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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挖到了

    第18章 挖到了 变红的耳朵。


    谢家不比李家差, 其实这句话类似于自谦了。


    这并不是说谢枞舟家里的‘兆景’企业要比李之逞家的耀锦集团优秀许多,只是因为兆景是房地产公司。


    如果站在宁家的角度看,对于钢材公司而言, 最好的联姻对象当然是房地产公司,且是第一顺位。


    钢材市场每年超过一半的利润份额基本都是和房地产息息相关的, 对于所有公司都不例外。


    宁豫除了自家,每年最关注的也都是市里哪块优秀的土地被拍卖, 哪里有准备新开发的楼盘, 然后和各种同行去房地产公司竞标。


    这些是钢材市场存活的基本盘。


    宁豫怔愣片刻, 才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简直钻钱眼里了。


    在听到谢枞舟的这些话后, 她第一念头竟然不是觉得荒唐, 反倒是认真思考起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桩联姻能为宁氏带来多少利润。


    答案是无穷无尽。


    谢枞舟的提议甚至很像是给一个饥饿的人一盘香喷喷的五花肉, 吊在前面, 引你上钩。


    可宁豫沉默许久, 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谢枞舟有些失望。


    因为他虽然突兀的, 玩笑似的提起来, 但能看出宁豫是认真思考了——思考完的拒绝当然更伤人。


    宁豫只说了三个字:“沈思柠。”


    她甚至一秒钟都没在意过谢枞舟和李之逞之间那对于自己很尴尬的关系, 只是想到沈思柠。


    和自己家里人有纠葛的男人, 她不想要。


    否则谢枞舟虽然讨人厌, 但他想要联姻的想法如果是认真的, 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谢枞舟踩刹车力道蓦然重了些。


    宁豫正在想事儿,猝不及防的向前踉跄了下——幸好系着安全带。


    她皱眉看过去:“干什么?”


    “宁豫, 你要是因为这个不考虑……”谢枞舟有些讽刺的笑了声:“我也太冤了吧。”


    宁豫抿了抿唇, 不说话。


    其实也不仅因为沈思柠的原因。


    她总觉得谢枞舟这样的人莫名有些危险,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是‘合作’,但如果真的订婚结婚了, 肯定不止是这么简单。


    谢枞舟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安静的开车。


    西街离宁豫住的小区不远,他之前送过她一次,轻车熟路。


    把车子停在大门外面,看着她下了车,谢枞舟才缓缓摇下车窗。


    “认真考虑一下。”他单手扶着方向盘,黑眸很是专注地看着她:“我不是开玩笑。”


    疯子。


    宁豫脑中闪过这两个字,一句话没说的走进小区。


    可直到上了电梯回到家里,心脏都莫名其妙跳得很快。


    宁豫搞不清谢枞舟是怎么想的。


    她想通过联姻巩固在集团里的地位,寻求没有感情的合作对象,这件事她并没有藏着掖着所有人都知道。


    但谢枞舟可没这些需求,也没这个必要。


    圈子里人人皆知,兆景未来是要交到谢枞云手上的,谢枞舟是一个手握股份但不会进入管理层的富贵闲人,他当然也不用承担联姻的任务。


    听起来有些不公平,但有些人就是有这个命,天生可以过上神仙生活。


    所以,他为什么要提出联姻?


    宁豫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有‘动机’存在的。


    在没搞清谢枞舟的动机之前,她不会贸然被任何条件诱惑。


    谁知道糖果下面会不会藏着毒药。


    宁豫一边拿出捏泥巴的工具捏了会儿,一边想着。


    直到半小时后她思绪彻底平静下来,才去洗澡。


    和很多女孩儿一样,她洗澡的过程也相当繁琐,加上皮肤护理,一个半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宁豫看着时间还早,想着后天上班也该按部就班的交代工作,就给助理小徐打去了电话。


    “宁总,您可算打来了!”小徐接得很快,语气有种欢天喜地的放松感:“这些天都联系不上您!好多需要签字的文件!”


    开心的就连说话都抑扬顿挫了。


    宁豫:“我休假时不接电话。”


    要休息就彻底休息,否则她的生活依然会被工作电话包围。


    所以在确定已经把紧急文件都处理完了的情况下,她才开启假期。


    小徐在电话对面说:“都不是要紧的文件,宁总你回来签也来得及,就是……”


    听出他的犹豫,宁豫追问:“可是什么?”


