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一尊玉壶,打包得简单质朴。
他脱掉玉壶表面的罩衫,彻底光¥#@裸着。
不是说不怎么熟吗。
他心中有着气,动作也有些发了狠。
壶把壶口的水四溢,拆包装的声音压也压不住。
他也没想着压。
他仰着颌骨,凝视着床尾的摄像头,像在睨着。
口中说着不怎么熟,现下却又看着。
直到筋疲力尽。
包装得太严实牢固,光是拆包装就筋疲力尽。
拆完包装,他好久没有动弹。
玉壶就在摄像头的镜头下晾着。
空调一直在运作着,渐渐地吹进了冷气,他冷了起来,穿上衣服,也给玉壶重新打包好。
78、
虞窈猛地拉开床帘,哗啦一声。
隔着过道,对面床铺上竟空无一人。
霍昀青不在床上。
而在书桌前的椅子里,可以转动的椅子少见地没有面朝电脑书桌,而是面朝过道,面向挂着淡蓝色窗帘的窗户。
床帘声响起,黑暗中,霍昀青盯向虞窈的床铺,关掉手机。
手机息屏的前一刻,停留在打包好的玉壶界面。
虞窈腿有些酸,朝霍昀青走去,“他们今天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
他停在霍昀青面前,低头看她,紧紧凝眸。
“代表你没给。”他又道。
“没说我有男朋友了吗。”她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她面前、她眼前。
她坐着,他站着。
床上洒了水湿了裤子,他没来得及擦,有一行水沿着皮肤。
霍昀青的手贴上去,指腹揩掉。
虞窈顿时羞得脸爆红,融了适才的湿意,张唇,“我”
我还没答应呢。
“嗯?”霍昀青这才仰头质问,沉吟。
虞窈跪坐到椅子上,贴着她,双手环抱,搂着她的脖子,低目凝视她的眼,羞愤欲死,“霍昀青。”
他骂道,“你混蛋。”
霍昀青的手覆住他的腰和,扶住他,他坐着,他比她高。
她仰头看他,没理他的叫骂,“亲一下。”
只向他讨一个吻。
也不只是一个。
双唇相接,很难再分开。
她的手压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超出掌控。
空调也降不下的热气。
虞窈趁着喘气说道,“你,你把眼镜戴上。”
霍昀青的笑声似从肺腑震出,“怎么,喜欢?”
虞窈脸色羞红,却也不吝啬承认,自己主动低下头,碰了碰霍昀青的唇,“喜欢。”
特别喜欢。
霍昀青:“喜欢我吗?”
虞窈:“喜欢。”
霍昀青:“我同样喜欢你。”
她的鼻头蹭着,嗅闻着虞窈柔软的脖子,目露痴迷之色。
只是此刻,不论是虞窈,还是霍昀青自己,都没有发觉。
79、
虞窈的腺体无知无觉流露出信息素,勾引着霍昀青。
他的信息素味道是白开水味,也就是——无味。
直到霍昀青半夜信息素爆发。
两个人分床睡——虞窈要求的。
他的胆子大,却是薛定谔的大,他怕霍昀青忍不住,他可没想,也不敢,在宿舍和霍昀青做些什么。
老旧的宿舍,根本不隔音。
烟熏火燎的信息素爆发时,霍昀青的后颈突突地跳,头也疼得似要炸开。
虞窈直接被勾出了发情期,腿软着扑到霍昀青床上,“阿昀你怎么了?”
霍昀青忍着痛,咬牙蹦出几个字:“打120。”
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艹,玩脱了。
却不知道自己的手紧紧掐着虞窈的腰,不松开。
等到医生戴着面罩进来,两人仍然仿若连体婴。
医生先给虞窈戴了过滤信息素的面罩,又给虞窈注射了抑制剂。
医生问虞窈怎么出去。
已经有医生抬着担架进来。
不难想到,如果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出去,之后学校里会传什么样子。
实在是,很像,两个人在做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做晕了。
虞窈头痛地捂着脸,叫霍昀青。
他从来不知道霍昀青的力气这样大,掰也掰不开。
“霍昀青,你再不松手我们就要一起丢脸了。”
“你难道想要像那个新闻一样,夫妻俩□□时光着身子从窗户掉下来,挂在新闻头条吗?”
或许是晕中仍然听觉,霍昀青松开了虞窈的腰,转而准确地抓住了虞窈的手。
“你!”
