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文学 > 古代言情 > 金缕衣 > 34. 第 34 章 期限一年

34. 第 34 章 期限一年

    有那么一瞬,魏姩怀疑自己幻听了。


    五百两黄金,简直是闻所未闻!


    但太子又重复了一遍:“五百两黄金,你想怎么赔孤?”


    魏姩震惊半晌,果断摇头:“臣女赔不起。”


    她当初就不该多那句嘴,要什么信号弹,这是要她的命!


    褚曣握紧她的腰身,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孤有个办法。”


    魏姩不语。


    她不想听。


    她就是把过往几年刺客的尸体全部挖出来埋,也远远不够!


    然太子不会管她想不想听,掐着她的下巴靠近她,给出一个主意:“用你来抵。”


    魏姩:“.......”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忍不住道:“臣女可真值钱。”


    褚曣:“孤可是有金山堆堆的,你还可以更值钱。”


    魏姩皮笑肉不笑:“臣女要不起。”


    五百两黄金她人就没了,还要更多,她骨头渣子怕是都不剩了。


    褚曣笑了笑。


    他发现了,这女子在他面前越来越大胆了。


    都已经学会忤逆他了。


    他低头瞧她片刻,突然俯身将人拦腰抱起。


    魏姩吓的惊呼了声,身体腾空的一瞬下意识攀住褚曣的肩膀。


    “殿...殿下。”


    察觉到褚曣往床榻的方向走去,魏姩才是真的吓到了。


    虽然曾在别院她是有过这样的准备,但若因这件事把自己搭进去,委实不划算。


    褚曣几步便到了床榻,却并没有将人放下来,而是让魏姩坐到他的腿上。


    二人有过几次亲昵,但像这样如恋人亲密无间的姿势还是头一遭。


    魏姩搭在他的肩上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身后就是温软的床榻,魏姩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先前在别院她没想过反抗,是因为太子名声太过骇人,只要他想要,容不得她拒绝,但现在...


    她想试一试。


    “殿下...臣女...”


    褚曣的唇离她只有一拳之距,闻言停住动作,嗓音沙哑:“嗯?”


    魏姩屏气凝神,鼓起勇气:“可不可以,换一个?”


    褚曣眼底划过一丝幽暗。


    她以为,他现在要做什么?


    良久,褚曣意味不明道:“你想换什么?”


    魏姩因过度紧张长睫不停的颤着动,龙涎香不由分说的将她密不透风的包裹,压的她气息极其不稳,但她还是轻声开口:“除了...这个,都行。”


    褚曣能感觉到怀里女子的颤抖,却继续欺身,压着她道:“可除了这个,没什么够抵。”


    魏姩心中一凉,果然还是拒绝不了吗。


    她无意识的抿紧唇瓣,试图再挣扎一二,却听褚曣道:“先容孤讨点利息。”


    她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便被堵住了。


    而奇怪的是那一瞬间,她想的竟然是,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以往他都是等她先去碰触他。


    很快,她的这点儿思绪就被淹没了。


    因为他撬开了她的唇。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唇舌碰触到那一刻,魏姩的身子就软在了他的怀里,伴随着一声极小的轻吟声,也是这点轻吟让接下来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好像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进去。


    魏姩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肆虐,只能窝在他的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但太子虽说情动,却还是很克制。


    至少,他的手从始至终都在她的腰上。


    有好几次,那只手微微往上,但最后他都克制住了,只更加用力的掐住她的腰。


    反倒是唇瓣分离的那一瞬,魏姩的身子微微颤着,气息极为不匀,甚至还无意识发出一声低吟。


    褚曣盯着人瞧了一会儿后将她轻轻揉进怀里。


    从几次亲吻间他已然知晓,她这副身子太过敏觉,当真是经不得一点撩拨。


    太子闭上眼浅浅吸了口气。


    世人皆知他疯癫成性,行事不按常理,便是今夜真的要了她又如何,那点仅剩的君子之风,不要又如何。


    况且夜闯香闺,怀里还拥着温香软玉,哪还有什么君子可言。


    要不,就这么要了她。


    但最终,褚曣还是没再继续,反而将手掌落在那纤薄的肩背,轻轻拍着无声的安抚。


    人早晚是他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宫中要验身,若非...不容于当今世俗。


    这个女子,他想多给她体面。


    魏姩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就清醒,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抵在后腰上的坚硬,脸霎时烧的一片通红,她却半点也不敢动,更不敢抬头。


    想起方才自己的反应,实在羞臊的厉害,她干脆就埋在他怀里装鹌鹑。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才传来太子淡漠的声音:“勉强能抵一百金。”


    魏姩心中一跳,缓缓抬头看他。


    这就...能抵一百金了?!


    她的目光不受控的落在他的唇上,若是这样...她能付得起!


    褚曣低头就看到女子水眸中带着微光盯着他的唇。


    褚曣:“......”


    她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停止你荒唐的想法。”


    太子凉凉道:“若未经孤同意,就敢亲孤....”


