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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被救赎文男主关进小黑屋 1

    回到空间后,188小心翼翼问风芫是开始新任务还是看后续。


    风芫闭了闭眼,选择下一个任务……


    再次「醒来」,身体传来剧痛,忽的一盆冷水泼下来,部分盐粒还未完全化开,刺激到伤口,痛感加剧,加上原主还有内伤,风芫一口鲜血喷出,只觉五脏六腑都要随之呕出。


    屏蔽痛觉,半天才缓过劲。


    旁边十几名黑衣人分列两排,全部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仿佛目睹的多了,习以为常。


    为首的束发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气愤,见风芫吐血,再也按捺不住心里怒火,对坐在主位的男子说道:


    “辰左使,少主只说罚十一四十鞭,并未有其他责罚,且门主还有任务交给十一,您再加刑,若他伤势太重,耽误教主吩咐之事便不好了。”


    见他不为所动,女子继续施压道:“不知那时教主怪罪下来,是罚他……还是罚您?”


    被称做辰左使的青年男人,约摸三十来岁,面容和善,似笑非笑,一双狭长双眼里透着和样貌相反的阴狠。


    闻言他并未回应女子,视线漫不经心落在躺在地上的风芫,慢悠悠道:“十一,你可知错?”


    见他点了点头,辰左使满意一笑,“如此便免了那三十鞭!以后要谨遵教规,再敢忤逆犯上,冒犯少主,休怪本使心狠手辣!”


    说罢,辰晞对女子道:“昭五,你带着他下去疗伤吧,切莫误了教主之事!”


    昭五心中暗暗叫骂,分明是辰晞吩咐手下泼完盐水,却在这时装起好人。


    呸!


    无耻混蛋!


    看不惯少主又不敢直言,十一是少主暗卫,便将气撒在他身上。


    昭五闭了闭眼,隐去眼中愤怒,低头应是。


    辰晞背手离去,其余人仍旧似根木头一动不动,昭五想搀起十一,却碍于他的伤势畏手畏脚。


    正当昭五琢磨怎么将人挪到后山药馆,余光瞥见一行人还站在原地,她转过身狠狠剜了眼前面几个人。


    其中两位似有所觉,身形一晃,不用昭五吩咐,径直上前抬起风芫,朝后院走去。


    风芫一直装昏迷,接收剧情。


    男主是大晋王朝当今天子顺庆帝的皇长子顾轻泉。


    看到男主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泉字,风芫心里一颤,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看下去。


    顾轻泉生母柳昭仪难产离世,出生中的顾轻泉便被当时还是贵妃的季皇后抱去抚养。


    季皇后乃将门之女,通晓兵法,倘若当年不被先太后选做儿妇,说不得会是晋朝女将。


    受她影响,顾轻泉自幼熟读兵书,少年时拜军营出身的贺国公贺驰为师,建平十三年,戎人袭击边关,北境告急。


    顺庆帝派皇子领兵出征,顾轻泉自请去边关,他知人善用,亲自领兵打散戎人,解了北境之急。


    后来论功行赏,顾轻泉被封祁王,一直镇守北境。


    倘若停在这里,会是一段父子情深、君臣相和的佳话。


    但,随着祁王顾轻泉在北境名声渐盛,顺庆帝对长子起了忌惮之心,出于制衡,他借着赐婚名头,将顾轻泉召回京城,同时从京城派去将领替换他手下将领。


    顾轻泉决定返回京城,他和手下走了不到三天,不知何人走漏风声,假扮成行脚商人的戎人袭击队伍。


    男主被劫走,季凌云受袭击昏迷不醒。


    按原剧情,男主被送往戎人领地,一关就是三年之久,期间承庆帝驾崩,一向籍籍无名的九皇子顾景轩继位。


    顾景轩清楚顾轻泉的下落,却不打算救他回来。


    最后还是季凌云带兵去戎地将顾轻泉救了回来。


    可这时,顾轻泉已成废人。


    被关期间,戎人将领呼延酌和顾轻泉有旧怨,一有机会便对顾轻泉施以酷刑。


    囚禁三年,顾轻泉手脚筋脉尽断。


    季凌云带顾轻泉四处寻医访药,可顾轻泉伤势太重,况且续接筋脉非寻常医者所会。


    女主白寸菁以医出名,季凌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带顾轻泉前往南疆……


    原本剧情如此,但男主顾轻泉死在被关的第一年。


    风芫看完剧情,眉头紧锁,点开任务面板,这次一共有两个任务:


    1.帮助男主逃出北狄进度0/100%。


    2.找出原主的亲生父母进度0/100%。


    对于第二个任务,风芫很是不解。


    拯救男主、怎么还要寻找原主的亲生父母?


