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明暂时没有报警的打算，他不想被家里人知道，免得到时候他们又说他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能成什么大事。
他纨绔是纨绔，但如果放台面上被说，总会还是要脸的。
于是他不停催促程烟，好在程烟半小时不到就赶了过来。
余明当时一看到他，就跟看到救星似的，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这个情人怎么回事，分手就分手，偏偏还真爱上他了，想要和他结婚。
结什么婚啊，他这种人可从来不信婚姻，那种坟墓他不去。
给了钱，情人不要，就要跟着他。
余明是一个头两个大。
程烟到了后，他简单说了下情况。
“麻烦你了，我真解决不了。”
“不管怎么样，钱还是其他房车，只要不是继续想拖着我，都可以，你看着办。”
“我一晚上没睡好，得回去补个觉。”
“你一定要给我弄好。”
“放心。”程烟点点头，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女生，很年轻，专科学校毕业的，在工作的时候和余明认识，两人随后在一起同居。
余明这种纨绔阔少哪有什么真心，拿钱玩玩，玩过就扔。
女生和程烟见过几次面，虽然交集不多，但女生看到程烟时，表情上有所变化。
程烟示意余明可以先离开，这边交给他。
“不准走！”女生猛地起来，手里的刀显得很锋利。
“疯子。”余明眉头一皱，但还是立马走人，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你信不信再闹下去……你持刀威胁人，不仅可以报警送你进去，也可以送你去医院里待几个月半年。”
程烟威胁女生，女生先是惊讶瞪着她，很快她肩膀发抖，整个人摇摇欲坠，眼泪开始涌出来。
“先谢谢了。”
余明拍拍程烟的肩膀，程烟只是冲他微微点头，余明转头快步离开。
女生想继续追上去，被程烟抬手挡在她面前。
那只手太漂亮，那张脸也太漂亮，即便女生喜欢的是余明不是程烟，可在和程烟四目相对间，女生脸上的凶狠还是收了一些回去。
“我打算伤害他，我只是……”女生拿着刀，跌坐回沙发，她哽咽抽泣，眼泪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庞滴淌。
程烟等她安静地哭，他坐到女生身边，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盒子，里面装了有一叠厚厚的卡片，卡片整齐排放着。
卡片上是人的照片，背面则是人名以及资产情况，个人身体条件。
程烟等了几分钟，等女生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程烟递给她一张纸，被女生狠狠打开了。
程烟手背泛红，还有一点疼，他没在意这些，随即拿了两张卡片递给女生。
女生泪眼婆娑中，看到卡片上是余明的照片，一把抢了过去。
正两手紧紧抓着，眼泪又要滴落下来，程烟忽然又递给了她一张卡片。
那是和余明有些血缘关系的他的表哥，相貌五六分像，但明显他表哥要更英俊和帅气些。
女生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程烟的意思。
“看看卡片后面。”
程烟提示。
女生缓缓翻转过去，当看到两张卡片上的某个描述后，女生更错愕不已了。
一个写着两分钟，一个写着五分钟。
甚至另外的地方，还标注了某个时候的尺码。
“你什么意思？”女生攥紧了卡片，觉得程烟这是在拿她开刷。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拿这些卡片给她看，程烟是在逗她玩吗？
“余明他表哥家虽然钱没他那么多，不过人倒是挺不错的。”
“起码不会随便玩了人，说扔就扔。”
“结过两次婚，都是因为对方嫌弃他无聊不会浪漫，找别人出轨被发现后离的。”
“关键离婚时，还给前妻分了不少。”
“用一句话来说，算是个好人。”
“……你喜欢余明，可他不喜欢你。”
“你想和他在一起，那不如你这样设想一下，如果这里路过的某个人也对你死缠烂打，非你不可，你会同意吗？”
