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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偷偷怀上暴君的崽 第28章

第28章

    皇宫到芈山, 总共一天半的路程,傅星河被颠得几次想吐出来,掀开窗帘透气时, 一张小脸都白了。


    她开始想念前世的基建。


    “把帘子掀开。”


    伍奇应声掀开前面的帘子, 一股风立刻灌进来,把额前的碎发吹散, 露出光洁的额头。


    傅星河吸了一口气, 感觉好了一半。


    “王婕妤换一辆马车坐,本宫想吹吹风。”傅星河担心把王婵寂吹着凉了。


    王婵寂不明所以, 坐到后面一辆马车。她不知道贵妃为什么带她出来,或许是想带她散心。


    贵妃心思细, 对一个人好,就惦念方方面面。王婵寂一边感激, 一边担忧,贵妃带她不带俞凤,俞凤心里定是不平衡。


    她看着两旁闪过的高树溪流, 心情慢慢开阔起来。等回到皇宫, 她就搬到冷宫, 给俞凤一个交代。


    傅星河闭眼吹风, 一头青丝被风卷起,有几缕飘到了窗户沿上。


    傅星河头皮一疼,睁开眼睛,凌厉地扫过去,恰好看见孟岽庭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孟岽庭骑着踏夜驹, 一身黑色装束,蜂腰猿臂,他语气淡淡:“朕以前路上只用花半天。”


    傅星河反应了一下, 才知道孟岽庭嫌带上她拖累行程。


    呵,说得好像队伍里只有她一个女眷一样。


    三王爷、五王爷通通带了王妃。


    傅星河贴心提醒:“陛下可以先走,臣妾与王妃们一道就行。”


    她刚才打听过了,上次类似的情形,暴君和王爷都是先行打头阵,后面的女眷慢慢跟着,隔了半天才到。


    孟岽庭充耳不闻,他要是走了,傅星河在后面搞事怎么办?


    “会不会骑马?”


    傅星河顿了下,前世酒店集团总裁搞团建时,带领各个酒店的经理去过马场,傅星河的本事只能“走马观花”。


    “不会。”


    孟岽庭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傅星河:“那就学,难道要朕一直等你?”


    傅星河翻了个白眼,一手拉出马车的抽屉,从里面端出一盏温热的果酒,只有一点淡淡的酒味,她在里面掺入了甜汤。


    “暂时不想学。”


    孟岽庭“不学无术”四个字就要说出口时,马车窗户里探出一只凝霜积雪的手腕,指尖捏着一盏枚红色的果酒。


    “尝尝?”傅星河用食物堵住暴君的嘴巴。骑马虽有诱惑,她得时刻把王婵寂带在身边才行。


    她有些好奇暴君会不会接,便歪着脑袋,眼神晶亮地看着他。


    孟岽庭鬼使神差地接过酒杯,呷了一口他从来不碰的粉红的、娘兮兮的果酒。


    甜。


    甜到齁嗓子。


    “你想谋害朕。”孟岽庭把酒杯扔回车里,正好掉在傅星河腿间的裙摆上,滚了一滚。


    傅星河拾起酒杯,鹅黄襦裙上没有一滴酒液,她不信邪地自己倒了一杯,小口一抿,顿时被甜得直咳嗽。


    老天爷,她是不是放了两次糖,真难为暴君把一杯都喝光了。


    傅星河探出头,正好看见孟岽庭从福全手里接过酒囊,仰头大饮,喉结不断滚动。


    她脸颊一热,连忙叫伍奇给她备白开水。


    芈山下有一座行宫,宫殿屋舍百余间,傅星河独自分到一间,就在孟岽庭的旁边。


    她果断把王婵寂安排跟自己住在一起。


    孟岽庭脸色很黑,觉得自己抓到了傅星河收钱的实据。


    正值中午,阳光晒得暖洋洋,傅星河说自己要晒太阳,便随便出了两口饭,打算出门踩点。


    孟岽庭见她两下就放下碗,皱眉:“吃饱了?”


    傅星河一笑:“怕陛下嫌我吃得多。”


    孟岽庭:“……”


    傅星河不等他回答就跑了。


    她叫上王婵寂一起,慢慢在山前的花圃里溜达。


    见四周没有人跟着,傅星河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不要吃惊,免得被人看出来,能做到面不改色吗?”


    王婵寂保证:“娘娘只管说。”


    傅星河:“上次你说的那个人,本宫托人找了找,没死。”


    王婵寂脚步一顿,随即想起贵妃说不能表现出异样,连忙踏出一步,可是在这一瞬间,她仿佛忘记如何走路一般,迟迟迈不开步子。


    傅星河:“狼群把他叼到山里,正好遇上两只狼王抢地盘,没顾得上吃,大难不死。他听说你进宫了,就不敢声张,怕连累你。我哥找到他时,他正准备离京。”


    王婵寂满目是泪,却牢牢记着贵妃的话,不敢让它掉下来,喃喃道:“他在京城?”


