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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当反派成为女主护身挂件[穿书] 240-250

240-250

    第241章 第两百四十一章


    当几人吃完饭在客栈里又休息了一会儿,陆之熙就赶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此时正在练剑的小丫头。


    “宗主那小丫头真的是黛门主的闺女啊?”蹭到殷月蛰身边陆之熙的目光黏在了闫绒的身上,恨不得钻到前面去见见这位黛门主的女儿。


    真是让人想不到堂堂媚门门主竟然会生下一个女儿而且是在十几年前,那可是魔域最为动荡的时候她就不怕一不小心自己就因为这个女儿被仇家抓住弱点给干掉?


    陆之熙很佩服黛冉的胆量。


    “不然呢?本尊让你带的人都带来了?”殷月蛰懒散散的靠在江衍的身,语调拖得老长似乎下一秒就会睡过去一样。


    陆之熙嘿嘿一笑:“带来了,足足三十个影,修为都在分神期左右,就算是碰上渡劫期的修士都能斗一斗。”


    殷月蛰很满意陆之熙的办事效率,颔首哼声:“干得不错晚点黛冉要随本尊回魔域,小丫头留在川江不安全,你带人护送小丫头回清涯剑宗交给岚酒长老随后再按照原定计划潜回魔域等待本尊的命令。”


    又死了一次,殷月蛰变得更加惜命了哪怕明面上回魔域的只有他们几个人但实际上早就按照下令盛思若、陆之熙以及张放泉等人各带着一队影先后潜入魔域待命。


    盛思若现在已经带着上百个影分散的潜入到了魔域各势力之中陆之熙本来应该是和她们一起进去由她们在明面上吸引魔修们的注意力方便影能够顺利潜入。


    但现在要送闫绒回清涯剑宗计划就要稍微改变一点点了。


    陆之熙啊了一声挠挠头有些犹豫:“现在正修界内的魔修也没多少了,修为也都算不上高,就护送一个小丫头回去,用不上我们所有人吧?”


    “没事,我还有一些其他的安排,你们稍后一点回魔域正好。”


    殷月蛰都这么说了,陆之熙也就只能听从命令了,等着闫绒一套剑诀练完便走了上去。


    “陆之熙见过黛门主,小门主。”走上前,陆之熙拱手笑道,“我奉宗主的命令,带着影护送小门主回清涯剑宗,黛门主放心吧,除非是我们死绝了,否则绝不会有人能伤到小门主半分。”


    影的实力黛冉是放心的,摸摸闫绒的头,蹲下身不舍的看着她轻声道:“绒儿乖,先和这个姐姐回清涯剑宗修炼,等师父回去接你好吗?”


    闫绒紧张的抓住黛冉的袖口,小脸紧皱着:“你要去做什么?”


    她才刚刚回到黛冉的身边体会到了母爱,刚刚开始适应起来这份感情,难道这么就又要分开了吗?


    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从闫绒抓着黛冉的袖口用力到发白的指节,也不难看出她的不舍。


    黛冉自然能感受到这份不舍,半跪在地上把闫绒抱入怀里,她的眼圈微微的有些泛红。


    “我还要回魔域,在那里还有一个很讨厌的坏人,在谋划着毁掉整个修仙界,师父要和你师姐她们一起去阻止他,这样师父以后才能一直陪在绒儿身边,所以这段时间绒儿就先去清涯剑宗,等过段时间师父就去接你好吗?”


    她也想陪在闫绒的身边,但她的身份并非只是闫绒的母亲,压在这上面的还有媚门门主。


    作为闫绒的母亲,她可以为了闫绒放弃媚门所有的弟子,可作为一个魔修,作为媚门的门主,她现在首要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跟随殷月蛰回到魔域,将这滩浑水搅的更加混乱,将这一切背后的幕后黑手斩杀。


    闫绒虽然年纪小,但从黛冉的语气中也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犹豫的挣扎了几秒,随后抬起手轻轻的抱住了黛冉,小声的嗯了一下。


    陆之熙带走了闫绒,随着她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三十位影,自此此行回到魔域的人就真正的只剩下了她们几个。


    在踏上化海离开川江的那一瞬,还沉浸在与女儿分离的伤感中的黛冉忽然回头,就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见黛冉望向自己,便也不再隐藏,双手背在身后从树下走出,几步来到化海边,阴沉沉的眸子在安霖和江衍的身上不断徘徊。


    “你是当年盛清兄从法场上就救下来的那个小山匪?”这话问的是绫戈,闫桓阴沉沉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绫戈与闫桓对视,目光很是平静。


    闫桓又看向安霖:“盛清兄现在如何?”


    安霖不明白闫桓这是想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还不错,现在在城主府每天晒晒太阳养养花,没事的时候修炼一下,修为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她和绫戈在南岷待了近三个月,带着五十个影雷厉风行的把南岷整个上下清洗了一遍,但凡是当年参与过对凌盛清下手的人毫无例外的都被挖了出来,在经历了一遍魔域酷刑以后死的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来。


    另外一些小门派,虽然实力不强,但胜在弟子的品性都不错,也有些天赋,安霖也给予了支持,临到要离开南岷了,她还特意从沐叶夕那里要来了几个人,帮凌盛清管理南岷。


    闫桓闻言垂在腿边的双手握了握拳,微低着头脸上的神色似哭似笑,很是怪异复杂。


    安霖看着他,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放柔了声音道:“桓叔,我知道你恨,恨有那么多闫家子弟惨死在了魔修手上,恨那些围杀闫爷爷的魔修,更恨那些导致闫爷爷被魔修围杀,还掩盖事实,让闫爷爷变成世人眼中有勇无谋的莽夫的正修。”


    “你会入魔是因为执念太深了,其实我爹当年对魔修的恨和执念一点都不比你少,不过现在他也想明白了,执念太深只会害了自己和身边的人,所以我觉得桓叔你若是能抽点空去南岷与我爹聊一聊,或许能有不小的收获。”


    沉默良久,闫桓的目光微动,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的,这是闫家世代相传的秘制丹药,可在危难时候瞬间恢复伤势爆发巅峰修为,虽然效用只有半个时辰但逃命的话也足够了,不过每人只能服用三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谨慎使用吧。”


    边说,闫桓拿出了一个不小的玉盒,打开就见其中摆放着五个精致的瓷瓶,不多不少正好够分。


    安霖没有推辞,收下丹药刚要道谢,闫桓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豁,原来是专门来给你送丹药的啊?”殷月蛰一直在旁边看戏,见闫桓走后才玩味的笑着开口。


    “桓叔和我爹是至交好友,我小的时候随我爹见过桓叔几次,只能说他这人执念是重了些,但算不上坏人。”安霖拿着那玉盒,把其中三个分别丢给了江衍和黛冉。


    殷月蛰从江衍手里拿过丹药倒出来看了看,笑道:“算不上坏人,也算不上好人,我估计他暗地里应该也杀了不少正修,好好坏坏的谁知道呢?”


    就像她,如果没有妖修的这一层身份,她在正修界若是暴露了,引来的绝对会是整个正修界的追杀,而非是像现在这样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她是魔修又如何?


    她修魔十年,前五年被当做了炉鼎,之后三年在魔域各处闯荡厮杀掠夺,后两年被带入了魔宗,更是肆意无尽的杀戮,用那一座座尸山血海让所有魔修臣服。


    她杀了很多很多数不清的魔修,但真正死在她手上的正修却是少之又少,要按照正修来说可是超越了一大半的正修,可谁会管这些?


    她是魔修,是魔宗宗主,就是正修一定要铲除的魔头,是个彻头彻尾的杀戮疯子。


    可在魔修的皮外面再披上一件妖修的马甲,一切瞬间就不同了。


    她是魔修怎么样?


    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杀了正修又怎么样?


    是那些正修先对她动手!


    无论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句“她可是妖修啊”,“她可是小殿下啊”就可以平息一切。


    殷月蛰有些想笑,倒在江衍的怀里眯着眼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笑着问道:“师姐,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人?”


    江衍榜殷月蛰整理好散乱的发丝,与她对视认真的回答:“我的道侣,我要相伴一生的爱人。”


    殷月蛰一愣,随即大笑着埋入江衍的怀中,在她颈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带着软刺的舌尖轻轻拂过,饶是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了,江衍还是会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一天后,五人回到了魔域,熟悉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比她们离开前要浓郁了数倍。


    很快来到一座最近的城都,此时的城都已经不复往日那般喧闹,安静的透出几分死寂来,就连那牢固的城墙都已经完全破裂,铭刻着阵法的碎石遍地都是。


    另一个和碎石一样随处可见的,是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碎肉和残肢,浸透在血液之中,红白掺杂在一起看上去尤为恶心。


    江衍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有些发白,殷月蛰看出她的不适,抬手遮在在了她的眼前,声音有些冷淡:“看来这里是没有活人了,走吧去下一座城都,应该还能搞到几个值钱的人头回去和那些老家伙交差。”


    江衍立刻会意,抓住殷月蛰的手装作害怕的样子道:“快点走吧找几个魔修杀了就回去,这魔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要不是为了修炼资源我才不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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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2章 第两百四十二章


    “不急好不容易能来魔域一次,怎么可以只杀几个魔修就走?几个魔修能换多少修炼资源?找机会多杀几个,到时候没准还能通过清涯剑宗的试炼就算只是外门弟子都要比现在好得多。”


    黛冉站在江衍的身后望着那满城的残肢碎肉眼中虽然也有恐惧,但对大宗门的向往还是压过了恐惧双手握拳咬牙说着。


    “就是你们两个怕什么,有师姐们罩着呢区区魔修而已,我们修炼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杀魔修要是能杀个大人物,到时候名扬整个修仙界,要多威风就多威风!”


