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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二更合一。“荆沉玉,你不……

    缠着两人发丝的荷包,是昭昭灰飞烟灭,荆沉玉在太素宫找到的。


    它被随意丢在角落,丝缎蒙尘。


    看见它的时候,那饮酒昏昏沉沉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他记得她将它拿出来的时候说了句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荆沉玉是打算烧了它的,也许是华倾正来了,也能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但荷包最端端地留在了他的储物空间里。


    他很少仰视谁,往常在空中战敌的都是他,但现在他两手空空,远离战场,看昭昭人对付莫家。


    莫家怎么说也是辈,比荆沉玉年纪都大,哪怕修为不他这个天道,修炼邪术也不容觑了。


    昭昭从生在荆沉玉灵府内到今日,甚至都不到半年,她真能挡得住莫家吗?


    荆沉玉其实不该有这样的担忧,她死是当过他的陪练,与他交手都能游刃有余,何况是莫家?


    昭昭用的每个招式都来自荆沉玉,两人用把剑,种剑法,甚至连荆沉玉不外传的绝技她都会。


    恍惚间,那白色的窈窕身影竟和他自己叠,那种微妙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他心上像起了把火,的火苗自变大,有燎原势。


    莫家吃惊于昭昭的实力,忍不住讽刺:“你倒是和常人的心魔不太样,连他的绝技都使得得心应手。”


    昭昭懒得理他,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怕是不懂。


    “他教你的?身为剑君,受三界拥戴,遵天下礼法,他这样的人竟然会教自己的心魔何使用他的绝技?”莫家眯起了眼,“你甚至还能用他的本命剑……”


    “我是他的心魔,其实也是他本人,我能用般若有什么不对?”昭昭嫌弃道,“说这么多非是想让我分神罢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儿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全都奉还你。”


    昭昭眼尾发红,她身上至今都还伤痕累累,她也是爱美的姑娘,遍体鳞伤到她自己都不敢脱衣服看看,全都是拜莫家所赐。


    “受死吧!”


    对做尽了恶事的仇人,昭昭哪怕仍然于杀人有心理障碍,却也不会这份障碍手软。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怎么选择才是对的,现在手软是对自己安危的不负责任。


    她于沟底持剑掠起,般若在空中勾起淡蓝色的剑光,她是没有剑气的,也没有什么杀意,剑刃刺过来的时候,莫家还是由内而外地产生了恐惧。


    般若是仙剑,但它杀戮,配合修杀戮剑道的荆沉玉很契合,配合身为魔的昭昭,也有种奇异的合适。


    魔气与剑光融合,本是最极端对立的两种力量汇聚在起,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莫家凛,立刻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是棵树形的木偶,树藤雕刻得栩栩生,根根朝外扩散z


    他念出法诀,木偶点点变大,树藤始抽动,与此时,沟底始震动,从土石中钻出出辙的树藤来,数不清的庞大藤枝搅在起,自面八方朝昭昭袭去。


    荆沉玉的位置也有树藤破土,他银靴轻踩跃起躲,抬眸望向昭昭,昭昭双手握着剑柄挥出巨大剑光,剑光所到处,藤枝皆断。


    她转了个身,踩着断掉的树藤敏锐地躲过莫家黑色的冰冷魔气,还有空嘲讽他:“这??这??这水平??不会吧不会吧?”


    莫家气得眼睛发红,他将全部力量注入木偶,木偶变得更大,悬于空中似寺中大佛。


    它压下来,周围便也有此大的木偶压过来,它竟以幻化成数个。


    昭昭往看,正对上荆沉玉双漂亮的桃花眼,他眼神难得没那么冷漠,这让那双本勾人的眼睛带了些绮丽的色彩,昭昭顿,飞身过去,把将他捞起来。


    他们刚走,他站的地面裂了,树藤窜出,再晚秒荆沉玉怕是会被穿为二。


    带着他上升的时候,昭昭不遗憾地想,果莫家换个时间动手,等她和荆沉玉解除绑定了,那样大家应该都能得偿所愿。


    “父亲。”嘈杂中传来莫孤烟的声音,“三头蛟已经被独幽他们除掉了!夜月眠在到处找那魔族女,独幽随他起,快寻到您在的地方了!”


    救兵快到了?


