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一次逃跑的人◎
爆炸的中心位置还在倒塌,阿卡姆骑士匆匆地赶往事故地点，带着一身硝烟狼藉出现。
“What？！喂……阿福！”
阿卡姆骑士在看见倒塌的韦恩庄园后，就要冲进去找人。他身后出现一只黑手套裹着的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固定了他要冲过去找人的节奏。
“冷静点,Jason.”
一道充满傲慢不容置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爆炸的背景音中,黑色斗篷搭配黑色刺客服整个人都将要融入黑夜的Damian脸色晦涩不明。
他们都在看那栋彻底损毁了的建筑物，象征着韦恩的房屋是再也拼凑不全的过去，前者更高的那个横在中间的手挡住了后者的去路，显得更加的理智。
“现在进去也是送死。”Damian很平静地陈述一件事实。
骑士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被愤怒压垮的理智重新占上风,他稳住心神,察觉到异样：“你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阿福、庄园里的大家呢？恶魔头子——说话啊！！”
Damian依旧用那副令人火大的语气,配上看得人牙痒的表情，说着让人心跌入谷底的话。
“很遗憾，Jason.你得面对这个事实。”Damian紧紧盯着前面的韦恩庄园,他的财产、他的过去,不去看旁边骑士的表情：“哪怕是我也有做不到的事。”
“Pennyworthisdead.”
听了这个消息,骑士明显地愣在原地，戴着头罩的脸上不能显现出他的脸色，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头罩这时候成了情绪宣泄的遮挡物。
“What？why？”
Damian看着,垂下眼看着,将情绪全部敛下：“没有原因,我不知道。”
一向只有他瞒着别人的青年接受了自己也有被瞒住的这一事实。
“我需要你帮我做个事。”
“你必须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骑士冷声向这个在家说一不二的大哥抗议：“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我看见了……”
“我需要你去追Timothy.”Damian打断了他的话，“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以及,小心他。”
……
【猫耳是最棒的：What？？？？这就是你说的情况？！】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给我绷住了,不要露馅！】
【知更鸟诱捕器：为什么没有我？】
【猫耳是最棒的：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视频是什么情况，我们什么时候拍过了？？？】
【猫耳是最棒的：我已经放弃和你辩证唯物，不觉得很毛骨悚然……】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
【猫耳是最棒的：你也知道？！】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急，不要害怕。系统出品，有点信心啊，导演是不会害你们的。】
【猫耳是最棒的：呵呵。】
……
【知更鸟诱捕器：气氛好怪。】
【大哥是一家之主：离他们远点，别被传染。】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也很无奈啊。】
【社恐没惹：你不该瞒着他。】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样就没惊喜了，我知道他会照做的。】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是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Pennyworthisdead.”
这句话像是横贯在气管中间阻挠人呼吸的一个疙瘩，堵在人心头，令人难以置信。老管家对这个家不可或缺，时至今日，从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在那个小巷带回失去父母的男孩，老管家所代表的含义早就不是普通的管家，他是韦恩家的一分子，是这个家中发自内心尊敬的长辈。
“What？”
提姆讶异地出声，史蒂芬妮抵着下巴沉默脸：“那个世界……哈。”
韦恩庄园都没了，那下面的蝙蝠洞估计也废弃了，真是一个给人大跌眼镜。
迪克稳住心态，看向这个家中的大家长，他还听见在杰森嘀咕我早该知道他说没了的意思到底是哪个，合着这还是个笼统的表达方法的声音。
蝙蝠侠沉着张脸，望向了真正经历过的那个人，“那是你们宇宙发生的。”
“显而易见。”骑士板着脸，眼中隐隐有怒气在汹涌：“谁会有这个记录？这绝对不是Damian那个独裁者要给我的东西。”
蝙蝠侠收回目光：“有怀疑的对象？”
“No，我不觉得那个人会做这种事……”说到后面，阿卡姆骑士近乎呢喃：如果他还是他的话。”
蝙蝠侠的目光刺眼又锋利，仿佛要将人看穿，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把这段视频加密塞进蝙蝠电脑。
蝙蝠侠有怀疑对象，只是没提出。
“我好吧，这狗屎的世界原来还能更糟糕。”杰森走到骑士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宣布这个最倒霉杰森的外号还是给你，你配得上他。”
杰森很难想象自己刚从地狱爬出来，等待的是韦恩家没了的消息自己会怎么样，这远比小丑没死更难受。他现在也不能接受——哪怕杰森不常回家，一回家就爱吵架，可他一直都知道，家就在这。可以不回，不能没有。
骑士：“……”
我拒绝。
“你可真幽默。”骑士冷笑，“这不值得提起。”
“我一定会把干出这事的人找出来，让人脑袋尝尝子弹的味道。”
Dick从视频播放起就很沉默，一点也没有刚刚给人打招呼的活跃。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心事重重。
还没等他收敛好情绪，左侧脸颊就感受到温热的触感，Dick抬眼看见了阿尔弗雷德温和包容的目光，这位老管家表现得视频里出现被告知死亡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的淡定。
可以说是这个蝙蝠洞内情绪最镇定的，这大概就是当事人赋予自己的底气。
Dick肯定，蝙蝠侠的嘴角都下垂了几度。
“您需不需要和我上楼，帮帮我这个老管家给这个家中任性的大人准备补充能量的食物。”
“好。”Dick点头，乖巧地跟在老管家的身后，听着老管家话锋一转，“达米安少爷，您或许还记得明天是周一，您有课要上。”
“我知道。”达米安不情不愿地说，“TT，我明天会准时出现在课堂上。”
Dick邀请：“我们一起走。”
怪力罗宾不讲道理地拽着人跟着阿尔弗雷德的脚步离开。
孩子的父亲选择在这个时候装没看见，默不作声地听着两小孩的讨论，听着Dick问学校的事和达米安别扭至极的回答。
“他是该早点睡。”提姆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态说着促狭话，“另一个宇宙的damian身高快要有两米。他今年十三岁了，我上次见十岁的小乔纳森都比他要高。”
“每天晚上熬夜，早上还早起晨练，日常食物为素食，恶魔崽子以后的身高令人担忧。”
“我敢打赌你这话让他听见会气得跳脚。”杰森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不过管他呢，我又不是好哥哥。”
卡珊德拉认真反驳：“B和塔利亚的身高都不矮，从遗传角度来说达米安以后绝对不可能矮。”
“小D的身高在这个年龄段是偏低。”迪克被他们带偏，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见到乔纳森时的场景：“乔纳森不能算个特别好的例子，他是半个氪星人。”
“也许是该给他补充点钙……铁也得安排上，每次受伤就喜欢逞强。”
这就是养弟一时，操心一世的真实写照。自己亲手养过，被养的那个人还是个不省心的，这其中的鸡飞狗跳可想而知，迪克下意识地把这事给排列个表。
蝙蝠侠在旁边竖起耳朵，把这记在心里。
史蒂芬妮没有去管陷入自己争吵怪圈的几个兄弟，她来到隔离室的玻璃门前，看着里面一直注视着外面情况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追着Tim来的真相？”史蒂芬妮回头看向走到身后站着的骑士，骑士的眼睛盯着里面的人，期待里面的人给点除了疯狂之外的表现。
骑士，“我一直都说的是受人之托，可从没撒谎。”
“你自己也想要知道吧。”史蒂芬妮无奈地笑：“我是不是该问一嘴那个时间的我呢？”
她轻声道：“我猜会很糟糕，Dick刚刚和我们聊天的时候就暴露了我们关系不错。”
“我们也关系不错。”骑士特地强调最前面的词，“我们可是一起痛骂Damian、一起吐槽Tim的关系。”
“哇哦。”史蒂芬妮很快接受这个事实，“那是当然的，毕竟你可是‘我’的小弟弟。”
“现在有了个更小的。”骑士说，他看向Tim，注视着他脸上那道伤疤：“我上回见他，他脸上还没有这个。”
骑士在自己的嘴角两旁比划：“这下好了，我们可以组成伤疤兄弟或破相兄弟了。”
“你先前不是说不清楚？”史蒂芬妮挑眉，叉腰瞪着他的目光非常强烈，骑士理直气壮地回复。
“不重要的事当然没必要说。”
史蒂芬妮敷衍地点头，跟随他的目光看着里面的人：“我问你，你觉得他是清醒的吗？”
“提姆哪怕没说，我也知道他在意，恨不得了解全过程后给自己列个表，写出面对这种情况的注意事项。”
“我认为他是清醒的。”骑士说，“他是庄园里唯一一个知道全部过程的。”
也是唯一知道这个穿越起始末的。骑士气得牙痒，这个人的嘴该死的难撬开。
“伙计们，夜间谈话时间该结束了。”
始终在旁边注视，看着这家人谈话越来越偏的神谕开口打断了他们，将手上的那个消息发过来——哥谭警局的屋顶上，戈登警长站在蝙蝠灯旁边等待，蝙蝠灯亮起投射到夜晚的天空之中。
“我们的老朋友有麻烦了。”
蝙蝠侠：“我会去见戈登。”
“我在蝙蝠洞给你们打辅助。”身为布鲁德海文的城市英雄，迪克一直避免在格雷森警官每回回哥谭时，夜翼就在哥谭现身的情况，往常除非必要，迪克不会主动参与。
“随便你们。”红头罩抱臂，全然一副置身事外：“我又不是义警。”
“正好。”红罗宾在清点自己的装备，“我也有个案件要查，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那我和卡珊去夜巡喽。”搅局者拽着遗孤留个潇洒背影离去。
一时间，蝙蝠洞内的热闹喧嚣散了个干净，只有留守在洞内的夜翼时不时出声，让孤寂的蝙蝠洞没有被寂静淹没。
骑士始终很安静，走路没声，静悄悄地走到夜翼身后，突然伸手拔出那个U盘，捏在手中打量。
“我还是在意，如果是偷拍，就算我被气疯了没察觉，那个暴君也不会没发现。”
“大概是你们之前发生的事对他起了干扰。”夜翼是站在达米安角度所想，他们自己世界的罗宾：“就算是达米安也是人。”
“是人就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坚不可摧。”
骑士：“这是你的心得体会？”
夜翼耸肩：“毕竟我都当义警十多年了，总能总结出经验。”
Dick很开心地一口咬下手上的面包，感觉噎的时候就拿起桌上放着的牛奶喝一口，他不怎么挑食地快速干掉了碗里的食物。
达米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滚着手上的苹果，生无可恋地抱怨：“我为什么要在这陪小孩子过家家，蝙蝠侠需要罗宾，他需要我！”
“嘿！我是你哥哥！”Dick大声抗议，“我不是小孩子。”
“TT，你才不是。”达米安犀利地戳穿：“你有十岁吗，我看比起我，你更需要乖乖像个乖宝宝一样在床上躺着。”
Dick气急：“我十一岁了！你这个嘴臭的小鬼，你要是我弟弟我一定不喜欢你。”
“幼稚。”达米安虽然这么说，却较真起来：“理查德和我是最棒的，才不需要听话宝宝评价。”
“你要是我弟弟在你改掉你这傻兮兮的笑容前，我一定不会放你出门。”
“Damian才不会在乎这个，你这个不会说话的小鬼少污蔑，我看是被我戳中肺管子心虚了吧哈哈。”
等到阿尔弗雷德找到了要用到的配料重新回到厨房，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水果和两个在酱汁打了一圈滚，浑身红黄散发番茄酱味的小孩。
阿尔弗雷德看着桌子上餐刀划出的痕迹，被砸烂了的苹果尸体在喊着冤屈。总算从上头情绪里走出来的两小孩一个尴尬地老实站着，一个满脸别扭地抱臂站在一旁。
达米安：“抱歉，我们会收拾的。”
Dick小声嘀咕了一声惯犯，得到了达米安的一记眼刀。
阿尔弗雷德脸上看不出喜怒，“Well，当然。这是你们擅自给厨房增加新衣，浪费食物的惩罚。”
“少爷们，老爷是不会看到你们俩相处不愉快的。”
面对韦恩家最大的大家长，两小孩明智地选择低头，哪怕是达米安也已经学会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不该。
“潘尼沃斯，格雷森说他困了要睡觉。”达米安张口就来，惹得Dick的怒视。
Dick：“我什么时候说过？！”
阿尔弗雷德静静看着两个男孩的闹剧，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冷静。
“好了，少爷们。”阿尔弗雷德赶在两人掐架前阻止，“现在回去把您们这身衣服换掉，厨房还等着您们收拾。”
“好——”Dick垂头丧气地跟在人后头离开。
他在反思自己的幼稚，难道还真的被人传染了？居然还真干出在韦恩庄园和达米安吵架的事，这对自诩于大人的小鬼打击很大。
达米安斜眼看着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非常懊恼地由阿尔弗雷德带着离开。
他顺手捡起桌上一个没有受到波及，完好无损的苹果，擦了擦咬上。
达米安嘁了声，很快溜达着离开。
第二天，蝙蝠洞。
隔离室有人进来，Tim从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中苏醒，眼里闪着清明，目光扫向来人。
“Dick.”他轻声说出这个名字，罗宾鸟飞到他的旁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会留在这里。”
Dick凑到他的耳边说：“做你想要做的事。”
Tim眨了眨干涩眼，勾起嘴角：“你不怕是一直欺骗你了？”
“No.”Dick很沉浸式地不忘剧本，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忘记，我在最后见到的是你。”
隔离室陷入一片沉默，连平时会出现的笑声也没有一点。造成动静的当事人缓缓闭上眼，摆出拒绝沟通的姿态，任由旁边站着的人盯着，直到人离开才睁眼。
天花板上空的白炽灯格外刺眼，让人模糊了对时间的观念。
道路两旁的雪被清洁工扫除，露出原本的地皮颜色，新的起始、新的一周，星期一的早晨多了很多被迫上班、上学的人。
街上又一次被争吵与热闹覆盖，哥谭大学，提姆站在这栋教学楼的楼下，抬手看了眼时间——11：30，还有十分钟下课。
翘了自己学校课的少年无奈地看向自己旁边站着的小孩，这是另一个宇宙头一个跟着自己跑出来的人。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
Dick歪头：“Jason看起来不太需要我陪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提姆面对这个初代罗宾的幼年版很有耐心：“我不是你们宇宙的Timothy.”