    安霖和她们不同,三两步跃到断裂的城墙上,也不顾鞋子沾到了血慷慨激昂的挥舞着拳头,颇有一副来多少魔修都能一拳头打死的架势。


    唯一安静的人是绫戈,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血液好一会儿后才站起身,走到安霖的面前伸出手:“走吧这里已经没有魔修了。”


    “绫师姐何出此言?”殷月蛰不解好奇的问道。


    “这些血已经干了显然这些人也已经死了很久没有魔修会在一座没有任何价值的死人城里待很久的。”绫戈踢动脚下的沙土说的很是淡然。


    很明显五人是以绫戈为中心的听她这么说以后,殷月蛰和江衍显然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皆是一笑。


    黛冉的心情就稍微有点复杂了,她想多杀魔修换取修炼资源甚至鱼跃龙门成为传说中正修第一宗门的弟子,可也怕如果遇到太过厉害的魔修,不仅得不到修炼资源,还有可能死在魔修的手下。


    但最失望的莫过于安霖了,听到绫戈的话重重的一踏脚,握住绫戈的手往下一跳,闷闷不乐的朝城里呸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魔域更深处走去。


    一行五人,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岁,皆是穿着简单的宗门弟子服,淡青色的弟子服没有多少花纹也没有什么宗门标识,就连腰上的弟子凭证都只是简单的铁铸凭证,很明显就是一个小宗门出来的弟子。


    暗中看着五人的人四双赤色的眸子互相看了看,最为壮硕面目狰狞的男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微扬起脖子抬手以掌为刀,在上面狠狠的抹了一下。


    其余三人见状不约而同的低笑出声,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嗜血光芒。


    走了好一会儿,绫戈不动神色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传音道:“五伙魔修,人数最多的有六人,修为都在金丹期左右。”


    “竟然一个元婴都没有,魔域现在也不行了啊。”殷月蛰啧啧咂舌,对现在魔域很是不屑。


    “得了吧,这是什么犄角旮旯啊,能有这么多金丹就算不错了,还想元婴?你以为这是你的魔殿,修为最低的都得是元婴?”黛冉不动神色的白了殷月蛰一眼。


    魔修达到元婴期确实简单,但有得必有失,作为魔修修炼捷径的代价,魔域所有魔修的数量加起来或许还没有正修界四分之一多。


    所以基本上当修为到了金丹期后,魔修们就会蜂拥前往那些靠近魔宗靠近魔殿的城都,以求更强大的修为。


    当然,万事没有绝对,也有少部分的魔修会选择在一处偏僻的地方仗着修为称王称霸。


    不若就是寿元将尽,明知已经无法突破的魔修,也会待在这种偏僻小城。


    这也就造成了魔修分布的一种极端,偏僻的小地方除了城主以及一些土霸主以外基本看不到什么很强的魔修。


    可一旦踏入某座俗成的,有着魔宗之人坐镇的城都,那就会出现无数强大的魔修,随便拿出一个都能比拟偏僻小地一城的魔修。


    殷月蛰当然知道这种情况,或者说就是她让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几乎所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全都聚集在了她的势力范围内,为她招揽手下获得了很多便利。


    江衍就在一旁听着她们斗嘴,从中又了解到了一个她鲜少见过的殷月蛰。


    在黛冉口中,自家这乖乖软软的小道侣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与她以前所想的小道侣是在进入魔宗后才在魔域渐露头角不同,黛冉口中的小道侣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是魔域出了名的疯子煞星。


    起因就是她在秘境里偷袭干掉了某个魔修势力门主的独自,人家百来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晚来得子,还没等到独子在魔域闯出一些作为呢,就被殷月蛰给干掉了。


    自那之后,殷月蛰就一直被那个势力追杀着。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殷月蛰非但没有被杀掉,反而是次次都能重伤逃走,再出现时修为就提升了一大截,然后用尽各种办法将追杀自己的人给干掉。


    而且在逃亡的途中,殷月蛰也从来不会落下任何一个秘境的开启。


    无论是在魔域的哪里,似乎只要有秘境开启,魔秀们就能看到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连滚带爬的迅速钻进秘境之中,然后秘境关闭的时候再连滚带爬的逃出来。


    当她逃出来后,身后追杀的队伍也越发壮大,直到她被大长老带入魔宗,被定为下一任魔宗宗主的人选之一。


    当江衍听完了殷月蛰那堪称逃命大全的三年后一时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合着,殷月蛰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些在进入魔宗之前纵横魔域的潇洒日子都是假的,夜以继日的四处奔逃才是真相?


    殷月蛰被江衍那震惊的目光看的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偏开头狡辩:“才不是,本尊那时候只是赶着去秘境,日夜兼程才会显得有些狼狈了,什么连滚带爬的进去再连滚带爬的出来,都是污蔑!”


    明明只是赶秘境的场子而已,谁会在乎那些所谓的追杀啊,那只是无聊生活的调剂!


    江衍对殷月蛰多了解啊,一眼就看出了真相,忍着笑勾了勾殷月蛰的小指头哄着:“好好好,只是赶着去秘境,我们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的小殿下宗主怎么可能被人追杀的连滚带爬呢对不对?”


    “那当然,黛冉就是喜欢胡说八道!”殷月蛰狠狠瞪了黛冉一眼。


    黛冉无奈耸耸肩,她才不和好面子的小娃娃计较呢。


    五人传着音时不常的还大声说说笑笑几句,看起来对周围没有丝毫的警惕。


    暗中的魔修们最开始还以为这几个小正修是故意装作放松警惕的样子,引诱他们出去然后忽然暴起打他们措手不及。


    但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几个小正修还是那样宛如只是出来闲逛的样子,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在路边摘了不少的鲜艳花朵互相抛掷打闹。


    就算是故意放松,这也太过于放松了一些。


    魔修们心中顿时有了决断,身形一闪便有四个身着黑袍带着鬼面的人出现在了五人面前。


    “啊!魔修!”江衍看到突然出现的四人被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往殷月蛰身后躲。


    殷月蛰一惊,瞳孔猛的收缩,踉跄往后退了半步又感觉到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颤巍巍的停住了脚步,抬起手拦在身侧保护着身后江衍,同时鼓起勇气冲着那四人喊:“你们别过来啊,我师姐们可是很厉害的!而且我们有五个人,比你们多!”


    声音颤抖的不得了,既虚又恐,偏偏还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听上去颇为搞笑。


    四人闻言大声哄笑,玩味的看着天真的小正修眼中邪光闪烁。


    “说起来,这几个小东西长得还算不错,想来味道应该不错 。”其中一人眯眼看着五人邪笑。


    “确实,我还没玩过正修呢,今天倒是可以好好试试,正修的滋味和魔修有多不同。”另一人双手搓了搓,已经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们声音不小,就是对着五人说的。


    绫戈本就冷峻的神色更加冷上了几分,安霖也已经抽出了法器,灵剑对着四人高喊:“龌龊,看本小姐今天就为人间界除害!”


    说完,连绫戈都拉不住她,直接就朝着那看起来最为高大壮硕的魔修冲了过去。


    “晗儿,不要!”绫戈以最快的速度也只勉强碰到了安霖的衣角,顿时就慌乱了起来,也顾不上是不是能对付得了那几个魔修,便也提着剑冲了上去。


    黛冉看着已经冲出去的两人,再看看身侧还在强装镇定的两人,一咬牙低声道:“你们快往回跑,这几个魔修的气息比掌门都要厉害,我们打不过的。”


    说完,把两人往后一推,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取出灵剑把剑鞘一丢,就随着绫戈朝着魔修杀去。


    “师姐!”殷月蛰想拉住黛冉,但却被她的目光给制止了,迟疑瞬息后一擦眼泪,抓住江衍的手转身就往回跑。


    边跑还边喊:“师姐你们撑住,我这就去找师叔他们来救你们!”


    只是还不等她带着江衍跑出几步,就又是三个身着黑袍鬼面的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逼近。


    另一边,安霖还没冲到那魔修的近前,在距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地方,就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极为骇人的气息。


    随即便感觉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拳头给打中了一样,猛的倒飞出去,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将淡青色的弟子服给染红了。


    所幸绫戈来得及时,咬牙把她接了下来,否则就这一下就足以让安霖去了大半条命。


    “哈哈哈哈哈,正修果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竟然还有如此天天真的魔修敢来魔域,就这么点修为恐怕也不是靠自己过来的吧!”男人狞笑出声,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两把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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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第两百四十三章


    一时间所有藏在暗处的魔修全都出来了,近三十个魔修把五人团团包围起来,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法器面目狰狞可怖。


    “师师姐好多魔修,怎么办啊!”殷月蛰拉着江衍害怕的不断后退和一样被魔修逼到包围圈中心的绫戈三人碰在了一起。


    此时安霖已经没了之前要砍翻所有魔修的豪气勉强平复了体内翻涌的血气,抓着绫戈的袖子躲在了她的身后。


    最为镇定的是绫戈和黛冉手握灵剑,背对着背把三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鼹鼠这几个小家伙归我了,现在带着你的人快点滚,本大爷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别怪本大爷先把你们宰了祭刀。”


    后出现的那一伙魔修其中一人扛着把大刀走了出来,带着遮着半脸的面具露出脸颊上的三道刀疤扯着笑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看着那魔修,之前嚣张无比的壮硕魔修也不甘示弱,挥舞了两下双斧周身的魔气突然浓郁了数倍。


    “疤脸,你以为人数多就能嚣张了?老子这一斧子下去你疤脸脑袋都要被剖成两半!”


    两人正在对峙着看似紧张害怕的五人实际上却格外的悠闲自得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出魔修自相残杀的大戏。


    “这么多年没见鼹鼠还是这么没脑子不过这样子也不该叫鼹鼠了叫野猪还差不多。”殷月蛰悄咪.咪看着鼹鼠挥舞着斧头有些无语吐槽。


    她说怎么感觉那家伙的气息有点熟悉尤其是在那家伙拿出了斧头以后那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重,一个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那个疤脸叫出鼹鼠这个名字,她才从极为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了鼹鼠这个人。


    她和鼹鼠认识是在逃出来后不久,那时候她才开始闯荡魔域不久,身上最稀缺的就是各种修炼资源。


    而且那时候她的修为也才只到了可怜巴巴的固魂期,就算是想抢也修炼资源也要考虑有没有那个实力,否则很可能就是修炼资源抢不到小命还丢了。


    于是,机智的她就想到了自己意外获得的一本收敛气息的秘籍,虽然这本秘籍的缺陷很大,一但收敛了气息就会连修为也一并封印起来。


    但毕竟那时候还没有魂摄链,所以她也只能依靠这本秘境悄悄潜入一些小势力的宝库里趁着还没人发现的时候火速敛财然后逃跑。


    认识鼹鼠就是在某个势力的宝库里,两个贼同时看上了一件价值颇高的法器,然后在宝库中大打出手。


    当然,因为怕打的太激烈被人发现,所以两人都没有用魔气和法器,只是单纯的近身肉搏,你一拳我一腿的,最后还是殷月蛰险胜了半招抢到了法器。


    此后两人便频繁的在各个势力的宝库中相遇,次数多了两人也就渐渐熟悉了起来,到后来甚至还坐上了同一张酒桌交流起了经验。


    聊着聊着竟然就达成了盟约,两人搭档在了一起开始向着更大的势力的宝库进发。


    很鼹鼠的搭档解散是在她从秘境出来被追杀以后,被一群人死死咬着踪迹的殷月蛰已经不再适合干当贼的活计了。


    鼹鼠也直言他只想安稳的在各势力的宝库里面偷点修炼资源,不愿过着被人追杀的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于是两人就此散伙。


    殷月蛰眯起眼带着几分怀念的看着故友,耳中突然传来江衍的声音:“你和那个叫鼹鼠的人,很熟?”


    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殷月蛰一听立马收回了思绪,悄悄抓着江衍的手腕讨饶:“师姐,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要不然那疤脸叫了一声我都想不起来的那种!”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分道扬镳以后她和鼹鼠就再没见过了,也从未想到过还能再见到他。


    江衍明白殷月蛰讲的是真话,不过明白归明白,她还是想要知道殷月是怎么认识鼹鼠的。


    哪怕那是一段她无法参与进去的时光,她也想知道在自家小道侣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殷月蛰又岂能不懂江衍的心思,立刻便像是讲故事一样,绘声绘色的把那段时间的事□□无巨细的讲述给了江衍听。


    “你们偷了那么多势力的宝库,难道就没有被人发现过?”


    江衍关注的角度有些清奇,在她对魔修那浅薄的了解中,魔修们似乎都有些守财,会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看紧,又怎么会放任她人那么轻易的潜入宝库之中随意拿取?


