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脸色铁青地看着被封闭入口的秘境, 没想到她刻意摊牌却还是没能让这个自作情深的蠢货想明白。
她咬牙切齿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千防万防却也没阻止事情的推进，她隐隐有种预感, 会有什么她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
但她又很想让这个蠢货找找记性, 自讨苦吃。
清欢狠狠闭了闭眼, 还是开始推演起眼前的入口阵法, 等她进入秘境，当面再好好质问他的目的才是正事。
而狠狠摆了一道清欢的长嬴却也没那么轻松,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祭台, 片刻后，又失落地垂下眼帘。
在最后的时刻, 他反而有些胆怯了。
尽管他知道，能苟且偷生到如今, 已经是极限。
年少的他此时应该还被关在思过崖吧……但等一切事情了结，那个他得到所有的记忆，也能好好地和师尊在一起。
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可是他还是无法克制地羡慕那个他。
突然，他感应到了什么, 一皱眉，也知道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慢慢悠悠了。
秘境外见推演不行的清欢已经开始了暴力拆卸。
长嬴原本直直站着的身影晃了晃，显然他能发觉自己下的禁制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祭台，召出自己的佩剑，往指尖一抹，将自己的精血一点点地沿着祭台上的阵法痕迹描绘。
精血的流逝让他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禁制已经快被突破, 于是描绘阵法痕迹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但精血的耗去还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阵法还是被他画完了。
他人跌跌撞撞地走进阵法中心，完成了最后一步献祭。
而这个时候, 他入口处下的禁制也无力维持，清欢破开禁制便立即赶了过来。
秘境并不大，只是一处宽阔的平地，四方柱子一直高高地伫立在那，中间则是一方祭台。
被清欢咬牙切齿念着的长嬴则一脸苍白地站在已经亮起的阵法中心。
“长嬴，你到底要做什么？”清欢瞳孔猛缩，她显然认出这阵法是用来献祭的。
清欢掐指就要闯进，却被一股力量狠狠地弹开，而后她被四方柱子聚集的一道光柱锁定在原地，然后通过阵法聚集的血气竟通过光柱慢慢涌进她的身体里。
这个时候清欢也维持不住自己的神情了。
她错愕地发现，耳边传来滋啦滋啦电流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摧毁了。
系统……！？
【病毒……入侵……数据……毁……】
【系统尝试重启……重启失败……】
【开始自毁程序……】
长嬴却是淡然一笑：“师尊，阵法一旦启动，就没有办法停止，而且你要是没执意要进来，我的计划还没有那么成功。”
“你做了什么？”清欢只听见一声破裂，有什么一直禁锢着自己灵魂的枷锁被解开了。
看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功了，长嬴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像是再也撑不住一样，单膝跪地，双手支撑着，他抬头看向清欢，眼神贪恋地描过她的眉眼，继而解释道：“以后师尊再也不会被强制执行任务了。它再也无法控制你了。”
“师尊，你自由了。”
清欢被他气笑了：“你觉得我哪里不自由？你就是因为这个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我不需要你所谓的献祭自己来成全我！”
长嬴却摇摇头道：“师尊，这已经是第九次轮回了……”
“什么第九次轮回？”清欢打断他的话，“你要自说自话到什么时候？”