    “王钏来闹过几次。”小徐叹了口气:“对于公司开除他的举动很不满,有一次还惊动了哲总。”


    哲总就是同样在公司上班的宁哲,小徐为了区分用了不同的叫法——同样,宁哲手底下的员工也都叫她豫总。


    宁豫并不意外,冷笑了声:“随便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从油水很大的采购部经理一下子变成无业游民的这个巨大落差,王钏不闹才是不正常的。


    但作为一个既定事实被开除的员工,手续都办完了,他再怎么闹都是无能狂怒。


    小徐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犹豫:“可是,可是……”


    宁豫比较讨厌别人吞吞吐吐:“有事直说。”


    “就,王钏昨天又来闹了,哲总说了一些话,”小徐小心翼翼的报告着:“现在公司内很多员工都在议论这事儿。”


    “是么。”宁豫面无表情:“他都说什么了?”


    “这……这这这……”


    “没事,你尽管重复。”她淡淡道:“我不会生气的。”


    宁哲说什么难听话宁豫都不会奇怪,毕竟王钏是苏蓉的亲戚,是他安插进来的老员工,自己说开就开了,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自己回国的时间短,小徐是她在公司为数不多的心腹,除了他也不会有人能和她说实话了。


    听她这么说,小徐也不得不说实话:“就,哲总说您故意使手段,想把他的人都开了好作威作福……之类的。”


    宁豫听着,心想怪不得。


    底层员工最喜欢听公司高层斗起来的这些八卦了,尤其是家族企业。


    什么豪门争斗各分派系,向来是公司私人群里最热门的话题。


    宁哲直接把话挑明了,简直是给这群人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宁氏人人都知道,他们宁家内部不但不和,而且斗得厉害。


    只是宁哲也不是蠢人,怎么突然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呢?


    家丑不可外扬,把‘争’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他就不怕老爷子生气?


    宁豫挂断电话后也在思索着,细长的手指不自觉的转着笔。


    手机响了一声,她垂眸,是宁老爷子发来的信息,上面就简短的一句——


    [明天抽空过来我这儿一趟。]


    宁豫盯着看了几秒,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什么。


    她给爷爷回了个‘好’,然后给宁哲打去电话。


    刚一接通,她毫不犹豫地问:“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对面笑了声,反问:“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你猜我能说什么?”


    宁豫厌恶他这种仿佛居高临下拿捏他的语气,冷冷道:“拿王钏当借口,故意在公司散布我们不合的消息,目的是什么?”


    尤其是挑事的是他,但爷爷却要找她谈话,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老四,是你做事狠,刚进公司这么一点时间就要肃清职场,人家王钏在公司干了十几年了你说开除就开除,剩下的谁不人人自危?”宁哲嗤笑:“有人看不惯你太正常了,怎么能说我故意呢?”


    宁豫不耐烦:“能不能别兜圈子说套话,我问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我就和老爷子说了什么。”


    宁哲依然是在打哑谜是的说圈话,但声音含着一抹讥诮的笑意,就好像手里握有什么笃定的把柄一样。


    宁豫不自觉的皱起眉毛。


    没错,她整顿公司中层的手段是激进了些,之前宁从光也提过反对意见,但问题是她接下三个单子考验已经证明了自己,老爷子不会还因为这个不满。


    唯一的答案是宁哲打听到了别的事,然后到老爷子前面去打报告,至于是什么事……


    宁豫唇角微抿,沉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老四,我知道你敏锐,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大概是因为心情好,宁哲声音都明朗了起来:“我前天在御景吃饭,碰巧撞见了李之逞,聊了两句,他告诉了我一些事哎。”


    “未来的妹夫告吹,这种事儿你怎么能瞒着家里呢?不得已,我只好当那个中间人转达给老爷子了。”


    果然,宁豫忍不住攥紧手机。


    她身上能被宁哲当作把柄去打小报告的事情不多,也就和李之逞的婚事告吹算一桩。


    “老四,我知道你前段时间那几个单子办的挺漂亮,老爷子不但给你开庆功宴,还把股份转给你了一部分。”宁哲悠悠道:“不过路还长着呢,现在没有耀锦在背后给你撑腰,以后咱们慢慢斗。”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宁豫听着‘嘟嘟’的忙音,把手机扔在一边。


