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被迫坐在森鸥外的怀里,他轻声问,“爸爸,太宰呢?”
“和中也君一起给你报仇去了呢。”森鸥外捏了捏花见月的手臂,“那个组织……猎犬的人今天应该就会得到消息吧。”
“猎犬?”花见月有些疑惑。
“嗯。”森鸥外说,“刚才那两个人就是猎犬的成员,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爸爸,那太宰和中也去……没关系吗?”
“我们来晚了。”森鸥外摸了下花见月的脑袋,“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还以为你被当做‘货物’送出去了,所以我们拦下了那个组织今天的那批‘货物’。”
花见月睫毛轻颤了一下,他还记得条野采菊说的话,那些‘货物’就是人。
在码头那些人里没找到花见月的时候,他们还上了船,死了人之后才有和那个异能者交好的人得知那个异能者在这里有住所……
“这样才来晚了些。”森鸥外的目光暗了下来,眼底浮现出冰冷的寒意,“真是让他死得太轻松了点……还有保护你的保镖也很没用。”
花见月很少见到森鸥外这副模样,大概是真的很生气。
他轻声说,“爸爸,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只是听我的离我稍微远了点……”
他也没想到会有那种异能者……
“那种组织本来也不该存在。”森鸥外说,“所以他们去也没问题,更何况,军方的人也会去。”
花见月哦了声,小声说,“那爸爸还和条野先生说告诉他们什么消息,你是不是在忽悠他们啊?”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森鸥外把花见月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是其他的……我想他应该会很感兴趣。”
花见月不知道森鸥外说的是什么事,他也没有再问,更没力气在森鸥外怀里挣扎了。
这个时候爱丽丝才开口说话,“小月,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吧,每次出门都会出事呢。”
花见月把脸往森鸥外怀里埋了一下,“……没有每次都出事。”
“让魏尔伦来保护你的话你会感到高兴些吗?”森鸥外忽然问。
花见月微微一愣,他抬起脸,长长的睫毛颤抖,“爸爸……”
“他说他愿意保护你。”森鸥外神色不明的看着花见月,“他想留在你的身边。”
“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森鸥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花见月说,“那就让魏尔伦跟在你的身边吧。”
花见月安静了许久没说话。
回到房间森鸥外才看见了花见月脚踝上几乎被磨坏的地方。
他皱紧眉,想起接到花见月时那个男人手中似乎还提着花见月的鞋子……
他取来医药箱,在花见月面前蹲下去,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
“爸爸。”花见月轻声说,“其实没有多严重,不用上药都可以。”
森鸥外看了花见月一眼,又垂下眼让花见月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他说,“以后不穿高跟鞋了……如果你不喜欢,裙子也不穿了。”
花见月看着森鸥外低垂的眉眼,又愣了好一阵,他其实并不介意穿裙子。
在外面流浪那段日子,他意识到吃得饱穿得暖比什么都强,所以跟森鸥外回来的时候,他也做好了一直被森鸥外把他当女孩的准备,更何况森鸥外只是喜欢给他穿裙子,其实没有将他当女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男孩子。
“裙子……也挺好的。”花见月说。
森鸥外头也没抬,给花见月消了毒抹了药,贴上创可贴,“是很好,所以在家穿就好了,只穿给爸爸看……然后让爸爸脱。”
花见月睫毛抖了抖,“……爸爸。”
带着点不自知的撒娇和埋怨。
“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森鸥外合上医药箱转过头来看着花见月,“肯定被吓到了,宝贝一向胆小又娇气。”
花见月轻声说,“除了那具尸体……其他的,其实也还好,那两个人好像也是好人。”
森鸥外的手指在花见月额角蹭过,被刘海遮住的额角有点灰扑扑的灰尘,像只蹭了灰的小脏猫。
花见月轻轻扯了下森鸥外的手,“爸爸,我手机没了,我想给太宰报个平安。”
“他应该已经收到了。”森鸥外道,“新的手机明天会送过来的。”
花见月迟疑了一下,“还有果戈里,我回来之前和他说每天都会和他打电话的,我怕他没能打通我的电话出事……”
“宝贝,你对他还真是上心,这让我很嫉妒。”
花见月微微侧脸,正好避开了森鸥外的吻,他说,“毕竟他失忆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对他也有着一定的责任。”
森鸥外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只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恢复记忆后会怎么样?”
老实说花见月现在没想过。
可他想,按照果戈里的性格,肯定会杀了他的,更何况还在失忆期间叫他主人……他能感受到果戈里这个人性格不受拘束,若是想起来的话……
可那个时候的果戈里想杀他,他也有过杀了果戈里的想法,现在失忆的果戈里……的确就像只粘人的小狗,他没办法对他做出什么很坏的事情。
“宝贝,你的性格很容易让你吃亏的。”森鸥外轻叹了口气,轻轻地咬了下花见月的耳垂,“太过心软,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这方面的事情。”
花见月抬手遮了下森鸥外的嘴巴,他抬眸看着森鸥外,“若是我不心软……爸爸,你会放过我吗?”
“你在说什么呢?”森鸥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觉得爸爸会放过你吗?你若是一直不接受我,我会把你关起来,把你操到离不开我。”
花见月心头一跳,这话说得粗鲁,可花见月却没有从森鸥外的眼中看到开玩笑的情绪。
森鸥外是说真的,如果他抗拒得厉害,森鸥外会把他关起来……
这个认知让花见月有些茫然和无措,他意识到,无论如何,森鸥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想让我放过你。”森鸥外轻声说,“宝贝,除非你杀了我。”
他就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着可怕的话,“宝贝,你会杀了我吗?”
心知肚明森鸥外在逼他,可花见月还是颤抖着垂下眸,他怎么可能会杀森鸥外呢?
“别怕。”男人又把少年拢紧,去亲花见月的后颈,“宝贝,爸爸爱你,什么爱都给你,所以不要抗拒我。”
不要抗拒,只能接受着这样的爱——如果这是爱的话,那么这就是禁锢他灵魂的爱。
花见月就这么坐在森鸥外的腿上,沉默的接受了男人的亲吻。
那么这样的爱呢。
……
魏尔伦果然出来了。
花见月站在门口,朝他伸出了手。
魏尔伦微微侧脸,浅浅的笑了一下,眼底有着某种光亮,他握住花见月的手,“专门来接我的吗?”
“不接你的话我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花见月抬起脸看着魏尔伦,笑了一下,“走吧,我带你出去……感受阳光!”
今天天气很不错的。
魏尔伦抬手遮了遮阳光,他微微眯了下眼,明显感受到了旁边的人的警惕,他没有去看,而是垂眸看着花见月,“阳光的感觉真好。”
“是吧。”花见月反手背在背后,他回头看着魏尔伦,“不过以后你可要听我的哦。”
“当然。”魏尔伦往前走了两步,唇畔的笑略显柔和,“我是你的。”
花见月一顿,耳根有些泛红的移开视线,“……不要说这种话,你是你自己的。”
“我是你的。”魏尔伦重复了一遍,“我的人,我的心都属于你,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呵,法国男人就是会骗人。”中原中也冷笑的声音传来,“小月,你可不要被那种家伙的甜言蜜语所欺骗了。”
花见月抬眸看去,中原中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挤开毫无防备的魏尔伦握住花见月的手上下观察,“昨天因为去捣毁那个组织的据点所以没能接到你,你有没有受伤?”
“还好。”花见月说,“除了磨到脚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磨到脚了?”中原中也皱眉看下去,“你那些鞋子跟刑具有什么区别吗?除了好看一点。”
花见月抬了下脚,“现在没穿了。”
中原中也道,“以后不能一个人出门了。”
“其实……昨天我也不是一个人出门的。”
“因为那些家伙都是一群废物。”中原中也冷漠道。
花见月眨了眨眼,“中也,生气了吗?”
“我不该生气吗?”
“你对小花生气做什么?”魏尔伦伸手把花见月拉到身后,“小花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
“我哪里对小月生气了!”被曲解了的中原中也差点没跳脚,“魏尔伦,你是不是故意来挑拨离间的?”
“没有这种事。”魏尔伦否认,然后他俯身把花见月抱到自己臂弯里,微微抬眸看着花见月,“脚疼的话我抱你就好了。”
“……其实已经不疼了。”花见月小声说,“你可以把我放下来的。”
毕竟来往的人已经在看他们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微妙了。
魏尔伦颇有点我行我素的意味,此刻还在花见月的颈项上吻了一下。
中原中也几乎要被气到爆炸,“魏尔伦,你把小月放下来,我要和你决斗,我要杀了你!”
花见月:“……”
“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呢?”温和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声音,“小月先生。”
花见月一愣,他转过头去,看到了那对猎犬搭档。
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
末广铁肠忽然转过头看了一眼条野采菊,“你昨天是不是听错了,看起来他们才是情人。”
条野采菊:“……”
花见月:“?”
他有些茫然,但没多想,倒是中原中也又怒气冲冲的朝着末广铁肠开口,“我才是,我和小月才是情人关系!”
末广铁肠看了他一眼说,“哦。”
平平无奇,面无表情。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要炸了。
魏尔伦另一只手扶住了花见月的臀,没忍住轻笑一声,“中也,你看,别人也觉得我和小花最配呢。”
花见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和魏尔伦说:“……这种事情不要在这种时候讨论了,难道很光彩吗?”
