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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色厉内茬是我吗?

    喉咙发紧的我,在这样的色象下,承认自己见少识浅,**沸腾得都不想管这什么扮演游戏了。

    心动意动,蠢蠢欲动。

    根本忍不住,猛然拽起他,急切地钻入他的唇缝,无法等待地迫切夺取他的唇舌。

    等到我急哄哄地失态和他接吻,颇为主动地交换气息,将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起伏,依依不舍地退开后,才发觉卡鲁耶格似乎很冷静。

    紫色的瞳仁里,似乎表露出他的满意。

    卡鲁耶格好过分,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很欣赏我刚才那副被他引诱的急不可耐的模样。

    诚实讲,我就不信有单纯的人类,能够抵挡住卡鲁耶格刚才的样子。

    不瞒任何人,我已经快被卡鲁耶格引诱到快失守,对现在的我来说,游戏玩不玩也不重要,也没有什么胜负好在意的了。

    “牙齿状况还算健康,但咬合和吞咽反射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努力不继续向欲望屈服的我,试图找回本心。

    我觉得我的本心,也应该是想睡一睡卡鲁耶格的。

    顺从下本心,轻轻拽了拽项圈,“舔。”

    这次不再有沾满口水的手指需要他清洁,不明确的指令让卡鲁耶格有些不解,望向了我。

    卡鲁耶格未必有多投入角色,要真是察觉不出主人指令要求的奴隶,最起码也该有些害怕神色。

    反正我是捕捉不到他脸上的这类情绪,但可以做一个大发慈悲的主人,用绳索牵引他去正确的方向。

    讨厌繁复礼服的我,挑选的是较为轻薄长裙,但昂贵布料的遮光性还算优越。

    裙下的卡鲁耶格应当是被这轻便的布料,遮挡住了大多光线。

    昏暗的裙下,迟迟未有动静。

    本来,我就是想看看卡鲁耶格能够配合到哪一步。

    最好他能先比我破防到终止这个游戏。

    是不是可以喊停了?将绳链尾端绕在指间的我,估摸着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结束的时候,身体突然僵住。

    等等,是不是超纲了。

    在那样的隐秘地带,哪怕只是轻微的扑息落下,也

    会带动神经元的震颤。

    要不,我认输吧。

    手不自觉抓紧沙发表皮革的我,在打退堂鼓。

    反正这种没骨气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干。

    对方比我还先一步察觉到退怯,但他的教导还没有完成的,所以要打断。

    还没来得及开口投降,就先咬住下唇,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猛然的刺激太过下,脱口而出的,也可能是脏话。

    还绕在尾指的绳链端,明明可以及时勒止住对方的行为,却迟迟没有拽拉的动作。

    我的身体比还在嘴硬的内心,要诚实地顺从了欲望,以至于拖带着理智沉溺其中。

    自身的警觉范围明明可以涵盖整个建筑,却将大部分敏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一处。

    灵魂仿佛在绚烂极光里,被抽离身体,升腾起,又抽离开空间,直到在时空外恍惚。

    上升、飘然后,又骤然下坠,重新跌落回柔软的沙发里,落回面前的恶魔手里。

    卡鲁耶格那张本就炫目的俊容,有绯色攀上眼角,浸染出几分令人吞咽的色气。

    我好像赚了?

    快感的余温还未散去,后知后觉,我才意识到这个事实。

    好像大脑还没有彻底被搅成浆糊,以为对局面没有失去全面判断的我,鼓励他,“再努力点,乖狗狗。”

    在此刻感知迟钝的我,以为视野里卡鲁耶格的嘴角上扬是自己的错觉。

    尽管我的心头在刚才的一瞬,有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却没法去细究,已经俯下身去的卡鲁耶格的**情了。

    自以为是受益者,就会放松警惕。

    “要抓好牵绳,”

    不是卡鲁耶格提醒,我都没发觉自己松掉了手里的绳链,

    “不然,局面会失控。”

    哦,我还准备表扬下他的贴心。

    嗯?

    被卡鲁耶格贴心送回来的绳端,怎么缠在我手腕,应该不对吧?

    可听起来很是温柔的叮嘱还在耳边,蒙蔽住我的警惕。

    “控制恶犬,要正确使用项圈。”  ?

    你自己的三头犬都不用项圈控制吧。

    再说了,魔界的宠物犬都不用普通项圈。

    卡鲁耶格是不是太过陷入游戏了?

    我就说他有点闷骚。

    话说,我有可能栓着卡鲁耶格的三头犬去散步吗?

    我要去魔界的哪里才能领养一只三头犬?

    冥界?

    越发没有边际的思绪,在飘散得更远之前,突兀地被打断了。

    没有预告的钳制,欺身压过来的身影,挡住了耀眼水晶灯的华贵光芒。

    视线里光线暗下的那一刻,代表着我引以为傲的危险预感,慢了一秒。

    有被捕食者盯住的笼罩感先一步而至。

    “等……唔”

    风暴席卷而来,根本不给我的商量的机会。

    所以,这里的宇宙,有那只能带来蜘蛛感应的蜘蛛吗?

