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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宠他的第001天

    《独宠清冷夫郎》


    文学城独发


    文/将行蟒


    —


    好难受…


    头好疼…


    眼皮沉重如铅,胃部不时一阵痉挛,让人直犯恶心。商良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像是被蒙住了脑袋,他简直无法呼吸…


    间或清醒时,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是真的被人蒙住了头!


    什么情况?


    竟然敢搞谋杀!


    商良当机立断咬住舌尖,迫使自己快速清醒。待清醒几分后,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起双手,然后用力向前一推——!


    一秒钟过去了,没动静。


    失策了,力气小了点。


    于是他再次用力,这一回他几乎是耗尽了全部力气。


    商良拼尽全力猛地伸手往前一推,原以为还是推不开,没有想到上面压着的人力气竟也不大,这一次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连带着还从床上滚落到地面…


    “嘶…”


    那人隐忍着发出一声呻吟,不知是被撞疼了还是被吓到了。


    来不及多看一眼凶手,商良径直将身上冰冷梆硬的被褥给抬手挥到一边,而后扒着床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由于过于急切,猝不及防之下冷气呛入咽喉,使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待好不容易平稳呼吸,他才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抬眸环顾四周。


    家徒四壁的土屋裂开好几条缝隙,屋顶还有一部分茅草被风吹走了。屋外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寒风似冷刃般打着漩,雪花从缝隙外争先恐后地鱼贯而入,将屋内覆上一地积雪…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为什么会被人谋杀?


    疑问太多一时得不到答案,很快商良视线一转,他垂下眼眸,神情颇为凶狠地径直看向“凶手”…


    惨白月色穿过摇摇欲坠的木窗,湿黑的土泥地面泛着冰寒幽光。


    那人背影单薄、长发散乱,瘦骨嶙峋的手臂裸露在破旧的麻布衣裳外,手臂支撑着身躯用力抵住地面,正一点一点地朝屋外挪动着…


    说是挪动,实则连挪动都称不上。


    倒不如说是蠕动,因为旁人两三步的功夫,便要费掉他全部力气。


    这人就是“凶手”?


    看上去形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画面冲击感颇强,商良内心一颤,神情不由凝重几分。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男子的右腿似乎有些问题,那条腿十分无力,随着挪动微微晃动着…


    难怪会这么费劲。


    这样的“凶手”他可不怕!


    商良神情复杂地下了床,伸手想要帮扶一把男子。


    可刚走到男子身后抬起手臂,男子却敏锐地回过了头,死死盯向他…


    似被濒临死亡的野兽蓦地扼住咽喉,这是一种致命的危险,商良的动作很快随之一顿。


    虚黯月光照亮了男子身后,而他的面孔却隐藏在阴影之中。隐匿在发丝下的双眼分外冰冷,无声的抗拒与仇恨浓浓遮盖住他的恐惧不安。


    即便男子一言不发,商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靠近了,他缓缓收回手臂,只问了一句:“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话刚落,男子的双眼微微睁大…


    他打量一眼商良,见后者表现不似作假,面上隐隐滑过错愕,但很快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表情,回过身子继续朝外挪去,没有解答商良的疑问。


    见男子不愿意回答,商良心底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里了,但眼下这个诡异的情形,让他只想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而除了眼前的“凶手”,如今没有旁人可问。


    更何况他总归要弄清楚这个男子为什么要谋杀“自己”…


    这般想着,于是商良狠了狠心,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了。”


    他朝着出逃的男子伸出手臂,不顾男子反抗,直接抓住男子双肩将其半扶起来。只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说话,男子便先一步冷声斥呵,“商晚成,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细听之下声音有些颤抖,即便是极力掩盖,商良也能感受到男子对于“自己”的害怕。


    商晚成?


    这…这是在喊我吗?


    商良心底疑惑,注意到男子屈辱惧怕的神情,脑海深处突地传出一股针尖样刺痛,让他抑制不住地死死咬住下唇,发出微弱的呻吟。


    大量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脑中,无数画面一幕幕飞快从眼前滑过,走马观花般,让人感到眼花缭乱…


    商良紧紧皱起眉头,过了许久才消化掉所有的记忆。


    原来,他穿越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古早虐恋狗血文中,并且还成了原书里的炮灰反派!


