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关于奇怪的来客
坏消息:他们出不去。
好消息:他们可以返回庄园。
更坏的消息:他们被安排了。
随着乱入的人们的离去,“导演”便开始清算演员,堂吉诃德三人组被祂踢出局,可这样一来,角色就不够了。
于是走了但没完全走的他们仨就被揪了回来,谁让他们有角色重合度呢。
于是,琴酒恩肖,哈里顿波本,以及新任约瑟夫伏特加便新鲜出炉。
现在安室透可以确定了,希斯克利夫就是松田阵平这件事,因为他也变成了哈里顿。
至于被踢出局的二人以及重新被自己异能力连携召唤走的西班牙超越者……
“桑丘呦,”白发血魔在圆月下问自己女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代血魔为了自己孩子的口粮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在公司上班,堪称一代社畜。
他还没在外面闲逛过,而公司的位置又十分偏僻,他自然没去过东京。
至于一直被召唤来召唤去的塞万提斯正在摘自己的墨镜,谁好人大晚上戴墨镜啊,走路分分钟撞墙好不好。
“喂,你们三个!大半夜站在人家屋顶上干什么呢?!”
一道手电光朝他们晃了过来,穿着深蓝制服的中年男人面色严肃的看着这三个深夜出没还穿着一身黑,打扮可疑的男子。
“父亲,塞万提斯阁下,快跑,是巡警!”
不知道为什么有被巡警追赶过的经验的堂吉诃德,抓住自己父亲就开始逃窜,塞万提斯则被很有责任心的一代血魔抓住了手腕,被直接扯着跑了起来。
巡警目瞪口呆的看着逃走的三人,这是人能跑出来的速度?都能去申请世界纪录了,而且,最后那个人都被扯的飞起来了吧?!
他脚都离地了!!
巡警先生默默拍下了照片,很模糊,只能看清大概特征。
朗姆不解,朗姆深思,朗姆把杯子摔了。
独眼的中年人狠狠地一拍桌子,高声道:“什么叫琴酒大半夜不睡觉和波本一起爬到人家屋顶上,还被巡警追?!!”
他捏着手里的报纸,那里正是一张照片,来自拼尽全力也没撵上堂吉诃德三人组的巡警先生。
金发黑影拉着银色长发的身影,而银发人手里还死死拽着另外一个,最后的那个显然跟不上,是被扯着跑的。
是,没露正脸,没什么太大问题和指向性,问题是,丢脸啊。
堂堂组织干部,竟然爬人家屋顶,爬就算了,居然还被抓到了。
朗姆的牙咬得咯咯响,气狠了差点没撅过去。
库拉索赶紧扶住了年纪已经不轻的上司,把他扶到座位上。
“怎么样,他们怎么解释?”
“朗姆大人,”库拉索欲言又止,“他们不接电话,还是联系不上……”
毕竟真正的酒厂成员在呼啸山庄,关我堂吉诃德三人组什么事?
银发男子与金发黑皮面面相觑,视线又移到了手中盛满红色液体的杯子上。
“琴酒,这是怎么回事?”哈里顿波本问。
恩肖琴酒选择拔枪,这个鬼地方显然不对劲,他要暴力破局了。
结果刚到走廊就看了一个穿着管家服,被人拽着领子的伏特加。
是那个叫奥提斯的女管家,她正单手拖着比她大了不止一圈的伏特加,十分轻松,不像拖着一个壮汉,反而像端着一个轻飘飘的盘子。
“你太松懈了,你这样也算得上是合格的管家吗?果然要重新教育。”
莫名其妙便被训了一顿的伏特加:我吗?
他刚被塞了一块浮士德和奥提斯同款的白布,就看到了自己大哥和波本从屋子里走出来。
琴酒也不装了,直接开了枪,这里面一定有人在装神弄鬼。
可背对着他们的奥提斯一扭身就躲开了子弹。
琴酒的枪上没有消音器,声音很大,一枪不中他就开了第二枪,可子弹浮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这是现实,不是拍电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枪响的橘发少年皱着眉头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正好看到了琴酒开枪的一幕。
他操控着重力,截住了那枚刚刚发射的子弹。
正在逗狗玩的X被紧急召唤,他们的大家长换人了!
琴酒被重力压制在座位上,看奥提斯的样子,她脸上写满了,只要X开口,她马上就会「遵夫人之命」把恩肖老爷从物理层面上毁灭。
配色与血魔父女相似的两名酒厂成员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排排“坐”在那里,至于另外一个人,伏特加倒是没被分去太多注意力。
毕竟他只是长得块头大了一些,论身体素质和格斗能力完全比不上另外两个人。
也许是同样被分配了角色的因故,他们三人也看清了恩肖家的真面目。
与母亲有着同样名字的橘发少女其实是少年,他甚至毫无掩饰,但是他们在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顶多认为,这个小孩比较活泼。
银色长发掩去了琴酒的神色,这里的一切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是什么特殊的道具吗?
或者……致幻剂,从他们进入庄园时,就在一直被微量的致幻剂干扰着认知,否则他们不该看不出的。
寂静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可是这个声音很奇怪,除了正常的鞋底接触木板的声音以外,还有些奇怪的粘腻摩擦声。
像是有什么带有液体的柔软材料剐蹭而过,随着距离的接近,除了刚刚的声音之外,还有粗重的喘息声,这不是人类的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某一种大型野兽。
他们被重力压的抬不起头,只能看到一抹裙角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并不是管家的女仆装,这个人是那三个成年的女主人之一。
而粗重的喘息声正是从她身侧发出来的,这个人带了野兽。
“中也君,不用这么紧张。”听声音,这也是一个同橘发少年一样穿着裙子的男人。
中原中也减轻了压在二人身上的异能力,然后就对上了跟着X一起来的魏尔伦那双钴蓝的眼睛。
“弟弟……”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中原中也打断,“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弟弟!”
这个金毛高个子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认准了自己是他哥哥,他是实验体,哪来的哥哥!
这边的酒厂成员却无心去看那边的热闹,重力减轻之后,他们就可以活动了,尤其是……刚刚动手脚的小孩正在和人拌嘴,注意力显然已经移走了。
一抬头,琴酒就看到了一条大舌头,见他注意到自己,那只被X抱在怀里的“小狗”身上的眼球全部转向了这个不算陌生的人。
喘息正是从这条惹人怜爱的可爱“小狗”的几张嘴里发出来的,而刚刚的怪异声响……琴酒面色不变的看着取代了后腿的猩红脏器,它们好像还保持着正常的工作状态,不时地蠕动几下。
这显然是一只人为拼接而成的怪物,琴酒的脑子不受控的嗡一下,要是主管戴上自己的便携式认知滤网就可以看到他在一瞬间损失了10%的精神值。
*
一个安室透失去梦想,瘫在床上,他怕是这辈子都要当哈里顿了。
根本不能指望这群人能认真演戏,在失去了那一层奇怪的观众专用滤镜后,他看到了什么?
一群绝对的业余选手,可他们还都是炸弹,无论拿哪个出去,就会给外面造成不小的冲击。
他该庆幸这群人形兵器都一门心思的闷在这里演家庭伦理大戏吗?
在不知道多少次鸡飞狗跳的倒带后,这座封闭的庄园内,再度迎来了“客人”。
这次的客人也是来借宿的,好像是乐队的成员,在山上迷了路,不得已才来的。
开门的伏特加见到来人后一脸见鬼的表情,还是被看不下去的以实玛利狠狠踩了一脚,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管家。
真的见了鬼了,为什么会是威士忌三人组啊!!
苏格兰,黑麦,波本。
这对吗?!别提突然变成大哥孙子的波本,就苏格兰……他不是死了吗?黑麦那小子也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威士忌小组并不是真正迷路了,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情报组的消息,这里有一件对组织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只能让他们实地探查。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应聘,进这座庄园工作,可比借宿这种借口能呆的时间要久得多。
可是,这座庄园不对外招聘,什么岗位都没有,最后,他们只能挑一个大雨天来装作迷失路人了。
……
“苏格兰,你感没感觉,这栋宅子怪怪的?”
来借宿自然没有客人那么好的待遇,他们三个人挤在了仆人房,正好是三人间,一人一张小床。
洗完澡的黑麦威士忌正好听到了同伴们的话,一边擦自己的长发一边赞同:“恩肖先生的表情看起来想掐死我和苏格兰。”
“不止,那个叫哈里顿的孩子看起来也被吓了一跳。”
苏格兰威士忌也想起了餐桌上众人各异的反应。
“不过,波本,”一向和波本不太对付的黑麦威士忌的声音带上了些探究,或者说是看热闹的声音,“哈里顿长得和你可真像啊。”
“你真的没来过这个庄园吗?”
黑麦威士忌敢打包票,哈里顿长大了绝对和波本长得大差不差,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谁也不信。
波本看起来像是能吃人,他本就不白的脸更黑了:“哼,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苏格兰赶紧打圆场,说实话,他也有点好奇,真的太像了,零要是有亲兄弟估计长的也不能这么像。
可是他不能给自己幼驯染拆台,只得将好奇咽进肚子里,不过……等时候私下问问吧——
作者有话说:庄园的时间是乱的[狗头]
第102章 关于突然出现的死者
深夜,一道穿着呼啸山庄管家制服的高壮身影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一个房间内。
“大哥,这里太不对劲了!”
伏特加今晚没有排班,这才有了自由活动的机会,要不然他会被奥提斯安排的明明白白,一点休息的时间也别想有。
波本早就等候在了房间内,琴酒也面色不虞的看着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伏特加。
伏特加识趣的降低了音量,他刚刚声音的确有一些大。
“毫无疑问,那就是我。”波本继续与琴酒的话题,“剩下的两个人……也的确是那两个叛徒。”
波本摆出笃定的表情:“就算是贝尔摩德也不会分身术,不能一下伪装成三个人,而且,下意识的小动作,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
所以,他一下就认出了那三个人,略显青涩的自己,该死的FBI以及……本该死去的诸伏景光。
琴酒在身上摸了摸,想点一支烟,可是摸了个空,他的武器以及乱七八糟的小道具都被那群该死的管家收走了。
“哼,既然是叛徒,就应该付出代价。”
组织的TopKiller冷笑一声,看向了自己小弟,莫名其妙变成管家的伏特加并不是一无是处,他知道今晚都有谁在巡逻。
只要他们避开那些神出鬼没的管家,和另外一个波本接上头,那两个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叛徒……
“你不也是因为没有亲自了结苏格兰威士忌遗憾了好久吗?波本,机会来了。”
伏特加有些奇怪,波本的表情怎么不太美妙,不是心情不好,或是激动,而是沉思到了不好的结果。
“琴酒,在这个时间混乱的庄园,你确定能顺利的杀死叛徒吗?可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候蛇没打到,反而把不该惊到的给惊了。”
说话时,这个组织内出了名的神秘主义者指了指楼上,那里住着的是抱着“狗”的那个人。
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在私下的时候听到有人称呼他为主管。
而他们楼上,不知道自己突然变成幕后boss的X也没有睡觉。
卷毛警官正满脸严肃的坐在他对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犯人,正在被警察审讯。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他看见两个降谷大老师是什么感觉,尤其后面的那个还带了一个景老爷一起过来。
他知道这里的时间很乱,那也不至于乱成这个样子吧?