    迅疾而猛烈的倾轧下,我快顾不上要怎么获得更有效的危险感应了。

    想喊停的可能性也被剥夺,想狠咬一口那两根我扣进口腔里的手指也没成功。

    堆积起来的神经元信号,汇聚起来,要崩坏神经系统的接收端,在神智崩溃之际,慢很多拍地想起来手上的制动绳。

    无论是猛拽,还是劲扯,亦或是拉,都毫无用处。

    模糊的视野里,黑色皮革下的红色勒痕隐隐若现……

    差点以为是我使用方法不对呢。

    所以说,抓紧了又有什么用!

    就算是情趣用品,在魔界,厂家就该没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加上电击啊!

    超过承受范围外的欢愉,碾压下来,痛楚和快乐的边界会模糊掉,忍耐恰巧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

    求饶恰好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但卡鲁耶格在这个时候发扬他欣赏别人痛苦的恶趣味,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即使在间隙里找到机会,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这样的泄愤行径,也不足以盖过脑海里阵阵的电光……

    应该在献上忠诚时袒露的双翅,在主人彻底放纵欲望的时候,才从背后伸展出来。

    我可能是脑袋现在坏掉了,理智崩盘了,才会觉得已经不遮掩恶魔本色的卡鲁耶格,让本就急促的心跳跃动更甚。

    突然可以理解,会有人把灵魂献给恶魔了。

    尽管项圈没有戴在我的脖子上,但怎么感觉我才是卡鲁耶格的狗。

    认命,但是想扯扯看恶魔的翅膀。

    看起来足以蔽日遮光的宽大翅膀,抓在手里,也单薄的仿佛一扯就断。

    因为是自己没有的东西,也很难有机会摸个彻底,所以再怎么样,也不松手。

    “翅膀是恶魔的禁区……”

    脑袋再转不动,也能懂他的意思,叫我放手。

    “恶魔角也是,翅膀也是,”就是不放的我语气有些叛逆,“你们恶魔的弱点不要太好猜。”

    难得有喘息的机会,顺着翅骨,摩挲着到他背后的脊椎附近,思考长出翅膀的部位,到底是不是肩胛骨。

    卡鲁耶格正对着我,要想摸到他背后的翅膀,不得不和他贴合更近。

    等到察觉这个姿势不太妙的时候,真的晚了。

    卡鲁耶格安静顺从的时候,就是在憋坏,我要把这条教训写在记事本啊。

    “宴会是不是要结束了?”再挣扎下。

    “还早。”

    你们恶魔改一改庆祝要一整夜的习惯啊!

    爽是真爽,累也是真累,来自精神上的,大脑过载后就会迟钝。

    “你这样的奴隶是没有市场的,”脑袋还枕在卡鲁耶格身上的我试图PUA他,“不听话的话,就把你卖掉!”

    当然这是我的精神胜利法,卡鲁耶格没有反驳,并不是对我的话语感到赞同,而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正试图悄摸摸地把扔在一边的项圈塞进我的空间里。

    “留作纪念?”

    “不,我要把它改造出惩罚功能,下一次要扳回一成!”光加上电击还不够,暗自发誓的我咬牙切齿。

    “没收!”

    第162章 人类世界近在咫尺?

    隔天大早,被投递过来的恶魔日报上,关于昨天的德比奇林的篇幅占据了一整面新闻版面,嗯,看来是记者熬夜改的稿,报社熬夜赶的排版印刷……

    果然,不论什么物种做社畜,都会有着牛马的气息。

    虽然这份报纸是我订阅时勾选多了,但碍于它副刊版面的连载漫画,我还是没有去退订。

    但我对每日新闻没有什么太大兴趣,为了不浪费,决定物尽其用的我,把报纸送达地址换成了卡鲁耶格宅。

    当时,在旁边听见我打电话跟报刊修改地址,听到是自己家地址的卡鲁耶格立马投来了疑惑眼神,“?”

    “我觉得报纸很适合你。”挂了电话的我,很是真诚,“总感觉你会那种尽管时代发展到流媒体为主,也是会每天要求看报纸的老派……”

    卡鲁耶格都不听我讲完,判定我是在污蔑他,哐地敲击我的脑袋。

    痛倒是不痛,但总感觉,这动作都快是他身体肌肉记忆了。

    哪天,我要来盘算下,从我们认识开启,他到底和我打了多少次架。

    史莱姆状态的时候,我就不给他面子,更何况现在,派我的使魔一口咬回去。

    “我都没有说完,我可是正准备夸你有专注的、优雅的、老派绅士的迷人风格呢!”