“我知道啊。”Dick一边用鞋子滚着脚下的石头，一边说，“我不想总待在庄*园里，我听史蒂芬妮说你在查一个案件，就跟在你后面出来了，我是说……我是罗宾。”
提姆没辙，他总不能拿对达米安的态度手段来对付，他知道这个年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有多难缠。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提姆的手放在迪克肩膀上，朝他露出笑容：“让罗宾当我助手，我为什么要说不呢。”
Dick露出一个笑脸：“嘻嘻。”
“跟我来。”
提姆领着人走到一个隐蔽点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从教学楼门口出来的学生。
提姆看了眼时间：“七分钟，我就长话短说。”
Dick：“犯人？犯了什么罪？”
“不是犯人，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提姆拿出手机上的照片给他展示：“照片上的这个人叫琳达海德，哥谭大学经济学院的在读大一生。两天前，有人目击到她参加了一起夜晚派对，这起活动在青年之间的夜晚狂欢让不少人失踪。”
“琳达海德是那个现存人员。”Dick明白了这趟行动目的，“你想要从她口中得知那个派对的消息。”
“Yes.”提姆说，“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个派对在网上的信息寥寥无几，我怀疑有人特地禁止掉了他们的发言，让这起派对彻底归为平静。”
“但你还是查到了这个消息。”Dick指出：“就是说只要特地追查，这个问题还是能被发现。”
“没有谁会注意这个不起眼的派对，这只是哥谭夜晚无数个中的一个。”提姆听见了下课的打铃的声音，“只有他们的家人在乎。”
琳达海德是个红发碧眼，脸上长满小雀斑的年轻女性，提姆找的证件上，琳达海德内敛文静，面对镜头拘谨瑟缩。
美利坚是个不缺乏各种歧视的地方，琳达海德的性格就像没有融入过美国学生社会这个群体，从小受到排斥与欺凌。尤其在哥谭这个地方，告老师和报警只会加重施暴者的变本加厉，家庭条件一般，休假日还要打零工的琳达海德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到了十八岁，成功考上哥谭大学。
随着下课铃响起，教学楼的出道口陆陆续续走出很多学生，成群结队结伴而行。提姆和Dick在暗中观察。
“我搜了往常监控，琳达海德一般是最后一批离场的人。”
“她的教室在哪一层？”Dick问。
“一楼，103教室。”提姆说出具体教室号，一把逮住了想要溜走的Dick，“等下，你想自己进去找人？”
提姆仔细想了下，看着十一岁的男孩无辜稚嫩的脸，想起这人一向好人缘，不禁松开拽着帽子的手：“也不错，正好我还想搞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盯上的，比起同龄人，年纪小的小朋友更容易套话。”
Dick把帽子拽整齐：“说不定在教室能发现点什么呢？”
“失踪的人多是学生的话，学校问题的可能性会很大吧。”Dick举了几个学校上层腐败的案例，“失踪群体的特殊性没准也是幕后之人盯上他们的主要关键。”
提姆任由人离开，看着人不受任何阻拦光明正大进了教学楼。另一个问题在他脑中蹦出来——Dick到底是怎么躲过他的视线，跟过来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红罗宾发了个信息问另一个当事人的年长版。
对面的人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回信。提姆也不急，反正人就在眼皮底下，不会跑。
琳达海德在下课铃响起后，像每一节课后做的那样，低着头安静地等待教室里的人离场。
最后一个人离开，原本满是人烟气息的教室最后一点温暖散去，这个事实让琳达焦虑不安，越来越重的心跳声和变得急促的呼吸无时无刻在诉说她的紧张。
一想到等下会来的人，让她的母亲日夜以泪洗面，她血缘上的父亲，她这辈子无法摆脱的噩梦，她想要杀死的人……藏在袖子里的刀变得不再烫手，狂奔的心脏总算恢复正常。
走廊上，学生离去发出的动静渐渐变得安静，合着的教室门被人打开。
琳达海德做好了准备。
【社恐没惹：你问我琳达海德？哦，我记得她，那是个很有意志力的姑娘。】
【社恐没惹：但她需要一个援助之手，我会发一份有关帮助的资料到你手机上。】
【知更鸟诱捕器：OK，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
Dick赶到了教室门口，反锁的大门在暗示这份不祥，幸好站在这里的不是个普通人，门锁困不住他。等他撬开门，里面等待他的是握着刀哪怕冒着死也要报仇的姑娘，和满脸刻薄，钳制住她握刀手的男人。
常在犯罪岸边走的人敏锐地感受到来自琳达的杀心，当场控制住了她握刀的手。本就有着营养不良的琳达压根不是一身腱子肉，满脸伪君子做派的卢克钳制住琳达的手。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想杀我。”卢克从不掩饰他的刻薄，尤其是对着这个算得上他血缘之子的孩子，更是不在乎：“你以为杀了我，你的母亲就能得到救赎？”
“别开玩笑了，我会缠着她一辈子，哪怕死亡也不能逃离。至于你——你以为你老子干的这些事暴露出去，这里的学生还能容下你？”
“你怎么不去死！”琳达咒骂，“F***k，十年前早该去死的人活着就是污染空气。”
眼看事情暴露，琳达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琳达海德，一个幼年受到校园霸凌，凭着顽强不息的精神考上哥谭大学，本以为能够摆脱过去。谁知上帝给她开了个玩笑，这是个装饰成天堂的地狱。
她那死了十年之久的人渣父亲居然在学校里当着清洁工。
琳达海德的大学生活自从被卢克认出起，就只能被迫干着出卖道德，偷渡学术资料的事。
这让她生不如死，夜间派对上发生的事触动了她浮躁的心，琳达决定放手一搏——现在，她看见了死神在向她挥舞镰刀。
“真没礼貌！”
Dick飞奔而来，踢飞了卢克从琳达手中夺过来的刀。
被这动静打乱节奏，琳达傻眼，卢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冒出的小鬼是怎么进来的，就被Dick回身出现的一记手刀给打晕。
人倒了下去，砸在桌上，碰倒了桌面上放着的书本，教室瞬间一片狼藉。
“唔……”血液再次涌进四肢，僵硬的手脚才后知后觉感受到知觉，琳达大口喘息着，脱力般坐在地上——她知道，她活了下来。
Dick走到她面前，递了一包餐巾纸给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女士：“你还好吗？”
“……我可以。”琳达好奇地看着这名突然闯进来的男孩，她的救命恩人：“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她奇怪地看着这名好心人，擦干净脸上的汗液与泪水，“谢谢你，你救了我。”
这是她生命中少有的。
Dick不解地歪头，不太明白那双绿眼中说出谢谢时，这份浓厚的情感是为何。
“不客气。”他只是说，“可以的话，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这个人你是想要通知警察还是私聊？如果你想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谢谢，你想要知道什么，呃……我是说我最近没怎么不出门，不清楚是什么事。”琳达再一次真诚地道谢，认真劝阻这个男孩：“卢克不是什么好人，你没必要引火上身。等他醒来，他会发现我活着能给他的价值比死了更高。”
“然后在平静的掀过这茬，装作无事一样地继续之前的日子？”Dick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反抗的勇气怎么能就此熄灭呢？”
“我不知道。”琳达说，“杀了他，我一定会被警察发现坐牢，我想不出其他好办法。”
“所以我肯定的是你的勇气，而不是你的动机。”
两个有着身高差、年龄差的人聊起这个话题，似乎没人发现这有什么不对。
Dick给她出主意：“我们为什么不找家咖啡店，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来讨论。”
“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我的兄弟是个侦探，他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瞧，他就在外面等着呢。”
说来奇怪，发生这么多事，明明连窗帘也没拉上，就是没人发现教室里的异常。
“至于这个人，我通知了GCPD的人来。放轻松点，笑一下，有人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你自由了。”
人原来能在短时间内接受悲伤与欢喜。琳达怔愣在原地，悲喜交加的情绪在脸上交织，最终，她说：“太好了，你是我的幸运星。”
“想要聊什么，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三人是在咖啡店里碰头的，中途的时候，GCPD的警车开进了学校，从教学楼里押走了被绳子捆着的卢克，递交的证据最终被一好心人发送到了警局的电脑上。
咖啡店放着的音乐声很好地缓和了琳达过于激动的情绪，至少等到能够正式交谈的时候，这名女孩已经收拾好情绪，很客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
“听说你是一名侦探？”琳达看着这位显然还没成年的少年，没有露出什么轻视的神色。“OK，是什么事情让你找上我，看在你们帮助了我的份上，有需要我一定帮忙。”
提姆收起了他看向Dick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临时跟人说在咖啡馆见面的Dick心虚地低下头，不去看提姆的脸。
“星期五晚上，你去了哪里？”提姆问。
琳达了然：“果然还是有人发现这个问题了。”
“你是被哪家的人雇佣调查的吧，我就知道这是件早晚被发现的事。”
提姆没有反驳这话，让她将错就错的认下这份答案，老实回答。
琳达将两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神色严峻：“我会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建议是你调查到这步就到此结束，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
“我、包括那起派对上去的所有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调查这个特点，都是年轻又孤僻，几乎都是在校受到排斥的群体。”
“看你表情，你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难怪雇佣你调查。”琳达告知：“半场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勉强聊在了一块。也只是勉强，老实说虽然我也是这里面的一员，但我不认为我和他们是一体的。”
“现场气氛勉强算和谐，那个时候我在和我旁边的一个姑娘拼酒，突然就有个人走到我们中央，拿着个话筒开始发表自己的演讲——老实说这很蠢。”
“他的那些煽情话一点都不能打动我，可惜在场的人不觉得。派对上被邀请的人都是长期得不到肯定，受人打压的群体，他们的心被那个演讲者撬动了。”
提姆问：“那个人是谁？”
“令人可怕。”琳达提起这人时，很谨慎地压低声音：“那个人脸上绘制着哥谭人的噩梦，小丑的红唇白脸。”
“我看见那个人就意识到，这是个传销组织，他们盯上了我们，很遗憾，这人口中的话诱惑力满满。”
“派对结束后我就离开，其他人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没关系，你的信息很有用。”提姆招呼店员再续一杯咖啡，他向人叮嘱：“你要小心，最近不要向人提起这事。”
“我们都知道小丑圣诞那晚才被蝙蝠侠送回阿卡姆精神病院，这是个模仿作案。”
“我知道，我只和你们说过。”琳达喝了口有些凉了的咖啡，吐出口气：“那个人的身边还有个个高的壮汉，留着浓密的络腮胡，说话带着中东那边的口音。”
琳达交代完自己的知情事后，态度诚恳地要到Dick的电话号码才离开。
提姆搅拌着咖啡，扫了眼乖巧吃着蛋糕地人：“琳达很喜欢你。”
“因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当然喜欢我。”Dick理直气壮地回答：“这是一种感激之情。”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犯罪证据的？”提姆不为所动地用那双象征着理智地蓝眼注视着Dick，看着他因为塞了块蛋糕进去鼓起的脸，最终落在那双圆润的双眼。
Dick皱着张脸：“知道就是知道喽。”
“真是敷衍地回答啊。”提姆笑，“不过，我是不会被骗过。”
Dick熟练甩锅：“等Damian过来，你去找他聊。”
“反正他总爱以小孩子为由打发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韦恩庄园。
骑士坐在庄园的一张沙发上，把玩着Dick昨晚摸黑放到他床头的宝石。宝石呈红色，在灯光下能够看见里面是绿色的。
“你在看什么？”
杰森走在他身后看着手上的宝石：“老兄，你去打劫哪家了？”
骑士：“……NO！”
“这是Dick给我的，他觉得很有意思。你看这颗红色宝石里的绿色东西，很像氪石。”
杰森点头，“懂了，是纪念品，按这个头，看来那伙劫匪的确抢了很多东西。你要是想搞清楚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蝙蝠洞里有检查的设备。”
“虽然我很想说氪石没这么烂大街，但是超人的对手总是能从奇奇怪怪的地方搞出氪石来。”
“没这么巧……吧？”骑士不是很信这种随手就能捡到重要东西的巧合，但是给的这个人是Dick，他又不觉得这会是个普通东西。
上帝啊，他的这些好友们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这个家五个人拉无数个群的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杜绝。
骑士满脸严肃地盯着这颗红色的宝石，里面的绿色烫手起来。
“要是你觉得你不方便操作，让阿福帮你带下去也行啊。”杰森撞了下他的肩膀：“我刚刚撞见他，他正要下去给隔离室送东西。”
“我等会下去一趟。”骑士改变主意，“Tim到底是我的事。”
“得了吧。”杰森翻白眼：你们少制造点麻烦，等老头子终于定位到你们宇宙的坐标把你们送走，蝙蝠侠才会松一口气。”
骑士：“我也想离开，我的手下还等着我的下一步指令呢。”
“****，这一切糟糕透了。”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等到分钟转了半圈，补眠完从房间下来的布鲁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吃着早就准备好了中餐，警备铃被人敲响。
目前这个点还在庄园里逗留的人在听到动静后火速赶往蝙蝠洞。
被人打晕过去，现在还昏沉沉地阿尔弗雷德靠在椅背上，卡珊德拉扶着他的手坐在旁边：“我来蝙蝠洞的时候只看见阿尔弗雷德倒在隔离室里。”
她指着被人切割成两半的束身衣，“他不见了。”
只是来看热闹，没想到又目睹事故的杰森沉下脸：“他又逃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在得知Tim逃跑了后绝对不会再老实待在庄园的人，阿卡姆骑士果然不在这里面。
史蒂芬妮的通讯打过来：“嘿，你们有谁跟着骑士走了，我在大门口看见他出去。”
“****。”杰森咒骂，“还真是专一的目的。”
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地看向布鲁斯：“老爷，我们得找到德雷克少爷。”
“我会的。”布鲁斯站在他旁边，许下承诺：“我会把他带回来。”
一夜间，韦恩庄园带回来一只另一个宇宙的小鸟，又丢了另外两只。
22
第22章
◎单干的杰森◎
“你来了。”
“出什么事了,吉姆。”
……
蝙蝠灯被警局的局长亮起的时候，说明又有重要事件需要蝙蝠侠。被黑夜勾勒出高大形状的黑漆漆蹲坐在天台，听着戈登说的事。
“哥谭最近发生了一起青少年走失案,警局目前已经接到数位家长的报警电话。”戈登又强调：“这个目前警局再查。”
“我们的人最近有看到小丑帮在发生斗乱,根据现场的警员汇报,现场派系分为两派,一派站小丑，另一派未知。”
“小丑帮的人没这么好说动。”蝙蝠侠护目镜很生动形象地在眉心蹙起：“有新的人物在动员小丑帮的人？”
“Yes，目前看来是这样不会错。”戈登说，“我们都知道小丑帮具体听命的小丑有多疯狂,哥谭不需要多一个小丑。”
回忆的颜色变成深褐,渐渐灰白……
不对劲。
这股违和感从那段视频播出起就一直在,再到戈登的话，哥谭新出来的一股势力……蝙蝠侠始终觉得违和。
现在想起来，这股违和可以追溯到另一个韦恩庄园爆炸时候,他的储备计划中与庄园爆炸相关的就是身份暴露危机。
但这不一样,那个世界庄园爆炸就像跳出规则来的蚂蚱,疯狂让人悸动不安……
“什么？！”
小孩子尖锐的叫喊声在蝙蝠洞彻底掩盖不住音量的响起，这个目前唯一留在庄园内的小男孩惊叫：“我不敢相信他们全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气得跳脚的Dick狂怒：“Tim！”
这让提姆有种是在喊自己的错觉,看在我们这位罗宾还只是个十一岁萝卜头份上。
“这没什么,我们会把他们带回来。”
“啊……我不是气这个。”Dick竖起两根手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多了我都要习惯了。”
他咬着下唇，嘴角下撇：“我只是很失望,大家都因为我是小孩瞒着我。”
“TT,这点我也赞同。”下课回家听说了今天发生事件的达米安点头：“明明年纪小压根不是理由,我又和外面那些脑袋空空的小鬼不一样。”
史蒂芬妮：“你是在向我们抱怨我们时常不带你玩吗,小弟弟。”
达米安撇嘴：“No！做梦去，我才不会这么干。”
经过下午休息，夜晚精神恢复正常了的阿尔弗雷德看着蝙蝠电脑上那些分成数个窗口的监控，蓝光照在布鲁斯的脸上晦涩不明。
“布鲁斯老爷，您该从电脑旁边离开休息一下。”老管家很担心从下午起就很沉默的布鲁斯，从神秘宇宙的大门打开起，意外、沉重就开始砸进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上。
“红鹮从逃离蝙蝠洞起就有意避开监控，目前监控捕捉到的信息里，他的动作一直向外，他的目的是离开哥谭。”
“布鲁斯，我们不能放他离开。”
没人比提姆确定Tim会是个不稳定因素，把这样一个身上藏着秘密，行为偏激，精神浑浑噩噩的病人放出去，他会制造出什么麻烦也成了未知。
联想到自己手头上调查的案件中疑似和小丑有相关关系的人，提姆发觉最近小丑相关元素无孔不入。
“小丑在阿卡姆做什么？”他问。
“joker.”