别告诉他,过段时间,这里降谷零的数量还会增加,三个降谷凑在一起要干什么?玩消消乐吗?
X:“我们每被判断脱离角色,时间就会回退到上一幕,我们是半路才抵达这个世界的,所以直接退到过去了吧。”
“你看扮演哈里顿的那位先生,虽然不明显,但是确实比今天来的那个要年长一些。”
松田被勉强说动,心怀疑虑的离开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位于他们正下方的房间内的几人在谋划着不得了的事情。
笃笃两声,威士忌三人组的门被敲响了。
离门最近的黑麦威士忌去开门,波本和苏格兰则警惕起来,一有异动就会把来人当场拿下。
“这不是哈里顿吗?”堵着门的黑麦威士忌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些意外。
“我找安室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黑麦威士忌的错觉,这个金发的孩子对他的态度真的不是很好,现在,他就踩住了自己的脚。
而且,好重啊,他明明只有一米六多,身材匀称,既不胖也不壮,他怎么感觉是一个成年的波本在踩自己。
别问他怎么知道被成年波本踩脚的感受,问就是被踩过。
可这个孩子又不是波本,他还真不能踩回去,只得用力的把脚从他的脚底抽出来,回头喊了一声:
“安室,来找你的,”黑色长发的男人脸上挂起了玩味的笑,语气揶揄,“是哈里顿。”
黑麦威士忌没有马上离开,脸上写满了对吃瓜的渴望,以及看不对付的人乐子的愉悦。
可惜,金发深肤的同事早就看出了这家伙的不怀好意,啪的一下合上了门,隔绝了那个烦人的家伙的绿眼睛。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波本威士忌俯视眼前这个长相酷似自己的少年,率先开口。
安室透感受到了面前的自己实现落点不对,联想到自己曾经与现在看到画面的区别,他心里有数,怕不是在自己眼中,他现在也是一个少年人。
“安室先生,”伪少年,甚至比面前的自己还要大几岁的哈里顿说,“我爷爷有话想对您说。”
“恩肖先生吗?”波本威士忌有些奇怪,他和那位先生可没有任何交集啊?
可人在屋檐下,主人家的话还是要听的,更别提哈里顿不知道为什么很急,几乎一直在催他,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
安室透确实很急,再过几分钟,今晚负责值夜的浮士德女士就会路过这里,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了。
两人步伐急促的上了楼,恩肖先生就坐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等这个波本二号一进门。
琴酒:“波本,苏格兰和黑麦都是叛徒。”
波本瞳孔地震,他怎么知道苏格兰是叛徒的,还有什么叫都是叛徒?!
再说了,你是谁啊?我也不认识你啊?
“哈哈,您是在说酒的种类吗?”
“波本,你不认识大哥了吗?”穿着制服的管家语气中带着疑惑,他怎么回事?在大哥面前装聋作哑?
波本沉默,大哥这个称呼以及面前人的体型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熟人,一个抓老鼠狂魔,不会吧?琴酒和伏特加不长这样啊?
“琴酒?”打量着陌生白发男人的波本试探的问。
“是我。”
还真是他,他怎么变脸了,伪装成迷途路人的酒厂成员转向了刚才提醒他的管家:
“你是伏特加?”
看到了那个管家点头,波本又转向了身后,语气古怪:“你不会是贝尔摩德吧?”
她除了变脸之外还能锁骨?
“我是波本。”那个孩子说到。
“那你是波本我是谁?”
“你也是波本。”白发男人像是厌倦了无意义的言语,截住了两个波本之间的对话。
*
X被光线晃了一下,意识到窗帘被人拉开,本来还想想把被子盖住脑袋,结果发现被子像秤砣一样,根本拉不动。
自己想下缩也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压着,因为昨晚的谈话,没睡够的主管试了几次还不行后,突然愤怒共鸣,狠狠一用力就把被子扯了上来。
刚心满意足的盖住了头遮住了光线,下一刻……
“呃!”
一坨一无所有被被子扯飞,高高的飞起,而后重重的砸在了X身上。
X差点没被砸的当场去找卡门报道,还睡什么啊,再睡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被子被他掀开,反折的被角把“高空坠物”裹在了里面,一无所有在被子里蛄蛹来蛄蛹去,越陷越深,这一大团被子就在床上滚来滚去。
最后啪嗒一下连被子带异想体的摔在了地上。
就在一无所有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时候,X也看到了拉窗帘的人。
是凯瑟琳,不对,是亚当,他穿着他的经典款皮肤,白色的长袍,一头白发连带着白衣一起在清晨的阳光下被映出微微的金光,就连他的脸似乎都亮了起来。
这个场面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都可以大乎一声天使了,可是在X眼中,亚当就是一个完美的灯泡,要不是他在这里反光,自己也不会被晃醒。
“你怎么在这?”
凯瑟琳在伊莎贝拉的房间里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剧本已然迎来了崩毁,吾又何必扮演,”他像是看到了乐子一样,心情十分美妙,“此地出现了首位背离命运之人。”
X试图翻译,翻译失败,他问:“谁背离命运了?”
“哼,有人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亚当美妙的心情似乎突然离他而去了。
X听到人死了,下意识的以为是管家里的一个,闭上眼睛准备开门……开门?门里没人啊?不是罪人死了,是别的人。
“我去看看,你看着点一无所有。”说完,X就出去了。
好不容易靠头上的那只手,把自己弄出来的一无所有只看到了X的背影,以及正俯视自己的亚当,缓缓挥动了头顶的手,像是在打招呼。
主管三步并两步下了楼,就看到松田阵平一脸严肃的蹲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
不如说,在场的人脸色都称不上好看。
X不知道死的是谁,可是他看到了一个退场的人正站在一边,和参演的人看起来不在一个图层。
是哈里顿,不,是扮演他的安室透。
安室透正在看着松田围着“自己”的尸体打转,就感受到了一道视线,转过头就看到了这里的“主管”大人。
他看到了那双金色的眼睛,也意识到了,这个人绝对能看见他。
他已经在这里转悠很久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就连年轻的他自己也不行。
“主管,他也退场了吗?”
兰波注意到了X,想到了自己以前“杀青”的旁观视角,又看到了主管盯着空气的举动,问。
“对,他没有真正的死去,这也是剧本的一环。”
可是亚当那个装扮,怎么……等等,那件白色袍子不会被识别成了白色的睡裙吧?
X很想笑,可是这又不是该笑的场合,还有个正在破案的警官呢。
同时,在场所有人也接到了新的剧本。
「远离喧嚣的庄园,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可在三个陌生人到来后突然发生了变化,突然的命案打破了这一切,请找到真正的凶手。」——
作者有话说:震惊,山庄内突发命案,凶手竟是……[狗头][狗头]
第103章 关于接二连三的死者
不过对于X来说,谜底就在谜面上,毕竟“死者”说不了话,但是“幽灵”是可以开口的。
X问已经死球的安室透:“你看到凶手了吗?”
可参考答案却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突然眼前一黑,然后我就死了。”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死因是什么。
原本正在和X说话的兰波却接到了台词,死去的是他的孩子,他不该在这里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作为他的母亲,他该哭。
长发的法国青年面色不变,现场发挥了自己作为谍报员的专业素养,哭戏说来就来,甚至敬业的不知道从哪掏了一张小手绢,微微擦拭着自己并没有眼泪的眼角。
在新来的威士忌三人组看来是美人垂泪,可是在知道真实场景的众人则是兰波的演技爆棚,要不是场景不合适,他们都想鼓掌,好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
说到母亲,X问和兰波一起围观的魏尔伦:“辛德雷呢?”
母亲在哭自己儿子,那父亲去哪里了?
北欧神明为自己“母亲”指明了方向,X扭头看去,是抱着一瓶“波本”的芥川龙之介。
此刻这个“痛失爱子”的初中生在借“酒”消愁,咋一看还以为他真的在对瓶吹,但细看来,还是可乐。
这孩子喝了多少可乐了,再喝下去,X都怕他蛀牙。
他正好处于有些阴暗的角落,这让被装在波本酒瓶里的可乐像极了波本这款颜色本就较深的酒液。
唯一不太清楚内情的中原中也倒是警惕的看着新出现的三人,直到X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告诉他这也是剧本的一环,这才摆出有些无语的表情来。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一时间,只有外来的三人以及惨遭减员的琴酒和伏特加还为了找凶手这件事上心。
就连被“儿子”告知人其实没死的松田表情也有些微妙,继而有点想笑。
主要,一想到这个装死的人是降谷零,那个正经的要死的家伙,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不行,得忍住,那边还有一个活着的呢。
他早就看出来,新来的安室不认识自己了,这应该也是剧本搞的鬼,就像他不认识自己的同事一样。
兰波在手绢的掩饰下看到了表情有些奇怪的松田,他顺势将这个无关人士从自己儿子身边赶走,省着他笑场。
魏尔伦也配合的把自己“父亲”拽走,让这场戏继续下去。
中原中也看在角落里吨吨吨的芥川龙之介,发现有点不对。
“他喝的是什么?”
中原中也在羊里的时候,见过不少的酒,他自然认出来了这是波本威士忌的瓶子,可是怎么看着像可乐呢,毕竟作为蒸馏酒的波本哪来的气泡?
此时芥川可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现在已经超级会演醉鬼了,他把瓶子里的液体喝干净,再向嘴里甩了几下,确定了一点也没了之后。
砰的一下把瓶子砸在了桌子上,恶声恶气的回应道:“哼,你这个小魔鬼,难道看不出我喝的是威士忌吗?在这个家,我连喝酒也要被……”
话没说完,“醉鬼”就腿一软,滑了下去,距离他最近的诸伏景光想搀一下他,结果捞了个空,他成功的瘫倒在地上。
诸伏景光怀疑人生的盯着自己的手,奇怪,辛德雷先生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怎么会只扶到了空气?
事实是,他能扶到真正的辛德雷,可是芥川矮啊,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带着胡茬的猫眼男人差点把自己的脑袋握在手里,吓得他赶紧卧倒。
而赤井秀一已经拿起了那个空空如也的酒瓶,语气有些奇怪,他看着瓶子上的标识,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酒名。
“这是瓶陈年的波本威士忌。”
怀疑人生的诸伏景光和拿着酒瓶的赤井秀一一同看向了默不作声的波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沉默的看着地上哈里顿的尸体。
就连琴酒和伏特加也在听到了赤井秀一的声音后看向了他。
视线中心的金发年轻人突然开口:“报过警了吗?”