    “是吗?”莫家阴鸷,“那么,该进入正题了。”


    昭昭的腰突然被人揽住,她侧目去看,荆沉玉拧眉盯着莫家的方向:“他方才未尽全力。”


    “不愧是剑君,真是眼力,比你那眼皮浅的心魔强上许多。”莫家掠下来,双手朝虚空抓,“玩够了也该结束了,惜了君上年少成名的身双修为。”


    荆沉玉冰冷情道:“废话少说,出手便是。”


    他将昭昭拉到身,朝她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他要剑。


    昭昭没。


    “他看不起我。”昭昭上几步,“荆沉玉,他看不起我!”


    荆沉玉怔了怔。


    “你能忍我都不能忍啊!”昭昭红着眼睛说,“法宝都被我砍报废了,居然还看不起我,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你在这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昭昭挥剑而上,莫家却不是打算硬碰硬,他双手汇聚两团星河般的灵力,兴奋说道:“此法阵唤镜花水月,乃是从上古大魔的墓中习得,能让人陷入最深的恐惧,荆沉玉,还有你这心魔,你们的恐惧是什么呢?”


    巨大的威压袭来,昭昭在,荆沉玉在,她是最先接触到那星河光团的。


    她其实有在躲,但这沟底总共那么大,还有木偶在不断挤压空间,莫家又不准她往上去,她再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刚接触到光团的时候,昭昭理智还在,还在想,这上古大魔的墓肯定是莫家吞噬哪个大魔时得知的。


    所谓的镜花水月,在原书里他并未用过,能也用过,但没影响到荆沉玉?


    反正依稀记得除莫家时的文字描里,荆沉玉并未产生任何幻觉,没有任何恐惧。


    那现在呢?


    她精神恍惚瞬,眼画面忽然变了。


    太素宫。


    下了大雪的太素宫。


    她回到了太素宫,昭昭握着般若,看着那熟悉的白色轻纱,还有轻纱的床榻上交叠在起的身影。


    她像个旁观者样,回到了那天夜里。


    荆沉玉上身赤着,周围散落着他和她的衣裳,他们的衣裳纠缠在起,人也是样。


    昭昭躺着,面色绯红失神地凝着他,有种情难自控的沉醉和妩媚。


    该死。


    昭昭握剑的力气变得极大,她这次看清了荆沉玉是何动手的。他翻身在上,双手按住了她的手,长颈扬起,眼睛闭着,神情沉浸,似乎什么杀意都没有,正要与她起攀升,般若分明在他背飞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


    她那时候……根本暇顾及这些。


    昭昭清晰地回忆起两人起时的那种感觉,她瞪大眼睛望着般若刺向她的心口,险些握不住手中真实存在的剑。


    心口冰冷的窟窿像又回来了,她低头按住,周围满是莫家阴冷的笑声。


    他像也看得见这幻境,对幻境里的内容感到万分惊讶和愉悦。


    “想不到啊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收获。”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不知道在哪里,昭昭垂下眼眸,似乎深陷被剑穿心的恐惧中。


    “心魔,你是这样被除掉的?他是在这进阶的?”莫家似乎靠近了些,“你不恨他吗?他此对待你你还要护着他?你该有些骨气,与他归于尽不吗?只要你服从我,让我吞噬你,我帮你杀了他,将他的魂魄烧毁,让他永不超生,何啊?”


    昭昭没动,她身颤抖,像怕极了。


    “不要怕,把自己交我,我会帮你报仇的,你的死会很有价值。”


    肩膀搭上只冰冷的手,昭昭突然抬起头,脸上分明派镇定。


    “以为搞个现场版我会吓死?”昭昭转身刺过去,“我不怕,倒是不知道你怕不怕,你也来尝尝被般若剑穿心的滋味了。”


    风吹乱了她披散的长发,昭昭确定莫家的位置便将般若刺了过去,早习惯除魔的仙剑准确地找到对方的心脏,毫不留情地贯穿。


    莫家:“……”


    他是来补刀的,只差下他能吞噬昭昭,除掉荆沉玉,再干掉独幽那些人,统领天下了。


    只差步,只差步!


    莫家喷出口黑血,他脸上冒出奇怪的黑色魔纹,要是夜月眠在,会知道这是种献祭咒术,极为邪门,哪怕是身为魔尊的他也没想过要用。


    莫家不甘心,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却败在个心魔手。


    功尽弃!功尽弃!那也不能让她过!