听到这个名字的Dick身体颤抖了一下，瞳孔猛缩，他低着头冷汗从背部冒出……这是来自灵魂最深处，属于DickGrayson的情感。
不管是出cos前，还是现在年纪都不大的少年想起那个剧本，所谓的身临其境原来还会把这种更深层的情绪传达出来。
Dick很难说这是不是系统的先见之明，按照他本人的真实演技，在听到小丑这个名字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反应。
他恐惧的不是小丑本身，而是另一个成为小丑的存在。
达米安注视着Dick这点细微的变化，非要斜眼看人的小孩没有错过来自平行宇宙客人的任何细节——他回头打量在蝙蝠电脑面前的盘算监控的蝙蝠侠和红罗宾。
他没错过Dick的变化是在提姆说出那个词开始——joker.
更为具体的，是在说出这个词后，对前面人的应激。
想通这一点，达米安手撑着下巴，很自觉地盯上了前面两人。他看着提姆端着自己的咖啡杯要喝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退后——
提姆的表情像是咖啡变成了难喝的苦瓜水，恶狠狠地瞪向了没有证据，但百分百会这么干的达米安。
“恶魔崽子。”他咀嚼着这个称呼。
“TT。”达米安冷笑，“不客气，德雷克。”
“你可真会给人大惊喜。”红头罩阴阳怪气地拖长音，看着眼前穿戴着盔甲的青年忙上忙下的像只囤粮的仓鼠给自己装备武器。
他本人像个不收到钱就不放人走的□□一样堵在唯一连接外面的门口，不放人离开。
骑士不受干扰地把手榴弹塞进背包，枪械装备全部收拢进看起来有第四空间的迷彩包里。
红头罩眼睁睁看着他把一把狙击枪塞进去，认出了他后面塞进去的东西的前主人：“****，见鬼，你这些东西还是从我的安全屋拿的！”
“哦，你说这个。”骑士晃了晃手中的微型麻醉弹，“总觉得会用上，杀人太显眼了。”
张口就是杀人，装了一背包危险物品的骑士看着比红头罩这个黑老大还要恶势力，想想那个宇宙Tim的评价，军阀倒是很合适这个称谓。
红头罩打赌蝙蝠侠一定不知道。
“怎么，你要给你的兄弟身上开个洞把人绑回来？”
骑士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一定要这么干的话，我不会拒绝。”
“我已经追在他后面跑了三个月，从哥谭到大都会，现在直接到了另一个宇宙。”骑士眼里闪过厌烦，“我受够了。”
红头罩想到那份情报上的内容，这个人嘲笑起自己的同位体来也毫不手软：“老兄，追了三个月一起没搞到他嘴里的情报，真逊啊。”
骑士抿嘴：“那是你不知道Timothy有多能躲藏。”
“老蝙蝠总不会放自家小鸟到处乱跑。”红头罩浑然不知自己踩中了雷：“尤其是一只病了的小鸟，你们那个宇宙的Damian该不会已经让老蝙蝠退休了，才只能让你去追他。”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联想到达米安从小的目标和梦想。等幼狼成长为成狼，有能力去与头狼一较高下的时候，两人打起来不是没可能。
万一另一宇宙的Damian就是把Bruce弄退休了呢。
【猫耳是最棒的：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猫耳是最棒的：我都不提蝙蝠侠了，他怎么还主动提起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嘻嘻，让他见识一下爱笑男孩的实力。】
【猫耳是最棒的：呵，爱笑男孩二号没资格说话。】
【知更鸟诱捕器：不要放核武器啊，太地狱了，这可是你的资助人。】
【社恐没惹：……够了，我每天笑得脸抽筋我向谁抱怨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懂你。】
【社恐没惹：不，你不懂！】
红头罩看见骑士在听到蝙蝠侠时放大了的瞳孔，眉头紧蹙，眼里疑似冒着火光：“不要和我提他！”
红头罩丝毫不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那个宇宙的老蝙蝠一看就不知道阿卡姆骑士是他的儿子杰森陶德。
红头罩本人刚回哥谭的时候，面对蝙蝠侠也是怒气冲天，骑士现在的状态在他看来都算不错。
骑士狐疑地看了眼靠着门槛，充当监督的人，不确定这人又会放出个什么大招。
他默默加速把东西装进背包，戴上了他标志性的头罩，背上那个有着四次元口袋的背包走到门口，朝着他挥手：“让让，我要走了。”
“那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走。”红头罩一口回绝了这个提议。
“你想怎么样？”
重新被电子音覆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手已经按上鼓囊起来的腰间。
“你知道蝙蝠侠为什么没有派他的小助手过来？”哪怕被威胁，红头罩依旧不慌不忙地堵在门口，丝毫不担心会有一发子弹打过来。
骑士看向红头罩的目光不言而喻，就像他在说哪里没派人过来，你不就在。
该死的读懂这句话的红头罩咬牙切齿：“我单干，才不是老蝙蝠的助手。”
骑士：“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听懂了你的意思，你要跟着我。”
“对。”红头罩没好气地瞪着他，整个人在酝酿着怒火：“他伤了阿福。”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碰瓷！我只是打晕了阿福！】
【猫耳是最棒的：这话你留着当面说，我才不会解释。】
骑士点点头，“看来压根没给我开出拒绝的选项。”
“是。”红头罩承认，“现在要开枪了吗？”
他不以为意，这让骑士按住腰间的动作一顿。从门旁边挂在墙上的镜子里，骑士看见对面阳台上站着的两人——搅局者和遗孤。两人一个躲在里面，一个举着望远镜观察这边的动静，看见骑士望过来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招手。
没被情绪冲击头脑的青年讥讽：“我要是动手了，对面阳台的人是不是就要破窗而入把我逮回去。”
红头罩淡定地反驳：“这和我没关系，老蝙蝠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因为我没防住就迁怒。”
骑士冷笑：“你最好真的单干。”
“当然。”红头罩敷衍：“是军阀就能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帮派啊。”
23
第23章
◎出现在监控的人◎
傍晚,罗宾逊公园广场。
公园里有不少人进出，小孩、老人，前来约会的年轻人在等到夜晚降临时离去,街道旁停着出租车负责送来这里的人回去。这是这座城市隐形的人形地图,他们知道哥谭有多少路线,哪些地方不能去触碰,听着上来的乘客各种抱怨和秘密。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那些超级反派自备汽车，这为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生命提供保障。
沃克就是这一行中的一员，和那些为了一单高昂费用跑到危险地方拉客的同行不同,他比较惜命。
沃克最爱在罗宾逊公园附近接乘客去往各种地方,没有别的原因,有闲情逸致来公园闲逛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掏出手枪来抵着他的脑袋，威胁他去什么地方，存在被灭口的风险。
和平常一样,沃克的车围着罗宾逊公园打圈,他看到全身用长款羽绒服包裹,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青年在招手。
把车停靠在旁边，让这位乘客上车。哪怕进了封闭的空间，这位神秘乘客也没有摘掉他的帽子和口罩。出租车内温度有28℃,沃克不好奇这位乘客热不热,也不好奇他长什么样……
好奇心太重在哥谭活不长！
这是在网络论坛,哥谭规则中特地注明标红的话，是他们生活总结出来的经验。
沃克很冷淡地问地址：“去哪？”
“大都会。”
神秘人沙哑的声音从厚厚的口罩中传出来。
“大都会得加钱。”沃克不管这古里古怪的人的动静。拜托又不是小丑,会突然给人来个笑气,让人笑岔气。
他见过的古怪乘客够多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没问题。”
神秘人爽快地答应。出租车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转了一个弯,没有导航，不看地图，纯靠自己认路掉头往大都会的方向走。
“搞什么？”
红头罩手搭在车窗上，撑着头看着窗外的人路过。车窗上贴了层防窥膜，里面的人能够清楚地看着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没人发现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就坐在车上，同行的是另一个宇宙的人。
骑士手上握着平板，很认真地在浏览内容，仔细一看——这居然是哥谭论坛板块。
“拜托，是你自己要跟上来的。”他一边划过论坛上网友发出来的奇怪消息，一边回答：“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在我追踪这门课程上，我的最后一课就是在哥谭找到他。”骑士认真回忆一下：“别把他代入你们世界的红罗宾，OK？”
“你追踪他追踪了三个月，难道你连一点规律都没摸清？还是说你就一头冲上去——你最好不是，否则我要单方面把你从杰森陶德这个领域里划出去。”
红头罩语气严肃得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他指着平板上的论坛：“看看你在做什么，上网看论坛？他总不会出现在论坛里！”
“什么？我又不是在玩。”骑士反驳，举起平板凑近他眼前：“是在筛查情况，我当然有总结规律。”
“每当这个城市网络论坛上开始出现奇奇怪怪的帖子，这附近就一定会发生点事故，接着就会摸到他的行踪。那个混蛋可是全美国乱跑，可能今天在大都会，明天就在中心城！”
“哇哦。”红头罩看着突然气愤地骑士，总觉得现在一戳就炸，饶是他这样头铁的人也不会闲得没事撞一下，开始转移话题：“如何？有没有找到他的行踪？”
“嗯……有点怪。”骑士一秒变脸，“罗宾逊公园在举行什么游行抗议活动？还是又有人再次被吹动了？”
“我已经在坐标为罗宾逊公园的帖子上看到好几个自由的标题。”
“等下。”
红头罩打断了他的话，一只手摁了下头罩耳边的摁钮，很认真地在听对面的话。
骑士等他听完才开口讥讽：“单干？”
“这和偷听没关系。”红头罩把问题还了回去：“还是说你会是一个不会偷听的老实宝宝？”
骑士的嫌弃连头罩都遮挡不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说到我们刚刚的问题，你刚刚提到罗宾逊公园上。”红头罩又摁了下旁边的开关，这个高科技头罩从眼睛上发出亮光，投射出一段视频出来：“有监控拍到这里面在发生一场斗乱。”
视频上，多名全身穿着黑袍，脸上戴着滑稽动物面具的人围在公园里，他们手上高举横幅，大喊着归还性格自由，用手上的武器横扫试图拦截的人。
拍到的视频里，已经有小摊被砸乱，骑士点出：“我看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红鹮的手笔？”红头罩问，两人中只有骑士才是*那个追着红鹮跑了三个月的人，造成的动静他最清楚。
骑士摇头：“这不一样，红鹮以前只是喜欢绑架人。”
“不过这是条线索。”骑士切出罗宾逊公园的监控，开始翻找：“如果他在，监控上一定会拍到一个画面。”
翻监控是个庞大地麻烦事，尤其是缺乏特定时间的找人更是要忍受排查一堆无用的信息，给自己圈定一个范围，再在那个特定范围之内找到那个要找到的人——监控的时间快进到傍晚，接近五点一十二分的时间线上，一个穿得非常臃肿的人出现在监控里。
毛线帽完全盖住了下面的头发，让人难辨里面到底是黑是黄，这个人戴着口罩和眼镜，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骑士锁定他只是因为一件事，这个和其他人一同出现的人在走到半路，即将出监控时做了一件事。他回头看向了监控，大胆地朝着监控挥手，就像在和什么人打招呼。
“我找到他了。”
红头罩听见骑士开口，“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正在定位车牌号。”
出租车里，Tim抬手看了手腕上手表的时间，距离他上车过了三十分钟，堵车还耽误了点时间，“麻烦你开快点，我赶时间。”
“兄弟，现在正是车多的时候。”沃克很光棍地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速度。”
“我在之前的基础上加钱。”Tim说，“只要你能快速把我送到大都会。”
沃克挣扎了三秒，向现实低头，“你系好安全带！”
说完，他踩下油门，以一名普通司机不能开的车速飙车——没办法，他给得太多。
不用担心没命，只要快点把人送到目的地，这种单子可以多点。至于为什么要开这么快，这和沃克这种普通司机没关系。
“你们要去阻止这场斗乱？”Dick站在蝙蝠洞抬头眼巴巴地看着蝙蝠侠：“我也想去！”
蝙蝠侠认为自己有必要看好这只误入的小鸟：“Dick我们讨论过的，这不安全。”
Dick脸上有一瞬间恍惚：“……噢。”
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又不想人为难：“好吧，如果是达米安你就不会拒绝。”
听出他话外音的蝙蝠侠：“……听着，你可以留在蝙蝠洞帮阿福忙。”
他有种自己回到十多年前，刚出道不久的蝙蝠侠也是这样在认为危险时不让自己的小助手出来。
Dick眨着眼，没有吭声。
还不知道差点波及到自己的达米安在和自己的搭档争吵。
“听着超级小子，哥谭这里出了点事需要蝙蝠侠和罗宾。我会在事情结束后赶过来，给我叫代号你个不长记性的氪星人！”
乔纳森气得飞起：“我们约定好了今天去查大都会最近的失踪案！”
达米安也气：“我会赶过去！”
“你可以把这事交给你的兄弟姐妹，你哥哥一定很乐意接手！”乔纳森站在天台吹着冷风，重重地打个喷嚏：“我真不敢相信我现在要站在这个地方吹着该死的冷风等你。”
