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说起来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啊,你没事染发干什么?”


    态度十分强硬的松田阵平最终还是挤上了保时捷356a的副驾,还来不及研究这辆让他看见就手痒的古董车,率先问出了困扰了他一晚上的问题。


    琴酒眸色微微暗了下来,他倒是忘了这回事,aptx4368的事没必要让小卷毛知道,但他有必要给他打个预防针。


    “没什么,今天是意外,以后要是在外面遇见银发的我时,不要凑上来。”说完琴酒又叮嘱了后座上的黑羽快斗,“你也一样。”


    松田阵平不明所以地挑起眉,“还神神秘秘的。”


    他不安分地抓起琴酒的一缕发尾捻了捻,想辨认看是不是假的,条件反射的琴酒差点没一肘给他掀飞出去。


    在意识到胆大到玩他头发的到底是谁后,琴酒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绿眸中划过一缕无奈。


    后座上的黑羽快斗则是好奇问道:“那阵哥什么颜色的头发时我可以凑上去啊?”


    松田阵平是真听不下去这个阵哥,他一把撒开手中的银发,转过身来捏住黑羽快斗肉肉的脸颊,恶声恶气地说道,“金色的吧。”


    虽然态度恶劣,语气间还充斥着一抹不确定,但他还是回答了。


    琴酒没反驳,那就是默认了。


    松田阵平继而确认点头,“嗯,金色。”


    还是金色的顺眼,只会让他手痒,不像现在的银色,让松田阵平想将他抓起来的想法越来越浓。


    黑羽快斗挣脱松田阵平使坏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蓝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惊叹道:“哇哦,好酷,会变色的阵哥。”


    松田阵平轻哼了一声,“那么长的头发你来回染也不嫌累。”


    琴酒:“……”


    不好意思,他有小废物无偿给他的外挂,要不是为了小卷毛的世界观着想,他甚至可以现场表演个一秒变色。


    “话说你和这小鬼到底什么关系?”松田阵平收起玩笑的神色,表情严肃地质问道:“别告诉我,你是路见不平看到他被绑架才出现在那间仓库的,这话你骗小孩还行。”


    琴酒:“……”骗你也绰绰有余。


    “对啊阵哥,你为什么会来救我啊?”


    黑羽快斗也好奇,隐隐有个猜测,“那群人绑架我好像是为了找我爸爸,但我爸爸已经去世了啊,阵哥你是不是也因为我爸爸才救我的啊?”


    琴酒:嗯……想钓黑羽盗一出来,多少也算是和这小鬼父亲有关系吧。


    松田阵平回过头来问道:“你爸爸是谁?”


    “是世界闻名的大魔术师黑羽盗一!”黑羽快斗扬起脑袋骄傲地说道。


    “……哦,他啊。”不怎么关注魔术的松田阵平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是在报纸上看过黑羽盗一的报道来着。


    松田哥哥如此平淡的反应让黑羽快斗撇了撇嘴,在他眼里,他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松田阵平又看向琴酒,“所以你认识黑羽盗一?”


    琴酒:“……”完全没见过。


    松田阵平:“小鬼,你怎么知道你爸爸是被害的?没报警吗?”


    黑羽快斗握拳:“我爸爸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怎么会因为魔术事故而去世,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但是警察只说是意外,我绝对不信!”


    “又是不作为的警察啊……”松田阵平嘟囔一声,又捅咕两下琴酒,“你知道什么线索啊,说说看啊。”


    黑羽快斗在后面喋喋不休:“阵哥你那么厉害,那群绑架犯都好怕你的,你肯定知道的对吧,绑架我的人还有我爸爸之前戴的胸针,他们绝对……”


    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嗡嗡得琴酒眼里都要转蚊香了。


    有点想安静开车的伏特加了。


    他的保时捷356a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实在是被小鬼磨得不耐烦了,琴酒正想回他一句‘你爸没死’,结果就和上次想当着赤井秀一的面叫出他的全名一样,刚说出口就被消音了。


    车上的另外两人什么都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


    琴酒:“……啧。”


    所以黑羽快斗就是不能知道他爸是假死对吧。


    琴酒顺手抽出了根烟咬在嘴里,刚按开点烟器的加热开关,嘴里的烟就被松田阵平一把抽走了。


    琴酒:“?”


    反了天了!玩他头发就算了,还从他嘴里抢烟?


    “这还有未成年呢,你能不能注意点!”松田阵平理直气壮地训斥着不知分寸的大人。


    琴酒:“……”


    那小鬼十岁了,他十岁的时候人都已经在训练营杀个七进七出了!哪就那么脆弱了?


    后座上的黑羽快斗圆碌碌的眼睛一转,乖巧无比地说道:“我没关系的哦。”


    松田阵平义正严词地开口:“有关系!身为一个警察,我怎么可能会让这个混蛋在未成年面前抽烟。”


    “小鬼你以后也给我注意点,成年之前不许碰烟酒,听到没有,绝对不能像某个误入歧途的恶劣大人一样。”


    琴酒瞥了小卷毛一眼,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了,但没关系,他选择转移战火。


    “萩原研二拆弹的时候抽烟。”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等等,什么时候的事!你又怎么知道得?”


    原来这个能说得出口啊,琴酒觉得也是时候给小卷毛上点警钟了。


    “哼,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松田阵平眉头紧皱,且不说这个渠道是什么,黑泽又为什么会关注hagi,拆弹的时候抽烟这个事他是真不能忍。


    嫌自己命大是吧!


    萩原研二,你要真这么干了就给我等着!