“只会觉得对方讨厌，面目可憎吧？”
程烟声音和人一样温柔，叫人看着他的脸，难以反驳他的话，女生咬着嘴唇，表情痛苦。
“我对余明是真心的。”
“真心又怎样，假意又怎样，你愿意他不愿意，到时候就算你真的嫁给他了，你开心他不开心……”
“怎么，你难道这么卑鄙啊，只管自己开心，不管别人，只要满足到自己的私慾，可以让喜欢的人因为自己痛苦。”
“你是这种人吗？”
“不，我不会让他痛苦……”女生连忙反驳。
“但你现在就在做这种事。”
程烟翻找卡片，找了几个外形和余明差不多的，都递出去给女生看。
“这些也有没怎么谈过恋爱的。”
“要是你努力点兴许能成为某人的初恋。”
“当别人的第一个，不好吗？”
“这个人，非常优秀，自己做公司的，他经常跑业务，把公司的员工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谈过几次恋爱了……”
“有什么关系，不同的人，那就都可以算是第一次。”
“爱是不管过去如何的。”
“真的爱，哪里在乎你以前怎么样，哪怕是杀人犯，也会有很多真爱。”
程烟话说的夸张，主要也是为了安慰女生。
女生知道程烟是为了余明来打发她，可好看的人，说出来的话，大概也是好听的。
女生把卡片放到茶几上，她拿着的刀子也收了起来。
“如果我继续缠下去，他真会送我去医院？”
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女生眼底的害怕浮现出现。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试试。”
程烟微笑着，但温柔背后的危险暗示，女生敏锐察觉出来了。
“明明我们以前那么相爱……”
“既然能爱，那就能不爱。
“这种道理，我想小学生都懂。”
“你嘲笑我是小学生？”
“程烟，你也跟过很多人吧，就没有你喜欢的？”
程烟一愣，几秒后意识到女生话里的意思。
不过她说的跟，显然和事实不相符。
只是程烟向来习惯被人误会了，很多人看到他的脸，就会误会他是爬,床卖身的。
只要不让警察来抓他，误会就误会吧。
他一个人，传言再恶劣，他还真无所谓。
哪怕有人还造黄谣，说他喜欢玩多人的，他自认精神力算比较强大，没影响那就随便别人说。
污水他不接，那泼到了就是说话的人自己身上。
“喜欢啊？我只喜欢钱。”
“钱给够了，让我跟谁都行。”程烟实话实说。
“你也真厉害，给钱就躺。”
“好像不久前才被徐旸给卖了，还是圈里大家都想爬，却爬不上的位置。”
“程烟，你现在算是得道升天了？”
“祝贺你啊。”
女生眼眶还是红的，眼底却是细微的嘲讽。
“谢谢。”
程烟笑着接受祝福。
好歹是给了二十万的新金主，当然是好事了。
“下面是他们经常去的地方，你如果有兴趣了，可以去偶遇一下。”
“拍个照吧，卡片我还有用，不能送给你。”
程烟把茶几上散开的卡片收起来，给女生看的那几张，他催促她拍照后还给他。
女生莫名的，那股痛苦好像被驱散开不少。
她拿出手机，把卡片摆放好拍照记录。
程烟收回卡片，放进盒子里。
“不如你把你现在的金主介绍给我？我们一起伺候？”
女生悲伤情绪一缓解，倒也知道开玩笑了。
“我倒是想，但恐怕我的新老板，对你不会有什么兴趣。”
“你都能，我怎么……”
不能两个字，女生自己呑了回去。
她当然不能和程烟比，程烟的姿色，是连直男看了都容易被他掰弯的。
他要是穿上女装，那真的没她们这些人多少活路了。
“呵，不知道这次你能跟多久，等你被踹那天，我一定会站出来嘲笑你的。”
“好，我到时候一定第一个联系你。”
他被陆青烊给踹了？
每个月二十万，哪怕只能工作一个月，甚至十天半个月，陆青烊给出来的钱，程烟有理由相信他不会要回去。
他完全不会有损失，早就赚够了。
况且手腕上还有一款百万级别的手表。
就算拿去卖二手，也打不了多少折扣，光是品牌价值就已经不低了，何况是特别定制款。
他可和图爱的人不一样。
他全程只图一个钱。
女生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程烟，程烟靠坐在沙发上，正望着她眉眼含笑。
女生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怎么自己不是富婆，不然绝对会包养程烟，然后天天带着他出来玩，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情人。