虞窈抬眸,甚至觉得霍昀青是在装晕,但霍昀青仍然双眸紧闭。
好吧,只是牵着手比两个人身躯紧贴不分开好了许多。
虞窈同意了。
虞窈双脚踩在实地上,临时披上一件长风衣。
霍昀青被抬到担架上,虞窈紧跟在一旁。
路上医生对他说,霍昀青的等级可能很高,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感知能力强,才有可能出现刚才,alpha没睁眼却能准确抓住他的手的情况。
做好心理准备,做什么心理准备?!
这句话一般只有病人情况严重时,医生才会对家属说出。
虞窈顿时心慌,眼睛要掉金豆豆,“她怎么了?”
医生却似反应过来,问他道,“你是她的家属吗?”
80、
虞窈不是她的家属,是她刚上任不到24小时的男朋友。
虞窈给辅导员打了电话,学校联系了霍昀青的家长,乘坐最快最早的航班,估计得明天到。
医生抽血化验和治疗期间,虞窈一直陪在霍昀青身边。
因为她不松手。
仿若那相亲相爱的小情侣,交尾的蝴蝶,医生都不舍得主动提出给霍昀青打麻药。
等到霍昀青的信息素水平稳定,才终于松开了手。
81、
霍昀青的家长到时,霍昀青也醒了。
病房门外,隔着一道门,楼道有说话声。
霍昀青的alpha母亲、alpha父亲、alpha姐姐,都到了。
“真的是alpha?”她的姐姐惊诧道。
“基因检测的结果是这样。”没听过的声音,应当是医生。
楼道外的声音在耳畔渐渐远去,霍昀青睁开眸,床边是哭红了双眼,泫然欲泣的虞窈。
“阿昀,你醒了?”见霍昀青醒来,虞窈当即兴奋大喊道。
门外
楼道的人应该已经听见,脚步混乱,推开门。
虞窈也站起身,扑在霍昀青面前,十分认真又怜惜地看着她,“阿昀,虽然,虽然,”他哽咽道,“虽然你,”他像是不忍,没有说全,只道,“但我一定不会嫌弃你。”
语气坚定铿锵,犹如立誓。
“病人醒了?”医生过来,虞窈让开位置。
“你是一个alpha,你知道吗?”医生戴着白色口罩,对霍昀青道。
此话为废话,就算是之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但是你觉醒得太迟,已经过了发育期。”医生尽力委婉但没有委婉多少道。
霍昀青的姐姐站在床边另一侧边,视线从上往下,从霍昀青的头扫到她的脚,扫了一遍,途中在某个部位停留,“也就是说,你不会再长大勾勾了。”
语气充满怜惜与同情的意味,还有几分隐藏很深的揶揄。
如果她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笑意,这份同情和怜惜或许会显得真实一些。
霍昀青:……
谢谢,她不想,也一点不想要,大勾勾。
霍昀青的视线从她姐姐身下瞄过去:你有就好。
“当初就说,家里都是alpha,就小昀一个人突变是个beta。”霍昀青的母亲道。
Alpha母父结合出来的孩子,也基本都会是alpha。
“阿昀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没生过什么大病。为什么青春期没有正常分化?”霍昀青的父亲是个稍显严厉的男人。
医生:“例子比较少见,一般都是生理因素,不排除心理因素。”
霍昀青的姐姐想到什么,睨着霍昀青笑了,俯下身来,十分亲近道,“阿昀自己应该知道吧?”充满诱惑的意味。
霍昀青额头跳了跳。
“看来真的知道呢。”姐姐愈发娇笑。
不,我不知道,你不要乱说!
绝不是因为她不想长大勾勾所以不想分化成alpha所以心理因素影响下真的没有分化!
霍昀青心中摆烂仰倒,倒地不起:她一点也想长大勾勾。
“之后会有什么问题吗?”霍昀青的父亲将话题拉回正题。
“因为缺少一个器官,信息素积压在体内,可能需要定时来医院抽出一部分。”医生想到什么,又道,“不过病人好像已经有了omega男朋友?临时标记也可以,能定期将信息素挥发出去就好。”
医生在病历做着记录,没有抬头。
几位家长却一致地将目光投向安安静静呆在床边的人。
见家长这件事……
霍昀青醒来之前几个人已经互相见过了,当时虞窈自己说的是,他是霍昀青的舍友。
虞窈脸上浮出了红,朝霍昀青使眼色:先别说他就是她男朋友,他还没准备好呢。
霍昀青仿若未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看见,拉住虞窈的手,朝他们介绍道,“妈,爸,我男朋友,虞窈。”
霍昀青的姐姐挑眉嘟唇:“怎么不给我介绍?”