长嬴看着渐渐黯淡下来的阵法，也知道献祭已快结束，自己的时间也已不多了，于是缓缓解释道：“系统给你颁发的那些任务都是为了抽取你的魂魄以补足天道，但它没想到即使你忘了一切，也会下意识地让任务进度失败。于是它和天道想了一个办法。”
“九是极数，它利用你下意识会让任务进度停留在九十九这一点，让你轮回了九次。”
长嬴的话显然让清欢明白系统到底想做什么。
但清欢不明白长嬴为什么要献祭自己。
“天道需要人来补全，他们选中了你。”
清欢问道：“那么你呢？或者说，长嬴你在隐瞒什么？”
被清欢质问的口气忍不住心慌的长嬴淡淡一笑：“我能骗师尊什么？”
但他不知道，自己心虚的时候下意识会直视眼睛。
清欢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故意把我的记忆封印的人，是你吧，长嬴。”
像是被说中了一样，长嬴反驳道：“是天道和系统。”
“长嬴，你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会有一个坏习惯吗？”清欢感觉到禁锢渐渐消失，不动声色地被背过一只手。
而眼见清欢已被禁锢在原地，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些松懈的长嬴下意识回问道：“什么坏习惯？”
趁着对方松懈下来的一瞬间，清欢迅速夺过长嬴手中的剑，狠狠挥下，将阵法一处的痕迹阻断。
“师尊，住手！”长嬴急忙喊道。
等等？
长嬴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确定自己用的精血激活的献祭阵法，也确定系统被彻底毁坏了，为什么……他一点生命力也没有流失？
清欢重重地弹了一下长嬴的脑门，说道：“蠢货，你以为我没留后手吗？”
长嬴傻了：“啊？”
清欢把手放在长嬴的脑袋下，动用灵力将他变回幼兽模样，然后揪起他的后脖颈。
“我辛辛苦苦骗了系统这么久，眼看着就要补全天道了，你倒好，给我计划全打乱了。”她眼神危险地看着被自己拎起来，整只兽都在空中四爪胡乱挥舞的某个蠢货，生气地晃了晃，然后看见慌乱的小兽讨好地冲她吐了吐舌头，“任务世界里给我添乱也就算了，我是没想到你胆子大到还给自己整分裂了。”
“嗷……嗷？”
“啧，蠢货。”清欢揪了揪它卷起来的尾巴，“我布置了这么久的安排，你倒好，还想着骗我，想让我的辛苦白白作废，我为了捞你这个蠢货，走了那么多世界，怎么就没让你好好长个脑子呢？”
“长嬴，正好，”清欢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不怀好意，让还在慌乱失措的小兽有些害怕地缩了起来，“我还记得某个世界的事情，你这个样子，也给我跑个滚轮如何？”
第82章 清冷师尊X奶汪徒弟（十一） 自己吃自……
整只兽都被拎起来悬在空中的长嬴忍不住对着兴师问罪的清欢下意识讨好地抖了抖尾巴, 努力夹着嗓子试图蒙混过关：“嗷~嗷……呜？”
清欢气笑了，但还是被这副讨好的可怜模样勾得生的气没了一半，揪着长嬴后脖颈的指尖微微放松, 反而让挣扎的幼兽逃脱了自己的束缚。
“长嬴, 别浪费时间, ”清欢微微眯起眼睛, “年幼的那个你可还在替你受罪呢？”
结果反倒吃起自己醋的长嬴却拿两只爪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清欢显得有些无语道：“嗯？别装听不见。”她弯起手指敲打了一下小兽的脑袋, 作为惩戒。
长嬴眨了眨眼, 心虚地挪开与清欢相对的视线，尾巴却悄悄放了下来。
“好了, ”清欢起身，瞥了一眼还在闹别扭的幼兽, “我们该回去了。”
“嗷！”看见清欢头也不回地离开，长嬴立即迈出腿跟了上去。只不过幼兽的样子太过于累赘，导致他步子都跑出残影了，也只是堪堪赶上清欢的步伐。
但是他也没敢出声让清欢等等他, 只是气喘吁吁地埋头苦跑。
反正……反正这样能让师尊消气的话，就很好了。
他乐观地想道。
·
被缚妖索一头穿过自己的尾巴，伤痕累累的幼兽可怜地呜咽出声，一边控制不住泪腺地掉着眼泪，一边可怜巴巴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总之匆匆赶过来的清欢和长嬴就看见这幅可怜的模样。
