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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0

    第36章 【36】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吻她.……


    米其林的坑其实很多, 五星级酒店的饭菜摆盘比口味精致,特色小店也有独到的地方。


    只要好吃的,姜窈都愿意尝试。


    接到傅寒洲电话的时候, 姜窈正在对一盘锅包肉,小鸡炖蘑菇, 大饭包怀疑人生。


    这盘子可能有她三个脸大!


    她怀疑这饭店老板是养猪出生。


    别说她和刘助了, 再来两个人也不一定能吃的完。


    果然,傅寒洲加上他司机,最后这菜也还剩了一些。


    姜窈是个很懒散的人,吃过饭,刘助自然的帮姜窈拿挂在架子上的薄外套搭在臂弯, 还有包也挂到身上,周到程度已经堪比胡阿姨了。姜窈自己则是只轻松的拿着个手机。


    傅寒洲发现,两个人都没觉得有问题。


    又拄唇咳嗽一声,问姜窈:“这里离酒店也不远, 走路, 消消食?”


    姜窈没有意见。


    傅寒洲让司机和刘助都回去休息, 顺手拿过了姜窈的外套和包。


    “傅先生, 请问你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这么早下班?”


    来这里五天了,除了第一个晚上傅寒洲带她吃了一顿烤肉, 后面差不多都是见不到人的状态。


    傅寒洲惊讶于他的敏锐,摸了摸脸, “这么明显吗?”


    他很早就已经修了神色不外露, 至今刘助陈秘也不能完全捕捉到他的情绪。


    姜窈却能感知到了?


    “不明显。”


    姜窈慢吞吞踩着他的影子走路:“只是你今天吃饭的时候很专注,没有分神想事情,还这么早就下班,没有应酬。”


    “我猜, 你是找到切入点了,这边的事情有眉目了?”


    “傅太太,观察这么仔细,你先生有些受宠若惊。”


    “不客气,谁叫你是我钱袋子呢,不对,应该说是金主哥哥。”


    “那还是叫金主爸爸吧。”


    傅寒洲眼前一闪,姜窈已经跑到了一个马迭尔冰棍的小摊子前。


    “老板,要两根冰棍,谢谢。”说着,她又转过脖子,用大点的声音:“金主爸爸,快来付钱。”


    卖冰棍的老板捏着箱子盖子的手一顿,一副看不正经人的眼神,傅寒洲:“……”


    偏姜窈这人闹人不嫌事情大:“金主爸爸,一会你几点回家啊?你老婆”


    傅寒洲直接捂上她的嘴。


    付了钱扯着她后颈把人拉走。


    老板在身后和人八卦:“…有钱人的世界真乱。”


    姜窈叼着冰棍,看他被闹得囧破的发红的耳尖,脸皮还怪薄的。这一点,跟他成熟稳重,老狐狸的形象还挺违和的。


    这人,不是刚成年就跟前妻恋爱生子了嘛?


    怎么比她这个唐朝的人都纯情哦。


    前妻生子病故,这么多年守身如玉…所以,他其实还停留在大学时候的纯情?


    这么一想,就能解释的通了。


    “小心。”


    一辆外卖车疾驰过来,姜窈走了神,傅寒洲已经来到她身侧,手臂一带,半个人护在怀里落在安全地带。


    “糊涂鬼。”他说,大手自然的前妻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走路的时候别分神,听到没?”


    姜窈:“那我不是在想你嘛。”


    傅寒洲的脚步顿住。


    偏头,姜窈接着说:“我在想,你都三十岁了,怎么还这么纯情哦。”


    傅寒洲的脸都冻上了:“我二十八,离三十准确的说还有一年零一百二十三天。”


    姜窈找补:“原来才二十八哦,我家傅哥哥真是年轻有为呢。”


    这句话纯粹是哄人了,偏傅寒洲就吃她这一套。


    穿过一路烟火气,俩人回到酒店,姜窈这个人是没有晚上的,她很不喜欢这里的bra,回来的第一件事永远是进卧室,泡澡边看电视,然后换睡衣,打两把游戏睡觉。


    傅寒洲在沙发落座,就看见她直接进了卧室关上了门,而时间不过才七点半。


    酒店游泳池顶层,这个时节正是旺季,主要旺在傍晚,清晨没有健身狂能坚持在这里,傅寒洲是唯一一个。


    姜窈纯粹是作息好,她发现,人运动一下精神是不一样的。


    她眼睛最近明显看东西更远了。


    基础动作都练的差不多了,今天的课程是蛙泳,人扑到水里,腿折起来一下子蹬出去那种。姜窈昨天趴在垫子上练了一会子蹬腿的动作来着。


    人朝前面一扑,四肢不着地,裹着水凌乱的乱动,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沉下去的时候,被傅寒洲拦腰捞在怀里抱出了水面。


    “没事吧?”


    傅寒洲摘掉她的目镜,剥了碎发到耳后,把她的脸捧起来细看。


    姜窈还没来得及呛水呢,对上男人关切的眼睛,摇摇脑袋。


    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湿湿的泳衣紧紧贴在身上,曲线起伏,水珠嘀嗒没入泳池。


    指尖是她柔软的手臂,手感丝滑。隔着薄薄的泳衣,身子相贴,他喉结艰涩的滚了滚,脑袋偏下来。


    唇瓣似贴未贴上之际,姜窈的手精准的推开,人也如泥鳅一样从他手臂滑出去。


    “今天就到这吧,我还要出海吃海鲜呢。”


    她灵巧的扶着扶手,踩着台阶出了游泳池,留下一地蜿蜒水痕。


    “寒洲哥哥,再见。”


    傅寒洲半个身子站在游泳池里,心头一梗,只觉得“哥哥”俩个字特别糟心。


    一个小时以后,收到姜窈去大连的单方面通知,要在那边玩三夜四天。


    人已经在高铁上了。


    傅寒洲点开刘助的电话,又切到微信,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还停留在来这边之前。


    刘助问他:【太太这边的旅游安排,有什么限制的地方吗?比如距离。】


    他只回了两个字:【不必。】


    意思是,姜窈去哪边玩都可以。


    很好,这助理已经不像是他的了,更像是姜窈导游。


    连四天三夜这种行程都不用请示他了?


    他剥开白瓷盒盖,烟管和金属火机弹出来,不耐的点燃一根烟。


    桌上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秘书。


    【傅总,李总想见您。】


    【我暂时没空。】


    傅寒洲挂了电话,去阳台抽了一只烟。烟雾滤过肺腑,他发现,自己不喜欢这种距离感。


    还有点失落。


    午饭时候,他又收到姜窈的午餐分享。


    【看,这虾,比我手都长!好吃好吃,回去给你带。】


    莫名的,那股子郁郁又一扫而空。


    他想,这关系,是应该进一步了。


    他不喜欢这种猜来猜去的感觉。


    李总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怀疑自己已经被方石给卖了,因为傅寒洲分明没有受伤,可是工人还是被羁押在派出所。


    他公安局的人脉透露给他,对方有视频证据。


    方石解释是意外,但他不信,现在就想来找傅寒洲探探底,奈何傅寒洲不见他。


    他心事重重的托着咖啡,思考着策略。他有点急,但也没那么急。


    这件事可大可小,界限本就不好定。更何况傅寒洲本人又没受伤,只要那两个工人不傻,坚称就是不小心,他们就没什么罪。


    要是承认…那才是脑子不好。


    更何况户口早在傅明还在任上的时候就已经迁到了国外,置了一个小岛,妻儿都在那边。


    只要情况不对,他随时可以跑路。


    傅明要靠他偷钱,他自己也没少偷,家底早就攒够了,三辈子都花不完的。


    没有只要自己的壳子公司没被查出来,拿不到切实的证据,傅寒洲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能力继续与傅寒洲斗。


    傅寒洲不见他…他更倾向于方石已经叛变,他知道自己是幕后指使。


    他猜测,自己或许很快会收到停职调查,但是等了一上午都没动静,倒是听说傅寒洲从总部抽调了团队过来,紧接着他就接到了秘书处的电话。


    傅寒洲又见他了。


    “…这几个广场是怎么回事?一元的价格?”


