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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火树银花

    人群似是被降下了慢速,手中的事物都停止下来,霎那间,人声再次鼎沸,和着烟花绽放的声音,孩童的欢声笑语,青年人的嬉笑怒骂,老者的感慨万千,一一在耳畔响起。


    只那一瞬,来来往往间,那个戴着玉兰花面具的男人,左耳边缀一串流苏,手中举一盏鱼灯,半张白色面具被焰色映出流光溢彩,一明一暗间,与祝语隔桥相望。


    下一瞬,便淹没在人来人往中,只留一盏莲花灯在祝语手中,沉甸甸,轻飘飘,似旧友,注相逢。


    温沅澈拎着兔子灯从人声嘈杂处赶来,向祀璧炫耀道:“五哥,我拿到了,我跟你说那人巨多,尤其是小姑娘和小朋友,当然还有她们的男朋友啊,挤得我都出不来了,你说说就一个兔子灯,至于吗?要我说,买个莲花灯乐呵乐呵得了呗。”


    祀璧将鱼灯插在腰间,看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过来,闻言笑道:“你不也去挤了?”


    温沅澈摇摇手中的兔子灯:“还不是为了二妹妹,答应了她这次考进前三就替她抢兔子灯的,也不知道她忙着干嘛,就连无象都出来玩了,她居然还待在家里。据她八哥了解,她肯定有什么秘密行动。”


    “八哥。”祀璧重复他的称呼,突然有些恶趣味道,“你猜二妹妹在这会叫你什么?”


    “八哥啊,不是吗?”温沅澈懵懵道,就他这直脑筋是猜不透祀璧出了个什么笑话给他听到。


    “兔。”祀璧指指他手中的兔子灯,“巴哥。”


    温沅澈:“……”之前被林希音当鸟就够郁闷了,现在又被祀璧当上兔子,合着他就不像个人呗。


    “放河灯了吗?”祀璧看他欲哭无泪安慰道,“许个愿望以后不当动物了。”


    又补一刀。


    温沅澈:“许了,许我摄影作品能被赏识开展览。”


    祀璧:“你赏识了那么多人,还没人赏识你?”


    温沅澈自嘲道:“没有啊,可见伯乐是多么的稀少,遇上我算他们走大运了,谁能想到投资了那么多作品展的小温总居然也在等人赏识。”


    祀璧理解他不愿自己出资办展览。自己办的和别人欣赏他的作品是不一样的,他虽并不是摄影狂热者,只是个不愿就这么踏上祖辈的道路的少爷,给自己找个感兴趣的事干,但若是有人能真正喜欢上他的作品,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份认可。


    一份在承担起家主之位前的认可,对他们有多重要,祀璧必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这两年压缩式地学习让他不止一次地迷茫与挫败过,但只要抓住fat这根稻草,他就能接着走下去。每当他支撑不住,便偷偷溜出老宅去看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年,从每季一次,到隔月一次,再到每月一次。


    什么时候感情变了质,祀璧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见他,很想很想,从台上到台下,从幕后到台前。见过,所以更加想念。


    “总公司的事情忙完了?”祀璧闲谈问道。


    “忙完了,不然怎么有空来这玩,一天天地上班累死了,我还是适合过闲云野鹤的摄影家生活,看见喜欢的景色、动物就拿起相机,走到哪拍到哪,现在举起相机满脑子都是合同和报表。”温沅澈双手比做相机状,一眨眼假装按下快门,拍出今晚华灯盛景,反问他,“你呢,祝家的孩子有线索了?”


    “还没,最近在忙别的,等明天收尾,正好赶上先导片拍摄。”祀璧看着满池河灯若有所思道,“过两天要进组了。”


    “五哥你还拍戏啊?”温沅澈惊讶道,祀璧这两年忙于家族事务,搞得他都快忘了他是正经表演系毕业的了。


    “拍啊,上班嘛,尽职尽责一点。”祀璧买来一盏河灯,拿着毛笔边写边说。


    “我让他们给……”温沅澈说到一半被祀璧打断。


    “你会给自己办展吗?”


    “不会。”温沅澈明白他的意思,叹口气趴到他旁边,“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学表演?”


    “觉得好玩吧,借着演戏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有人要当大导演,我当然要应聘一下男主角。”祀璧想起祝语刚上高中时写第一张心愿表纠结的神情,忍不住温柔一笑。


    “嗯……等我回去看看,你这也没个经纪人,有什么事我这边先替你处理着,你尽管去追你的小忙内。”温沅澈本不喜在休闲娱乐时谈及工作,但涉及到祀璧的终身大事,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他不愿意见我。”祀璧想起刚刚在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白金色的发梢坦率的暴露了面具下的身份,第三次了,他在心中叹道。


    “后天就见咯,主动出击让他避无可避。”温沅澈用肘部戳戳他,宽解道,“至少还能见到不是,总比杳无音讯好多了吧?只要能见到那就有希望,而且你俩又没电视剧里写得一样,隔着什么血海深仇,你跟他解释一下,话说开了就好啦。”


    祀璧看着花灯默默想,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他亲手摧毁了他的旧林,又要亲手阻止他返回故渊,论起来与血海深仇也无甚差别。


