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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结婚还得选竹马 10、朦胧触碰

10、朦胧触碰

    月考结束没两天,高三十班讲台前,一群人乌泱泱挤在一起,将本就不宽敞的地方堵得水泄不通。


    “靠,你踩着我鞋了!”


    “别挤别挤!看个数学成绩至于么......”


    “说别人干嘛,把你那大腚收一收!把单子放投影下边不就好了么,麻溜麻溜!”


    “不是,这次卷子怎么批这么快?以往不都要三四天么?”有人问。


    一旁的眼镜男道:“当然是因为咱老班连着两天不眠不休在学校改卷子,要知道,他这两天都没晚自修!”


    这话一出,人群炸开了锅。


    “啊?没晚自修都留下加班改卷,段阎王到底想干嘛?”


    “他不回家就算了,现在这成绩弄得我也回不去了,谁帮我看看开头是6还是9......”


    数学成绩过于震撼。


    没等他们缓过劲,上课铃响了。


    为首的男生仍在恍惚,扒着讲台边头也不回问:“这节什么课啊。”


    ——“我的课。”


    一道令众多学生头皮发麻的声音突然响起。


    段潜手里拿着书本和卷子,人影投下来跟山似的,已在门边等候多时。


    靠,怎么说谁谁到?!


    一众学生登时作鸟兽散,光速把讲台空了出来。


    段潜关掉多媒体,把批完的卷子交给数学课代表发下去。


    而后沉声开口:“这节课,讲试卷。”


    ......


    上午一连上了四节课,从早读结束进教室,转眼间,午饭铃都响了。


    段潜作为老师,出卷时虽然从不考虑学生死活,但胜在没有拖课的癖好,很快就放了人。


    教室门开,月考考砸的几个学生蔫了吧唧缀在人潮后头。段潜从他们身边走过,刚要开口,那几个家伙就跟见了鬼似的飞腿奔出去,三两下不见了踪影,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


    段潜一愣,旋即笑了声,也没说什么。


    午饭后,高三数学组微信群一直跳消息。


    双减后周六日不上课,今天周五也不用上晚自修,教一班二班的陈老师发了个餐厅地址,请数学组老师晚上一块儿去吃饭,他请客。大伙基本都有空,纷纷跟在后头回消息。


    “今晚你去吧?”办公室里,坐在段潜前头的王充裕转过身来。


    段潜:“去,今晚没事。”


    “那一会儿去餐厅让我蹭个车方便么,”王充裕挠挠头,“我今天来没开车,前两天我老婆把自己那辆撞了,转头又把我的开走了,结果今晚她公司也聚餐,你看这事弄的......”


    他说的话像抱怨,可周围同事听见,都笑他,说他有事没事秀恩爱。


    王充裕不由抚顶大笑,说哪里哪里,都老夫老妻了,哪来恩爱可秀。


    听见这话,段潜不由想到某个主动提出结婚,结果没说两句话就半路逃跑的人。应下王充裕的请求,他转头在学生的作业上打了个叉。


    半天时间转瞬即逝。


    一中门前主干道窄,段潜给学生答了会儿疑,出门晚了点,正好赶上晚高峰堵车。群里其他老师都已到达餐厅,只有段潜二人姗姗来迟。


    这家餐厅新开不久,装修风格别致,环境也挺高级,跟以往年级组聚餐大老粗的风格大相径庭。


    侍应生在他们前头引路,王充裕踏上二楼最后一阶楼梯,突然睁大眼。


    “豁,这包厢之间怎么就隔层纱啊!”


    段潜闻声看去,情况确实如王充裕所言,不仅每间包厢门只挂了层帘子,就连包厢与包厢之,都只隔了层纱帘。


    帘子上半部分颜色深,接近黑色,半点不透光,下半部分则变得很薄,朦胧间能看出背后的人影。


    “先生,请进。”侍应生停下脚步,躬身微微一笑。


    疑惑被打断,王充裕没来得及多想,掀开帘子进了屋。


    一见他们进来,陈坚立马起身,“快坐快坐,就等你俩了。”


    都是老教师,王充裕跟他可熟,进门直接往人肩上拍了把,“老陈你这店选的,高雅的我都品不来了!”


