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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工具人男二他不干了[快穿] 190-195

190-195

    第191章 第193章 第五个故事


    富太太成了众人的焦点, 纷纷询问她当时发生了什么,谢临渊的死忠粉更是质疑,凭什么就认定是谢观主做的, 万一是别的什么人犯下的事情呢?


    总之谢观主绝对不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们拿性命担保!


    富太太心有余悸,一五一十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时间回到之前, 沈昭随富太太驱车前往祖坟。


    坟地四周草木枯黄,唯独墓碑周围寸草不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沈昭并指在眼前一抹,天眼顿开——只见七盏青铜油灯倒扣在墓碑下方, 灯芯燃着幽绿色的火焰, 灯油浑浊发黑,隐约可见细小的虫卵蠕动。


    “七星借运灯。”沈昭冷笑, “谢临渊倒是舍得下本钱。”


    他取出一张紫符,指尖轻点, 符纸无火自燃, 化作七道金光直射油灯。


    灯盏剧烈震颤, 灯油中竟浮现谢临渊的虚影, 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昭:“是你, 你找死!”


    富太太震惊万分, 居然真的是谢临渊!


    沈昭不慌不忙, 从袖中取出一枚特制玉佩, 捏碎后洒向油灯。


    玉粉触及灯油的刹那, 七盏灯同时炸裂,黑血如泉涌般从地底喷出, 腥臭扑鼻。


    富太太吓得跌坐在地,却见黑血遇光即化,坟头竟奇迹般生出一片白色野菊, 随风摇曳。


    “借运术已破。”沈昭掸了掸衣袖,“三日后,再找人做法即可。”


    富太太感激涕零,连连鞠躬:“沈老板大恩大德,我……”


    沈昭摆手:“要谢就谢温凉,是他看破的局。”


    回忆结束,富太太痛恨地看向谢临渊的死忠粉,怒骂道:“当时是我亲眼所见,沈老板跟谢临渊的虚影斗法,这难道还有假?谢临渊这个王八羔子,拿了我们那么多钱,害要夺走我们的气运,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一定要报警,一定要他好看!”


    众人骇人,不少人提出自己家也找谢临渊帮过忙,而这些人家都是非富即贵。


    这下子大家似乎都明白了,谢临渊就是想要拿走这些人家的气运,真的是好歹毒的心啊。


    那些曾经对谢临渊深信不疑的富豪权贵们,此刻脸色铁青,纷纷掏出手机,翻找曾经与谢临渊的交易记录。


    “我家祖坟去年也是他看的,难怪我儿子突然得了怪病!”


    “我花了两百万请他改运,结果公司差点破产!”


    “妈的,退钱!!”


    愤怒的人群迅速集结,有人直接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准备起诉谢临渊诈骗;更有甚者,直接叫上了保镖和打手,准备冲上谢临渊的道观讨个说法。


    一位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冷笑:“谢临渊不是自诩道门高人吗?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不能用道法挡住老子的拳头!”


    富太太站在人群中央,咬牙切齿:“各位,咱们一起去!今天不让他把吞下去的钱吐出来,我誓不罢休!”


    温凉却是在这个时候出声,“诸位,我觉得还是要先报警为妙,谢临渊是个什么玩意,诸位已经知道,可是他有那么多的邪门手段,万一用在诸位身上,岂不是得不偿失?”


    众人听后,纷纷面面相觑,心生胆怯。


    是啊,他们为什么找谢临渊,就是因为他有本事啊!


    同时,为什么他们不敢得罪玄学之人,就是因为怕得罪了,对方怎么弄死自己的,都不知道。


    “那温大师,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就是啊,温大师,我们能不能花钱请你帮忙?”


    “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温大师,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解决这个败类的,对不对?”


    众人将希望寄托在温凉身上,温凉却是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谢临渊不是善茬,也没那么好解决,大家最好先报警,等后面会有机会的。只是你们最好也不要再跟对方接触,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还有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众人虽不甘,但是也知道温凉说的没错,就是因为谢临渊厉害,所以他们不能乱来,只能先报警。


    即便报警没什么用。


    就看温凉后面说的会有机会是什么时候了。


    与此同时,他们怕谢临渊出手,疯狂向温凉采购各种平安符,生意火爆至极。


    ……


    道观内,谢临渊盘坐在静室之中,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指节捏得发白,胸口那股翻涌的血气再也压制不住,“噗”地喷出一口黑血,溅在地面上。


    沈昭……居然是他!


    谢临渊擦去嘴角血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是被纯阳之体折磨得寸步难行吗?怎么可能亲自出手破了他的局?!


    他猛地站起身,却又因反噬的剧痛踉跄了一下,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


    怎么可能?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他赶紧坐下,调整气息,却发现反噬接二连三,有大有小,让他遭受重创,身心俱疲,只能赶紧招来童子,让他去查沈昭身上发生了什么。


    深夜,昭然居内。


    温凉懒洋洋地趴在沈昭身上,指尖描摹着他脖颈纯阳之体的印记:“沈老板,你这纯阳之体真是越吸越上瘾。”


    沈昭扣住他的手腕,嗓音低哑:“再吸下去,我怕你受不住。”


    温凉轻笑,俯身咬住他的喉结:“怎么会?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者,我们破了谢临渊那么多术法,他反噬的厉害,肯定会有所察觉,派人调查,我们得尽快啊!”