    “今年放天灯的还是沈二叔啊,这都多少年了,每年都是他。”温沅澈注意力分散各处,看着什么便讲什么,一眼瞧到湖中央的放灯人,嘴巴里顺带地就讲两句。


    “二十多年了吧。”祀璧说,具体多久他也不知道,从他小时候第一次来灯会时,沈及就已经在放灯了,问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来年接着放。


    沈及似是认出来两人,频频向这边看过来,不一会便随着船划走消失在人与灯间。


    祝语在人与灯后总觉得有什么在窥视着自己,每每回头却找不到任何可疑人士。他停,对方也停,他走,对方慢他几步也走。


    祝语环视一圈,看园区内该去的都去了,该拍的都拍了,余光向后一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走到桥上,随着拥挤的人群一点一点移到对岸,下桥第一秒便向另一个人满为患的观赏处跑去。


    从驻足观赏的人群中挤出,转身就出了大门,松了一口气的祝语向地铁站走去。


    背后,一个走路一跛一跛的男人戴着黑虎面具脖子前伸,干涸的眼眶中如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远去。不知是赶路还是激动,男人便颤抖边急促喘息,睺间似有痰,听起来像是抽泣。


    像极了私生饭。


    温沅澈站在他身后,一脸疑惑。


    沈二叔的脚怎么了?


    祀璧站在更远处,远到没看清沈及跟着的人,压下眉眼,眸光冷冽,威压自内而生。


    沈二叔,什么时候跛的脚?


    温沅澈回头看他,一丝祀璧变脸前的状态都没捕捉到,单纯地问了一句:“五哥,咱们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走吧,去跟他打个招呼。”祀璧迈开步子向沈及走去。


    温沅澈走在前方,轻轻拍了拍沈及的肩膀,喊道:“沈二叔,今年怎么走得这么早?”


    沈及回头:“沅沅?”


    温沅澈点头:“是我。”


    祀璧跟着点头问好:“沈二叔。”


    沈及点点头,问:“祀璧。你们两个怎么来这了,今晚上不是在会场看演出吗?”


    “太无聊了,直接溜出来了。”温沅澈毫不避讳,沈及不是家主,平常对他们这些孩子辈的管得不严,沈及分的房子离温家近,他小时候犯了事经常往他家跑。


    祀璧看着他脸上的黑虎面具,透过面具看他眼下的皮肤,虽说看不见,但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一股委屈。


    沈及在委屈。祀璧听着两人寒暄,一点一点地观察年长者的情绪。


    沈及有个女儿,叫沈舒言,和温沅澈同岁,月份比温沅澈大,据说是沈及与在外的爱人生的,早在与已经去世的原配妻子订婚前就有了孩子,算是私生子,一直到妻子去世才抱回来,认到沈家门下了。


    那孩子的母亲命不好,生下孩子就去了,留一个孩子在世上,不得沈家喜爱,但沈及对她很宠,和同辈人处得也不错,时常与沈宋云走在一处,也算是有话语权。


    “舒言最近在忙什么啊?好久都没见她了。”温沅澈想起那个不高的小姐姐,长得不算极其漂亮,但也清秀可人,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沈家人,大抵是太肖其母了。


    沈及:“找实习呢,她上学晚,明年正要毕业,跟她堂哥闹了别扭,不愿意进沈氏。”


    “那让她来我公司呗,正好五哥复出,缺个经纪人。”温沅澈灵光一闪,自觉这个决断聪明极了。


    “她学得商管,怕是不合适。”沈及苦笑一下说。


    “商管正合适。”祀璧挡下他的拒绝,继续道,“fat的经纪人就是商管专业,她很有才,舒言没问题的,试试吧。”


    沈及直着腰,一米八多的身高微微仰头看向祀璧,妥协道:“那就让她去试试吧,这得沅沅去找她,我现在可说不动她。”


    “我去找她,您放心吧。”温沅澈揽下活,对祀璧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道:“是啊,沅澈办事,您放心好了。”


    “那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沈及说。


    “哪里的事,我身为哥哥,照顾她应该的。”温沅澈大手一挥就是说。


    “你比她小。”祀璧目视前方默默说道。


    “嘿嘿。”温沅澈尴尬一笑,待沈及离开后才跟祀璧说,“指不定她还真比我小呢。”


    “谁?”


    “沈舒言啊,她抱回来时说是一岁了,但她妈妈生她的时候,沈二叔可不在身边,谁知道什么时候生的。这都是听我爸妈说的,不保真哈,错了五哥你可别怪我。”温沅澈先给祀璧打个预防针,又道,“当时好像是忙着与祝姨成婚的事,身为未婚夫天天往祝家跑,怕是把外面那个忘了,这么一想,沈二叔可真是个渣男啊,人死了才赶过去,茶都凉了。”


    “沈二叔是什么时候和外人有染的?”祀璧疑惑道,他并未听家中长辈提及此事,对祝沈两家的亲事,也只了解到两人的都是与外人生的,但沈及什么时候与外人在一起的,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但看孩子,应该是比祝姨还早吧,他都在外面彩旗飘飘,沈家居然还说祝姨在外勾三搭四,败坏门风。”温沅澈叹口气,继续说,“但说来说去还是包办婚姻的错,要我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绑在一起一辈子,我也不能愿意啊。”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上了车,温沅澈问祀璧还回老宅吗,祀璧顿了一下,道:“不了,去氏鸿居。”


    彼时,祝语刚从地铁站走到他所住的氏鸿居的大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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