    不得不承认,宁哲说的没错。


    或许她国外留学多年的经营理念更先进,这刚刚做出来的成绩也挺漂亮,但这都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宁哲在集团里工作多年,根基比她更深厚,他们手里握着的股份也是半斤八两,从个人角度来看势均力敌。


    但没了耀锦当助力虚张声势,比起已经和千金小姐结婚的宁哲来说,显得有些单薄。


    宁豫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无意识轻叹口气。


    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宁从光那边的态度。


    解除婚约却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告知,这种态度怕是会得罪他。


    讨厌的宁哲,讨厌的李之逞……宁豫有些幼稚的想着。


    一个人是不会好端端的把该藏起来的话说漏的,她完全有理由推测李之逞就是故意为之。


    原因嘛也不用去问,无非就是她那天说‘爹味儿’这几个字得罪他了呗。


    扔在一边的手机响起,宁豫思绪被打断,摸了过来。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陌生来电,声音倦懒:“喂?”


    对面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考虑的怎么样了?”


    宁豫一下子坐直:“谢枞舟?”


    “不错嘛。”谢枞舟在对面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没存我电话,但听出来我的声音了。”


    “……”


    “别挂哦。”谢枞舟提前预判了宁豫的动作并阻止,又问了一遍:“我刚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谁说我要考虑了?”宁豫不耐烦的拒绝他:“不是说了么,不行。”


    “我也说了,我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错过我这村可没这店了。”谢枞舟顿了一下,悠悠道:“别用沈思柠这么弱智的借口来拒绝我,谁搭理她那种小屁孩儿。”


    “……”


    “明年我家可打算开新楼盘,会需要很多钢材呢。”


    宁豫忍不住想咬牙。


    这家伙是明白怎么钓她的——她把联姻当作稳固家族地位的商业工具,他提供的就是完全的利润。


    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谢枞舟趁热打铁:“明天见面聊?”


    宁哲得意洋洋的威胁似乎萦绕在耳边,形成了某种催化剂。


    如果能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反将一军,顺便挽回在宁从光心里的形象……


    “行。”宁豫咬了下唇,下定决心似的:“明天下午见面吧。”


    早晨,宁豫拎着买好的早餐回了老宅。


    宁老夫人正在一楼浇花,见她回来眼睛一亮,十分开心:“小四,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奶奶,我找爷爷谈些事。”宁豫抬眸看向二楼:“他醒了么?”


    “醒啦,一早就钻进书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老妇人努了努嘴:“鬼迷日眼的老头子了还这么忙。”


    宁豫轻轻笑了,把其中一袋早餐放在桌上,另一袋拎上了楼。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宁从光说‘进来’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老头正坐在桌前看报表,抬眸看了她一眼,情绪难辨。


    “爷爷。”宁豫走过去,微笑着说:“我带早餐来了,先吃饭吧。”


    人在饥饿的时候暴躁指数会直线上升,反之,吃饱了脾气就会好很多。


    “不吃。”宁从光瞄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早餐,竟耍起了小孩儿脾气:“吃不下去。”


    “爷爷,我们一起吃吧。”宁豫打起感情牌:“我都好久没有和您一起吃早餐了。”


    这话是让老爷子有所触动的,宁从光愣了下,微微点头。


    宁豫知道老人家都不喜欢吃太复杂的新式早餐,她就带的是最传统的豆浆油条,老字号大油锅里炸出来的,特别香。


    “爷爷,我知道您生气了。”吃得差不多了,宁豫才低声说:“是李之逞提出的分手,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您说。”


    宁从光沉默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挺生气的。”他沉声道:“但我知道肯定是那小子的错。”


    宁豫拆包装纸的手一顿。


    “小四,我对你要求挺严格的。”宁从光说:“但你也不要以为我会在婚姻这件事上强迫你一直委屈自己。”


    宁豫长睫毛眨了眨,抬眸看着老爷子。


    “经验来看,我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李家条件不错,在一起不至于吃亏。”宁从光已经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缓缓说:“但他既然已经到了一门儿心思想分手的地步,咱们当然没必要死皮赖脸缠着,好像离不开他们李家似的。”