    说话间,阳气如熔岩般涌入经脉,温凉浑身战栗,莹白肌肤下浮现淡淡的痕迹——那是千年阴沉木骨在疯狂吞噬纯.阳.精.血。


    沈昭的呼吸越发粗重,掐住他的腰肢,重重用力,将更多阳气渡过去。


    “好,都给你,都给你——”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温凉眯了眯眼,没有丝毫不适。


    他伸手接住那束光,指尖在阳光下莹润如玉。


    沈昭从背后环住他,低笑:“看来我的阳气很养人。”


    温凉回眸,红唇勾起:“是啊,所以沈老板得多给点。”


    回复温凉的,是沈昭的薄唇,还有那让人舒服的气息。


    两人又温存了许久,这才收拾起身。


    同时,他收到宁洛歌的信息。


    “温凉,谢临渊昨晚没回来,电话也不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本来宁洛歌是巴不得他不要回来,自己不用那样提心吊胆,但是她转念一想,不对,她现在对谢临渊是情根深种,对方要是不来,她不闻不问,那才是有问题。


    所以是硬着头皮发信息,打电话,但都石沉大海,她心觉不对,又打了不少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怕真的有什么事情,她一觉睡醒,还是没有收到谢临渊的回复后,就急急忙忙地给温凉发消息。


    温凉眯了眯眼,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别慌,跟你没关系,昨天沈昭跟我出手,坏了他不少术法,他被反噬得不轻,估计躲在那道观里疗伤。”


    消息刚发出去,宁洛歌立刻回复:“卧槽,你跟沈大佬这么牛逼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那他是不是就这样会嗝屁?”


    字词之间,是充满了期待。


    “而且我早上照镜子,眼睛的桃花纹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我都以为我眼睛花了。”


    温凉唇角微勾,指尖敲下一行字:“谢临渊没那么轻易就死,但是这一次他也不好受,下次交锋,估计就是他的死期。你眼睛的桃花纹忽有忽无,是因为受了符箓的影响,不是什么大问题。”


    宁洛歌的回复带着明显的焦虑:“什么?还死不了?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紧接着下一秒,就见她回复:“那老阴比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我去看他,草,不会是想对我下手吧!我怎么办?”


    温凉盯着宁洛歌的消息,眉头微蹙。


    谢临渊被反噬重伤,却突然主动联系宁洛歌,绝非偶然。


    “别慌,他可能是知道了我没死的消息,所以想要试探你。”


    宁洛歌:“!!!这个老阴比怎么知道的?哦哦,差点忘记了,你说你跟沈大佬昨天跟他过招了。那怎么办?”


    “别怕,你就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帮人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正找你麻烦,脱不开身,你反过来哭哭啼啼的,求他帮助。”


    温凉将昨天种种告诉对方,让她借题发挥,就算谢临渊主动来找她,她也要装傻充愣,同时,温凉还打算叫人给她带去一些护身符箓,以防万一。


    宁洛歌倒吸一口凉气,谢临渊这个老阴比真可怕啊,是谁都不放过啊!


    “谢临渊起疑了?”沈昭见他发完消息,这才询问。


    温凉眯起眼睛,并不担心,“或许,不过他早晚会知道的。”


    沈昭也跃跃欲试,他早就想解决了谢临渊这个玄门败类,以前是因为纯阳之体过于霸道,现在嘛,他垂眸看向温凉,温情脉脉,自当是不怕的。


    所以自然得尽快解决了这个玄门毒瘤,好还世人一个安宁。


    第192章 第194章 第五个故事


    道观内, 谢临渊靠坐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铃, 铃铛无风自动,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昨夜反噬的剧痛仍未消散, 胸口气血翻涌,喉间始终萦绕着一股腥甜。


    他指尖抚过铜铃,铜身体竟浮现出几道裂纹——这是术法被破、气运受损的征兆。


    “沈昭……”他咬牙低语,指节捏得发白, “这个仇, 我必报。”


    谢临渊知道沈昭,一个所谓的玄门正派, 早年纯阳之体没那么霸道的时候,他就爱多管闲事, 等后期, 他离不开那古玩街之后, 谢临渊便没再关注对方。


    一个必死之人罢了!


    可是现在, 他居然又敢多管闲事!


    着实可恶!


    门外传来童子小心翼翼的叩门声:“观主, 有消息了。”


    谢临渊抬袖抹去唇边血迹,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说。”


    童子跪在门外, 声音发颤:“沈昭身边确实跟了个新人, 姓温, 在古玩街摆摊算命,人称温大师”他咽了咽口水, “此人能解破噬运咒,观主的那些客人都被他笼络走了,昨日那些人据说要上道观退钱, 是姓温的劝住了他们,让他们去报警。”


    “说是,说是——”童子犹犹豫豫,只觉得周身冷气连连,“说是怕观主你对他们下手,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等——等待日后时机。”


    谢临渊的手指猛地收紧,铜铃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温大师?”他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他姓温?”


    童子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头:“是……是的,观主。街坊都这么称呼他。”


    谢临渊突然站起身,宽大的道袍袖口带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青瓷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他胸口剧烈起伏,喉间那股腥甜再也压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不可能……”他盯着地上那滩血迹,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温凉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


    突然,他停住了话。


    是,他确实是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可是就差那么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温凉就真真正正地魂飞魄散,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可偏偏那么一点点,他就这样放过了。


    他觉得温凉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复活的。


    所以他抛下了温凉,回去找给宁洛歌买卤鹅。


    想到这里,谢林渊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难不成就因为这么一点,温凉居然真的得了什么奇遇?


