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单雾言之前在国外让李与帮忙挑房子的时候,便选择了两室,如果她与景烟有可能的话,那一间便是景烟的专属房间。


    令她意外,景烟竟然真的因为她一句话留在她家里睡觉。


    她之所以选松雪湾就是因为周边环境好,且安静,一条蜿蜒的野生湖贯穿几栋楼院。


    单雾言住的房间装饰简单,墙的夹角处有个桌子,上面立着一台苹果笔记本,其余就是木质的桌椅,再无其他复杂。


    而今晚景烟即将要住的另一间,星空挂顶,装饰虽是简约但却精致繁杂,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


    洗澡的时候,单雾言找了一件很早之前就买的酒红色睡袍,她记得景烟似乎对酒红色的东西情有独钟。


    她拿着那件酒红色睡袍递过去,浴室里的水温也是单雾言提前调过的。景烟洗澡需要用到的东西,单雾言都提前在她进浴室那一刻准备好了,而她则是穿着连体的恐龙睡衣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她。


    家里多了个人,心境自然不一样,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


    单雾言抱着一本营养早点的书翻看起来,她想,自己得学会多样的,或许真到确认景烟喜欢女人的那一刻起,她才能有更多的胜算。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单雾言明白景烟应该是洗完了。她开始正襟危坐起来,视线也开始往最低处埋,根本无心书上的内容到底跑去了哪一页。


    景烟裹着睡袍出来,沙发上多了一个呆萌的绿色恐龙,她勾了勾唇角,走了过来:“单雾言,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等我?是需要我们同睡一张床吗?”景烟故意逗她,但脱口而出的话又带着冷漠。


    单雾言立马摆手,手上的书也跟着落下来,“不是,景总。你睡另一个房间。”


    她将人领去了与自己房间相差不远的另一个房间,“景总好好休息。”


    两人待在封闭的卧室里,单雾言的脸比刚才红了一些,语气忐忑间害怕景烟知道,便草草离开了房间。


    单雾言回了房间,坐在床沿,心中波澜有些难以自复。


    景烟叉腰望着几个整齐划一靠在床上的玩偶,上面什么类型的玩偶都有。在学校那会儿,如果不是她捡到那枚猿猴玩偶,她可能当真会以为单雾言喜欢这些。


    明明她一个人住,且卧室在旁边,这间房却一层不染。


    要说是为李与准备的,又有些不太可能。上次单雾言亲口说了她们只是朋友,以她那种认真的口吻不像是会骗人的。


    景烟站在床边想了很多,但这间房到底会是谁在住,她有些耿耿于怀。


    这房间布置肯定不会是一个男人。


    工作带来的疲惫,让她很快睡着,所有的问题在这一刻卸下。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洒进来,景烟睁开眼,开门的一瞬间单雾言却穿着围裙忙里忙外。


    对方见着她醒了,手上端着白瓷盘,然后木木的说:“景总,还早,可以再睡会儿的。”


    景烟有早醒的习惯,便摇摇头。


    “我做了早点,你吃点。”单雾言知道自己的主动有些刻意木楞,没等她回答便转身去厨房端其他东西,顺带掩饰自己脸上的心思。


    既然都在别人家睡了,一顿早饭又何乐而不为呢。景烟奇怪,这人的阿斯伯格情况她是知道的,怎么现在突然善聊了。


    不仅聊天没那么死板了,做饭也轻松应对。


    难道是上一任调教的?


    这人待在国外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的。毕竟那玩偶风格与单雾言喜欢的相差甚远。


    抱着这份好奇,景烟没客气的坐了下来。领导蹭点员工什么的,理所应当嘛。


    景烟想当然,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很自然。脸上表达着一种不是我要吃的~是你自己请的哦~


    单雾言做的中式早点,每一样都别出心裁,她将所有盘子都放在景烟能够顺手就能拿到的位置,然后一起坐了下来。


    场面几度安静下来。


    景烟心思斐然,“单工,这么能干,在国外应该有很多人追吧?”


    单雾言:“没有。做菜是我最近才学的,景总你先试试看。”,她持着公筷将一块蛋卷放在了对方碗里。


    景烟咬了一口,点点头:“不错。”


    单雾言埋头欣然。


    “房间的玩偶挺可爱的。是李与那丫头帮你挑的吗?”


    单雾言片刻抬眸,隐藏在碎发下的神色顿了会儿,然后说:“不是。”


    单雾言想,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在高中时期特别喜欢这些东西,基乎爱不释手。


    但时间洪流滚了十三年,人又怎么可能一层不变。


    吃了早点,两人一同去的公司。


    单雾言下了景烟的车被很多研发部的人看见了,上电梯的时候刚好遇见方敞,这人小声在她耳边说:“你怎么会和景总监一起来的?”