    这个世界一共有三种性别,分别是男人、女人、以及具有生育能力的哥儿。


    哥儿身形外貌与男人相似,但力量更为弱小,远不如男人强健有力,且哥儿胸口都有着一枚朱砂色孕痣,孕痣的颜色越深,则代表越好生养。除此之外,虽然哥儿具有生育能力,但却比女人难生养,即产子率更低,故其社会地位更为低下。


    而原书主角时欢就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哥儿。


    虽然是个娇弱哥儿,但时欢从小便立志要考取功名,要当朝廷命官为百姓谋福祉。


    一日,时欢无意中救下因被追杀而逃命至依水村的当朝太子——李清越,从那之后便展开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狗血戏码,二人在历经万千磨难后,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作为炮灰反派的商晚成,便是时欢长兄时青颜的草包夫君。


    时青颜是依水村出了名的美貌哥儿,在双亲去世后便一直和幼弟艰难生活,每日辛苦劳作只是为了给时欢赚取学费,为的就是让弟弟时欢能够大胆逐梦。


    可惜天不遂人愿。


    原书中,原主商晚成是村中上一任老村长的独子。


    老村长晚来得子,对于原主商晚成颇为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但由于商晚成年幼丧母,外加之老村长日夜忙碌,竟是没顾得上教导商晚成规矩。


    久而久之,商晚成便长歪了…


    直至前两年深冬,时母关秋因病去世,在时母出殡那天,商晚成看见了披麻戴孝的时青颜。


    葬礼简朴,零零散散的殡仪队伍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时青颜则跟在黝黑的棺材后,一步步走着…


    他脸上带着半干的泪痕,眼尾泛红,粗布麻服在冷风中摇曳。因为身形单薄,宽松的麻服衬得他有几分脆弱,任谁看到都会哀叹几声可怜,前头没了爹,现在又没了娘。


    可偏偏商晚成不是人,竟然暗地里觉得时青颜哭泣的模样甚是好看,就起了一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


    再往后,就是商晚成在多次追求时青颜无果后,耍了些卑鄙下流手段,把时青颜给强行娶了回去。


    反派终究是反派,婚后商晚成日日夜夜折辱虐待时青颜,在一次醉酒发疯时,商晚成甚至直接打断了时青颜的一条腿!


    从那之后,时青颜就成了依水村出名的残废。


    而主角时欢得知消息后,在外一直努力考取功名,为的就是把时青颜从商晚成手中救出来。


    太子李清越登基后,时欢带着喜悦回到依水村,原以为可以将兄长时青颜救出来并带去京城,却不曾想最后只找到了一座无名野坟,那一刻的时欢瞬间心如死灰。


    为了安抚时欢,李清越最后下了旨,直接将商晚成就地凌迟处死,并五马分尸!


    商良磨了磨后槽牙,回忆起原书主要剧情,光是里面对于时青颜悲惨结局的简单描述,就让他也想把商晚成这个反派给千刀万剐无数遍。


    真是个人渣!


    心里想着,手下的力气不禁也大了几分。


    “嘶…”


    身下传出一声隐忍的痛呼,商良瞬间收回心绪,把手松开了些。


    看着眼前人痛苦地拧起了眉,他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原来这男子…哦不对,是这哥儿,这哥儿就是时青颜。


    时青颜…


    “青颜。”


    商良内心念着,无意识呢喃出声。


    年少时想象了许久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只一双冷清的眼睛,就让他的心脏跳动得格外激烈。


    回过神,商良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动作轻缓地揉了揉时青颜刚才被自己用力握住的肩头,声音轻柔又有耐心,“还疼吗?真的对不起,我刚才是不小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谁知话还没说完,时青颜却是抬起手臂将他的手拍开,拼命地朝门外爬去…


    商良错愕地看向时青颜,在捕捉到其眼中深深的恐惧时,他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事。