    莫家由镜花水月中献祭自己,化作昭昭另种恐惧——


    条黑色的,巨大的,鳞片密集的蛇。


    蛇为竖瞳,黑蛇血红的竖瞳盯着昭昭,昭昭方才其实有怕,只是清醒过来了,现在……


    不行。不能怕。


    她得克服本能,在方城那么多蛇她不也过来了吗,现在只,虽然……大了点,但是,没事的昭昭,你以的。


    昭昭冷静下来,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用神识往搜寻荆沉玉的所在,却见他闭着眼眸靠在处墙上,眉头紧锁,汗雨下。


    他也在镜花水月里。


    昭昭都能克服的恐惧,他怎么到现在还沉陷其中?


    这不应该的,这不能啊,定是出了别的问题。


    昭昭飞身过去将荆沉玉拉起来,他闭着眼睛,苍白英俊的脸上萦绕着复杂的哀怆色。


    “荆沉玉你醒醒,你不是最能打吗?你别到了我这儿成了拖腿的啊。”昭昭服了,“你把护着三界的气势拿出来啊,我不属于你的三界你拉胯了吗?”


    荆沉玉没什么反应,眉头还越皱越紧。


    昭昭哪里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先放他在这里去对付那黑蛇,它已经过来了!


    刚才莫孤烟莫家传音,说夜月眠在找过来,那怎么还没到?她真是度秒年。


    荆沉玉跌靠在墙边,紧闭的双眸慢慢睁,点点看清了昭昭,还有她面那巨大的是她几十倍的黑蛇。


    现在当事人的心情是糟糕。


    非常糟糕。


    知道自己不能怕,本能还在作祟,昭昭握剑的手都始抖了。


    她咬着下唇,在黑蛇吐着信过来的时候扬起剑,在黑蛇张大嘴要吞她的时候点点把剑抬得更高,在——


    面暗,有人挡在了面,般若脱手,回到他手中,是荆沉玉。


    “你……”他了?


    荆沉玉转过头来,泼墨意的冷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口时声线低沉,沙哑而压抑。


    “你怕蛇。”


    ……


    ……


    他还记得这个。


    他挡在面,说她怕蛇。


    ……他怎么回事啊。


    额头还都是方才的冷汗,荆沉玉唇瓣都隐忍而咬破了,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他在镜花水月里看到了什么?他真的也有害怕的事情吗?


    他肯定不会自己说,只丢下句话便去对付那黑蛇。


    昭昭站在那看他将般若送进蛇口,人也跟着飞进去,心悬了下又很快放下。


    悬什么悬,这有什么悬的,起打了架还真差点把他当双排队友了,方才镜花水月里的幻境历历在目,狗男人那个时候居然还能分神去人剑合,是不是也代表般若穿过她心脏,他也能有感觉?


    上下两花,太变态了,剑修太变态了。


    昭昭脸白了白,那边荆沉玉已经在收尾了。


    这黑蛇其实很难对付,但荆沉玉现在更难对付,那蛇像被他当成了什么出气的东西,明明十分强悍却毫还手力。


    剑君怒,万物存。


    原书里的八个字很地形容了眼这幕。


    黑蛇痛苦的哀嚎响彻沟底,荆沉玉从黑蛇口中出来,般若将黑蛇刺得七零八碎,他手张,般若回归,他另手化出绣着芙蓉的丝帕,轻轻擦拭着剑刃。


    他太过从容不迫,任凭身黑蛇扭曲挣扎搅动地沟,他连半丝眼风都没动。


    昭昭看着那蛇,不免有点悲从中来。


    于荆沉玉而言,她和那蛇其实没两样,蛇死了,莫家也彻底没了,莫家失了莫家这个最强战力,还没了三头蛟,只剩下莫孤烟为首的些修士,对付得多。


    这也代表昭昭再次离死期不远了。


    “你在看什么。”


    耳边响起问话,荆沉玉已经回到了她身边,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往上沟岸飞去,昭昭没反抗,只是低头看着他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修长白皙,玉雅致,每寸都泛着温润光泽,着是修士,哪怕常年握剑手上也没有茧,是漂亮得不似杀神的手。


    “没看什么。”


    回到地面,昭昭要挣他,他紧紧握着她,怎么都不松。


    昭昭刚要口,荆沉玉便拧眉道:“不想死别动。”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裂,像破了个大洞,数光影朝外飞去,那是……莫家人!