他对着伏特加问:“毕竟我们一来贵宅就出现了命案……”
“已经报警了,警察说雨下太大了,他们一时半会上不来。”
奥提斯接过了话,又说:“还请您三位暂留,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离开。”
“当然,我们都会配合调查的。”
*
因为出现了死者的缘故,管家们的巡逻变得更严密了,无论是密谈或者外出探查都变成了不可能。
三人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内,等待着雨停,以及警察。
于是他们早早的便睡下了,可是耳边突然传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是人光脚才能发出的,随之而来的便是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他们的门被从内侧反锁了,毕竟他们带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可不能被人看见。
门外的人也像是发现了打不开一样,停下了拧门把手,可咔嚓一声闷响。
门把手被门外的家伙硬生生扯了下来,四溅的木屑甚至蹦到了拿武器警戒的赤井秀一脸上。
原本紧闭的门缓缓敞开,这时远处传来了另外的脚步声,是鞋子触碰木板的声音,原本等候在门外的存在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直奔另一人而去。
脚步声越走越远,赤井秀一探出头去,看到了一个本该躺在地下室的身影。
刚刚离开的时候身影无疑就是已经死去的,酷似波本的哈里顿,他没有穿鞋,所以脚步声听上去很奇怪,地面上还有些不明显的脚印。
波本和苏格兰正在研究那个被扯断的门把手,外侧的那个已经变形,巨大的力量甚至把整个锁身结构一起拽掉了,就连门框也因此掉了一大块。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诸伏景光喃喃,而波本正一脸所思的看着被压出指痕的部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哈里顿。”重新回到屋子里的黑长直和他异口同声说出来刚刚在门外的人的真实身份。
“看样子这里似乎不是什么普通的宅子啊。”赤井秀一摸摸下巴,再度拿出了武器。
“你在说什么胡话。”
波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可鉴于他一向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赤井秀一也没放在心上。
“要出去看看吗?”诸伏景光提议到。
并未留给他们什么商讨的时间,远处传来了沉闷的响声。
三人对视一眼,拉开已经没有存在必要的房门,快步朝那里冲去。
楼梯拐角处站着的是脸上挂着怪异笑容的女仆小姐。
“以实玛利小姐?”苏格兰有些迟疑的问。
这位有着一头如被夕阳照射的海面般灿烂发色的女仆小姐,此刻脸上正挂着一个标准到诡异的笑容。
面对他们的疑问,她仍旧保持着可以登上教科书的微笑表情,可越这样,越不正常。
她突然歪了歪头,笑着说出了第一句话:“主管?”
主管?什么主管?她们管家的主管吗?
她也没有搭理他们,一边笑一边嘀咕着主管这个词离开了。
全程他们没有看到任何疑似哈里顿的人,只能回去,毕竟他们身上还带着一串的。
……
一清早,还是昨天的流程,还是昨天的味道。
死者加一。
这次死的是以实玛利,外加三人组号称见到了死去的哈里顿暴力破坏了他们的门。
再次报警,这次警察听说又死了一个人,坐不住了,可是雨实在太大了,他们无法上山。
同为管家的伏特加看着就算死去脸上仍旧保持着笑容的以实玛利,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和波本一样,身体没有任何的伤痕,就像自然死去的那样。
X四处看了看,没有退场的以实玛利,确认过眼神,是真死了。
……
再一天,死者又增加了。
这次死得是伏特加,这个大块头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见鬼似的看自己旁边的波本。
“你不是死了吗?”话刚一说出口,他又拔高了声音,“对啊,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说话?”
X正看着这个大块头,亚当站在他旁边,怀里抱着不知道为什么胖了一点的一无所有,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伏特加。
这个高壮的男人发出了十分惊恐的声音,像一个受惊的孩子。
又看到了两双一模一样的金眼睛在看他,他咳嗽了两声,强行镇定下来。
“你们看得见我?”
又是一番的询问流程,可他的答案和波本一模一样,眼前一黑,突然就死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了奇怪的笑容,可具体是谁,没看清楚。
警视厅又双叒接到了报警电话,还是那个号码,还是那个地址,还是那个沉稳的声音,还是同样都死讯。
“又死了一个?!”
这下警察们坐不住了,可是这种天气强行上山可能会让他们也成为被救援的对象。
最后只能让他们不要单独行动,最好几个人待在一起。
……
警视厅又双叒叕接到了电话,一如既往的又死了一个,但好在这场连绵不断的大雨终于停了,他们已经能出发了。
可大雨过后,山路异常难走,等他们抵达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这是一栋被重重树影包围的庄园,结合接连死去的受害者,在警察的眼中更现阴森。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女管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警察中的一人,准备将他们迎进来。
而这时,外面突兀的闪过一道闪电,闪电的亮光照亮了警察中的一个卷发年轻人。
他正好抬起头,对上了正向这边走来的,与自己长相一致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凶手其实是——[狗头][狗头]
第104章 关于经典三选一
看似是两个长相相似的人对视,实际上是三个,因为扮演希斯克利夫的松田阵平,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正处于别人看不到的状态。
在警察还没赶到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不对的地方,可是就在他即将公布事实时,背后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死了。
不仅死了,还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行凶的尸体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随即,“自己”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蠢到家了的傻笑。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个鬼东西甚至知道把刚刚使用过的身体摆回原位!
松田眼睁睁看着前一天的受害者被“自己”一点不差的放了回去。
与此同时,被警察问完话的主管正在翻箱倒柜,他狗呢?!他为了不出意外放在房间里的狗呢!
狗丢了!
一无所有,你在哪?我听得到你的声音!!
突然痛失爱犬的主管,开始找起了一无所有,从楼上找到楼下,还是找不到。
就在他觉得狗是不是自己溜出庄园的时候,他就在客厅看到了三个松田阵平。
一个穿着黑西装,一个穿着属于希斯克利夫的衣服,一个处于退场的鬼魂状态。
主管的目光突然犀利起来,他狐疑地看向那个还在那里乐呵呵的“松田”。
确认过眼神,是你,一无所有!
好家伙,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居然是穿了别人的皮到处走去了。
那还找什么警察,直接破案了,凶手就是你。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已经成了鬼的松田鬼三步并两步走到X身边。
“你知道真相,你又在瞒着什么?”仗着谁也看不见他,他直接发问。
X却没有理他,他得先把穿着“松田阵平”的一无所有弄走,这些警察可都是外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等等,”眼见这个傻笑着的,长得和自己的几乎一致,但看上去一点也不聪明的年轻男人,要被新出现的女士弄走,松田警官出声阻止。
警官:“能问您几个关于这次事件的问题吗?”
一无所有版松田:“Hello?”
是很标准的英语,只是音调很奇怪,是不会说日语吗?
松田警官正打算调用自己的英语语言模块,就见他无视了自己,依旧保持着面具般的微笑向那位女士走去。
结果不知道是没看路还是怎么回事,上楼梯的过程中一脚踩空,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喂!你没事吧!”
警官先生快步跑下楼,这个楼梯很陡,那个人直接滚到了最下面,四肢已经明显出现了扭曲,此刻正一动不动。
可还没等他赶到下面,这个扭曲着肢体的人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顿一顿的站了起来。
松田警官和松田鬼的表情完全一致,宛如他们俩一起被人塞了满嘴的柠檬。
勉强站起来的一无所有也感觉有点奇怪,这具身体怎么不听祂摆布了。
X看着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的一无所有,祂此刻正背对他,可是属于松田的黑色双眼正在和自己对视。
狗子啊,你没发现你的头反了吗?
一无所有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向前走着,可是人类的身体显然不能让祂倒着上楼梯。
啪叽一声,祂又摔了回去。
带着搜查一课大部队去了地下室的奥提斯已经回来了,那里良秀会代替她接待这些人。
结果她刚一回来就看到了奇行种一般都场景。
阿这,这是什么怪物,她奥提斯一定会守护好夫人——
夫人是不是正在对那个怪物比划手势……夫人和怪物是一伙的!
那……奥提斯的目光移向了在场唯一一个外人,他正在从西装内侧掏什么东西。
松田警官不知道,在他打算独自面对怪物,保护民众的时候,民众之一的奥提斯打算背刺他。
站在楼梯下的一无所有终于成功接收到了X的信号,主管最忠实的六级员工一下就把头扭了回来。
这下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了,正常人重新开始上楼,松田警官已经拿出了自己的配枪。
“松田警官,您要对我家先生干什么?”奥提斯抓准时机,语气幽幽的问。
她装作完全没看到刚才的奇形怪状的人一样,完全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看到警察掏枪指着自己家无辜的雇主,出声阻止的管家。
“那是……”
是啊,在这个唯物主义的世界,谁会相信自己的雇主是怪物呢?
不过,女管家来的晚,可是这里还有一个目睹了全程的目击证人,她可以证明!
松田警官刚要让X作证,就看到了这个目击证人也摆出了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卷毛警官差点气笑了,卷毛鬼也看着这两个目睹全程的人在那里装,说实话,手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打人。
他收起来自己的枪,让开了路,看着那个同自己长得一样的怪物,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微笑,走向了装傻的女士。
而后两人便快速离开了,就连女管家也向他点了点头后,跟随着二人离开。
原地只剩下了他自己,不过……这样一来,更好查看情况了。
松田警官走到了刚刚那个怪物摔下去的地方,蹲下身,摸了摸。
地上铺着厚实的深棕色地毯,离远看不清楚,可蹲下仔细查看后,他摸到了些微的深红色粉末。
他捻了捻,粉末晕开,在指尖上留下一抹红痕,凑近一闻,很重的铁腥味。
毫无疑问,这是血,可是那个怪物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被血浸染的迹象……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负责调查尸体的警员也发现了不对。
每具尸体都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仔细检查却发现,每个人的头部都有一条狭长的破口。
破口附近的皮薄的近可透光,就像有什么东西曾经被埋进去,或者钻进去一样。
最奇怪的是,没有血,一点破损该有的痕迹都没有,就像这其实是被专门定制的皮套。
想到这里,假装成法医混进警察队伍的风间不禁摇头,看来他最近的恐怖电影还是看多了,这怎么可能。
趁一起工作的真搜查一课的同事不注意,这个接到暗号的公安接头人就开始了伪造证据。
无论真凶是谁,他都会按降谷先生的指示,让凶手这顶帽子被牢牢的扣在伪装成恩肖的琴酒脑袋上。
其实按降谷先生的说法,这次该逮捕的组织代号成员其实有两个,他都做好了一个主谋一个同谋的证据了。
结果,第二天,原定为同谋的那个代号成员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过,捞一个也算回本了,更何况,合情合理,代号成员犯罪之后被警察抓走,就算组织内排查,也排查不到降谷先生。
X已经对剧本不抱希望了,他现在就想赶紧把警察送走。
一无所有还在那里傻笑,祂距离世俗意义上的智力缺陷就差阿巴阿巴了。
现在X有两个选择,一是让狗子把皮套脱了,可这样被害者喜加一,二就是让祂穿着皮直到警察走人。
可刚刚的松田警官,却让他不得不选二,选一的话,那个尽职尽责的警官先生怕不是要查个彻底,还不如先糊弄一下。
反正,这里又不是在拍电影,按他之前问的那三个人,这个世界连异能力都没有,就决定选二了!
