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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Alpha也会被疯批盯上吗? 12、耳钉

12、耳钉

    看到数据显示傅珩的信息素严重失控,陆誉寒开始不断地打电话试图联系傅珩,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陆誉寒急得要死,放心不下的他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


    没想到急匆匆赶到傅珩家里看到的会是这番景象——


    傅珩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凌乱的被子和衣服围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茧,将他包裹在其中。


    他整个人汗津津的几乎要湿透了,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他眉头不安地紧蹙着,半张脸埋在一件衣服里。


    陆誉寒眼尖地发现那件衣服是宋凛言曾经穿过的,而那件可怜的衣服现在正被傅珩紧攥在手里,几乎要被他揉烂了。


    饶是他作为医生见多识广,陆誉寒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筑巢反应会发生在傅珩一个enigma身上。


    他轻唤了两声傅珩的名字,没有反应。


    他又试探着走上前,探了探傅珩的体温,高得吓人。


    傅珩这时候突然抬头了,用一种堪称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像是野兽圈占着自己的领地,无声地驱逐外来入侵者。


    哪怕陆誉寒是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beta,哪怕他视若珍宝的只是一堆破衣服而已。


    陆誉寒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病得不轻。”


    “我都有点可怜你了。”


    *


    手术前还要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宋凛言就只能待在小小的病房里,无聊得要命。


    好在陆誉寒经常来看他,时常给他带点解闷的小玩意儿。倒是傅珩有几天没见了。


    “傅珩呢?最近都没见到他。”


    宋凛言随口问了一句。


    “这么关心他啊?”


    陆誉寒瞥了他一眼,有点没好气地反问:“怎么没见你也关心关心我?”


    “你有什么好关心的?”


    宋凛言愣了一下,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天天都能见到,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个屁!


    陆誉寒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天知道这几天傅珩有多难搞!都快把他给折磨疯了!


    说出来都是社畜的辛酸泪,可惜说出来也没人懂。


    陆誉寒摇了摇头,有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句:“他信息素紊乱症又犯了,不过情况还算稳定,不用太担心。”


    短短几天已经是傅珩第二次犯病了,宋凛言微微蹙眉:“真的不要紧吗?”


    “目前还能控制得住,没太大的问题。”


    陆誉寒说着,突然抬头盯着他,神情有些古怪:“不过......”


    宋凛言不明所以,下意识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他的情伤比较棘手,我这个医生也无能为力。


    陆誉寒看着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下去,改口说:“没什么。”


    宋凛言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也没有再追究下去。


    陆誉寒心情有点复杂。


    他知道傅珩是错的,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也尝试劝阻过,不止一次。可依然改变不了现在这个结局。


    傅珩现在的状态是很稳定,稳定在很糟糕的水平,甚至可以说糟糕透顶。


    药物只能勉强缓解他的疼痛,他的信息素时刻处在失控状态,牵动着他的情绪,焦躁不安脆弱敏感。


    他甚至开始酗酒。


    上次陆誉寒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着,也没开灯,昏暗密闭的房间有种阴森感。


    傅珩坐在沙发椅上,脚边不知道倒了几个酒瓶,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


    陆誉寒闻不到信息素,他只能闻到浓烈呛人的刺鼻烟味,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的。


    他没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然后指着傅珩的鼻子骂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意思?你脑袋清醒一点!”


    傅珩摁灭了烟,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我没事。”


    陆誉寒冷笑了一声:“傻子才信你真的没事。”


    傅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没说话。


    陆誉寒不知道傅珩这时候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于是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


    标记的存在时时刻刻折磨着宋凛言,让他不太好受。


    所以在药物镇定作用下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这次他醒来的时候,意外地看见傅珩正坐在他的床头。


    “你怎么在这里啊?”