“哈，你可以找个地方躲着，或者先回家。”达米安嘲笑道：“动动你的超级大脑，你是个氪星人，这点寒风对你不起作用。不要自己一个人莽上头，放心，这里的事会很快解决，我们只要解决掉这个骚动，我就会过来。”
“回家？妈妈一定不会再让我出来的！”乔纳森在原地转圈，“……你打算怎么过来，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达米安：“氪星人的速度，这会为我们节省不必要的时间。”
乔纳森自动过滤：“需要是吧，你只需要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我的名字。”
达米安：“你少看点中二片段，我才不会对着空气大喊。”
“哈哈哈，但这很酷。”乔纳森大笑，小男孩的脾气总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和好，热闹得吵成一团。
穿着超级小子制服的男孩降落到地面，一边和对面的人拌嘴，一边望着底下灯火通明的城市，视野落在下方，注意到更矮一点的楼栋，有人站在天台望着他。
乔纳森望见了一个遮挡严实的斗篷人。
“超级小子……？乔？”
达米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乔纳森揉了揉眼，下面哪里还有人，只有雪地里的脚印留下刚刚不是幻觉的证据。
“出什么事了？”达米安问。
“好奇怪。”乔纳森喃喃，“我看见个神秘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算了，我和父亲说一声。”达米安不放心地叮嘱：“你过来接我。”
“什么？你居然改变主意了？”乔纳森诧异。
达米安讥讽，“谁叫乖宝宝都要被拐卖了。”
乔纳森熟练忽视：“老兄，你的关心可真难听啊。”
“等着，今晚是属于超凡双子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小男孩写着果然是暖暖的，吵吵的……
大都会副本，我们逆序大哥也终于要露脸了
24
第24章
◎再一次混进来的Dick◎
罗宾逊公园,晚七点。
“我们要的是自由！是人格的自由！”
有人带头大喊，一大群人在附和他的话，高举自由旗帜。
这本来只是美国会上演的无数个抗议中的一个,抗议声响起又落下,很快回归平静。本该如此,当第一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路人袭击,这起游行抗议彻底变味，成了一起暴力袭击事件。
GCPD的到来成了点燃了混乱的引子，地上到处是木屑和飞溅的酱料残渣，血液的痕迹往外蔓延。
“该死的,这些人做什么的！”
头回出警就撞上这种情况的警察骂骂咧咧,眼看着对面人横冲直撞将自己的同僚撞倒。
他们不能用枪,一旦开了枪明天媒体就能把哥谭警局喷个狗血淋头，普通的警棍的效果微乎其微。
“蝙蝠侠呢？！这个时候怎么没见他了？？？”
“不知道啊！难道真的如传言那样，蝙蝠侠被隔壁的那个外星人勾搭走了？！”
“你这是哪里听的三流报道,我怎么听说蝙蝠侠是被布鲁斯韦恩卡经费了？？？”
“上帝啊,你们非得在这个时候讨论蝙蝠侠不得不说的事情。”新兵蛋子迈克不理解,作为新考入警局的外地年轻小伙，他完全读不懂哥谭人扭曲的情感。
明明之前聚餐痛骂蝙蝠侠无视法律的是他们，现在在这喊着呼叫蝙蝠侠的也是他们,这给刚入社会的年轻人上了一课——不要相信同僚的鬼话。
“局长,我们该怎么办？”
迈克找到了在躲避人疯狂乱动的戈登,期望这位靠谱正直的局长能给点意见。
他眼中靠谱的局长突然抬头望向上空，嘴上说着他来了的话。
刚入警局不久的小年轻疑惑：“局长,你在说蝙蝠侠吗？”
“通知所有人,我们先往后退。”
戈登明白,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继续耗着只会增加伤亡。
蝙蝠侠靠谱的合伙人冲着远在天上飞的蝙蝠侠点头，快速散出个圈来。
这个圈里，明显神志不清地人到处破坏周边的环境，从小摊到灌木丛，只要是完好无损的东西，在可视范围内都会惨遭殃。
“B，这些人已经完全没法沟通，我们得找到幕后黑手！”
跟着蝙蝠侠过来的红罗宾擒拿住向自己扑来的面具人，伸手摘下面具——下面赫然是张扭曲成疯癫的脸，看起来完全不具备思考能力。
这名不知具体名称的人朝着他嗷叫，伸出被人装上尖锐爪子的手就是照着人脸挥爪。
红罗宾躲开这必定会见血的攻击，将人打晕：“我认为这是个早有预谋的事件。”
见到人就不讲道理地往前扑的面具人遮挡人视线，蝙蝠侠一边要打晕这些人，一边要从源源不断的黑袍中注意那个最先挑起祸端的领头人。
终于，他在人群的外围见到没戴面具的脸，那是张很熟悉的脸，就在蝙蝠电脑的中东抢劫团伙里。那名至今还未被逮捕归案的老大。
脸上神色清明，身边始终围着几人充作安全圈，现在这人错愕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罗宾小鸟。
——那是本不该在这里的人。
“Robin.”
蝙蝠侠不赞同地目光太炽热，令Dick的动作一顿，他试图让自己的出现变得有理有据：“蝙蝠侠，你需要个罗宾！”
需要罗宾的蝙蝠侠一拳头将凑近的人打晕，快速解决剩余的人，看起来打算事后算账。
【知更鸟诱捕器：出息了，我居然顶住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猫耳是最棒的：你又干什么事了？】
【知更鸟诱捕器：我只是跟着他们一同出来当了回罗宾！】
【猫耳是最棒的：那你不冤。】
Dick撇嘴，身体灵活地躲过人袭来的动作，后空翻跳跃拉开一段距离，跑到红罗宾附近。
“你说我也会关禁闭吗？”他是真的很好奇。
“你不该跟过来。”红罗宾对这个年纪幼小，好奇心旺盛的罗宾感到头疼，这已经不是Dick第一次这么偷溜出来了，离谱的是他们每回都没发现。
“得了吧，难道我是那种坐在庄园里干等的性格吗？！”Dick不以为然：“我可没有偷跑，最多只是偷溜进蝙蝠车。”
“嘿！今天罗宾换人了？”
后来的搅局者加入战局，踢飞了打算从Dick背后袭击的人。
“D被他的搭档绊住脚步了。”
Dick躲开袭击过来的爪子，翻身跳上汽车顶：“我来顶班——私人顶班。”
他看着蝙蝠侠和那名显然是这次活动发起人的人打起来，把人制服逮捕，逼问情报。公园另一侧的人被赶来的遗孤制服。四面包围下，站着的面具人寥寥无几。
“救救我——”
被支架压倒在地的一位面具人恢复了些神智，求生欲上头地大喊：“妈——这是哪？我要回去！”
此人就在Dick附近，他从车顶上跳下来赶过去，替在地面上扑腾四肢的人挪开砸在身上的支架。
“没事了伙计——不对，有事的、大事，你得和我们说说你们这是闹什么？”
Dick居高临下地站在这人的面前，小小的个子此刻在地上的人看来充满了压迫感，惹得面具人瑟缩地往后移。
Dick：“？？？”
你脸上的面具都还没掉完呢，你抖什么啊，看着这片狼藉说话！
“雷米威尔伯？”红罗宾走过来，并认出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失踪人口的面孔。
“你是红罗宾！”
威尔伯抬起头，看向红罗宾的目光就像看亲人一般热切：“天呐，你会知道我，蝙蝠侠也知道喽！Help！”
Dick纳闷地让开位置，“他为什么就乐意和你说话？”
“因为他认错人了。”红罗宾在看笑话：“现在的罗宾脾气可不怎么好。”
“这是迁怒，我们的制服不一样！”
Dick认为这是不对的，但他不能扯着人的领子叫人看清楚，不然明天蝙蝠侠又换罗宾的消息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蝙蝠侠拖着人后领走过来，扔到威尔伯面前：“这个人见过没？”
“是他！我见过的——就是他围堵了我们，害得我们逃不了。”
威尔伯从鼻青脸肿的脸上认出先前助纣为虐的人影。他大叫着往后爬，惊疑地看着周围的狼藉，地上昏迷的人有些是他认识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我记得我闻到一股味道，一醒来就在这里。”
“原来如此，是通过气体进行药物控制。”蝙蝠侠很冷静地盯着目眦尽裂的人，分析他的肢体语言来判断他是否撒谎。
自乱阵脚的人毫无逻辑：“什么？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有这么夸张。”
最后还是Dick在安慰：“你最多是要去医院住段时间，看看被控制的药效还在不在体内。”
“罗宾说得有理，死亡什么的不过是无稽之谈。”搅局者朝着Dick眨了下眼，话音一转，语气严肃：“更严重的，警局会以你们破坏公物逮捕拘留。”
“什么——”
“别这么说，搅局者。”红罗宾从情报中回到现实，唱起白脸：“戈登局长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只要向他阐述事实，他自然会公平对待。”
“这可不能啊，我真的不是要干坏事啊！”
威尔伯被带偏，他认为自己无辜得像个睁眼瞎，普通的被人约出来聚会，结果事后被铐上了手铐。
“那天我喝了点酒，具体的情况也说不清楚，不过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人的脸上戴着小丑面具。”
“我本来是不打算和这派对再扯上关系的，太奇怪了——莫名其妙这些人就喊着自由要一副拼命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放着我那朋友不管……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才清醒过来。”
“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蝙蝠侠问。
“不知道，迷迷糊糊有个念头认为自己该醒了。”
威尔伯老实地扣着手，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都市传说：“我需要去蝙蝠洞隔离吗？”
“No.”蝙蝠侠拒绝：“戈登会负责你们。”
威尔伯自觉自己无辜，大着胆子观察起面前黑漆漆巍峨高大的身躯，自以为很隐蔽的眼神让其他小鸟看向蝙蝠的眼神变得促狭起来。
忙碌的夜晚以戈登带着警局的人来将人送到医院为结局。
“如何？”戈登走在最末尾和蝙蝠侠攀谈：“能够确定是谁的手笔吗？”
“小丑、疯帽匠、稻草人……”
“不是他们。”蝙蝠侠眉宇间杂着思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之前失踪的人口。”
“还记得我们讨论的小丑帮里边最近新出来的势力吗，局里一致认为让他们狗咬狗是最好的结果。”戈登突然提起：
“那名最先发现情况的警员丹尼找我请假了。丹尼在来找我签请假条的时候曾和我说，他看见了那名幕后之人的模样。”
“太巧了。”蝙蝠侠很平静地点出：“正好我们在查此人，线索就自己跑出来。”
“你的意思是丹尼被策反了？”
“我只是说出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你的警员，吉姆。”
“我明白了，如果有其他情报再商谈。”
【作者有话说】
关于Dick为什么能够不被人发现的混进来是有原因的，后面会写出来。
25
第25章
◎“父亲又打算对大都会做什么。”◎
“Dick,我们谈谈。”
在Dick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乘坐电梯回到楼上庄园的时候，他还是在其他人‘果然会这样，你保重’的眼神中被蝙蝠侠叫住。
半大的少年无辜地抬头,摘下面具用圆润的眼睛企图唤起黑漆漆的友爱之情,嗯,隔着一个宇宙的亲情就结果而言有点渺小,Dick用自己实验打了个样，宣告失败。
“你不能这么冲动行事。”蝙蝠侠用实际行动来告诉Dick他不吃这套，“这很危险，在你回到自己宇宙之前你该待在庄园。”
“可是你们都有事忙。”Dick不服气地跺脚：“我只是想帮忙,我不是刚出道的义警,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商谈宣告失败,Dick很难缠，年纪虽小一点也不好糊弄，还软硬不吃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表现得像个被遗弃在这里的留守儿童,就很怪。
蝙蝠侠发现最近这几天自己叹气的时间格外增多,见鬼的另一个宇宙的他到底是怎么习惯的。
“不如我们换个问题。”
旁听了一段时间，发现Dick是真的不吃这套的红罗宾开始递台阶：“正好我有一个疑问需要你解答。”
Dick：“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做到的？”红罗宾问：“难道你们那边的潜行有什么奇怪的秘籍，能让一个人的存在感降低到发现不了？”
他是真的纳闷,连续两回都是在现场看到人才惊觉Dick跟过来了,总不能是他最近能力变弱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是天赋，一种后天觉醒的天赋。”
Dick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戴着手套的手还很幼小,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一点也不像能做到一拳一个壮汉。他语调轻盈又缥缈,仿佛一碰就会散去：“是从萨麦尔手中逃脱换来的天赋，只要我想就没人会注意到我。”
“……”
红罗宾觉得不对，这种一看就触碰到大事情的抓马事不该他说才对。他发誓自己没看错，蝙蝠侠的脸色崩了，虽然很快就被掩盖掉；搅局者就差把你们宇宙到底什么情况写在脸上，就连情绪一向内敛的遗孤都变了下脸，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清淡描写这话的Dick说什么。
Dick看在眼里。
【知更鸟诱捕器：早就想说，这一家子要是真的存在也太倒霉了吧，连唯一好好活着看起来没受到什么伤害的罗宾鸟都得加个曾经濒死过的经历。】
【猫耳是最棒的：谁叫你们非得加点设定进去的。】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不认为我这个角色有什么问题。】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同理，我也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社恐没惹：是巧合般全部撞在一起。】
