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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游园梦

    “小月,你如实告诉妈妈,你现在和靳述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浦寨回来后,孟月渠忙着研究院的工作也没向家里多报备联系。太平剧院暴乱被评为香港回归后各派势力的动荡斗争,是充满及其恶劣的影响事件,后续处理政府官方言语,会给国家和社会一个交代。


    事情牵连靳家,尽管不是冲着靳述白,但他还是回到香港替家族擦屁股。


    经此一遭,研究院也将各地出差的计划全部延后,只在北京开展工作。


    直到国庆放假,孟月渠被滕匪带着在天安门看完升旗,便启程回到了苏州。本来在饭桌上孟月渠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爸妈还是他哥,几番欲言又止,搞得神经高度紧张。


    结果终于等到了老妈的疑问。


    立秋过后的天气逐渐转凉,今天又下起了雨,孟月渠穿了件单薄的中领长袖卫衣,正好盖住了脖颈还未消散的吻痕,长发照样编着侧麻花辫遮掩耳后痕迹。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扫过老妈,又扫过老爸,他哥拿着报纸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后他和滕匪的视线接上。


    孟月渠颤动长睫,大抵是没有多大的勇气说出来,于是磕巴道,“额......就.....”


    “不要骗妈妈,”老妈说,“说实话。”


    “情侣吧.....”孟月渠心虚地回。


    滕匪紧拧剑眉,身体一下就坐直了。


    老妈嘴唇微张,发出一声沉重叹息,又抬手摸了摸额头,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孟月渠一愣,他没有注意到这方面,就好像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我去北京之后.....”他唯一能想到和靳述白升温的时间段。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老妈皱眉问。


    “靳述白来答谢老爷子的时候,”孟月榷替他回答了,“他听阿月唱过曲儿。”


    “嗯,是这样的。”孟月渠双手搭在膝盖上,点点头。


    “是这样也不行,”老妈一下拔高了声音,把孟月渠吓了一跳,“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关系断了!”


    “哎,别激动嘛。”轮到老爸唱白脸了。


    “为什么啊?”孟月渠小苦瓜脸。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妈态度强硬。


    “不是,总得有个理由吧,”孟月渠有些急,“是,你们是对我说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可我所看到的事实并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样子呀。”


    孟月渠出生起就在家人的庇护下长大,纯洁如白纸,他们总觉得有些事儿不必露骨的告诉他,就这样保持天真地生活,世界在他眼中终归是美好的。


    全家人听到他这句话保持沉默,依旧不打算把那些黑暗摆在明面儿上。


    “阿月,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事实,”滕匪开口说,“你有没有想过,靳述白也会伪装。”


    “伪装?”孟月渠好笑地嚼着这个词儿,“他又不是演员伪装什么,我又有什么值得他伪装的,他又不缺钱,难不成他还能骗我钱?”


    滕匪:“......”


    “你别犟嘴,”老妈说,“你喜欢谁,要谈什么恋爱我们都没意见,唯独不能和靳述白。”


    孟月渠从来没见到老妈这么强硬的态度,还是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呀?电视剧演的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吗,他长得好看,有钱,家庭背景不差,我和他门当挺户对的啊.....”


    这句话听得老哥和老爸都笑了。


    “那也得找个人品好的。”老妈没好气地说,看他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孟月渠:“。”他真没招了。


    “好了,人孩子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别将想法强加于他们身上。”


    孟月渠刚想对老爸的公道话窃喜,随之而来的是一大盆凉水泼向他。


    “不过小月,你妈妈说得没问题,那个靳述白你能断就断了。”


    不是老爸,不带这么后缀的。


    孟月渠不想再就这件事儿和他们辩论,起身闷闷地回,“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们给我一点儿时间。”


    “妈妈是为你好。”老妈视线一直追随孟月渠走出家门,滕匪匆忙撂下招呼也跟了出去。


    “阿月,阿月,”滕匪一路喊,孟月渠也没转头,他沉呵了一声,“孟月渠——”


    “干什么?”孟月渠不耐烦地回头。


    “祖宗,生气会长痘。”滕匪习惯当出气筒,叹气说。


    “长就长吧,无所谓了。”孟月渠继续往前走。


    他们居住四合院坐落在烟火气息的弄堂里,每逢傍晚,吃过饭的老头老太牵着养的小狗散步消食,走出头有一颗老槐树,据说已经扎根百年了,下面砌着两张石桌,下象棋的老头儿声音最大,可以穿透整条弄堂。


    这场秋雨停止,青石板里的石坑积攒着水洼,倒映雨过天晴的火烧云,空气中流露出潮湿清醒的石瓦味道。


    滕匪并肩和孟月渠走在一起,在一众中老年人散步的群体里稍显格格不入,他目视前方,看到前面小孩儿叽叽喳喳的玩闹,回忆起小时候他带着孟月渠去老槐树下的那条小溪捉螃蟹,抬手指向那边,“还记得那儿发生过什么吗?”


