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要把她叫醒吗?
温瑾安强忍着身体不适的时候,秦泱翻了个身,嘴里发出“吧唧”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玫瑰花真香...”
温瑾安面色倏地一红,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晦涩不明。
半响。
“你睡了吗?”温瑾安温软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嗯?”听到声音秦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的睡眠向来很浅,又因着担心温瑾安的身体,稍有点声音就立马醒了。
空气本就淡淡的桃子酒像是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瑾安眉头不悦的皱起。
秦泱坐起身,房间的玫瑰花香并不浓郁,心里有些不确定:“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吗?”
不舒服吗?
温瑾安抿唇。
要说不舒服是有的,忍忍的话也是可以的,不知为何尝过了清甜凌冽的桃子酒,她就不想忍了,又不想承认。
见她迟迟不回应,秦泱心里一惊,迷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难道又发热了。
她匆忙起身走到床边,温声道:“是不是又需要信香安抚?”
直白的话让温瑾安面上又是一红,借着夜色的遮掩她偏开脸。
这话让她如何回答?
就不能委婉一些,非要如此直白?
“你别不说话呀,是不是很难受?”秦泱心里着急,怎得还一声不吭了。
忽然福至心灵。
信香安抚,在abo的世界是相当亲密的事情。
女主这个反应定是害羞了。
秦泱意会到这层深意后,干脆坐到床沿上,握住温瑾安的手。
温瑾安身体一僵往后撤,没挣开,被眼前人直勾勾盯着,无处可躲,闭了闭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有些不舒服。”
果然。
秦泱二话没说抬手贴上她的后腰,一声惊呼人已经落进怀里。
坤泽香香软软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温瑾安没想到这个人尽然如此厚颜无耻,分明是想借着安抚之名占尽便宜,她用力想挣扎起来,奈何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最后只能软乎乎的趴在秦泱怀里。
心里已经开始为刚刚的决定后悔不已。
那个程度的发热,忍忍就过去了,之前也是这么做的,这回却一点也不想忍。
秦泱将人抱进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床围上,中午的时候已经安抚过一次,虽然还不能很熟练控制,但基本感觉是找到了。
秦泱垂眸,视线正好落在温瑾安后颈的腺体上,雨露期的原因,腺体微微隆起,周围泛着一圈红。
秦泱呼吸一窒,坤泽的腺体对乾元有致命的吸引力。
没想到这具身体不仅体力惊人,视力也这样好,只借着朦胧的月光就能像白日一般视物。
她压下心里的躁动,缓缓闭上眼睛,担心温瑾安的身体受不了,一开始并没有释放太多,空气中漂着淡淡的桃子酒。
清爽微甘。
坤泽身体微微向桃子酒靠近,娇艳的玫瑰被桃子的香甜包裹,渐渐的桃子的香甜已经满足不了她。
温瑾安不满的轻哼一声,身体不安分的扭动。
秦泱身体绷紧只得又多释放了些出来。
坤泽这才停止扭动,没多大一会儿,空气中的桃子酒味再次变的稀薄。
温瑾安微微蹙眉,眼神迷离,双手攀上乾元的脖颈,本能的向桃花酒的源泉靠近。
秦泱心里一惊,整个身体紧绷着,坤泽微凉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腺体。
这女主怎么......
这么主动!
秦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十指紧紧抓着被子。
忽然腺体处传来一阵刺痛,温瑾安咬住乾元的腺体,口腔里喝着源源不断桃子酒。
不知过了多久,小兽般的坤泽松了口,软软的趴在秦泱肩上。
半响没有反应,秦泱换了缓,扭头看过去,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苍白的小脸此时还泛着红意,卸下防备,整个人软软的,乖乖巧巧的。
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在她原来的世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都在上学,无忧无虑的。
而女主呢?却要被迫承受着原主一家的折磨。
想到这些,秦泱心里一痛,轻轻将温瑾安放在床上。
乖巧的坤泽额发已经被汗液浸湿,贴敷在脸颊,轻轻剥开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
温瑾安眉头微蹙,脸颊贴着秦泱的掌心无意识蹭了蹭。
秦泱的心就像被小爪子挠了下,痒痒的。
秦泱敢肯定温瑾安的亲近全部来自雨露期坤泽对乾元信香的依赖,她没敢多想,给温瑾安盖好被子。
刚要起身,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秦泱缓了半天,小姑娘刚刚差点把自己的信香榨干了,这会腿还有点软,加上晚上吃的又少,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具身体真的太容易饿了。
秦泱虚浮着脚步慢慢挪到稻草上,从空间里又拿了点肉吃下去,身体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没想到安抚还要耗费这么多体力,看来以后不仅女主要补,自己也要补。
翌日。
