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成功救猫的克拉克落地之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有种自己被盯上的感觉。


    猛地抬头看过去，却正对上一个小姑娘的视线。


    是个很普通的女孩，眼神清澈而热切，既没有像绝大多数她的同龄人那样对着他举起手机，也没有因为和他对视而发出尖叫。


    克拉克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这个女孩笑了一下。


    “你好。”他主动打了个招呼，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超人总是会热衷于和路上遇到的普通人打招呼，如果对方还是他的粉丝，那合照和签名也是很好获得。


    “你好，超人。”被打招呼的伊洛蒂立刻回应，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该说点什么，于是本能地开口就问，“我来大都会玩，有什么推荐的餐馆吗？”


    种花人，到一个新的地方最关注的就是当地特色美食，这很合理。


    克拉克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先是谨慎地弯腰把小猫咪放在路边的草丛里，确保对方不会因为惊慌而蹿到马路上，然后直起身思考了几秒钟。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大肚汉堡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克拉克这么回答着。


    这是一个他经常会去的汉堡店，甚至和露易丝在这个店铺里约会过*。


    “好的！谢谢你。”伊洛蒂飞速记下了这个店铺的名字，“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超人先生。”


    “你也是。”克拉克在人群聚集之前快速离开。


    伊洛蒂眯着眼抬头看超人飞速变为天空中一个移动的小黑点。


    “好嘞，干饭去！”伊洛蒂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毫不犹豫地改变了自己的目的地，从原本的星球日报换成了大肚汉堡。


    毕竟星球日报这个报社不会跑，但是餐馆去晚了可能真的没饭吃。


    伊洛蒂最终成功地吃上了自己的午餐。


    非常有大都会当地特色的菜品，比如据说是店铺销量最好的“超人套餐”。


    套餐从“斗篷汉堡”到“热视线薯条”再到“冰冻呼吸圣代”，应有尽有。


    “有授权吗……”伊洛蒂看着浅红色的汉堡面包上被烫出来的“s”标志，再看看裹满了红色辣椒面的鱼柳薯条，最后看着洒满了蓝色糖霜模拟冰冻效果的圣代，下意识就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虽然理论上来说，超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件事。


    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放弃的伊洛蒂利索地吃完了午饭。


    不得不承认，虽然花哨，但也很好吃。


    吃饱喝足的伊洛蒂又在大都会转了一圈才回到纽约。


    然后在晚上接到了亲爱的老父亲的电话。


    “洛宝，我联系了之前的大学同学，他认识一个现在在做律师的朋友，据说很可靠，你可以联系一下。”阿尔杰这么说着。


    “好的，在哪里？叫什么？”伊洛蒂随手抽了一张纸准备记下来。


    “我看看哦……叫弗吉·尼尔森，‘尼尔森&默多克律所’，在地狱厨房。”


    -


    尼尔森&默多克律所迎来了一位有些不一样的客人。


    弗吉在此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位不一般的客人后还是难免感到惊讶。


    “你好，我是伊洛蒂·珀赛尔。”伊洛蒂伸出手打招呼，“你看上去很吃惊。”


    “是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弗吉笑着和伊洛蒂握手，虽然惊讶，但没有任何因此而怠慢的意思。


    等他邀请伊洛蒂坐下后，第一个问题是很真实的疑惑。


    “我能问问，是什么让你选择我们律所进行咨询吗？你知道，我们主要还是经营诉讼业务。”


    因为你的搭档是夜魔侠而且我爸爸介绍我过来的。伊洛蒂在心里这么说着，嘴巴里当然不能这么回答。


    “因为我觉得我准备做的事情和你们准备做的事情本质上是相似的。”伊洛蒂思考着措辞，“你们为付不起法律费用的人进行辩护，甚至为此起诉过夜魔侠*，而我准备开的保险公司也是想要帮助这些无法负担起超级英雄造成财产损失的普通民众的。”


    起诉夜魔侠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的，至今还能搜索到很多相关报道，虽然后来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场反派针对超级英雄的阴谋，但在当时一度成为很火热的话题。


    弗吉听到这个例子后笑了一下。


    伊洛蒂并没有说完，她跟着微笑，说出了自己能给予最实质的报酬。


    “而且，我给的报酬很公道。”伊洛蒂报出了一个数字，一个几乎很难被人拒绝的数字，“怎么样？”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蜘蛛侠都得在学习和当英雄之余打三份零工维持生活，夜魔侠创业的律所显然也并不宽裕。


    弗吉觉得自己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这位珀赛尔小姐只是想要了解并得到能够开一家保险公司的法律风险和可行的操作流程，对弗吉来说非常简单。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当场敲定了合作，伊洛蒂笑着和他再次握手。


    马特·默多克走进律所大门之前就听到了弗吉的笑声以及另一个年轻女性说话的声音。


    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自己昨天在忙着揍人的时候，听弗吉说起过，今天有位有钱的女士要来咨询一些问题。


    看上去问题解决得很顺利。马特这么想着，推开大门。


    正好，伊洛蒂和弗吉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准备离开，双方打了个照面。


    “嘿，马特。”弗吉打了个招呼，转身介绍，“这是我的搭档，马特·默多克，他就是那个打夜魔侠案子的人。”


    “马特，这是我们的新客户，珀赛尔小姐。”


    伊洛蒂好奇地看了看面前西装革履的盲人律师，伸出手：“你好，默多克先生，伊洛蒂·珀赛尔。”


    “你好，珀赛尔小姐，很高兴认识你。”马特准确地伸出手，握住了伊洛蒂的手。


    没有太多和盲人打交道经验的伊洛蒂这才意识到，其实应该让对方先伸出手的。


    毕竟盲人看不到，很可能会出现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准备握手的动作，以及就算知道了可能也握不到对方的手这样的情况。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自己的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伊洛蒂转头看着弗吉：“那我就先走了，我们下周再见。”


    目送伊洛蒂离开，马特转头“看”向弗吉。


    “看上去这位珀赛尔小姐是个很大方的客户。”他几乎是笃定地这么说着。


    “确实。”弗吉点头，“她给出的价格让我们在未来一年里不需要再对案子进行挑选，如果我们谨慎一些，或许是两年。”


    马特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这么多？她这是要和美国队长打官司吗？”马特发出惊奇的声音。


    弗吉张了张嘴又闭上，无语地看向马特。


    “她想咨询非诉业务，准备开个保险公司，专门理赔超级英雄损失的那种…别担心，我会在理赔名单里把你也加上去的。”


    “至少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听更多的人跑来问‘该怎么起诉夜魔侠赔偿他昨晚踹坏的车顶’了。”


    马特的关注点立刻转移：“她想弄一个针对超级英雄的理赔保险？我看看。”


    弗吉眨了眨眼：“你是说，你要负责这个单子吗？”


    马特想了想自己积压的其他工作：“……或许只是看看。”


    弗吉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好的，只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