友,家族实力也算能挤上第一阶梯, 但是他不愿意继承家业,自己出来完成当导演的梦想。
他家老头松口,只要有成绩就放手让他自己闯荡。
导演看着热搜上挂着“子桑”的词条飞速往上涨,嘴都要笑烂了,面对不像其他三个人可以轻轻松松交出罚款的子桑,也是和颜悦色的让他直接回去就可以,并提出要给他提高报酬。
于是子桑一脸懵的被薛瑾文塞上车。
他坐在驾驶室靠后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脸颊肉压在漆黑的座椅上,挤出一点小小的弧度,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幽幽的探出些香气:“哥哥,刚刚在鬼屋的时候,我被吓到了。”
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像是被抛弃在街头的小猫,伸出自己粉色的小猫垫子,软趴趴的搭在人的身上:“好害怕。”
薛瑾文额角跳了一下,下颚线绷,靠路边将车停下,打开后座车门的时候,一股甜腻的、独属于子桑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矮身上车,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勾车门就关上了。
薛瑾文把漂亮的小男孩捞到自己的腿上,大腿在触碰到绵软的臀.肉时紧绷了一瞬,屈膝将人往上顶了顶。
小男孩只是有些慌张的搂住他的脖子靠近,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小声说在鬼屋里漫天的黄符、突然从棺材里站起来的人把他吓了一跳,接着问他为什么明明已经把囍字撕掉一角,再看时却还是完完整整的。
薛瑾文放松的向后靠,双腿微微岔开让子桑的姿势更加舒服一些,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洁白纤细的后颈,高挺的鼻梁埋在泛着香味的头发里。
一直到子桑叽叽喳喳完,他才捧着子桑的脸,将人从自己的肩膀上抬起来,虎口卡住尖细的下巴,拇指陷进柔软的脸颊肉中。
攻略性极强的眼睛注视着子桑漂亮的眉眼,又缓缓移到被他捏住微微嘟起果冻似的唇上。
“回答问题是要给奖励的。”
“是投影。”说罢,也不等子桑反应,直起腰身迫切的含住了注视已久的唇。
【怎么不问我。】
被吻的呼吸不上来的小兔子蜷起手指想要推开薛瑾文,却被不经意抚了一下脊背,浑身战栗软在男人怀里。
到家门时,子桑的嘴巴还是红红的,眼里像是含着一汪春水。
薛瑾文知道子桑家境不好,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中午太阳光下依旧昏暗的小巷,落叶和不算干净的的篮框乱糟糟的堆积,墙角还有堆在一起落灰的红砖。
子桑只是穿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粉色衬衫,偏圆的眼睛亮亮的,下至和嘴巴粉红。
两条细伶伶的小腿从宽大的衬衫下摆伸出来,细直晃眼,哪里都很薄的人,大腿却很丰腴,肉嘟嘟的挤在一起。
打眼瞧上去,和后面的背景不是一个次元的。
很难想象这么漂亮的人要穿过破旧的小巷,回到可能乱糟糟脏兮兮治安又不好的出租房。
破旧的窗户轻轻一推就会被打开,单纯的性格可能会睡的很熟,就算有人从窗户爬进去都不知道,搞不好真的会怀孕,然后顶着一张哭的湿漉漉的美丽小脸来找他。
他会做什么?
他会抢在所有人前,当他孩子的父亲。
系统先生显示薛瑾文这条线成功时,子桑还有一点懵懵的,他抬手放在眉毛上,遮住一点阳光,嘴角弯出欣喜的弧度,脆生生的给薛瑾文奖励:“哥哥!”
“嗯,”薛瑾文应下,顿了一下:“要不要和我回去住。”
子桑挥手,嫩白圆润的指尖虚虚点在面前人的胸前,声音还是脆的:“你快回去吧。”
这条线完成了,他才不要费那么大力气维持,还有两个人要他攻略呢!
横在胸前的力气不大,薛瑾文跟着小男生的力道后退几步,视线赤.裸.裸的放在小男生鼓起的、果冻般的唇珠上。
他抓住胸前让他心潮澎湃的手,稍稍一用力,带着香气的人便倒在自己怀里。
时间就这么暂停了几秒,子桑甩了甩撑在有些发疼的手腕,小小声的“呀”了一句:“好.硬。”
“嗯,”薛瑾文又握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一直都是这个硬.度,你可以先习惯一下。”
他没有强迫子桑和自己回家,而是护着自己的公主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房东是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年轻的时候闯出了一番事业,老年时又回到充满回忆的房子,扶着老花眼睛框看着年轻人:“桑桑啊,上完节目回来了?”