    话音蓦地被女子柔软的唇打断。


    褚曣睁着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敢置信。


    她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是笃定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魏姩是个很好的学生,经太子亲身教学过几次,她不再如初时那般不知所措,已学会轻柔的在他唇瓣上缠绵。


    于是,褚曣缓缓闭上眼享受着。


    过了好一会儿,魏姩才慢慢离开他的唇,先斩后奏后忐忑问道:“再抵一百?”


    对上女子小心翼翼的目光,褚曣笑意不达眼底:“就这?”


    魏姩当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还没来得及求饶,就是熟悉的天旋地转,人被压在了床榻上。


    “殿下...”她吓的立刻要伸手去推,双手便被他拽住压在了头顶。


    而后便是更加凶猛的侵略。


    这一次,太子不知是失控还是有意吓唬人,那身藕粉色的衣裙不知何时被解开,衣襟褪到肩上,露出雪白诱人的锁骨,和脖颈上同色的小衣绳带。


    温热的唇落在上头时,魏姩被逼的红了眼,忍不住轻泣求饶:“殿下...”


    褚曣并未立刻停止,在那片锁骨上咬了咬,留下一个晃眼暧昧的齿痕,才抬头看向眼角挂着泪的女子,哑声道:“还有三百金,要孤继续?”


    魏姩慌忙摇头,带着点点哽咽:“不要。”


    太子有心要让她长个教训,手上力道半点未松:“你自己招惹孤的,如何又不要了?是觉得孤不会真的要你?”


    “殿下,我错了。”


    魏姩知道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乖巧的示弱。


    女子长睫上沾着泪花,我见犹怜。


    然此情此景,这般模样却最能激发男人的施虐欲,太子一手按住她的双手,一手握紧她的腰身,俯身道:“再求求孤。”


    魏姩听出他语气中的松动,心知有望逃过这一劫,声音愈发的轻柔:“殿下,我错了,饶了臣女,求求你。”


    女子娇软的哀求叫谁听了心都要软半截,太子却无情道:“还不够。”


    魏姩抿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褚曣瞧着她这幅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底闪过一丝异光,低声道:“唤声哥哥听听。”


    魏姩的脸霎时就红了个透。


    虽然她未经过□□,也知道此情此景,这声哥哥是什么意思。


    通俗来讲,就是情哥哥。


    这要她如何唤的出口!


    太子先前不是从未碰过女子么,怎会在这事上如此熟稔!


    “不唤?”


    褚曣皱眉,俯下身:“那孤继续了。”


    魏姩吓的面色一变,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继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情急之下,樱唇轻启:“哥哥。”


    褚曣的唇停在她锁骨上方。


    他眼底幽色更深了。


    原来话本子上的不是假的。


    听着女子这声‘哥哥’,确实会增加欲念,想将人吃干抹净!


    怪不得话本子上的床笫之事时,都会逼女子这般唤。


    “再叫一声。”


    魏姩被逼唤了一次已是羞臊难安,只恨不能赶紧逃离,可他却还是不放过她。


    她咬咬唇,眼中泛着泪。


    罢了,都已经叫过了,再叫一次又不会少块肉,总比他真的...


    强行逼自己想通后,魏姩再次开口:“哥哥。”


    好在这一次太子满意了。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抽身时还将她的衣裳拢好,弯腰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下不为例。”


    魏姩点头如捣蒜。


    她再也不敢了。


    疯子到底还是疯子,惹不起。


    没了太子的桎梏,魏姩飞快起身理好衣襟,就要离开:“臣女告退。”


    生怕坐在床上的人反悔似的。


    褚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轻嗯了声。


    只见那抹蓬蓬软软逃也似的离开,过了没多久,又慢慢地的挪了回来。


    太子压着笑意等她开口。


    许久后,魏姩轻声道:“殿下,这是臣女的房间。”


    太子终于没忍住,低笑出声。


    魏姩本就羞的面红耳赤,被他这一笑,感觉人都要烫没了,但她不敢再放肆了,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孤以为,你要孤留宿。”


    魏姩:“.......”


    她疯了都不会叫他留宿...


    褚曣见她垂着脑袋不动,便起身走了过来:“还有三百金,怎么还?”


    魏姩逆反的心理已在方才被压制住了,此刻无比乖巧道:“听殿下的。”


    “既然如此...”褚曣站在她面前,低头道:“孤回了宫,别院的狼就没人喂了,不如,你去帮孤喂?也不用每日,三日去一次即可。”


    魏姩被压下去的忤逆之心听到这话蓦地又窜了起来,她猛地抬头睁大眼盯着太子:“等臣女去,它们会饿死的。”


    褚曣:“那你就每日去。”


    魏姩樱唇颤了几颤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许久后,她无奈的闷声道:“还是三日吧。”


    “要喂多久?”


    褚曣:“看孤心情。”


    魏姩握了握拳头。


    还报什么仇,执着什么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干脆弑君!拉着魏家一起去死好了!