    他看重利益,但也不是全然不顾家人感受的掌权者。


    宁豫心里的那块大石轻轻落地,唇角微微抬了抬。


    她知道老爷子确实也是会心疼晚辈的,但这不代表他就不心疼和李家失去的这段利益关系。


    身在豪门,很多时候心理都是矛盾的。


    “爷爷,您说的对,是他的错。”宁豫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我和李之逞协商好的补偿方案。”


    补偿?宁从光挑眉,接过来看。


    然后本来蹙起的眉头越来越舒展,到最后已经是全然放松的状态。


    宁豫想,他应该是满意的。


    毕竟除了那个已经板上钉钉的合作案,她还额外扒了层皮。


    “挺好,”宁从光没有多说,招呼她投入工作中:“研究一下合同吧。”


    宁豫在老宅待到下午才走。


    到门口换鞋子的时候,她碰到了刚过来的宁哲。


    经过昨晚不愉快的电话,两个人面对面时都愣了下。


    宁哲率先笑起来:“来挨训了?”


    他告的状,能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让他很关心。


    “老大,好心提醒你,少操心别人的事儿。”宁豫笑了笑:“小心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说完在宁哲不善的眼神中,潇洒离开。


    和谢枞舟约好的时间在下午四点,宁豫去他工作室那边接他。


    开车到门口,她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坐在驾驶位上没进去,只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自己到了。


    等待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因为昨天的一时上头过去后,她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该对谢枞舟说些什么。


    尤其,今天应该是一场以联姻为主题的交谈。


    他们之间谈这种事,有些滑稽,荒唐。


    谢枞舟很快出来,穿着一身卡其色的休闲西装,身长玉立的清瘦,在这深秋里就仿佛不怕冷一样,连大衣都不套一件。


    宁豫皱眉,摁了车里的空调。


    “谢谢哈。”谢枞舟进来就说:“我记得你不爱开空调,嫌闷,为我开的吧?”


    ……


    这人是真讨厌。


    宁豫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去哪儿?”


    谢枞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着她笑:“想吃饭吗?”


    这个时间加上堵车,等到了餐厅也得到了晚饭时间了。


    宁豫思索片刻,说:“我想吃阿婆年糕。”


    谢枞舟:“是咱们高中旁边开的那家阿婆年糕么?”


    她蓦然转头看过去,并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有什么意外的,那家很好吃啊。”谢枞舟笑:“但那位阿婆后来换了个店面,你不知道在哪儿,我来开车吧。”


    宁豫没说话,沉默着下车把驾驶位让给他。


    毕竟他很多年没回来了,上次去阿婆年糕,还是在高中毕业后。


    “也没有搬的很远,还在学校附近。”谢枞舟解释着:“只是阿婆之前的店面到期,房东不租了,要自己做点生意。”


    宁豫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我去过啊。”谢枞舟自然而然地说:“她家好吃,买过挺多次的。”


    宁豫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们就读的高中是市一中,距离二环内挺远的,很难想象谢枞舟因为嘴馋就开车一个多小时频繁去买一份年糕的样子。


    不过他的工作室倒是离市一中不算太远,开车半小时也就到了。


    周末,学校周边的小吃店自然没有平日那么人山人海,清冷许多。


    车子停在胡同口,刚走进去没几步,宁豫就看见眼熟的牌匾。


    换地儿没换匾,还是棕色背景上鲜明的四个卡通大字——阿婆年糕。


    宁豫推门进去时,熟悉的风铃声也跟着响起来。


    店内没有顾客,安静的让前台后面的阿婆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然后软垂的眼皮瞬间睁大。


    “咦?你不是那个小姑娘嘛。”阿婆有些激动地说:“叫叫叫!对!小豫!”


    宁豫一愣,不自觉的笑了:“阿婆,您还记得我啊。”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阿婆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笑盈盈看着她:“你这个小姑娘善良的很,之前帮着阿婆推车,我一直记着呢。”


    宁豫心中似有一阵暖流滑过,轻声道:“您也帮过我。”


    谢枞舟推门走了进来,十分活络的对着阿婆一挥手。


    “啊呦,小谢也来了。”阿婆惊讶的问:“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嗯,我们一起的,阿婆,我要一份排骨年糕。”谢枞舟说完,侧头看宁豫:“你要怎么吃?”


