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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组团跑路

    第19章 组团跑路


    “师姐, 你误会了。”云真试图从温婉的铁钳中挣脱出来,这姑娘看着柔弱,其实力道非常大。


    “我们什么都没做, 真的!连手都没牵。”


    这话说得太快, 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温婉狐疑地看着他:“如果我不进来,你们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打算做!”云真连忙矢口否认。


    被人撞见躺在仇人怀里, 任谁都会很尴尬吧!虽然现在好像也不是仇人了……


    师父在一旁摸着胡子, 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真儿啊, 为师不反对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毕竟为师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 但老二是你师兄, 有悖伦理纲常, 要是传出去, 江湖同道会怎么看?”


    “师父!你能别添乱了吗?”云真感觉头都要炸了。


    师父摇摇头:“虽说咱们是江湖中人, 不拘小节, 但你们毕竟是师兄弟, 你爹娘把你交给我,是让你来学武功的,不是让你和师兄在草堆里滚来滚去的。”


    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止一眼:“老二啊, 你也不地道,老话怎么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


    江止毫无波澜,他似乎完全没有被人撞破好事的尴尬,这种心理素质,果然是做大事的料。


    “师父,你别乱讲!”


    云真就不行了,他没有那种定力, 没完没了地解释:“我和二师兄清清白白,日月可鉴,虽然佛祖没有脑袋,没法点头作证,但他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清白?”师父看着云真红彤彤的脸蛋,“你的脸为什么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我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有人因为清白而脸红的。”


    “因为冷啊!”云真灵机一动,“我们抱在一起是为了取暖。”


    师父看了看窗外,星光灿烂,显然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哪里冷了?”


    “心里冷!”云真急中生智,“刚刚经历了生死搏斗,心里发冷,需要人温暖一下,这难道也有错吗!”


    温婉依然警惕地盯着江止,那架势,好像下一秒江止就要变回原形,一口把云真吞下去,连骨头都不吐。


    她把云真护在身后,像只护犊子的母鸡。


    师父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小老三,你二师兄虽然有一半妖血,但根据为师多年的观察,他除了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偶尔半夜会莫名其妙地在屋顶上跑酷、看见会动的小东西瞳孔会放大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很像个人的。”


    这描述真的像人吗?这不是猫吗?


    云真从温婉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弱弱地帮腔:“师姐,不要种族歧视嘛,二师兄又不是野猫,他连老鼠都不吃。”


    “你闭嘴。”温婉反手把他按回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傻子,猫不吃老鼠那是为了留着肚子吃更好的,比如某些傻鸟。”


    “我哪有!”云真叫屈,“我这叫信任!信任懂不懂!这不仅是同门之间的信任,更是……”


    话说到一半,云真突然卡壳了。他想说的是“更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战友之情”,但脑子里一团浆糊,又想到刚才旖旎的氛围和江止那句“喜欢你”,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更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


    “夫妻?”温婉的声音陡然拔高,差点把破庙摇摇欲坠的房顶掀翻,“你们什么时候成夫妻了?拜堂了吗?入洞房了吗?你给我解释清楚!”


    “没有没有!口误!”云真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是说……我是说……这就是个比喻!夸张的比喻!修辞手法嘛,以前的先生教过的!还有什么排比、拟人、对偶……”


    “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温婉说,“你当我没读过书吗?”


    就在场面一度失控的时候,一只白狐狸慢悠悠地从门口晃了进来。


    “二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狐狸跳到草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你居然选在这么个连像样的房顶都没有的破庙里办事?”


    “大师兄!”云真脸红得快要滴血,比刚才还要红三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萧逢之摇了摇尾巴,“小师弟,现在最不正经的人好像是你吧?衣衫不整,面红耳赤。”


    “这是重点吗?!”


    云真终于爆发了,他感觉自己的羞耻心正在被这群人反复蹂躏,他们不敢去惹江止,就知道逮着他一个人薅。


    “重点难道不是我们刚刚把武林盟主给宰了吗?我们现在是通缉犯!是亡命天涯的杀人犯!你们能不能有点紧迫感?”