霍昀青继续维持自己的高冷,只是死死盯着她姐姐看。
虞窈心头打鼓,怎么感觉霍昀青和她姐姐的关系有点奇怪,但又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
太尴尬了,他主动打破尴尬道:“姐姐。”然后意识到什么,脸色爆红。
霍昀青的姐姐扑哧一声,笑得弯腰,好不容易站直身,“诶。”她应着虞窈,“加个weixin吧。”
虞窈脚趾扣地,看向霍昀青,朝她求助。
“加吧。”霍昀青点头。
“记得发红包。”霍昀青盯她,像是她如果不发俩个人就要打一架的模样。
加了联系方式,果然是一个大大的红包。
霍昀青的姐姐和父母都忙,没什么大事就准备走了。
离开病房前霍昀青的姐姐又往霍昀青身下扫了一眼,强忍着笑,仍是花枝乱颤,“好好休息哦,昀宝。”
霍昀青额头青筋都在蹦。
关上门,病房里只剩下霍昀青和虞窈两个人。
“所以是为什么啊?”虞窈坐回椅子上,好奇问道。
他也听出来了,好像霍昀青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青春期没有分化。
不,她是不会说的,因为她不想长大勾勾。
霍昀青:“之后有机会告诉你。”
虞窈:“好哦。”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她,向她保证,“我不会嫌弃你的。不过本来就谈不上什么嫌弃不嫌弃,你之前是beta,除了有了信息素,和现在也没什么分别。”
他想到什么,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害羞道,“但你现在可以标记我了。”
虞窈有点兴奋,将脖子伸到霍昀青眼前,露出自己的腺体,“你要不要试一试。”
恰在此时门开了一条缝,医生正准备进来又及时收回了脚。
合上门,又打开,扔进来一句话,“现在可以临时标记。”
咔嚓一声,门紧紧合上,这下是彻底合上了,霍昀青想,在她临时标记虞窈完成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
霍昀青:……
霍昀青盯着眼前光洁的脖颈,狠狠地咬上了虞窈的腺体。
反正丢脸的事情也不只这一件了。
说是狠狠,其实也只有最开始那一下,咬了个不见血的牙印。
霍昀青移开唇,舔舐着虞窈的腺体表面,柔嫩的一块肉,因为alpha信息素的刺激发红。
她轻轻将犬牙刺进去。
虞窈的双手撑在床铺上,而霍昀青的一只手也扶稳虞窈。
被子在虞窈手中皱成一团。
白开水被染上烽火的味道,尾调似檀香木屑,在火中燎尽。
白开水味的omega,从此以后信息素将会永远有了味道。
第52章 番外集番外集1、……
番外集
1、关于大学期间恋爱
(1)虞窈是情感需求更高的人。但是大学期间更忙的人却是虞窈。
虞窈在大学期间参加了很多舞蹈比赛。在未参与到霍昀青的人生之前,虞窈对自己的大学计划是参加很多很多舞蹈比赛,把该拿的能拿的可以拿的奖项都拿了;同时在大学期间找一个对象,大学毕业后就可以结婚生子。
这并不代表虞窈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而是相比之下年轻时候生下孩子更容易恢复。
而在大学毕业后的事业计划,虞窈大学专业是舞蹈教育学,是他自己选的专业,毕业后想当舞蹈老师,如果可以的话开一个舞蹈班。
相较于虞窈而言,大学期间霍昀青反而是更闲散的人。
霍昀青偏宅,虞窈偏向外出游玩。但虞窈会为了陪霍昀青打游戏,霍昀青也会陪虞窈一起出去旅游逛街。
在可以的情况下,虞窈外出参赛霍昀青会陪他一起去(指没有考试等)。
但也少不了会发生矛盾。
某一次虞窈想要去某一个地方旅游,那几天是去那个地方观赏景色最好的季节,他和霍昀青也只有那几天有空。但同时霍昀青打的游戏在那几天有活动。
两个人选择求同存异。
霍昀青和他去旅游,在下午最热的时候一起休息,在旅游目的地找个网吧打游戏。
(2)虞窈和霍昀青的情感需求体现在不同的方面。
虞窈是时时刻刻都给霍昀青发weixin分享生活的人。
霍昀青则极少分享自己的生活。这和她从小长大的生活环境有关。霍昀青家中的父母和姐姐都是事业型强人,对她们来说解决问题可以,但和她们抱怨烦恼或分享生活中杂七杂八的琐碎,她们没有时间听。
举个例子:霍昀青揍了人,找母亲父亲和姐姐收尾,父母姐姐:OK;作为留守儿童的霍昀青在家自己一个人做饭,但烧坏了锅,和家里的人抱怨,家里的人只会给她买一口新的锅,而不会和霍昀
青一起吐槽这口锅不好用绝不是昀宝的问题。