    卤鹅,卤鹅!而且宁洛歌当时也是听了温凉说的那家卤鹅好吃,才让他去买的。


    “去查!”谢临渊突然暴喝一声,吓得童子浑身一抖,“给我查清楚这个温大师的来历,是不是几天前跳楼自杀的温凉!”


    童子连连叩首:“是,观主。我这就去办。”


    童子走后,谢临渊突然冷静下来,所谓温大师的突然出现,跟沈昭突然压制住自己的纯阳之体,屡屡破坏自己的好事,似乎是同一时间出现的。


    难不成是沈昭这个家伙救了温凉?


    可是温凉又对他有什么用?


    让他能够压制住自己的纯阳之体,可以肆意行动?


    可是他跟温凉接触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温凉有什么特殊之处。


    想到以前,同门总说沈昭比他厉害,谢临渊就愤愤不平。


    现在他更是愤怒,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比自己厉害?连他瞧不出的温凉有什么特别之处,都被他发现了。


    谢临渊手触着铜铃的裂纹,眼底泛起点点凉意。


    他二话不说就给宁洛歌发消息,让她立刻来见自己。


    如果温凉真的还活着,哪怕是个活死人,那么之前宁洛歌哭喊着半夜惊醒,说自己见到温凉恐怕是真的。


    对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极有可能温凉是魂体的状态。


    也就能够说明为什么他的桃花屡屡枯败。


    不过幸好最后送去的那一盆没有出现什么岔子。


    以宁洛歌现在对他的痴迷程度,只要温凉真的后面再与她相见,他一定能够问出些什么。


    毕竟他一夜未回宁洛歌的消息,电话,短信都已经快要打爆了他的手机。


    然而令谢临渊没有想到的是,宁洛歌确实想来,但却是被一帮他的客户给缠住了。


    “临渊,这群神经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是你女朋友的消息,一大早就来堵我的门。还说你滥用法术,偷窃他们的气运。简直莫名其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电话那头,宁洛歌又气又急,冲着谢临渊抱怨了一大堆。


    谢临渊隐约能够听到她那边有人狂敲门呼喊还钱的声音,嘈杂无比。


    那些人畏惧他的术法,不敢放肆,但是却敢柿子挑软的捏。


    他安抚道:“你不要生气,这些人都是被人怂恿了的。最近有个对手,想要用这个手段来弄垮我。”


    “怪不得,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这些人真是狼心狗肺,你对他好的时候,他不惦记着你,偏偏别人一忽悠,他就相信你做奸犯科,简直有毒。”


    宁洛歌骂骂咧咧,脾气火爆,跟往常一模一样。


    骂完之后,她才又急忙追问谢临渊,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身体不舒服?


    “我昨天打了你那么多电话,发了你那么多信息,可是你一直都不回,可把我给吓死了。”


    电话中,宁洛歌的担心与害怕显露无疑。


    谢临渊听后安抚道,“就是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什么大事。手机没电了,忘记充电。”


    “没什么事就好,可吓死我了。我还没去过你的道观呢,倒是真的想去一去,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过也过不去,真的是烦死了。还有临渊,你目前先不要过来。我也不知道这群家伙会待多久,真的是有病。”


    “我已经报警了,你放心,警察肯定会把他们都带走的,但是听他们一个个说话的样子,好像都很有钱,我就怕会有人还在门口蹲点。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过来。”


    谢临渊嗯了一声,又嘱咐了他几句,随后状似无意地开口道,“你之前去警局那边,温凉那边的案子警方有怎么说吗?”


    提到温凉,宁洛歌的声音很快就有些落寞了下去。


    “没有呢,警方那边只是说继续会查,可是也没有一个准话。是我磨了很久,提出种种疑义,坚信温凉不会自杀,他们才勉强同意会继续调查。”


    宁洛歌叹息着,说个不停,“真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能那么随便地就说温凉自杀呢?温凉都托梦给我了,就说明他肯定不是自己想死啊。真是一群傻蛋。”


    宁洛歌抱怨万分,语气听起来非常的不满,似乎笃定了温凉就不会自杀。


    谢临渊淡淡地听着,只说:“警方是按证据办事,谁知道温凉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自杀?”


    宁洛歌听后,呼吸粗重了几分,随后烦躁道:“算了,我不想跟你争执,反正我相信温凉不是要自杀的。”


    紧接着,她又暴躁道:“门外那些人太有病了,又在狂敲门,不行,我要去再打报警电话,我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身体。”


    谢林渊嗯了一声,宁洛歌便挂了电话。


    挂完之后,宁洛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着胸口,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


    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忽悠的应该挺好的。


    她对温凉不是自杀的态度依旧鲜明。


    谢临渊应该不会看出什么问题来。


    至于那些个所谓的客人,当然都不是真的,是她放的电视剧里刚好有人讨债,一直喊着开门开门,这个配音拿过来最好用了。


    她相信谢临渊应该不会无聊到去查报警记录。


    同时警方也应该没有这个义务可以给他查,她只要暂且能够忽悠住他就够了。


    晚上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宁洛歌警惕地问了一声是谁?