“后面是对象吗?”
子桑对两位老人的印象很好,在原主没有钱的时候,是这两位老人收留了他,即使是后面原主被全网黑,两位老人也没有对原主过于苛责。
这边是有点老旧,但是治安不算差,他踢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石子,只回了前半句。
后面的男人也跟着子桑一起礼貌的叫“房东爷爷”、“房东奶奶”,盯着踢石子的小腿,想它盘在腰上的场景,回了后半句:“正在追。”
“希望能给我个机会。”
子桑被他这句话闹了个大脸红,扇着风把他赶了出去。
房间不大不小,有独立卫浴,小男生脱掉身上有些黏糊的衬衫,去浴室洗了个澡。
之前没钱的时候,原主连空调都舍不得吹,上完综艺,虽说尾款还没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沾了男主们光的缘故,即使是这样,子桑也挤进了小有存款的行列。
空调孜孜不倦的吹着冷风,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小男生顶着一头湿发往床上一倒。
床上的四件套是房东刚换过的,软绵绵的带着阳光的暖意,骨头里的懒意慢慢爬到身上脸上眼睛里,冷风吹的头发要结冰,子桑混混沉沉的闭上眼睛。
一直忽视的小腹被冰冷宽大的机械手拢了一下,刚要昏睡过去的小兔子下意识一手拍过去,另一只手护住小腹。
见到是系统,才慢慢软了骨头,松开手继续摊在床上,嫣红的唇不知道嘟囔什么。
薄薄的眼皮又要合上,细密卷翘的睫毛排列,窗外的太阳洋洋洒洒洒进来,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冰凉的机械手慢慢发热,拖着很薄的脊背,将人扶着,看人困的东倒西歪,叹了一口气化作实体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着吹风机帮人吹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的暖风白噪音,子桑更困了,他歪倒系统怀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掀开眼皮:“哥哥,你刚刚在说什么呀。”
没听到系统回答,子桑以为他忘记了,又提醒了一句:“在车里。”
说什么?
手上的动作不停,视线滑过漆黑的鸦羽,小巧挺翘的鼻尖和还有着婴儿肥略鼓的柔软腮肉,最终落在肿起的唇上。
说什么?
他忘记了,只能记得自己当时思绪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说,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子桑这一觉睡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空调温度刚刚好,被子安稳的盖在身上,除了嘴巴有点肿肿的其他都很好。
或许是从来没有如此短时间内完成两单任务,他难得觉得放松,懒洋洋的过了几天,然后突然开始焦虑起来,止不住的咬自己的被子和衣角,细白的手指扯头发,一点声音都格外的敏感。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圆溜溜的眼睛茫然的环视几圈,在系统的提醒下,放在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上。
这几天过得太舒服了,他已经快要忘记原主是一只兔子精,而且还是一只假孕了的兔子精。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肚子,又觉得胸口涨的难受,胸前湿了一块,眼睛一眨,焦虑的落下眼泪。
他推开系统靠近的机械手,翻箱倒柜的翻出之前的衣服,秀气的鼻子埋进去嗅了几下,又放回去,细声细气的哭了起来。
系统擦干他的眼泪,帮他穿好衣服,带着他去找贺辞澜。
贺辞澜和家里约定好,准备去找子桑,一出门就被香气抱了个满怀。
第110章
子桑将整个人镶嵌在贺辞澜怀里, 鼻尖怼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无论贺辞澜拍着小男生颤抖的背脊、还是捧着脸安抚都没用,直到看到小男生鼻尖贴着他衣服耸动, 才福至心灵。
将怀中的小男孩用一衣柜的衣服包裹好,只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再到放到自己的床上,总共也没有用多长的时间。
难以遏制的焦虑慢慢退散下去,子桑的小脸都哭红了。
贺辞澜没跟着上床,跨着腿坐在对面,眼皮一掀,目光赤.裸.裸.的落在对面小男生身上。
薄薄的眼皮红肿,卷翘的睫毛一缕一缕粘在一起, 晶莹的泪珠挂在下睫毛上要坠不坠, 湿哒哒的粘在粉色的夏至。
正正给自己哭成了雪面粉腮,贝齿咬着湿淋淋果冻般的下唇, 腮肉便突出些。
随便从床上扯出一件衣服都比他大上许多,但子桑还是孜孜不倦的想要把自己完全埋进去, 活像拆家的小兔子。
脾气还大的不得了。
刚刚只是想摸一下脊背安抚一下, 就朝他龇牙。
他的房间很大, 平时也会用一些助眠的熏香,但此时却闻到一丝难以捉摸的香甜味道。