条野采菊极轻的扬了下眉,这关系还真是……比他想象中更刺激。
“条野先生,铁肠先生。”花见月说,“抱歉,等等,我带你们进去吧。”
“好呢。”条野采菊含笑道,“不过你现在看起来有点麻烦。”
“没有麻烦……保罗,你放我下去。”花见月轻轻地拍了下魏尔伦的肩,“我带条野先生去见爸爸。”
魏尔伦道,“我抱你去。”
花见月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我的脚真的没事。”
魏尔伦皱眉,他把花见月放下来,瞥了一眼那两个穿军装的男人道,“好,那我在下面等你。”
“好,中也不要和保罗起冲突哦。”花见月走的时候还叮嘱了一句。
“小月!”中原中也生气,“你得站在我这边!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向着我?你——”
花见月飞快捂住中原中也的嘴巴,他压低了声音,“小声些,那种事情不要放在外面说啊。”
中原中也舔了下花见月的掌心,眼看着花见月把手收回去,他不悦道,“为什么不能说?我就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们——”
花见月又一次捂了中原中也的嘴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总之我先走了。”
他回头冲着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们走吧。”
条野采菊依旧是那副眯眯眼的微笑模样,直到进入电梯他才冷不丁开口,“小月先生,你好像遇上了麻烦事。”
“……麻烦事?”花见月有些茫然的看向条野采菊,“条野先生说的是什么?”
“刚才那两个。”条野采菊意有所指的,“有人在纠缠你吗?”
“……”花见月低下头看着鞋尖,“没有,谢谢条野先生关心。”
“鞋子。”末广铁肠忽然插了一句。
花见月转头去看末广铁肠。
“你昨天没拿。”末广铁肠又说,“我带回去了。”
花见月摸了摸鼻尖,“那个鞋子以后我不会穿了,铁肠先生您直接丢掉就好了。”
末广铁肠盯着花见月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电梯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但好在很快电梯就停了下来。
花见月往旁边让了一下,“条野先生,铁肠先生,你们先出去吧。”
他带着两个人朝森鸥外会客的茶室去,这个时候才轻声说,“条野先生,铁肠先生,昨天没来得及说,那个……谢谢你们。”
“不用谢。”条野采菊浅笑,“我们也是误打误撞而已,更何况算下来也是我们占便宜了,毕竟昨天港口黑手党可是把那个组织一锅端了啊,就因为他手下一个成员把你骗走了,你的养父果然很看重你。”
花见月抬眸看了一眼条野采菊又移开了视线,“爸爸他……对我的确很好。”
条野采菊从这句话里判断出少年过分复杂的语气,显然并非很好那么简单,所以果然还是情人。
这对养父子是情人,这个消息说出去可真是震惊又惊悚啊。
但是看起来,这个少年还没有完全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你都是叫爸爸的。”末广铁肠说,“不奇怪吗?”
花见月疑惑地看了一眼末广铁肠,“铁肠先生指的是什么?”
“你和森首领的关系——”
“我们好像到了。”条野采菊的话及时打断了末广铁肠的话,他转过脸,仿佛看到了一头雾水的花见月,“是这里吗?”
“是……”花见月有些惊讶,“条野先生怎么知道?”
“呼吸,心跳……”条野采菊说,“我记得很清楚。”
花见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心口,“所有人的条野先生都能记住吗?”
“记得。”条野采菊轻笑了一声,“更何况,你身上有很香的味道,闻到了就不会记错的。”
很香的味道?
花见月狐疑的嗅了嗅自己的手,“可是我没有用香水,有给条野先生造成困扰吗?”
“没有哦。”
花见月微松了口气。
他伸出手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爸爸,你在吗?”
森鸥外在的,他倒了两杯茶,看向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微微笑了笑,“条野君,铁肠君,请坐。”
“宝贝。”森鸥外又道,“你出去玩一会儿好吗?爸爸现在有正事要谈。”
花见月答应了一声后退一步,正要拉上门,森鸥外又道,“别走远了,等会儿我找你还有事。”
花见月答应了一声。
他从走廊的窗户往下看了一眼,见到了站在下面的魏尔伦,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来冲他招了招手。
花见月转身下了楼。
“中也走了?”花见月问。
“接了个电话后走了。”魏尔伦握住花见月的手腕,他出来之后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似的,总想碰着花见月。
花见月没有再多问,他看向魏尔伦,“你想去哪里吗?我都可以和你去哦。”
“去哪里?”魏尔伦的指腹轻轻按在花见月的唇上,“不想去哪里,想亲。”
花见月轻轻地眨了下眼,他说,“亲?”
“嗯,想亲。”魏尔伦俯身,把花见月笼罩在怀里,“可以吗?”
“……可以,但不是在这里。”花见月微微偏了下脸,“会被人看到。”
魏尔伦把花见月拉进了安全通道,把花见月抵在墙上,声音微哑,“这里可以吗?”
花见月抬起眼看了一眼魏尔伦,露出了柔软饱满的唇瓣,他说可以。
花见月今天穿着很春天的黄,迎春花般的颜色衬得他皮肤雪白,明媚娇艳。
魏尔伦的眼睛从那雪肤上移到说话的唇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少年的唇瓣,他从少年说话的唇缝内窥探到了柔软樱粉的舌尖。
他尝过那香软的舌,对那香甜的味道记得清清楚楚。
他将那颗明显引诱人品尝的,软小饱满的唇珠含进了口中,手指掐住了花见月细软的腰肢,隔着衣衫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溺人的肌肤。
滚烫的唇舌让花见月忍不住仰起头来,他的后背抵在墙上,后脑勺被魏尔伦的手护住,接受着魏尔伦略带着急切的亲吻。
柔软的唇珠被反复的吮吸着,过分香甜的气息也散发出来,这样香甜的汁水让魏尔伦的心跳不稳的,他长长的舌头横冲直撞的冲进少年的口中,将软甜的舌尖纠缠住。
动作称得上有些鲁莽,花见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那里让魏尔伦激动或者不安,他能明显感受到今天的魏尔伦接吻有些凶狠。
“唔……pua……”
保罗的名字都不能完整的从口中叫出来,一旦张口换取的一定是更过分的吮吸,依旧男人几乎要顶到他喉咙的舌头。
花见月的呼吸完全被掠夺,腿软得几乎要往下滑去,更不用说话了,他只能发出一些近乎呜咽的,破碎的如同哭腔一般的声音。
眼泪迅速在眼底聚拢,素白的脸染上了绯色,少年难受的去攀魏尔伦的肩膀,那点声音更重了,带着鼻音。
男人阻止了少年可能会往下的掉落,他干脆的托着少年的屁股,让少年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过分的亲吻让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热,一副很想被欺负的模样,魏尔伦睁了眼看着花见月这副可怜透的模样,他控制不住的,想把花见月欺负得更厉害。
所以他无视了少年那被过分亲吻后隐隐的哭腔,完全桎梏了少年的后脑,不允许少年有丝毫的逃脱。
安全通道里静谧无声,唇舌纠缠的声音带着水渍声便显得格外清晰,花见月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呜咽着想要让魏尔伦松开些。
魏尔伦听见电梯叮的一声,他稍微温柔了一些,想让少年声音轻些,不想被人发现少年这副可口的模样。
可温柔的吻也过分折磨着人。
花见月推了下魏尔伦的肩,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口中发出了柔软的哭音。
“不哭了。”魏尔伦给花见月拭去泪水,又吻了吻少年,滚烫的呼吸触碰着他泛红的脸颊,热得花见月浑身发软,“不亲了。”
花见月伏在魏尔伦的肩上,他大脑有些缺氧,喃喃着,“保罗,我要回房间。”
魏尔伦抱着花见月离开了安全通道,然后他脚步一顿,看向电梯口的两人。
条野采菊偏了下脸温和道,“小月先生,又见面了。”
花见月没什么力气的看了一眼条野采菊,呢喃,“条野先生,铁肠先生,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条野采菊道,“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末广铁肠这个时候才看清了花见月的模样。
少年的眼尾泛红,红唇微肿泛着水润的光泽,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额前的碎发被细碎的薄汗打湿贴在了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泛着熟透般的艳靡和脆弱。
少年被男人完全禁锢在怀里,只有那两条细白的胳膊能圈住男人的脖子。
他目不转睛的看了几眼,直到条野采菊叫了一声,他才发现电梯已经上行了。
“铁肠先生,你被他引诱了吗?”条野采菊微微侧过耳朵,唇畔笑意愉悦,“……嗯,虽然的确很好听呢,回房间的话,会受点皮肉之苦吧?”
末广铁肠忍不住皱眉,“那个男人会打他?”
“不。”条野采菊笑容十分微妙的停顿了片刻,他觉得要用词稍微的粗鲁一点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也能表现出那个男孩要经历的事情,“我说的是那个男人会狠狠地操他一顿哦。”
末广铁肠一顿,他说,“条野,你说的是他和森鸥外是情人。”
“但我没有说他只能有一个情人。”条野采菊说,“铁肠先生,你能看得出来吗?”
