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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怪物的(8)粒花种

    半夜又在下雨,夏天本来就是一个雨水很多的季节,好在弥生赶在雨降落前养好了感冒。


    “……宿傩,是有人在敲门吗?”


    弥生费劲睁开眼睛,伸手抓了抓,没抓到身边的人,但很快,他的手被两面宿傩握住。


    “是有人在敲门。”


    得到了肯定,弥生撑着坐起身。


    敲门声再次响起。


    弥生:“……大半夜的……”


    两面宿傩:“是缘一。”


    关于感官的敏锐,弥生从来不怀疑两面宿傩,他把头靠在两面宿傩肩头,困意席卷大脑,“你去开门。”


    两面宿傩:……


    抓着我的手,靠着我的肩膀,要我去开门。


    无所谓。


    两面宿傩一把抱起弥生,彻底吓跑了弥生的瞌睡。


    “宿傩!”


    “我要开门了。”


    弥生红了脸。


    “……你把我放下再开门。”


    ……好吧。


    两面宿傩微妙地看了弥生一眼。


    脸皮很薄,胆子很大。


    木门推开时发出嘎吱的响声,雨水在院子里堆成一片小水洼,月亮的倒影被淋淋沥沥的雨滴打成不断颤抖的模样。


    在浸满了夏日泥土气息的雨幕下,血腥味对两面宿傩依然很明显。


    他没有提醒弥生,只是把鼻子往弥生颈窝处塞,很大一只四手弟弟往人身上靠,弥生微微被压的轻微踉跄。


    ……等会再和这个坏蛋算账。


    “怎么了?”


    继国缘一脸色不太好看,但在夜色下弥生也看不清。


    继国缘一:“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弥生:“什么?”


    继国缘一:“……能不能……救助一下这个人,费用我会承担的。”


    血色晕染到弥生脚下。


    “……!”


    身体下意识向后,弥生直直撞进了两面宿傩怀里,身后从鼓鼓的肌肉下冒出的热气瞬间包裹弥生整个身体,他下意识转头看向两面宿傩,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他怎么了?”


    继国缘一:“……我不确定,他或许是……总之,他可能见过那个鬼之始祖。”


    弥生:“鬼舞辻无惨?”


    继国缘一点头,隐晦地和两面宿傩交换眼神。


    这是五条家的家主。


    哪怕是鬼舞辻无惨也不应该能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悲惨样子,除非其中还有其他力量运作。继国缘一接到鬼杀队报信赶到现场时,五条粟已经倒在血泊中。


    继国缘一终于见到了鬼舞辻无惨。


    ……只差一点。


    离杀死鬼舞辻无惨只差一点。


    他跑得太快了。


    继国缘一:“这或许是抓到鬼舞辻无惨的机会……但是阿诗……”


    妻子在怀孕,他不能把五条粟带回家。单这人身上伤口的可怖就有可能惊吓到孕妇。


    最好的去处是把这家伙暂时放在弥生这边,弥生懂一些医术,两面宿傩则是咒术师,论对五条粟的处置,两面宿傩应该会比他们这些外行人得心应手。


    弥生忍住反胃,“你不用再说了,缘一哥。”夏日的雨幕不断砸在房顶,弥生感到一种危险的预兆,却不明白这种预兆从何而来。


    “我会帮忙的。”


    两面宿傩眼睫微抬,嘴角下滑。


    “先把他抬进屋子吧。”


    夏日的雨夜带有一种隐蔽的寒冷,月亮倒影仍旧被打碎又重组。


    =


    第二日。


    弥生头昏脑胀地醒来,身体有些说不出的疲惫,昨晚被两面宿傩颠三倒四地欺负,弥生真的很想把这狗弟弟扔出门外。


    大概是允许伤员进门的行为冒犯了两面宿傩,弥生刚对五条粟做完包扎就被两面宿傩抓进怀里。


    右脸上的痣,、耳朵、喉结、锁骨、小腹,还有……


    弥生整个人红掉,看着自己大腿内侧乱七八糟的牙印无能捶地。


    太暧昧了!好像被xx了一样!


    两面宿傩咬人的习惯真的改不掉吗!


    弥生大怒,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对两面宿傩的教育出了问题,他太过纵容这个孩子——他对两面宿傩的心软,他对两面宿傩那份不安全感的容忍,还有两面宿傩对性教育的缺失。


    不能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要被吃掉了。


    两面宿傩真的会吃人吗?


    木门嘎吱一响,弥生像兔子一样弹了一下,乱七八糟地把被子裹在身上。


    弥生恼羞成怒:“……你还有脸进门!”


    两面宿傩充耳不闻,递过来一个被布包裹的小球。


    弥生满怀警惕地接过来,被冰凉凉的手感一激,他打开包裹的布料,里面是一只桃子。


    ……冰桃子。


    两面宿傩的热气忽然喷在脸上,两面宿傩的头皮被汗水浸湿,他的发梢落在弥生额头,弥生呆呆地抬头。


    弥生的手心一片冰凉,对上两面宿傩充斥随性的笑脸。


    “你要的冰桃子,我没有食言。”


    所以。


    不许生气。


    门外蝉鸣,屋檐风铃。


    弥生咬下桃子。


    ……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就这么原谅了两面宿傩。


    被遗忘的五条粟:……


    世界孤立我。


    终于被想起的五条粟:“疼疼疼疼疼——”


    弥生的动作慢半拍,两面宿傩叼了根狗尾巴草,一把抢过药粉。


    五条粟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你在谋杀我吗!”