    傅星河点点头,握住她冰凉的手,“本宫很想帮你们,但是本宫身后也有父母兄长。”


    王婵寂摇摇头:“娘娘不需要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他没死就好,让他安然离京。”


    傅星河笑了笑,“他也是这么说的,说让你在宫里好好活着就好。”


    王婵寂不敢擦眼泪,笑着道:“这样很好了,希望他……能找个好姑娘,我在他尸骨未寒时就入了宫,配不上他了。”


    “你配得上,他就在芈山附近。”傅星河声音更低了,“本宫不能帮你们。但是,若是你在芈山出了什么意外,本宫有权利让你留在芈山养病,三年五载都不回宫。”


    时间一长,想个办法死遁,就没人在意了。


    王婵寂怔怔地看着傅星河,眼里燃起希望,对,对,她出意外留在芈山,就不会连累贵妃了。


    王婵寂四处张望,想着哪里出“意外”,摔断腿了,她肯定不能随着陛下回宫。


    傅星河手里使了点力气,“别,你要是摔断腿了,那人宁愿你留在皇宫。”


    傅星河四处扫视花花草草,自从积分上五十之后,她又发现一个鸡肋功能,就是系统不仅能扫描出毒物水平,还能给出治疗方子。


    王婵寂身体健康,“病”得不能太刻意,不能像中毒,想来想去,让她误食毒草最为可靠。


    视野里出现了一点红。


    傅星河快步走近,发现是长在树根上的一朵灰色蘑菇。


    系统扫描结果,毒性55,食用之后四肢无力,舌头发黑,症状可持续七天以上,解毒药方【金银花、车前草……】


    都是常见草药。


    行了,就它了。


    天子行宫所在,不可能有太多毒物,只有这种意外长出的蘑菇是漏网之鱼。


    傅星河跟王婵寂说清利弊,让她自己选择。


    “本宫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自己考虑清楚。”


    王婵寂坚定道:“我愿意一试,无论成功与否,此事与娘娘分毫无干。”


    傅星河拉着她走远,“再考虑一刻钟。”


    “娘娘,我考虑好了。”


    傅星河笑得有些无奈:“是陛下不够英俊?还是不够有权有势?让你这么着急。说起本宫也没见过康濉,倒是想看看比之陛下如何?”


    王婵寂红了脸:“陛下英武不凡,我爹从未如此赞扬过一个人,康濉如何能比,只不过我十四岁看见了他,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傅星河看见这样的王婵寂,才觉得她身上有了点活人气息,


    王婵寂道:“陛下是娘娘的,选妃那天起,他也只看得见娘娘,就像在西北的跑马场上,我只看得见康……”


    “打住!”傅星河伸出食指,比个“嘘”。


    我们不一样。


    “康濉会说你吃得太多吗?你受伤了他会故意压你伤口吗?他会断你兄长的仕途吗?他会喝完酒把酒杯扔你身上吗,他会嫌弃你走得慢吗……”傅星河一气呵成。


    “不会……”


    王婵寂目瞪口呆,原来娘娘是如此水深火热吗?


    傅星河总结:“伴君如伴虎,你想出宫也是正常的。”


    王婵寂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怪怪的,一开始不是娘娘揶揄她迫不及待地离开陛下吗?


    下午,人马安顿好之后,男人进山打猎,女眷要么修整,要么去采摘蔬果佐料。


    傅星河和王婵寂提着篮子出门,一路采摘各种蔬菜。


    王婵寂神色自如地,把那朵蘑菇也采了放进篮子。


    晚间吃饭时,每个人面前都会架一口小锅,想吃什么自己扔进去煮。孟岽庭八成会让傅星河给他当丫鬟使,而王婵寂作为剩下的后妃,肯定就自己一个锅了。


    天色渐黑,行宫空地架起篝火。


    傅星河抱着手站在宫殿门口,看见一阵烟尘滚滚里,马蹄声由远及近,一群人中,孟岽庭穿着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傅星河却能一眼看见孟岽庭,连眉目连眉目都无比清晰。


    本宫视力真好。


    她站在那儿,看着禁军忙来忙去,生火架锅搬凳子。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一个人。


    傅星河转头,看见是李霄征,微微蹙眉。


    李霄征和贵妃隔着一臂的距离,平时不能跟后妃接触,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大庭广众的机会,他摸了摸鼻子:“末将有一事相求。”


    孟岽庭身边的人都很精,傅星河今晚有要事在身,不想得罪,便问:“什么事?”