*
负责问询的目暮警部脑袋都要大了,完全问不出来!
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甚至还能互相印证。
直到一个警员从地下室匆匆而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才给这个胖警官一些突破点。
他看向了白色长发的高大男人,问:“恩肖先生,您能重复一下,您这些天夜晚的行动轨迹吗?”
琴酒压下了啧一声的冲动,最好别让他知道给他惹来这群麻烦的条子的人是谁。
他语气不善,但如实回答:“我每晚都呆在自己房间。”
目暮警部:“只有您自己吗?”
琴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胖子:“要不然我晚上睡觉还要找几个人在旁边看着吗?”
目暮警部也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有点蠢的问题,可随即他又问:“可是自从您的孙子哈里顿死亡之后,这边只有您一个人,就连服侍您的管家也在第三天死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据。
“而且,我的部下在尸体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小警员向他展示了证物袋,透明的袋子里装着几根长短不一的银色发丝。
“这是在您死去管家的头发中发现的。”
琴酒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嗤笑一声:“光凭几根头发能证明什么,这里头是银色的又不止我一个。”
确实,这里银色长发的还有两位。
第二个臭着脸的银色长发的人坐在了目暮警部面前。
“凯瑟琳小姐,您这几晚都在干什么?”目暮警部问。
亚当:“睡觉。”
“只有您自己吗?”
这时,就引进了第三位银色长发的人,扮演凯瑟琳的丈夫,埃德加林顿先生的白菜。
那么问题来了,已知,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位有着银色长发的人。
而一位因为独居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另外两位虽然有不在场证明,可是他们是夫妻,住在一起的,不排除互相作伪证的嫌疑,甚至可能是共同作案。
这下麻烦了啊……目暮警部无比希望可以天降一位侦探老弟来助他一臂之力。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侦探,只有他自己。
发现线索的松田警官走到了自己上司身后,静静围观。
比起这三位,他更怀疑那个怪物,他刚从地下室回来,也看到了那个每具尸体上都有的小小口子。
可是……要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作者有话说:经典三选一,以及不在三选一范围内的[狗头]
第105章 关于达成合作的二人
最后,一无所获的目暮警部只能带着手下收队,他们要回去化验证物,等出来结果就可以断定凶手到底是谁了。
胖警部打算留一个人在这里,省着真凶趁警察不在破坏证据。
他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刚打算点一个出来,就看到了新加入他们的松田阵平主动站了出来。
于是,松田阵平就作为留守的警员留了下来,他一定要找到能看证明怪物是怪物的证据!
然后他就撞见了自己的老同学们。
原本目暮警部询问威士忌三人组的时候,松田在楼下看怪物,询问完成后,他们仨回房间,那个时候松田去了地下室,他正好和他的老同学们完美错开。
目前归属于搜查一课的警官先生看着眼前这两个大变样的同期,以及和他们一起的那个给人的观感不像好人的黑色长毛。
只是像警察面对三名普通民众一样的,对着他们三个点了点头,全当自己只是看到了三个全然的陌生人。
而被他当做陌生人的二人也是一样的态度,他们就这样错开,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就在松田警官绞尽脑汁试图合法找到怪物杀人的证据时,威士忌三人组可不管那么多,别管他们原本是什么身份,现在他们都是法外狂徒。
今晚,他们仨将分头行动来调查组织让他们探查的东西。
这就是赤井秀一挤在床底下的原因,根据他们这几天的观察,这里最可疑的就是伊莎贝拉,而她虽然结婚了,却依旧保持着独居状态,她丈夫从来不和她一同过夜。
一位独身的女性,而且她的狗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身影,也是因为缺少这个可能会吠叫的噪音来源,他们才打算今晚行动。
门被打开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伊莎贝拉居然是和他的丈夫一起回来的。
躲在床底放轻呼吸的赤井秀一看着看着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不同于前几日,今天她丈夫的动作有些僵硬,而他也因躲藏位置的因素只能看清他们的小腿以下。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注意到了平时根本注意不到的细节,男人本该笔直的腿此时在脚踝以上的位置有着轻微的变形,看起来像是骨头断掉支棱出来一小节一样。
可是,那个男人依旧保持着有一点僵硬但仍属于正常的行动,就算注射了强力的止痛药,人类也不可能完全无视身体上的伤害,更别提骨头断掉了。
伊莎贝拉没有和她的丈夫一样走进来,反而是锁住了门,而后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而后赤井秀一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好了,你可以脱了。”她边说边向自己的丈夫走去。
床下的FBI还觉得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就看到了她的丈夫真的脱了,物理意义上的“脱了”!!
一阵骨头的脆响以及血肉摩擦的黏腻声音响起,很快,站在那里的就不再是他们所认识的黑发男人,而是一个浑身猩红的高大怪物。
他顿时瞳孔地震,这是什么?!!
而作为妻子的伊莎贝拉却完全没对这一幕产生任何害怕的情绪,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猩红人型从自己丈夫的人皮中挤出来的时候,还找准了角度,完美接住了瞬间瘫软,直直倒下的“衣服”。
她接住了自己丈夫的躯体后,短暂检查了一下,不知是感叹还是夸赞:“没把皮撑破,明天还能穿。”
血红色的高大没皮怪物就像这几天的“脱衣服”一样,自行变回了第一形态,也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没让主管怀疑到祂身上。
毕竟,谁会怀疑天天一睁眼睛就蹲在那里的小狗半夜偷偷溜出去瞎穿衣服呢?
也是因为身高急速缩水,主管的狗腿子正好看到了挤在床底下的人,祂原本还伸着大舌头在那里沉迷主管的夸夸,祂不管,那就是夸夸!
结果就对上了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有人入侵了祂的地盘!
原本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的一无所有目光顿时犀利起来,祂四只眼睛一同看了过去,目光是大写的不善。
而赤井秀一也终于看清了被伊莎贝拉天天抱着的小狗的真实面目,原本在他们眼中雪白可爱的小狗,竟然长成这个鬼样子!
X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他正在思考把松田阵平的身体塞到哪,明天一无所有还要接着顶号,可不能被人发现这具身体其实是具尸体。
他原地修理了一下被摔坏的地方,强行让它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人,再把这件一无所有明天的“衣服”放进了衣柜里,最后摆了一个不会掉出来的角度。
完全不知道屋子里还有除自己和一无所有外还有人的X心情愉悦的合上了衣柜门,柜门合拢的瞬间,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声音。
一无所有使用头顶的人手,对私自入侵祂地盘的赤井秀一发动了抓挠攻击!
赤井秀一敏锐地向后一滚,直接从床底滚了出来,精准躲过了那只青色人手上爪子的攻击。
只不过,作为他藏身地的床并未躲得过,X听到的巨大声音也是它发出来的,这个可怜的家伙被一无所有那一爪子拍碎了,木板和布料以及填充物碎片飞了一地。
X看着自己突然变成压缩包的床,通过一无所有这个解压软件,一爪子给他解压出来一个人。
赤井秀一只是秉承着直觉躲过了这次攻击,还好床底缝隙够大,要不然他滚都滚不了。
这个长得像狗一样的怪物,力气大的吓人,要是刚才拍打在床上的那一击打在他身上,怕不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先停一下。”
那个与怪物同流合污的女人开口了,像从疯狂研究员手下诞生的怪物应声停下,只是四只眼睛还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诸星先生,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的语气平平,完全不像是被人看到了惊天秘密的样子。
可赤井秀一却没有回答X的问题,反而问他:“您的丈夫知道您饲养怪物吗,或者说,他还活着吗?”
砰!
第二声巨大的声音从X背后传来,原本被他锁上的门被人从外部暴力破开了。
“主管,您没事吧?!”
亚当和白菜就住在隔壁,很清楚的听到了刚刚的那声巨响,结果还发现门被锁上了,于是小小的身体蕴含着大大能量的白菜发挥了他作为薄暝战神的身体素质,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剧本不剧本了,亚当也慢悠悠的跟在他的后面。
结果就看到了变成碎片的床和有点狼狈的赤井秀一,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的一无所有。
很好,自己被包围了。
赤井秀一可不知道那个看起来有点病弱的林顿先生可以直接把门踹开,更别说,他手里还拎着一把刀刃极宽的巨剑了。
现在那只狗反而不再像刚才那般具有攻击性了,祂看到了新出现的亚当,高高兴兴的凑了过去,黏黏糊糊的蹭了一下。
赤井秀一看着和怪物换位的林顿先生,感觉自己一旦说出真实目的,分分钟就会被他手中的巨剑细细的剁成臊子,并喂给那只狗吃。
“你们在干什么?”赤井秀一的救星出现了。
那位留守的警察先生循声而来,只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来的慢了一步。
结果就看到了被三人一狗包围的——“诸星先生,您在这里干什么?”救星皱着眉头问。
他还像找人一样,左右看了看,没有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怪物的身影,奇怪它去哪了?
“还有您,林顿先生,您拿着那种危险的武器想要干什么?”
“松田警官,兄长只是为了保护我。”X说。
“我会在目暮警部那边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看管好他。”松田阵平看着这个找死的长发男人,对X他们说着,把他带了出来。
在前往地下室旁的房间时,赤井秀一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也看到了吧,那个怪物。”
本来只是单纯从怪物那里捞人的松田阵平停下了脚步,问:“你在说什么?”
赤井秀一:“你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你是不是在找伊莎贝拉的丈夫?”
松田阵平:“你看到了什么?”
赤井秀一开始胡诌:“我其实是一个侦探,我感觉伊莎贝拉的动向很奇怪,今天就想躲起来看看她会不会在私下透露出什么。”
“结果,我看到了她的丈夫是一个怪物。”
说话时,他关注着松田阵平的表情变化,确定了,他也见过那个怪物。
赤井秀一接着说:“不,更准确的说法是,她的丈夫也是被害者,他已经死了,现在正被她藏在衣柜里。”
他一把拉住了正要冲回去的年轻警员,摇了摇头:“那个怪物会穿上人皮,你就算现在去,大概率也是只能看到重新穿上人皮的怪物。”
就在赤井秀一和松田阵平莫名统一战线的时候,另外两个一起行动的人也有了新的发现,或者说,强行有了新的发现。
这两个人正在为把凶手这个帽子扣在琴酒头上而努力着,也就是说,他们俩正在伪造指向琴酒的证据。
酒厂劳模不受控制的后背一冷,银发的男人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连风都没有。
伏特加鬼忠实的跟着他的大哥,见琴酒的异状也跟着左右看了看,同样没发现不对,完美错过了目睹已知的叛徒和还在潜伏中的叛徒正在联手陷害他大哥的行径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必三卷出了N辛和G虫,喜提一百碎片,好耶[捂脸笑哭]
玩游戏好快乐[鸽子]
赶稿飞起来[狗头]
第106章 关于狗喜欢嚼树枝
宽敞的车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在疾驰着,身后还跟着几辆紧随其后的警车。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露出了一个笑,轿车原地漂移,改变了行进方向,顺着车流的缝隙,逆行越过了原本的追击者。
就在追击者们踩刹车的踩刹车,撞在一起的撞在一起的时候,这辆低调的车悄无声息的汇入了另一侧的车流,转眼便消失不见。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翻船。”
易容成了一个青年男子的贝尔摩德开着车,语气中带着些笑意,对着被她从公安手里劫走的犯罪嫌疑人说。
银色长发的犯罪嫌疑人面色阴沉,嘴里正咬着属于贝尔摩德的女士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他被那两个叛徒陷害了,不,也许是三个叛徒,波本全程都和苏格兰一起行动,他却像个瞎子一样。
还有那群像饭桶一样的警察查个案子都查不明白,瞎抓人。
“你怎么回国了?”