    紧接着,便有人表示是从古玩街来的。


    有位姓沈的男人让他给她带样东西。


    宁洛歌立马明白,是温凉让沈大佬给他带东西来。


    下午的时候她给温凉汇报了一下她跟谢临渊的事情,温凉就提过,他会让人带符纸过来。


    她开了门,接过东西又关上门,拆开一看,果然是。


    “温凉,我收到了,这个东西怎么用?”


    温凉回复道:“贴身使用,这样如果谢临渊想要对你出手的话,那么对方会被符箓所伤。并且我们也会察觉到情况,立刻赶来。”


    宁洛歌感谢万分,这简直就是她的保命符啊。


    谢完之后,她又忧心忡忡,“谢临渊确实好像是在查你的事情,你现在能跟他殊死搏斗吗?”


    温凉勾了勾唇,伸了个懒腰,他刚结束下午的工作,耳边都是001播报的功德点还有削弱桃花咒影响的数值。


    “放心吧,小问题,再说了,就算我不行,难道沈大佬还不行吗?”


    听到这里,宁洛歌的心终于是松了下去,“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一定小心啊。”


    第193章 第195章 第五个故事


    午后, 童子奉谢临渊之命,换了身寻常普通人的衣裳,混进古玩街的人流里。


    他远远望见温大师的算命摊前围了不少人, 便装作好奇凑上前去。


    温凉今日穿了一身素白长衫,手腕上依旧缠着那串黑曜石, 反射着冰冷的光,他正懒洋洋地摇着折扇,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眯起眼睛, 转而笑着对围观的人道:“今日心情好, 随机抽一位有缘人,免单算命。”


    众人纷纷起哄, 手举的老高,童子也假意举手凑热闹。


    谁知温凉折扇一停, 直直指向他:“这位朋友, 就你了。”


    童子心头一跳, 强作镇定坐下, 总觉得有古怪。


    但是他转念一想, 自己从未出现在温良面前, 调查他的事情也进行的非常的隐蔽, 温良应该不至于知道。


    温凉指尖轻点桌面, 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手伸出来。”


    童子迟疑着伸出手, 温凉垂眸扫了一眼,忽然“啧”了一声:“你这手相……有意思。”


    童子强笑:“大师看出什么了?”


    温凉慢悠悠道:“你手上沾了人命, 而且不止一条。”


    童子脸色骤变,猛地抽回手:“胡说八道!”


    围观众人也是脸色大变,毕竟看温凉算命这么些日子, 可从没见过什么手上沾人命的客人出现。


    再看对方,面容清秀可爱,怎么都不像是人面兽心的杀人犯啊?


    只是谢临渊的熟客在仔细打量对方的模样后,忽然惊道:“这不是谢临渊那个王八羔子的座下童子吗?”


    他去谢临渊的道观上过几次香,也约过谢临渊,每次都是这个童子引路。


    所以他对这个童子非常的眼熟。


    对方这么一叫,其余几个谢临渊的熟客也纷纷拧眉看去。


    随后猛的拍手,“对对对,没错,就是谢临渊那个贱人的座下童子。每次我要见谢临渊,都是这个童子前去禀报,就是他,我绝对没有看错。”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谢临渊想要捣鬼?”


    “天,肯定是温大师昨天设法破了谢临渊的阵法,他察觉不对,所以找人来调查温大师。”


    “呵呵,真的是送上门来,温大师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随便他说调查就调查?”


    “就是,这不,估摸着温大师就是发现了他的不对,所以才会说免单。”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温大师是真的厉害啊。”


    “没错,所以我才听大师的话,没有去找谢临渊麻烦。万一钱没退回来,反而被他下了什么咒法,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不就是吗?对了,你去报警了吗?”


    “还没有呢,情况不明,就算找了警察,万一警察送上门来也被他下了什么咒法呢?那不是害了人家警察吗?”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记得大师说日后会有时机,所以我就静静等待。”


    “现在算不算时机到了?”


    “不清楚啊,我们先看一下大师,大师若是将这个人扭去警局的话,我们刚好可以去警局说明情况,让警察暗中调查,免得打草惊蛇。”


    “有道理,有道理,等到时候大师跟谢临渊真的对上,击败了谢临渊,那么警察直接抓他,就轻而易举了。”


    围观的群众光明正大地讨论着如何将谢临渊送进监狱,听得童子咬牙切齿,拍案就起。


    “就凭你们也想送观主进监狱?笑话。”


    见到童子居然还敢如此猖狂,围观群众纷纷怒骂,“你个走狗。现在都被大师抓到了,你还有脸在这儿叫嚣,小心先把你抓进去。”


    “就是就是,有大师在你猖狂什么?”


    “温大师,你快治他!别让他逍遥法外!”


    温凉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抖,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缕青烟飘向童子。


    童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掌心竟浮现出几道暗红色的血线,如同活物般蠕动,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皮肉,却无法阻止那些血线从指缝间渗出,在皮肤表面蜿蜒成扭曲的符咒形状。


    “怨气化形。”温凉折扇“啪”地合拢,扇骨点在童子颤抖的手腕上,“谢临渊倒是聪明,让你当替罪羊。”


    童子额角渗出冷汗,袖中左手悄悄结印。


    温凉似有所觉,黑曜石手串突然迸出刺目寒光,十八颗珠子凌空飞起,在童子周身织成密不透风的牢笼。


    “想用遁地符?”温凉轻笑,素白长衫无风自动。


    童子突然暴起,袖中甩出七张紫符。


    符纸在半空自燃,化作七条吐信的毒蛇扑向温凉面门。


    围观者惊叫着后退,却见温凉不躲不闪,折扇展开的瞬间,扇面上金光大绽竟,一口吞尽蛇影。


    温凉折扇一合,黑曜石珠突然收紧,童子顿时如被无形锁链捆住。


    他袖中甩出的紫符毒蛇被金光吞噬后,温凉指尖一弹,三枚铜钱“叮”地嵌入童子眉心、咽喉、心口三处大穴。


    童子浑身一僵,眼中血丝暴突,却动弹不得。


    温凉缓步上前,折扇轻点他眉心:“解!”


