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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咒术审神者决定出手 13、咒灵薄荷羊之王

13、咒灵薄荷羊之王

    如果不是在避开人类视线后直接用传送装置回的据点,她很有可能会怀疑自己已经跑回了东京。


    路灯上、围墙边乃至旁边的居民楼窗台都爬满了咒灵,她现在在哪,这还是横滨吗!?


    有负面情绪的地方就会有咒灵,之前路过那些互相人体描边以示友好的极道时,周围也有咒灵上下蛄蛹。


    但这个数量未免太夸张了。


    刚刚从人群中诞生的咒灵大多趴在地上或人的身上,被逐渐聚集的负面情绪吸引而来的则往上层层堆叠。


    偶尔这些压在一起的四级咒灵会突然矮下去一截,由于没有看到更强的咒灵诞生,真雪推测应该是横滨使咒灵自然消解的地域buff的缘故。


    也幸亏有这个原因不明的buff在,否则这个时候她看到的就不是中间凹陷的咒灵堆。


    而是合成大咒灵。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真就这么放着不管。


    在据点这些天她可从没在附近见到过这么多咒灵,显然这里新来了能够吸引它们的存在。


    要说多出来的……


    就只能是“羊”。


    不然别叫“羊”了,跳过牧羊人的阶段,改名叫“牧咒灵人”吧。


    “巴形,跟我下楼看看。”


    真雪转身跳下椅子,点了身高最高的巴形薙刀陪同。身高上去了,对于这群普通人而言威慑力自然也上去了。


    无论有没有用,架子先摆着。


    被点名的巴形推推眼镜,抬头挺胸地跟上离开的审神者,留在天台上策应的刀剑们彼此对视,眼中都带着点无奈。


    简直是主控得志,跟你们这些媚主刀拼了。


    *


    小巷里,落在后面的妇女们劝真雪赶紧离开,但真雪只是笑笑,就在巴形用手臂隔出的空间里往前走。


    随着她靠近,微弱的灵力扩散开来,堆积的咒灵发出尖锐的异响,很快在灵力中化作黑色烟雾消散。


    人群最前端传来陌生的男声,话语间全是有恃无恐的嚣张。


    “还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他们打的河田和小川,伤都还没好呢!”


    “快给他们个教训啊,中也!”


    真雪脚步一顿,所以这是——寻仇?


    他们到底哪来的脸上门寻仇?


    她可是在事发第二天就去现场求证过,确认大叔是受害者无疑。


    有羊之王护着就可以颠倒黑白了是吧。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是羊之王在询问情况才没打起来,看来坊间传闻不假啊。


    “看在你们是小孩子的份上大家才没有追究,你居然还好意思上门要说法?我呸!”


    手臂上还缠着绷带的大叔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狰狞地鼓胀起来,显然是气得不轻。


    最初是他主张不再找那两个抢劫的小孩的麻烦,结果却反被对方找上来还惊动了在家养病的老人们,他会生气很正常。


    真雪在巴形的保护下走出来,站到冲在最前面的大叔身边,平静道:“无意义的争辩就到此为止吧。”


    由于吵架吵得太过全神贯注,大叔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此时突然看到她还吓了一跳。


    “千、千代宫小姐!您怎么、抱歉,是不是我们吵到您了?”


    他很快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没受伤的右手还往前护了护,一副防范对面突然暴起伤人的样子。


    “无事,只是我自己想过来看看。”


    真雪冲他点头,随即又看向面带烦躁和愧疚、又在对上她视线后多出一分警惕的橘发少年。


    他的心思真的非常好猜,无非是对自己的手下闹得老人小孩都不得安宁而愧疚,同时又对这个莫名出现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小孩抱有警惕之心。


    总得来说是个适合在横滨生存的好人。


    但未必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毕竟换做是真雪的话,她早就已经想办法让那三个只会咋咋呼呼的下属闭嘴了。


    半路上就收到讯号的山田健次伙同其他人一起,左右包夹将冲在最前面不肯离开的老人们架起来飞速撤离,就连大叔也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几人合力端走后,真雪才稍稍松了口气。


    再这么待下去,说不定就要对她的灵力产生反应。


    年轻人或许没事,老人家们怕是受不了。


    橘发的少年犹豫半晌,开口问道:“你……是他们的头领?”


    明显,他不觉得一个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孩子能在有大人的情况下成为一个地区的话事人。羊那是意外情况。


    但那些人又确实听她的话离开了。


    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或许就是指挥他们的资本。


    浅蓝色头发的男人身高高得有点吓人,手上握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刀,此刻正死死盯着这边,是那种一旦有异动就会毫不犹豫挥刀砍上来的眼神。


    看这个气势,难道是哪个极道家的女儿?


    然而还没等女孩回话,他身后就先一步吵嚷起来。


    “管她是不是,那些人既然拒不合作,把她绑了要赎金不就好了!”


    真雪朝说话的灰白发少年看过去,对上他满是算计和野心的眼睛,发出一声很轻的哼笑。


    一阵微风扬起,几人眼前一花,逼迫他们回神的是脖颈处传来的冰凉。


    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就站在他们身侧,被刀架住的三人一时不敢动弹。


    不动行光将刀背重重抵在灰白色头发的少年脖子上,身上逸散出杀气。


    “竟敢冒犯我主!”


