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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大明战神是触手怪 23、故人珍珠

23、故人珍珠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要去哪里?”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到处乱跑,朱祁镇问。


    谢云萝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并没发现哪里不对,便将今日去清宁宫与太后商量过的事说了。


    “搬出宫?”


    外头冷,朱祁镇抱着奶团子快步进屋,将孩子放在暖阁炕上才说:“朕留你在宫里,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若在意,朕可以让所有人闭嘴。钱氏……是朕对不住她,与你无关。待你封后,朕会妥善安置,让她安然过完后半生。”


    朱见淑小朋友也见风使舵,搂着谢云萝的腰说:“娘亲,淑儿喜欢这里!”


    谢云萝抚过女儿发顶,心中惊动。她以为朱祁镇将她留在宫中,不过是贪图美色,就如太后所说。


    当年选妃,原主与朱祁镇并无交集,能被他一眼看中,不是对方见色起意又是什么。


    原主天生丽质,属于一眼万年的那种大美女,能迷倒当年的朱祁镇,看样子也迷倒了附在朱祁镇身上的东西。


    只不过朱祁镇本人要脸,他身上的东西不要罢了。


    但谢云萝万万没想到,那东西不但想要她,还想废了钱皇后,立她为后。


    先帝在时,以无子为由废了胡皇后,改立贵妃孙氏,闹出多少风波。而今历史重演,朱祁镇要立的皇后可不是自己的贵妃,而是郕郡王妃,怕不是要将天捅个窟窿出来。


    转念一想,土木堡之变时俘虏他的瓦剌铁骑说没就没了,在皇宫把天捅个窟窿又如何?


    ——你若在意,朕可以让所有人闭嘴。


    这句话又是何等豪放,他说出口,眼皮都没抬一下。


    让所有人闭嘴,怎么闭嘴,像对待瓦剌人那样吗?


    谢云萝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偷眼看跟进来服侍的王振,只见他额上亮晶晶的,竟是在冬日热出了汗。


    为了建立不世之功,巩固个人势力,王振撺掇没有任何军事经验的朱祁镇亲征瓦剌,名为随行太监,实际上将朱祁镇当做傀儡,亲自指挥了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几乎葬送了大明朝数代人积攒下来的家底。


    在原主的记忆中,王振这个大太监委实不得了。


    皇帝朱祁镇称他做“先生”,公卿大臣喊他“翁父”,见他如见皇帝本人。


    原兵部尚书邝埜惧怕王振,见到他甚至要下跪。原户部尚书刘中敷因小事触怒王振,被拉到长安门外戴枷锁示众长达十六天。


    以上都不算最夸张的,最夸张的还得是朱祁镇的亲姐夫,驸马都尉石璟。石璟家里养了一个宦官,某天石璟打骂这个宦官,让宫里的王振知道了。王振物伤其类,转头将皇帝姐夫石璟投入锦衣卫大牢。


    即便是曾经的郕王朱祁钰见到王振,也得点头哈腰,陪着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得罪他遭清算。


    说起来,原主与王振也有过一次摩擦。原主嫁进郕王府的时候带了四个陪嫁侍女,即琉璃、璎珞、珍珠和琥珀四人。


    其中琥珀生病没了,珍珠却是被朱祁钰送了人。


    那年原主进宫为太后贺寿,带了琉璃和珍珠在身边,不想珍珠误打误撞入了王振的眼。王振当面向原主讨要,被婉拒。这家伙怀恨在心,居然引原主误入皇帝更衣之处,差点闹出丑闻。


    朱祁钰知道以后,狠狠训斥了原主一顿,不顾原主反对将豆蔻年华的珍珠送给了年已不惑的太监王振。


    已然是四年前的事了,原主不愿想起,谢云萝也是注意到王振之后才记起来。


    王振从前有多威风,回归之后就有多卑微,整天影子似的跟在朱祁镇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土木堡之变后,五十万大军被屠戮殆尽,跟随朱祁镇回归的,只有王振一人。


    他肯定知道附在朱祁镇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谢云萝当然不会放过:“好,臣妾暂且住下,太后那边还请皇上代为周旋。”


    见朱祁镇点头答应,谢云萝话锋一转:“王先生,我记得我有个陪嫁侍女好像在你府上,不知她近况如何?”