    “啊—”童子惨叫一声,浑身血线突然暴起,如蛛网般将他裹成血茧。


    温凉冷眼旁观,直到血茧收缩到极致,“嘭”地炸开,童子瘫软倒地,掌心血线尽数褪去,只留下一道莲花状的焦黑烙印。


    围观者盯着他掌心那枚焦黑的莲花烙印,半晌才爆发出震天的喝彩——


    “温大师神了!对付童子如此轻轻松松,到时候对付谢临渊肯定也是如此!”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畅快了,叫他猖狂,还是最后跟条死狗一样了!”


    几个被谢临渊夺走气运的客人更是红着眼眶冲上前,对着童子啐了一口:“活该!姓谢的报应到了!”


    温凉却只是垂眸掸了掸袖口,仿佛方才的斗法不过拂去一粒尘埃。


    他弯腰拾起童子袖中掉落的紫符残片,指尖一搓,符纸化作灰烬簌簌落下。


    “诸位,”他抬眼时笑意温润,“劳烦搭把手,送他去警局——毕竟杀人偿命,天道轮回。”


    而童子昏迷的瞬间,道观里谢林渊噗的一声,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


    他脸色煞白,打坐一夜,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精气神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他双目充血,死死地盯着室内的一盏油灯,那是童子的命灯,已经微弱如豆。


    他颤抖着抹去唇边血迹,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


    “沈昭……温凉……”他嘶哑低吼,指节捏得发白。


    童子身上的咒术被破,反噬直接重创了他的根基。


    更让他震怒的是——沈昭竟能轻易识破他的手段,甚至当众废了童子修为。


    这无异于当众扇他的脸!


    “沈昭——温凉——”


    谢临渊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双目中的恨意如潮水一般。


    他还未跟沈昭正式交锋,却已然被他多次重创。


    谢临渊只觉得隔空被羞辱了一般。


    恨意如潮水一般疯狂涌动,将他所有的仇恨值都拉走,直接将宁洛歌抛在九霄云外。


    他决定亲自去查沈昭到底发生了什么,温凉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


    而另一边,群众们押着昏迷的童子去了警局报案。


    警方起初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纠纷,甚至怀疑这群人是不是被什么江湖骗子忽悠了。


    值班民警小张揉了揉太阳穴,试图从嘈杂的叙述中理清头绪:“各位,冷静一下,你们是说……这个人会邪术?还杀过人?”


    “对!他手上都冒血线了!温大师当场破了他的邪法!”一位大妈激动地拍着桌子,掏出手机播放视频,“你看!这还能有假?”


    视频里,童子掌心浮现诡异的血线,随后被温凉以铜钱封穴,最终瘫软倒地。


    小张皱眉,这画面确实诡异,但……


    “这可能是特效吧?”


    “特效?怎么可能?我们难道是闲着没事拿这些来骗警察吗?”


    “就是,就是,我们还要报警,本市道观里那个叫谢临渊的观主欺骗我们的钱财,还夺走我们的气运,想要害死我们。”


    小张:……


    大叔大妈们,你们别越来越离谱,成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刑警队长陈厉路过,听到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皱起眉头,等看到手机上温凉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不是前两天他们刚从废弃大楼拖回来的尸体吗?


    怎么尸体还活了?!


    陈厉的世界观都要破碎了!


    他猛地上前,抓住那手机,质问大妈:“这是谁?”


    大妈愣了愣,随机道:“这是温大师。”


    温大师——


    姓温——


    陈厉的喉结动了动,“叫什么?”


    大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姓温,大家都叫他温大师。”


    “那他人呢?人现在在哪?”


    陈厉语气急促,大妈回答,“在古玩街,沈老板店门口,怎么,警察同志也想找温大师算命?”


    话音落下,就见陈厉拿起东西,叫上人,火速赶往古玩街,同时让留在警局的同事看看,温凉的尸首还在不在。


    第194章 第196章 第五个故事


    虽然同事对于陈厉的要求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去停尸间,看了温凉的尸首,回复他:“在呢。”


    陈厉捏紧了手机, 目光锐利。


    温凉的尸首还在,为什么古玩街又会出现另一个温凉?


    难不成温凉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可是调查的时候, 他们已经查过,温凉父母双亡,没什么兄弟姐妹,就他一个人, 甚至连亲戚都没有过多联系, 可以说是孤寡一人。


    唯一的好朋友就是跟他一样全职写小说的宁洛歌。


    说起宁洛歌,也是对方一直要求他们警方好好查一查温凉的死, 表示他绝对不会自杀。若不是宁洛歌一再强调,陈厉也许不会太放在心上, 当做自杀案子来结案。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让他有一种稀里糊涂的感觉。


    到了古玩街, 他们一行几人下了车, 甚至不需要去问当地人所谓的“温大师”在哪儿, 光是往里面走几步, 瞧见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就知道, 那儿估计就是所谓的温大师的所在地。


    “头, 这么多人。”手下看了几眼, 琢磨着道,“该不会真的是在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吧?”


