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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第110章

    再见凉州城里那位算命的道长,青青居然还认得出。

    “未曾想到当年遇到的竟是皇后娘娘。”

    道长擦擦汗,在一旁帝王冰冷的凝视下卜卦掐算,登时奇异道:

    “娘娘身上这死物……不见了。魂上亦干净清透。这,这……”

    三千术士商讨了通,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燕玓白没了耐心,单刀直入:“如何归去。”

    道士汗颜。

    燕玓白就眯眼。

    赶来的住持道:“既由黄符连通,或此次也可依靠黄符?!”

    燕玓白拿着新制的黄符去大雄宝殿琢磨了阵。

    青青第一次见这里,一进门就见依次排开的木鱼、观音像、玉如意之类的。不少都是燕玓白曾经特地带回给她的。

    如今都供奉在香案上,成日沐浴梵音。

    青青摸下巴:“原来你这么早就想把我关着。”

    还骗她是小玩具,得亏她也不信。

    燕玓白抓着黄符不说话,背影却有几分心虚。

    更让燕玓白心虚的,是青青突然打开了偏殿门。

    偏殿无人敢来打扫,故而维持着燕玓白走时的模样。青青一眼就看见榻上正中的褌裤,燕玓白来挡都挡不及。

    “燕玓白??”

    青年扭脸。颈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薄绯。

    他杵在原地,宽大的袖口无意识地攥紧,睥睨众生的帝王威仪此刻碎了一地。

    青青捏着那布料,是她的尺寸。其上某种浓厚的气息还浓烈,裆部…也和宫里的那条一样破了个洞!再结合这褌裤被蹂躏地团在榻上的势态,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电光火石般窜入脑海。

    她眨了眨眼,试探着,慢吞吞地开口:“你该不会是拿着它,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燕玓白喉头动动,约是想说什么,这苍白的现实下,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

    默认了。

    看着他这副前所未见的模样,青青心头那点震惊迅速被荒谬取代。随即,更深沉的酸楚漫上心头。

    “你…至于吗。”

    她干干巴巴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些年,他具体怎么过的,她不知。

    痛失所爱的少年如何在漫长的日夜里成长为青年,她也不知。

    只能往后,一点点地把这些弥补回来。

    燕玓白缄默,忽而回身,猛拽着人往榻上一压。

    “这不合适吧!”青青瞪大眼。

    ……

    天上惊雷阵阵。

    白日宣淫过后,青青看着在火盆里化为灰烬的褌裤,默默地拿开他覆在胸前的手。

    “冒犯菩萨,天打雷劈了。”

    手又放回去,还重重一捏,“刚好要下雨而已。”

    她揪他手背,提醒:“我们能回去吧?你发现什么诀窍没有?”

    “不急。”

    情潮未歇的男声慢悠悠吹在脸上。

    磨蹭到中午,沙弥们才目送帝后回宫。

    青青脚步虚软,被燕玓白暗中抓着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地上。

    面对满面感激的沙弥,虽不知他们为何感激,但青青还是回以微笑。

    沙弥们一惊,青青转头,便看见燕玓白不算好的脸色。

    他一下帘子,“回宫。”

    宫里已经做了许多准备。

    从胡部回来的贺兰容屋引叱罗,张王李三兄弟带回了一件迟来的贺喜礼物。

    五胡最后一个部落,羯人首领氏虎不瞑目的人头。

    至此,五胡涤清。

    燕玓白完成了志向。

    青青和燕玓白一起接见了他们,故友重逢,又双喜临门,几个已经封侯拜将的大汉竟都红了眼眶。

    李肆险些落泪,“娘娘终于回来了,咱们想您想得紧啊。”

    青青也难受,“哎呀,别哭了李将军,你们怎么才回来?”

    这就要说到燕玓白的突然大婚了。

    几人都在西北,杀了氏虎后还在归途,才听见陛下大婚的消息。

    一想可能是那少女归来,都日夜兼程赶路,跑死了十几匹马想将这大礼送上。但毕竟路途遥远,这样已经是极致。

    青青体谅地请他们起来。

    为贺将军们得胜大归,宫内歌舞升平。晚上,青青看着寝殿里铺满了半块地的箱子陷入思考。

    身后突然传来滴水声,青青回头,燕玓白洗完澡赤身入内。

    她脸一红,拿帕子帮他擦头发。燕玓白顺从地坐下,青青回来后第一次比他高。

    也第一次,看见他背上大小不一的褐色伤疤。

    已经淡却了,摸起来也平整。但痕迹已牢牢刻印在上头。

    青青擦着擦着,手停了。

    背后触来的指腹柔软小巧,顺着昔年的伤疤滑动,燕玓白侧目,“丑?”