末广铁肠眼前闪过少年被禁锢的无力,还有那被亲得软而发胀的唇,“没看出来。”
末广铁肠想,也许花见月是被威胁的——
作者有话说:已经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土狗[求你了]
第122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我给你补充……
因为尼古莱在闹着要见花见月,因此花见月又去了一趟别墅。
进入别墅的时候,果戈里扑上来的动作莫名让花间月觉得……自己好像在外面养了个金丝雀。
“主人,”尼古莱像只大型犬一样蹭着花见月的颈项,“你明明答应了会来看我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花见月略有点心虚的推了推尼古莱,“不是让你乖一点吗?”
尼古莱幽幽的看了花见月一眼,“我已经很乖了,我也没出门,没惹事,没有和其他人说话,乖乖的看家。”
花见月心虚感更甚,不过这样说起来……果戈里是真的很乖了。
他摸了摸尼古莱的脑袋,顺了顺毛,“我知道你很乖。”
“主人,那他又是谁?”尼古莱看了一眼倚靠在门上的魏尔伦,警惕至极,“为什么一直跟在你身边的?”
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魏尔伦,对方并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尼古莱。
花见月道,“是我的朋友。”
“朋友?”尼古莱立马冷笑,“主人您的朋友可真多呀,您的朋友都对你特别好呢。”
他在特别好上加重了音,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
花见月只当没有听出来,他拉了一下尼古莱,“你不是想见我吗?你见到我应该不是只想说这些话吧?”
尼古莱哼了一声,他拉着花见月的手上楼,眼看着魏尔伦准备跟上来,他回头,“主人,我不要他来,你让他在楼下等你。”
花见月揉了揉脑袋,他看向魏尔伦,“保罗,能稍微等我一下吗?”
魏尔伦看了一眼尼古莱,对方正在台阶上抬着下巴,带着点挑衅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神色淡定,“当然,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尼古莱拉着花见月进门,蹭着花见月的颈项,“主人,我觉得我好像你养在笼子里的小鸟,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偶尔会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花见月心头跳了跳,他抬眸看着尼古莱,“……果戈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什么?”尼古莱有些疑惑的看着花见月,他很快又说,“我只是觉得……我想跟主人一起出去,我不希望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主人来看我。”
花见月微微踮起脚尖,他凑过去,亲了亲尼古莱的喉结,声音很轻,“等我过几天回来就让你跟我一起出去好不好?”
被主动亲了的尼古莱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首,亲了亲花见月的耳垂,“主人,我这么乖这么听话,可以给我奖励吗?那种奖励,之前你说的给我……可是后面又说自己忙所以一直没有给我。”
“可是保罗还在楼下……”等他。
“主人。”尼古莱扣紧了花见月的腰肢,呼吸有些紧,“只是让他等一会儿而已,没关系的……还是说主人怕他不开心?因为担心他不开心,所以就选择让我不开心,对吗?”
“没有想让你不开心。”花见月睫毛轻闪了一下,“……果戈里。”
“像教我接吻一样……主人,你也教教我怎么获得这个奖励……”
后面的话淹没在了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花见月没有过多的迟疑,他决定让果戈里快一点结束。
毕竟第一次的话,这种没有经验没有记忆的小狗应该不知道怎么做才对。
花见月是这样想的。
他亲了亲尼古莱,手触碰到了尼古莱的裤子,隔着裤子碰到了不可忽视的热。
他声音很轻,“我教你。”
“需要喝水吗?”尼古莱有些口干舌燥的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主人,要吃了才能继续吗?”
花见月耳朵发热,他声音低不可闻,他说,“你想要的话也可以……”
花见月坐在了沙发上,腿也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尼古莱的呼吸撒在花见月的腿上,他舔过花见月腿间的软肉。
过分隐秘的地方有着一个浅浅的牙印,第一次看到那个牙印的时候,尼古莱气得想杀人。
他逼问花见月是哪条狗给他咬下来的,花见月没说,因此尼古莱认定花见月是在保护那条狗,他在心里面暗暗的发誓,等他找到了那条狗,他一定会把他杀掉。
尼古莱用手指把那个牙印遮住,舌尖触碰到了黏腻的水。
他想,水好多。
花见月没忍住推了推尼古莱的脑袋,“你快点……”
尼古莱抬眸看着花见月。
少年半躺在沙发上,抱了腿,看起来尤其□□。
尼古莱的喉结滚动着,他想……他希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着少年。
然而失忆了的果戈里实在激动又兴奋,以至于很快软下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甚至脸上隐隐地带着不可置信和对自己的怀疑。
花见月有些难受又有些想笑,他还惦记着楼下的魏尔伦,说不出感觉的微松了口气,又轻轻的推了一下尼古莱,“看来,今天不太适合……”
“不行!”小狗好像有些羞愤,他按着花见月的肩,“这不对,主人,你让我重新来一次。”
花见月:“……”
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好忽悠……
但花见月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双手紧紧的罩着他。
尼古莱胡乱的亲了几下花见月,声音低哑,“主人,我可以的,我会让你舒服的……主人,好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面的空气变得格外炎热。
花见月跨坐在尼古莱的怀里,膝盖抵着了沙发,呼吸有些困难,他被尼古莱按着后腰,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主人。”尼古莱咬着花见月的耳垂,“这样可以吗?这样的话……就不会笑我了对不对?”
花见月的眼泪砸在了尼古莱的胸膛上,他含糊的呢喃着,“果戈里。”
尼古莱抬手,掐上花见月过分柔软的腰肢,将没办法行动的少年抬起又放下,他哑声叫道,“主人。”
花见月头晕目眩的攀紧了尼古莱,声音隐约带了点哭腔,“果戈里,轻……轻点。”
“主人……主人哭起来好可爱。”男人舔上花见月的眼睛,怜惜着说,掐着花见月腰肢运作的手却丝毫没有温柔下来,“主人的眼睛红红的,嘴巴也是……好好吃,主人好乖,吃得好多。”
花见月没办法控制自己,他的膝盖依旧一下又一下的和沙发接触着,有些难忍的抬起头来,眸光恍惚破碎。
“主人。”
失忆的小狗去亲舔花见月的喉结,然后一路吻到耳边,他低声说,“好喜欢……好喜欢主人,想要一直和主人在一起……永远和主人在一起……好喜欢主人。”
迷糊中,花见月似乎听见了系统的播报声。
耳边叫着主人的声音渐渐停止,小狗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花见月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抓了一下沙发的椅背,在尼古莱耳边轻声叫着,“果戈里,动一下……”
那只绿色的眼睛慢慢地眨了眨,他感受着被包裹着的紧致感,感受着过分急促的心跳,还感受到了少年柔软的身体趴伏在他的胸膛上。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尼古莱掐着少年的手收紧,低低地笑了一声。
“……果戈里?”花见月的眼睛微微清明了一瞬,他去拉尼古莱的眼罩。
尼古莱任由少年拉扯着露出他那只银色的,无机质般的眼瞳,他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轻声的叫着,“主人,这样操舒服吗?”
这一次,比刚才的都要凶。
花见月哆嗦着,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能缓过神来。
“楼下那个人也是主人的情人,对吧?”尼古莱咬上花见月的耳垂,声音带着一点花见月说不出来的微妙意味,“主人,我好想杀了他啊……”
花见月没能听清果戈里的话,倘若听清了,他或许就会发现尼古莱的不对劲。
他被男人就着这个姿势抱起来,然后被抵在窗边的玻璃上。
冰冷的玻璃让他忍不住打颤,而尼古莱过分滚烫的身体又让他忍不住去攀附。
他抱紧了尼古莱的肩,眼底泪光浮现,他说,“果戈里,好凉……好热。”
男人的手落在了他的后背,稍微的遮住了玻璃的冰冷。
然后他听见尼古莱问他,“主人到底是冷还是热呢?”
“……热。”
或者说都有,可更多的还是热,从身体里面冒出来的热。
“主人。”尼古莱这个称呼叫得缠绵缱绻,“主人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吗?”
花见月恍恍惚惚的看着尼古莱,这双眼睛……
“好想把主人杀掉啊,这样的话……主人就只属于我了。”
……
花见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天暗了。
他的脑子有些发懵,不太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尼古莱好像说了些什么话,但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分辨尼古来到底说了些什么。
从床上坐起来,花见月才见到织田作之助坐在那里,他有些懵,“织田,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已经给织田作之助放假了吗?
“听说你过来了,所以我就想来看看。”织田作之助微微俯身看着花见月,“结果……你还是和他做了。”
花见月怔了一下,他有些不自在,“我……”
“小月真是贪吃。”织田作之助轻声问,“吃了很多吧?太宰,中原中也,魏尔伦,尼古莱……小月,肚子里总是装着那些人的脏东西。”
花见月呼吸微滞,他看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睛,有一种织田作之助已经被气疯了的感觉。
他忍不住抓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衣服,“织田。”
“我待在小月身边这么久,反而什么都没有做过。”男人宽厚的掌心落在花见月的小腹上,“小月,你打算什么时候……也接纳一下我?”
“织田。”花见月小声的叫着,“你是不是很生气?”