    王振当惯了影子,忽然被点名有些不适应,反应了一下才满脸堆笑道:“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最好的。奴婢有幸得了珍珠,哪里敢慢待,早将内宅中馈托付于她。”


    从前汪氏不过是个小透明王妃,以朱祁钰那软蛋性子,别说是要汪氏身边的一个丫鬟,便是想要汪氏也不难。


    王振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被权势冲昏头脑,对朱祁镇曾经看上过的汪氏心存忌惮,才不至于酿成大错。


    汪氏今非昔比,她是皇帝的心尖宠、早晚要揣上龙裔生太子的女人。


    打死他也忘不了朱祁镇吃完瓦剌人回归的目的——找郕王妃,揣崽。


    见汪氏含笑不语,王振赶紧收回思绪,捧着她说:“珍珠总是思念娘娘,想进宫给娘娘请安。”


    谢云萝是穿来的,与珍珠没什么感情,可不管是替原主照拂,还是通过珍珠接近王振了解情况,都要见一见人。


    是夜,皇帝留宿坤宁宫。


    “你不用害怕,朕只想守着你,不会对你怎样。”想起钱院使的叮嘱,朱祁镇压下繁殖期的躁动,从身后搂住谢云萝的腰,大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温声说。


    谢云萝从小与外婆一起生活,夜间睡觉非常没有安全感,要外婆抱着,闻着她身上的肥皂香才能睡得安稳。


    后来外婆半夜离世,她那时候还小,并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仍旧抱着外婆的尸体睡了两个晚上,直到外婆身上的肥皂香消失,直到被邻居发现。


    今夜被朱祁镇抱着,明知道他不是人,可能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谢云萝在睡着之后还是下意识翻身,挤进他泛着皂角香的怀抱。


    这一晚朱祁镇忍得很辛苦,几乎睁着眼睛到天亮,但不知为何,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香香的,软软的,还有点甜。


    翌日,谢云萝在坤宁宫见到了久违的珍珠。


    在原主的记忆中,珍珠身量不高,是四个丫鬟里头最矮的,体格偏瘦弱,容貌清秀精致,属于典型的小家碧玉。


    因皮肤白,气色好,故得了珍珠做名字。


    时隔四年再见,珍珠没怎么长个儿,腰身比离开时丰腴一些,十八九岁的年纪眼中写满沧桑,笑起来眼尾有细纹。


    哪怕衣裳再富丽,簪环首饰足够华贵,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沉沉暮气。


    “王振家的,给娘娘请安。”珍珠郑重拜下。


    谢云萝伸手将人扶起,赏了绣橔:“珍珠,这些年叫你受苦了。”


    珍珠眼中含泪,忙用帕子擦去:“刚去那几年确实苦,王振……根本不拿奴婢当人,动辄打骂羞辱。幸而娘娘有了出头之日,让王振忌惮,他才高看奴婢一眼,明媒正娶让奴婢做了妻子。他回来这些日子,对奴婢好得没话说。与老家那些终年吃不上细糠的姐妹比,奴婢很知足了。”


    四年不见,珍珠还是那个珍珠,对原主忠心耿耿,不曾藏私。


    当初她被朱祁钰送去王振府上,原主不放心,托家里人打探,得到的结果与她所说的前半段大差不差。


    “珍珠怕是活不成了。”原主为此大哭一场,再不愿想起。


    谢云萝拉了珍珠的手,撸起袖子看手臂,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旧伤,疤痕狰狞可怖。


    “珍珠,你若不愿留在王振身边也别勉强,我送你回汪家,给你寻一门好亲……”


    珍珠起身跪下,抱住谢云萝的腿失声痛哭:“娘娘,奴婢身子废了,再不能生育了!奴婢这辈子烂也要烂在王振身边,看着他腐烂变臭!奴婢心里恨啊!”


    可怜的丫头!谢云萝将人扶起,抱着珍珠哭了一会儿,无论她怎么劝,珍珠坚持留在王振身边。


    事已至此,再说就是揭伤疤了,谢云萝屏退屋里服侍的,把自己对朱祁镇的猜想告诉了珍珠,吓得珍珠收住眼泪。


    “宫里发生了什么,奴婢不清楚,可这次回来王振的变化挺大的。”


    珍珠仔细回忆说:“之前他隔三差五拉了人进屋折磨羞辱,回来之后他一直自己睡,就寝时不许人进屋伺候。有人登门送礼,一概不收,府中宴饮也停了,时常往来的只有马顺和钱院使。王振得势的时候,也不曾与钱院使有来往,如今倒成了密友。”


    马顺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原本就是王振豢养的鹰犬,倒是钱院使十分可疑。


    想到朱祁镇授意他取代宋太医给自己诊脉,以及他最近的表现,谢云萝猜钱院使可能也知道点什么。


    “下回钱院使再登门,你留意听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谢云萝对珍珠说:“这事不急,做之前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


    珍珠点头:“娘娘放心,即便被发现了,有娘娘庇佑,王振也不敢把奴婢怎样。”


    谢云萝在王振身边埋下眼线,想要探一探朱祁镇的虚实,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很快被另一件事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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