    此言一出,破庙里终于安静了一瞬间,连那尊没头的佛像似乎都肃穆了几分。


    师父咳嗽了一声:“真儿啊,为师得先纠正你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那不叫宰,有损我们流云宗作为正派的形象。”师父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应该说超度。陆霆他是走火入魔,被妖丹反噬,神志不清,痛苦万分,活着也是受罪,我们是在帮他解脱。”


    “你以后出去对人要这么说,记住了啊。”


    萧逢之附和道:“至于手段稍微激烈了一点,把他戳了个对穿,那也是为了长痛不如短痛嘛。”


    云真无语地看着这两个满口歪理的家伙,“那陆风呢?那个伪君子总不能也说是被我们超度了吧?”


    “陆风?”萧逢之轻笑一声,“他又没死,跑了,跑得那叫一个快,我看他轻功比剑法好多了。”


    “跑了?”云真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还要为他二叔报仇吗?刚才在丹房里叫得那么凶,怎么一转眼就跑了?”


    “小师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萧逢之语重心长地说,“陆风那种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比谁都惜命。他看见陆霆死了,哪还敢留下来?溜得比兔子还快,跑的时候连自己的鞋都掉了一只。”


    “那现在怎么办?”云真焦虑地问,“我们是不是要亡命天涯了?隐姓埋名,去大漠开一家客栈,天天吃沙子,喝西北风。”


    “开客栈是要本钱的。”师父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而且大漠风沙大,对皮肤不好,容易长皱纹。我们回去。”


    “可是陆家的人肯定会杀上门来的!”


    “怕什么。”师父摆摆手,“陆家现在忙着分家产呢,哪有空理我们,陆霆一死,家主之位空悬,陆风要想坐稳那个位置,得先做什么?”


    “做什么?”云真老实地问。


    “杀人啊。”师父说,“他得先杀他那三个虎视眈眈的堂弟,那两个倚老卖老的叔叔,接着还得对付那几房想要上位的姨娘和她们的儿子。等他把这出豪门恩怨大戏唱完了,估计早就把咱们这点破事给忘了。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悲哀,人丁太旺,死起来也麻烦,光是排队投胎都得好几年。”


    云真:“……”


    “我要带他走。”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江止。


    “去哪?”师父问。


    “江南。”


    温婉立刻炸了:“不成!真真现在是行走的唐僧肉,你就这么带他去江南,你一个人护得住?你那把剑是能砍人,但你能砍尽天下贪心的人吗?”


    江止不假思索:“护得住。”


    这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没有任何犹豫,那种笃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云真信了。


    他还没来得及感动,温婉就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信,男人都分不清楚保护欲和占有欲,更何况二师兄是一只猫,带一只鸟走,这跟带盒饭出门有什么区别?”


    “师姐,你能不能别把二师兄想得这么可怕?”云真忍不住为江止辩护,“二师兄他已经进化了,他是吃素的猫!”


    “你懂什么。”温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又瞪了一眼师父这个罪魁祸首,“养个食物链在身边,谁能放心?猫吃鸟是天性,猫有什么错,你不能指望一只猫天天对着一只肥鸟还能无动于衷,猫压抑久了也是会变态的!”


    云真放弃了,他发现跟师姐讲道理是不可能的。


    她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算你搬出孔子孟子老子庄子一起来劝,她也能找出一万个理由反驳你,并且最后还能论证出“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温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角,宣布了一个决定:“我也要去。”


    “……”


    “我是师姐,长姐如母,既然真真爹娘不在身边,我就得履行监护人的职责,看着他。”


    “既然师妹都要去,”萧逢之笑道,“那我也去吧,秦淮河畔……我是说,我也要去保护小师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我是大师兄,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


    云真扶额,他感觉江南之行正在朝着一个非常混乱的方向发展。


    “你们都走了,”角落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为师怎么办?”


    师父痛心疾首,“把武林盟主宰了,把烂摊子扔在这里,然后集体去江南,留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面对腥风血雨?”


    “师父,那不是宰,是超度。”云真忍不住插嘴,“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嘛,我家房子大,住得下。”


    师父眼睛一亮:“既然徒儿盛情相邀,为师又怎能拒绝?江南好啊,人杰地灵,走走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他说完,立刻就要往外冲,那股子干劲儿完全不像是一个几十岁的大爷,倒像是听说哪里有免费鸡蛋领的大妈。


    云真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他的师门,一群打着大义凛然旗号的蹭饭团伙。说是保护他,其实就是想去他家白吃白喝,顺便避避风头。


    “那就这么定了。”温婉拍板,“路上我们可以轮流守夜,确保真真的安全。当然,二师兄守夜的时候,我也要守着二师兄。”