    “如此再抵一百金。”


    太子继续道:“还有两百金,先欠着。”


    魏姩压下弑君的念头,抬眸:“欠着,臣女害怕,殿下还是一次性说完吧。”


    欠着这么大一笔账,她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太子想了想:“也行。”


    “答应孤两个要求就行。”


    魏姩心中冷笑了声。


    还就行?


    他褚曣的要求能简单?


    “殿下请讲。”


    褚曣边说,边往窗边走:“第一,除了孤,不许接触其他男子。”


    魏姩闻言微讶:“.....?”


    这又是什么路数?


    “第二,孤随时可以来寻你。”


    魏姩面无表情:“.....”


    好像他不提这个要求,他就不能来似的。


    偌大北阆,他褚曣去什么地方需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褚曣见她久久不语,停下脚步转身:“孤说来寻你的意思,听懂了吗。”


    对上褚曣别有深意的眼神,魏姩面容一僵。


    方才不懂,现在懂了!


    她握紧双手。


    感觉一股气压在胸腔,进不去也出不来!


    “放心,只要你不勾引孤,孤有分寸。”


    魏姩:“......”


    她怎么就勾引他了!


    魏姩认命的闭了闭眼。


    罢了,只要没将自己彻底搭进去就行!


    等一切事了,她立刻就将他撇的干干净净!


    她旁敲侧击的问过风十八了,太子虽然行事毫无章法,也随心所欲惯了,但对阆王却是有几分敬重的,届时她大不了躲到阆王府去,碍着阆王的面子,他自不会再来轻薄她!


    “这两件事的期限呢?”


    褚曣闻言一怔,似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见女子垂头丧气的,他一时心软:“一年。”


    一年后,她应该已经进东宫了。


    魏姩眼眸一亮:“好,臣女答应。”


    一年,她应该报完仇了!


    褚曣转身往书案的方向走去,魏姩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一年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


    就在魏姩狠狠在心里下决心时,却听太子道:“你在练孤的字。”


    魏姩:“......”


    魏姩感觉自己要炸了:“?!”


    她怎么就把这茬忘了!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褚曣拿起满是张牙舞爪的字的纸:“给孤解释解释?”


    魏姩抿着唇,脚步缓慢地靠近。


    她要怎么编?


    “模仿储君的字,往重了说,性命都难保。”褚曣凉凉道:“你若敢编造,孤就带你去看看御史台,或枢密院的地牢。”


    魏姩浑身一震,加快了脚步。


    奉京狱她已是受不住,那两处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臣女的身份,哪够进御史台,枢密院啊。”魏姩温柔的接过褚曣手里的纸张,言辞诚恳道:“臣女只是很喜欢殿下的字,才想练一练,别无他意。”


    褚曣看着眼前变脸如变戏法的女子,笑着轻哧了声。


    “是吗?”


    魏姩认真点头:“自然是的。”


    “臣女的字太过秀气了,臣女不是很喜欢,那日一见殿下墨宝,心中甚是欢喜,遂才斗胆练了练。”


    褚曣盯着她片刻,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他转头在桌案上翻出了魏姩以往的字迹,随后眉头微扬。


    她倒是写的一手好字,笔风中带着几分俊逸,别有一番风骨。


    “为何不喜欢?”


    魏姩眸光轻闪,片刻后道:“臣女的字是长兄手把手教的,难免带了长兄几分笔风,臣女不太喜欢。”


    褚曣眼神一沉,复看向那张纸。


    秀气,太过秀气了!


    确实很不好看!


    “喜欢孤的字?”


    魏姩抿紧唇:“嗯。”


    褚曣姿态随意的将手中纸张揉成小小一团,扔在桌上:“明日孤再给你送些来,孤允许你练!”


    魏姩一愣:“啊?”


    允许她练,不跟她算账了?


    为何?


    “啊什么?回答。”


    不管是为何,魏姩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赶紧点头:“多谢殿下。”


    褚曣脸色稍霁,心满意足的理了理衣袖:“孤走了。”


    “对了...”


    魏姩:“恭送殿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空气寂静了一瞬。


    褚曣眼神幽暗:“.....”


    这么盼他走?


    魏姩硬着头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褚曣冷哼了声,翻窗离开。


    自己爬山吧!


    走什么别院专道!


    窗棂被太子摔的摇晃了好几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魏姩知道这是又得罪他了。


    室内重归于静许久,魏姩才默默上前关上窗。


    他刚刚要说什么?


    还有...好好的门不走,为何要翻窗?


    转过身,魏姩看着那略微凌乱的床铺,脸颊莫名一热。


    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


    闭上眼就是那羞死人的一个个场景,直到天快明她才沉沉睡去。


    然而梦中太子还阴魂不散,反反复复做了一夜羞人的梦!


    醒来时,魏姩脸上红扑扑的。


    冬尽吓了一大跳:“姑娘可是发热了?”


    魏姩:“.....”


    她一声不吭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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