后来霍昀青也就不会向家里人说这些生活中琐碎的事情了。
受家庭环境影响,面对虞窈分享的问题时她也会倾向于解决问题,但跟随虞窈,她也渐渐重新掌握了和虞窈一起吐槽一起开心的技能,同时为虞窈解决问题。
但霍昀青发现,有时虞窈可能也不需要她解决问题,对于一些日常生活中无足轻重的小事,不论是开心还是难过,情绪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可能刚刚虞窈还在为他今天的表演不完美而烦心,下一秒就拍下了花坛里绽放的野花发送给霍昀青,表示‘好好看’,再加几个散发着美妙心情的表情包。
虞窈:【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霍昀青思考几秒:【不采】
霍昀青:【只采你】
虞窈先表示【猫猫逃跑.jpg】
虞窈:【你说情话越来越油腻了】
但同时虞窈表示:【但还是好开心怎么办】
因为可以想象得到霍昀青说这句话时一定是一副冷脸,突然又觉得很带感。
而对于霍昀青来说,她的情感需求可能体现在‘陪伴’。
她想打游戏,但虞窈不想打。
但这没关系。
虞窈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
不论他是看书,是在浇花,还是在逛网上商城,在刷短视频呵呵地笑。
她在电脑桌前,而虞窈在床上,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内。
这样就很美好。
三个小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去逛街。
趁着落阳和晚霞。
2、关于孩子
虞窈本人挺喜欢小孩子(他大学专业选择了教育相关)。但和一位女beta结婚,事实上他放弃了生子的可能。
追求霍昀青之前他是考虑清楚的,即使为此更改了人生路线。
但在霍昀青确认基因检测为alpha时,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
卵子在女性一出生时就在体内。
这代表着可以利用科学技术提取注射,保持活性注射进入虞窈的生殖腔,她们就可以有宝宝。
3、关于人生和未来
大学毕业后霍昀青创业,开了一家网络安全公司。
计算机系是一个大类,能进入很多类公司。当初选择专业时霍昀青想着之后或者可以进入一家游戏公司,因为她喜欢打游戏。
但霍昀青之后发现她可能并不适合游戏这个行业。
她是一个没什么创意的人,喜欢有趣,但创造不了有趣。
就像喜欢打游戏但不一定能创造出好游戏,喜欢学习但不一定能学得好一样。
反而可能是不喜欢学习的人学习成绩好。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
漫无目的时进了自家公司实习。家中公司是家大公司,维护网络安全就很有必要了。
实习中霍昀青经历了一场和对方‘黑客’的大战,最后在对方黑客的电脑上留下了一个循环播放不能关掉的网络嘲讽短视频。
谐音:“你好笨你好笨你这么这么笨……”霍昀青个人单方面认为又逗趣又可爱。
总之她觉得这种攻入敌方电脑设备留下自己征战记录的‘游戏’,和她平日里玩的游戏带给她的快感同样没什么区别。
后来从家里的公司出来就创了一家网安公司。
当然,家中公司的网络安全自然由霍昀青的公司负责,这是霍昀青公司的第一笔合同和大单。
霍昀青当然不会承认,作为一个经常和自己的omega搞视频play的人,她觉得搞好网络安全保障工作十分有必要。
4、关于两个人之间吵得最厉害的一场架
那是虞窈在刷到一个关于爱、关于悲伤、关于‘背叛’的短视频后。
视频中的主人公没有出轨、没有小三,没有任何狗血剧情,只是不爱了而分开。
所谓背叛是指背叛了她们当初的爱情。
虞窈眼眶红了,和霍昀青说我这辈子一定永远和你在一起。
霍昀青正在打游戏,耳机被虞窈拿下,虞窈的情绪突然上来,话说得没头没尾。
那个时候的霍昀青已经学会了如何接纳虞窈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该说的话是:我也一辈子一定只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虞窈可能仅仅只是需要这样一句话而已,安抚下他的情绪。
但霍昀青仍然道:我不确定。
这句话说得尤为认真,因而虞窈当即大哭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前后不过五秒,所谓的收拾东西就是拿好自己的手在睡衣外披上外衣。