    青青呼口气,“……哪里丑,很威风。”

    燕玓白哼笑,捉她手指把弄,“明天回去。”

    “你找到办法了??”青青惊喜。

    燕玓白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语气是难得的舒缓:“嗯,先睡。”

    第二天出发之前,燕玓白眷恋地松了怀里软乎的躯体。去了趟天牢。

    里头用具一应俱全,奉安,或说崔衍,正坐着绘丹青。

    笔下是个漂亮的女子,膝旁还有一对可爱儿女。

    察觉高长身影来到,他洗涮过狼毫,悠然道:

    “陇南陇北那处,如今萧氏横据,是安妥。不过我在那经营时,却发现其士族并不安分。t陛下还是偶尔敲打些好。”

    这五年,二人相对时,要么燕玓白不爽打人泻火,要么便是商讨政事。

    崔衍对天下的掌控不如燕玓白,多只从所观察到的细小事件里揣测。

    燕玓白大多不听,偶尔注意一二。

    像今日这般一话不说,是又想打他了?

    崔衍笑。

    他也不是故意让这位同父异母的皇帝弟弟痛失所爱啊。

    再者他临时叛投,难道不曾帮了大忙?

    分明燕玓白当时也不守承诺,明明说了只带一千人,却还是偷摸藏了上万在附近。

    崔衍搁笔,抬眼看向牢门外的高大身影。

    “陛下今日又想活动筋骨了?”

    “不过我听闻,青娘回来了?我与她也是老朋友了。不带她来见见?”

    燕玓白负手立于阴影中,他并未看那画,也未看崔衍:

    “朕要离开一段时日。”

    崔衍眉梢微挑,似有些意外,随即又化作了然:“哦?带着你那失而复得的皇后娘娘,去游山玩水,以慰相思?”

    燕玓白却冷嗤,声如寒玉,蔑然至极:“纵使凑巧掌握先机又如何。你生来便是朕手下败寇。”

    “从前是,如今是,往后——依然是。”

    崔衍唇边的笑意终于僵住。

    燕玓白无视崔衍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只冷了抛下一句警告,于湿潮空气中回荡:

    “安分守着待朕归来,若生变故,你当知道薛氏与那两个孩子的下场。”

    ……

    在这个罕见的晴空万里的天气里。青青看着燕玓白将那只滴了血的黄符一刀劈开,随后咸宁殿突然闪现一阵白光。

    青青被燕玓白抱在怀里,这次居然不是砸下来,而是稳稳降落在出租房。

    诡异的是,一切都是青青刚走时的模样。甚至这会儿看时间,才三点,周围居民都没下班。

    严正躺在地上,呼吸匀称。

    青青拦住燕玓白蠢蠢欲动的手,麻溜地报警把人送走,然后打了辆车。

    “小姑娘小伙子是烤蛇啊?”

    司机一见两人古色古香地进来,绞尽脑汁地想出个名词。

    青青连连科普:“叔叔,我们这是魏晋汉服!”

    “噢噢——”

    燕玓白抱胸,好奇地观察这个全新的世界。看见那些耸入天际的高楼,眉头不由紧蹙着。

    在三小时颠簸的车程后,青青拖着大包小包,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生锈的铁门。

    隔会儿,门“咔哒”打开,老太太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她先是一喜:“青青回来啦?”

    随即,目光落在她那一身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华美汉服上,愣住了,“咦,你这孩子,怎么穿成这样?拍戏去啦?”

    女孩儿脸上飞起红霞,羞涩地侧身让开,将藏在身后如青松般挺拔的青年轻轻拉到身前。

    燕玓白弯腰入内。神色端重。

    “奶奶,”她紧张又雀跃,“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燕玓白,你……孙女婿。”

    燕玓白身着玄色暗纹锦袍,墨发高束,在这逼仄矮小的院墙下,仍不乏渊渟岳峙之气度。

    然而,在眼前这位眼神慈祥又探究的老妇人注视中,他那总是睥睨众生的凤眸微微低垂,竟是匿着与身份全然不符的局促。

    燕玓白依着来时青青反复教导的礼节,极为标准又略显僵硬地微微躬身,声音凝重而清晰:

    “祖母安好。”

    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又按照此世的理解,补充了极具冲击力的问候:

    “初次登门,聘礼……随后便到。”

    老太太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地上。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正文就到这里了。感谢大家,一年要过去了,大家平安喜乐,心想事成![好运莲莲][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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