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要乱动

    求助:不小心被室友扒了裤子,而且被看了屁股该怎么办?


    人生最大的社死也不过如此,秦渊扒裤子就扒裤子,怎么把内裤也给他一块给扒下来了。


    时念安两腮发烧,把脸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一样躲藏起来。


    事已至此,只能乖乖等着被上药了。


    护士没憋住,笑出了声,秦渊倒是极为淡定,短暂地愣了几秒后吩咐道:“给他上药。”


    护士忙收敛笑容,努力绷着脸保持严肃,把时念安屁股上的伤痕处理好以后,为难地看向秦渊:“他有点抗拒我,要不然你帮我劝劝,让他把裤子脱掉,我看看他腿上的伤怎么样。”


    时念安:“……”


    好想现在立刻马上晕过去,一点也不想拥有这段羞愤欲死的记忆。


    “听话,让护士给你看看,我脱了。”秦渊弯下腰,看似劝,实则是通知,话刚说完就要上手。


    时念安不好意思抬起脸,但手速很快,往后一伸,拦住了秦渊,瓮声瓮气地哀求:“不脱行不行,你可以把我的裤腿往上捋,我腿上一点也不疼,估计没伤到。”


    秦渊想了想,大发慈悲地说:“行。”


    给护士递了个颜色,帮着她检查了一遍时念安的腿,确实如时念安所说,基本上没有伤痕,瓷白修长的腿上甚至连腿毛都很稀少,骨骼的轮廓清晰可见,又白又嫩。


    看着护士的手在时念安的腿上摸来摸去,秦渊无端一股不爽,发话说:“行了,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吧,有需要再叫你。”


    护士听得出来这是赶她走呢,收好东西交代说:“屁股上的药干了后,就可以穿好衣服翻过身了,一直埋在枕头里呼吸不畅,小心捂得难受。”


    该交代的交代完,护士正要出去,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嘴里念叨着:“就是这间。”


    门从外打开,护士反应迅速退后一步,不然差点要被撞到。


    凌云志看到秦渊站在里面,眼神一亮,把手上提的东西抬高展示给他看:“秦渊——”


    “出去!”


    护士瞬间反应,拦住凌云志,自己出去顺便把凌云志也推了出去,并顺手合上了门。


    凌云志一脸懵逼,冲着护士喝道:“你干什么啊?”


    护士不卑不亢地解释:“病人还没有穿好衣服,你最好等会敲完门再进去。”


    “病人,你是说时念安,”凌云志问,“那秦渊呢,秦渊不也在里面?”


    护士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反正你等会敲完门再进去。”


    凌云志满头问号,试探着敲了敲门,秦渊的声音传来:“进来。”


    护士替他把门打开,微微颔首先行离开,凌云志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看着躺着病床上的时念安脸色通红,再看看秦渊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凌云志把手上的餐盒放在桌子上,奇怪地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怎么时念安脸那么红?”


    秦渊眼神瞟向时念安,时念安感觉自己不止脸上在发烧,连屁股也一并变得火辣辣的,嗫嚅道:“可能是伤口太疼了。”


    凌云志不知是否相信这个理由,好似不在意地点点头,把带过来的餐盒打开,说:“半路经过一家私房菜馆,打包带过来的,你俩要一起吃点吗?”


    时念安想要下床,秦渊揿住他,“不要乱动。”


    时念安一整天没有进食,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之前没有饥饿的感觉,现下闻到食物的香味,饥饿感涌了上来,伸长手臂望着桌子上的食物说:“好饿,想吃饭。”


    “你就在床上吃。”秦渊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支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指使凌云志,“把东西拿过来呀。”


    凌云志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嘴上嘟囔着:“求人办事能不能客气点,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眼前兴师动众的节奏,时念安受宠若惊,小声地提出抗议:“其实我能下床吃饭的。”


    秦渊抬了下眉,略带揶揄地看他:“屁股不疼了。”


    时念安脸又发起烧,一声也不敢吭。


    凌云志耳朵翘起来,听得清清楚楚,跟着调侃:“秦渊这是要把你当成大熊猫了。”


    “不是。”时念安低声否认。


    凌云志问:“不是什么?”


    时念安咬着筷子,低着头说:“不是大熊猫。”


    凌云志笑了笑:“确实不是大熊猫,你现在可比大熊猫还珍贵。”


    “你先自己吃饭,我找秦渊说点事。”凌云志给秦渊递个眼色,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这家私人医院算是闹中取静,靠近市中心的位置,来往的病人却不似平常的医院那么多,窗外的夕阳隔着玻璃映照进来,橙红一片,冰凉的医院也变得温暖起来。


    两人找了块安静的休息区域,凌云志开门见山:“医生怎么说?”