“生气?”织田作之助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小月,我只是你的一个经纪人呢,我没有立场来生气,更没有立场嫉妒——虽然你知道的,我已经嫉妒了。”
花见月抓紧了织田作之助的衣服,“我……织田,对不起,我只是,我……”
“我知道。”织田作之助扣住了少年的十指,“小月总是这么的心软,总是无法拒绝朋友的要求……再加上小月自己也是个贪吃的孩子,所以无意之中,已经乱七八糟的吃了很多了,我总是很担心小月会把自己的肚子吃坏掉。”
花见月的身体微微的紧绷了一瞬,他叫道,“织田。”
织田作之助将花见月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他的指腹在少年的锁骨上滑过,那些被人吮出来的吻痕鲜艳,却又过分的刺目。
他的手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睡袍,敞开的衣襟能看到胸膛上的艳红,被反复吮咬过后留下来的痕迹。
织田作之助的视线从这里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下移动着,仿佛是在检查花见月的身体有没有坏掉。
花见月在这道目光下,身体不受控制浮了色,他咬了下唇,试图没话找话的和织田作之助说话,“……织田,魏尔伦呢。”
“他在为你准备晚饭。”织田作之助的手指从艳红的地方划过,“哦,在那之前他还和尼古莱打了一架,把客厅弄得一团糟……但是我没有收拾,是他和尼古莱收拾的。”
因为织田作之助的动作,花见月忍不住轻哼了两声,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
织田作之助手一顿,重新停留上去,指尖轻抚,“小月,你真的很贪吃,刚才尼古莱没有把你喂饱吗?”
花见月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一下,又被织田作之助摸得舒服,他偏过脸,“……织田。”
“让我给你好好的检查一下可不可以?”织田作之助吻了吻花见月的唇,眸色有些暗沉,“我给你看看,他有没有把它留在你肚子里面的那些脏东西清理干净。”
花见月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他靠在了织田作之助的怀里,眼底带着点迷蒙之色。
他几乎轻喃着回应着,“……给织田作检查。”
织田作之助的手抚弄过去,他感受到自己的腿似乎被濡湿了。
可是腿自己会湿呢?
当然是因为花见月坐在他的腿上。
这个仿佛是被水做出来的少年用那些水打湿了织田作之助的裤子。
织田作之助扣紧了花见月的腰,亲得花见月喘不过气来,这才慢慢的开口道,“小月,你把我的裤子弄脏了。”
花见月睫毛颤抖着,他只是大口的呼吸着,用那双水润蒙蒙的眼睛看着织田作之助,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措。
织田作之助没有过多的为难这个把他的裤子弄脏的坏孩子,他只是轻叹了口气,“只能把它堵上才行呢,否则现在只是弄湿了裤子,之后说不定就会弄湿其他的东西……小月知道的吧?”
花见月动了动身体,他想要从织田作之助的怀里站起来,他想要给织田作之助擦一下裤子。
可是他没有力气。
更何况织田作之助也不允许他站起来。
这个平时表现得谦逊温和的男人此刻却如此强硬的扣着他的腰,亲吻他的耳垂,“小月,给我的裤子弄湿了也没关系的,反正本来一会儿就要换掉的……但是你总要给我一点补偿的,对不对?”
弄脏了织田作之助的裤子,所以要给予织田作之助补偿……这没有问题。
微湿的额发贴在了额角,少年的眉眼湿润,因为有些热而脸都是红扑扑的。
织田作之助在很认真的检查着尼古莱有没有留下什么脏东西下来。
这样的检查对花见月来说大概不太好受,少年一直呜咽的低泣着,叫着织田作之助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检查的工具对花见月来说不算陌生,织田作之助的检查也很温柔,温柔得花见月哭得很厉害。
“别哭。”织田作之助俯身亲吻花见月的后背,他温声的安慰着,“小月一定是觉得之前尼古莱太过分了不舒服,但是没关系,我会替你好好检查一遍的。”
花见月的腰肢也在这样的检查下塌了下来,他难受得厉害,此刻他想要支起身体来,可怜兮兮的叫着织田。
织田作之助一边应着,一边用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贴上他的后背,“小月,检查到了吗?”
检查到了。
“看来检查到了。”织田作之助又检查了同一个位置,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可是小月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还不太行?”
花见月有些崩溃的,指甲划破了织田作之助的手臂,“织田,织田,不要那里了。”
织田作之助怜惜的亲了花见月的耳垂,“小月,好像没有那些脏东西在里面。”
花见月哽咽着,胡乱的点头,“没有……没有的。”
“既然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织田作之助的吻落在花见月后颈,手完全掐紧花见月的腰,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填充上新的?”
花见月有些恍惚的扭回头去看织田作之助,“……填充,新的?”
“对,新的,新鲜的。毕竟贪吃的孩子肚子里面如果空空如也的话,很容易就饿了。”织田作之助的声音隐约的还带着几分笑意和温柔,“那样的话,真的很容易去外面乱吃东西……但是如果乱吃东西的话,容易吃坏肚子。”
新鲜的,干净的,以前从来没有填补过的。
这样的话,就算吃进去也不会吃坏肚子的,相反,孩子一旦吃饱了,感受不到饥饿了,就不会再去吃外面的那些垃圾食品了。
织田作之助想,作为一个一直在照顾着花见月的大人,他真的很努力的想让花见月过着健康快乐的生活。
可是外面那些东西,织田作之助总觉得不干净,当然也没有什么营养,至少不如他亲手做的干净,所以……小月得吃得干净营养一些才行。
织田作之助在花见月耳边重复了一句,“小月,所以,我给你补充新的营养好吗?”
第123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看似喜欢但……
小腹不疼,但是酸胀得厉害。
花见月像小猫似的哼唧了几声,织田作之助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手落在花见月的小腹上,替花见月揉着肚子。
花见月抓着织田作之助的衣服,小声的埋怨,“都是织田作的错。”
织田作之助吻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嗯,都是我的错,下次不这么欺负你了……但小月其实很喜欢吧。”
花见月侧眸,耳朵有些泛红的,却很坦诚,“……好吃。”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落在少年泛红的脸上,呼吸快了点,他低笑,“我就知道,小月是个贪吃的孩子,一个人满足不了你的对吗?”
花见月抬手捂了下织田作之助的嘴,自己觉得好吃是一回事,可若是织田作之助在床下的时候就这样说出来他又觉得羞耻……
织田作之助亲着花见月的掌心,眉眼垂着,“小月,你喜欢的我会支持你的……”
花见月睫毛扑闪着,看着织田作之助的脸。
织田作之助给花见月将衣服扣好,“晚上要回去吗?还是留在这里?”
花见月低声道,“要回去的,来之前爸爸特意嘱咐我,让我一定要回去。”
下楼时尼古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上的恐怖片,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比恐怖片更吓人。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向织田作之助的绿瞳里有冷意闪过。
织田作之助对此敏感,他脚步微顿,抱着花见月的手微紧了些,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果戈里似乎有些奇怪。”
花见月抬了下眼睫,看向尼古莱,对方朝他露出了一个他熟悉的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刚才和魏尔伦动手的时候很熟练,并且是冲着杀人去的。”织田作之助声音很低,“或许可以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在恢复记忆,若是这样的话,还是早点把他送走比较好。”
花见月微微又愣了一下。
“小月是舍不得了吗?失忆之前的尼古莱和失忆之后的尼古莱,你觉得是一个人吗?”织田作之助说,“更重要的是,不够安全……对我来说,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失忆之前的果戈里,失忆之后的果戈里……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那颗心也点亮了,能量也获得了,他本该轻易的,没有理由的就让果戈里离开好了。
他朝着织田作之助笑了一下说,“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也不会拿我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很希望果戈里不会恢复记忆,这样的话,他也不用担心果戈里想要杀他,和他成为敌人。
他已经不想和果戈里成为敌人了。
花见月在尼古莱的身边坐下,问,“果戈里居然喜欢看恐怖片吗?”
“只是正好看到了这里。”尼古莱给电视调整了频道,“其实我不喜欢这个的,看起来太血腥了,看到有人死了总会觉得很有罪恶感。”
在和他解释,花见月想,这应该不会是失忆之前的果戈里会做的事。
“怎么了吗?”尼古莱眨了下眼看着花见月,“主人,你是不是也不喜欢看那个?还是说你喜欢,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克服一下困难……”
花见月撑着脸看向旁边的男人,没有戴那顶魔术师帽子,坐在沙发上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和动作时看起来好像格外无辜乖巧。
他浅浅的笑了一下说,“没有,我也不喜欢他。”
尼古莱似乎来了兴趣,“那主人喜欢什么?你喜欢的我都可以陪你看……说起来我们看主人演过的电影吧,就看那个猫男好不好?”
猫男,是花见月出道第三作,男二号,是隐藏了身份待在主角身边的妖怪,身上带着未褪去的兽性。长着一张漂亮无辜的脸,性格也活泼开朗,见过他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可是杀人的时候却眼也不眨,血溅到了他的脸上,还要舔一下评价着味道,天真却又足够残忍。
花见月问,“你什么时候看过这个的?”