    把用嘴巴挂在自己的胳膊上的赫拉克勒斯轻扯下来的卡鲁耶格,瞥了我一眼,“不信。”

    “像这样的气质底蕴,”我竖起手指摇了摇,“说明你出身的家庭最起码钱财上是富裕的。”

    通俗一点,这种难以掩藏的贵气,说明卡鲁耶格是个富二代。

    虽然,这个事实,我已经知道很久了。但有时候还是蛮感慨的的,都转生了,我怎么还不能体验下富二代的人生。

    不过,最近过得很开心,我突然福至心灵,开启

    了玩笑,“嘿,宝贝,我好像钓到金龟婿了。”

    “……”“金龟婿”卡鲁耶格这次没瞥我,他懒得搭理我,径直撤走了我面前的晚餐盘子,完全不绅士。

    “这个报道有震惊到让你无心吃早饭吗?”此刻我耳边这不绅士的提醒和那时不解幽默的卡鲁耶格形象还挺搭。

    我把这一页翻过去,翻到漫画那一版,“是挺震惊的,不知道记者从宴会哪里能看出哪两个十三冠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合作的,是他们后来单独做了采访吗?”

    “……他们应该已经接触很久了,毕竟正好两方资源互补,”卡鲁耶格还没有听我说是哪两个恶魔,就已经猜出来了,“你没有注意到从未单独坐在一桌的他们,昨天坐在一起了……”

    根本没有关心过宴会上什么协商信号的我,看似豁然开朗地长哦了一声,实际上心里只好奇,到底是卡鲁耶格家自己请了家教,还是巴比鲁斯后来增设了这种政治课程。

    怎感觉,整个小团队里,只有我没有对魔界——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就是很难把魔界当做自己的国家,看来还得跟隔壁频道的史莱姆学习,王国得是自己建立的,才会关心。

    “你想不想做魔王背后的男人?”

    “你今天对蛋类过敏吗?”卡鲁耶格觉得我现在脑子不清楚,“魔王可不是你想象中躺着只享乐什么都不做的存在。”

    “你不懂,我可是有先进的理论经验,”卡鲁耶格确实很懂我,想了想那个一直在开会的史莱姆,短暂的心血来潮就此作罢,“你有没有考虑戴个眼镜?”

    “为什么?”

    “那样的话,戴着眼镜的你,配着右手边的咖啡,左手的报纸……”脑海里那样的时代复兴的画面浮现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再细化下画面,熟悉的消失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及时拽住早餐盘子的我,收起大早上的不在状态,“我觉得卡鲁耶格你什么风格都很帅。”

    “再讲一句,早餐就给它。”卡鲁耶格口中的它指的是旁边我的使魔,赫拉克勒斯。

    “你这样的威吓样子,也很帅哦。”把有些迫不及待但踌躇得的蓝色史莱姆转个圈眼睛对朝窗户,让它少想美事,再往卡鲁耶格身边挪一挪,贴近距离,凑过去吧唧一口,熟练地讨好。

    调侃归调侃,卡鲁耶格实际上只会对沙利文准备的说明板顽固守旧地厌恶,但在其他方面,接受水平和速度是很快的。

    我只是想看卡鲁耶格cos一下英伦风格啦。

    以及,报纸在家里堆积多了,要处理,懒得给它捆好了送回收站。

    懒惰就是就算有魔力可以轻松完成,我也不想干。

    我的转生魔生梦想就是悠闲地无所事事。

    所以,等到下午,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我选择抱臂坐着看幽灵状生物一会在这挖土,一会在那儿敲树。

    “你就不能来帮忙吗?”真搞不懂魔神族在来魔界之前什么职业,落魄成这样,还很觉得自己了不起的样子。

    “给你私聊机会,你都没有搞到通往人界通道的坐标,”我很难不嫌弃他,“你在干什么的。”

    “……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这转折的语气,让我不禁怀疑,“你不会是什么逃犯吧?”

    话音刚落,有东西坠地。

    原来魔界这里,变成幽灵后也能再气昏过去啊。

    如此扎窄小的气量,怪不得是失败者。

    摇头的我,遥控着树枝戳一戳,看看对方醒不醒。

    好像,变透明了?  !

    后知后觉的我,立马给他补充点能量。

    他刚才真在忙活啊,我还以为他是在回味童年呢。

    重新飞起来的灵魂,在咬牙切齿,一种等我落他手里要给我好看的模样。

    他的心思比我还要好猜。

    我应该带给巴拉姆他们看看的。

    显然,去人界是他翻盘的好机会,他应该是把怒气努力憋了回去,然后重新开始刚才的挖挖敲敲的动作。

    “你到底问到了什么啊?”

    “了解了下以前的通道现在的位置,”他自言自语起来,“应该是这里才对。”

    他上回在沙漠的流沙下,也是这么说的。

    记忆也太不全了,在之前,我还跟他下了海底。

    魔界的深海也是黑漆漆的,还有压强。

    “我们要找什么?时空交界处?”看他忙得像乱转的苍蝇的我,好奇问。

    他专注找东西,看也不看我就回答,“差不多,叫它时空屏障更贴切。”

    “就没有那种可以划开时空通道的刀吗?”如果有的话,我还想要一头会打架的白熊。

    我记忆里的故事情节他理解不了,他语气的失落倒是很明显,“也许有吧。”

    “你好像有些泄气了,加油啊。”虽然现在在魔界过得很开心,但我其实还蛮好奇这里的人类世界的,“所以这里是人界和魔界时空有交接的地方吗?”

    “应该是。”

    “是不是会有特殊的能量感觉?”