他没接下那句调侃,问随手易了个容就劫人的贝尔摩德,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美国当她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才对。
“先不说这个了,琴酒,你的易容是谁做的,组织内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人才?”
她正好泊进了一处安全屋的停车位中,问出了她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要不是她对琴酒的小动作和神态异常熟悉,那猛地一瞥还真注意不到。
真是完美的易容技术,在心里感叹着,她就扭过身子,伸手去够坐在后排,已经自己解下手铐的琴酒的脸。
手下的触感真实,贝尔摩德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也许是组织新研究的材料,也没放在心上。
直接用力一捏,银发男人的脸侧并未如她设想的那般变形,反而红了起来。
见鬼,这不是易容。
下意识的话语脱口而出:“你整容了?!”
“不对,整容也不该全无痕迹……”说着,她开始在琴酒脸上摸来摸去。
脸被当成面团一样揉来揉去的银发男人面色阴沉,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他也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贝尔摩德已经收回了手,琴酒眼见着这个女人飞快的把脸上的易容撕了下来。
白皙的手在她已经露出真容的脸上涂涂抹抹,很快,一张新的脸就诞生了。
那是他自己的脸,不再是那位恩肖先生,而是属于组织代号成员,琴酒的脸。
“果然,”有着金色卷发大波浪的“琴酒”嘴里依旧是贝尔摩德的声音,“这是我按照我刚才摸的轮廓捏出来的。”
“还是我的脸。”
“对,我的眼睛看到的,和我手下感知到的完全不一样,这可真是有意思的技术,是哪个研究室的新设备吗?”
贝尔摩德重新撕掉了新捏出来的脸,好奇的看着后座长相陌生的琴酒。
可他却说:“我要见Boss。”
“你的手机呢?说起来,你到底是为什么被警察抓起来的,还有,伏特加呢?”
“他死了,苏格兰和黑麦是老鼠。”
银发的男人没去管一脸吃到瓜了的贝尔摩德,独身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屋子深处,这里是组织一处隐藏基地。
他熟练的输入了一系列数据,隐藏的门随之敞开。
贝尔摩德看着这个有点奇怪的琴酒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个人百分之二百就是琴酒,她自己都演不了这么像。
*
“父亲,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实验台边上低声问。
“嘘,不要声张,”鬼鬼祟祟二号连忙比了个手势,让自己的同伴小声一点,“桑丘汝看那个,是不是就是汝曾经提及的那个……金枝!”
“我说你们两个一定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吗?别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我们了。”
塞万提斯看着这两个戏精上身的家伙,有些无奈,为什么这两个人单拿出去都很靠谱,可是凑到一起就像两个笨蛋呢?
自己好像还没老到记忆减退,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个眼睛放光的金发少女是他靠谱的异能力吧?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伏特加大人……琴酒大人和波本大人,他们这是……?”研究所的负责人一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
这不对吧?
不是说琴酒大人少言寡语,手段狠辣,波本大人是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笑面虎吗?这两个眼睛放光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咳咳。”
一代血魔耳朵一动,发现有人提及到了自己,马上脱离了刚才那种状态,整个人都气质马上就不一样了。
研究所负责人被唬得一下就噤了声,他怎么敢的,瞎说代号成员,他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一旁的二代血魔也配合自己的父亲,不如说,她直接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瘫着一张脸。
要不是场合不对,塞万提斯真的要给这两个演艺圈的好苗子鼓掌了。
哇,快看,是变脸!
“那按照约定,金枝我们就拿走了。”成功冒充代号成员的一代血魔煞有介事的说。
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从这家研究所收购这件组成物质不明的宝物。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一共出动了三名代号成员,本来不需要这么大阵仗,可是,谁让他们之前月下狂奔的照片还挂在那里。
于是,也是给他们一次赎罪的机会,也是一个台阶,这么简单的任务,随便找个人都不会失败。
可是朗姆不会知道,这三个人不是单纯的神经病发作,而是货真价实的假货。
朗姆在实验室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三个人回来,这个倒霉老头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收到了研究所为了自证清白发来的监控后,朗姆气得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鼠标,这三个人拿了东西,乖乖付了钱,就离开了。
而后,他们并没有返回约定好的基地坐标,反而是前往了另外的方向!
果然,他们跑了!
并非“跑了”的三人正在围观金枝,金枝被一代血魔握在手里,正在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看得堂吉诃德都要ptsd了,她真的很怕这个父亲一个没拿稳,金枝再扎进去。
结果这个散发着微弱金光的树枝状的技术结晶被他稳稳的拿在手中,就在他将自己红玉般的眸子凑过去细看的时候,金枝发光了。
祂亮的像一个小太阳,差点没把一代血魔的眼睛晃瞎,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
周围的环境突然改变,塞万提斯和一代血魔的那个堂吉诃德一个回到了原本世界的东京,一个回到了脑叶公司内。
正在和微笑的尸山比赛着脑叶公司第不知道多少届抢饭大赛的笑靥员工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可是已经躲不开了,他依旧保持着百米冲刺的速度撞了过去。
堂吉诃德眼疾手快的躲开了这两个高速奔跑的参赛成员。
很遗憾的是,在堂吉诃德边上就是这次抢饭大赛的最后一具尸体,随着笑靥员工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依旧一个球的黑色糯米团子出奇的愤怒了,祂张着嘴就朝搅局的堂吉诃德咬了过去。
不止是这里,监控室内满脸颓丧,脸上挂着黑眼圈,被迫加班的亚伯兰眼睁睁看着设施内一下多了好几个安排之外的员工。
嗯,算好消息吧,毕竟薄暝战神回来了,就是不知道X和亚当什么时候回来。
*
唯一一个没回到原世界的二代血魔手里拿着那根金枝,呆呆的站在熟悉的房间里。
噔噔噔跑下了楼,就看到了痛失衣服的一无所有,这个主管最喜欢的狗狗,正猝不及防的“光着”坐在沙发上。
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金发少女,还不知道衣服离家出走的狗狗还保持着笑容,直到看到堂吉诃德脸上微妙的表情后,祂才发现了不对。
“Help……”小狗狗慢半拍才变回了第一阶段。
那边,X才把被定下虚假嫌疑人的警察和公安一行人送走,就发现自己衣服变回去了。
他快步走回去,就发现一起演戏的人都不见了。
哦,还有一个亚当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堂吉诃德,一无所有正蹲在堂吉诃德的腿边,位于脑袋上方的那张嘴正在偷偷啃着堂吉诃德手中拿着的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根小树枝,狗咬树枝很合理,X正要提醒堂吉诃德把东西拿起来,就看清了树枝的真面目。
那不是树枝……那是金枝啊?!
你在啃什么?!
堂吉诃德原本正在和亚当说自己的异世界冒险,以及如何巧妙获得这根金枝的过程。
看到X也回来了,就打算把金枝给他们展示一番,她举起右手……没举起来。
奇怪,金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金发少女略微用了些力才拿了起来。
“嗯?管理者老爷和亚当老爷,你们怎么是这副表情?”
堂吉诃德随着他们的视线落点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随后发出了惊叫:
“啊啊啊啊啊!吾的金枝?!”
她举起来的不仅是她拿着的金枝,还有挂在金枝上,依旧嚼嚼嚼的一无所有。
那个金色的小树枝已经被偷偷嚼嚼嚼的狗子咬掉了一个小树杈,此时这只贪吃的狗正试图用另外一张嘴再咬一口。
“呜呜呜,吾的金枝……”堂吉诃德正在悼念她逝去的完整金枝。
X把一无所有那条像是肠子一样的那条腿拎在手里,正在不停的抖抖抖,试图把那一小节树杈抖出来。
先别提少一节的金枝了,光是异想体吃了金枝会不会变异这一条就够让人头疼了——
作者有话说:小堂带金枝回来,小唐好
狗喜欢金枝,狗好
金枝不够结实,金枝坏[狗头]
第107章 关于狗好
“都说了,那不是我和大哥!”
死而复生的墨镜壮汉正在据理力争,他们压根没回组织,凭什么说他们又是性情大变,又是弄丢了组织的重要财产!
愤怒的伏特加又把矛头对准了坐在一旁,摆出事不关己姿态的波本。
“波本,你说句话啊,他们口中最奇怪的那个就是你的冒牌货啊!”
打死伏特加,他都想不到什么叫波本两眼放光的跑来跑去,自己大哥还在一边当气氛组。
琴酒瞥了一眼就差拍桌子的伏特加,又看了下身边疑似老鼠的波本。
“闭嘴。”
伏特加条件反射一样,在接到口令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嘴合上了,被墨镜遮挡的眼睛正疑惑的看着自己大哥。
“你也看到了吧,琴酒,”一直默不作声,翻看着手中最近关于他们情报的波本终于开口,看向同样得出结论的琴酒,“就像我们扮演了恩肖和哈里顿一样,我们的身份同样也被他们顶替了。”
无独有偶,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结束了一天忙碌工作的琴酒,接到了一口由贝尔摩德虚空扣下的黑锅。
这个女人说他造谣。
不仅造谣伏特加死了,还说苏格兰和黑麦是老鼠。
鉴于琴酒喜欢乱认老鼠的性格,这也算正常,可是他居然公然声称自己忠实的开车小弟死掉了!
boss觉得不行,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手里这把算得上最锋利的刀,是不是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小了就是胡乱造谣,大了……那就不可控了,万一哪天琴酒一犯病,直接说他死了怎么办?组织还要不要了!
不行,得让琴酒去看心理医生!