    江止看了一眼躲在温婉身后探头探脑、一脸无辜的云真,和他对视了几秒。


    云真能感觉到,江止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大概是因为原本计划中的私奔,变成了家庭旅行,还要时刻提防师姐查岗。


    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出现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的场景。而且有师姐他们在,路上肯定很热闹,比两个人闷头赶路要有趣多了。


    再说了,反正到江南还很远,总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的,不必急于一时。


    云真这样安慰自己,却也隐隐觉得有些失落。就像小时候看着街上卖糖葫芦的,他爹却说饭前不能吃零食,会坏了胃口。明明糖葫芦就在那里,红艳艳的,诱人极了,可就是吃不到。


    “那些烂摊子真的不用管了吗?”云真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他们惹了那么大的祸,“陆风如果造谣说我们勾结妖物祸乱武林怎么办?”


    师父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管什么?江湖上的事,怎么说都行,今日他们说你是魔头,明日你若有了势,他们又会说你是大侠,陆霆死了,那帮墙头草只会忙着去巴结新的盟主。”


    萧逢之甩了甩尾巴:“小师弟,你现在的名声已经在江湖上响当当了,估计等过段时间,说书先生们就会开始编你的故事,什么神鸟大侠大闹陆家,口吐莲花骂死陆风,说不定还会有人给你立生祠,逢年过节烧香拜你。”


    “拜我?”


    “对啊,求子的,求姻缘的,什么都有。”萧逢之继续逗他,“到时候你就是行走的许愿树,谁有愿望都找你。”


    云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恐怖极了。


    而且问题是,大师兄说的这些,他都没有啊!求财可能还有点用。


    “算了算了。”云真摆摆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现在只想回家吃顿饱饭。”


    师父表示赞同,“趁着天还没亮,咱们赶紧溜。”


    “等等!还不能走!”云真和萧逢之忽然异口同声道。


    “怎么了?”


    “我还要去拿衣服!”云真说。


    “我的衣服还在小师弟身上。”萧逢之说。


    “……”


    于是,黎明前的黑暗中,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那家裁缝铺的门口。要是被巡夜的衙役看见,估计会直接拉去牢里。


    等店家睡眼惺忪地走过来,看见这五个门神,差点被当场吓死。


    “大侠饶命!小店本小利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店家抱头鼠窜。


    “拿衣服。”江止拦住他。


    店家看见他,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进店里把做好的衣服捧了出来。


    衣服很合身,裁剪得体,长度正好,就连袖口的宽度都恰到好处。云真不得不承认,江止虽然审美有问题,但眼光还是很准的。


    虽然是令他深恶痛绝的大红色,穿上这身像是用来辟邪的吉祥物。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张扬,像一团燃烧的火。


    云真站在铜镜前,心想:“好吧,江止的审美也不算太差。”


    江止看着他,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云真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小声问:“怎么了?”


    “适合你。”


    “那当然。”云真得意洋洋地转了个圈,“我穿什么都好看。”


    一旁的店家职业病发作,忽然冒出一句:“哎哟,两位大侠怎么看起来这么般配呢?要不要给这位黑衣大侠也做一套新婚的……”


    话还没说完,江止一个眼神扫过来。


    店家瞬间闭嘴,感觉脖子上一凉,仿佛脑袋已经搬家了。


    折腾了半天,终于把衣服的事情搞定了。萧逢之现在穿着店家临时找的一件旧衣服,虽然款式老旧,但总比光着强。


    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


    由于路程太过漫长,加之可以报销的缘故,师父决定租马。


    他们租了三匹马。为什么五个人只租三匹呢?


    师父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这样比较省钱,真儿他爹虽然有钱,但咱们也不能铺张浪费,要懂得勤俭持家,再说了,挤一挤,还能增进同门情谊。”


    于是具体分配方案如下。


    萧逢之变成狐狸,和师父一匹马;云真变成鸟,和温婉一匹马;江止一个人一匹马。


    云真抗议:“为什么我还要变成鸟?我都变回人了!我不要当鸟!”


    之前变成鸟他都理解,是为了当卧底。现在任务都完成了,陆家都乱成一锅粥了,为什么还要变?


    “真儿啊,有一只小灵雀受了重伤,为师把它的魂魄暂时安置在你身上,借你的灵气帮它恢复。”师父解释道,“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就当是做善事了。”


    “那它什么时候能好?”云真问,“总不能一直在我身上吧?”