    孟月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当然记得了,胖虎把人李大爷的鹅毛拔了要给他爸做羽绒服,他一个人拔就算了还喊我俩一起拔,边拔边给鹅道歉,最后三个人齐刷刷地挨了顿打。”


    说完他乐了,“你那时候是不是还被鹅啄了?”


    “对,一口啄在我的腰上,”滕匪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也不知道胖虎现在在干什么,”孟月渠感慨说,“有好久都没见了。”


    他俩走上那座拱桥,童年的小溪流照样清澈,游过一群鸭,广播正放着罗大佑的《童年》。


    “对你而言,是让你觉得美好的存在么?”滕匪看着他问,视线瞥到了衣领当中若隐若现的吻痕。


    “是啊,怎么不是呢?”孟月渠一侧头就和滕匪对上目光,察觉到他视线直直盯着的地方,他颇为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


    “靳述白呢?”滕匪继续问,“也让你觉得美好?”


    “阿匪,这不一样。”孟月渠垂下眼睑。


    “怎么不一样,”滕匪一把握住孟月渠的手腕儿,逐渐逼近,沉缓地说,“如果你觉得靳述白和童年一样美好,我放手。”


    孟月渠额前碎发下的杏眸闪烁,抿了抿唇,暗中用力将手腕儿从滕匪手中抽出,“不一样的,不能比......”


    滕匪快速地拨开孟月渠衣领,果不其然,几枚吻痕尽管已经消散很多,但足以证明情欲上头的痕迹是多么的旖旎浓艳。他冷了神色,问,“你们上床了?”


    “我要生气了,滕匪。”孟月渠一把甩开滕匪的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生什么气?你.....”滕匪胸腔起伏,极力压住情绪,“孟月渠,你胆子怎么能这么大,你不是一直都在坚持你的秘密吗,现在张开腿就让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人操|你吗?!”


    “啪”,一记耳光。


    不重,力道也不轻,足够让滕家少爷感到钝痛。


    “今天的话,我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孟月渠冷静开口。


    滕匪揣在裤兜里的手逐渐握紧,烟盒的棱角硌得他生疼,脸颊也火辣辣的,无言地望着孟月渠离开的背影。


    临近国庆收假在即,他俩也没说上一句话。孟月渠耿耿于怀滕匪竟然会说出那种话,印象中,滕匪还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语重过。


    而老爸生意场上的一位朋友为家中老人庆寿,往常让他好好待在家里的爸妈这次破天荒地要让他去提礼。


    孟月渠当然知道老妈的用意是什么,估计是两口子商量好的,像这种场面来者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名门望族,说白了就是让他眼界放宽点挑人。


    他敷衍地迎合爸妈,稍微收拾收拾拿起车钥匙就打算出门了。


    “哎等等,”老妈喊住他,捋了捋他的衣领,嘱咐说,“今天肯定是有人来找你交流的,不要不好意思,听到没?”


    “肯定?你这么确定呢?”孟月渠怏怏地回。


    “我家宝贝长这么好看呢,”老妈满意地说,“哪怕没怎么收拾。”


    “好了吧,我走了啊。”孟月渠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阿匪又吵什么架了,待会儿阿匪也会去,你俩别装陌生人,我已经对他说过照顾些你了,他递台阶你要下啊。”老妈拍拍他的手臂。


    孟月渠点了点头。


    他来到宴会,司仪正在台上致辞,孟月渠猫着腰穿插人群,直直奔向甜品区,晚上他专门留着肚子,目的就是填满胃,饱饱的回家。


    他边吃边看台上司仪说着流程,转身继续拿甜品塞进嘴里时,熟悉的侧脸轮廓让他一愣。


    靳述白?


    男人扯着一位窈窕长发美女的手腕径直离开宴厅。


    孟月渠搁下小蛋糕,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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