感觉自己不存在的良心都疼了一下的清欢赶紧给长嬴使了个颜色，然后掐诀就是将束缚住幼兽的缚妖索斩断，紧接着也顾不得幼兽身上狼狈不堪的血迹, 直接俯下身将可怜的小长嬴抱了起来。
“抱歉，是我来晚了，长嬴。”清欢心疼地理了理怀里幼兽乱糟糟的毛, 哄道。
那副温柔的样子看得身后变回人样子的长嬴眼睛都泛酸了。
感觉自己变小了都变得脆弱的幼兽耸动着鼻尖，轻轻蹭了蹭清欢的胸口，发出软和的叫声：“呜~”
长嬴心里发酸地想：怎么小时候的自己连撒娇都这么自然？
而这个时候待在师尊怀里暗暗高兴起来的幼兽这才注意到清欢身后的青年，它愣愣地看着青年的脸，像是照镜子一样熟悉的脸，然后原本柔软下来的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带着敌意地紧紧瞪着人，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声。
“师尊，你看他……”长嬴故作委屈道。
小兽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它急急地呜咽出声，拿鼻头拱着清欢，要不是兽态无法开口说话，它甚至是想辩驳出声的。
清欢却憋着笑刻意配合长嬴逗它：“不能这么凶，知道吗？”
她亲昵地用手指点了点小兽湿润的鼻头，意料之中地看见它愈发委屈的神态。
“嗷！嗷嗷嗷嗷……！”小兽急得嗷嗷叫，连声音都夹不起来了，然后瞪着长嬴的眼神更加凶恶了，若不是还记着自己在清欢怀里，它甚至向冲上前去给青年狠狠一口以解愤怒。
长嬴也被年幼的自己这幅愚蠢的作态逗笑了，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酸涩的心情，哭笑不得起来。
“好了好了，”长嬴耸耸肩，“不逗你了，我把师尊还给你了，你就和你的好师尊继续撒娇吧。”
被这么直白地说穿心思的幼兽庆幸脸上都是黢黑的毛毛，它红着脸，尾巴却忍不住兴奋地疯狂摇晃，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羞恼。
清欢被它可爱得忍不住将抱着的手都又收紧了几分。
但她并不准备让长嬴就这么离开，她直接打破长嬴又想逃避的心思，说道：“都是你，非要这样和自己作对，很开心吗？”
“呜？”听见这话分外疑惑的小兽仰起脑袋，发出困惑的声音。
长嬴叹了口气，说道：“师尊，你就一点整理的时间都不给我留吗？非要这一天内全部解释完？”
“你自己干出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我一点缓冲时间？”清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长嬴，但对怀里的小兽却格外温柔得安抚摸了摸脑袋，然后接着道，“小时候的你多可爱了，长大了就直接做些让我生气的事情。”
虽然还没完全消化师尊和青年话里的意思，但是被夸奖的小兽还是没忍住得意地翘了翘尾巴。
长嬴看了看没出息的另一个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们不如离开这里，毕竟‘我’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师尊就这么一直让‘我’这个样子听我们继续掰扯吗？”
清欢又摸了摸幼兽毛茸茸的脑袋，“掌门师兄也只是做个样子，要是真受罚，可远不止这点皮肉伤，但到底还是委屈了。长大的你干的坏事，还得让年幼的你来承受惩罚，你这是心虚了？”
幼兽眨了眨眼睛，被摸得舒服，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长嬴道：“我总是说不过你。”
清欢得意地挑了挑眉：“毕竟我可是你的师父。”
话落，她便又为怀里的幼兽加了一层保护罩，然后带着长嬴回了自己的剑锋。
回到剑锋后，清欢就从自己库房里拿了好多灵丹妙药给小长嬴喂下，然后看见幼兽身上的伤口都渐渐愈合，包括尾巴上那道最严重的缚妖索留下的贯穿伤口也完全愈合后，清欢将小长嬴交给了大长嬴，美名其曰让两个人好好相处，培养一下感情后，自己就先溜走去向掌门师兄汇报了。