更别说琴酒口中的老鼠了,这次威士忌三人组的任务完成的相当不错,他们成功给组织带回来了一块内部精细的怀表。
表壳上刻有一个沙漏似的的图案,经过研究所的短暂解析后,得出结论,这个东西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但是,靠目前的科技完全无法解析。
不过,可以看出来,这枚怀表一定与时间息息相关,这就是组织boss最想听到的消息了。
在安排了靠得住的心理医生和劳模的会面之后,这个勉强吊着自己生命的老人就像找到了自己的希望一样。
他一定要把这个技术掌握在手中,他又打算派出三人小组,只不过这次他被朗姆劝阻了。
朗姆不愿意看到波本这个好苗子被浪费在这种任务中,最后,这次任务落到了另外两人的身上。
而彻底脱离的剧本的X复活了他死去的管家……复活失败,也不能说失败,只能说,人不仅没复活,就连被狗子穿过的衣服也不见了。
不仅是她们,在倒转时钟的同时,就连仍旧活着的良秀和奥提斯也消失了。
只剩下了代表她们身份的人格卡,黑发青年把它们塞进了口袋里,现在这里真的只剩下了三人一狗了。
不过……X掏出了他口袋里的人格卡,一字排开,堂吉诃德好奇的凑了过来,挤在一边看着这些牌。
“浮士德,有两张了。”
平缓的女声从二人身后响起,堂吉诃德被吓得当场跳了起来。
“什,什……”么人?!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还挂着LCB工牌的白发女性正站在那里,声音中带着惊喜,“哦哦!浮士德女士,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就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那两张代表着浮士德的人格卡也应声消失,连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好久不见,堂吉诃德小姐,”她对着扑过来的堂吉诃德说到,又看向了另外两个除了头发以外一模一样的人,“浮士德或许该称呼您为主管?”
浅蓝色的眼眸移向了亚当,她对着他点了点头:“亚当先生。”
她在“浮务器”中的,就职于脑叶公司的浮士德那里,听说过这位。
亚当接过了原属于X的工作,他也试图把金枝的一部分从一无所有身体中分离出来。
他拿着那根肠子在那里抖了半天,除了把一无所有的四只眼睛抖得变成了蚊香圈以外,毫无进展。
那张偷吃金枝的嘴,此刻正被祂紧紧合着,生怕自己被抖吐了。
白发白袍的年轻人把狗正过来,两只金色的眼睛直视着祂的四只眼睛。
一无所有原地表演了心虚小狗的典范事例,四只眼睛看天看地,左右乱转,就是不看亚当。
“吐出来。”
装傻的狗不为所动,亚当伸手去掰祂头顶的那张小嘴,一无所有一时激动,咕咚一声,咽了。
咽完,那张紧闭的小嘴就被祂张得大大的,供亚当检查。
还讨好似的,用大嘴的那根大舌头舔了舔亚当的手。
讨好无效,一无所有半透明的身体已经暴露了一切,在祂背部靠上的位置,正有着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在那里闪来闪去。
随着祂的喘息,金色光点忽明忽暗,像一个呼吸灯。
“刨了吧。”
冷酷的声音宣布了冷酷的决定,一无所有有些疑惑,祂四只眼睛都看到了,亚当唯一一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那是谁……
说话的X幽幽的从一无所有背后冒了出来,两个金色眼睛的研究员一拍即合。
也不用择日了,就现在,就在这里,他们就要看一看金枝与狗的奇妙反应。
原本还安分的狗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决定后,挣扎起来,可是亚当抓的很稳,后来X也来搭了把手,除非祂现在马上变成第三形态跑掉。
要不然祂今天就要上实验台了!!
一无所有不大聪明的脑袋瓜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祂刚刚吃掉的东西,告诉祂一些奇妙的小知识。
亚当和X手中的重量突然一轻,狗子裂开了,物理意义上的裂开了。
一无所有自左右一分为二,趁着自己缩小了,直接从两个身体素质都不咋地的研究员手里滑了出去。
而后两只狗便分头跑路,堂吉诃德试图抓狗,结果她被处于高速奔跑状态的一无所有无情的撞倒在地。
那只青色的手还嫌弃堂吉诃德碍事似的,飞速的把被撞倒的金发少女扒拉到一边,省着她挡路。
浮士德原本惰怠的眼神也犀利起来,她拿出了自己的双手剑,打算拖延一下时间,结果另外一只狗从她背后撞了出来,五官乱长的大头,用力一顶,白发的沉稳女性也飞了。
浮士德,败北。
*
松田阵平呆呆的望着警视厅窗外的风景,今天是十一月七日。
就在昨天,他们逮捕了所谓的凶犯,并被公安强行接手,至于后续对于松田这个半路加入的小警员来说,就不是他能知道的啦。
松田阵平并不是没注意到,被目暮警部带走的所谓凶手其实是一个顶罪的,而且,是被自己的同期们刻意陷害。
只是,他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些什么,也无法劝阻,毕竟他一单行差踏错,就可能置他们于死地。
而且……他已经做好了在解决了今天行动点那个家伙后,就在去一次那个庄园,他一定要把那个怪物……
如他预料的那样,那个家伙的一如既往的发了……
“这是什么?”
“恶作剧吗?”
同事们的声音乱七八糟的吵作一团。
原本他们因松田阵平的倒计时说,做好了今天不会很太平的心理准备,结果,传真来是来了,只是内容不大对。
「我是圆桌武士」
就没了,一整页纸上就只有这几个字,没头没尾的。
卷毛的警官面无表情的拿过了同事手中的传真,果然,就像他们说的一样,A4纸上只有这几个字,剩下的都是乱码。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他研究着这行字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含义的代号。
“圆桌武士,圆桌武士……圆桌?”
“是在说圆桌骑士吗,你们也看亚瑟王?”一个正巧推门进来的小警员露出了找到同好的表情。
可是他的同好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如果是圆桌骑士的那个圆桌的话,那就是可以按序坐人的圆形设施!”
“摩天轮!”
警员们也在提示下想到了,那个巨型的摩天轮。
可也是因为多了思考的时间,警视厅已经接到了新的报警电话,真的是摩天轮。
摩天轮爆炸了。
等警员们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实在是不好意思,”管理摩天轮的工作人员兼报警人面露尴尬,“我们这其实没发生爆炸,这都是误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目暮警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听到了一声很响的声音,还看到了发出响声的车厢里的烟雾,就下意识以为是爆炸了。”
他局促地搓了搓手。
“可是,这其实是一个神经病在里面玩鞭炮。”
目暮警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重复了一遍:“玩鞭炮?!”
“对,他已经被精神病院的医生带走了,就连我们的损失,医生都垫付了。”
他示意警察们向另一侧看,就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被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年轻医生夹在中间。
看着这个人脸上的傻笑,目暮警部认同了工作人员的说辞,这位先生,看起来好像的确精神不太健全。
在车厢内放鞭炮也算情有可原。
而那对双胞胎医生正在死死捏着他们的病人,生怕祂再跑了。
X不知道一无所有什么时候染上的坏毛病,怎么喜欢乱吃东西呢?
他和亚当一路撵着这只狗,从郊区跑到了闹市区,好在分裂了之后,祂的力量也减弱了,要不然早走到哪,普通人疯到哪里了。
祂先是无情的干掉了一个蹲在路边发传真的中年男人,又穿着他的皮,溜达到了医院,吃掉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又跑到这里吃掉了车厢里的炸药,对,刚刚的声响确实是爆炸,只不过是在狗子肚子里炸的,祂甚至还是使用着人类的形态吃掉了那个份量不小的炸弹——
作者有话说:请支持我们的六级员工[狗头][狗头][狗头]
第108章 关于魔女
松田阵平仗着自己脸上有着墨镜,让人注意不到视线落点,光明正大的看着传说中放鞭炮的精神病人,以及那两个双胞胎医生。
因为之前打算解剖一无所有的意图,亚当此刻穿的不再是他的经典款皮肤。
他身上是和X同样的衬衫西裤白大褂,他的白色长发都被他扎成了一个大丸子。
松田墨镜下的目光在三人间来回游移,说实话,这三个人给他一种既视感。
要不是他们的性别都是极为明显的男性,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庄园里那个和怪物同一阵营的女人……
等等,松田警官发现了一些不对,他仗着自己优秀的视力再次着重看了一下二人的特征。
嘶,发色一黑一白,长得还一模一样,外带中间的那个脸上挂着似曾相识笑容的中年男人。
目暮警部因为这次的虚惊一场松了一口气,打算收队,结果发现少了一个人。
“松田呢?”他问,同时扫视了一圈,发现今天神经有些紧张的卷毛年轻人正大步朝精神病院三人组走去。
“喂!松田,我们要回去了!”
卷毛警官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目暮警部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过去,也知道他追寻真相的决心,也不好拦他。
只留下一句让他自己回去后,就收队离开了。
松田阵平走到距离X他们不远处,越接近他就越肯定,被一左一右按住的那个陌生中年男人,一定就是那个怪物。
只是换了一张皮而已,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怪物被人识破之后,不再费力去伪装那样,是来自基因深处的不适感。
X看着再次出现的松田阵平,打算当成陌生人,毕竟你认识的是伊莎贝拉和凯瑟琳,关我X和亚当什么事?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脱队的警官很有礼貌。
只不过这个有礼貌的警察,提问的对象是穿着衣服的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保持微笑的看了过去,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松田阵平也没有说话,一味的等待着这位被提问对象的回答。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官先生?”
X打断了二人的“深情对视”,他还有一只狗没找到呢,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还要带他回去接受治疗。”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笑着的中年人脸色突然变了,看起来有点想跑,嘴里低低的嘟囔着什么。
松田阵平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嘴里发出的音节上,可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hello」,「goodbye」之类的单词短语,其中甚至还掺杂着「Iloveyou」这样的短句。
放谁来看,这个中年人不是智力缺陷,就是一个正处于发病阶段的精神病人。
“这是他的东西吗?”松田拿出来了一个像是迷你遥控器的东西,这是他刚刚在摩天轮与三人之间的这段路上捡到的。
见中年男人还是一副无法沟通的模样,转而问唯一一个还算配合的X。
那是炸弹的遥控装置,原本被炸弹犯揣在口袋里,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好戏上演之前,提前丧命。
X也看出来松田手中那个装置是什么,联想到刚刚一无所有吃掉的那个炸弹,很难不让人想到一起。
看来这件“衣服”好像不是纯粹的异想体受害者,这不像是个好人啊!
但明面上X又不能说,这个疑似炸弹犯的男人其实现在被顶号了,顶号的那个只是一只渴望变成人的小狗狗。
“这不是我病人的物品,”X看了看自己被袖子遮挡住的手腕,做出来不及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要来不及了,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请来这里找我。”
说完,X就塞给松田阵平一张名片,边看着“主管的新表”边带着一无所有和亚当开溜。
亚当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结果差点在刚打算张嘴的时候被X捏住嘴唇,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打起来的亚当选择闭嘴。
他并不在乎愚昧之人的目光,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的嘴被一把攥住,他又不是鸭子!
*
一座标准的西洋式的古堡被茂密的森林掩盖着,寂静中透着一丝阴森感,像极了各种传说中女巫的住所。
在城堡的地下室中,身上披着一块黑斗篷的少女眼下是化不去的青黑。
小泉红子已经熬了几个大夜了,为了探究这个秘密,她甚至这几天连学校都没去。
一心研究着这根透着神秘光芒的纸条,魔女的直觉告诉她,这里蕴含着超乎她想象的能量。
可是,无论她使用那种方法都无法成功解析,她又不甘心向家族中的长辈求助。
结果就是,她几乎要将城堡里的藏书翻烂了,也没能成功解开这根树枝的秘密。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张纸从她新翻开的书中掉了下来,这很明显是被人后夹进去的,这本书并没有缺页。
将自己隐藏在袍子下的少女好奇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
这是一张经历过漫长岁月的纸,时光的洗礼让它变得更薄更脆,小泉红子差一点就把它捏碎了。
等她小心翼翼的把纸张从地上转移到托盘里,这才松了口气,阅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个召唤未知存在的召唤阵,只要献上的祭品份量足够,你甚至可以召唤出知晓世间一切的存在。
小泉红子有些犹豫,她想知道这根金色树枝的真相,可是她从小就被教育过,不要轻易向未知的存在献上祭品。
但知晓一切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小泉红子心一横,试了!
