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盛珣艰难开口：“呃，抱歉，我是说……嗯……”
楚观玉被她一句话弄的失神。
灼热感瞬间蔓延开，一直烧到耳根，皮肤底下像是燃了一丛火，灼灼地发着烫。
楚观玉抬手揉了揉盛珣的头发，声调又涩又堵，无奈开口：“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拿求婚当表白，真有你的。”她难得的松弛和温柔，不疾不徐的声音暖融融钻进盛珣的耳朵。
盛珣抿唇，想贴得更近，又怕她介意，生出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她和楚观玉陌生又熟悉，四年的空白和隔阂到底让她们不像从前。
爱得热烈大胆，却也同样爱得小心翼翼。
盛珣挪了挪手掌，手腕处像是被什么硬质卡片硌了一下，垂眸看去，终于找到了可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喏，小黑屋的那张卡。”
“你们玩游戏的时候，我都没猜到积分高的人能有功能卡。”盛珣手指灵活地转了一圈，连带着那张卡片也随着指尖动作。
说是功能卡，但后续早就被换成了房卡。用这张卡能刷开任何一间贴着节目组logo的“小黑屋”。
陶烨告诉她，小黑屋里面的布置是随机的，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墙，哪里有障碍物，都得自己摸索。
“我们也同样没猜到你们能看见。”楚观玉抱着抱枕，随意道。
“你是知道我看不见，才会选我的，对吧？”盛珣说着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像是十分了解楚观玉的内心，她撇嘴道：“如果我也在场，你不会选我的。”
楚观玉身子僵了一瞬，还没想出什么敷衍的借口，alpha温热的呼吸又扑在了耳畔：“姐姐，说实话。”
小楚总实在扛不住这套，往沙发里面又缩了缩，一副没感觉的样子：“是，你说的对。”
“为什么？”盛珣视线不自觉下滑，从眼睛到唇畔，最后落到女人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想咬一下。想一边咬，一边警告楚观玉再也不许口不对心。
想让楚观玉捏着自己下巴，戳着额头训自己，冷淡却也无奈地告诫自己：“不许乱咬。”
盛珣得不到回应，低低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的真心话从来不肯说给我听吗？”
她话说的含混，但情绪很重。
“为什么一定要我进你退？”
“怎么还非要当那种玩弄感情的坏女人？”
“为什么偏偏……”
楚观玉呼吸重了一点，眼里像是藏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猝不及防扯着盛珣的手腕往旁边走。
她力气不算小，突如其来这一下让盛珣没有防备，被她拽到门口的时候还缓不过神。
“滴。”
女人刷卡进门的速度更快。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盛珣眼前的光就被黑暗吞噬掉，突兀地陷进了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只有楚观玉的手腕是温热的，只有楚观玉的呼吸是有声音的。
这里，也只有她和她。
那一小寸皮肤接触的地方像是着了火。
烧得盛珣喉间发涩，心跳加速。
楚观玉的手轻轻卡在盛珣下颌骨的位置，似有似无地摸着女人下巴的那块软肉。
“麦摘了，监控关了。”
清冷的音调带着哑，更让人迷离。
但盛珣知道，这是楚观玉发火的前兆。
如果灯是亮的，一定能看见小楚总充斥着浓稠情绪的眼眸，一定能看见她恼火却依旧冷淡的神色。
她已经生气了。
盛珣努力调整着呼吸，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手撑着墙，“麦我早就摘了，嗯……监控也没开，陶烨不知道我们选的哪间房，这几个屋子的监控都是关着的。”
她空出一只手，试探着去寻楚观玉的侧脸，很缓很慢地去摸：“你气什么？”
太黑了，盛珣还没适应这种环境，现下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
视觉被剥夺后让人更敏感难耐，alpha颈后的腺体一直在跳，迫不及待地想放出信息素。
“咱们两个到底谁委屈啊？”盛珣和她的呼吸缠在一块，滋生的除了翻涌的情绪，还有无边的暧昧和欲望。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总之在女人指腹贴在下颌的时候，她们接吻了。
舌尖勾连在一起，暧昧的水声和喘息融在一起，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盛珣含吮着女人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本就娇嫩的唇瓣，直到舌尖都发麻发涩，才停下来。
被灼面的呼吸烧的燥，盛珣嗓子都是哑的：“我该说对不起吗？”
楚观玉借着墙撑着身子，指尖擦了一下唇边的津液，放纵自己道：“你该说谢谢姐姐。”
盛珣低笑道：“那我说三遍，你能让我再亲两口吗？”
“滚。”
盛珣压下腺体的躁动，开口：“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出爱我。”
“我曾经说你清高冷漠，就是指你故作姿态，非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垂眸道：“我甚至以为你真的走出来了，真的不喜欢我了。”
楚观玉懒洋洋嗯了一声，餍足地接着听。
“你无非是觉得过了这么久还爱着前女友很难堪，无非觉得放不下一段感情很狼狈，无非觉得自己早该为了曾经的错误买单，开启新生活。”
“可你爱我就是爱我，逃避事实做什么。”
小楚总垂眸没吭声。
“如果溺于情感也算狼狈的话，那我比你更狼狈。”
“别纠结什么丢不丢脸，难不难堪，一个人放不下是错，两个人都放不下，那是两情相悦。”
盛珣很直白地剖析自己：“我不想失去你，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
楚观玉舔了一下唇，哑声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盛珣回答得毫不犹豫。
楚观玉站直了身子，手搭在把手上，看不分明神色：“走吧，你那张15积分换的功能卡，用完了。”
“什么15积分……”盛珣反应过来，抿着唇道：“啊，你记这个干嘛？”
“看看有多少好姐姐，好妹妹惦记着你。”楚观玉手腕下压，想从门口出去。
却被盛珣拉回来，“什么好姐姐好妹妹，我只有你一个情姐姐。”
盛珣从后面抱着她的腰，鼻尖蹭着她的发丝，道：“我哪里记得她们谁投了我，又是什么时候投的我。我只知道你投了我五票。”
“就是要算积分，也该算成五分。”
“我只认你。”
女alpha语气慵懒又认真：“你是不一样的计量单位。”
趁着适应了黑暗，她能清晰地看见女人的轮廓。
盛珣微微俯身，亲在了楚观玉的耳朵上，声音酥酥懒懒的：“谢谢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