只留下大长嬴和小长嬴，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一人一兽谁也看不惯谁，自己到底还是了解自己，大长嬴很轻易地从幼兽那毛茸茸的脸上就读出了自己正在打着什么算盘，他眉头一挑，竟将幼兽放下地。
还没等小长嬴疑惑，他便也变成了兽态。
小长嬴看了看自己短短的腿，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兽，和这只兽的目光一对视，两只兽都在这一瞬间达成了共识。
下一秒，这两只毛茸茸的小兽便朝着对方冲了上去，恶狠狠地撕咬着对方的毛毛。
显然他们也知道分寸，并没有真正见血。
但大概自己也最了解自己，于是双方都是抱着要把对方的毛全部咬秃的想法撕打起来。
一时间，整间屋子都充斥了漫天飞舞的黑色毛发。
总之，先把对方惹师尊喜欢的那一身毛全部咬秃再说！
第83章 清冷师尊X奶汪徒弟（完） 三……
两只小兽一通乱打乱挠之下, 谁也没拿到好处。
总之等清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只小兽分别在屋子内一东一西最远的两个角落里蹲坐着，一边呜呜着警告对方一边又舔舐着自己打架打乱的毛毛。
“你们分出胜负了吗？”清欢挑了挑眉, 在两只小兽可怜巴巴的注视下笑着问道。
她甚至没有两碗水端平一般地哄着他们, 反而兴致勃勃还想看他们继续打架。
而显然从她兴趣盎然的神情中读懂她意思的两只小兽分别停止整理自己毛发的动作, 沉默地对视了一番——也许都是同一个人的缘故, 他们达成了一致——先放弃让清欢看好戏地念头。
小长嬴也许是年纪不大，脸皮子还有些薄, 反而不太好意思上前；大长嬴就不一样了, 他冲着清欢摆摆自己的尾巴，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全然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
他首先站了起来，然后抖了抖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接着步伐优雅地朝着清欢走了过去。
但这优雅大概也只是他自以为，总之在清欢看来，这反而有一种小孩子故作成熟的好笑感。
“这就不闹了？”清欢没有因为大长嬴的举动有半点心动，她甚至坏心眼地调笑道, 试图拱火。
这难不倒大长嬴！
这只毛茸茸的幼兽靠近清欢的腿侧，先是绕着她整个人走了一圈，将自己的味道全部蹭上去，想把清欢标记成自己的。但是它忘记了，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那么标记的味道也包括了小长嬴。
这一波，属于是自己被自己偷家了。
清欢笑眯眯地看着小兽标记自己的动作, 也不点破，似乎是在等对方自己发现这一点。
“呜～”绕完好几圈后，大长嬴这才自傲地挺起自己毛茸茸的小胸脯, 得意洋洋地冲着小长嬴炫耀道。
年幼也有年幼的好处，就是脑子转得快，小长嬴打了个响鼻，冲着大长嬴晃晃尾巴。
这才发现自己干了傻事的大长嬴缓缓地、缓缓地僵硬了。
它很尴尬地低头舔了舔自己的毛毛，不再吭声。
清欢觉得有趣，看这一大一小斗着看一天可能都不会疲惫，可是她还是想起了之前长嬴做的那些事情，不仅包括了他想要献祭自己来成全她，还有之前好几个世界默默干扰的事情——这有很大一笔账都需要算清楚。
清欢绕过大长嬴，将对面的小长嬴抱了起来，接着坐下，开始道：“长嬴，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了吧？”
被点到命的大长嬴顾不上吃醋另一个自己的事情了，僵住身子，也不敢回话。
而清欢怀中的小长嬴则抬起脑袋，疑惑地看向师尊，似乎不理解清欢在说什么。
清欢点了点小长嬴的脑袋，说道：“没说你，小长嬴做得很好了，是师尊来晚了。”
本来年岁就不大，一下子触及到这么温暖的话语，小长嬴眼睛湿润了起来，它扭过脑袋将自己埋进师尊的胸前，只有一点点被眼泪打湿的衣襟能说明它的委屈。
也没想到年少的自己竟然会这么娇气的大长嬴默默叹了口气，还是将自己所做的事情都缓缓道来。
一开始，他也是如这一世界的他一样，拜入清欢门下。作为清欢唯一的徒弟，他得到了最好的资源，但清欢即将飞升之际，他偶然得知了天道想将清欢作为养料，反哺自己。