    他们要跑!


    荆沉玉捏了张传音符,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道:“拦下他们,个都不要放走。”


    传音符烧毁,不多时,金色的佛光在天空的洞口处亮起,金钟罩般的光罩将人全部罩住,正是要逃走的莫家人。


    莫孤烟在其中,充满恨意地看着罩住他们的独幽大师:“真的不放我们走?你们佛修不都是慈悲为怀吗?”


    “莫二公看便贼心未死,想来你这般病入膏肓人也难以度化,还是不要放到外面去惹是生非了。”


    独幽大师也受了点伤,是对付三头蛟留下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巅峰佛修的威压,让金光罩中的莫家弟个个喘不上气来。


    莫孤烟冷笑道:“你们不我活路,那咱们全都别活了。”


    他从袖袋里取出块墨绿色的宝石,顷刻间捏碎,天空的洞口瞬间闭合消失,整个空间再次始摇晃,比每次都要剧烈。


    “全都莫家陪葬吧!!”莫孤烟疯魔道。


    昭昭急:“糟了,他是不是把空间闭死了?!”


    夜月眠从不知道哪个次元跳出来,黑着脸说:“个个竟会添乱,那秃驴再多拖住莫二片刻,本座能把空间固定住了!”


    昭昭见了他想过去,想把荆沉玉甩,晃动的空间没机会,裂隙再变大,火海和刀山都在扩散,数不清的长刀始往这边袭来,流淌着的炽烈火焰不断往昭昭身上烧。


    荆沉玉快速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她跃起,般若再现,剑刃变得极其宽大,足够两人稳稳站立。


    其他人也效仿他用法器暂时安身,金盼儿站在独幽大师的钵里抬头往外看,只能看到被火烧红的天空。


    夜月眠踩着朔月轮,次次躲掉下来的刀。


    至于昭昭,她靠在荆沉玉怀里,清晰感觉到他身的战栗。


    “你是不是不行了?”她迟疑地问。


    荆沉玉的确是有点不行了。


    但若承认,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他对付那黑蛇求的是速战速决,将仅存的灵力都耗尽了,现在还要维持般若,实在勉强。


    昭昭察觉,反身过来说:“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我吃过什么?”


    吃完那个她面了许多,伤口也都在愈合。


    荆沉玉扫了她眼,以为她还想吃,本不该她,她是他的心魔,宿都此虚弱了,心魔再强……恐怕他要被她操控。


    手不知怎的,是不听使唤。


    反应过来,那丹药已经在掌心,昭昭毫不犹豫地拿走了。


    荆沉玉僵了僵,握手成拳。


    下息,昭昭捏着丹药的手指停在唇边。


    荆沉玉怔,抬眸看她。


    “吃啊,不吃等掉下去摔死吗?”昭昭烦躁,“你这剑我来御它估计不肯吧?是非常时期它勉强听话,现在肯定不会了。”


    般若嗡嗡声,像在肯定她的说法。


    荆沉玉却别了头。


    “不必。”他固执道,“此丹药是拿来救人的,并非为我自己准备。”


    “你现在这德性,还不能吃个吗?”昭昭对他莫名其妙的规矩感到匪夷所思。


    荆沉玉望向她,目相对字顿:“你为何要我吃,我若掉下去还有夜月眠,他会接住你。”


    夜月眠正在玩“是男人不要被刀砸到”的游戏,他正兴起,挑着眉说:“对,随他摔,本座定接得住你。”


    刚说完他被打脸,有刀擦着他脸颊过去,留下血痕,他尴尬地背过身,朝远点的地方躲去。


    昭昭也变了变脸色,却是荆沉玉那句话。


    她将丹药收回手塞进自己嘴里:“爱吃不吃。”


    “昭昭。”


    他在唤她,昭昭不理。


    “你为何要我吃。”


    他又在问了,真烦。


    昭昭不耐道:“当然是怕你掉下摔死害我起死了,我们还没割裂关系呢。”


    荆沉玉沉默了会,看了看地面道:“不会摔死。”


    昭昭看他:“哦,那你什么意思,要不要我现在在般若上跳个舞,把你抖下去摔摔看?”