【知更鸟诱捕器：那还真是太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想问又怕真的戳中小孩伤心事的目光，蝙蝠侠真的快碎了。】
Dick的话可以说触动了蝙蝠侠结痂的伤疤，那个伤疤名为丧子。
隔壁宇宙是怎么回事，儿子是没丧，但是这一个情况看起来能在天平和丧了有一较高下的分量。
蝙蝠侠不得不在这一系列计划下再增加几个来预防。
“我们来讨论一下今天这件事。”
蝙蝠侠在红罗宾期待的目光下提出这个话题，总算不用遭受这种煎熬的红罗宾立马接上话：“今天出现在公园的那些人身份可以确定为先前在星期五夜间派对的失踪人口。”
“现场指挥的那名犯人名为罗汉，就是先前那起抢劫案中三名犯人口中的老大。”
搅局者：“这是在中东就勾搭好了。”
“存在这种可能性。”红罗宾操作着蝙蝠电脑弹出一个信息：“罗汉不会是幕后黑手，在他背后一定还存在一个人。之前那场派对的人曾告知一条信息，那场派对主要发起者是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威尔伯也说过在派对上看到过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蝙蝠侠没问红罗宾从哪搜集的信息，他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这条消息在往小丑的方向靠拢，不，准确来说是往小丑帮上——那名让小丑帮里的狂徒四分五裂的幕后之人。
“留意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动向，一旦有问题就告诉我。”蝙蝠侠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补充：“不要单独行动。”
搅局者一手肘肘击到红罗宾肋骨：“他看起来不打算告诉我们具体情况了。”
“是这样，在我们分享完情报后拒绝沟通。”红罗宾早有准备，用手腕电脑传了份文件到搅局者手上：“来自神谕的信息，她黑进了警局找到的这份情报。”
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蝙蝠侠对他故意大声密谋的孩子选择装聋作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场外，被超级小子带走的罗宾降落到先前乔纳森发现可疑人的楼栋上。楼顶被人敷衍的扫了下厚重的积雪，留下薄薄一层，这才留下证明人存在的证据，个子更矮的罗宾蹲在地上丈量脚印的大小。
“长度为30厘米，身高估算为一米九到两米左右，乔宝宝看来你惹麻烦了，要不要去妈妈怀里哭一场啊。”达米安虽然嘴上说着风凉话，行动上却是老老实实地收集这块地方的信息。
乔纳森已经能够从搭档的垃圾话中提取关键信息，他皱着张小脸反驳：“我没感受到恶意的目光。”
“等你感受到就完蛋了。”达米安翻白眼：“动一动你的脑袋想想，这种监视的人得到过专业训练，是不会让人察觉到眼神这种最明显的漏洞的。”
“又是你外公给你的培训？”乔纳森反问，他还是认为这不一样，农场男孩就是有一种非常笃定的直觉来肯定这人的无害。
达米安收好卷尺，直起身。这个位置距离地面有十几楼，一眼望去，恐高的人一定会头晕目眩，可惜站在面前的是夜晚在楼栋中遨游的小鸟和天天在白云上沐浴阳光的氪星人，两人很平静地看着地面，下来时顺手解救被困在树枝上的小猫。
“原来你叫Leo，真是只漂亮的小猫咪。”乔纳森平稳地降落到地面，伸手摩挲着猫咪的脖子：“好乖。”
“这个天气在外面，小猫会冻死的。”达米安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它的主人真不称职，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养。”
“你爸爸一定不会同意的。”乔纳森瞪着双湛蓝的双眼：“你不能擅自做决定，小猫是有主人的。”
“能在冬天把小猫放出来的人没资格养猫。”达米安刻薄评价，抢过乔纳森手上的毛茸茸，轻柔地摸着猫的脑袋将它放在地上：“走吧，好姑娘，实在不想回到那个糟糕人的身边就跟着我们。”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只母猫？”超级小子重点一歪：“Leo的名字听着就是公猫的。”
“你该学会别从一件事来判断，我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来辨认。”提起自己的辨认技巧，达米安骄傲地仰着下巴，“看，它想跟着我们走。”
“你倒是松开另一只手啊！”乔纳森吐槽，“Leo的动作摆明了认路，它只是不小心困在树上下不来。”
“我们不是还要帮萨沙来调查她哥哥的事吗？！”
“不是帮萨沙，是调查这背后的集体。”达米安强调，依依不舍地松开这只被喂养得很好的狸花猫，狸花猫没了禁锢，很快自己溜达着进了附近一栋住宅的窗户。
“萨沙她哥哥明显是被熟人骗走了。”达米安颇有些不屑：“TT，这种案件我见过不少，一般都是拿熟人开刀，宰熟的。”
“可是贾伦自己也失踪了，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乔纳森感到离谱地吐槽：“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是他蠢。”达米安丝毫不减刻薄地吐露毒液：“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别这样，达米安。”乔纳森说，“也许这里面存在误会。”
“任务期间喊我代号。”达米安强调。
冷风巧在这个时候吹起，卷起两人的斗篷在空中摇曳，达米安摁着头顶的兜帽没让它卷落。
小巷内，大风过去，不知从哪里弥漫出来的雾气出现，半遮半掩周遭的路径。
“嗯？怎么还起雾了？”乔纳森浑然未觉地抬眼氪星人的超级视力在这个时候凸显出来。
“我们得去案发现场。”
在这场搭档关系里，达米安一向是发号施令的那一方，另一方听不听是另一件事，他的确习惯了这样做，这回也是一样。
两人又一次飞起，火速离开了小巷口。谁也没发现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黑袍人出现在原地。
狸花猫从窗户跑出来，走到黑袍人的脚边，爪子勾着黑色的衣角。
“好姑娘，干得不错。”
黑袍人弯腰将它抱起，一手托着猫身，另一只手灵活地卸下猫脖子上的铭牌，将一个皮带子的边被磨损得严重的铭牌戴到猫脖子上。
附近有人开始呼叫小猫的名字，黑袍人将它放下，摸了摸它的头：“去吧，以后可别玩着忘了时间。”
狸花猫亲昵地喵叫了一声，舔了舔青年的手背灵活地跑走。
Damian露出来这里的第一个轻笑，他拿掉一直戴在耳朵里的窃听用的耳机，拉上兜帽整张脸融入黑暗中，看着乌云吹散露出的圆月，这是哥谭不会出现的景色。蔓延出的雾气就像为大都会即将发生的事预警哭泣。那句话怎么说——
“父亲又打算对大都会做什么。”
Damian闪身离开了这条小巷。
26
第26章
◎“我怀疑你在骗小孩。”◎
离开小巷在大都会上空自由翱翔的两人在灯火通明的夜晚里,在底下人惊呼声中降落到对面是一家超市的天台。
乔纳森保持低飞的状态悬在栏杆上，右手横在眉骨处做出眺望远方的姿势。
“你为什么选在这里？”
他指着室内敞亮，顾客推着小推车进出,门口守着保安,安全系数高到不会被打劫的超市发出疑问：“这里看上去并不需要超凡双子的保护。”
“根据我调查到的情报来看,贾伦在失踪前一晚曾来过一趟这个超市添置生活用品,花了十分钟和这里的一位员工搭讪，从超市出来后去了趟附近的肯德基买了一个双层牛肉汉堡免费获得了一份可乐。”
达米安说着路人听了直呼侵犯隐私要报警的话，在乔纳森一脸‘你不会也是这样对我的’眼神中不耐地咋舌：“这是情报搜集的必要手段，一查就能查到的东西,我难道会对一个人的晚餐吃了什么感兴趣？”
“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流程,他又不是阿尔弗雷德和提图斯值得我花很多时间。”
阿尔弗雷德和提图斯是达米安的两只宠物,也是他的动物朋友。乔纳森曾经去韦恩家做客时还亲手喂过，对他这位搭档人畜颠倒的三观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曾亲眼目睹过在一次救援活动中,猫和人一同受伤,罗宾眼里只有猫受伤的实例在的乔纳森想忽略掉都难,要知道那只猫咪是轻微擦伤，那个人是差点失血过多造成休克啊。
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说人比猫重要,在淳朴环境下长大的农场男孩有着一颗淳朴友爱的心,在他眼里猫和人一样重要,乔纳森之所以会想起这个例子仅仅只是想要谴责一下罗宾孰轻孰重的问题，有一个霸道毒舌的朋友是个头痛的事——这不是因为他们关系不好,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是超过蝙蝠侠与超人的第一搭档。
“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卖弄一下你的能力？”常因阳光朴实外表让人忽略掉他也是个嘴毒少年的乔纳森心口直快地说出令达米安非常不爽的话。
“TT,你该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那你就该去学一学搭档间要懂得分享这门课程。”
“哈——这件事几天过去了,我们上课的时候不是还讨论过。”达米安不爽地撇下嘴，自诩于老大的少年忍下了这点不耐，回归正题：“重点不是贾伦这个人，是这家超市。你如果用心打听了就会知道，萨沙的哥哥先前在这家超市打零工。”
“我知道有这回事，但这有什么关系？”乔纳森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莫名侦探上身的搭档：“你怀疑这家超市有问题？”
“据我从萨沙那里听说，文斯打零工那是去年的事！”
“这和时间没关系，我指的是认识的人。”达米安深觉自己最近脾气真好，居然会这么有耐心地给小学生解惑：“去年的这段时间，在这家超市打工的文斯和贾伦认识成了朋友。”
“如果不看结果，这还真是不错的邂逅。”乔纳森点评：“听着比我们那时候见面和平多了，我可是记得那个时候你要把我拿去做实验。”
“TT，那是测试。”达米安的眉头一跳：“不要转移话题，超级宝宝。”
他叉腰瞪着面前眨着无辜双眼的小男孩，“我不是来和你讲八卦剧场，这两人之间还牵扯到一个人，用心调查就能知道去年这段时间，文斯和贾伦两人这个小团体间还有第三人。”
“呃……你是说这里面还藏了一个人？”
“可以这么说。”见他总算端正态度，达米安脸色缓和：“艾米德比，真实身份是超市老板的侄女，有节假日会留在店内帮忙的习惯，一年前曾和同样在超市兼职的文斯当同事，同时她也是贾伦的同班同学。”
“哇，这要是在游戏里buff已经叠满了。”乔纳森换了个自己习惯的属于，用自己的超级视力看着玻璃窗里的人，“是哪一个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是两人的好朋友，这说明贾伦的事她可能有所耳闻。可是罗宾，艾米长什么样啊？”
他眼里的茫然不作假，达米安拿起手腕电脑点了几下，立刻弹出个视频出现，视频里黑色头发的少年和一个明媚温婉的金发少女挨着一块在聊天。
“给我认准了。”
“啊!我有计划了，等我！”
乔纳森看完这段十秒的视频后一拍手，以普通人无法反应过来的超级速度冲了下去。
“TT，氪星人的保密计划。”
完全读懂了他的正大光明计划的达米安垮下脸，没有跟着下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观察，等待合适的时机。
“你好！”
有着阳光面容的超级小子以飞快的速度闪现到超市收银台，挂着灿烂的笑脸笑着对面前的人搭话：“是艾米德比小姐吗？”
收银台还排着队，队伍里的小年轻见到大都会的名人一个个眼神冒光的拿出手机拍照，年长一些矜持的看了眼长得一看就像超人儿子的小男孩，暗道了一句不愧是超人的儿子，长得就是好看之后，收敛起目光，有了旁边小年轻的对比更是显得他们的稳重。
艾米德比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商品，又看了眼后面排着的队伍，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是，超级小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和你的朋友有关，想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一下情况。”超级小子可不会撒这种谎，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在忙，善解人意的提出意见：“打扰到你了，那我等你下班再来找你。”
“等下——”
艾米看着自己手上的活，一咬牙干脆跟旁边的人换*班离开，带着超级小子往后方仓库走：“是谁发生什么事了吗？”
超市后方的仓库里有很多货架，货架上成箱的物品被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周围进出的人很少，只有少数几个保安守在外面，预防有人进来偷东西。
比乔纳森年长了七八岁的少女正对着他，有些洗得发黄的工作服不能给她的好样貌打低分，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配合上担忧同伙的忧郁，显得整个人憔悴起来。
真是一场教科书式的表达担忧的表演，可惜站在面前的小男孩压根没读懂这点。
超级小子歪头：“是，你认不认识贾伦，他还有个朋友叫文斯。”
“嗯，我和他们俩都有过聊天。”艾米突然低头，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可疑地移开眼：“文斯好久没见过了，他明明还说过我们下次见面会给我答复。”
这回乔纳森读懂了。