    如今自己已经成了书里的人渣——商晚成。


    商晚成在每次道歉后,对时青颜却是更加残暴的殴打,如今时青颜因为道歉而厌恶自己、恐惧自己,这些都是正常的。


    商良心底叹了口气,对着时青颜郑重承诺,“你别害怕,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你以后不会再受到以前那样的折磨了。”


    说完,见时青颜仍旧畏惧又倔强地紧盯着自己,瘦弱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着,商良心里有些难受。


    他把落在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强硬地把时青颜全身上下都给包裹住,最后不顾后者的挣扎,将人给抱回了床上。


    商良咬了咬牙,狠下心威胁道:“不许把被子拿开,否则我会生气。”


    这话说的凶巴巴的,细听却带着一丝别扭。


    时青颜微微一怔,他抬眼看向商良,后者也正在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触时他很快收回视线,眼睫半垂,和先前一样依旧没开口说话。


    不知是被吓到了不敢说话,还是压根就不想和他说话。


    商良看不出来,他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这土屋破败不堪,温度又很低,保不准这个冬天还没过完,住在屋子里的人就会先一步被冻死,他得想办法做好保暖措施。


    屋外冰天雪地,漫天鹅毛大雪纷飞,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空看不见太阳,黑乎乎的透着点微光,看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


    商良朝手心哈气,一边跺着双脚缓解周身寒意,一边朝远处眺望…


    果不其然,四周有着好几户人家。


    这里的土屋大多是四合院式的茅草房,房屋烟囱上方隐隐约约飘散着烟雾,应该都是在生火做饭了。


    既是古代,家家户户自然用的柴火煮饭烧水。


    原主好吃懒做,柴屋里几乎没有囤积的柴禾,而时青颜纵然去山上拾了柴,但奈何腿脚不利,且过冬用柴量大,他也囤不下那么多,所以木柴几乎都被原主给嚯嚯完了。


    商良想着自己皮糙肉厚,冷着过一个冬天倒还能勉强。


    但时青颜不行。


    如今时青颜的身体已到了强弩之末。


    原书里,时青颜捂杀原主不成,反而被其打了个半死,到最后没能挨过这个寒冬,尸体也被风雪悄悄掩埋,落得个故去无人知的凄惨下场…


    商良缓缓收紧拳头。


    既然现在穿越到了商晚成身上,那他必然不会让结局发生!


    想了想,他抬步往左侧离得最近的陈家走去,打算先向陈家借些柴禾。


    之所以找陈家借柴禾,倒不是因为原主与陈家相熟。


    去年原主成婚后不久,老村长就过世了。


    原主商晚成好吃懒做、嗜赌成性,乡邻们便在老村长过世后,渐渐与原主断了来往。剩下那些没断联系的,都是因为原主借了他们的银子没有还,一个个惦记着要催债的。


    而平日里,时青颜与陈家走得近。


    在时青颜嫁给原主后,多半是靠着陈家人明里暗里的帮扶,他才能够在原主的虐待折磨中顽强活下来。


    走到陈家屋门前,商良屈着手指敲了好几下,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脚步声,貌似还伴有老妪的询问声。


    屋里的人一边嘀咕,一边将门拉开了些,他打着哈切抱怨,“谁啊?这大冬天的冷死了,还敢出门呐?”


    待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后,中年男人像是见了鬼般睁大双眼,他下意识抬手,就要把门给关上。


    商良却是笑着将门往里面推了推,边推还边笑着说:“陈二哥先别关门嘛,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被唤作陈二哥的中年男人是陈家的二子,名为陈齐。


    陈齐急吼吼道:“不听不听!你快给我走!”


    谁不知道自从前村长去世后,留下的独子商晚成整日花天酒地,不仅将前村长留下的积蓄挥霍一空,更是在镇上欠了一屁股债。


    如今依水村的乡亲只要看到商良,就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那些讨债上门的镇里人知道自己认识商良。


    商良不依不挠,仍旧用手掌卡住门缝,不让陈齐关门,“陈二哥,我就向你借一些东西,等到日后我手里有了钱,就会立马还给你!”