秦泱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仔细听去院子里不仅有秦家人的声音,还多了两道陌生的声音,吵吵闹闹的。
秦泱下意识看向床的方向,温瑾安已经醒了,也在看她,四目相对。
昨晚的情景不受空竹浮现在脑海里,秦泱清咳了声掩饰尴尬,摸了摸鼻子:“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罢,不等温瑾安反应,站起身打开房门,秦家人除了她跟温瑾安都在,另外还有两人,男人年纪应该四五十岁模样,身上衣服也是补了又补,女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媳妇,叉着腰与秦有财僵持着。
秦有财垂着头,一声不吭,就连一向泼辣的刘月娥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赔着笑。
秦泱走到秦昭身边,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秦昭:“去年跟大伯家借了粮食一直没还,大伯和大伯母过来讨要。”
秦泱点点头,小说里也提过秦家人时不时跟亲戚借粮,最后把家里的亲戚都借怕了,看着他们都躲着走,秦泱微微叹了口气,估计早饭是又吃不上了。
“今天没事,去山上打猎吗?”秦泱问。
“嗯。”秦昭点头。
“那行,我先回屋跟瑾安说一声就走,早点去说不定还能多点收货。”秦泱说。
对于秦家人那点破事,她没兴趣管,她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博取女主的好感度,保住小命,还有怎么挣钱早点离开秦家,其余的,一概没兴趣。
说完抬步就准备回屋。
“老四,先别走。”秦有财突然开口叫住她。
秦泱诧异,停下脚步。
秦有财重重叹了口气:“借来的粮食大家都有份,既然你们大伯来了,我们家就凑一凑把粮的钱还给你大伯。”
什么?
秦泱心里一阵恶寒,要是没记错的话,秦家还没分家,一家人挣的钱全都要交到刘月娥手里。
别人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反正原主是真穷,有点钱就赌了,哪里还会有剩余,否则她也不至于这么焦虑。
秦有财是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果然,他的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
赵春花:“我们上哪去弄钱?挣点钱都交上去了,就连秦勇去年冬天在镇上打零工挣的钱都让娘要走了。”
说起这件事就来气,家里挣的钱都交给刘月娥保管就算,在外面挣的钱还要往家里交。
当时赵春花还因为这个事跟秦勇大吵了一架,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是刘月娥实在想念孙子,亲自拿了两把鸡蛋去赵春花的娘家才把人给领回来。
现下又提起这件事,秦有财老脸一红,尴尬的看像秦昭:“老二,你手里还有多少钱?能不能凑凑?”
秦昭顿了顿,转身回屋拿了个粗布荷包出来,递给他:“我这里只有三十文,前几天帮隔壁王婶摘杏子时,她给我的报酬。”
“好。”秦有财接过荷包:“老三,老四,老五,你们……”
我去!
秦泱:“……”
秦城和秦洛仗着坤泽的身份,在家里都不干活,哪里会出去干零活。
秦有财看着三人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养了五个孩子,关键时候一个能派上用场的都没有,一咬牙,对秦大伯道:“家里的稻谷刚收回了,这就让老大给你装。”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否则此时传出去,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放?
他秦有财也是要脸的。
“等等。”秦家大伯母喊住秦勇:“我说秦有财,当初我们家借给你的可是晾好的米,你还给我这刚割回来的,光是这稻谷晾干晒好都要掉好几斤的秤。”
“…这…”秦有财实在担心他们出去乱说话,丢了他的面子,心一横,赔笑道:“大嫂,你也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要不就等稻谷晒干了,我亲自给你回过去,你看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秦有财谁家日子也不好过,你要是再不还,小心我让全村人都知道你秦有财借粮不还,看以后谁还敢借给你。”秦家大伯母气道。
秦有财连声应好。
秦家大伯虽不喜秦有财,毕竟是自己亲弟,叹了口气,带着大伯母离开。
人一走,秦有财黝黑长满褶皱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背着手,扫了一眼其他人,视线落在秦洛身上:“你不是说镇上有个什么员外看上你了,赶紧去问问什么时候来提亲?”
秦洛一愣,不敢反驳,低声应:“我有空就托人去镇上赵员外家里问问。”
秦有财没好气道:“还有空什么有空,今天去去问,你什么时候没空过。”
秦洛低垂着头,眼睛时不时瞥向刘月娥,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把一旁的刘月娥心疼坏了,一面是秦有财已经发话了,她不敢反驳,一面是自己的宝贝疙瘩。
“这......”
一时也没了主意。
转而看向秦城:“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刘典那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成亲,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那刘典起码是一个村的,老三嫁过去,想他的话还能去看他。
老五要是嫁到镇上,还不知道一年能见上几回,何况秦洛年纪小,她还想多留几年,刘月娥抬袖抹了抹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