    “?”

    “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

    “你这个史莱姆在说什么大话?”

    我撩一撩头发,然后淡定地手指向天,“那里?”

    半空中有无形的屏障在我指向后,隐隐地显露出来,模糊了那一方向远处的景象。

    “怎么可能……”

    用魔力帮他把下颌合上去,装逼的时刻到了,“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吧。”

    虽然我确实是坐着没动,还看了会云发呆,就在我觉得右边有块云朵很像卡鲁耶格发型的时候,准备拍照发给卡鲁耶格的时候,余光里总觉得有块地方不对劲。

    不能定义,但是心里就是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是不自觉地看向那空白没有云朵的天空的那块方向。

    所以我才问他是不是要找时空交界处。

    没有证据,单纯理论瞎想,如果是两个时空交接,那能量波动肯定会有点差别。

    但是我又发明不出探测这种波动的高科技仪器。

    所以,我就尝试把覆盖、探测、真相几个家系能力混合起来试了试,再加上捕捉后,果真找到了点端倪。

    当然,正如那位面具帅气上忍所说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加了不少幸运翻倍的魔法。

    莫名有些激动,“那我们现在是砸穿它吗?”

    话说,要打破时空,是得用什么级别的的魔法,魔力已经在手里聚集的我,确实有些跃跃欲试。

    “嗯……打穿它,那么大的动静,你还不如直接干脆拿魔喇叭全世界播报我们去人界呢!”

    第163章 打工兼职去买爆破材料。

    魔界里有很多像德比齐林那样,通过精密的审核机制筛选恶魔参加的宴会,比如今天举办的默里慈善晚宴。

    这场表面慈善目的的宴会场地,虽然不如失落的神殿庄严古典,但奢侈程度却毫不逊色,新古典艺术派的酒店建筑外表下,内部确是几乎全为镀金装饰。

    我还抽空摸了下,是真的金子表层,还有的装饰品也真的是金子材料。

    在墙壁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我忍住想刮刮看表层的手痒,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在场的恶魔们,老派恶魔家族,新贵恶魔精英……

    觥筹交错下,一场限定邀请制度下的宴会,构建出上层恶魔们的利益交换的隐形而封闭的社交平台。

    是随机炸死一个,都能成为第二天的新闻头条。

    跟德比齐林不一样的是,在这里,所有的服务侍者都不是魔偶,而是实在的恶魔。

    跟魔偶一样顺从,又比魔偶更贴心。

    然而,优质的人工服务向来是昂贵的。

    对此,我只能从路过的使者托盘里顺一杯无酒精饮料,边喝边感慨——真有钱。

    “你怎么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偷喝行为差点被背后的疑问吓住,要不是声音熟悉,我都打算闪现离开了。

    一口饮下饮料,在转过来之际,迅速把空杯子转移到侍者托盘上的我,言简意赅地回答出现在这里倒正常的欧佩拉前辈,“兼职。”

    听到我回答的欧佩拉前辈,于是上下打量我一番,“那你这身服装是?”

    “黑色神秘稳重,”难得把马尾利索扎起的我,身着黑色西服裤装,再推了推脸上正戴着的墨镜,脸色冷峻专业起来,放低声线,抱臂摆出高冷姿态,“专业特工套装。”

    嘴角微微抽搐的欧佩拉前辈,打断我的自我陶醉,“不就是保镖吗?”

    “那你还问。”

    “你对前辈的尊敬度好像越来越少了。”

    果断扭头跟付我兼职工资的领班报告,她正好走了过来,“我觉得面前这个恶魔好像是伪装的杀手,我申请把这个可疑分子绑到审讯室内去。”

    “我们没有审讯室,”离开战场后许久不见,结果一见面发现她突然改行做安保公司的古拉夏,在深呼吸后,往我这边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踩住我的脚,“而且这是沙利文大人的SD!你去旁边再检查下。”

    意思是她没有这个权力和胆量对欧佩拉前辈动手,目的是支开我。

    说着她就一把把我推远,离开的一瞬,我的耳麦里同时传来她的威胁,“再跟任何宾客讲话,就讲一句扣一成报酬。”

    冤枉啊,先跟我搭话的是欧佩拉前辈啊。

    我刚想回去为自己辩解一下,还没迈开脚,只是转了个身,就看见盯着我的古拉夏微笑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抹的应该是我的日薪额度。

    想要悄无声息地给时空破个洞,确实需要购买些特殊而昂贵材料的我,果断地去看看二楼,排查排查危险份子。

    因为我不想动我的养老退休金、旅游金、恋

    爱资金等其他存储来购买那些高昂材料。

    考虑要不要赚点外快的时候,恰好,古拉夏来找我,说是她这一次顾客的安保团队里急缺人手。

    本来我是想婉拒的,结果她给我看了一眼报价。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买到高阶恶魔的劳动。

    别说,这次的雇主还真挺有钱,在魔界做商人也这么赚钱的吗?