    李硕心里还松快起来,原来公子哥的确是来跟他父亲争产业的。


    “这个是老傅总吩咐的,说到底公司都是您傅家的产业,我一个职业经理人,也拦不住。”


    傅寒洲答非所问。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北边,这边的气候和江州差别很大,我来的第一天就出现了水土不服,这边的菜也我吃不习惯。”


    “说到底,江州才是我的根。至于这边,还是要有个合适的人管着的。”


    “我瞧着,李总就很合适。”


    李硕品出一点招揽的意味:“傅总是想追回这些产业?”


    傅寒洲声音波澜不惊,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这里面手续很繁杂,会计部的资料也不全。李总那想必是有的吧?”


    李硕当然愿意!


    现在傅明已经不能给他带来利益了。


    “应该是有的,我这就回去给傅总整理一份出来。”


    “我等李总好消息。”


    傅寒洲目光注视着李硕出了办公室,脸上的笑意就褪去,这手续不过是个障眼法,他好有时间腾出查那个壳子公司。


    当然,那几座广场他也会顺带收回,一石二鸟。


    直到自己的洗钱公司会计被带走,李说才反应过来,姜窈这边下了高铁,就接到傅寒洲电话。


    广播里女主播的声音端正,人群的声音吵嚷,他的声音骨感又清晰:“往C口走。”


    出口处车子很多,豪车在一众网约车,出租车里很显眼,姜窈一眼就看见了。


    傅寒洲亲自坐在驾驶位置,修长的手臂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告诉刘助:“你这几天放假,时间自己安排。”


    姜窈坐上副驾驶,安全带卡进壳子里:“好好的,怎么给刘助放假啊?我还怎么玩?”


    “还有啊,怎么在高铁站就给他放假啊?”


    傅寒洲没回答,方向盘向左打,车子离开队伍,开入旁边还空着的楼里。


    他解了安全带,把座椅往后调,宽大的身子侧过去,人越过中控。


    姜窈身上还系着安全带,人被困在座椅上,似被困在笼子里的兔子,轻盈的被捉住。


    他已经等不到回酒店,或许她还要吃饭,又要泡澡,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吻她。


    每个高铁站都有这种用不上的空置房子,外面车辆排的长长的,网约车,出租车,双闪,打电话找车的行人。


    清晰又模糊。


    贴在唇瓣上的触感柔软却刺激。


    第37章 【37】 这是追求人的态度?!……


    “呜呜——”


    姜窈倒是撩过男人, 都是口头上啊。


    柔软的唇瓣烫人,贴在唇上像是棉花糖,心脏跟着潮热。


    虽然很舒服, 姜窈还是推他胸膛。


    她还要拿樵呢!


    奈何这人的胸肌很坚硬,她又是被锁在副驾驶里, 活像是对方的瓮中之鳖。


    傅寒洲第一次知道, 女孩子的唇瓣是这么柔软的,糯糯的。


    他不自觉想要更多,无师自通的捏着下颚,撬开,舌头伸了进去。


    唇舌纠缠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种震撼无异于夏天的第一口冰水,冬天里的热汤。


    又像是沁过肺腑的烟雾,满足又空虚的内脏,只想渴望更深, 更多。


    上瘾一般。


    姜窈感觉自己的嘴都酸麻了, 气的打人了。


    傅寒洲感觉到了, 这点子力道于他来说和调情差不多。


    他宽大的手掌只捧着她的脸为所欲为。


    放开的时候, 姜窈怀疑自己嘴唇都要秃噜皮了。


    生气的瞪他。


    “傅寒洲,你干什么, 我们只是假夫妻!”


    “现在是真的了。”傅寒洲笑着给她整了整耳边的碎发。


    “……”你好歹愧疚一点吧?这人反悔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无赖,谁要跟你做真夫妻啊!”


    姜窈才不要这么快让他得逞, 别开脸, 躲过他手指。


    傅寒洲人还越过中控,手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好笑的看她骂自己。


    怎么会有人连骂人都软绵绵的可爱呢?


    眼睛粘的像是溢满的糖丝。


    姜窈:“……”


    这么看着她,她要怎么骂下去啊!


    “你不许这么看着我。”


    傅寒洲不说话, 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姜窈没给他亲脸红,活生生给他看脸红了,烧起来一样。


    “傅寒洲,你不许再看我了,我要生气了。”


    血色已经从脸上蔓延到脖颈了,傅寒洲意识到,这人可能真要恼了,坐回副驾驶的位置,系上安全带。


    姜窈有种自己输了一头的感觉!


    果然,发情的男人最危险了,谁想不到他连个告白都没敢拍上,直接亲了起来…还伸进去了。


    “我才不跟你做真夫妻,我可没有答应你。”


    “嗯。”


    傅寒洲淡淡应一声,既没有慌乱,也没有反省,还应下。!!!


    这是什么人哪!


    “我说,我不跟你做真夫妻。”


    “我听见了。”!!!


    “傅寒洲,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玩走肾不走心?”


    傅寒洲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本来要开出去的车子就停了下来。


    他好笑的偏头:“这样,可以吗?”


    “可以你个大头鬼。”姜窈不满的嘟囔:“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品性高洁的,没想到也是个大色狼。”


    傅寒洲笑,他就说,没人骂人能像她这么好听。


    虽然是在骂人,但他没觉出特别强烈的抵触情绪,刚在接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姜窈并不是排斥这种亲密…她软绵绵的推自己,软绵绵的拽着他的衣角。


    这让他的心情更愉悦,眼里荡漾着笑意。


    “我现在是认真要跟你做夫妻的,你慢慢看就知道了。”


    煽情的话他说不出口,他始终觉得,比起花言巧语,人的行为才更让人安心。


    晚饭挑的是姜窈很喜欢的那家烤肉店,傅寒洲还很有兴致的点了一瓶82年的拉菲。


    姜窈在不少影视剧里都看到过这个年份的拉菲,富豪严选,果然不差,每一口都很好喝。


    傅寒洲现在已经是个大写的危字了,喝醉酒以后岂不是更危险?


    她还没做好跟他发生关系的准备呢,指定要再吊吊他的。


    于是她自己喝了大半,回到酒店,还准备立刻往房间跑。


    她今天要锁门。


    只是她的心思早就被傅寒洲看穿了,长臂一捞,就把人摁在了怀里。


    “傅寒洲,你别撒酒”


    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了,因为她人都被抱了起来,离开了地面,被放在玄关的柜子上面。


    傅寒洲躺着脖颈,吻了上去。


    发酵的红酒香裹挟着滚烫的吐息,不同于高铁站的粗暴亲吻,这回只是简单的克制的软软一下。


    一触即分。


    深深呼吸了一下,闭着眼睛,贴在她颈窝。


    “别怕。”


    “在你同意之前,不会碰你。”


    “我就靠一会。”


    姜窈反而不好动了,坐在柜子上,灯一盏没开,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璀璨,如同流淌的星河。


    屋内黢黑,男人靠在颈间的呼吸压抑深沉,又软软的亲昵蹭着。


    好一会,他压抑一声。


    “好了。”


    说着,手臂一夹,姜窈重新落到了地面,她懵然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


    驻足,回过身子。


    “喂,我没有同意,要跟你做真夫妻啊。”他怎么就说要给自己时间啊。


    卡入槽,灯光倏然次第亮起。


    男人站在光里,橙黄的灯光拓在脸上,清透的镜片上浮着亮光,深邃的眼睛从容又强势。


    “因为,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了。”


    姜窈认识的傅寒洲是绅士的,温和的,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现出不许质疑,不许反抗。


    以前她不懂,刘助为什么骨子里对傅寒洲有惧怕,毕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又不像古代的奴才卖身,没有人身自由。


    这会子有点懂了。


    他只给她时间适应,不给她离开这个选项了。


    好吧,虽然她没有想过要离开。


    心里没觉得冒犯,反而没出息的有种自己还挺重要的感觉。


    谁叫他处处都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呢。


    看来她真是给短剧给污上了。


    “要是我一直都喜欢不上你呢?”