    金属的寒意顺着被抵住的位置渗透进皮肤深处,白濑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割开了喉咙。


    “喂!你——”


    唯一没被架住的中原中也刚打算动手,回头却发现架住他们的都是刀背。


    习惯了一言不合就动真格的生活,对方这反应反倒让他一时半刻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这时,真雪才第一次正面对上这位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羊之王。


    亮眼的橙色头发,颜色偏深的蓝瞳,和小羊羔们一样不甚合身的衣服。


    单从外表上,倒是看不出传闻里凶残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生活落魄但不曾走向堕落的普通小孩。


    但怪就怪在,对咒灵的吸引力强得有些过分了。


    真雪原本以为吸引咒灵的是那些明显情绪不稳定的小羊,近距离观察之后却发现咒灵似乎都是冲着这位羊之王来的。


    即使她就站在他五米开外、灵力已经扩散到整条小巷,仍然后不怕死的咒灵前赴后继地往前凑。


    甚至有直接从旁边楼上跳下来试图空降到羊之王身上的。


    ……可他身上并没有超出普通人的咒力、也没有符合条件的诅咒。


    真雪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吸引咒灵的条件,对面被刀架住的小羊也没闲着。


    “你在干什么啊中也!没看到她做了什么吗,快杀了她,杀了这个杀人犯啊!”


    冷冽的银光一闪而逝。


    一道鲜红的印记从白濑颈间缓缓滑下,带着温热的痒意顺着重力蜿蜒而下,又过去片刻痛感才被大脑捕捉。


    将刀身翻转过来的少年没有再说话,但这条不算宽敞的小巷里已经安静得只剩下骤然急促的心跳和喘息声。


    被指控为杀人犯的真雪默默抬头看他一眼,心中忍不住感叹。


    这个人,运气是真好。


    野心有余手段不足,甚至连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能力都不具备。


    他能在横滨活到现在,真是全靠运气好遇上了单纯好骗还愿意护着他的羊之王。


    不然就是单干死一个,带团走一窝的纯祸害。


    想到这里,真雪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上扬露出看好戏的神情,道:“让我猜猜,你们一定只说了自己挨打的事吧?”


    “为什么不把自己抢夺他人的救命药不成,就对准别人的心脏捅刀的事说出来。”


    “是良心不安,说不出口吗?”


    良心不安?不存在的。


    结合之前的两只小羊来看,估计是怕没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从而失去撺掇首领替他们找回场子的机会而已。


    谁让羊之王中原中也是个在这方面颇有道德感的人呢。


    听到这话,反应最大的居然是作为首领的羊之王。


    转过头去的时候连看上去像做过造型的头发都飞起来了。


    ……不会吧?


    不会真有当首领的不知道下属在想什么做什么,还被下属推出来挡刀背锅当枪使吧?


    你以为你是谁,学生时代傻乎乎被牵着鼻子走的五条悟吗?


    等等。


    还怪像的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真雪感觉自己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怜爱。


    都是被忽悠的,五条悟好歹是被传了千百年的烂橘子忽悠,羊之王背后这群跟他差不多大的孤儿青少年……


    这真是谁看了都沉默。


    心里想的事一点都没耽误真雪补刀:“伤者你也见过了,就是那个左手缠着绷带一直不肯走的大叔。”


    “伤口的位置正好与心脏平行,还捅得那么深,要是他没躲过去,不仅他会死,等着药品的老人们也会死。”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把当天的目击证人叫来。现在,你怎么看,羊之王先生。”


    中原中也神色复杂,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本来是听说有羊的成员在外面挨了打,过来要个说法的,结果到了地方见到人却得知是自己的同伴先动的手,甚至还想杀人越货。


    那个人的手臂他看到了,的确符合女孩所说的情况,他无可辩驳。


    “中也,你不能听她的!”白濑还在叫嚣,浑然不知自己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红点,“她就是个只会胡说八道的杀人犯,你把她——”


    “白濑!你够了!”


    中原中也厉声打断他的话。


    在横滨,额头上出现一个会移动的红点是什么情况还需要猜吗。


    从头到尾,中原中也没有从面前这个领头的女孩身上感觉到恶意,局面的每一次急转直下还都是在被挑衅和污蔑之后。


    但再怎么不想动手,人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他自然是不惧区区几把刀和狙击枪,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他并不想再接着闹下去。


    “放他们离开,”中原中也看微扬着下巴的女孩,“任何代价,都由我一力承担。”


    闻言真雪只是看他一眼,心中并不觉得意外。


    羊这个组织有多护短她知道,羊之王为人如何她也听过不少。


    他做出这种选择叫符合人设。


    但她突然感觉很恶心。


    做错事的人被包庇,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反而要承担所有责任。


    明明是熟悉的小巷,此刻却仿佛那间宽广却阴暗到如同逼仄狭间的老旧和室。


    让她想起了刚成为审神者后回到现世的那场审判。


    也让她想起许许多多次,对她珍视的家人们的无端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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