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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钓系美人穿书自救指南[快穿] 16、第十六章 你们是什么关系

16、第十六章 你们是什么关系

    喜色在罗蕴明的眼角晕染开,突然涌现的红铺就了他的双颊,呈在偏青般病态的白上,使他看起来也好似非人般古怪。


    “阿…阿宁,阿宁是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的声音都颤了,抖动着,像拼命压制呼之欲出的什么可怕怪物。


    宁时恩瞧见那双死死黏在自己身上的眼,忽然生出一种被舔舐的古怪感。


    乱七八糟。


    宁时恩垂眸,将奇怪的念头抛到脑后。


    同罗蕴明在一起久了,他思想也变得不太正常了。


    可还要耐着性子,去说难为情的话,打消对方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是…不是结婚。”


    “还没到那一步……”


    宁时恩呼出一口气,鼓足勇气去看桌子对面的人。


    “你喜欢我,我同意做你的恋人。”


    说来奇怪,分明他几番权衡,确信这身份有利他完成任务的。


    他可以借此得知反派的更多信息,知道这家伙的行踪,甚至可能在相处中探寻到拴住罗蕴明的缰绳。


    但这话一出口,反觉得心底发慌,就像亲手把自己推进了什么深渊谷底一样。


    “…你不愿意吗?”


    宁时恩揣着几分忐忑,小心地问。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纱的质感,蒙着层梦境的迷幻。


    彼时,烛光暧昧,映得少年眉眼柔和,暖粉被揉捏碎了,浸在他白皙的面颊。


    罗蕴明被那双漂亮眸子蛊得心跳热烈,连话音入耳,都觉是从天边飘来的。


    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站起了身,再回过神,已是走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近旁。


    他嗅到了一股冷香,微苦,轻且浅。


    一种难言说的渴意自罗蕴明的喉咙处涌生,诱得他恨不得抓耳挠腮,只得一遍遍吞咽口水去缓解。


    但是不是。


    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他半跪下来,宛如朝圣,目光却放肆地落于面前人的唇上。


    如果贪婪有欲色,那么宁时恩整个人都会是水淋淋的了。


    在看到宁时恩的那一刻,罗蕴明的灵魂在颤栗,在沸腾,在哭喊,在叫嚣着。


    说,“绝对占有”。


    现在,他是拥有他了吗?


    罗蕴明歪着头想,嘴不自禁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衬得他五官都有几分狰狞起来。


    “阿宁…阿宁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激动到话的后半段就漏了怯。


    罗蕴明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突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抹肖想已久的红。


    宛如触电般的酥麻感自指尖传递至全身。


    软。


    温热的。


    罗蕴明愣愣地瞧,心脏轰鸣。


    他没有在做梦。


    “可以…可以亲亲吗?”


    像吐舌头的狗似的,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恨不得立马便凑过去,狠狠地舔,将人的嘴巴亲肿,吻破,尝出血来才好。


    但是他好像惹得人生气了。


    那双因诧异睁圆的眼,偏去了一旁,不再看他。少年面上也现出几分恼意,颊是红的,唇却抿得泛了白。


    “不可以。”


    可是好漂亮。


    罗蕴明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


    怎么生气都这么漂亮?


    他忍不住去牵那截白腕,将唇凑过去吻粉红的指尖,再亲掌心。


    最后一吻就落在手心。


    宁时恩不许他再亲下去了。


    那只发颤的手从他掌中挣脱,动作得突然,还用了极大的力,以至于腕部留了红印。


    罗蕴明盯着那抹红印瞧。


    那是他留下的。


    他在宁时恩身上留下了印记。


    他想着,他的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


    “阿宁。”


    他歪了歪头,装作什么都不懂般问他。


    “为什么不可以亲?”


    果然见少年慌乱。


    笑意自罗蕴明的眼中一闪而过,不过一瞬,而后,他便又恢复了平日的无辜神色。


    “我们是恋人,不可以亲吗?”


    “…你弄疼我了。”


    半响,宁时恩才道。


    可是尾音在颤。


    是在同他撒娇的吧?


    罗蕴明心里发痒,眯眼绽开了抹笑。


    “那我轻一些。”


    他很好脾气地认了错。


    但宁时恩没再理会。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


    任先抬头看了眼钟——20:38。


    他的舍友还没回来。


    他想起来昨天的事,宁时恩说今天要和那个奇怪的家伙好好谈谈。


    但是怎么谈得这么晚?


    离他们结束训练都快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就说那男的不像什么好人。


    他本来想偷偷跟着宁时恩去的,但是又觉得自己不免管得太宽。


    毕竟,他们只是舍友而已,他没有身份,更没立场去干涉人家生活。


    任先觉得他还是不能做这么没边界感的事,想着眼不见心不烦,结束训练就自己先走了。


    然后就在客厅,打游戏打了将近两个小时。


    说起来今天也是背,把把输,游戏越玩越没意思。


    任先刚结束把排位赛,掉了星级,气得对面林易发语音骂他手臭。他心里更烦了,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时间。


    ——宁时恩怎么还没回来?


    念头刚冒出来,门锁处就有了响动。


    任先瞪大了眼,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起来,正好和拎着大包小包开门的宁时恩对上了视线。


    “回…回来了啊?”