    陈厉眉头紧锁:“进去看看就知道。”


    这会儿的温凉正给人算命, 对方是来问自己什么时候才有儿媳妇儿。


    温凉随口便道:“今天。”


    那中年妇女惊讶道:“不是吧?温大师,我昨天才问过儿子呢,怎么今天就有了?”


    说完之后, 她又立马笑着道:“我不是怀疑温大师你的本事,我只是奇怪。”


    温凉笑了笑:“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你儿子,就知道是真是假。”


    中年妇女半信半疑,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电话:“喂,儿子,你是不是交女朋友啦?”


    男人很惊讶地问道:“妈,你怎么知道的?我今天才表白成功。”


    中年妇女笑得合不拢嘴:“温大师算的可真准呀!”


    说完之后,她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徒留他儿子一脸莫名其妙:“大师?什么大师?”


    中年妇女对上温凉简直是眉开眼笑,二话不说就让温凉算两人结婚的八字。


    温凉顺手就给了,然后表示:“下一位。”


    陈厉跟他的手下在一旁看着,神色古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谁能告诉他们,前几日他们收敛的尸体,怎么今天居然开口说话了?


    天呐,这就是老大为什么问局里温凉的尸首还在的原因吗?


    更不要说温凉在他们面前还小露了一手,更是让他们震惊。


    三人在温凉的摊子面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世界观都要被震碎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五点,温凉站了起来,挥着扇子表示今天营业结束,明天继续。


    众人见此纷纷惋惜,只能表示明天再来。


    人群纷纷散开,也没有人继续求着温凉多算一卦,毕竟大家也都知道了温凉的脾气——虽然性格挺好的,但是说一不二。


    只是人群散开之后,温凉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望着陈厉三人。不知怎么的,陈厉看着他那精致的眉眼,总有一种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他们是谁的错觉。


    他刚要上前,就见温凉身边又多了一个男人。


    穿着青色长袍,手里把玩着一块蛇形玉牌,眉眼俊俏,看人的时候锋利无比。


    温凉看向沈昭:“不是什么大事。”


    沈昭点点头:“我知道。”


    说完,他抬眼看向陈厉三人:“三位警官,一同进来喝口茶。”


    陈厉不动声色,倒是他身后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有一种活见鬼的感觉。


    不成不成,他们可是坚定的党员,怎么会相信这些呢?


    肯定是之前这古董店老板曾经见过他们,所以才知道他们是警察。


    二人如此安慰自己,死活不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神鬼一说。


    陈厉示意两人跟上,进了古董楼,坐在茶桌前。


    沈昭亲手替他们泡了大红袍。


    温凉拿起一杯,素白的手指映衬着翠绿的杯子,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递到了陈厉的面前。


    陈厉眸光一顿,装作不小心接过杯子的时候轻触到温凉的指尖。


    温热,鲜活,不像是死人那样冷冰冰,同时也不是被茶水烫出来的那种热度。


    应该是个大活人!


    想到这点,陈厉松了口气,那应该可能是连温凉自己都不知道的亲人,不然的话,完全没办法解释现在这个状况。


    陈厉的试探,温凉都看在眼中,他弯唇一笑:“陈警官放心,我是个活人。”


    陈厉捏着茶杯的手一顿,强装冷静地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他的两个手下的手都抖了抖,显然没有自家老大心态放得平稳。


    陈厉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今天有群众报警,押了一个昏迷的童子过来,说他手沾染了人命。”


    温凉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他喝了口茶水,沈昭又给他续上,沉默寡言,就像一个无声的守护者。


    “陈警官想问的是,他真的手染数条人命,还是说对我有什么想法?”温凉抬眼,眸子分明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应该还向你报警,说他们被谢临渊谢观主骗了钱吧?甚至还窃取了他们的气运,害得他们有些人家破人亡。”温凉继续说道。


    陈厉拧起眉头:“是的,没错。”


    提起这个,他就觉得匪夷所思。


    谢临渊谢道长他们其实也有所耳闻,毕竟这个道观在他们当地是非常有名。


    而且这位谢观主似乎也备受人追捧,每次出场费就要几十、几百万。


    可现在那些有钱人家又要告他骗钱、骗人、骗气运,简直就像是封建迷信被人揭穿,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恼羞成怒要人赔钱。


    温凉笑了笑,对上陈厉那正气十足、不相信鬼神之说的眉眼,没有在谢临渊的事情上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反口问道:“陈警官来找我,除了这个事情,更多的是也很好奇我是谁吧?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凉。”


    “噗”一声,左右两边的手下那口刚喝下去的大红袍就这么直直地喷了出来。


    沈昭眉头都没动一下,拿起一旁温凉放着的折扇,便将那两口茶给挡了回去。


    茶水落在了地上,溅不起一丝波澜。


    陈厉心中却是波澜四起,好半晌才替两位手下说了声抱歉。


    沈昭眉眼淡淡地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温凉?你真的叫温凉?”陈厉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对,没错。我就是温凉。”茶水滋润了他的唇瓣,将原本就嫣红的唇染得更加的鲜艳,衬托得他那白得过分的肌肤如同雪一般。


    上挑的眉眼似乎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就是你们心中所想的那个温凉。”


    这话一出,瞬间整个气氛都凝固了。


    陈厉的神经紧绷,喉结滚动。他左右两边的手下更是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操,我操,我操,什么情况?