    “嗐,当然不可能次次都不被发现,不过我跑得快,最多也只是受伤还没有被抓到过,后来和鼹鼠搭伙了,他那时候虽然生的瘦瘦小小,但一双斧头可不弱,每次也都有惊无险的跑了。”


    这才是她和鼹鼠搭伙的主要原因,她需要一个够强还缺点脑子的打手,鼹鼠就很完美的符合这个条件。


    两人正聊的开心呢,绫戈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们:“宗主,鼹鼠要输了。”


    江衍和殷月蛰急忙看去,果然就见不远处鼹鼠和疤脸正缠斗在了一起。


    鼹鼠的双斧舞的是虎虎生风,一斧接着一斧砍过去,丝毫不给疤脸留下任何空档。


    但显然疤脸是要比鼹鼠强上一些的,面对那密不透风的斧击,竟然全数抵挡了下来,甚至还有余力不时在鼹鼠的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两人的修为只在伯仲之间,鼹鼠的消耗显然要大于疤脸,现在只要他的攻击慢下来一点,就会被疤脸抓到时机一击必杀。


    眼看着疤脸已经做好了准备,抓到时机朝着鼹鼠的脖子一刀横劈而去,殷月蛰当机立断脚在地上微微动了一下,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子便狠狠的打在了疤脸的肩膀上。


    一刹那的时间,疤脸的刀歪了,鼹鼠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机会来了,双斧狠狠劈下,把疤脸的双臂齐齐砍断。


    “老大!”


    见疤脸双臂腾空飞起,鲜血突然决堤一般涌出,原本还兴致盎然看着自家老大即将大发神威虐杀鼹鼠的魔修们立刻不淡定了,惊叫一声全都冲了上来。


    鼹鼠还在懵逼呢,怎么就在自己即将要被.干掉的时候疤脸突然就失误了,难道是自家兄弟里有人悄悄动手了?


    疑惑的回头看向超自己冲来的自家兄弟们,鼹鼠完全看不出是谁暗中动的手。


    而随着疤脸的落败,一场魔修之间的厮杀开启了,鼹鼠的虽然只是金丹期修士,但实力在境界之中不说是无敌,也算是难逢敌手,于是不到一炷香的时候,疤脸的手下就全被他们给收拾了。


    “刚刚,是你们谁动的手?”


    刚刚杀完人,鼹鼠的气势极为骇人,看着自家兄弟们沉声问道。


    魔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懵逼之中齐齐摇头:“难道不是老大你故意露出破绽引诱疤脸上钩然后干掉他?”


    “怎么可能!”鼹鼠瞪大了眼 。


    “当然不可能,要不是本尊你还能有命活着?”


    低低的嗤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魔修们转头看去,就见那早就被他们抛诸脑后的那五个小正修竟然没有趁乱逃命还在那里站着。


    “你说什么?”鼹鼠听出了那声音是来自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家伙。


    “本尊说啊,鼹鼠你这么多年是真的光长个头不长脑子的吗?早和你说过打架要带脑子,脑子你懂不懂啊?”殷月蛰边往前走边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头,“就仗着蛮劲一股脑的砍,动动脑子是能让你死了不成?”


    毫不客气的骂了一通,鼹鼠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逐渐走近的少女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从心中升起。


    警惕的提起双斧做出随时准备砍出的样子,鼹鼠闷声闷气的问眼前的少女:“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么多年……心中的熟悉感越来越重,鼹鼠眯眼仔细的看着少女。


    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倒是和那家伙年纪差不多大,但这幅乖乖女,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可能是那阴险的家伙。


    殷月蛰呲牙嗤笑一声,抬手按在后颈上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身形很快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那张写满了乖巧的脸也悄然发生了一些改变,墨色的瞳孔被赤色所淹没,眼中透射出锐利的光芒,勾唇笑着明明前一秒还乖巧无比的笑容就变得嚣张了起来。


    这下,像那个家伙了!


    根本无力抵抗那朝自己按来的手掌,鼹鼠被殷月蛰抓着头发脸朝下按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青筋暴起,却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疯子,你撒手!”鼹鼠的脸被压在地上,声音含糊不清的。


    周围的那些魔修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前不久看到他们还胆怯害怕的小丫头现在突然变得这么生猛,想要上来解救鼹鼠,却又迟迟不敢动手。


    殷月蛰也不是真想对鼹鼠下手,松了手站起身。


    “你没死啊?”鼹鼠随之也站起了身,看着殷月蛰颇为好奇。


    “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嫌你是哑巴!”殷月蛰白了鼹鼠一眼,“碰到你正好,来看在当年交情的份上,本尊带你去发财怎么样?”


    “发财?疯子你莫不是得了癔症,现在魔域乱成这个样子,你还想着发财呢。”鼹鼠一贯的粗神经,把斧头往腰间一别,笑的像个傻子一样,“不过你们倒是想了个好办法,伪装成修为低下的正修,倒是能引出不少魔修,怎么样搞到了不少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耶,夹板拆了咕子要原地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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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 第两百四十四章


    “呵呵。”殷月蛰冷笑一声“鼹鼠啊鼹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本尊如今的身份啊。”


    鼹鼠莫名的看看殷月蛰,再看看她身后的四人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充当起了什么大势力的弟子准备去招摇撞骗了?”


    “我呸你才招摇撞骗呢!”殷月蛰没想到鼹鼠似乎比以前更蠢了,气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顿时鼹鼠那壮硕的身体就像是炮弹一样倒飞而出,接连砸断了数棵大树才勉强停下。


    不等鼹鼠回来殷月蛰负在身后,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了被砍断双臂双腿倒在血泊之中的疤脸身边。


    此时疤脸也在看着她,剧烈收缩的瞳孔中满是恐惧。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啊。”殷月蛰蹲在疤脸的身边,低笑一声吐出一个名字,“殷月蛰。”


    这个名字一出疤脸脸色瞬间就变了,随即认命的闭上眼了眼睛,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殷月蛰……这个名字在魔域可没有魔修会不知道。


    在这个人面前求饶是没有用的,做多只能祈求能死的痛快一点。


    解决了疤脸殷月蛰对着一瘸一拐走回来的鼹鼠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和我一起去魔宗做一票大的日后成为一方霸主还是和当年一样怕死图安逸继续在这当匪贼?”


    她的语气轻佻之中带着几分认真鼹鼠看着眼前已经和数年前截然不同的少女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渡劫巅峰。”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鼹鼠瞪大了眼睛,抬手在耳朵上用力的揉搓了两下很是不相信:“你再说一遍?”


    “渡劫巅峰,差一步飞升,听清楚了吗?”


    “这不可能!你走的时候才什么境界啊,怎么可能几年就变成了渡劫巅峰,我看你是真得了癔症,你们几个和疯子是一伙的吧,她得了癔症你们不知道啊?”后面那句话是对江衍四人说的。


    黛冉首先就笑了出来,安霖也趴进了绫戈的怀里,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在努力的憋着。


    江衍低头轻笑一下,在殷月蛰发火之前走了上来及时安抚住了她。


    “诶,疯子,别去魔宗,那里现在太危险了,去了随时可能会死的。”鼹鼠再次提醒。


    殷月蛰气急,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骂,黛冉就走了过来制止了她。


    “听你们说话真累,好了宗主你继续和主母腻歪去吧,这里我来说,保证两刻钟之内给你搞定。”


    事实证明,黛冉对付鼹鼠这样脑子里缺点什么的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鼹鼠跟着黛冉找到正在河边钓鱼腻歪的两人,看殷月蛰的眼神已经截然不同了。


    “你真的是魔宗宗主?”鼹鼠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怎么昔日一起在各个势力宝库里纵.横的同伙,短短几年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宗主?


    “不然呢?黛冉和你说了吧,我需要一个伪装的身份去把魔域这潭水搅得更浑,本来是打算找个合适的势力灭了再去伪装的,但既然碰到了你,就正好加入你们应该更不容易被发现。”


    殷月蛰手里抓着大半没入在水中的魂摄链很是无所谓的说着。


    “好。”鼹鼠这次没有迟疑。


    他的修为已经卡在金丹期巅峰很久了,除非再有什么奇遇,否则想要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奇遇来了,他也想拼一把。


    输了,也就是丢条命,反正如果不是殷月蛰的话,他刚刚就已经被疤脸给干掉了。


    但要是侥幸赌赢了,就如殷月蛰所说的,一方霸主也未免不可能。


    两人本就是搭档,默契自然是不必多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鼹鼠这人有什么问题,他招揽的那一棒子手下看着脑子也是多少有些过于简单了,鼹鼠的两三句话便让他们欢呼雀跃着欢迎新同伴加入。


    入夜,一处简陋的山洞中,这里就是鼹鼠一伙人落脚的地方,此时正灯火通明,十多个魔修热热火朝天的在山洞里到处收拾。


    白天的时候鼹鼠已经和魔修们说了要去魔宗干票大的的事情,十多个人没有一个要退出的,反而是兴奋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冲向魔宗。


    “师姐,我还差一点点就能突破了,要不要双修一下,师姐的修为也能增加哦!”


    盘膝坐在石床上,殷月蛰吃着鼹鼠送来的凶兽肉得意的笑着。


    她仗着血脉天赋,修炼速度始终比江衍快上那么一丝,就此成了她天天缠着江衍双修的借口。


    江衍拒绝:“不用了,修为增长太快不好,我还是自己修炼吧。”


    “师姐~”殷月蛰蹭到江衍的身上,手指勾着她的衣襟,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别闹,别玩了这是在魔域。”江衍严词拒绝,抓住殷月蛰的手问,“现在混入了鼹鼠的人里面,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讲到正经事,殷月蛰也不好再想些床上的事,偏头在江衍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回答:“当然是把水搅浑,最好是能让那几个大势力打起来去争那魔宗宗主的位置。”


    “这段时间我也仔细想了一下,那天那老东西去正修界的绝对不可能是真身,但如果连那都不是真身的话,师姐你觉得他的真身会藏在哪里?”


    江衍闻言皱眉想了一下:“如果连那都不是真身的话,难道他真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飞升巅峰?不对,这不可能,难道是没有了修为?这样的话真身当然是要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你是说魔宗后山禁地?”