    不过小世界发布了这个任务,想必有它的用意吧?


    此时昭十六和昭七将风芫抬到后山医馆便先行离开。


    昭五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便去屋后药田找人,果然揪住正在炮制药材的徐瑛。


    风芫默默闭眼,算起时间,男主现在已经落入戎人之手,再有不到二十天,就会被送到北狄腹地,到那时再救难度更大,当务之急,应先赶往北境营救男主。


    至于原主身世……之后再查也不迟。


    想清楚之后安排,风芫接收原主记忆。


    半晌过后,他脸色变了又变,刚想骂上一句。


    远远就听见昭五催促徐瑛,风芫继续合眼装昏迷。


    “催什么催,晚一会儿又死不了!”徐瑛恨恨道。


    徐瑛虽是女子,却一身青色男装,头发照男子发髻般束起,她是医馆大夫,隐门人人都称一声小徐大夫。


    昭五冷笑一声,“哼,某人怕是忘了当年她受罚挨鞭子时哭爹喊娘的模样了。”


    “你你你!”


    徐瑛气恼地隔空点了点昭五,见其无动于衷,冷着脸查看风芫伤势。


    见他面色青白,身上鞭伤无数,伤口深处隐隐见骨,徐瑛吃了一惊,细看之下衣服残破处还有淡红色细粒。


    徐瑛心生疑窦,指尖捻了些细细观察,发现是渗了血的盐,紧紧蹙眉,“又是辰左使罚的?”


    “除了他这个疯子还能有谁?”


    提起辰晞昭五就来气。


    她虽排行第五,却奉门主之令,掌管昭字暗卫。


    虽说十一一直跟在少主身边,可要是较真算起来,却是她的臂膀!


    犯错受罚,理所应当。


    可十一受罚以后,辰晞不依不饶,拿盐水泼他、还要加罚三十鞭,着实把昭五气的牙根痒痒。


    只是碍于辰晞左使的身份忍着,这笔账等日后再报。


    “等等,你刚才说了个‘又’字,他还罚了谁?”


    昭五抓住这点不放,近来没听说其他排字的暗卫进刑堂受罚啊。


    徐瑛是隐门医者,专治门人。


    昭五和她虽自幼相识,交情匪浅,但这几年昭五负责巡视门派各处及其他琐事,并不常来医馆。


    若非辰左使这次要昭字辈暗卫一起观刑,昭五也没时间来此。


    徐瑛没有理会,静静号起脉,过了一会儿,她斟酌着写下药方,落笔后,又觉不妥,怕药性起了冲突,增减了几味药材。


    她去抓药时,昭五再次开口问询,徐瑛不胜其烦,最后没好气的回道:“少主身边的侍女红瓖。”


    “啊?”


    昭五吃了一惊,少主身边侍女众多,就数红瓖最为和善,说话温声细语的。


    “她能犯什么错?”昭五不由喃喃道。


    “我怎么知道。”徐瑛翻了个白眼,说完她想起什么,指了指风芫问道:


    “他跟在谁身边来着?”


    “少主啊,你忘了?五年前少主从昭字暗卫里选了十一、十六做贴身暗卫。”


    “那等他醒了,你问他不就得了?”徐瑛努努嘴,说罢便抓药去煎。


    昭五一想也是,从里屋拉来张藤椅,在一旁守着。


    过了一会儿,风芫方才“醒来”。


    见状昭五连忙去喊在屋外煎药的徐瑛进来。


    恰好,药也煎的差不多了,她帮着将药端进屋里。


    昭五将药放到一边桌上,见风芫情况尚好,便问起侍女红瓖犯了何错。


    风芫根据原主记忆道:“那几日我不当值,听十六说那天红瓖姐姐照例去少主房内整理被褥……许是得罪了少主,辰左使亲自押她去刑堂,罚了二十鞭。”


    昭五听得心有余悸,红瓖比不得她们这些暗卫自小修习内功,二十鞭下去,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徐瑛,对方面色凝重,“红瓖现在怎么样了?”


    徐瑛一顿,摇了摇头,“救是救回来了,但以后只怕是离不开汤药了。”


    静默良久,昭五问起风芫因何得罪了少主。


    风芫顿时尬住,犹豫道:“少主近来脾气有些古怪,许是我说错了话,开罪了他。”


    他寻了理由搪塞过去,却没看见徐瑛投来的目光夹杂着几分了然。


    昭五并未多想,少主身边的暗卫哪里是好当的,尤其这几年少主性情大变,跟在他身边的几名暗卫没少受罚。


    “你说辰左使和少主究竟有什么仇怨?”昭五摸着下巴问徐瑛。


    徐瑛正调配伤药,闻言头也不抬,“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仇?”