    不对,是转行做保安也太赚钱了。

    这么想的我,正好看到了在楼下做敬酒词的恶魔雇主,嗯,看着她镶钻闪着光的礼服裙,我努力回忆对方名字中。

    由于什么保密政策,直到今天古拉夏才简单地跟我介绍了雇主的名字和身份。

    当时忙着吃早饭的我,只捕捉这次安保行动的关键信息,保镖只要能在危险里认出雇主的脸就够了,不是很在意雇主的名字。

    严格意义上,也不怪我,谁让恶魔们不取狗蛋这样好记的名字,而是绝大部分都取一些拗口的、罕见的,只听一两次什么的,根本记不住。

    “有什么可疑的分子吗?”

    不一会,古拉夏也来到了二楼。

    “如果只看外表的话,倒是有不少可疑的。”牛头马面外貌的恶魔宾客,让我有种要去地狱的既视感。

    按揉着眉心的古拉夏,再次深呼吸,“除了这些呢?”

    “偷东西算不算?”我指着不远处摆着装饰品的过道里,一个还算帅的恶魔竟然在做偷鸡摸狗的行当。

    动作很快,几乎是抬手间,就得逞,行云流水般流畅,又不着痕迹。

    不得不说,这个在偷盗的恶魔很有眼光,那些空有虚价的现代艺术品是一个没拿。

    “这不是我们负责范围。”古拉夏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就没有收回了视线,跟我摆摆手。

    懂了,只要雇主不死,其他无所谓,“那我能拿吗?”

    “你要是想要用这些,代替现金报酬也行。”她一副要去帮我沟通的样子。

    “那算了吧。”

    闲聊间,俯视下,有奇怪的人员行径的路线目标,似乎是衣服还在闪烁钻石光芒的雇主。

    和古拉夏一个对视,她闪身离开。

    而我和正对面的另外一个保镖,预先将攻击目标提前锁定。

    “我应该提前去定制一把魔法狙击枪的。”判断出对方并不算很强的我,分出一点心神来自言自语。

    要是有枪,还应该再有个镜头,拍下我端起枪的那么酷的时刻的。

    倒是可以魔力拟态出枪的形状。

    结果,只是企图搭讪。

    收到古拉夏手势示意的我,遗憾地收起蓄势中的魔力。

    然后,和身边出现的男性恶魔,歪头故意发问他尴尬的问题,“你是不好意思,但想询问下厕所的位置吗?”

    从刚才开始,这家伙就站在这里,我还以为他是刚才那个错误目标的同伙,想趁我攻击他同伴的时候偷袭我。

    毕竟上一次,这家伙可是在返祖恶魔秘密聚会上见到。

    “我吗?”他指了指自己,神色间有点惊讶。

    “那你是准备问联系方式吗?”

    “每次见到你,都会感觉很有趣呢。”男魔微笑地让侍者送来一杯酒,并递了过来。

    “工作时间饮酒,我会被辞退的。”

    “不是红酒,是葡萄汁。”他似乎早有预料般,“应该是你喜欢的口味。”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

    我往后退一步,“不了吧,我最近控糖。”

    “因为那次在聚会上,就看见你们一直在喝这款果汁。”他好像知道我在怀疑他是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耸肩解释道。

    我还以为那回用葡萄汁装作有血液的红酒,完美以假乱真,手段很是聪明,根本没被识破呢。

    话说,这家伙叫什么来着?

    “你的朋友今天没有来吗?”

    “他今天很不巧,有其他事情,不过,他如果知道在这里能够遇到你,应该会很后悔自己没来的。”

    这话说的,暗恋我吗?

    我皱眉的样子太过显眼,他在后面补充了下原因,“毕竟他可是很热衷于和你切磋。”

    打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跟这群喜好动手的恶魔,真是没什么好交谈的。

    “但你好像有其他朋友一起来的呢。”

    他稍微愣了下,但又很快转到原来的状态,“有兴趣的话,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下。”

    “那位侍者小姐吗?”

    “不是哦,他现在应该在休息室,但应该会很乐于见到你。”

    话语说得再有歧义,但也不是暧昧,还是想干架。

    有段时间,我确实被不少战斗狂骚扰过。

    但是,这个家伙,在撒谎。

    简单试探下,离开后立马和古拉夏通过耳麦联系,给她几个散发着同样阻碍辨识魔法气息的目标。

    没办法,名字和脸不一定记得清,但是分辨魔力气息,是我最擅长的一项。

    之前在战场上,欲望饿得太厉害,又不方便进食的时候,会把空气里残留的魔力一点一点捕捉,像瓜刮盘子上残留的面包糠一样,略微缓解下饥饿。

    此外,之前有幸在敌人那边,得到过专克阻碍辨识的家系能力。

    “如果今天没有发生危险情况的话,我的报酬会下降吗?”

    “不会。”

    “那好棒,低付出高回报。”我挺期望不要有意外发生,“等等,发生危险后会加钱吗?”