    “哪有,就一正常饭店,这还是我老婆跟我推荐的。”陈坚爽朗一笑,先给在坐的大伙敬了杯茶,“前段时间我家老人生病住院还开刀,我实在忙不过来,请了不少假,班里那些小家伙给大家添麻烦了。”


    “坚哥你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搭把手的事,再说了,你班上学生都乖的,上课做题订正都自觉。”


    “是啊,不是什么大事,要真说谢,你还是冲段老师说吧,那半个月就属他代的课最多。”


    都是同事,没必要搞得太生分。


    感谢的话说过,心意在座的人也都收到,陈坚又冲段潜举了次杯,而后话题自然也就翻篇了。


    今晚饭桌上坐着的都是十分有资历的老师,除段潜外都已结婚生子,开口聊天无非那几个话题,学校、家庭、孩子。他们起先还提两嘴学生的事儿,到后来,所有人的重心都不约而同往小孩和家庭教育上拐,默契的可怕。


    对此,段潜参与不进去。


    他乐得清静,划开手机,某个消息框却比他更清静。


    “......”段潜闭了下眼。


    室内气闷,不知谁起身给窗开了条缝,秋风汩汩涌进,搅得纱帘轻轻摆动。段潜咽下一口热茶,偏头看向身侧的帘子。


    隔壁包厢也来人了。


    “到地儿了。”


    虞别意拄着拐撩帘而进,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林丰舜、宋桥,以及其他几个朋友。


    周遭人声嘈杂,宋桥皱了皱眉,说:“这儿也太吵了。”


    虞别意探身,戳了下纱帘,笑道:“不挺新颖的么,以前没来过,难得试试怎么了?”


    “你满意就行,”宋桥耸肩,“你坐哪,我看要不就靠墙那吧,还方便你放拐杖。”


    虞别意没意见,一蹦一跳过去坐下,没两秒就嫌热,随手扯开衣领。


    今天这局是林丰舜组的,对方不远万里跑来,非要给上次的事赔罪。


    虽说虞别意早不在意那场意外,但他许久没出门,再加上被段潜那惊世骇俗的三言两语一通折腾,近三天过得很是憋闷,好不容易想通了些,犹豫一番后,还是拽上宋桥出了公司。


    墙边的位置离纱帘很近,虞別意受伤的腿曲起,另一条长腿则随意靠上帘子,膝盖顶着,弄得那块布料微微凸出一个弧度。


    不多时,饭菜被送上桌。林丰舜率先举杯,一口干了酒。


    “别意,上次那事我真过意不去,思前想后还是得跟你当面再赔个罪。”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跟我扯这事我可要翻脸了啊。”虞别意以茶代酒,也爽快干了杯,“我腿伤,今天就不喝酒了,你们随意。”


    除了林丰舜,今天还来了几个那天一道跳伞的。喝了酒红了脸,他们免不了要再就着这话题聊两句。


    “当时可太吓人了,你脸上汗直淌,整个人煞白煞白就被救护车拉走了,我话都不敢说一句......”


    “是啊,吓死我了。”一位公子哥心有余悸,“不过说起来,急救室门口医生喊人签单子的时候,那个人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闻言,林丰舜也开口:“别意,那应该是你朋友吧?”


    宋桥刚要举筷子夹菜,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扭头看向虞别意。


    “他啊,是我朋友。”虞别意没怎么避讳,“不过他是正经人,你们一个个少问我打听,我可不想把人带坏。”


    这话有意思了。


    有人装模作样把酒一放,佯作生气:“别意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就不正经了?”


    宋桥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笑嘻嘻附和:“是啊是啊,怎么了怎么了?”


    这帮人啊......


    虞别意撑着脸,失笑道:“人家正儿八经的人民教师,教书育人的,我们满身铜臭,哪里正经了?”


    桌上一静。


    这话谁说出来都不对,大概也只有虞别意开口,才不会叫人觉得冒犯。


    毕竟他对朋友素来宽和好说话,出门在外也从没玩不起过,眼下如此干脆地将自己也划进“铜臭”之列,与其说是自嘲,不如说......他在直白地宣誓某种主权,叫旁人少好奇、别好奇。


    当然,虞别意本就是今天饭局的中心,如今他开了口,在场的人自然也会看眼色,很快又换了个换题。


    只有宋桥,夹菜只余低声笑话他:“你看看你,护段潜跟护什么似的,他是你谁啊要你这样?”


    旁的不说,单论嘴皮子功夫,虞别意从没怵过谁。


    他抬眼,低笑道:“他是我竹马啊,不然呢,你想我说什么,说他是我老公?”


    身边的帘子又被风吹得动了下。


    虞别意斜他一眼:“这话我敢说你敢信么?”


    “......得得,你老公。你老公行了吧。”宋桥一噎,连连摆手。


    虞别意嗤笑了声,收手时不慎把一根筷子撩到地上。


    左右都在吃饭闲聊,他撑着凳缘弯腰去捡,被室内热气熏蒸的面容一点点向下,越过不透光的纱帘,逐渐被拢进纯白的光亮里。


    后腰的衬衫布料被绷挺,他修长的手指一伸,轻轻松松够到筷子。


    可下一秒,不知怎的,他面色却变得有些怪。


    起身坐直,宋桥瞥见他脸色不大对:“你怎么了?”


    “......没事。”虞别意抿唇,不动声色收回靠在帘边的腿。


    宋桥不明所以移开眼,没觉察出什么。


    心不在焉摩挲着筷尾,虞别意惊疑不定......朋友都还在吃饭,他总不好说,刚才自己的小腿


    ——好像被人隔着布摸了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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