    阿婆家的年糕有很多种做法,花样百出的。


    宁豫想了想,笑着问她:“阿婆,这些年有出新的口味吗?”


    “有的有的,我研究了好多新的做法呢,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喜欢搞什么网红吃法,我搞了好多……”阿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把菜单递给她。


    老人家,非常喜欢和别人推荐自己擅长事情的这种成就感。


    宁豫看着菜单,点了一份牙买加烤鸡腿的年糕。


    阿婆做的很细致,上菜之前还问他们要不要加一层芝士:“现在年轻人都挺喜欢吃这个的,阿婆免费赠给你们。”


    “不了。”宁豫摇摇头,声音是少见的温柔:“我不喜欢吃芝士。”


    “我要!”谢枞舟说完,又嘟囔着:“阿婆,您有点偏心啊,我来这么多次也没说要给我加餐,宁豫才来您就惯着她。”


    “臭小子,真能贫嘴……”


    阿婆笑骂着,又回到厨房去忙活。


    宁豫看着谢枞舟,觉得很神奇:“你怎么好像和阿婆很熟悉似的?”


    “当然。”他耸了耸肩:“我自来熟嘛。”


    “……”


    阿婆很快拿着两份年糕出来。


    宁豫很想念这口许久没吃到的老味道,匆匆咬了口,满足地发现还是记忆中的口感,筋道又不失软糯,米香气很足。


    就是这个新口味有点辣,她舌尖很快就麻麻的。


    宁豫不太能吃辣,硬着头皮又吃了两口,就忍不住咬着吸管不住灌水。


    “喂。”旁边的谢枞舟问她:“要不要换着吃?”


    “……?”


    “我还没吃。”谢枞舟迎着她错愕的眼神,轻声解释:“你都辣成这样了,就别硬撑了。”


    再要一份也不是不行,但难免会让阿婆觉得她的新口味不好吃。


    宁豫看着他那份还没动筷的排骨年糕,指了指自己的:“可我吃了。”


    “没事,我不嫌弃你。”谢枞舟懒洋洋道:“咱们亲都亲……”


    “闭嘴。”宁豫立刻打断他,把桌上的两个盘子交换。


    谢枞舟看着她有些变红的耳朵,笑了笑。


    他当然没有继续挑衅,低头吃这份辣的年糕。


    宁豫心里憋着一口气,等阿婆又回到后面的厨房才开口。


    “你能不能别到处说我和你…和你之前的事儿。”她深吸口气:“你习惯了不检点就算了,我还要脸呢。”


    “冤枉啊,谁说我不检点。”谢枞舟看着她,相当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也是第一次好不好,特别纯洁。”


    “……”


    “你得对我负责。”


    宁豫有种被讹上的感觉,很想把装着年糕的盘子拍在他脸上。


    信他是什么第一次不如信自己是秦始皇。


    谢枞舟注意到她不屑的表情,挑眉:“不信?”


    “信你个鬼。”宁豫直言不讳:“你不是出了名的玩咖么。”


    “谁散播的谣言啊。”谢枞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在国外还想着关注我呢?”


    “……谁关注你了。”宁豫真是服了他的厚脸皮,气笑了:“我是随便听说的。”


    “呵,谣言就是这么散播开的。”


    宁豫:“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逗女生,凭什么说那些都是谣言?”


    “高中时候?你还记得啊。”谢枞舟忍不住笑出声:“我还忍不住逗你呢,你也没理我啊。”


    宁豫发现和这人说话,脸皮不厚是不行的。


    否则一句话对不上,就容易完全被他牵着走。


    “行了,不开玩笑了,我真没骗你。”谢枞舟手撑着头,漆黑瞳孔认真看着她:“不能相信谣言,眼见为实。”


    “比如你之前自己说自己在慕尼黑有crush,不是也在骗人么。”


    阴差阳错的,他们在互相都以为对方‘身经百战’的情况下交付了初次。


    啧,多好玩儿。


    宁豫有一瞬间的怔忡,突然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


    “所以你昨天说联姻的事儿,”她顿了下,眯了眯眼:“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作者有话说:谢二:只有足够不要脸才能娶到老婆,都学着点(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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