离家出走的地方在门口楼道。
虞窈靠墙蹲着。
霍昀青蹲到他面前。
“你哄一下我就好了。”虞窈哭着哽咽,“我本来刷到那个视频就伤心。”
“我根本想象不了未来有一天你不和我在一起了,怎么办,怎么办。”
“本来就伤心。”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
“呜呜呜”
他想一想心都要碎掉了。
“人心易变,没人能保证未来。”霍昀青实话实说。至少她看到的现实是这样。她接纳世界的这一点。
“我不知道未来我们会不会一定、永远在一起。”
“但我现在的心情,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只能保证她的现在。
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霍昀青没说出口的是,她想,只要处于现在的每时每刻,她都是同样的心情——想要和虞窈永远在一起,那么她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吧。
“如果将来我对你很坏,你怎么办?”霍昀青问道。
“那我也一定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虞窈睁大着眼睛瞪她。
在这一刻霍昀青觉得虞窈可能三流话本里的男主角——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渣贱文里的‘贱’的那一方,即使渣人出轨冷暴力找小三,贱的那一方永远不离不弃。
或许他也不再爱自己从前的爱人,但他爱他的誓言。
虞窈向她保证现在和未来。
而霍昀青只能向他保证现在。
但是奇怪的是,她们真的在一起了一辈子。
生老病死,生死相随。
5、关于插花
虞窈参加舞蹈比赛,颁奖典礼霍昀青第一次去迎接他时为他送上一束鲜花。
霍昀青觉得送虞窈一束别人插好的花没什么意义,所以她决定自己学着为虞窈搭配一束漂亮的鲜花。
她总在奇奇怪怪的方面吹毛求疵。
但是结果很遗憾,她可能在艺术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
她效仿着花店老板步骤一步步插花,根茎几厘米都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但每一步都对了,每一步似乎也都错了。
总是插出的看起来‘正确’,但根本谈不上一模一样,也评价不了为好看。
动手能力极弱的霍昀青审美在线,为了不让身为女朋友的第一次迎接太过寒酸,除了自己制作的那一捧还是买了一束红玫瑰。
这里霍昀青使了小心机,只要虞窈不知道花束原本应该的模样,没有比较的样本,他就绝对不会对比出来她亲手插的话奇丑无比。
虞窈从后台出来看到了霍昀青怀里的两束花,一束红玫瑰,一束各种花朵搭配的花束。
他满心心悦地接下两束花,心中吐槽霍昀青怕不是被坑了。说的就是各种花朵搭配的那一束。
但这是霍昀青第一次来接他。他当然不会扫兴,绝口不提霍昀青可能被坑的事。
而霍昀青也没有隐瞒,当场就表示比较丑陋的那
一束是她自己插的。
虞窈笑了。他当然会被霍昀青亲手插花的心意打动,但同时也有些啼笑皆非。
因为霍昀青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
霍昀青:“或许以后练多了会好。”
虞窈使劲点头:“嗯嗯。”
他巴掌大的脸藏在花束中,点头时下巴陷在花朵里,是被爱的人才会有的笑眼。
回到家后虞窈将花束里的花修剪花枝,找了花瓶装了水,不论是各色的花朵还是红玫瑰,都一起搭配着插进花瓶中。
他的技术可就要比霍昀青好多了,学艺术的人大概是共通一个脑子。
鲜艳妍丽的花朵吸了水娇嫩欲滴,花瓶摆放在家中各处。
有人为爱人送花,有人为爱人爱花。
霍昀青做了一年的实践,虞窈也收了一年的不算美丽的花。过程中还有其他的人遭殃,比如霍昀青的母亲、父亲和姐姐。
一年后霍昀青终于放弃了自己插花送人。
下班后霍昀青会去接虞窈,途中路过鲜花店仍然买一束鲜花。
回到家后虞窈会将花修剪了花枝插进花瓶里,这个习惯依然也没有变。
偶尔霍昀青丑陋的鲜花插花会重出江湖(指出现在家中客厅书房或卧房),往往那个时候是虞窈外出出差。
不算好看的鲜花插花在等待主人的爱人归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