    两面宿傩:“矫情。”


    弥生:(怒)


    “都说了他是伤员!宿傩你到底听不听话!”


    两面宿傩:“啧。”


    五条粟:“你这个混蛋怪物就是要谋杀我吧!”


    弥生再次皱眉,他收回原本要安慰伤员的话,“宿傩不是怪物。”


    五条粟:……


    老天爷啊,这人怎么能对着四只手四只眼身上的杀别人全家的畸形诅咒师说出——他不是怪物。


    真是猪油蒙了心,你眼睛没救了吧!


    但寄人篱下有寄人篱下的活法,五条粟咽下一切腹诽,露出一个虚弱又阳光的笑容,几颗白牙在阳光下闪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伤口有些疼——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有病吧你药粉不能少倒点吗!”


    两面宿傩:“好好说话,别装可怜。”


    五条粟:???


    五条粟:“装可怜?我现在不可怜吗!”


    两面宿傩:“……啧。”


    没完没了,杀了最好。


    “好了好了……”弥生一手摁住两面宿傩,一手点在五条粟头顶,“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两面宿傩冷笑,五条粟面色不改,内心警惕拉满。


    两面宿傩的咒力与被杀了全家的可怜贵族家中的咒力残秽一般无二,他完全可以肯定面前的人就是他在寻找的凶手,可是如今情况不妙。


    他早知道凭借六眼一路顺遂得到的家主之位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出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五条粟没有过多防备。


    被阴了。


    而且是被及其了解自己的人暗算,对方和吃人的鬼合作……还真不知道说他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是疯癫啊。


    五条粟和两面宿傩交换眼神。


    “……不是我不和他好好相处,兄长。”两面宿傩懒散开口,“家里就这么大,我不愿意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不是很正常吗?”


    他的尾音脱的长长的,大有不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意味。


    弥生起身准备换一盆清水,眼前因为猛然起立有些发黑,他顺势靠在两面宿傩身上,伸手抓了一把早上刚被他亲手打理好的短发。


    扎手。


    像小土狗的狗毛。


    “适可而止。”弥生不轻不重地敲打。


    弥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这人对自家弟弟的敌意,人的胳膊肘当然是歪的,就算五条粟是找到鬼舞辻无惨的重要线索,也不能欺负自己的弟弟。


    “我去换水,你不许欺负伤员。”


    “……是。”两面宿傩咧开嘴,五条粟背后一凉。


    “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弥生:……


    算了。


    反正死不了。


    屋内鸡飞狗跳,弥生深呼吸,院子里紫藤花长势很好,他摘了许多留作香囊和干花,这样即使天气转冷也不担心没有东西提防鬼的入侵,虽然不确定干花对鬼有没有效益。


    四下无人,弥生微微弯腰。


    ……好酸。


    弥生悄悄红了脸。


    昨天被咬的大腿、腰腹……


    两面宿傩不知道他今天还要干活吗,就算是不高兴家里收留病患,也不能这样欺负兄长啊。


    ……兄长的威严何在。


    弥生自欺欺人维护了一下自己莫须有的威严,虎口卡在腰窝处。


    阿诗姐月份大了越来越不方便行动,今天要给阿诗姐送一些做好的香囊去,前段时间拿两面宿傩穿不下的衣服改了一件小衣裳,虽然颜色有些灰扑扑,但是结实耐穿……这个时代的衣服都是改了穿穿了改,也不知道阿诗姐生的会是……


    “在想什么?”


    弥生:“!”


    脖颈忽然被热气袭击,弥生来不及反应就被圈进怀里。


    ……有点痒。


    “……你不是在照顾他吗?”


    两面宿傩冷笑,“他需要吗?”


    弥生:……


    弥生叹气,熟练地去扯两面宿傩禁锢他腰腹的手,“没想什么,阿诗姐月份大了,怀孕好辛苦,我想能帮衬一点……”


    两面宿傩点头:“确实辛苦。”


    弥生惊讶。


    这小子今天这么乖,学会共情了?


    两面宿傩自顾自用手丈量弥生腰肢的宽度。


    “这么窄的话,应该放不下小孩吧?”


    ……什么?!


    两面宿傩今天又挨打了。


    虽然一点也不疼。


    “我现在非常有必要把你的性常识教育提上日程!”弥生无能狂怒,本来挎在腰上的手忽然无处安放。


    “首先!首先!男孩子是不可以怀孕的!其次!”弥生整个人像烧红的虾米,和脸上顶着浅浅巴掌印气定神闲的两面宿傩形成鲜明对比。


    “其次?”


    “其次!不可以和兄长开这种玩笑!”


    ……玩笑?


    两面宿傩不着痕迹地摩挲指尖。


    可是弥生的腰的确很窄,不要说孩子,感觉里面有任何东西都可以隔着皮肤摸到。


    两面宿傩产生一种烦躁的欲望,而他暂时不能理解这种欲望的诉求。


    “最后!”弥生的睫毛颤动,因为他的愤怒像一只蝴蝶。


    “……最后,不许乱摸。”


    他气势有点弱下来。


    每次都纵容弟弟蹭来蹭去,似乎已经没有立场指责两面宿傩是个坏弟弟。


    “……会很痒。”弥生弱弱补充,“……如果是你也会不舒服。”


    两面宿傩磨了磨后槽牙。


    他也很痒。


    一种莫名其妙的很痒。


    他找不到地方去解决。


    夏日携带热气的风吹过,弥生的长发被勾在两面宿傩脸上。


    很痒。


    两面宿傩觉得自己比弥生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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