    “会有伤亡补贴。”

    “那还是算了吧。”

    宴会还在继续,但意外没有到来。

    楼下的乐团还在演奏着舞曲,有成双成对的恶魔在翩翩起舞,只有纸醉金迷,没有危险气息。

    “看来今夜要平安过去了。”从欧佩拉前辈的盘子里,蹭了些可口甜点的我,盯着时钟,还有两个小时,就准备换班了。

    “希望如此吧。”欧佩拉前辈今天似乎是代替理事长来的,刚从一众寒暄中逃离。

    要不是前辈带了餐点,否则我就要把其从这个隐秘的角落里挤出去,影响后辈打工。

    跟欧佩拉前辈聊了会天,背斜靠在墙壁上,状态很是放松。

    结果,才聊到巴拉姆上次吓到哪个学生,就听见有轰的一声。

    耳麦里立马传来了声音。

    就不能再晚一点,等我换班吗?

    第164章 一时装逼一时爽。

    墙壁上被魔力炮轰出来的洞口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带着面具的恶魔,在各种光芒的魔法攻击下分散开来,对着宴会厅里的恶魔们无差别攻击扫射。

    还好,在场的各位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物,虽然顾不上别人的生死,但是护住自己,也不算太过困难。

    况且,有些惜命的恶魔还有自己自带的保镖。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场无差别的恐怖攻击,别说,恶魔世界出现这种无视神明的恐怖行为。比人类世界出现这样的恐怖行为,要应景多了。

    只不过,古拉夏却在耳麦里让我注意会不会有恶魔声东击西,趁着混乱,杀掉这次的雇主。

    拿人钱手短,被安排断后的我就不评价雇主在古拉夏等几个的保镖下,迅速撤离了宴厅。

    看起来就很像有鬼的行径。

    人家都不没有说目标是谁,自己就先预设是自己,选

    择先藏起来……

    这种高规格的宴会,当然也有相应的恶魔安保,来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一点都不遮掩,从正门攻进来的入侵者虽然乍一看,魔力很强,却有种被强行拔高位阶的既视感。

    被人数在他们之上的安保恶魔围住后,猛烈的攻击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显出颓势,从魔力攻击的光芒弱下来就能看出来。

    像这样的奢侈酒店,应聘的安保团队也自然是顶尖的。

    根本就没有让入侵者找到机会,钻空子跟上往后面逃跑的雇主。

    没什么好断后的我,还有空来扯住旁边服务生的肩膀,带他躲过攻击的余波。

    我觉得,在这场入侵里,最倒霉的应该是这些恶魔服务生,他们虽然是昂贵的服务劳动力,但在位阶上却算不得高。

    毕竟,弱肉强食的魔界,哪会有高位阶恶魔愿意做酒店服务生。

    惊魂未定的服务生,看着自己侥幸躲过的攻击,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大洞后,跌坐在地。

    我来不及安慰他,因为那头一个身着服务生服装的恶魔,在看到入侵者们被制服后,一改刚才惊恐害怕的神态动作,从躲避攻击的角落里,一跃而起,给猝不及防的安保人员一个暴击。

    察觉危险时,还是比敌人慢了的安保恶魔,只来得及躲开要害地。

    但对方使用的是注射器。

    不需要扎在要害位置,只要扎进及肌肤里,就足够了。

    还想去查看同伴安慰的另一个安保恶魔,根本就来不及靠近,结果另一个服务生也是入侵者那一伙的,一上来的攻击也是下死手的狠毒。

    于是,像识别到了信号一般,接二连三有伪装成服务生的敌人纷纷撕破了伪装,围了上来。

    目睹这一切的我,看向自己旁边的服务生。

    还没质问他什么,对方就慌忙摆手,连忙否认,“我……我……真的不是!”好像慢一秒辩解,我就会砍了他一样。

    我也没有这么可怕吧,看来还是这身保镖工装有误导性。

    但难说,处于保险心理,我还是把他先捆起来了。

    没工夫辨别真假。

    想提醒古拉夏,有敌人混在服务者里,说不定保镖队伍里就有内应,结果发现通讯传不过去。

    看样子,敌人还是很有智慧,切断了所有的信号,也阻挡了魔力通讯。

    眼下,只能先召唤出赫拉克勒斯,让它去传话,顺带万一有突发情况,可以帮点忙。

    伪装成服务者混进宴会的这些恶魔,似乎比刚才的入侵者还要强点。

    在双方人数依旧不对等的局面下,他们牵制住了酒店安保们,甚至隐隐有要压过一头的预兆。

    我真的不是很想进入这个对峙的局面里。

    “我就看看他死没死。”默默出现在那个倒霉被扎了一针已经昏过去的安保成员身边,被一个手拿魔器枪械的敌人,瞄准了。

    被枪口瞄准的这个场景,让我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美国警匪大片里的现场,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成为倒霉的没有眼色的家伙。

    “不用看了,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死。”

    显然,这个敌人精神紧绷,幽默不了,对我放完狠话的同时就扣下了扳机。

    压缩在里面的魔力火焰弹以666米/秒的速度,锁定了我的太阳穴。

    这个威力,应该是能炸掉寻常恶魔的脑袋。

    前提是,对方没躲开,也不设防御。

    给倒在地上的这位倒霉安保大哥一个解毒魔法,不一定能彻底解毒,但可以暂缓毒素的蔓延。

    抵挡弹炎最装逼的方式,自然是徒手抓住它,让在场的大家欣赏一下火焰消失术。

    “酷不酷?”