尼古莱回答,“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把你演过的电影全都看了好几遍……嗯,主人杀人的时候好漂亮,看着主人杀人我会觉得好激动。”
他转过脸来,用那只绿瞳看着花见月,带着点幽暗的味道,他说,“主人,你杀人的时候是我见过杀人最漂亮的模样。”
花见月被尼古莱看得心头一跳,他呼吸都慢了半拍,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电视上的自己,“你知道的,那都是演出来的,我自己连杀条鱼都不敢……”
“胆小的主人也好可爱……”尼古莱伸手把花见月的脑袋按到自己的怀里,“我会产生想要保护主人的念头呢,还想对主人做更多的坏事。”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别做梦了。”魏尔伦堪称冷淡的声音传来,“现在该让小花吃饭了。”
花见月连忙推了一下尼古莱,他抬眸去看魏尔伦。
织田作之助安静的摆好了碗筷,开口,“小月,你应该饿了才对,先过来吃饭。”
花见月答应了一声。
他乖乖的在餐桌旁边坐下,老老实实的开始吃饭。
天已经暗了,吃过饭之后他和魏尔伦还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魏尔伦把花见月抱在了怀里,蹭着花见月的头发,他声音很低,“小花还真是一点都闲不下来啊。”
花见月茫然的啊了声,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魏尔伦说的闲不下来是什么意思,他们也不得有些脸红心跳的,小声嘟囔着,“没有闲不下来……我只是……”
他只是无法拒绝……不管是谁,他都不能拒绝的,毕竟大家都是他很在意的人。
更何况他连森鸥外都能接受,其他的又有谁无法接受的呢?
魏尔伦慢吞吞的扶住了花见月的肩,他轻吻了一下少年的耳垂,“没关系,在家里面吃饱了,就不会去外面吃其他的东西了。”
花见月的耳朵忍不住有些发红,因为魏尔伦这句话和织田作之助在床上说的……差不多的意思。
他甚至都不能说自己根本没有偷吃。
更何况,花见月心不在焉的想,这种事情怎么能用偷吃来形容呢?他又没有谈恋爱,又没有结婚,没有和其他人确定关系……他也不是什么爱豆。
啊……不过想到这里,花见月忍不住又深想,倘若他的粉丝们知道他和朋友们都有着这样的关系的话,是不是会骂他啊?
可是,他和朋友们关系好而已,关系好所以什么都能做,为什么要骂他呢?
“要不要在外面走走再回去?”魏尔伦很快转移了话题,他说,“今天晚上好像会有花火大会。”
花火大会?
花见月蹭着魏尔伦的胸膛问,“我可以约太宰出来吗?”
魏尔伦差点气笑了,“小花,难道你觉得我是什么很大度的人吗?我想和你约会……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有其他人存在。”
魏尔伦反复的强调着两个人和其他人,让花见月小声的哦了声,让花见月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不合时宜。
他嘟囔了一声,“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叫的。”
魏尔伦无声的叹气,他捏着花见月的下巴,“小花,我喜欢你,所以我对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喜欢,都很排斥,今天没有冲上楼去把他们从你床上丢下来以前是我千方百计忍耐后的结果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猝不及防的被告白了。
花见月睫毛扑闪了一下,“我知道了,保罗。”
说着知道了,可那双漂亮的,像猫瞳似的眼睛里藏着点茫然。
“那么小花呢。”魏尔伦问,“小花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这句话花见月回的很快,没有丝毫迟疑,“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我不会和你做那么亲密的事。”
“可是你也喜欢中也,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包括那个尼古莱。”
魏尔伦念了一串名字,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他特意没说森鸥外的名字。
花见月好像又纠结了一下,他看着魏尔伦,“难道不可以喜欢吗?大家都是我很重要的,无法割舍掉的朋友家人……我当然是都喜欢他们的。”
魏尔伦揉着花见月的脑袋,说不出什么心情的笑了一下,“小花,现在有时候我觉得我比你更像正常人。”
花见月懵了一下,微微睁大眼,有些震惊的看着魏尔伦,“你是不是在骂我不是人?”
魏尔伦无奈,“没有。”
那魏尔伦是什么意思?花见月忍不住揣测,魏尔伦为什么要这么说?更像正常人?难道他不像正常人吗?
魏尔伦看了花见月半晌,他说,“小花,普通人也不会在被养父诱导半逼迫的发生关系后……能这么快就能接受这件事。”
花见月的脸色有些白,他抓了一下魏尔伦的衣服,声音有些闷,“保罗,你怎么知道普通人会怎么做?你又没和普通人接触过。”
魏尔伦怜惜的吻了吻少年的唇瓣,然后手指抚摸上花见月的后颈,“我没有和普通人接触过,但我看过很多书,他们或许会报警或者会报复……除非他们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小花来找我的时候表现得很痛苦,所以小花很明白这种事发生后意味着什么的。”
花见月的身体微微紧绷了一瞬,他抬起脸来看着魏尔伦,“因为……因为我也很爱爸爸。”
“所以小花你啊,更像是对所有人都有爱,却对所有人都很无情的神明呢……所以即便是森鸥外那样,你也能轻易的接受。”魏尔伦按了头顶的车灯,后座陷入昏暗中之中,他似乎在轻叹,“不过这样也没关系,至少小花,我能因此留在你身边。”
车子停下来了。
下车的时候花见月还有些恍惚,他没太听明白魏尔伦的意思,什么叫……对所有人都很无情,他明明是在用心的喜欢着他们的。
可他想不明白。
他微微的吐出一口气来,跟着魏尔伦来到江边。
这个地方能轻易的看到天边的亮起的光芒,是五颜六色的,绚烂无比的烟火。
秋日的夜晚,江边凉意不断。
魏尔伦取下外套给花见月披上,“冷吗?”
花见月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说,“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花火大会?”
“只是刚才问了一下司机。”魏尔伦也看向天边,“我也没有看过日本的烟火,可是书上描述的很漂亮,所以我想我要和你一起看。”
花见月倒是和很多人看过烟火,但他没有说出来,再笨他都知道这个时候乖乖和魏尔伦看就好了,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笨。
旁边有着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也有着家庭和睦的一家三口,白首偕老的老爷爷老奶奶……他们看起来并不特殊。
等到烟火放完,人群褪去,魏尔伦握着花见月的手要走的时候,水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从水里爬起来一个人。
花见月下意识低下头去,对上了太宰治湿漉漉的眼睛。
花见月微微睁大眼,“太宰?”
“是我……大小姐。”太宰治迅速爬上来,“啊太冷了,下次冬天绝对不要在水里自杀……我的书!”
那本完全自杀手册在大衣里被浸湿了。
花见月:“……”
“不过……”太宰治没有管那本书,目光移到了魏尔伦身上,“大小姐,这个人现在难道是你的保镖?森先生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吗?”
“爸爸只是让保罗跟着我而已,”花见月抬手拉了一下太宰治的衣服,“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要出来江边自杀啊?”
“今天有花火大会诶。”太宰治用一种颇为夸张的语气说,“如果能在花火下面自杀而亡的话,那肯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花见月:“……”
“但是很遗憾。”太宰治又叹气,“水太冷了,完全不符合我对于幸福死去的定义。”
花见月:“……”
他说,“还好你没死,要不然要我和保罗替你收尸了。”
“当然。”魏尔伦说,“我并不介意呢,和小花一起的话,做什么我都很高兴……更何况是被死人收尸,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瞥了魏尔伦一眼,“没能让你收到尸真是不好意思。”
魏尔伦淡淡道,“是啊,明明我和小花约会约的好好的,突然就从水里面钻出来一个水鬼……这可真是一件糟糕顶透的事情。”
“你觉得糟糕那我就放心了……”说话的时候,太宰治打了个喷嚏。
“跟我们上车去换衣服。”花见月蹙眉拉了一下太宰治,“到时候生病了更不符合你对开心死去的定义了。”
太宰治揉了揉鼻尖,“啊,我这样上车,魏尔伦不会不开心吧?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二人约会啊?”
花见月狐疑的看了一眼太宰治,他沉思片刻说,“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去吗?”
“我没有这样说。”太宰治反手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冲着魏尔伦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挑衅的笑容,“大小姐,我只是怕我突然出现打扰到你们两个人约会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花见月莫名其妙道。
魏尔伦忽然嗤笑了一声,他说,“小花,有时候要学会分辨,某些人说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或许只是为了换取同情呢。”
花见月没明白魏尔伦这句话的意思,他让司机把车载空调打开,翻出了车里备着的浴衣。
花见月穿着宽松的浴衣在太宰治身上短了不止一截,看起来格外局促,但因为是浴衣,就算短了些也还好,至少比湿衣服好。
太宰治在浴衣上嗅了嗅,“这难道就是我们小公主的浴衣吗?”
花见月嗯了声。
太宰治说,“好香啊,和小公主身上的香味一样呢。”
花见月:“……不要像个变态一样乱嗅啊。”
“小公主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太宰治又凑过来,他在花见月颈项闻了闻,“有点……以前的感觉了。”
花见月愣了一下,他还没说话,魏尔伦已经面无表情的抬手来阻止了太宰治的靠近,“说话不需要靠这么近吧?”
“我和小公主的关系哪里需要你多管闲事呢。”太宰治伸手把花见月抱到怀里,笑眯眯的看向魏尔伦,“你应该多管管你的弟弟才对吧?”
魏尔伦皱眉,“中也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了,不需要我管了。”
“小公主也不需要你管,他也有自己的判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太宰治的下巴抵在花见月的肩膀上,他嗅着清甜的香,似笑非笑的,“魏尔伦,你若是想掌控小月的人生,那可不适合待在小月身边……”
花见月也抬头去看太宰治,没明白太宰治的话。
太宰治似乎看透了魏尔伦压抑的本性,他笑了一下说,“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哦。”
第124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你真的要抛……
气氛有些古怪。
花见月轻轻的拉了一下太宰治,“太宰。”
太宰治哼笑了一声,他抱着花见月说,“让他坐前面。”
花见月:“……”
魏尔伦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没等花见月开口,自己先坐到了副驾驶对司机说,“先送他回去。”
车子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花见月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一眼太宰治,“要不然……你先放我下来?”