    “完全正确!”殷月蛰竖起大拇指,“他那个分.身的修为至少已经到了飞升中期,若是真身的修为比分.身还要厉害的话至少也要到放飞升后期,那法则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但若是真身把修为全都分给了分.身,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分.身的修为都已经到了那种境界,法则却无动于衷。”


    “所以我猜他的真身很可能就藏在魔宗后山里,而且既然他想得到我的血脉本源,那必然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比如和我的妖骨待在一起,让身体和我的气息融合,能更好的炼化我的本源。”


    殷月蛰眯起眼,这一点是听从夜枭上次说的,她的妖骨在祭台边被围了一圈猜出的。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江衍点点头,她也觉得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第二天一早,五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殷月蛰还是穿着那一身张扬的红衣,江衍则是一身的墨色,安霖她们也直接是把在魔域时的衣服穿上了。


    搅混水这种事殷月蛰做得多早就有经验了,还在她们往魔宗赶的时候,提前带人潜入魔域的盛思若已经开始了行动,引发了数个宗门的争斗血拼。


    与此同时,这一路往魔宗赶也并非轻松,殷月蛰几人要隐藏身份,自然不可能表现出太高的修为。


    于是当进入了那些较大的城都,碰到金丹期以上的魔修的时候,鼹鼠一行人显然就不够看了。


    数次的拼命搏杀,鼹鼠手下十多个人已经锐减成了六人,周身的气势较比之前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鼹鼠也终于在生死徘徊的时候完成了蜕变,步入元婴期后看起来变得聪明多了。


    “疯子,再往前就不是我们能进去的地方了。”


    在一座黑铁城墙的城都外,鼹鼠停下来脚步指着那城门道:“我们都是散修,身后没有势力,除非是修为达到出窍期否则是不能进入宗城的。”


    这是魔域一直以来的规矩,黑铁城墙一律被称为宗城,代表着这座城都已经十分靠近魔宗,有魔宗的人驻守在其中,所以对往来的魔修身份尤为苛刻。


    要不然就是那种在魔宗面前喊的上名字的势力的弟子,要不然就是修为强大的散修,反正像他们这样的魔修是绝对不可能进去的。


    殷月蛰闯荡魔域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宗城的规矩,当即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堆小黑铁牌丢给鼹鼠。


    “拿着,把这个挂在腰上就能进去了。”


    鼹鼠接过铁牌,仔细翻看好一会儿才确定这竟然是势力弟子凭证。


    “别高兴的太早,这些凭证都是假的,最多只能混进去一次,下次就没用了。”


    殷月蛰一盆冷水泼过去,鼹鼠却毫不在意,把凭证往腰上一挂,昂首挺胸看上去很是神气。


    他虽然是贼偷出身,但不代表他不想加入那些势力,只可惜他天赋不行,多次尝试拜入势力中却都被赶了出来。


    也正是如此,他才格外喜欢偷那些势力的宝库。


    现在这个凭证虽然是假的,但也不妨碍他完成曾经的梦想不是?


    一行人混进了城都内,绫戈在城门的墙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路。


    一直走到一处大宅子前,绫戈走上前敲了一下门,低声发出了一个古怪的声调。


    几息后,紧闭的大门悄然打开,却不见有任何人出现。


    绫戈拉着安霖率先走了进去,随后是殷月蛰半挂在江衍的身上被带了进去,鼹鼠等人也紧随其后,黛冉则是最后一个。


    “属下见过宗主,主母!”黛冉才关上府门,身着黑衣的盛思若就带着几个影出现了,半跪在殷月蛰的面前恭敬万分。


    “起来吧,本尊安排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殷月蛰也完全不顾形象的挂在了江衍的身上。


    盛思若是见怪不怪,无视了黏糊在一起的两个人回答道:“禀宗主,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那些大势力始终没有参与其中,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没事,那几个势力本尊亲自动手,闹不起来?本尊倒是要看看还有什么事本尊闹不起来的。”


    殷月蛰拳头按的咔咔作响,一副急不可耐想要去搞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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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第两百四十五章


    入夜时分魔域某势力的山门之中,两道黑影从屋顶一闪而过,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落在一处看似不太起眼的屋子顶上殷月蛰和江衍小心掀开几片砖瓦就见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烛光,床榻的围帐被放下三道纠缠起伏的身影伴随着女子的吟声和男子的粗喘在房中不断回荡。


    殷月蛰厌恶的皱眉同时抬手遮在了江衍的眼前:“不准看,脏眼睛的。”


    她一直以来只听说过玄阴.门门主的一对双生子无论做什么兄弟二人都形影不离的尤其是那方面的爱好异于常人。


    以前她只当是谣传,听完当做笑话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个谣传竟然是真的,如今更是亲眼看到,一时间眼睛和耳朵都感觉是被玷污了一样。


    九面阵旗射出,进过她二次祭炼的阵旗比以前要厉害上不少。


    金色的纹路在黑夜中散发着微弱几乎不可见到的光芒,瞬间便将屋子和外界的关系切断让别人无法发现这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床上的三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之际,就忽的听到房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随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紧紧拉上的床幔就被拉开一位身着红衣遮着半面的少女出现在了床边,正持着灵剑横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之上。


    即便没有完全贴上皮肤锐利的剑气也擦破了那人的皮肉点点滴在了身下的女子身上。


    “你你是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巨变瞬间将两人吓萎了惊叫着从女子的身体里出来慌忙后退挥舞着手在床上像是在摸着什么。


    殷月蛰被眼前的这一幕恶心的想吐厌恶的眯起眼恨不得把眼前着几个人碎尸万段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江衍就站在殷月蛰的身后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们可是玄阴.门门主的儿子,这是玄阴.门的地盘,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我爹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被划开颈部皮肉的男子已经在床上摸到了储物戒指,从里面拿出一块玉牌举起捏在手中威胁殷月蛰。


    玄阴.门门主申常,早在数十年前修为便已经达到了渡劫后期,虽然这么多年来迟迟无法突破,但也算得上是魔域排名前几的顶级强者了,在魔域鲜少能有敌手。


    那块玉牌显然是申常留给兄弟二人保命的东西,只要玉牌被捏碎他就能立刻知晓,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赶来。


    若是远离玄阴.门,那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但此时她们就在玄阴.门内,一但玉牌被捏碎,下一秒申常就能立刻出现。


    兄弟二人本以为这样可以吓住殷月蛰,却没料到殷月蛰只是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随手把灵剑插在了床榻之上,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他们。


    “捏啊,有本事就捏,想捏多少块捏多少块,捏个小曲出来都可以。”


    挑衅的话语从少女口中说出,男子想都不想握着玉牌的手用力一捏,只听咔咔的两声,玉牌被捏成了碎片掉落在床榻之上。


    兄弟两人见状大笑:“你们完了,我爹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嗤,好啊,本尊等着呢。”殷月蛰嗤笑,眼中的嘲讽更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兄弟二人惊愕的发现早该出现的父亲竟然迟迟没有到来,周围安静的好似乱葬岗一般,死寂的可怕。


    “喏,还没有来吗?”殷月蛰微微歪头,阴冷的目光之中满是嘲讽和挑衅。


    兄弟二人虽然纨绔,但也不傻,从眼前这个少女的气势就能看出来这两人的修为绝对比他们要高上不少,想要对付他们就是轻而易举。


    相比也是她动了什么手脚,才让父亲感知不到玉牌的破裂。


    被殷月蛰划破颈部皮肉的人是哥哥申俞,在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往床上看了一眼,立刻扑向床尾抓起一个东西抬手便往殷月蛰丢去。


    铛的一声,那东西被殷月蛰身后突然刺出的灵剑击飞,江衍以保护的姿态出现在了殷月的身边。


    “别玩了,速战速决。”江衍强忍恶心,在殷月蛰耳边低声道。


    “遵命,师姐。”殷月蛰扬唇勾笑,偏头在江衍的唇角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随即眼中红芒大盛,浓黑的魔气在十指指尖凝聚,化为了尖长的利爪。


    惨叫声从房间中传出,又被阵法拦住无法让更多人听到,江衍也终于再次见证那个被所有人称之为疯子的魔宗宗主真正残忍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一晚上,两人潜入了四个势力,一直到天边泛起微凉,殷月蛰才和江衍一起回到了宗城。


    盛思若早就备好了热水,连夜在宅子一处闲置的院子里修建起了一座浴池以供殷月蛰和江衍沐浴。


    “那几个大宗门本尊已经处理好了,你等会儿就派人出去注意着点消息,一但时机成熟就按照本尊之前所说的那样派人按照把消息散播出去。”脱去满是血腥味的外袍,殷月蛰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吩咐盛思若。


    “是,宗主放心,属下一定安排妥当。”盛思若沉声,说完暗中给江衍使了个颜色,便转身离开了院子,去完成殷月蛰交代的事情了。


    看懂盛思若眼神的意思,江衍一阵无语,叹口气走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殷月蛰,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温柔的替她把腰间的挂饰一个个取下。


    “你怎么会那么多宗门的法术?”趴在殷月蛰的耳边,江衍好奇的问。


    想要挑起那几个大势力之间的争斗光靠杀几个人是没用的,重点在于杀人的那个人是谁。


    就比如玄阴.门那兄弟俩,殷月蛰杀他们用的就是玄阴.门死对头地煞派的爪功,一手煞鹰爪唯有地煞派的核心弟子和长老才能习得。


    而在另外几个势力时,殷月蛰用的又是其他势力的功法,并且全都是纯熟无比。


    “这个啊。”殷月蛰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回答,“当然是学来的,那个老东西为了培养我几乎把各个宗门所有的功法都拿来给我修炼了,而且还必须要练到大成境界。”


    她没有说,那段时间她基本上是三天就必须要修炼成一门功法,不然一但超出了时间,每多出一天就会被剁去一根手指。


    直到她将功法练至大成,那个老东西才会拿出疗伤药,强行让她重新长出手指。


    如此反复几次后,她修炼各种功法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这也是她为什么刚到清涯剑宗的时候修炼正修功法都能如此迅速的主要原因。


    江衍不知道殷月蛰修炼那些功法的时候吃了多少苦,但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到那绝对不会轻松。


    怜惜的在殷月蛰颈后吻了吻,江衍就像是粘人的小猫儿样的,伸出点舌尖在那又舔又咬的。


    殷月蛰爱死了这样的江衍,放松身体把自己完全交到了江衍的手中,微仰起头低喘着精致的喉骨不断上下起伏。


    江衍显然是早就摸清了殷月蛰的敏感点,一手按着殷月蛰那上下起伏的喉骨轻轻按压,一手则是直接将殷月蛰腰间已经解开大半的要带抓住狠狠一扯丢在了一边。


    手掌顺着衣襟滑入了腰腹之间,摸着那平坦光滑的小腹,江衍手上动作极其的迅猛,眨眼间殷月蛰的衣物便被全数脱下。


    “月蛰,我想在水里。”


    咬着殷月蛰的耳垂,江衍那被欲望所淹没的嗓音格外的喑哑。


    “巧了,我也想。”殷月蛰低笑一声,她和江衍还没试过在水里时什么感觉呢。


    滚烫的热水将两人的身躯淹没,殷月蛰双手按着江衍的肩膀,头无力的埋在那柔软的颈窝中承受着江衍的动作。


    与此同时,各势力也发现了昨夜惨死的子弟们,魔域从未有过的混战一触即发。


    盛思若带着影们悄悄混入了其中,换上了随便一个势力的服饰便大开杀戒,专门对着各势力的长老下手。


    当殷月蛰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混战最为激烈的时候,就连魔宗也被迫参与了其中,滔天的血气使得魔域原本就灰暗的天空染上了几分血色。


    是时候了,殷月蛰和江衍悄悄靠近混战场,在看到那暗处熟悉的身影后两人相视一望,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身为魔宗宗主,殷月蛰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回到魔宗简直是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了。


    回到久违的寝殿,殷月蛰环视一周住了两年的地方,抬手一把火把这里点燃了。


    江衍看着殷月蛰骤然变得轻松的眉眼,默默抱住了她轻声道:“好了,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有我陪着呢,忘了这些吧。”


    “嗯,做个了断而已,走吧去找那个家伙的真身,师父和师母他们在化海可都已经快等不及想来宰了这个家伙呢。”


    殷月蛰在江衍身上蹭了蹭,笑着回答,看了火海中的寝殿最后一眼,便转身带着江衍往后山奔去。


    轻车熟路的绕过所有禁制,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殷月蛰便带着江衍站在了后山的山洞口。


    浓郁的血腥气从山洞中传来,殷月蛰握紧了江衍的手十指相扣,坚定的走入了洞内。


    山洞里很是昏暗,四处都能白骨残肢,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殷月蛰忽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巨大骨骼。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条脊骨,通体呈莹白色,光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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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 第两百四十六章


    “师姐你猜那是什么?”殷月蛰指着那巨大的白骨看向江衍,眉眼微扬透出几分江衍看不懂的得意来。


    是什么?