    攻击我的敌人对我的提问没心情回答,而是接连继续扣动扳机。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转换率低的招数。”

    吸收这类攻击,根本不能获得多少的魔力,单纯是给对方造成心理伤害。

    弹炎以同一种方式,诡异地消失在我的手中,面对毫发无伤的我,对方显然无法接受山外有山魔外有装逼犯,神色狰狞又崩坏,选择原始的进攻方式——扑上来。

    速战速决吧。

    让恶魔失去战斗力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让他们失去魔力啦。

    使用了改版家系能力的我,不是很饿也不是很饱,只能算是寥寥充饥了。

    我还没得及说些什么,刚才被我拉着躲开攻击的服务生在看到,敌人突然无端地纷纷倒下去的场景后,瞳孔瞪大,昏了过去。

    ……

    啊?

    我看了下倒地的人员,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敌人站着了。

    同样地,也没有一个安保恶魔站着了。

    哦,忘记了,我还不是很擅长精准。

    这是群攻技能,范围之内,一个都逃不掉,就是没法精确筛选指定目标。

    丝毫不改进的原因是,又不会造成友军死亡,只是昏迷而已。

    反正没有后遗症,无所谓啦。

    正所谓,有失必有得,我不是帮他们制服敌人了吗?

    我还把所有的敌人们捆得严严实实,然后学巴拉姆之前那样,把他们吊在半空中,整整齐齐地一次排开。

    “可恶,这些讨厌的资本家走狗!”结束了任务清算后的我,一回到家,就忍不住和卡鲁耶格吐槽起今天遇到的离谱的事情,“我都没有要求给我加钱,她的手下竟然先指责着我没有第一时间来他主人的身边,竟然只派一个使魔来。”

    我接过卡鲁耶格递过来的水杯,学着那个小人神色,重复了一遍他看不起使魔的嘴脸,“还不是什么有名物种,区区一个史莱姆?”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去晚点了,等赫拉克勒斯吞几个敌人内应后,再现身的。

    “是会有些这种只通过使魔物种,来判断使魔能力的蠢货们。”赫拉克勒斯可是卡鲁耶格第一个亲手训练的使魔呢,他当然能体会我的生气。

    “所以我就把那个家伙扔进赫拉克勒斯的嘴里了。”得到肯定的我又经过诉说,心里好多了,喝了口水。

    “……也算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变成长官的古拉夏也改变了好多,明明她都没有退役还说自己是开保安公司的,说因为这次是什么机密任务,不得不跟我保密。”虽然说,承诺我的报酬确实一分不少,但还是心理不舒服。

    说不出具体理由的我,想继续抱怨,却有些无法继续,于是从靠着他肩膀转到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嘟囔着“好讨厌啊”。

    卡鲁耶格轻拍我的后背试图安慰的动作里,有些笨拙,但他身上的温度却很温暖。

    “就是不对劲,但是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她不相信我对幕后主使相关的推断,虽然可以理解,但是……”

    情感上,就是很难看开。

    在战场上,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最多了。大家都是一起偷开小灶的关系了……

    沮丧到把重力全压在卡鲁耶格身上,靠他支撑我变得无力的心情。

    既然想不开,就转移注意力。

    管他呢,我就是干个兼职,背后有什么复杂的曲曲绕绕,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把埋着的脑袋抬起来,仰头熟练地跟卡鲁耶格亲昵讨吻,“要亲亲才能好起来。”

    第165章 一时色心一辈子色胆。……

    先前的失落在卡鲁耶格的胸肌里,有被安慰到了,脸就算隔着居家服贴在卡鲁耶格的胸膛,也能感受到对方衣料下柔软的肌肉。

    陷在卡鲁耶格的怀里,又陷在他宽阔胸肌上,我感觉自己被美色被治愈到了。

    把不开心放到一边,要珍惜身边拥有的。

    所以,去跟卡鲁耶格要亲亲。

    大抵是我刚才的抱怨让卡鲁耶格有些担心,他体贴地而顺从地如我愿了,动作轻柔地将唇印下来。

    又丝毫不抵抗地,任我撬开他的唇舌关卡,侵压进去后,勾缠着他的舌,胡闹着。

    不善安慰的卡鲁耶格,尽管很难说出温柔的关切言语,却很擅长用实在的行动来劝慰人,包容与平时判若两魔。

    无论是胡乱地啃咬他的唇瓣  ,还是任性地深入索夺氧气,卡鲁耶格都温和地承受着,脖颈往后仰倾。

    让我,不合时宜地,犯色心。

    将安慰意味的亲吻,逐渐沾染上其他艳色意味。

    “你倒是调整得快。”卡鲁耶格一把抓住我试图在他身下作乱的手,又按住我低下头想咬他一口的行动。

    委屈神情在刚才的铺垫下,会来得很快。

    被阻挡了不良行为的的我,用可怜巴巴的声线,抬头问他,“不可以吗?”