太宰治下巴抵在花见月的肩上,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说,“不要。”
“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会去江边投水啊?就算是想在花火下死掉那样也不好看吧。”花见月嘟囔着,“死了变成巨人观好丑的。”
太宰治蹭了下花见月的耳垂,“唔……小公主的意思是,现在我长得很帅,你很喜欢我吗?”
花见月飞快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魏尔伦,收回视线说,“我没有这样说。”
太宰治叹气,“也是呢,你都不愿意和我殉情。”
“没有谁能接受和你殉情吧?”花见月忍不住吐槽,“毕竟不是谁都有自杀这个爱好。”
太宰治的身体很热,他亲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你不和我殉情我连死的欲望都低了好多,真怕你带几个情人来我墓碑前面,我会被气活过来……”
花见月摸了摸太宰治湿漉漉的脑袋,“也许我都不会去你墓碑面前看你呢。”
太宰治:“不要这么无情啊!”
把太宰治送到之后,太宰治还依依不舍的拉着花见月的手,“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不能。”魏尔伦面无表情的推开太宰治的手把花见月往车里塞,“我们要回去了。”
太宰治冷哼了两声,他绕到另一边扒着车窗看着花见月,“要亲,你亲我一下再走。”
魏尔伦冷眼看着太宰治,如果现在是他在驾驶座上,他会让太宰治的脑袋卡在车窗里出不来。
眼睁睁看着花见月亲了太宰治的唇,他终于没忍住抬手把花见月拽进了怀里然后吩咐,“开车,快走。”
车子驶到一半,尼古莱给花见月打电话,可怜兮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主人,家里好像进贼了,他爬上了二楼,我能杀了他吗?会不会把屋子弄脏?”
花见月:“……”
他叹了口气,“报警。”
“可是我好害怕。”电话那头的尼古莱看着外面的月光,唇畔笑容扩大,“主人,你会来陪我吗?”
他如愿的听到了花见月让司机掉头的声音。
他这个漂亮的、可爱的小主人啊……尼古莱自言自语的说着,“尼古莱可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小狗啊……不过我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让我失忆的呢?那个时候总觉得听见了什么很奇怪的声音,是错觉吗?好像在说着什么攻略之类的话,所以尼古莱会扒出你的秘密哦。”
花见月和森鸥外解释了今天不能回去的原因后,那边的森鸥外似笑非笑道,“宝贝,你真好骗啊……”
好骗是什么意思?
“不过去吧。”森鸥外又说,“有些事总要让你自己发现更好。”
花见月懵懵懂懂的挂了电话,他看向了魏尔伦,男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休息一会儿吧,一直在坐车,也很累了。”
花见月慢吞吞的点了下头。
到别墅的时候,别墅灯火通明,所有屋子的灯都是打开的,尼古莱说,那是为了让小偷无处遁形。
花见月听得好笑,“那么小偷呢?”
“好像是我看错了,是窗外大树的影子。”尼古莱别过脸,“主人不会怪我吧?”
花见月当然不会怪尼古莱,毕竟尼古莱失忆了,会害怕那些东西也说不准。
这样来回的折腾了大半夜,以至于第二天花见月醒来的时候都有些神志不清醒。
“冰箱里没有什么吃的了。”魏尔伦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外面去买?”
“我想睡觉。”花见月脑袋蹭了蹭魏尔伦的胸膛,“保罗,你去买一下好不好?你会不会找不到?司机找得到……”
“我一个人出去?”魏尔伦皱眉,“让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果戈里也在。”花见月睁了下眼,“就算你买个东西回来,我说不定还没起床呢。”
魏尔伦心想,正是因为果戈里在他才更不放心,他怕自己一出门,果戈里立马爬上花见月的床。
可少年困倦的模样让他不忍心再叫,只能轻声说,“那你好好睡一会儿,你想吃什么?”
花见月打了个哈欠,“都可以,保罗,我都行。”
魏尔伦给他盖好被子,起身离开了。
房间又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花见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游魂般的进入洗手间,洗了把脸后出来。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窗帘已经拉开,尼古莱站在窗边,戴着他那顶帽子。
花见月抬了下脚步,忽然顿住,他慢慢地看向旁边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心头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温和道,“一段时间不见,难道亲爱的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花见月猛地看向尼古莱,“……果戈里?”
尼古莱转过头来看着花见月,唇角笑意明显,“嘿呀,亲爱的主人,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该死的费奥多尔来了,我的惊喜都没了,他真该死啊。”
这个语气,这种表情……
果戈里……已经恢复记忆了?
这个认知让花见月腿有些软,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费奥多尔坐在那里,依旧是那副苍白的面容,穿着带绒毛的披肩,他看着花见月,朝着花见月伸出手来,“亲爱的,到我这里吧。”
花见月呆怔的看了一会儿费奥多尔,又慢慢地去看尼古莱。
这位魔术师笑容夸张极了,他瞬间出现在花见月的面前,“嗨呀,亲爱的主人,现在是提问时间,尼古莱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呢?”
“哎呀,答对了,就是我们最亲密的时候!”尼古莱的脸贴上了花见月的脸,自问自答的笑了起来,“主人,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哦——啊,虽然有过那样的想法。”
花见月的呼吸微滞,他透过尼古莱的肩看向了费奥多尔,睫毛也轻轻地颤抖起来,“你们……想做什么?”
“当然是要主人跟我离开呢。”尼古莱舔了舔花见月的耳垂,“你身边的男人太讨厌了,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主人,你应该属于尼古莱一个人哦。”
“跟这种精神不稳定的男人待在一起会很辛苦的,”费奥多尔站起来,他慢慢地靠近了花见月,在花见月身后停下,微微俯身下来,“我为你准备了不会被人发现的住所,你会喜欢的。”
花见月的身体绷紧了,他隐约听出了费奥多尔这句话的意思,这个男人想要把他关起来。
这让他感到恐惧。
他转过脸看向费奥多尔,对方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吻,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真甜,我喜欢这样的味道。”
“不准你亲!”尼古莱一下子把花见月抱到自己怀里,他咬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亲爱的主人,你可不准让其他人亲你哦,我会不高兴的。”
花见月有些无措,他推了一下尼古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魏尔伦叫出去买东西,果戈里怎么就……怎么就……
他还有些害怕,果戈里恢复记忆后会做些什么他不知道,更何况还有个费奥多尔在一旁盯着。
费奥多尔静静地看了尼古莱一眼,他慢吞吞地扣住了花见月的手,他对尼古莱说,“先松开他。”
尼古莱笑容扩大,“不可以哦,费奥多尔,主人是我的呢,所以绝对不可以给你哦。”
费奥多尔盯着尼古莱看了一眼,又看向花见月,“那么你选择跟谁走呢?”
花见月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我……谁也不选不可以吗?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
费奥多尔轻轻地笑了一下,他握住花见月的手在唇间亲吻,“不可以呢。”
花见月指尖发烫,抱着他的尼古莱,握着他手的费奥多尔,无论哪个人都不好惹,这让心跳越来越急促。
尼古莱不高兴费奥多尔的动作,低下头□□花见月的耳垂,“亲爱的主人,为什么让他亲你?我一点都不高兴。”
“我没有。”花见月忍不住推了下尼古莱的胸膛,“……果戈里,你放开我不要舔,费佳,不要亲我。”
尼古莱露出古怪的笑,“主人,你应该很喜欢才对。被亲、被摸、被舔,还有你的身体……也总是□□的想要做那种事。”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放开,你们两个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开玩笑吗?”费奥多尔微笑了一下,“亲爱的,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在开玩笑吗?”
“让费奥多尔滚。”尼古莱睨了一眼费奥多尔,“亲爱的主人,我可不想和人分享主人的爱啊,更何况,主人吃一个就够了,多了会吃不下的,会坏掉哦。”
“果戈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对吗?”花见月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尼古莱,漂亮的脸上带着无助的恳求,那双漂亮的绿瞳水润又可怜,浑然不觉自己这副模样只会激起他人心中的凌虐欲。
尼古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眯了眯眸子,手指没入花见月唇间,“谈可以,只要你选择我。”
花见月因为尼古莱的动作有些分神。
费奥多尔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花见月的耳垂,“看我。”
花见月推了下费奥多尔的脸,他的舌尖抵住尼古莱的手指,眼底有着恐惧的泪光涌动。
“你看,你必须得选择一个的。”尼古莱嗅着少年颈项间的香,“亲爱的主人,快点做出选择吧……只要你做出选择,我马上会帮你杀掉费奥多尔哦。”
费奥多尔带了点笑意,“是吗?我很期待。”
“我……”
话没说完,嘴又被堵住了。
他推拒的手被牢牢扣住,泪水从眼里掉下来,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委屈。
但下一刻,尼古莱抱紧了花见月,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凌厉的刀风劈盖而下,尘土飞扬间,花见月听见了条野采菊的声音,“铁肠先生,我记得我让你小心一点了,如果把小月先生伤到了可怎么办?”
“这可是天人五衰的成员,连个人都护不住的话,有点丢脸了哦。”大仓烨子从上而下,看了过来,“真是打扰了!”