    “我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差。”


    “……”这个回答,很霸总了。


    “呵!”


    做人不能输气势,姜窈高傲的扬起头颅:“那你有得等了,三年五载的你就独守空房吧。”


    “是吗。”


    傅寒洲深深看着她,从容不迫,一点也不相信。


    瞧不起谁呢!


    “指定的。”


    傅寒洲迈开修长的腿,几步来到她面前。他身量高,影子拢住她:“我今晚睡你房间试试?”


    做梦!


    姜窈才不会这么快满足他呢。


    大步回了房间,还故意把门给锁上了,这男人现在危险的很。


    还说什么为前妻守身如玉,明明花的很嘛。


    姜窈捡了抱枕在怀里嘟囔,嘴巴却翘起来,完全忘记了,所谓的真爱前妻都是她自己猜测的。


    傅寒洲从来没提过前妻半个字,对待傅霖也算不上亲厚。


    傅寒洲听见她故意的锁门声音,没有恼,反而笑了。


    他的感觉没有错,姜窈其实对他也有点意思。


    姜窈以为傅寒洲给刘助放假,还以为他是要带自己浪漫浪漫,陪自己去玩什么的,没承想这人依旧要去工作。


    “…请问你给刘助放假的目的是什么?”


    “带你一起去上班。”


    “……”这是追求人的态度?!


    这更像是要整人。


    “我可以不去的吧?”


    “月底了,会计该给你的账户打钱了吧?”!!!


    “你想要变卦?”


    “傅太太冰雪聪明,指定不会得罪金主爸爸的哦?”


    这个,真得罪不起。


    姜窈软软的撑着下巴,没什么骨气的吐槽:“傅总,您这一国首富,怎么还骗我一个小小女子呢。”


    “傅太太,你先生日理万机,抛不下生意,只好把你装进口袋里带去公司了。”


    姜窈揶揄道:“呵,原来在你心里,生意是第一顺位,我只是第二位的哦。”


    “你要是觉得这样排位心里不舒服,”傅寒洲目光落在她中指上的鸽子蛋,心情很愉悦:“那我们试试穷光蛋的日子,先从没有那五百万开始?”


    “还是有事业的男人有魅力,不用改了,挺好。”姜窈笑笑。


    傅寒洲也满意的笑笑:“我挣钱,你花钱,正好。”


    姜窈反驳不了,只好乖乖跟着傅寒洲去上班。


    这边虽然是分公司,但规模一点也不,办事处占地有几百亩。


    公司员工一边恭敬的喊傅总,目光都落在姜窈脸上打量,听见傅寒洲介绍,又恭敬喊一声傅太太。


    这世界上,权利和名都是最好的滋养品,姜窈还挺受用这种目光的,高跟鞋踩着哒哒哒的。


    总裁夫人,嘤嘤嘤!


    人活到这个份上,真的挺值了。


    这样似乎不太好,有点俗气…可自己就是这么俗气的人嘛。


    要是傅寒洲知道她这么俗,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喜欢她。姜窈是没兴趣来个灵魂碰撞,直白摊开来说,“我是这肤浅的人,你还要喜欢我吗?”


    在她看来,钱和名本来就是傅寒洲身上最重要的部分,因为这个看上他,不奇怪。


    她只是又看上他钱,又看上他人嘛。


    如果可以,她想永远把他紧紧抓在手里。


    一辈子,不因时间久远而冷淡;再久远一些,不因年老色衰而绝爱。


    听起来有点妄想,但她就是个喜欢妄想的人。


    且会付诸行动实施。


    李硕很清楚该怎么向傅寒洲投诚,只要能保住现在的地位,他倒是愿意做一部分权力切割。


    傅寒洲很满意他这个态度,因为他还要利用他更多,看了他的计划书,淡淡一声:“辛苦李总。”


    李硕恭敬的退了出去,后面还有一溜排队的人,等着见傅寒洲,秘书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放进来。


    姜窈也不无聊,这办公室里面有个套间,她看电视打发时间,和窝在酒店也没什么区别。


    偶尔她脑袋伸出去,偷偷看傅寒洲怎么处理公务的。


    不得不说,上位者本身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存在。他即便坐在椅子里,也能看出来优越的身形,眉眼利落,鼻梁高挺,下颚线优越。


    下属恭敬陈述报告,他大部分时间沉默,偶尔锐利点评一两句。


    那股子天然的贵气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


    目光再切回短剧…这霸总比不上傅寒洲。


    她有一个真霸总。


    午饭就在办公室里解决的,菜色倒还丰富,就是姜窈都读出了一种班味。


    “傅先生,你连吃饭都在这里,不会有种在加班的错觉吗?”


    “工作于我而言,是一种享受,不是痛苦。”


    姜窈享受不了这种“享受”,这么一想,傅寒洲的评价很精准。


    他负责挣钱,她负责花钱,很合理嘛。


    吃过饭,自然有秘书收拾残羹,擦桌子,两个人不用猜丁壳定谁收拾,有钱人就不存在这种基础矛盾。


    傅寒洲捧了一本书来看。


    姜窈:…所以,她跟他上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呀?!


    她挨着他坐下,脑袋探过去,探究他究竟是在看什么绝世经商秘籍,这么投入。


    …就是本财经书,密密麻麻都是她看不懂的字。


    “傅总,你好刻苦哦,员工还有午休时间呢,你这么点时间还进修。”活该他是总裁!


    傅寒洲当然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合上书,眼睛直勾勾的看她。


    “怪我冷落你了?”


    “没有,我也要去看电视。”


    自己送上门的,那就不能怪他了,修长的手臂绕过她后背,将人拉回来摁在沙发里。


    同时,他人也靠过来。


    “唉,你自己说的,我同意之前,你不会对我用强。”


    “亲一亲而已。”


    很克制的低音,鼻尖挨着,唇瓣贴了上来。


    姜窈在感觉到唇上软了一下,身子往后仰,软绵绵的眼神,一副看色狼的样子。


    傅寒洲给她气笑了,“你怪我看书的。”


    不看书,他会控制不住想亲她。谁叫她的唇那么好吃呢。


    “……”这人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姜窈躲去玩游戏,不理他了。傅寒洲看了一会书,又投入了工作。


    姜窈撇嘴,这人,根本就是工作狂吗,什么热恋影响他工作,那是不存在的。


    谁家培养感情是在工作时间?


    不过傅寒洲这样子,姜窈有种落在实地的踏实感。


    他要真是那种声色犬马,花花世界的人,自己迟早会成为他的旧爱。


    工作,家,应酬,三点一线…他算是居家实用男唉。


    第38章 【38】 乖,是我的错。


    电视剧里的恋爱生生死死, 生活里的爱情很平常,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有个伴一起干这些。


    傅寒洲的恋爱方式就更简单了, 一起上下班。


    姜窈对凶狠的目光很敏感,一眼看见沙发上的人目光不善。


    “傅寒洲, 你最近得罪人了吗?为什么这个人瞪着我们啊?”