    这还用猜吗?


    “这可是我的妖骨哦,师姐你看我小时候就有这么长呢!”殷月蛰也不等江衍回答眉飞色舞的更加得意的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炫耀。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江衍对殷月蛰还是一贯的宠溺点头附和:“很棒太厉害了!”


    “嘿嘿,那可不。”殷月蛰眯眼看向白骨抬手搂在了江衍的腰上,脚下一发力两人便直接跃起落在了悬于半空的白骨之上。


    殷月蛰身为龙族,即便是幼年时本体都有十多米长,尤其是在经过秘法被强行化为人形又被逼着变回本体后,整具妖骨足有三十余米长,莹白的骨架上还若隐若现能够看到淡淡的金色纹路。


    “月蛰你的妖骨要收回来吗?”摸着那透出几分暖意的白骨,江衍看向在一边跳来跳去的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的殷月蛰问道。


    “不用,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就算是带回去炖汤都嫌没味呢。”殷月蛰此时已经顺着一条骨刺爬到了顶端,抓着尖朝着四周到处看去随口回答了江衍的问题。


    十几年过去了要是寻常灵兽的妖骨挂这早就失去了光泽变得破烂她的妖骨如今还能维持着这个样子全靠的是她的血脉之力但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等到妖骨上的金色纹路消失这具妖骨也会彻底失去光泽和随便什么骨头都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要找到那老东西的本体,若是能趁着本体和分.身分开的机会把本体灭了,那就是最轻松不过了。


    她们现在位于妖骨之上,往下看正就是那神秘无比的祭坛,四四方方的上面摆着五个蒲座,分别位于四角和正中心,蒲座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近,少说也有二十米开外。


    不过更吸引江衍和殷月蛰目光的,是祭坛上那透出强烈红芒的纹路,似乎在不断的制造着浓黑的魔气,从破裂的祭坛裂缝中钻进去,消失在祭坛之中。


    殷月蛰身为魔修,对魔气是最为敏感的,伸手捞了一下,丝丝魔气从她的指尖滑过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同。


    “师姐,这些魔气有些不同,似乎不属于这个位面。”指尖碾搓,殷月蛰团出一个指尖大小的魔气小丸子递给江衍,“你也看看。”


    江衍虽然没有修炼过魔修功法,但怎么说也和殷月蛰双修了那么多次,对魔气也算是熟悉了,那魔气小丸子一到手就感觉到了不对,里面的力量多了一股殷月蛰没有的毁灭之意。


    “确实没有见过这股力量,难道是他原本位面所修炼出来的魔气。”江衍想起来了他的来历,是从另一个位面飞升的修士,如果说另一个位面的魔气和殷月蛰所修炼的不一样倒也正常。


    殷月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盘膝坐下,在指尖戳出一个小口子,将几滴血滴在了面前,随即闭上眼开始修炼起来。


    随着那魔气在殷月蛰的身边越聚越多,她滴在面前的那几滴血忽然就化为了金色,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磁铁一般,将白骨上的金色纹路缓缓凝聚到了一起。


    江衍能感受到那光芒是在守护着殷月蛰的神魂清明,以防她被那未知魔气中的力量侵蚀。


    片刻后,魔气散去,殷月蛰睁开眼赤色的眸子中暗沉沉的满是冷戾和杀意,江衍见状立刻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抱了上去。


    “师姐,亲一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衍没有犹豫闭眼吻了上去。


    是熟悉的唇,殷月蛰的反应却不若以往那样热情,只是被动的接受顺应她的动作,许久以后才渐渐有了一点回应。


    直到亲眼看着殷月蛰赤色的眸子渐渐恢复几分暖意,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缓缓的落了下来。


    放松下来的殷月蛰趴在江衍的肩头半阖着眼,透出几分虚弱来。


    “怎么样,没事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去,下次再找机会过来?”江衍搂着殷月蛰担忧的问道。


    “不用,缓一下就好了。”殷月蛰摇摇头,继续趴在江衍的肩膀上轻声道,“那个魔气里面有一股很强的怨念,我猜应该是他以整个位面做祭品产生的,要不是我血脉够强而且做了准备,可能真的就抵不住这怨念要化为他的傀儡了。”


    话说完,殷月蛰的精神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 坐直身子,看向祭台:“师姐你先留在这里吧,我去祭坛里面看看。”


    “一起去。”江衍拉住殷月蛰的手腕,“我修炼的功法先天便克制那些东西,而且我没修炼过魔修功法,受到的影响会比你小很多。”


    江衍此话不假,对魔修影响最大的永远都是魔修功法,但凡是魔修就必不可免的失控发狂过,也更容易被怨气邪念所控制。


    反而是正修,通常都是一心修仙想着除魔卫道,心念坚定且功法纯正,所以反而受到的影响会比魔修小很多,更难被控制。


    殷月蛰抿唇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那好,不过师姐还是要小心,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话我们立刻就走。”


    “好。”


    纵身一跃跳到祭台上,殷月蛰和江衍并肩往中间的那个蒲座走去。


    那里是整个山洞中魔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通往祭坛内部的地方。


    小心走近到蒲座旁,江衍灵剑出鞘将蒲座往旁边挪了寸余,果然就看到在那蒲座之下有着一个洞口。


    那个洞口并不大,粗略估计只能同时容纳一人进出,殷月蛰想通过洞口看看祭坛内部都有些什么,但探头一看,就只能看到浓郁的魔气将整个洞口都堵住了,根本看不到里面。


    “得进去才能看到了。”江衍试着放出一些灵力,果然将洞口的魔气化解了一些,可并没有什么用,还不到一息的时间,那被化解的魔气瞬间就又凝聚了回来。


    殷月蛰也明白这样是必须要进去到祭坛内部才能一探一二,于是将手腕上的魂摄链解下,往洞口里一丢,同时命令:“你先去里面探一下,如果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你以前在魔域不是这样的。”魂摄链想要反抗,可它一条小链子又怎么反抗的了殷月蛰,只留下了一句呐喊便被强行塞进了祭坛之中。


    迅速一层龙元封住了洞口,将魂摄链堵在其中不让上来,殷月蛰撇撇嘴吐槽:“还是不会说话的时候好,现在会说话了一天天就想着偷懒。”


    一旁的江衍沉默,说实话她也没见过有谁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本命法器的。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魂摄链回来了,殷月蛰解开封着洞口的龙元把它放了回来。


    “没什么危险,但是在里面有一个地方我进不进去,而且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所以下面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挂在殷月蛰的手腕上,魂摄链委屈道。


    “行了,还委屈上了,等回了正修界你想吃多少法器就吃多少法器,我再给你两滴精血行吧。”殷月蛰对魂摄链无语。


    “把你说真的啊,不骗链的!”


    “真的真的,本殿下什么时候骗过你。师姐,我怕被魔气所影响发生什么事,下去以后还是你的灵力来化解魔气,我的龙元为你恢复灵力如何?”敷衍完魂摄链,殷月蛰想了一下对江衍道。


    想到那强烈的怨念,若是她一人还好,无非就是再发狂一次,反正这里距离混战的地方也近,去那里发泄大肆杀戮一番以后也能恢复,


    但现在江衍就在身边,若真的被怨念影响发狂,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有足够的理智分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所以她必须要能守住神魂的清明,她和江衍的双修并非是必须行床笫之事,但她的灵力在两人体内流转也算是双修的一种,虽然无法增长多少修为,但却能很迅速的补充她们体内消耗的力量。


    先后跳入洞口,江衍迅速放出灵力开始化解魔气,殷月蛰则是拉住了她的手,龙元开始在两人体内运转,同时她还拿出了一枚人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周围照亮。


    按着魂摄链所指引的方向,两人先是在祭天内部粗略的看了一圈。


    和外面看起来不同,祭天内的空间要小很多,七拐八弯的过道不时就能看到几扇紧闭的石门,皆是有着外面那一样的散发着红芒的纹路。


    殷月蛰侧耳上去听了一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和江衍对视看了一眼,随后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石门。


    和想象中的黑暗不同,石门内竟然比夜明珠还要亮堂一些,朝里面看去就见那墙上竟然挂着七八个人,全都被剥去了皮肤,鲜红的血肉裸露在外不断的往下滴着血。


    手腕脚腕都被锁链和铁钉固定,就连喉咙都被一枚铁钉所贯穿,钉在在墙上,而且那七八个人显然都保持着深知,在看到江衍和殷月蛰两人时顿时激动了起来,努力挣扎着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殷月蛰下意识的挡在江衍的身前不想让她看到着血腥的一幕,盯着其中一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血屠?”


    那人听到殷月蛰喊出的名字眼中激动更甚,努力的点着几乎动不了的头,确定殷月蛰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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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7章 第两百四十七章


    殷月蛰从来没想到过会在这里看到血屠分明是四年前就死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人,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瞳孔微缩震惊的看着那脸皮都已经完全被剥去的人殷月蛰眉头紧皱喉头一哽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救……”一个十分面前含糊的气音艰难的从血屠口中挤出来在极度的亢奋了一小会儿以后,他的精神肉眼可见的颓然了下来。


    事出突然听着血屠那渐渐虚弱的呼吸就算心有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血屠,殷月蛰也完全来不及确定更无法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让他真的死掉,殷月蛰果断动手魂摄链激射而出,发丝粗细的链子卷在了钉在血屠脖颈上的铁钉上,把那铁钉猛的拔了出来。


    同时江衍也动了,灵剑出鞘几乎看不到有任何动作,捆束着血屠四肢的铁链应声而断铁钉也一并被削断身躯从墙上落下。


    让他在地上躺好,殷月蛰半蹲在他的身边一手捂住他正在潺潺往外淌着血的脖颈。


    足有两指宽的血窟窿几乎在瞬间就将殷月蛰的手染红像是泡在血里一般,就连本就鲜红的衣衫都更红上了几分。


    见血屠虚弱的耷拉着眼皮努力保持清醒看着自己不断张嘴像是要说着什么,殷月蛰脸色一寒压低声音冷呵:“闭嘴再动一下本尊就你的肉也一片片削了。”


    赤.裸裸的威胁配上那双冷淡的赤色眸子所以人都明白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师姐把闫桓给的丹药拿一颗给我。”沾满血的手在裤子上随手擦了一下殷月蛰仔细思索以后朝着江衍伸出了手。


    血屠身上的伤势说重也重说不重也确实都只是些皮外伤。


    但问题就在于他的体内已经萎缩的经脉里一丝一毫的魔气都没有就连修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至于这具身体格外的虚弱,哪怕是寻常普通人都能服用的丹药要是给他喂下去,没准还不等丹药起效,就会先被药力给撑死。