女生扭头快速走了，程烟在房间里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和余明联系，告知他处理好了，以后女生不会再去麻烦他。
“还是你有本事。”
余明不是光说，转头还给程烟转了五千块。
收了钱，程烟表达了感谢。
拿着手机，程烟出门，他开车去陆青烊那里，这是他的现任金主，帅气又多金，人还事情少，不会有混乱的男女或者男男关系，需要他去解决，所以他得把人服侍好一点，不能让对方的二十万白花。
知道陆青烊头疼，程烟网上查过资料，还找认识的医生朋友，询问到一些药材和花混合起来，能缓解头疼，还能安神。
程烟去药店买中药，开车去了几个地方才买到药，另外香包他也去商场买了。
然后他坐在车里，将各种中药材和干花混合在一起，装进了香包里，一共装了好几个香包。
车里放一个，陆青烊卧室放一个，他办公室到时候也给助理，让助理放一个。
程烟把其中一个香包挂在车镜下，车里药材味弥漫开，并不浓烈，嗅起来让人比较舒心。
下午程烟没怎么忙，等到晚上陆青烊出来，一坐到车里，陆青烊就闻到了中药的淡香。
他没问哪里来的，只要看一眼前面就能看到一个精致的香包。
来那会还没有，显然是程烟在这期间去买的。
倒是少见这种香包，味道闻起来比香水味好闻多了。
陆青烊今天和朋友江辰他们约着一起吃饭。
因而汽车开到一家饭店，饭店规模不大，来的人也不多。
主要消费高，还得提前预定，厨房才好当天去购买食材。
到了后上楼去房间，江辰他们坐在一块聊天，转头见到陆青烊和情人一起来。
几人看着他，笑意渐深。
“过两天去滑雪，去不去？”
江辰特别喜欢雪，有时间就一趟飞机飞去有雪的地方玩几天。
这次连轴转了半个月，总算空闲出来，肯定是要去看看雪，玩一玩了。
陆青烊低头喝茶，像是没听到江辰的话。
对他这种性格，江辰也早就了解了。
他不给回复，那问他身边的情人就好了。
难道情人想去，陆青烊会不去？
好歹是第一个包养的情人，总归要宠一点。
尤其是当江辰敏锐察觉到程烟左手上戴着陆青烊的手表后，江辰也就笃定一个事了。
陆青烊居然这么快就被蛊惑到了，戴了几年的手表说送就送。
程烟也真是个本事大的。
以前跟了那么多人，却能轻易被转手，结果意外转到陆青烊手里，陆青烊竟然一点不嫌弃他过去金主多，真算是够喜欢的了。
怕不是一见钟情。
江辰盯着程烟，笑得跟只狐狸似的：“程烟，你会滑雪吗？”
程烟点头：“学过，但我想肯定没江少你们滑得那么好。”
“没事，会就行，到时候让老陆带你，他滑的好，能去比赛那种。”
程烟惊讶，似乎没想到陆青烊滑雪技能也这么优异。
“你老板天赋高，有的事看几眼就学会了。”
“什么钢琴画画，书法，他手到擒来。”
“小时候我们可嫉妒他了，好几次我都想给他套麻袋来着。”
“那套成没有？”
程烟好奇，眼睛清澈又明亮，很漂亮的一双眼。
江辰哈哈摇头：“肯定不能啊，不然我还能坐在这里啊？”
“早被赶到不知道哪里去挖土豆了。”
“什么都不用带，到时候直接去人就行。”
“喂，老陆，周末空几天，你要不去，我就带你家宝贝去。”
程烟听到江辰说他是宝贝，他也就看了他两眼，并没有感到多奇怪，这些人嘴巴里说出来的玩笑话，真真假假的，都是常有的事。
程烟转开脸，那边的菜已经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看色泽就相当好吃。
程烟注意力在菜上，去不去玩雪，哪怕问了他，本质上做决定的还得是陆青烊，程烟帮着把放在旁边的菜移过来，他们就几个人，所以坐的小桌子，不过包间宽敞明亮和豪华，窗台边还放置了新鲜的百合切花。
“到时候再说。”沉默片刻的陆青烊给了话，程烟稍稍抬眼，和陆青烊看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程烟很快温顺地微垂了头，可陆青烊怎么觉得他那个眼神里，有种小心翼翼在祈求他的意思。
祈求他带他去滑雪。
难道以前那些金主不带程烟去玩？把人放身边，却不闻不问？
陆青烊说不上什么感觉，难怪徐旸那天玩玩牌就把他送了，他却一点没有拒绝和留恋，看来过去的金主，应该很不在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