    傅寒洲目光随着姜窈看过去, 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灰色短袖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外套,裤子上都是折痕。


    材质普通的面料,同整个酒店的装潢格格不入。


    这人绝不是这个酒店的客人。


    中年男人看见两人都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心里一慌, 怀疑自己暴露了,顿时也不管不顾。


    手伸进外套里,掏出来匕首直接动手。


    傅寒洲本就已经注意到他这个人,这会子看见他手往衣服里掏。


    雪亮寒光闪过眼睛, 他把姜窈往自己身后一扯, 抬脚踢过去,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 匕首掉在地上,人也被踹翻在地, 手臂往后剪了起来。


    电视剧里这个动作可能很普通,生活里, 手臂往后剪是一件痛苦的事, 男人尖肃叫了出来。


    男人是傅宇这边分厂里的基层员工,没什么文化水平,轻易就听了别人挑唆,以为傅寒洲来这边是要大规模裁员, 来报复的。


    “你这份工作还有人身安全威胁呢。”姜窈关切的眼神上下打量傅寒洲:“这也太惊险了,以后还会不会有了啊?”


    傅寒洲一点也不害怕,黑濯石的眸子里反而充满了野心和兴奋。


    如果他没有猜错,傅明来了。


    他现在,恨不得置他于死地,好继承家产。


    他不怕傅明出手,就怕他不出手。


    “没什么,这只是一次意外,”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让姜窈知道,“你不用担心。”


    姜窈一个字也不信。


    要是真的没事,傅寒洲为什么要让她最近都宅在酒店,不带她去公司,也不让刘助带她去玩呢。


    不过,傅寒洲应该也是有底牌的,因为他看起来依然从容不迫,还有心情和自己闲话家常。


    一个真正处在危险里的人,是没有心情生活的。


    她倒也不担心。


    心里对他信任是一回事,该给的关心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关心本身让人非常有魅力。


    她特别擅长这种动动嘴巴,却不用付出辛苦的活计。


    所以她对着聊天框里那句【不用等我,我今晚晚些回】,果断拿了毯子睡在沙发上。


    傅寒洲深夜打开房门,暖黄的灯光静谧,倾洒入眼帘。


    姜窈自从跟自己来了这边,只要入睡之前他还没回来,都会留着这盏壁灯。


    这是一种她在家的标志。那几天她去海边,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对上一片深黑的阴影,心情总是要不可避免的阴沉低落一会。


    今天除了灯光之外,空气中还多了一丝温柔的橙子清香。


    目光往更远处走,电视里在播放着深夜广告,深色的真皮沙发上,一片小小的隆起。黑色的波浪卷柔柔垂下来,白色的毯子,雪腻的手臂如琼脂。


    人蜷缩在沙发里,小小一只。毯子之上,雪肩轻薄,薄薄的眼皮阖着,睫毛如扇,睡颜安详宁静,和深深的夜色化为一色。


    傅寒洲的心脏像是遇到了温火的芝士,融化成一片柔软的,泛着奶香的液体。


    难怪世人都要成婚呢。


    深夜有灯,有人等。


    他关了有点吵的电视,指尖摸上她软嫩的脸颊,滑到下颚,抬起她下巴,深深吻了上来,指尖从雪腻的颈子,滑到薄肩。


    唇舌勾着她的,指尖揉着薄肩。


    沾着酒香的呼吸灌进嘴里,鼻尖被顶着蹭着,姜窈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张近在咫尺放大的脸。


    “你回来了?”


    “嗯,”他呢喃一声,手掌克制又坏坏的轻轻捏了她一把。深深呼出一口气,才爱怜的拨了她脸颊的碎发,瞳孔里都是她的人影:“怎么睡这?”


    “担心我的钱袋子来着。”


    她温声嘟囔,软嫩的手臂却攀上他的后颈,眷恋的抱着。


    “我不会有事。”


    “我知道。”


    傅寒洲宠溺的勾唇,手穿过她后颈,一手穿过她腿弯,连着薄毯抱起来,脚推开卧室门,放进了床上。


    自己起身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细密,静谧在深浓的夜色中。


    姜窈侧过身子,磨砂的玻璃,拓出来一片模糊的影子,气泡爬上玻璃,水汽随着打开的玻璃门蔓延出来,伴着沐浴露的清香。


    傅寒洲掀了被子上来,柔软的床垫凹陷下去,他整个人也探过来。


    以前是他朝床外面躲,现在轮到姜窈,她朝外面挪了挪:“我没同意你睡我房间。”


    傅寒洲长臂一伸,就把人捞进怀里,下巴顶在她软软的发顶,手握着她外侧手臂轻轻摩挲:“只是睡觉而已。”


    “你这样,有点无赖唉。”


    “嗯。”他鼻腔里发出轻笑。


    姜窈没话了,她放平了身体,又闭上嘴巴睡觉,但是…为什么男人的身体这么热啊?


    即便他只是侧躺着挨着她,都感觉旁边蹲了个火球。


    热的她睡不着,只好朝旁边侧了侧。


    握着她手臂的手,却忽然撑在腰侧,黑暗中,一片影子罩下来。


    “傅寒洲,你刚才说,只是睡觉而已。”


    “狐狸精,”他轻轻咬了一下她耳上的小痣:“狐狸精级别的美貌,需要尊重一下。”


    “……”


    他似是对猎物渴求许久的狼,近乎凶狠的吻住了她。


    修长的指尖隔着睡衣揉按腰肢,唇由耳垂至颈,炙热的呼吸慢条斯理的喷过每一寸。


    热。


    本来就热的姜窈这会子感觉自己是泡在热水里,热气隔着皮肉喷洒,心脏缩成一个点,呼吸都艰难了。


    唇舌炙热的烫人,细腻的肌肤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指尖蓦的抓紧床单,瞳孔涣散,紧紧闭着唇瓣才避免溢出闷哼。


    太丢人了。


    “傅寒洲,你流氓。”


    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受不了,眼里盈出眼泪,鼻子塞上。软绵绵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像是欲拒还迎,连手都没力气了。身体里都是浪潮般的汹涌。


    她真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


    …谁家太太亲一下就哭啊!


    傅寒洲深深吐出一口气,抬起脑袋,给她整好睡衣的肩带,挂在薄肩上,又摸了摸眼睛。


    有一点点湿痕。


    “乖,是我的错。”把可怜巴巴的人搂在怀里,怜爱的想亲一亲,又克制住了,“我不该亲你。”


    姜窈吸了吸鼻子,不想理他,往左边侧翻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傅寒洲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眼泪,犯了错的女职员,哭成泪人了他也无动于衷,此刻她一滴眼泪,娇气的哼哼,他心里就疼的不行。


    连对着奶奶都哄不出来的话,到这里无师自通。


    “我错了,我去自己房间,别哭了,行吗?”


    姜窈不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哭啊!


    傅寒洲以为她是默认,手从她颈下收了回来:“我现在就走,你别哭了。”


    “……”


    人体贴的给她掖上辈子,关门声音很轻,不知道为什么,姜窈更生气了!


    刚才只是一下子受不住眼里溢出来眼泪,这会子眼泪是趴趴掉。


    特别委屈!


    他竟然敢走!


    隔壁,傅寒洲懊恼的问某知名AI.妻子亲的哭了是什么原因。


    【…您的太太对您没有感情。】


    傅寒洲爆了句粗口,过于傻了这个AI。


    他觉得还是人靠谱。


    这种隐私的事,还是不好问熟人的,好在现在有情感主播,情感专家。


    先下了某音,大数据立刻就给他推荐了这方面的人气专家,字打了一行出来,又觉得这种问题过于幼稚,他切出了直播间,还是选择打给萧恒。


    和医术一样精通的,还有他对女人的研究。


    果不其然,即便对方压抑着嗓音,他还是听出了一点嘲笑。


    “…傅总,您跟您太太,不会是第一次吧?”