    思索了好一阵,殷月蛰忽然就想起了在化海前闫桓给她们的丹药。


    若是能瞬间让血屠恢复到巅峰修为的话,哪怕只有半个时辰也足够让他恢复一部分伤势,保住性命了。


    江衍也立刻意识到了殷月蛰的想法,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翠绿色的丹药放在了殷月蛰的手上。


    “吃掉,然后开始按照功法运转魔气,经脉不用担心我帮你护着。”把丹药直接塞进血屠的嘴里,殷月蛰简短的嘱咐了一句。


    血屠对殷月蛰没有任何防备,立刻按照她所说的做了起来。


    约莫一分钟后,血屠的精神显然好了许多,四肢被钉子钉出来的血窟窿也渐渐的止了血。


    殷月蛰趁热打铁,又是三枚丹药塞进了血屠的嘴里,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三枚丹药都是岚酒给她的疗伤丹药,主要便是用来恢复外伤的,不过她没怎么用过,数十瓶丹药放在储物戒指里这还是第一次发挥了作用。


    一刻钟后,血屠四肢和脖颈的血窟窿彻底止住了血。


    两刻钟后,血屠四肢和脖颈的血窟窿开始愈合。


    三刻钟后,血屠的指甲也渐渐长了回来。


    殷月蛰早已准备好,捏开血屠的嘴,左手食指上被她自己咬出一个小口子,三两滴血被滴进了血屠的口中。


    光是恢复皮肉伤是不够的,血屠这具身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萎缩的经脉,这对一个修士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伤害。


    但她的血可以让萎缩的经脉恢复如初,肉身比以前也会有一定的提升。


    丹药半个时辰的药效过去,在殷月蛰的丹药攻势下,血屠已经被从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给救了回来,只是身上的皮肤还未长出来,看起来依旧是骇人无比。


    “疯,疯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血屠看向殷月蛰问道。


    “来找东西的,倒是你,不是死了吗?还是本尊亲手埋的,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扒了皮?”殷月蛰实在是想不明这点。


    而就在这时,站在殷月蛰身后的江衍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连忙从后捂住了殷月蛰的嘴,同时对着血屠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殷月蛰莫名,转过头刚想问怎么了,就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是鞋底踩踏在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显然就是朝着她们这个方向来的。


    “是人傀,它们每天都会来检查我们有没有死。”血屠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低声提醒两人。


    “嗤,人傀。”殷月蛰嗤笑,听着那脚步声已经距离这里不远了,心中迅速有了算计。


    当两个人傀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僵硬的抬起头开始清点挂在墙上的人数,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出现的那两个人。


    厌恶的一把火把人傀给烧掉,殷月蛰拿着从它们身上扒下来衣服将其中一件递给了江衍。


    不过鉴于殷月蛰对这些人傀的厌恶和恢复记忆后带着几分矜贵的洁癖,两人也只是简单的穿上了人傀的外袍。


    反正等她们找到想找的东西就走,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回头看被魂摄链重新挂起来然后又被放下的血屠,殷月蛰道:“你现在这等着,本尊找到东西了就回来带你走。”


    “好。”血屠坐在角落中,对殷月蛰的话无比的信服,目光灼灼的看着殷月蛰,一副殷月蛰回来他就要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走出房间,殷月蛰也没了再推开其他门的心思,在问清楚魂摄链那进不去的地方在哪后,就和江衍直奔着那地方去了。


    在路上,江衍问殷月蛰那血屠是什么人。


    “唔,是我开始在魔域闯荡的第二年吧,那时候我已经得罪了不少势力,每天除了打听秘境消息以外就是想办法干掉那些追杀我的人,然后就得到了不少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血屠就是干这个活的,在黑市专门收这些带着势力标识会得罪的人东西,以及贩卖情报,另外我还机缘巧合之下救过他一次,久而久之就混熟了。”


    “不过后来有次我惹到了当时根本惹不起的势力,被下令全魔域追杀,结果一次在他这里换疗伤丹药的时候被发现了,就连累他被当场了我的同党,一起被追杀死在了那些人手里。”


    “我逃掉以后还悄悄摸回了他死的地方,确认他真的已经死了以后把他埋在了一座山下,真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他还活着。”


    殷月蛰实在是想不通,她当时还想办法试图去把血屠救回来过,但已经死的尸体都凉透僵硬的人,又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江衍也想不通,斟酌片刻猜测:“会不会那个血屠是假的?”


    “不可能。”殷月蛰斩钉截铁,“你不知道血屠在进黑市之前身份,他出身血峰,是血蕴的亲弟弟,血脉气息自然也和血蕴相差不大,这一点鲜少有人知道,更不可有人知道我们会来这里,还能提前准备一个假的血屠不成?”


    “也是。”


    江衍根本不在乎血屠究竟是什么来历,又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想了,反正等她们离开的是也会去带上血屠,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循着魂摄链所指引的方向,两人很快来到了祭坛底部一扇黑玉门前。


    那扇黑玉门是由两块巨大的完整黑玉制成,上面雕刻着许多细密的纹路,用夜明珠凑近了仔细看去,竟然是许许多多的人在一片火海中痛苦挣扎求生的地狱绘图。


    “这是他在献祭位面的时候都场景?”江衍也看到了这宛如火焰地狱的这一幕,看到那些人脸上挣扎痛苦的样子严重露出一丝不忍。


    “应该是,看来这门后应该有我们想找的东西了。”殷月蛰眯起眼似乎已经看到了门后的画面,抬手按在门上一用力,那扇紧闭的黑玉门便被轻易推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渐渐扩大,直至足以容纳两人并肩通过,殷月蛰勾住了手腕上的魂摄链,体内龙元运转,准备好了随时化为本体。


    江衍也抽出了灵剑握在手里,警惕的看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黑玉门后明亮的异常,白色的浓雾将门大部分地方容纳在了其中,无法看清究竟都有着些什么东西。


    跨步走入门中,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那敞开的黑玉门忽然就自己关上了,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门内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江衍和殷月蛰警惕着周围,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寂静的空间带来一股死寂之感,殷月蛰不自觉的不断放缓呼吸,耳边砰砰的心跳声变得格外有存在感,声音不断的放大。


    “师姐,你觉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咽了一口唾沫,殷月蛰想要压下那心跳声,对着身边的江衍道。


    “有,从进门到现在我们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除非这是在祭坛的底下,否则那祭坛内部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空间。”江衍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和殷月蛰十指相扣的手不断用力,显然也已经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


    和她想的一样,这底下的空间位面太大了些。


    殷月蛰接着又问:“那师姐会不会越来越紧张,甚至到了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想确定一下,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分明没有什么让人紧张的地方,偏偏她还有这这么大的反应。


    而江衍听到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看向殷月蛰:“你也听到那越来越大的心脏跳动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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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第两百四十八章


    殷月蛰屏住呼吸一手按在自己心口用龙元强行止住了自己的心跳,闭上眼仔细听着周围。


    砰砰的心跳声并未消失,也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神念再度扩散到更多的地方却遇到的屏障,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


    “师姐那心跳声就在前面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睁开眼,殷月蛰只勉强辨别出心跳的方向看着江衍身后的方向绷紧身子,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江衍的神念不如殷月蛰虽然能听到心跳声去无法辨认出方向,听到她这么说也立刻提高了警惕,转身站到了殷月蛰的身侧,两人并肩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当殷月蛰都有些觉得疲惫的时候半空中被锁链绑着的一个正在跳动的心脏,突兀的映入了她们的眼中。


    那心脏很大,殷月蛰目测最少都有三米高被从周围延伸出来的数道锁链牢牢的捆住,在半空中不断的跳动。


    而除了那些锁链外还有许多透明的管子像是血管一样插.进了心脏之中不断的往里输送着血液然后随着心脏的跳动被碾压压缩最后化为一滴滴带着黑纹的精血滴入心脏之下那墨色的形似棺材的黑玉长盒之中。


    那诡异的魔气正是从那精血之中散发出来的。


    “仅仅只是散发出来的魔气竟然就能让我险些沉溺在其中的怨念里那心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殷月蛰眯眼看着那心脏心知肚明那绝对不可能是寻常的心脏。


    江衍也觉得心惊,这样的东西是她两辈子都平生未见的,那滴精血中所蕴含的魔气也庞大到令人难以想象。


    “师姐,我们一起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心脏毁了。”魂摄链带着倒钩的尖头泛着寒芒,已经在殷月蛰的身旁蓄势待发。


    殷月蛰的右手也已经化为了龙爪的模样,火焰在掌心聚拢。


    下一秒,两人同时跃起,殷月蛰的爪子和江衍的剑以及魂摄链一起击在心脏的同一处,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一击下来,那心脏非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是两人的虎口被震的发麻,江衍的掌心更是流血不止,连剑都险些握不住。


    “师姐!你的手!”眼角余光看到江衍掌心的猩红,殷月蛰当即慌了神,化为龙爪的手变回了原样,看着江衍那横贯掌心的伤口咬牙皱紧了眉头。


    “好了,一点小伤而已包扎一下就好了,你看你紧张的好像我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江衍无奈的用没受伤的左手抚上了殷月蛰的脸,轻声劝慰。


    她这个小道侣哪都好,就是太紧张她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伤都能紧张成这样,要是放她自己身上只怕是随手把血甩了,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什么小伤,别动我先给你包扎好。”殷月蛰抿着唇,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止血药倒在江衍掌心,随后又拿出疗伤丹药捏成药粉撒在上面,确定江衍的掌心已经不流血以后才小心翼翼的给她包上了纱布。


    “你就在这别动了,我上去看看那黑玉棺里面是个什么东西,魂摄链留下来陪你,看完咱们就走。”强行把魂摄链缠在江衍的手腕上,殷月蛰根本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立刻就跃身跳到了那黑玉棺上。


    她刚刚攻击心脏的时候,稍微瞄了一眼这个棺材里面,只隐约看到是个人形躺在里面,但黑漆漆的看的也并不是很清楚。


    如今半蹲在黑玉棺旁,殷月蛰才确切看清这里面确实躺着一个人影,几乎全部的身体都躺在黑红相间的血水中,而从那仅露出血水的面容来看,十有八九就是那老家伙的本体不会错了。


    或许这是个干掉他的好机会?


    这个念头在殷月蛰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灵剑出现在手中,殷月蛰运起的所有的龙元汇聚在灵剑之中对着那老东西心口的位置猛的一刺下去。


    这一击已经超越了渡劫期修士该有的实力,踏入了半步飞升的境界,了殷月蛰依旧感觉像这一剑像是刺在了钢板之上,本就发麻的虎口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淦,伤都伤不了。”看着那灵剑的剑刃已经被反震之力给崩的节节碎裂,殷月蛰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想要干掉这个老东西的本体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便把心思打在了那心脏滴下的精血上。


    在储物戒指里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殷月蛰从中找出了之前装着龙帝精血的那个瓶子。


    既然连龙帝精血都能装在里面,那装几滴带着怨气的精血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殷月蛰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殷月蛰起身高举瓷瓶凑到了心脏下,等待着精血落下然后接了五六滴,估摸着应该够楼雪兮分析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以后才收回瓷瓶盖上了盖子。


    只是她太过于专心接精血,竟然忽略了躺在黑玉棺中的老东西,带着死寂的眸子半睁开来,死死的盯着上方的殷月蛰,唇角勾起了一抹僵硬的诡异笑容。


    精血装够了,殷月蛰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立刻从黑玉棺上跳了下来,背起江衍就以她受伤了不便行动为由强行背着她开始往外跑去。


    殷月蛰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回到了血屠待着的那个房间。


    “疯子你终于回来……嗯?你道侣怎么了?受伤了?严重吗?”