她按照纸上绘制了一模一样的法阵,说来也奇怪,她还是第一次绘制这种复杂的法阵,本来小泉红子还以为自己要失败好几次,谁知道一次就成了。
按照要求依次放下了各种带有指向性的祭品,还有一个角需要召唤者自己斟酌放什么,也是指定召唤方向的祭品。
小泉红子干脆每样都放了一些,书本,血肉,法杖什么的,她甚至还放了一些自己做的糖果和零食,主打一个什么都有。
接着,她就一边注入魔力一边念起了召唤的咒语,召唤阵亮起了红光,红光越来越盛。
室内也狂风大作起来,小泉红子的斗篷几乎要被吹飞,原本扣在头上的兜帽也被吹掉了,她面对刺目的光线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风停息的时候,召唤阵已经暗淡下去,年少的魔女睁开眼睛,有些期待的向法阵中看去。
那里只有一个在吃糖的小姑娘,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
小泉红子看着怀里抱着一大捧糖果的小女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谁家小孩?
她就不该放那些糖!
果然问题还是出现在糖上吗?!
“敢问阁下是?”小泉红子有点破罐子破摔的问。
刚才的大风已经将化为灰烬的魔法阵吹得面目全非,连带着那张本就脆弱不堪的纸吹的粉碎。
换句话说就是,不管这个小女孩顶不顶用,能召唤出来的就只有她自己了,魔法阵已经画不出来了。
说话时,她拿起了一片狼藉中,唯一一个未受到影响,仍旧停留在原地的金色树枝。
被召唤出来的小女孩,一侧脸颊被硬糖顶起了一个小包,看着拿着金枝的小姑娘,说:
“卡戎,喜欢甜。”
即便还未到达自己的巅峰时期,可是基本的神秘学,小泉红子可以说是滚瓜烂熟,所以,她一听到这个灰色肤色的人形存在的自称,就联想到了一位神明。
希腊神话中,冥界的摆渡人,卡戎,更别提,这个女孩手中还有一个酷似船桨的武器了。
就在小泉红子思考着此卡戎是不是彼卡戎的时候,她手中就倏地一轻。
一只模样怪异,比起卡戎更像被她从召唤阵中召唤出来的生物直接咬走了她手中的树枝。
那张大嘴直接就把整根树枝吞了进去。
“狗狗。”灰肤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怪物说。
你管这个叫狗?!
可无论这是什么,她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那只卡戎口中的狗吃掉了树枝后仍不满意,四只眼睛咕噜噜的转,最后集中在了卡戎怀里抱着的糖。
一无所有瞄准,起跳,着陆点就是卡戎,可是女孩一下就看出了祂的目的。
下一刻,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一辆巴士从召唤阵的遗迹中冲了出来,一下就把打算抢小孩糖的狗给撞了出去。
“卡戎,讨厌,狗。”
……
浮士德和堂吉诃德按照X提供的“指一无所有针”来到了魔女的城堡外。
刚到就听到了轰的一声巨响,而后一辆眼熟到家的巴士就顶着一只糊在车头的一无所有撞破了地下室的墙壁。
“浮士德,看到了梅菲斯特菲勒斯。”浮士德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可是细细听来,她的语速要比平时慢了一些。
主要就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大了不少,成功把车头都挡上的一无所有二号,看样子梅菲斯特都要改名叫一无所有了。
巴士一个漂移停在了原地,小泉红子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又看了看发出讨厌狗言论的卡戎,再看了看开了天窗的地下室。
这对吗?
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看巴士冲出来的地方,很好,那里没有洞,需要修补的地方只有一个,还好……
不对!为什么她突然就在想修房子的事了啊!!
堂吉诃德正在围着变成饼饼的一无所有大呼小叫,还不时戳一戳祂。
浮士德却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走到了那个缺口处,向下看去,果然,与预料中的司机对上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大运(划掉)梅菲来喽!
第109章 关于愚人节复刻活动
松田阵平低下头,看了看他刚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名片。
背面绘制着一个钉子穿过大脑的图案,正面的信息则少得可怜,只有一个地址。
连一般的职位信息都没有写,就好像是通知拿到名片的人,让他知道去哪里找人就可以了。
就连一般的小作坊都不会这么做,再说了,这是个什么名字?
他拼了半天也没拼出来前面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单词,只看懂了代表公司的后缀。
地址仍在东京,只是偏僻得过分。
卷毛警官再次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荒地,陷入沉思,他是不是被骗了?
名片的质感很高级,绝对不是廉价的流水线产品,他干脆搜了一下名片上的公司名称。
搜索引擎上没有任何的经营信息弹出来,反而都是一些医学论文和新闻。
松田抓了抓自己的卷毛,随便点了一个进去,这是一个科普界面,其中提到了这个单词的含义,前额叶切除手术。
一种几乎被彻底淘汰的,治疗精神病人的方法,这倒是和他们的说辞对上了,不过……还是很奇怪,总不能是他们前身是专门做这个手术的吧?
作为纪念干脆直接叫这个了?松田看到了这种手术的副作用,皱起了眉。
他只有非专业医生的医学常识,和急救知识,这种很有专业领域的东西他看不太懂,但是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怪物。
那个会一定程度听从指令,真身不明,大概率会披上人皮,伪装成他人的那个怪物。
它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除去它的智力真的不高,这真的有些像刚刚他看到的那些被做了手术的人们留下的后遗症。
那些病人,几乎毫不例外的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和那个怪物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不会剥去同类的皮,再伪装成他。
可是事情陷入瓶颈,地址是假的,没有联系方式……等等,他可以去庄园一趟,那里估计还能有一些线索。
又是熟悉的荒地,松田阵平甚至觉得自己没睡醒,是在做梦,要不然为什么本该有着一座华丽庄园的地方,会空空如也。
不过,随即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他遇到了一个熟人。
疑似和他正在卧底的两个老同学一起行动的,那个黑色长发针织帽。
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身上并没有携带上次的吉他包,只是背了一个普通的双肩登山包。
“不见了啊。”他走到了一同发现怪物的警察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烟盒,分了他一支。
松田接过烟,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他不必遵循上班时的规矩。
“你怎么在这?”下班了的警官问。
“您不也来这里了,这只是侦探的探究欲,只可惜……晚来了一步。”
并非侦探的FBI探员语气中满是遗憾。
他自然是为了组织新下发的任务来的,苏格兰去找波本要情报了,只留他自己在这里蹲着。
没想到怪物什么的没蹲到,反而把警察蹲来了。
“怎么样,警官先生,要委托我吗?”装侦探装的很到位的针织帽在给自己拉委托。
松田看着这个大概率是一个非法组织的成员在自己面前演戏。
“你们事务所就你一个人吗?”他做出了很感兴趣的模样,像是对他的提议很是心动。
说来惭愧,日本警察和侦探一起合作倒是司空见惯,所以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问题。
他继续说:“你们上次不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吗,他们两个也是侦探?”
针织帽一脸淡定的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说法。
“他们也知道怪物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赤井秀一那张真的不太像好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
“您也知道,有些事情对于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来说,实在是令人无法信服。”
“所以只有你自己在调查吗?”
“目前是这样的,”他话锋一转,也有些好奇松田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松田警官,您又是因为什么返回了这里呢?”
深山老林里,两个长的都不咋像好人的“好人”满怀心思的互相试探,要不是这里没人。
但凡有一个热心市民路过这里,肯定会以为他们在进行非法交易高低得报警把他们两个一起抓起来。
*
两个一无所有被一起送上了实验台,感谢巴士后门中可以随意变化的房间,在打开门的时候,直接就是实验室。
X对另外一只狗吃了一整根金枝一无所知,她可以感受到金枝带来的特殊感应,可是他还以为是那个小树杈。
谁知道一下来了个大的,被梅菲斯特撞成饼的狗很Q弹,被从车头上撕下来后,就膨胀回了原来的形状。
Q弹的狗被端上了实验台,金枝被一撞已经在祂身体里晃开了,现在祂半透明的身体呈现出了均匀的金色,还有些颜色更深的沉淀物随着祂的动作而起伏着。
“管理者老爷。”堂吉诃德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仅是X,就连磨刀霍霍向一无所有的亚当都回头看向了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的黄毛丫头。
“吾也想要!”
要什么?要上实验台吗?
X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无他,这个房间简直单调的可怕,除了实验室常见的设备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堂吉诃德有什么可要的?
只见她眼睛放光的盯着实验台,X已经在想她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收尾人传说的时候,却发现她实际看的是一无所有。
下一刻,堂吉诃德的回答就肯定了他的猜测:“这才是真正的流麻!吾也要做一个来收纳吾的周边!”
流麻?那是什么?
“浮士德想,堂吉诃德小姐指得是一无所有身体中流动金枝的那种效果。”
和他们一起换上了白大褂的白发女性一边说着,一边把堂吉诃德拖了出去。
面对着那双闪亮的眼睛不为所动,关上了实验室的门,顺手反锁。
很好,最不确定的因素被排除出去了,浮士德心情很好的回到了实验台。
然后她的好心情就戛然而止了。
她的眼前是,刚刚被她亲手关闭的房门,她应该在屋内,可是她在屋外。
浮士德呼吸有些不稳,她颤抖着将手举到了自己面前,确认过眼神,这不是浮士德的手,这是……堂吉诃德的手!!
好消息,金枝剥离成功了,狗子也重新变回了一只,坏消息——X看着手里拿着金枝的自己,那问题来了,已知“X”拿着金枝,那他是谁?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好,有一个手感结实的大丸子,亚当的发量充足,头发又长,他的丸子头扎的很紧,这是亚当的身体。
拿着金枝的亚当也看着正在捏丸子头的自己,看着“自己”眼中正透着大学生一样清澈,或者说有点蠢的目光。
亚当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是X,X也确定了,这个目光,是亚当。
互换了身体的二人一同看向了屋内另外的一个人,X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好熟悉啊,这个目光,这个桥段。
今天应该是十一月八号吧?是吧,不是四月一日吧?!