    前世做了十来年的生意人,他的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坚不可摧,就如今这紧急情况,他自然更加不会不好意思。


    陈齐听了商良这话更感愤怒,他气急怒骂:“你个小兔崽子又想借什么!要借钱吗!门都没有!”


    “自然不是借钱,只是借些柴禾罢了,若你还能借我一床棉被,那便更好了。”商良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依旧笑嘻嘻的。


    布料和棉花在这年头算是贵物,棉被更是珍贵无比,一床棉被少说得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钱。


    村里许多女郎哥儿出嫁时,娘家若能陪送一床棉被,便已是极好的了。


    家里没有厚实被子,只有一两床旧被子,单薄的很,这大冬天的盖着绝对不保暖。


    他能忍受寒冷,可青颜不行。


    “你这赌鬼竟然还想要借被子?!”


    陈齐自是不听,他怒吼出声,“老子不借给你,你快给我滚!”


    商良闻言有些失望,他垂下眸,收回手刚想去找其他人借时,陈齐身后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了声:“商小子,你想借柴禾和被子?”


    这话让商良双眸一亮,他回过身,朝着老太太迅速点头,“我夫郎身子骨弱,这大冬天的我怕他受不住,所以才想着来向你们借些取暖之物。”


    “这话说得可真好听!”


    陈齐松开按着门板的手,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商良,讥笑一声:“可别是把东西拿回去自个儿用了,颜哥儿还真是可怜,嫁给了你这么个废物!吃不饱穿不暖的。”


    商良没理会陈二哥的冷嘲热讽,只看着老太太又问了声:“您愿意借给我吗?我保证日后会还给您的。”


    老太太盯着商良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看向陈齐,“去柴房里面取两捆柴禾来,另外从仪哥儿房里抱床棉被给他,抱那床厚实的。”


    闻言,陈齐握紧了双拳,指骨关节嘎吱作响,“为何娘每次都如此的好心肠!”


    埋怨完后,他气愤地瞪了商良一眼,转身就朝房内走去。


    陈老太紧盯着商良,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好半晌又问了句:“颜哥儿身子可还好?”


    商良朝她笑了笑,只回:“尚好。”


    等到陈齐抱着棉被递给商良,又提了两捆柴禾放到门口后,陈老太才拄着拐杖回了屋。


    商良感激地看了几眼老太太的背影,正准备向陈齐道谢一声,“啪”的一声响,院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只得先把怀里的棉被抱回去。


    棉被看着旧了些,但比起家里的那床被子要好上不少,不仅厚重许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对于陈家,商良感观很好,心里也记下了这份人情。


    回到家时,时青颜仍然裹着被子一动不动,保持着商良离开时的姿势。


    他双眼空洞无神地注视着屋顶,就连商良回来了也没多看一眼。


    商良沉默地把棉被放到床角,又将时青颜身上的旧被子给小心扯走,最后才躬下身来,轻柔地把时青颜抱了起来,并安置在一旁的靠椅上。


    不能冷着青颜。


    商良心想着,手下收拾的动作飞快。


    即便不那么熟练。


    扫过一眼忙碌但笨拙的青年,时青颜扭过头,闭上眼睛不愿多看。


    商良先是把床上的茅草清理到一旁,而后跑去柴屋抱了许多干净的茅草来,平铺到床板上面铺得严严实实的,最后把旧被子平铺在茅草上,而后才再次抱起时青颜,将借来的干净棉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在此过程中,时青颜就像是个玩偶,任由商良肆意摆弄。


    盖上没有气味的厚实棉被,过了一会儿,身体也开始暖乎起来,时青颜一直在发疼的右腿缓和了些。他双目无神地瞥了一眼商良,最后又将目光缓缓投向屋顶…


    看着时青颜了无生机的模样,商良眉心微蹙。


    他知道想要治愈一个长期饱受折磨虐待的人,前提是要拥有足够的耐心。


    但哪怕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治愈时青颜,他也甘之如饴。


    不可否认的是,在看到时青颜的第一眼,除了震撼心疼之外,商良还想要好好地疼他、宠他,不愿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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