    宋凛言挠了挠头,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这人不知道看了多久,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傅珩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来看你。”


    宋凛言吃着苹果,开始没话找话:“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傅珩低声道:“没多久。”


    其实宋凛言睡了多久,他就在旁边看了多久。


    有陆誉寒通风报信,他几乎是掐着点过来的。


    只要待在宋凛言身边,就算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傅珩依然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形之中的安抚。


    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做,所有不安躁郁的情绪都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虽然知道这种近乎病态的凝视欲并不正常,但傅珩克制不了。


    “那个,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宋凛言突然又问。


    “我没事。”


    傅珩垂着眼,低低应了一声:“你呢?”


    宋凛言听他这样反问,突然乐了一下。


    他和傅珩认识没多久,或许朋友算不上,但却成了病友,也是同病相怜了。


    “我也没什么事。”


    宋凛言摸了摸后颈,笑了笑,脸上却带着点落寞:“但总还是有点心慌。”


    "alpha摘除腺体的情况很少见吧?"


    宋凛言笑容里带有一点苦涩:“有的时候我自己都纳闷,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傅珩看着他,欲言又止。


    宋凛言朝他摆了摆手:“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想的很清楚了。”


    “我也不可能真的让青遇标记我,我是个alpha,不可能接受的。”


    虽然话说的豁达,但宋凛言的神情还是逐渐低落了下来。


    傅珩察觉到他的情绪,换了个话题:“之后你想要做什么?”


    宋凛言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公司破产之后他一直为了债务忙的焦头烂额,遇到傅珩之后又发生了这么些事,这一切都解决之后他该做什么呢?


    他还能做什么呢?


    宋凛言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说:“我可能想去外面看看吧,出国待一段时间什么的。”


    傅珩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为什么想要离开?”


    “离开这个伤心地,换换心情嘛。”


    宋凛言皱了皱鼻子:“毕竟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傅珩扯了扯嘴角,喉咙发紧:“还打算回来吗?”


    “说不准。”


    宋凛言笑了一声,用玩笑的语气:“指不定我在国外碰上真爱了呢。”


    傅珩笑不出来,也没接话。


    光是想想这种可能,心底暴虐的情绪就涌了上来,灼烧着他的理智。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


    这是他种下的苦果,他必须咽下去。


    但心动要如何克制呢?


    明明还没有分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宋凛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掏出了手机:“欸,我们加个好友吧。”


    傅珩一边很听话地拿出手机,一边说:“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号码吗?”


    宋凛言嘟囔了一声:“朋友之间分享日常就不用打电话这么正式了吧?”


    傅珩挑了一下眉,语气里带着一点笑意:“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是吗?”


    宋凛言抿着唇,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连忙点头:“算,当然算。”


    扫码完成,通过验证。


    傅珩放下手机,又问:“你真的会和我分享日常吗?”


    “我会给你分享我的精装朋友圈。”


    宋凛言朝他眨了眨眼:“记得点赞。”


    傅珩眉眼弯了一下,笑着点头。


    宋凛言又低下头去,看着刚刚通过的好友申请。


    他好奇地点开傅珩的头像,无聊的纯黑头像;再点开朋友圈,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宋凛言忍不住吐槽:“你的生活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傅珩尝试解释了一下:“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


    “你一出生就是有钱人了还这么拼命啊。”


    宋凛言不由感慨:“你其实和我想象中挺不一样的。”


    傅珩愣了一下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宋凛言笑了一下:“我说,你人其实挺好的。”


    傅珩这下听清了。


    可他也沉默了。


    他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从来都不是。


    他想做的事情很多,说出来肯定会把宋凛言吓着。


    没有付诸行动无非是因为,他不敢。


    爱让人变得胆怯。


    傅珩看着宋凛言,他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伤痕,是那枚玉兰胸针留下的。


    虽然没有目睹,但傅珩大概可以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因为沈青遇做的,正是他想做的。


    想在宋凛言身上最显眼的地方打上标记,明晃晃地宣示所有权。


    所以那个微不起眼的小小伤痕,成了他眼里最刺眼的存在。


    傅珩心念一动,突然说:“我送你一枚耳钉吧。”


    宋凛言下意识地揉了揉耳垂,那个伤口已经不会疼了,他几乎要忘了它的存在。


    但是礼物不要白不要,他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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