天道将自己变作攻略系统，让渡劫飞升的清欢失去记忆，进入百来个世界轮回，说是攻略，实际是在吸收清欢的情感，慢慢地将清欢同化吸收。
长嬴无法，借用家中传承才介入了那轮回的世界，从最初的小心翼翼防止被发现，到后期抢夺了大部分系统权限，让天道无法再强制要求清欢完成任务。
这才有了清欢后面世界每次到攻略完成时靠自杀才结束。
而没有完成系统任务，天道就无法吸收清欢的七情六欲，也无法同化清欢，他也能慢慢接近清欢，扮演其中角色，混淆天道的视听。
“那么这个世界呢？”清欢被吞了大半的记忆，她消化了好一会儿长嬴的解释，才问道。
长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因为系统的权限基本被我抢走了，天道不甘心就此消失，所以它用最后的力量将师尊带回了这个世界，想让师尊再走一回祭天大阵。”
“天道失败了，所以消失了。但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天道，除了师尊，我跟着轮回了这么久，也符合祭天大阵的要求，所以我想着代替师尊，成为天道。”他苦笑道，“但是我没想到师尊还是留了一手。”
清欢被他要牺牲自己的言辞气到了，道：“要不是我轮回之前改了阵法，你是不是就要牺牲自己了？是不是还很感动？”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她气得失态。
小长嬴早在听另一个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解释的事情就已经懵了，他完全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转念一想，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也会这么做，不由得也心虚了起来。
而这一瞬间的心虚就被清欢抓到了。
“你也这么想？”
小长嬴不敢与师尊对视，心虚地垂着脑袋装死。
“可是我做不到看着师尊离开。”大长嬴大概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直接顶了回去。
他直直地望向清欢，又说道：“从来都只有师尊对我好。没有师尊的世界我根本不能接受。”
清欢愣住了。
长嬴紧接着说道：“师尊难道就没有想过，长嬴……心悦于你？”
那么多个世界，每一次都要追随你，最初看师尊攻略别人的心痛，到后面抢夺权限后也要靠近师尊。
“师尊，那么你呢？”
……
·
很久之后，宗门的剑锋还是三个人，但仍然是鸡飞狗跳的日常。
“长嬴！！！你就不能和自己好好相处吗？”清欢头疼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不服气的脸，问道。
“明明说好的，今天我陪着师尊，他去宗门大比，结果师伯告诉我剑锋报名的人是我。”小长嬴现在是越来越幼稚了，他忍不住冲着清欢告状道。
清欢将目光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么你的解释呢？”
“可是他都陪师尊好长时间了，我一直在帮师伯的忙，他年纪小，多去锻炼一下怎么了？”大长嬴也不服气地道，“师尊，都是我，总不能好处都让小的占吧？”
“那之前猜拳输了的是你，你应该愿赌服输！”
“要不是你作弊，我也不会猜拳输了！”
“我凭本事用的法器，凭什么说我输了？”
“师尊，你看他都承认他作弊了！”
“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天天扒着师尊告状！”
“小屁孩！”
“臭老头！”
……
清欢被他们两个吵得头嗡嗡作响，她捂住脸，第九百六十七次在想，照这么个进度下去，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和解和对方融合回一个人？
总不会，她这一辈子都谈不了正常的恋爱吧！？
这就是她之前每次故意攻略成功后自杀让任务失败的报应吗？
三个人的恋爱，好拥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