    血屠就坐在房间的角落中,因为身上的皮肉还未长好,所以他干脆就用纱布缠满了身体,见到门开是殷月蛰进来了,立刻就站起,结果就看到了被殷月蛰背在背上手上还缠着纱布的江衍。


    “嗯,伤了手,你现在还能行动吗?能的话就跟着本尊走,不能的话就让魂摄链绑着你一起走。”殷月蛰看向血屠,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伤,伤了手?”血屠看向江衍手上的纱布,洁白的看不到任何血污,显然是包扎之前就已经完全止住了血,这样的伤势有必要这么紧张的背着人走?


    血屠不理解,他可是见过殷月蛰被人追杀的浑身是伤,连骨头都露出来的样子,那时候的殷月蛰可从来没见这么娇气过!


    难道说有了道侣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喂,发什么呆呢?能不能走啊?不能你就继续在这待着啊!”殷月蛰急着离开,见血屠还在那发呆,顿时就不耐烦了起来。


    血屠被这一下叫回了神,连忙回答:“能动,我自己跟着你们走。”


    笑话,就算是跑不动也得跑动啊,不然要是魂摄链动手了,他可害怕还没逃出去,就先被勒死了。


    毕竟他见过被魂摄链勒死的魔修,可不只是一个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端午节安康!今天有点事赶不上短小了,明天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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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第两百四十九章


    一路疾驰背着江衍在废了点功夫把祭台上方的妖骨收回来,躲着那几个混战的地区回到宗城,殷月蛰将气息完全隐匿途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到分毫。


    而血屠虽然说要自己跟着殷月蛰回去,但毕竟身体未愈修为也只勉强恢复了十分之一左右。


    可以走动但绝对无法跟得上殷月蛰。


    于是,即便是他在不乐意也在离开后山的时候被魂摄链绑住了腰,以他从未想象过的速度跟在殷月蛰的身后。


    回到宗城宅中迎面就碰上了盛思若,殷月蛰背着江衍快步朝里走去,吩咐:“后面那个人受了伤,盛思若你去安排一下先给他疗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带他来见本尊。”


    “哎遵命!”盛思若从善如流,侧身给殷月蛰让过位置,看着她背着自家师妹急切往后院走去笑容很是不怀好意。


    “咳咳那个,盛姑娘疯子已经走远了该带我去疗个伤了吧?”


    见盛思若望着殷月蛰离开的方向笑的诡异被身上的伤折腾的已经快站不住的血屠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把盛思若从幻想中叫了回来。


    “疯子?你也是宗主以前认识的人?”盛思若注意到了血屠对殷月蛰的称呼。


    疯子……她没记错的话会这样称呼殷月蛰的人好像都是殷月蛰还在魔域闯荡那时候认识的人吧?


    进魔宗以后众人对殷月蛰的称呼就变成了大人或者是主人,直到殷月蛰登上魔宗宗主这个位置的时候,才统一变成了宗主。


    血屠不知道那个以前说的是多久以前,但为了不纠缠下去只能点头,含糊的回答:“嗯嗯是啊,盛姑娘你想问什么能先带我去疗伤以后再慢慢问好吗?”


    这一提醒,盛思若才忽然注意到血屠的整个头都被纱布包裹着,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衣服下面也都是染着点点血迹的纱布。


    看来是伤的不轻哦,盛思若对着血屠上下打量一下,叫来两个影抬着担架,把血屠送到了疗伤的地方。


    另一边,殷月蛰带着江衍回到房间,如同守护着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边上坐着。


    “就一点小伤,没事的。”江衍对殷月蛰那紧张又认真的样子弄得无奈又想笑。


    殷月蛰没有说话,拉来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江衍的面前,捧着江衍受伤的右手小心的拆开纱布。


    纱布下原本撒满的药粉此时已经融入到了江衍的伤口之中,原本看着还有些吓人的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部分的血肉还在慢慢的愈合,按照那速度用不到两天的时间便能彻底好全,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我说了吧,没事的,你瞎紧张什么呢?”江衍捏住殷月蛰的脸轻笑。


    此时殷月蛰才算彻底安心了下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疗伤丹药碾碎敷在了江衍的伤口上包上纱布。


    “那个地方魔气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魔气就爱往血肉里面钻,要是顺着伤口钻进你体内了怎么办?”仔细的包扎着,殷月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那个地方的魔气太重了,就算是真的顺着伤口侵入了江衍的身体,她也很难第一时间辨别出来。


    只有在这种远离了祭台的地方,她才能准确找到江衍体内所有异样的气息,包括那魔气。


    等给江衍包扎完伤口,又美其名曰她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执意抱着她去了浴池,要亲手给师姐洗澡。


    这一洗,就是五个时辰。


    血屠再见到殷月蛰是在次日的一大早,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的殷月蛰穿着一身艳丽的赤红晃悠着步子推门就走了进来。


    “哟,咱们大宗主来了?”躺在床上,血屠冲着殷月蛰笑着喊道。


    就在昨天,盛思若已经把殷月蛰现在的身份告诉了他。


    传说中的魔宗宗主,以前那么多任哪个不是在魔域成名多年,建立了一方大势力的强者。


    谁又能想到,如今的魔宗宗主竟然是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


    虽然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黄毛小丫头论凶性绝对是要碾压以往所有宗主的。


    “你可闭嘴吧,说吧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清清楚楚记得你脖子都被人砍掉了半拉,尸体都凉本尊才把你埋了的。”翻个白眼随脚勾了个椅子坐下,殷月蛰双手抱胸一副高傲的模样。


    血屠对殷月蛰这样子可见得多了,根本就唬不到他,依旧是那副轻松自如的样子笑骂:“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谁让你回来埋老子了?弄得老子差点就真死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好心。”


    “哈?本尊还好心错了不成?”殷月蛰被气笑了,“谁知道你那样尸体都凉了还能活啊?”


    血屠抬手对殷月蛰竖起了大拇指:“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有魔修会回头埋尸建坟的,你是真的头一个!”


    “你知不知道我醒了以后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被埋在土里面有多绝望吗?要不是我放心不下我家小沐儿,硬是刨了个出口出来,这时候我都烂的没有了。”


    殷月蛰靠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算了算了,和你一个疯子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你还想问什么就问吧。”


    “嗯,你是怎么被抓到那个地方去的?这几年你都在那里?被抓去以后发生了什么?”殷月蛰颔首,把想问的问题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说起这个,血屠就更无语了。


    他当年好不容易从殷月蛰给他挖的坟里爬出来,本是想着先回家养伤的,但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就忽然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那群人的修为并不高,那时候他还想着这群人或许就是图财,想着花点钱消灾就是了,但没想到的那群人竟然是在他从坟里爬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在把他围住以后不断说着什么好材料,奖赏之类的话,说着就要把他抓起来。


    他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但虽然在必死的伤势中保全了性命,但身上的伤势却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在杀了六个人后还是被打断了双手双腿。


    接下来,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屋子里。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四角点着微弱的烛光,借着那微弱的光他看到那房间之中竟然放满了棺材,而他也在后来被投入了一个棺材里面。


    “那棺材里面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浓稠液体,有很难闻的腥臭味,但疗伤速度很快。”


    “在我伤势彻底恢复的时候,我本来还想悄悄逃出去溜走的,结果等我悄悄逃出那棺材,才发现棺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个位置,就在那座祭台之上。 ”


    “后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我被那些人扒了皮,钉在那个地方。”


    “最开始我还尝试想跑,但一天天过去了,随着身体和修为渐渐都不行了以后,我也差不多就要认命,没想到你就突然来了,果然是天不绝我血屠!”


    殷月蛰无语,捏着鼻根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除了这些呢?你还知道什么?”


    “啊?”血屠茫然,“我还能知道什么啊?”


    一句话,让殷月蛰更无语了。


    “算了,你好好养伤吧,本尊先走了,如果觉得现在魔域不安全的话,等你稍微有点自保能力了我再派人送你去正修界,血蕴和血沐现在都在那里。”


    说完,殷月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血屠的房间。


    门外盛思若正在等着殷月蛰,见她出来立刻就走到了她的身边微低着头沉声:“禀宗主,蛊门门主前来拜见,现就在门外。”


    “仇天恨?他来干什么?”殷月蛰停住了脚步,厌恶的皱着眉头。


    她还记得上次仇天恨突然出现在她和师姐的房中,妄想要伤害江衍。


    “不知道,刚刚突然来的,不过此次混战就属蛊门损伤最为严重,或许他是来求情的?”盛思若猜测。


    殷月蛰微微沉思一会儿,转头朝着前厅大步走去:“求情?会求情那他就不是仇天恨了,走吧去会会仇门主。”


    当两人到前厅的时候,仇天恨已经坐下了,正端着一杯茶小口抿着。


    听到殷月蛰的脚步声后立刻抬起了头,双目灼灼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蛊门仇天恨,见过宗主。”


    见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仇天恨那双阴霾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连忙站起身朝着殷月蛰的方向半跪而下。


    这是他第一次对这殷月蛰行跪拜之行,但殷月蛰却毫无触动,径直走上了厅内的主座,身子斜倚着,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头,一派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


    仇天恨微微抬头,瞥见殷月蛰这模样顿时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烁着邪异的色彩。


    殷月蛰被他看的极为难受,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又冷下来几分:“仇天恨,你再用这种恶心的目光看着本尊,别怪本尊剜了你的眼去喂凶兽。”


    “若是宗主乐意,又有何不可?”仇天恨抬头,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身为已经踏入了半步渡劫的魔修,仇天恨对殷月蛰没有半分的惧意。


    不过是一个修为至少比自己低上一个大境界的小丫头而已,若不是他想要殷月蛰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早就可以把人直接掳回蛊门,在她身上种下蛊门最为烈性的情蛊,到时候就算是殷月蛰想走都离开不了他。


    但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心甘情愿不心甘情愿的,只要种了蛊不都是离开不了他的吗?


    又何必这样苦苦让自己强忍着这许多年。


    目光在殷月蛰身后站着的盛思若身上扫了一眼,仇天恨眼底满是不屑。


    如此低弱的修为,他连蛊虫都不要放,一根手指头就能把那只小臭虫给碾死。


    盛思若被那一眼扫的发毛,害怕的往殷月蛰身边挪了挪位置传言道:“宗主,恐怕这家伙是冲着你来的吧?”