    单雾言打了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刚好遇见。”


    方敞后知后觉:“那还真是巧啊~”


    “你没睡好吗?”


    “嗯。”


    昨晚一直想着景烟在隔壁,她哪里睡得着,虽是面上平静,实则心里早已波澜四起。


    见着这人如此疲惫,方敞贴心的帮她冲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记得喝啊!”


    单雾言抬眼:“谢谢,你自己喝吧。”


    方敞说:“嗨~跟我客气什么啊~以后升官发财了别忘了哥们儿就行~”


    她应着方敞,刚埋下头想趁着还没工作前眯一会儿,单雾言感觉身旁一阵凉意,一抬头景烟立在工位旁,外加一个助理程如月。


    见着前面人突然停下来,程助理问了一嘴:“怎么了?景总。”


    话一落,程如月就听见景烟说:“我记得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


    单雾言轻轻昂了一声,以为这人在关心自己。程如月也以为景烟在问单雾言,结果景烟又说:“怎么不回答我?”


    程如月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是问她?


    可她昨晚睡得很好啊?


    景烟挑眉盯着自己,领导既然这么说了,程如月就结巴的应了下来:“哦…好像是有点…”


    她一回答完之后,景烟就将视线落在了单雾言身上,然后指尖捏着方敞泡的那杯咖啡,“单组长,不介意这杯让给我们吧?”


    单雾言看了看方敞,对方灰溜溜的转身回了工位,她顿了下,“哦…可以的。”


    景烟松了手,程如月识趣的将那杯咖啡带上,然后跟着前者进了办公室。


    她的桌上依旧有单雾言泡好的咖啡。


    不过今早不同,杯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单雾言圆润可爱的字体——咖啡对胃不好,记得少喝一点。


    程如月没搞懂刚刚景烟什么意思,这突如其来,看着也不像是真的在关心的样子。但领导的心思又不好猜,问又不敢问。


    一时间八卦之心燃起,程如月只能忍到“吐血”。


    汇报完工作,程如月又拿着咖啡出去,这咖啡她也有些头疼究竟喝不喝。此时见着工位上有个男同事正要去冲咖啡,她便递给了他:“来,给你。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的,这咖啡给你喝。”


    男同事一脸春光的望着她,程如月打断:“等等,是方敞给泡的,他送你了。”


    “哦。”刚坐下,他突然瞪大双眼,想起什么,这死方敞不会是个gay吧?


    程如月见着单雾言无精打采的趴在那处,又想起早上这人是和景总一起下的车,在想着景总都三十岁了,也没见过和哪个男人走得近,胡思乱想间,她开始傻笑起来。


    会不会…她们的景总对女人情有独钟呢?如果那个人是单雾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对方的长相是来的第一天就认证过的。


    “干什么呢?程助!开会了!”


    “哦!来了!”


    一天的时间消磨在了公司,单雾言收拾准备下班的时候,往办公室方向望去,想看见的女人没在里面。


    夜色跌落。


    景明的不满又在电话里响起:“不是!姐!你那房子住的好好的,搬去什么松雪湾?”


    景烟说:“不帮忙?”


    “我最近跟进新项目没时间,你帮我交接一下。”


    “好,挂了。”挂之前,景明吐槽一声:“肯定又是因为她。”


    这一周,单雾言在公司都没怎么见到景烟。一直到周六的时候,隔壁楼院来了个男人。


    这人似乎好像才搬过来。


    下午时刻,单雾言刚停好车,便看见高个子男人同自己打招呼:“你好啊!邻居!”


    这张脸,单雾言就好像在哪里看过一眼,但又想不起在哪儿。


    走几步,她听见一个男音外另一个清冷的嗓音,她一回头,和对面立着的景烟对上视线。


    景明则是抱着纸箱子,跟着自己姐姐一起望过来:“你说你这费老大劲儿的搬过来,人家屁也没放一个啊?”


    单雾言走了过来,疑惑她怎么在这儿,还巧合的和她做了邻居。


    “景总,你现在住这儿吗?”


    景明说:“对啊!我们是邻居了!你高兴——”


    景烟将话抢去:“这是我弟弟,景明。这是他的房子,我过来帮忙搬家而已。”


    景明:?


    单雾言点头礼貌招呼:“你好。”


    单雾言看着搬家工里里外外忙活,东西不少。


    “那我也来帮忙。”


    “好啊!谢谢了!”景烟刚想说不用,景明到是嘴快回了。


    毕竟…她姐是因为这人才来这儿的,不压榨一下对方,景明实在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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