他把拼好的一无所有抱在怀里,让祂再也接触不到金枝。
白发的身影打开了被反锁的门,堂吉诃德脸上是天塌了的表情,而原本坐在车厢里吃糖的卡戎却正面色不善的向着这里走来。
嗯,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现在某一位超越者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异能力变成了喜欢可米,爱吃糖的“小女孩”。
“卡戎”是因为嘴里残留的浓郁甜味,才发现的不对,他原本并没有被召唤出来,作为异能力和他以往的生存状态完全不一样。
他还以为是那位超越者但丁突然神经错乱往嘴里灌糖水,影响到了作为异能力的自己,结果车玻璃上倒映出来的是卡戎的脸。
这是在巴士里,娇小的灰发女孩左右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座位上放着的,出自小泉红子的点心,以及处于敞开状态下的后门。
堂吉诃德脸上破天荒的没什么表情,原本关闭的那扇门开了,他对上了同样没什么表情的脸。
X……不,这更像是传说中的不同人格,并没有见过亚当的向导先生正在分析着来开门的人的身份。
就见刚才还有些睥睨众生味道的白发年轻人整段垮掉,他抱着只有脑叶公司总部才会存在的危险异想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吗,”被拼好的一无所有喘着粗气,看着给祂的感觉突然不同了的女孩,歪了歪头,“好久不见了,维吉里乌斯。”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卡戎又去哪了?”
“她去你的身体里了,如你所见,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交换了身体。”
被交换了身体的亚当手里捏着两根完整的金枝,打量着这个被强拉进这个世界的灵魂。
“管理者老爷!!”
说真的,这很惊悚。
浮士德双眼放光的抱着一个敞着口的纸箱,兴冲冲的像他们展示。
红色的,蔷薇样的花朵。
X几乎立刻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这不是狂气吗?!
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狂气?算了,先抽再说!
主管被狂气蒙蔽了双眼,而抽取人格的引擎还能正常工作。
好消息,可以抽,更好的消息,绿光。
绿光?!
顶着亚当壳子的主管戳开了那团冒绿光的锁链。
不是人格卡,是EGO,失乐园一套,带武器的那种。
脑叶公司总部,记录部的金斯利美滋滋的下班打卡,乐呵呵的和同事们去吃饭,绿光闪过,他武器没了——
作者有话说:金斯利:呃呃呃,失乐园离家出走了!
白夜专职保姆:啊!我的衣服!!
第110章 关于只出ego的抽卡
白色丸子头的年轻男人满脸凝重的看着手中最后的狂气,他身边堆满了衣服和各式武器。
这不对吧?
梅菲斯特坏掉了吗?为什么只有ego,人格呢?!
按照合成希斯克利夫和合成浮士德的规律,他只要再抽出来三个只有一张人格卡的罪人人格,他罪人就收集齐了。
怎么死活抽不出来,这是什么魔女之夜限定池子吗?只有脑叶公司制式ego可出?!
而且,他怎么感觉有什么人一直在说话,听不清楚,像蚊子一样在嗡嗡。
算了,先抽吧,把最后的抽出来。
依旧是熟悉的绿光,X随手点开,却和之前的不一样了,安吉拉的大头照弹了出来,真的是魔女之夜,限定播报员都出了。
可下一刻,本来应该是静止状态的播报员就动了起来。
她睁开了眼睛,见面前的人是白毛,刚想质问的话就被咽了回去。
“您看到主管了吗?亚当先……不对,”被掏空了公司库存的秘书小姐看着这个有点奇怪的亚当,“主管,您又在搞什么?”
现在她觉得,自己主管弄不好去接了个头发,顺便染成了白毛。
X疑惑的看着占据了玻璃窗屏幕的Q版秘书,他干什么了?他只是在这里抽……卡……
等等,嘶,不会吧?!
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大对的主管看了看在你身边堆成堆的ego护甲和武器,又看了看满脸写着“开心”的安吉拉。
突然心虚:“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吗?”
成功把自己播报员黑了的安吉拉:“……您不知道吗?您几乎把整个公司的ego都收走了。”
阿这。
“现在公司不得不停工了,”她叹了口气,又微微侧着头,像是在听谁说话一样,“您看到亚当先生了吗?亚伯兰先生说他突然失去联系了。”
“他就在这里啊。”
说着,X有些费力的把门打开,这里堆了太多的ego,门都要卡住了。
“亚当,安吉拉找你。”他对着外面说。
亚当早就不耐烦看他不停的抽ego了,他正在和小泉红子说话。
真会魔法的小魔女被本质是玩科技的亚当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看她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把迷信产物扔到一边,奔向科学大神的怀抱。
重新披上一块黑色斗篷的小姑娘信了,只有学好科学才能研究出真正的,属于她自己的赤魔法。
亚当有些晦涩的言语,对于她这种常年专研用词更晦涩的古籍的魔女来说,完全不存在理解上的问题。
直到亚当被叫走,她还若有所思的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亚当互换身体的X听着“自己”和安吉拉之间的对话。
这算什么?A版浮务器吗?
嗡嗡声原来是亚伯兰在说话,只不过单方面屏蔽了“X”而已,亚当因为使用X的身体接收不到信号,而X却因为灵魂不对,被屏蔽了。
这才造成亚伯兰以为亚当失联了的假象。
堂吉诃德竟是我自己!
亚伯兰本就憔悴的状态,在经过上班的洗礼更憔悴了。
在得到安吉拉转述的交换身体事件后,这个憔悴的被迫代班人士,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失去了全部表情。
安吉拉看着自己创造者的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亚伯兰先生,他看上去好像有点死了。
另一边,X耳边若有若无的声音也像是被人调试了一般,逐渐变得清晰。
他被加进了构筑部的小群。
本来这个小群里,X的状态可以一直被转播,谁知道,一换身体,转播员也跟着下线了。
他们的沟通方式和卡门的伪游戏播报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字幕形态出现,他们不讲语音。
「
X:你们居然真背着我有群?!
亚伯兰:……
亚伯:好久不见。
亚当:哼。」
“主管。”
安吉拉看出了X的心不在焉,放在平时她可能会放任这种情况。
可现在不行,公司的ego基本都被他拿走了,异想体要是真闹起来,让员工们什么都不穿去打吗?
如果是正常损毁,他们也可以重新制作出来,可是,目前的ego,无论是武器还是护甲都是完好状态。
上限依然存在,他们做不了,但是又不在公司内,是一种微妙的卡bug状态。
“我想您该回来了,这次的休息时间已经够久了。”
“以我现存的知识,梅菲斯托费勒斯引擎并不具有直接跨越世界的能力。”
“堂吉诃德”的声音十分平静,但仔细听来,她并不像以往一般笃定。
这是一个登录不上浮务器的浮吉诃德,她看着眼前,隶属于脑叶公司的ai秘书,对着她点了点头。
“您好,安吉拉小姐。”
她现在连不上浮务器,但是她还是在各个支部见过这个脑叶公司必备的人工智能的,不过果然,总部的要比支部的鲜活许多。
“堂吉诃德?不,你不是堂吉诃德。”安吉拉看着面无表情的金发少女,看起来她和主管发生了一样的意外。
不过也不算意外,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个时候,真正的堂吉诃德也挤了过来。
“吾听到了吾的名字,是有什么……”原本带着惰怠意味的轻柔女声,在换了一个芯子后,也带着些许兴高采烈的感觉。
只不过兴高采烈到此为止,因为灵魂不对看起来一下子就不聪明了的白发女性在看见了安吉拉后,紧急收声。
堂吉诃德对于这位秘书小姐,还是很害怕的,比起指挥他们工作的主管,安吉拉才是他们这些员工真正的顶头上司。
毕竟,就连管理者老爷也会被她管着。
“看来,你才是堂吉诃德。”安吉拉看着这个突然变怂的白发女性说。
“主管,我们会定位坐标,请您,这次绝对不要乱动了。”安吉拉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的。”X说。
因为他记得,之前乱动的下场就是,拉了一车人跟他一起换了时间。
*
松田阵平继续上班,就算是心里对那天在摩天轮那里的三人有所怀疑。
可是他没有证据,所以他只能在下班时间才能自己调查一下。
今日,警视厅是久违的空闲,警察们无所事事的聊着天,直到中午接到了第一通报警电话。
电话响了的时候,正好佐藤美和子就在附近,这位干练的女警官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像是听到了世界难题那样。
她挂断了电话,严肃的看向目暮警部:
“警部,有一个漫画家说前几天看到了可疑的人。”
边说,她开始动手搜索网页,微微挪动显示器,向围拢过来的同事们展示自己的电脑屏幕。
“就是在十一月七日那天,他碰巧看到了一个男人在米花医院鬼鬼祟祟的放了些什么。”
“可是他着急看病就没放在心上,结果今天,他要去找一些有关摩天轮的素材,就在他妹妹无意中拍下的照片中,发现那个所谓的放鞭炮的精神病人,就是他看到的那个可疑的人。”
“而且,”她的表情有些困惑,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打电话的那位先生说,在电视里的那个人,和他遇到的人要不是长得一模一样,他都不会以为是同一个人。”
这时,办公室另一侧的传真机也响了起来,一张手绘的简笔画被缓缓吐出来。
上面画着的虽然简单,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那天那个被医生带走的病人。
前后两张,一个是满脸凶恶,一看就不好惹,一个是脸上挂着傻笑。
“这位先生还说,他感觉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所以打电话过来,要是没有案件的话最好。”
目暮警部听着佐藤转述的话,看着这两章出自同一位漫画家印象中的,同一个人,全然不同的神态,沉吟片刻:
“米花医院最近没有报警记录吧?”他问。
“没有,我们科最近没有任何关于米花医院的出警记录。”负责管理文件的警员回答到。
而后,他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提议道:“警部,我们不是留下了那位医生的联系方式吗?”
说着,他翻找起来,因为日期很近,几秒就找到了。
虽然没有确切的案件,但是目暮警部也拨了过去,问清楚总是好的嘛,万一是病人发病,在隐蔽的地方做了什么,弄清楚也可以啊。
可是对面一直传来滴滴滴的忙音,这是个空号。
“警部,当时我们再留联系方式的时候,确认过可以拨通啊!”
目暮警部也记得这么一回事,当时那对双胞胎医生,黑发的那个当着他们的面接起了电话。
“地址呢?”目暮警部打算直接上门去一趟,顺便看一看那位疑似可疑分子的精神病人。
……
于是历史重演,目暮警部看着自己面前眼熟的空地,又看了看下属提供的地址。
好眼熟啊,这里,这不是之前连环死人的庄园地址吗?!
不仅没有精神病院,就连庄园也没了啊!
很遗憾的是,反正记录地址和联系方式的小警员,没和他们一起出过现场,所以他不清楚这里代表着什么。
就连目暮警部都是看着两旁的路越来越熟,才发现的。
不过,这绝对不正常了,光是庄园在几天内消失,和假地址这一点就代表那两个医生不是普通市民。
不,弄不好那个病人也是装的,他们仨想干些什么?
“上报吧,我去打申请,看看能不能匹配上什么不法组织。”
一无所获的回到了警视厅,目暮警部做出了决定,要是真是成组织的行动,那就不是他们搜查一课的管辖范围了。
只是,他们注定找不到了。
梅菲斯特经过脑叶公司那边定位牵引,完全不受维吉戎的控制,再次撞进了刚修补好的地下室,在小泉红子的眼皮底下,一头扎进了地板里——
作者有话说:小泉红子:学好数理化,小小魔法,直接拿下[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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