    “说重点。”傅寒洲已经决定了,要是他接下来的话跟这件事无关,萧恒后面的科研资金就别想要了。


    “如果您太太也是第一次,骨子里还挺传统的,胆子可能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大,是慌,一种未知的底气吧…”


    傅寒洲想起来…她连“运动”都不知道。


    原来她爱玩,暴躁,可她其实是好女孩。


    萧恒还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下去,切断了电话,又果断的推门折返回去。


    轻轻的抽噎声似小老鼠的啃食,整个人连着脑袋都蒙在被子里。


    他两步到了床上,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手一摸,掌心湿淋淋的,怕是眼睛都肿了。


    他心疼的把人捞起来,“乖,别哭了。”


    姜窈比刚才还抽噎的离开,这会子呜呜哭出来了。


    他的小太太要成了个泪人了。


    “是我混蛋,你打我。”


    姜窈真打,修的漂亮的指甲挠他,浓情时的男人不但没觉得疼,反而觉得一点情趣。


    “一点都不疼,你再挠。”


    “……”


    姜窈又不想理他了,讨厌死了。


    傅寒洲人从后背贴上来,手臂绕一圈把她箍在怀里,怜爱的吻了吻她发顶,细致的给她理发丝。


    他不会哄人,这些动作都是出于本能,但误打误撞,姜窈恰好是吃这个的。


    比起男人的花言巧语,姜窈恰恰喜欢这种细致的关怀。


    她就是要傅寒洲在乎她嘛。


    这里她没有弟弟,没有父母,傅寒洲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她就是要把他抓在手里,被疼着宠着爱着哄着在乎着。


    她就是这么个贪心的人,喜欢钱,现在也喜欢被爱。


    清晨傅寒洲起来,看见姜窈眼帘下面残留着哭过的痕迹,捏了捏眉心。


    姜窈曾经也说过,他不了解女人。或许,他应该尝试了解女人,更懂她一些。


    吩咐秘书,给他找了一个心理学老师。


    姜窈这边窝在酒店看短剧打发时间,人一点也不想动,午饭也叫进了房间。


    很快,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不是常见的那个Private butler,餐车下面一只白色的塑料箱。


    “周管家人呢?”


    “周管家今天休息,我是带班的,我姓钱。”


    “这样啊。”


    姜窈柔弱无害的一声,“钱管家,麻烦你帮我把菜摆好哦,我这个人很看重菜的摆盘。”


    “好的女士。”


    Private butler把菜端起来,往餐桌上放。


    姜窈就站在边上看着,手里玩着手机。


    直面的距离,要是发现了不能做到悄无声息,他力求悄无声息。


    姜窈虽然一个人,也点了五菜一汤,全部摆到餐桌上,他恭敬的道:“女士,您慢用。”


    “辛苦了,我给你拿小费。”


    姜窈脚尖转了方向,去包里掏钱包,留了一个后背给对方。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男人掏出来口袋里沾了药的襟帕,大步走过去,捂到姜窈嘴上,看她软软的倒下,把人接住。


    他动作利索的打开下面那个箱子,姜窈身体娇小,轻松放了进去。


    事情顺利的他都觉得这事一点挑战都没有,打开入户门,没有任何预兆的。


    门上站了个人!


    还是个年轻男人。


    好在他很确定,这人不是傅寒洲:“您好先生,麻烦您让一下,我需要出去。”


    没有任何的先兆,年轻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往后跌出了一米多远。


    刘助打开白色塑料箱的盖子,原本已经“昏迷”的姜窈懒散的从里面出来,娇气的拍着心脏,目光幽怨。


    “我还以为是多能耐的杀手,没想到这么业余啊。”别说比不上丞相府的护卫,就是侍郎府的末流跟班都比不上。入不了主子眼,永远没前途的那种。


    大概这里是法治社会,没有奴隶,每个人都有人身自由,所以没有条件训练那些下属。


    “Private butler”犹如看见鬼!


    手帕上明明喷了致人昏迷的药物的,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来劫她的?


    姜窈笑的有点恶劣,这些人,还真以为她是个草包了?


    谁家管家上菜下面放那么大的塑料箱啊,联合上次有人要刺傅寒洲,这种特殊时期,她轻易就把塑料箱和装人联系起来。


    “你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你以为用敬语就是管家了?连敲开门对菜单都不知道,专业知识是一点没学。”


    “从你入门开始,我就已经在联系刘助上来了。”


    男人脑子嗡的一下,原来她根本不是在玩手机,而是在叫人!


    姜窈当然是故意给他留破绽,她的余光一直看着地上的影子,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其实根本没中招,不过是顺势躺下而已。


    “你别想着动哦,警察现在已经到大堂了,你跑也跑不掉,反而要加重罪行。”她可可爱爱的歪着脑袋,十分和蔼的讲道理:“我要是你,现在就直接认怂,局子又不是个好地方,能少坐两年是两年吗。”


    男人觉得十分有道理,从江洋大盗秒变上有老下有小的爱哭鬼,求情起来。


    傅寒洲正在公司开着会呢,看见是姜窈的视频。她不是个爱直接拨视频的,有事都是直接发个语音说的,傅寒洲怀疑她是有事。


    抬手,示意会议暂停,人起身去了阳台。


    “傅寒洲,我抓到了个拐卖犯,我怀疑可能跟你爸有关,你来看看?”


    傅寒洲:“……”她不是在酒店刷短剧嘛!——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今天卡文,搞到现在,鞠躬。


    第39章 【39】 还疼吗?


    傅寒洲正需要进一步拿捏李硕呢, 姜窈抓到的这个人,无异于瞌睡了送上的枕头。


    傅寒洲不太信任这边的警察,从两个工人轻易就被捞出去就能看出来, 李硕跟这边的公职人员牵扯很深。


    姜窈打发了警察,很快傅寒洲也直接带着林律回了酒店。


    傅寒洲上下检查了一下姜窈, 发现她确实活蹦乱跳的, 什么事都没有。


    “你这么做也太冒险了,万一要是那药的药性损伤身体怎么办?”


    应该在发现不对的时候立刻跑出房间报警。


    毕竟男女力量悬殊,但凡刘助正好外出,或者错开了,后果一定会很糟糕。


    “被人盯上哪里有万全之策啊, ”姜窈更喜欢主动出击:“我这种方法固然有风险,但也一劳永逸。他要是跑了,我才真的要寝食难安。”


    “你看,结果我堵的对了, 你手里也多了一个筹码, 不是吗?”


    姜窈从来都是内柔外刚的人, 要是胆子真那么小, 早就死在丞相府的后宅了。


    傅寒洲眼睛星亮的看着她,他的小太太, 远远比他想的聪慧,果决。


    忍不住伸出手, 紧紧握在手里摩挲, 一辈子也不想松开。


    “现在他们频频出手,你怎么打算的啊?”很显然,傅明发现,在傅寒洲身上不好突破, 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这个局面,她还是要知道更多信息才安全。


    傅寒洲也没什么好瞒着姜窈的。


    现在,目标已经锁定了,李硕的那个壳子公司,那就是个专业的洗钱公司。


    他这段时间已经花重金收买了一个那个公司的职员,偷来了那个公司账目。


    现在,李硕也该成为他手里的刀了。


    目光看向这个拐子,加上这个,足够成为一把刺向傅明的刀。


    拐子被看的心里一寒。


    刚才他还为不用面对警察而庆幸,现在…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傅寒洲淡淡一声:“林律,辛苦你了,我要实实在在的证据。”


    “傅总,您放心。”


    林律很专业,很快,一份带有法律效力的口供就呈现在傅寒洲手里,拐子差点晕死。


    坐牢还有个刑期呢,有了这份证据,他这辈子小命都得被这些人捏在手里,这跟头上悬着一把刀也没什么差别了。


    别墅里,老式的钢针留声机袅袅,红酒撞在杯璧一波一波,李硕优雅的扭动着舞姿,心情和这老胶片一样畅快。


    这对父子现在不死不休。


    父在暗,子在明,想必,傅寒洲那娇娇软软的小太太很快就会成为老的手里听话的棋子。


    他也有了傅明的把柄。


    涉黑,他这分公司的位子可以永远保住。现在,就是他的公司了!