    把时念安专门带到这家和秦家联系密切的医院,秦渊不可能没有盘算。更何况长期以来研究如何让秦渊恢复味觉和嗅觉的医生就在这家医院,秦渊把时念安带过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面对凌云志,秦渊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直言不讳:“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时念安身上有任何异样,进一步的检查结果还要过几天才能出来。”


    凌云志撇撇嘴,讶异道:“那可真奇了怪了,我还以为他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基因呢,合着只对你一人很特殊。”


    凌云志不知想到什么,换上一副促狭的表情,挨近秦渊又说:“说真的,我很好奇,时念安身上的味道真的是甜的吗,能不能让我也尝尝?”


    秦渊嫌恶地看着凌云志,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好奇啊,”凌云志耸耸肩,仍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玄幻,“而且你出生就没有味觉和嗅觉,能知道什么是甜味吗。”


    刚才找他聊的医生也持有这样的怀疑,就像一个听不见声音的人无从学说话,一个从未就没有味觉和嗅觉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甜的呢,可是秦渊就是很笃定地知道,时念安身上的味道是甜的,会带给他美好的心理感觉。


    “我就是知道。”秦渊说。


    凌云志没有抬杠下去,反而真心实意为秦渊感到高兴,“不管怎么说,时念安的出现都是好事。”


    或许吧。


    窗外的太阳又大又红,炽热的红、热烈的橘和温柔的金被肆意涂抹在整片天空,秦渊不期然想到了第一天遇见时念安,他含住时念安的手指时,心情应该也和现在的天空一样绚烂。


    -


    时念安隔了一天再回学校上课,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但庄胜还是早早就注意到了他,问他脸上细小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时念安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不小心蹭伤了。”


    时念安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好学生,从来没有缺席过任何一节课,昨天的课确实是无聊了点,但庄胜从开始上课到结束都没看到时念安,总归是不放心,便给时念安发了消息询问,现下又看到时念安脸上的擦伤,理所应当地关联起来猜测说:“你昨天没有来上课不会就因为这吧,蹭到哪里了这是,竟然没法来上课,好像还挺严重。”


    时念安的理由准备的没有那么充分,嗯了半天脑子一转说:“我起床的时候,估计是不太清醒,脚一滑从床上摔下来了,脸就擦伤了。”


    庄胜被时念安三言两语的描述吓到,信以为真,忙关心地说:“我看你要不趁早把酒吧的工作换了,你肯定是熬夜熬的太累了。”


    庄胜的一通联想,阴差阳错也算触及到受伤真相的一部分,时念安心虚地说:“已经辞掉了,我准备以后都不去了。”


    庄胜点点头,放心不少,时念安经常独来独往,只有和他还算走得比较近,看着时念安上课之余,挤出来的时间都用来拼命打工赚钱,庄胜真心觉得时念安很不容易,但对于时念安的家庭情况他礼貌地从不多问。


    酒吧赚钱多,但水深,时念安长得纯良性格软,实在不适合去那里打工。


    比起去混乱的地方兼职,大学生还是晚上去做做家教更安全和省心。


    时念安晚上去学生家里辅导功课,临走前学生送了时念安一束清新雅致的花束,家长解释说是学生自己亲自包扎的,希望他的身体尽快恢复。


    这是时念安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花束,惊喜地语无伦次,不停地说谢谢,捧着鲜花回去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不少。


    秦渊提前发了消息,说正好在学校附近的商场,离地铁站很近,可以和时念安一起回学校。


    时念安乘电梯从地下一上来就看到秦渊单手插兜玩手机站在前方,忙伸手挥了挥喊他的名字,秦渊抬起头把手机揣回兜里,昂头下巴对着时念安怀里的花束问:“谁送你的?”


    “学生送的,而且他亲手包扎的,挺好闻的。”时念安回答说。


    “闻起来是什么气味?”秦渊问。


    时念安把花束举高,低头翕动鼻翼深嗅,“我不认识这些花的品种,但放在一起是很清新淡雅,让人很舒服的味道。”


    “你要不要闻一闻?”时念安把花束举得更高,恰好身后有个人绊了一跤,不小心撞到时念安身上,时念安往秦渊的方向倾倒。


    秦渊揽住时念安的后腰,稳住了时念安的身形,花束被挤压在两人的胸口,一枝高高冒出来的风铃花轻轻擦过时念安的脸颊和秦渊的下巴颌,秦渊顺势低头凑近时念安,鼻尖几乎快要蹭到时念安的颊侧。


    撞人的女生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时念安靠在秦渊的怀里扭头立马说没关系,女生笑了笑边走边回头。


    “好香。”秦渊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时念安重新站好,没听明白:“什么?”


    “我是说这束花很香,闻起来很舒服。”


    秦渊点评着花束,瞳孔里映照的却只有时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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