末广铁肠的目光落在被尼古莱抱着的少年身上,少年唇色泛红,带着水润的光泽,那双眼覆盖着水色,看起来有些可怜的模样。
尼古莱眯了眯眸子,他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亲爱的主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花见月也不知道末广铁肠这行人是怎么回事,他有些茫然的模样落在了众人眼中。
条野采菊轻笑一声,“自然是有热心市民举报这里有□□挟持普通民众,我们当然是要来把你们逮捕归案的。”
“逮捕归案?”尼古莱也笑了一下,“逮捕我吗?真是新奇……”
黑色的枪支忽然出现在条野采菊的旁边,“老实说,我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眯眯眼了。”
尼古莱另一只手捂住了花见月的眼睛,“这种场面亲爱的主人还是别看会比较好哦,要不然晚上可是要做噩梦的。”
花见月有些紧张,但很突兀的,他这个时候脑子冒出一个问题来,费奥多尔去哪里了?
“哎呀,居然躲开了,不愧是猎犬呢。”尼古莱虽然这样说着,语气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
他抱着花见月穿梭着,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有花见月觉得身体忽轻忽重的有些难受,甚至有些想吐。
他从尼古莱怀里努力的探了下脑袋,却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尼古莱停下来了。
“你的同伴已经被抓住了。”末广铁肠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过来,“放下你的武器。”
同伴?被抓住?
费奥多尔吗?
花见月转过头去,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费奥多尔……刚才不是消失了吗?
费奥多尔甚至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看起来一副体弱多病的苍白模样。
尼古莱低低地笑了起来,“把费奥多尔抓到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赶紧把这讨人厌的家伙解决掉吧。”
花见月忍不住抬眸看向尼古莱,他们这个组织的关系好像也不牢固的样子……
“现在,放下你手中的人质。”末广铁肠平静道。
“他说你是人质。”尼古莱的指尖按着花见月柔软的唇,无所顾忌的陷入少年的唇齿之间,笑得肆意妄为,“亲爱的主人,那么由你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听我想听见的哦,所以主人要好好回答啊,否则我会让主人下不了床的。”
因为尼古莱的动作,花见月根本说不出话来,他难受的推了推尼古莱的手,只觉得在末广铁肠的目光下羞耻得厉害。
条野采菊转过脸来,他嘴角的笑凝了一瞬,又说,“小月先生的情人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有。”
花见月差点就想说你们猎犬里没有的,但他说不出来,他好不容易才将尼古莱的手推开,淫靡的水色沾了他的唇和尼古莱的手。
而末广铁肠那双依旧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映照出了花见月脸颊泛红的模样。
这种仿佛做坏事被警察发现的感觉让花见月羞耻,他的唇动了动,忽然眼睛忽然一亮的叫道,“保罗!”
尼古莱抱着花见月的手紧了紧,“亲爱的主人,在我怀里还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我可真是生气啊……”
花见月平复了一下呼吸,“你刚才不是让我选吗?我现在就选,我要和保罗走。”
尼古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向魏尔伦,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怀里还抱了一束花的魏尔伦看着面前被劈开的房子,又见到被尼古莱禁锢着的少年后脸色难看起来。
花见月看向尼古莱,“我已经选了,你松手。”
尼古莱盯着花见月的脸看了半晌,轻笑一声松开花见月的腰,“当然,主人都这样说了,小狗肯定会听话的。”
花见月一愣,仿若看到了失忆后的尼古莱,他抿了抿唇自认为不动声色的朝旁边挪了两小步,然后快步朝着魏尔伦过去。
魏尔伦往前走了几步,无视了猎犬的成员来到花见月面前,然后把花递给花见月,“回来的时候买的……开得很娇嫩,我想会很适合你,喜欢吗?”
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不适合吧?
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啊。
条野采菊甚至轻轻地笑出来,“魏尔伦先生,还真是浪漫啊。”
魏尔伦眼也没抬,只是在花见月接过花束的时候俯身在花见月耳畔轻吻,又问,“喜欢吗?”
花见月只能顶着那些目光,硬着头皮小声说,“喜欢。”
“喜欢就好。”魏尔伦把花见月抱起来,他这才看向在场其他人,语气依旧如浴春风般温和,“我们先走了,你们请继续。”
这副场面显得有些荒诞。
花见月把自己当做鹌鹑一样,他把脸埋进魏尔伦的怀里,不想面对这件事。
“亲爱的主人,你真的对我这么狠心吗?”尼古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你真的要抛下我吗?你要抛弃被你捡回来的小狗吗?”
这个声音,这种语气,像极了失忆后的果戈里。
第125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我很热,你……
可是不一样。
花见月很清楚不一样,恢复记忆的果戈里绝对不是他熟悉的果戈里了。
他抓紧了魏尔伦的衣服,透过魏尔伦的肩看向果戈里,男人的脸上没有笑容,那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像在看着很重要的人。
花见月半遮了下眸,他轻声说,“你不是我的小狗。”
尼古莱盯着花见月看了许久,他说,“所以你只喜欢那个失忆后的蠢货吗?”
末广铁肠没忍住问旁边的条野采菊,“那个蠢货不也是他吗?他为什么要骂自己?”
条野采菊:“……铁肠先生,读不懂空气可以不说话的,现在看起来是分手时间。”
“分手?他们在交往?”
费奥多尔轻嗤一声,微微转头看向末广铁肠,“我说,你是蠢货吗?他只是想给亲爱的当狗而已,可惜他恢复记忆了亲爱的不要他了……真是愚蠢。”
末广铁肠说,“人是不可能变成狗的。”
费奥多尔忍不住询问条野采菊,“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条野采菊轻轻叹气,“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有武力但是没脑子,他的奇葩行为还有更多的。”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忽然就这么交谈起来了。
被吐槽的末广铁肠握紧了手中的刀,他看向前面的大型分手现场,沉思之下还是选择了先按兵不动。
尼古莱站在原地,他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但他能感觉到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灼烧,不知道是妒火还是愤怒。
那个失忆后整天缠着花见月的人一开始还有点脑子,后来完全被花见月的糖衣炮弹腐蚀了,他很不屑承认自己失忆后是那副不值钱的蠢狗模样。
想起的时候,他还在少年的体内,他闻着少年身上的香,感受到少年的身体,在少年的手臂缠上来时无法控制的继续了下去。
他本应该杀了这个在他失忆后把他当狗的少年,可他没有,甚至还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恢复记忆的事,若非费奥多尔突然上门,他现在或许还在伪装自己失忆了。
费奥多尔说和他合作,可花见月……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难道他恢复了记忆,花见月对他就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
花见月在乎的不是他,是那个整天叫着主人想要和花见月亲密接触的蠢货。
一种从未有过的妒火钻进了他的身体,他在嫉妒失忆后的那个,能被花见月哄着的蠢货。
“果戈里。”花见月声音很轻,“你们是一个人。”
尼古莱阴沉沉的看着魏尔伦抱着花见月远去,既然花见月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这么差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他?
想要杀了他们,想要把花见月抢到自己身边来。
“果戈里。”末广铁肠举起刀,“跟我们走吧。”
……
森鸥外十分有闲情逸致的插了束花放到花见月的床头,他见少年闷闷不乐的模样,靠近了花见月道,“不开心?”
“猎犬的人是爸爸叫去的吗?”花见月问。
“算是吧。”森鸥外抬手摸了摸花见月的脑袋,“毕竟那么危险的人出现在你身边,我不得不防备一下……你在怪爸爸吗?”
“没有。”花见月轻声说,“我知道爸爸是关心我的,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太冷酷了,明明果戈里他……”
“宝贝。”森鸥外把花见月拢入怀里,去亲花见月唇,称得上温柔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及时划清界限很好,毕竟他太不可捉摸了,你不需要陪他玩那样的游戏。”
花见月抬起脸来看着森鸥外,“我没有陪他玩游戏。”
森鸥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少年的唇瓣,眼底的颜色一点点的加深。
“爸爸。”花见月偏过脸,“不要。”
“爸爸想你。”森鸥外低下头来,贴着花见月的额头,“宝贝,你冷落了爸爸很久,爸爸没有那么多耐心再等下去了。”
花见月忍不住身体有些紧绷,森鸥外的手指已经勾住了他的衣服。
扣子被一颗颗的解开,少年漂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泛着浅浅的粉。
花见月咬了下唇,他吐出一口气来,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魏尔伦的话。
魏尔伦说,他对所有人都很无情。
对所有人……都很无情吗?
可是他明明觉得自己对大家都很一视同仁的喜欢,都是他的朋友,都是他很在意的人。
“宝贝。”森鸥外握住花见月的手往下去,触碰到那团热,他轻咬着花见月的耳垂,“帮帮爸爸。”
花见月的眉眼染着潮。
他跨坐在森鸥外的怀里,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姿势。
只是看着森鸥外的脸,他总是觉得羞耻的,总是觉得……很难接受。
他们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距离那个时候……说着没有过去很久,事实上也过去了好几个月了。
花见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心理上或许处于半推半就的程度,可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排斥。
他还是不想在床上叫森鸥外爸爸,可是森鸥外总是有一种恶趣味,非要让花见月叫着爸爸,然后再露出那种濒临崩溃的表情来。
极其恶劣。
森鸥外的花样很多,技巧也很厉害,花见月不得不承认,和森鸥外做的时候,他真的很舒服。
如果森鸥外能在他叫停的时候就停一下的话,那就更好了。
他慢慢地平复着呼吸,推了一下森鸥外,声音有些哑,“爸爸,我要一个人睡。”
森鸥外的手指轻轻地掐着花见月腿间的软肉,“宝贝,要不要一个人睡不是你说了算,还有现在我带你去洗澡。”
“首领。”
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说。”
森鸥外微微皱了下眉,他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脸,“宝贝,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花见月有些累,还有些困倦,他没有动。
不过他觉得森鸥外一时半刻不能够回得来,因此他打了个哈欠打算自己去洗澡的时候,芥川龙之介来了。
芥川龙之介似乎没有闻到屋子里过分□□的味道,他轻声询问着,“小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花见月有些懒洋洋的朝着芥川龙之介招了招手,“过来,抱我去洗澡。”
芥川龙之介很听话的把花见月抱了起来,然后进入了浴室,他的目光在花见月脸上扫过,又飞快移开,喉结滚动,“小少爷,需要我帮你吗?”