    他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游走在父子之间,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他们的拉拢对象,实则他悄悄拿捏住了两边。


    呵。


    他的聪明果决,掌握整个集团都绰绰有余,也就是他投在一个像样的肚皮里,否则,成就都不止这点。


    在李硕看来,姜窈要力气没力气,看着就是靠男人吃饭的,他牵线的这个,可是一整条缅北产业链上的人。


    搞傅寒洲很难不闹出来大动静,他和傅明思索了几天,就把目光对准了姜窈这个软柿子。


    姜窈怎么看都是瓮中鳖,盘中餐,只要拍上一段视频,要怎么听话怎么听话。


    话说,傅寒洲眼光怪好的。


    论起来,她五官算不上一眼惊艳暴击,主要是那股子气质和姿态。


    一身雪白的皮肉,娇娇软软的柔里面又带一点天真的娇憨,人间尤物啊。


    他倒也不是没见过会撒娇的,比起傅太太,不是多了一丝精明,就是多了一丝谄媚。


    傅太太就不一样,她本身就是柔软如水一般的女人,并不是向男人献祭性格。


    看上一眼,就涌起一股子保护欲,含在嘴里都要怕化了那种。


    要是以后傅寒洲倒了,他倒是不介意把这朵尤物折到自己手里。


    就在他猥琐的臆想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傅寒洲,约他用午饭。


    李硕当然愿意。


    一想到这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太太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了玩弄,还有心情拉拢他吃午饭,心里就无比畅快。


    你不是想弄我吗,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这边欣然赴约。


    餐厅离他的别墅不远,侍者走上前:“请问是傅宇的李总吗?”


    李硕高高在上的点了一下头。


    侍者恭敬道:“李总,您先里面请,傅总稍后就到。”


    李硕发现,服务生在门上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看见李硕不解的目光,礼貌的解释,餐厅已经包场了。


    李硕很满意,整了整原本就平整的西服,大步迈向包厢。


    足足过了半小时,还没看见傅寒洲的影子,他有点不悦。


    主要他现在的心态不太一样了,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凌驾在傅寒洲之上的。


    就在他耐心耗尽的时候,侍者打开了门。


    “李总,久等了。”


    李硕脑子嗡嗡的,因为他看见,傅寒洲转过身,把姜窈牵了进来:“我回酒店一趟,把太太接上。她最近一个人在酒店闷坏了。”


    姜窈笑眯眯的:“李总,好久不见哪。”


    之前觉得温柔如水的笑脸,这会子看起来有点恐怖。


    她不是应该在废弃厂房里吗现在!


    “李总,你头上怎么冒汗了呀?不会是这里太热了吧?”


    傅寒洲欣赏着李硕僵硬的笑容,“李总可是我最得力的下属,热着可不行,我叫人来给扇扇风。”


    他加重了声音,咬重“最得力”三个字,手掌轻拍两下“进来吧”。


    鼻青脸肿的吴小勇就进来了。


    李硕一瞬间石化,脑子里各种恐惧的猜测。


    吴小勇怎么会被抓住,他说了多少,不会把自己卖的干净了吧?


    美色误人啊,他本来可以好好隐身的,为什么要让吴小勇也给自己发视频呢。


    傅寒洲给他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还来不及问,傅寒洲又扔出了一枚炸弹,是一本他那个壳子公司的账本复印件。


    上面“天有”两个字撞击进他眼球。!!!


    傅寒洲什么都知道!


    他机械的抽着纸巾擦汗,心说还好,还好他户口在国外,随时可以跑路。


    他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慌张的端起茶叶水往嘴里灌,傅寒洲已经开口道。


    “李总,不好意思啊。下属做事鲁莽,刚才去你家,把你护照拿来了,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李硕的茶叶水全都喷出来。


    “说起来,我这个老板真是失责,”傅寒洲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李总入了加拿大国籍,我竟然都不知道。”


    李硕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他连跑路的机会都断了,心里防线整个都崩溃了,拽着傅寒洲的衣角:“傅总,跟我没关系啊。都是老傅总,您父亲,我就是他一条狗,那公司是给他洗钱的。还有啊,是您父亲想挑您太太下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李总,怎么跟我行这么大的礼,”傅寒洲看一眼吴小勇:“把李总扶起来,坐着,好好吃饭。”


    李硕这会子已经软成一摊泥了,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吴小勇费力才把人架在桌子上。


    姜窈把一大盆的米饭咣当朝李硕面前一摆,“李总,别说我不照顾你哦,好好吃饭,吃饱饱的,万一以后吃不饱了呢?”


    李硕听话的拿起勺子,连菜也不夹,使劲往嘴里刨饭,一边心里想着对策。他悲催的发现,自己除了听话,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了。


    一盆米饭足足有五斤重,够三四个男人吃的,他肚子都撑的难受,呜呜哭着求饶:“傅总,傅太,我吃不下了。”


    “我不是人,我不应该做老傅总的狗,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傅寒洲目光冰冷,只吐出一个字:“吃。”


    想到这东西还觊觎过姜窈,他就恨不得亲自扒了他的皮。


    龌龊的脏东西!


    李硕一盆白米饭吃完,都没办法坐下来了,胃顶着肚子内脏,根本坐不下来。


    傅寒洲捉着姜窈的手指玩:“我要的是什么,清楚吗?”


    “要傅总坐牢。”


    “很好,太阳落山之前,我要他进去,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你就自己进去吧。”


    “傅总,老傅总进去,您能放我去加拿大吗?”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主谋和从犯,量刑时间自然不一样。


    李硕就是为了自己着想,也要把罪名往傅明身上推。


    傅寒洲揽着姜窈离开,留下来林律指导李硕现在怎么给傅明打电话留证据。


    两个小时以后,傅寒洲就接到林律电话,警察直接上门,从酒店带走了傅明。


    事发之时,傅明还是懵的,人正在酒店做SPA.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不但没做成,现在他还成了嫌犯!


    他在这边经营多年,官场自然也有人,也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只能暂时保释出来。


    人离不开这里,后续大概率还会有判刑。花钱的话,也就是象征性坐一点时间,也不会太久。


    傅明现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己儿子早就设局等着他呢。


    他这个暴脾气,情绪上来就要发泄。


    十几年过去,纵然傅寒洲早就已经成长成人,他的潜意识却还停留在过去。


    那个儿子,是他怒气的发泄口。鞭打脚踹小黑屋,他是那个敢绿她的女人生的,是他的耻辱,他看见就烦,恨!