    在我和卡鲁耶格对上视线的下一秒,就被他伸手一把捏住了脸颊。

    这样一来,原先神情里的可怜意味就荡然无存了。

    “少摆出这样不符合你的表情……”

    这下,可被我找到机会了,趁机一口咬上他的胸膛那点,叼在嘴里不放,口齿不清地吐槽他,“你才应该少玩欲拒还迎的手段。”

    口是心非的男魔,都没有遮掩下自己的情动反应,还有空在那边装模作样教导人。

    因为说话间并没有放开嘴里咬住的一萸,所以牙齿不可避免地刮蹭到了。

    恶魔的齿尖过于锋利,哪怕只是轻微的刮碰,也会激起对方巨大的敏感意。

    无法在此刻掌控的生理反应,让卡鲁耶格躯体有一刹的微颤。

    他终于能够诚实地面对我刚才的问题,手掌从衣摆入钻入进来,掌心的热意沿着赤裸的脊背肌肤,传递开来。

    再汇集并入到隐秘的地带。

    卡鲁耶格深知在这个时刻,轻松让我松开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交换筹码。

    转移我注意力的手法,倒是被他熟练应用上身体来,我的大脑被他哄骗地让唇舌丢开了筹码。

    像记仇般,在我松开牙口后,卡鲁耶格像报复我一样,迫不及待地去抽取掉我口腔里的氧气。

    他气势汹汹的吻倾轧下来,无处可逃的炙热呼吸扑下来,让我昏头转向。

    战栗快慰下,已经半模糊的视野里的上方屋顶,好像在一瞬间更换了地方一般。

    等到自己的后背,落在柔软的床垫上时,恍惚的认知这才发觉,是真的换了位置,从相对窄小的沙发上挪到了宽阔的寝具上来。

    触感还没有来得及关注,躺着的背下是带些微凉室温的柔软布料,就被身上无法忽视的点点炙热占据了心神。

    身体遵从生物本能,在神智挣扎着逃离快乐时,又不自觉挺腰贴过去,索求更多的炙热愉悦。

    卡鲁耶格大概是刚才被我发现了他自己的真实弱点,有些恼羞成怒,坏心地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身体感官在高效工作,所以当胸前被他叼住后,触觉上的湿热,知觉上的酥痒,通感了视觉与听觉,无端再添战栗。

    就很难再继续忍住,唇舌间的溢声。

    偏偏,在这样难耐的时刻,还传来……无法忽略的触感。

    空有的无尽刺激,泛起渴求的空虚。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有那种不屈不挠意志的我,最终顺从本能,果断决定求饶。

    直视需求,坦诚所求,也是种智慧。

    但这要等我理智回归,才能总结出来。

    而身体比理智更懂需求,

    所以早就亟不可待地拉近了距离,一点都没有犹豫。

    湿漉漉又黏腻。

    只不过,情绪极其擅长嘴硬,再发现卡鲁耶格没有立马执行我的恳求时,就会不满。

    不仅要指挥嘴上使用激将法,还要支配身体——求人不如求己。

    去扯剥卡鲁耶格还没有褪尽的衣物,不客气地上下摩挲,去寻得想要的东西。

    不配合的家伙,还在一旁捣乱。

    卡鲁耶格扰人地落下各处亲吻,撩拨敏感,徒增欲壑难填。

    被他耽搁乱了不少进程。

    可恶,愤愤地咬住他的喉结,手指间去他身下乱摸,逼迫他和自己一样,激起欲海。

    如果我能冷静点,就可以根据此情此景下的卡鲁耶格身体状况,吐槽他蛮装,蛮能忍的。

    不屈的探求下,终于,艰辛地填补起空虚。

    不禁舒服地发出声音。

    早就分辨不出他乱掉的呼吸节奏,可他落在耳侧的喘息,越发勾起欲求。

    催促他,任劳任怨点。

    不完整的字音断续吐出,难以汇成清晰词句间,还大言不惭地让卡鲁耶格……

    再用力些……

    室内明明是恒温状态,却热得在滴汗。

    直到脑海里快感炸出无边际的白芒,才稍稍有理智回笼。

    还没有从当下的余感里抽身出来,新的一波海浪又拍打来。

    身处暴风雨下的海浪无法停歇,只能随着风扬起巨波,让海面涌起接连不断的浪花。

    全身心仿佛都在随波逐流,被投入进欢愉的潮汐里,抓住唯一的浮木,把十指扣进他的指缝间,还不忘记去亲吻他的唇面。

    要亲吻他的唇舌,就得向他的方向靠近,尽力向上的时刻,身体的弯曲折叠被迫加深。

    所以距离更负。

    更深。

    爽得有生理性的泪水低落,滴入身下已经凌乱不堪的床单。

    深色的床单,早就被抓扯出来处处褶皱,开始平整服帖的,就像风平浪静般,难以再到来。

    但泪迹在床上,却算不上显眼。

    跟可疑的濡湿点点、水渍斑斑,对比下来,它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小脏污。

    但,没有人在意。

    在反复攀登的山巅,在失控的收缩里,情不自禁,脆弱得,去唤他的名字,

    “卡鲁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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