很熟悉,在小屋的客厅里,子桑穿着陆均程衬衫那天的饭桌上,薛瑾文从他房间里出来的那天凌晨, 他都不可控制的被迫吸入过这种香甜。
在这间房,被有着他气味的衣服包裹着,慢慢构成私密、又暧昧的味道。
贺辞澜一时鬼迷心窍上前, 扯下小男生抱在胸前的衣服,垂在眼前的视线就那么放在湿淋淋的胸前。
“这是什么。”
他听到自己哑着嗓子没有发出声,眼睛赤红干涩,一眨不眨。
子桑穿的衣服算不上很好,夏天还有些薄,液体从胸前流出来的时候好似还能看到痕迹,贴在上面,粉粉的。
他薄薄的眼皮微抬,瞳孔直对着贺辞澜的眼睛,看到里面的红血丝又立马半阖上,小小声说:“乳、乳汁。”
耳边似有飞机飞过的轰鸣声,脑袋白光乍现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窗台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贺辞澜到反应过来,小男生已经被他压倒身下幼猫一样哭泣着发出欢愉的声音。
嘴巴里是隔着衣服吸食的液体。
胸前细细密密的痛,子桑一直扯着贺辞澜的头发,几次三番的没有扯动,一直等到他自己抬头,才一巴掌扇过去:“哥哥,你弄疼我了。”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一巴掌拍到脸上都没个响,像是在调情。
贺辞澜干巴巴的道了个歉,手肘撑在他耳边:“你……”
干、干什么又问一遍!
他已经说过好几遍怀孕了怀孕了,还要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的影响,子桑现在特别敏感,一方面是对对方不信任的愤怒,另一方面是几次三番解释后的委屈。
嘴巴一撇:“你是不是不想承认……”
“你不认我就去找其他人,总会有人认的。”
反正任务对象有四个。
“认,我认!”
贺辞澜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万一是心情不好,不小心做了什么呢?
再说小男生都这么肯定了,那还能有错吗!
一定是他不小心轻薄了人家,人家走投无路才在网上放的消息进综艺,见人有冷着一张脸又不好相处的态度才去找别人的。
贺辞澜深刻的反省自我:“是我的孩子。”
任务线成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子桑弯了弯眼睛,还是生气贺辞澜多问好几遍的态度,下定决心找其他的人。
但是最近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贺辞澜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他,做什么都寸步不离,生怕他磕着碰着。
子桑无聊的托着柔软的腮肉,有些无聊的问:“哥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呀。”
他看着贺辞澜忙来忙去,跑到他身边寻求一个吻,顺从的张开嘴巴,露出些丁香小舌。
正当他以为系统不会回答,脑子被吻的昏昏沉沉,冷不丁听到:“这个世界结束。”
子桑猛然睁大眼睛。
“嘶——”贺辞澜冷不丁被咬了一口,半阖的眼睛微微睁开,捏住子桑的脸,手指微微陷进去:“专心一点。”
自从说自己是子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之后,贺辞澜像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名分。
一开始还只是敢牵一下手,现在每天都在索吻,压着自己漂亮的小妻子,胸.前捧出圆圆的弧度,猩红的舌头接住粘.稠白皙的乳汁。
还会积极的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小衣服。
子桑手里捏着小衣服,软软的布料一下子击中他的心:“我想再买一些。”
“行,”贺辞澜从身后搂着他,胳膊放在一起,白皙纤瘦和满是力量感的肱二头肌形成鲜明对比:“我让人订。”
小男生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摆,仰头看着他:“我们自己去店里看看好吗。”
贺辞澜就这么低着头和他对视,“好。”
子桑是趁着贺辞澜将他碰过的小衣服都打包起来结账的时候跑出来的,系统帮忙打的车,一直到陆裴程公司楼下。
他还没下班,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两栋楼,前台姐姐也很尽责:“抱歉,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让你上去的。”
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在子桑等着的期间给他投喂了好一些东西。
他还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一会的功夫陆裴程就下来了。
穿着考究的西装,深邃的眉眼下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和旁人的话音暂停,问:“怎么来了。”
