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买?”虞别意失笑,打趣他,“段潜,你钱多烧的呀,每天上班那么累全用来买戒指了。”
段潜收了手机,转头戳了下虞别意的脸:“没办法,我们牛马就是这样的。虞总,嫁鸡随鸡,你忍忍吧。”
“什么嫁鸡随鸡,谁嫁谁还不好说呢,”虞别意抱臂,上下打量段潜,“说吧,你要多少彩礼才进我家门?看在你是体制内的份上,我允许你狮子大开口。”
“一百亿。”
要十个亿虞别意兴许还做得到,一百亿么......有点棘手。
虞别意瞪他一眼:“段潜,你有点贵。”
“那我很抱歉。”
“......不要脸。”
周遭无人,两人幼稚地你来我往,跟小时候没差。
下午还有课,段潜把结婚证往口袋里一塞,又改了口风:“逗你的,我一分不要。”
虞别意挑眉,玩笑问他:“一分都不要,你打算白给啊?”
远处车灯亮了亮,段潜抬步而过,坦坦荡荡:“嗯,打算倒贴。”
都是上班时间抽空出来,虞别意也没比段潜闲多少,他偏头笑了声,也坐上自己的车。
两人聚在一块儿领了个证,而后又各自回了学校和公司,一来一回像任务,但在虞别意看来,又比往常更有意思。
大概是因为里头还掺了个段潜的缘故,找茬、拌嘴,反正跟这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至于结婚这件事要不要大张旗鼓地公布......
起先虞别意纠结过要不要发那张合照,在公司处理文件的间隙有事没事就打开手机视奸段潜的朋友圈,不好说对方是在忙还是没打算发,一段时间过去,那里都风平浪静。
段潜没动静,虞别意也就歇了心思,暂且按兵不动。
只不过这种事就算当事人不说,身边人也能看出一二。
毕竟婚戒不还戴在手上么?
出差回来,虞别意休息了没两天就重新投身工作,偶尔出门应酬或和合作方见面,总会被问及:
“虞总居然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无名指的戒指实在叫人很难忽视,任谁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往那一靠。
虞别意对此类问题倒是来者不拒,也没有遮掩的打算:“刚领的证,我和我先生不打算太张扬。”
“先生?哦,恕我冒犯,虞总爱人也是我们这行的吗?”
文件被合拢,一身正装的男人笑意清隽从容:“他不是。”
“那他......”
不动声色略过话题,虞别意礼貌提醒道:“赵总,你的茶快凉了。”
人的本质是八卦,而八卦又是人的第一生产力,虞别意知道并理解这个道理,但没有让自己或段潜变作他人资谈的打算。
开了门做生意,关起来门来,谁又不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任何涉及私事的询问,虞别意总四两拨千斤迎上,叫人不好再往里找答案。
一周后的某天,闲来无事的路之岭借着合作名头大摇大摆进了虞别意的办公室,二人许久未见,甫一碰面,倒是聊了不少。
正事之后,就是私事。
“别意,你跟人结婚的消息可传开了,这事你知不知道?”路之岭问。
虞别意从电脑前抬起头,看了眼靠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的路之岭,问:“你今天就这么闲?”
路之岭摊手:“我前段时间可刚完成个大项目,这不得让自己休息几天......你不也才回来没多久么,要我说你也太拼了。”
“事情不做完我不舒服,”虞别意揉揉手腕,喝了口水,干涩的嗓子一下降温,“说说吧,我结婚的事怎么个''传开''法。”
不同于其他人,路之岭跟虞别意和段潜都熟,知道什么消息也在第一时间。
虞别意跟段潜领证当天,他就在某位闷骚男教师那边被秀了一脸,后头再听别人把消息传过来,早没了惊喜感。
“你之前不和赵总见了面么,他这人出了名的大喇叭,有什么稀奇消息全要往外抖,”路之岭笑了下,“再说,我们这圈人谁不认识谁,他一往外说,其他那些认识你的人就全知道了。”
怪不得。
前几天傅朗和林丰舜,还有其他几个人跟打了个鸡血似的,天天问他有没有空,想约他出去,消息一条接一条。只不过虞别意实在忙,只好按捺着想玩的心思,把邀约全推了。
“还有更过的呢,有人知道我俩熟,问消息都问到我这来了。”路之岭哭笑不得。
虞别意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那还用说,肯定是想知道传闻中那位能让你收心的人是谁啊,”路之岭不经意瞥了眼虞别意,“不过他们都猜错了,你跟段潜也就装装样子,让家里消停点,谁能让你真收心?”
对此,虞别意不置可否,只微微颔首。
“他们问,你就说不知道,总之别提段潜。”
“怎么,担心你的追求者找段潜麻烦?”
虞别意轻笑:“哪有这么夸张,都是成年人了......认识的人太多太杂,我的事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得那么清楚,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让别人接触到段潜么?路之岭稍滞片刻,而后,在某种微妙的感触中问:“你最近都住他那?”
“嗯。怎么?”