    ……


    只是想不明白,有很多时候,她像是个处心积虑的魔。


    也有些时候,她又那么不像。


    “说起来,你要是现在还有闲心聊这些,我倒有几个问题问你。”昭昭忽然凑近,看着他的眼睛不准他躲,“荆沉玉,你在镜花水月里看到了什么?”


    荆沉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昭昭若有所思,直起身慢慢道:“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还有个问题……从你第次带我去万禄阁吸收恶念到我来复活,那么久过去了,我现在……”


    她露出的伤口他看:“我还有血呢。”


    荆沉玉淡色的唇紧紧抿着,言不发。


    “你说这是为什么?”


    “是谁的欲望维持了我的肉身?在方城我明明耗尽了血肉,但面又渐渐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昭昭的身影忽然模糊起来,荆沉玉只觉脑和剑起在晃。


    “是你。”昭昭万分确定,“荆沉玉,你这里出问题了。”


    她的指腹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动得极其缓慢。


    “早在那个时候你这里出问题了。”


    “我没有。”荆沉玉立刻否认,很快,他脸色猛地变。


    “现在,让我试试看,你的身体。”


    昭昭不见了。


    说话的是荆沉玉。


    他唇瓣合,声音还是冷冷清清不容侵犯,模样还是孤高冷峻的上剑君,眼睛里,淡蓝色消失,取而代的,是含着抹浅色的瞳仁。


    昭昭的瞳仁颜色偏浅。


    灵台紫府中,荆沉玉神魂跌倒在冰川里,鹅毛大雪簌簌落下,打得他几乎睁不眼。


    “你胆敢此……”


    荆沉玉脸白得毫血色。


    昭昭从容地控制着这具身体,使劲踩住晃动的般若,学着他的模样冷冰冰道:“我怎么不敢?我有什么不敢?你该感谢我动作没那么快,暂时还与你捆绑在起,要不然我现在横剑自刎。”


    荆沉玉在灵府中抿唇不语,眉心点朱砂痣几乎滴下血来。


    “不过虽然不能自刎,我还以做点别的事。”昭昭躲掉下来的刀,先行御剑朝安全的地方走,边走边在他的空间里翻,“我找点凉快的衣服穿下。”


    荆沉玉耳根绯红,眼睛也是红的,他气得身摇晃,倒在灵府的雪堆里。


    外面,昭昭忽然“咦”了声。


    “这是什么?”


    荆沉玉与她共用双眼睛,他看见,她取出了……那个荷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人结发的荷包在她手中。


    操控着他身体的昭昭想起这是什么,嘴唇弯,笑得颠倒众生。


    金盼儿跟着独幽过来,她方才和独幽起在钵里,钵和碗差不多,周围视线遮挡,他们专心躲避刀山火海的侵袭,根本没法分神识去看荆沉玉那发生了什么。


    所以现在,见荆沉玉人御剑,根本不知道操控身体的已经变成了昭昭。


    这还是金盼儿第次看“荆沉玉”笑,他不笑的时候已经很看了,现在笑起来,嘴角带着血迹,长发散乱,面色雪白,那种难以言喻的破碎感,真是叫人……


    叫人想师兄。


    师兄要是在了,金盼儿黯然神伤,她想她男人了。


    独幽大师踏火而来,他是佛修,对魔气最为敏锐,昭昭怕被发现,便荆沉玉传心音。


    “他能看出来是我吗?”不等他回答她便说,“他最是看不出来,果他能看出来,我马上他跪下。”


    荆沉玉:“……???”


    “反正不是我的身体,跪下是你跪的,你要是怕丢人,想办法让他别看出来。”


    荆沉玉:“……”


    他从雪堆里爬起来,抹去脸上的雪,良久才压抑地说:“你不要再笑得那么……做作,他便看不出来。”


    原本想说春心荡漾的。


    荆沉玉实在是,说不出口。


    自己的脸笑成那样,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


    昭昭还是不放过他。


    “荆沉玉,你现在那么虚弱,我不再刺激你下让你抢不回身体,简直对不起我的身份。”


    所以……


    “你还留着这个荷包,呀,还有这张纸??啧,剑君,仙君,君上,你不会是……”


    “爱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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