说罢,也不等子桑回答,摆手让秘书先带子桑去自己的办公室:“等我回来。”
子桑无聊的观察了一下,陆裴程的办公室在整栋楼的中间层,整整一层,还有霸总标配的落地窗,能俯瞰到半个城市的风景。
秘书将子桑引到一边,准备好茶水。
子桑脆生生:“谢谢姐姐。”
秘书姐姐顿了两秒,没忍住:“请问您来找陆总什么事。”
她第一次没在陆总谈生意跟着,而是送了一个人上来。
还是顶顶漂亮的一个人。
秘书没忍住又多看那么几眼。
“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
一时没忍住:“陆扒皮能有你这样漂亮的小男友。”
而且看起来很小。
畜牲。
老牛吃嫩草。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秘书才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陆裴程:“下去吧,宋秘。”
电梯发出轻微的声音,陆裴程才说:“什么事。”
他很放松的姿态,对面的小男生好似坐立不安,健康莹润的膝盖并在一起,左右来回的蹭,小腿肉挤压发出轻微的声音。
皙白的手指搅在一起,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对方脑袋上的一个发旋。
子桑难得聪明了一回,他摸摸自己的小脸,缓慢的扯出一抹笑:“我同意拿一千五离开陆均程,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陆裴程挑眉:“说说看。”
“你只要说,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好了。”
一句话,换一个觊觎自己弟弟和家产的不定时炸档离开,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说完他就可以回家啦!
“哦?”陆裴程双手交叠:“这么简单?”
“是呀。”子桑有点骄傲的扯起嘴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拽入一个怀抱。
绵软的臀肉猝不及防的坐上硬邦邦的大腿,腰腹也装上陆裴程的皮带扣,细密的痛意延伸到眼睛里,子桑眼睛一眨就落下一滴泪来。
相比而言粗糙的指腹抹开这滴眼泪:“你和多少人说过?”
冷不丁的对上陆裴程视线,子桑刚想否定,嘴巴里就被塞上一根手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陆裴程:“我来数数?”
“陆均程、贺辞澜、薛瑾文。”
“他们除了说了这句话,还得到了什么奖励?”
“吻你的嘴巴?吸吮你甜腻腻的口水,”塞到嘴巴里的手指慢慢往下移:“不可控制露出的ru.汁,还是这里?”
“又或者,”手掌在尾椎骨的地方一揉,尾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冰冷的小指伸进裤子了将其勾出来点尖细细把玩,“让他们摸到了这里?”
子桑一惊,不知道陆裴程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尾巴的,满打满算,他也只是一次没控制住自己差点暴露。
“想要我的回答,总要给我些奖励吧。”
“总不能人跑了,钱跑了,我什么都没有捞到。”
他说罢,捧着子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粗粝的舌头勾着子桑的舌头,舔抵他的上颚,手指塞进去。
另一只手顺着衣服滑进去。
子桑软绵绵的坐在他的腰上,口鼻急促的喘息,两只手去拉陆裴程却怎么也拉不开。
带到终于放开时,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电梯只有总裁办的人才能用,陆裴程已经通知所有人不要上来,他将子桑放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考究整齐的白衬衫被子桑抓出褶皱,双手撑着桌子背部高高隆起,他额头有细微的汗,碎发捋在脑后,一双熟悉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子桑:“可以吗。”
子桑愣神,然后点点头:“可以。”
他不知道陆裴程什么时候准备的东西,只知道手指放进去的时候很难受。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很奇怪,他抖着腿眼前白了两三次。
密密麻麻牙印的腿歪在一边,眼泪模糊他的视线,浑身要飘起来了。
陆裴程架着他的腿,在办公桌上,在沙发上,在休息室里。
他一直说不要不要了,真的好奇怪,但是陆裴程很兴奋,直到他累的快晕过去才在落地窗前面停下。
子桑累的没感觉了,陆裴程帮他清洗,淅淅沥沥的水声催眠似的在耳边回放,他被放到温暖的床上。
左手无名指一凉,有人亲了亲:“晚安,我孩子的父亲。”
“我爱你。”
接着,就是系统的声音。
【欢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