“我上次去都快被你的拖鞋淹了。”
“搞笑。谁叫你乱动的,我不放了几双破的给客人穿么,”虞别意笑得挺无赖,“段潜没告诉你啊?”
“......”路之岭心道,那家伙哪有心思告诉我这个,他也就面上看着正经,实际上知道能跟你结婚,心里估计快爽死了。
当然,这些话路之岭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多的没法说。
不过他有心帮兄弟一把,于是旁敲侧击道:“别意,我说你俩性取向都不一样,每天这么住在一块儿没事啊?”
岂止住在一块,他们还睡一张床呢。
“没事,我俩好得很。”虞别意起身把桌上文件一收,摆摆手就开始赶人,“你该走了,我等会儿还要出门,没功夫招待你。”
“诶,去哪?”
一提到这事虞别意就头疼,他无奈道:“饭局,今天这合作方还是个爱灌人酒。我争取速战速决。不过还好,段潜今晚在学校值班不回家,不然他这洁癖该嫌我酒臭了。”
得到消息,路之岭转道就是溜,离开时还不忘给某人通风报信。
【神奇小路:dd,你家那位晚上有饭局,要喝大酒那种。】
【神奇小路:回头记得请我吃喜糖[大笑][抱拳]】
良久,有人回:
【1:[抱拳]】
......
虞别意爱喝酒,但喝酒这种事分场合,也看气氛。
要是和朋友在一块儿谈笑,他乐意多喝几杯,如果是在自己家里小酌,那就算把自己灌醉也无伤大雅。
可灌酒这事放到饭局上,又是另一码事。
到了这种场合,虞别意的兴致就下去了,如非必要,他都不会多沾。
但沾不沾,沾多少,到底还是要看当晚对面坐的是谁。
来之前就知道对方难缠,但没想到会这么难搞......虞别意喝得有些眩晕,不由偏头,在心里极脏地骂了句,这龟孙真是没完没了了。
全程几乎都在举杯,没怎么动筷,虞别意本就不算好的胃被酒精弄得有些难受,酒局将近尾声时,更是腹内沉沉,连脑子都被酒精熏得昏沉无比。
先前受伤期间一直没碰过含酒精的东西,如今一拉上来就喝这么多,纵使是虞别意也有些捱不住。
偏偏对面那人还在继续。
“虞总,听说你结婚了,这事一定得恭喜啊。"
"来来,今晚最后一杯,我们一起干了!”
白酒刺鼻,虞别意微不可察蹙眉,抬手将杯盏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腹部轻微的不适被灼热掩盖,他摁住桌子撑起身,到底还是体面地伸手同对方握了握。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散了场,下属跟在虞别意身后,见他脚步微晃,十分担心。
他们心里都清楚,每每虞总带人出来谈合作,只要对方灌酒,凡是推不开的,他都会自己喝。手下人承他荫蔽,总能清醒离场。
虞别意自然知道他们的忧心,也没说什么,只在上车前风轻云淡一笑,挥挥手:“都回去吧,这点酒还不至于怎么样,倒是你们,明天上班别迟到。”
“虞总早点休息!”
“我们一定不会迟到的!!”
今天跟虞别意出来的都是刚进公司不久的小年轻,心思都写在脸上,叫人一看便知。
虞别意一点点合上车窗,听着窗外铿锵有力的保证不由失笑,像是想到了刚出大学的自己......他实在被酒精撑得难受,没忍住阖眼小憩了会儿,等到再睁开,司机已将车开到段潜家楼下。
熟悉的装潢使人莫名心安,虞别意深深吐出一口气,独自上了楼。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段潜在做什么呢?
他大概刚查完学生的寝吧,再过一会儿,也该睡了。
虞别意漫无边际地想着,指纹都屡屡摁错,无法,他只好低头输密码,同样错了几次后总算打开门。
在外人面前,虞别意尚且有力气强撑,可回到这个现在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他又瞬间软了腿,不做挣扎,直直摔在沙发上。
烦躁,压力,虞别意遵从小习惯咬了下嘴唇,忽然很想做点什么。
心上那点兀然窜起的星火在酒精作用下不依不饶烧起来,弄得他很是难受。
没关系的吧。
反正段潜今天不会回来......
虞别意仰躺着,双瞳微扩。
客厅的灯稀稀拉拉开了几盏,在一片昏沉中,暗色的领带被整根抽走,掉落地面,领口纽扣被随意扯开,露出一大片锁骨。
拉链拉开。
指尖逐步下移,沿着人鱼线的方向深探。
“嗯......”虞别意哼了声,舒舒服服眯起眼。
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他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微微收拢指尖,掌心一片滚烫。
虞别意咬着唇,还未来得及找到攀往顶峰的钥匙,被酒精麻痹,乃至迟滞的听觉感官倏然开始慢半拍地运作。
“嘀嘀。”
沉寂空气中率先抵达的,是电子锁开门声。
紧随其后,是急促的脚步。
末了,一片凝滞的阴影投落,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陡然灌入,叫虞别意霎时脊背一颤。
他听见对方问
——“虞别意,你在做什么。”
21、抒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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