    “没仇怎么这样罚他身边的人?还加刑!”


    徐瑛终于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昭五。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除了有仇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昭五不服气。


    “你就是个傻子!”


    徐瑛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继续低头研磨药材。昭五闻言气急,揪住她非要问个明白。


    那边喧闹起来,风芫倚靠着藤椅,只觉全身无力怪异,他试探般的攥了攥拳,可手指连合拢的气力都无。


    风芫眯起眼,屏蔽痛觉可不会如此,想来原主身为暗卫,门派里必然有专门钳制用暗卫的毒或蛊。


    他端起一旁的药碗,里面的褐色发黑的汤药已冷,上面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庞,哪怕汤药颜色发黑,仍能看出少年状态极差。


    风芫闻着汤药就觉得头昏脑涨,一饮而尽后,他眉心紧锁,等了一刻钟,他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昭五听见动静连忙出来,见他要走开口制止。


    风芫借口任务要紧,要赶快回去。


    他算过时间,从隐门赶往北境行程至少半月,再有二十天男主就会被带往戎狄腹地,倘若再耽误下去,那时更难营救。


    况且原主这里还有一笔烂账,还是早走为妙。


    徐瑛配完药出来看见空碗,“啧”了一声,她配的药有多苦她最清楚,能一口气喝完的没有几个,见风芫着急任务,她收了轻视之心,将配好的伤药粉都递给风芫,声音随之和缓许多,


    “这药每日抹在伤处,不出四五日便好了。”


    风芫抱拳道谢,跌跌撞撞地离开。


    昭五担忧他伤势,徐瑛想起什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慌慌张张的,这任务是谁派的?”


    “门主。”昭五漫不经心道:“好像是要杀祁王身边一个幕僚吧。”


    徐瑛瞳孔一缩……


    风芫先去执事堂领了任务条子,上面写着要杀之人的身份住址。


    他蹙起眉,此次任务目标是男主身边的幕僚郑楚年,原剧情里季凌云私自带兵去北狄就是他出的主意。


    现在怎么有人专门要杀他?


    一时间风芫想不清楚,压下疑虑,回到原主住处上药,刚到门口,只见房门大敞,屋里站着一人,长身玉立,端方君子。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过,风芫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少主。”


    温卿见他脸色灰败,身形不稳,急忙上前想要扶住他,伸出的手却被风芫侧身躲过。


    温卿顿住,慢慢收回手,“你伤还未好,将养一段时日再去吧。”


    “门主任务不敢耽误。”风芫一板一眼答道。


    “十一,你在怨我。”温祈闭了闭眼。


    “属下不敢。”


    温卿目光复杂,注视风芫良久,最后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他,“我同父亲说过了,任务期限改为半年,这里装的解药有六粒,你……路上好生养伤。”


    说罢,他运起轻功,翩然离去。


    风芫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房间,从瓷瓶里倒出数枚丸药倒于掌心,风芫想了想,又将其装回瓶内。


    账房给他支了百两银子作为盘缠,临走之前,风芫找到徐瑛要了大包蒙汗药。


    徐瑛没有多问,风芫原本想好的借口并没用上,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风芫便道:“小徐大夫,可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回来?”


    徐瑛紧抿着唇,沉寂良久,最后摆摆手示意风芫离开。


    不知为何,风芫总有一种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但可以肯定的是,门主给的任务一定有古怪。


    ……


    行至镇上,风芫本打算走北边官路,不料身后忽传来一个浑厚男声:


    “十一!”


    “你走错啦!去阕州要走南边那条官路!”


    风芫顿觉不妙,下一刻一个黑壮汉子骑马跟了上来,他眯眼一瞧,来人是昭七。


    不多时昭七喘着气、追上风芫:“幸好门主想着你从没出过远门,特意让我跟你一起去,要不你可就走错路了!”


    正在说话间,昭七调侃道:“小时候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现在大了还是分不清楚。”


    风芫就是要往北边去!


    无奈昭七跟来,只能连声附合着。


    昭七要带着他往南边官道走,风芫立刻装伤重一头栽下马,唬的昭七急忙下马扶他。


    见他伤重至此,昭七找了最近客栈,开了两间客房,让风芫先养伤,过段时间再去阙州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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