    如果说现场只有血迹,没有尸体,那么面前的温凉说他是那个自杀身亡的温凉,他们或许不会这么惊讶。


    可是警局停尸房里面的尸体真切无比,DNA跟血迹全都验过,是人的,不是什么科技伪造。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真的是温凉吗?如果是温凉的话,那么他们停尸房里面的那个尸体又是谁?


    两名手下严重怀疑面前这个男人是在耍他们玩。


    “一切都很好解释,我是那个跳楼身亡的温凉,但事实上我并不是自愿跳楼,是被谢临渊控制,被迫跳楼的。而且你们应该也听那些客人说了谢临渊借着自己术法高超、修炼技术,夺取他们的气运,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还无辜地害死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罪行早就罄竹难书。


    而同时他是我的好朋友宁洛歌的男朋友。对方找上宁洛歌,是因为宁洛歌体质特殊,能够被他炼成情煞丹,助他修为。”


    在场三人木着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听着温凉一字一句地说着一些天外之语。


    明明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懂,可为何叠加在一起,他们却无法理解?这都算什么事啊?


    “觉得难以接受很正常,毕竟这不是你们所能接触到的范畴。”沈昭接过话茬开口,“你们或许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局长报备,我想局长应该对这些更清楚。”


    陈厉动了动僵硬的手,此时此刻很想来根烟舒缓一下情绪。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稍等,我打个电话。”


    他出了门,拨通了局长的号码,语气酸涩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局长。


    局长沉默了良久才问道:“你说的是昭然居的沈昭沈老板?”


    陈厉重重地应声:“是的,局长。听他的口气,似乎你对这些很熟悉。”


    局长叹息了一声:“事情确实有些复杂。玄门中的事情,我们这些普通人插手不了。你就听沈昭的。谢临渊的事情你不要管,让他们自己斗,但是一定要告诉沈昭务必确保百姓安全。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你收集好证据,将谢临渊捉拿归案。在此期间,你就做好辅助工作。”


    听到局长这么一说,陈厉心中有数,点头应声。


    第195章 第197章 第五个故事


    回到店里, 陈厉冲温凉跟沈昭颔首,示意他跟局长已经聊过。


    “局长的意思是让我辅助你们办案,等到你们跟谢临渊这边彻底结束, 那么我们就拿已有的证据将谢临渊逮捕归案。虽说谢临渊是玄门中人,但是即便玄门中人犯法, 也应当与普通民众同罪。”


    温凉毫无疑义地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虽是玄门中人,但也都是华国人,自然是要遵华国的法律。”


    听到自家老大这么说, 他那两个手下目瞪口呆。


    好家伙, 出门一趟世界观都要震惊碎了。


    “那你呢?你到底是人还是……”陈厉艰难地开口。


    局长既然相信沈昭的话,那就证明温凉也是没有危害的, 可是他还是不懂,一个死去的人是怎么在太阳底下来去自如的?


    温凉笑了笑, “在科学方面我不是人, 毕竟你也看到了, 我死去的身躯还躺在公安局。但在玄学方面我也算是人, 毕竟现在我有充沛的阳气, 稳定自己的身躯与灵魂, 可以自由地在阳光下行走。我的肌肤是热的, 血是热的, 呼吸也是滚烫的。”


    陈厉真的是被他们所谓的玄学弄蒙了, 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带了两个手下回了警局,手下也很迷茫。


    “老大, 到时候如果这个案子破了,那我们要怎么写?温凉是不算其中一个受害者吧?”


    陈厉烦躁地抽着烟,“这个事情我哪知道, 到时候大不了去找局长。毕竟天塌了总有高个子顶着。”


    手下“哦哦”了几声,“那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陈厉灭了烟头,“走,先去找宁洛歌。她是关键人物,跟温凉是朋友,同时谢临渊又是她的男朋友,总是能从她嘴里知道一些东西。而且听温凉的意思,宁洛歌应该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两人听后,便赶紧上了车前往宁洛歌的住处。


    宁洛歌这几天都待在家里,没怎么出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温凉那边的动静。


    陈厉敲门的时候,宁洛歌还惊了一下,询问是谁。


    等听到是警察后,她又有些懵,警察怎么会找上门?难不成是温凉的死有了新线索?


    她赶紧开门,见到熟悉的人民警察,她下意识地笑了笑,“陈警官,你来了,是关于温凉什么事情吗?赶紧进来坐。”


    三人依次入座,“温凉的案子我们目前发现跟谢临渊,也就是你的男朋友有关。”


    宁洛歌的心抖了一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她点开一看,是温凉发的信息,告诉她警察已经得知了情况,让她不要隐瞒,跟警方好好交代谢临渊的事情。


    宁洛歌松了口气,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对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见到了温凉?


