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古槐就看见自己碗里只剩下点蒸腊肠的蒜薹,眉心一皱,好吧,她是挑食。
看了眼王薇空空如也的碗,古槐计上心头,修长好看的手迅速将两人的碗调换:
“不,是你挑食。”
姐,大家都看着呢!王薇万万没想到,古槐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她低下头不想再长辈面前和她吵架。
倒是古鸟和陈翠花看着这小两口,具是摇了摇头相视笑了起来。
古鸟吃完饭后带着王薇继续回王薇她们家后院弄篱笆墙,倒是古槐还在细嚼慢咽得吃饭。
站在一旁等着收拾碗筷的陈翠花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不是这小丫头,怎么现在吃饭都慢慢吞吞的。
等最后一口馒头吃完,古槐喝水润了润喉:“姑母,记得晚上炖鸡汤,一定杀今天吵醒我的那只公鸡。”
连忙把古槐的碗拿了过来,陈翠花还一边用抹布擦了擦桌面:“行行行,知道了。”
“姑母你可别想着敷衍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只鸡是什么样子。”
一眼就看穿了陈翠花敷衍的本质,古槐语调拉长,神色玩味得说道。
这下陈翠花倒是抬头了,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个死丫头,就知道糟蹋东西。”
嘿,被骂了一句古槐莫名还有点高兴,她站起身:“我去找古玦了,姑母忙吧。”
“死丫头。”陈翠花低头笑骂了一句,但是思绪却是飘散了很多,现在这样真好。
古玦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她这位好友了,之前在古鱼去世前,两人起了隔阂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在古鱼去世的时候,古玦特意去看了她,只是当时古槐对王薇的态度,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就默默走了。
古玦甚至也不知道自家好友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那么自私刻薄的,思绪回笼她抬头看面前虽然穿着一样,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古槐,
如果说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两人是懵懂无知的孩子,后来她变得记仇小心眼恶毒,现在却是另一种感觉。
尤其是现在微风吹过古槐的发丝,夏季的青绿树叶摇晃的沙沙声,让古玦心念一动:“你变了很多,还是你吗?”
这是古槐穿过来之后第一个对她变化产生疑问的,古槐看着她,比起村里其她人,古玦在原身记忆里也是特殊的存在。
一开始古玦父不疼母不爱,作为乾元在家里全是半点不受待见,原身和她在一起优越感十足。
只是后来两人长大后,古玦越来越突出优秀,对比下原身嫉妒极了,后面就闹了矛盾不再联系了。
古槐也打量着和村子里格格不入的古玦,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有点驼背,形体姿态都要差一点。
她倒是不一样,腰板直挺,也是半袖卷裤,小麦色健壮的肌理明显,古槐记得,在两人冷战的时候,村里还有谣言传古玦能单手举起一头牛。
虽然谣言都有夸张的成分,但是空穴来风,古玦的力气肯定不小。古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她愿不愿意去镇上工作。
古玦不敢置信的看着古槐,自从上次古根生和古玉去了镇上回来之后,天天拿古槐说事,让她上赶着巴结。
虽然那对父子是在挖苦她,但是等真听到本人的邀请,之前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突然就散了: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会,就不麻烦你了,你好好干。”
“古玦,真的不来吗?”古槐只是站在原地,睁开的眼睛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本就踌躇的心思,在此刻重新慌乱起来,古玦撇开头不去看她:“你想我去吗?”
“我想。”没有说别的废话,古槐郑重的回她。
“好,那我去,如果你到时候不需要我,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嗯。”
等古槐回到家,王薇还在和古鸟在后院砌篱笆墙,王薇看见她立马眼睛亮了亮:“木头,快来帮我抵一下。”
哦?古槐立马凑了过去,她看见王薇和古鸟两面不一样的篱笆墙,盯着王薇面前参差不齐的篱笆墙: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墙也太丑了吧。”
“你!”王薇立马气的面红耳赤,是喊她来帮忙的,不是来嘲讽她的:“你要是不帮就走,净在这说风凉话!”