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出任务突然加进了粉色怪圈，超级小子绷住了脸色，直白地转移话题：“贾伦呢？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哦，他。”艾米快速变脸，一改先前的羞涩，有些嫌弃的念出这个名字：“不知道，回老家去了吧，不过我前两天碰到他了，神神叨叨的念叨一个词，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他说的什么？”
艾米张开嘴，眼睛一转立马改口：“不告诉你，是个地址，我知道在哪里。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带我去，他们两个人出事了？”
[超级小子，答应他。]
超级听力真是个作弊的神器，隔了几面墙之外，乔纳森依旧快速捕捉到来自搭档的声音。他已经放弃去思考达米安什么时候又往他身上丢了窃听器。大多数时候呈现出好脾气的小少年点了点头：“可以，但你不能乱跑，看一眼我就会把你送走。”
“谢谢你，超级小子，你真是个好人。”
艾米眼神诚恳地看着答应了她胆大妄为条件的超级小子，心里庆幸来的是个很好忽悠的小鬼，不让她绝对会被拒绝。
两人偷偷从仓库修建得很高的窗户离开，离开时，乔纳森最后看了眼身后越来越变小的仓库，并没有因为搭档不见了的担心，他知道这个刺客罗宾此刻一定是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偷偷跟上。
灯火通明的夜晚，避免自己手上穿得比较单薄的少女冻出问题，乔纳森始终保持一个匀速飞行速度，由手上的人工导航指路，始终不说地址，而是一直以左拐右拐形势来带路的艾米在他又一次飞过后紧急叫停。
“欸你又飞过了！在刚刚那栋大楼左转一直向前100米就能到达目的地！”
乔纳森还不至于单纯到连这点小伎俩都没看出来，他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忍耐，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没这么尖锐：“女士，在我们快要在大都会的夜空中飞上一整圈之后，你终于告诉我快要到了。”
“在晚点我真的要怀疑你动机是想体验一遍在夜空中飞翔哦。”
“怎么会呢。”艾米很无辜地说道：“如果你是普通小孩，儿童保护协会可是会要告我压迫儿童劳动力的。”
“放心好啦，我只是没见过这种空路，不太熟。”
不走心的借口。
可惜在这里的人是乔纳森，他的良好教育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干出不恰当也不礼貌的事，他留了个心眼，等到合适的时机在和合适的人抱怨商讨。
超级小子不经意地看向被雪覆盖薄薄一层的城市，没有打草惊蛇。
“超人家的崽子这是带着什么人乱飞？”
骑士坐在车里，远远地就能看见天空中飞起来的一小点。
“大都会的特色。”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骑士喃喃，他声音低得红头罩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骑士一秒恢复原样，分出个眼神给心不在焉地红头罩：“你这魂不守舍的这是在做什么。”
他漠然：“该不会是在担心蝙蝠侠吧。”
“你可真会说话。”红头罩着实被雷住了，他为什么要担心老蝙蝠：“你呢？上回我们可还没聊到蝙蝠侠。”
“他是我的养父，我的导师……也是我最恨的人。”
骑士开口打断，坦坦然然的态度让红头罩觉得哪里怪怪的，明明在提起蝙蝠侠时不该这样，不该是这副漠然客观的评价，就连这个恨都得打上个问号。
“你不信？”骑士一眼看出来：“我的确恨他，这是支撑着我跑出来的支柱。”
他没说的是，后来这根柱子塌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超凡双子的主场。
27
第27章
◎演员已就位◎
氪星人标志性的蓝红色在大都会的夜晚划过,这让一直留意他们动向的Damian精准定位到他的行踪。
他的手机发出敞亮的光显示来信人的名称，目前状态是越狱在逃中的Tim骚扰起大哥来可谓是理直气壮。
骑士先前怒骂的这个家你瞒我我瞒你这点是真的不能在真的一点，就像当初喊要出逆序一样,也是Tim和Damian最先有这个想法,骑士觉得不错答应,另两个纯纯是被人说服的一样。
来自在逃犯的信息表明,他这边随时OK，演员在哪里。
演员一号还在天空中飞翔，至于另一个……Damian不怎么意外地看着出现在他身后的罗宾鸟，传闻中的刺客罗宾达米安。
此刻他正眼神不善地打量着Damian.
老实说,这目光没有触动到Damian一点,大概是因为太年轻五官还没长成导致的威力下降,至少Damian可以肯定自己现在这张脸做出来一定很有让小儿止住哭泣的效果。
“你特地找我？”
Damian下意识的眼神让人心有不服，更别说站在他对面的人性格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达米安忍住怒气,对着面前的人阴阳怪气：“有的人财产全丢了也不知道要来找。”
“他们给你惹事了？”
“那倒没有。”达米安说的是实话,这几人自来起除了Tim来了两次越狱外,其他两人表现得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在憋什么坏招。
“我自然是掌握了他们的动向。”
Damian发出一声冷笑：“你再不去找你的搭档，他可就要遭殃了。”
他开始打发人离开,丝毫没有要主动给人交代的意识,最后看了他一眼便从楼梯间消失。
【猫耳是最棒的：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知更鸟诱捕器：D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演才怪吧。】
【猫耳是最棒的：为什么不能,我就一知半解啊！】
【社恐没惹：看看我，我已经是个恶人了。只能说感谢系统出品的东西不会真的出人命,不然我真的要连夜改剧本当一个无害的蝙蝠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不可能的,导演否定你这个提议。】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们给我演员请就位啊！】
【猫耳是最棒的：得了吧，我还得一边应付红头罩的危险问题，一边在磨蹭故意找事地消磨时间，你可知足吧！】
目前被coser一致任命为演员的乔纳森在应付旁边这个一看就有问题的人。
冬季特有的雾气在角落里弥漫，这里远离热闹的人群，人们说话的声音减少，虽然这点距离对于氪星人来说区别不大，但偏远的地区，附近枯枝树木挂着厚厚白衣，幽暗的小巷一眼望不到底。
这是字面意思的看不到底，身为氪星人的超级小子在这个地方的视力跟有人见不惯他开挂似的被绑，这里面被人涂了铅，里面隐隐有步伐的声音。
乔纳森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充满活力的剧烈跳动，一股道不明的情绪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的情绪非常兴奋。他连连在心里惊叹自己随手的一帮忙还能碰上大事，罗宾这个没眼光的居然还拒绝他加入少年泰坦，看他的眼光多好，简直是大都会在召唤他的守护者！
他选择性忽视掉大都会最大的守护者叫超人这件事。
“就是这里，贾伦就是和我说的这个地方。”艾米站在乔纳森后面，温婉的语调在这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显得虚无缥缈。乔纳森扭头去看这个故意把他带到这里的人，打算听听她又有什么动作。
“我想进里面转转。”艾米慢悠悠地越过超级小子向前走：“我很好奇，他说的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她看着超级小子懵懂的眼神，恶意被掩盖在那双蓝眼睛里，“超级小子，你会帮我的，对吧？”
“这要看你给我什么理由了，女士。”
已经收到罗宾远程传来信息的乔纳森的戒备很明显，他太小了，多年来的普通生活简单干净，让他还不怎么懂得收敛情绪，一时间戒备得太明显，让人及时察觉。
艾米笑着掏出一个小盒子：“哎呀，你也太敏锐了一点。”
“你也没怎么收敛。”乔纳森反驳，戒备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直觉让他先发制人的用热视线击落她手中的盒子，不让她打开。
“啧。”艾米一改先前的温婉明媚，冷眼望着空出来的手：“你和隔壁哥谭那个小矮子太碍事了，本来文斯、贾伦的事明明掩盖得很好，结果你非得调查。”
乔纳森怜悯的目光望着她，这话一定被达米安这个小心眼听到了。
果然，他从很远的距离听到了来自罗宾的咒骂。艾米压根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超级小子就待在原地。
“小鬼，害怕了？也是，再怎么吹嘘强大也改变不了是个毛头小鬼的事实。”
艾米表现的自信令乔纳森疑惑，他甚至顾不得被小瞧的气愤，维持着从其他人身上学来的警惕盯着面前人，准备先把人擒住。
乔纳森无视掉艾米打过来的子弹，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把她的右手反压到背后——
“你知道你们氪星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在乔纳森不解、震惊的目光下，艾米摁下了可以开启盒子的开关，盒子里的石头在幽暗中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嘭’的一声倒下，乔纳森捂住胸口，艰难地用手撑着地面，抬头看着附加盒子里的氪石：“……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比起这点，他更想回去问超人，为什么氪石这么容易碰到啊，就连普通人手上也有。
好难受。
十岁的小孩忍住了消极逃避的情感，颇有些苦中作乐地给自己找乐子，真是大事件，达米安怎么还不过来啊？
他倒不害怕死亡，对搭档的信任让他明白自己不会这么轻易出事，可是氪石对氪星人的效果太强，这让没什么经验的超级小子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
“你看，你们氪星人再怎么强大，弱点也太明显了。”
艾米握着放着氪石的盒子蹲在乔纳森面前，“看来我主说得没错，一小块氪石就能让你们倒下。”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绑架团伙的一员。”
乔纳森睁着一只眼，努力用澄澈的目光怒视，“你才是那个对朋友下手的人！”
“你错了哦。”
艾米笑着回答：“我可没有动手，全是贾伦自己干的，不论是对文斯还是对他自己，全部都是他自己干的呢。”
“你敢保证你在这事件中完全无辜吗？”
乔纳森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发誓，艾米要是敢说无辜，他都要挣扎着拼了。
“不能啊。”艾米的眼中闪过阴翳：“这一切都是文斯的错，要不是他总拒绝我，我也不会气愤地想要对他下手了，贾伦啊——谁让他最傻，我骗骗他，他就信了呢。”
“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相信你吗？”乔纳森在氪石的影响下冒着虚汗，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流下，粘在长长的睫毛上，哪怕声音虚弱也要反驳：“如果你下手的对象不是你的亲近之人，就以你的拙劣谎言，你能骗得过谁？“
说完，他露出个挑衅的笑容，“你猜我是为什么找上你的呢。”
艾米后知后觉地想起和超级小子会一同出现的罗宾，等她要回头去看的时候，一切都迟了。早就杀过来的罗宾气势汹汹地出现在身后，以常人无法达到的身手夺取了艾米手中的氪石，把人飞踹过去。
罗宾的斗篷上的金色边缘变得更加深，他收起氪石，走到超级小子搭了把手把人扶起来，说着风凉话数落：“真是完美的计划，超级小子，我要是没来你是打算交代遗言？还是打算呼叫超人一网打尽？”
超级小子不怎么服气地嘁了声，小声辩驳：“我怎么知道她会有氪石，你们这些爱藏氪石的人都喜欢用含铅的盒子装着，不对——我才不会随便用透视眼看人！”
“呵。”罗宾随手掏出绳子，走过去把行动受损的人绑着，狠狠地打了个死结，“老实点，我会审问你的目的。”
艾米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坏事的小鬼：“都怪你，小矮子。本来我就能把这外星人带走了！”
乔纳森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还在恶言恶语挑衅人的艾米，虽然他平时也会和达米安打架互骂，这种话语也不是没说过，但正因为他们经常打架，他才清楚知道达米安的实力。现在又一个人这样挑衅，还是连续两次——乔纳森悄咪咪地把眼神放到达米安的身上。
达米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放在腿旁边的手握成拳头，哪怕眼睛戴着多米洛眼罩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凶光，达米安真的是气笑了：“不错的胆量，难怪敢随便加入一个教会。”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乔纳森问，他又一次发现罗宾背着他把事件全部调查完。达米安没理他，盯着眼前被绑着的人因为他的话而产生的细微变化。
“看来你把你的两个朋友献给了背后的教会。”达米安对此有了判断，"真是好骗，哥谭一定会欢迎你这种有勇气又好骗的女孩。“
“你懂什么！”艾米受不了这人的一切贬低话语，面目狰狞地瞪着他：“不要以为你很懂我！”
“都该死，文斯该死，贾伦该死，你也该死！”
“嗯，还得进修下语言的艺术这门课。”
“混蛋，去死去吧！”
随着一声尖叫，铁门启动，凌乱的步伐越来越近，白雾中渐渐涌出一团黑影。
乔纳森这回看清了人长什么样，眼神呆滞，张大嘴巴，歪七扭八站着的人以敏捷的速度冲了过来，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他有些不妙地靠近了达米安：“罗宾，情况不对!"