    殷月蛰没回答她,手中把玩着魂摄链,连仇天恨看都不看一眼,指尖一动那缠绕在腕间的魂摄链对着仇天恨的眼睛就刺了过去。


    魂摄链的动作很快,几乎在顷刻间就已经到了仇天恨的面前,从他的脸颊上擦了过去。


    “魂摄链你现在不行啊,刺个眼睛都刺不中了。”殷月蛰咂舌。


    “他又不是傻子,会躲的!”魂摄链气急败坏,再度回头朝着仇天恨的眼珠子冲了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魂摄链在仇天恨那张俊秀的脸上留下了数道血痕,最近的一道就在眼角处,差一点点就能刺进眼球。


    懒得看这出闹剧继续,殷月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随即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变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冲了出去,从后一脚踩在了仇天恨的背上。


    轻松把仇天恨踩在脚底下,殷月蛰蹲下.身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了他的眼睛。


    无视仇天恨的奋力挣扎,殷月蛰嗤笑:“让本尊猜猜你是来干嘛的,是要把本尊掳回蛊门,然后强行种下那所谓的情蛊?”


    仇天恨看着殷月蛰那满是嘲弄的脸停止了挣扎,哑声道:“是又如何?本尊爱慕宗主已久,既然你回来了,本尊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良机。”


    “嗤,仇天恨你当本尊是傻子呢?”殷月蛰冷笑,刀尖压在了仇天恨眼角的血痕上慢慢用力,“恐怕来掳本尊是假,乘机在本尊府上下药是真吧?”


    “怎么,堂堂仇门主竟然也沦落为那个老东西的走狗,还真是让本尊刮目相看啊。”


    自从妖躯完全恢复以后,她的嗅觉变得异常敏锐,从看到仇天恨的第一眼起她就闻到了那股和老东西如出一辙的恶臭味。


    见真实目的被拆穿,仇天恨身体一僵,再度挣扎起来。


    此时盛思若笑吟吟的走来,蹲在仇天恨面前:“仇门主又何必徒费功夫呢?宗主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飞升,可比仇门主高一个大境界呢!”


    “不可能!”仇天恨惊叫。


    “怎么不可能?哦,他没告诉过你吧,本尊可不是人哦。”殷月蛰笑着,手上的匕首一用力,瞬间切开了仇天恨的眼角,将那颗脑袋切成了两半。


    厌恶的丢下匕首,殷月蛰站起身拿出一块锦帕擦拭着手上沾染到的血液,对一旁的魂摄链道:“开饭了,半步渡劫的魔修神魂够吃了吧?”


    “够!”魂摄链激动的直接冲入仇天恨体内。


    擦干净手上的血,殷月蛰踢了踢仇天恨的尸体,用脚从他腰间挑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油纸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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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第两百五十章


    盛思若捡起纸包小心打开就见里面满满装着的黑色粉末。


    “宗主,你知道这是什么?”盛思若不认识这东西,看向殷月蛰问。


    “嗯。”殷月蛰扫了一眼那东西打了个响指一丛火焰突然出现在盛思若的掌心,把那粉末连同纸包一起烧了“你派人把这里收拾了他的尸体随便你怎么处理,顺便去联络一下陆之熙看看她到这里没。”


    看出此时殷月蛰的心情并不好,盛思若虽然好奇但还是识趣的没有去追问那黑色粉末究竟是个什么应了一声后便叫来影安排着清扫前厅。


    殷月蛰则是等魂摄链吃饱以后,才带着它慢悠悠的往房间走去。


    不过在回房间之前,殷月蛰还特意往厨房去了一趟,准备了几个江衍爱吃的小菜。


    “师姐,醒了吗?”推开门殷月蛰的头先探了进去。


    房间内没有声音,殷月蛰也不意外,自顾的走了进去却没想到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正浅笑看着自己的江衍。


    “怎么,又是去处理什么讨厌的人了?”


    “啊?师姐你怎么知道?”殷月蛰被江衍的问题弄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衍无奈起身走到有些呆愣的小道侣面前接过她手上的推盘低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每次处理完人尤其是讨厌的人以后那戾气几里外都能感觉到。”


    “这样吗?”殷月蛰震惊她还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江衍轻笑把站在门口的殷月蛰拉了进来然后关上门。


    吃饭的时候殷月蛰把刚刚见仇天恨的事情和江衍说了。


    “所以说他那是因爱生恨了?”江衍罕见的八卦了一下。


    殷月蛰撇嘴:“谁知道呢,不过他死了蛊门也就没必要存在了,盛思若这会儿应该也已经带着人去清剿了。”


    殷月蛰语气熟稔,好像对清剿这件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江衍想了一下把清剿替换成了另一个词:“抄家?”


    她想到了殷月蛰那堪称惊人的小金库。


    如此匪气的一次词从江衍口中说出,殷月蛰咬着排骨的动作一滞,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她。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吧,但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盛思若回来已经是傍晚天都快要彻底黑透的时候,这时的江衍和殷月蛰两人刚切磋活动完筋骨,正在小花园里嬉闹,听到影的通报后两人同时停下对视一眼。


    “你的抄家大将回来了。”江衍打趣道。


    “那还是你师姐呢!”殷月蛰不服气嚷了一句,随即便牵起江衍的手一起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盛思若率领着十位身上沾满鲜血的影,一见到殷月蛰走来严肃的表情立刻就笑开了,举起手里数个储物戒指得意的给殷月蛰看。


    “很多东西?”殷月蛰走上前,看着些储物戒指挑眉。


    “多!”盛思若点头,“不过不是蛊门的,大多都是仇天恨那老王八蛋藏的私库,东西比起魔宗的宝库都只多不少。”


    她跟着殷月蛰这么多年,抄家的活计也不止干过一次两次了,但她能保证仇天恨的这个私库在她的抄家生涯中绝对能排得上前三。


    “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们找出来的私库里的东西自己拿走一成,剩下的归本尊。”


    “知道,我们的都拿了,这些是剩下的九成。”盛思若把绑在一起的储物戒指直接丢给了殷月蛰。


    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木盒递给江衍:“来,这个就当师姐给你的贺礼了,记住咱清涯剑宗祖上是出过不止一位仙人的,拿出少宗主的硬气,别让师妹嚣张的爬到了头上。”


    她这话丝毫没有要避着殷月蛰的意思,不过也没必要避着,虽然已经离开了清涯剑宗那么久了,但在盛思若的心里她的根依旧是在正修界,在清涯剑宗的剑峰之上。


    她这些话,完全是以她原本的身份,清涯剑宗剑峰真正的大师姐,对着疼爱的师妹来说的。


    殷月蛰闻言翻了个白眼,一个跨步走到了江衍和盛思若两人之间,硬生生把她推开:“去去去去去,什么别让师妹嚣张的爬到头上,盛思若你听好了,你现在是本尊的手下,再让本尊听到你在师姐面前诋毁本尊,看本尊怎么收拾你!”


    她这模样像极了炸毛的小狗崽子,眼中透出的凶狠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好好好,属下不敢了,宗主继续和主母黏糊去吧,属下们告退了。”盛思若也没有想真的惹毛殷月蛰,借势就顺坡下驴,带着人一溜烟的跑走了。


    “真是的,越来越放肆了!”殷月蛰狠狠瞪了一眼盛思若跑远的方向,然后又转身看向江衍手里的那个盒子,“师姐打开看看吧,盛思若手上的好东西可不少呢。”


    她抄家是有一个规矩的,若是她亲自去搜刮来的东西那都是归她所有,但如果是派影去搜刮来的,那所有去的影都能在其中拿走一样作为赏赐。


    而且如果搜刮到了私库,那赏赐就会更多,无论哪私库里面有多少东西,其中的一成都是属于她们的。


    也正是如此,随着搜刮的势力越来越大,真正需要她亲自松手去搜刮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毕竟这样一个得到修炼资源的好机会,是不可能有人会放过的。


    也正是如此,作为她手下搜刮抄家大队优秀干部的盛思若几乎是次次不拉,手中自然也攒出来不少好东西。


    江衍打开了木盒,就见里面放着一颗乳白色的丹药。


    那颗丹药比寻常丹药要大上一圈,表面还能看到几道浅金色的纹路,一拿出来就能闻到那浓郁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就连神魂都似乎轻松了许多。


    “这是,破劫丹?”殷月蛰看着这枚丹药瞪大了眼,惊愕的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丹药。


    江衍也十分震惊,这破劫丹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炼制出来的丹药。


    破劫破劫,破的就是渡劫到飞升之间的这道劫,只要有了这枚破劫丹,江衍便可在短时间里迅速突破到飞升期。


    并且不需要任何时间去稳固修为,在突破的瞬间境界就稳稳的停在飞升初期顶峰,只需再少加修炼数日,就可以毫无障碍的踏入飞升中期。


    并且在以后的修炼过程中都会顺畅无比,修炼速度加快,突破的难度下降。


    可以说,这看似小小的一枚丹药,其实就已经把江衍日后的修炼之路完全推平了,哪怕不再和殷月蛰双修,修炼的速度也不会弱于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破劫丹究竟是如何炼制出来的。


    在整个修仙界的历史上破劫丹出现一共不超过十枚,每一次出现都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得到破劫丹的人也无一例外全都破界飞升了。


    这一枚破劫丹,完全超过她所有宝库合在一起的价值了!


    “我说盛思若怎么跑的那么快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殷月蛰拳头按的咔吧作响,稍微藏点私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了,但现在这明晃晃的破劫丹就在眼前,这还能是稍微藏私一点?


    但一看这破劫丹是给谁的,殷月蛰这火又忽然给憋了回去。


    要是这破劫丹在她手上,最终的归属也一样是交给江衍,盛思若这藏私藏到最后藏到了她家道侣手里,她还能说什么?


    江衍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盯着破劫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神采奕奕的看着她:“月蛰,你之前说的比谁先踏入飞升期,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还算不算数?”


    “当然不……”殷月蛰还能不知道江衍想什么,当即就要说不作数。


    可还没等她说完,江衍就一更快的速度抢先道:“当然算数的对不对?我们月蛰不会连自己下的赌都不敢接吧?”


    一句话,噎的殷月蛰接下来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三日后,江衍和殷月蛰出现在化海边缘,片刻功夫后又有两道道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停在她们面前。


    刚一停下,麒麟顿时察觉到两人身上气息的变化,露出了喜色:“不错啊,竟然这么快就踏入了飞升期!”


    江衍感觉到身侧那人郁闷的目光,笑容更加宠溺,看着麒麟笑道:“偶然得到了一枚破劫丹就突破了。”


    “破劫丹啊?那确实是个好东西,乖乖呢?你不是派人说有重大发现,让我们赶紧赶来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麒麟了然的点头,又看向了一直没出声的殷月蛰。


    说到正事了,殷月蛰也顾不上郁闷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比江衍完半个时辰突破的事实,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在祭坛心脏里取到的血液。


    打开盖子,漆黑的液体浓稠的凝成了一条团,刺鼻的腥臭味只是闻到一点,都恶心的让人想吐。


    麒麟皱着眉立刻堵上了盖子,运转妖息将周围的空气全部打散驱开,好一会儿后才将那腥臭味祛除。


    “这是什么东西?”麒麟说话的时候喉头微动,极力抑制着那呕吐的感觉。


    殷月蛰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和江衍那日潜入祭台,进入到那个怪异空间,然后看到那巨大的心脏等事,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


    麒麟听完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轻声问:“所以乖乖你的猜测是,他现在修炼功法不属于咱们这个位面?”


    “对,而且那心脏一定就是其中的关键。”殷月蛰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心脏很可能就是他献祭位面后留下的产物,所以才能将吸收他人的血液,化为另一个位面的力量供他修炼。”楼雪兮在一旁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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