    李霄征不好意思道:“舍妹久仰娘娘选妃时的风采,想依照娘娘之法,办一个选夫宴。我娘不想她嫁给武夫,舍妹不听劝。”


    傅星河:“你想让我劝她?”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霄征诚恳道,“舍妹希望娘娘能出席她的选夫宴,娘娘若是愿意去,到时候说几句话,改变她的择婿标准即可。”


    傅星河笑道:“李将军未免太高看本宫,李小姐对本宫并无好脸色。”


    李霄征连忙替妹妹道歉,说是家里把她宠坏了,已经狠狠教训,现在她很敬佩贵妃,贵妃说话一定好使。


    原主也是被宓丁兰宠坏的性子,李霄静还收敛一点,傅星河推己及人,不跟她一般计较。


    不知道李霄静哪根筋不对,竟然佩服她,但这不妨碍她从李霄征这里捞个好处。


    毕竟是暴君面前第一红人,说话比她都好使。


    傅星河清了清嗓子:“那本宫为何要帮?”


    李霄征更加不好意思:“选妃之前,我在礼部,恰好遇见王逍那家人托了关系,空口污蔑娘娘,妄图取消娘娘的资格。”


    傅星河退婚之后,便有了秀女资格,王家气不过,正好在礼部有点人情,就托人说傅星河身子不清白,报复傅家。李霄征路过听见,想到傅星河在青楼时英姿飒爽的退婚模样,觉得这样被污蔑有点可惜,孟岽庭难道正眼看女人。


    原本傅寒打过招呼,名册上已经没有傅星河的名字。李霄征一掺和,遴选官打开名册,发现傅星河不在,不问缘由立即就把傅星河的名字加上了。


    傅星河笑容灿烂:“原来如此,本宫真是要谢谢李将军的举手之劳。”


    妈的。


    去他妈的举手之劳,一对坑货兄妹。


    李霄征愈发脸红,他不是擅长挟恩图报的人,硬着头皮请求帮助,有一部分原因是,贵妃现在风华无双,傅家也止住下落之势,他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


    瞧,他不过是跟贵妃说几句话,陛下已经往这边看了五次。


    假以时日,孟岽庭迟早要栽。


    傅星河和蔼可亲:“李将军希望妹妹找什么样的人?”


    李霄征:“我娘说不要武夫,要读书人。”


    傅星河颔首:“本宫记下了。”


    不要读书人,要武夫。


    李霄征顶着帝王威压办成事,心里美滋滋,急忙退下。


    场地已经备好。


    为不引起怀疑,傅星河没有往孟岽庭那边走,跟王婵寂一起守着一个锅熬汤底。


    大骨汤鲜香浓白,蒸腾着热气,王婵寂咽了咽口水,她一下午都没胃口吃饭,这一刻,肚子突然饿得要命。


    傅星河好笑,不知道的以为她在熬汤,王婵寂明明知道等下要往里面放毒,居然还想吃。


    傅星河余光看见孟岽庭大爷似的坐在那儿擦拭剑身,往这边看了一眼,直觉自己要被使唤去端茶倒水了。


    下一刻,孟岽庭走过来了。


    他拿过一旁的小竹筐,一股脑把里面的菜品都倒进锅里,拿勺子搅了搅,反客为主。


    然后对王婵寂抬抬下巴:“你到那边去。”


    王婵寂:“……”


    傅星河:“……”


    在锅里翻腾的蘑菇:“……”


    傅星河:“臣妾给陛下再做一锅?”


    孟岽庭撇了她一眼,“刚才怎么不过来?”


    贵妃吃独食不是一天两天,好的东西自己吃,齁死人的果酒倒是想起来分他。


    他现在就吃这锅。


    傅星河推了推王婵寂,“去。”


    王婵寂看了傅星河一眼,不肯动。


    如果注定东窗事发,责任应该她来当。


    她这边不肯走,然后孟岽庭身边的女暗卫非常有眼色,半请半拉地把王婵寂拉走了。


    王婕妤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陛下摆明了就想跟贵妃一块。


    傅星河闭了闭眼,狠狠心,决定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快速假装中毒——


    艹,孟岽庭已经舀了一口汤准备尝尝。


    说好的帝王的警惕心呢!


    傅星河猛地扣住孟岽庭的手,心里一片绝望。


    “嗯?”孟岽庭皱眉。


    傅星河扣住他的手不放。


    孟岽庭看了一眼汤,立即反应过来,一脚踢翻了沸腾的汤锅,脸色阴沉得山雨欲来。


    汤锅被踢出了几十米远,浓汤倒在火堆上,激起一阵浓烟。


    泡烂的菌子溅到傅星河裙子上,隔着布料热度滚烫。


    现场除了火苗哔啵声,霎时安静下来。


    谁也不知道孟岽庭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连忙低下头作鹌鹑状,生怕烧到自己身上。


    孟岽庭睨了傅星河一眼,冷笑:“朕以为你懂朕的忌讳!”