花见月有些累,他看着芥川龙之介,“我一个人的确有些不太方便,但是你不介意吗?”
“我是最忠诚于主人的狗。”芥川龙之介在浴缸旁边单膝跪地,他抬头看着花见月,“小少爷,你的狗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花见月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瞳,恍惚了一下,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好,你帮我一下。”
芥川龙之介唇动了动,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那双手上覆盖着茧子,有些粗糙。
他很担心把花见月过分娇嫩的肌肤弄伤,以至于小心翼翼的。
耳边响起了少年的轻喘,那些声音如同轻柔的水一般滑入了芥川龙之介的耳中,芥川龙之介的手指渐渐变了味道。
他感受到手指触碰到了某处,而那一处碰到之时,少年的身体紧绷着,然后发出来短促的、无法压制的声音。
芥川龙之介听见花见月带着颤音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的瞳色极暗,声音有些沙哑,“小少爷,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花见月很快知道芥川龙之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有些粗糙的手指磨着过分柔嫩的肉,让花见月的脑子一瞬间就不清晰起来,他下意识捂住了嘴,眼底含了泪珠的看着芥川龙之介。
“小少爷。”芥川龙之介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这样可以吗?再来一根手指好不好?”
“龙之介……”从指缝间溢出来的哭音,“龙之介,难受。”
“小少爷不难受,小狗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个手指头……
花见月的手已经抓上了芥川龙之介的衣服,他的泪水被逼得掉入了浴缸之中,很快和其他的水融为一体。
芥川龙之介轻吻着花见月的耳垂,一下又一下的让花见月控制不住的呜咽着哭出来。
“小少爷。”芥川龙之介的吻落在花见月的侧颈,“好喜欢小少爷,我想给小少爷当一辈子的狗。”
花见月有些失神的看着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取出手指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花见月的不舍。
花见月紧紧的抓着芥川龙之介的衣服,用力喘息着,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
是那种,没有得到满足的难受。
“主人。”芥川龙之介用那只手抬起花见月的腿,他说,“我再看一下好不好?”
这样看的话……
花见月不想做在小狗面前□□的主人。
可是小狗现在乖巧得过分,就算是主人也会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奖励他。
花见月抓了下芥川龙之介的头发,他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芥川龙之介说,“继续。”
芥川龙之介的眼睛亮了一瞬,然后他看着花见月,又垂下眸来,声音有些低哑的问道,“主人,想不想骑小狗?”
骑小狗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花见月在睡过去之前想,小狗那个时候……一点都不乖。
……
花见月睁开眼先见到的是森鸥外,然后才见到了旁边的芥川龙之介。
花见月心头一跳,坐起来,“爸爸。”
森鸥外轻笑了一声,“宝贝睡得好吗?宝贝看起来很紧张,难道是在担心着什么吗?”
花见月暗暗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才说,“爸爸,没有。”
“没有吗?宝贝不让我陪你睡,却允许龙之介和你睡对吗?”
森鸥外是笑着的,但那双眼却能出来,他是生气的。
“首领,是在下……”
花见月拉了一下芥川龙之介,看向森鸥外,“爸爸,是我的错,龙之介他……”
“出去。”森鸥外看着花见月,话是对芥川龙之介说的,“之后我会和你算账的。”
“爸爸。”花见月声音大了些,“龙之介没做错什么。”
“那么现在宝贝是在做什么?要因为芥川君和爸爸吵架吗?”
花见月说不出话来了。
他抿紧了唇看着森鸥外,又别过脸,他觉得自己和森鸥外没什么可说的。
森鸥外捏着花见月的下巴,狠狠地亲了花见月一顿,他声音沙哑着,“宝贝,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
花见月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出来过了。
他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然后他买了份章鱼烧。
他知道森鸥外肯定派人跟着他的,但他现在谁也不想理,他端着章鱼烧在长椅坐下,也没有想要吃的欲望。
盯着手中的章鱼烧看了许久,他听见身后有人问,“不吃吗?”
花见月转过头去,他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说,“铁肠先生?”
“嗯。”末广铁肠说,“在休假。”
花见月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有假期吗?我还以为是全年无休呢。”
“差不多。”末广铁肠回答,“休假也随时待命,我已经有大半年没休假了。”
“那的确很辛苦。”花见月有些同情的看着末广铁肠,没有假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条野先生呢?”花见月又问。
“条野。”末广铁肠说,“不知道。”
花见月见末广铁肠又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章鱼烧,他眨了下眼忽然问,“铁肠先生要吃吗?”
“不吃,我只是想提醒你它冷了。”
花见月盯着手中的章鱼烧看了好半天,“因为我不太想吃它。”
“不吃为什么要买?”末广铁肠不理解,“为什么你这个章鱼烧什么东西都没有?”
“因为艺人需要控制体重。”花见月老老实实回答,“调料物多了的话,会长胖的。”
末广铁肠掏出来芥末和辣椒,盯着花见月,“可以给你用。”
花见月:“……为什么铁肠先生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刚买的。”末广铁肠的表情很认真,“搭配面包味道肯定不错。”
花见月震惊的看着末广铁肠,“……搭配,搭配面包?”
“你要试试吗?”末广铁肠指了指前面,“我住的地方不远。”
“你们不是住统一的宿舍吗?”花见月有些好奇,“可以住外面吗?”
末广铁肠回答得也很老实,“除了宿舍,也有安排安全屋,休假可以住。”
这种事情就这么说出来没关系吗?
花见月看着末广铁肠欲言又止,片刻后,他怀着猎奇的心态跟着末广铁肠走了。
“不过,铁肠先生。”花见月问,“就这么把我带回来没有关系吗?毕竟,毕竟我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末广铁肠说,“你很弱,没有威胁性。”
花见月踏进门,听见这句话露出了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铁肠先生,您真够诚实的。”
末广铁肠:“谢谢。”
花见月:“……”
他心想,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位铁肠先生有点呆。
罪过罪过,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花见月的目光在末广铁肠的屋子里扫了一圈,布置得十分简单,开放的厨房,厨台上没什么东西,大概是因为末广铁肠刚休假的缘故,还没来得及准备。
末广铁肠严肃的切开面包,花见月眼睁睁的看着他往里面加了芥末,辣椒,甚至还倒了点香油。
花见月:“……”
好心的末广铁肠递给了花见月一半,“试试吗?”
花见月拒绝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谢谢铁肠先生好意,但是婉拒了。”
末广铁肠说,“你这是直接拒绝的。”
然后他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花见月睁大眼,此人真是恐怖如斯,这种东西吃进肚子里真的没问题吗?
末广铁肠见花见月一直盯着自己,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包,“你要试一下吗?”
花见月连忙摆手,“谢谢铁肠先生,但是不用了。”
这个人的味觉真的没有关系吗?
末广铁肠吃掉了手中包裹了数种东西的面包,看向花见月放在餐桌上的章鱼烧,“你这个应该已经冷了,我帮你加工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花见月这次拒绝的更快了,“铁肠先生,我觉得这个味道可能还行。”
末广铁肠颔首,说,“那你吃。”
花见月默默地吃了一个章鱼烧,冷掉的口感十分一般,他不太喜欢,他看了一眼末广铁肠,试探性问,“铁肠先生要吃吗?我好像吃不下了。”
末广铁肠盯着花见月用过的小叉子,他接了过来。
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花见月无法描述的感觉,这让花见月忍不住撑着脸去盯着末广铁肠。
末广铁肠吃了一个评价,“好吃。”
花见月:“……”他很想知道在末广铁肠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不好吃。
末广铁肠不知道花见月所想,他又吃了一个,然后说,“可以加点东西。”
花见月:“……嗯,铁肠先生想加什么都可以。”
他盯着末广铁肠的举动若有所思,他怎么觉得这位铁肠先生……好像有点呆,这不是骂人的意思。
相反,花见月是觉得杀伐果断的军人这样的举动有种诡异的萌感,这样一想,花见月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个想法很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就是了。
末广铁肠吃掉第三个后在花见月含笑的目光中开始皱眉,奇怪,末广铁肠盯着那双眉眼弯弯的双眸想,为什么突然会觉得有点热?
难道是下毒了?什么时候下的毒?他为什么完全没发现?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是不是冷了之后很难吃?”
“不是。”末广铁肠拉了一下衣服,他看着花见月,很严肃,“我很热,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还有几章叭,七十万字了第四个世界还没写完,我服啦[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