    想起这个孽种曾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跟个哈巴狗一样求自己,他就有变态般的爽感。


    十几年过去,傅明的脾气只比当初更暴躁,更独断。他现在也要让他知道怕。


    老子永远是老子!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先开车去了这边总部,不巧,傅寒洲的车子并不在,也许是应酬,也许是会客,他不能确定行踪,调转车头去酒店。


    等在路边。


    他相信,傅寒洲总会回酒店的。


    他不知道的是,傅寒洲今天已经推了后面的饭局,给司机提早下班,明天早上来接他就行。


    自己慢悠悠和姜窈吃过晚饭,步行走侧门回了酒店。


    姜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捧着心理学的书看。夕阳最后一捧火烧云昳丽明艳,他不时攥过她的柔荑摩挲着玩。


    夜里,也要赖在姜窈床上抱着她睡觉,浅浅吻她发丝,眼睛唇瓣,雪腻的颈子往下。


    一改之前的凶狠,他的动作很轻柔,似清风化雨,云海边柔软的云。


    低哑的声音化在灼而热的呼吸里,一声声轻缓的低转,“窈窈——”


    颗粒质感的沙哑声音,绵软的呼吸,似疾风骤雨灌在耳朵里,激的头皮发麻。


    姜窈双手无措的抵在身前,血液似浪潮一波一波,窒息般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傅寒洲,我还是害怕。”


    “别哭,我不弄了。”


    他立刻停下,理好她的裙边,整了整她的发丝,拉了被子从床上起来,走进了浴室。


    姜窈把脸蒙到被子上,把哗啦啦的水声隔绝在外面,牙齿咬着唇瓣扭了扭身子,轻轻笑起来。


    傅寒洲从卫生间回来,又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压在怀里,“睡觉。”


    姜窈半夜迷迷糊糊被热醒,这人身上太热了,往边上挪了挪,才闭上眼睛,又被他胳膊抓了回去,压在怀里。大长腿还压过来,连腿也圈住。


    姜窈:“……”


    她那么好的睡眠都给影响到了。


    她不耐的踢了他一脚,“傅寒洲,你好热。”


    迷迷糊糊中,这人的手却伸过来,握住她小腿揉,“还疼吗?”


    姜窈:“……”


    撅了撅嘴巴,无奈又高兴的睡过去。


    清晨起来,她就控诉,“你身上太热了,我都没睡好,醒了好几次。”


    傅寒洲闻言,走过来低下头,认真扶着她的脸看,“眼睛是稍微有点红,今天你记得多补几觉。”


    姜窈顺势说:“我看网上说,现在小夫妻都是分房睡,要不,你以后一周来我房间两次?”


    傅寒洲心头一梗。


    拿过她床上的袜子,抬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给她穿袜子:“不好。”


    “我今晚不抱你。”


    单手把人抱起来出卧室,放在餐椅上。


    姜窈在餐桌底下的腿好玩的晃了晃腿,这人示好的方式还真是实在。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拿起来一只汤包,“哎呀,好烫啊。”


    傅寒洲就捉过去她的手吹,“还疼吗?”


    姜窈心里都要笑死了,面上不显,“好多了。”


    “你今天还是跟我一块去公司吧。”


    姜窈没意见,吃过饭两个人一起乘了电梯出酒店,司机也准时停在了酒店门口——


    作者有话说:我不可能写车祸这种桥段的啦,那种特别老了,我不会写的。男女主也不可能会有事的拉,我不想断在这里的,但是我困了,写不了更多了,明天见。晚安。


    第40章 【40】 消气了没?


    酒店大堂门口,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早已打开车门等候在门上。


    傅寒洲和姜窈一起坐了进去。


    车子驶出去,后面的车立刻就跟了上来。


    这酒店是在黄金地段,这会子又是早高峰, 车流紧密,等了一夜的傅明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驶入了分公司。


    他不悦的怒砸方向盘, 心口那股子窝囊气更甚。


    这个逆子, 必须报复回来,他才能平了心里这口气。


    “…我这边已经在准备资料,也联合了这边的校友,朋友一起发力,力证这个流程的不合理性。只是所长也在踢皮球, 也不承认被保释,唉,法律条陈这种东西,也只能针对普通人。傅总, 恐怕不能达到您想要的效果。”


    “最起码近期之内, 没有办法再把老傅总送回去。”


    林律汇报完, 无奈的扶了扶眼镜。


    律师只能讲法律条款, 真正的执行力还是在政府那边,这一块他也无能为力。


    傅寒洲曲着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人做恶事容易, 想要恶人付出代价却要花很多精力。


    傅明在这边经营这么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后面他迟早还是会进去的, 即便时间不会很长,对傅明来说,也是最屈辱的事。


    更何况,他要的就是奶奶彻底对傅明失望, 现在这个效果已经达到了。


    奶奶昨天已经回他四个字,【自己做主】。


    认可了他追资产的事,也旁观傅明到底要坐牢的事。


    老太太现在对傅明是一点期待都没有了。


    “辛苦林律了,后面的官司还要仰仗你。”


    “应该的。”


    林律扶了扶眼镜,恭敬退出去。


    姜窈撑着下巴,“我在想,回去看看奶奶。她那个人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虽然对傅叔失望,但心里怕还是难过的。”


    傅明也就是赚了个独生子的好处,但凡多个女孩儿,老太太也不至于被拿捏那么多年。


    反正坐飞机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


    “也好,傅霖现在在夏令营,华姨虽然会开解奶奶,只怕她也不能从心底里开心。奶奶还是最喜欢你,我让秘书给你申请航线。”


    “晚上我们去逛超市呗,我给奶奶买点东西,需要你这个苦力。”


    傅寒洲没意见,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特意提早一些和姜窈去超市。


    老太太年纪大了,这边大山盛产的参,山珍都是上好的补品,就很适合老太太。不过也要挑的,姜窈看说明书,也观察包装里的成色年份。


    波浪卷发柔柔的顺着颈子垂下来,垂下的睫毛如同蝶翼,傅寒洲想到花房里精心教养的山茶。


    鼻尖凑近,连发丝也是香的。


    “你要做什么?”


    “拿个玩具。”


    傅寒洲抬手,从货架最上层拿了一盒组装乐高放在购物车里,又挑了一只奶龙公仔。


    姜窈忍不住提醒他:“傅先生,你儿子对这俩样玩具都不感兴趣。”


    傅寒洲说:“这是给你的。”


    姜窈好笑的垫起脚尖,近距离看傅寒洲:“傅先生,你真该感谢奶奶,给你订了这么好的太太。但凡换个有野心的后妈,你儿子的处境都得是地狱级别的。”


    可见,不一定是有了后妈才有后爸。


    绅士如傅寒洲这种人,也不待见自己的亲儿子。


    “奶奶的眼光,比我好。”傅寒洲推着购物车,波澜不惊,一点也没有亏待儿子的愧疚。


    “…你好歹是他爸爸,给他挑个礼物吧,他也能高兴点。”


    “刘助会买,这方面他做的很周道。”


    合着,傅霖那些玩具,都是刘助挑的?那自己第一次收到的那个遥控汽车也是刘助挑的?


    姜窈不想理他了,“亏我还叫胡阿姨好好收着,没事就拿出来玩,没想到居然是刘助挑的!”


    “我要去陪奶奶,不回来了,你自己过吧。”


    傅寒洲松开购物车,拉她胳膊:“你那个车是我在机场选的,不是刘助买的。”


    姜窈才不信,难不成她还能比他亲生儿子还重要,“你猜我信不信?”


    “真的,不信你现在跟刘助对话。”


    “他是你助理,当然向着你说话,你要我信你,好,付款记录拿出来。”


    “…欧洲不用微信支付。”


    “那就是没证据了,呵,我不回来了。”


    姜窈还不忘踢他小腿一下,转过身就走,傅寒洲顾不上腿疼,从后背拦腰把人抱起来,放在柱子拐角,身体和墙之间架出来空间。


    低头吻了下来。


    姜窈生气的推他,“呜呜,这里有监控。”


    “死角,拍不到。”


    嘴上这样说,还是把她挡的紧紧的,一点也不露出来。


    姜窈咬他嘴巴,傅寒洲吃痛,才放开她唇瓣。


    近乎于哄的声音了:“消气了没?”


    “才没有。”姜窈委屈又幽怨的看他。


    “玩具车是我挑的,不光是那个,以后给你买的任何礼物,我都会亲自挑。”


    姜窈本来就没真生气,要是这种小事都生气,那她早就成了个鼓囔囔的气球了。


    玩一点小情趣嘛,好男人就是这么调教出来的。


    她垫起脚尖,奖励的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傅寒洲弯唇,大大的笑开。


    姜窈一点也不喜欢看见小孩子的失落眼神,勉强动动嘴巴。


    “傅霖也很期待你挑选的礼物唉。”


    傅寒洲随手在货架上拿了一个奥特曼。


    “……”这真是他亲生的?