    “快了快了。”师父含糊其辞,“等它恢复了,自然就会离开。”


    云真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老头在忽悠他。但他懒得跟师父争辩,勉强同意了。不过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不变鸟的时间,每天只有赶路的时候变鸟,吃饭睡觉必须是人。


    但问题又来了。


    云真不好意思和温婉一起,哪怕是变成鸟的时候。


    北方的风很大,他不可能一直站在温婉肩上,只能往人怀里钻。可他虽然是鸟,芯子里还是个男人啊!往师姐怀里钻,太流氓了,会被雷劈的。


    如果是变成人的时候就更不行了。温婉的马是匹母马,体型比较小,他们两个大活人坐一起就是在虐马,那马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


    于是,在一顿极其复杂的排列组合和激烈的争吵后,温婉勉强同意云真和江止一匹马。


    出城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阳光很好,照得人懒洋洋的。


    云真还没有变鸟,他坐在江止背后,看着街景,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就在昨天,他还在陆家的丹房里,差点被炼成丹药。现在他活着,还能坐在马上,晒着太阳,闻着街边包子铺飘来的香味。


    “二师兄。”他忽然说。


    “嗯?”


    “我饿了。”


    “刚吃过。”江止提醒他。


    “那是两个时辰前的事了。”云真理直气壮,“对于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大侠来说,两个时辰就像两年一样漫长,我现在又饿了,要不然我们去买点吃的?”


    江止最终还是拉住了缰绳,停在一家包子铺门口。


    “买多少?”


    “十个!”云真豪气万丈,“不,二十个!”


    “……你吃得完?”


    “还有师父他们嘛,反正都要吃的,早买晚买都一样。”


    江止下马,走进包子铺。云真坐在马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美滋滋地想:现在是不是他说什么二师兄都会同意?


    江止很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里面装着热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


    “坐好。”


    云真美滋滋地接过来,拿起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刚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感叹馅料的鲜美,身下的马突然猛地窜了出去!


    “唔!咳咳咳!”


    云真差点被包子噎死,狠狠撞在江止的背上。


    “你干嘛突然骑这么快!”云真一边艰难地咽下嘴里的包子,一边迎着灌进嘴里的狂风大喊,“我们要去投胎吗?”


    两侧的景物飞速倒退,江止的声音在风中依旧冷静平稳。


    “城墙上贴了通缉令。”江止目视前方,鞭子一挥,速度又快了几分。


    “通缉令?”云真满不在乎,“不是天天都有通缉令,采花贼还是江洋大盗?你跑什么?”


    江止平静地说:“上面画的是我们。”


    “啪嗒。”云真手一松,包子掉在了地上。


    难怪刚才路边的几个人一直看着他们,他赶紧把剩下的包子塞进怀里,生怕再掉一个。


    后面为了赶路,云真不情不愿地变成了鸟。


    北方的风很大,吹得羽毛都竖起来了,他赶紧往江止的领口里钻,那里暖和。


    云真趴在那里,随着马蹄的颠簸,昏昏欲睡。忽然,他想起了之前在破庙的时候,差一点就碰到一起了。


    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着他的心,痒痒的。


    如果师姐晚进来一会……


    他下意识地用鸟喙蹭了蹭江止的锁骨,那里的皮肤很烫。


    江止低头看了他一眼。


    云真心虚地缩回脖子,把头埋进翅膀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云真。”


    “啾?”云真紧张地应了一声,心跳瞬间加速。


    是要表白吗?还是要继续那个吻?


    可他现在是只鸟,而且大家都在啊!师姐还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呢。


    云真既期待又紧张,两只小爪子紧紧抓着江止的里衣。


    “到了江南,”江止低声说,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云真竖起耳朵,屏住了呼吸。


    “赔你。”


    云真一愣,脑子没转过弯来。


    他心想: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了?是不是趁他当鸟的时候偷偷看了大师兄的秘籍?天哪,难道二师兄其实是个闷骚?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其实心里……


    他的脸还没来得及红透,就听江止继续说:


    “鱼。”


    “啾?”


    “烤焦了。”江止一脸认真,语气严肃,“欠你一条鱼,到了江南,赔你。”


    云真:“……”


    此时此刻,只有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凄凄惨惨戚戚。


    他就不该对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有什么多余的期待!这人脑子里除了剑还有别的吗!


    云真愤愤地啄了一下江止的胸口。


    赔你个大头鬼!——


    作者有话说:懒得拆开了就两章一起发,明天不更哦,后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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