达米安当然发现了不对劲，最简单的命令就是提着手上人的领子让超级小子带着他们离开，等到他发现这些人的症状后，这个计划必须宣布破产，改为应战。
不能放任这些没有神志的家伙跑到大都会去，达米安快速扫过人数，冷静地分析现状，这个人数一旦放任就会是一场混乱，毕竟这些人可是货真价实会动手的人啊——他躲过身后袭击过来的铁锹，反手掏出个催眠瓦斯扔在人群地上。
“超级小子，屏住呼吸。”
是两个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比催眠瓦斯更有效果的炸药包滚进来，散发出紫色的雾气让人陷入最深度的睡眠。
道路被人手动地开出一条路，站在最外围的黑袍人有一张熟悉的脸。
乔纳森彻底迷糊了。
“达米安？”
28
第28章
◎大超：啊？蝙蝠侠对我下手◎
紫色的烟雾散去,站在外围的青年身影逐渐清晰，他有着一张与布鲁西宝贝七分相似的脸，深色的皮肤与绿色的眼睛让人联想到草原沙漠里走出来的头狼,野性不羁,注定不会像人屈服。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乔纳森看向自己的搭档,希望他能给自己解答一下为什么还能多出一个——还是长大版。
达米安伸手拦住了乔纳森往前的动作,警惕的目光盯着前面的人：“我需要一个理由，你看起来对这些家伙不陌生。”
Damian瞥了眼倒地上的人，眼底闪过嘲弄：“我只是比你多了点经验之谈。”
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个圆柱体东西，丢到了人群到底的中心位置,转身离开：“跟我来。”
乔纳森看向浑身竖起刺的搭档：“罗宾？”
“跟着他。”
达米安眼神凝重地盯着这个离去的背影,“我们有一个新任务,搞清楚他来大都会的目的。”
等三人离开这个地方，Damian才摁下按钮，淡绿色的浓烟从那个奇怪圆柱体中散发出来,达米安回头看着做出这一切的人：“那是什么？”
“解药。”Damian简明扼要地介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件没用的事,等到他们醒来,不会记得这段时期发生的事。”
“真是不错，我认为你该具体说明这是什么情况。”
带刀的罗宾用刀指向他的同位体：“没有拒绝的理由。”
“呃，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乔纳森开始充当和事佬,试图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斗殴。
出乎意料,被指着的Damian情绪很平淡地看了眼离自己还有几寸距离的剑,说出了让人气炸了的话。
“你不行，我会和蝙蝠侠谈谈。”
Damian的语气没有一丝嘲讽,似乎只是阐述一件事实。
“罗宾,冷静！”乔纳森急忙用劲摁住要跳起来的达米安,一边用诚恳的话语问点燃罗宾怒火的罪魁祸首：“你是达米安,对吧？”
“显而易见，看来他还没说最近同位体出现的事情。”
Damian还是那副态度，绿色的眼睛盯着乔纳森的脸，很突兀地问起：“超人在哪里？”
乔纳森不解地歪头：“老爸今天要去瞭望塔值班，现在估计在和老妈告别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Damian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一变，他向那边行动的人确定了行踪没问题后，才收敛起这份不对劲。
这在乔纳森看来，就是Damian像是听到了一桩不该发生的事情，又很快反应过来现在所处世界不同才收敛起神色。
乔纳森有些不安：“怎么了？超人会发生什么事？”
“冷静点，乔。”这回换达米安来劝人冷静。
把两小孩心情弄得起伏不定的Damian丝毫没有自己在折腾人的自觉，那双深绿的眼睛闪过复杂：“告诉肯特，让他最近不要乱收人东西。”
“什么意思？”
乔纳森被这话中所表达的确信给搞砸了，达米安想得更多一点，顾忌旁边超人之子就在这，没有开口。
“我不认为你在这恐吓我的儿子是什么好事。”
另一道声音插入对话，本该在瞭望塔的超人悬浮在半空中，手上抱着一个方形的盒子，一点点向下降落。他先是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拥抱，再和达米安打了声招呼，最后才看向Damian，“真不敢相信，B又没和我说过这回事。”
“TT，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Damian的语调充满了阴阳怪气：“恐吓？你不该小瞧你的儿子，肯特。你完全不需要人叮嘱——这个时候就用上了你的超级速度。”
他当然知道超人手中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Damian要表现出对他手里的东西很熟悉，让超人自己把东西扔掉。演戏归演戏，片场里真的没有超人之死这个情况！
事实上，有些事情就是经不得念叨。
【社恐没惹：大问题。】
【社恐没惹：你得改变一下让超人自己松手这件事了，我不小心触碰到了按钮，不想被炸成烟花的话，你得快点弄走这个盒子！】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这个不小心最好是真的。】
Damian脸色很难看，以强硬的态度命令：“快扔掉你手上的东西。”
“这可不行，我得帮蝙蝠侠带回瞭望塔。”
超人还特地把东西往Damian更远的方向挪，警告道：“不管你们那个宇宙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你别把那个宇宙的情感带到这个宇宙。”
“白痴，这可不是发挥你搭档信任的时候。”
Damian认为自己承受太多，尤其是在看到超人警告自己的表情时，快要气笑了。他对准了那个盒子，甩出几枚飞镖直接动手去抢。
早有防备的超人一边阻挡他的攻击，一边不解地问：“Damian，你这是做什么？”
他自然认得对面搭档儿子的脸，哪怕面前这人早就成长为身高两米的青年，也没礼貌地自我介绍。
“收起你对蝙蝠侠的信任，你能肯定那是你认识的蝙蝠侠？”
Damian懒得解释，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拦住自己手的超人：“肯特，动动你的超级听力，你难道没听到爆炸的倒计时？！”
比超人反应更快的是达米安往盒子上装发射器的动作，自有一番判断的罗宾选择在这个时节点听取Damian的意见，顺带反驳超人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父亲这个时间哪有空要你帮忙带东西。就算需要，他也完全可以下次自己带上瞭望塔。”
超人还没来得及解释情况，升起的盒子在半空中发生了爆炸，一大堆绿色粉末夹杂在浓烟中开始掉落。感受到空气中多了氪石这个天克存在的超人脸色苍白："What"
“蝙蝠侠要……杀我？”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没有听到乔纳森这边情况跑过来探个明白，按照原计划直接飞往瞭望塔，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他现在很困惑，他可以肯定自己刚刚见到的人就是布鲁斯韦恩没错……
克拉克望向这位另一宇宙的来客，一个念头升起……
“他不是蝙蝠侠。”
Damian沉声反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特地强调：“不是你们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你看到的人是我父亲。”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克拉克还在努力吸收另一个宇宙蝙蝠侠要杀自己的信息，这个消息让他显得脆弱又可怜：“我和B在另一个宇宙关系不好吗？”
这话说完，他就懊恼地闭上嘴。
这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他碰上时可没发现蝙蝠侠有什么区别，就连对话都一样。
达米安接受了这个事实，倒不如说在另一个宇宙所有人的信息都听到了一两句，唯独蝙蝠侠的信息始终没有被提出时，就隐约有准备——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出事了。
“肯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宇宙的父亲对你下手之后，还会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老爸。”乔纳森凑到克拉克身边，握着超人的手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后才缓和了下苍白的脸色：“Damian，你是特地为这事而来的吗？”
被三个目光炯炯的眼神盯着的Damian嗤笑一声，行动上却表现出迟疑，虽然很快掩盖过去，但还是被这三人发现。
“那不是蝙蝠侠。”
Damian再次强调：“至于对其他人下手这个问题，在没解决完哥谭之前，他是不会这么快行动。”
这意思就是说，解决完哥谭就会对其他人动手。
超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正义联盟会解决掉这个危险。”
“别多管闲事，肯特。是我会解决掉这个危险。”
Damian别过脸，态度生硬：“你是在哪见到他的。”
“大都会和哥谭相连的那座桥上。”
超人没有理话不要管这话，这事情既然已经波及这个宇宙，另一个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发疯的要对同僚下手，他们就不可能会置身事外。
这可是蝙蝠侠，一个掌握了联盟所有人弱点的人，而现在他们宇宙就来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发疯的蝙蝠侠。
超人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会不会是拿错东西了？”
“不可能，父亲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达米安做证，扭头看向Damian质问：“到了现在你还要选择隐瞒？”
“我说了我会和蝙蝠侠谈谈。”
Damian不耐地蹙眉，“我是为了解决这起事件来的。”
至于事故哪来的就别问，他们只要知道Damian是来解决这个麻烦而来的就行。
‘嘟嘟——’
汽车鸣笛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一辆涂着酷炫图案的越野汽车冲到了他们中间。
驾驶座的窗户降下来，露出阿卡姆骑士的标志性头罩：“哈——恶魔头子，原来你在这。”
“恶魔崽子，你们这是放什么烟花动静这么大？”红头罩从副驾驶探头看本该在哥谭的罗宾，他意味深长地扫过Damian，最后落在还没抽条成长的达米安身上：“老头子知道你给他捡回来个人吗？”
“陶德，不用你多嘴。”
“杰森，父亲对肯特下手了。”
“****，他来了。”骑士破口大骂，转而看向一知半解的超人：“他在这，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另一个宇宙的老蝙蝠发疯了？！”同样听到这话的红头罩震惊回头，确认似的看向已经知道信息的达米安，得到后者的肯定回答。
B回头一定要解释一下他到底瞒了多少。
这是超人在面对两双目光炽热的眼睛时的第一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是我们大超第一个在这个世界见到笑笑子啊。
此时此刻
蝙蝠侠还在考虑另一个宇宙自己有问题概率，
他的两个儿子弯道超车得到真相[狗头]
29
第29章
◎谁才是那个最有问题的人◎
时间提前十几分钟,超人刚刚和露易丝告别完之后。彼时的超人正按照计划从大都会上空飞往瞭望塔值班，才起步没多久就听到蝙蝠侠呼唤他的声音。
“克拉克。”
来自蝙蝠侠低哑的声音传来，超人一眼就看到在哥谭与大都会相连的桥上,蝙蝠侠黑漆漆的身影,他没多想的朝着蝙蝠侠的方向飞去。
“B,你找我什么事？谈话的话我们得把时间挪后,现在我还赶着去瞭望塔值班呢。”
超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反常，谁会没事怀疑自己的搭档——这个想法让这位出自民风淳朴的小镇男孩忽视掉了去观察那份违和，他信任自己的搭档。
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蝙蝠侠将盒子交到超人手中。
“我知道你要值班，帮我带去瞭望塔。”
“噢,没问题。”超人没有拒绝,他好奇地摇晃了几下：“这是什么东西,很重要？”
“很重要。”蝙蝠侠在提起这样东西时，嘴角是向上地勾起一个小弧度，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不要让其他人碰到。”
“没问题。”超人倒是没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让蝙蝠侠看重,他看了眼莫名好心情的搭档,试探性地提问：“我发现你今天心情不错,和杰森沟通好了？”
"No."