    黑羽快斗是个观察力很强的小孩儿,他明显感觉到松田哥哥情绪不对,所以也没开口问他们两个口中的萩原研二到底是谁。


    他还是更在意爸爸的线索。


    “小鬼,一个真正的魔术师从来不会将底牌亮出,尤其是当观众席中坐着一群伺机而动的野兽时。”


    琴酒意味深长地低笑一声,金属质感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幽幽扩散,他随手调整了下后视镜,恰好映出黑羽快斗紧绷的小脸。


    夜风吹进车窗,将琴酒未尽的尾音卷成一句似是而非的暗示。


    “有些魔术,观众看得越是认真,就越容易上当,当鸽子消失的时候,它不过是换了个笼子,一场连谢幕都被完美演绎的表演,真的结束了吗?”


    “你又被鬼上身了?”松田阵平听得云里雾里,没好气地吐槽:“能不能说点人话。”


    琴酒:“……”


    原来看别人因为谜语而头疼是这种感觉,就是小卷毛这张嘴太气人了,让他的愉悦度大大减半。


    但没关系,车上不是还有小小卷毛呢吗。


    “小鬼。”


    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的黑羽快斗茫然抬头,“啊?”


    “再叫声哥哥。”


    松田阵平:“???”混蛋黑泽你当面挑衅我是吧!


    黑羽快斗左瞅瞅阵哥,右瞅瞅松田哥,当即善解人意地明白了阵哥想听什么,拖长了甜甜的尾音,充分发挥他小孩儿的优势。


    “欧—尼—酱—”


    松田阵平这下拳头是真的硬了,是你哥吗你就叫得那么亲热!还有混蛋黑泽,他要告他诱拐别人家小孩儿!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琴酒则是再度笑出了声,不同于在废弃仓库时那带着威胁意味的冷笑,亦或是刚刚意味深长的低笑,他此时的笑声中充斥着兴味被满足的愉悦,连头发丝都透着舒爽。


    小卷毛小时候还会跟在他身后叫哥哥,可越长大越不爱叫,还总说他们明明是一起出生的,凭什么他不能是哥哥。


    等到七岁那年两人分开后,到后来十五岁时不愉快的重逢,甚至于到上辈子的二十六岁,松田阵平一直没再叫过哥哥。


    所以当初琴酒在意大利接到松田阵平的电话时,听到那声‘阵哥’才会觉得他拆炸弹把脑子拆坏了。


    现如今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恶狠狠地磨牙:“混蛋,你给我等着!”


    琴酒便眼看着炸了毛的卷毛猫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螺丝刀来,把保时捷里自带的点烟器给拆了个七零八碎,拼都拼不回去的那种。


    琴酒:“……”


    他是没有打火机还是怎样啊?再不济他还能用鞋底擦火柴呢,幼稚的小卷毛。


    松田阵平目前的报复手段也就仅限于此了,毕竟他人还坐在车上,方向盘也在琴酒手中,他还不想车毁人亡。


    不过琴酒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出现一个金发绿眸白肤的小男孩,也像黑羽快斗叫他一样这么叫松田阵平的话,小卷毛一样会爽上天。


    但是不可能!绝对不会有这种小孩儿出现在松田阵平面前的,就算有,琴酒也得给他提前按死在摇篮里。


    双胞胎里晚一分钟出生的都是弟弟,更何况松田阵平晚了三分钟,这时间让松田阵平拆个炸弹都绰绰有余了。


    所以,弟弟永远是弟弟!


    黑羽快斗可不像那群绑匪一样愚蠢,他知道前面坐着的两个哥哥之间肯定有不一样的关系,似乎很是熟稔,但又有点别扭。


    黑羽快斗觉得有点好玩,眼睛一转,当即起了拱火的兴趣,夹着嗓音开始撒娇。


    “欧尼酱,我想吃新井公园里的那家冰淇淋小摊的巧克力双球冰淇淋!”


    车子刚好开到新井公园,琴酒直接在路边停了车,看向黑羽快斗指出的方向。


    “这家?”


    黑羽快斗点头:“嗯嗯!”


    “等着。”


    琴酒熄火下车,二话不说走向了黑羽快斗指给他的那个冰淇淋小摊,副驾驶上的松田阵平气得都快冒烟了,板着脸教训一点不知道安全防护的未成年。


    “小鬼,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不要在外面吃陌生人的东西吗,你和那家伙才认识多久,真以为他是你哥哥了啊!”


    黑羽快斗一脸无辜:“可是老师说的是不能吃陌生人主动给的东西,这又不是阵哥主动给的呀。”


    这可是他自己凭本事要来的!就吃就吃!


    松田阵平:“……”


    小鬼你还挺有理是吧!


    还有黑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哥哥啊!他到底记得不记得谁才是他亲弟弟啊!


    新井公园,很受欢迎的冰淇淋小摊前原本排了长长的队伍。


    但当某个身着黑色风衣,拥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高大男人站在队伍末端之后,位于他前方的一个牵着孩子的中年女人立马感到了阵阵寒意。


    她浑身僵硬地坚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微微颤抖着蹲下来,哄着自家孩子离开了队伍。


    已经很凉了,完全不用吃冰淇淋了呢。


    就这样,长长的队伍很快就只剩下了四五个人,琴酒完全不在乎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依旧若无其事地排着队。


    他又没插队,这些人自己想走关他什么事?


    与此同时,卡拉ok散场后还没选择回校,而是来了附近的新井公园看夜景的鬼冢班同学们,也渐渐注意到了公园里行人脸色难看,连忙朝出口离去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诶,你是说冰淇淋小摊前排了一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人,所以大家都不敢买冰淇淋,纷纷走掉了?”


    亲和力和交际力max的萩原研二从路过的一对母女哪里打听到了异样起因,紫罗兰般的眼睛微微亮起,充斥着浓浓的兴趣。


    “小降谷,小诸伏,班长,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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