    “朕有要事处理,你们继续吃。”孟岽庭嘱咐了一句,大跨步往屋里走。


    傅星河犹豫着放开手,把菌子从裙子上撩开。


    “朕今天抓到一个细作。”


    傅星河心里一紧,连忙跟上。


    孟岽庭气得要命,这细作居然还真跟贵妃有关系。


    一只猎物跑下山,进了村民生活地,孟岽庭和李霄征把它抓回时,发现一个武功不低的人,一直看着围场那边,并且不是京城口音。


    以孟岽庭的敏锐度,只一眼就断定他出现的目的不简单。宁可错抓,不可放过,万一是太子余党。


    初初审问了一下午,对方倒是嘴硬,只说是碰巧出现。


    孟岽庭随便诈了一句,傅星河居然像被石头砸了脚似的。


    他脸色愈发难看,觉得喘口气都不顺。


    他把剑按在桌子上,声音震天,“你要是有一句假话,朕马上杀了他。”


    傅星河抬起头,看见孟岽庭一幅“就算你说真话,朕不爱听一样杀了他”的阎王模样,腿有些软。


    要不要把王婵寂扯进来……


    不了。


    今天会出意外,纯碎是她平时招惹暴君太多,没有考虑好一切。


    外面传来女子惊慌的声音,是王婵寂跪在外面认错,“不关娘娘的事……”


    孟岽庭额头青筋直跳:“让她闭嘴。”


    王婵寂的声音顿时低了。


    傅星河当机立断跪下来:“我的错。”


    “陛下让我管理后宫,我偷奸耍滑,不肯用心,觉得后宫少一人就好掌控一分。”傅星河斟酌着用词,“我见王婵寂不适应宫里生活,郁郁寡欢,便想着带她出来,见行宫地方大,就给王婵寂出主意,故意食物中毒,留在行宫养病,不用回京。”


    傅星河尽量往轻了说,她不担心王婵寂和康濉供出私奔的事,一旦说出就是死罪,为了保护对方,这两人就是死也不会说。


    孟岽庭冷笑:“还有呢?”


    傅星河:“陛下答应过我,我有权处置后妃生死。”


    “还敢嘴硬。”孟岽庭微微弯腰,和傅星河对视,“贵妃一共就封两个婕妤,你说朕会不会彻查底细?”


    傅星河脸色一白。


    孟岽庭没那么闲,就派人查过两个婕妤的背景,俞凤是京城人士,很好查,王婵寂老家远一些,但也好打听。


    据说王婵寂以前和一个小将私定终生,不过小将战死了,王将军希望她进宫过安稳生活。孟岽庭不在意王婵寂心里有没有人,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王婵寂进宫目的单纯就行。


    孟岽庭本来没有往这边联想,但是听完傅星河的话,联系到外面王婵寂急着认错,牢里的细作模样英俊,几方一结合,他就猜出个大概。


    王婵寂的心上人没死。


    他的贵妃正筹划着帮他们私奔。


    孟岽庭笑了下,竟然觉得有些荒唐。


    傅星河后背发凉,觉得孟岽庭这一笑有点渗人,她腿软得跪不住,往后坐在了后脚跟上,和孟岽庭齐平的视线也落到了他的胸口处。


    她完了。


    孟岽庭好整以暇得蹲在傅星河面前,手指慢慢攀上傅星河的脖子。


    傅星河以为下一刻,警报声就会响起,吵到她失去知觉。


    脸颊一痛,傅星河睁开眼睛。


    孟岽庭狠狠捏着傅星河一边的脸蛋,眼神不善:“傅星河,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去抢一个为国战死的将士的媳妇?”


    傅星河瞳孔骤缩,忍着脸上的痛,不敢吭声。


    她这件事……一开始就办错了么?


    她不是一直知道,不能按常理揣度暴君……


    “既然贵妃这么想朕,那朕就——”


    傅星河下意识拢住孟岽庭膝盖,手指抓着他的衣服:“不要,我错了……”


    孟岽庭还是很生气,傅星河居然觉得给他戴绿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胆大包天,这回是王婵寂,下次是不是就是她自己?


    孟岽庭盯着她的眼睛:“怕了?”


    傅星河点头。


    孟岽庭嘴角一冷:“那就跪下来求朕。”


    莫大的屈辱感压住了傅星河,他攥了攥手指,低下头……发现自己已经跪着了。


    “……”


    原来本宫没什么屈辱感,甚至有点想笑。


    傅星河跪坐在自己后脚跟上,孟岽庭蹲在她面前。


    孟岽庭说完,看了看两人的姿势,沉默了。


    傅星河真不要脸,还拉他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 ps,禁止捕猎野生动物,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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