蝙蝠侠一秒变脸，很快离开桥上。
这就是超人与另一宇宙的蝙蝠侠短短见面时发生的全部经过，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打斗,也没有什么哲学的探讨,风平浪静得完全触碰不到超人的警戒线。
如果不是炸弹真的爆炸这一赤裸裸的证据就在这,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另一宇宙的蝙蝠侠目的是要杀超人。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喊的克拉克？】
【社恐没惹：对啊，有什么问题。】
【大哥是一家之主:蝙蝠侠会在他是超人身份的时候没事喊人名字？】
【社恐没惹：正常的蝙蝠侠不会,可我是个爱讲甜言蜜语的蝙蝠侠,完全没有问题。】
【大哥是一家之主：正主还在这……】
Damian顺手摁住了跃跃欲试的骑士,没有让他从车里出来。
“那的确是父亲。”Damian面露复杂地对超人肯定地点头：“这个行动在我们宇宙也出现过。”
超人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抛掉他的搭档滤镜，蒙蔽双眼的迷雾被清除，见面时的那一分违和越来越明显——
“他的心情很愉悦。”超人对此形容：“如果他是你们宇宙的蝙蝠侠，他在高兴些什么？“
杀人的蝙蝠侠，真是难以置信。
不止超人这样想，蝙蝠侠的两个儿子更难接受。
慢了一拍，突然接收到这个猛烈消息的红头罩需要缓缓。曾几时，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杰森愤怒于蝙蝠侠的不杀原则，让迫使他们阴阳两隔的小丑都还活跃在阿卡姆，哪怕后来他们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再一见面就打起来，这根刺也还在——甚至于红头罩意识到，在这更深层之下，他和蝙蝠侠最大的矛盾点。
但是现在他听到的是什么？老蝙蝠要杀超人？不是小丑而是超人？
真的不认为这个跨度太大了？
红头罩缓缓看向另一宇宙的蝙蝠侠的儿子，一字一句地问：“你可从来没提起过。”
“谁说的，我提过老头子。”骑士反驳：“我还提过他被我追着跑，我可没撒谎，看见那边那个大个没，这个所有消息都不共享的混蛋才是你要逼问的对象，我支持你揍他。“
红头罩看了眼被指着的人，Damian听着这明目张胆的编排，挑眉反问：“你追到人了？”
“No，他跑了。”骑士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有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你们两个背着我偷偷联系。”
Damian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扫了眼说出这话的骑士：“这不是你肆意编排的理由。”
“你们两个——不要自顾自地聊起来。”
红头罩收回搭在车窗上的手，打断他们的话：“另一个宇宙的老蝙蝠来到这个宇宙的目的，和你们过来的目的似乎不单是你们所说的这样。”
“过来的目的？这*得把Tim抓回来逼问一下，或许你问我们这位独裁的大哥，想必他一定知道自己弟弟干了些什么。”
“我们可以去瞭望塔商量这件事。”
超人试图插入这起事件，遭到在场所有来自哥谭的人拒绝，达米安反驳：“父亲自己会解决掉这个多元宇宙事件。”
“不需要。”Damian再一次强调：“我会和父亲做个了断。”
红头罩：“哈？老头子可不见得会答应。”
“不可能的，以恶魔头子的性格，能坦诚说出来都是谢天谢地。”骑士很受挫折地怒拍方向盘，发出嘀的声音：“算了，现在还是把不知道跑哪去的Tim抓回来更重要。”
“我还得去抓人，你等下是跟着他们回去还是和我走？”
骑士还记得自己车上坐了个人，没有直接干脆掉头离开，出声询问。红头罩望了眼他们自己宇宙的三人，除了这三人外还有现在在蝙蝠洞的其他几人，心里有了决定，摇上车窗：“这话说的我不都说了，我跟过来的目的是他伤了阿福。”
虽然这是理由之一，另一个理由自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不会这么放任不管。
“这是你坚持的。”
骑士没有明说之后的话，很隐晦的看了眼这个被选中的倒霉蛋，还是自己主动跟来的。
【猫耳是最棒的：我这边一切都ok，你们那边别出岔子啊！】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没问题，就等观众出场了。】
越野车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一时间现场只剩下两个氪星人和两个哥谭人。小个子的哥谭人盯着另一个哥谭人，突然说道：“父亲在蝙蝠洞等你。”
“还有肯特，父亲叫你来蝙蝠洞。”
“他是不能再瞒着我。”超人肯定，“我可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我有知情权。”
“我也要去！”乔纳森突然插嘴，一把搭上达米安的肩，幽怨的语气控诉：“你不会打算自己偷跑，不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熟悉的操作，我好多年没和蝙蝠侠打过报告了。”Damian拒绝回忆这个没有的一点，不过是遵循人设，想着以奥古米的个性，报告什么的一定是没有的。
“你一般怎么和父亲相处？”这是达米安想知道的，他始终不认为自己会放弃当蝙蝠侠，而面前的这人穿着的却是一身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刺客服。
“我们吵架多年。”Damian用着今天吃早饭了的平淡语调来表达吵架多年的家庭关系，“这很正常，不是所有的父子关系都是融洽的，这并不妨碍我会继承他的一切。”
达米安没忘刚刚骑士和他谈起的另一个人，还是很介意的少年问：“还包括……”
“当然，不论是提摩西、卡珊德拉、杰森、理查德……他们都将会属于我。”
Damian在超人一脸你怎么这么形容自己兄弟姐妹的表情下，转过脸：“TT，不过是实话。”
这是真的，达米安已经开始考虑起来，被乔纳森强力打断：“达米安，现在想这些也太早了吧！我敢肯定你哥哥姐姐们一定不会答应。”
乔纳森一句话把达米安打回现实，Damian能这么说是因为他是他们家的老大，实力上能摁住这些活跃的弟弟妹妹，达米安现在还在受到年龄限制。
“孩子们，我们该离开了。”
最终还是超人这个靠谱家长将人带走，才没让这越来越危险的话题继续，他敢肯定蝙蝠侠一定不乐意听见这个。
Damian只会火上浇油。
蝙蝠洞
自收到达米安消息起就等在这里的蝙蝠侠更加沉默了，他终于从自己的罗宾这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关于另一个宇宙的自己也出问题了这件事。
听起来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问题更严重，至少在超人没有出什么问题的时候，蝙蝠侠不会想着对超人下手。
世界第一搭档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哪怕蝙蝠洞里有着从全世界搜集来的大部分氪石。
“我们能这么简单信任另一个宇宙的Damian吗？”红罗宾在头脑风暴中：“Damian是这种会老实配合的人设？”
也不知道达米安传来的哪个信息让伟大的第二侦探陷入混乱，另一宇宙的人现在在他眼中已经不单单只是年龄顺序相反，达米安当大哥的宇宙了。
这是一个集结了多重问题的宇宙，现在看来是连蝙蝠侠都出问题了，真的会很想问一声，真的没问题吗？
Dick客观地为大哥发声：“Damian的个性真的没这么糟糕，他还是有分寸的。”
“你是不是一直和Damian待着……”得到Dick肯定回答的红罗宾认为Dick的话存在滤镜，就像夜翼对罗宾的滤镜一样。
他也是迪克格雷森，没问题了。
提姆脸上的表情很安详，“到底哪一步错了，怎么突然间就是蝙蝠侠要杀超人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杀上瞭望塔。”
“提姆，冷静点。”搅局者摇着红罗宾的领子：“有问题留着等会问。”
他们等到了回来的四人，两个会飞的氪星人带着一大一小飞过来，降落到蝙蝠洞的地面。
蝙蝠侠看向了另一宇宙，他小儿子的同位体。Damian此时的兜帽掉落，整张脸都暴露在外，已经彻底摆脱掉年幼形成圆润弧度的眼睛盯着走在他面前的蝙蝠侠，没有什么怀念、复杂，有的只是一种平静，早就接受了事实的平静。
“父亲，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这样了。”
30
第30章
◎“Myson,你是我骄傲的儿子……”◎
蝙蝠侠不是没有想过见到另一个儿子时自己会说什么,从多元宇宙而来的第一个人被发现为止，他就一直在不断做出设想和更改计划。
Tim还没暴露时，他觉得哪怕年龄反转过来也不会有太多改变,很久没夜巡也挺好,这说明这个家不是所有人都要天天晚上穿着紧身衣出去殴打罪犯。
等到Tim逃跑之后,进行绑架小丑玩游戏的时候,蝙蝠侠这点好的想法被Tim亲手敲得稀碎，原来不能夜巡的理由是这样的原因，这比杀人蝙蝠侠的冲击力更大。
前者至少是在自己想清楚之后做的，后者蝙蝠侠对他的期望是还能保持理智,毕竟他知道的消息有很多。
Jason的见面会让蝙蝠侠产生一种愤怒,难道他的儿子哪怕换了一个世界也摆脱不了小丑？
也许是前有Tim作对比,Jason的这点叛逆在他眼里再温顺不过，犁哥谭什么的……咳，痛不在自己,这点可以选择性忘记。
Dick和他记忆中的罗宾鸟一样是个开心果,他曾经濒死的消息更是让蝙蝠侠把怀疑对准了另一个宇宙的自己。
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来自另一个宇宙蝙蝠侠信息是最少的，韦恩庄园爆炸，阿尔弗雷德身死、发疯的蝙蝠侠……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消息迄今为止没有一条消息是好的。
出于对这个宇宙的安全考量,他得清楚来自另一宇宙的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蝙蝠侠生硬地质问这个一看就习惯了发号施令的青年,青年的确是成长了很多表现得比小时候的自己更加耐心，会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看来Dick的话不全是滤镜作祟。
“我有不得不出现的理由,鉴于我的宇宙所发生的事,我已经在这个宇宙看见解决的影子。”
Damian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具体回答，朝着Dick招了招手：“罗宾。”
“Damian，很高兴在这见到了你，但是——你又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Dick亲昵地走近浑身散发着安全感的大哥，故作抱怨：“你该解释清楚，我都听到了他对超人下手了。”
说完，他兴致勃勃地围绕着超人转，“超人！好久没见到你了！”
“Dick？”
超人的目光看向始终没给出理由的搭档，好看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控诉：“蝙蝠侠，我需要个解释。”
“关于你的蝙蝠洞到底装了几个平行宇宙的人……”
“你可以在这听。”蝙蝠侠护目镜上的白光盯着面前已经长得比他要高的青年，无形中给人施加压迫，“你可以说了，袭击超人的Batman到底是什么情况？”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在这样具有压迫感的注视下，做出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情——Damian发出了一声轻笑，由衷地发自内心表示：“父亲，你还是这个模样更适合你。”
“这里是你的哥谭，我们是这个外来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最终目的。”双重含义的话懂的人已经做好准备入戏，Damian沉声问：“你已经见过了Timothy，就像他一样，父亲成了另一个他。”
“你怎么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提姆第一个发出质疑，他可能天生和达米安不对头，这点也发挥到对另一个宇宙的Damian身上。总之在听到蝙蝠侠也变得和这个Tim一样时，他很难相信，那可是蝙蝠侠。
Damian:“我不需要保证，也不需要你们的信任，我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提姆换了个问题问：“今晚发生在哥谭和大都会的两波失踪人口暴动的事，我注意到你已经有了熟练的解决方法，这是你们宇宙的人造成的问题。”
“是。”Damian承认：“这是父亲的惯用伎俩。”
“你似乎一致认为问题出自蝙蝠侠，可别忘了另一个我也变成了你说的这样，你怎么肯定这两人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提姆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个不善的青年：“事情可不是永远按照你的想法变的。”
Damian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我当然有自己的信息途径，我为什么要去作证，这是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这里是哥谭。”达米安看向自己的长大版：“这是蝙蝠侠的哥谭，你们宇宙的事已经严重危害到平民。”
“有一个办法。”蝙蝠侠顺势提出，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这回威力这么足，害得一向充当黑脸的蝙蝠侠只能换个角色当。
蝙蝠洞连接瞭望塔的通道响起播报声，代表着火星猎人的名号在蝙蝠洞内响起，一个绿色皮肤的外星人从通道走了出来，“蝙蝠侠，听说你有事需要我帮忙？”
“火星猎人可以读取人的思维来确定有没有撒谎。”蝙蝠侠看着Damian说道：“他可以确定你们的诚实。”
“我知道他，我们这个宇宙也有他的存在。”Damian拒绝了这个提议，颇为不屑地撇过脸：“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外星人读我的想法，我讨厌这个。”
达米安客观地回答：“父亲，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我可以作证。”
Dick突然出声打断了快要不对味的对话，不要还没里外打起就变得快要内斗了啊！
他主动走到荣恩的旁边，轻松地摆手：”Damian不愿意的话，就读我的就好了。”
“反正只要确定Tim和Bruce两人到底谁才是那个会下黑手的人，对吧？”
“对。”
“TT，说不定两个人都有问题，是同谋也说不定。”达米安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有关提姆的话题，他说着风凉话：“毕竟都被小丑给污染。”
超人需要来个人解释一下什么叫被小丑污染，这对无辜的氪星父子无辜地睁着双相同的明亮眼睛盯着各自的搭档，期望人解惑。
蝙蝠侠同时向来的两个人解释：“我需要确定另一个宇宙的我和红罗宾的危险程度，两人同样受到小丑的污染攻击。”
“我的记忆可以证明给你看这点。”Dick抬头看着荣恩，露出一个苦笑：“至少可以证明韦恩庄园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在我清醒的时候Tim可还没成这副样子。”
“放轻松，孩子。”荣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记忆不会冤枉人。”
火星人读取记忆的时间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冒着冷汗从记忆中脱身的荣恩发出惊叹：“天呐。”
“怎么样？”蝙蝠侠问。
“是什么情况，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做了什么？”超人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差点成了被害人，很难不在意这点。
达米安唱反调：“果然还是德雷克的错。”
提姆眼神危险地盯着这个嘴臭的小鬼：“身为大哥也看不好弟弟的人似乎没什么资格提这话。”
无辜被误伤的Damian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充满嘲讽，他走过来扶着了Dick的肩膀，让他不至于脚发软往后跌倒。
搅局者很好奇：“韦恩庄园到底是怎么爆炸的？你有见到我们吗？”
被一连串问题砸在身上的荣恩做出选择，他利用蝙蝠电脑进行了记忆共享投屏，主机是荣恩自己：“你们还是自己看。”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时，无人发现另一宇宙的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个眼神。
【知更鸟诱捕器：我是真的没想到他搞到的‘记忆’居然是我们先前看过的一个视频片段。】
【大哥是一家之主：有用就行。】
【知更鸟诱捕器：这算侵权吧？！】
【大哥是一家之主：不是，我们用的不是官方的，况且这是经过系统加工。】
【知更鸟诱捕器：我知道，不然变成动画片的模样也太奇怪了。】
Dick看着屏幕亮起，就和放电影一样。
【最开始先是一阵漆黑，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渐渐的视野亮起，出场的是搅局者的脸，她的脸上沾着鲜血，腹部处是一滩红，身后是打斗的声音，Dick的视线完全被她挡着。
Stefanie把人往电梯里推，替他摁下上去的按钮。
“快跑，别回来——去找Tim！”
“我的孩子，我对你很失望，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庄园是我的庄园——”
另一道光是听着就散发着丧心病狂气息的声音在这之后出现，先前打斗的声音停止了，利器割破血肉……，从电梯下看到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往昔的安全感不在，此刻成了最大的噩梦。
回到韦恩庄园的Dick跌跌撞撞地往外倒。
“卡珊……阿福……史蒂芬妮……”
他念着这几个名字，支撑着身体往外冲，去找这个时候还在庄园里的Tim.】
【“Dick……”
手上还举着电话还在打的Tim出现在他的眼前，Tim错愕地看着眼前乱糟糟，浑身是血的小孩，这个时候的他更像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宇宙的模样，没有那些疯狂与污染眼的笑声，有的是年轻优秀的意气风发。
他急急忙忙地抱住了小孩，Dick的声音很微弱：“快走，B杀了他们……”
他交代完就陷入了昏迷。
视野也随着一黑，不过依旧有声音传来，潜意识里Dick并没有彻底睡死过去。
Tim喊Bruce的话，Bruce像极了小丑在笑的声音，这个出场给了在场极大震撼的人说话了。
“Myson，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连接，你也是我骄傲的儿子。你是如此的乖巧听话，也是多么的和我相似，我本来想要亲自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新家庭，看来你也要不听话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了爱写的地方了，在怎么口述哪里有实物看得震撼呢[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