    她坦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跟谢临渊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警方,同时也将她对温凉的死与谢临渊有关的猜想结合了起来。


    而且还给警方看了一下谢临渊给她下的桃花咒,并且表示:“陈警官,你在我的眼中是不是还能看到桃花纹?那个就是桃花咒生效的结果。”


    三人咋舌,其中一人还道:“我以为是女孩子爱美戴的粉色眼镜。”


    宁洛歌苦笑一声,“我倒是想啊,可偏偏就不是。”


    “而且若不是温凉提醒我,我恐怕就这样会被蒙蔽下去。不过幸好有沈大师的帮助,所以现在我才能安然无恙。


    而且温凉跟沈大师接连破了谢临渊的术法,导致他事事不顺,因此谢临渊也有一两天没来我这了。他现在分身乏术,估摸着也没心思放在我这里,同时他又觉得我这边情况没有问题,所以更是不会去想其他。我现在只等温凉跟沈大师把谢临渊给解决掉,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陈厉点点头,目前宁洛歌所说的跟温凉所说基本能对上,而且除此之外,他们还从宁洛歌的嘴中得知了更多细节。


    “那行,你自己小心,有任何事情记得打警方电话。”


    宁洛歌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开动。


    宁洛歌神经一跳,立马压低声音:“是谢临渊。”


    三人头皮发麻,立马绷住神色。


    谢临渊开锁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宁洛歌望着他满脸带笑的神情,以及沙发上那三个一本正经、满身正气、眉头微蹙的男人。


    “临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体还不舒服吗?”


    谢临渊淡淡开口:“好多了,今天刚好有事,所以出来。这几位是?”


    宁洛歌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指,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企图用自己大幅度的动作来压制内心的小颤抖。


    “他们是警察呀!你忘记啦,我不是说要报警,抓那些围在我家门口的神经病吗?所以警方来回访。”


    听宁洛歌那么一说,陈厉立马接话:“是的,没错。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人身伤害,所以目前没办法对他们做出什么举动,只能是批评一下。如果下次他们又有这样的行为,麻烦宁女士及时跟我们联系。”


    “那是自然,那麻烦警察同志来一趟了。”


    “那行,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陈厉冲谢临渊微微颔首,随后示意两个手下离开。


    两名手下望着谢临渊气质斐然、清冷无双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看不出来呀,这么仙气飘飘,私底下居然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不过他们好歹是身经百战的警察,遭遇过不少凶神恶煞的罪犯,所以演起戏来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谢临渊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但是陈厉三人离开之后,到了楼下坐进车里却迟迟没有离开。


    他也是很担心宁洛歌会不会出事,毕竟以谢临渊的手段,要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宁洛歌,那真的是轻而易举。


    他只得打电话给温凉,告诉对方谢临渊找上门来了。


    温凉温声安抚他:“放心吧,陈警官,不会出事的。谢临渊的桃花咒正是重要的时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宁洛歌下手。他出现在这里,除去要看一看宁洛歌安抚自己的心之外,还有一个想必是要来亲自探访一下古玩街。毕竟他的爪牙都被拔掉了,甚至可以说是来一个死一个,他如果不亲自出马,猴年马月才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陈厉听得头大,连连道:“你确认不会有问题就好。”


    “那是自然,陈警官也不要在底下等着,万一谢临渊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们的车还在,他肯定会有所警惕。”


    “行,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走。”


    车子启动,他带着三名警官回了警局。


    而宁洛歌这边,她正扮演着两天没见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激动跟兴奋,一会儿问他身体怎么样,一会儿又问他待会儿去哪里,再一会儿又急匆匆地去冰箱里拿她刚做好的甜点。总之就像一只花蝴蝶,尽可能地要给自己的伴侣最好的东西。


    谢临渊对这些甜点没兴趣,只是看着宁洛歌那兴奋的模样,还有她眼底的桃花纹路,满意地笑了笑。


    “洛歌,我给你的那盆桃花现在怎么样?”


    宁洛歌心里咯噔了一声,但是想起她已经贴了符,便笑眯眯地打开门:“没什么问题,这株桃花开的比前面两株都要旺盛,而且我把它搬到了窗户之旁,让它沐浴在阳光之下。你来瞧瞧。”


    谢临渊起身站在门口,在门口瞧见了那枝繁叶茂的桃花,开得格外的艳丽,花团锦簇。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总算是有一件事情没有让他那么糟心,再等等,他就能得偿所愿了。


    也不枉费自己费劲了那么多心机,还出卖自己的美色。


    他刚打算进去,却被宁洛歌抓住手,将他又往餐厅带。


    “哎呀,你看到这桃花就好了,你先来尝尝我给你做的甜点,这两天都在家里没出去,一心就想做这个给你吃呢。”


    谢临渊看在桃花的份上,给面子地吃了一口,清清冷冷地评价了一句:“好吃。”


    随后表示他还有事情要忙。


    宁洛歌闻言,满脸失落万分,“好吧,那你忙完记得回来找我。”


    谢临渊点头,他离开之后,宁洛歌立马拿出手机发消息给温凉,告知对方谢临渊来过一趟,并且说有事忙去了,很有可能会是去找温凉。


    而且谢临渊似乎身体还没恢复,她见到谢临渊的时候,谢临渊的脸色比以往白了几分,连唇瓣都是那种浅浅的。


    说到这里,宁洛歌唾弃道:“活该。”


    看到谢临渊身体不少,她就高兴了。


    温凉安抚她:“不要担心,我这边能够解决。你那边要更加的小心,他可能前期只是来试探,会继续回到你这边打探我的消息。所以我给你的符箓一定要贴身放好。”


    “放心吧,温凉。”宁洛歌摸了摸自己贴身放着符箓的口袋,“我丢了,符箓都不能丢,这可是我的保命法宝啊。”


    “温凉,你也要小心啊。”


    谢临渊找上门,那就是终极大战了。


    温凉淡淡一笑,“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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