    明知故问。


    有一瞬间,任先觉得自己就像那古代皇宫里不受宠的妃子,日日等着皇帝的临幸,好不容易真有天看到了皇帝的仪仗从门前经过……


    大抵就是这种心情。


    他顾不上体会这种比喻有什么不对,已是激动得有点手足无措了,只憨憨笑着。


    “嗯。”


    宁时恩点了点头,他没多想任先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那么激动。外面天太热,他身上沾了不少暑气,现在满脑子都是洗个澡。


    不过在他换鞋的空档,任先倒是注意到他手上拎着的许多购物袋了。这一看,脸上的笑顿时僵了,整个人也沉默下来。


    宁时恩没有钱。


    这件事,任先相信对方不至于骗他。


    但少年现在手里拎着的购物袋,竟都是些国际有名的大牌,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你。”


    任先张了张口,除了一个“你”字,什么都吐不出来。


    “嗯?”


    宁时恩觉得奇怪,偏头看了这位跟木头似的杵在那的舍友。


    对上一张勉强扬起的笑脸。


    “…没事。”


    宁时恩没精力多琢磨,把罗蕴明刚刚豪掷千金送他的礼物放进卧房,便走进了浴室洗澡。


    剩着任先呆愣愣地瞧他做了一切,还待在原地等到水声渐停。


    直等到浴室门开,他终是忍不住,冲过去把人堵在了门口。


    “宁时恩。”


    带着怒气的话不假思索从舌尖滑落。


    “你到底跟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问?


    宁时恩蹙起了眉,看着挡在身前不让他出去的任先,他就想到了回来时看手机收到的顾锐泽的消息。


    顾锐泽发了张从高处俯拍的图片,不甚清晰,但熟人应该一下子就能分辨被送花的是他。


    后面紧跟着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句和刚刚任先问的一样。


    ——“什么关系?”


    一句更奇怪,说: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我也就不为你的前途发愁了。”


    宁时恩回了个问号。


    现在,他仍然想回个问号。


    “什么?”


    “我是说……”


    任先看起来冷静了点,他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似乎是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那个…我们昨天见到的神…咳…有点奇怪的那个男的。”


    “我…我…我知道我问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有点没有立场,我是说,我不太应该问…总之,总之我向你道歉。”


    他好像不太敢与他对视,目光又不知道放在哪,闪躲了几下,最后竟是落在了地上。


    “其实你昨天也回答过我了…我就是…就是问问。”


    宁时恩的头发现在在滴水,偶尔会有凉凉的液体砸到锁骨,带来不期遇的冷。


    每每有滴水滚进衣衫里,他便会不自禁地眨下眼,似是这样,就更好忍受些。


    当任先的“质问”飘入耳,宁时恩也眨了眨眼。


    而后,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在衡量对方是否可以信任。


    “任先。”


    任先心里乱得很,隐隐地,他触碰到了真相,只是那猜测不好,他不愿再想下去。


    他也怨自己来问宁时恩。


    他清楚他没有立场,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他就是来问了。


    他还期待少年能给他答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了宁时恩叫他名字。


    任先抬起头来,紧接着,下一句话也落尽他的耳朵里。


    “你有恋人吗?”


    什么?


    任先只觉得一股热意攀上了脸,灼得他耳朵也发烫。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欢跳了起来,同时,涌出某种难言说的期待。


    “现…现在吗?”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来问什么的,他只是怀着渴望,悄悄又大胆地将目光放在了眼前人裸露的晃眼的肌肤上。


    “我没有。”


    他说着,还夸张地摇了摇头。


    任先觉得他有点想吐舌头,想凑过去舔一舔那抹雪。


    舔得粉红了,再留下印记。


    不。


    他明明只是好奇,好奇是什么味道。


    “那之前呢?”


    “…有。”


    任先两眼发直,被引诱得什么话都坦诚说。


    “但是…但是不多,就两三个,我那个时候不懂事,都是我高中时候谈的…现在,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好怕宁时恩露出什么嫌弃,或是失望的神色,连忙加快了语速,极力澄清。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没有。”


    “我可以全部忘记,全部!我保证我能忘得干干净净!”


    宁时恩歪了歪头,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没关系,我不在乎。”


    他本来只是借此试探任先是否坦诚,又是否值得信任而已。


    “那你…你是……”


    闻声,宁时恩注视着这个此时说话有些结巴的人,眼中带了些笑意。


    他的舍友有很旺盛的好奇心。


    许是激动,任先的脸已经红透了,耳朵也红,整个人呈出一种不正常的颜色。


    他眼巴巴盯着他看,仍想知道他和罗蕴明的关系。


    不过很真诚。


    宁时恩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瞒他的了,便点了点头。


    “就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落下,任先的脸色竟是更红了些,甚至可以与他如火的发相较。


    “我…我…我其实…其实还没准备好…我…我们是不是有点……”


    他的结巴也更严重了,语无伦次说了半天,挤出没有逻辑的半截话。


    宁时恩瞧着他激动模样,对舍友的好奇心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他轻轻推了推挡在面前的人的胸膛,示意对方让出条道来,许他出去。


    发尾滴的水愈发凉了,宁时恩有点难以忍受,急着去客厅吹头发。


    但任先好像没懂他的意思。


    他的舍友现在跟醉酒一样,手脚都在打摆子,胸膛却是结实,轻推竟没法让他挪动一下步子。


    反惹了那双大眼来看宁时恩。


    “我…我们现在……”


    目光在他脸上搜寻着,最后落点在唇。


    宁时恩忽然有种被侵略的不适,念头从脑子里晃过,他只当自己多想。


    “嗯。”


    “记得帮我保密。”


    话说出口,总算是许他走了。


    走出去没两步,保证就从背后传过来。


    宁时恩听见任先用着偏低沉的声音喊:


    “你…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给别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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