    “傅先生,等你老了,傅霖很有可能把你氧气管。”


    “我不用他养老。”


    波澜不惊,公事公办的声音,一点也看不出来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别人的儿子。


    他不是很爱前妻吗?前头那位是因为难产走的…他不会是把这笔账算在傅霖头上了吧?


    不然怎么也不能这么冷淡。


    姜窈没兴趣当人生导师,轻飘飘的跟人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这种话。


    代入自己,定王世子撞断了弟弟三根肋骨她活活气死了,谁伤她弟弟,天大的理由她也很难没有芥蒂。


    “这个可能更适合傅霖。”


    姜窈拿了个遥控飞机放进购物车,傅寒洲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奥特曼拿了出来。


    走到收银区,他目光扫过货架,扔了两盒羽衣进去。


    这又是姜窈的知识盲区了。她还以为这是什么零食,“这是什么呀,超薄玫”


    傅寒洲伸手把她嘴堵上,但已经晚了,在自助机器上结账的人都看了过来。


    姜窈目光落在下面一行小字上,对上社死的目光,隐约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


    眼珠子一转,牙齿咬了一口傅寒洲的手心,示意他自己知道。


    然而,她嘴巴得了自由,语出惊人!


    “哥,这是什么呀,这是吃的嘛?”!!!


    姜窈的圆脸本就偏幼态娃娃,今天穿的是朝气活泼的运动套装,白色板鞋。


    偏她大眼睛无辜的眨巴眨巴,懵懂又单纯,活像刚上大一的大学生。


    傅寒洲:“……”他已经感觉到这些人心里一万句脏话飘过了。


    他面不改色的拿过羽衣,放进购物车,眼睛盯着姜窈。


    “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打听,这是你嫂子点名要的。我怕再不买,她今晚还要打我。”


    这回轮到姜窈社死了。


    幸好别人不知道,她就是“嫂子”,自己先跑出收银区。


    等了一会,傅寒洲拎了购物袋出来,她习惯性的去挽他胳膊。


    傅寒洲拿樵:“妹妹,我是有嫂子的人,这么挽着不合适。”


    姜窈把他胳膊抱的更紧:“是情哥”


    “别说出来。”


    傅寒洲捂上她嘴,这人,晚上胆子那么小,白天胆子倒是大了。


    姜窈咬了一下他掌心的软肉。


    不大的力道,惹的掌心湿热又痒,留了四颗牙印,傅寒洲心里闪过燥郁。


    人还没走,他已经有点舍不得了。


    况且,他怀疑,姜窈一旦回去了,指定也不能很快回来,他有种想一起飞回去的冲动,可他现在确实离不开这里。


    他提着购物袋往广场外面走。


    “你回去,待个三天回来。”


    “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到底待多久。”


    …傅寒洲在心里决定,到时候直接飞回去抓人,来个出其不意。


    傅明看到有说有笑的俩人,扯起一个冷笑。


    加大油门,朝这边撞过来!


    他脸颊扭曲,瞳孔是畅快的红血丝,仿佛已经看到了傅寒洲吓的跪在地上,全身抽搐。


    “走开!”


    姜窈还没注意到突然疾驰过来的车子,一把被傅寒洲推开,他自己却挺直了脊梁,勾起唇,目光越过空气,隔着玻璃窗,和驾驶位置上的傅明对峙。


    车子在他50厘米的面前停下,轮胎打着划,车身还往前倾斜了一点。


    姜窈的心脏都缩成一个点,就看见,傅寒洲连膝盖都是笔挺的,镜片后的双眸,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他好笑的勾起唇,十几年过去了,傅明还是这点伎俩。


    但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容易被吓到的孩子了。


    “你不听话,我弄死你,信不信?”


    小小的傅寒洲会恐惧的走进那恐怖的小黑屋,拿皮鞭,跪下来,求饶。


    大人的傅寒洲不会。


    傅明这人,享受了一辈子的福,谁都没他惜命。


    他嘲笑的比起中指。


    “你真的老了,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了。”


    傅明胸膛剧烈喘息,啊啊啊啊啊!这个逆子,竟然敢笑他!


    姜窈气的直接打在傅寒洲胸膛,她第一次用力打他:“你干什么呀,你要吓死我啊。”


    傅寒洲没觉得疼,反而像是吃了蜜糖。


    “怕什么,他不过是只纸老虎,还是我的手下败将,根本不敢真的撞我。”


    傅明最喜欢看恐惧,害怕,一身的冷汗求他的样子。


    透过折磨他,好像看见了他母亲跟他求饶,忏悔不该偷司机。


    当年,他母亲为了报复傅明,出轨了他的司机,两个人歇斯底里对打最严重的时候,整个别墅都没有一件像样的家电。


    母亲到死也不肯认错,留下的都是对傅明的诅咒。


    他就把这些不满发泄在傅寒洲身上,幻想着那个女人在地下都死不瞑目,以泪洗面,忏悔求饶。


    他又挑衅的看向傅明。


    “等你坐牢,我会去看你的。”


    “我一定会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让里面的人好好‘照顾’你。”


    姜窈都要气死了,直接把人拉走。


    “他开车呢,你要刺激他干嘛!”


    “窈窈,顾好你自己,别管我。”


    傅寒洲深深看她一眼,一瞬间定格的瞳孔,眷恋不舍,又分明决绝。


    姜窈脑子嗡的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傅寒洲已经把她推开,自己往另一边方向跑了。


    而原本踩了刹车的傅明,车子又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目标是傅寒洲。


    姜窈瞳孔里只看见飞速的车,距离越来越被靠近的傅寒洲。


    他刚才是故意激怒傅明。


    现在,也在激怒他!


    不跑了,忽然停住,傅明的车堪堪急刹住,这样重复了三次。


    傅寒洲纵身往下一跳,车子也越过护栏,冲了下去,瞬间没入水里。


    “傅寒洲!”


    姜窈撕心裂肺一声。


    另一边,江州。


    李珍珍握着电话,大脑空白了三秒,果然的打了老太太电话。


    “妈,你任由那个孽种搞你儿子,让他坐牢,现在他冲动的撞了你孙子,他们一起死在了河里,你满意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握着电话的手发紧:“李珍珍,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李珍珍一字一字,双眸闪着狠厉的光,“你听好了,阿明开车撞傅寒洲,两个人一起坠入河里,都死了,你儿子你孙子都死了!”


    “还有,你孙媳妇,那个姜窈,跳下去救人也死了。”


    “现在傅家人死光了,只剩那个保姆生的废物儿了,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太太直接掐断了电话。


    先是打傅寒洲电话,联系不上。又联系姜窈的,也是没有信号。


    “华姨,快,联系分公司,问寒洲的下落。”


    她手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服,不能信,李珍珍的话不能信。


    尤其这个时候,目标一定是她。


    可心脏不受控制,她还是发紧,咚咚咚的。手一松,电话“啪”的掉在地上,人也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老太太!”


    闻讯赶来的华姨惊呼一声,立刻条理清晰的安排车子,联系医院急救。


    医院的手术灯闪烁。


    忽然,穿了黑色西装的保镖一字排开,让出一条路,李珍珍手腕上挎着名牌手包,冷着一张脸走出来。


    华姨:“珍珍,你这是什么意思?”


    “妈现在情况不妙,我当然是来尽孝的,”李珍珍气势凛然:“这个医院的医疗水平一般,我已经给妈约了最好的医生,现在我要带她走,去接受更好的治疗。”


    华姨怀疑,看医生是假,想要趁老太太神志不清造遗嘱是真——


    作者有话说:不要急着骂我啊,男女主好好的呢,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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