“帮帮帮,咋可能不帮呢。”古槐眼里笑意不减,靠着竹篱笆墙帮她在后面抵力。
隔着竹子,王薇能看见她单薄的背影,心里一下子涌上了奇怪不理解的心情,最后只是说:
“木头,你不能挑食。”
“我没有挑食。”只是有的不爱吃而已,古槐理直气壮的回到,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竹篱笆受到了震动,好似和心脏跳动的反应同步了。
古鸟无奈的抓住不停动的篱笆:“好了,你们两都走吧,别在这捣乱。
“谁捣乱了!”x2。
当天晚上古槐就吃到了公鸡汤,她想着今天早上那只公鸡耀武扬威的样子,端起碗喝了口汤,享受的闭上眼:
“嗯,不错~”
倒是王薇下定决心下次再古槐回来之前,她一定要把家里的公鸡抱到姑母家。
等陈翠花和王薇在她们家收拾完残局,王薇拍了拍手随手擦了一下脸:“谢谢姑母。”
“没事。”陈翠花摸了摸王薇的头。
等陈翠花和古鸟二人离开后,屋子里又重新回归安静,这让王薇还有点不习惯。
她往堂屋走,只看见透过敞开的大门晚霞最后一点余晖落在古槐身上,王薇蓦然想到村子里其他人的闲言碎语。
隔了一扇敞开的门,却像是隔了两个世纪,堂屋里古槐拿着炭笔正在给《大学》注释版写上自己的思想。
堂屋外王薇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破这种安静,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还挂着水珠的手。
之前都无法把读书这件事和古槐牵扯起来,但是现在王薇居然有一种她就应该去读书的感觉。
虽然已经习惯在油灯下写字了,但是古槐被霞光笼罩的时候还有点不习惯,她揉了揉眼睛抬起头。
咦,这门口怎么有个沉默的影子?古槐把手上的书放下笑了一下:“干嘛?想要吓我?”
没有听到熟悉得回怼声音,古槐站起身走了过来,看见王薇站在原地,两只手指都快拧成麻花了。
手拍了一下王薇的肩膀,王薇立马吓一跳,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立马后仰。
古槐下意识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齐齐跌了下去,古槐两只手撑在王薇身旁,两人近距离面对面对视。
拍了拍手站起来,古槐皱眉:“怎么魂不守舍的?”
王薇也沉默的站起来,她半晌才开口:“你还想读书吗?”
古槐一愣,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她,手指摩挲了下:“怎么?你愿意卖地给我读书了?”
沉默了很长时间,王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嘴干:“好。”
这下古槐明明得到了一开始自己想要的,现在却是不高兴了,她明显面上的表情冷了点:
“你不想要地了吗?”
在王薇之前思维里:地=粮食=能活,现在古槐明明也没有种田却能得到比自己还多的收获。
但是自己真的不想种田了吗?这几天下田收获的充实和快乐,以后自己该怎么做呢?
看着古槐认真的表情,王薇手不自觉抬起又放下,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在哪里。
这是古槐的家,这种想法在看见古槐坐在那里看书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之前是田地给了她归属感。
如果把田买了,自己真的还有价值吗?
王薇还不懂这些,只是觉得眼睛难受得很,她双手再次抬起捂住眼睛:“呜呜呜,我不知道。”
终于把人逗哭了,古槐倒是开始慌张了,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擦拭王薇脸上的眼泪:
“你别哭啊,我只是问问你。”
被安抚的人,心里憋不住的委屈,反而情绪宣泄得更有力度了:“哇,你好过分,你刚才态度可凶了!”
看着反而哭得更大声的王薇,立马觉得道德蒙冤的古槐撅了撅嘴,想要犟嘴却只能憋在喉咙里。
古槐扯住自己的半袖,用袖子糊住了她的脸,语气轻和:“哪有,这是污蔑懂不懂?”
“不懂!你还老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王薇声音变大了起来,泪水却少了。
我恨文盲!
古槐无奈,用半袖蹭干净了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把半袖外套一脱塞在她怀里:
“你弄脏的你洗!”
哪里脏了,刚刚王薇还闻到皂角的香味呢,她撇了撇嘴,却是止了哭泣。
古槐也没有纠结刚刚那个问题,王薇哭得时候,古槐好像听见了其它声音,看着人不哭了,古槐没好气得开口:
“去烧水,把自己洗一洗,都快臭了!”
“哪有,明明昨天才洗的,哪有人天天洗澡的!”
“不行,你要是不洗就不要上……”,刚想开口让她不要上床,古槐就想起来之前王薇睡得地方。
16、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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